2018年12月21日星期五多雲
昕池望著窗外的銀杏樹。秋天金黃的葉子早就落光了,反倒是剩下幾顆沒有來得及被鳥兒叼走的銀杏果戴著一頂頂雪白的帽子掛在樹枝上。這不是屬於它們的季節。每場雪過後,銀杏果都會少幾個,到最後,只剩下正對著昕池窗外的那顆仍掛在那里。一只烏鴉飛到一根粗壯的枝干上,歪頭看著那顆果子,連接它的枝條太細了,周圍也沒有落腳的地方,這或許是它能被留到最後的原因。下課鈴響了,四周叮叮隆隆響起一片噪聲,昕池沒有動彈,還呆呆的看著那顆銀杏果。烏鴉換了幾個枝干落腳,但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它的目標。突然,一個滑翔,烏鴉化作一道黑影在半空中成功將果子咬了下來。
“昕池,來一塊准備板報吧。。。”,陳鈺正好缺人手,看著昕池正在窗邊愣神,便過去招呼她。
“板報?哦。。。那個表彰大會是吧。”
“對呀對呀,咱們得趕在一會班會之前弄完,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陳鈺把昕池從座位上薅了起來向黑板走去。
梁飛已經在畫了,王博和孫濤幾個朋友也在角落七扭八歪的畫著什麼。陳鈺看著昕池,感覺她興致不是很高。她知道是為什麼,班里成功參賽的就自己、梁飛和昕池三個人,只有昕池沒拿到獎。這場表彰大會顯然是給梁飛和自己兩人開的,昕池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昕池畢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這種時候,如果不叫她和自己一起布置黑板反而更別扭。
“呦,體育委員怎麼干上文藝委員的活了?還會畫黑板報?”,梁飛的同桌蔣澤旭走過來打趣道。
“懂個屁,那梁飛是來畫板報的嗎?你也不看看是跟誰一塊畫呢”,一旁的孫濤吊著嗓門兒,教室里若有一個人沒有聽到他的話他都會感到傷心。說完了之後,班里的其他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跟著起哄,“哎呦喂,哎呦喂,一塊搞藝術創作嘍~”
“把嘴閉上~該干什麼干什麼去”,“班長生氣了,快走快走”、“現在不是下課麼,還不讓人開玩笑真是的”,幾個人低聲嘟囔了兩句後也識趣的離開了。要放在平常,陳鈺對這些閒言的態度七分惱怒三分暗爽,自從陳鈺和家里吵架之後,總有一種想要擺脫乖乖女形象的欲望,談戀愛這件事情不咸不淡剛剛好。但是今天她一點也不想在和昕池一起的時候被別人開梁飛的玩笑。
“你來畫中間這本書吧,是朝這邊打開的”,陳鈺邊說邊比劃著,“夠得著麼,我般個凳子過來”。
“沒事我去搬吧”,也沒等陳鈺答應,昕池便走到座位旁,將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
“梁飛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和昕池來就可以了”,黑板的四周已經填滿了各色的圖案,只剩下中間還很空曠。陳鈺隨手在講台上拿了一張廢紙,墊在了昕池剛搬來的椅子上。“小心點,我扶著你”,陳鈺說道。要放在平常,兩人必定不會這麼客氣,陳鈺不趁機撓昕池一下癢癢肉就算不錯了。但是直到今天開表彰會,陳鈺才意識到自己最近太缺乏對她的關注了。起初昕池叫自己一起回家,因為要和梁飛走便拒絕了,後來也就不再問了。再往後,就連課間在一起聊天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到這時陳鈺才發現,原來之前的日子里,絕大多數都是昕池在主動找自己。
“對了,你奶奶怎麼樣了?”
“我奶奶最近恢復的不錯,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了”。簡單的一問一答後,空氣又恢復了安靜。陳鈺覺得自己知道昕池所有的苦惱,較勁腦汁想把話題往那個方向引,眼看表彰的‘彰’字已經寫完,但仍然不知如何開口。最終,還是昕池打破了平靜:“第二輪淘汰之後我不是就坐回觀眾席了麼,我看著你在上邊,感覺你的台風特別好,你和梁飛都是”,昕池將圖案的輪廓勾畫完畢,換了一根粉筆,“感覺你們一點都不緊張,不像我。。。”,
“誰說的,我倆都緊張死了”,陳鈺撒了個小謊。
“沒看出來,你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常年出席各種綜藝節目的idol,對著鏡頭臉都不會紅一下。”
“你知道為什麼嗎?”,陳鈺停下了手中的粉筆,看著昕池,准備用一個大秘密為她換點好心情。
“為什麼啊?”
“我和梁飛,周六那天一起去了一次許願屋~”。毫不意外的,陳鈺說完後,昕池張大了嘴巴低頭看著她說到:“你們倆一起在一個。。。那你們都干什麼了?”,昕池也停下了手中的粉筆。陳鈺看到她瞬間恢復元氣的樣子,心中放松了不少。但為了防止她一會審訊般的追問,陳鈺打算立刻在心里編輯一個不那麼少兒不宜的版本:“干的事可多了~”
“陳鈺你。。。不會。。。”
“關鍵是那個許願屋的場景啊,和咱們周日比賽一模一樣。”
“所以那天你們是當著觀眾的面和梁飛。。。”
陳鈺右手扶著額頭,劉海碰到粉筆後變成了幾縷紅毛,“你學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有聰明勁兒呢???”,陳鈺瞬間覺得自己的刪減版恐怕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經得起推敲,趕忙岔開話題說到:“趕緊畫,一會開完會我去你家寫作業。”
“嗯,好好好,到時候你可一定得細講,細講,細講。。。”,“我剛才說的是一起寫作業對吧”,“寫完作業細講!”,“行。。。吧。。。”,陳鈺說完就有點後悔了。
上課鈴響了,主持表彰會的是物理老師而不是班主任。這倒也不意外,畢竟全年級一共五個獲獎的,五班就占了兩個,最高興的自然是負責備戰本次比賽的物理老師。表彰會上,老師不吝人間一切贊美之詞鼓勵著梁飛和陳鈺,卻也不忘借機陰陽一下由於粗心而錯過比賽機會的楊旭。放學後,每個人都非常高興,班主任免除了初三五班的晚自習,這個周五大家都可以早些回家。陳鈺拉著昕池在校門口告別了梁飛,這好像是近一個月以來兩人第一次沒有一起走。
“剛才門口那幾個小混混是不是盯著你看呢?”昕池惶恐的說道。
“不可能吧,我跟他們沒打過任何交道。”
“可能是我的錯覺。對了,你說梁飛天天送你回家,萬一你爸媽看見了怎麼辦?”,兩人走在路上,不知怎的聊到了這個話題,還沒等陳鈺開口,昕池就繼續說道:“哦對了,你有許願屋。”
“跟許願屋沒關系。看到了就看到了唄,看到了我就攤牌,我談戀愛了,怎麼了~”,陳鈺目視前方,仿佛在和假想出來的人說話。
“陳鈺,你變了,你以前肯定不敢跟父母對著干”。
“倒也不至於,我也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但是他們管的實在是太多了。。。”,陳鈺看了一眼昕池,繼續說道:“但是我對你的愛是不會變的~”
“得了吧渣男語錄精,我看你就是見到帥哥就忘了閨蜜!”
“不會的不會的,以後一三五咱倆一塊走,二四留給其他人,怎麼樣。”
“哎呦,大忙人嘿。給我多安排出來一天,我可太榮幸了。你還是多留幾天給你的‘其他人’吧。”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便到了家。昕池的母親看到陳鈺來家里做客,特意多做了兩道菜。席間問到奶奶的情況,被告知恢復的非常不錯,隨時都能出院了,只是錢都交了,多住幾天也圖個穩妥
“阿姨,咱們不用給叔叔留點麼?”陳鈺見可樂雞翅就剩最後幾個了,但大家沒有停下筷子的意思。
“沒事都吃了吧,她爸做生意,忙。這不最近年底了,事兒更多,很少回家吃飯。給~”,說著,昕池媽媽給兩人碗里又各夾了一個雞翅,“你看你原來隔三差五的就來我們家找昕池玩,最近也不怎麼來了。我聽昕池說,你找對象啦?”話音未落,陳鈺一口飯差點沒從鼻子里全噴出來。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恐怖的可能性:也許除了自己的父母,全班同學的父母都知道自己談戀愛了。這麼一想一下覺得自己的爸媽好像有點可憐。
看著陳鈺沒有說話,昕池媽媽繼續補充道:“阿姨多說一嘴,這個初三啊,還是很重要的。你看,等期末考試過了以後就剩一學期就要中考了,這個好高中和賴高中的區別可大了。。。”
“來擦一下嘴,你看你。。。”,昕池遞過來一張紙巾,送到了陳鈺嘴邊,但並未成功打斷媽媽的吟唱。
“你要是能考上一個一本率百分之八九十的高中,然後你還像現在似的考個班里前三,那985211還不是手拿把攥?但你要是去了一個本科率很低的學校,你就是考全班第一也不一定能上多好的大學,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的多在理啊,陳鈺連忙點頭。
“你看,人家陳鈺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啊。。。”,阿姨轉頭看向了昕池,後者飛速的將碗里的飯菜扒拉干淨站了起來。
“所以我今天就要好好學習,陳鈺就是來監督我寫作業的,是把陳鈺”,說完,便拉著陳鈺往後跑。
“啊是的阿姨,我們准備寫。。。哎呦”,“你慢點昕池,人家吃飽了嗎~”,“她吃飽啦”,昕池的聲音最後消失在了自己房間。
屋門關上後,兩人氣喘吁吁的坐在床沿,陳鈺看著昕池說道:“是不是天下所有媽媽都共享一台雲服務器啊。。。不過想不到你媽對我還挺關心的。”
“呵呵,你聽不出來麼,剛才那些話,有一句算一句,哪句不是說給我聽的。。。我都快聽了不下50次了”
“彼此彼此,行了先把作業寫了吧,寫完我還得。。。”,陳鈺開始翻起了書包。
“寫完了之後,你還得和我詳細描述上周六你和梁飛在許願屋里都發生了什麼!千萬不要忘了喲,嘿嘿。”
說到忘,陳鈺這兩天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剛剛聽昕池她提到上周六這個時間,一下子全想了起來了:“不會忘的,不會忘的。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我也記得很清楚”,陳鈺說完後輕輕將昕池推倒在床上,像個女鬼一樣扶著昕池的肩膀。
“什麼事。。。”,昕池看著陳鈺步步逼近,自己在床上越坐越靠後。
“你還記不記得上周六我跟你說,如果這次你沒拿到能加分的獎,我要給你好看。還記得麼,昕池妹妹~”,陳鈺跨在昕腿上,擋住了屋頂的大燈,在新池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額,額,額。。。那個。。。”,昕池一退再退,最後直接躺在了床上,“你想要干什麼。。。”。看昕池如此嬌滴滴又略帶惶恐的樣子,陳鈺再也不擔心會被追問那天許願屋里的事了。
“打你屁股,哈哈哈哈哈哈”,說話間,陳鈺大笑著將昕池翻了過來,然後拽住她的褲子用力向下扒。“別!”,昕池比她想象的還要驚慌,感覺幾乎用盡了全身力量在抵抗,但畢竟被壓在身下使不上勁,終究是沒能阻止陳鈺的流氓行為。整個過程不到兩三秒,但是扒下褲子之後的一幕直接讓陳鈺愣在了原地。
盡管昕池火速提上了褲子,但是剛剛的畫面早已印在了陳鈺的腦海里。在她的印象中,由於太瘦的緣故,昕池臀腿交界處是沒有縫隙的,但是剛剛,腫起的皮膚在那個位置活生生的擠出了一道深溝。更別提那詭異的顏色,很多地方已經紫了,紫色周圍又分布著大小形狀各異的黃色和紅色,其間的顏色過渡平緩但毫無美感,到像是一只撞倒了調色盤的貓。仔細想一想,即便挨了這麼多次打,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挨打之後的屁股是什麼樣子。
“誰干的?”
空氣安靜的只剩下鍾表的滴答聲。陳鈺見昕池沒有回答,繼續追問:“你媽?”
“不是”,昕池頭埋在枕頭里,要不是周圍太安靜,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你爸?”
“不是。。。”
“那是誰?”,拋去這倆,剩下的每種可能性都十分嚇人,不過看到昕池還活生生的趴在這里,似乎後果也並不十分嚴重。一時間無數困惑與不解出現在陳鈺腦海。她去約實踐竟然一點都沒和我說?他什麼時候接觸的論壇?這昕池膽子也太大了,平常看著不像啊!會不會是被人欺負了所以才不敢說的啊?如果是一場溫馨甜蜜的實踐,昕池沒有理由不告訴自己啊!陳鈺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氣,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打算強行看一眼昕池的處女膜,要是不在了的話就直接報警。
“是%(*&。。。”
“誰?”,昕池聲音太小了,陳鈺吧耳朵湊了上去。
“是。。。我。。。我自己,我自己弄的。。。”
“你是想告訴我是你一不小心摔的嗎?”話剛一出口,她猛地想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可能性。
“是我自己打的。”
昕池的回答驗證了陳鈺的猜想。但是,“為什麼啊?”,陳鈺問完之後發現昕池的肩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節奏的顫抖。“你哭了?”,陳鈺慢慢爬了下來,湊到昕池旁邊。後者沒有說話,用一聲微弱的抽泣給出了答案。
“為什麼啊”,陳鈺用手撫摸著昕池的頭發,用最溫柔的語氣又問了一次。
“因為。。。沒得獎”,昕池仍然趴在床上將頭埋在枕頭里,環繞著胳膊擋著自己的側臉,一幅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勢。
“沒得獎?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難過,但是。。。”
“你們都不管我!都不說我!所有人都覺得我本來就得不了獎!這一切就跟和我沒有關系一樣!就連剛才物理老師連提都沒提我一下!嗚。。。”,她的心里好像邁過了一條线,徹底放聲哭了出來,即便是捂在枕頭里,也能感受到多麼難過。聽到這兒,陳鈺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昕池這些天不在狀態的點在這里。然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能再看看嗎?”
昕池沒答應,也沒有拒絕。陳鈺往下挪了挪,輕輕的把手放在昕池的校服褲子邊沿,見她沒有反抗,便緩緩的拉了下去:屁股其實還好,主要是臀腿交界處,尤其是大腿頂端紫色最多,但是隨著褲子往下拉,陳鈺看到了昕池的大腿內側。和臀腿交界處相比,這里才是真正的重災區。為了看的更清楚,陳鈺索性將昕池的褲子一脫到底,慢慢分開了她的雙腿。她以為昕池會象征性的反抗一下,然而並沒有。展示在眼前的景象可以說是觸目驚心。紫色、黃色、橙紅色交織在一起,一直從昕池的大腿根延伸到了兩條大腿中間的位置。那時候陳鈺還不知道黃色是損傷愈合過程中會出現的顏色,但是她知道紫色意味著什麼。到底是怎樣可怕的手法造就了如此驚人的淤青啊。陳鈺輕輕用手指放在一處紫色上,觸感和普通皮膚無異,但卻驚得昕池抽動了一下。
“現在還疼麼?”
“還有點。。。”,昕池還沉浸在秘密被別人發現的羞恥以及難以名狀的委屈當中。陳鈺見她仍把頭埋在枕頭里,湊到了跟前:“透透氣,別難受了”,陳鈺扒了扒昕池,後者拿開了一只胳膊,一只眼睛看著陳鈺:“不許告訴別人。。。”
“怎麼會呢,對了你等一下啊。”
陳鈺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兩條毛巾。“來,用這個敷一下會好的快一些”,陳鈺將毛巾蓋在了兩條腿受傷最嚴重的地方,然後躺到了昕池身旁。
“什麼時候的事”
“周一,周二。。。都”
“兩次?”
“嗚。。。”
“那你第一次這麼做是什麼時候”
“就是。。。就是知道自己失去比賽資格的時候。。。然後那天我准備去許願屋懲罰自己,結果進不去。。。然後我就自己。。。”昕池看著陳鈺的眼神,那眼神充滿了悲傷與同情,還帶著一絲絲憤怒。那種感覺仿佛是自己剛剛打碎了陳鈺最心愛的杯子,但她卻舍不得責怪自己。弄傷了自己的身體被陳鈺發現,竟有一種對不起她的感覺。“我錯了”她拉著陳鈺的手輕聲說道。
“昕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比起對不起,陳鈺更想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其實她隱隱能夠猜到:昕池可能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如果周圍的人沒有給到足夠的約束,她就會想辦法自己約束自己;或者昕池感覺被打是一種愛的體現;又或者她本身就喜歡這種感覺?這些可能是原因也可能不是,陳鈺還是想聽昕池自己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犯了錯就應該收到懲罰,我知道我這樣很變態,但是我。。。”,陳鈺趕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要這麼講,這不是變態”。
雖然這麼說,但是世界上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會做出這種事情吧。但是轉念一想,論壇上有那麼多的人分享自己的diy經歷,更是大把大把的人發帖找人來打自己屁股,單從人數上講卻也不少。她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孩,真的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主動懲罰自己,執行力還這麼強。怎麼感覺竟然有一點。。。可愛?但是陳鈺有點不甘,明明自己這個大活人每天都在身旁,甚至自己還曾經開玩笑的說過要懲罰她,但是她卻從來不將心里話分享給自己。
“但是,你以後別再自己打自己了好不好”陳鈺撫摸著昕池的臉頰。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真要懲罰也可以換一種方法啊!”
“陳鈺姐。。。”,昕池說完之後,陳鈺明顯怔住了。上周六昕池也這麼叫過她,但這次可不是什麼無意之舉。是在暗示什麼嗎?見陳鈺沒有說話,反而是用一種近乎惶恐的眼神看著自己,昕池躲開了目光,嘴里繼續說道:“姐姐,你以後可不可以像上次。。。上次你把我送進許願屋之前那樣。。。那樣。。。對我。。。”,昕池說完又把頭埋在了被子里。
姐姐?她剛才真的叫我姐姐了?看著眼前可愛動人的昕池,陳鈺愣了半晌。隨後就像丟了魂一般,右手不受控制伸到剛蓋上的濕毛巾底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住了一塊嫩肉。但就只是這輕輕的一下,昕池立刻皺起了眉頭,伸手抓住了陳鈺的衣服。手上的力道慢慢的變大,嘴里開始發出一陣陣呻吟。“啊~”,昕池疼的驚叫了一下。陳鈺趕忙松開,大夢初醒一般的看著自己剛收回來的手。我剛剛在干什麼?明明都紫成那樣了,我竟然還下得去手,我簡直是個禽獸啊!但是昕池這個樣子,雖然嘴上不說,卻拉著自己右手在往下拽。這已經不是暗示了!一股無名的躁動幾乎要將身體烤干,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等我一下”陳鈺說完,便離開了昕池的視线,坐到書桌旁,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客廳傳來了昕池媽媽的聲音:“昕池、陳鈺,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在家里好好學習啊”。陳鈺示意昕池趴著不要動,自己走出了屋門。“您去吧,我們倆自己沒問題的”,“哎呦,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昕池一個人在家我還真有點不放心。我大概得去個一倆小時,你不著急回家吧”,“哎兩個小時沒問題的阿姨,您放心吧”,“好嘞好嘞,那媽媽走了啊”,昕池媽媽提高了音量衝屋里喊道,聽到房間里的回應後便急忙走出了家門。
“跪起來,雙腿分開,就像上次一樣”,陳鈺再次進門之後就像換了個人一般,一下子拽掉了剛剛親手蓋上去的兩塊毛巾,語氣也像極了之前,“全都脫了,上衣也是”
“姐姐。。。現在真的要麼”昕池嘟囔著說道。
怎麼又是一聲姐姐!感覺大腦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現在只想讓眼前這個可愛的尤物受到折磨。但我怎麼會有這樣詭異變態的想法啊!
“我已經懲罰過自己了。。。”昕池又補充了一句。
啊啊啊啊為什麼會有人懲罰自己啊,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這次是其他的原因”,陳鈺說道。
“什麼原因啊?”
“我告訴你一件事”,陳鈺原本擔心昕池會愧疚,打算一輩子不說的,但現在她非常需要一個理由來支持自己接下來的胡搞行為,“你後來之所以恢復了比賽資格,是我去許願屋爭取的。我當時怕你難過,所以你沒有得獎的話我。。。”
“什麼!?怎麼會是這樣。。。所以我那天才不能自己用這個願望去許願屋嗎?”
“聽你這意思,是我多此一舉自作多情了?”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要是早知道這樣我肯定會更努力背題。但是現在。。。現在。。。”說罷,昕池一邊哭一邊飛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跪在床上湊到陳鈺身邊。看陳鈺沒有反應,便索性拉住陳鈺的手放到自己兩腿之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姐姐要是想出氣,就。。。就掐我吧”
又是兩聲姐姐!還主動請罰!誰家好人看見這陣勢還下的去手啊!
昕池見陳鈺楞在原地,沒有動作,繼續說道:“求你了姐姐。。。有氣你就撒吧。。。千萬別憋著。。。千萬別不喜歡我了。。。我能忍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撩人的台詞啊!而且她怎麼說著說著還哭的更厲害了?但是怎麼回事。好想看到她疼的求饒的樣子。陳鈺被無名的欲望驅動著。再一次用手掐住了昕池的大腿內側。這次是親眼看著,已經遍布紅黃紫三種顏色的皮肉被自己狠狠的掐在手里,拽離大腿,而它的主人僅這一下呼吸就變得急促,兩條雙腿開始微微發抖。
“疼不疼?”
“不疼。。。”
“不疼?”陳鈺換了個地方,用更大的力氣掐住了一塊嫩肉。昕池顫抖的更厲害了,雖然拼命的控制雙腿仍分開跪在床上,但是上半身已經緊繃的形成了一個弓形,脖子最大限度的向上仰著,頸節清晰可見。陳鈺這才發現昕池的雙手早就非常規矩的背在了後邊,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胳膊。
昕池越來越難熬,但陳鈺似乎剛剛找到感覺,她終於又恢復了第一次時候的狀態:用手捏住大腿內側的一根肌肉,一開始是輕輕的,到後來越來越重的揉捏,直至那根肌肉的每根纖維都被揉開。這是陳鈺從許願屋領悟到的獨創手法。力道穿過紅腫不堪的表皮和皮下脂肪直達肌肉,最後整塊皮肉的痛覺神經在自己手中點燃。
“陳鈺姐。。。姐姐。。。啊。。。”,昕池緊閉著雙眼,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受不了了嗎?”
“不是。。。姐姐,我錯了。。。我該罰”。現在,這些話非但沒讓陳鈺心軟,反而讓她手勁更大了。她接連換了幾個地方,每次都是捏住一大塊肉,一邊捏一邊感受皮下的肌肉纖維在自己的指尖融化之後滑落,最後只剩皮的時候再狠狠的向外拽出一段距離,直到掐不住才撒開。本來大腿內側發黃的區域,經過這樣一番蹂躪又瞬間變回紫色。昕池渾身早已劇烈的抖動,兩三下過後,她再也忍不住了。大腿內側中央的一塊區域已經被自己和陳鈺多次掐過,當它又一次從陳鈺指尖滑落之後,昕池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受控制的用自己的雙腿緊緊的夾住了陳鈺的右手。
“分開”陳鈺冷冷的說到,語氣是那麼的不可抗拒。
“是。。。”
分開之後,陳鈺大拇指竟覆蓋上了一層透明粘軟的液體。她回身抽了兩張紙,一張擦手,一張將昕池的下體輕輕地清理了一番。陳鈺知道那液體是什麼,沒有多問。反倒是昕池看到這一幕之後嚇得不輕,半睜著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陳鈺,嘴里想要說些什麼,似乎內心已經草擬了800字的檢討詞。
一晃神的功夫,陳鈺又下不去手了。腿都這樣了,再下去真的要玩壞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想要終止懲罰。
“你是用什麼打的?”
“什麼?。。。”
“我問你的屁股是用什麼的打的”,陳鈺看著昕池,目光溫柔,語氣卻還是那麼堅定。
“用。。。癢癢撓。。。”
“拿過來。”
“是。。。”昕池已經不敢直視陳鈺了。大腿內側真的好疼,而且里邊的幾條肌肉好像沒有力氣了一般,只是下地走一走都會發抖。
“就是用這個打的?”看著那癢癢撓,這和自己在許願屋看到的木棍相比,只是頭上多了一個撓癢癢的小爪子罷了。
雙手呈上來的?她都哪學的這些東西?
陳鈺愣了一會,將癢癢撓放在一旁,斜坐在床沿上:“過來趴我腿上”。過了一會,沒有反應,“是我說的不夠清。。。”。昕池嚇的沒等陳鈺說完就乖乖的趴在了她的的腿上。
看著那麼瘦,想不到還挺沉。也或許是自己太弱了。不管了,這屁股也太可愛了!臀腿交接處往上幾乎都是完好的,這難道是專門留出來的嗎。
“啪~啪~啪~”
第一次也不敢太重,只是試探著打了幾下。昕池的屁股有多疼不知道,自己的手反正是有點感覺。
就這樣打了十多下,昕池嘴上一點聲音都沒出。自己的手倒是麻了。
“疼不疼”,陳鈺問道。
“疼。。。”
根本就不可能!這程度和剛才掐大腿內側相比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陳鈺感到十分困惑,她不會是照顧自己第一次打人不得要領所以才謊稱自己很疼的吧。這算什麼?
陳鈺又用力打了四五下,自己的右手震得生疼,但昕池的屁股只是微微泛起了一點粉色。但即便如此,昕池還是非常配合的呻吟了兩聲。
“她這樣。。。真的是害怕打擊到我所以才這麼做的嗎?”陳鈺心里一邊想著,一邊使勁用各種手法從各種角度拍著昕池的屁股。
“姐姐的手要是疼了的話,就。。。用工具吧。。。”
這不是瞧不起人嗎。陳鈺脾氣也是上來了,還能讓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小瞧了自己不可?
又是連續十多下,也顧不上手疼,陳鈺更加用力的將巴掌拍在昕池微紅的屁股上,左右兩半臀肉被扇的來回搖擺。昕池的手終於動了一下,看樣子是想要擋在屁股上,但是忍住了。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因為我。。。我辜負了姐姐。。。”
“啪”這一下比之前的還要重,“還有!”
“我不該自己。。。”
“啪~啪~”昕池支支吾吾的間隙被巴掌聲填滿了,“不該什麼?”
“不該傷害自己的身體。。。”
“你自己倒是挺明白的啊,還有呢?”嘴里說著,手上也沒停下。四五十下過後自己的右手就像是吃了花椒的嘴唇一樣麻麻的。
“還有。。。還有。。。”
“說不出來麼?”
昕池的屁股已經明顯泛紅了。
“姐姐。。。我不知道了。。。啊。。。”
“啪”,這一下聲音如此之大,以至於在不那麼空曠的臥室都能聽到回聲。昕池加緊了屁股,陳鈺的手也被震得生疼。“不知道?把你的工具拿過來!”說完後,陳鈺輕輕一抬昕池就站了起來。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剛才怎麼沒聽到聲音呢?
“趴在這兒”,說著,陳鈺將枕頭放在了床中間,示意昕池把屁股墊起來。後者哦了一聲便趴了上去,甚至還偷瞄了一眼陳鈺手中的癢癢撓。
“害怕了”?
昕池沒有回答,只是又把頭埋在了胳膊里。
原本還算白嫩的屁股已經蒙上了一層紅色,但是木棍第一次打下之後,先前的紅色一下就顯得沒那麼深了。木棍剛剛離開屁股的時候留下了一條白印,但是兩秒之後就變得比周圍還要紅。昕池被這突如其來的抽打嚇的不輕,兩個屁股瓣瞬間就擠到了一起。
“疼不疼?”
“疼。。。”
這略帶哭腔的聲音簡直不能更真實了。
“颼~啪,颼~啪。。。”木棍接二連三的的落在昕池屁股上,陳鈺在心中默默的數著數量。
“知道哪錯了嗎?”
“我。。。我。。。啊~~”,又是連續的兩下,昕池的小腿抖動了起來。
“我。。。應該告訴姐姐。。。”,昕池的兩只小腳一會繃著一會勾起,在床上蹭來蹭去。
“告訴我什麼”,這還是陳鈺第一次真正接收‘姐姐’這個稱呼。
“說。。。我。。。我想。。。”
雖然抽打的頻率降低了,但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現在屁股上已經沒有好地方了,每次木棍打在上邊都不看避免的與之前的棱子重合。
“姐姐。。。啊~~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昕池拼命的想要去擋但又不敢,雙手在身體兩側忍不住擺動,仿佛是被兩條繩子來回拉扯一般。
“颼~啪,颼~啪~”,雖然陳鈺沒敢太使勁,但是每次木棍落在屁股上都能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記,“是你自己打的疼還是現在疼?”陳鈺問道。
“姐姐打的疼。。。”要是昕池自己能以這樣的力道,別說300下了,30下恐怕都撐不住。但是現在前前後後已經挨了七八十下,竟然還活著。。。
“太疼了。。。啊啊啊。。。姐姐輕點吧。。。求你了。。。”
陳鈺停下來手中的癢癢撓,上邊全是自己的汗。“以後如果你犯了什麼錯,告訴我,好嗎?”,昕池狠狠的點了點頭。陳鈺還有些話在嘴邊,怎麼也組織不好語言,過了半晌最後說到:“最後十下,自己數。”
昕池抽泣著點了點頭。
“啪,一。。。啪,二。。。啪,三。。。啊。。。四”。。。
疾風暴雨的十下過後,細長的棱子布滿了屁股。棱子相交的地方甚至顯現出鮮紅色。陳鈺湊近看了看才確定沒有出血。前前後後打了不到100下,畢竟是臀峰,屁股上並沒有出現紫色,但不少地方也腫起來了。用手摸上去甚至還有硬塊。
“疼。。。”
“哪塊疼”,陳鈺輕輕的撫摸著昕池的屁股
“右邊屁股。。。”,果然,右邊屁股的顏色要深不少。
“姐姐。。。你還生氣嗎。。。”
即便過了這麼久,陳鈺還是沒太適應被昕池叫姐姐。每次聽到這兩個字,就好像有人把自己的心髒放在溫泉里泡了幾秒似的。她看了看表,時間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還是有點生氣。”
“那怎麼辦啊。。。要不然。。。但是。。。”
“沒有啦,早就不生氣啦”,陳鈺湊到了昕池旁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的一條胳膊撥到一旁,漏出了那張紅透的臉。
她真的好可愛啊。陳鈺抽了一張紙,緩緩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這種感覺很奇怪,昕池的眼睛已經哭腫了,頭發被臉上的汗水粘的到處都是,雖然極力控制,但還是止不住的抽泣,被打的那麼疼,一定很難過吧。但是,之前飄蕩在她臉上的那層淡淡的陰霾卻消失了。
陳鈺想不明白,看上去充滿關懷的家庭下長大的昕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節。她怯怯的看著陳鈺,一副如鯁在喉的樣子,好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陳鈺見狀問道:“怎麼了昕池,跟我說說。”
“我。。。那個。。。我想去廁所。。。”
“害~~~去吧。。。”,陳鈺撓了撓頭,“對了,順便把這兩個毛巾投一下,用涼水。”
昕池扭扭捏捏的站了起來,好像藏著什麼似的。然而當她邁開雙腿向門外走的時候,陳鈺分明看到她兩腿之間拉出了一根晶瑩的絲线。“這孩子。。。”
冰涼的濕毛巾搭在昕池屁股上,陳鈺想趁機敷一敷自己的右手,但沒過多久就感受到了來自另一邊的溫度。將毛巾翻過來後,剛剛接觸屁股的那面已經有點燙手了。陳鈺在昕池的指揮下找到了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但是刺鼻的味道讓她放棄了上藥的想法。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傻,沒想著利用許願屋創造一個空間,而是把她媽媽給支走了。看來這屁股還要紅上幾天才能好了。
“陳鈺,你今天能不能不走了呀。”
“嗯?怎麼不叫姐姐了?”
“嘿嘿,現在突然有點叫不出口了。”
“再叫一聲”
“姐姐。。。”
“啊啊啊太可愛了”,陳鈺一下將昕池摟在了懷里。
“說真的,你要不然明天再回去吧”
“沒問題,我給我媽打電話”陳鈺見到昕池這個樣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回輪到陳鈺的母親讓昕池接電話確認了。陳鈺甚至嚇了一跳,擔心是不是自己和梁飛的事情被媽媽察覺到了。因為以往自己在昕池家過夜,媽媽都不會讓她接電話驗證真偽的。
昕池媽媽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正好看到兩人正在專心的寫作業,聽說兩人還要再寫一個多小時,不停的感嘆現在學生的課業負擔實在是過於繁重。得知陳鈺要和昕池一塊住一晚上之後,不但熱心的准備了新牙刷,還特地熱了兩杯牛奶囑咐一定要在刷牙之前喝掉。
兩人洗漱完後躺在被窩里。陳鈺總惦記著摸昕池的屁股,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後,非要捏一下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收回來。
“我再看看你大腿。”
“哎呀冷。”
“看一眼嘛。”
昕池在被窩里脫下睡褲,伸出一條腿來。陳鈺小心的撫摸著上邊的紫色:“你之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弄的啊。”
“跟你差不多,但是沒你勁兒大。而且我是一邊劈著叉一邊弄的,所以只能掐皮。”
“你現在還能劈叉?”
“反正最近是可以了”,昕池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哼,沒有你狠。。。”說罷昕池便將腿收了回去,“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和梁飛在許願屋里的事呢。。。咱們現在可寫完作業了”
“哎呀你咋還沒忘啊”,陳鈺的口吻充滿了祈求,“就是,我們一進去,各個學校的都有,都穿著自己學校的校服,然後主持人就把我們倆拉出來,說要闖關,反正就是打屁股,打小腿那些的。。。”
“你們倆也穿著校服?”昕池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對勁。
“對。。。啊。。。。”
“你確定?”,說時遲那時快,昕池一下就把手伸進了陳鈺的領口。等陳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只手已經抓著自己的胸來回揉了。
“啊啊啊啊你個流氓!!!變態!!!”
“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快把手拿出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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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