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禁忌 沉船紀事之人魚詛咒(女王篇)(FM)

沉船紀事之人魚詛咒(女王篇)(FM)

   沉船紀事之人魚詛咒(女王篇)(FM)

  四,結識新友

   眼前的事物逐漸依稀,莫渙就這樣躺在濕冷的石地上睡了過去。昏迷後的他並不知道,由於中途的插曲耗費了過多時間,腳底鋪好的墨跡早已風干,沒法再摁到指定的石板上留下印記,塗墨工作不得不從頭開始。野蠻的筆毫又一次登上足掌的高地,用嶄新的濕墨覆蓋前頭早已風干的黑跡,這個小可憐蟲的意識雖已進入了休眠狀態,身體卻依舊顫抖著做著反抗,嘴里還帶著可人的嬌哼。花了好一會兒上完墨水,畫師才終於成功地將石板按在了他的腳底上,印下了一對極其精致的黑色足印。但更要命的還在後頭,盡職盡責的畫師沒有忘記善後工作,他掏出了一塊表面粗糙的黃色海綿,沾上清水後擦拭起少年烏漆麻黑的雙足,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步搓洗,令少年原本腦中還算酣甜的香夢瞬間轉變為了一場災難。

  

   ……

  

   “醒醒…醒一醒啊人類”不知睡過去多久,某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喚起,莫渙感到有股不大的力氣正推搖著自己的肩膀,試圖將他從淺度睡眠中拖出,逐漸蘇醒的少年睜開疲憊的雙眼,有些遲緩地扭頭看向一旁的來者,果然是之前那個給自己送飯的人魚少年,叫阿瀾來著,此刻他的手臂上還提著盛有食物的木匣,大概是又到了飯點,特意送飯來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名藍尾棕發的少年不再赤裸上身,而是裹上了一層破舊的灰色布披風,好像有意在遮掩什麼。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莫渙慌張地低下頭去。褪下的褲子已經被重新套上了,畫師總算干了件人事。不過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東西需要檢查,呼…鐲子也沒丟,這下少年可以安心了。

  

   “這是你的晚餐,人類。”熱情的阿瀾拍了拍手邊沉甸甸的木匣,他真的和外面其他粗魯的人魚完全不同,給人一種舒服的親和感。

  

   “那個…請問下現在幾點…啊不對…你們這里有用於計時的工具嗎。”莫渙下意識地向對方詢問時間,話剛出口卻突然意識到這里未必有精確計時的儀器,遂連忙改口。

  

   “我們這是有鍾表的啦,我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大概晚上七點,上頓飯是十幾個小時前了。”

  

   天呐,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嗎,莫渙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仔細一想倒也並不奇怪,畢竟他在游輪上只睡了短短幾小時就被噩夢驚醒,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船難,精神力嚴重不足,最後昏倒前還受到了畫師和烏賊寶寶的殷切關照,沒直接睡到第二天都不錯了。

  

   “唔,看你氣色有點差欸,人類?”人魚少年並不知道畫師所做的勾當,自然也不明白莫渙為何是這麼一幅狼狽的模樣。

  

   “是…剛到這里有點不適應環境。”雖然不好說昨晚自己算不算遭到了烏賊的侵犯,但這段羞恥的經歷肯定不值得分享。

  

   “那多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吧。”

  

   也許是因為上頓的龍利魚吃的太飽,莫渙此時一點也沒覺得餓,但晚餐既然送來了,豈有浪費掉的道理。說起來,這頓飯雖然叫是叫晚餐,但對人魚們而言稱為早餐沒准更加恰當,畢竟他們白天休憩,太陽落山後才起床作息,所謂晚餐即是他們醒來後的第一頓飯。被烏賊整暈倒大概是早上四五點的時候,莫渙睡到現在也算是正好倒個時差了。

  

   木匣的盒頂剛掀開,一股與龍利魚截然不同的鮮香氣味就伴著水汽撲了出來。然而,少年只看了一眼就瞬間胃口全無,這里頭竟盛放著一盤烹煮過的八爪魚觸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欣然接受,但經歷了那只烏賊的折磨之後,他的心底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會兒只要一瞥見盤中的觸手,他就立刻回想起了那些纏繞在自己私處與腳趾上的惡心玩意,隨即難以控制地捂住腹部干嘔起來。

  

   “欸,你不喜歡我做的味道嗎,抱歉…。”阿瀾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滿臉都寫著失落二字。

  

   “沒…沒有,不是味道不好啦,啊…啊是我們人類天生就沒法吃這種食物啦。”莫渙怕對方誤解自己的意思,又不好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便善意地捏造了個謊言出來。

  

   “欸,是這樣嗎,那也不能餓著呀,我…我現在去弄點別的吃的。”

  

   “欸不用…不用了,我本來就想說已經吃飽了的。” 見人魚少年轉頭要走,莫渙趕忙將他一把叫住。對方已經跑了一趟了,哪好意思再麻煩他呢。

  

   “好吧…那不吃東西的話,你可以嘗嘗我做的飲料。”阿瀾將木匣一角那個盛著紫褐色液體的珊瑚酒杯端了出來,方才莫渙只注意到那嚇人的觸手了,並未發現這杯飲料的存在。

  

   “這是海梅汁,原料是一種生在在海底的漿果,味道超級好,你試試嘛,絕對不會失望的。”人魚少年一臉期待地看著少年,莫渙不願辜負他的好意,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偏酸甜口,真的挺不錯的,滋潤的汁液正好將他喉中的渴感勾了出來,遂大口痛飲起來,清爽的果汁灌下肚子,莫渙胃中的不適感一掃而口,體力也快速地得到了恢復。

  

   “怎麼樣,我榨的果汁嘗起來還不錯吧。”

  

   “喔,簡直超好喝的。”少年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又低頭望向了自己喝干的杯底,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喜歡的話我下次多給你帶一杯好了,看你喝的這麼過癮。”人魚少年接過莫渙手中的空杯,正要將其收回木匣,又突然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啊對了,我剛進來時聽守衛說,女王准許你離開牢房,在這附近活動活動,你想不想跟我出去轉悠一圈。”

  

   女王向自己釋放了善意的信號,這是個好兆頭啊,說不定真的很快就能重獲自由呢。

  

   “真的嗎,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里嗎?”莫渙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個狹窄的小洞窟了,雖然去到外頭也不找不到什麼逃離這里的機會,但至少比呆在這髒兮兮的牢房中好太多了。

  

   “不過限時兩小時哦,要走的話跟我一起出來吧。”人魚少年整理好盛飯食物的木匣,起身准備離開。

  

   原來出去還是有時間限制的啊,少年遺憾地嘆了口氣,屬於是白高興一場了,這不就是監獄所謂的放風時間嘛。罷了,有總比沒有強,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拍掉衣上的灰塵,然後抬頭向阿瀾致意,表示可以出發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層的中心位置是一個空間極大的主洞穴,像大廳一樣作為連接其他穴室的樞紐,與此處相接的通道滿打滿算正好十條,其中三條延向其他的“樓層”,三條連接包括莫渙房間在內的三間小型囚室,其余的四條通道明顯較寬,則是通向這層四個各有特色的功能型洞窟。

  

   應付完守衛後穿過囚室口十余米長的狹窄通道,莫渙的雙腳才終於踏在了主洞穴的石地上。他先前走過這段路,所以這里對他來講並不陌生。主洞穴的外圍還算空曠,中心區域卻略顯雜亂,一些木箱和圓桶被臨時堆放在這里,數十名赤裸上身的男性人魚肩扛貨物在洞內爬行著。

  

   阿瀾悄悄背過身來,壓低聲量提醒莫渙:“這里是貨物中轉區,呃…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我們人魚沒有雙腿,所以搬運物資時經常摔倒,我上個月才被箱子砸到過尾巴呢。”

  

   其實用不著阿瀾提醒,莫渙也看得出來,這些扛著東西的人魚“走路”顫顫巍巍的,指不定走幾步就把貨物摔出去了。少年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魚,竟在他們肩上中發現了一類稀奇的貨物,那是一個個被封住頂部的壇子,每個壇子的側邊都被刻了一道很長的標記,莫渙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聲地問詢一旁的少年:“那幾個貨物上為什麼要刻一道啊。”

  

   “這個啊,是危險品的意思啦,就他們那個壇子里啊,裝滿了紅色海膽,它們到空氣中就會自己燒起來,升起很厚很厚的紅霧,那些海盜掠奪時用這個遮擋行船視线的,好像還能讓你們人類的大機器失效來著。”

  

   莫渙摸著下巴思考起來,聽阿瀾這麼一說,游船失事前的血霧估計就是來自這里吧,但自己為何會在夢里看到那本筆記依然是個謎,莫非這種迷霧還有致幻作用?

  

   “唔對了,這種機密是可以隨便說給外人的嗎?“

  

   “欸,這又沒什麼,大家都知道的。走…咱們上那邊去。”阿瀾伸手指向洞穴的另一頭,那里有著四個寬大的通道口,它們各自相隔幾米,且門口立著四塊不同顏色的大珊瑚石,從左至右分別是紅色、白色、紫色和灰色。

  

   “這些五珊瑚真好看,是裝飾品嗎?”莫渙欣賞著幾塊顏色各異的大型珊瑚石,同時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啦,它們起到標識作用,分支繁雜的穴室里基本都有安置。紅色珊瑚最醒目,是和醫療相關的,緊急受傷或患病的人魚都會來這里休養,白色則是與孩童有關的區域,比如學堂和育兒房,然後紫色是娛樂休閒場所……”

  

   阿瀾一本正經地向少年講解,神態像極了一位熱情的景點導游。

  

   “還有幾種珊瑚這層沒有,我記得應該是綠色、黃色和黑色,綠色和食物相關,黃色則標志著居住區,至於黑色…意味著軍事儲備區,各種戰略物資都存放在那里,唔這個一定要注意,貿然進入的話會犯下大罪。”

  

   “唔,那邊的珊瑚是灰色的欸,灰色是什麼意思呢?”

  

   莫渙指向了一塊極不起眼的灰色珊瑚,它被擺在不遠處最右側的通道口,和其他顏色絢爛的珊瑚石比起來,這塊的色澤相當朴實。

  

   “灰色洞穴一般都是儲物倉庫,不過這間除外…待會兒有時間的話可以帶你進去看看,現在嘛…還是先和我去娛樂區參觀下吧。”

  

   至於為什麼不去前兩個擺著紅白珊瑚的區域,原因很簡單,醫療區不適合參觀,學堂就更不用說了,一個長著腿腳的人類男孩進了人魚的教學區,到底是誰參觀誰都不好說,沒准還會被人魚老師扛到“講台”上作為教具講學一番,到時候腳丫子不免會被上台的孩子們摸一摸,撓一撓,這場面想想就讓人臉紅。綜上所述,這層適合“游客”參觀的洞穴也只剩下紫色和灰色這兩間了。

  

   兩名少年走進了紫色珊瑚對應的通道,這條寬度中等的穴道大約二十米左右,很快就來到了終點,莫渙還未看清室內的場景,喧嘩的人聲就先一步涌入耳中,隨之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酒氣。

  

   “嘿,老子又贏了!哈哈哈都是我的。”

  

   “再來把,不信贏不了你個死酒鬼了。”

  

   通道盡頭的洞窟內約有籃球半場那麼大的空間,七八張擠滿人的圓桌占據了此地的大部分空間,旁邊的石壁上靠著一整排半人高的酒桶,這些存酒的主人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魚,此時正翹尾坐在其中的一個木桶的桶蓋之上。

  

   “那個邋遢大叔叫海蛇,是個摳門的酒館老板,他賣的酒里摻了很多海水,被發現了還繼續狡辯,說什麼帶有咸味的才是好酒,居然還真有不少人上當。”酒館里相當嘈雜,所以阿瀾並沒有降低講話的音量,篤定了酒館老板聽不見自己在說他壞話。

  

   “呃……”

  

   黑心商家真是到哪里都有啊,莫渙在心中慨嘆道。與此同時,他的視线聚焦到了眼前最近的桌子上,這是一張做工較為粗糙的圓形石桌,一個盛著液體的瓷盆被放置在桌子中央,桌邊圍著三五名中年男性,他們都在全神貫注地盯著水盆,根本沒功夫注意莫渙這個人類。盆內的液體有些渾濁,並且向外散發出血腥的氣味,少年離近看才發現,鮮紅的液面下浸泡著一黑一白兩條小魚,它們互相碰撞著,脆弱的小身子早已遍體凌傷。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啊?”

  

   “這個叫斗魚決,我們這老多人愛玩。”

  

   見莫渙滿臉疑惑,阿瀾大致地講解了一下,斗魚決一種規則簡單的賭博游戲,游戲核心就是觀賞兩只小型魚的廝殺場面,首先要准備兩條大小相似的小型海魚,將尖銳的魚骨或刀片綁在魚類的身體周圍,再把它們放入同一個水盆或水缸中,單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它們自相殘殺,所以最關鍵的一步必不可少,一種被稱為瘋藻的深綠色藻類將被碾成碎屑並拋入魚缸,誤食這種藻類的生物將迅速進入狂躁狀態並朝身邊的活物發動攻擊,雖然這種狀態只能持續短短的五六分鍾,但也足以讓這場戰局分出勝負了。游戲的規則很直接,兩魚開戰,待一方的屍體浮出水面才算正式結束,而玩家要做的只是在水缸前下注,然後狂歡著享受這場廝斗大戲……

  

   阿瀾口中的游戲規則尚未講解完畢,水缸中的勝局就已經先一步作出了分曉,小白魚在一次與對手的正面衝突中被刀片嵌入腹部,當場失去行動能力,小黑魚乘勝追擊,用身側的武器不斷頂刺白魚的身體,在這慘不忍睹的“處決”之後,白色的魚屍浮了上來,人們的歡呼聲再次響起,黑魚勝了,但勝利的果實卻不能為它自己所得,它離開不了這里,過不了幾分鍾,新的選手將被投入水盆,迎戰它這位身負賭金的重量級擂主。

  

   “你們人類也會玩這種類型的游戲嗎?”

  

   “那個…我們人類確實也有類似的活動,就我個人而言不太能接受這種,為了娛樂去糟蹋其他生命什麼的。”莫渙隨人魚少年一同坐到了一旁的空桌邊,同時委婉地表示了對這種殺生游戲的厭惡。

  

   “所以你不喜歡這種事情對吧?我也不喜歡。”阿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在被掠奪者掌控權勢的王國之內,人魚群眾的思想大都極為偏激且崇尚暴力,能與自己聊的來的真的很少很少。此刻能遇上個與自己三觀相符的同齡人,他當然很是高興。

  

   莫渙沒有穿鞋,此時正光腳踩在地上,他坐下後雙腿往桌下一伸,腳底竟感受到一股濕黏的涼意,他趕忙抬起雙腳,而後偷偷向下方瞄了一眼,應該是桌下打翻酒水飲料後沒有清掃,導致地面變得黏糊拉哈的,少年難受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彎曲雙腿,在身下的石凳上來回蹭弄雙足的腳底。這一切阿瀾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抓了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對方。

  

   “啊…他們那桌還挺有意思的。”為了緩解一時之間的尷尬,人類少年借口轉身觀察起身後的兩名人魚,這兩位體態微胖的大叔把自己的魚尾架在桌上,抵住對方尾部後不斷施力,互相試圖扳倒對方的魚尾。時間很快過去半分多鍾,雙方臉都憋紅了也沒什麼動靜,這應該就是人魚獨有的力量比拼吧,類似掰手腕什麼的。

  

   莫渙饒有興致地觀賞著自己身後的力量比拼,三個壯年男子正巧此時大搖大擺地走進入了酒館。

  

   “來啊兄弟們,這頓隨便喝,我請了…嘿呦,等等,這不是廢物瀾嗎,來酒館干嘛呢?你個小廢物還會喝酒不成?哈哈哈哈哈…”

  

   這段攻擊性的話語來自中間那位最為壯碩的人魚青年,那人留著一頭飄逸的赤色長發,半裸的上身布滿肌肉,肩上還紋著鯊魚的圖案,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他的左右兩側是兩個身材稍遜的年輕人魚,大概就是這人的跟班小弟,表情比他還張狂。

  

   “跟…跟你們沒關系。”阿瀾象征性地一拍桌子,無比氣憤地從座椅上立了起來,可剛站起來沒兩秒,身體就開始不爭氣地發顫,表現實在是有些逞強,大概是不願在莫渙面前丟了顏面。

  

   “呦嚯,這小子今天挺拽啊,又想挨揍了是不?”紅發男人扭了扭脖子,提起拳頭作出擺出即將打人的架勢,氣焰無比囂張。這一幕酒館里的人們自然是看在眼里,沒有任何人打算幫這個受欺辱的少年說話,甚至還有人在一旁作怪聲起哄。莫渙的理智勸說自己不要淌這趟混水,但當他矛盾不安地看向阿瀾時,卻發現對方被披風遮掩的脖頸處隱約露著些淤青。

  

   他沉默了兩秒,隨即起身擋在了阿瀾與紅發男人中間。雖然與面前這位少年才相識不久,但怎麼說也有兩頓飯的交情,眼見對方遭受到如此欺辱,莫渙怎能做到袖手旁觀呢?再何況按照他的個性,就算遭到不公的對待的只是陌生人,他也一定會選擇挺身而出。

  

   “你個長腿的小毛孩滾一邊去聽到沒,這有你什麼事啊?”紅發男有些不敢相信,他驚訝於為何一個瘦弱的人類會不自量力到敢站起來直面自己,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挑釁,他憤怒地咒罵起來,手臂上健碩的肌肉微微顫動。可莫渙並沒有被這樣的威脅嚇退,依然挺直腰板站在那里,眼神無比的堅定。

  

   “你應該知道,你們的女王不希望看到我身上出現什麼傷口,所以…離我和我的朋友遠點。”莫渙不是個衝動的小鬼,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動用了自己的智慧。雖然不敢保證自己的這套說辭行之有效,但這也是此刻唯一能嚇退對方的辦法了。

  

   不出所料,赤發男人果然被這話鎮住了,他低頭看了眼少年光溜溜的赤足,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這雙纖細修長的腳板一看就很符合女王殿下的審美,要是真把人給弄傷了,女王怪罪下來自己也擔當不起。

  

   “你行,你行啊廢物瀾,還知道找人類當擋箭牌了,今天…放你一馬。”

  

   赤發男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拳頭作為恐嚇,而後便轉身帶著自己的小弟坐到另一桌聊他們的事情去了。莫渙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其實剛才的他站在那慌的要死,生怕男人急眼了直接給自己一拳,他這小身板要真和對方拼起來,估計得被揍飛幾米遠。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經過這麼一出事情,酒館顯然是不能呆下去了,阿瀾一聲不吭地拉住身旁的碎發少年,示意他趕快離開此地。

  

   出了洞口,面色凝重的阿瀾才終於恢復了平靜,他有些歉意地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眼神里的信息極為豐富。

  

   “真不好意思啊,讓你遇到了這麼掃興的事情。”

  

   “欸,沒事,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過…你們之間…是有什麼過節嗎?”在看到紅發男的種種行為之後,莫渙的心中大致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問個清楚。

  

   “唔,他們就是一幫喜歡惹是生非的家伙啦,我…其實能搞定他們的,但這次…還是謝謝你了,人類。”人魚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本來還想著自己能給莫渙幫上什麼忙,結果反倒是被對方給救了。

  

   “朋友遇到事情,幫忙是應該的啦。”莫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個直率的少年從不遮掩自己的情感,對他來說,這個在自己挨餓時送上暖餐的家伙當然算是朋友。

  

   人魚少年心中一震,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難以置信地望向對方,並小心地確認了一下:“你剛剛說…朋友?”

  

   “唔,對啊,阿瀾不喜歡被這樣稱呼嗎?”

  

   “沒…沒有,我只是…只是高興。”阿瀾的心中波濤洶涌,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親切地稱呼自己,他恨不得馬上就出海打魚,為自己做頓大餐慶祝下這個意義非凡的時刻。不對,現在的正事是讓這位新結識的人類朋友高興起來才是。

  

   “那個,人類,雖然酒館是不能去了,但我們還可以去那個地方呢。”人魚少年變得比之前更為活潑了,他擺動了兩下魚尾,而後激動地牽起少年的手,拉著他走向那個最為神秘的灰珊瑚穴室。

  

   這間穴室與主洞穴間的狹道較短,只有五六米左右,而且與熱鬧的人魚酒館差別極大,這里頭黑壓壓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氣氛更是極為冷清。莫渙努力地瞪大了雙眼,卻也難看清什麼,只得在阿瀾的指引下摸黑進入了洞窟。

  

   “唔,這里好黑啊,什麼都看不見。”

  

   “啪啪!”人魚少年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手掌,房間就迅速恢復了光明,像是裝了具有現代科技的聲控燈一樣。而且,更令少年感到意外的是,這里的光芒並非是外面的那種藍光,而是令自己無比熟悉的白色光芒。

  

   這是個半徑十米左右的穹形洞窟,曲弧狀的岩壁上繪滿了彩色的人魚小人,他們各自做著不同的事情,有些在搬運財寶,有的在烹飪佳肴,還還有的在開鑿著洞穴深處,畫中之景被完全連續在一起,實在要形容的話可能類似於人魚版的清明上河圖。在這圈壁畫的上方,一個巨大的“太陽”被懸掛在圓頂之下,明亮的光芒便是源自此處。

  

   “這里的水母都睡了,它們只有蘇醒時身體才會發光。”

  

   聽阿瀾這麼一提醒,少年才意識到上面巨大的發光球體其實也是個裝滿海水的透明燈缸,十余只散發金黃光亮的小水母在里頭撲騰著軀體,一上一下地竄動著。

  

   “哇,它們都是金色的,是很不常見的種類吧。”如果不看到這一幕的話,莫渙肯定會以為所有的發光水母都是單調的幽藍色。

  

   “所有的人魚洞窟里只有這里的水母是金色的,但不是因為這個種類稀有,而是…大部分人魚都排斥這種光,確切來說,是懼怕這種與陽光相似的光芒。”

  

   在金光閃閃的燈缸之下,一座雕工精細的黑色人魚雕塑趴伏於地,他的雙臂向上抬起,手掌交叉著護在臉前,像是在努力遮擋撲面而來的強光,事實證明,他的抵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布滿了駭人的鱗片,面部驚恐的表情更是栩栩如生。

  

   “我們人魚一族承受著奇特的詛咒,我們永遠無法見到陽光,所以並不能在白天離開洞穴,若是不幸被陽光直曬,就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鱗片先蔓延至全身,隨後上肢縮短,頭部與身體融合後成為一條徹頭徹尾的海洋魚類”講到這里的時候,阿瀾明顯有些哽咽。

  

   “唔,這有明確依據嗎,還是基於前人的傳言?”莫渙將信將疑地提問道。

  

   “是…千真萬確,別人可能會懷疑詛咒的真實性,但我不會,我親眼見到過受害者的模樣,那是我的父母。”講到這里,人魚少年的眉角輕微觸動,雙眸似乎正醞釀著淚水。

  

   “抱歉啊,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那都是我小時候的事了。”阿瀾深吸一口氣,有些釋懷地望向頭頂的“太陽”。

  

   “具體的細節我是記不太清了,但我父母最後的模樣我永遠忘不掉。他們當初不相信陽光的詛咒,認為這是幾代人魚王維系的謊言,目的是就是為了防止那些對現狀不滿的居民逃離王國。人們雖然都對傳言將信將疑,但也沒人敢以身犯險,除了…我的父母。”

  

   莫渙安靜地聆聽著,不敢發出一丁點別的聲響,生怕打亂了人魚少年的思緒。

  

   “他們厭倦了這里的生活,決定賭上一切出洞闖蕩,所以在某天早晨,他們帶著我一起游出洞口進到了沉船的底層船艙,那里在白天是沒有守衛的。我看到一縷白光透過甲板的縫隙投射下來,它是那麼的振奮人心,但當我伸手觸碰它的時候,一股觸電般的刺痛感卻直通頭頂,求生欲逼我掙開母親的手臂向後退去,他們卻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就毅然朝陽光中游去。慘痛的事實證明,傳言的確字字屬實。”阿瀾原以為自己能心平氣和地講完這段往事,但當他仔細回想起父母離去的場景,卻再一次被難以抑制的悲傷情緒壓倒。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父母,也不知道時至今日他們是否還安好,我有時候真的會想,也許當初和他們一起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變成魚沒准能活的更自由自在點,不像現在…哎,我說的有點多了…就大致是這麼一回事吧。”

  

   阿瀾這些年來的遭遇比莫渙想象中的還要坎坷,他們一家當初就因觀念不合與同族人矛盾不斷,後來父母的“叛逃”更使他受到了眾人的鄙夷,他的童年便是在其他同齡人的霸凌下度過的,如今的阿瀾雖然依靠一手絕妙的烹飪技巧獲得了族人們的些許認可,但依舊有很多像紅發男這樣的小混混會時常拿他取樂。

  

   “人類,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以前從沒有人願意聽我講話。”

  

   “你幫了我這麼多,還請我吃飯,我才是很感激你呢,阿瀾。”

  

   “唔…有朋友真是太棒了。”阿瀾小聲地嘀咕著,不小心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哎,你在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楚。”

  

   “啊啊沒什麼…對…對了,還沒來得及介紹呢,這里是人魚藝術館,我家族中的一位祖先設計,一直被保留到現在,父母離開後這里便交由我打理,平時喂喂水母清理下灰塵什麼的。”人魚少年害羞地偏過頭,及時地轉移了話題。

  

   “怪不得你要帶我來這里啊,這些壁畫真美,還有上面這盞…燈。”莫渙一臉幸福地看著頭頂的光源,和外頭幽冷的藍光相比,這里熟悉的光线就親和多了,甚至讓他有一種已經回到了人類世界的錯覺。

  

   “是啊,雖然大家都害怕,但我還是舍不得換掉它們,要是哪天我也能見見真正的太陽就好了,真羨慕你啊…厲害的人類。”人魚少年也跟隨著莫渙的動作抬起腦袋,一臉憧憬地望向這個發光的透明水缸。

  

   “說起來,你們的祖先也是做過海盜的人類對吧,我聽門口的守衛說的。”莫渙想到什麼就問了什麼,不過他撒了個慌,他不能和阿瀾說這些是在夢里的筆記里看到的。

  

   “據說是這樣的,不過也不完全,變成人魚的不只有當初的海盜,還有些是被挾持的工匠和其他勞動者,我的祖先應該就是他們的一員。但至今也不清楚我們受到詛咒的原因,有人說是當初的船長得罪了海神……”

  

   原來人魚一族的先祖不全是海盜,其中也有不少是無辜的人。那本夢中的筆記說他們是受到了巫師的詛咒,但人魚族內似乎沒人知道,而且按道理講他們也不該知道,那夢中的幻覺又是為何而來呢?那本筆記記載的如此詳細,甚至說到了東方的巫師…東方巫師!莫非這與自己有關,莫渙腦中一震,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腳上這個內側印著七芒星的銀鐲,便下意識地低頭看向它,當時在夢中就是它突然滾下床才創造了找到筆記的契機,這里面實在是有些蹊蹺。自己腳上的鐲子據說已經傳了許多代了,七芒星的標志又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魔法和咒語,他憶起小學那會兒總是假裝成會魔法的小英雄,學著哈利波特里的台詞念咒語,玩膩之後就逐漸對這個鐲子失去了興趣。如果這個鐲子或是自己真的與那位東方巫師有什麼聯系,那自己乘坐的游輪被人魚襲擊未免也太過巧合了,通俗點說簡直就是冤家路窄啊。

  

   “唔,你怎麼了啦人類。”

  

   阿瀾的聲音打斷了少年的沉思,當著對方的面發呆也確實不太合適,還是之後從長計議吧。稚氣未脫的少年們繼續閒聊了起來,莫渙借此機會了解到了許多人魚國度的歷史與現狀,阿瀾也再次發起了關於人類世界的問答環節,並越來越痴迷於地面那個神奇的人類世界。二人間的關系迅速升溫,很快就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時間也隨之飛速流逝。兩小時很快過去,一名衛兵找到館內,他是來帶莫渙回去的,指定的放風時間已經結束了。

  

   “那個…雖然還沒聊盡興,但也只能之後再見了呐,阿瀾。”

  

   “再會啊人類,我晚點兒去准備下頓飯的食材,希望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阿瀾使勁地向莫渙揮手道別,臉上則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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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女王召見(上)

   被獄卒帶走之後,莫渙有些失落地走向了那間屬於自己的囚室,他真的很不想回到這個充滿惡心回憶的地方,更何況這里的環境也如此的令人厭惡。然而更加可怕的還在後頭,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便撲面而來,莫渙單靠鼻子就能判斷,一定是某個不愛衛生的家伙進到了自己的囚室里。

  

   “終於回來了啊,我在這等你很久了呢。”是之前那個將莫渙從失事海域帶回的絡腮胡男人,他此刻正斜靠在監牢的牆壁上,嘴里叼著個大煙斗,不過煙斗並沒有點燃,里面也沒塞煙絲,估計是男人從戰利品堆里撿來的,故意叼嘴里耍酷。

  

   “女王很期待見你哦,小家伙,你果然沒令我失望。”絡腮胡男人似乎很高興,大膽猜測,他一定是剛從他口中的女王那得到了不少好處。

  

   “好了,別干愣著了,跟我走吧,女王現在就要見你。”絡腮胡男人此行前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親自將這位長相水靈的人類少年貢奉給女王。

  

   “但是…”見男人如此急切,少年頓時感到有些不安,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送去見女王,他還想找時間仔細研究一下腳上的銀鐲呢。

  

   “別廢話了,難道要我綁著你走嗎?”

  

   “我走…我跟你走。”眼看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莫渙趕緊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順從地跟隨對方走出了牢房。

  

   絡腮胡男人並沒有打算直接去見女王,而是將少年領到了一處帶有溫泉的小型洞穴里,命令他在此地清洗身體。莫渙那雙拖鞋在船難時就弄丟了,現在只能被迫光著腳丫到處跑,腳底板上沾上了許多塵土汙漬,身上更是好不到哪去,白色T恤被海水浸泡後有些發皺,頭發也亂糟糟的,不好好清洗下確實是沒法見人。

  

   將莫渙帶到之後,男人轉身離開了“浴室”,留他一人在這個幽靜無人的洞穴里沐浴。少年早就想洗澡了,他將上衣褲子脫到一邊的大石塊上,然後一臉輕松地浸入到泉水之中,任憑溫暖的泉水包裹住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不得不說,這小家伙不僅腳好看,身材也很是勻稱,腰腹略顯纖瘦,乍一看有點女生那種小蠻腰的感覺,皮膚更是亞洲人特有的那種白。

  

   小少年認真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從肩膀、後背到小腿、膝蓋,一處也沒有放過,其中洗的最為仔細的還得數那雙踩得髒兮的腳板,他不傻,知道這兩只腳丫才是自己保命的法寶。當然頭發也不能忘記,莫渙拿起岸邊的石質水瓢,舀起水來向自己頭頂倒去,別說,這玩意還挺沉,要是手一滑沒握住,說不定就砸腦袋上了,頭部重創後暈倒過去,活生生溺死在這麼個無人看管的溫泉池里,大概就是最憋屈的死法之一了,沒准世上還真有這麼掛掉的白痴。莫渙在腦中胡思亂想著,一下子手沒握住,水瓢直接落在了腦袋上。

  

   “嗚哇!”倒霉的少年哭唧唧地捂住自己的小腦袋,委屈巴巴地驅離著頭頂的痛感,那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

  

   “喂,洗好沒有?洗好了就快點把這些換上。”

  

   絡腮胡男人離開了六七分鍾,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打扮的干淨了許多,手里帶著一套干淨的換洗衣物和鞋襪,將它們隨手擱在了溫泉旁的岩石上。上身服裝是一件胸口印著橘黃小貓的白色短袖T恤,褲子則是一條淡藍色的瘦腿型牛仔褲,白色的平角內褲被疊在了牛仔褲的上方,看起來很嶄新,不像是被人穿過的。莫渙用一旁男人帶來的毛巾擦干身體,隨後迅速地套上了T恤和牛仔褲。至於鞋襪,擺在少年面前的是一對純白的薄短襪和一雙黑色白底的高幫帆布鞋,不得不說,男人找來的服飾鞋襪還是比較符合少年審美的,穿起來也很合身,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男人全程注視著莫渙,直到這位少年老實地將白襪附於足上,他才肯放心移開視线,生怕這雙寶貝趁自己不注意給人掉了包似的。淨身工作結束之後,男人更是沒有絲毫停留就拉著少年前往了女王所在的宮殿,確實是有夠心急的。此地的位置處於海底洞穴的最深處,通過七八條陡峭的下坡通道才總算是到達了大殿的入口處。一扇三米多高的石質大門堵在這里,門口把守著八名凶神惡煞的人魚守衛,單從氛圍上說的話,這里更像是匪徒老巢。

  

   雖然大門口比較煞風景,但進門之後的內景還是相當富麗堂皇的,寬闊的方形大殿里隨處可見奢華的珍品,五六排珊瑚制的展示架被安置在宮殿兩側的石壁上,從水晶玉石到金磚銀飾,各式珍寶古董應有盡有。不過經過簡單辨認,少年還是發現了少許格格不入的“贗品”參雜其中,最顯眼的是左側最上一排的那個金色王冠,上頭印著個大大的Disney標志。

  

   擺放些並非貨真價實的收藏品其實也無傷大雅,畢竟宮殿的主角還是四級石階之上那尊透露著奢華氣質的寶座,這尊王座由彩色珊瑚雕刻而成,靠背上還鑲嵌著一顆顆鵪鶉蛋大小的璀璨珍珠,很難想象坐在上面的實際體驗,被一個個凸出的小珠子硌著腰背,這要能舒服就奇了怪了,那位女王天天坐這樣的椅子說不定後背都給珍珠壓出印子了。還有就是,寶座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面很破壞氛圍的黑色海盜旗幟,圖案大致是一個白色骷髏頭下面交叉著兩根長長的金槍魚骨架,設計倒是挺本土化的。

  

   “人帶到就行,你不必進去了。”門口的衛兵將骨刀一橫,緊跟在後的絡腮胡男人被硬生生擋在了門口。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這不…主要是哈哈還有剩下的報酬。”絡腮胡男人一臉苦笑,這可和他原先預想的結果有些出入,老大遠跑來,結果連女王的面都見不著。

  

   “嗯,原來是惦記你那點報酬啊?行吧,你回去等消息,陛下是不會虧待你的。” 看來女王並不想浪費多余的時間,提前吩咐手下將男人打發走了。

  

   “好嘞,謝謝諸位了,小的這就走,。”一聽少不了報酬,男人連忙向衛兵道謝,樂樂呵呵地就往回走了。

  

   “人類小孩,你就在這乖乖呆著,不許亂碰東西,陛下很快就會出來見你。”吩咐完最後這句,帶刀侍衛也隨之退出殿外,將看似沉重的石門用力拉上。哐當一聲過後,空曠的大殿內就只剩下莫渙獨自一人了。

  

   少年的心情忐忑不安,他即將面見的是人魚族的一國之君,自己的命運極大程度都掌握在了對方的手中。要是能討好到她,說不准就能得到釋放了。

  

   “你可以的,莫渙,表現的自然一點,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莫渙在心底默默為自己打氣,他很擔心自己慌亂的表現會給女王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提前開始預演待會兒的開場白。

  

   “您好,我叫莫渙…啊不對不對,忘叫人了都……女王陛下,您…您好,我叫莫渙。”少年做著無聲的彩排,即使大殿里空無一人,他依舊表現得格外拘謹,仿佛女王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還在焦急地做心理斗爭的時候,一陣沉悶的聲響突然從王座的方向響起,少年的腦子有些發懵,雙腿止不住地發抖,只見那把背面貼牆的寶座顫動起來,許多灰塵從天花板上緩緩落了下來,應該是有什麼機關被啟動了。寶座連同背後的小半塊牆壁一起開始旋轉,誰能想到,王座的背後居然還藏著一道奇妙的暗門,直通向未知的領域。

  

   在幽暗藍光的照射下,一位身材火辣的褐發少婦自暗門口爬行而出,她有著一頭微卷的短發,面部化妝感極重,不僅雙眼打著黑色的煙熏眼妝,嘴唇上更是抹滿了黑褐色的唇紅,再加上同樣純黑配色的蕾絲抹胸上衣及布滿漆黑鱗片的魚尾,她的整體風格充滿了邪魅少婦的味道。女人身上的黑色還不止於此,她連雙手纖長的指甲都被完全塗黑了,要說她身上有什麼黑色之外的裝飾,那便是她頭頂鑲嵌著耀眼寶石的銀質王冠。

  

   用不著介紹,莫渙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人魚國的女王。不過,這副打扮的女性形象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正派角色,少年心中更加畏怯了,他本來還打算向女王提前問好以示禮貌,現在卻緊張地連嘴都張不開。女人冷冷地注視著他,卻也沒說話,只是伸手朝他這麼一勾,示意他走上前來。

  

   “您…您好。”這位白衣少年在原地僵了幾秒才鼓起勇氣登上了王座下方的階梯,他方才就覺得女人的身高不一般,距離拉近後更加肯定了這點,她是那種身材高挑的女性,即使下身的魚尾構造令她“底盤”偏低,但整體身高依然比莫渙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要高上些許。

  

   “孩子,我就是女王艾璐,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黑衣女人開口了,她有著一副偏低的嗓音,是那種成熟穩重的熟女類型。莫渙本以為對方會以一種非常高傲的口氣向他發號施令,沒想到開場白還挺平易近人的。

  

   “我…我叫莫渙。” 少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為了盡可能表現的禮貌得體,他還特地彎腰鞠下一躬。

  

   “莫渙是吧,你應該在附近逛過一小圈了吧,我的王國還算繁榮不?”

  

   “陛下,您這里…很漂亮。” 女王平和的語氣已經令少年放松了許多,看來與她交流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那我就當你是喜歡這里了,那個找你的老頭你還記得不?他對你的評價很高哦,說你全程一聲不吭的特別配合,讓他的任務進行的相當順利。”

  

   “呃…那是我應該做的。”

  

   女人口中的應該就是那位來取自己足印的畫師老頭,莫渙回想起那會兒的場景,自己被老人和烏賊合伙折磨,當時都快癢瘋了,居然給他說成是一聲不吭,看來畫師做那些齷齪之事的時候也是瞞著女王的,這樣也好,至少自己怕癢的情報沒被傳達上去,否則又得不好過了。

  

   “里頭是我的寢宮,隨我一起進來吧。”艾璐女王正式向少年發出了邀請,隨後先一步退回了後方的暗門。這道設計巧妙的機關門後果然就是女王的臥室,可以想象這位尊貴的大王每天出行是一種什麼樣的盛況,天天都能欣賞到這炫酷的開門場面,不過等候暗門緩慢轉動的同時還得忍受漫天飛揚的塵土,大概不會特別好受。

  

   莫渙雖然心存疑慮,但也不敢耽擱,只能盡量謹慎地跨入暗門之中,門內是一條幾米長的狹窄通道,末尾處向右一拐,一間內飾夢幻無比的臥房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五顏六色的熒光從頭頂灑落,妝點著下方西式風格濃重的豪華家具,少年下意識抬頭觀賞,上百個碩大的熒光貝殼被鑲嵌在石質天花板上,作為房間的光源使用,這種彩色光照的強度正正好好,既不會讓房間顯得昏暗,也不至於像迪廳燈那樣令人感到過於炫目,不愧是女王的寢宮,連照明手段都和外面大不一樣。

  

   這間較為方正的臥室不算太寬敞,家具的布局也相當緊湊,房間的中央靠牆放置著一張歐式風格的古典雕木床。它的被子枕頭等配套床具都選用了清一色的純白,這點倒是和艾璐女王的純黑裝扮形成了鮮明反差。床頭的左側緊貼著一張木制化妝台,梳妝台的上半部分立著橢圓形的梳妝鏡,下半部分則是共有兩列三排的抽屜櫃,靠近地面的一只抽屜上還掛著把嶄新的金屬小鎖,估計是藏了些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莫渙將視线轉向床鋪的另外一側,一張深棕色的沙發型貴妃榻橫置在床頭的右邊,它有著半環繞式的低矮靠背設計,前端靠墊緊貼著大床,側面靠背則是頂住了後方的牆壁。上頭還配有一個棕色的方形沙發枕,躺下來睡覺估計不比大床差,它的整體長度約有一米八多,足夠莫渙伸展身體的了。除開上述的三件家具以還有大床對面的小型方桌及衣櫃,這兩樣東西較為普通,就不一一贅述了.

  

   女人來到梳妝台前,動作嫻熟地將牆壁上一塊凸出的方形石磚向內推動.伴隨著巨大的聲響,來時的暗門開始緩緩關閉,莫渙的腦中再次升起不詳的預感,一時間起了想要逃跑的念頭,但很快又被理智壓了下去。巨大的震動很快停止了,先前的入口消失在了少年的視线中,從此刻開始自己才真的算是插翅難逃了。

  

   “好了,這個地方隔音很好,不會被別人打擾到,啊…你應該清楚該做什麼吧?”女人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床頭,將自己的王冠摘下後隨意地擺在枕上,這可能意味著她即將做出些不符合女王身份的舉動。

  

   “唔…我。”

  

   “不知道也沒關系,乖乖聽我說的做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聽話,晚點我就叫人送你到海面上去。”女王微笑地來到莫渙跟前,用纖長的右手輕柔地撫摸起他的臉頰。

  

   “您…真的能讓我平安離開嗎?”莫渙將信將疑地看向女人,心中的情緒極為復雜,他希望自己聽到的不是謊言。

  

   “當然,我們人魚族雖然常常掠奪過往的船只,但從來都是只求財不殺生的,之前不少落難的人類客人都被我送到了鄰近的島嶼上,那里時常有船只經過,用不了幾天就能獲得救助。”

  

   “但…你們這樣把人放走的話,難道不害怕自己的位置暴露給人類世界嗎。”莫渙知道歹徒綁架人質後有為了滅口而撕票的說法,所以相當不安。

  

   “你想的還挺多,那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人魚族有一種由海草煉制而成的湯藥,可以根據劑量令人昏迷後喪失近期的記憶。等你蘇醒過來之後,只會記得自己是遭遇海難後被衝到海灘上的。”

  

   女人信誓旦旦的說辭令白衣少年安心了許多,雖然夢里筆記中描述的人魚族嗜殺無度,但寫的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沒准現在已經收斂了也不是沒可能,他願意暫且相信女人的說法,而且如果對方在撒謊,此刻的自己就更得表現的順從些了。

  

   “我明白了,我都聽您的”

  

   “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那就坐到那上面去吧,讓我好好摸摸你。”女人伸手指向床邊那張棕色的貴妃榻,少年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而後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貴妃榻的中間。他的兩只小手畢恭畢敬地置於膝上,腰背也挺得筆直,坐姿給人一種小學生聽課的既視感,在沒得到女王的許可之前,他甚至沒去碰身後的沙發靠背。

  

   “真聽話,搞得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女人嘴上是說的好聽,右手卻極為誠實地推向了少年的胸口,莫渙也不抗拒,後背一下子就貼在了身後低矮的沙發靠背上,他還未來得及調整姿勢,女人就已經從正面撲來,兩只有力的大手挾住了他的雙肩。

  

   “唔…唔。”一股濃烈的香氣飄進了少年的嗅覺器官,這是女王妝容所附帶的刺激性氣味,莫渙只是不經意間吸到兩三口,腦袋就開始發昏了,他悄悄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姐姐的味道,挺好聞的吧……”艾璐女王企圖用親切的稱呼與少年拉近距離,但說實話,自稱阿姨可能更對的起她的真實年齡。

  

   “現在,也讓我品嘗下你的味道吧。”女人的鼻子湊上了少年的前額,她對著少年額前的小碎發吸了一大口,臉上隨即顯露出陶醉的神情,少年的頭發洗的很干淨,一點海水的咸味也沒留下,甚至還散發出股淡淡的清香。黑衣女人輕柔地撫弄著莫渙的肩膀,鼻尖湊著少年的臉頰一路向下滑去,鑽入脖頸後停留片刻,再繼續向下進發,最終觸在了少年白色的T恤衫上。那只橘黃色的卡通小貓此時就“趴”在少年胸前,微笑地看著這位人魚女人,這T恤著實有些可愛,找來衣服的那個男人還是有些品味的。艾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後側過臉來,將耳朵靜靜地貼在少年胸前,充滿活力的蹦跳聲正涌動於此。

  

   “你的心,跳的很快呦。”

  

   “唔…是…嗚咿!”女人的動作難以預測,上一秒還在聆聽著少年的“心聲”,下一秒就單手攥住少年的左手腕,以極大的力道將其高高拽起,莫渙被嚇了個一激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對方就轉過身子直接側坐到他的身旁。而後,她那塗滿妝粉的面部迅速埋進了莫渙剛剛張開的左腋,速度快的像正在捕食獵物的獵豹一般。少年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他能感知到一股微弱的氣流正隔著T恤薄薄的面料衝擊著自己的腋穴,這是女王的吐息。

  

   “嗚~大人~”

  

   氣流涌動所帶來的微小酥癢開始在腋下醞釀,如果是平時,這點刺激算不上什麼,但此時的狀況明顯不同,被人以如此不雅的姿勢拽起左臂品聞腋下,少年的心中滿是惶恐與羞恥,外部的任何刺激對他而言都變得格外醒目。。

  

   “弟弟很愛干淨嘛,一點臭味都沒有。”女人用鼻尖頂住少年腋下輕輕蹭弄,似乎這樣能使腋下較為平和的氣味更加活躍起來。這可就苦了莫渙了,腋窩是他身上排第二的癢穴,哪里遭的住這般熱情的擁簇,高抬的左臂不由自主地向下縮去,企圖支援那受到調戲的腋窩,女人的右手覺察到了少年的抗議,卻沒有加大力量去拽他的手腕,反而刻意降低了力道,抓法從原先的緊攥改為輕握,現在只要少年願意,隨時都可以掙開女人這道虛設的枷鎖。手腕處的壓力漸漸消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人手掌肌膚的疏離,若是不靠自己那纖弱的手臂維持力量,地心引力甚至會直接將他的手腕從女人松垮的手掌中掙出。

  

   “怎麼?我的力道很大嗎?”艾璐女王微笑地調侃道。

  

   “是…是呃。”莫渙冷靜了下來,這大概是女人在測試自己的順從程度,他假裝使勁地拽了拽左臂,仿佛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難以掙脫,嘗試無果之後,他又用委屈的小眼神看向女人。

  

   “你還真是可愛啊,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你似的。”少年有趣的反應令女人的心情更加躁動了,她恨不得直接撕下偽裝,將這個小男孩撲倒後猥褻一番。

  

   “你把姐姐逗得很開心哦,該怎麼答謝你好呢?要不…我也來讓你開心開心?”莫渙尚未想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早有預謀的女人就已經將另一只手襲向了他的腋窩。

  

   “嗚咿~”少年不出意外地抖了一下,他微微偏過頭來,用無奈的小表情看向這位給自己帶來癢感的女人。

  

   女人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靈巧的指腹輕柔地按壓著依附於少年腋下的薄料,白色T恤的面料絲滑輕薄,根本不具備阻擋外部刺激的能力,甚至還一度成為了輸送癢感的絕佳導體,酥軟的酸癢緩緩蠶食著少年腋下的癢肉,將他的精神逐步抽離。皺著眉頭的少年知道,一旦自己怕癢的特質暴露,對方大概率會變本加厲地針對這點,他不想最後又搞成畫師那次的局面,癢的威脅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強大了,相比之下,他甚至寧願去玩那種抽鞭子的主奴游戲。

  

   “唔…嗯哼…大人。”

  

   女人的手段越來越明目張膽,她用帶有尖甲的小指輕輕鼓搗弄少年的腋窩,如同一只蠶寶寶在啃嚙著身下的桑葉。可能是女王之前表現的比較溫柔,讓莫渙產生了些許僥幸心理,他竟然在這時耍起了小聰明。

  

   “哇哈哈~癢哈哈吼…好癢哈呵呵哈哈。”

  

   他的喉中迸發出一陣急促的笑聲,腦袋也配合著左搖右擺,即使他真的非常怕癢,這樣的笑聲及肢體語言也未免有些浮夸了,實際上,這就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他的想法並不復雜,自己就在女人的眼皮子底下,越是抿嘴憋笑,越是會讓對方覺得自在遮遮掩掩,與其如此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用明顯失真的笑聲影響女人的判斷,向對方傳達一條較為隱晦的訊息:我不怕癢,但願意為您扮演一個怕癢的少年。

  

   此招若成,女人玩撓癢的興趣必然大減,畢竟胳肢一個不怕癢的家伙肯定沒什麼意思。她應該會就此停手,轉而進行其他沒那麼討厭的玩法,自己被怪罪到的幾率也不大,對方只會認為這樣的假笑是為了配合游戲而做出的嘗試罷了。當然,要是女王沒能理解到這層較為隱晦的訊息,那也就自認倒霉好了,反正結果都是要挨撓,大笑出來也總比憋著要好。

  

   “呦,寶貝這是怎麼了,才摸兩下就笑這麼歡嗎?怎麼感覺你是為了照顧我的感情呢?”聽見這般浮夸的的假笑聲後,女人手里的動作立刻就停下了下來。

  

   “可…沒有…是真的很癢。”莫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假笑被對方察覺到了,計劃的第一步算是初見成效了。

  

   “不用這樣哄我開心哦,不怕癢的話我換一種方式就好了。”

  

   “唔,抱歉啊大人,我確實是從小就不怎麼怕癢,但既然是您要撓我,我也就…稍微配合了一下。”女人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少年自然也很老實地將“實情”全盤托出。

  

   “沒事啦,咱們玩別的,你看到我床上那個王冠沒有。”少年淡定地轉頭看去,心中卻忍不住竊喜,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真的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唔,看到了呀哼哈~~”趁少年被轉移注意力之時,女人的纖指又在他的腋窩內刮了兩道,這是在試探他所說之話的真實性,少年顯然沒能挺過去。

  

   “這里好像有個喜歡撒謊的孩子呢”

  

   怕不怕癢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女人的,就在剛才用鼻尖蹭弄腋窩的時候,她就已經嗅到了驚恐的氣味,撓癢確實只是她喜歡的諸多玩法之一,但對付青春期敏感的孩子,還有什麼會比撓癢癢更加合適的呢。

  

   “唔…唔不是的,女王大人。”情況有變,莫渙立刻慌了手腳,他還沒得及向女人解釋,自己那高高抬起的左手就已重新回到了禁錮之中,艾璐的手掌再次攥緊了他嬌弱的手腕,將這點微小的自由完全剝奪。

  

   “喜歡騙人的孩子,應該怎麼懲罰呢?”女人銳利的五指迅速鑽入了少年的短袖袖管,這一次,它們要越過面料的阻礙直接攻擊腋窩本體。少年腋下脆弱的嫩肉顯然並未做好御敵的准備,癢點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五指的攻勢之下,在這緊要關頭他的左臂卻只能高高地舉著,平時的夾胳膊避癢法根本難以實現。無可奈何,莫渙只能依靠反復地跺腳來轉移身體的注意力。

  

   “唔~嗯哼哼…嚯嚯嚯哈~我保證呵呵哈哈沒有下次呵呵哈哈。”這次莫渙可沒有假笑,他是真的憋不住了,女人銳利的黑甲在他那沒長腋毛的胳肢窩內肆意刮搔,仿佛要刨開一個大坑似的,少年腋下的順滑及軟嫩程度絕對是其他上身部位無法比擬的,這略微凹陷且充滿彈性的癢穴絕不會讓任何前來拜訪的客人敗興而歸。

  

   “還說沒有?這不又開始說謊了嗎?姐姐才使這麼大點勁,你就要哈哈大笑了。”女人靈巧的五指繼續在少年腋下竄弄,像是五個調皮的孩子在游玩一張彈性十足的小蹦床。

  

   “噗呵哈哈~呵呵沒騙呀嘻嘻。”少年明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條小縫,樣子看起來快樂極了,要是不去注意他那正在飽受摧殘的腋下,估計還真會以為這小子是碰上了什麼堪比中獎的美事呢。

  

   “還繼續笑?還繼續可就不停了啊。”

  

   “呵呵~哈哈是真的呀呵呵哈哈不是啊…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這次哈哈是真的啦…”

  

   ……

  

   少年腋窩下的騷亂足足持續了有三四分鍾,直到那清澈無比的歡笑中開始慘雜進干咳,女人才停下手里的動作,准許他休息片刻,這一方面是考慮到少年敏感度下降的問題,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因為保持這樣的姿勢對女王而言也極為耗費體力。於是,少年應女王的要求側身躺下,腦袋乖乖地枕在她那漆黑的尾巴上,面部朝向女人的腹部。以這種充滿曖昧的姿勢與異性近距離接觸,少年表現得極為緊張,而魚尾的表面鑲著一塊塊疊伏的鱗片,枕的久了臉都得摁出印子,實在是有些難受,可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貓,在凶猛的雌獸前翻身撒嬌才能尋得一线生機。

  

   “怎麼樣?喜歡剛剛那樣弄的感覺嗎?狡猾的小弟弟。”女人撫摸著少年因短暫缺氧而漲紅的臉頰,她喜歡這張臉,更喜歡看這張臉蛋綻放笑容的模樣。

  

   “我…我知道錯了,不該動小聰明的,但…我真的好怕這個。”

  

   “沒事,姐姐會慢慢的讓你…愛上這個的。”女人依舊笑容可掬,但說出的話語卻讓少年膽戰心驚。喜歡上搔癢,對這個極度敏感的孩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他的基因里沒准就刻著怕癢的序列…不過仔細一想,這樣的說法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雖然少年一直很抵觸撓癢癢這種羞恥的玩法,但被畫師捉弄那會兒,他還真的展現出了一些與受癢有關的特質,例如腳底被撓之後下身意外地起了反應,這點連莫渙自己都難以解釋。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咱們繼續吧。哎呦,別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嘛,這次會對你溫柔點的。” 女人給的休息時間實在不長,連三分鍾都不到,可見她有多急迫了。

  

   “好…好吧。”少年用顫抖的聲线小聲應答,他在女人的攙扶下重新坐起,並自覺地提前左臂。

  

   “干嘛,還盼著被我撓腋下啊?想的可美,這下要換地方嘍。”嘴上雖然這麼說,女人卻依然使勁戳了戳莫渙開張迎客的左腋,不為了什麼,單純想逗逗這個小家伙而已。

  

   “噗…唔別~別啊…呼…呼……您要…撓什麼地方啊?”莫渙趕緊縮到一邊,然後無奈地揉著自己屢遭進犯的腋窩,努力將殘余的癢感擠出體外。

  

   女人沒有應答,只是輕舔著自己烏黑的上唇,不斷向他投來曖昧的眼神。少年正疑惑,一股冰冷的觸感就突然攀上自己的腳踝,那是女王的魚尾末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也完全在少年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沒想到女人這麼快就要品嘗正菜了。

  

   “腳嗎?那…我…我馬上脫鞋子。”有了剛剛的教訓,莫渙徹底不敢耍小聰明了,他知道只有完全遵從女王的命令行事,自己才能安穩地度過這場非同小可的會面。

  

   “小弟弟你坐著就好,脫鞋子這點小事兒就讓姐姐我來代勞吧。”艾璐制止了即將低頭脫鞋的少年,她更願意親自打開內藏珍品的“寶盒”,這是欣賞美足的必要步驟。

  

   “女王…大人”令莫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位身份尊貴的女王居然直接俯下身子“跪坐”在了地板上,雙臂以環抱的姿態將他垂於地面的帆布鞋小腳攬入懷中。少年穿著褲腿較長的淡藍色牛仔褲,褲腿口緊密地與鞋口相接,只能隱約露出一點腳腕處的白襪。女人此時的的趴姿對於女王身份而言顯然有失體面,但她並不在乎這些,反正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別亂動哦,踢著我了可得找你算賬呢。”女人陶醉地擁抱著少年的雙腿,注意力卻很快被帆布鞋上寬寬扁扁的白鞋帶吸引,由它系成的蝴蝶結扣美觀且緊實,宛如禮品盒上的彩帶一般。艾璐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將少年右腳的鞋帶扯散,並順著金屬繩扣逐步將其抽出,短短的十幾秒之後,這條130厘米左右的白色扁繩就被調離了原先的工作崗位,來到了女人寬大的手掌中。

  

   女王得意地揚起頭,在少年面前炫耀式地甩了甩手中的鞋繩,仿佛是獲得了什麼新解鎖的稀有道具。

  

   “來,把手伸過來,姐姐給你扎個可愛的蝴蝶結。”

  

   “嗚…”莫渙努力將不情願的神情從自己臉上趕走,他乖乖遞出雙臂,兩只纖弱的手腕向內貼合在一起,這是已經做好了被捆的准備,女人也不拖沓,鞋帶迅速地纏繞上來,在少年的手腕上扎下一枚純白的蝴蝶結扣,少年就這樣被打扮成了一件戴有蝴蝶結的“小禮品”。艾璐並不擔心繩結的質量,畢竟這麼做的初衷也不是為了捆住少年,只是受束後的獵物更能激起她的欺凌欲望罷了。

  

   “真夠可愛的,果然還是要把你這個小寶貝綁起來才好看嘛。”黑衣女對自己剛剛完成的傑作連聲贊嘆,幾番欣賞後又重新俯下身子,雙手合力去扒弄莫渙右腳的鞋幫,沒有了鞋帶加以限制,這只失去附著力的帆布鞋非常輕易地就被剝了下來,露出了里頭潔白的襪足。女人沒打算現在就解決另一腳上的鞋子,她習慣將兩只腳分開賞玩,慢條斯理地體會每只足板帶來的獨到樂趣。

  

   和之前呆著的牢房相比,這里的室溫要高上不少,所以即使右腳上只剩下輕薄的短襪,莫渙也一點沒感覺到冷。舒適是挺舒適的,但這也未必是好事,通常情況下,較低的溫度會抑制人的感受器官,溫暖的環境則會導致血液循環加快,從而使皮膚神經更為靈敏地反饋外界刺激,對一個即將遭受搔癢之刑的少年而言,哪種情況更為幸運就不用多說了吧。

  

   腳上沒了鞋子,坐在貴妃榻上的少年不得不懸起右腿,令襪底與地板保持著幾厘米左右的間距,雖然女王沒有明說,但萬一踩在地上弄髒了襪子,沒准又要惹出事端。艾璐其實並不在意這點,不過少年腳底預留出來的狹窄空間卻正好讓她可以乘虛而入,她左手掌心向上,從腳尖的正前方插了進去,來到了少年足底與地板的間隙之中,四指指腹一路蹭著帶有弧度的足掌拂到足跟。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年足板的溫度,潔白的短襪絲毫沒有阻隔足跟那富有彈性的手感,反而為其增添了些許襪腳獨有的絲絨質感。

  

   “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要動哦。”女王的左手在下方靜靜地貼合著少年襪底,卻不施加任何一點向上的推力,這令莫渙很是為難,這只手離地面只有一本書不到的距離,自己若是沒能控制好足部的力量,就極有可能連帶著對方的手掌一起踏向地面,那樣子自己肯定完蛋。短時間內保持腳板懸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時間一長,酸麻的感覺便會開始在下肢流淌,不過也不完全是壞事,沒准能靠這個抵消一部分癢感也說不定。

  

   “您…您要開始撓我了嗎?”莫渙看向那個趴伏於自己腳下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弟弟忍忍哦,太早笑出來可是會有懲罰的。”女人溫柔地抬頭一笑,而後彎曲食指,試探性地搔刮起少年的腳背,貼於襪底的另一只手也沒閒著,四指胡亂地揉弄著腳跟附近的穴位,潔白的襪底也被拈帶著一起小幅滑擦,不斷摩挲著里頭的足膚。

  

   “呃…我…我會忍住的。”莫渙努力展平著自己的腳板,令足底的肌肉都恢復到放松的狀態,同時微合雙眼,仔細體會著下肢傳來每一簇神經信號。對此時的少年而言,腳跟被揉撫的感覺說不上癢,只是酥酥麻麻的,逐漸習慣後甚至會覺得有些舒服,足背運氣稍微差點,在女人指尖的勾劃下縷縷傳來凶訊,但畢竟也隔著一層襪子,星星點點的癢感最多起到些騷擾的作用,並不足以讓少年癢的發笑。

  

   “怎麼樣,這樣還是忍得住的吧,小弟弟。”女人暫時停下對腳背的搔劃,拂於足底的左手四指開始向足部中心推移,位置一變,少年果然有了點反應,足趾猛地朝下一縮,又慢慢舒張,仿佛只是打了個噴嚏一般。這種指腹帶來的大面積揉搓實在是效用不大,根本難以與指甲那種“銳器傷”相比較,即使受觸的是莫渙最敏感的足心,也最多就只能激發點若有若無的酥癢。

  

   “唔…還…還可以。”體會著女人免費的腳底按摩,莫渙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靠在了背後的沙發上,嘴里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小,不知不覺中,他那懸空的右腳被女人慢慢降了下來,足跟觸於地面,腳板呈五十度向上翹起。傾斜的角度改變之後,原先的手法自然也不適用了,女人重新調節手指“陣型”,將手掌虎口貼於腳板的內側,除拇指外的四根指頭拂於足背,大拇指則是正正好好點在足心的中央,作為搔癢的一股主力存在。這樣既可沿用指腹的溫柔療法,也可憤然立起,選擇用具有殺傷性的指甲豎直向敵。然而,女人並不拘泥於單一的選項,她用拇指指腹貼住足心後略微前傾,將那延出指末將近半厘米長的黑色甲蓋斜著嵌入襪底,而後在原地緩慢地開始打圈。如此,剛硬的甲尖與舒柔的指腹同時作用在了少年的腳心窩里,給莫渙帶來了一整輪糖里藏刀的糟糕體驗。

  

   “唔…額哼~”莫渙那不夠嚴實的小嘴迅速走漏了風聲,身體也隨之一顫。這得虧是隔著一層柔軟的襪子,轉化了一部分硬甲帶來的異樣感,若是直接光腳受觸,那效果簡直想都不敢想。

  

   “好像還挺怕的嘛,指甲蹭到幾下你就受不了了?”女人心中大喜,她沒想到少年竟有這般敏感,實在是非常稀罕。她繼續讓拇指保持著揉搓足心的重復動作,另一只手的空閒食指從海拔最低處開始行進,一路從腳跟挑向足尖,在少年潔白的襪底上刮下了一道新鮮的褶痕。

  

   “唔哼…”一聲短促的嬌哼過後,少年再次陷入了沉寂,他雙唇緊抿,瞳孔在女人的注視下微微晃動,仿佛是受了什麼驚嚇,但總體依舊維持在較為冷靜的狀態下。

  

   “忍不住的話,就笑出來嘛。”女人笑盈盈地說著,剛剛攀上足尖的食指又趁機溜了下來,疾馳著掠過腳掌,不幸與足心處的右手拇指撞了個正著。駐扎於此的拇指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家伙,它重重地踩了踩身下的領地,極其輕蔑地向外來者表明:腳心兒是我的地盤,不要沒事找事,一邊去!食指先生倒也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指頭,掃興地在足心繞了半圈就徑直刮走了,行程的目的地是那它最初的起點:足跟。得益於艾璐女王的傾情演繹,一段游子歸鄉的經典默劇於少年的白襪舞台上順利落幕,當然,禮貌的食指先生在謝幕時也沒有忘記向觀眾們鞠躬致意。

  

   “噗哈哈呵…唔…我…我沒笑,這不能算啊。”足弓被腳跟處突然彎曲的食指狠狠地劃了一道,莫渙沒反應過來,當即就笑出了聲,按照女人的說法,自己肯定得接受懲罰了。少年有些不甘心地用受束的雙臂錘了錘大腿,一幅很不服氣的模樣。

  

   “好~好,這次不算,姐姐再多給你一條命,好不好?”艾璐用戲謔的語氣挑逗著面前的少年,仿佛二人只是在玩一場幼稚的孩童游戲。

  

   “這…這次我…我會好好忍住的。”少年被女人的話術弄的很不好意思,眼神左躲右閃的,小嘴很是倔強地向上撅起。

  

   “嘿,那姐姐我要繼續了,你跟你的小腳丫都做好准備呦。”

  

   莫渙連忙調整好坐姿,而後屏息凝神地注視向自己的右腳,雖然腳底的狀況難以直接看清,但也大致能通過觀察女人手腕的活動預測接下來的癢感走向,算是此時為數不多的忍癢妙方之一。見少年如此異常地看向自己,表情又認真又嚴肅,艾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機,她將手掌放低些許,食指趁機隱藏到對方的視野盲區中,為了讓少年無計可趁,她故意將動靜做到最小,手腕保持著靜止不動,僅依靠食指的上下掠動來進行小范圍騷擾。

  

   “嗯呃……”看不見狀況的莫渙心中更加不安了,可此時自己的腳掌還被對方握在手里,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想繼續觀察就得移動上身。莫渙挪了挪屁股,將身體微微斜向左側,試圖依此重新獲得腳底的視野,但女人早已料到,手腕也隨少年身體的挪動而改變位置,將食指再次藏到對方難以看清的地方,仿佛在玩一場充滿“歡樂”的躲貓貓。

  

   “怎麼,不是說忍的住嘛,忍的住就別直盯著啊,小弟弟。”女人小聲譏嘲道,食指繼續撩撥著手里的小腳,每當黑色的甲尖劃過襪底,都會有一絲微弱的震感傳回她的手臂,這點微小的反應足以讓艾璐心花怒放,她已經忍不住想看少年失控掙扎的樣子。

  

   “唔…哼”被女人刺激後的少年真的沒再使小聰明,他有些不悅地偏過頭去,裝模做樣地打量起了大床上做工精致的銀質王冠,好像對自己腳底正在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一樣。然而,莫渙的視线只是移開了那麼一小會兒,一股濕熱的感覺就包裹住了他那躲在襪中的大趾,他慌忙低頭,只見女人正俯著身子,一臉迷醉地吞吐著他的腳趾。

  

   “咿呀!不…別啊。”自己的足部突然被異性的嘴巴含住,還是連著襪子一起,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點吧。雖然新白襪才換上沒多久,但也不該直接上嘴啊,莫渙感到十分羞憤,手足無措地盯著面前的壞女人。

  

   “唔姆…很香哦,你的腳丫子。”女人晶晶有味地“咀嚼”著少年的大趾,品嘗了足足七八秒鍾才將其從嘴里吐出,包裹在趾外的襪布上已經布滿唾液,甚至還沾染了些許黑色的唇印,幾根搭在足尖上的透明銀絲仍然與女人的唇舌藕斷絲連,畫面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她卻還不打算就此“收嘴”,漆黑的厚唇又打起了其他腳趾的主意,襪子的存在讓她不方便對單獨的腳趾下嘴,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同時將少年的二三兩趾抿入口中。

  

   “您別這樣啊,您~您還是繼續撓我吧。”莫渙有些語無倫次,雖然被舔腳的滋味沒那麼難受,但這場面實在有些太過不雅了。

  

   “嗯喔~別急,癢也少不了你的。”女人松開了握持腳板的右手,僅依靠嘴部來擒住少年的足尖,空下來的雙手捏住少年襪口的兩側,用極其輕巧的動作將其褪到足跟,莫渙眉頭一緊,腳跟死死地抵住地面,不願放襪子通過,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使壞程度,一股不算強烈的悶痛感突然聚集在他的腳趾節部,是女人的牙齒!艾璐用堅硬的上下門牙啃住了少年的腳趾,而後向上發力,試圖單靠牙齒的力量提起少年的腳板。

  

   “呃啊…嗚”嬌嫩的腳趾被扯的生疼,少年不得不抬高足板來順應女人下顎的力道,果不其然,腳跟只是脫離了地面短短一秒,襪子就被女人的手指撥拉到了足心,隨後層層翻卷後疊伏在前腳掌偏低的位置,這只經過折疊的襪子只能覆蓋腳底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積,像頂毛线帽一樣被戴在少年的足尖上。距離泡澡已經有段時候了,少年被溫水浸泡過的腳掌卻一直保持著最佳的狀態,凹陷的足弓白暫無比,足跟與前掌卻是透著些許微粉,僅露出半只的腳丫就擁有著極為豐富的色澤對比,膚質又是如此的嫩滑柔韌,實在是腳丫中並不多見的極品。女人此刻還嗦著他的腳趾,沒有第一時間去觀賞足底的美景,否則肯定得停下來贊嘆一番。

  

   “唔嘖~弟弟的腳味真是香的不行。”女人將右手的食指、中指並在一起,而後斜著探入了自己的嘴角,因為一直含抿著腳趾,她的口腔里早已溢滿了粘稠的唾液,二指於舌下輕輕攪弄一周,指縫間就沾滿了晶瑩的口液,離開時又恰巧再勾起了一段嘴角的銀絲。

  

   “好…好涼”絲絲縷縷的唾液剛接觸到空氣就迅速失去了溫度,它們被蘸入少年的足心,而後細心地塗抹勻稱。也許是人魚體質的特殊之處造就,女人的口水並沒有快速揮發,而是嚴實地鋪滿了少年的足心周側,營造出一種波光粼粼的視覺效果。女人單手扼住莫渙的腳腕,嘴巴則是繼續含住足尖,保證腳板的上下部分都難以掙動,接下來就該是主角登場了,女人空閒的五指全員出動,如同傘兵空降一般直入腳板最為脆弱的中心地帶,這里的肌膚實在是相當Q彈,尖銳的指甲在上面壓出了五道深深的凹痕。食指輕輕一提,指下的凹痕旋即消失,只留下一點淡淡的粉跡,她忍不住又戳了幾下,用心體會著少年肌膚回彈時給予指尖的美妙觸感。

  

   “呃嗯~哼嗯…呼~呼”只是裸露的腳板被人戳了幾下而已,少年就耐不住了,又是悶哼又是深呼吸的,樣子狼狽極了。

  

   不過笑聲才是女王所期盼的,在短短六七秒的輕戳過後,她采取了更為果斷的摳刨攻勢,五塊指甲於足心聚集,隨後毫不憐惜地抓劃起少年腳心中央的軟肉,速度之快,以至於手指都晃出了虛影,上一秒肌膚表面被“刨”出的坑窪還來不及回彈復原,下一秒就又被搔來的指甲刮的凹陷下去,敷於足心的粘稠唾液本已被女人撫的平如明鏡,此刻卻又被胡亂刮劃的指甲攪動起來,在足膚與利甲間不斷織起黏連交錯的銀絲。

  

   “噗呵呵咯咯~咯咯咯咯…噗呵哈哈哈~不呵呵呵哈哈哈。”腳底的事態逐漸嚴重,少年不得已地放開了唇齒的總閘,而後毫不遮掩地大笑起來。腳底的癢是如此劇烈,他那躲在帆布鞋內的左腳似乎也感同身受,不停地用鞋底蹭弄著地面。

  

   見少年已經沒有了繼續忍耐的實力,女人嫻熟地用牙齒咬住襪子頂部,將這頂濕噠噠的白帽摘離了足尖。五個粉嫩的腳趾上早就沾滿了口水,它們楚楚可憐地挨在一起,生怕被女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味道不錯,不過我已經嘗夠了。”濕漉漉的襪子被女人吐到一邊,她重新打量起手里這只新鮮的裸足,之前一直專注於品嘗足趾的美味,卻沒機會仔細端詳它,此刻定睛一看,竟發現這只沾滿液體的粉嫩腳丫是如此的絕美,誠實地說,這絕對是她這些年玩過的腳丫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女人無比狂喜,聚於足心的五指受鼓舞後更加歡快地躍動起來,它們在感謝這只美足的款待。

  

   “唔…噗呵呵~哈哈哈呀嘻嘻嘻我…我不行了哈哈哈嘻嘻嘻大人~呵呵哈哈哈。”指尖的搔癢繼續著,為了防止過多刺激帶來的神經鈍化問題,女人的目標逐漸從足心向前腳掌轉移,這一塊方才沒怎麼受癢,此刻的敏感度還保持在最佳狀態。

  

   “你可是已經輸了哦,小弟弟,待會兒有神秘道具…不過還不急,讓你再笑會兒。”她的食指重點關照起少年前腳掌處的大腳趾球,順著弧度優美的肌膚輕柔地畫著圈圈,另外幾根靠近腳掌頂端的手指也沒閒著,時不時就滑進趾縫里刮蹭一番,或者直接在腳掌上抓搔幾把。

  

   “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不要~。”莫渙笑得前仰後合,身子在後方的沙發靠墊上蹭來蹭去,好像這樣的努力就能把身體里難以忍受的癢感蹭掉似的。貴妃榻因這般劇烈的搖晃而咯吱作響,與上頭那清冽的笑聲融匯雜糅在一起,奏出了一段美妙沁心的歡笑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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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女王召見(下)

   “嗯哈哈哈哈…哼哼哈哈哈…唔呼~呼~”白衣少年笑得有些不能自已,他腳底的搔癢明明已經停下,笑聲卻愣是延長了四五來秒,隨後才被急促的呼吸聲所接替。他那受縛的雙臂緊壓著自己的小腹,腹部肌肉因頻繁收縮出現了痙攣現象,一陣陣的疼痛好一會兒才逐漸散去,這種笑到肚子疼的體驗實在是不好受。

  

   “起來…咱們換個姿勢。”女人拍了拍少年潔白的足背,隨即松開了攥緊足腕的左手,放這只受盡折磨的腳板重歸自由。她依靠少年的大腿借力從地上爬起,隨即轉身坐在了莫渙的左側,也就是貴妃榻的末尾處。

  

   “這樣,你就平躺著,然後把腳翹到我尾巴上。”

  

   “那…那鞋子呢。”莫渙有些為難地看向對方,他的左腳還穿著鞋子,裸露在外的右足此刻就踏在這只鞋頂上,算是勉強才找到個落腳的地方。

  

   “你只管放上來就行。”女人拍了拍自己尾巴表面的鱗片,催促少年趕緊躺下,莫渙無奈地點了點頭,繼而側轉身子,放低背部的同時優先提起左腿,小心地將這只穿有帆布鞋的小腳安頓在女人“膝”上 ,另一只腳緊隨其後擱了上來。在確認自己的鞋底沒有蹭到女人魚尾的鱗片之後,少年才放心地向後躺倒,靠在頸後軟綿的棕色方枕頭上。

  

   艾璐女王方才保持了很久的趴姿,估計這會兒也有些倦怠,就沒有急著去搔撓少年的雙腳,只是悠閒地用手掌撫摸他那兩條裹藏在褲腿之內的纖物。

  

   “嗯…弟弟的左腳上還帶著個裝飾品嘛,很貴重嗎?”由於牛仔褲的褲腿較長,艾璐撩開後才注意到莫渙左腳上的銀鐲。

  

   “陛下,這…這個不值錢的,但…它是我很重要的東西。”莫渙心頭一緊,生怕自己的這件銀鐲被女王看上,雖然現在的局面確實應該順著對方,但神秘的銀鐲背後可能還藏著秘密,絕不能這個時候交出去。

  

   “放心,我只對你感興趣而已。”

  

   “唔…謝…謝陛下。”

  

   少年總算松了口氣,他其實是想多了,女王宮里成千上萬的寶物,哪看的上他這一件貼身的破鐲子啊,問一下單純只是出於好奇,確實沒有別的意思。何況再說了,與搜刮財寶相比,賞玩美足才是女王此刻的正事,她這會兒已經休息夠了,兩只不安分的大手又開始在左腳的鞋帶處蠢蠢欲動。

  

   “好好躺著,表現的好點,我待會兒就幫你把手解開。”

  

   艾璐要開始賞玩另一只腳了,她揪起帆布鞋上的鞋帶頭,三下兩下就將繩結拆散,然後單手握住布鞋的鞋尖,另只手幫著掰動起後方的鞋跟,只那麼一秒過去,白色的“果肉”就從殼里被剝離出來。由於剛才漫長的忍癢過程中少年的左腳經常緊扣鞋底,腳底板泌出了不少汗水,滲進了包裹皮膚的薄布當中。襪底在水分的影響下緊密地粘合住少年的足膚,令足掌與腳趾粉嫩的色澤朦朦朧朧地映了出來,上頭還蒸騰著些許水汽,顯得極其誘人。

  

   剛剛出爐的襪腳實在是美的出水,但味道好不好聞就不知道了,女人雖然玩法比較變態,卻也不喜歡那種酸臭作嘔的氣味,她從前就遇到過個腳味極重的年輕小伙兒,本來看他腳型不錯頗為高興,結果氣味一入口鼻,差點沒給她熏暈過去。腦中突然閃過的那次經歷令女人皺起了眉頭,她小心地彎下腰去,在距離腳尖四五厘米的地方嗅聞起來…沒聞到味道,那再近一點…好像也還是沒味道,直到女人的鼻子完全湊在了腳趾尖上,才嗅到了一絲淡淡的汗味。

  

   “腳丫子汗出的挺多,倒是沒什麼臭味嘛。”

  

   被異性扒鞋本就挺不好意思的,還要被指著腳底評價一番,簡直難堪極了,少年輕輕嗚咽了兩聲,微微蜷縮的腳趾們在白襪內互相擠弄起來。這樣的小動作在女人眼里可是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她咽了咽口水,雙手食指拇指並用,捏住少年的兩個大腳趾將它們強行貼在一塊。

  

   “並攏了,不准分開哦。”女人嚴詞勒令到,她考慮過用鞋帶捆住少年的兩個大趾,但思索再三還是覺得效果不好,又懶得起身去拿別的拘束工具,就想著先將就玩玩好了。

  

   莫渙仰躺在貴妃榻上,不時用余光掃向自己擱在魚尾上的雙腳。他感到那股捏住大趾的力量突然消失,危險的氣息正轉而逼近自己的腳底,身體本能迫使他蜷縮起腳趾,卻立刻意識到了這樣做的不妥,又迅速舒展開來,令足板恢復道原先的狀態,甚至扳得有些過於繃直,為了讓女王能收獲更為舒適的搔癢體驗,莫渙這小家伙也是有些拼了。

  

   “乖,姐姐要開始了。”

  

   兩片食指硬甲同時落在莫渙雙腳的足跟處,而後順著足弓緩慢向上撥拉,女人這次的力度相當之輕,僅用指甲尖部掠過足膚,只有莫渙自己清楚,這樣蜻蜓點水的搔癢才是最難受的,左腳上雖然穿著襪子,但這層薄膜唯一的用處似乎只是鎖住汗水,讓這只透著微粉的濕軟腳丫更加惹人憐愛。

  

   “嗯…哼~”莫渙屏住呼吸,盡可能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脆弱的雙腳上面,然而女人的食指卻沒有老實地劃入足心,而是一根左一根右,依照對稱的路线畫出向上運動的半弧,巧妙地規避過腳心的區域,登上了少年凸起的腳掌。肉色和白色兩種不同外觀的腳掌成為了女人食指的樂園,兩根纖指依舊是規律性地移動,繞來繞去地描摹著橫向的數字8。

  

   “哼~嗯哼哼~。”

  

   纖長的指甲在女人想象而出的賽道上轉向、加速、漂移,留下一道道若隱若現的車轍。在幾輪指尖的游離之後,她逐漸注意到一些微小的細節,少年的雙腳明明是遭受著一樣的施癢,左腳的反應卻好像更大一點,裸露的右腳只是微微顫抖,而左腳腳趾卻已經開始發抽了。她頗為好奇地又刮劃了幾圈,結果仍然如此,莫非是少年的左腳更加怕癢?或者是濕漉漉的襪子增大了腳掌的敏感度?艾璐思索著,將食指同時劃向了少年略為凹陷的足心。

  

   “唔呀~呵哈哈…嘻嘻嘻…姐。”少年的臉頰上再次洋溢起溫暖的笑容,想讓這孩子開心起來真的十分簡單,握住他的腳丫就行。女人這次的力度稍稍偏重,又尖又硬的銳甲如小勺一般刨摳著腳心的癢穴。奇怪的事兒出現了,這會兒的反應居然是右腳更為明顯,好幾次指甲蹭到足心的瞬間,右腳都做出了向後縮躲的反應,這和剛剛的結論似乎有些衝突,為了搞清真相,女人將左腳襪子褪到腳尖處,而後同時摳撓起兩邊裸露在外的足心部分,依舊是右腳的掙扎更為猛烈,二指向上一躍,“實驗場所”回到腳掌後結果又變了回去。看來這並不是襪子的問題,而是少年雙腳的高敏感點位置不同,左腳是腳掌更敏感,右腳則是足心更勝一籌,女人將這套怕癢法則暗自記下,以便於之後因材施教。

  

   說起來,少年方才左腳的襪子脫了一半,這會兒卻又被重新撥了回去,艾璐女王蠻喜歡這種裸足襪腳各來一只的組合,撓起來也更有手感差異,不容易玩膩。她一把抓起莫渙的左腳腳腕,拎高後斜架在右側的小腿上,這麼一來,左右兩腳便在接近腳腕的位置上下交疊,足底就此面向近乎相反的方向,下方的裸足用足心正對女人,上方的襪腳則是朝向外側。這是一種常見的架腿躺姿,但在受癢的同時保持這麼個“輕松愜意”的姿勢並非是什麼明智之舉,因為只要腿這麼一架,雙腳的足背就會相互貼抵,從而嚴重阻礙對方遇襲時的縮躲空間。

  

   調整完少年的雙腿,艾璐又不知從哪掏出把扁長輕薄的尖柄梳子,梳子通體潔白,主要材質為打磨之後的白骨,梳齒則是固定上去的一根根魚刺,總量共三十根左右,呈單排的形式排列。白骨梳子上的殺器還不止梳齒這一樣,那薄薄的骨柄也被打磨成了尖狀,用它來刮劃足底的話應該會效果顯著。

  

   “這…就是您說的那個道具嘛。”

  

   女人明明是拿出了可怕的搔癢工具,莫渙心中卻長舒了一口氣,畢竟說來說去這也只是一把梳子而已,他原來還以為對方會准備個像畫師小烏賊那種級別的恐怖道具呢。

  

   “不是哦,小弟弟,神秘道具可不會這麼簡單哦。”

  

   莫渙高興的太早了,原以為這場鬧劇已經步入尾聲了,未曾想女人的關鍵道具仍未出場。他還來不及抱怨,梳子就已經落在了他架起的白襪腳上,女人緊緊握住梳柄,將一整排尖銳的梳齒橫置在圓潤的腳趾肚下側,莫渙果不其然在梳齒的刺激下縮起了腳趾,五個低下小腦袋的足趾與腳掌頂部串通一氣,試圖將橫置的梳子夾在中間,可惜中間有襪布這層隔膜添亂,根本控制不住這排機靈的魚刺,女人輕輕地橫向一拉,原先靜滯的魚刺就掠動了起來,從受白襪包裹的腳趾節處呼嘯而過,剛剛拉出半排梳齒,女人又立馬將梳子原路推回,反復地鋸弄起少年濕潤的足趾節部,仿佛一位資深的小提琴手在拉動著弓弦。

  

   “呀~嗯嘻嘻~別呀~”

  

   少年受癢的左腳想往側邊逃跑,卻立馬與另只腳的足背撞在一起,沒辦法,架腳後掙扎空間受限,莫渙又不敢將腳抽回,只能硬著頭皮承受了,他發著輕盈的笑聲,腳趾被鋸得一會兒收攏一會兒舒展,怎麼動都難以擺脫奇癢的貼附。禍不單行,莫渙右腳白嫩的足心此時也重新體會到了那股熟悉的冰涼觸感。

  

   “唔嗯~呵呵哈”

  

   女人輕描淡寫地對准白嫩的腳心戳了兩下,又立刻將仍在掠動的手指轉移到粉嫩的腳跟處,仿佛是在提醒少年:我知道你哪里最怕癢,但這塊寶貴的區域還是留著之後慢慢擊潰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梳子不再左右推移著鋸著腳趾,女人將其倒轉過來捏住梳柄,令尖銳如刺的末梢傾斜地插向襪腳的足心處,待柄尖戳入濕潤的襪底後,又猛地向上一挑,大片富有彈性的薄布被梳柄勾起,在腳心處撐起一頂濕漉漉的小帳篷。襪布已經到達了它可延展的最大限度,但尖柄卻依然硬拽著它向外拉扯。終於,被尖頭挑住的織线啪的一聲繃斷,隆起的布料重新彈回少年的足底,這麼一折騰過後,襪底的中心破開了一個直徑一厘米左右的小洞。

  

   “這襪子的質量也不是很好嘛,一戳就破了。”

  

   莫渙正聽著女人的抱怨,梳柄卻在這時戳入小口,堅硬的末梢正中腳板的靶心。

  

   “嗯啊~”少年驚叫了一聲,整個人猛地彈起,這股突如其來的刺痛使他的頭腦瞬間清醒無比,仿佛是冷不丁挨了一巴掌。

  

   “不好意思啊,把你弄疼呢,讓我看看受傷了沒有。”

  

   莫渙以為女人會脫下他的襪子檢查傷勢,卻沒成想對方竟還緊握著手中的梳柄,將其蹭在小口邊緣不斷攪動起來,她的本意是為了拓開這個原本不大的小洞,但少年卻感受到這根可憎的柄稍在自己腳心上撥掃回蕩。

  

   “呃嗯~哼哼~”莫渙腳底的刺痛感還沒徹底消散,就已經和全新注入的奇癢交融、糾纏在一起,癢感緩解痛覺的同時痛感也在減輕搔癢帶來的不適,總體而言感覺雖然比較微妙,但並不算難受。可好景不長,腳底神經的天平很快開始向癢的方向傾斜,一波又一波的癢流被翻攪的梳柄掃入腳心,可憐的少年甚至希望方才的刺疼感能多彌留一會兒,陪伴著自己度過受癢的時光,畢竟和令人抓心撓肺的癢比起來,疼痛可能還更光明磊落一些

  

   隨著梳柄的四處頂撞,襪底的小洞被撐的越來越大,從原先一厘米不到的直徑擴成了一個近乎將腳心全部暴露的大口,漏洞的形狀並非規則的圓形,邊緣還散亂著幾根繃開的棉线,突顯出一種破損的美。少年足弓在柄頭的折騰下早已彎下身子,在露出破洞的腳心上擠出兩三道並不明顯的肉褶,這些微微凸起的肉浪濕漉漉的,“縫隙”里沾著許多細小的汗滴。

  

   女人不再繼續擴大襪子的漏洞,她單手握持住少年的腳背,而後將尖柄對准腳心的肉褶點了進去,在褶皺的濕谷中順著紋路反復剔弄,清掃著里頭的積水,莫渙左腳的弱點雖在前腳掌,但腳心也不是能隨便碰的。

  

   “嗯~唔嘻嘻~別啊~呀哈哈~”少年使掙弄著腳板,足弓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縮緊,腳心的肉褶被撫平沒幾秒又重新凸起,怎麼也不願在腳底退散。女人倒也不厭其煩,她很願意挑逗這類處於叛逆期的腳丫,將倔強的腳板馴服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成就感。

  

   “笑大聲點,別不好意思嘛。”靈巧的梳柄離開了腳心,它被重新翻轉回來,幾十根尖銳的魚刺隨即鑽向少年仍有襪布保護的腳掌,她的另一只手放開左腳,自顧自來到右腳足心處,准備好配合著梳子一起發動攻勢。。

  

   “不~不要~求您了…呀哈哈哈”.

  

   女人可聽不進什麼哀求,雙手同時行動,梳齒飛速地開始在左腳掌上切動,襪布被磨壓的陷出幾條凹縫。另一邊,尖銳的指甲狠辣地刨扣少年受汗水浸染的粉紅足膚,企圖剝開這顆香甜可口的小水蜜桃,讓里頭香甜的汁水噴濺出來。

  

   “呃呀~啊哈呵呵好難受呵呵~”少年劇烈顫抖起來,雙足的腳背瘋狂地互相蹭弄,卻怎麼也難逃厄運,兩只腳最為敏感的部分被手指和梳齒分別照顧,誰能忍的住這種大刑伺候,他越笑越失態,受縛的雙手不停捶打著旁邊的沙發靠背,以此發泄著自己無處揮灑的復雜情緒,此時時刻,晶瑩的淚水已經偷偷躍上了他的眉梢。

  

   女人越玩越過火,正在搔撓裸足的手掌並攏四指,將四塊指甲整齊地排成豎线,而後順著略微凹陷的足弓上下撩搔起來,這麼一來,連續且高強度的搔癢就全部聚集在了足弓這一條道路上,特別是涌泉穴這塊兒,更是成了指甲們重點照顧的對象,它們排著隊前來拜訪,一刻不停地要往這里注入新的能量。

  

   “噗哈哈~求你了呀哈哈哈~可以呵呵哈哈哈可以了……”少年放聲大笑著,腦袋在頸後的軟墊上蹭來蹭去,頭發都變得散亂了起來,他盲目掙扎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襠部的異樣,有根小家伙微微立了起來,好在穿著不太寬松的牛仔褲,小棒勃起的勢頭不算明顯。

  

   “很癢是不是,那寶寶你自己說,喜不喜歡被姐姐撓腳丫的感覺啊?”

  

   女人故意采用了那種和小孩子講話的口吻,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指甲刮兩下腳心,逼著對方趕快回答自己的問題。笑顏滿面的少年只想趕快擺脫可怕的搔癢,羞恥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唔~喜歡~喜歡呀嘻嘻……”

  

   “喜歡啊?那就繼續撓你的腳丫嘍?”女人說著便加快了梳子刷動的速度,排成行的魚刺如釘耙般不斷撕扯受襪布保護的腳掌,少年艱難地扭動著腳丫,試圖從梳齒的啃嚙中奪回飽受折磨的癢肉,卻每一次都只能以失敗告終。

  

   “噗哈哈不~不喜歡哈哈~”受癢的少年立刻改口,他方才是因為順從對方才撒謊說的喜歡,哪曉得這樣一來被撓的還更狠了。

  

   “寶寶不喜歡啊?那更不行了,肯定是體驗的還不夠,沒嘗到精髓。”

  

   即使換了個回答,相互交疊的雙腳依舊沒能幸免,左腳掌上的襪子被梳子刷的皺了一片,中心的洞口也因此被扯長了些許,沒有襪子保護的右腳更慘,腳心在黑甲的飛速挖掘下呈現出一片嫣紅的色澤,仿佛再被挖兩下就會真的皮開肉綻。莫渙其實早就明白,女人的問題是沒有正確答案的,無論自己怎樣回答,對方總有繼續搔撓的借口。

  

   “咿呀哼~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完全陷落在了癢的包圍圈中,笑聲如洪水般從嘴里涌出,整個人如一條脫離湖水的小魚般撲騰起來,原本小幅掙動的雙足更是一個勁地蹬弄,試圖以此徹底擺脫女人的魔爪,然而用力過猛,腳跟正好踢到了女人握著梳柄的手腕。

  

   “啪嗒”白骨梳子飛出一米多遠後落在了地上,直接摔的斷成了兩截,腳底的巨癢驟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該死的寂靜。莫渙心頭一緊,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嚴重的罪過,趕忙氣喘吁吁地向女王道歉。

  

   “呼~~呼~對不起…女王大~”

  

   “該死的東西!”事情的發展真是難以預料,此刻的女人突然人格分裂般的暴怒起來,完全丟掉了先前還算溫柔的形象,她抽了少年的右腳一巴掌,而後直接將這雙搗亂的細腿推了出去。

  

   “嗚…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少年被嚇出了眼淚,他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兩只被捆在一起的手臂上下搖動著向女人表示歉意,像是個做錯了事的下人一般。女王的怒火依舊沒有平息,她一把扯開少年手腕上松垮的蝴蝶結,將它重重摔向地面。

  

   “脫衣服。”

  

   女人的嘴里冒出這樣的三個字,莫渙愣住了,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我叫你脫衣服你聽到沒有?還愣著干嘛?給我脫的只剩內褲。”她的口氣幾乎已經到了咒罵的程度,唾沫星子從黑褐色的嘴唇間飛濺而出,這幅煙熏妝的面孔變得無比猙獰。

  

   少年被吼的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女人已經完全褪去了先前的偽裝,表現的宛如動畫里一名齜牙咧嘴的邪惡反派。他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十分膽怯地捏住T恤的領口,輕輕向上拽起,讓自己的腦袋先一步縮進領口。由於動作過於慌亂,試圖抽出的胳膊都被袖管纏住了,大半件T恤衫直接蒙在了腦袋上。上半身諸如腰側、腋窩之類的弱點暴露在了危險之中,自己卻被衣服遮住了視线,看不見女人的舉動,莫渙有股不詳的預感,生怕此時的兩腋遭受偷襲,便更加急切地拽弄起上衣,身子搖搖晃晃地扭捏起來。

  

   “叫你快點聽到沒有。”還在氣頭上的女人又吼了一聲,她可沒打算在此時偷襲少年,畢竟她也不差那點時間。此時的莫渙如此多疑也不能怪他,誰叫這位女王大人的舉動總是難以預測呢。

  

   直到催促聲再次響起,少年才終於從白色T恤中掙脫出來,開始解褲子,他下體處的勃起到現在還沒能緩解,剛解開襠部的扣子,令人垂涎的陰莖就在連帶著白色內褲一起滑脫出來,如同春日的竹筍般破土而出。同樣的場景不久前還在畫師面前上演,但畢竟畫師老人和他同為男性,被對方看到隱私部位不會那麼羞恥,但這可是在異性面前啊。羞答答的少年不敢去看女人的反應,只能有些尷尬地將褲子繼續褪去。

  

   脫下的上衣和牛仔褲被隨手放在了沙發靠墊上,莫渙已經照女人的要求完成了任務,渾身上下只剩內褲與左腳的襪子,一具潔白又健康的酮體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了女人眼前。少年以為自己會再次迎接暴風驟雨般的責罵,卻沒成想下一秒鍾女人竟毫無征兆地擠出微笑,重新恢復到原先和藹可親的狀態。

  

   “不好意思啊小弟弟,姐姐剛剛沒控制好情緒,把你嚇著了吧?”

  

   這幅面孔變換的如此反復無常,著實讓少年有些膽戰心驚,他開始擔憂起了女人的諾言,這樣的人真的會放自己安全離開嗎?驚魂未定的少年不敢多想,只是假裝乖巧地對女人點了點頭。

  

   “好啦,剛剛的事別往心里去呦,咱們玩個游戲好不好,是幾年前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教我的,叫什麼…一二三木頭人,你知道這個游戲嗎。”

  

   女人嘴里冒出的是這麼個無比熟悉的游戲名稱,少年感到了一絲親切,這確實是自己小時候和伙伴常玩的游戲,規則特別簡單,就是裁判念完“一二三木頭人”後前進的玩家得保持不動,只要身體平衡協調的較好,這種游戲一般沒什麼難度,除非要求玩家在短時間內行進較多的距離,迫使他們刹不住“車”。

  

   “我知道這個的…但真的就只是玩游戲嗎?”莫渙的心中滿是疑慮,自己按要求脫下了衣服,女人卻又提出要玩游戲,怎麼說也有點不符合常理吧,多半是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

  

   “是,也不是。”女人還挺賣關子,她獨自繞過中間的大床來到了木質梳妝台前,俯身拉開倒數第二層抽屜後翻找了起來。一陣叮叮當當的碰撞聲過後,他從里頭拎出了一對鐵制的古怪玩意。

  

   這是一雙幾乎可以讓雙足完全暴露在外的詭異鐵鞋,簡單闡述下結構,它的外觀極其簡陋且老舊,看似生鏽的鞋底奇厚無比,大概有五六厘米高的程度,鞋頭由一層薄鐵板貼合足掌,鞋跟處則是凸起著又高又厚的金屬鐵塊用於墊高使用者的腳跟,穿上後效果和高跟鞋差不多,區別就在於使用者傾斜的腳底下方將完全騰空,這一塊也是最關鍵的部分,三支如圓規腿般纖細的小機械臂從底座的圓孔中伸出,它們的結構酷似人類彎曲的手指,各自都帶有兩處機械關節,機臂的頂端是具有螺紋的柱體,真正的殺器還需額外裝配。

  

   兩塊厚鞋底的外側各插著一把可以轉動的發條鑰匙,鞋底內部則隱藏著發條盤齒輪之類的機械裝置,莫渙清楚里頭的原理,只要握著發條鑰匙轉個幾圈,發條盤所積累的彈性勢能就會帶動裝置運行,讓三支長短不一的機械臂在自己的腳底活躍起來。

  

   鞋子的外觀還不止於此,前端薄板的兩側向上焊連著一面半弧形鐵片作為約束腳背的鞋面,這塊曲片確實會遮住一部分腳背肌膚,但五個最有看點的腳趾依然能順利從前端露出。然後是鞋跟處,後端鐵塊的落腳處微微凹陷,做出了能貼合腳跟形狀的橢圓凹坑,腳跟鐵塊的兩側與後方各焊著一根細豎柱,一圈近乎懸空的鐵環接在三根豎柱的頂端成為了鐵鞋的鞋口。

  

   “寶貝兒,這就是我之前提的神秘道具,快穿上吧,看看合不合腳。”女人將兩只鞋子整齊地放置在少年的雙腳下方,她把這話說的相當平靜且輕巧,好像自己提來的不是可怖的刑具,而是一雙舒適的新鞋。

  

   莫渙面如死灰地注視著眼前的鐵鞋,為了盡可能拖延時間,他緩慢地彎下腰去,用手指鈎住鞋口的鐵環向上提了提,這重量至少是普通鞋子的三倍左右,穿上這雙沉重的高跟鞋去玩木頭人,就算沒有機械臂的搔癢也會變得十分艱難。說到機械臂,他仔細地打量起鞋子中部這片最讓他感到威脅的區域。由於穿高跟鞋時腳底會形成明顯的傾斜角度,三支前後位置不同的纖細機械臂便具有高矮之分,負責腳心的那根最矮,從鞋底的正中央伸出。另外兩根稍長些許的則被安插在腳心那根的左右兩側,位置要更靠後面一些,幾乎要接近鞋跟了,它們的頂端落點自然也相對靠後。莫渙猶猶豫豫地抬起頭來,正巧看到女人手里拿著一個鼓囊的小袋子,里面所裝之物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機械臂需要的頂端配件。

  

   “快點穿上的話,可以考慮少裝兩個哦。”女人從下方掏了掏袋子的底部,里頭立刻傳出了金屬物件相互碰撞的清脆聲響。

  

   聽著這樣的聲音,莫渙心癢癢的,他明白繼續拖延也不是辦法,便識趣地提起右腳,小心翼翼地將前傾的足尖伸入象征鞋口的鐵圈之中,他不敢動作太快,生怕這只老舊鐵鞋上的部件會蹭破自己嬌嫩的皮膚。前腳掌順利的踩在了前端的鐵板上,然後再到腳跟,鞋跟的鐵塊迫使少年踮起了腳掌,從側面觀察的話,傾斜的腳底與下方底座形成了四十度左右的夾角,且腳底下方相當空曠,不僅機械臂得以運行順暢,女人也完全可以從鞋子的側面探入手指,毫無阻礙地向上搔撓。

  

   “給你講講這雙鞋吧,它叫水手八音盒,是我祖先還不是人魚那會兒從黑市購得的,當時經常能從劫掠到的船只上擄走工匠和醫師,這些稀缺人手許多都不願為我的祖先工作,於是就會被逼著穿上這種鐵靴,一邊大笑一邊跳舞,直到精疲力竭。至於為什麼叫水手八音盒呢,畢竟這玩意和八音盒一樣都需要擰動發條才能運作,啟動之後也都能傳來美妙的音樂,所以才有了這麼個名字,怎麼樣?看著還挺有玩頭吧?”

  

   女王表面上是在敘述鐵鞋的由來,實際上卻是在以俘虜的經歷告誡少年,不要嘗試著與自己作對。少年自然懂得,剛才的功夫他已經乖乖將另一只著襪的左腳也穿進了鞋子,就等著女人上前安裝配件了。

  

   “裝幾個好呢,每只腳裝兩個吧,腳心的先給你空著了。”黑衣女人解開了手中的袋子,從袋中摸索出四只頂端尖銳無比的鐵套,空心指套的內側有著與機臂頂端相吻合的螺紋,只要套上去順時針擰緊就不會輕易脫落,使用起來極其方便。

  

   見女人的雙手伸來,少年自覺地將右腳向上抬起,鐵鞋子實在是較為笨重,所以他不得不用雙手托住自己的小腿,讓女人得以安心地裝配零件。雖然底座與腳掌間有著很大的空間,但機械臂頂端確實過於接近足膚了,裝配起來並不容易,要問她為何不在少年穿鞋前提前裝好?那只能說這個艱難的過程也是她所看重的。

  

   她先捏著一顆指套從內側足底的下方塞入,這根鐵指的落點在右腳內側偏後的位置,安裝起來還算容易,沒有遭到皮膚的阻礙,但安裝另一側時就沒那麼便捷了,機臂頂端與腳底的空隙稍小,並不足以讓鐵指這個第三者插足,女人便只好將另只手的拇指探入空隙,按住足心後使勁向內推摁,足底受力凹陷騰出了空間,指套便順利塞了進來。待擰旋著固定完成後,女人松開了按住足心的拇指,落回的肌膚立刻就嘗到了被尖甲頂戳的滋味。

  

   “唔嗯~嘻嘻~。”

  

   即使是在安裝過程中女人也沒忘記在少年的腳底薅上兩把,實在是壞的不行,裝完右腳又輪到左腳,這只腳上還套著足心破洞的白襪,破洞的用處此刻顯而易見,就是為鐵指提前刨好的戰壕,不過現在讓它入駐還為時太早,女人用與方才一致的手法安裝好了後兩根機臂上的指套,鐵指的尖頭全都落在輕薄的襪布上,將薄布壓的略微凹陷。

  

   “好了,你站起來試試。”

  

   莫渙用手撐住下方的坐墊,雙腿一發力站了起來,結果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向前撲倒,他調整了下平衡,最終顫顫巍巍地站定在沙發跟前。他是個男孩子,用這種穿高跟鞋的方式站立肯定是不習慣的,一不小心或許還會扭傷腳踝。

  

   “具體規則不用我說了吧,從這到走梳妝台那,然後再走回來,正好一個來回就算成功,中途要是動了的話姐姐就會對你做更壞的事情哦。”

  

   “我…我知道了。”

  

   少年用弱弱的聲音應答著,雙眼緊盯著鞋子兩側的發條鑰匙,他的腦海中已經想象出即將涌動的巨癢了。艾璐俯下身子,雙手同時捏住兩只鐵鞋外側的發條鑰匙,隨即使勁擰動起來,兩邊都轉了二十圈以上,直到發條鑰匙已完全無法轉動才肯作罷,但她沒有立刻松開雙手,而是一臉壞笑地看向面前站立的少年,此時的二人都很清楚,只要手一松開,鐵鞋的發條裝置就會開始運作。

  

   “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啊?”女人打趣地問道,捏住匙柄的雙手還故意做了幾次即將松開的假動作,把少年害怕惶恐的心理完全拿捏在手。

  

   “我…我准備好了。”站姿不穩的少年心里很是苦悶,只想趕快結束這場悲催的游戲,將這雙鞋子脫下。

  

   “差點忘了說了,整個過程你想笑就笑,不用特意憋著哦,我還是很喜歡聽你的笑聲的。”

  

   允許腳底受癢的少年發出笑聲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她口中那個教自己木頭人游戲的女孩當初可沒這麼幸運,雖然也是讓她走一個來回,但只要笑出一聲就得額外多加半個來回,可憐的女孩最後走不動了,只能在地上狼狽地爬動,就像緩行的蝸牛一樣在途徑的道路上留下自己珍貴的分泌液,眼淚、唾液、汗水以及失禁而出的尿液被拖的滿地都是。

  

   “來,准備好,我放了。”女人松開雙手,隨即為莫渙讓開了正前方的道路,移動到了大床的旁邊。隨著發條鑰匙的自然回旋,厚厚的鞋底內傳出了“咔嗒咔嗒咔嗒”的聲響,莫渙臉色煞白,他的雙腳本來就是踮起的狀態,五個腳趾都死死地抵在鐵板上,根本沒有任何彎曲足板和蜷縮足趾的可能,足弓只能完全繃直地面對著斜下方的鐵指。齒輪轉動之後,雙足共四支機械臂一齊運動了起來,它們重復地收合與伸展關節,令鐵指尖勻速地刮著足心兩側稍微靠後的肌膚。

  

   “唔~嗯~”足底受觸的少年條件反射地提起左腳,並嘗試著在凌空狀態下縮起腳掌,左腳底的癢感還真的就消失了,由於弧形鞋面並未緊貼足背,腳抬到空中後便可順利蜷縮足弓,這種情況下鐵指只能輕微點到一下足底,而後便會從下方擦滑過去,想夠也夠不到上方的嫩膚。

  

   當然,這並非是鞋子設計上的失誤,反而是它的高明之處,設計者當然考慮到了這點,受刑者在站立時不能同時抬起雙腳,總有一只腳得處於水生火熱之中,給予他們一點小小的選擇權反而能觀賞到更多有趣的丑態,就比如此刻焦急萬分的少年,他放下懸起的左腳後又緊接著抬高右腳,隨後又重復著一模一樣的動作,他的兩只腳丫好像都不想做那個倒霉的受癢者,便只能交替著踩踏著腳下的地面,樣子簡直像是在跳舞一般。

  

   “一~二~三~木……”

  

   若不是聽到了兒時熟悉無比的口令,受搔癢煩擾的少年都已經忘記自己在玩木頭人了,他搖搖晃晃地小步行進起來,同時雙臂平舉著保持身體的平衡,那個正在報數的女人,此刻正背對著他,並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木~頭~人。”艾璐不緊不慢地回過身來,卻只看到一具一動不動的“雕像”站在原地,少年還是比較穩健的,當女人讀到倒數第二個木字時就已經駐足停下,他很清楚鐵指的存在讓自己很難在短時間內站穩腳跟,不如一步一個腳印,平緩地逐步向前推進。還有就是,他並沒有采取剛才那種提起單腳的方法站立,讓一只腳擺脫癢感確實比兩只一起癢要好,但用在木頭人這個游戲上實在是不太可取,單腳站立外加踩著高跟鞋,很難堅持較長的時間。

  

   “可以啊,沒讓我逮到嘛,那我就繼續數了。一~二……”

  

   女人微笑著背身開始第二輪的報數,少年抓住時機趕快邁開腳步,這一次他還是走的較為謹慎,步子跨的非常小。腳步雖慢,但撫摸腳底的鐵指甲們可一點不慢,它們持續刮劃著粉嫩的足肉,催促這位心情復雜的少年趕快前進。

  

   “…三~木~頭~人。”

  

   “哼~哼嗯。”站穩後的少年雙唇緊抿,雖然笑聲是可以被允許的,但破功之後的大笑必然導致呼吸紊亂,到那時候誰還能保證自己一動不動?所以女人給予的這點特權實際意義不大,該憋笑還是得憋住。這兩輪木頭人下來,少年共移動了五六米,距離梳妝台還有大半段的路程要走,這樣下去雖然穩健,但腳底持續的搔癢也會使他精疲力竭,莫渙思考片刻,最終決定適當地變換戰略,在下一輪加速行走,為自己飽受慢性折磨的腳板贏得一线生機。

  

   “一~二~三~木頭人!”

  

   這一次,莫渙在聽到女人聲音響起的瞬間就衝了出去,在床尾向右轉彎後又踏出了兩三步,可他沒有想到,加速了的不只自己,女人讀詞的速度也在這一輪加快了,最後三字如潑水般從口中躍出。莫渙急忙刹車,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小身子定在了原地。雖然這次的他依舊成功地化險為夷,但身體卻成了嚴重前傾的姿勢,只要女人在他的身後輕輕推一把,他就會直接撲倒在地。

  

   “可以啊,姿勢保持的不錯。”

  

   莫渙怕什麼來什麼,女人果真是慢悠悠地來到了他的身後,並一臉壞笑地盯著他向兩側平舉的雙臂,那對白淨柔軟的腋窩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由於過於緊張的原因,腋窩內壁泌出了一定量的汗水,略微有點濕噠噠的感覺。女人豎起雙手拇指,比出個“點贊”的手勢,隨即將拇指末端的尖甲頂向少年的兩腋。這一切發生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但好在他提前覺察到了腋下傳來的微弱氣流,以此做出了防備。

  

   “唔~~哼嗯嗯”被頂住腋下的少年此刻毅力非凡,真的一動也沒動,只是擠出了一點細小的哼聲,女人的拇指卻不願就此放棄,鑽弄的同時一上一下地摁壓著腋窩的最深處,莫渙內心極為煎熬,上下牙齒互相打著架,腳丫與兩腋都在遭受著搔癢的磨難,自己卻只能做個冷漠的看客,這實在是太過折磨。

  

   “還是能忍住嘛,不錯不錯。”女人的余光看到了少年時而抖動的左腿,但她並沒有點明出來,而是徑直地回到床邊繼續背身詞,看來是並不希望這場游戲過快結束。重新前進的莫渙吸取了教訓,不再加快走路的步伐,姿勢也從原來的雙臂平舉改為了壓低身體重心、兩只手掌握扶在雙腿的膝蓋上,做出一個玩旱冰鞋時的常見姿勢。並且,現在他每次停下的瞬間都會迅速夾緊自己的胳膊,將自己脆弱的腋窩牢牢護住。

  

   “一~二~三……”“一~二~三~木……”

  

   又歷經了兩輪的磨難,少年總算是在鐵鞋的激勵下到達了梳妝台跟前,他看到了那面橢圓形的鏡子,鏡中的自己顯得狼狽不堪,一頭碎發無比散亂,眼角還泛著微紅,像是剛剛哭過似的。現在可不是打理儀容的時候,他要趕緊做好轉身的准備,並爭取在下一輪開始時多走幾步。

  

   ……

  

   “唔~嗯嗯?”碎發少年在原地苦苦等待了十多秒,周圍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心中滿是疑惑,莫非對方是打算靠耗時間的方法折磨自己?不能這麼耍賴的吧。少年咬緊牙關,默默忍受著腳底傳來的不適感,好在他已經逐漸摸透了鐵指的運動規律,這些討厭的小家伙按照特定的節奏劃過腳底,帶來的癢意惹人心煩卻又較易適應,再何況刮劃的位置還並非是少年的要害,自然也起不到最佳的效果。

  

   “到現在都沒讓你笑出來,看來確實是低估你了,你還是蠻厲害的嘛,小男子漢。”女人的這番話令少年忍不住要在心中吐槽,男子漢就男子漢,還在前面加個小字未免也太膈應人了吧。

  

   “已經讓你的腳心休息這麼久了對吧,小弟弟。”

  

   莫渙心頭一緊,卻也不敢挪動分毫,僅依靠面前的鏡子觀察女人的動向。她再次來到了自己身後,兩只手里還各捏著一只嶄新的鐵指套,結合方才的語句分析,某人的腳心馬上就要遭殃了。為了裝配新的指套,女人再一次俯下身子側臥在少年腳邊,此刻的機臂們還在工作著,發條匙估摸著還需三四圈才能停止,在這個時候裝配明顯不方便,那就等等好了。

  

   “唔~嗯嗯~”

  

   女人可從不缺乏消磨時間的辦法,她捏住手中的鐵指頭,令尖頭垂在少年足背上輕輕刮擦。被撓腳背的感覺雖然稱不上癢,但卻讓少年不寒而栗,這似乎是時刻提醒著他,有兩個鐵指套很快會去到他的足心,提前准備好迎接吧。

  

   “小腳丫呀小腳丫,你剛才在姐姐手里不是抖得可起勁了嘛,怎麼到這兒就這麼安分了呢?就這麼討厭姐姐的手指甲嗎?”

  

   一臉痴樣的女人已經開始與少年的雙腳對話了,她應該很希望這雙腳丫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作為回應,但卻未沒能聽到。不得不說,這種極具情趣意味的挑逗確實是少年的軟肋,他的耳根後面紅了一圈,襠部的小東西更是沒羞沒臊地向前挺了挺,也不知道這樣是否會被判定為游戲失敗。

  

   “咔嗒~咔嗒~~咔嗒~~~咔”在接近一分多鍾的忍耐之後,少年腳底的機械臂們終於停止了工作,女人一刻也沒有多等就將鐵指套從下側伸入。兩根較短的中央機臂位置較好,指套很容易就被擰上了頂端,總共也就花了不到十五秒。至此,少年的腳丫集齊了全部六位熱情的追隨者。

  

   “吱嘎吱嘎吱嘎”又是一陣上發條的聲音,女王耐心地將鞋子的發條上滿,隨後沒給少年任何的准備時間就直接松開了匙柄。

  

   “唔嗯~嗯~~哼哼”少年立刻哼出了聲,他踮足站立了這麼久,本來腿腳還有些發麻,結果突然之間,兩股強烈的激癢撥開酸麻的阻礙直通腦門,在神經中樞內橫衝直撞起來。對於腳心這種敏感度強的區域來說,即使是重復的機械式搔癢,效果也是不可忽視的。。

  

   “繼續嘍,一~二~三~木頭……”

  

   盼望已久的聲音響起之後,少年一刻也沒有猶豫,飛快轉身跨出一大步,不巧女人還未離遠,黑色的魚尾直接將少年絆倒在地,幸虧他及時用雙臂撐住了前撲的身體,否則下巴肯定會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少年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但一輪的時間也浪費掉了,待會兒想重新站起估計還得耗費不少功夫。此時,即使身體已經變為了趴姿,腳底的癢感還是沒有一絲緩解,幾只鐵指簡直像是長在腳上的,一刻都離不開少年溫暖的足膚。

  

   “嘻嘻哈~唔~呼~呼……”

  

   在下一聲木頭人開始之後,少年沒有選擇抓緊時間站起身來,而是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地上,並在一起的雙腿折疊著收在胸前,鐵鞋鞋底緊貼地面,他的雙手此時正緊緊捏著兩邊的發條匙柄,以此遏制鑰匙的回轉。齒輪無法運行,銳利的鐵指尖端牢牢地陷在了足肉之中,源源不斷的癢感便也就此斷供。少年真的不是故意要和女人作對,實在是控制不住了,只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休息一輪。

  

   “你還挺聰明啊。”艾璐這回兒沒有生氣,少年做出這樣的舉動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內,前些個穿上過這雙鞋的孩子也有這麼做的,雖然他們最終都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悔恨的代價。女人坐在了莫渙腳尖正前方的不遠處,明目張膽地玩弄起了他露在前頭的腳趾,她按序依次從腳趾的前端撥弄過去,而後將目標放在了腳趾縫上。左腳的白襪子總算是有了些作用,成功阻止了女人進犯趾縫的企圖,艾璐無從下手,便只能將攻擊的重心放在少年的右腳上,她用小拇指的尖甲推搡著擴開原本狹窄的大腳趾縫,溜進去胡亂刮剃一番腳趾側面的嫩壁。

  

   “唔~嗚嗚~~嗚嗚~唔嗯~。”為了保持不動,可憐的莫渙不得不用牙齒抵住自己的舌頭,每當癢流從足尖傳來,他都會輕咬一下,從舌尖汲取微弱的痛感予以中和。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雙足卻還是忍不住地小幅顫抖了起來,女人沒有制止,似乎默許了腳丫的微動,少年慢慢放下忌憚,腳丫的顫抖幅度愈發增大了。鐵指甲與足肉間的相對靜止關系就此改變,這些銳利的尖頭原本半陷在腳底的足膚中,這里的皮膚在遭受刺激的過程中泌出了薄薄的細汗,鐵指在上面極易打滑,此刻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使二者擦蹭出別樣的火花,莫渙一直能感受到鐵指們的威嚇,但這雙喜歡亂動的腳丫實在是很不爭氣,在下方的尖頭上頻繁地磨出刺刺麻癢。

  

   “還能忍啊?那這樣呢?”女王不再繼續對付趾縫,而是直接將雙手伸向了鐵鞋的發條鑰匙處,少年的手指還固執地捏在上面不肯放開,女人沒有選擇將這幾根指頭掰開,而是捏住了發條鑰匙的另外一端,使出與少年相反方向的氣力。

  

   “唔?呃~呃嗯~”少年感受到兩股巨力在與自己爭奪著發條匙的控制權,明明對方只是一名女性,卻擁有著幾乎壓倒性的力量優勢,他的手指僅僅抵抗了五秒就被鑰匙的旋力擠開到一邊。發條裝置重新開始運轉,女人的手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它們繼續旋動著發條鑰匙,底座內的齒輪轉速加快,機械臂的運作風格也一下子變了樣,它們飛快地彎曲又伸展關節,讓銳利的尖甲在少年微粉的足心上反復搔劃而過。

  

   “咿呀~哈哈~嚯哈哈呵呵~”少年難以在這種頻率極快的搔癢中把握節奏,他的瞳孔瞬間擴大,清朗的笑聲隨即漫出喉嚨,這個天真的小家伙還指望著能多忍一會兒,微顫的雙腿依舊乖乖靠在一起。女人面帶笑意地旋動著刑具的發條匙,這兩把鑰匙已成為了掌控笑聲的調節鈕,旋轉的慢些笑聲就較為輕和,旋轉的快些笑聲就短促激烈。女人幸福地閉上雙眼,不斷微調著兩邊旋動的速度速度,忘我地欣賞著這段混雜著咔嗒聲的美妙笑聲。當然,她也偶爾會停頓一兩秒鍾,讓少年喘口新鮮空氣,呼吸通暢的孩子笑聲才會更加動聽。

  

   “啊哈啊哈哈~呀嘻嘻~呵嗷呀哈哈~不~不要哈哈哈~我輸了……”

  

   緊閉雙眼的女人似乎沒有聽到少年的求饒,她繼續演奏著手中的樂器,直到鑰匙已經轉到底再也擰不動了,她才一臉滿足地睜開雙眼檢查戰果。那位渾身赤裸的少年向後仰躺著,偏向左側的下巴浸在一灘積水之中,那是由眼淚與唾液積成的湖泊。女人一手攬住少年纖細的腰部,一手托起彎曲的雙腿,將這位神志不清的少年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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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加冕為王?

   少年昏昏沉沉的,他感覺自己在半夢半醒中被人扒開嘴巴塞進了什麼東西,強烈的甜味在喉中彌漫,像是個什麼糖丸,他的視线逐漸恢復,卻發現自己正坐在潔白的大床中央,姿勢是那種M字開腿的鴨子坐,手掌撐在雙腿的空隙間。很不幸的是,兩只沉重的鐵鞋依舊包裹在他身後的雙腳上,即使沒在運作卻依舊讓他忌憚無比。少年緩慢地轉頭尋找女人,卻忽然有一口熱氣吹過他的耳根,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沒過兩秒,他的肩背就觸碰到了兩個柔軟的球狀物,那是豐碩胸部才會有的質感。人魚女王此時正斜坐在少年的身後,上半身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那條礙事的魚尾則是扭向側邊。她用雙手輕柔地撫弄著少年的秀發,碎碎的劉海被汗液沾濕後貼住了額頭,頭頂的黑發也因過多掙扎而變得散亂,她細心地撫平那些翹起的發簇,將少年的發型重新修復到原先整齊得體的樣子。

  

   “唔…嗯~”莫渙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他莫名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也不知和剛才吞下的東西有無關系。正分神的時候,一件分量十足的環狀物體戴上了他的頭頂。

  

   “真是個可愛的小王子阿,我的寶貝。”艾璐女王整理完少年的頭發後,居然隨手將自己鑲嵌著鑽石的銀質王冠戴在了他的頭頂。

  

   “你之前一聲姐姐都不肯叫我,那就算了,這個聽起來也確實有些做作,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我母後吧,或者直接叫媽媽也可以。好嗎?我最愛的小王子。”

  

   渾身燥熱的少年大為震驚,女人的舉動實在有些難以置信,但他還是努力想出了合理的解釋,對方應該是在和自己玩那種情趣的角色扮演,自己要在游戲中扮演女人的王子,以此增加玩耍的刺激程度。

  

   “遵…遵命,母後大人。”

  

   “誒呦,果然是這麼叫更好聽呢。都當上王子了,不得多笑兩聲慶祝下嗎?”女王說著就從背後扶住少年的腰側,突出的食指不斷戳點著少年的腰間,在有些凹凸的兩肋上輕輕刮弄。

  

   “噗呵呵…癢啊母後大人。”少年還是很上道的,才一會兒就將自己代入進了王子這個新身份里。

  

   “寶寶笑聲太可愛了,跟個小女孩一樣。你以後要是當上國王了,想要起什麼樣的國名啊?腳丫國?還是癢癢國?”女人嘻笑著問道,手指繼續疼愛著少年的軟腰。

  

   “嘻嘻哈哈為什麼是這種奇怪~嘿嘿名字。” 莫渙蠻難為情的,不過當他聽到“腳丫”和“癢癢”這兩個詞無比羞恥的詞語時,心中居然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因為我家的小王子怕癢啊,而且還是又軟又嫩的小腳丫最怕癢。媽咪以後多抓些和你一樣怕癢的男孩女孩,讓他們做你的小部下,好不好呀?”

  

   正忙著扭腰躲避搔癢的少年自然而然地把這句話當成了調情的玩笑,殊不知艾璐女王說的每一句話可能都是認真的。女人停下了對少年腰部的搔癢,隨即將雙手上移到了少年平坦的胸前,兩顆微微凸起的小肉粒成為了她的新關照對象。先是用指腹摁下後輕柔的捻動幾下,隨後捏住粉嫩的乳尖揉捏起來,這是一種相當舒適的體驗,莫渙體內彌散的熱流開始在雙乳匯聚,做出反饋的卻不是這兩顆呆頭呆腦的小豆,而是襠下那根被潔白內褲籠住的小棒。

  

   “唔~呼…呼”

  

   少年急促地呼吸著,乳頭的快感極其猛烈,他卻依然保留了一些傲氣,為了不露出享受的神情,他故意皺起眉頭作痛苦狀,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憂怨。但是逐漸的,他感覺眉頭自然展開了,咬緊的牙關也逐漸放松。腦袋明明沒有下令,身體卻自作主張地迎合起女人的動作,簡直像是中了什麼魅術一般。這其實是藥效發作了,女人方才趁他迷迷糊糊的時候給他喂下了幾顆刺激性欲的藥物,過不了多久,他全身的器官都會被熾熱感包裹,可悲的性器將不斷地向大腦發送請求泄欲的信號。

  

   “嗯咿~嗯嗚~嗚嗯~”

  

   頭戴王冠的少年喘的越來越投入,他已經不再強迫自己去抵抗這一切了,而是全身心地享受起乳頭處難得的饋贈。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心中的負擔,捏住乳頭的女人卻就此停手了,快感的信號突然從腦中丟失,少年仿佛瞬間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失落感立刻占據了主導。他焦急地等待著…等待女人繼續玩弄他的身體。

  

   “你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嘛,我的小王子,但是…想要繼續的話,你要再讓媽咪聽到最喜歡的笑聲才行哦。”女人的鼓起的乳房緊貼著少年的背部,她壓低身子,將嘴巴湊到莫渙耳邊這樣說道。

  

   莫渙想當然地以為女人要繼續胳肢自己,乖乖等待了十多秒卻沒有任何反應,當他轉頭准備詢問女人的時候,恰好看見了自己身後雙腳上的鐵鞋,他一下子明白了女人的用意,這是要他自力更生阿。他渴望快感,卻又有些不願撥動那兩支發條鑰匙,剛才被鐵指凌虐的痛苦仍然記憶猶新,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忍耐的住的。

  

   追隨邪淫之神的惡魔一直在他耳邊低語,向他灌輸著難以言說的思想。是啊,和乳頭的舒爽比起來,癢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已經被撓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啊,轉動它!轉動它!轉動它!終於,他禁不住誘惑,在女人的注視下轉動起左腳的鑰匙柄,選擇左腳的原因很簡單,這只腳尚且還穿著破洞的襪子,唯一裸露的足心部分也沒有右腳那麼怕癢,為了趨利避害就只能先委屈它了。發條裝置蓄滿後重新運作,小憩沒多久的機械臂們再次蘇醒過來,開始對付這只自己送上門來的左腳。

  

   “嗯~唔呵~唔嗯~~嘻~~哈~”少年努力地想從單腳的癢感中汲取歡笑的燃料,卻怎麼也擠不出像樣的笑聲,“笑”這個小家伙還真是有夠倔強的,想憋的時候怎麼也憋不住,求著它來了它又偏偏不出來。不夠,這樣程度的癢癢還不足以讓自己笑出聲來,又不能用假笑欺騙女人,只能豁出去了,少年咬著牙將手掌伸向了另一只鞋,足心敏感的右腳最終也難逃一劫。

  

   六個鐵指頭咔嗒咔嗒的運作起來,莫渙將自己的腳板主動展平,殷切地迎接它們來自己足心施癢,指頭們沒有辜負少年的好意,全都開足馬力搔劃起來,就是這個感覺,這種深入骨髓想甩都甩不掉的激癢,它們回來了。少年慘勝,他在鐵指的幫助下爆發出了爽朗的歡笑,身體隨之顫抖起來,說來也有些奇怪,這種感覺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而且…這種雙腳被“激流”衝刷的體驗,好像還有幾分上癮。

  

   “嗯嘿嘿~癢呵呵哈~母後大人~我哈哈笑出來了呀~”表現異常的小家伙竟然還露出了一幅驕傲的神情,並炫耀式地將自己的勝績分享給身後的女人,似乎在期待著女人的表揚。

  

   “還學會給自己的腳丫上刑了,真是個小騷貨啊。”女人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她用言語不斷刺激著面前稀里糊塗的少年,雙手也按照約定重新揉起了他的乳尖,揪著這兩個小小的肉粒輕輕旋弄。雙足和乳頭同時受激,莫渙已經分不清灌入腦中的是什麼感覺了,只知道自己燥熱的下體正在呼喚著解脫。他忍不住了,悄悄地將小手摸向了自己的下體。

  

   “停,乖寶寶可不能做這樣的事。”

  

   一聽被批評了,少年不知所措地縮回了手掌,他可不敢違抗“母後”的命令,只得在鐵指們的鼓勵下繼續歡笑,企圖以更加可愛動聽的笑聲去討好身後的女人。

  

   “呀哈哈~母後大人呵呵哈哈~我嘻嘻我想~”

  

   “媽媽會幫你的呀,傻孩子。”

  

   女人口中的是如此淫穢不堪的話語,卻讓少年無比的舒心,他沒有再說什麼,靜下心來細細品味著雙腳的苦難,他在努力挖掘那潛藏於癢感之下的歡愉寶藏。艾璐雙手下移,捉住內褲的邊緣後向上一扯,玉柱隨即從悶熱的內褲中脫離出來,與襠部褲料摩擦已久的柱頂早已溢滿了濕黏的玉液,女人的左手掌部頂端與食指銜接的凸起處有些許薄繭,她便故意用這塊繭子擦抹著少年的龜頂。

  

   “嘻嘻哈哈呀~嗯~唔嗯呵呵~啊嗯咿~”

  

   少年沒一會兒就爽出了眼淚,他真恨不得自己能長出兩幅嗓子,一幅用來歡笑,一幅用來嬌喘,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分身乏術,連簡單的換氣都找不到合適的間隙。女人手掌的繭子不斷擦蹭著少年被玉液潤濕的龜頭,從側面擦到頂部,並著重蹭弄起那個向外流水的小口,好像是打算將這根濕乎乎的小東西擦拭干淨,這哪能成功呢,受到刺激的尿口向外溢出了更多的無色黏液,它們是精液派來的探路者。

  

   “誒呦,寶寶的小雞雞怎麼還流眼淚了?那如果媽媽這樣的話,是不是更加舒服呢?”女人粗糙的左掌薄繭持續地壓搓著少年的柱頂,右手則是把玩起肉棒下方那軟嫩無毛的睾丸袋,用類似搔癢的手法輕刮著兩睾的間隙,而後繼續向下方的深處探去,來到後門與性器之間的會陰穴處,少年的臀部原本是坐於床上的,見女人的手指前來光臨,連忙順從地著抬起了屁股。

  

   “呃~嗯嘻嘻~這個~唔~”少年顫抖著不堪一擊的軀體,小棒一抽一抽地打著節拍,仿佛下一秒就要步入高潮。但這點程度距離射精還相當遙遠,女人的藥丸不僅能刺激性欲,還能有效地提高少年性器的快感閾值,以防止他過早射精。

  

   “寶貝,媽媽問你一下,你覺得是媽媽更會撓癢癢還是這雙鞋子更會呢?”女人放慢了些把玩的速度,以便少年能順利地回答問題。

  

   “唔嗯~是媽咪。”少年強忍著笑意回答道,受藥物影響後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小王子這個角色中,對女人的稱謂也不知何時從母後變成了媽咪。

  

   “那再換媽媽來給你撓撓腳好不好?”女王在背後偷笑著,見少年點了點頭,她便暫時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轉而扒下了對方右腳上的鐵鞋。當然,脫鞋的過程很是小心,先捏住發條鑰匙讓鐵指無法運行,隨後再緩緩將小腳丫從里頭抽出,以防止里頭的部件傷到少年的肌膚。

  

   莫渙裸露的右腳重歸自由,托鐵鞋的福,他白里透紅的腳掌上全是汗水,這孩子腳上的汗腺確實不少,一受刺激就忍不住地往外排汗。為了解決這一問題,他那最早脫掉的右腳襪子被女人找了過來,由於之前穿腳上的時候被舔弄過腳趾,襪尖的部分潮乎乎的,只有下半部分還處於干燥,女人便將襪子團起來握在掌中,而後悉心擦拭起少年的足底,利用襪布去吸干腳底的汗水。

  

   “嗯唔~嗯”被襪布擦撫足底的少年輕輕呻吟著,這種溫柔的癢品味起來真是如和風細雨一般。那只脫下的鐵鞋被女人放到了少年的正前方,里頭關押的腳板早已不翼而飛,但機臂們依然飢渴難耐地搔刮著上方的空氣。莫渙面紅耳赤地盯著這只鞋子,它不久前為自己帶來的歡樂還歷歷在目,不知怎麼的,他居然對這只鞋子產生了一些依賴或是留戀的情感。

  

   “嗯~好香啊,不愧是小王子腳上的精華。”女人提起沾上汗液的襪子猛地吸了一口,立刻露出了癮君子吸毒時的夸張表情,這個壞家伙自己聞了還不算,還提著襪子湊到了莫渙的鼻子前,少年竟還留存著丁點的羞恥之心,微微偏過腦袋不願去嗅,女人便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直面這只浸著汗液的濕襪。

  

   莫渙略顯羞澀地聞嗅了一下,眼神立刻變得迷離起來,他從未感覺自己的體味如此宜人,如此香甜。他不禁想要多嗅一會兒,但女人可沒那麼多時間,她將襪子丟到一邊,隨即松開小家伙的下巴,雙手下放到少年的性器處,不過這次可不是來幫小王子享受的,而是要取一樣東西。她拱起右掌作為容器,而後在左手的扶持下將龜頂的透明粘液抹取了大量,再轉移到少年的右腳上。女人沒有將這些液體於足底抹勻,而是單單抹在了腳心中央,相比在水光瀲灩的“湖泊”上玩耍,她更喜歡用指甲來繪制河流。指甲開始從腳底的各處落下,刮過足心後帶出一道道淡淡的液痕,腳心上堆積的黏液就這樣被指甲一點點推開,蔓延到皮膚的各個角落。

  

   “噗呵呵~嘻嘻~哈哈媽媽~好癢啊哈呀”莫渙將自己的右臂向後垂去,手掌牢牢地握住自己的腳腕,防止這只正在顫抖的小腳丫脫離指甲的掌控。女人的左手從少年的左腰重新貼了過來,而後繼續前伸,握住聳立的肉棒後輕柔地套弄起來,由於藥物作用,莖頂的尿道球腺液分泌量比正常情況多了四五倍左右,不少新溢出的透明黏液流到了女人手上,成為了擼管的潤滑液。

  

   腳底的癢感不那麼激烈了,女人的手指更多地搔撓起少年右腳上不那麼敏感的區域,類似於腳掌或者腳跟,刮弄的手法也明顯溫柔了許多。同樣的,握持小棒的左手也在偷懶,用著最低一檔的速度擼弄著這個渴求釋放的小家伙。對於被提高了快感閾值的少年而言,這樣的溫柔無異於是一種折磨,他的陰莖需要更高強度的摩擦才能成功噴射,現在這個程度遠遠不夠。

  

   “唔嘻嘻~嗯~嗯嗯~~呼~”

  

   指甲的位置靈活變動起來,自腳掌緩慢地向下搔劃到足跟,期間經過潮濕的足心時,小棒處的套弄突然加速了片刻,少年立馬顫抖著閉上眼睛,以為是最終的高潮已經降臨,可女人的意圖似乎沒那麼好猜,在她的指甲從腳心離去後,擼動的速率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水平。少年很是沮喪,他不知道女人為何要像現在這樣吊著自己,只能繼續安靜地等待著。

  

   “唔~嗯為~~嗯哼哼~”

  

   女人的指甲在腳跟逗留片刻後又重新上移,這次劃過足心的時候又是一陣猛烈地擼動。少年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小棒和腳心已經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有讓腳心受癢才能使玉柱享受極致的快感。於是,他開始依照癢感出現的位置挪動自己的腳板,女人的指甲去到哪里,他就將自己的腳心挪到哪里,像痴情的追求者般寸步不離,不斷地挽留著這位身著黑裝的“少女”。幾十秒過後,那片靦腆羞澀的指甲終於被少年持之以恒的決心打動,靜靜地停在了軟嫩的足心上。

  

   “媽媽的手指被寶寶的腳心抓到了呢,寶寶真厲害。”女人的表揚讓這個仿佛喝醉的少年更加激動了,他喘息著將自己的腳心碰向那片靜止的黑指甲,用自己嬌嫩的皮膚去擦蹭那堅硬的甲尖,自力更生地去創造歡笑所需的激癢,左腳的發條即將耗盡,他又急不可耐地轉上了五六圈,而後學著女人之前的方法反向擰動發條,以此加速腳底機臂的運作速度。

  

   “嗯嘻嘻~哈哈哈~好癢哈哈~媽咪~快~撓我呀哈哈~~”

  

   “寶寶真是長大了,沒有媽媽幫忙也會撓自己腳心了,可得好好獎勵一下。”女人嫣然一笑,用碩大的胸部不停擠壓少年的後背,左手則是更為使勁地握住他那酸脹無比的肉棒,並快速地上下擼弄。負責搔癢的右手更是伸出四指瞄准了腳心的區域,毫不猶豫地搔撓了起來。癢感與快感的全面升級將少年的聲量拉高了一截。

  

   “嗯~啊哈哈~嗯啊~嗚嗯~”難以言喻的爽感在他的腦中激蕩,莫渙幸福地閉上了帶淚的雙眸,他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將整個身體都交給了身後的女人。尖銳的指甲們沒有辜負少年的期盼,每一下都精准地劃在了足心中央,將揪心的癢感贈給這個虔誠的少年。粉撲撲的腳丫胡亂顫動著,它渴望自由,卻又被自己這位狂熱的主人用手牢牢壓住,只能絕望地蜷縮著足趾,任由鋒利的指尖蹂躪自己最為私密的足心。此刻的另一處,被手掌包裹的肉棒愈發腫脹,源源不斷的快感被激發而出,腳底傳來的癢感並未使其壓抑,反而令這種熾熱的淫樂更加猖獗地生長起來。

  

   “快射吧,我怕癢的乖兒子。”

  

   “呃~嗯哈哈~呃嗷~嗯唔~嗯~呀哈謝謝~媽咪~嗯~要出~出來了~哈”

  

   淫蕩的耳語在挑撥著少年的心弦,這個頭戴王冠的小家伙再次睜開雙眼,將快樂的眼淚釋放出來,他在不懈的努力下終究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高潮,腳趾歡快地縮動著,慶祝著此刻的到來。

  

   “嗷嗯~嗯哈~啊~啊~咿!呃啊~啊嗯!”

  

   挺立的玉柱在手掌的包裹下快速抽動起來,白色的液體隨即從柱頂噴涌而出,滾落到下方的床單上。難以言喻的快感直通雲霄,將莫渙的亢奮情緒放大到了極點。貪婪的大手沒有停下,繼續榨取著後續的大量精液,尖銳的指甲更是將可憐的腳心推向了癢感的高潮。面色潮紅的少年微翻雙眼,身體在歡喘聲中搖搖欲墜,僅存的神智正跟隨著精液一起被排出體外。

  

   “嗯~~嗯咿~~~啊唔~”

  

   噴發持續了數十秒後,囂張一時的快感才逐漸平緩,最終被沉悶的虛脫感完全取代。眼前那只鐵鞋內搔抓空氣的尖指已經停了下來,少年的嬌喘聲也越來越微弱,他無力地向身後倒去,奄奄一息地躺倒在女人柔軟的懷中,而那頂閃閃發光的王冠則是順勢落下,掉在沾滿白濁的床單之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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