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登法環同人 女武神x褪色者 一
艾爾登法環同人 女武神x褪色者 一
許下承諾,而後伴隨著命運卻又不得不去放棄,像是一出鬧劇牽扯出了太多的遺憾與悲傷。
死的人走得瀟灑卻也戀戀不舍,而依舊存活著 人卻只能夠背負起那份痛苦,負重前行。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那麼自己會走得如此決絕嗎?
名為米莉森的女人,那堅不可摧的內心被動搖著,無法磨滅心中充斥著的情感與火焰。
對於自那之後越發沉默的褪色者,眼中像是回放著死後的種種。
她在渴求著什麼?
是亞德啊,她的朋友。
當再次於交界地重又見到那依舊與往昔一般無二,有著漂亮鴉羽發色的年輕褪色者時,無可遏制的衝動席卷了身心令往日里總是平靜面對種種的米莉森失去了那份從容。
她的心在呼喚著對方,她的身體更是如此的渴求著對方。
“亞德...”
細微的呼喚自喉頭溢出,充盈著唇齒間,令她完全忽略掉了彼此之間相隔數百米的距離,以及樹木遮蔽視野的現實。
嬌小的松鼠搖擺著大尾巴,機靈的朝灌木叢竄去,妄圖躲避這不速之客的到來。
明媚的天光照亮了大地,驅散了揮之不去的陰霾。
黃金樹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忽而一陣風吹拂而過,撩起了她的幾縷鬢發,令她不得不眯起眼來,直至風停。
黃金制成的義手下意識緊緊地攥起,米莉森向前踏步,靴子踩踏於落葉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也像是啟示的信號,令她不再遲疑。
身軀猶如離弦之箭,倏然衝破了阻礙,躍起穿過了灌木叢直至破開遮擋視野的枝葉。
像是魚躍出水,身軀緊繃著額前的發絲被風吹拂至腦後,露出了英氣逼人的五官,黃金色澤的眼眸卻是無比的明亮。
在那短暫的時間里,上演了一出完美的英雄救美戲碼。
義手刀自手腕處彈出,鏗鏘作響,刀鋒劃破空氣帶著猶如鳥兒浮空掠地而過的優雅姿態,一閃即逝。
血液飆飛的同時,也將被盧恩熊龐大身軀逐漸淹沒的那道身影拉扯而出。
帶著陣陣塵土飛揚,紅發的女人只留給了對方一道背影,身體凌空猶如飛鳥起舞,倏然抬手側目而視,眸光凌厲。
俯衝而下,寒光肆虐,致命的刀光恍若水流般席卷包裹著周遭的事物,將所有的生命都吞噬殆盡。
天光明媚,斑駁的陽光灑下片片光影,紅發的身影悄然落地,身後是僵直不動的龐然大物,那張口欲撕咬的凶惡面龐猙獰,獸瞳中充盈著猩紅的殺意。
“吼——!!!!”
伴隨著不甘的怒吼聲,龐大的身軀轟然落地,濺起了大片塵土飛揚。
血液噴灑至半空中,淋濕了好大一片土地,也將那潔白的衣袍打濕,變得鮮血淋漓。
年輕而又英氣的女人,衝著已經陷入了沉默一動不動發著呆的亞蘭德爾,微微一笑。
“已經沒事了,亞德”
“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似曾相識的熟悉,令人感到了安心的同時,也有些許微妙的惆悵情緒充盈身心。
尤其是對於亞蘭德爾來說,她是戰士而不是脆弱的小姑娘,如此被動的情形更是她所不願看到的景象。
某種即視感,令她不自覺想起來了自己與梅琳娜的初識不久後,那同樣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以及近乎是相同的話語。
“.......”抿抿唇,亞蘭德爾還是決定對這位好心人報以善意,誠摯地說道“謝謝你的幫助”
只不過話語剛剛出口,她又想起了自己剛剛聽聞到的內容,那格外自來熟的稱呼“亞德”,除了信任的朋友以外,可沒有人那麼叫過她。
為什麼剛剛見面的陌生人,會輕易說出口自己的名字呢?
她的眼神一變,心中警兆頓生。
紅發的女人似有所覺,剛剛想要開口解釋,確實蹙眉偏頭看了眼遠處山丘上抖動不休的枝葉,來不及多說什麼便踏前幾步抓住了亞蘭德爾的手腕。
在她愕然的目光注視下,將她攔腰抱起,以非常羞恥的公主抱姿態,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上方樹木的粗壯樹干上。
眸光越過她的身體,落在了下方倒地不起的屍體上,殷紅的血液擴散開來,吸引著偶然路過的野獸,同樣也引來了一道巨大的陰影,遮天蔽日的羽翼張開扇動著翅膀,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
索性也只是曇花一現,察覺到了這兒僅有一具屍體後就一掠而過,裹挾著龐大的風壓席卷向遠處可以窺見輪廓的堡壘。
枝葉嘩嘩作響,亞蘭德爾屏住了呼吸,腦袋里還殘留著剛剛的畫面。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總算是有了些許信心,松了口氣的同時准備好好道謝一下。
結果,便聽到了如此言語。
“我想和你一起去旅行”
明明只是初識,就那麼自來熟的邀約,真的好嗎?
她的眼中充斥著疑惑,與對事態發展的不理解。
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卻也依舊選擇將話語繼續說下去的紅發女人,只是抿著唇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如此說著。
“你好呀,我是米莉森”
“...你的名字呢?”
“..........”
大聰明的直覺告訴她,這女人有問題,大問題。
所以她很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並且開始試圖從對方的懷中掙脫出來。
事實上卻是,她失敗了。
可以輕易撕碎畸形截肢怪物的力量,在面前看似普普通通的女人手中,猶若無物。
被箍著身體的亞蘭德爾,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視著對方,妄圖施加壓力。
“放開我”
“抱歉,是我的反應太激動了嗎..”
名為米莉森的女人道歉著的同時,流露出了躊躇且不知所措的神情,耷拉下眉眼很是不安。
她隨即抬眸,又看向亞蘭德爾,囁嚅著解釋道..
“...我只是太過於擔心你了,對不起..”
“.........”
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啊?
自以為又是一次英雄史詩旅程,即將展開自己新一篇傳奇故事的褪色者,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當中。
這不應該是褪色者的冒險故事嗎,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將所有碎片君王獵殺殆盡,奪取大盧恩最終覲見艾爾登法環,成為新的艾爾登之王。
就像是過去那般,成為探王者獵殺薪王,亦或者說是更早的時期,成為天命不死人,狩獵王者們奪取王魂,獵殺曾經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為什麼,現在會充斥著滿滿的即視感。
就像是..粉紅小說里的女主角似的...尤其是當下,如此場面。
該不會等下就是什麼需要和諧,被禁止的事項了吧。
怎麼可能呢。
這份天真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某時某刻,在突然旖旎的氛圍中。
亞蘭德爾感受著唇瓣上傳來的濕潤觸感,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逐漸席卷起了驚濤駭浪似的漣漪。
她的大腦為之一滯,滿腦子空白,遲鈍的被動的去接受到了那已經不能稱得上是正確友善的行為。
米莉森的面龐近在咫尺,溫熱的鼻息同樣鋪灑在她的肌膚上,令她渾身僵硬。
似乎是第一次做出如此舉動,那個吻浮於表面,只能夠是一遍遍的摩挲著唇瓣,而不得要領。
冰冷的黃金義手抵在背脊處,毫無溫度可言。
亞蘭德爾不得不認清楚現實,就是自己正處於如何糟糕的境地,被剛剛見面沒說幾句話的陌生人強吻著。
她睜大了眼睛,不用去猜也能夠想得到自己表情有多麼的驚愕與不可置信,嗚咽著便用手抵住對方的胸口,試圖掙扎。
猶如離了水的魚兒,努力扭動著身體,遠離對方。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無法做得到的假象。
那雙黃金色澤的眼眸中,有得只是如同被蠱惑了般迷離之色,侵染著情欲的色彩,蒼白的面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細碎的呢喃,自唇齒間溢出,幽幽回蕩在耳畔,激起了無邊漣漪。
“亞德...亞德...”
切實存在於面前,被自己擁抱著,不再有化不去憂郁之色,懵懂無知的亞蘭德爾。
如此的令人欣喜,快慰無比。
無需忍耐,無需克制,無需顧慮太多。
米莉森所要做的,只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去傾訴那隱忍不發的喜愛之情,那從始至終都無法說出口的離別話語。
每每想起對方於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神情而不自知,夸耀著自己的伴侶如何可愛、善解人意,都會覺得落寞與惋惜。
現在,卻不用如此了。
她想著,面露滿足之色。
並未有太多的不健康思想,只知道如此親吻便是最為親昵的體現了。
就在她想止步於此的時候,卻又在視线重又有了焦距落在那被自己親吻著已然有些迷迷糊糊,甚至是眸中含淚的臉龐上時,倏然止住了。
胸腔中的心髒極速跳動著,近乎要脫離身體,躍出來震動不休。
米莉森的喉頭干澀,輕輕地翕動鼻翼,卻也難以自持。
只是抽離了腦袋,放過了那被自己堵住的嘴巴。
本就殷紅的唇色,更加艷麗了幾分,像是在與冷白色的肌膚照相輝映,綺麗而又脆弱,如此的柔弱不堪。
“哈啊....”
細微的喘息聲,自殷紅的唇瓣間溢出,面色泛紅的黑發金眸褪色者大口大口呼吸著,從未有如此直白的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怖。
看向米莉森的目光,尤為的警覺與膽怯並存,那是對於未知事物的害怕與迷茫。
看得出來,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可能是有過或許都忘了也說不定。
比如說,和....月之公主菈妮之類的人,那麼做過。
那肯定是必然的事情吧,畢竟兩人那時候都結為伴侶了,甚至是相約就此一同離去....
酸澀感自心底涌起,難以克制的令米莉森忍不住垂了垂眸,睫毛顫動著。
她即使是再怎麼的溫柔好說話,卻也還是有女性應有的嫉妒心,怎麼會願意那種事情發生呢。
帶著褐色皮革手套的手掌,輕輕地落在了那被窒息而弄得紅潤的面龐上,像是輕飄飄的羽毛一般柔弱。
紅發的女人滿臉愧疚,如是說著。
“對不起..亞德..我...”
她欲言又止,額前一縷發絲垂落至鼻尖,即便右額角至臉頰處有些許斑駁白斑,卻也掩蓋不了那份堅毅而又美好的魅力,清爽干淨的像是一個鄰家大姐姐。
黃金色澤的眼眸,柔柔的望著自己那失而復得的朋友。
“我只是忍不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那麼做,對不起...”
不善言辭的道歉著,在旁人看來肯定是忽悠人的話語,落在亞蘭德爾耳中確實是令其愣了愣,仔細看了眼米莉森不似作偽的表情後,她才松了口氣。
緊繃著的神經放松下來,抬手掩飾性質大於意義的想去擦拭著唇角,但剛剛做了抬起又想起了米莉森這個當事人還在,只能夠忍耐住了。
只是舔了舔唇瓣,抿著唇悶悶地移開視线答道“...那你以後還是別那麼做了”
目光又一次移了回來,落在了米莉森的臉上,躊躇著還是做出了不該有的解釋。
“我不是生氣,只是不太懂...我、我也沒做過這些事,所以...”她支支吾吾著,難得的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反倒是寬慰起了米莉森“有點怪怪的....是不是我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才會讓你那麼衝動?我可以道歉——”
自以為理解了事情全貌的大聰明,嘚吧嘚吧說了好幾句話,一抬眼卻正對上了那雙不知為何,格外高冷的黃金色澤眼眸。
但也只是刹那,就化作了無邊的繾綣溫柔,似乎此前只是錯覺而已。
扎著低馬尾,只是額前有幾縷碎發的紅發女人,手指一點點掠過她的臉頰,摩挲著耳垂,指腹慢慢揉捏它。
露出了一抹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飽含著無可奈何的情緒,嘆惋道“那個...對不起了,亞德...你這樣子...”
米莉森躊躇著,卻又覺得不能夠就此縱容下去,只得實話實說了。
“很容易會被人..”她抿抿唇,聲音越發小了,有些艱澀難堪“..被人..騙的,就是..現在這樣..”
滿臉的不好意思,垂下眼簾來,露出了少有的羞澀之色。
大聰明的腦袋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大大的「?」。
她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地訥訥道“你再說..什麼呀..米莉森..小姐?”
“...唔,我...”米莉森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些難堪卻也是依舊選擇如此去做,固執己見地說“我想完成自己一直想要和你做的事情,亞德”
“什麼...事情?”
維持不住表面人設,沉默寡言面具早已崩潰了的褪色者,瞅了瞅自己眼下的處境,開始了認真思考如何逃生這件事。
只聽見自己那剛剛還說彼此是朋友的米莉森小姐,如此情真意切誠摯地說道———
“我想和你在一起”
“.....?”
這是求婚嗎?
她的疑惑剛剛升起,就在下一秒被打碎的稀爛。
“啊,太奇怪了是嗎..嗯,我是說...”
紅發英氣勃發的漂亮女人,衝她眯了眯眼,笑著說....
“我想要和你結合,亞德”
“這是你欠我的...作為令我念念不忘的代價...”
大聰明穩如泰山的表情,逐漸裂開了。
她的喉頭滾動著,眉頭緊皺,眼神也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卻是已經失去了最好的離開時機。
“....?!”
不知何時起,那張本該帶著溫柔笑意的面龐不再柔和,只余下了冰冷的模樣。
反差極大,唇瓣緊抿著,似有愁苦又隱忍著的模樣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
就像是..變了個人?
“.....????”
亞蘭德爾遲疑著,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你怎麼了,米莉森?”
“———”
紅發英氣的女人卻只是垂下眼簾,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幽幽。
發絲在斑駁光影下逐漸朦朧,像是被血液侵染那般,鮮紅刺眼。
好半晌才摸了摸亞蘭德爾被揉捏紅透的耳垂,一觸即收的同時,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聲音很低,也很輕。
“...離開”
“...?”
離開什麼?
這份疑惑剛剛襲上心頭,便只能夠聽見了倏然起風之聲,身體凌空的失重感令亞蘭德爾本能的蹙眉,而後想要扭轉過身體以防就此墜落至地面。
如同失色黃金的眼眸,悄然映入眼簾視野中,隨即便是黃金義手猛然覆蓋住了面前的一切,她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即使是擁有再多的經驗,在當下失去了全部力量僅僅只是一名普通戰士的亞蘭德爾,根本無法阻礙米莉森突如其來的襲擊。
滴答..滴答..
冰冷的觸感自背脊一點點蔓延開來,於一陣黑暗中恍惚之中蘇醒過來的亞蘭德爾,睜開眼所能夠看見的景象便是不知為何空曠的穹頂。
一抹刺目的光线自上方照耀下來,潔白的鮮花綻放於此,還有零星馬蹄蓮掩映其間,小小的水窪匯聚於她的身下,浸濕了那自故鄉一直穿著至此的古式便服。
如夢似幻透著淡淡瑩紅色,猶如紅玉似得蝴蝶翩翩起舞,在半空中搖曳生姿。
鼻腔中所能夠嗅到的氣息潮濕、冰冷,卻又摻雜著鮮花的芬芳與樹木泥土混合而成的自然清香。
就在她的眸光渙散,有些遲鈍著不知做何感想時,略顯低沉的凜然嗓音,傳遞到了她的耳中。
“我的朋友,你已經醒了嗎———”
“.........”
遲鈍的大腦都陌生嗓音下瞬間清醒過來,亞蘭德爾倏然睜大了眼睛,便要坐直起身去看看到底是誰再說話。
卻是在下一刻,停頓在了原地。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起已被鎖鏈束縛住,無法發力掙脫,身體之中的力量感早已消失,至余下了無盡的空虛感。
褪色的黃金樹葉,飄散著落至她的面前,最終落於裸露出雪白肌膚與精致鎖骨的前胸處。
那身古式便服太過於奔放了些,即便以紫色綢緞束腰,也依舊露出正面絕大部分風景,女性柔美的輪廓隱約可見還有些許平坦小腹露出。
只是因為待在水窪中,衣服濕漉漉的緊貼在肌膚上,搭配上那份有些迷茫與呆滯的面龐,格外醒目。
而就在她的正對面,有著鮮紅如血般漂亮長卷發的女人,垂首俯瞰著她,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支著下巴儀態閒散卻也不怒自威。
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態,冷肅與霸道結合在一塊,即使是右手缺失僅以黃金義手作為替代品,卻也不能夠破壞那份美。
頭戴黃金飛翼頭盔,僅露出完美下頜曲线,唇色艷麗的女人,如此說道。
“不必感到陌生與遲疑,正如你所想那般...”她的嗓音始終如此平淡,甚至是冷酷“你已經遠離寧姆格福了,而我..”
話語至此,微微停頓。
隨即在亞蘭德爾終於回過神來,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時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
“既是將你綁架至此的人”
“...米莉森..”
亞蘭德爾的低喃,被她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那張始終淡漠的面容,微微抽動了一下。
緊抿著唇,冷冷道。
“很可惜,你認錯人了”
“.....?”
於裙甲的摩擦碰撞聲中,這位即便是坐著也高大異常,顯得格外英武的女人,終於自座椅上緩緩起身。
她那斜披在身上的鮮紅披風隨著動作而晃動,裸露出的鎖骨精致,只是肩膀上有些許殘缺不完美之處,就像是海底藤壺那般凸出。
女人一步步走向亞蘭德爾,嗓音越發清冽。
“我是瑪蓮妮亞”
“米凱拉的鋒刃”
亞蘭德爾的視野隨著她的起身,而被壓縮到只能夠仰起頭來才能完全將她的身影映入眼簾。
僅僅是站著,就能夠給予自身無比壓力的高挑女性,那具身軀即使是被包裹在長裙下,依舊散發著健美有力的氣息。
並不是普通女性的柔美纖瘦型體格,而是更加符合古希臘式的健美壯碩體型,卻不難看反倒是與體型結合起來相得益彰,完全詮釋了何為女性的英姿颯爽。
唯有一個詞匯可以形容對方,那便是———女武神。
“我的朋友,看著我——”
女人於她面前站定,看著半坐起身卻還沒有完全自地面上爬起來的黑發金眸褪色者,面龐隱藏在飛翼頭盔下,看不清也看不真切。
唯有唇线下彎,顯得分外克制。
“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誰...”
那雙猶如初生旭日,又仿佛是初火燃燒的眼眸中,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她的身影,壓迫感十足。
自稱為瑪蓮妮亞的女武神緊繃著的面色稍緩,單膝跪下俯身看著唯有如此才能夠不那麼吃力仰視自己的褪色者。
視线一掠而過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抬起黃金義手,拂過了那張因為昏迷時間太久,而失去了血色顯得格外病態蒼白的面龐。
搭配上濕漉漉的黑發,凌亂的黏在臉上,呆呆地表情以及略顯渙散的眸光,無疑是楚楚可憐的美人。
即使是被人就此撫摸面龐,也無動於衷。
直到下一刻,被人扼住了脖頸自地面上提了起來。
就像是按下了開關鍵,剛剛還柔柔弱弱懵懂無知的小可憐,陡然眸光凌厲,耷拉下的眉眼揚起,神色冰冷。
那垂落在身前被束縛住的雙手,向前探出就妄圖借此機會砸向她。
但很可惜的是,手太短了。
甚至是無法擦到飛翼頭盔的表面,便頹然落下,發出了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
亞蘭德爾緊繃著一張臉,卻是沒有開口求饒的意思,眸光沉靜。
只是在大腦里快速思考著前因後果,以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昏迷之前只能夠記得是那個叫做米莉森的家伙對自己心懷不軌,為什麼再次蘇醒之後看到的會是一個陌生人。
初來乍到的她,自然是不清楚什麼碎片君王之類的事情。
也就不知曉自己的面前,到底是什麼人了。
天賜的孿生雙子之一,被選定的神人瑪蓮妮亞,也是破碎戰爭中強大的半神之一,戰無不勝的女武神瑪蓮妮亞。
雙腳懸空的感受並不好,她不得不選擇試圖去掰開箍著自己脖頸的那只手,手指觸碰到的地方冰冷刺骨。
或許只是為了打消她的不切實際妄想,僅此而已便順從著松開手,任由她墜落至地面上,身體再次跌入水窪中與泥濘的地面碰撞,濺起了些許水花,赤裸著的雙足被泥水侵染得變了顏色。
“...咳咳..”
她干咳著,面色逐漸變得紅潤,卻並非本意而是剛剛的窒息導致。
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可真是讓人無奈。
只是即便如此,依舊在抬眸看向瑪蓮妮亞的時候,眸色冰冷。
如果可以,說不定下一秒鍾她就會選擇去一刀殺了對方。
亞蘭德爾已經不抱有太多幻想了,她的本能與直覺令她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充滿了警告,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離遠點。
可她不能退,因為面前的家伙很危險。
“..你..到底想做什麼?”
壞蒼白無力的詢問,很難想象會是自己問得出的,亞蘭德爾既覺得可笑,又覺得憋悶。
隱隱有怒火,在胸腔中燃燒著。
只需要有人再推一把,就能夠焚毀理智與一切。
回應她的,卻只是對方一動不動的凝視,好一會才淡淡道“上你”
“.....?”
嗯?
氣氛陡然微妙起來,亞蘭德爾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瞳孔震顫。
她真得是被氣到了,手都在發抖。
“你....!”
“不要開玩笑了——”
瑪蓮妮亞俯視著即便踉蹌起身,也不過到自己小腹高度的黑發金眸褪色者,不置可否道“我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的朋友”
“????”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你這個朋友”
她的面色僵硬,看向瑪蓮妮亞的眼神很是不安,情感回歸的當下,不再是曾經不死人的她,頭回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危機感。
那是被獵人盯上,被猛獸環繞的大恐怖。
“但這是你親口說的,我是你永遠的朋友——”
瑪蓮妮亞的聲音轉冷,如此說著。
“????”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亞蘭德爾繃著張臉,語氣生硬。
“我不記得了”
“———”
而她的強硬態度,換來了瑪蓮妮亞不知為何,令人刺痛的目光。
這位高挑的女武神,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就在如此情形下,對峙的兩人各不相讓的時候,終究是這位女武神率先開口了,做出了退讓。
她說。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
亞蘭德爾松了口氣,卻也不敢大意,緊盯著她等待下文。
結果不出所料,便瞧見了對方再次踏前一步,壓迫感席卷而來。
如是說。
“褪色者會渴求力量,即使是化身為龍也無所謂...”她抬了抬手,將那顆被剛剛拿出依舊跳動著長滿鱗片鮮紅心髒,遞到了亞蘭德爾的面前。
“吃下它,我就放你離開”
“........”
僅僅只是如此?
凝視著對方那隱藏在飛翼頭盔下棱角分明的面龐,亞蘭德爾輕咬著下唇,卻是伸出手接過了這顆充滿澎湃生命力的龍心髒,沉甸甸滾燙的觸感令她的手心滾燙。
但她的手始終穩固如山,紋絲不動。
在瑪蓮妮亞的注視下,深吸了口氣而後低下頭來,張口啃食在那顆充斥著血腥味的心髒上。
噗哧...
血液自皮肉下濺射而出,灑在了那透著病態蒼白的肌膚上,不復往日的冷白色,更顯柔弱可欺。
睫毛纖長,眼睫顫動著,自眼瞼投下陰影,金色的瞳孔中充斥著的唯有一片血色。
“........”
鐵鏽味充斥著口腔,但亞蘭德爾卻是面不改色的大口大口吞咽下去,撕扯著血肉吞入口中,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完全壓制。
她有太多弱小的時刻了,卻是最終都能夠將那高高在上的敵人完全弑殺,只需要給予她恰當的些許時機就足夠了。
眼下她只需要等待,在完全奪取龍之力量的時候,向面前奇怪的女人發起復仇。
就算她再怎麼的爛好人,也不會希望有一個陌生人剛剛見面就說什麼“上你”之類無恥的言語,怎麼會有人能夠原諒這樣的家伙呢。
亞蘭德爾吞咽著味道並不好的龍心髒,很快便吃完了。
本就殷紅的唇色越發嬌艷,被血液侵染紅的刺目。
她抬眸,凝視著那張始終不曾完全露出的面龐,如此問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
名為瑪蓮妮亞的女人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那身輕便的甲胄穿在她身上,卻是始終透著些許肅殺之意。
只是到底為什麼,不肯放自己走呢?
這份疑惑剛剛升起,便被自心底涌起的熱流衝刷的一干二淨了。
她的面色,逐漸變得通紅,眼眸中的克制與忍耐都在短暫的時刻被磨滅。
望著那始終不曾移動過半步的身影,面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唇瓣翕動著,卻是吐露不出半分言語,只能夠是緊咬著下唇強自鎮定。
那道纖瘦的身影,搖搖欲墜。
瑪蓮妮亞看著她,自己的朋友,心中充斥著的情感卻格外的復雜。
一半在叫囂著快不要這樣做了,另一半卻是在冷漠的注視著事態的發生。
她想要制止,卻又最終動了動手指,便再無其他舉動了。
身為米莉森的一部分,已然感到了愧疚與痛苦,而身為瑪蓮妮亞的那部分則是不願與抵抗,唯有腐敗女神的部分在狂笑著肆意瘋狂。
妄圖在這神人的軀殼中綻放出最為艷麗的花朵,妄圖沾汙面前純白無暇的靈魂,那可憐而又爛好人的褪色者。
祂在囈語,呢喃可怖。
“放開手去做吧....”
“瑪蓮妮亞....”
“這是屬於你的盛宴..”
“她,是你的食糧....”
不,不是這樣的。
那份動搖,來自於彼此,更來自於擁有她所有美德身為人的一面的米莉森。
不知何時起,那份堅持似乎被扭曲了。
她那嬌艷的紅唇緩緩勾勒起了一抹細微弧度,似乎是在笑本人卻一無所覺。
俯瞰著矮了自己大半截身子,如同孩童一樣在面前的褪色者。
在那甲胄摩擦的聲響中,抬起手來撫摸著對方的臉龐,得到的回應是沉默與無力地扭頭。
那份滾燙的溫度,似乎自指腹一點點融入她的體內,將冰冷的軀殼溫暖。
瑪蓮妮亞切實感受到了,自己真真正正活著,不再是苦苦等待著哥哥歸來,迷茫苦痛的小女孩。
她踏前一步,水花濺起,打濕了裙甲。
高挑的身材英武,猶如古希臘式的健美有力,被包裹在便於行動的輕便裙甲下。
輕而易舉的便將面前嬌小瘦弱的褪色者擁入懷中,彎下腰來於其耳畔低語著...
“亞德...”
“我的朋友...”
濕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垂處,令本就通紅的肌膚更加紅了幾分似乎要滴出血來。
懷中的褪色者顫抖著身子,幾乎是夾帶著哭腔虛弱地說道“...不..不要....”
陌生的感覺,席卷著身心,對此感到了陌生的褪色者,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身體卻是相反的滾燙,像是要將她就此分割成兩半。
屬於米莉森的那一部分在內疚與猶豫中,希望就此放手,如此的善良與溫柔。
而瑪蓮妮亞,卻是沉默。
主使一切的腐敗女神惡劣的想著,唯有一片沾汙純白的念頭。
真是可笑,如此汙穢的存在,妄圖令世間一切都腐敗的女神,卻會貪圖這光輝正直的無私之人,那純淨的靈魂。
或許,是遭受了其他思維的影響...
“之前我就想告訴你了———”
強制性抬起了那張縮在自己懷里,已然通紅而迷蒙的臉龐,看著其泫然欲泣而隱忍著的模樣,這位紅發如血的女武神,終究是嘆息著低語...
“你這樣子很容易被人草的”
你禮貌嗎?
這句話憋在了亞蘭德爾的口中,卻再難道出。
她的身心都在被灼燒著,龍的力量與人的軀殼衝突,令她的思緒紊亂,已經失去了主觀意識性,只余下了本能還在負隅頑抗。
被束縛著雙手,鎖鏈加身,如同階下囚圖。
如此的的可悲,可嘆。
只是用彌漫著水霧的金色眼眸,怔怔的盯著那張居高臨下,顯得英姿颯爽格外美麗冷艷的面龐看著。
翕動著唇瓣,虛弱無力地說著重復著..
“...殺了..殺了我...”
比起身不由己,理智全無。
她寧願就此死去,而不是如此苟延殘喘。
她更不願意去傷害他人,即使是面前令自己如此淒慘的女人。
這份善意,令人為之動容,不知道該說是傻還是什麼好。
屬於女武神的那一部分,開始波動,似乎是回憶起了種種記憶。
米莉森對此感到了悲哀,更為自己的無恥而羞愧不已,她幾乎是本能的反抗訓斥著自己的本體。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瑪蓮妮亞!”
“不要那麼對亞德,那是我的朋友!”
對此,瑪蓮妮亞卻是始終沉默著,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可她知曉,自己已經無從退讓了。
“我不會殺了你,我的朋友”
凜然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把尖刀劃破了亞蘭德爾心懷僥幸的內心,只余下了徹骨的冰寒。
她仰起頭來看著那張始終不為所動,僅露出下頜帶著金色飛翼頭盔的面龐,神色越發萎靡與難過。
為數不多的理智,讓她只能夠說出如此直白且怯弱的話語。
“...米莉森..”黑發金眸的褪色者恍惚中,似乎是看見了那位與自己說是朋友的女人身影,囁嚅著“..你會後悔的”
本該純淨的金色眼眸,在刹那間化作了猙獰冰冷的龍類豎瞳,黯淡的如同失色的黃金,再無半分憐憫。
將那匍匐在心中野獸放出的女武神,卻是對此不置可否,手掌自那寬松的衣擺間探入,摩挲著平坦的小腹。
光滑的肌膚帶著淡淡的溫熱,自掌心流淌入心底,令人滿足。
瑪蓮妮亞垂首親吻著亞蘭德爾的頸側,濕熱的吐息夾雜著沙啞的呼喚,也分不清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情下才能說得出口。
“亞德....”
她說。
“...我的朋友”
情真意切,不似作偽。
可這份舉動真的是朋友該做的嗎?
瑪蓮妮亞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該就此停手,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做不到停手。
懷中瘦弱的褪色者,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全由她掌控在手中。
那份滿足感,令她忍不住更加貪婪的去吮吸著那裸露在外的冷白色肌膚,在其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深深地吻痕。
像是在潔白的畫布上,點綴出朵朵紅梅,旖旎淫靡。
被鎖鏈束縛著雙手的褪色者,面色蒼白唯有唇瓣殷紅。
金色的豎瞳中映照出了面前的景象,那黃金制成的飛翼頭盔,代表著戰無不勝的女武神。
濕漉漉的黑發緊貼著肌膚,讓她看起來更顯柔弱無助。
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胸腔中,逐漸跳動著的心髒,在一點點化作了龍之心。
血液在沸騰,燃燒著一切,妄圖焚毀所有。
那被隱藏在外表下,與真實性格相背道而馳的陰暗面,被一點點放大而後剝開,裸露出最為可怖的內里。
對於被欺騙的憤怒,身不由己的憤怒,無法死去的憤怒。
化作了即將脫口而出,洶涌澎湃的怒火。
她垂眸注視著那依舊親吻著自己脖頸,落下濡濕痕跡的紅發女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願傷害他人,不願說謊,不願背棄誓言的亞蘭德爾,將淪為被本能驅使唯有相反性格存在暴怒的龍。
並不僅僅只是局限於當下就滿足了的瑪蓮妮亞,將那被紫色絲綢腰帶束縛住的衣擺扯開,露出了其下美好的胴體。
骨骼纖細卻也恰到好處,肌膚透著冷白色像是美玉,小巧的峰巒起伏如同筍尖,盈盈一握。
此刻衣衫半褪,裸露出圓潤的肩頭,在黑發映襯下柔弱可欺。
閉著眼緊抿著唇的模樣,格外的隱忍與痛楚。
即使是在瑪蓮妮亞腦海中喋喋不休的米莉森,也為之一滯好半晌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像是感到了愧疚,又像是有些難耐地囁嚅著...
“不、不要..不要看她,你不能那麼做...”
近乎是要哭出來,如此的悲傷。
“亞德..我的朋友...瑪蓮妮亞,你怎麼能那麼去侮辱她..”
前言不搭後語,明明嘴巴上說的信誓旦旦,心理實際上也是在想那些齷齪事情的吧。
瑪蓮妮亞對此感到了無奈,也有些不恥於這分出去的人格,如此的天真怯弱,什麼時候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忍不住喟嘆出聲,修長的手指拂過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沿著柔韌的腰肢向上滑去,而後握住了那份女性特有的柔軟。
在其耳畔,低語著。
“我的朋友,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她肆無忌憚的揉捏著那份柔軟,感受自己心中充斥著的渴求欲望,唇角勾起似是在笑。
對於自己,對於亞蘭德爾。
“直面自己的欲望吧,無需忍耐...”
猶如夢魘,冰寒刺骨。
“現在,你只屬於我——”
“屬於瑪蓮妮亞,而不是他人”
赤裸裸的掌控欲、獨占欲,讓人不禁側目。
始終閉著眼任由她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的亞蘭德爾終於是睜開了雙眼,金色的豎瞳冰冷,毫無感情可言。
自唇齒間溢出來的話語聲幽幽,有些難以捉摸。
“瑪蓮妮亞.....”
褪色者呼喚著對方的名諱,聲音越發低了。
“米莉森.....”
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毫無疑問的是,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凝而麻木。
在瑪蓮妮亞即將再次垂首親吻而來的時候,伸出手來在鎖鏈作響聲中,緩緩觸碰著那被飛翼頭盔遮蓋住的面龐。
她問。
“為什麼..要遮住你的臉?”
“.........”
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是讓瑪蓮妮亞怔了怔,卻也是從善如流地答道。
“需要我摘下來嗎?”
話雖如此,卻還是主動將飛翼頭盔拿下,露出了那張越發英氣逼人冷艷的面龐,不似普通女性的柔美更加兼具男性的英氣。
黃金色澤的眼眸中,始終帶著鋒銳之氣,猶如出鞘的利劍。
她的唇色艷麗,微微抿著唇角下彎,似乎有許多的心事在其中,隱忍著苦悶著。
驕傲與矜持,冷酷與美艷,交相呼應。
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卻是普通人擁有不了的,唯有身居高位者才能夠掌控自如。
毫無疑問,對方確實是如此。
破碎戰爭的君王之一,唯三神人中除開拋棄肉身的菈妮與下落不明的米凱拉後,僅有的神人之一。
神人是什麼?
既是可以成為神祗,被二指選中的半神。
戰無不勝的女武神,米凱拉的鋒刃——瑪蓮妮亞。
可,那完全不像是米莉森啊。
但那種近似感,已經不是外表能夠明說的了,更加近似是直覺。
亞蘭德爾注視著瑪蓮妮亞,如同孩子似得被大人抱在懷中雙腳懸空,以近乎是呢喃的嗓音說道。
“你真的..要那麼做嗎?”
她的平靜,有些詭異。
瑪蓮妮亞沒由來的感到了不安,卻還是坦然說道“當然了”
“.......”
“我可不會做出放任到手的勝利果實,就此飛走的蠢事———”
越是如此冷靜,就越是讓人難堪。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米莉森啊。
這份覺悟早該明白的,又為何要去奢求太多呢?
黑發金眸的褪色者喟然長嘆,本該是柔弱無力地普通人,卻自手掌心中燃燒起了那溫暖的火焰,如最初誕生之火,涵蓋著一切。
瑪蓮妮亞面上的表情逐漸凝固,黃金般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著對方的面龐,依舊是狼狽、柔弱可欺的,只是不知何時起那雙眼眸變得冰冷無情。
森然話語,自殷紅的唇瓣中幽幽吐露而出。
“膽大妄為者,應當自食惡果...”
“這被點燃的怒火,就由你自己來承受吧”
最初的旁觀者,天命的不死人,最終的灰燼。
扼住了神祗的命運咽喉,將那高高在上本該欺壓自己的神人摁倒在地。
水花四濺,鮮紅如血的長發浸沒於澄澈的水窪中,就連黃金制成的義手被無力地垂落在身側,動彈不得。
冷酷、無情、猶如龍般的褪色者,一同傾倒在這位女武神的身軀之上,卻免於此前的狼狽,由對方墊底。
那頭黑發濕漉漉的貼敷在臉頰兩側,隨著她的坐直起身,衣袍滑落至腰際,那先前還被肆意把玩的纖瘦軀體,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
冷白色與墨色相互映襯,金色與殷紅之色交相輝映,這份美超乎性別與年齡界限,僅余下最為純粹的美麗。
抬手將耳畔鬢發捋至耳後,露出了那張輪廓分明,柔美而病態的面龐,睫毛纖長輕輕顫動著。
晶瑩的水珠沿著下頜曲线,一路向下滑落,自精致的鎖骨之間流淌落至平坦的小腹處,微微凹陷下去的人魚线分外清晰。
既純淨無暇,也淫靡不堪。
她跨坐在瑪蓮妮亞的腰際,俯瞰著這位信誓旦旦說要“草”自己的神人,戰無不勝的女武神閣下,輕聲說道。
“現在,攻勢逆轉了...瑪蓮妮亞...”
“你,已經失敗了———”
還有什麼比令對方在緊要關頭就此失敗,更要來的大快人心的事呢。
尤其是自詡為戰無不勝的女武神,品嘗失敗的後果,該是如何的難以忍受。
而亞蘭德爾所要做的,就是如此。
她痛恨著面前的人,痛恨著對方的作為,並且為之感到厭惡。
連帶著米莉森的那一份,一同加倍奉還。
在這顆被吞噬的龍心下,點燃起的怒火終有人來承受。
“瞧瞧你——”
“現在的模樣....”
她輕輕地笑著,神色確實越發的冷淡了幾分,與冰冷的豎瞳交相呼應,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劃過對方那五官分明的面龐。
自眉宇落下,劃過那挺翹堅毅的鼻梁,而後落在緊抿著的唇瓣前,一點點用力蹂躪著柔軟的唇瓣,最終插入口腔中捏住了那條能說會道,吐露出羞辱自己言語的舌頭。
看著那白與紅的交織,神色淡淡。
“我會一點點敲碎你的脊梁骨,讓你哭著求我的..瑪蓮妮亞...”
“———”
這份羞辱,是驕傲自滿的瑪蓮妮亞無法忍受的,她的眸色漸深即使是攻勢逆轉也不曾變幻的面色,還是沉了下去。
須臾之後,才自喉嚨里溢出如此言語鏗鏘有力,只是被捏著舌頭聲音含混不清了些許,平添了幾分滑稽。
“...不要開玩笑了!”
“你還在驕傲什麼呢,瑪蓮妮亞?”
褪色者嗤笑著,即使面色未曾變化,可那份不屑一顧卻還是自言語中透露而出。
讓瑪蓮妮亞緊咬牙關,腦海中屬於米莉森的部分本是自責的情緒,一下子化作了愧疚與難堪,甚至是還對她說———
“是我做錯了...我,我罪有應得...”
“我應該道歉..讓亞德發泄的..”
腐敗女神保持沉默態度,與之前的叫囂模樣天差地別,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得。
反倒是瑪蓮妮亞察覺到了米莉森的想法,滿心的無奈。
她的態度堅決,冷硬答道。
“你只有這點小手段嗎,我的朋友”
“口頭上的逞強誰都會,我不會懷疑你的怒火,卻也不會就此認輸如你所願”
她直視著那居高臨下俯瞰自己,面龐更顯柔弱的褪色者,驕傲的像是振翅欲飛的雄鷹,堅韌不拔。
即使是當下自己的處境如此,也不肯低頭認錯。
米莉森猶豫著,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可,是你先那麼做的..剛剛——”
瑪蓮妮亞第一時間屏蔽了米莉森的想法,對於自己分出的美德那一部分,感到了越發的不恥。
更因為,瞧見了面前這幅場景,而動搖的情緒而感到迷茫與不安。
她甚至是生出了就此伸出手去,抓住身上黑發金眸褪色者的腰肢,將其壓倒在地一點點啃噬著那冷白色肌膚,以情欲溢滿對方面龐的念頭。
她的內心,越發的動搖了,比之前肆意妄為的時候更甚幾分。
這位高冷驕傲的女武神,即使是當下處境艱難依舊如此寧折不屈。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厭惡。
亞蘭德爾不發一言,也不去辯駁什麼,只是膝行幾步向前坐了些徹底坐在了對方腹前,這才好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她與瑪蓮妮亞的身高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站著也只到對方小腹的高度,如同孩子與大人的差距。
即使是要報復,她也得做得體面一些。
對此事一竅不通,卻也有過耳聞與記憶的亞蘭德爾,很輕易的就扼住了對方的下顎,俯下身來發絲垂落,呼吸彼此可聞。
她蒼白著面色,再一次問道。
“瑪蓮妮亞...米莉森..到底是誰?”
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還是太過於相似了些。
對於米莉森她生不起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莫名的難過。
即便是被吞吞吐吐的說“容易被草”她也不會覺得厭煩,只是有點莫名其妙搞不懂罷了。
可在她的逼迫下,瑪蓮妮亞卻是神色不變,眸光冷冽,如同被觸碰到了逆鱗那般,不愉之色展露無疑。
“..........”緊抿著唇,嗓音低沉凜然“看清楚了,我的朋友...在你面前的,是誰——”
黃金色澤的眼瞳,未曾動搖過半分,冷靜無比。
“是我,戰無不勝的女武神——瑪蓮妮亞”
她完全無視了對方那近在咫尺的逼迫,言辭有力。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人越發想要凌辱於她。
沒有什麼比凜然高潔的女武神,被玩弄至不堪入目地步,淫靡放蕩還要來的有趣了。
“...........”
亞蘭德爾垂下眼簾,五指緩緩收緊,指尖陷入肉里,可見她的用力之大。
聲音卻越發輕柔了,如同一陣清風拂面。
“是嗎....”
“.....”
瑪蓮妮亞的視野中,逐漸被陰影遮蔽住了,那張本該柔弱的面龐,美麗動人。
此刻卻是帶著冷漠的神色,吻住了她的唇瓣。
從最初的青澀,只知道單純磨蹭,在到之後領悟到了訣竅,撬開了她的牙關,勾住了舌頭也只在短暫的一小會。
這個吻不含絲毫的情感,唯有欲望與本能,冷冰冰的卻也格外的挑動人心。
對此一無所知,遠不像是表面上那樣戰無不勝的女武神,很快就此潰敗。
只能被動的承受著這份親吻,唇舌交纏之間,唾液被吞咽,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嘖嘖”聲。
她的鼻息,不自覺的粗重起來,想要下意識動手去做些什麼,卻也做不到。
只能夠如同人偶似得一動不動,被動承受著這份情欲下的親昵舉動。
微涼帶著水漬的手指,游走在了她的軀體上,穿過斜披著的披風縫隙,自那輕便的長裙前襟處摸索著,下一刻便握住她那並不怎麼凸出只能夠說是恰到好處起伏的峰巒。
瑪蓮妮亞的身軀健碩有力,並不像是如同女性那樣的柔美,更多的還是一種健康且經常運動後帶來的健美之感。
像是大理石雕刻出來,古希臘式完美有力的軀殼,雙腿修長筆直,每一分每一毫都有著黃金比例。
就連那在她整體身軀來看有些貧瘠,實則亞蘭德爾一手才能握的住的峰巒,格外挺翹與彈性十足。
她的呼吸急促,本是黃金般的眼眸也因為這份親吻與被挑動情欲而變得有些迷蒙,身軀逐漸變得滾燙,裸露在外的半邊肩膀與鎖骨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亞蘭德爾一邊輕輕咬著她的唇瓣,向後拉扯、舔舐,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眯了眯眼的同時指尖捏住了那逐漸凸起變得堅硬的峰巒頂端,搓動著引來了對方身軀的陡然緊繃。
“.....呵”
亞蘭德爾松口,自鼻腔中溢出了並不明顯的哼笑聲。
眸光沉靜,話語清幽。
“你的身體可不像是你說的那麼頑強啊...”
她舔了舔唇角,終究是笑了起來。
絢麗奪目,虛幻而又美好,像是一幅畫卷溫暖人心。
搭配上赤裸著的上半身,格外魅惑。
眼瞳中的情欲色彩,再不掩飾。
物極必反,老好人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你喜歡我那麼做..對嗎?”
她詢問著,身軀下移。
瑪蓮妮亞因為親吻而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龐,神色忽然有了變化,她的眼瞳顫動著,忍不住蹙眉輕咬住了下唇,才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咽了回去。
視线不受控制的下移,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顆黑色的頭顱,已然趴在了自己胸前。
冰涼的觸感,隨著衣襟被打開裸露出了胸膛而越發明顯。
看起來剛剛成年,大多數時候更像是一個未成年孩子似得黑發金眸褪色者,卻是露出了陌生的神情,當著她的面將那雪白的峰巒揉捏著,像是在捏一團軟肉,肆意玩弄。
將其捏的凹陷下去,五指深陷其中,頂端的乳珠越發鮮艷,幾欲滴出血來。
顫巍巍,搖動著,色情無比。
“....這就是女武神嗎?”
平靜的話語,欺辱的姿態,沒有什麼比這更加讓人難堪的事情了。
瑪蓮妮亞的眉頭微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可越是這樣身體卻是越發敏感了,以至於在下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胸前的柔軟,被濕潤溫熱的物體包裹住,含在口中。
她的呼吸為之一滯,胸腔起伏的弧度更加大了幾分,就連鼻腔中也克制不住泄露出了陌生的低吟,讓她難以相信那是自己會發出的聲音。
如此的....令人羞愧...
尤其是這種時候,米莉森還在腦海里喋喋不休。
“..啊!亞、亞德...她...”
“這怎麼可以....我,我不能....”
“亞德..亞德她是菈妮的伴侶....”
你說的都是什麼老黃歷了啊!
瑪蓮妮亞的心中充斥著對於米莉森的不滿,還有那下意識退縮的念頭而憤怒。
現在,可是自己在被玩弄著。
她的心中下意識浮現出了那聽聞過也曾目睹過的月之公主模樣,但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就此退縮放棄,並不是她的性格。
如此想著的女武神,睜開了雙眼,而恰在此時看見的就是黑發金眸的褪色者伸出了粉嫩的舌頭,將揉捏著已然變了形狀的峰巒舔舐著,面龐被雪白的峰巒所遮蔽住了,神色難明。
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自胸前傳來,酥酥麻麻的更多的還是令她本能的產生了舒適的情緒,如若不是失去了動彈的能力,說不定此時此刻就已經伸出手來去按住那顆頭顱,令其更加貼近已經的肉體。
瑪蓮妮亞克制住了這份衝動,就像是以往那般用絕對的毅力去阻止自己被猩紅腐敗所侵蝕,忍受著種種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
堅毅而又高潔的女武神,而不是淪為腐敗女神傀儡的肉身。
亞蘭德爾輕輕地舔舐著那團雪白的柔軟,以舌尖挑動朱紅色的乳珠,隨即便又覺得太過於平淡了些不滿足於此。
就此張口任由一縷黏膩的細絲拉扯著她的舌尖與朱紅乳珠,在空氣中搖搖欲墜。
她用手指捏住了它,一邊用力揉搓著,一邊垂首帖耳自瑪蓮妮亞耳畔幽幽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瑪蓮妮亞?”
伴隨著溫熱的吐息,褪色者的話語聲越發低了。
“瞧瞧你的模樣....”
嗤笑著的褪色者,倏然冷聲說道。
“它可是迫不及待的貼在了我的手上呢!”
瑪蓮妮亞眼睫顫動著,最終卻還是選擇閉上眼去,不再看那令自己難堪的一幕幕發生,只是自平靜的口吻敘述著一個事實。
“做你現在對我做的事”
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那就是對名為亞蘭德爾的褪色者施加情欲。
雖說眼下,反倒是她被人壓在地上肆意玩弄就是了。
在她的腦海中,傳遞出了一個想法,令她的心都慢了半拍。
“....如果是亞德的話...即使是、即使是被這樣...我也——”
拜托了,米莉森,住口吧。
瑪蓮妮亞於心中嘆息著,再一次選擇屏蔽了對方,連同腐敗女神的那一部分意志。
她的胸前乳珠已然因為情欲侵染而發硬,每一次的被蹂躪搓動都是一股股快感席卷而來,也令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不可避免的侵染到了情緒色彩,白里透紅誘惑而不自知。
此刻緊抿著紅唇,閉目眉頭微蹙,鼻翼輕輕地翕動著,呼吸也不再如此前的平緩悠長,幾縷紅發自額角垂落至鼻尖,順著臉頰滑落下去,最終落入身下的水窪中。
難以形容的視覺衝擊力,讓本就是失去了正常理智被暴怒火焰吞噬的褪色者,越發的難以忍受了。
名為亞蘭德爾的褪色者,幾乎是本能的就開始撕扯起她的衣袍,將那包裹住身軀輕便美觀的輕甲褪下,露出了那具充斥著雕塑式健美之感,完美詮釋何為力量之美的身軀。
白與紅的界限分明,本該無暇的肌膚上,有著被猩紅腐敗侵蝕的傷痕斑駁的像是片片鱗甲,既是淫靡也是恐怖。
瑪蓮妮亞終於睜開了雙眼,注視著她,如此問道。
“現在,你還接受的了嗎?”
“對於我這幅丑陋的身軀——”
亞蘭德爾神色淡淡,自鼻腔中溢出了一聲冷哼,抬手將濕漉漉遮蔽些許視野的黑發向後捋了捋,露出了那張毫不遜色卻更顯病弱的容顏,自殷紅的唇瓣中吐露而出的話語,決絕無比。
“我不會放過你的,瑪蓮妮亞”
“作為你自食其果的代價...”
她的五指修長,肌膚透著冷白色,此刻自柔軟的峰巒中移開,並不去看那被自己蹂躪的充斥著點點紅痕的雪白柔膩。
隨著她的視线下移,指尖也隨之而來,一同向下。
劃過平坦的小腹上清晰的馬甲线,自上而下的一點點掠過肌膚,最終停留在了那凸出卻也沒有一絲毛發,干干淨淨的下體處。
在那兒白與嫩的界限,模糊的令人血脈噴張。
亞蘭德爾的體型與瑪蓮妮亞猶如大人與孩子的差距那般巨大,可在當下發生的事情卻是與想象中的畫面相反。
看似病弱的孩子,輕易地蹂躪著高大的女人,纖細的手指拂過平坦的小腹最終落入那隱藏在兩腿之間的柔軟之處。
像是要將還未綻放盛開的花朵一點點揉弄開來,怒而盛放似的,她的動作耐心而富有節奏與探索欲,指尖劃過已經濕潤的花瓣,而後撥開禁閉的軟肉,探入了一處未曾有人能夠觸及到的緊致孔洞之中。
就像是柔軟的套子,蠕動著本能的妄圖將入侵者擠壓出去,但無論它怎麼做都辦不到,甚至是下意識地收縮,隱有貪婪吞噬一切的趨勢。
細細品味著這份觸感,以及手指逐漸被包裹住,被浸濕的黏膩亞蘭德爾冷淡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近乎是讓人為之目眩神迷的笑容。
如此的美好,且溫柔如水。
她緩緩地探索著那未知的地域,在水流聲中摸索著,眸光透著引人墮落的魅惑力,低聲說道“真緊啊....”
話語至此,刻意停頓了稍許,隨之化作了更加犀利的言辭穿透了隱忍著的女武神高傲的內心。
“這就是女武神嗎?”
明明只是如此平淡的話語,卻令瑪蓮妮亞的心為之一滯,難言的恥辱與艱澀感讓她都眉頭一跳,卻還是強自按捺住了衝動,將那讓人越發不恥的呻吟聲咽回了喉嚨里。
她緊抿著紅唇,神色堅毅而又隱忍,眉宇微微蹙起的模樣說不出的苦悶。
似乎她本就是如此,難以改變。
可在當下,在那忽然寂靜下來的環境中,拋開風聲外余留下的唯有她自己身體本能反應加劇發出來的下流淫靡之聲,黏膩的仿佛是極端的渴求被侵犯似的欲望滿身。
粉嫩的軟肉如同花瓣徐徐綻放開來,小小的孔洞貪婪的蠕動著吞噬著那已然由一化作三的手指,像是在表達其本身的索求無度,透明的黏液伴隨著抽插的水漬聲一同響起。
亞蘭德爾耐心極好的等待著,手指摸索著觸碰著內壁,感受著手下身軀的敏感反應,每一分的回饋都沒有放過,直至到某時某刻她察覺到了對方身軀陡然緊繃的時候。
忽而輕笑著,俯下身來貼在女人的心口上,一邊著重力道去蹂躪那一處敏感部位,一邊感受著透過肌膚傳遞而來的灼熱感,幽幽道...
“瞧,瑪蓮妮亞...你也感到了快樂..對嗎?”
她抬眸,正對上了那雙猶如黃金般,本該銳利的眼眸,此時此刻卻是因為身軀與情欲的催動,而侵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微微濕潤的瞳孔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她似乎是看見了某個人,那一閃即逝的身影,神情不自覺的恍惚了片刻。
或許是命中注定,那麼做一樣,無聲地翕動著唇瓣,呢喃道....
米莉森。
那張猶如雕塑般美麗而英武的面龐上,神情逐漸有了些許轉變,隱忍依舊那份苦悶感卻隨之遠去,眼瞳中映照著她的身影,神色卻是帶上了幾分難堪的無奈與動情。
紅與白的交相呼應,美而不自知。
亞蘭德爾下意識抽出手來,任由一縷黏稠透明的液體黏連著自己的指尖,撐著身子向上挪動了幾下好與對方面對面看著。
再一次的,試探性呼喚著對方。
“米莉森——”
“..........”
沒有絲毫回應。
可女人卻是下意識地想偏過頭去,躲避她的視线,眼睫顫動著。
這一次,亞蘭德爾可以肯定了。
“米莉森”
她直呼其名,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嘆息與無可奈何。
既有對於米莉森的,也有對於自己當下情況的。
她說。
“...抱歉”
在女人望向自己的時候,坦然地說道。
“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她的手撫摸上了對方的臉頰,頓了頓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可我不會後悔”
“因為我的心,告訴我該那麼去做”
她的意思只是說自己被龍的力量侵蝕,無法控制的住自己的念頭與行動,卻沒想到落在讓人眼中自己的行為無疑是一種最為含蓄的告白。
即便是一直忍耐旁觀著的她人,也為之動容。
“亞德...”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語氣卻是截然不同了。
米莉森直視著她,神色既是愧疚也是恍惚地說道。
“....我罪有應得...”
如玉般白皙的面頰染上了些許紅暈,壯麗英武的女武神,露出了自己那猶如少女的一面。
高潔的劍士,如此堅定且羞澀地吐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請...請不要停手,我的朋友...”
“我願意..與你融為一體...”
她眨了眨眼,隨後又小聲說道。
“那個,亞德..能不能不要這樣..”
看來對於自己不能動彈的事情,她有些難以適應。
所以只能夠對著自己的朋友,如此委婉地說道。
亞蘭德爾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身子,剛剛面對女武神的時候她確實是怒火攻心,能夠如此冷硬的去羞辱對方如此去做。
可再換成自己的朋友時,她卻是覺得難言的羞恥。
一時之間,反倒是開始猶豫起來了。
一面與欲望抗爭著,一面妄圖找回理智。
“.........”
黑發金眸的褪色者沉默的看著她,有那麼一個瞬間回憶起了某些事。
她似乎記起來了什麼,有關於名為米莉森的人,以及那最為走向必然結局的未來。
那份悵然與苦悶,令她念念不忘。
當下再看見如此鮮活的對方,只覺得恍如隔世。
最終,還是低下頭去輕輕地“嗯”了聲。
若有似無纏繞著對方身軀的火焰就此熄滅,身軀健美壯碩無一處不是在展現何為美學的紅發女武神,終於能夠真正意義上動起來了。
那雙手就此抬起,卻不再是如此前那般肅殺,想要壓迫面前的褪色者,反而是順從且溫柔地纏繞住了對方的脖頸。
上半身微微抬起,紅發英氣的女人抿著唇,輕輕地吸了口氣。
露出了難以啟齒,卻不知為何愉快的表情,黃金色澤的眼眸中映照著黑發金眸的身影,以及那張始終緘默無言的面龐。
“亞德...”她用凜然低沉的嗓音,呼喚著自己的朋友“我..我不介意的...”
比起此前隱忍倔強的冷艷女武神,此刻的她更像是鄰家大姐姐似得,露出了羞澀卻體貼的表情。
將身軀纏繞在上方的褪色者身上,主動扭動著腰肢,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不要再壓抑你的欲望了,好嗎?”
那張無一不完美鼻梁高挺輪廓分明的英氣面龐上,被渲染出了情欲的色彩,紅唇輕啟著溫柔地說道。
“我能夠承受的住..”
米莉森垂下眼簾,聲音越發低了幾分,像是在鼓足勇氣似得艱澀。
下身緊緊地包裹著那插入體內的手指,像是貪婪而不知疲倦的小嘴,在吞噬一切。
那份快感令她的背脊不自覺的挺直,腰肢扭動著,主動地吞噬起來。
帶著黏稠的水漬,發出了清晰無比的交合聲。
但這並不是重頭戲,還僅僅只是開始。
吞噬龍的心髒,被欲火焚燒的褪色者,身軀上的變化可不僅僅只是這麼一點。
米莉森輕咬著下唇,手掌自上而下劃過那微微彎曲的脊背,帶起陣陣顫栗的同時,劃過腰際握住了那突兀多出的物體。
性別在交界地毫無意義,有的是太多辦法讓同性者誕下子嗣了,只需要力量結合就足以。
所以....
她勾著褪色者的脖頸,用完好的左手拉下了那穿戴完好的褲子,露出了其下熾熱滾燙的男性器官。
即使是以她如此高大的身軀,也無法完全掌握的住,與那副蒼白病態的模樣完全不符合的龐大,讓她心顫。
“....米莉森”黑發金眸褪色者病態蒼白的面頰上,難以克制的流露出了一抹潮紅,似乎回過神來了,理智回歸蹙眉忍耐,低語著“...不、不要那麼做..”
事到臨頭了,反而是對方先撐不住退縮。
這可不行。
紅發的女武神嘆息著,在心底問道。
“我該怎麼辦呢?”
“快想想辦法啊,瑪蓮妮亞——”
瑪蓮妮亞對此不發一言,只是以無比清晰的態度,回應著她的自問自答。
你自己知道。
“啊,全都是因為你..所以、所以我才會對亞德..亞德那麼做的...”
她默默地,屏蔽了瑪蓮妮亞誠摯的問候。
扭曲的觀念,扭曲的友誼,化作了最真實的想法。
看著那張因為情欲而變得越發柔弱的面龐,看著自己的朋友那與往日不同眼角含淚的模樣,米莉森大抵是明悟了為什麼瑪蓮妮亞會想那麼做了。
換做是她,也忍不住。
輕輕地嘆息著,米莉森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些難以啟齒卻更多的還是勢在必得。
“不可以啊,怎麼能在玩弄了我的身體之後就此退縮呢,亞德?”
她反問著,語氣溫柔卻是帶上了些許強硬的姿態。
將還插入自己體內的那只手拉扯出來,發出了一聲短粗喘息聲的同時,也將被情欲支配卻又回歸理智的褪色者,翻身壓倒在地。
形勢逆轉的同時,笑著俯瞰著下方瞪大了眼睛的褪色者,自己的朋友。
沙啞著嗓子,猶如情人低喃似得說道...
“這就是褪色者嗎?”
像是在反擊之前,被對方摁在地上戲謔著說“這就是女武神嗎?”的時候一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猶如海藻般濃密透著血色的紅發自肩頭流淌而下,最終落在了下方亞蘭德爾的臉龐、頭側,黃金色澤的眼眸中渲染著無邊的情欲媚態橫生。
英氣冷艷的紅發女人,低下頭去含住了她的唇瓣,以尖銳的牙齒咬住下唇,低喃著...
“現在,輪到我了——”
黃金制成的義手向下,扶住了那透著冷白色卻猙獰無比的性器官,柔韌的腰肢抬起,將粉嫩的花瓣對准了它。
直視著亞蘭德爾的眼眸,像是要讓對方此刻的模樣牢牢印刻在腦海中似得,專注而偏執。
“你只屬於我,亞德”
米莉森發出了仿若誓言的話語,就此坐了下去,絲毫不顧及自身是第一次,殷紅的血液自交合處連同透明愛液一塊兒流淌而下,最終匯聚在了對方的小腹處。
她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強大的克制力與忍耐力讓她有著驚人的意志與韌性。
在劍術與身體方面,她的學習能力驚人,遠不是亞蘭德爾這個雛可以媲美的。
以至於接下來的畫面,無比的壯烈與驚心動魄,猶如暴風驟雨似得壓制。
“嗯...嗯啊...”
女人柔媚的呻吟聲,就像是另一個人發出來似得,那是平日里英氣逼人的她絕對不可能發出來的聲音,帶著顫音。
如同貪婪吞噬一切的猛獸,得自鍛煉武藝而柔韌的身軀盡情的扭動著,一下又一下將那屬於亞蘭德爾性器吞噬。
將那抹白吞入粉中,即使是抬起身軀吞吐出時也戀戀不舍般被牽扯出內壁的軟肉,緊緊貼合著又在落下時帶入體內。
翹起的前端堅硬,隨著她的吞吐腰肢而狠狠地撞在子宮上,讓她的身體越發的酥軟,直刺大腦神經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席卷而來。
米莉森幾乎是盲目的去吻著身下那張被情欲侵蝕,幾乎是滿臉通紅眼角含淚的臉龐,仿佛正在挨草的人不是自己似得反倒是身下的亞蘭德爾。
她呻吟著,顫抖著,卻不知疲倦的扭動著腰肢,讓摩擦的快感更加強烈。
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肆意侵犯剛剛成長起來青澀的孩子。
抗拒著的雙手,抵著她的肩膀,屬於亞蘭德爾那柔軟的嗓音,幾乎破碎不成調。
無力而啜泣著,懇求道...
“不、不要...”
這種太過於激烈,激烈到沒一下都直插入對方身體最深處的性交,根本不是初次品鑒的亞蘭德爾可以忍受的。
她無意識的偏轉過頭去,躲避著對方的親吻,大口大口喘息著,卻還是屈從與那份強烈的欲望,下意識抬起腰肢迎合著對方的結合。
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也令理智幾乎崩潰的褪色者,露出了忍耐著與羞怯絕望的表情。
主動是一回事,被迫主動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下一秒鍾....
“唔!”
她下意識抓住了米莉森的腰肢,身體向上頂去,在一陣難以形容的潤滑包裹中,下體擠進了一處新天地,更加的緊致。
同樣的,也聽見了身體上方傳來的無法節制,悠長的低吟聲。
那健美猶如古希臘雕塑似得身軀,緊繃著一動不動,唯有下身結合處傳來了致命般的蠕動與潰堤般的溫熱水流。
幾乎像是決堤似得水壩,自結合處的縫隙中噴灑到了兩人的身上。
那透明黏稠的液體....
僵硬了片刻,米莉森就雙眼迷離的趴在了亞蘭德爾的身上,輕輕地喘息著,溫熱的呼吸打在發頂。
亞蘭德爾的臉龐被緊緊地按在了那雪白柔軟的胸口,甚至是能夠感受到乳珠的堅硬,摩擦著面頰帶著汗水,卻不難聞。
她同樣也不好受,米莉森確實是達到了高潮,她卻像是不上不下似得難過。
冰冷的水窪浸濕了她的肌膚,讓她出於既炙熱又冰冷的雙重感官中,大腦一片空白。
幾乎是下意識的選擇屈從本能,將壓著自己休憩的米莉森翻身壓了回去,在對方迷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跪坐在對方兩腿之間,將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向前壓倒至胸前,擠壓著胸部。
越發凸顯了下體,一張一合還未完全並攏的粉嫩洞穴。
黏膩的透明愛液,順著大腿滑落至股間,讓雪白的肌膚泛著光。
“......”
以及沒有說話的余地了,也無需去做過多的解釋。
亞蘭德爾緊抿著唇,紅著臉扶住自己那多出來的男性器官,將粗壯的下身抵在那貪婪的小嘴上,毫不留情的捅了進去。
“嗚!!!”
剛剛蘇醒過來的女武神,下意識張大了嘴巴,雪白的脖頸後仰,身軀緊繃著猶如離了水的魚兒,又像是悲鳴著的天鵝,紅發被水浸濕,緊貼在面頰上。
瞪大了眼睛,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只能夠任由口水順著唇角滑落。
“...真緊啊”
就像是為了回報剛剛被按著草的謝禮,即使同樣被刺激的身軀緊繃,可亞蘭德爾還是忍耐住了那份噴射的欲望。
咬著牙,狠狠地插入對方的體內,將那柔軟的內壁突破,深入子宮。
“我..哈啊..我..討厭你...”
她緊蹙著眉宇,重復著這句話,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太痴迷這副身軀了,也含有被朋友突然壓榨的惱怒。
“米莉森...”
“..亞、亞德...”
“唔...”
“不要、太..太快了...嗚——”
終於維持不住自己的矜持,米莉森忍不住露出了崩潰的表情,啜泣著搖頭想要拒絕這份如影隨形的快感。
她淚眼朦朧地抓住了亞蘭德爾的手臂,懇求道泣不成聲。
“嗚..嗚啊、不..對..對不起...”
“亞、亞德...”
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又一記直入身體最深處的撞擊,迅捷有力。
事實證明,這方面學得快沒用,反而是褪色者占據了上風。
將米莉森的臀部托起,身體前傾下壓以方便抽插的亞蘭德爾,對此不以為意。
只是輕輕地喘息著,五指深陷入對方體內,而後伴隨著一陣抽插,將那柔軟的粉嫩攪得一片泥濘。
感受著對方體內的抽搐與顫栗,她只是笑著顫聲說著,語氣決絕。
“直到你暈過去之前,我都不會放過你的...瑪蓮妮亞!”
剛剛的囂張,現在的崩潰,都像是個笑話。
這就是女武神啊。
她就那麼看著,看著那屬於米莉森的羞怯表情,逐漸變為了屬於瑪蓮妮亞的克制與隱忍,緊緊地抿著唇甚至是將唇角咬破也無法抑制的流露出細微的呻吟聲。
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眸,只余下了被水霧侵蝕後的朦朧。
不知疲倦的交合,呻吟、喘息聲回蕩在此處寂靜的環境中,交合處的愛液也在過於激烈的性愛下變成了白沫。
最終,畫面定格在了高傲的女武神趴伏在地面上,臉頰緊貼著冰冷的水窪,雙膝跪地翹起臀部,無力地失神望著前方。
自她兩腿之間,緩緩流淌而下的乳白液體,與一片淫靡的下身結合,粉與白的界限模糊,煽情無比。
她只能夠張著嘴,發出無意識的低喃,嗚咽著渾身顫栗。
強烈的快感,早已摧毀了理智,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努力蠕動著下體,想要吞咽什麼。
體驗了雙倍快樂的褪色者,此刻卻是忽然回過神來,面色蒼白的想著一件事。
該、該怎麼辦啊????
她好像,做錯了事.....
褪色者的心,墜入了無底深淵之中。
尤其是在親眼看見,對方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後,面色更加難看了。
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似乎是同樣回過神來了,那僵硬著屈辱趴伏在地的身軀,緩慢的有了動作。
遲鈍而艱難地恢復成了正常跪坐姿態,背脊挺得筆直,如果不是自臀部泄露而出的乳白濁液源源不斷的話,那一定是非常正常且氣勢凌人的一幕。
那位孤高驕傲的女武神,似乎又一次回來了。
如血的紅色長卷發隨著她的偏頭而滑動,搖曳著最終露出了那張側顏完美輪廓分明的面龐,睫毛顫動著。
她自唇齒間,幽幽地吐露出了低沉沙啞的話語...
“還不夠...”
“???”
迎著褪色者愕然的眼眸,緩緩地撐起身子,扭動腰肢踱步向前,陰影遮蔽了對方。
她俯下身來,捏住了褪色者的下顎,眸光冷冽。
“只是這樣,還無法打敗我,打敗戰無不勝的女武神——”
女人眯起眼睛,做出了此前相同的決定,仿佛之前崩潰的人不是自己似得。
“上我”
“或者...”
“我上你”
簡短有力,卻格外威嚴。
亞蘭德爾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唯一的出口,滿腦子只剩下了逃跑的念頭。
結果,她的雙腿被人牢牢按住了。
最終留下的,只有女人再次壓上來的身軀,以及毫不留情的吞噬。
就像是最完美的壓榨機器,要讓她一點也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