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的碧藍生活
第一章 異變
顧晴翠很喜歡碧藍航线這個游戲。
里面的各種美少女艦娘總讓她向往不已。
哪怕她也是個女生。
哪怕她的小米手機只要玩一會兒就會變成暖手寶。
“果然。。還是好喜歡這些女孩子啊。。如果我也能變得可愛就好了。”
她經常這樣自言自語。
因為家境不是很好,父母對她又冷冷淡淡的,顧晴翠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時間久了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但有一說一,這個游戲的角色們真的很棒,有很酷的那種,比如企業、俾斯麥、歐根……
更有元氣可愛的類型,比如標槍、金坷垃、女王……
總之,顧晴翠要說一句“如果能和這些女孩子們一起玩就好了!”
人嘛,在痛苦當中總是會誕生一些美好的幻想。
所以阿綠她就被沉重的現實打壓成了一個宅女。
本來就不怎麼打理的相貌更陰沉了……
終於有那麼一天,她在連續的熬夜當中——猝死了。
而那,也是新生活的開始。
港區里再平常不過的一天。
阿綠是被人叫醒的,被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指揮官,指揮官,不要再睡了,今天不是還有慰勞任務嗎?”一個扎著紫色馬尾的少女輕輕推著躺在床上的綠發少女。
“不要吵。。今天是休息日。。吧?”綠發少女翻了個身,打算接著睡下去。
“在說什麼胡話啊。。驅逐的妹妹們要等著急了哦?”紫發的女孩子嘆了口氣:“你這樣讓標槍很為難啊。”
“標槍。。?”阿綠念叨了一聲,砸吧砸吧嘴。
突然又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標槍?!”
標槍被她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她接受了改造,恐怕都來不及避開,會和指揮官撞在一起。
“指揮官做什麼啊,嚇了標槍一跳。。”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有規模的胸脯。
阿綠卻沒在聽她講話,只是盯著看。
紫色高馬尾,碧色眸子,辦公服,的的確確是她第一個婚的艦娘沒錯!
“標槍。。標槍。。”她念叨著,突然一下子抱了上去。
“指揮官你。。”標槍本想把衣衫不整,酥胸半裸的綠發少女推開,但察覺到對方劇烈的情緒波動,終究沒忍心下手。
全港區都知道指揮官最寵的那個艦娘是她,她怎能對這份感情無動於衷呢?
“指揮官。。做噩夢了吧?”她輕輕拍了拍綠發女孩的背以示安慰。
“嗯。。”阿綠哽咽著點了點頭:“夢見標槍和其他的艦娘們都不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先前在那個世界的生活實在說不上幸福,她對那個世界那個家也沒有歸屬感,相對現在,是噩夢沒錯了。
標槍把她擁得更緊了。
沒有任何同伴的世界嗎?
“指揮官,辛苦了。”標槍安慰道:“現在沒事了,有我在,有我們在。”
“港區的大家都是伙伴,指揮官不是說過嗎?”標槍笑著放開了手:“現在,指揮官應該洗漱一下,換件衣服,然後准備一下慰勞那些驅逐妹妹的工作。”
“慰勞那些小可愛嗎?是陪她們做游戲吃點心之類的?”阿綠問道。
她的話引起了標槍的疑惑:“不是幫她們解決生理問題嘛?指揮官不會是睡糊塗了吧?”
“解決什麼。。?”阿綠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解決那個啊?”標槍用手比了比兩個下流的姿勢:“以前不是做過嗎?用手和嘴巴。”
騙人的吧。。?她可完全沒有那種印象。。話說大家都是女孩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等等!
“那個。。標槍?”阿綠看向她的下面:“那個。。裙子。。翹起來了。。。”
“啊,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都怪指揮官剛才抱得太緊了。。”標槍稍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側臉:“不然指揮官先幫我解決一下。。?”
然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自顧自的把裙子撩起,燈籠褲脫下。
露出了可以說是壯碩的巨物。
……
“那個。。標槍,這樣不太合適吧。。?”她雖然很喜歡標槍,可一下子掏出來這麼個玩意,再怎麼說也。。。
標槍愣在那里,很神傷的模樣:“是這樣嗎。。抱歉,指揮官。。。失禮了。”
然後就打算提起燈籠褲裝作無事發生。
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樣,阿綠竟然在標槍露出落寞神情的一瞬間心口一疼。
她趕忙拉住正欲離開的標槍:“我想大概也不礙事,我幫你就是了。。。”
港區的任務不做是不行的,一會兒大概還要面對一大群驅逐妹妹,也不差標槍這一個。
反正只是用手。。換算一下就和普通的拉拉手抱一抱沒什麼區別。。沒什麼區別。。。。
對,就假裝只是拉個手抱一抱。
為了方便,她跪在地上,然後褪下標槍的褻褲,手緩緩扶上那根粗大之物。
“標槍的這個。。好大。。”她仰頭說道。按理來說就算是扶她,驅逐的也不該這麼大才對。
“是因為。。改造的關系。。。”標槍紅著臉回答。
指揮官每次都把最好的資源花在她身上,改造也比其他艦娘進行的早。
那就更要努力,讓指揮官也變得舒服才行。。
她輕輕將綠發的女孩壓倒在地,把早已更加腫脹的物什抵在洞口。
“嗚。。不要!”阿綠有一刹那的慌亂,隨後卻被異樣的舒適打斷。
她也不知是為何,明明沒做任何前戲,卻能暢通無阻的一下到底,也沒有劇烈的疼痛感,反而快樂得令人脊椎都有些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實在太難以忍受了啊。。
有什麼肉肉的東西不斷擠弄著內壁,從那里傳來的熾熱感和填充感舒服到快令人瘋掉,她倒在地毯上,像溺水之人一般無助的胡亂揮手。
最終抱上了那個讓她舒服到不能自已的人,在她的背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腿也不自主的夾緊了那人的腰,無意識的跟著動作。
“我愛你。。指揮官。。阿晴。。我愛你。。”標槍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綠發少女的耳朵里,讓她的身體又顫抖了幾次。
“標槍的。。好厲害。。”明明是該是未經人事的她,此刻卻淫靡的扭動腰肢,貪戀著想得到更多。
這場性事來的快結束的可不快,約摸兩個小時後,發泄完的標槍才愛憐地吻了吻阿綠的唇,從她泥濘不堪的洞口中抽出還未癱軟下來的肉杵。
“辛苦了,親愛的。”她打橫抱起已經化成一灘水的少女,轉身向浴室走去。
顧晴翠的感覺仍然有些鈍鈍的,朦朦朧朧間好像有人在替她擦洗身體,不痛不癢,力道正合適,動作十分專業,甚至還做了些按摩。
“嗯。。謝謝。。。”她喃喃道。
“不用謝……”有一道模糊的聲音聲音回答了她,但那聲音後面的話她沒能聽清。
緩過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腿還是有些酸軟,那個可憐的小縫也紅腫不堪,身上吻痕遍布。
但這些都不是她主要關注的。
“這是。。我?”
鏡中的女孩兒綠色的長發及腰,雖然只是凌亂的散披著,卻有種說不出的美感,紅豆色的眸子搭上包子臉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那可愛嬌小的身形和水潤光澤的肌膚!
這副身體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以前的自己疏於打理不說,也沒什麼錢買護膚品之類的,頭發和皮膚比起如今簡直天差地別。
不過胸還是很小就是了。
“指揮官怎麼還對著自己發起花痴了啊?”一旁的標槍看不下去了,打算說說她:“雖然指揮官也算是軍隊里一枝花了,可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對自己發呆吧?而且再不去工作的話,那些小朋友就該把食堂攪翻天了。”
聽到工作的事情,阿綠才回過神來:“哦對,還有工作要做。。那個。。標槍,我該穿什麼?”
她原來的睡衣早就不能穿了,總不能赤身裸體的出去吧?
光是讓標槍看到就已經夠難為情的了……
好在只要發泄一下,在一段時間里就不至於控制不住欲望,不然標槍也沒法心平氣和的給她洗澡吧?
說起來剛才好像很奇怪,她的身體輕易地就接受了那又粗又大的巨龍,還能感受到特別強烈的快感。
好像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了無數次一樣?
標槍已經拿了衣服過來:“我幫你穿吧,指揮官?這樣可以快一點。”
阿綠沒能拒絕她,只能任憑她在自己的身上動作。
“抱歉,穿公務服不太方便接下來的工作,我只能給你拿這件……”
衣服很快穿好了,是一件連大腿都只能遮住一半的露腋和服。
“這。。?”
這種衣服就算再怎麼不知羞恥也不能穿吧!它的意義是什麼?情趣嗎!
衣服的前面有像是抹胸一樣的構造,如果不是自己的胸部剛好有點小,就要變成那種連球都擋不住的類型了!
好在還有兩只袖套,不至於把胳膊裸著。
還有那下擺,隨便動兩下就會露出胖次的吧?絕對會的吧!
“所以我之前才勸指揮官去內陸的時候買點衣服。。除了公務服不是就只有這麼一種了嘛?”標槍說這話的時候還把她拉到衣櫃旁邊:“真不知道指揮官是怎麼想的,這樣實在有傷風化。”
衣櫃里是同樣式的和服,大約十來件……
“啊哈哈。。這是。。老家的風俗。”阿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側臉。
“風俗嗎?”標槍沒再追究這個問題,轉而思考驅逐們大概會在的位置:“現在大概在大食堂那邊,我把指揮官送過去吧。”
說完,一把抱起了還愣在那的阿綠,展開了改造級的速度!
阿綠感覺自己在坐車,沒有擋風玻璃的那種。
好容易到了大食堂,她感覺自己都快被風吹迷糊了。
“到。。到了嗎?”她伏在標槍懷里,有氣無力的問。
“嗯,抱歉。。下次不會耽誤指揮官的工作了。”標槍溫柔的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說道:“文件的工作交給我吧,標槍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那就。。拜托了嗯。。”阿綠還是沒太緩過來的樣子,可是工作還是不得不做。
她聽見食堂里嘰嘰喳喳的聲音了,里面大概已經亂成一團糟了。
“所以說啊!聖地亞哥覺得我們應該起義!”粉紅發的雙馬尾噪音發生器站在長桌上嗷嗷大叫:“這個沒有指揮官安慰的冰冷港區,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啦!”
“快下來。。指揮官知道了會生氣的。。。”島風有些慌張的勸道。
“雪風大人站在你這邊!你肯定會得到好運眷顧的!”雪風拍著鋼板,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很高傲的揚起頭。
“拉菲覺得。。。呼嗚。。”咖啡癱在桌上,儼然一副快睡著的模樣。
“哈曼才不喜歡指揮官呢,蛐蛐笨蛋指揮官什麼的……”哈曼紅著臉說道。
“指揮官?抱抱。”埃爾德里奇歪了歪頭,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
“妾身倒是覺得,指揮官不來服侍我們。”一道倨傲的聲音傳出,吸血鬼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一下子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她滿意地笑了笑:“那何不主動出擊,讓指揮官下不來床呢?”
這個計劃一下子獲得了多數的贊同,一大批驅逐艦組成了聯盟,打算進攻指揮部。
而她們剛好和才准備進入食堂的阿綠撞在一起。
“指揮官,讓我們好等。”Z23面色不善地說道。
“聖地亞哥沒有指揮官要死了!”噪音產生器率先衝過來抱住了她的胳膊。
“雖然不想和姐姐搶指揮官,但是稍微用一下應該不要緊吧?”薩拉托加抱住了她的另一條胳膊。
阿綠有些尷尬的看向一眾艦娘們:“先不說為什麼你們兩個會混在驅逐妹妹們中間,大家這是什麼情況?是吃完飯了准備逛街嗎。。?”
“指揮官,在逃避責任嗎?”綾波的身後仿佛有殺氣涌動,嚇得阿綠打了個哆嗦。
“啊哈哈。。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
“誒?可是指揮官身上有標槍的味道?”聖地亞哥像狗一樣抓著她的胳膊猛吸。
“她是我的秘書艦嘛。。經常會待在一起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怎麼有股精臭味啊?嘔。。”噪音發生器一下捂住嘴巴,彎腰作嘔吐狀。
……
一眾人包括阿綠自己,全都變了臉色。
Ps:本作者盡量不ooc,但有的艦娘確實不太熟,還望各位莫要介懷。
作者有兩個群,
一個萌物群,群號是418853761
一個車群,群號是1049066706
資源兩個群同步發,所以希望大家自覺,如果有老變態進了萌物群,那就直接爬開。
如果有小可愛進了車群,那窩會給拉進萌物群。
Ps2:萌物群里的大家都很可愛,如果有誤入歧途或者心里難受的小可愛請一定來群里療傷!
Ps3:本書主线不是ghs,有好好寫劇情的!窩盡量寫he,想要be的可能會開if线。
第二章 盛宴
“這是怎麼回事?”凌波率先站出,嚴肅的對阿綠威脅道:“希望指揮官可以給個合理的解釋。”
那屬於“鬼神”強大的氣場,讓阿綠抖了三抖。
吸血鬼眨了眨眼:“妾身是無所謂啦…但是標槍那種小鬼,指揮官看上她什麼了,嗯?”
在場的其它艦娘們也嘰嘰喳喳的聲討起阿綠來。
阿綠只覺得頭都要炸了,那個該死的噪音發生器,真是好隊友啊!
“好了,這樣下去我們誰都得不到指揮官的安慰,還不如讓指揮官用行動贖罪!”
不知是哪位艦娘喊了一句,周圍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感情她那麼有魅力嗎!
還沒來得及多想,食堂門前的這群艦娘們就一個個的輪流脫下了裙子。
露出了一根根看上去扎眼不已的物什。
阿綠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光面對標槍一個人的那東西,她都要面紅耳赤了,更何況在場的艦娘足有二三十位,簡直是活春宮嘛!
而且到底為什麼,她的艦娘都是扶她啊!
“你們。。全都。。?”阿綠顫顫巍巍的問。
“給指揮官。。添麻煩了嗎?”
“幫幫忙,指揮官。。我的這里很難受。。”
“這是工作,希望指揮官能配合。”
“本女王大人可是至高無上的,指揮官應該對得到本大人的寵幸表示感謝才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鬧得阿綠暈乎乎的。
“我知道啦。。那麼,請大家排隊來。。”阿綠小聲說著,她的臉燒得不行,在食堂門口同時慰勞這麼多艦娘什麼的……
“那個。。能不能換個地方。。。”阿綠詢問著一眾艦娘。
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在意會被別人圍觀的事情,仿佛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樣。
還有人說“什麼嘛,指揮官以前不是經常在外面做”這樣的話。
雖然不認識以前的自己,但那家伙肯定糟糕透頂!
但無論內心有多麼不情願,她都必須聽這些艦娘們的。
要是有這麼多艦娘一齊不滿的大鬧,恐怕她這個指揮官也當到頭了。
綾波最先站過來,還有愛湊熱鬧的金坷垃也來了,小加加也是緊隨其後。
綾波低著頭沒有看阿綠,她一邊小聲說著“指揮官,對不起”,一邊把腿間的巨物遞了上來。
阿綠聞言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綾波。慰問辛苦戰斗的艦娘也是指揮官的職業呢。”
說罷,她跪坐在地,把頭湊到了綾波的小腹。
近了看起來很大,還充血漲紅著,真的就像惡鬼一樣。
不愧是“鬼神”啊。。
一邊含著那還不是很硬的東西,阿綠一邊想著。
“這是。。給綾波的。。優待嗯。。啾嗚。。。”她抬起頭,看向身前女孩的眼神不覺間帶了些媚意。
米色長發的少女紅眸微眯,被身下人兒招惹的她顯然是有些難耐了,當下身子一挺,那粗長之物霎時長驅直入,直貫到喉嚨深處。
阿綠被那有著奇妙味道的物什一下子頂到口腔里面,只覺一陣生理性的嘔吐感伴隨著窒息感襲來,不由得發出了“咕嗚”一聲。
好在艦娘們的這東西似乎沒有什麼臭味,有的只是普通的咸腥味道以及沐浴乳的淡淡香味。
不然她大概早就真的吐出來了吧。
“抱歉,我會盡快的。”綾波低聲說了句,就開始加速抽送,完全是把阿綠的嘴巴當成飛機杯來用。
即便是用極快的速度不斷疊加著快感,綾波還是用了近十分鍾才射出來,她的體力和耐力都不是一般的艦娘能比的,這一次下來,阿綠就已經頭暈目眩了。
甚至,她的意識也被綾波那狂亂的氣息給侵蝕了個七七八八,已是半個身子墜入了情欲之中。
綾波其實並沒有滿足,不過她不想給指揮官增加負擔,便轉身去了宿舍。
“下一個。。是誰來著?”阿綠歪了歪頭,問道。
她現在的視线有些模糊,能看清的東西實在有限。
“當然是我啦指揮官!”聖地亞哥蹦蹦跳跳的,那腿間的東西也伴隨她的動作,在阿綠面前搖晃了兩下。
“算上薩拉妹妹一起吧,這樣效率也高一點。”小加加跟著說。
阿綠順從的握上了兩人的肉杵,用嘴巴一點點把它們潤濕,讓其更方便套弄。
“再多來幾個也可以。。”阿綠感覺有些輕飄飄的,一切都在微微轉著圈。
她自己磨蹭了兩下腿間:“我這里有些癢。。你們誰來幫幫忙?”
其余的艦娘聞言,面色一變。
本來的慰安任務是用手或者嘴進行的,如果真的變成sex,那性質就差太多了。
可既然是指揮官主動要求的,大概也沒什麼關系?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惡毒,她一掃平時睡眼惺忪的模樣,很是興奮的小跑到阿綠面前,輕松的把阿綠舉起,然後把那張吞吐著津液的小嘴緩緩壓在了自己的肉杵上。
“啊。。指揮官的洞洞真緊呢。”她發出了一聲長嘆。
而阿綠則是被突如其來的刺激給惹得嚶嚀一聲,露出了很淫亂的表情。
腰間不斷抽搐著,花徑也緊縮了一下,惡毒知道可愛的指揮官這是小高潮了。
她有點惡趣味的趁機扭動兩人的磨合之處,肉杵在花徑內研磨,更是引得阿綠連連嬌喘,直叫著不要。
那邊也有艦娘看不下去了,紛紛圍過來,有的用頭發,有的用阿綠可憐的腋窩,還有一個選擇了後面的通道進入。
原本已經十分淫靡的場景如今更是凌亂不堪,沒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全是各種液體,在食堂入口的地磚上鋪成一片。
阿綠已經徹底迷亂了,她的頭腦此刻混混沌沌,只知道貪求更多的刺激,完全是順從著本能沉溺在了這場倫理全無的交苒當中。
好舒服。。這是什麼,又粗又大的東西在身體里進進出出,仿佛身體上有好幾個洞洞,腋下,股間,幾個地方都舒服得不得了,鼻子里聞到的全都是下流到不行,卻又讓自己興奮不已的味道。
手有點酸了,但還不想放棄那些可愛的家伙,貌似會從里面流出很好吃的東西來呢。
“嘻嘻。。好開心啊。。大家的嗯。。棒棒好好吃。。。”阿綠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讓眾艦娘更興奮了。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刺激,阿綠抵達了快樂的巔峰,而已經是最後一批的艦娘們也同時射了出來。
濁液橫飛,濺在了已經渾身濕透的阿綠身上,也把她的幾個洞都給灌得滿滿的,甚至還有倒流出來的。
肚子被艦娘們的精液灌得有些隆起,意識也幾乎徹底飛走了。
“啊~累死了,終於把任務完成了啊,這次仗打得真辛苦,想吃飯啊。。”克利夫蘭長吁了一口氣,一腳重重地踩上了港區的土地。
“你啊,比起吃飯更想看指揮官吧?”一旁的海倫娜扶額嘆了口氣。
“沒辦法嘛,誰讓指揮官那麼可愛。”克利夫蘭攤了攤手,作為第一遠征小隊隊長的她也完全抵御不了指揮官的誘惑!
“我也覺得指揮官很可愛呢。”旁邊的企業笑了笑。
“可是果然應該先去食堂吃口飯吧?”俾斯麥接話道:“雖然我也很想念指揮官,但我們風塵仆仆的就去見她,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認為以現在這副姿態出現在指揮官面前不太符合禮儀。”貝爾法斯特冷靜的發表了作為皇家女仆的見解:“會被指揮官討厭的。”
“那就先吃飯,吃飯要緊咯。”歐根親王簡單的附和了一句。
稍微商量過後,這一隊約有十余人的遠征組,終於決定先去一趟食堂。
可誰料到她們會正撞見這一幕——
她們最最敬愛的,如同白雪一般純潔的指揮官,沐浴在精液當中,以渾身泥濘的狀態面對著她們,臉上正露出淫亂的笑容。
克利夫蘭和海倫娜以及貝爾法斯特是最先衝過去的,她們把其余的驅逐艦們推開,用手帕試圖把阿綠弄得干淨一點。
“指揮官,指揮官,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們的指揮官是那樣的純真,像小孩子一樣,卻能夠給港區的大家帶來笑容,帶來鼓勵。
這樣的指揮官應該是拿來寵的,而不是被當做玩物!
另一邊的幾位艦娘有的已經怒不可遏的展開了艦裝,黑洞洞的炮口對准了一旁的驅逐艦們。
“你們把指揮官當成什麼了!”
“襲擊指揮官可是重罪,想被拆成零件嗎!”
阿綠被這幾聲怒喝給稍微驚醒了點,喃喃說道:“任務。。完成了嗎。。?嗯。。很舒服。。。”
貝爾法斯特皺緊了眉頭:“任務?什麼任務。。?指揮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就抱起了阿綠:“指揮官,請允許我帶你清洗。”
旁邊的兩人也沒有阻止,這種事女仆比她們擅長得多。
“在我問出來事情的緣由之前,你們不要動手。”貝爾法斯特對那邊的幾個遠征隊員說道。
這話立刻引起了她們的不滿:
“你在說什麼!”
“指揮官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我們還能無動於衷?!”
“不動手,怎麼可能!”
“夠了!”貝爾法斯特低喝一聲:“你們以為我不想現在就把這些小鬼揍哭?別忘了指揮官說過什麼!事情鬧大了只會讓指揮官難受!!”
幾人聞言沉默了。
貝爾法斯特見狀,抱起了阿綠以最快的速度往指揮部跑。
好容易到了指揮部,抱著阿綠的貝爾法斯特遇見了標槍。
“指揮官?”標槍看見她懷里髒兮兮的指揮官,驚叫了一聲:“指揮官。。怎麼回事,怎麼會。。。”
“你自己不清楚?”貝爾法斯特沒給標槍好臉色看,直接無視了她。
把指揮官交給她,真是個錯誤的決定!這件事一定和她脫不了干系。
“我清楚什麼?”標槍一頭霧水的樣子,突然又好像想起來什麼:“說起來今天指揮官是有點怪怪的。”
“今天?”貝爾法斯特見她的茫然不似是裝出來的,便也有些疑惑。
當下還是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比較重要。
她對標槍說道:“一起來給指揮官洗洗,事情的經過邊洗邊說。”
兩人把阿綠安排在水池中,標槍開始講述遠征隊不在的這幾天,港區發生的事情:
昨天的時候,有一個人類指揮來了港區,好像是例行視察。指揮官和那個上級一起逛了一陣子,然後那個少將級的將官就走了。
而在那之後,指揮官就心情很差的樣子,問有沒有什麼心事也不說,當天晚上居然還要求了一個人睡。
結果今天早上起來,指揮官的狀態就怪怪的,標槍自己也有點奇怪。
說完,標槍還表示自己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很容易對指揮官發情。
貝爾法斯特點了點頭,她剛才給指揮官洗澡的時候,也差點起了反應。
“事情的疑點很明顯,看來那個少將有問題。”貝爾法斯特分析道:“少將級別的將官,如果沒什麼大事,是不可能親自來視察這片港區的。”
標槍也點頭附和:“指揮官還只是個少校,家里也沒什麼背景的樣子,怎麼說也不可能和那個少將有什麼瓜葛。”
“而且指揮官是和少將交談之後才有異常的,怎麼說怎麼可疑。”貝爾法斯特說道。
“等等,你還沒說指揮官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標槍問道:“她只是去完成個慰安的指標,怎麼會變成這樣?”
“指標?”貝爾法斯特冷笑:“我們回來的時候,最後一批驅逐艦都完事了,指揮官整個人都泡了個精液浴。”
“什。。”標槍聞言,頓時瞠目結舌:“可平時我們港區的慰安任務都是抽簽來的啊,她們怎麼能……”
女仆嘆了口氣:“算了,連你我都不太能控制這股欲望,恐怕那些小鬼更是抑制不了,指揮官的樣子也很奇怪,事情還是等指揮官醒了再問吧。”
她捏緊了拳頭:“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們寶貝得不得了的指揮官被她們當飛機杯,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雖然不至於將那些小鬼碎屍萬段,也不會真的把她們暴打一頓,但一些懲罰還是必要的。
但比起泄憤,她現在更希望指揮官不要有什麼大事才好。
第三章 真相
阿綠做了個夢。
眼前是一個很英氣很美的面孔,卻在丑陋的欲望下變得有些令人恐懼。
阿綠拼命的想離那人遠點,卻還是被抓住了,她的哭喊她的求饒,全然不能使對方有一絲憐憫。
女人把阿綠按在身下,來來回回了千百次,整個過程就像無邊的地獄。
阿綠依稀聽見了些支離破碎的話語。
“違抗……沒有……下場”
“想讓她們……廢鐵……”
“我還會來找你的。”夢境的最後,一道清晰的話語將阿綠驚醒。
“不要!”阿綠驚叫著坐起身。
旁邊看護的標槍連忙撲上來抱住了她:“指揮官,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都還在,標槍也會一直陪著指揮官的。。”
阿綠先是被標槍的動作嚇得全身一顫,隨後又被那溫柔的語氣給安撫著。
“標槍。。我。。。”阿綠捂著臉說道:“對不起。。我和驅逐妹妹們……”
她回憶起中午的那陣瘋狂,不由得臉上發燒。
“那不是指揮官的錯。。”標槍搖了搖頭:“現在港區的大家都在開會,討論著指揮官身上的變化。”
“我。。變化?”阿綠有些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啊。。標槍?”
“別再瞞著我了!”標槍有些惱火的說道:“指揮官還打算欺騙我們到什麼程度!肯定是昨天那個該死的將官對指揮官做了什麼吧?”
“把真相說出來就那麼難嗎……”一向活潑開朗的她竟然縮在阿綠的懷里哭了出來:“我們不是。。指揮官的伙伴嗎。。。”
“昨天。。”阿綠看著懷里的標槍,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抱歉。。我不記得了。”
她打算說實話。
“我好像沒有以前的記憶。。”阿綠嘆了口氣:“我可能不是你們的那個指揮官,對不起。。。”
“不會的。。”標槍將她箍得更緊了些:“標槍不會感覺錯的,你就是我們的指揮官啊!”
語氣雖然慌張,但其中充滿了信任的味道。
“指揮官一定是因為那個將官的原因才失憶的。。我這就去叫茗過來給指揮官檢查!”
標槍的話音剛落,指揮部的門就被推開了:“不用叫明石了喵,明石喵來了的說。”
一個淺綠長發的小女孩蹦蹦躂躂的來到了兩人面前。
“好濃的信息素啊喵?”茗眨著眼睛,歪頭看向阿綠:“指揮官是吃了媚藥啊喵?”
說罷皺著眉頭去翻阿綠的衣服:“八成還是注射型的喵。”
很快,茗就在她的小腹上找到了一個小紅點。
“這可糟糕了喵,明石喵得帶指揮官去醫療室檢查。”茗神色凝重的看向標槍:“明石想起一個非常糟糕的東西,希望是猜錯了喵。”
“是什麼東西?”標槍剛要問,茗就已經把阿綠抱了起來。
“給你解釋也說不明白,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喵。”
淺綠色的身影在幾個騰躍間消失於指揮部。
標槍垂下手,喃喃說道:“希望。。可以沒事啊,指揮官。。。”
阿綠縮在比自己還小的茗喵懷中,有些茫然。
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場噩夢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又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她的思緒很亂很亂,很快就被茗注意到了。
指揮官這是。。怎麼了?
茗是最早跟在指揮官旁邊的艦娘之一,最開始的身份是物資商兼研發中心的負責人,如今的身份是指揮官的好友兼家庭醫生。
她從沒見過指揮官露出這幅表情。
茫然無措、惶恐不安,這些情緒讓指揮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平日的指揮官總是活潑開朗的,何曾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
這樣的指揮官,忍不住想讓人溫柔以待,甚至巴不得把她揉進懷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茗緊了緊抱著阿綠的手:“我知道指揮官大概是失去了一些記憶,但希望您不要那麼害怕,全港區的艦娘們都將是指揮官的後盾。”
“你不是一個人。”
“我們都陪著你的,指揮官。”
“如果說我死掉了,指揮官會傷心嗎?”
“抱歉。。不能陪你了。。。指揮官。。”
“我……”阿綠的腦袋嗡嗡直響,有無數條話語在耳邊回蕩,每一個聲音都是那麼熟悉,熟悉的讓她落淚。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綠痛苦的低語著,她的頭好像快要被漲裂了一般,眼中也不斷有淚水涌出。
“政府。。畜生。。。該死。。”
“閉嘴啊啊啊!”阿綠大喊著,想讓那些紛亂的聲音停止。
茗察覺了指揮官的異樣,停下腳步看向了懷里的人:“怎麼了,指揮官?”
腦海里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沒什麼。。”阿綠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側臉,她剛才的樣子大概很傻吧。
“可能是沒睡好,剛才腦子亂糟糟的。”她訕訕笑著。
阿綠把頭埋下去,偷偷擦著眼淚,悶悶的說道:“還有。。謝謝你。”
她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但只要一想艦娘們的事情,胸口就好像被剖開了一個大洞,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身體空洞洞的疼。
茗也不知指揮官在畏懼些什麼,她能做的就是給指揮官檢查身體,然後將一切事情安排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著心思,來到了茗的醫療室。
———————檢查中———————
一眾艦娘聚在外面,把醫療室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阿綠被安置在醫療室中,由標槍陪著她暫緩情緒。
而茗則是對著大家訴說指揮官的身體實情:
“明石不清楚是怎樣搞得喵,指揮官的小腹有針孔的痕跡,應該是注射了某種藥物,但這個藥物並不簡單喵。”
她頓了頓,面上帶著憂慮:“明石喵也不清楚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指揮官的身體處於某種改造當中,就目前的變化方向來看,指揮官未來很可能有概率懷上艦娘和塞壬的孩子啊喵。”
她這話一出,四座皆驚。
艦娘和塞壬無法生育是大家再熟知不過的,就算有繁育器官,也不過是個模子罷了。
但是為何指揮官的身體會……
而指揮官又是否會吃不消這樣的身體變化?
茗繼續解釋道:“總之,希望其他姐妹們和指揮官把握適當距離,指揮官現在變得很誘人,未來還會更加誘人喵。但我們必須保障指揮官的安全,不能肆意妄為啊喵。”
確實,如果一味放任欲望,事情的結果了沒那麼簡單了,不管怎麼說她們也只是兵器,如果真的把指揮官弄懷孕了,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無論是港區的艦娘們也好,指揮官也好,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指揮官自己也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激素問題,可能大家的氣息也會影響到指揮官,讓她變得更容易有那方面的需求,如果實在逼不得已,至少希望大家准備好安全措施喵。”茗晃了晃手里的一堆小盒子,這本來是增加情趣才會用的東西,沒想到真的發揮了它本來的作用。
這次茗沒再抓著機會賺錢,而是把她所有的存貨都免費分發了出去。
她也不希望指揮官出現什麼大問題,這個港區的溫暖是其他地方沒得比的。
茗又在人群中尋找海倫娜的身影,很快她便發現了那個藍色長發的身影。
“海倫娜,幫明石喵給其余的遠征隊捎個話,就說讓她們回港前繞繞路,多買點套子。”
海倫娜聞言有些臉紅,不過也還是照做了,憑借她的能力遠端發信息給其他遠征隊,還是不成問題的。
在醫療室之內的阿綠和標槍則全然不知外面的事情。
阿綠只是被標槍一個勁的纏著問東問西,最終標槍得出了結論,在囑咐指揮官不要亂動以後就跑了出來。
“指揮官她。。”標槍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她失憶了。。”
這是她用著種種隱晦的語言陷阱偷偷套出來的結論,指揮官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她好像變回了最開始來到港區的那個指揮官。。。”標槍說著她的最終結論,已經是泣不成聲。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雖然眾人不想承認標槍是最愛指揮官的那個,但不得不承認標槍是指揮官最依賴的那個。
這個港區之中的艦娘們,就數標槍跟隨指揮官的時間最長。
每個新人指揮官在去往自己的港區之前,都要指定一名“御三家”,然後和自己指定的那位新晉艦娘和三艘老牌艦娘護送前往那個屬於自己的鎮守府。
而標槍,就是那個時候被選中的“御三家”。
她陪伴指揮官度過無數個日夜,和指揮官的感情自然也是最為深厚。
她們的指揮官不太一般,按理說在實力至上的這個年代,初始艦很快就會被冷落,更甚者會被退役掉,回爐重造,或者淪為強化材料才是。
但這個港區的不一樣就在於,指揮官從不放棄任何一名艦娘,無論是C驅還是怎樣,她不會把誰退役掉,也不會用誰去當強化材料。
而作為初始艦的標槍,更是得到最優秀的資源,早早完成了改造。
這片港區不是很大,卻有很多很多姐妹快樂的生活。
擅長戰斗的每天訓練、遠征,喜歡待在後方、實力不濟的就每天做些後勤工作,多虧了指揮官的溫柔,整個港區像是一塊鐵板一樣團結。
指揮官來到這片港區以來的四年里,從沒有一位艦娘犧牲。
指揮官甚至為了區別相同型號的艦娘,還給這些艦娘特別取了其他的名字。
這樣溫柔這樣善良的指揮官,竟然遭此大難?
“你說什麼。”克利夫蘭是最先站出來的。
緊隨其後,整個第一遠征小隊紛紛開口,語氣重都是掩蓋不住的怒意。
一眾艦娘,憤怒有之,難過有之。
Z驅們和綾波同時動作,擋在了標槍身前。
“不要吵”
“打架,不好”
“要打去外面”
“打架什麼的,有用嗎”
標槍看著擋在身前的十幾人,感動不已:“你們。。”
“感謝的話,一會再說。”綾波淡漠的紅眸掃過標槍有些頹喪的臉,冷淡的說道:“指揮官的事情,報仇。”
不是綾波態度冷硬,而是作為“鬼神”的她,絕不容忍任何人威脅到指揮官,現在的她渾身每一個零件都在叫囂著殺掉那些臭蟲!
“是指揮官的上司。。。一定是昨天來的那個將官。。”標槍再抬起頭來時,先前的痛苦表情已然替換成了憤怒。
“我們的敵人是——人類。”她說: “是創造我們的那些人。”
“是嗎。”
“我管她什麼創造不創造,敢動我們的指揮官,老娘把她首都給掀了!”
“什麼狗屁人類,早看她們不爽了!”
“前线和塞壬拼命,後方還有人捅刀子。。這感覺,糟透了。”
“這場仗,很難打啊。”
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宣泄著不滿,克利夫蘭攥緊了拳頭,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大家,這件事等遠征軍回來再說吧。”
其他艦娘們或疑惑,或不爽的看向她。
克利夫蘭的手在滴血,但她本人卻毫無自覺的繼續說著:“我們會打一場前所未有的仗,可能會全軍覆沒也說不定。”
有艦娘不滿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們不怕!”
“對啊,大姐頭,我們才不怕呢!”
“我要說的不是這些!”克利夫蘭大吼了一聲,周圍霎時安靜下來。
“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信念。”
“但我們在同一片港區,有同一位指揮官!”
“所以說!”克利夫蘭露出往日那般爽朗的笑容:“傷害指揮官的人,我們絕不姑息!”
“塞壬打指揮官的主意,我們就把她們擊沉;人類打指揮官的主意,我們豁了命也要把她們炸個半死!”
她的每一句話都將人群點燃,每個艦娘的心里都燃起了勢不可當的熊熊大火!
只剩最後一道聲音微不可聞:“別給我死在這場仗里啊,笨蛋們。”
第四章 都一樣
阿綠一個人在醫療室終於待不住了,正准備出去找個人聊聊天說說話,門就被推開了。
來人和她差不多高,紫色的長發散披著,頭上有一個俏皮的機械小塔,一身白色的紗裙,懷里抱著的小獨角獸布偶剛好遮住下半張臉,讓人看不大清表情。
“姐姐。。獨角獸。。來看你。。。”女孩畏畏縮縮地模樣很惹人憐愛,阿綠毫不意外的也中了招。
她哪里舍得讓女孩拘束地杵在那兒,當下便趕忙叫女孩過來。
“嗯。。獨角獸。。很高興。。”獨角獸抱緊玩偶,眼睛也眯了起來,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獨角獸能來看我,我也很高興哦?”阿綠騰出手來,輕輕摸著她的頭。
雖然獨角獸一直把臉埋著,但阿綠並不覺得這樣很陰沉,反而有種別樣的可愛。
獨角獸順著頭頂的力道,微微蹭了蹭,顯得更為討喜了些。
正在兩人親熱的時候,門上有很輕的“叩叩”聲傳來。
“指。。指揮官。。。小天鵝可以進來。。麼?”
獨角獸猛地扭了下頭,阿綠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趕緊弓起身子去抱著她,還一邊拍著背一邊念叨:“不怕不怕。。”
獨角獸的身體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見狀,阿綠放開了手,起身對門外的人說道:“進來吧,下次不用這麼客氣也沒事的。。”
小天鵝聽到里面的聲音,便打開門順從地挪到了阿綠面前。
“指揮官。。為什麼和獨角獸在一起?”白發頭上的小禮帽一顫一顫的,小天鵝小聲囁喏著。
“小天鵝在說什麼?”阿綠有點吃驚,不過馬上轉變成了其他的情緒,她有點責怪意味的說道:“下次不能說這種話,港區的大家都是伙伴,我不會因為感情的親疏偏向誰的。”
小天鵝有些瞠目結舌的望著她,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好了,小天鵝去給其他的艦娘們捎句話吧,就說我沒事。”說完,阿綠便不再看她。
阿綠沒有以前的記憶,但在她看來,搞分裂,是不對滴!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可不能玩離間!
小天鵝低著頭不情願地挪了出去,獨角獸卻還是有些難過似的垂著頭。
身子甚至還在微微顫抖。
“沒關系的。。獨角獸。。別怕,有我呢。”阿綠最見不得可愛的女孩子哭了,見到此時的獨角獸垂首而立,雖然看不見正臉,但想來也一定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當下便趕緊安慰道:“雖然我不能做什麼,但至少可以替你分擔些痛苦。。”
“獨角獸。。只是很高興。。。”懷里的布偶有一部分被什麼給濡濕,以至於變了顏色,獨角獸抽噎著說道:“指揮官,還是第一次這麼疼獨角獸。。。”
那模樣,就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終於讓阿綠再也忍不住。
她拍了拍床,往另一側挪了挪:“獨角獸不嫌棄的話。。我抱著你睡一覺吧。。睡醒了煩惱就都忘光光了哦?”
眨了眨深紫色的眸子,獨角獸爬上了並不很高的床鋪,背對著側臥在了阿綠的懷里。
指揮官。。很溫暖。。。。
獨角獸心想。
而阿綠抱著她,鼻間縈繞著淡淡的茉莉香和一種別樣的味道,意識也漸行漸遠。
她本就勞累不已,先前又沒睡好,如今倦意又一次上涌,自然是抵擋不住,沉沉睡去。
迷糊中有什麼撫上她的臉,滑過她的肌膚,吻過她的唇,帶著些許熱度蹭過她的胸口,又略過她的腰際,在她的臀上碾弄。
她的呼吸漸重,氣息漸亂,心神不寧。
驀地有聲音在耳邊炸響,有嗆人的味道傳來,她被狠狠地從夢中扯了出來,眼前的一切從模糊變得清晰,而後——
血、濃煙、人。
獨角獸被克利夫蘭像是提垃圾一樣拎在空中,小小的腹部開了個大洞,里面露出被燒得焦黑的髒器,鮮血不至於成股涌出,卻也在緩緩的往外淌著。
獨角獸的頭歪在一邊,眼看是重傷昏迷了。
而克利夫蘭的艦裝還未收回,上面還在冒著煙氣。
面前的這一幕,讓阿綠整個人直打哆嗦。
“克利夫蘭。。放開她。。。。”阿綠的喉嚨有些哽住了,聲音很小,很嘶啞難聽。
“可是。。指揮官。。”克利夫蘭轉頭看向她,眼神當中泛著的,是還未消散的怒氣,以及疑惑不解。
阿綠沒看她,轉而大吼了一句:“我叫你放開!送她去治療,馬上!”
金發的戰神還想說些什麼,一個枕頭糊在了她臉上:“滾!”
她匆忙地拎著半死不活的獨角獸,狼狽地跑向隔壁的艦娘維修室。
阿綠看她逃也似的消失在門口,粗重的呼吸才稍微緩過來些。
聞訊趕來的其他艦娘們也很是不解,不過沒有幾個人上前去觸指揮官的霉頭。
貝爾法斯特上前一步,行了個標准的女仆禮儀:“敢問主人。。是克利夫蘭惹您不滿了嗎?”
阿綠一手扶額,呼吸又加重了幾分:“我。。我不希望再有人,把炮口對准自己的同伴。”
她抬起頭,紅紅的眼睛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如果有下一次,不問原因,直接走吧。”
“我的港區里,沒有自相殘殺的敗類。”她嘆了口氣,像是一下子變老了些。
周圍的艦娘們,沒人吭聲。
———————當天夜晚———————
金發的女子站在海峽邊上,眺望著漆黑的遠方,周圍有滾滾濤聲響起。
“指揮官,看來是真的失憶了啊。。”在女子身後的陰影中,驀地出現一抹暗藍色的身影。
“嗯。”女子只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什麼表情也沒有。
身後的人緩緩走來,抱住了她:“沒關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你知道的,我不是擔心這個。”女子本想扯下那只手,想了想終於還是作罷,低頭接著說道:“我擔心獨角獸能騙指揮官一次,就能騙第二次。”
“我們賭不起,海倫娜。”她回過身,擁住那個身影,一向強硬的她竟然露出了脆弱的表情:“可我真的不舍得被指揮官討厭,我是個自私的膽小鬼啊。。。”
海倫娜拍了拍她的背,搖了搖頭:“我們誰不是呢?怪只怪,指揮官太特別了,就像罌粟一樣,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溺死那溫柔里。”
她們倆想起了那一年,剛遇見指揮官的狼狽。
海倫娜和克利夫蘭,是一起逃到第70號鎮守府上的。
准確說,是被迫停留。
經過不知多少個日夜的逃竄,兩人都已是強弩之末了,即便不願意停留,她們也不得不冒這個險。
因為再勉強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條罷了。
她們在原來的那個港區,被指揮官視為無用的存在,打算拆了回爐重造。
可誰也沒想到,被別人看作垃圾,廢物的她們倆,卻被這里的指揮官看成是獨一無二的伙伴。
讓她們倆留下的,就是這份如同眾生平等般的溫柔。
這位新人指揮官一副沒見過艦娘的模樣,和每一位艦娘都能打成一片,所有人一起玩樂,一起工作,港區的每一天都是大家共同度過的。
無所謂金皮紫皮藍皮灰皮,更無所謂白鷹鐵血重櫻皇家,港區的艦娘們越來越多,可氣氛始終沒變過。
大家都和睦相處,共同進步。
可過度的溫柔,不止澆灌出了美麗的友情之花,同時也讓可怖的惡之花盛開了。
獨角獸,指揮官的妹妹一樣的角色,善良、單純、可愛、膽小、呆萌,這是這片港區所有人對她的統一看法。
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前。
懵懂無知的指揮官被看上去一樣懵懂無知的獨角獸騙上了床,並被慘無人道的蹂躪了,奪走了第一次。
獨角獸甚至錄下了視頻,並以此威脅著指揮官,宣泄了一次又一次的惡意。
如果不是貝爾法斯特作為女仆長,最先敏銳的察覺了指揮官精神上的些許異常,恐怕最後的最後,指揮官真的會被逼瘋。
沒人知道獨角獸為什麼這樣做,更沒人知道獨角獸為什麼能夠對那樣純良的指揮官下此狠手。
這場事件在眾人的刻意忽略下很快的消滅了,只是經此一事,港區里的大家都盡量把獨角獸和指揮官隔開,盡可能避免讓她們倆接觸。
而指揮官在被這樣對待之後,卻還是對獨角獸狠不下心,甚至一度給這個始作俑者額外撥些資源,以至於其成了港區里第二個完成改造的艦娘。
有很多艦娘對此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
指揮官的所作所為,同時也是幫大家減輕了負罪感。
於是這件事就在大家的默許下慢慢翻頁了。
可誰能想到,今天獨角獸竟然一反常態的再次偷偷接近了指揮官,甚至在克利夫蘭的面前對指揮官摸來摸去!
克利夫蘭頓覺自己腦子里的某根弦崩斷了,二話不說就把她從指揮官的被窩里拎了出來。
而此時,克利夫蘭一邊解說一邊皺緊了眉毛:“沒想到那個該死的混蛋理直氣壯的瞥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讓人更火大的話!”
海倫娜有些疑惑,一般的挑釁克利夫蘭是不當回事的,別看她表面衝動,實際上遇事冷靜的很。
於是她追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克利夫蘭垂下了頭,思緒仿佛回到了下午的那一瞬間。
獨角獸被扯著紗裙,抵在炮口上,臉上卻露出了嘲笑般的表情,紫色的眸子暗沉,眼里沒有絲毫懼意,反而都是戲謔,仿佛看到了什麼可笑的東西。
然後她的嘴唇輕啟,聲音完全沒有先前面對指揮官的怯懦、柔軟,而是冰冰涼的,像冬日里的鐵制品一樣冷硬而了無生氣:“你們,都和我一樣。”
克利夫蘭在一刹那間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令她恐懼不已的東西,完全是在無意識中開火射擊了。
炮火聲響起,回神時獨角獸的肚子上已經開了個大洞,腦袋也歪在一旁,昏死過去。
隨後便是指揮官醒來,把她罵走的事了。
整個事件的疑點很大。
海倫娜疑惑的開口:“這麼說蘭蘭是出於恐懼才開炮的,而不是憤怒?”
“是啊,我也完全摸不著頭腦。。”克利夫蘭男孩子氣的撓了撓頭,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接道:“話說不要那樣叫我啊!”
“但是究竟什麼東西才會讓蘭蘭害怕啊?”海倫娜完全沒在聽的樣子,自顧自念叨著。
克利夫蘭見她不聽,也就作罷,轉而思考著其中的端倪。
突然,她抖了一抖:“大概是她的那句話吧。”
“什麼?”海倫娜抬頭看向她。
“她說了,我們都和她一樣。”
第五章 秘書艦
指揮部這邊,阿綠則是和標槍相擁而眠。
在標槍的印象里這再平常不過了,畢竟從以前開始指揮官就很怕黑。
但阿綠可不這樣想,以她的角度來說,可是從來都沒和同齡人一起睡過。
所以說,這是她的第!一!次!
睡不著啊……
黑暗中,她睜開眼睛,偷偷瞄著近在咫尺的可愛睡顏。
月光如水,滲過窗子,灑入了不是很大的臥室里,無聲中濺了個四散紛飛。
而標槍頭發難得的散披著,像紫藤花瀑布一般落在淺藍色的床上。
紫色的花兒和她的綠色長發交疊在一起,像是戀人扣在一起的手……阿綠被自己的想象力給惹了個大紅臉。
“指揮官。。”標槍的眉頭忽然擰了擰,嘴里說起了夢話。
阿綠被驚的一抖,還以為是偷窺被發現了,趕緊把眼睛閉上,裝作睡著的樣子。
“指揮官。。不要。。。”標槍說著說著,竟帶了哭腔:“別丟下標槍。。”
這孩子……做噩夢了啊。
阿綠出於對自己秘書艦的關切(自認為),小心翼翼地探身過去,輕輕把她環住了。
卻不想懷里的人竟猛地抬頭,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壞笑。
“嘿嘿,抓到指揮官了。”標槍笑著把臉貼過來:“指揮官剛才一直盯著標槍看,是在想h的事情嗎?”
“那種事。。怎麼可能。。。”盡管剛才完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但被標槍這麼一說,阿綠也是不禁羞紅了臉,連反駁也是支支吾吾的,腦海里又回想起了早上的那番情事。
標槍見狀,更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她一手緩緩勾上了阿綠的頸子,嘴巴探到其耳畔,語氣中帶著幾分嬌俏:“指揮官,可不許騙標槍哦?”
阿綠被耳邊的熱氣和那親昵的舉動鬧得更是心神大亂,實在是抵御不住這鄰家小妹的騷擾攻勢,她連忙推開了標槍。
“標槍。。別,這樣。。不合適。。。”她咽了口唾沫,往床的另一邊蹭了蹭。
“標槍知道啦。”標槍鼓了鼓嘴巴,拍了拍床示意指揮官躺下,然後便翻了個身,只留給指揮官一個背影。
“快睡吧,明天還有工作。”她的聲音好像帶了點鼻音,讓阿綠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可她畢竟對於艦娘們沒有什麼記憶,要讓她隨便就和別人一起摟著睡覺,再怎麼說也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往標槍那邊挪了挪,算是聊表安慰。
她們的心畢竟沒靠到一起,盡管曾經兩人親密無間,但那是曾經,未來誰又說得准呢?
她會不會再一次愛上她?
她又能否再次俘獲她的心?
誰也不知道,誰也不能斷定。
—————— 一夜無話 ——————
翌日清晨,阿綠一如既往的懶床了。
“再睡五分。。不,十分。。。”綠發的女孩翻了個身子,打算再度投入夢境的懷抱。
被子被拽開,有點冷的空氣讓她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沒能影響她的睡眠。
紫發的少女帶著壞壞的笑容貼近了她,然後也躺在了床上,小心的避過綠發女孩的發絲,慢慢貼上了她的身體。
阿綠正徜徉在夢中,忽然覺得身後有什麼又軟又細滑的東西蹭了上來,好像緊抱著她一樣,整個貼在她背上。
腿間還滑進來一個什麼東西,熱熱的,硬硬的,又有點肉感。
是什麼呢?她用腿夾住那東西捻了兩下。
身後傳來一聲輕喘。
“指揮官。。h。不過。。標槍不討厭。”
阿綠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打了個激靈,趕緊掙開了標槍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起身,然後趕緊拽住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瑟瑟發抖。
“你。。你干了什麼!”阿綠用惡狠狠的目光質問道。
“標槍?標槍沒干什麼啊,干指揮官罷了。”名為標槍的少女扎了一個和昨天稍微有點不同的側馬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阿綠被她的下流話噎紅了臉,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標槍。。別說奇怪的話。。。”
卻沒想到標槍直接探身過來,把那挺立的什麼東西抵在了她的臉上。
“舔。”冷硬的命令讓阿綠很不舒服,她自然不會服從這個莫名其妙的指令。
“嘖”標槍砸了砸嘴,很是不耐,隨後直接動用屬於艦娘的力量,掐著阿綠的下頜,強迫性的把肉杵捅進了她的嘴巴里。
“嘔。。嗚。。”阿綠被這粗暴的舉動弄得幾乎窒息,連忙手腳亂蹬,試圖把人從身前逼退。
“啪!”標槍給了指揮官一巴掌,直抽得她仰面倒在床上,而後眸光暗沉地瞪視道:“老實點,你這頭母豬!”
阿綠被那一巴掌中帶著的真實的殺意給嚇得呆住,癱在床上,淚水登時奪眶而出,嘴里含混不清地問道:“為。。為什麼。。”
她不明白,昨天那麼溫和的標槍,怎麼會這樣對待她。
“給我爬起來!幫忙解決問題不是你這個便器的職責嗎?”標槍笑的很燦爛的模樣,眸子卻好似一潭死水,全無笑意。
阿綠只能順從的爬過去,任由對方指使。
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有半點惹到對方,就會被直接射殺。
人類的戰力是無論如何都敵不過艦娘的。
她試圖麻痹自己的感官,好讓那粗大的東西不再那麼令人作嘔。
但這並沒有什麼作用,那東西每次衝撞到喉嚨深處,都讓她恨不得把整個胃都給吐出來。
再怎麼說,和奸和強奸都有本質上的區別。
她本來就排斥深喉這種偏向粗暴的口交模式,更別提被強迫著做。惡心,惱怒,痛苦,難過,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頭腦被攪得像一團亂麻。
好在隨著口中之物一陣膨脹,滾熱的液體已是噴薄而出。
終於結束了。
阿綠被迫咽下那惡心的黏液,心里這麼想著,身體稍微放松了一點。
“喂,誰告訴你已經完事了?”標槍露出了惡劣的笑容,一把將女孩按在了床上,腿間完全沒有半點頹勢的肉杵直抵上身下人兒脆弱的肉縫上。
“不要!”阿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覺得這人不是標槍。
標槍不可能做這種事!光是強迫用嘴巴做都已經是很過分的了,更不可能惡意辱罵她,乃至於貨真價實的強奸。
“你不是標槍,你不是!”阿綠被嚇得語無倫次的呼喊著。
標槍露出了更加壞心的笑:“你在說什麼啊,指揮官,我就是標槍啊?”
緊接著是裝若瘋狂的笑,她的嘴巴咧開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發出了怪異笑聲之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黑魔方造出來的標槍。”
阿綠呆愣在當場。
她知道標槍的話意味著什麼,但她不敢想,只能顫抖著祈求其他的可能性。
“還有。。其他的嗎?”她哆嗦著嘴唇問道。
“哦呀?指揮官,還想著別人呢?”標槍身子下伏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非要我把你的洞都肏爛了,你才能老實點嗎?”
“你起開!”就算阿綠內心的恐懼再盛,她也不可能把這種惡心的話當做沒聽到來處理,於是她怒不可遏的去推這個該死的黑標槍。
“呵呵,指揮官,還是一如既往的傻啊,傻的讓人想干。。”標槍笑著摸了摸阿綠的頭。
“我會再來的。”空氣中飄蕩著這句話,剛才壓在身上的人轉瞬之間就沒了蹤影。
“指揮官!”標槍猛地推開門衝了進來,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鋪,以及坐在床上,呆愣著看她的指揮官。
剛才她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便馬上從會議室跑了過來。
那股氣息是艦娘沒錯,但絕不是這片港區里的艦娘,其中更是有著和塞壬類似的感覺。
她本能的覺得指揮官有危險,才在會議室一眾同伴的面前奪門而出。
但還是晚了一步,指揮官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右側的臉已經腫起,上面有清晰的巴掌印。
而且看指揮官有些晦暗的眸子,恐怕是受人輕薄了。
標槍第一時間就抱住了指揮官,換著花兒的安慰她。
阿綠感受著熟悉的溫暖,不由得安心了許多,再看看標槍的頭發,分明是和昨天毫無二致的側馬尾,同方才欺凌她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仔細看的話氣質和眼神也不一樣,說話方式也不大相同。
她現在終歸是和標槍不太熟悉,自然是沒法一眼認出二人的不同。
“標槍。。我沒事了。”她想了想,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大家。
黑化艦娘潛入了港區這種大事,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如果因為自己的羞恥心而讓大家陷入危險,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在那之前,至少要洗漱一下,她可沒忘,那惡心的黏液現在還殘留在嘴巴里呢。
黑艦娘的精液,味道都這麼怪嗎?
她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
有點膩得發慌,像蜂蜜一樣。
不對不對!
都在想什麼啊,真是的。
阿綠打消了那些荒唐念頭,專心的洗漱,又在標槍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
然後來到了會議室。
“?”阿綠和會議室的眾艦娘面面相覷,覺得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
退了出去,看了眼門牌。
是會議室沒錯啊?怎麼里面那麼多人?她有和誰說過要開會嗎?
再打開門,又一次和眾人面面相覷。
算了,再這樣反復橫跳肯定會被大家當成那種笨蛋小學生。
“咳咳”阿綠清了清嗓子:“正巧大家都在,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
標槍有些尷尬的把揮官拉到還空著的主座旁。
她匆忙跑出去,又帶著指揮官過來的事情,恐怕又要被人誤會了啊……
阿綠被抱到了這個單獨加高的主座上,堪堪比其余的大姐姐們高出那麼一小截。
“你們知道黑魔方嗎。”阿綠先是嚴肅地問道。
會議室的空氣一下變得更凝重了幾分,就連金坷垃和雪風之流都不再隨便開口了。
而一旁的標槍更是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
阿綠的手在桌子底下牽住了標槍的指頭,面對著大家,嚴肅地說道:“我剛剛,在指揮室遇見了黑魔方造出來的標槍。”
眾人皆驚。
“不會吧?”
“指揮官有受傷嗎?”
“沒事吧。。指揮官。。?”
“明明最近沒有人在港區登陸吧?”
“可惡,完全沒察覺到!”
一旁的標槍,嘴唇在不覺間被咬出了血。
“不是你的錯,標槍。。”阿綠小聲安慰她:“如果不是標槍來得及時,大概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吧。”
標槍聞言,抬頭看向因為加高椅而比她還高的人兒,口中喃喃道:“指揮官。。”
阿綠把話頭挑給眾艦娘:“我知道大家每天工作和演習很累,但希望大家加以注意,如果身邊的艦娘有奇怪的舉動,一定要提起戒備。”
“至於其他問題,我就不參與討論了,抱歉。。”昨天茗喵已經給她和標槍說過了,港區現在所有的艦娘都知道她失憶了。
大概那個黑標槍也是因此才毫無顧忌的闖入指揮室來欺凌她的吧。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的了解港區,了解每一個伙伴。
這一切難如登天,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很聰明,雙商不高,記憶力也不是很好。
大概是一無是處吧。
整個會議她聽得雲里霧里,大部分都是有關黑化艦娘的一些推測,什麼潛入理由啊,是否具備集團性啊,背後的目的啊等等。
這些東西讓阿綠整個頭腦都有點發漲。
“指揮官,不想聽的話可以脫場的……”標槍在旁邊小聲耳語了一句,手中卻沒有停留,沙沙地寫著會議紀要。
“還是算了,標槍還在這麼辛苦的做記錄,我直接臨陣脫逃就太遜了。”阿綠搖了搖頭,回絕了標槍的建議。
標槍立刻回了指揮官一個大大的笑容:“指揮官還是指揮官呢,就算失憶了也會做出和以前一樣的回答。”
她把筆記翻到前面幾頁,舉到阿綠面前:“不信你看。”
“港區第520次新方針會議結束,今天的指揮官也一如既往的說出了‘標槍辛苦的做記錄,我可不能臨陣脫逃’這種話來騙自己,然後在會議室坐著睡著了。”
標槍的字很娟秀,又有種別樣的風骨,很是驚艷而耐看,但阿綠完全看不下去!
因為上面全是:
“764次作戰會議,指揮官打呼了。”
“176次大戰前動員,指揮官的泡泡糖糊住了臉。”
“468次遠征會議,指揮官偷偷玩手機。”
阿綠捂住了臉:“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為了讓指揮官認識到自己。”標槍還是那副燦爛的笑容:“指揮官不用勉強自己也沒關系的。”
“指揮官……只要……就好了”標槍的最後一句話有點模糊不清,阿綠沒太聽明白。
“標槍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標槍的表情看上去確實沒什麼變化,阿綠也就沒太在意,轉而想到了別的東西。
“標槍每次會議都做記錄嗎?”
“那是當然,作為指揮官的唯一秘書艦,這項工作可是當仁不讓。”標槍拍了拍胸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嗯嗯,標槍好棒。。”阿綠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以前的她連寫作業都有點懶,而標槍卻能做幾千次會議記錄……
“標槍可能是最合格的秘書艦了吧。”阿綠長嘆了口氣。
第六章 獨角獸
漫長的會議還未結束,阿綠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指揮官很累的話,要不要標槍幫忙放松一下?”標槍看出其勞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那怎麼好意思。。”標槍剛做了那麼多工作,而她什麼都沒做還要別人服侍,再怎麼說也過意不去啊。
“沒關系的啦,指揮官現在還是好好放松比較好。”標槍勸誘著:“說不定記憶一下子就回來了呢。”
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把阿綠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其余艦娘們雖然有想攔住她的,卻苦於沒有辦法而作罷。
畢竟標槍的實力也好和指揮官的親近程度也好,都不是一眾艦娘能比的。
“那麼,我先帶指揮官休息了。”標槍扭頭對一眾艦娘們說道:“稍微失陪一下哦?”
標槍離去之後,會議室陷入了奇怪的氣氛當中……
“臭女人,只會在指揮官面前裝可愛!”
“真是的,快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啊,誰讓她是‘貼身’秘書艦。”
“那也別太囂張了啊!簡直把我們看扁了!”
“指揮官。。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看著妾身呢。。”
“那樣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能干什麼?還是成~熟的大姐姐更好吧?”
最後,還是企業站出來維持了紀律。
“適可而止。”灰色幽靈淡漠的語氣中讀不出絲毫波動,但眼中冰冷的神光告訴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位白鷹戰神的心中,可不那麼平靜。
眾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會議室又變回了原樣,還在繼續討論著先前的話題。
仿佛剛才醋意橫飛的場面不曾存在。
而另一邊——
“標槍,你就答應我嘛~”阿綠摟著標槍的胳膊,像是要把那只手臂揉進自己身體一般碾弄著,還不斷眨著暗紅的大眼睛,用仿佛能滴出水的目光微揚起頭看向標槍。
標槍直覺自己被這幅模樣的指揮官折磨得快獸性大發了。
指揮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特地擺這種表情出來是鬧哪樣啊!
明擺著是勾引她犯罪吧?
可她又偏偏知曉指揮官的目的並非如此,而是另有它想,而那件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找其他人了。”阿綠切了一聲,扭頭轉向一邊:“反正港區這麼多人,總有一個會幫我。”
“不可能的,沒有人會同意指揮官這麼做。”標槍搖了搖頭,心下卻不由暗嘆。
她太清楚港區的大家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抵擋住指揮官的撒嬌攻勢的,甚至有些人會把指揮官就地正法。
更何況只是帶個路而已,那些只是想占有指揮官的艦娘們會毫不猶豫的利用這個機會來博取指揮官的好感。
標槍會在這件事上這麼堅決的反對,也是因為指揮官的要求實在讓她不爽。
更何況她自認為和那些滿腦子只想著泡指揮官的渣女不一樣。
“算了。”她終究還是忍不了指揮官對別人撒嬌賣萌。
“到時候跟緊我,不要亂碰東西,也不要信那家伙的鬼話。”標槍嘆了口氣,摸了摸阿綠的頭:“誰讓你是我的……呢。”
“嗯!標槍最好啦!”阿綠沒聽清標槍說她是她的什麼,不過沒關系,反正就是指揮官之類的唄。
“我肯定不會搗亂的!”阿綠挺了挺小小的胸脯,很是驕傲的保證道。
“是是是。。”標槍一副頭疼的樣子,還是默默帶了路。
兩個人往艦娘用的維修室走去。
到了門口,輪值看守的日向和伊勢兩姐妹皺了皺眉頭,很不客氣的問標槍:“你干嘛把指揮官帶到這兒來?”
標槍滿不在乎的回道:“指揮官想來,我就帶她來,怎麼?”
“你這家伙!”
“想打架嗎!”
兩只薙刀同時架在了標槍的頸子上
標槍面色微冷,語氣陰沉的可怕:“奉陪到底。”
“那個。。。”阿綠見到兩邊的氣氛劍拔弩張,標槍的臉色更是有些嚇人,語氣冷的能抖出冰碴子,趕緊勸道:“大家。。不要打架。。。”
標槍聞言,又露出了那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手中長槍顯現,直接單手把兩柄薙刀架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阿綠的頭:“指揮官,我們不會打架的哦?”
“嗯。。那就好。。”阿綠點了點頭,有點畏畏縮縮地看向日向和伊勢兩位值班的艦娘:“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想看看獨角獸。。。不怪標槍。。”
她像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般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惹你們不高興了,兩位把氣撒在我身上好了。。。”
“……”兩人面面相覷,不由啞然失笑,而後一起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地說道:“抱歉,是我們不好。”
“重櫻海軍超弩級戰艦!”×2
“伊勢!”
“日向!”
“向您請罪!”×2
阿綠被這白發紅發的兩姐妹當場震住,愣在那兒好半晌。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錯,是我一時興起才。。。”她上前摸了摸兩個人的頭,話鋒一轉:“不過。。下次不要隨便對同伴刀劍相向啦,我們不是一家人嘛!”
“指揮官……”兩個人抬頭看她,眼眶中都是蓄滿了淚水。
“誒?”阿綠不禁一呆。
“怎麼。。怎麼哭了。。。”她有點手足無措。
“您在開玩笑麼,在下可沒有……”伊勢抹了抹臉,聲音有點悶悶的。
“在下也!”日向同樣不甘示弱,但重重的鼻音已經出賣了她:“眼淚乃巫女之恥是也!”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哦?那樣就從大老虎變成小花貓了!”阿綠從和服的內膽翻出來兩張手帕,分給了兩人。
“我可是最討厭愛哭鬼了!”阿綠像是為了增加語言的可信度那樣挺起了胸脯。
兩姐妹互相看了一下,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相同的情緒。
沒去在意二人的眼神交流,阿綠假裝無事發生地進了維修室。
事情混亂到這種地步,也說不清到底是那兩姐妹態度不好還是自己這邊的問題,阿綠也不想白費那些腦筋。
她自己知道的,自己頭腦不太好,復雜的事情是萬萬想不明白的。
自己只要別被人討厭,就可以了吧?
獨角獸的事情,她多少也猜到一點點,門口的兩姐妹與其說是保護維修室里的人,倒不如說是在避免其余人特別是她這個指揮官和獨角獸接觸。
克利夫蘭那麼可靠的艦娘昨天也直接對獨角獸開火,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就不能不詢問本人。
阿綠相信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以前在玩游戲的時候,獨角獸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角色,但絕對是她覺得最溫柔的那個孩子。
每天都黏在指揮官旁邊,性格也是軟軟的,這樣的獨角獸為什麼會讓大家都避諱著?
這背後的緣由她從標槍那里也沒能得到回答。
所以她來了。
為了答案而來。
維修室就和普通的病房沒什麼兩樣,用一個詞形容就是蒼白。
沒什麼生命力的色彩。
床位都是空的,只有一張床上躺著人。
那毫無疑問正是獨角獸。
此刻的她,把平時一直帶著的布偶丟在一旁,連包子結都沒打,頭發就那麼隨意的散在那,整個人病懨懨的,和昨天雖然怯懦了些卻還算有生氣的模樣完全不同。
阿綠的腳步聲似乎驚醒了她。
獨角獸原本暗沉的眸子瞬間盯住這邊,然後瞳孔猛地縮了下。
“姐。。指揮官?”她的語氣很是驚慌,但卻在轉瞬間變化得十分冰冷。
“你來這做什麼,看獨角獸的笑話嗎。”阿綠從沒聽過這樣的聲音,嘶啞,無力,絕望。
是心已經死掉了的人發出的聲音。
也是僅僅聽到就讓她想哭的聲音。
“獨角獸?”阿綠甚至有點難以相信,面前的人會是那個獨角獸。
那個說話唯唯諾諾,善良單純又有點呆萌的白鷹最可愛的輕航。
那個在她旁邊甜甜叫她姐姐的可愛小妹妹。
“……”獨角獸開口,極小聲的說了句什麼。
“什麼。。?”阿綠完全沒聽清她說了什麼,那聲音細弱蚊蠅,根本不可能聽的清。
“我叫你滾開!”獨角獸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吼道:“反正姐。。指揮官和她們都一樣不是嗎!”
她的嗓子大概被扯得生疼,臉色變得更差的同時卻還是沒有降低半分聲調:“既然不喜歡,討厭獨角獸的話!為什麼不干脆讓我沉掉啊!”
“不過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罪惡感罷了。。”獨角獸的眸子因為充血而更顯陰沉,她把艦裝召喚了出來,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你們不動手,我自己來就是了。”
“不要!”阿綠終於稍微理解了獨角獸的意圖,當下趕緊撲上去攔住了她。
“獨角獸。。不要做傻事。。。”她的聲音竟然帶了些哭腔:“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家都是有苦衷的。。我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你說。。誤會?”獨角獸突然愣住,然後瘋了一樣的嗬嗬笑著,越笑越厲害。
“誤會。。哈哈哈,指揮官你真是,太好笑了。。”
她突然把臉貼近,兩個人幾乎快吻到一起,那暗紫色的眸子像毒蛇一般盯住阿綠,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姐姐,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我強奸你,拿走你初夜的事情,是誤會?”
“你說。。什麼。。?”腦海里有什麼嗡的一下炸開了。
“什麼嘛,無聊。”獨角獸一下子推開阿綠,頗覺無趣的甩了甩手。
而阿綠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獨角獸。。強奸。。?”她惶惑地看向獨角獸,卻在其眼底讀出了深深的惡意。
得到了答案的她,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只敢偷偷的透過手臂和發絲的縫隙偷瞄獨角獸的臉。
好難過、好羞恥、好為難、好痛苦、好後悔、好……
悲傷?
是留給自己的嗎?
還是留給誰的?
她對不起誰?
誰?
頭好痛……
第七章 不堪的過去
身上有火熱的什麼在挪動,耳邊回蕩著充滿桃色的喘息和輕嘆聲,整個房間的一切都在模糊的視线中變得曖昧不清。
這里是。。?
我在做……什麼?
“姐姐。。嗯。。姐姐的里面好緊。。。嘿嘿。。”
姐。。姐?
里面?
是獨角獸?
她在說什麼?
“對不起。。姐姐。。獨角獸是壞孩子。。。”身上的人影忽然毫無征兆的啜泣起來。
“我知道姐姐肯定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但是獨角獸真的好喜歡姐姐。。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我喉嚨哽咽干澀,幾乎說不出話,只是勉強擠出幾個字:“這是,喜歡?”
如果沒有粗暴的動作,蠻不講理的侵犯,以及腿間的血汙的話,說不定可以叫喜歡。
可如今呢?
思緒豁然開朗。
原來我,被妹妹輕航獨角獸,被自己的艦娘強奸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獨角獸爬伏在我的胸口,淚水大滴大滴地墜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重復著破碎的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不要弄得,好像獨角獸是被害者一樣啊……”我苦笑了一下。
“做吧,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反正也不會懷孕,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樣?
反抗,她一個人類弱女子怎麼和艦娘比力氣?
寧死不從,只要獨角獸想,隨時可以阻止她。
艦娘們替自己出生入死那麼多次,自己為她們做點什麼不也是應該的嗎?
而且,獨角獸這孩子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麼慘淡的表情啊……
“是被誰欺負了嗎,哭的這麼厲害。”一只手因為痛苦而有些顫抖,但依舊帶著無限的溫柔輕輕撫在獨角獸的臉上。
“姐姐。。”獨角獸頓時哭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對不起。。明明不用給獨角獸這麼多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姐姐的溫柔總是像天空一樣,籠罩了包裹了所有的一切。
以前也是這樣的……
就算是眾叛親離的時候,也沒變過。
“因為獨角獸很難過的樣子啊……”
“受傷的孩子,怎麼可能放著不管嘛。”
受傷……那個時候,姐姐一瞬間的沮喪和掙扎也是因為?
那似乎,她的戰沉也不是沒有意義……
獨角獸的惡行停止了,但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指揮官~標槍帶便當來……”元氣的聲音一瞬間止住了,紫發的可愛少女呆立在那,手里的便當盒一瞬間摔在了地上。
“皇家——獨角獸!”標槍的艦裝在一瞬間展開,炮口直指還伏在指揮官身上的獨角獸!
“從指揮官身上滾下來,馬上!”
即便是順從的翻身下了床,那黑洞洞的炮口也沒有絲毫放松的直指著她。
“我……”
“閉嘴!”標槍惡狠狠地打斷了她,明明…明明指揮官是……
獨角獸看著憤怒的標槍,心正在一點點的變涼。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一向元氣溫柔的標槍姐姐也露出了這種表情,大家都是一樣的……這個港區,遲早會崩壞掉吧?
那樣的話,姐姐會不會傷心呢?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或者說,沒人會理她。
大家都只是把獨角獸當成罪人罷了,沒有直接退役掉變成強化材料什麼的都算是仁慈的。
就連最喜歡的姐姐,也在那之後漸漸疏遠了她。
獨角獸明白,姐姐對她並不是恨,但也絕對再說不上喜歡。
從那雙澄澈的紅眸里,獨角獸看到的只有愧疚、痛苦、恐懼。
於是連她自己都不願再接觸姐姐,看到那樣的表情,獨角獸的心里會一陣絞痛。
但她不後悔。
雖然對姐姐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但這樣做的話,以後姐姐就不會為她而傷心了吧?
說不准心里還會想“啊,這家伙終於死了”之類的。
那樣的結局,也不壞。
本來是這麼想的。
可是聽到姐姐失憶的消息,她的心底不免又燃起了某種渴望。
果然還是想要,真的真的太想要了。
姐姐的擁抱,姐姐的親吻,姐姐的……溫柔。
所以當再見到她,發現那雙眼又恢復了最原本的澄澈,正帶著好奇看著她時,她又一次萌生了那種占有的欲念。
從來沒人用心的教導過獨角獸這方面的事宜,所以她只能遵循本能,在睡熟的阿綠身上撫摸,輕蹭。
這一次,她不想用強,只想享受這一觸即離的短暫幸福。
卻又一次被阻止了。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這片港區可沒有省油的船。
只是沒想到,自己受傷,姐姐會那麼心疼。
但回過頭想想,自己真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再這樣下去,她們彼此都只會像被毒蜜吸引的蟲豸那般,最終難逃甜膩的陷阱。
所以她決定了,要扮就扮到底,她就做這個惡人又怎樣?
獨角獸走近阿綠身前,從那雙眸子里讀出了漸漸萌生的恐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所以,姐姐想起來了嗎?”
她俯下身在阿綠的耳畔帶著惡意的輕笑:“獨角獸的和標槍姐姐的,哪個更大一點?”
阿綠的臉登時通紅一片,就要抬手去推這個惡趣味的航母。
對方理所當然的紋絲不動。
甚至還反過來捉住了她的手,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手心。
綿軟濕熱的感覺一下子蔓延開來,阿綠打了個激靈,想把手收回來,卻敵不過獨角獸的力道。
“姐姐干嘛不回答我的問題呀?”獨角獸衝她眨了眨眼,不斷用下流的話刺激著她。
“不然我現在再欺負一下姐姐的小洞穴吧?”
“再感受一下總能分出高下了吧?”
“不然把門口的標槍姐姐叫進來玩3p算了?”
“不過我想,再怎麼說我的也比標槍姐姐的大吧?”
“夠。。”阿綠的頭越埋越深,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羞辱,反駁出聲:“夠了!”
“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討厭獨角獸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獨角獸會做出那種事情!”
腦海里還是一片混亂,盡管她剛才好像回想起自己被獨角獸侵犯的事情,但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她實在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你在說什麼啊!”獨角獸也忍受不了,在她看來,指揮官現在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對她的否定!
對她承受的罵名、冷落、種種不公平的待遇而換來的那個成果的否定!
“憑什麼啊,憑什麼……”獨角獸幾乎要被無盡的挫敗感和種種復雜的感情擊潰了,她顯得有點歇斯底里。
“我明明已經忍受了那麼久,姐姐卻……”
“一句失憶了,一句不相信就要把那些東西全都否定掉嗎!”
“我不承認啊!”
“那種的…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啊……”
“獨角獸該怎麼辦才好啊……”
阿綠看著混亂的獨角獸,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為什麼獨角獸會變成這樣。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獨角獸曾經侵犯過她。
她想過很多種結局,卻沒想到獨角獸精神如此不穩定。
她好像隱瞞了很多很多。
但她大概是不會開口說出來的吧?
而且其他艦娘們的態度也很讓人在意,一般來說,會動不動就刀兵相見嗎?
阿綠有種預感,這樣下去,這片港區遲早會發生手足相殘的事情。
“對不起,獨角獸。”她輕輕抱住了哭泣當中的獨角獸:“那件事,我不怪你,我們把它忘了吧。”
她的聲音似乎有奇特的魔力,獨角獸很快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她講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討厭你,但我不會那麼做的,獨角獸是個善良的孩子,我是這麼相信的。”
回憶獨角獸奇怪的態度,多變的情緒,以及刻意提及的往事和有意識擺出來的態度,不難猜出這孩子是在刻意疏遠她。
這也是阿綠少數情商上线的時候才能完成的推測。
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獨角獸就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本性純良的小女孩。
這種可笑的無端信賴感可能會把她推進深淵也說不定。
但她並不後悔,因為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保重身體,我先走啦。”阿綠最後摸了摸獨角獸的頭,起身往門口走了過去。
“再見,指揮官。。姐姐。”標槍低著頭,小聲說道。
真是個笨蛋。
那個時候也是……
“姐姐,要快點逃才行。。”獨角獸帶著綠發的女孩在陸地上狂奔,但女孩的速度實在太慢,可以說是拖油瓶一樣的存在。
“可。。”女孩的頭,依舊望著某個方向。
那是原來那個鎮守府的方向,兩人逃出那個該死的地方,已經有五六天了,但光是到了內陸還不足以安心。
不趕快走的話,追兵還是會……
是以她轉而抱起了指揮官,女孩嬌小玲瓏的身體很輕,對身為艦娘的獨角獸算不得什麼負擔。
兩人繼續向前跑著。
鐵路之類的交通工具是不能搭乘的,一旦留下痕跡很快就會引來追兵。
她們只能用腳跑。
可獨角獸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那是一段胡同,並不寬敞。
“我可愛的妹妹,要去哪啊?”雍容華貴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前方。
獨角獸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抱著指揮官調轉方向,打算原路返回。
卻沒想到又被另一位艦娘攔住了。
“你們皇家的孩子,都這麼不老實嗎?”來人正是號稱不破鐵壁的歐根親王!
“這可真是,讓鐵血的狗狗看扁了呢?”那高貴的潔白身影步步緊逼,將包圍圈逐漸縮小。
獨角獸的布偶掉在了地上,它在這幾天的倉皇逃竄中已經變得髒兮兮的了。
唯獨懷里的指揮官,被獨角獸越抱越緊。
“為什麼…”獨角獸顫抖著嘴唇,臉上盡是痛苦:“光輝……姐姐,連你也。。”
光輝的笑容愈發強烈,但那眯著的眼睛卻透出危險的光。
“需要理由嗎?”她歪了歪頭:“硬要說的話,都是指揮官的錯哦?”
另一邊的歐根接道:“是啊,給每個人溫柔,又不能給每個人幸福,結果就是這樣吧。”
“獨角獸只是希望。。大家能在一起好好相處。。。”此刻的她,連珍愛的優醬掉在地上也不在乎了,因為她的家,那片港區,已經不在了。
但是……
“如果要強行帶走姐姐的話,就算是光輝…姐姐也不行!”小小的身軀,卻仿佛有無限的力量灌注其中。
她把腰背挺得筆直,像是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那樣立在兩位艦娘面前。
然後,她輕輕的放下了指揮官。
“姐姐,快跑吧。”獨角獸強忍著顫抖,對女孩說道:“獨角獸。。要食言了,姐姐會覺得,獨角獸是壞孩子嗎?”
“別開玩笑了。。你不可能贏的,獨角獸。。。你會死啊!”
作為指揮官,她太清楚這些艦娘們的練度了,憑獨角獸的話光是打贏一個人都不太可能,更別提兩個了!
“指揮官。”獨角獸叫出了很久未曾用過的稱呼:“我們這些人啊,生來就是兵器。指揮官卻老是拿我們當小孩一樣對待……”
說著說著,兩行熱淚簌簌而下,獨角獸的聲音也帶了哭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也變得不那麼像兵器了啊。所以說,只要姐姐能活下去,獨角獸就很開心了,光是想到姐姐的笑容,獨角獸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仿佛真的很開心那樣笑著:“姐姐,請笑一個吧。”
“我會笑的。。所以說,獨角獸,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阿綠已經泣不成聲:“沒有。。嗚。。你。。我怎麼辦嗚。。。”
“好了好了,話說完了?”歐根開口打破了這悲傷的氣氛。
“妹妹,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另一邊,光輝的笑更加燦爛了。
然後下一刻——
“嘭!”獨角獸被猛地摜在地上,鮮紅的血,登時濺了旁邊的女孩一身。
“英國皇家海軍——無敵級航母光輝,於此向叛逃艦獨角獸,施以制裁。”
“騙人。。”綠發的女孩跌坐在地,全身都在顫抖著。
“咚!”光輝抓著已經只有些微抽搐的獨角獸的頭發,再一次狠狠砸在了地上!
“哎呀,這可得給指揮官看好了呢?”
她提著獨角獸已經血肉模糊的頭,把那張已經不成人形的臉貼近了女孩。
“不要!”女孩閉緊了眼睛,雙手雙腳不住亂蹬,試圖和光輝拉開距離。
“哎呀?指揮官不願意看啊?那我再加工加工。”
“咚!”又一下,這次獨角獸的身體也已經不再抽搐了,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垂在地上。
“快住手。。我求求你了。。光輝。。那是你的妹妹啊。。。。”阿綠連滾帶爬地過去,一把抱住了光輝的腿,哀號般喊著:
“港區的大家都是伙伴啊!”
“伙伴?”光輝歪了歪頭:“指揮官,忘記伊麗莎白是怎麼死的了嗎?”
是了。。她怎麼忘了,光輝親手擊沉的港區同伴,少說也有五六位了,和這樣的惡魔求情,真的可能嗎?
“不說那個了,為了讓指揮官有個深刻的印象,不得不這麼做呢?”
四下,五下,六下。
阿綠的眼淚濡濕了光輝的長襪。
七下,八下,九下。
阿綠的喉嚨徹底喊啞了。
十下,十一,十二……
不知道第多少下了。
阿綠呆愣在那,徹底沒了聲息。
“那麼,我們走吧,指揮官?”光輝伸了伸手。
阿綠一言不發,順從地握了上去。
歐根跟在一旁,三人一起漸漸走遠了。
只留下獨角獸一人倒在血泊當中。
Ps:不要罵作者說獨角獸不是親妹,窩讓她們認了干姐妹不行嘛?
第八章 其實獨角獸才是主角噠
獨角獸以為自己死掉了。
就算是艦娘,被那樣暴力的對待也是必死無疑的。
死因是連續重擊造成的顱骨破裂和腦損傷,或許胸口埋著的魔方還能回收利用,但名為“指揮官妹妹”的那個個體毫無疑問的永遠死去了。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她會回到過去,獨角獸自己也不知道。
但這似乎又不是原本的過去。
至少有些東西變化了,曾經的記憶里,她最喜歡的指揮官姐姐,是被加斯科涅強行奪走了初夜。
就在她的面前。
無論她如何求情,那個惡魔都無動於衷,她試圖用武力來阻止,結果就是她的半個身子被重炮炸斷,在維修室躺了一個月。
而港區的混亂就是從那時開始的,艦娘們逐個開始發了狠的往指揮官身邊擠,矛盾日益激化,最終爆發了內戰。
獨角獸不是很清楚過程,但她最愛的姐姐數次在她面前倒苦水,這讓她多少認識到些了其他艦娘的瘋狂。
姐姐不是一個軟弱的人,會讓她這樣訴苦的事情,肯定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獨角獸猜中了一部分,可她低估了艦娘們的瘋狂。
身體完全恢復的那一天,她迫不及待的跑出維修室,來到了指揮室。
可透過門縫,她一向比較尊敬的、時常過來給她檢查的維修艦女灶神,正把她最愛的姐姐壓在地上。
兩人衣衫半裸,女灶神還在不斷的扭腰,而姐姐正低聲哭泣求饒。
此情此景,和她面對加斯科涅的那會兒簡直如出一轍!
獨角獸怎麼可能忍得住,當下就衝過去制止了女灶神的無恥行為。
身為維修艦的女灶神當然拿她沒辦法,但那張臉可是扭曲得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獨角獸沒去理她,只是憐愛地抱著最愛的姐姐。
“獨角獸,又來救我了啊。”綠發的少女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那脆弱的表情,簡直讓人心碎。
獨角獸的胸口一抽一抽地疼。
“別管我了,等其他的艦娘們來了,就麻煩了。”女孩埋著頭,不想讓獨角獸發現她眼中的掙扎。
她不想就這樣沉淪下去,變成昔日伙伴們的玩物,那對於曾經並肩戰斗的那份榮耀是一種侮辱。
但她更不想……看到獨角獸為她犧牲。
獨角獸是第一個為了她站出來的人,也是那群人里面最幸運的一個。
其他的艦娘們……
傲嬌但善良的伊麗莎白。
明明膽小的要死卻還擋在前面的小天鵝。
英姿颯爽,有點冷冰冰但其實很溫柔的綾波。
大家全都……
獨角獸說要帶她走的時候,女孩哭了。
她終於忍不住大吼:“為什麼啊!把我丟在這里就好了啊,獨角獸你也想死嗎!”
獨角獸不很聰明,但多少也能理解到,恐怕有不少姐妹都為了帶指揮官離開這片混亂的港區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但她不介意成為下一個。
她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她的戰力絕對稱不上港區最強,甚至只不過是中下等水平。
她知道自己的死會讓最愛的姐姐難過,愧疚,甚至想一死了之。
但她做不到冷眼旁觀。
“姐姐。”獨角獸輕輕擁住女孩,語氣沉靜,卻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女孩的哭聲一滯。
“我知道的,姐姐很擔心。”第一次,獨角獸沒在用幼稚的自稱,或許是她長大了,又或許是她想做一個正式的訣別。
“但我不可能放著姐姐不管。”她指了指胸口:“如果什麼都不做,這里會很痛。”
姐姐曾經告訴她,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
現在一定就是姐姐說的狀況。
她可以為姐姐戰死,但不可能把姐姐拋棄在這兒苟且偷生。
“答應我,姐姐。”獨角獸把額頭抵在女孩的額上:“無論到什麼時候,別放棄自己。”
70號鎮守府的每一位艦娘,都會為她們的指揮官奉獻出哪怕最後一滴血。
因為這是她們的追求,這是她們的摯愛,這是她們的……榮光。
所以獨角獸失去意識的時候,沒有流淚,沒有後悔,有的只是惋惜。
但出乎意料的,她又活了過來,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回到了她剛剛認識指揮官的時候。
她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
夢里的指揮官如當年那般模樣,陽光可愛,又有點怯生生地和她打著招呼。
旁邊的標槍也很開心的模樣。似乎對新同伴很感興趣。
而她也鬼使神差般地下意識做出畏畏縮縮的表現。
一切都像是故事的開始那樣美好。
指揮官未經人事的天真爛漫,周圍艦娘們也過著普通平淡的港區生活。
獨角獸意識到這個夢境,真實的有點可怕。
一切的一切按照舊日的劇本發展,獨角獸愈發認識到這當中的異樣。
這似乎不是夢。
更像是一切的回放。
但她的行動卻可以不受記憶的約束,印象中是在某天做了某事,而她完全可以違背那段記憶中的劇本,去做其它事情。
但她能改變的東西實在有限,港區的混亂是不可逆的。
她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深愛的姐姐別那麼傷心難過。
上輩子,她被光輝按在地上,玩腦殼撞地球的游戲時,姐姐呆愣愣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姐姐會在那種場面里永遠被刻上恐懼的印記,甚至是從此放棄掙扎的想法,墮落成不思進取的玩物。
她不願看到這種結局。
姐姐還是適合那種天真的表情,而不是毫無神采的,機械的,虛偽的表情。
所以這一次,她想讓姐姐討厭她。
如果姐姐完全不喜歡她,那是不是就不會為她傷心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獨角獸時不時就偷偷欺負姐姐。
會在獨處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講從其他大姐姐那里學來的下流話,也會一下子搶走姐姐手里的零食,然後若無其事的塞進嘴里,更甚於……
或許也是有私心摻雜其中,獨角獸強暴了姐姐。
她一直在心里和標槍道歉。
她知道標槍姐姐和自己最愛的姐姐關系非常非常好,但是兩世標槍姐姐都落於人後,確實是非常慘的。
但她更不想把那個機會留給加斯科涅,那個一炮轟掉她半個身子的惡毒家伙。
獨角獸在被抓包之後依舊很開心,哪怕是被以受傷為由關押在維修室也完全沒影響她的心情。
曾經她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到手了,怎麼會不開心?
而且姐姐已經對她深惡痛絕,計劃成功了一大半,這更讓她高興得合不攏嘴。
但千算萬算,她沒算到姐姐會失憶。
而且她也低估了自己對姐姐的依戀。
得到姐姐失憶的消息,她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接近姐姐。
可能是很久未曾相見,思念成疾吧。
見面之後,看到姐姐一臉單純的看著自己,她心中更是有幾分雀躍,再加上姐姐身上的特殊味道,一時沒注意險些發生擦槍走火的惡性事件。
再如今兩人又一次相見,獨角獸還是無法下定決心讓姐姐討厭自己。
難道是姐姐的魅力又增加了?
獨角獸心想。
阿綠剛從維修室走出來,就馬上被圍過來的標槍和日向伊勢兩姐妹擠在了中間。
“指揮官,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標槍率先急切地發問。
兩姐妹緊隨其後:“那家伙沒對指揮官做奇怪的事情吧?如果有我們就宰了她!”
阿綠見狀撓了撓臉,一時被圍觀還真有些不適應,再一看標槍,不由想起獨角獸說的3p什麼什麼的……
不能想那些!不能!
阿綠清了清嗓子:“我沒什麼事,倒是里面的獨角獸,我不管她做過什麼,反正她沒做有害港區和大家的事情,你們以後對她態度好一些,不要再欺負她了。”
說完,她看了看標槍:“標槍,能麻煩你去給其他的艦娘們傳遞下消息嗎?”
標槍眨了眨眼,完全沒有以前那樣收到命令時雀躍的元氣表情。
“呃…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兩姐妹吧?”日向插了一嘴。
“這樣啊,那好吧……”阿綠看見旁邊的伊勢在標槍背後一個勁兒衝自己擠眉弄眼,只得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
兩姐妹嘆了口氣,標槍的表情也仿佛陽光了些許,氣氛回升了些。
“標槍,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走出了維修室有些距離,阿綠對旁邊的秘書艦說道。
“指揮官有什麼事嗎?”標槍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要不要笑那麼夸張。”阿綠腹誹,表面仍是面不改色,但可以看出她正有些尷尬的往旁邊瞟。
“我就是覺得獨角獸有點。。”她剛開口,就被標槍用有些甜膩的語氣堵了回去。
“我想,有關獨角獸的事情,指揮官還是問海倫娜比較好哦?”標槍還是那副陽光可愛的笑容,眼神卻多了幾分深邃。
阿綠只覺脊背有點發涼,趕忙住口。
看來標槍很不喜歡獨角獸啊……
“抱歉。”一只手撫上她的頭頂,輕輕把她勾到一個溫軟的懷抱中。
“嚇到指揮官了?”標槍的情緒有些低迷。
“我只是……嫉妒那個孩子罷了。”
“指揮官,為什麼能給她那麼多的寬容呢?”
阿綠沉默了。
她該怎樣回答?
她不是標槍認知中的指揮官,更不是這片港區的指揮官。
她當然不懂標槍的嫉妒,不懂獨角獸的憤怒,不懂克利夫蘭的疑惑不解。
她對這些一無所知。
但是——
“標槍,我想,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她試探般地小聲說道:“獨角獸或許有別的苦衷……”
“她有苦衷?有苦衷就可以玷汙指揮官?”標槍甚至有點歇斯底里。
她紅著眼眶,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我也有苦衷!你可以隨便給我肏?”
“別太拿自己的笨蛋直覺當回事了!她能騙你一次就能騙第二次第三次,你拿港區的大家當白痴嗎!”
阿綠呆住了。
她沒想到標槍會發這麼大的火。
她以為至少可以讓大家把過去的成見稍微放一放,然後或多或少的帶點理性重新審視獨角獸的問題。
她把這些想的太簡單了。
是啊……
就算有苦衷又怎麼樣,那種事是可以原諒的嗎?
她是可以原諒,因為她本就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真正痛苦的是愛慕著她的人啊。
那是把她們的“偶像”踐踏在腳下、狠狠侮辱的行為啊…
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對。。對不起。。。”她埋著頭,小聲說道。
“我把事情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她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用上帝視角加上莫名其妙的偏袒情緒在對當局者指指點點罷了。
根本就蠢到不可理喻。
“沒事的,我們不提這件事了。”標槍抱著她,嘆了口氣:“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抱歉。”
“去吃點東西吧,肯定有不少艦搶著給指揮官做飯呢。”
“什麼嘛,標槍沒准備便當嗎?”
“當然准備了呀,我可是每天都會做愛心便當的好秘書呢~”
“那就讓我嘗嘗標槍的手藝吧!”
“包你滿意哦?”
第九章 第二支遠征軍
一般來說,艦娘們的主要食物都是用那些燃油啊、鋁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出來的吧?
但是這次的阿綠,一來到食堂,肚子居然就不爭氣的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原因無他,這里確確實實的充斥著令人食欲大振的菜香。
那當然不可能是燃油之類的東西散發出的味道。
“哎呀。。?指揮官這麼看著我,莫非是對我們會吃人類的食物感到不能理解?”標槍仿佛擁有讀心術一樣,直接戳中了阿綠的心思。
聞言,阿綠立馬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標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其實大家和指揮官沒什麼區別啦,都要吃普通的食物,還要睡覺。”
“那不是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嘛。。”阿綠低下了頭,一想到這些可愛的姐姐們不得不上戰場,和那些邪惡的敵人互相廝殺,她就不能不感到心痛。
“我…標槍,就不能不打仗嗎……”阿綠也知道,自己的這種看法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這話要是傳到外面肯定要被解職抓起來。
可她畢竟不是真正的70號鎮守府指揮官,她只不過是一個和平時代的普通小女生,光是上一次,克利夫蘭的那一炮就讓她心有余悸了,如果真的有誰戰死在外面,她更接受不了。
更別說標槍了,雖然兩人相處才不過一天多,但她也能感受得到標槍對她的溫柔,從未被這樣善待過的她雖然還有些受寵若驚,更多的卻是轉化成那種安然的接受。
就像一棵在冰冷的地下環境中破土而出的嫩芽,盡管強光會很快讓它衰敗,但它總歸是會渴望著光,然後努力的像上生長的。
而且——
她有些害羞的別過頭去。
“昨天早上和標槍不明不白的h,好像也不那麼討厭。”她想著,感覺臉蛋有點燒得慌。
總而言之,她大抵是離不開標槍這個元氣的可愛秘書的。
哪怕在原來的游戲里,她唯一婚的那位艦娘也是標槍。
她是阿綠第一個朋友,阿綠對她說過很多話,哪怕她一句也回答不了。
所以當標槍以為自己的小指揮官又犯了孩子脾氣,正打算扭頭小聲教育她的時候,後面的話被堵在了嘴里。
“標槍。。”她的指揮官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標槍胸腔里一陣刺痛:“她們…鎮守府的艦娘們一個都不會死的對不對……”
“不會的…不會的。”她摟住哭成小淚人的阿綠,像安慰小孩那樣用一只手輕輕撫摸那顫抖著的背脊。
食堂里沒那麼喧囂了,有好些艦娘們圍了過來。
她們眼中摻雜著或多或少的擔憂,無聲的安慰著那位淚美人。
“指揮官的鎮守府可有名了,我們可是一次戰沉都沒有過呢。”標槍試圖讓小指揮官安心一點,她是來食堂炫耀自己和指揮官親密關系的,可不是來找不自在的,要是讓別人見到指揮官的樣子,鐵定會借機嘲笑她!
“一次都沒有麼。。?”阿綠聽到標槍的話,不由得有些吃驚的抬頭看向她。
果然,就算是指揮官自己,也會為這個戰績驚訝呢。
即便有時候巴不得一些艦趕緊戰沉,但標槍骨子里還是屬於友愛同僚的那種艦,她當然會為這種無敵般的戰績高興。
自然也不會忘記每次艦隊出征平安歸來時,指揮官那安心的小表情。
“好了,來吃午餐吧?”標槍見阿綠止住了哭聲,便趁熱打鐵似的拉著她在食堂里靠窗的角落坐下。
這個位置剛好能在明媚的午間曬到點太陽,絲絲縷縷的金光灑在身上,不至於太過刺眼,又剛好暖洋洋的。
按理來說這樣的好位子什麼時候都不會空的,屬於那種再小的咖啡廳里也搶不到的頂尖位置。
但在70號鎮守府,指揮官喜歡這個位子是一眾艦娘都知曉的常識,自然不會有艦去和可愛的小指揮官搶位子。
反倒是周圍那一圈的位置坐的艦娘比較多。
這才剛剛坐下,阿綠酸酸的鼻頭就好受了不少,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直讓她化身一直小懶貓,說出來的話有了些綿軟的味道:
“標槍。。今天吃什麼嗯。。。”
都說慵懶的女人最撩人,這說的不是誘惑力,而是另一種,有些甜蜜的力量。
此時的阿綠就散發了些這種感覺,在午間的陽光中,嬌小女孩兒眼眸半眯著,好似是在打盹,綠色的長發如瀑般散落,像是充滿生機的蔓藤,黑底紅邊的和服為她平添一份神秘的誘惑,卻又被那種溫馨的氣氛掩蓋下去。
這樣的小可愛,讓人只想一直安靜地盯著她看,想讓那份靜謐的感覺更進一步蔓延……
標槍咽了咽口水,這副模樣她不是第一次見,但每一次都讓她心動不已,她會在那一刻產生出作為兵器不該有的情緒。
想給小小的指揮官永遠的幸福,想讓她永遠安逸地活在自己的保護下,想每天看她露出這副小懶貓一樣的作態。
她本來是兵器,唯一的職業該是和塞壬作戰才對的。
兵器沒有恐懼心,她不該畏懼失去,不該畏懼同伴的或者自己的死亡。
可自從來到70號鎮守府,好像有什麼東西逐漸不一樣了。
好像……
她無意識的輕輕壓住胸口。
“這里,很熱。”她想。
“呼啊。。”阿綠眯縫著眼,打了個呵欠:“有點困了嗯。。”
她這無意識的可愛舉動以及那有點茫然的小眼神,讓標槍立馬回了神:“嗯。。便當……”
標槍從自己的艦裝空間掏出來一個粉紅色的便當盒,讓周圍的一種艦娘扼腕嘆息——
會用艦裝空間裝便當的,也就只有這家伙了吧……?
坐在對面的阿綠鼻子尖可愛的聳動了兩下,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就像討食的小狗一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標槍:“我。。我真的可以吃嗎?”
被這種眼神盯著看,也不可能說不行的吧。。?
小指揮官的表現有點犯規,不過……
“這本來就是給指揮官吃的啊?把控指揮官的飲食也是作為秘書艦的職責呢。”標槍對阿綠眨了眨眼。
雖然沒怎麼聽進去,不過阿綠還是點了點頭,在心里念了兩遍這句“格言”。
畢竟她還處在學習階段,要好好掌握這些有關於職責啊,工作內容啊之類的常識。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餐盒,里面赫然擺著幾只天婦羅,幾塊肉排,還有幾個可愛的飯團和主食——大概是鰻魚飯之類的東西?
“剛才看餐盒的大小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麼多吃不下的吧?”阿綠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是兩人份。。?”
抬頭看看標槍,對方也沒有要去打飯的意思,那麼這盒便當多半要兩個人一起吃了。
她總不能因為害羞,就把標槍趕走吧?這畢竟是人家做的便當,怎麼好意思……
於是她猶猶豫豫地開口:“那。。那個,標槍也。。。吃。。?”
怎麼好像是她主動邀請對方一起吃同一碗飯一樣!
實在是…羞恥過頭了吧?
“可我只准備了一雙筷子呀?”標槍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那。。”阿綠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局面,她當然沒辦法和還不太熟悉的人共用一套餐具,但把標槍晾在一邊也不好……
“其實我不吃也沒事的……”標槍見她為難,主動拒絕了這可以大占便宜的機會。
阿綠見狀立刻在心里把方才猶猶豫豫的自己罵了好幾遍,嘴上趕緊否決掉標槍的提議:“不行!”
“用。。用同一雙就可以了。。。”她小聲說著,不由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羞澀:“我。。我不介意的。”
圍觀的艦娘當中,有人不屑的“切”了一聲。
標槍當然不會因此發作,她現在可是高興的不得了。
雖然之前已經上過本壘,但她還有很多指標沒能完成,和指揮官共用一套餐具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平時細心的她當然不可能為嬌小指揮官准備根本吃不完的午餐,這背後的真相當然只有一個!
“唔。。這個,好好吃!”阿綠把一小塊魚肉放在嘴里咀嚼了幾下,發出了由衷的贊嘆。
她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過往在家里通常都是吃剩飯剩菜,品嘗到的多是霉味,何曾體會到這種幸福?
更何況這還是別人親自下廚,專為她一個人做的。
她偷瞄了標槍兩眼,看到標槍臉上的明媚笑意,有些靦腆的回了她一個微笑。
低頭夾了一筷子瑩白的魚肉,小心地起身,緩緩往標槍嘴邊送去。
“啊。。”阿綠輕笑著,示意標槍張嘴。
標槍的眉眼都彎了幾分,張嘴把那塊魚肉含進了嘴里,還在筷子上嘬了兩口。
她的表現直讓阿綠臉上燥的慌。
“標槍。。這樣太。。。”阿綠埋頭作鴕鳥狀,讓標槍更有了逗弄她的興致。
“這樣怎麼?”標槍探出手,在女孩兒的頸子上摩挲。
“指揮官害羞了?”她小聲問道。
兩人的氣氛好不旖旎。
“指揮官。”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桃色的氛圍。
“綾波,來道歉了。”銀發的英氣少女並未理會標槍不善的目光。
“道歉。。?”阿綠的注意力馬上被這只鬼神吸引了。
她記得,綾波並沒做出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
至少在她這一天半的記憶里沒有。
呃……如果那個事情也算的話?
“昨天的事情。”這位有著“鬼神”稱號的強大驅逐,少見的低下了頭,似乎很是慚愧沮喪的樣子。
“沒能保護指揮官,對不起。”
她是說在那之後的事情…?
“沒。。沒什麼好道歉的,那不是綾波的錯……”阿綠輕輕把這位比她高出一頭有余的艦娘摟在懷里。
在她看來,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溫暖安靜的擁抱。
她不善言辭,不懂得怎樣才能用語言最大程度的開導對方。
但至少這樣做,可以讓對方稍微明白一點自己的心意。
而綾波,從最初一瞬間的呆滯到後面的接受,也多少對小指揮官的心中所想有了些了解。
指揮官沒有變,還是那個溫柔的指揮官,這就夠了。
“綾波明白了,指揮官,謝謝。”她放開了指揮官,然後不管標槍眼中的怒火,在綠發女孩兒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綾波,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標槍簡直怒不可遏,這個該死的電波女,完全不把艦放在眼里!
“綾波和指揮官親熱,和你無關。”綾波轉過頭,冷淡的表情不帶一點變化,完全看不出她是惱火還是什麼別的態度。
“那個。。大家不要吵架……”阿綠眼見情況不對,趕忙開口勸阻。
如果因為她導致港區的內部衝突,她可是要自責死的。
她瞥見桌上才吃了沒幾口的便當,當下就想通過午飯來轉移注意。
輕輕推了推綾波:“那個。。我有點餓,道歉的事情,吃完飯我們單獨說好不好?”
她相信綾波的為人,不止在游戲里她是比較冷淡單純的那種類型,通過這兩次面對面的接觸,她也能夠斷定綾波是那種完全無害的草食系艦娘。
雖然標槍給她說過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但如果是和綾波這種類型的艦娘獨處,大概不是很危險。
“指揮官!那樣太危險了……”標槍一副完全不放心的表情。
“綾波覺得,和標槍待在一起才更不妙。”另一方則是依舊是一副面癱相地反擊。
“什……”標槍本想對這個可惡的機器女施以正義的穿刺,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臉轉向了阿綠這邊:“指揮官覺得和標槍一起比較放心吧?”
“和綾波一起更安心。”銀發的鬼神看向這邊的臉扯出一個有點僵硬的笑容。
阿綠呆住。
這…這怎麼選……?
“呃。。當然是。。。。”阿綠拖長了音節,試圖回避這個送命題。
“鈴鈴鈴~”一陣悅耳的鈴聲響徹在整片港區。
“遠征隊?”標槍有些吃驚的自語道:“怎麼這麼快……”
聞言,阿綠立刻產生了如獲重生般的喜悅,趕緊提議道:“遠。。遠征隊回來啦,我們快去迎接她們吧?”
二人雖然想知道指揮官的答案,但也知曉這種事急不得,有個台階她們還是要乖乖下來的。
於是連帶著圍觀的其他艦娘們,眾人一起往港口趕去。
“姐姐,指揮官,沒問題吧?”加賀有些擔心的詢問她身邊的赤城。
“誰知道呢…那個傻丫頭八成會躲在角落里使勁兒哭吧。”赤城嘆了口氣。
她是實在沒法再趕了,她們這一隊艦娘保持全速已經航行了一宿加半個白天了。
但她不能把去內陸采購這件事當成沒能第一時間趕回指揮官身邊的借口。
光是想想小指揮官沮喪的小臉,她就巴不得化身空天飛機,立馬躥到港區。
這支艦隊的士氣出奇的低迷,卻又執著不已的用全速在往港區趕。
就連平時最跳脫的約克也沒有精力擺出中二的poss衝在前面。
“妾身倒是覺得,小指揮官八成正傻乎乎的守在港口呢?”阿賀野接了一句:“明石那個奸商不是說她失憶了?”
“阿賀野姐姐說的對,我想,指揮官可能已經不記得我們……”能代接話說了一半,就被翔鶴打斷了。
“開什麼玩笑,隨隨便便就失憶什麼的怎麼可能…”她偷偷瞄了眼旁邊的赤城,見她臉色確實很差,不由有些吃驚:“喂。。前輩,你不會真的相信明石那種奸商吧?”
“負責傳訊的是海倫娜……她不可能惡作劇的。”赤城搖了搖頭:“雖然我也不想相信,可這基本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果然那些礙眼的東西毫無用處啊……”她眸子一暗,幽幽說道:“讓指揮官受傷這件事,我會好好追究到底的。”
“前輩這種時候就特別可怕啊……”
“一航戰不管怎麼說都是一航戰嗎……”
後面,兩姐妹交頭接耳著。
“喂,五航戰的,快點跟上。”加賀扭頭朝她們喊了一句。
“是!”兩人連忙答應,把本來落下的一點距離補了回來。
“能看到了!”阿綠把望遠鏡拿下來,蹦蹦跳跳地舉手歡呼:“喂——”
“那個。。指揮官。。你這樣,她們看不見也聽不到的。。。”標槍湊過去小聲勸了她一句。
“哎。。?”阿綠愣了一下:“是這樣的嗎?”
她一眼瞥見身高明顯出眾的克利夫蘭,用渴望的目光緊盯著人看。
克利夫蘭被盯得有點發毛,撓了撓腦袋:“指揮官有什麼事嗎?”
“那個!能不能。。。”阿綠對著手指,有點畏畏縮縮地開口:“能不能讓我騎。。”
一旁的海倫娜立刻看不下去了,標槍也緊跟著發難:
“我說蘭蘭,你和崽兒進展挺快啊?”
“指揮官,不能和別人說這種話!要說也是跟我說……”
阿綠愣愣地看著有些惱怒的標槍,又看了看被海倫娜死命擰耳朵的克利夫蘭,有些訕訕的開口:“可是。。克利夫蘭比較高。。。”
“……”
“我好了!”一旁的皇家方舟剛被扶起來,便又倒了下去,眼見是活不長了。
“我。。對不起嘛。。不給騎就算了。。。。”阿綠低下頭,很失望的樣子。
她還以為騎脖子是很友善的行為哩,看電視里面經常有那種親昵的場面,她從來沒試過,本來想感受一下的。
還是太強人所難了嗎……
“沒有不給騎啦。。”克利夫蘭站了過來,蹲下身子。
“來試試看吧?”總算把海倫娜糊弄過去,老實說克利夫蘭也想早就想試試這種感覺了!
不過以前指揮官總是礙於情面,說那是小孩子才做的,就一直沒能圓她身為“爸爸”的這個小願望。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走!
阿綠當即眼前一亮,歡喜的跳上了克利夫蘭的背,兩條小短腿緊緊夾住身下人的脖頸,隨著身體節節拔高,整個人更加雀躍了。
“哇!好高好高!”她把小腹抵在克利夫蘭的後腦勺,身體前傾穩住重心,一只手扶著克利夫蘭的頭,另一只小胳膊不斷揮舞著,活潑極了。
圍觀的一眾艦娘們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深深地被指揮官的童趣所感染。
只有“坐騎”克利夫蘭本人在齜牙咧嘴。
“壓到頭發了啊,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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