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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擁之時

相擁之時 禾夕間 16886 2023-11-20 11:55

   相擁之時

   “安東尼先生,博士已經在會客室等你了。”面前的卡斯特少女開口道。

   山,或者說,安東尼·西蒙有些有些恍惚,距上一次登上這艘艦船已經三年了。雖然表不算特別長的時間,但在這期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總讓安東尼有一種過了一輩子的錯覺。

   “叫我安東尼就好了,阿米婭小姐,沒想到居然是你親自接待我。”山回應道,“會客室嗎?我記得是在......不知道羅德島這幾年的變動大不大呢。”

   “其實主要是人員的調動,羅德島本身的布置沒什麼變化的。”倆人一前一後地穿過過道。這塊區域是羅德島的宿舍區,安東尼用眼角余光粗略地掃過門牌上的名字,與記憶相比較。

  

   “嗯……變化確實很大呢。”安東尼心想,對於羅德島這樣的公司,人員的變動果然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吧。這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新面孔,“畢竟已經三年了……”但是安東尼的的目光在一塊門牌上停住了——“住宿干員:山”,沒錯,這里是他的宿舍房間,在三年前他還是干員的時候。

   “這是?”安東尼不確定這是不是某個干員用了和自己一樣的代號。“果然被安東尼先生注意到了。”阿米婭轉過身來,“這是博士的意思,在安東尼先生退出羅德島後,博士堅持保留這個房間,房間里布置都沒有動過,這麼久以來也是博士親自在打理這里。”阿米婭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心的神情。

  

   安東尼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倆人繼續向著會客室的方向走去,氣氛居然凝重了起來。

   “咳,博士他......這幾年狀態還好嗎?”雖然可能會讓氣氛更加尷尬,在思考再三後,安東尼還是問了出來。

   擔憂,愧疚,遺憾,這些情感像山崩般從安東尼心里涌現出來。如此強烈,以至於阿米婭可以被動地感知到,她知道這只大菲林確實在擔心博士,“安東尼先生,你的退出真的對博士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博士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發條的機械一樣,只是憑著殘余的動力在運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停下。”阿米婭感覺那種壓抑的情感又沉重了不少。

  

   “安東尼先生不用感到抱歉,以你的立場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不擅自干涉每一位干員的去留才是羅德島的方針,大家因為某個信念聚集在一起,同樣也可能在某個節點分離。而且博士之後又振作起來啦,就像找到了新的目標一樣。”阿米婭趕忙轉過話鋒。“這樣嗎……這樣就好。”擔憂的情緒消散了,但愧疚和遺憾卻愈加沉重。安東尼當初退出羅德島,是為了了結和萊茵生命的恩怨。他家族的沒落,雙親的離世,還有他自己六年的牢獄之災,歸根結底都是拜斐爾迪南所賜,他的仇人是那個萊茵生命的能源科主任,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燃盡自己也無妨”的覺悟去了結一切的。

   但是他活下來了,不僅因為有前萊茵生活防衛科主任賽雷婭的幫助,更因為有“不明勢力”的介入,在最後與斐爾迪南的對決中,雖然身受重傷,但好歹保全了性命,還能好手好腳迪站在這里。雖然賽雷婭一直強調自己是以前萊茵生命成員的身份介入此事的,但是她和羅德島的合作關系還是無法不讓安東尼多想,對於那支“不明勢力”,安東尼一直有一個隱約的猜想,這也是他幾天回到羅德島的原因。但是現在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阿米婭小姐,我就直說了,在對萊茵生命發起的突襲行動中,是羅德島向我伸出了援手嗎?”安東尼問出了這個他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問題。

   “這個問題還是讓博士向安東尼先生解釋吧。”在交談中倆人已經到達了會客室門口。阿米婭敲響了門:“博士,安東尼先生已經到了。”

  

   在那一瞬間安東尼突然很想逃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緊張和恐懼,在面對斐爾迪南的終極武器時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他來這兒的原因已經有答案了,也許現在應該順著這種情緒轉身離開?“禾.....”那個名字卡在安東尼的齒間,讓他口干舌燥。他還清楚地記得他離開那天禾是怎樣咬牙切齒地說出“別再讓我看到你”。那種表情,在禾身上真的很少見。

  

   就在安東尼天人交戰之際,會客室里卻遲遲沒有傳來回應。“博士?”阿米婭有些疑惑,在再次敲門無果後,阿米婭打開了會客室的門。

   會客室內空無一“人”,哪有博士的身影,Lancet-2安靜地停在座位邊,座位上微微的凹陷說明博士並沒有離開太久。

   “Lancet-2?你怎麼在這里?博士呢?”阿米婭詢問道。“博士說他心率過快,有點頭暈就把我叫來了,阿米婭小姐。不過,大概在兩分鍾之前,聽到阿米婭小姐敲門後,博士的心率又提了一倍,還有些呼吸困難,接著讓我不要出聲,從窗戶翻出去了。雖然有些擔心博士,但是就他翻越窗戶的動作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醫療小車認真地解(吐)釋(槽)著現狀,留下阿米婭和安東尼面面相覷。

  

   “安東尼先生,我馬上去用廣播找博士。”“呃,其實我似乎,有一點頭緒。”安東尼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還真像你的作風啊,禾.....”

  

   .......

   羅德島,艦橋區的一個角落里。羅德島的博士,禾,正處於深深的自閉當中。

   “居然逃走了......太丟人了……”禾用腦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撞擊著牆面,仿佛這樣可以把剛剛的記憶從他腦海里清理出來一樣。“說到底,我干嘛要逃走嘛?”禾強迫自己讓腦子冷靜下來。“嘛,就是和他寒暄幾句,交代一下我策劃了些啥,後面的事都不重要了對不對?”......對個鬼咧!一想到當初分離時說過的話,禾就感覺臉想燒著了,說著再也不見,鬧得不歡而散,結果轉身就找各種渠道打聽安東尼的消息,還絞盡腦汁地想出了羅德島合理介入這件事理由來說服凱爾茜,雖然更離譜的是凱爾茜居然同意了,還有之後指揮小隊潛入萊茵生命給安東尼打掩護……想到自己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滿嘴“羅德島利益”,禾就更加羞愧難當,因為他無比清楚,自己不過是為了私情罷了,幸好結果還是很不錯,安東尼沒事了,羅德島獲得了萊茵生命的隱藏技術和大量數據,也沒有干員在行動中受到嚴重傷害,皆大歡喜……嗎?禾嘆了口氣。

   “要是沒喜歡上那家伙,事情會簡單一點嗎?”

  

   禾依然清楚地記得與安東尼初見的那天,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了這只大貓眼底藏著的火焰,然後他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看著他在訓練室汗如雨下,在前线奮勇廝殺,在艦橋上拉他一起摸魚,在羅德島食堂和他喝酒談心,雖然禾的酒品很差基本喝不得酒......安東尼·西蒙,他謙和的一面,他野蠻的一面,他軟弱的一面,他的每一面禾都看過了。然後經過這三年的分離,這份感情始終在禾心中激蕩,讓他明白這絕不是什麼錯覺或是心血來潮。但是悲催的是,礙於羞怯,這份愛意,直到安東尼退出羅德島也沒能表露出來,當初自己那麼竭力反對安東尼退出,在他看來很奇怪吧?明明只是一個干員而已。

   “明明只是一個干員而已……真當這里想來就來想走了”禾擦了擦眼角,居然只是回憶一下就成這樣了,這種軟弱的姿態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禾准備起身,他差不多整理好了心情,就這樣吧,這份感情就這樣藏起來吧,反正安東尼只是把他當作非常好的朋友。至少這次可以笑著告別對吧?

   “啊,在這里啊。”

   “誒?”聽到這個聲音,禾的動作凝固了。

  

   不要,不要是在這里,不要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還是他親自帶安東尼來的!但是禾沒有意識到,自己躲到這里來,也許就是潛意識里希望安東尼能夠找到他。

   “其實我也不是直奔這里的,博士你的秘密基地我基本都知道。要是這里沒人的話還有幾處沒去找呢。”安東尼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那還真是感謝你讓我少了好幾個摸魚的好去處啊?”禾慢慢地起身,刻意不去和安東尼對上視线,故作強硬地回道。

   “博士要不我們還是回會客室聊吧?”安東尼向禾伸出了手,禾這強繃的狀態哪敢讓他碰到自己,急忙往後撤了一下步:“不,不用了!這里,這里風景挺好的就在這兒聊吧!”禾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羅德島現在穿行在戈壁之中哪來的風景可言。

  

   安東尼倒也沒有堅持,“行,不過還是換個開場白吧。”安東尼頓了頓,重新開口道:“很久不見了,博士。”

   —“你也是啊,安東尼,怎麼今天有時間回羅德島啊。”

   —“我大仇得報,與萊茵生命的恩怨已經清算了。”

   —“那好事啊,恭喜恭喜。”

   —“在最後的行動里,有一支不明身份的隊伍幫助了我。”

   —“真的嗎?可能哪來的神秘組織吧。”

   —“......”

  

   “別這樣,禾。”安東尼覺得應該結束這扯淡的對話了。“我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

   “哦?那你換個話題試試?”禾還是一副拒絕合作的樣子。

  

   安東尼想了想,決定還是直接切入主題:“不可否認的是,我必須向你,向羅德島表示謝意,無論是作為干員的那幾年,還是那支支援小隊,沒有你們我今天絕對無法活著站在這里。但是我想不通。”

   “為什麼?為什麼禾你要為我做的這種地步?我之所以退出羅德島就是因為我不想牽連你們。我知道萊茵生命是個怎樣的龐然大物,我知道這里面有多大的風險。而且禾,你不會不知道。”山向禾邁出了一步。

   “作為羅德島的棋手,你明知其中深淺,卻還是涉足其中。”倆步,“為什麼”?三步。安東尼的聲音打起了顫,“我根本無以為報。”最後,安東尼停在了與禾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所以,你是以為我想要你的回報才做這些事的嗎?”半響,禾終於開口了。從安東尼身上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讓他感到一絲涼意,但他的心可沒有冷靜下來,他需要極度的克制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喊出來。

   “我......”“不要打斷我!”得,還是吼出來了。禾默默地吐槽著自己,在這一刻他的理智和身體分開了,也罷,一直裝傻也挺累的。

   “我知道啊?!你不想連累羅德島,我也不能意氣用事!羅德島不干涉干員的去留但你那算什麼啊?送死嗎?你也知道沒羅德島活不到現在啊?!”禾喊出這話就後悔了,自己這算什麼啊?這種話過於幼稚了。但眼下他卻停不下來。

   “你可以離開啊,但不能以這種理由啊!?即使不在這里我也希望你好好活著啊!但是我又不能阻止你去報仇,你不想牽連羅德島,那麼那幾年共處的時光又算什麼?你想斷得干干淨淨然後就可以了無牽掛嗎?你倒是快意恩仇了,我......”禾突然頓了一下,“我終究,不值得你求助嗎……”這句話仿佛用盡了禾的力氣,他的聲音和氣勢迅速地萎靡了下來。

   禾很想逃走,但是他無路可逃,他已經在艦橋的邊緣了,只需再走一點點,他就得在病床上躺個一年半載了。而面前的安東尼,倒是成了他真正的,翻不過的山。“我倒也挺想學你那一套,不牽連其他人自己去的,我只恨自己確實沒那種能力。”那種腦袋一熱的感覺漸漸下去了,但是禾已經要管不住自己的淚腺了,此時他已經在認真考慮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可行性了。

  

   聽著禾的怒喝,安東尼的表情透露出一種動搖,“但是...不值得...為什麼...”他說話開始語無倫次了。

   “因為我***喜歡上了你這個不開眼的啊!!”拼著最後一點意氣,禾終於喊出了遲到了好幾年的心意。同時淚腺也徹底崩了盤。哦老天,自己是什麼肥皂劇的女主嗎?

   安東尼的腦子陷入了短暫的當機之中,“禾...”他並非對感情愚鈍之人,好幾年的相處,他真的對禾的心意一無所知嗎?但是現在禾就這麼把話挑明了,還是讓安東尼一時間手足無措。

  

   倆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禾先忍不住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沒有?沒有你就可以離開了,就像三年前那樣。”禾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一點,“真是難看啊,結局搞成這樣。”禾心想,難以抑制的疲憊感泛起,讓禾有點站不穩。

   “誒?”禾感覺有東西在後面拉了自己一把,力不大,但足以讓他的重心傾倒,他試圖轉過頭去看,沒有人,他看到地面向他侵斜了過來。“這下真得躺個一年半載了。”禾這樣想著。

  

   “危險!!”預想中與金屬板撞擊的觸感沒有出現,但是禾感覺到了另一種觸感—溫暖、寬厚,帶著某種清新的植物芬芳,讓人安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仿佛被倆條鋼鏈緊緊鎖住了,有點喘不上氣。

   作為一名曾經的近衛干員,還是以迅猛著稱的拳衛,

   僅一步之遙,安東尼要把禾拉回來可以說輕而易舉,但是他就是抱得那樣緊,仿佛只差一點就會失去他。

   “松開點啊,我快喘不上氣了!”,聽到禾的聲音,安東尼這才減輕了手上的力道。禾掙扎著抬起頭,正好與安東尼來了個四目相對。“放、放手啊,這樣的話我會...!”“只有我在這里。”安東尼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但是禾的掙扎漸漸停止了,取而代之的細微的顫抖,和若隱若現的抽泣聲。

  

   ......

  

   “發泄完了?”感覺到懷里的人平靜下來了,安東尼試探著問道。回敬他的是小腹處的一陣痛楚和一聲“哼”。“剛剛一直是禾在...呃,傾述?現在可以聽聽我的嗎?”看禾好像沒意見,安東尼繼續說道:“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插手進這件事,等等,等等別揪!你作為執棋人,你還是應該應該為羅德島的利益作考慮,貿然涉足我和萊茵生命的恩怨你很難做吧?”

   “但是你不可能每次都像這樣介入,最壞的結果,我沒有活下來,羅德島也損失慘重,那樣你又該怎麼辦?”“我,我是認真分析過情況才做出那樣的安排的......”“你能保證意外絕對不可能發生嗎?”

   “禾,我希望你明白,我絕不是不信任你或者羅德島。羅德島已經是像我第二個家一樣了,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了。所以我不希望它因為我而受到損害。”

   安東尼放開了雙臂,禾慢慢地起身,再次與安東尼四目相對。“謝謝你來幫我,禾。”

  

   “以上,是我以朋友的身份要對你說的。”聽到這句,禾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僅僅是,朋友嗎……”但是安東尼還沒有說完:“關於禾的心意,現在答應就太草率了,可以讓我先准備一下嗎?”山的藍眸清澈純淨,多麼美麗的眼睛啊,自己一開始不就是因為這點才被他吸引嗎?“你都不奇怪嗎?你一直只是把我當朋友的吧?”“怎麼?在我聽到你的那番話之後,禾還指望我就這麼離開嗎?”山罕見地露出了壞笑的表情,“說不定,我其實早就感覺到禾的心意了,但是那時我還與萊茵生命有著恩怨,所以根本不敢想那種事啊。這麼說來,當時我退出羅德島,也有逃避禾心意的原因嗎?”

  

   “所以,現在我們回去吧?”安東尼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禾又抱緊了安東尼,“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

  

   許久之後,禾才和安東尼一起回到了會客室,接著進行了一場不咸不淡的交談,基本上都是一些場面話,不過沒關系,最重要的話,他們都已經說過了。

   安東尼沒有在羅德島停留太久,“給我一點時間。”留下最後的告別語,安東尼離開了羅德島。禾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是難以抑制的喜悅。

  

   “博士,你的心事解決了嗎?”“有這麼明顯嗎,阿米婭?”

   “嗯。”阿米婭站到了禾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遠處的地平线。“博士的喜悅我能感覺到。之前博士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尤其是安東尼先生剛剛退出羅德島的那段時間,博士的狀態真的很嚇人。”

   “抱歉讓你擔心了。”禾老臉一紅,“那段時間我確實太瘋了。”

   “所以博士能解開心事我也很開心,博士也請多依賴一點我們吧。”

   禾感覺自己的眼角又有點潤了:“阿米婭......”

   “還有一件事,凱爾茜醫生希望博士你能交給她一份行動總結。”

   “......”

  

   深夜,羅德島食堂,干員伊桑被禾堵在角落里。

   “博士,我就加個餐不至於這樣吧……”

   “當時你在那里吧?真敢做啊,不怕我真掉下去?”禾露出一個自以為凶狠的表情。

   伊桑也知道裝傻肯定沒用,索性就承認了:“那個時候你們倆個需要一個契機吧?反正以安東尼的反應肯定能拉住你啦,真要不行我也會拉住博士的。”

   “哦~這麼說你都看到了?”禾的話讓伊桑打了個寒顫。

   “對不起請不要滅我口我只是碰巧在那里摸魚!!”伊桑熟練地擺出了五體投地式。

   “你也太熟練了吧喂。”

   “嘿嘿,要認清局勢嘛。”伊桑也清楚禾並沒有真的生氣。“放心啦博士,我的嘴很嚴的。要一起吃宵夜嗎?”

   “......來點。”禾最終還是向宵夜屈服了。

  

   之後禾的生活似乎終於回到了正軌,被凱爾茜拉著把一天當作有48小時來用。禾倒是挺樂意的,因為他一但閒下來,不知不覺就會想到安東尼,接著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不過沒關系,安東尼說了給他一點時間,那麼禾就能安心地等下去。終於,在近半年之後,這種等待的日子到了盡頭。

  

   禾有點苦笑不得的看著手中的邀請函:“曼斯菲爾德?他還真邀請我去監獄坐坐啊?”話雖如此,禾其實很想去看看的。“這次就不把工作帶過去了吧?”禾有些心虛地想著。“太煞風景了。”

  

   當禾到達曼斯菲爾德監獄時,安東尼已經在大門處等候多時了。“居然真的邀請我來監獄啊,不過也沒必要真的穿囚服吧?”見到安東尼居然真穿著一身橙色的囚服,禾不由得挑了挑眉。

   “應該說確實是種很復雜的心情吧。”安東尼輕輕地抱住了禾,“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我是不是也該入鄉隨俗什麼的?”禾在安東尼的帶領下進入了曼斯菲爾德監獄,卻發現這里似乎沒別人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安東尼顯然是早有准備,遞給禾一套囚服。“而且曼斯菲爾德作為監獄已經停止使用了。”

   “但是官方處理這里也很麻煩,所以我才有機會得到這里的使用權,不過有一天我會讓這里徹底屬於我。”安東尼雄心勃勃地說道。

   “你的話肯定能的。”禾這話是發自真心的。

   “謝謝。這里的大部分設施已經停運了,不過我恢復了關鍵區域的動力,那麼,請跟我來。”

   安東尼首先帶禾去的地方自然是圖書館,他在以前每每談到這里時,總是帶著一種自豪的神情。“其實這麼多年過去,這里能保存下來我還挺意外的,我還以為在我越獄之後,監獄長會馬上取締這里的。”

   接著是中樞塔,“這里就是當年越獄計劃里的關鍵場所。”像是想到了什麼,安東尼突然說道:“不知道卡夫卡和羅賓現在怎麼樣了?”“她倆都挺好的。特別是羅賓,她父親的病情也穩定了。”禾接過安東尼的話茬。“是嗎?那樣就好。”

   安東尼繼續帶著禾參觀著曼斯菲爾德的各個區域,即使禾努力調和,氣氛也絕算不上愉快,畢竟這里囚禁了安東尼六年的地方。最後,他們停在了一塊空曠的場地。

   “這里曾經是監獄的工作車間,不過監獄停用後,設備全部拆走了。”不知為何,安東尼沉默了下來。禾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安東尼最後來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里,也是監獄幫派械斗的場所。其實就是大混戰,,我當時還是太冒失了,諾,這個傷口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安東尼指了指自己臉頰左側的傷疤。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禾的心頭。

   “那些爭斗給我留下也不止是傷痕,還有這個。”安東尼掀起了他的上衣。

   禾不祥的預感成為現實,同時,憤怒涌現了。“源石病...你這家伙這幾年沒有管過這個嗎?!”安東尼的腰側已經出現了不少小塊的黑色晶體,並且還有向背部延伸的趨勢。但是安東尼還在羅德島的時候,他的源石病是沒有這麼嚴重的。

   “源石病只能抑制,但是在那段時間里我是無法好好養病的。”安東尼平靜的有些可怕,“家族,父母,源石病,我必須和罪魁禍首清算這一切,為此化為灰燼也無妨。”

   禾的心漸漸冷了下去:“所以你現在,是想用這個理由拒絕我嗎?”但是安東尼搖了搖頭。

   “我沒有親眼見過源石病患者的結局,據說會爆炸?然後散落成灰?”安東尼將掀開的衣服拉了回去,稍稍打理了一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安東尼行動了,禾只覺得眼前一花,這個菲林族的大個子已經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現在,我生命中最不堪的一部分你都看過了。我孑然一身,還患上了不治之症,隨時可能炸成灰,即使是這樣,你依然願意讓我站在你身邊嗎?禾?”安東尼神色鄭重,一字一句地說道。

   “等等等一下,怎麼突然就是求婚了?!”禾的臉霎時就紅透了,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安東尼直接快進到了這一步。

   “對於這片大地而言,一個人真的太渺小了,在失去那麼多東西之後,我已經連繼續前進的勇氣都快失去了。所以,你能成為我的勇氣嗎?” 安東尼的眼神里透露著期待。

   而禾自然沒有讓這份期待落空—他直接用盡全力般地,抱緊了安東尼:“我當然願意啊啊!!你就非要這樣是吧混蛋?!”

   “不,不會再有了,能像你,你一樣的人。我,我可是羅德島的,博士,士啊!源石病我,我來想辦法,所以,請,請不要離開......”禾哽咽著幾乎無法把話說完。

   “既然這樣...干員,山報到。羅德島的博士,今後請多指教。”言畢,倆人久久地吻在了一起。

   從今往後,再無分離。

  

   (接下來終於是肉文了!)

  

   一通深吻後,山強忍著欲火,抱著禾去到了牢房。畢竟冰涼的車間地板太不舒服了。

   山小心地把禾放到床上,明明身下的猛獸已然蘇醒,在寬大的囚服褲子上撐起來了一座雄偉的山脈,山卻是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禾意識到了什麼:“山,你不會,是第一次吧?”,山沒吭聲,但臉上浮現的紅暈已經說明了一切。

   禾也不多廢話了,示意山躺下,自己則是坐到了山的腿上。“我先說好啊,我,我也是第一次,效果不好的話不怪我啊!”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禾的臉又紅上了幾分。

   脫下山的褲子,他的傲人巨物終於是徹底暴露在禾面前。目測長度已經接近30厘米,最粗的地方將近10厘米,飽滿瑩潤的龜頭前端已經有透明的液體冒了出來,半褪的包皮和莖身上遍布著粗大的血管。此時它正隨著山的動作而跳動著,活像一只氣焰囂張的駭人惡獸。

   “大不了豁出去了!”作了一番思想准備,禾貼近了那頭惡獸,“好像沒什麼怪味道。”禾試探性地舔了舔山的大龜頭。

   沒想到山直接發出了一聲悶哼,看著山的表情,禾突然覺得自己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禾含住了整顆龜頭,用舌尖將包皮退至莖身,再細細地刮起了冠狀溝。出乎禾意料的是,除了一絲淡淡的尿騷味外,並沒有什麼強烈突出的味道。“其實是想嘗嘗山的包皮垢是什麼味道的。”放棄了這個略刺激的想法,禾繼續用舌頭刺激起山的龜頭來,或用舌頭將其包起,或在冠狀溝上反復舔舐,或試圖將舌尖擠進山的尿道口。禾的動作算不上溫和,偶爾還會讓牙齒碰到龜頭。在這個過程中,山一直是眉頭緊鎖、備受折磨的表情,身體也一直在抽搐。“禾,你真的是第一次嗎?”估計山實在是憋不住了。

   “我只有理論知識啦~”禾決定不再折騰山了,開始往下吞起莖身。“至少沒有倒刺。”禾這樣想著,但不過是向下吞了幾厘米,禾就覺得喉嚨里傳來了作嘔感,但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禾按著他所知的,一邊緩慢地吞進山的巨物,一邊做著干咽的動作。雙手還輕輕揉著與莖身相配的巨大卵蛋。

   “嘴巴好酸,而且還是很想嘔。”為了不咬到山那過於粗大的肉棒,禾的嘴巴必須盡全力張大,同時不斷翻起的嘔吐衝動也讓他吞咽了一波又一波口水。在這種刺激下,山一開始只是輕哼,到後面就已經是野獸特有的低吼聲了。他的雙手也在不自覺中摁上了禾的腦袋,胯部聳動,在禾的喉嚨里抽插起來。“禾,禾的嘴巴好厲害…!”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但是禾現在是喊不出聲的,他只能盡力配合山的動作來讓自己舒服點。

   山抽插的速度逐漸快了起來,莖身也愈加硬挺,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禾有點慌了,“你不是打算就這麼...!!”

   “啊!”山迎來了他今晚第一次高潮,腥臭、濃厚的白漿不由分說地衝進了禾的喉嚨,而且勢頭不減,接連又爆發了十幾波。但是可就苦了禾,感覺到山手上的力道減弱後,急忙掙扎著起身,同時劇烈地咳了起來,一時間沒有吞下的精液濺落在山的身上,將他的毛粘成一簇簇的。

   “喂喂喂,虧我想讓你舒服點,你就這麼對我嗎?!被精液嗆死也太恐怖了吧!”

   “呼,呼,呼,抱歉啊禾...”山還沒從剛剛的高潮中緩過來。但是他示意禾床底似乎放了什麼東西。禾拖出來一看,是個盒子。

   “什麼啊……woc?!”盒子里的東西讓禾瞪大了眼睛—乳夾、尿道棒、潤滑油,當然最顯眼的還是一根和山自己的差不多尺寸的假陽具。“想不到你個濃眉大眼的背後玩這麼大啊?!”

   山此時也緩過來了,面露潮紅的說道:“我也只有理論知識啊,這些本來不一定會用到的,禾就用在我身上吧,就當是我剛剛的賠罪了。”

   “不過啊。”山話鋒一轉,“禾的嘴巴真的很舒服很適合吸肉棒啊。”

   “好啊,等會非得讓你這騷貨知道厲害!”嘴上忙著和山調情,禾的身體可沒閒著,他直接抓起了那根假陽具,細細地塗上潤滑油後,不懷好意地拿著它在山的後穴處打著轉。

  

   “哼哼,即使是山這種猛男,小穴也是這樣小小一朵呢~”話是這麼說,禾其實也沒見過其他人的,不過他的話還是激起了山強烈的羞恥感:“別、別說了,快動手吧...”

   “真的,不用我再擴張一下?”“我不用...吧?唔!!”在他還在遲疑的時候,禾已經動手了,他也不想真的弄傷山,也就試探性地把假陽具的龜頭部分推了進去。

   但這對山的小穴來說還是太刺激了,被撐開的的一瞬間,山感覺有道雷在腦中炸開了。小穴周圍也傳來了撕裂的疼痛感。

   “好大阻力...你真的沒關系嗎?”禾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推送了。“這玩意和你自己的尺寸差不多啊…我是不是該擔心下我自己?”

   “緩一下好像好多了……請繼續吧,禾。”雖然肛門周圍還是很疼,但是體內的部分似乎還好,山示意禾繼續。“疼的話要說啊。”既然山堅持,禾也就繼續操作了。

   假陽具的莖身在山的腸道里緩緩地深入,幸好沒造成什麼痛苦,除了一股便意外,山還感覺到一股奇妙的,被占有的快感。山的眼神愈發迷離起來,魁梧的身軀隨著嬌喘起起伏伏,“唔,禾...禾...”在假陽具推進到某一點時,山猛地一顫。“看樣子是頂到了g點了啊。還好不是特別深。”

   山的腦袋已經不是特別清醒,他沉浸在與禾的回憶和自己某些下流的幻想里喘息中交織著愛人的名字。“不行了,反差太大太可愛了!”這樣的山在禾的幻想里都沒有出現過,他索性橫下心,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假陽具插入的速度驟提。

   “啊!啊!”刺激的突然加大,讓山一時有點受不了,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胯部不自覺地挺起,剛剛才發泄過的巨根也已經再度昂首。

  

   “好了好了,夾緊了。”禾終於是把整根假jb送進了山的身體。接著禾俯下身去,與山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禾的吻是富有侵略性的,可惜他遇上了山,在反應過來後,山的舌頭就像條蟒蛇般,反客為主地在禾的口腔里掃蕩。禾當然也不會任其宰割,倆人的舌頭就這樣糾纏不休。

   倆人的手上也沒閒著,山攬著禾的腰,愛撫著禾的臀與背。而禾則在山寬厚胸膛上,尋找著被體毛隱藏起來的寶物。

   “啊,找到了。”禾感受著手上的觸感,山的乳頭大小接近於櫻桃果實,手感非常肉實,乳蒂非常柔軟,細細撫摸可以感覺到周圍一圈小小的稍硬一點的凸起。禾很想馬上看看它是怎樣的色氣,但困於與山的唇槍舌戰,禾只能先玩弄起它來。

   或掐或捏,或揪或搓。禾還壞心眼地用了不小的力。

   幾分鍾後,倆人漫長的深吻終於結束了,分開後,倆人都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呼呼,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色氣呢。”

   緩了緩,禾終於能自信觀察山的乳頭了。由於禾的操作,此時這一對小櫻桃已經完全充血而呈現出玫紅色。想了想,禾把臉湊了過去,然後輕輕地咬住了其中一個。

   “別用牙啊,嗚...!”山也清醒了過來,雖然眼里的情欲並未消退。

   “這里也很敏感?”禾松開了牙,拿過了乳夾給山夾上。“真可愛啊。”禾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臉壞笑道,“山你在戰場好像不知傷痛,是不是用這些部位特別敏感換來的啊?”

   “有點可惜呢,果然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奶的嗎?”禾回味著剛剛的口感,又揉搓了一把山的胸肌。

   山不禁泛起一股惡寒:“...答應我禾,要是你想對我用什麼奇怪的藥至少給我說一聲。”

   “那肯定的啊。”“也就是說真的要用什麼奇怪的藥嗎……”

  

   “這樣最後就是...”禾拿起那最後一樣,一根由一個個狀結構連成的,足有10mm粗的尿道棒。“你果然是給自己准備的吧?”山只能羞恥地別過頭去。“屁股上也別泄力,夾緊點,我這里開始了。”

   仔細地塗好潤滑油,禾一手托住山巨大的莖身,一手捏住尿道棒的末端,小心的將其插進了馬眼里。

  

   不同於後面被插入的感覺,山可以感覺到那根小棒的輪廓,在禾的施力下擠開了自己的尿道,向著深處前進。棒身微不足道的涼意迅速被自己火熱的體溫同化,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尿意。“嗯?!到,到頭了嗎?”突然傳來了一股小小的刺痛,但根據下體傳來的感覺,現在尿道棒的末端應該位於自己肉棒的根部。

   “還早著呢,這玩意可以直達你的膀胱里,這可是精細活。”禾深知尿道的脆弱,只能轉動著山的肉棒,一點點試探著突破口。

   在禾的不斷嘗試下,尿道棒終於突破了關口,繼續長驅直入。“後面可能還會卡個一倆次,你忍住啊。”禾輕捏了下山的肉棒,嗯,還沒有高潮的跡象。

   但是山又是另一種感受了,禾的動作讓他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胸口和後穴傳來的感覺也一直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山只能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禾真的知道好多...奇奇怪怪的知識啊。”

   “呃……謝謝夸獎?”禾不覺得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其實大部分是從我自己身上實踐出來的。”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該說性欲旺盛嗎?我找不到發泄對象就只能拿自己開刀了。玩太大的時候也是有過的呢。” 禾有點失落的說道。

   “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要維護形象好難啊。”禾抱怨道,山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憐愛之情,一臉鄭重地說道:“禾,我會接受你的一切的。”

   “雖然很感動但怎麼總覺得怪怪的?這種時候只要淫叫就好了~”禾終於是把尿道棒完整地塞進了山的肉棒,他將頂端的環套在山的冠狀溝上,這樣山就不會把尿道棒給排出來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禾坐在山的肚子上背對著他,還用手粗魯地擼起了山的肉棒。

   “啊...啊...”胸口傳來的酥麻感,尿道和後穴里傳來的飽脹感,禾的擼動,這些都在極大地刺激著山的神經,馬眼里已經溢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他的第二次高潮就在眼前了。

  

   “等,等一下禾!”山叫停了,“怎麼?吃不消想求饒了?”禾轉過頭去,卻看到山面色透紅,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嗯,禾,你,你要不要,把我後面那東西拔,拔出來,自己放進去試試?”

   “哈~啊?”見禾好像很驚訝,山漲紅了臉繼續道:“我、我以前說過我會和你分享我的一切的,所以來吧,我會接受禾的一切的。而且我,我也想讓你舒服點。”山感覺這是自己說過的最費力的一句話了。

   “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嘍。”禾從山的身上翻下來,起身去慢慢抽出了那根深入山後穴的玩具。隨著“啵”的一聲,假jb被抽離了山的後穴,但穴口並沒有立刻收縮回去,能直接看到里面粉嫩的腸壁。

   山頓感如釋重負,但是一股空虛感卻也油然而生。“快、快插進來吧!”山真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出這種話。

  

   “其實我也憋好久了。”禾扶起自己肉棒,頂在了穴口,任由山的後穴吸住自己的龜頭。

   禾的尺寸在常人里也算較大的了,但是山的巨物實在是太傲人了。“這就是種族優勢啊。”禾感慨道,腰部開始使力,將肉棒插進了山的後穴。

   經過剛剛的假jb開發,加上山已經分泌了不少腸液,禾的插入即使沒有作潤滑也非常輕松,山的腸壁被輕易地擠開,然後又緊緊貼合著禾肉棒的輪廓,並且在不斷蠕動著嘗試排出異物,加上山的體內非常的熱,僅僅在插入的過程中,禾就差點繳械了。

   “你這也太驚人了吧?!”

   “很,很舒服嗎?”山被禾的反應搞得羞恥心爆炸。

   “前後都這麼厲害,你真讓我有點自卑了啊。”禾回憶著之前玩具插入時山的反應,“山的g點...嗯,應該還要再深一點。”禾將山的一條腿抬起,讓倆人的肉體最大程度上的貼合。“嘖,勉勉強強嗎?那麼山,我開始嘍?”

   其實禾也沒等山作出反應,就已經動起來了。他的動作可以說是粗暴的,山感覺像有只裂獸在自己身體里橫衝直撞,但是山不得不承認,他還挺喜歡的,而且身體也漸漸起反應了。“這點程度可還不夠。”禾憤憤地想著,騰出一只手去擼起了山的肉棒。

   仿佛是想要找回分別的三年時光,禾在山的身上肆意宣泄著。他也不擔心會弄傷山,憑他自己也確實做不到。

   “禾,我快到極限了...!”山本來就臨近高潮,現在被禾前後夾擊,距離噴發僅一步之遙。

   “那就快射啊小騷貨~”禾惡狠狠地說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馬上就要極限了。在山腸道中的每次抽插,對禾來說都是一次極致的刺激。“至少得讓你先射出來!”

   “禾,就射在里面吧。”山能感覺到禾已經是極限了。

   “...哼!”

   “嗚!”

   伴隨著倆人的呻吟,倆股白漿幾乎同時在山的體內體外噴發了。

  

   在高潮過後,禾疲憊地趴在了山的腿上。山此時還帶著尿道棒,精液只能從縫隙中被擠出來,順著莖身流下。禾取下了套環,緊接著都不用禾再操作,尿道棒就被山的精華迅速地噴了出來。“喂喂,你這都第二次了量還是這麼大啊?”

   嘴上這麼說著,禾還是拿出最後一點力氣仔細地把山肉棒和恥毛上留下的精華都舔舐干淨了,“最開始的時候因為被嗆住了都沒能仔細嘗嘗山的味道。”

   “那也讓我嘗嘗吧。”山輕輕地把禾抱起,用舌頭撬開了禾的嘴,仔細地收刮著禾嘴里的味道。禾沒力氣反抗了,他也不想反抗這個並不激烈的吻。

   “嗯,味道實在不算好啊。等會嘗嘗禾的好了。”山溫柔地撫摸著禾的頭頂,他的胯下已經重振雄風,已經頂在禾的股間了。不過他也並不急,他小小的愛人需要歇息一下,而且今夜還有很長的時間。

   “你這是還有多少啊...”禾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其實也就剩一倆次了。禾剛剛不是很想讓我射出來嗎?”山貼近了禾的耳邊,“等會兒我一定會在禾的里面全部射出來的。”然後滿意地看著禾的耳朵變得通紅。

   “這家伙,輪到他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到底是從哪里學的這些騷話啊?!”禾在心里驚呼道,全然沒意識剛剛自己也是騷話連連。

  

   禾在山的懷里待了一會兒,感覺體力恢復了一點,而且他也不想山再干硬著了。“呃,要不你先幫我擴張一下?”禾自覺沒有山那樣的身體素質,不做擴張就讓山進來可能真的會當場把小命給交代了。

   “好提議。”山把禾轉到面向自己,“先讓禾進入狀態好了。”山一只手撫摸著禾的身體,尋找著敏感帶,另一只手則輕輕地覆上了禾的下體,把玩起了禾半軟的肉棒和卵蛋。

   “別想著玩我的乳頭了,我那里不敏感的。”禾提醒到,“試試腰背那一塊兒...呃~”伴著山的愛撫,禾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

   “讓我自己摸索出來會更有成就感的。”山稍稍有些不滿,稍稍加大了另一只手上的力道。

   “嗚,山的手掌真的好大啊。”雖然知道山不可能真的傷到自己,但這種命根子被別人完全掌握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感受著山的肉球刮著龜頭的刺激,禾漸漸地又硬了起來。“只要山現在稍稍用點力,我就會變成山的rbq嗎?”禾一邊說著危險言論,一邊緩緩地聳動起了胯部,赫然是將山的手掌當作了飛機杯。

   “你啊……”山配合地收緊了手,同時加大了抓揉的幅度。“啊!啊!要炸掉了!”看來禾是徹底進入狀態了,伴隨著身體的顫動,禾在山的掌心中釋放了。

   “禾這不是也不差嘛。”看著滿手的白濁,山試著嘗了一點。不同於他自己的富有侵略性的味道,禾的精華有著淡淡的苦味,像是藥材的味道。

   “這下潤滑劑有了。”山掰開禾的屁股,將沾滿了禾精液的食指緩緩地插進了禾的小穴里,“嗯,已經很濕潤了”,山試著彎曲手指,又引得禾發出了一陣哼哼。

   山將中指也插了進去,不多時,又插入了第三根。禾的穴口牢牢地吸著山的手指,山感受了一下,連抽動一點都很困難。

   “就是這樣,快,快插進來。”禾覺得體內騷癢難耐,催促著山拿出真槍實彈。真到了臨門一腳的地步,山卻猶豫了起來,和他相比,禾真的太嬌小太脆弱了,山真的很擔心禾能不能受得住。

  

   山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已經欲火纏身的禾已經放棄思考了。“快點啦~”“可是...”見山還在猶豫,禾干脆自己動起手來,他扶起山早已硬挺的肉棒,對准自己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

   “禾!你還好吧?!”山被禾這猛地一下給驚住了,趕忙扶住禾的腰免得他亂動,山感覺自己的下體在經歷了一陣巨大的阻力過後,已經進入了一個溫暖而濕潤的地方,還被柔軟的東西包裹著。禾這一下居然是近乎把山的巨物給全吃了下去。

   “山你看,好厲害,能從我的肚子上看到山的形狀誒。”好吧,看樣子真的沒事。“禾,你該不會給自己用了什麼奇怪的藥吧?”山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禾,擔心地說道。

   “但是接下來呢……”

   不過禾沒有給山思考的時間,他用雙手撐在山的腹肌上,自行開始聳動起下身。

   禾的速度並不快,山能感覺到他的虎鞭在禾體內的每一次抽插都會經受巨大的阻力,同時也會帶來巨大的快感。山只得咬著牙撐著,他很想奪回主動權,想把禾狠狠地壓在身下,想給禾留下自己的烙印。他心里的野獸,已然蘇醒了。

   嗚,一直是我在動,山也主動點啊?”禾有些不滿的嘟囔著,他站起身來,山的虎鞭自然地落出體外。禾隨即又轉過身趴下,把屁股對著山翹起。像極了一頭發情的母獸。“這樣山就方便了吧?”

   維系山理智的那根弦此時繃到了極限,他的野獸在嘶吼,在咆哮,在催促著他去貫穿面前的軀體。“哈...哈...”山喘著粗氣,雙手顫抖著摁住了禾的腰,胯下的巨物已經貼上了禾的穴口。馬上就要長驅直入,在禾的體內馳騁。

   ......

   但是野獸終究沒能擺脫束縛,山的插入是堅定的,緩慢的,不見一絲暴戾。“禾......”山也俯下身去,摟住禾的脖頸和腰,禾感受著那股炙熱一點點深入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感,但是並不痛苦。“我們現在合為一體嘍。”山的肉棒完全沒入了禾的後穴,但是山沒有忙著繼續,倆人保持了這個狀態好久,山才開始慢慢抽動起胯部。雖然速度不快,但山的每一下都是深入深出。

   “喜歡...最喜歡...山了…”禾發出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音中隱隱帶上了哭腔。“我就在這里。”山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禾感覺到體內的炙熱之物又堅硬了幾分,山抽動的速度也加快了。

   “我可以射在禾的里面吧?”“嘿嘿…可一滴都別剩下...”在快感的頂點,山的肉棒狠狠地頂進了禾的最深處,在那里噴涌出一股股的精華。

   巨大的滿足感和疲憊感一起涌現,將禾吞沒了,“下次一定會讓山沒有顧慮地做的......”禾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晚安,禾...”山將肉棒拔出禾的後穴,再將他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懷里,做完這一切後,山也不再抗拒睡意,一起沉沉的睡去......

   夜,已經很深了。

  

   -end-

  

  

  

   後記:

   終於是寫完了哇哈哈!本來想著一萬字左右能結束沒想到超了這麼多...基本通篇都是性癖的產物,孩子的第一篇文,還希望各位看官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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