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面就是你們要去的城堡了哦。”
車夫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輕扣著車廂的外壁,提醒里面的兩個小乘客。
約翰教皇今天早上把他找過去,命令他把這兩個孩子帶到那個城堡。說實話要不是教皇的命令不可違抗,給再多錢車夫也不會來這里的。由於人類勇者的討伐屢戰屢敗,人類社會已經把諾爾吹得神乎其神,甚至有傳聞說諾爾是魔皇的親信,只要魔皇一聲令下幾天就可以攻入首都為被遠征打敗的龍精種報仇。以至於現在人類方面人心惶惶,就算懸賞金已經漲到了天價也沒人願意接單了。
為什麼這兩個孩子要去送死?
車夫敲了很久,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禁新生疑惑,拉開了身後的車門,卻驚訝地發現,車里除了幾枚銅板之外竟然空無一物!
“小費給你放上了。”車夫猛地轉過頭去,那兩個孩子居然已經站在了馬背上,“你回去吧,”“前面這段路,我們自己走更快一點。”
“喂你們……”車夫沒有說完,兩個小孩就從馬背上翻身跳下,等到車夫再看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蹤影,地上只留下兩串小小的腳印。
昆西自從夸下海口要找出城堡的秘密之後就開始閉關。整天把自己關在一個大房間里面繪制法陣並且聲明不准任何人進入房間。整整七天,昆西所在的那件屋子都不聲不響。一開始諾爾等人還不習慣沒有昆西的日子,想要開門叫昆西出來(雖然都被吼出來了),但是後來也逐漸適應,仿佛那間屋子的門是掛在牆上的一幅畫,無人提起。
“大王~又有人類上門了哦~似乎是兩個小孩子。”皮克遠遠地招呼著諾爾。
“是嗎?!在哪在哪?!”諾爾興奮地衝向城堡,憑欄遠眺,城堡外的小路上證走著兩個小小的身影,遠遠看去穿著白色的風衣,兜帽蓋住了臉,像兩只白色的幽靈向著城堡走過來。
“賽高!”諾爾興奮地一拍手,“最近真是太不太平了,又是龍精種又是百合神奇寶貝大師又是野蠻公主又是巨人的,這部作品都半年出現一個正常的人類勇者了,皮克,沫沫,塗凌,下去准備!”
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年代,諾爾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就是進行這樣的捕獲人類勇者的游戲。很可惜的是,最近的游戲難度幾乎都是地獄級別,諾爾沒法重獲當年連勝五盤威震天下的感覺,所以這一次她才格外興奮。
門被打開了。兩個人類閃入房間,摘下了他們的兜帽。諾爾才得以看到他們的長相。
一個正太,一個蘿莉,年齡都絕不會超過十三歲。都是紫發黑瞳,像是一對親兄妹。身高頂多和諾爾持平,奇怪的是,他們身上似乎並沒有像是法杖或者寶劍那樣顯眼的武器,又不像銘玉那樣是武術家的打扮。
第一層是寶箱和浴室的組合。按照諾爾對人類的了解,貪婪永遠是人類最大的弱點。果不其然,兩個小鬼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寶箱這一邊,大大咧咧地打開寶箱的那一刻,諾爾知道,大局已定。
寶箱蓋打開的一瞬間,重見天日的數十條觸手傾巢而出,360度無死角地蜂蛹向了毫無防備的人類,眼見觸手濕潤的粘液馬上就能觸碰到他們的皮膚了,結果下一個瞬間,觸手居然撞成一團,而那兩人,拿著一袋銅錢,已經站在了五步之外!
“切,窮鬼。”正太嫌惡地啐了一口,“要是真是魔皇的親信能就這麼點錢?連坐車的小費都不夠!”
“單憑通緝令上的身材就能看得出來吧~”蘿莉挖了一下耳朵,“胸平成那樣就證明了是長期營養不良吧……”
“你說誰平那!!!!”諾爾震耳欲聾的聲音通過水晶球直接傳到了一層“你個死小鬼自己是什麼水平還來說本王平!!!”
“那可真是抱歉啊,賈平,凹。”
“這是什麼鬼斷句啊最後那個字讀窪你知道嗎胸部那兩坨脂肪有什麼好的本王才不稀罕呢!!!”
“似乎巧克力沒起什麼效……”皮克還沒說完就被諾爾帶著死亡氣息的眼神瞪得不敢說話了。
“你們兩個等著,本王一定要讓你們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咯,搓衣板。”
“呐,大王,我認為你有必要知道一下他們的背景。”沫沫拿出了一份人類的報紙,這是萊娜與她們通信之後定期送來的,“這兩個小鬼不簡單……他們是人類那邊最頂尖的殺手和賞金獵人兄妹,男的叫科亞,女的叫婕卡。他們小小年紀就已經熟練掌握了御時魔法,可以進行超快速的移動,昆西就是被他們帶領的勇者團打敗才逃到我們這里的。”
“速度快嘛?正好啊。”諾爾揮了揮手,咬牙切齒地說,“無所謂,本王要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
刺客二人組剛走上二樓,迎面就是一只幾乎和樓層一樣高的巨大水母。刹那間上萬條帶著神經毒素的觸手張牙舞爪地向他們飛過去。然而那兩人卻絲毫沒有驚慌的跡象,腳下生風如同離弦之箭衝向了用劇毒的觸手編制成的鐵絲網長城。諾爾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見兩道紫光在空中轉山騰挪,顛鸞倒鳳竟是毫發無損地抵達了水母面前。只見科亞腰間飛出一柄波斯短刀在空中畫出一道狂亂的弧线,全身幾乎全部由水構成的水母身體賞金居然被洞開了一塊巨大的貫穿傷口。但水母的傷口愈合速度極快,只要給它時間把身體修復,再把觸手回收到身體周圍哪怕熊抱一下擒住兩人都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婕卡的手中彈出一物,刺骨的寒風瞬間在水母體內炸裂開來,被洞穿的傷口被一顆蘊含著冰封魔法的法彈凍結成為一道冰凝的洞穴剛好容得兩人穿過!
“又讓我們前進了一步了哦,太平公主。”婕卡一臉微笑著對著樓上說道。
“這……還打個屁啊……”皮克的眼睛已經睜到最大,他可能這輩子也沒法恢復眨眼功能了。
“本王有秘密武器,不用著急。”諾爾倒是顯得比較鎮定,但是她的臉上也隱隱出現了汗珠。
第三層,諾爾布置的鎖鏈陷阱被兩個孩子用類似跳舞機一樣的動作躲開。
第四層,幽靈熊孩子累的吐血也碰不到對方一根毫毛。
第五層,塗凌的機器人氣的快要自爆了也抓不著兩個跟泥鰍一樣滑的小鬼。
第六層……
“本王受夠了!!”諾爾一拍桌子,“每一層抓不到他們也就算了,就這五層的功夫老娘都多了多少外號了啊!!!”
“不用再傷心了空氣乳房,換個角度想想反正山不在高……”
“就當是長了倆粉刺得了,施肥再多芝麻也不能變西瓜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著一層樓我都感覺熱呢呵呵~”婕卡似乎專門以此為樂,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嗯……的確……有點……和剛才比……熱了不少……”奇怪的是,科亞的眼神有點迷離,臉上也微微有了一絲紅霞。“有點……奇怪……”
“你別是最近(嗶——)多了吧”婕卡一臉看垃圾的眼神。
“guna你才是一天到晚抱著個(嗶嗶嗶嗶——)不放吧!”
“呵,男人要是從小(嗶——)多了可長不高那,老哥你以後怕不是連壁咚臉都只能夠到對面胸上吧~”
“你丫才是成天吵吵要減肥結果間歇性雄心壯志持續性混吃等死,以後papapa的時候都是旦字體位的吧!!!”
“感覺……好像開始內斗了?”沫沫一臉新機拉奶的表情。
互相傷害的兄妹兩個由言語衝突轉成了肢體對抗,兩道紫色的閃電交織在一起齊頭並進不分高低,並行的兩個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旁邊的魔物認為可以趁火打劫卻不成想但凡被卷入這兩個惡魔兄妹的攻擊范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到了最後反而是這倆打到哪里魔物反而是四散逃竄,場面一度從塔防策略變成了第五人格已經混亂到無法控制。
好在第九層終於出現了一個寶箱,才把這混亂的局面控制住。
“麻蛋,這次又沒多少錢……”科亞發著牢騷。
“……呐……哥……我有點……喘不過氣……”婕卡的臉色極其不正常,已經紅得如同番茄,身體也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幾乎無法站立。雙臂交叉疊在胸前,緊緊地按住胸膛,嘴里似乎已經看得出來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白氣!
“難道……被下毒了嗎?”科亞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左搖右晃起來。“不可能啊……明明……有毒物免疫的……”
這並不是兩個人突然間春心萌動。即使他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聲音。
自從第二層起,諾爾就一直讓人魚輕聲歌唱著曾經捕獲過昆西的歌謠。兩個孩子殺得興起,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若有若無好似背景音樂一樣的低語。雖然每次發動洗腦魔法的成功率慘不忍睹,但是連續施加的話,哪怕只是中了一次,都會徹底打開人類心底的潘多拉魔盒,釋放出平日里他們不敢正視的欲望!
“給我忍住啊……”心跳越來越快,科亞和婕卡的內心已經開始渴望起撫摸的觸感。科亞感覺自己的雙腳顫顫巍巍,腳底的神經一波接著一波的示威游行強烈要求脫離靴子控制爭取自由獨立;婕卡感到自己的雙手鬼鬼祟祟,手指的肌肉一下接著一下地叛變革命呼吁打倒衣服暴政世界屬於果體……
第七層,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的兩個孩子——一個赤著腳,一個光著身子——來到了決定命運的十字路口。左邊是陰暗狹窄的密室,右邊是光明開闊的大廳。
“不行老妹!!”科亞死死地箍住婕卡的手臂,“別……上了惡魔的當!那里不行啊……”
“不要攔我老哥,聖母瑪利亞在向我招手——”
“你丫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那是克蘇魯畫風的觸手怪啊!!!”一雙潔白的小腳死命地踏著地板。然而科亞不僅要對抗體力不輸給他自己的妹妹的力量,還要和自己心中的浴火斗爭。涼絲絲的觸感透過皮膚鑽入腳底的神經,久在樊籠里的小足頭一次真切地體會到了復得返自然的驚喜,稍微有些寒冷的溫度不僅沒有降低他的體溫,反而讓他感覺身體微微發熱,從心底里涌出一股暖流,高壓水槍一樣地衝刷著大腦里理性困獸猶斗築城的最後一道堡壘……
諾爾輕飄飄地出現在了刺客兄妹的面前,臉上掛著燦爛而和善的微笑。
“不要費力氣掙扎了嘛~”諾爾保持著她的和善表情,伸出手去,兩只纖纖細指,慢慢地挨上了婕卡裸露的腋窩,不急不緩地摩挲起來。
“嗯啊……對啊……就是……這樣……好……舒服……重一點啊……”
每一次的指肚移動,對於婕卡來說都像是在她心口的一次電擊。她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呐喊著,渴望更加激烈一點的撫摸……
“你這個……剛果盆地……有本事就別對我妹妹下手!你等著,我……”科亞努力甩著頭,想要克服催眠的影響,接著,他騰出一只手打算掏出腰間的佩刀,然而婕卡卻趁機如同脫韁野馬一樣向前衝了幾步,嚇得他趕緊把雙手收回。
“看樣子科亞先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呢~”諾爾走到科亞的身旁,故意把目光投在了初具規模的小帳篷上,她抽出一根羽毛,在死死地扒著地面的腳趾間隙里緩慢地挑弄起來。
“唔……誒誒……呼……你……”調皮的羽毛尖從腳踝出發,螺旋狀地在潔白的腳背上打著旋。撫摸著足弓,親吻著腳跟,在十根腳趾間的縫隙跳著舞蹈,呼喚著,誘導著可憐的男孩心里的火苗。如果用刷子的話科亞早就投降了,但是羽毛消耗意志力的作用卻遠大於刷子,諾爾自然深諳以柔克剛之道。羽毛僅僅是撥弄了一會,男孩的身體就汗如雨下,身體也出現了不健康的顫抖。
終於,諾爾結束了這殘忍的挑弄,把羽毛捏在手里,隨後,向著狹窄的房間一甩……
這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m欲望被徹底喚醒的人類猛虎撲食一樣衝進了黑暗……
房間深處,是兩棵等候多時的觸手怪。婕卡首當其衝,迎面撞上了一顆抱枕一樣的墨魚腸,蛛網似的觸手瞬間把她捆在了上面。科亞緊隨其後,被一坨矮胖的小章魚吞掉了整個下半身,摔倒在地。
“噗嗤——咿呀!哈哈哈等……不要!哈哈哈癢!”婕卡首先忍耐不住。四十只頑皮的觸手全方位地發起了進攻。由於還沒有發育成熟,她的腋下光溜溜如未墾荒的土地,觸手一擁而上把她的腋窩全部覆蓋,泥鰍一樣地在她敏感的腋窩里打鑽。
“噫哈哈哈哈哈哈!!!腰啊啊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
她所有露出皮膚的地方都被觸手盤踞。觸手最大的殺傷力就體現在它的多樣性。從纖毛到舌頭,各種形態變幻莫測。超過四十根觸手毫無規律地在婕卡身上掃描,為了防止獵物習慣這種感覺,它們還會特地變換各種形態精心呵護少女柔軟的皮膚。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腳趾哈哈哈哈哈哈停停!!我投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它……把它停下來……!!!我求你!!!”
科亞這里更加淒慘。可憐的少年什麼都看不見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被兩個吸盤一樣的東西吞沒進去,十根雪白的腳趾一根一根地被拉直固定。他引以為傲的雙腳此刻成為了他最想丟掉的器官,高速旋轉的觸手刷毫不留情地按在了他的腳底。這可不比羽毛那種鬧著玩的玩具,少年在極其有限的空間里跳動著雙腳,踢踏著手臂,尖叫著捶打束縛自己的章魚。然而軟乎乎的肉壁根本不在乎這樣的鈍器攻擊,更加讓科亞絕望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褲子正在被一點點溶解,大腿內側的皮膚上攀爬上了至少六條不懷好意的觸手,而自己的分身在剛剛露頭的瞬間就被什麼東西一口包住。科亞的全身肌肉一個震悚,小鳥在聽過了催生情欲的催眠魔法後就蠢蠢欲動,現在心里的願望得到了滿足,更是如同海綿吸水一樣迅速膨大,被褪下了保護,畏手畏腳地打量著未知的世界。而觸手毫不顧忌少年的感覺,硬如鐵杵的擎天柱猛然遭遇猛烈攻擊,含住龍根的觸手一吞一吐立竿見影,科亞感到自己身體里的火山已經蓄勢待發,而外部的套弄如同催化劑一般,醇厚的白液就這樣噴薄而出……
科亞碧綠的眼睛再次睜開,已經是幾小時後的事了。
衣服不知去向,現在的他被卡在一只小小的籠子里被吊在離地三米左右的地方,雙膝彎曲呈九十度角,腳腕穿過籠子底部的鋼板,雙腳剛好露在最下面。雙手高舉固定在籠子頂端。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妹妹,這讓他心里很不安。諾爾城堡里的寒意侵入他的身體,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膝蓋發力,想讓已經酸脹的雙手稍微休息一下。
“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啊~”諾爾的身體慢慢悠悠地飄到了科亞的面前,“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沒有議論本王胸部的權力,你要知道得罪本王的後果……”
科亞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你……能把我怎麼樣……不就是撓癢癢……鵝卵石……”
“喲吼,要頑抗就堅 持 到 底 啊 ,搞一個不倫不類的鵝卵石出來是什麼意思#”諾爾強壓內心的怒火,命令站在一邊的塗凌,後者操縱了一下手里的遙控器,把科亞的籠子一點一點地向下降……
“你看不到你正下方的東西吧。”
冰涼的觸感攀上了科亞的腳心,驚得他虎軀一震。身體被不由自主地向上躲閃,然而於事無補——
“那是整整一個水池的史萊姆哦~”
“唔哈哈哈哈哈哈呀哈哈癢啊癢哈哈哈哈哈哈——停!我哈哈哈哈哈哈不要這樣啊啊!!!”
籠子底架降落到離地半米的時候,感知到男孩獨特體溫的史萊姆就從水池中探出身體來。已經餓了幾個小時的史萊姆好不容易等到了覓食的機會,纏住了少年脆弱的腳趾,接著以此為進攻橋頭堡,踏上了他的雙腳。少年的腳底已經被諾爾去除了死皮,呈現出水靈靈的淡粉色,腳趾瑟縮而掙扎,如同報團取暖的雛鷹,足心顫抖著躲閃,像是面對狼群的羔羊,腳底的皺紋也時緊時松做著最後的抵抗,然而這一切都在史萊姆的攻勢下化為烏有。畢竟,液態的史萊姆的攻擊幾乎是無孔不入,不論如何隱藏癢癢肉,近乎被包裹在水里的雙腳都無法防御任何一次進攻。少年感覺自己的腳底似乎是有一萬根尖如麥芒的牙簽在自己腳底的每一寸皮膚上戳扎,又好像是上千條小蛇在他的整個腳底吐著信子爬行,還像是上百條粗糙滑膩的舌頭在每一寸皮膚上舔舐。籠子的特點就是空間極其狹小,小到科亞只能做出半站和半蹲兩種動作。明明知道沒有任何作用,少年卻根本忍不住肌肉的反射性活動,他彈簧一樣彈起,撞到籠子頂端再重重落下。籠子被他的亂搖亂晃弄得前後左右秋千一樣搖擺。
“呀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唔哈哈哈哈哈哈!!!”
塗凌適時地把籠子升了上去。諾爾靠過去,盯著籠子里像籠中鳥一樣被束縛的正太。
“怎麼樣啊,熊孩子,”諾爾十分戲謔地盯著他的臉,一直保持著最大程度的克制,“你一開始說本王什麼來著?”
“咳……沒……沒什麼……諾爾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唔呀!!”科亞還沒等有時間理順自己的呼吸,一股莫名的失重感就席卷了他的全身,這次是直接掉進了史萊姆泳池內,冰冷的史萊姆瞬間沒過了他的脖子。
“唔啊啊啊啊啊!!!”科亞這次的叫聲已經不可以用“笑”來定義,這是嚎叫,是隱藏於人類心靈最基層的,面對野獸狩獵時絕望的歇斯底里的呼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我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膽說本王平就要有膽接受懲罰哦~”諾爾邪笑著掐著科亞笑的幾乎變形的臉頰。
“諾爾……大人……你現在的樣子有點鬼畜誒……”塗凌小心翼翼地吐槽。
不過諾爾並沒有理會塗凌,也沒有讓少年癢得昏過去。幾十秒後,隨著鎖鏈裝置的傳動,束縛著科亞的籠子再次升了上去。
“呼呼——求——呼啊……求你不要……再……”少年的身材十分健壯,史萊姆瘋狂攝食留下的不明液體順著他的肌肉輪廓成股成股地流淌下去,那些粘稠的液體每前進一下,都會讓少年的身體猛然一哆嗦——諾爾公報私仇地過量使用了皮膚敏感度增強的藥劑。“我真的……呼哈……受不了了……”
“放寬心啦~”諾爾的手指穿過欄杆,點在少年小腹的皮膚上,不急不緩地用指甲在他的肚臍周圍剮蹭著,“畢竟本王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惡魔嘛~”
她的食指和中指,扮成小人的樣子,一步一步地向著下方“走”過去……“不過你說本王平,那麼你的那個……”
“不要啊!!!!”科亞在聽到“不是什麼惡魔”的時候就已經臉色發白,現在更是盡全力護住他最後的尊嚴。
“放心吧~不會死的~矮人種的技術甚至可以直接讓你和你妹妹做姐妹噠~”諾爾的手已經在被嚇得收縮的小科亞上擺出了剪刀的模樣。
“問題根本不在那里好嗎!”
“沒問題的~科亞大人~我絕對可以保證!”塗凌挺起了她小小的胸脯。
“我不要這樣的保證啊!!!求求你讓我干什麼都行!”科亞的臉從剛才到現在幾乎能集齊彩虹的七種顏色了。
“哈哈,開玩笑而已~本王才不會做那麼低級的事情啦~”諾爾笑著抓了抓科亞的大腿內側,“對了,你不是關心你妹妹嘛,她們應該快准備好了,馬上你們就能見面了~”
不久,刑訊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皮克用手推車推著承裝著少女的箱子走了進來。婕卡的處境一點也不比她哥哥好。現在的她渾身被脫了個干淨,被塞進了一個正方形的透明盒子里,四肢朝天,由於盒子體積狹小,只能勉強呈胎兒狀蜷縮在里面,只有頭部還露在盒子外,可憐巴巴地用眼神哀求著。與她一同被裝在盒子里的還有一大坨藍色的液體。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科亞也看得出來那團液體和史萊姆十分相似。
“介紹一下,這是沫沫培養出的新型史萊姆,和你身體下面的不一樣,這只不會一接觸皮膚就把你妹妹癢個半死~”諾爾裝作要把科亞再次放下去,嚇得他瞬間面無血色。“接下來——”
沫沫會意,靠在箱子上,把自己的t能緩慢地釋放出來。只見婕卡的嘴角微微上翹,身體也在可以動的范圍內微微掙扎,“別……呵嘿嘿……我……錯了咿呀……放了……我吧哎呀!我……什麼都——噫!癢啊——我什麼都願意做!”
但是沫沫什麼都不管,突然一下釋放出了巨量的t能。那團藍色的液體陡然變了模樣,如同開水一樣沸騰起來。這輕而易舉地就剝奪了婕卡求饒的話語:“噫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噗嘿哈哈哈!!!”
可憐的少女撥浪鼓一樣搖晃著頭,淚水口水和汗水撒的滿地都是。婕卡的腳丫和他哥哥的一般大小,但是整體上卻更加修長,也更加白皙。似乎被重點關照一樣,明顯地看出有一陣渦流一樣的東西如影隨形跟隨著她雙腳的位置移動著,時刻給她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癢感體驗。
婕卡的慘笑持續了十分多鍾才漸漸衰弱下去,像是消耗了全部的能量一樣,史萊姆液體重歸平靜。諾爾示意了一下皮克和沫沫,“先給他們帶上小道具吧。”
婕卡想要趁盒子打開的一瞬逃走,但是沫沫的身體無孔不入,直接穿入了盒子。少女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身上的某兩個地方,貪吃的觸手輕輕咬合,惹得她全身似有電流通過。布滿了軟刺的圓餅覆蓋其下,輕輕貼合在了她的密室門口。
“喂……這是……什麼……”科亞奮力掙扎著,但是皮克還是毫不費力地控制住了他的身體。胸前兩點如法炮制,而看了半天戲已經回光返照的小分身則是被一只直徑略大的長蟲“吞”下。
“祝好運。”皮克拍了拍呻吟的科亞的肩膀,用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的語氣安慰道。
“上一個說大王平的人,已經被吊在人類廣場上示眾了。”
“本王也不多難為你們啦,”諾爾臨走前笑呵呵地宣布,“你們給我起了多少個字的外號,就關你們多少個小時吧~”
帶著微笑,她按下了自動控制鎖鏈的按鈕,並且在盒子上猛填了一把“柴火”。
長達約一天的刑罰開始了……
“哈——啊……”
昆西長長地抻了一個懶腰,讓倦怠了的關節盡情放聲高歌了一陣。已經麻木的生物鍾迷迷糊糊地告訴她,她應該已經不吃不睡工作了四天三夜了。
她所在的房間里,以房子最中心的巨大魔法陣為核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蛛網般紛繁復雜的魔法指令與圖案。或明或暗的圖形閃著暗藍色的光芒,標志著這件城堡的復原魔法陣已經初步完成。
接下來,只等著把從巨人那里得到的巨量魔法注入其中就可以發動了。
“呐諾爾——”昆西解除了她加在房間上的靜音魔法,“魔法陣完成——這是什麼聲音啊?”
推開房門,到達了聲音的源頭,她眼中映入了兩個奄奄一息的小鬼,和一臉興奮的諾爾。
“你們——兩個——”昆西兩眼噴出仇視的火焰,射向那兩個刺客,“居然敢來這里……”
“?昆西你認識他們?”沫沫問。
“啊,人類里面最著名的雇傭兵殺手。挑戰過我……來著。”昆西咬牙切齒地說道,指關節被她捏得咯吱作響。
“看起來就是因為他們昆西才逃到我們這里啊……”沫沫暗暗想到,“那麼,你要殺了他們?”
“這是最氣人的地方啊……”昆西的牙齒間甚至蹦出了些許火星,“他們上次……給我下下了一種魔法,只要他們在離我一百米的距離內,我的魔法力就會大幅度減小,而且也沒法直接殺了他們。”她瞟了一眼諾爾,“就算我想殺,那家伙也不會同意的吧。”
“嘛,反正都已經把他們抓到了嘛。”諾爾嬉皮笑臉地說,“你想怎麼發泄都是你的自由啦。”
“不了,現在我沒有那個心情。”昆西厭惡地揮了揮手,“只求先把這兩個家伙扔遠一點,接下來我要施法讓城堡恢復原狀,他們在旁邊我沒法搞。”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說~”
諾爾雖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之恨還沒解,但是還是照做了,把刺客兩兄妹綁成了四馬攢蹄的樣子,扔到了城堡下,至於他們怎麼離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昆西進入了遍布了魔法陣的屋子,鄭重地把巨量的t能放入了中心魔法陣中。
城堡內部暗流涌動,似乎是堅硬厚重的牆壁內靜靜流淌著岩漿一般。巨人種提供的t能足夠豐富,似血流一樣流遍整座城堡,緩慢地匯集在不知何年何月就存在於整座城堡里的三十六個魔法陣里。城堡本身地震一樣劇烈地震顫,即使魔法造詣高如龍精種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城堡的空間遠遠比看上去的大的多,讓人懷疑城堡本身就是中空,房間僅僅是其中隨意組合的小小立方體。時間回溯的魔法使得城堡內部高速變換,快得足以超越時間的追趕。諾爾等人所在的城堡頂樓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少了塊地板,那里多了尊雕像,連諾爾舒舒服服坐著的沙發都沉入了樓下,取而代之的是幾十級階梯。
時間回溯已經接近尾聲,整座城堡脫胎換骨,一改窮酸模樣幾乎成為了一座具體而微的宮殿。幾十級台階通向一把高高在上的王座,好似皇帝之位。
“——真是——太——”諾爾一個箭步就跳到了王座上,“棒——唔誒誒誒誒!!!”王座似乎是假冒偽劣產品,諾爾只是一撲就把王座向椅背後面推翻過去……
“噗……”皮克的嘴里噴出一小股氣。
“諾爾啊……你的幸運ex哪里去了……”沫沫不禁感嘆母的蜘蛛。
“等一下……這里……還有空間!”諾爾在牆的那一邊喊到。
眾人拾級而上,透過王座留在牆壁上的空洞向內張望。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小小的廣場。四面牆壁上手臂粗細的魔法火炬感應到有人進入,燃起了火焰。接著火光眾人看見廣場里擺放著幾十種刑架。十字架,x型架,吊繩,刑床,刑椅應有盡有,沒有一種是重樣的。諾爾著了魔一樣地在其中飛來飛去。蜜蜂采蜜一樣地在欣賞著,深深陶醉其中……
“不過……這些碎石塊是什麼東西啊……”沫沫眼尖,看向了牆角一堆亂七八糟的堆積出的石塊,“別的地方挺干淨的,怎麼就這邊牆角……”
“什麼什麼?”諾爾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牆角,“是不是又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啊?”
“這都是什麼奇形怪狀的石頭……”皮克看著散落一地的碎石,有的薄,有的厚,有的表面粗糙,有的光滑無比,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似乎是被打碎了的什麼工藝品。
“這件保存得還比較完好呐,”諾爾扒拉著,挑出了一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石頭——不,應該說是石雕吧。這東西和諾爾的拳頭差不多大,像一顆小小的桃子,內部中空,從底端伸出八根向著不同方向伸展的薄壁管。雖然是石頭,表面卻光滑異常,雖然做工精巧,但是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昆西一見到那東西頓時吃了一驚,直勾勾地盯著它看。
“該不會是什麼魔法器件吧?”諾爾順著管子,艱難地向其內部看,想要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不。”昆西說道。她以從未有過的、嚴肅的口氣說道。
“那是人類的心髒。”
諾爾突然感覺大腦都凝固了,似乎只有最中央的腦仁還在工作。
等到意識再次恢復,她已經面對著地板,把她去年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干淨。
“這是……人……的心髒……就是說……”皮克顫顫巍巍地指著堆在牆角的碎石,“這些……全部是……人……?!”
“把這些,也用上修復魔法試試。”昆西冷著臉說,“修復魔法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還原他們的本來面目是做得到的。”
就在昆西的修復魔法陣內,“碎石”被一個個還原回去。
對於昆西來說,這樣的場面並沒有多恐怖,畢竟人類的各個身體結構單獨存在或是殘缺不全的樣子她都見過。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場沒有血的禁片。
他們看到,一堆似乎毫無關系的“碎石”在魔法的作用下,像是磁場中的鐵屑一樣翻滾著聚合在一處;接下來,又像收到指令一樣,飛到半空中,擺出內髒,骨骼的形狀,隨後,骨骼上包裹起肌肉,覆蓋上皮膚,漸漸地顯露出“人”的本來面目來。
——這個過程,諾爾,莉絲和塗凌都拒絕觀看,昆西一臉漠然,皮克忍不住別過臉去,沫沫顫抖著佇立在原地。
首先被還原的是兩個雕像,一個是和昆西相貌差不多的龍精種,另一個則是和城堡里隨處可見的雕像明顯是同一人的人類魔法師。其次被還原出來的,大多是一群亞洲人樣貌的孩子,還有一些則是厚嘴唇的非洲人樣貌。他們姿勢各異,看得出來石化前曾經被以各種各樣的姿勢被束縛過,這些人的共同特征是大約在二十年到三十年前被石化。再往前,有著歐洲人樣貌的孩子多了起來,石化時間在四十年到五十年前不等——也就是說,這座城堡建立之初,就是被用以進行這種魔術的。孩子們有男有女,最大的剛剛成年,最小的大約只有八歲。然而不論是亞洲,歐洲還是非洲的孩子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帶著近乎崩壞的笑容被石化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種表情意味著什麼。
“原來……城堡里面那些小孩子的鬼魂是……”皮克喃喃自語。
“這里,有本書。”待到幾乎所有人都被還原,被碎石掩埋的最深處,昆西發現了一本筆記一樣的書。“估計,就是那個魔法師的筆記了。”
雖然其中全部的內容都是用各種暗語書寫,但是在筆記的末尾,卻用龍特有的語言標注了所有暗號的閱讀方法——很明顯這是那只龍精種少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僅剩的時間寫下的。
看著這篇筆記,昆西的臉色由一臉漠然變得嚴肅乃至驚恐。
“不能……再讓人類繼續下去了。”
“關於這座城堡全部的秘密我大概了解了。”
昆西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公布了她的發現。
“這座城堡的原主人,他們人類所謂的磐石之魔法師史德龍,在這座城堡里幾十年如一日地鑽研石化魔法,甚至不惜在五十年前偽造他自己的死亡來掩蓋這一事實。”
皮克問:“為了掩蓋用活體做實驗的事情嗎?”
“不只是那個。”昆西接著說,“因為五十年前,人類的教皇就懸賞研發真正能夠‘屠龍’的魔法。雖然據我所知,人類那里所有衝著這項不菲獎金的魔法師全部失敗,但是這個人無疑是最接近成功的。”
“他已經石化了那只龍啊,為什麼說是最接近成功的?”沫沫問道。
“因為他倒在了成功的最後一步上。被石化的那個孩子在最後時刻使用了‘同理魔法’,讓她和魔法師的身體同時承擔魔法的傷害。最終,人類的魔法抗性敵不過她,就先一步石化了。隨後,那孩子應該用僅剩的時間破譯了筆記中全部的暗號並寫了下來。”昆西說著,“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五十年前突然神秘失蹤的吧。當時在龍精種間還引發了不小的風波。只不過龍精種之間並不團結,雖然平白無故地少了一個同胞,但是鬧了幾年也就沒結果了。她應該是被綁架到了這里,五十年如一日地經受各種實驗”
“那麼……那些人類孩子是……”諾爾顫抖著問。
“從人類的歷史上看,”沫沫分析著,“二十年到三十年前,恰好是十字軍東征的時候。那時候大概打到東方的軍隊劫掠了不少的人口吧——他們應該都被當做奴隸,廉價地賣給了魔法師,進行實驗。至於更早的四十年到五十年前——大概就是獵巫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想要得到被稱為魔女的孩子應該更是輕而易舉了。”
“呐,昆西,”諾爾低著頭,語氣變得冰冷,“你先去看看,那兩個人類刺客還在這里嗎?”
科亞和婕卡是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被二次俘虜的。
“喂喂你們不是已經決定了放我們走的嘛!”科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剛剛把自己腳上的繩子解開,還在他掙扎著想要解開他妹妹的繩子的時候,那只龍精種突然來到,拎著領子把他們重新抓了起來。
“你們兩個既然做過人類的雇傭軍,相信有些事情你們是知道的吧。”
昆西不由分說就帶著他們回到了城堡。
諾爾冷冷地俯視著被四馬攢蹄趴著綁在階梯下的兩個人類小鬼,心里全是憤恨。
“除了我以外,你們應該也攻擊過其他的龍精種吧。”首先發問的是昆西,“覬覦里面的黃金嗎?”
“……算是……”科亞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和軍隊……有協議,擊敗……龍精種,平分其中的黃金,並且如果能生擒……我們可以得到30金幣的獎勵……”
“那麼,被抓的龍精種去了哪里,你們知道嗎?!”昆西的話語又嚴肅起來。
然而不知為何,本來已經被諾爾訓得服服帖帖的兩個刺客面對這個問題卻像啞巴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不錯。你們可以繼續挺著。”
這正中昆西的下懷。她念動魔法,在刺客兄妹的身體上各紋了一個圖標。隨後在哥哥的腳底輕輕地滑了一下。
“噫嗯……”
“咿呀!這是怎麼回事!”
科亞倒是早有心理准備,只是悶哼了一聲;然而婕卡卻被自己腳底的癢感癢得一哆嗦。
“現在你們兩個的神經是共享的,一個人身體的感覺會被完完整整地復制到另一個人身上。”昆西說,“如果你們還不識抬舉,這次可就是雙倍的癢感了。懂了嗎?”
科亞猛地震顫了一下,但是最後他還是咬牙閉口不言。
懲罰是突如其來的。如同龍卷風一樣席卷了兩人的神經系統。魔法匯聚成的刷子狠狠地刷在了兩人全身所有的癢穴,直接把他們的聲音提了一個八度。兩兄妹相比較,科亞的腳更加敏感,而婕卡的上半身略勝一籌,分開撓癢的時候至少還是可以有側重點地躲避。然而昆西的魔法直接讓他們的身體“取長補短”,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處在歡樂的海洋。
“差不多該說了吧。”
對於僅僅是負隅頑抗的兩個小鬼,昆西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首先施刑了兩個小時後,昆西就暫停了審訊。然而這兩個熊孩子此刻嘴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兩人都被癢得只剩一口氣,身體像被擠壓過後的海綿一樣把能噴出來的水都撒在了地上,但是仍然誓死一句話也不說。
就連一開始狠下心不出人命不罷休的諾爾心也軟了下來。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明明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了,憑什麼放棄!”雖然嘴還硬,但是昆西也很犯難,看著氣如游絲的兩兄妹,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兩兄妹被解開了全身的束縛——但是對於已經被綁了半天的他們來說,這時候腿軟的跟豆腐一樣,跑是根本不可能的。接下來,昆西把他們分別帶入了相鄰的兩個房間,在中間的牆壁上開了四個與四只腳腕大小完全吻合的洞口並將兩人的腳踝放了進去——科亞的雙腳並攏,大腳趾被綁住拉直最大程度地暴露腳心,婕卡則是雙腳分開,固定在距離最遠的兩個洞里。
“現在我宣布規則。”昆西“貼心”地給兩人補充好體力後說道,這兩個房間彼此隔音,但是外面是可以聽的清楚里面的聲音的。你們兩個周圍我已經放好了刷子之類的工具,現在開始你們互相撓對方的腳心——你們現在的感覺是共享的,所以比賽很公平——誰先忍受不住想說情報我們就放了誰,而另一個人則會留下來,成為我們的玩具——當然,在那之前會解除你們身上的魔法,不讓你們的神經共享。”
兩個人都在心里冷笑:“低級的囚徒困境。”
本來,這樣的情況下,背叛幾乎是必然的結果,但是兄妹兩人在軍中也見過拷問的手段,這樣的小伎倆他們見過太多;而且如果癢刑是他們自己決定是否實施,那麼雙方都不動即可。反正給對方上刑自己也難逃一癢,倒不如就用已經被解放了的雙手尋找機會,甚至可以翻盤。
畢竟是雙胞胎,兩人想到了一塊。婕卡從比賽開始的第一秒就不老實,能動的雙手在可以夠得著的范圍內盡可能多地尋找道具,並且在大腦里推演各種各樣可以逃走的情況……
時間不聲不響地走了十幾分鍾。就在婕卡收集了一大堆的石子之後,她突然感到腳底一癢。
“怎麼…治——帳啊這種時候干什麼……“思考都被打亂了,婕卡一下陷入了被背叛和被撓癢的雙重痛苦。”她腳底的癢加上她哥腳底的癢一下就衝垮了她的防线,她跟本管不上費盡心力收集的石子就狂笑起來。但她的雙手沒有閒著,餓虎撲食一樣抓向了眼前那雙毫無反抗能力的雙腳。
“唔哈哈哈——沙哈哈哈哈哈哈閉你……我讓你哈哈哈哈哈哈!!!付出代價!!!!”
什麼理智,什麼信任,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婕卡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報復——雖然這讓她腳底的癢也增加了一倍,她差點笑得岔氣,但是她毫不猶豫地一邊用自己尖銳的指甲掃蕩她哥哥白嫩嫩的腳心,一邊在笑聲的空檔里擠出幾句粗話或者勸誡——盡管這些她哥哥根本聽不到,她也希望那邊的哥哥可以懸崖勒馬而住手。然而,腳上的癢感不僅沒有減弱,反而報復性地增強,從單純的用手變成了開始使用工具。而婕卡為了迫使對方屈服又不得不跟著進行這場“軍備競賽”等到刷子這種對腳底最大的殺器上來的時候婕卡終於忍受不住了,她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喊:
“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哈哈哈哈哈哈我招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快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吧——我受不了了……”
諾爾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婕卡啜泣著,一句不落地回答了諾爾的所有問題。
“之前被打敗的龍精種,是不是都正在被關起來進行實驗?”
“……嗚嗚……是……軍隊……和雇傭軍……把他們打到失去力量變成幼年體型……再收押起來運到教會……再由魔法師買走……”
“關押的地點在哪里?”
婕卡說了一個地名。
“你知道,現在人類對戰龍精種戰爭的輜重糧草都在哪里嘛?”
婕卡又說了一個地名,諾爾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圈。
“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婕卡可憐兮兮地問道。
“這……恐怕不行呢。”昆西在牆壁另一側說道。“畢竟,你和你哥是同一時間招供的,這樣我們也很難辦那。”
“什……”婕卡大腦一片空白。在昆西的魔法下,她面前的牆壁正在變得透明,昆西站在她的腳邊,似笑非笑,而她哥哥科亞則是被五花大綁按在了地上,一臉復雜的表情看著她。
“其實啊,假扮你哥撓你腳的是我,在你哥哥這邊,不僅什麼都沒干還要平白無故地被癢刑伺候心里本來就委屈,更何況再這樣繼續下去你遲早會忍受不了背叛而招供,所以他也識趣地先下手為強——你們真不愧是雙胞胎兄妹,招供的時間竟然一模一樣。”昆西一臉的春風得意。
“不光如此,”諾爾接過話茬,“分開審訊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你們沒法提前對口供了——”
一瞬間,科亞和婕卡的臉都變得唰白。
“看你們的樣子,估計是都沒有說實話了。”昆西冷笑著說道。
聽說隨後,科亞和婕卡被邀請體驗了地獄一日游。
不久之後,人類軍在一個月黑風高夜突然遭受到昆西神兵天降一樣的閃擊。本來,人類軍為了防止萬一,在這個囤積糧食的地方布下重兵,而且修建了巨量的魔法防御術式,即使巨人種和龍精種聯合都不一定有把握攻的下來。然而,心理和身體雙重重壓下的刺客兄妹不堪重負,連守衛都將軍愛幾點出門上廁所都招了出來,昆西沒有引起任何注意,把這個還足夠人類遠征軍吃一年的糧草全部付之一炬。
天才刺客兄妹討伐諾爾,折戟沉沙。
雖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利,但是諾爾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或者應該說,達到了有點心理疾病的程度。
眾人已經不止一次地聽到諾爾在半夜被噩夢驚醒的尖叫。
皮克已經目擊到至少三次,諾爾跪在伺養著幽靈孩子的瓶子面前,無言地哭泣。
現象已經越來越嚴重,諾爾已經開始茶飯不思,平常最有活力的她卻時常坐在城堡陽台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一天清晨,諾爾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
“呐,本王有個提案。”諾爾瘦了不少,她微微深陷的眼球,勉強通過黑眼圈笑了笑。
“我們搬走吧。”
大家並不驚訝。諾爾的心病,除了搬離城堡外不可能有其他的治療方法。
“嘛,本王這幾天一直在想來著。”諾爾說道,“嘛,那個……叫力亞的男人婆,雖然是個變態,但是心地也算是蠻善良的,或者……如果昆西醬不喜歡的話,去欲狐那個悶騷狐狸那里也不是不可以……啊對了,還有一件事。”
諾爾掏出了自己儲存能的盒子,已經裝的滿滿登登,t能如同鮭魚魚卵一樣閃閃發亮。“本王的積蓄絕對足夠,另外,城堡里面一些機關陷阱,還有那個惡心的男人的東西,全部賣掉的話肯定也有一大筆。畢竟如果以後變成孤魂野鬼的話,危險會大大增加的。你們如果誰希望過上安穩日子,可以來領足夠多的t能,下半生吃喝玩樂都不用發愁的……當然昆西你本王不保證能恢復原樣啦……呀呀別生氣本王開玩笑的……”
“大王你說什麼話呢!!”皮克第一個站出來,“這話你對其他人說可以,但是咱是絕對會忠實陪你到死的!”
“喂喂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啊笨蛋!”
“諾爾……大人……”塗凌怯生生地說道,“和諾爾大人……一起的話……不管去哪里,我都會跟著……”
“賤妾這條命就是諾爾大人救的。”莉絲也表態,“賤妾也不會離開的!只要……你們不嫌賤妾拖後腿……”
“沒關系啦,”諾爾露出笑容,“只要你願意追隨我,本王就是背也會帶著你走的!”
沫沫嘆了口氣,用觸手在諾爾頭上敲了一下:“不長腦子啊,你現在是人類萬眾矚目的懸賞對象誒,就你這種智商,怕是剛出去就被勇者抓到押到人類城了吧。”
“干嘛嘛!!”諾爾臉紅,“本王起碼能撐三天……”
“所以說啊,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義,你就是不帶昆西也不能不帶我啊。”沫沫說道。“雖然她現在還保持著一殺三死的慘淡戰績……”
“喂喂你什麼意思!”一直游移不定的昆西炸毛了,“一個小小的蛞蝓……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嘛,昆西你沒關系啦。”諾爾拍著昆西的肩說道,“畢竟本王有今天你也功不可沒,雖然少了很多,但是本王也會盡量補償你的t能的。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話,本王會解除和你的主仆關系的——當然我們要先行簽好不傷害協議……”
“噫……”昆西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喂……別以為我這麼好打發,我當初損失了多少t能,你就必須完完整整地還我多少,不然我還要話好幾百年重新成長,那我就虧死了!才、才不是、跟你因為你……明、白吧!!”
“好啦好啦~”諾爾笑了。“那麼,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吧~皮克今天就去聯系k先生哦~”
“沒問題!”
人類城池,修道院內。
修女瑪麗被教皇約翰叫到了面前。
約翰並不像以往的教皇那樣呆板,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他在召見下屬的時候總是習慣泡上一杯茶,一邊在地上踱步一邊思考著事情。他下達什麼指示的時候很少看著對方的眼睛。這樣做,無疑是為了能夠站在和對方同樣的高度上,以顯示其與曾經的教皇不同的美德——謙和。如果不是他那接近兩米的身高和閃耀奪目窮盡奢華的教皇服的話,這種美德本來是表露無遺的。
“前幾天,有人目擊到,”約翰說話了,他說話很慢,經常一頓一頓,“城池外面的一個城堡,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變化。”
“屬下認為,能夠設計出如此精妙的城堡,其主必為磐石之魔法師史德龍無疑了。”
修女瑪麗說道。
“他是一個有大才的人啊。”約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見過他,我敢說,他,一定是自從耶穌死後最接近主的人。”
“屬下認為,我們有必要去整理他的遺物。”瑪麗心領神會,說道。
“盡可能少地牽扯到其他人類。”教皇告誡,“另外城堡的全部,一樣都不要落下,帶回來。”
“了解。”
一般來說,萊娜一個月總是會抽出一兩天去諾爾的城堡玩,順便跟諾爾天南地北地聊人類那里發生的大事小情。
就在諾爾決定要離開城堡的第二天,萊娜就來了。
“諾爾你的城堡怎麼一下變化這麼大!”萊娜像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跑來跑去。
“嗯……嘛……也許……”
“你們也真是厲害那,連被稱作天才刺客都科亞婕卡兩兄妹都被你們打敗了呢!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因為他們被放回去後被法娜姐招去了,他們會給你和昆西帶來很多麻煩,務必小心~”
“嗯,好吧。”
“對了,還有還有,打了四年啊,戰爭總算是要結束了!偷襲糧倉的是昆西吧!雖然方式有點粗暴,不過現在軍隊已經在陸陸續續地撤退,國王也開始打算要和魔界議和了!”
“啊……這樣嗎……”
“額……”萊娜有點尷尬,若是以往,聽到上面任何一個新聞諾爾都會跳起來,但是今天她卻意外地沒有什麼反應。
萊娜尷尬地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試圖引起什麼話題,但是諾爾很多時候都是哼哈地回應,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她可以恨所有人類,唯獨對萊娜她如何也狠不下心。這是唯一一個她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類。對於朋友,她無法把那麼殘酷的決定說給她聽。
朋友從此離開,萊娜能接受嗎?
“呐,諾爾醬,我想問一件事,”萊娜突然問道,“你的城堡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空了啊?”
“啊?有麼……”諾爾一驚。這里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賣給了k先生,幾乎是空城一座了。
“感覺……就像是要搬家了一樣。”萊娜走到諾爾面前,握住她的雙手,“諾爾醬……要走了嗎?”
淚水幾乎止不住地流淌下來。諾爾沒辦法繼續抑制自己的情感。她猛地抱住了萊娜,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淚水奪眶而出。
“對不起……發生了……好多事……我沒辦法……再住下去了……可是我一直沒有辦法對你說出口……對不起萊娜!我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萊娜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了一下,但她很快又平復了心情。柔軟的手溫柔地撫摸著諾爾一陣陣抖動的後背:
“沒關系喲。畢竟我們是朋友嘛。雖然以後我會有些寂寞了……”
“對不起……”
諾爾小小的身軀在萊娜柔軟的懷中止不住地顫抖啜泣,後者一刻不停地安慰著。小小的少女姐妹沒有經歷過什麼離別之苦,然而這時刻,她們卻有了最為深刻的體驗……
諾爾在哽咽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萊娜抱著諾爾把她放在了床上輕輕地掖好被子。輕輕地把房門關上,就離開了。
“啊,萊娜小妹妹。”皮克剛剛帶著一大筆錢回來,迎面就撞上了萊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這麼,晚通知你……我們……”
“不要緊的,我知道了。”萊娜莞爾一笑。“如果有機會的話,跟我保持聯系哦~”
“嗯……一定。”
萊娜回到了家里,法娜正站在門口。
“嗨!姐姐你怎麼站在這里啊?”萊娜問道。
“萬事俱備了。”法娜嚴肅地說,“之前我一直忌憚龍精種,但是現在有了刺客兄妹科亞婕卡的幫助,我決定今天就出發,馬上除掉那個惡魔。”
“恩人,馬車已經准備好了!”門內傳來銘玉的聲音,“隨時可以出發!”
“姐姐,都這麼久了,還要去討伐惡魔嗎?”
“如果她沒有阻礙我們的軍隊,我還不一定這麼早就下定決心。”法娜看著遠方諾爾的城堡,“這個惡魔留著後患無窮,必須把她除掉。”
“籠子也已經准備好了法娜姐!”那是撻卡的聲音。
“那……好吧,祝你旗開得勝哦姐姐!”萊娜說著一溜煙就跑進了房子。
法娜進入了馬廄,她把能找到的所有和諾爾有著深仇大恨又具有實力的人都召集了起來。魔法師撻卡,武術大師銘玉,槍炮手凱麗以及刺客兄妹科亞婕卡都士氣高昂摩拳擦掌准備一雪前恥。就連拉車的馬都精神抖擻。它拉的車上裝有六個籠子,目的就是把諾爾極其殘黨一網打盡並送到教會伸張正義。
“出發吧。”法娜說道。
“哦!!!”
“等下,恩人。”銘玉把法娜拉到一邊說道,“我感覺你有必要跟你妹妹再道別一下。”
“為什麼?剛才我已經道別過了啊。”
“不是啦,我是說感謝之類的,”銘玉故作神秘地說道,“你之前不是因為被妖怪打敗之後受到很大打擊把勛章什麼的都扔了嘛,但是那小家伙她卻還是擔心你,偷偷把勛章都撈了回來。我之前發現的時候她還特別叮囑我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傷自尊,你妹妹是個相當好的女孩,我感覺在這個時候你有必要去感謝她一下……”
“哈,說的也是。”法娜笑了笑,“那麼你們先走一步吧,我隨後就到。”
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萊娜的一次善舉卻招來了惡果。當法娜進入她的臥室的時候,她正要把給諾爾通風報信的鴿子放飛。法娜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下了這封至關重要的信件。萊娜一輩子忘不了法娜拆開信件後的臉色。
“你……跟那個惡魔通信多久了……”法娜盡量壓制著怒火,直視著萊娜。
“我……沒多久……”
“從那次冬天開始的吧!”法娜把信紙狠狠摔在桌子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跟惡魔交朋友,你就不怕她害死你!”
“諾爾……她不是那種惡魔……”
“她讓整個人類蒙羞!”法娜的憤怒已經達到頂峰,她抓起萊娜的手腕拎小雞一樣把她抓到半空,不顧萊娜的踢踹就把她帶到了馬廄。這里還有一匹小馬。法娜輕而易舉地就控制住了她的妹妹,抄起一邊的韁繩就把萊娜的雙手背到背後反綁了數圈,接著把她的雙腳卡在了馬槽上方的圍欄木板中。接著鉗制住萊娜亂蹬的小足,把它們強行並在一起捆綁住了腳腕和腳趾。
“姐姐!諾爾她不像我們想的那麼壞!而且龍精種——嗚嗚!!”萊娜還嘗試著辯解,然而盛怒中的法娜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把身邊的一團破布塞進了她的嘴並用多余的繩子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你今天在這里,給我好好反省!”法娜惡狠狠地抓了一把草料,一根一根地塞進了萊娜光著的小腳丫。上等草料的香氣立刻吸引了旁邊的馬駒,這頭小獸聞香而至,根本不顧主人的痛苦,伸出了粗糙的舌頭,挨上了萊娜脆弱的腳底!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萊娜渴求的眼神疏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癢到巔峰的笑意——只不過全部堵在了喉嚨里。她的腳底又白又嫩,敏感程度也是上等。被這匹馬駒舔舐幾乎可以要了她的小命。被簡易拘束的她在可以活動的范圍內彈跳著掙扎,然而一雙小腳卻沒有任何地方可躲,只能一動不動地接受著舔舐。隨著劇烈的運動,她的腳底漸漸地滲出了汗液,更是給了馬兒最好的“調味料”。不認主人只認食物的小畜生歡快地品嘗著加了特別的鹽水的上等草料,決然不管對面的少女的巨大痛苦。
法娜帶著一臉失望的表情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關上了馬廄的門。
“恩人,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銘玉問道,“而且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全員加快速度。”法娜淡淡地說,“現在可能快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