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
諾爾城堡邊上的小鎮雖然不大,卻是整個王國中僅次於首都的第二大城市。而在這個日子里,這個小鎮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萬人空巷。
國王不知為何,登基二十多年來頭一遭從王宮里走出,來到了這個小鎮上進行視察。消息不脛而走,轉瞬之間一石激起千層浪。全鎮市民在這一天蜂蛹一般涌上街頭,盡管道路戒備森嚴可是這根本無法阻擋市民的熱情。並非是國王多麼得民心,而是米婭公主殿下也會到來。米婭公主今年芳齡十三,皓齒明眸,膚如凝脂,金燦秀發,體態優美,多才多藝,幾乎是瑪麗蘇小說里女主角一樣的人設。所有的市民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里自然是要盡情釋放往常只能看自己家豬圈里老母豬雙眼皮的怨念。
誰能想到呢,在戒備森嚴的騎士團保護中,公主殿下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負責人
“你——你該當何罪!!!”
國王陛下似乎一天就蒼老了二十歲,而在他面前跪著的鎮長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在國王旁邊站著的大將軍秦貝卻十分冷靜。
“公主殿下的馬車從城外開入城內,在一個角落里公主突然要求去廁所,而就在這不到幾分鍾的上廁所時間里,賊人殺死了陪同的侍女並且綁架了公主,這樣的解釋應該是正確的吧。在騎士團這麼嚴密的監視下,居然還有膽大包天的人能把公主綁走,看來這里的治安之良好可見一斑啊。”
“國王陛下,這是不可能的。”
法娜的視线一直離不開國王身邊那個穿追打扮像是女巫的魔法師,但現在她必須反駁,不然負責安全保障的自己也有性命之憂。“公主殿下要上廁所,這是隨機發生的事情。屬下去查看了侍女的屍體發現侍女是喉嚨被劃開當場死亡,如若不是專業人士不可能做到。很難想象專業人士會把計劃成功與否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隨機事件上。恐怕這件案子比我們想象的復雜的多,現在下定論恐怕為時過早。”
“定論,朕要的不是定論!”國王咆哮著站起,“要是你的女兒被綁架走了,你還能這麼輕飄飄地說話嗎?!”
“國王陛下,您先消消氣。”國王身邊的魔法師安慰著,“公主殿下失蹤還不到幾個小時,現在已經全城戒嚴,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依屬下看,賊人應該還沒有吧公主轉移出城。現在立刻去找,或許公主還有希望能夠找到。”
國王看著身邊的人,表情嚴肅認真的老將秦貝,神態輕松自信的魔法師瑪什,以及冷汗直流,全力支撐的法娜。
“瑪什幫忙,一天時間。要是找不到公主,鎮長和法娜,你們兩個就上絞刑架吧!”
“屬下……明白”
嫌疑
昆西打開城堡大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子。
“抱歉打擾,請問諾爾的城堡是這個沒錯吧?”
“……等一下,您是……”昆西一見面前的男人,心下突然一驚,“欲狐大人?您來這里做什麼?”
“傳說這里有龍精種,看來的確不假。這樣到也方便,現在我可以進去拜訪一下諾爾小姐嗎?”
“欲狐大人快請進,其實現在我們這里有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喂,本公主要吃苹果,要切成八等份的記住沒有?”
“誰管你啊!本王又不是伺候你的!”
眼前的情況非常詭異。坐在諾爾椅子上的是一個金發的少女,雖然她的衣服十分破舊只能勉強庇體,但是從她嫩如凝脂的皮膚看,她絕對不是平凡百姓家的孩子。而一連擊敗了五個強大人類的惡魔女王諾爾對著坐在她椅子上的米婭大發雷霆,但卻如老鼠見了貓一樣遠遠地站在五米之外空舞著拳頭。
“嘛,要是這樣的話本公主索性在這里住下來好了,反正這里還是挺舒服的,只不過父王恐怕不久就會帶人來找我呢……”
“你你你!!!”諾爾氣的上躥下跳胡亂抓撓著頭發,可是卻躲得更遠了。
“這是……王國公主?”雖然欲狐平時一直是玩世不恭地微笑著,此時卻也難掩驚訝,“公主是你們綁架的?”
“綁架個卵啊!!!分明是她自己來的!!!”諾爾已經快哭出來了,“仗著她是公主威脅我,這屋子快成她的了!”
“……所以……人類那邊鬧得沸沸揚揚的公主綁架案,是公主自導自演的一部惡作劇?”
調查
“……瑪什小姐,您對案件怎麼看?”
瑪什,雖然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名最多二十出頭的少女,但實際年齡據推測已經超過五十歲。在磐石之史德龍溘然長逝之後一直是王國的首席魔法師,被冠以“機械之魔女”這種前後矛盾的稱號。雖然性格方面,她是公認的有史以來最難以相處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她作為首席魔法師的這段時間內,人類的魔法理論和應用的發展突飛猛進,讓討伐更加強力的惡魔成為現實。
“嘛,如果要我說的話,應該把護送公主的人全扔到牢里,我親自來審訊保證案情水落石出~”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問吧。”
法娜嘆了口氣,走向了案發現場。
侍女的屍體躺在小巷中,胸口的血跡已經干涸甚至發黑。旁邊是戰戰兢兢的公主侍從和馬車夫和護衛騎士。
“公主失蹤的全過程,能給我講一下嗎?”法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
“是……是這樣的……”七嘴八舌之中,馬車夫站了出來,“我知道的最多……那個……就是在路上,公主殿下突然隔著車廂跟我說她身體不舒服,想要出去上個廁所,為防萬一,我們就讓她的貼身侍女陪著她去,結果過了五分鍾她們還沒回來,我們來這個小巷,就發現了侍女的屍體……我們嚇得要死,全部出動去找公主,可是把周邊都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
“嗯……”法娜捏著下巴,思索著,“為什麼公主要隔著馬車車廂跟你說話呢?這樣不會聽不清嗎?”
“有可能……因為公主害羞吧,畢竟上廁所這種事跟男人說還是難為情了一些。”
“沒什麼好說的了吧?”法娜還想問別的問題,瑪什上前一把揪住了馬車夫的領子,嬌小的身體爆發出與體型完全不匹配的力氣把對方像拎雞一樣抓起,“公主殿下身體不舒服你們連聽都沒聽出來,光這一點就夠定罪了!所以還是把他們全部交給我……”
“冤……冤枉啊大人!!我在這之前根本沒聽見公主說一個字啊!!!”
“什麼?!”法娜猛然一驚,“馬車停在哪里?我要去看!”
皇室專用的馬車裝飾華麗,仿佛就是要告訴人們皇室高高在上一樣,高高隆起的車頂驕傲地展示著它高人一等的優越。但是與此相對的,車門倒是設計的有些矮小,法娜不得不彎腰進入。她在車廂內直起身,驚訝地發現這里比外面看上去要寬敞的多,盡管光线不足。
“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法娜小心翼翼地用魔法生成一絲火光,腳踩在座椅上努力讓自己看清車廂頂部的情況,在微弱火苗的映照下,她發現,棚頂周圍,落了灰的地方,有幾處明顯的指印。
“這個案子……”法娜的眼睛看向四周,其中的敵意表露無遺。
“你,先跟我來。”法娜拉著瑪什的手,到了偏僻的角落。
“喂喂,你發現什麼就直接說好了,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
“現在這個案子,大致我已經了解了。”法娜說道,她撫摸著手中的寶劍。“首先,公主的車內,早已經有人在那里潛伏。證據就是,車頂上的灰塵上的指印。當公主進入車廂的時候,她應該很快就被迷暈,接著,綁匪換上公主的衣服,把公主藏在車里——可能是車頂,車內光线很暗,一般不會被察覺,綁匪自己走出去冒充公主,殺掉侍女之後便混入人群。接著,等到所有人四下去找公主的時候,先前的綁匪——或者是騎士團、侍女里面的一個人趁機渾水摸魚,回到馬車,帶走公主。這樣,一樁綁架案也就完成了。”
“你的推理很是精彩。”瑪什的嘴角揚起了陰險的微笑。“所以,最終還是需要審訊咯,交給我吧,只需要幾個小時我保證連是他們殺了凱撒都讓他們招出來……”
“重點不在那里。”法娜的眼睛直視著瑪什,“這麼大的陰謀,根本不是幾個小角色能夠干得出來的。公主的行程安排,馬車構造,同伴接應等一系列的問題不解決這麼簡陋的計謀根本無法實施。我想要問你,什麼人能有如此通天的手腕能做到這一切?”
“這麼一說,也確實呢~”瑪什邪魅地一笑,點著自己的臉頰,慢慢說道,“要說誰能有這麼強大的手腕的話,第一嫌疑人非秦貝大將軍莫屬了。他資歷老,能力強,最重要的是他很擅長培養黨羽。不過沒什麼道理啊,最近和龍精種的戰爭中,雖然沒達成預期的目的,但是他好歹也是率軍成功討伐了十一頭龍的男人,按理說他應該是對國王陛下忠心耿耿的啊。而另一人,就應該是教皇約翰了。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你這樣做可是在玩火哦。”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多謝你的關心。眼下,應該盡快調查出來,到底哪個人是奸細。”
“法娜大人!國王急令您回去!”一個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
“為什麼事?”
“綁匪……綁匪……與我們聯系了!”
交涉
你可曾體驗過絕望?
一切計劃,都太過於順利了。在戈登二十多歲的人口販子生涯里還沒有一件案子比今天的公主綁架案更大膽,然而自始至終,計劃沒有出現一絲紕漏。除了雇傭自己的神秘人的雇傭金以外,向國王敲詐的錢數自然也是天文數字。可以想見干完這一票她就可以高高興興地回老家養老了。
直到她看到了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公主出現在她的面前。戈登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你們……確定這是公主嗎?!”
“應該……”
“應該你個大頭鬼啊!!!”
眼前的女孩雖然穿著華麗,一頭金發,然而她的皮膚明顯和生在富貴人家的公主有著天壤之別,不僅略顯黝黑,而且摸起來也比較粗糙。
更詭異的是,公主臉上掛著猴屁股似的緋紅,眼神迷離恍惚,一呼一吸粗重地仿佛要把肺都搞炸一樣。
“你們是在夜店里找個工口女仆奴隸糊弄老娘呢!!!”
“冤枉啊老大我們抓她來的時候她就這個樣子了!!!誰知道這個公主還是個變態抖m啊!”
“沒辦法了……”戈登的心里一橫,把眼前的公主一把按在床上,拔出了她嘴里的毛巾,登時一陣接近崩潰的笑聲就溢滿了整個山洞:“啊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啊!腳心……哈哈哈鞋子……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幫我脫下來!!!”
“什麼情況?”戈登扯下了鞋子,露出了少女已經被搔得粉紅的嫩足。她發現這雙不滿35碼的小鞋子底部竟然是兩坨不斷蠕動的紅色史萊姆,而剛才狂笑不止的女孩終於因為釜底抽薪而停止了笑聲,可是她已經累的癱倒在床上,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喂,你是誰?真正的公主哪去了?!”戈登把鞋子又搭在了女孩的腳底,那些史萊姆好像聞到蜂蜜香氣的螞蟻一樣開始試圖爬出鞋子繼續享用它們的美餐。
“啊啊啊拿開!!我說!我什麼都說!!”原本癱軟得像一灘水一樣的少女被嚇得連連後退,“我、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米爾,今天在給公主換衣服的時候,她突然說今天太累了想出去玩玩,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噴了一臉的迷藥,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綁住,穿著鞋子坐在馬車里面了!”
“那麼公主呢!!”
“我……不知道啊!公主對外彬彬有禮,但是我們誰也猜不出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麼!我沒有騙你,快把我放了吧!求你了!”
“可惡……”戈登的手在微微發顫,她手心里的汗水止不住地奔流,臉色陰沉下來,抓起了女仆的雙腳死死地按在了床上的欄杆處牢牢綁死,把鞋子里面的兩坨史萊姆潑水一樣地傾瀉到女孩的腳上——“什麼都行!告訴我公主可能去哪里!!!”
兩團史萊姆在空中,伸懶腰似的擴展它們的身體,宛如兩只粉紅色的水母,女仆略顯黝黑但不失可愛的雙腳就被再一次地被其包裹——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啊嗚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女仆的雙腳面對兩坨史萊姆餓虎撲食一樣地在她的腳趾間啃咬,吮吸和舔舐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樣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房間里瞬間充滿了絕望的慘笑,一雙可憐的小腳在時刻包裹著它們的史萊姆粘液中瘋狂地掙扎跳躍卻是杯水車薪,而雙腳的主人更加瘋狂地扭動著全身的每一寸肌肉,然而公主的綁縛技術可謂爐火純青,如此劇烈的掙扎之下繩索幾乎絲毫沒有變松一點點的意思,不多時,女仆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求饒的話語也說不出來,只剩下條件反射似的干笑……
“可惡……”戈登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煮熟的鴨子不光飛了,還給自己留了一顆定時炸彈。
“只能……賭一把了……”戈登捏著手中的鞋子,咬牙切齒地說,“就這樣要挾國王,拿到贖金後立刻走人!”
幾乎是與此同時,諾爾的城堡中——
“魔皇的護法?”諾爾一臉懷疑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的確長得一表人才,但是諾爾並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像是昆西那樣的壓倒性的強大。
“大王,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先跟他搞好關系……”皮克在諾爾耳邊小聲說,“現在我們處境太危險了,如果他真的能幫我們度過難關應該是我們的萬幸……”
“如果你再不服氣咱們家都得讓那個公主拆完了。”沫沫接著吐槽說。
“啊!好啦好啦我聽就是了!”諾爾相當不滿地抓著頭發。
欲狐聳了聳肩,不急不慢地說道,“剛才已經問過公主,事情大致經過我已經了解。被綁架的那個是公主的貼身侍衛,是被她迷暈後強行塞進馬車的,她本來想在露餡之前先行回去,但是聽說被綁架了之後就隨心所欲地玩到這里來了。”
“你們……絕對……不得好死……”被欲狐溫柔“呵護”過的公主一頭亂發,怒氣衝衝地盯著欲狐。
“現在該怎麼辦?”
“公主已經被我刑訊過了,這樣草草放她回去肯定會招致報復,看來只能將錯就錯咯。有什麼願望,就盡快提吧。”
國王的脾氣快要火山爆發了。
不光是因為自己女兒被綁架,而且因為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兩封截然不同的勒索信。
一封的要求十分簡單,來自無名綁匪的親切問候,索要一百名任人宰割的女仆。另外附上了公主的一只浸有不明液體的濕潤鞋子。
另外一封相當復雜,要求提供大批量煉金術所需原材料,惡魔飼養藥劑,人類魔法學讀物,甚至是新款護膚品,勒索內容長的諾爾等五人在紙上寫下的簽名如同壓縮餅干一樣沉在最底部。另外附上了公主的一縷金色秀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娜的心情十分煩躁。她想不明白,這年頭居然連綁架都要競爭上崗。
自己帶領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開到了諾爾城下,只見公主在城堡頂端被綁在了十字架上,雖然一身略顯破舊的平民衣服能夠勉強庇體但是已經面色潮紅,顯然已經被折磨過。
而在另一個山頭,那邊的綁匪一樣是樹立起了一個十字架,而在上面狂笑不止的則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
“下面的人類聽著!!!”戈登這輩子都沒有喊過這麼底氣十足的話,導致她差一點肺部缺氧,“你們的公主在我們手上!要是今天晚上再不給贖金——”
說著,兩團紅色的液體就鑽入了女仆米爾的腋窩。原本被史萊姆折磨得筋疲力竭的米爾此刻猛然爆發出一陣更強的笑聲,那團史萊姆吸收了少女的t能成長得更加巨大,此刻正在緊貼著少女柔嫩的皮膚和尚未成型的曲线調皮地嬉戲著。
“哈哈哈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停哈哈哈啊啊哈哈!!!!”
“我們這里才是真正的公主!”
諾爾豈能甘居人下,她的花樣可比對面多得多。米婭的上半身,一對腋窩被無數觸手占據,從胸部到臀部被撒上了一把沙子,在與米婭汗液混合之時成千上百萬顆沙礫在米婭如絲綢般潤滑的皮膚上像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汽車一樣開始飛速地振動和翻滾。
“啊哈哈哈我哈哈絕對哈哈哈哈哈哈饒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沒完那!”諾爾顯然是把之前公主鳩占鵲巢的行為從這種有趣的刑罰中全找回來了。她掏出了兩枚銀色的小小圓環,抓住了米婭兔子一樣上下跳躍的雙腳,套在了她的兩只大腳趾上,米婭猛然感覺自己的雙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強制吸在一起,萬蟻蝕骨一樣的癢感瞬間在距離她大腦最遠的地方支配了她的一切感覺。十三歲的公主狂笑著,掙扎著,恐嚇著,她的一頭金燦燦的秀發如今混合著汗水口水與灰塵瘋狂地左搖右擺,渾身泥鰍一樣地折疊,翻滾,舒張,但是全身的癢感卻如影隨形地陪伴著她,甚至一秒鍾暫緩都是奢望……
最為受苦的自然是下面人類的騎士們。被徹底搞蒙的人類指揮官不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公主,為了不背負上玩忽職守的罪名,裝作忙於指揮的樣子把部下像趕羊一樣在諾爾的城堡和對面的山頭中間來回驅趕,卻又不敢上前怕危及人質……
“真是……夠了……”法娜無語地看著被累得滿頭大汗的騎士們,“瑪什小姐,可以幫我保管一下我的劍嗎?”
“可以是可以……你要……?”
“我去,跟那個惡魔正面談判。”
談判
諾爾很是驚奇,法娜居然會主動不帶任何武裝與她談判。
法娜身著便服。盡管是盛夏季節,她全身上下除了臉部全都被捂得嚴嚴實實。赤色的長發垂在腰際,面無懼色地走進了諾爾的城堡。而諾爾也絲毫不甘示弱,坐在她的王座上翹著腳丫居高臨下地俯視法娜。
“我代表人類,與你談判。”法娜淡淡地說。
“條件我已經在信里面說的很清楚咯,還有什麼好談的?”畢竟,此刻的主動權在諾爾手中,因而她也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其他條件我們全部可以接受,除了一樣,停戰。”法娜冷靜地說道,“人類與龍精種的戰爭持續了四年多了,這麼巨大的戰爭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停下來的。而且我們不能保證龍精種不會反撲。”
“怎麼,難道不是你們先挑起的戰爭嗎?”龍娘按捺不住上前揪住了法娜的領子,“現在知道跟我們作對的下場了?!”
“你先冷靜下來。”欲狐本來神隱,此刻卻突然出現在法娜面前,慢慢地把龍娘與法娜分開,“法娜小姐,提出停戰條件的正是在下。並且我可以保證,在人類停戰後惡魔界絕不會報復。”
法娜冷冷的眼神在欲狐的身上掃了掃,“魔皇的人參與此事,我可否認為這是一種卑鄙無恥的挑釁呢?”
“信不信由你,綁架公主的主謀另有其人,公主只不過是機緣巧合才來到這里。另外停戰一事雖是臨時起意,但對於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欲狐的回答綿里藏針。
“……”法娜沉默。良久,她抬起頭,“停戰一事事關重大,應該讓魔皇與國王陛下商議為宜。現在我們答應的底线是暫且休戰。可以嗎?”
“如果這樣,也未嘗不可吧。”
“終於把這事處理完了啊——”欲狐望著法娜離去的身影抻了個懶腰 “可算是要進入正題了啊。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打西拉松小姐,回去吧。龍精種的族人一直等著你來著。”
“等等等等什麼!!??”諾爾一個箭步衝到了突然精神得兩眼發光的龍娘面前,雙手展開護住她,“不不不不行!本王不允許你把昆西醬帶走!”
“不行,欲狐大人。”沫沫開口說,“如果她走了,人類的軍隊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把城堡攻陷了。”
“馬丹攻陷就攻陷吧老娘正愁弄不死你們那~”昆西一臉逃脫苦海的幸福微笑。
“關於這點你們倒是不用關心,因為魔皇大人會給予你們保護的。”欲狐回答。
“絕不!當初就是因為本王喜歡昆西醬才把她收為部下的!”
“喜歡你妹啊你丫當老娘屬抱枕的嗎!”昆西心底暗暗吐槽。
“啊……這該怎麼辦呢……”欲狐的手指按在他的下巴上故作思考狀,而他暗自得意的笑容慢慢地在嘴角浮現,“那麼,我也就不得不首先打倒你們所有人咯~”
諾爾等人的五感似乎停止了。
等她們再次反應過來,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城堡的牆壁成為了高聳入雲看不見樹冠的樹木,腳下則是綿延不絕的草地,四周的陰風穿過樹林的間隙發出低聲的嘶吼,巨大的樹蔭給人的感覺不是清涼而是恐怖。
“這……這里是什麼地方啊!!”諾爾的雙腿有些發顫,她緊緊地靠在其余四個人的後背組成的牆壁上,“喂……死狐狸!!!快放我們出去!!!”
“唉,這個綽號怎麼走哪跟到哪……”樹冠之上傳來了欲狐碎碎念的吐槽,“嘛,諾爾小姐,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只要你們五個人中有一個人走出這里,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打西拉松小姐我就不帶走咯~不過你們隨時可以認輸哦~”
“喂喂本王可根本沒同意啊!!昆西醬分明是本王的部下憑什麼要跟你賭啊!!”
“哪有跟惡魔講道理的呢?更何況現在陷入困境的是你自己哦。”
“你……”諾爾氣的滿臉通紅,氣得跳腳。
“等等,大王先別生氣,只要你直接飛出去就算我們贏嘛。”皮克安慰道。
“等等,這是什麼?”
順著沫沫指出的方向,諾爾發現自己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閃爍著紅光的魔法陣,接著兩枚亮銀色的圓環突然套在了她的雙腳腳踝上面。
“誒誒欸啊……噗嗤……癢……額……”隨著一陣電流似的感覺,諾爾的雙腳上好似扎進了蟻穴一樣從骨髓到皮膚都都泛起癢意,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的諾爾想去脫下腳環,可是偏偏那腳環似生了根一樣連縫隙也找不到。
“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你只要雙腳離地時間太久,腳環就會對你的小腳發動魔法的。”欲狐的解說音再次響起。
“你呼哈哈哈等著!!本王出去一定宰了你!”
“順帶一提,你們不用犯愁找不到路的問題哦~自然會有引導的~”
正當諾爾准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她身後的一聲怒號突然打斷了她。
一棵狂暴中的樹精,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止。數十根藤條如蟒蛇一樣猛撲向諾爾五人。沫沫迅速把自己攤成了一攤水躲過了藤蔓的鞭打,而沾了水的人魚莉絲全身就像抹了油一樣,輕輕松松就從層層圍剿中走脫。皮克是五人中運動神經最好的,拉著諾爾的手瞅准機會一個側向翻滾接上幾下跳躍就帶著諾爾逃離了險境。於是——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哈哈哈哈哈哈!!!等!哈哈哈唔!!!啊……呼哈哈哈……要……變得……奇怪了……”很不幸的是,身材嬌小的矮人少女塗凌的抱頭蹲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如同糯米團中的紅棗一樣被藤條四馬攢蹄綁的粽子一般。同時,束縛少女的藤條開始高速在塗凌的各處敏感地帶搓動起來。樹精分泌的汁液覆蓋在藤條上讓堅韌的藤條變得如棉花一樣柔軟,不傷及少女水靈靈的肌膚卻能給她百分之百的癢意。不一會,塗凌全身都像洗了個澡一樣,面色潮紅地微微顫抖。
“喂喂!!皮克你放我下來!!”諾爾的粉拳狠狠地捶著皮克的後背。皮克和沫沫已經帶著兩個拖油瓶逃出了五十米開外。“那個死狐狸能不能遵守約定都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塗凌會壞掉的!”
“除了盡快逃走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抱歉,大王,咱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在這件事上——啊啊!!”
正在高速狂奔的皮克腳下的土地突然漩渦一樣下陷坍縮,突然形成了直徑兩米多的空洞,那是偽裝成普通地面的穴居觸手的巢穴!沒有任何借力點的皮克無力抗拒萬有引力的作用,轉瞬間就被黑漆漆的洞口吞噬了大半個身子——
“停——啊——”千鈞一發之際,諾爾把飛行能力開到極限,雙手死死抱著皮克的胳膊。與此同時,洞穴中的觸手也死死纏住了皮克的雙腿,雙方拔河一樣地開始了競技。
“噗哈哈!”皮克感覺到,自己的一雙鞋被輕而易舉地脫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充滿倒刺,吸盤的觸手瞬間就包裹住了這雙腳的每一寸皮膚。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僅僅是緩緩的如同嬰兒吃奶一樣的吮吸就讓皮克陷入瘋狂的邊緣,他鯉魚打挺一樣地扭動身體,控制不住的掙扎讓他本來露在地面上的半個身子一瞬間就只剩一個頭和一只扒在洞口的手。觸手的動作似乎暫停了,但是觸手接觸的領域還在不斷地向上擴張……
“大王……哈哈呼……額……你……快走啊!!”皮克明白,在重力的加持和腳環的推波助瀾之下,諾爾勢必是拔河比賽的輸家。
“你……給本王哈哈……閉嘴!本王還不准你放棄!!”
“我唔!!!”皮克還想說什麼,沒想到觸手在下面猛然握住了小皮克,而且,在溫潤潮濕的條件下開始不老實地揉捏起來。本來因為腳部的撓癢就消耗大半體力的皮克此時更是像被挑了筋一樣渾身大汗淋漓,被奪了全部氣力。
“啊嗚……哈額……大王……”皮克用盡全身僅剩的一點點力氣,扯下了掛在他脖子上的一個小瓶子,“拿走這個——”
說罷,他的尾巴伸出了洞穴,在諾爾的腋窩里輕輕地一滑。
接著,在諾爾絕望的喊叫中,墜入了地下……
諾爾呆滯地跪在洞口,聽著從無底洞下皮克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慘叫。
“諾爾小姐,考慮得怎麼樣了?”欲狐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現在放棄的話,我可以立刻放你和你的伙伴出來哦。”
諾爾淚眼朦朧,她慢慢地抬起頭,發現沫沫正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游移不定。
“莉絲……也被抓住了……我沒能保護她……大王,現在全看你了。”
諾爾緊緊咬著牙根,她站起身來,手中皮克遞給她的瓶子被攥的死死的。
“本王絕對不會放棄你們中任何一個人的!”
昆西一臉鄙夷地看著在迷宮里被各種陷阱追殺得狼狽不堪的諾爾和沫沫。盡管在她看來,諾爾的失敗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想在這個城堡里多待上一秒鍾了。
“欲狐大人,我們先走吧,反正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的出來。”
“不要心急。”欲狐倒是不緊不慢,諾爾已經接連破解了三個陷阱,這讓他坐了下來,像是看戲一樣地觀察著諾爾的一舉一動,“照眼下的情形來看,她能不能走出來還真的不好說呢。”
諾爾畢竟是靠陷阱吃飯的惡魔。更何況經歷了多次實戰,諾爾對於陷阱可謂了如指掌。更何況她還有30秒的飛行時間,這讓她在捕獲了數以百計的迷宮中艱難行進,卻沒有被任何陷阱擋住腳步。沫沫憑借液態的身軀緊隨其後。
諾爾一路艱險,被滾落的巨石追的四下逃竄,被天降的酸雨腐蝕掉衣衫,被密密麻麻的蟻群搞得狼狽不堪……終於,二人踏過了最後一關——
剛才二人走過的森林赫然消失,二人正站在一望無際的平坦草原中央,在五百米開外,是一扇門,“出口”兩個大字赫然在列。而欲狐微笑的臉就在門的背後。
“……這……應該是陷阱吧……”諾爾狐疑地說。她四下張望著,試圖發現這個陷阱的破綻。
“諾爾小姐,只要你走過這扇門,就算你闖關成功了。”欲狐不管在一邊瘋狂給他打手勢使眼色的昆西獨自說道。
諾爾陷入了兩難境地。她實在找不到另一個出口,但是迷宮設計者太狡猾,她不敢相信最後一段路會這麼簡單地放過她。這樣的距離也不是她三十秒能夠飛過去的。
“大王,我先去前面探路吧。”沫沫說罷,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
意外果然發生了。隨著沫沫的身形猛然向下一沉,諾爾的心也向下一沉。草地的下面竟然是泥潭!沫沫的下半身幾秒鍾就沉入了草地下面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諾爾的大腦來不及思考就飛也似地衝上前去,兩百多米的距離,諾爾全速奔跑也需要三十多秒。眼前沫沫還露在地面上的身體只能一點點沉入沼澤——
“不要——”諾爾撕心裂肺的喊叫,在空曠的平原上回響。她跪在地面上,雙手無力地捶打著地面,早就充滿了眼眶的淚水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到草地上。
“游戲,應該算是結束了吧。”欲狐看著距離終點僅一步之遙的諾爾輕笑。
“——別給我——放棄啊!!!”
沫沫藍色的液化身軀,像竹筍一樣破土而出,抓住了諾爾的身體……
“喂——等……怎麼回事?”諾爾被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畢竟……我全身都是液體……他還奈何不了我……最後這一步——你給我衝啊!!!!”沫沫全身液化的身體爆發出無法想象的怪力,諾爾的身體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出口,耳邊的狂風在呼嘯著後退,草地下潛藏的觸手感應到上方的異常,像鱷魚一樣從虛掩著的草地下方蜂蛹而出,諾爾腳不點地,嬌小的身軀在分泌著涎水的凶猛觸手叢林里穿梭,眼看距離出口僅有一米距離了!
然而此時諾爾的腳底卻忽地傳來一陣奇癢——
她腳上的腳環只是忠實地履行著它們自己的職責,30秒一到立即對諾爾的玉足進行全方面的折磨,諾爾的氣力瞬間被消耗一半,雙腳反射式地掙扎起來。
只要一秒鍾,就可以決定命運了。飢渴的觸手蜂擁而至,諾爾的身體在距離出口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住了。
首先是她的腰,被觸手一把攔住,其次是由於慣性前伸的雙腿,不到一秒從腳踝到大腿根都被綁的嚴嚴實實,隨後,她幾乎整個身子都被包裹進了肉球狀的觸手之中,僅留一對小腳丫還露在外面,無助地抖動。
“真是,看得我一驚一乍的。”龍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她如釋重負地看著觸手的動作。看似笨拙的觸手身上生長出無數毛毛蟲粗細的纖毛,慢慢地蠕動到了諾爾裸露的玉足上。小小的腳丫猛然一驚,但是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被綁住了十根腳趾固定在了觸手上,隨即,纖毛開始在諾爾的腳底開始了殘忍的舞蹈。好似開啟了癢感的機關一樣,整個觸手肉團都開始了輕微的抖動,想必身處肉團內部的諾爾的身體同樣遭受著同樣的待遇。
“這下子她連投降終止都機會都沒了那~”龍娘幸災樂禍地攤手,“早投降的話何必受這種罪那~”
“不——”欲狐眯著眼睛,仔細地看著那團包裹著諾爾的觸手。開始並不明顯,但是現在已經非常不對勁,這團觸手的體積在一點點地增大,而且還伴隨著輕微的肉塊撕裂的聲響!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嚎叫,幾乎密不透風的肉球突然從內部炸裂開來,土黃色巨獸龐大的身軀使得觸手如同吹爆的氣球一樣炸裂,硝煙散去,諾爾氣喘吁吁地從觸手中站了起來!
皮克在被拉入洞穴之前,把他隨身攜帶的定春的蟲卵給了諾爾。那只成功收服了昆西的大蟲,吸收大量t能後就會從蟲卵迅速發育為成蟲。諾爾剛才被折磨到幾乎窒息,而蟲卵吸收了如噴泉一樣噴涌而出的能量便迅速成長,於是直接把束縛諾爾的觸手撐爆。皮克正是出於這一層考量,把這個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魔物給了諾爾。
渾身濕透的諾爾走出了迷宮,無視了一邊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昆西直取欲狐,她濕漉漉的小手一把就揪住了欲狐的衣襟,怒發衝冠地大吼:“死狐狸,你的末日到了!!!!!”
如果她頭發上的粘液沒有在這個時候滴落下來,這個場景本來會帥的多。
“好的好的,你先冷靜冷靜——”欲狐竭力掩飾著對於諾爾一身散發著消化道遺留物味道的強烈不適一邊微笑。他運動魔力,四個被玩弄得如同進入了天堂的小家伙應聲從迷宮出口被傾瀉了出來。
“你別以為這就完了!!!本王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諾爾雖然表情略微舒緩,但是另一只粉拳已經直衝欲狐面門而去!
“呀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哈哈哈哈哈哈還來啊啊啊哈哈……”然而可惜的是,諾爾的技能被腳上的奇癢所打斷。腳環在欲狐的操縱下把諾爾重新帶回了撓癢的地獄。這一對腳環還有記憶的功能,它們把諾爾之前受過的觸手撓癢的感覺提取出來,在這個時候全盤在諾爾身上重現。諾爾跌倒在地板上,缺水的魚兒一般打滾狂笑,嬌小的身體一會如對蝦弓起一會又像刺蝟一樣蜷縮。一雙小腳更是像兩只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一樣上下逃竄,可惜仍然擺脫不了那本不存在的觸手。
直到諾爾的臉已經紅霞滿天,欲狐才把腳環停下。看著地面上如洞房花燭夜過後一樣的諾爾,欲狐慢慢地蹲下去,對著諾爾的臉。
“你……呼……到底……想干什麼……”諾爾有氣無力地問道。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想要把你帶回魔王城來著。”欲狐淺淺一笑說,“你是魔王大人點名要見的人。鑒於你擊退並俘獲了數個人類強大勇者的輝煌戰績。”
“所以你一上來就用這種態度嗎!!”諾爾一骨碌地爬起來,氣鼓鼓地說道。
“畢竟諾爾小姐你這麼可愛,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調戲啊不試探一下你的實力嘛。”
“#你應該是說出了什麼危險的詞匯了吧……我是你的女仆嗎!”
“如何,見識到我的能力的話,跟我走怎麼樣?”欲狐伸出了他的手,“如果來魔王城的話,會有世界頂級的魔物和陷阱原料供你大施拳腳,同樣也不用天天面對勇者的討伐擔驚受怕,還能過上奢華的生活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