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於癢的支配
有些……不好描述。
人高的巨大草本纏繞肮髒傾覆的魚缸,泥土與混凝土交雜閃著詭異的藍光,手指同著生殖器鋪成的大道直通天際——哪里是天?好像有雲,頭頂一塊一塊狀如煙霞,存在又不存在。只有與大概能被稱作地面相同的,一望無際的百扇房門平在頭頂,高又不那樣高,矮又遙遠異常。
實木的,鐵的,柵欄的,帶花紋的,給人走的不給人走的……
地獄。
沉沉咽了了一口唾沫,支配之惡魔正躺在地上,望向那不計其數的門扉。
這不合理,明明電次已將自己吃干抹淨,被那東西吞噬的一切,本應就此消失才對。
還是說,電鋸人與電次終歸是不同的個體。
“啊……咿……”但已經沒有閒心考慮這些問題。只知道自己當真是回到了地獄。
毫無疑問的,瑪奇瑪已經“死”了。同樣無需揣摩的一點,便是這次回到地獄,所需要面對的,並不再是暗之惡魔。
她在顫抖,在畏懼。有東西盯上了自己。桃紅色長發早就散落一地,始終波瀾不驚的微笑也消失在了她的臉頰,取而代之的是張開的嘴沉重而急促地汲取著地獄中渾濁又清新的空氣。曾經積累了數百年的恐懼感在這幅女性的軀體中一並迸發了,支配惡魔想立刻逃走,或是躲起來,但她現在卻除了不斷用空氣將自己傲人的胸部起伏之外,連指尖都因這股足夠將人類或低級惡魔吞噬殆盡的戰栗所束縛,分毫沒法移動。
它來了,它盯上自己了。
那來自地獄深處,從未體驗過死亡為何物的大惡魔;曾經將自己奴為玩物,囚禁折磨自己不知多少年歲,直到電鋸人的屠殺浪潮才令自己解脫前往人間的,那地獄中最為變態無道的奴隸主。
它盯著這邊。
“嘶……咕唔……”逃不掉。為什麼電鋸人沒有在那時吃掉自己,為什麼它又將自己送了回來。
送回了……?
一扇門開了。
……
出現在頭頂的猴子玩具,擰動發條便會敲打起它手中的薄片銅鑔,鏗鏘中刺耳的笑聲回蕩在耳畔。
一個,兩個……十余個。包圍住了自己。
機械的笑聲此起彼伏,讓人頭疼欲裂,干枯又詭異。
“咔嗒。”碎裂聲。
頭一個猴子玩具裂開了一條縫,裂痕立刻布滿它的身體,鑔的碰撞讓它的碎片四散紛飛。但那駭人的笑聲卻始終未停。
直到……一個“女人”騎跨在了支配的身上。
笑聲停下了,它捉住自己了。
意外的,長得竟如此接近人類——雪白的長發長到沒有盡頭,披散在身後;帶著腐朽氣息的髒朽破布遮住了那“女人”的雙眼,身上也是一絲不掛,僅僅只看到,那潔白似玉的肌膚,從大腿外側經過對側腰肢,由腋下蜿蜒至後背,又最終落在同側鎖骨上的,左右共一對的,旋轉而上的黑色羽毛紋身。
癢之惡魔。
多麼戲謔的名字,但卻又深入人類本源。
它微微笑著,望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顫抖不已的支配惡魔。
嘴角揚起,那令她窒息。因為她仿佛感受到了那東西的喜悅——丟失的玩具終於被找到後的喜悅。
那大惡魔表現出的樣子到仿佛真就只像是個孩子,即使它的外表或許比想象中美麗得多,也成熟得多。
但它那被黑布遮擋住的雙眼,那浮在收斂不住揚起嘴角之上的,提供視野的東西,好像上下不斷打量著身下的女子,確認這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心心念念的玩物。
令人高興也不幸的是,那就是瑪奇瑪。
雖然外貌或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毋庸置疑,這就是支配惡魔。
但可惜這女人模樣的怪物貌似並不以視覺去認識個體,畢竟它是癢之惡魔,它不需要視覺味覺,不需要其他任何多余的感官。它追求癢感,也為其他所有被它相中的個體帶去無盡的癢。
或是絕望,或是愉悅。
至少在整個地獄中,沒有其他任何能比它更享受這種感覺。
還是稱呼它為“她”吧,畢竟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用怪物的名稱指代,多少有些別扭與失禮。即使她的的確確是為數不多的大惡魔,與終極變態。
“嘻嘻呵呵……嘶嘶嘶嘶……”嘴里淅淅索索冒出一些難以形容的聲響,像是笑聲又仿佛語言,她在說些什麼,對著身下的人。
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匍匐在瑪奇瑪身上,同樣挺拔的胸部與身下人相接觸,壓得本就因為恐懼而呼吸困難的她更加窒息。
地獄中的每個大惡魔都擁有自己的語言,大多情況下,他們都不會輕易開口,惜字如金。
但癢之惡魔倒是滔滔不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她其實挺健談的。
支配也只能從其中聽懂個別幾個組合與字符,畢竟從前她們在一起相處了很久很久。
印象中,她從來沒有停止過說話,或說發笑。
她在笑什麼呢?大概是因為作為惡魔本人的她,時時刻刻也在經受著癢感的洗禮吧。
遠超人類想象的嫩滑肌膚,沒有任何瑕疵的“癢之接收器”,她的世界里只有癢與愉悅,她可以將一切感官都視作搔癢,一切感受都化作對自己肌膚的抓撓。
她就是癢的創造者,她就是癢的本身。
她能感受到空氣中每一粒塵埃落在自己腳尖的輕搔,感受到每一絲光线照在自己側腹的撫摸,感受到每一縷氣流劃過自己腋下的激蕩。
所以她一直在笑著。
“咯咯咯……哈哈哈嘻嘻……”笑聲如此動聽,如此清脆,又如此詭異。
【支配……想你……回來……】個別的字符足夠表達她此刻的喜悅。只是希望她不要哭,因為沒人想知道黑布後的兩個窟窿里究竟會流出些什麼。
可惜瑪奇瑪知道,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主……主人……”帶著哭腔,支配惡魔喊出了這個本不該存在於她詞典中的詞匯。
“呵呵哈哈哈哈哈~誒!誒!”惡魔笑著,也是久違的稱謂。
【瑪奇瑪……現在……好聽……】她趴在自己身上,用身體不斷摩擦對方的身子,嘴里重復起了一段特殊音調的笑聲。
【瑪奇瑪,瑪奇瑪,瑪奇瑪……好聽。】那是在喊自己,她聽出來了。
或許,自己從沒逃離過她的視线,即使被電鋸人帶到人間後也一樣。
【來……我們玩……來……】
“嘻嘻嘻哈哈哈~~”這一次不是語言,而是單純地發笑。
她把對方的雙手舉過頭頂,支配惡魔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在束縛自己,任由雙手抬起將自己的腋下暴露,任由恐懼的淚水不斷從眼角翻涌。
只剩下絕望,連求饒與哭喊都沒有任何意義。反抗是無意義的,掙扎是無意義的,任何除了笑聲之外的話語在癢的面前更都是無意義的。
她的手指順著瑪奇瑪的手腕往下,只是指腹接觸而已,並不能稱之為撓癢。
她在撫摸,感受這具新的身體的曼妙。
她指腹觸碰到的地方,衣服便仿佛被吞噬一般消失不見,留下手指的運動軌跡,但消失的僅僅只是除皮膚外的一切裝飾罷了。所有保護肌膚的東西在這惡魔面前都形同虛設。
她撫摸著,感受著,回想著。
比從前更大的乳房,更纖細的腰身,跟細膩的皮膚,更豐滿的臀部,更修長的雙腿……
她渾身顫抖,發出一聲尖笑,那是滿意的信號。
斷斷續續笑著什麼,大概是說出了一串形容詞,用於夸獎這具名叫“瑪奇瑪”的身體。
直到她撫摸盡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把自己的酮體從衣物保護下完全剝出,就這麼赤條條地任其魚肉。
癢之惡魔笑得那麼愉悅,她趴在自己身上,再次將手向著舉起雙臂而露出的腋下伸出。
甚至不需要做出任何抓撓的動作,也不需要刻意放緩速度,大概不過一秒不到的距離,真就觸手可得的敏感。瑪奇瑪卻覺得時間如此漫長,仿佛比自己所活過的年月還要再長上,煎熬上那麼數倍。
自己是該盯著她的手,還是干脆最後閉上了眼,低下了頭,嗚咽著等待癢的洗禮。
“咕哈!”最初的一聲大概連笑聲都談不上。她想要立刻收緊雙手保護住腋下,想從地上彈起身體做出掙扎。但好像除了頭與尚且還能張開與握拳的手指外,她的身體能做的僅僅只是顫抖,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可能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也可能是支配惡魔自我約束著。
即使那僅僅點在腋窩中心的手指,連滑動與抓撓都沒有做出的手指,帶給自己的是那久違的、永遠不想再感受的、讓任何生物都無法理解的巨癢,但這或許還不算什麼。
支配惡魔記憶深處回憶著曾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即使也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可承受范圍,可絕不能發展到接下來的一步。
絕不能讓身上的這位大惡魔感到不快。
“咔啊……啊……”最初的幾秒她甚至沒能直接笑出聲來。
那點在腋心的手指,或許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手指”。電動工具嗎?都遜色十分。
那是在震動嗎?在旋轉嗎?在剮蹭嗎?
是羽毛,是刷子,是細小的水流,是瘋狂的抓撓,是按壓是揉搓。
只是放在那,卻讓這腋窩的主人感受到了一切的一切。
在人間能感受到的,在人間感受不到的,純粹只有地獄的癢之惡魔才能帶給她的奇妙的接觸感,卻又最能引發“癢”這一感受的刺激。
沒人比她更了解癢,因為這就是她的名字。
精致的臉龐在手指接觸到自己腋下的瞬間便徹底扭曲了——即使在最初她的神情便早已崩壞。但此時此刻,那被恐懼與絕望蔓延的五官,更因為滔天的癢感而不自然地將嘴大張,下顎拉到了最為極限的開闔角度,喉嚨里“咔咔”地響著什麼;雙眼已然翻了上去,但卻遠不至於失去意識。
不清楚惡魔到底有沒有大腦這一概念,但大概就在這時,她也是再一次體會到了何為“感覺”的衝擊。
那是勝過疼痛數千倍的絕望之癢,是普通人類根本無法承受的癢感衝刷。
只是可惜的是,自己並非人類。
同樣可惜的是,自己又並非那些一碰即死的弱小惡魔。
沒法輕易死去,又根本無力反抗,這便是絕望。
而且,還僅僅只是腋下一處而已。
“呀啊啊啊啊啊啊!!嘰咿咿……咿啊啊哈哈哈哈哈!!”終於從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中緩過了一點勁,久違地將一口尚且能維持生命活動的氣體吸入體內,將只剩呐喊姿態的嘴角強行揚起,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與瘋笑。
與她一同大笑著的還有癢之惡魔。
她夾緊了自己的雙臂,聳著肩。她的手指也不再只是停留在那里,而是與普通人撓癢游戲同樣地開始揉搓與抓撓。
瑪奇瑪的尖叫一陣接上一陣,不過片刻的功夫便香汗淋漓,尚且還能甩動甩動做出無意義掙扎的頭部也早就把一頭桃紅的長發散亂在地面與臉頰,雙眼與嘴同樣用力張著,只剩著因為過量的癢而不再能夠思考導致空洞無比的雙眼目眥盡裂不知道望向頭頂的哪里。那片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自己好像也早已被帶離了最初的那塊草地。
或許是被癢所帶走了吧,帶到了自己曾經的牢籠、她的家。
但都無所謂了,哪里都一樣。都只有癢,癢,以及癢而已。
“哈哈哈哈!嘎哈哈!嘻嘻呼呼……嘰咿咿!”
她跟著自己笑著,連音調都那麼相似。因為她在為她人帶去“快樂”的同時,自己也絕不會放棄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便會用些難以理解的小手段,讓自己也共享這份禮物。
或許她根本不在乎身下人到底真的快樂與否,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禮物,她只不過是想自己享受罷了。
就像操作一具人偶,你對人偶撓癢卻自己也感同身受一樣,就是那麼變態。
只是可惜的是,這位“人偶”卻也是不折不扣的活物。
大惡魔的想法,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笑聲就這樣交織在一起,仿佛能響徹整個地獄。
癢不斷地在增加,從最初的腋下,到她身體與自己相接觸的任何一個角落。
她是否還維持著人型?還是早已融化在自己身上,因為好像每一寸皮膚都在感受著超出理解的癢感。
肋骨,乳房,乳頭,側腹,小腹,肚臍深處,下體內部,肛門,腿……
異樣而痛苦。
她到底在對自己的身體做什麼?還是那麼詭異,因為所有一切她都能感覺到。刷子也好,細小的觸手也好,圓滑的指甲或尖鈍的金屬凸枝,振動的細小毛刷。
大的,像碩大的胸部成為了絕佳良好的接收器,敏感又柔軟。只覺得即使沒人揉捏卻也漲熱痛苦,乳白的液體時不時便如噴泉似的激涌而出。
小的,又如腹中的肚臍,胯下的細縫,也如有百萬毛發與螻蟻翻飛爬過,酥麻刺撓的癢感讓她不斷尖叫與失禁高潮。
有一具近似人類的身體,真是很方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咿咿啊啊啊啊!!嘰咿咿……去……唔哦哦啊啊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唔呼呼哈哈哈哈哈!誒嘿嘿……”
同樣又不盡相同的兩位女性的笑聲,都是那麼動聽又瘋狂。只是一人純粹含有著的是絕望,而另一個則聲調間帶著無比詭魅的愉悅。
自己是什麼姿勢,她又是什麼姿勢?
手到底是否舉著,她的手指是否真的有觸摸自己。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只有癢是真實的,是永恒的,是唯一的。
好癢啊,哪里都癢得不行。像是被抓搔產生的劇烈刺激,卻又在皮膚表面到處都附著著一層過敏般的瘙癢感。但完全無法相互抵消,抓搔感根本無法減輕那股綿長令人抓狂的密網,反倒在它之上為自己帶來的是更加衝擊靈魂,逗弄笑聲噴涌的撓與搔。
疊加著,升華著,變異著。
即使好像下體不斷涌出什麼,或許在最初的某刻自己感受到了那麼絲絲的快感,但又瞬間被癢的痛苦所取代與淹沒。
任何形式的癢她都喜歡,她都會去利用與享受。
是嗎,她與自己同樣也在感受這一切嗎。
或許那白發的女人相比自己經歷得還要多上數番。現在這令支配求死不能的巨癢,放到那大惡魔身上恐怕不過是開胃的小菜,九牛一毛的享樂。
所以她一直在笑著,從不說別的話語。
血,箭,天使,炸彈……從前自己的“獄友”們,回到地獄後是否也同樣重新落入了她的掌心。
估計會的吧,她不想放棄任何取樂的機會,讓自己身體多體驗那麼幾分“快樂”的機會。
若是將她所感覺的,大概是她全部奴仆承受之總和。這劇烈程度,約是可以瞬間殺死地獄中任何一個除她以外的,能體驗到癢感的惡魔。
而僅僅是萬分之一的那麼一點,支配惡魔便足以因其瘋狂與絕望。
不過,瑪奇瑪注意到一件事。
從她最初接觸自己的腋下中心開始算起,癢感是呈現逐漸蔓延的狀態遍布全身。
朝上,經過手臂與掌心直至指間,向下,理應最終到達足底。
她一直在恐懼與擔憂這一刻的到來,因為自己那腳底的貧弱,是比起那腋窩腰腹,甚至私處都要不可觸碰上千百倍的致命敏感。
支配自己知道,但癢比她更了解這具身體。
回想從前,她甚至在撓自己雙腳時都會選擇停止身體各處的折磨,以防自己因為過量的痛苦而前往人間。
那腳底所傳來的癢感絕不是能與其他部位所相提並論的,每當那時,她總會用盡一切方法榨取自己雙腳的一切,好像僅僅拿出一個趾縫,所承受的痛苦都要大於上身的總和。
無論怎樣收縮或是舒張腳趾都不可能躲避一瞬,像是套上了名為撓癢的鞋襪,沒有死角,沒有空閒。
可癢依舊在向下蔓延,淌過膝蓋窩的溝壑,翻閱小腿的小峰。
“不……呵呵哈啊啊啊哈哈哈哈……不行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求饒。
明明如果直接這樣搔上去,或許自己又能再次解脫呢?
但,不。
對這可能到來之感覺所想象出的極端的恐懼感擊碎了她的理智,從一開始就不再是討論結果如何的問題,而是她連一毫秒都不想承受這種駭人的癢。
何況,就像之前所說,她比自己更加了解這具身體。萬一呢,即使只是萬一,自己現在能夠承受得住了怎麼辦?豈不是要被囚禁在這令人抓狂瘋魔的究極癢感中經歷無數個輪回。
所以,即使明知道她不可能聽取自己的求饒,卻還是在絕望的笑聲中摻雜了幾個模糊而絕望的詞匯。
“求你……嘰咿咿咿咿!!咿呀啊啊哈哈哈!腳不要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回應笑聲的當然也是笑聲。
肯定或是否定,或者嘲笑與戲弄。瑪奇瑪聽不懂。
但也就是在這個瞬間,癢感正要走到腳踝,開始向下繼續進發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並非暫停腳步,而是就此消失,從瑪奇瑪的身上抽離開來。
已然蓬亂的桃紅長發四散黏在臉頰與胸前,意外的休息讓她不斷汲取空氣,舌頭都無力收回口中,耷在唇齒間,舌尖滴著唾液。
想干咳幾聲,卻覺得肺部抽搐地疼痛。
恐怕她還是打算單獨玩弄自己的腳吧。瑪奇瑪這樣想。
也好,雖然也很討厭,但總比一起承受要強。
只是也是在這時,她意識到了一點異樣。
她本想借此機會活動一下腳趾,或是奢侈一下,轉動轉動腳踝,享受最後幾秒的自由時光,但她卻明確到一種無力感。
那不是無法動彈的束縛,確切來說,是一種微妙的分離感。
仿佛自己的雙腳並不連接在自己身體上似的。
猛地睜眼一看,癢之惡魔不見去向,而自己腳踝向下也同樣一片虛無。並非被斬斷,單純便是消失不見,融入了不知何處。
“這……我的腳……!?”還沒來得及感嘆,一張人臉再次憑空出現,還是她。
不過她這次只是帶著微笑,不足兩寸的間距的她的臉,就這麼與自己齊平。眼罩下的窟窿望著自己,從她身上是撲面而來的,濃郁到令人作嘔的雌性荷爾蒙香氣。
混雜著她自己的,瑪奇瑪的,其他惡魔的。
她的嘴角揚起的弧度讓支配感到熟悉,那是自己在人間時時刻保持的假笑。但當這大惡魔在自己身前露出這種表情時,不禁毛骨悚然。
“啊……嗚咿……”不敢轉移視线,也不敢輕易說話。她想哭,雖然她從最初見到她時便一直在哭著。
出乎意料的是,癢之惡魔擁了上來。更加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次與她的接觸沒有任何不適的觸感。
只是一次純粹的擁抱。
她緊緊抱著對方,用臉頰磨蹭她的脖頸,雙腿摩擦纏繞,像是一只撒嬌的小貓。
“誒?……誒?”什麼意思?這一行為已經超出了瑪奇瑪的理解范圍。癢之惡魔從未做出過類似的舉動,惡魔之間也本不會有這種動作的交流。
表達喜愛?關懷?友情?愛情……?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支配惡魔只覺得毛骨悚然,身前這只原初的惡魔的一舉一動,令她全身汗毛倒豎。
只是還未理解——或許永遠無法理解——她的行為,瑪奇瑪越過她的肩頭,望見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冰箱櫥櫃,矮腳的桌子,單人的床鋪,毫無疑問是人間才會有的布置與景色。
自己身處地獄的虛無,卻又仿佛正站在房間的角落注視著這里的一切。
直到房門打開,伴隨嘈雜的狗吠,韁繩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才終於擠進房門。
“電……次?”
大概是電次吧,瑪奇瑪不是太敢確定。怪只怪她從不去記住這些人的相貌,可身處地獄的她也沒法重新通過嗅覺也好的其他感官去辨認。
可,那應該是電次沒錯,是“電鋸人”。
“狗一狗二,坐下。狗五,從桌上下來。”喊著自己曾養殖寵物,那都是他自己擅自取出的名字。很有他與帕瓦的風格。
從早川秋死後,在路邊長椅又一次撿到他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少年的雙眼便一直垂著。思考一些他那漿糊腦袋不可能想明白的事,煩惱一些從前狗屎人生中從不去煩惱的問題。
背比起以前更駝,臉上爬著滄桑,分明就像一個活人。
見他在冰箱里翻找起什麼,里面大小保鮮盒曾經全都裝滿自己的血肉,而現在盡數空閒而出,所以自己便重返地獄。
只是還差一個部位。
他便從空盒的最深處翻找出一副略大的,那不像是保鮮盒,內外不透明,看不清內部裝著什麼。
他也沒顯得多慌張或是興奮,只是嘴角撇著望著盒蓋發呆,等冰箱關門提示想起才匆匆把盒子護在懷里,避著狗群回到里屋,把門反鎖。
狗並不會開門,但他還是將門鎖上。
沿床坐下後沒有太多猶豫,把盒蓋掀開,露出了里面的收容物。
毫不出乎意料的,那是瑪奇瑪消失的雙腳。
那麼現在電次是想要將其吃掉嗎?估計不是。
“瑪奇瑪小姐……”他看著盒子內部,喊出那女人的名字。抬手想摸上去又沒有立刻行動,就那麼差著幾寸懸在高處。
對著自己的腳發情了嗎。瑪奇瑪對此倒是不以為然。比起電次的所作所為她還是更關心癢的動向。
轉頭望望四周,那神出鬼沒的惡魔不知何時從身後摟住了自己,明明失明卻同自己一樣饒有興致地望著人間的電次。
倒還好,沒有惹她生氣。
“你之前和我說過來著,被電鋸人吃掉的東西會徹底消失。人間也好,地獄也好,就這麼啪地沒了。也不知道電鋸人的胃里是什麼東西。我打開看過了,就是普通的內髒而已,可能就像瑪奇瑪小姐說過的那樣,我只是電次而已。”他在對著那雙腳說些什麼,明顯的自言自語。“不過我琢磨著,萬一呢,萬一你真的就被我胃里那些酸臭的東西溶解消失了,以後再也就見不到你了怎麼辦?胸部也好,屁股也好,雖然味道都很棒,但就這樣消失了不是超~級可惜的嗎。”
“所以說啊,吃到腳的時候我停下來了,雖然確實我是有點不想再吃肉了的原因,但我也覺得,這樣一吃完,瑪奇瑪小姐是不是就徹底消失了。”看著不知為何依舊充滿血色的腳底,他語調模糊。
“秋也死了,帕瓦也死了,蕾塞也走了……瑪奇瑪小姐大概不認識她吧……哈哈……”
“但是,大概,我覺得……瑪奇瑪小姐算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了吧……所以說……是吧。”
瑪奇瑪對此沒有任何想法,電次的感情對她來說本就一文不值。倒不如說,她現在有點感謝電次,至少如果等著雙腳自然腐爛的話還有很長時間,而且通過那種方式消滅,大概也不會回到地獄吧。
“不過放心吧,瑪奇瑪小姐,雖然我可能不是電鋸人,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還是最後會把它們吃掉的。就……等一會吧,好吧,等一會兒就吃。”
“你這個……!”瑪奇瑪在一瞬間想要破口大罵,後半句卻又被生生憋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嗎,瑪奇瑪意識到。難怪她會讓自己看見這幅畫面,僅只是因為她也樂在其中,想要更多地玩弄羞辱自己罷了。
但瑪奇瑪連憤怒埋怨都做不到,或許在剛剛某一刻自己有了不滿的情緒,但當對方用一只手摟住自己腰時,那股情緒便立刻又被恐懼與顫抖澆滅。
大概是又要重新開始了,因為那邊的事已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
但癢感並非從腰部或者其他任何部位傳來,令她驚奇的是,那股粗糙手指的撫摸感與異樣感,分明就是腳底感受到的刺激。
那電次,終於把手貼了上去。
說來也是怪,被分離砍下的雙腳經過十數天的冷藏,居然依舊紅潤柔軟。電次好像也沒想過為什麼會這樣,他見過不少死人,但從沒關心過那些人斷氣後會產生什麼變化。
“這樣一看,瑪奇瑪小姐的腳也真是漂亮啊,果然完美的人哪里都完美。”就像理所當然似的撫摸著,評論著。用指腹指背撫摸腳底,攀著腳背用拇指揉捏纖長的腳趾,按壓細嫩的腳心。“滑滑的,軟軟的……好漂亮啊。媽的,要是我上過學,搞不好能多說出點漂亮話。”
瑪奇瑪也沒心情聽他說所謂的漂亮話。
她一心厭惡煩躁於他對自己腳底的撫摸與玩弄,因為那雙遠超同齡人粗糙程度的手指即使只是觸碰滑動就足夠帶給自己敏感的雙腳難受的癢感。
何況自己根本沒法操控這雙腳,連蜷縮起腳趾都做不到。但卻能直接感受到那腳底傳來的痕癢。
“咕……唔嗯……呵啊……”只是撫摸就足夠讓她嗚咽哼叫,但她依舊不敢隨意扭動身軀。
癢之惡魔再一次咯咯笑出聲,這次大概不是因為通感,而是因為玩具的反應而感到高興。這種跨維度的感覺連同,必然也是這惡魔變態力量的傑作。
而且,癢感還在持續地增加。
“呃呼呼……嘻嘻哈哈哈……咕呵呵呵呵……”從最初的呻吟慢慢笑出了聲,瑪奇瑪明確感覺到自己的腳底不對勁。
明明電次自始至終便就只是撫摸,但那癢感卻從最初的摩挲,變得越發清晰與要命,仿佛越來越敏感。
與之相對的,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癢依舊在自己身邊,但腰部她的手的觸感卻越來越淡。手掌到小腿,除了頭部外好像自己從不存在身體似的,僅僅只剩下面部的五感,與那留在人間的雙腳開始迸發的劇烈癢感依舊在不斷衝擊大腦。
好像是把全身的感覺都轉移到了腳底似的,電次指尖的每一下撫摸都仿佛是羽毛掃過全身般的酥麻。
“哈哈……唔嘻嘻哈哈……和哈哈哈哈!”漸漸地,撫摸不亞於抓撓;漸漸地,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電次鼻息流過自己的腳心,也明白了塵埃落入穿過趾縫時是多麼令她震顫。
她便又笑起來,每一下撫摸與對腳趾的揉捏都讓她感到仿佛毛刷略過,梳齒剮蹭的劇烈。
“不行……噗哈哈哈哈哈……嘰咿!別摸……嘻呀哈哈哈哈哈……”她對著電次喊著,全然不顧身邊的惡魔怎麼想。
那不過是一個想要成為自己寵物的男人罷了,沒有資格這樣對自己。但奈何她依舊連掙扎都做不到,那雙明明是自己雙腳的物體,卻除了感受癢感外一無是處。
沒法做出一絲活動,任由少年把玩在掌心。
“咿呀啊啊啊!哈哈哈……唔哈哈哈哈!不行……腳真的……呵呵哈哈哈哈哈!”
或許她什麼時候會開始求饒也說不定,即使明知道對方聽不見。
而此時,癢之惡魔的手指點住了自己的眉心。尚未反應過來這下觸碰是否給自己身體帶來了什麼變化,只覺得一股驚天動地的癢感直直躥上了天靈蓋。
“嘰呀啊啊!”她尖叫一聲,因為電次不再撫摸,而是用他寬厚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剮蹭了一下腳掌的肉墊。
“唔噢噢噢!?”與地獄中瑪奇瑪尖叫一同響起的是電次的喊聲。
盒子被丟到地上,一雙腳滾落地面。
但地毯絨毛的接觸也令她痛苦不堪。
“動……動了!?”戰戰兢兢,電次緩慢跪在地上,撿起一只腳。
動了?瑪奇瑪自己根本沒有感受到能夠活動的感覺。
還是說,果然又是癢之惡魔干的好事。
電次看著手中的腳掌發呆,又看看自己另一只手,仿佛意識到了些什麼。
“剛剛,我好像……”
一根手指,豎著指甲,朝著腳心抵過去。
“不不不不不!!不行!別這樣啊啊!!別碰我啊啊啊!!”惡魔的手指依舊點在自己眉心,但她卻全然不顧大喊出聲,不管那人能否聽見。
不過等到下一次尖叫響起,她也沒能成功阻止任何一方。
電次倒是也收獲了滿意的反應。他將手指從腳尖一路刮到腳跟,明確地看見瑪奇瑪小姐的腳趾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微微顫抖與小小伸展。
“瑪奇瑪小姐……怕癢嗎?”他說。明顯的自言自語。
“對!我……我的腳……我的腳很怕癢,所以不要……求你不要撓……”不過奔潰的支配惡魔還是如實回答了。
“嘿誒~既然這樣的話……”那副笑容瑪奇瑪有印象。撿起一雙腳,並排擺好後,兩手再次做出了抓撓的姿勢。“比賽時間!”
“哪邊抖得更厲害就算哪邊勝利好了!”
“不行不行!等……等一下!求求你……”
“開始!”
“嘰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嘎啊啊哈哈哈哈哈!”
好像就連之前被癢之惡魔逗弄全身時都沒有笑得這樣淒慘過。那是當然,因為此時從雙腳傳來的癢感早已遠超剛剛。
全身對癢的感受全都集中在了一雙明明無法控制卻做作地顫抖腳趾,好勾引少年對自己施加撓癢酷刑的雙腳上,即使是像電次這樣的門外漢的胡亂抓撓都已足夠讓她體驗到何為不可理解的巨癢。
“呀啊哈哈哈哈……咿咿!不行……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我的腳……呀啊啊哈哈哈哈腳不行……唔啊啊啊!!”可惜不管她笑得多麼動聽與開懷,電次是聽不見的。
他所能直觀感受到的就只有指尖傳來的絕佳柔軟質感,與微微顫抖的腳趾傳來的細微反饋。
他還有意無意地將兩只手的手法做出區別,或是橫豎的區別,或是部位的交錯。當他左手停留在前腳心時,右手便絕不會對這塊腹地發動進攻。
“哦哦,瑪奇瑪小姐的腳抖得好厲害啊,果然腳趾是弱點嗎?”
“為什麼後跟都那麼柔軟啊,簡直就像胸部一樣。”
“哦哦哦!好厲害!撓到腳心的時候……這是什麼!簡直就是震動模式啊!”
毫無疑問地,這是瑪奇瑪從右記憶以來感受過的最為劇烈與痛苦的癢。
連癢之惡魔都從未給他帶去過這樣絕望的痛苦。這次簡直就像是在實驗,實驗如果把她的腳底敏感程度提升到不可理解的高度,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結果是,自己痛苦地兜住了這不可理解的折磨,並在地獄的黑暗中用笑聲填滿一切。
“嗯?怎麼不抖了?是習慣了嗎?”眉心的手突然離開了,象征性地遠離自己的身軀,也讓人間的少年發現了顫抖的停止。
雖然癢感毫無區別,這對瑪奇瑪本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變化。
終於結束了嗎。她想。
可惜,一切都在癢之惡魔的計算之中。
“果然只用手還是不行啊,”僅僅這一句,就足夠讓瑪奇瑪重新墮回絕望的深淵。“說起撓癢癢的話,羽毛?我現在上哪找那玩意去……啊,有了!”他暫時放下了自己的雙腳,跑進了浴室。
回來後,帶著各式的刷子。
“嗚嗚啊啊啊!別!求……求求您!主人!?主人求求您,別讓他對我用那個!真的不行!真的會壞掉的……咕嗚嗚啊啊……”慟哭與哀嚎,求電次沒有用,因為他聽不見。
但轉而對那白發盲女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也不過充耳不聞。
“好!讓我們開始第二回合!”
刷子抵上腳心的同時,那只誘導自己顫抖的手便也再次指回了眉心。只是顫抖能由對方去控制,尖叫與痛苦的瘋笑卻再也沒法堵截。
就像是要把自己聲帶撕碎似的痛苦發聲,但即使這樣也完全沒有辦法緩解哪怕那麼一丁點雙腳傳來的感受。
大概已經不能被稱之為癢了,那只是能強制使人發笑的痛苦罷了。比凌遲腰斬痛苦上百倍萬倍,卻僅僅只有雙腳在承接。
她寧願就這樣把自己雙腳砍掉——即使現在確實是這樣的情形——她也開始怨恨,會什麼人類會擁有這樣的一雙只為了感受痛苦而存在的器官,她後悔自己會仿照人類的外形降生在世上,承受著這不可承受之癢。
他用了一切或許可以使這雙腳感受到癢的方法去折磨與玩弄,甚至拉響了胸前的拉環,將手指長出的那未開鋒的旋轉鏈鋸插入了自己的腳趾間,爬過自己腳底的每一條紋路,那是她頭一次感受到的苦楚,是電鋸惡魔所獨有的撓癢方式。令她甚至拜托了自我下達的束縛,挺起了早已失去知覺的腰身,凌空蹦跳著,像是被強行拖拽上岸的活魚,不斷掙扎彈躍。
或許她其實從第一下手指劃上自己趾縫時就已經扭動起了身軀,只是感官的轉移使自己尚未發覺。
現在感受到了,因為感官的回歸,也因為電次終於停止了這次足夠擊垮她的撓癢。
肩旁匍匐的癢之惡魔又一次不見了,只是瑪奇瑪也沒心思去想她到哪去了。
“唔……唔嗯嗯~~❤”喘息都尚未放緩的她立刻又從喉嚨中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咬著嘴唇,鼻腔的共鳴婉轉妖嬈。
電次望著一雙在撓癢後微微滲出汗珠而晶瑩滑嫩,紅潤帶著熱氣的小腳,鬼使神差地對其中一只伸出了舌頭。
緩慢的舔舐,含住如珍似玉的腳趾,吮吸,牙齒剮蹭,舌頭蜿蜒舔舐每一道縫隙間的細汗。
“這才是……吸溜……瑪奇瑪小姐真正的味道嗎……哧溜……好美味。”
柔軟如蛋糕,甜美如甘露。盡情用舌尖滑過她腳底的每個角落,去用粗糙的舌面感受那彈軟的前腳掌,無上細膩的腳心與面似的腳跟。
“啊~啊~哈啊啊~呵啊啊~~❤”沒有想過抑制聲音,就這麼隨意讓這些銷魂的喊叫聲從喉頭流出。
電次下體的膨脹也已再也受不了衣物的束縛,頂破拉鏈後彈跳而出。
他便這樣舔著一只腳,用另一只腳的柔軟貼住了自己堅挺的下體,用頂部摩擦她的腳心,穿插入指縫抽插。
比上好的自慰器還要完美的繞軟溫暖觸感,與自己粗糙的手掌更是不可比較。
男性生殖器與濕軟舌頭的不同觸感綿蔓在腳底,瑪奇瑪早就放棄了思考,只是單純感受著,任憑口中的呻吟與下體的洪流一並翻滾。
只是朦朧雙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對什麼東西。
白皙又紅潤,那曲线與比例勝過人間與地獄的任何一個工匠的雕琢。說那是工藝品卻少了幾分妖嬈婉轉,說那是生靈卻又美得不像世間物。那是瓊漿玉露澆灌的生長,羊羔瓊脂堆積的天然,雲霞煙霧渲染的尤物——那是一雙腳。
調皮而靈動,端莊而優雅,淫邪而浪蕩。
癢之惡魔羨慕瑪奇瑪,嫉妒瑪奇瑪,她也想要那股觸感,想享受這種舌尖與腳底的美妙造弄。
這一刻,瑪奇瑪大概也並非屈於某種情感或是命令,只是衝動似的也同樣伸出了舌頭,用自己的津液浸潤眼前的尤物。
“嘻嘻嘻……咯咯咯~”盲眼的惡魔輕笑著,為自己寵物的所作所為感到滿意。那種綿密的癢再次勾起了她心中愉悅的琴弦。
“唔啾……嘻嘻呵呵……吸溜……嗤嗤~”香甜,美味。自己的腳正在被電次舔舐,而主人的腳也受著自己舌尖的照顧。一刻間好像有些分不清究竟自己舔的是誰,又是誰在舔自己。
只有腳底綿密的酥癢和舌尖的柔軟才是真實的。
等到人間的電鋸人射出了精華,地獄的支配惡魔也在微妙的快感中浪叫著噴涌。
之後,眼前最終閃過的畫面,是電次在腹中哀鳴後帶著自己雙腳離開房間的景象。
世界便重歸虛無,主人的腳也不再繼續留在此處。
空虛中照例回蕩起了那陣熟悉的甜美而詭異的笑聲。
只感覺自己雙腳的回歸,以及那笑聲的來源處,她正撫摸把玩著那遲到的尤物,臉頰貼著足弓不斷摸蹭。
瑪奇瑪此時只是喘息。恐懼也好,喜悅也好,全都不復存在了。只是機械式的等待著癢感的到來。也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重返的人間。
尖笑又一次溢滿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