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似乎是嗅到了一點淡淡的甜味。

　　 這應該是自己鼻子的錯覺，這個屋子里沒有放什麼味道很濃郁的甜點一類的東西。

　　 恐怕是自己被眼前這淫靡的景象影響到了，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甜膩了起來。

　　 愛麗絲望著逐漸平息了動作的三月，有點失神。

　　 雖然是自己買下的“奴隸”，但是自己卻從來都沒仔細審視過三月的裸體。

　　 雖然是所謂的不潔種，雖然因為同族人的虐待而稍顯成長時期的營養攝取有些不足，但是放在普通人之中，三月的身材依然是相當不錯的那一檔。有的時候，愛麗絲都會有點嫉妒三月更加前凸後翹一點的身材。

　　 “啊，這樣會著涼的吧。”

　　 愛麗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將三月的身子擦拭干淨，之後從濕漉漉的床上抱走。

　　 愛麗絲從來沒有讓別人睡過自己的床。這很正常，畢竟床好歹也算是私人空間的一部分。愛麗絲在這些奇怪的地方相當執著。哪怕是客人來了，都有專門供客人睡的床鋪。

　　 但是這次愛麗絲破天荒的讓三月躺在自己的床上。

　　 也許是跟待客室比起來，三月的房間距離自己的房間更近。

　　 比起三月一開始痛苦的表情，現在的三月表情已經平和了許多。雖然呼吸還是有一種很脫力的感覺，但是起碼跟生命危險肯定扯不上關系了。

　　 但是出於謹慎，愛麗絲又一次仔細檢查了一下三月的身體。這一次檢查下來，愛麗絲發現三月的太陽穴附近，有那麼一兩處很小的傷——也許稱其為“傷”都可能有點過分，因為看上去跟針輕輕扎了一下沒什麼區別，甚至沒有破皮。

　　 但是愛麗絲沒有放過這一點，於是靠近臉，打算更加仔細查看一下。

　　 “唔……”就在這時，三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輕哼了一聲。

　　 “啊，三月，你醒了嗎？”愛麗絲小聲問著，她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驚嚇到三月。

　　 三月緩緩睜開眼睛，眼眸轉向了愛麗絲。也許是因為無力，三月的眼神少有的無精打采。

　　 “愛麗絲大人……好可怕。”

　　 三月輕聲呢喃著，可這麼一句話卻讓愛麗絲一頭霧水。

　　 “哎？”很明顯，愛麗絲並沒有理解三月的想法。

　　 “三月……不想死……”三月如同一塊軟泥，就連這麼幾個字說得都是那麼的癱軟無力，“三月……不想被主人……那樣對待……”

　　 “……”愛麗絲無言。

　　 眼前的一切有那麼一點點失去了愛麗絲的控制的趨勢。但是愛麗絲並沒有自亂陣腳，越是麻煩的時候，越是要按部就班的做事。

　　 三月歪過頭去，不再言語。也許是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也許是因為體力還沒有恢復。

　　 但是愛麗絲沒有反駁什麼，而是輕輕撫摸著三月頭上的那些“小傷口”。

　　 愛麗絲謹慎地用魔法探測著三月的頭部，她突然發現，三月的頭部這里有過一種不應該屬於精靈族可以自然產生的魔法的痕跡——自然，那痕跡也不是愛麗絲留下的。

　　 用更易懂的說法就是，三月的大腦被什麼魔法玩弄過。但是這個魔法絕對跟三月與愛麗絲沒什麼直接關系。

　　 “是艾瑪的精神控制嗎？”

　　 愛麗絲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後脊梁都有一點點發涼。

　　 愛麗絲在處理艾瑪這種生物的時候，並沒有思考過這種生物為什麼能讓被寄生的女性老老實實地臣服。愛麗絲天真地以為艾瑪只是依靠性層次上的快樂來讓女性陷入艾瑪的寄生陷阱。

　　 也許，艾瑪就如同毒蛇一般，依靠著對人頭腦的玩弄，來增加一份寄生成功的勝算。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精神控制並不是永久的，不可逆的。現在的三月，似乎是還沒有從艾瑪給她的幻象中走出來。

　　 “對不起哦，三月。”愛麗絲依然在那里輕聲說著，“其實……三月你剛剛是被艾瑪控制了意識，看到了幻覺。雖然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是……肯定是我對你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吧。不過，我絕對不會做出故意傷害三月的事情的，絕對。”

　　 “哈啊……”

　　 聽完了愛麗絲這麼一段話，三月如同是喘過了一口氣一樣，緊繃的身體都放松了下來。

　　 “可以……抱抱我嗎，愛麗絲大人？”

　　 三月又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了愛麗絲的身上。

　　 面對著三月這如同小女孩撒嬌一樣的要求，愛麗絲絲毫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

　　 “可以哦。”

　　 愛麗絲說著，將身上的外衣脫下，只留下了一層遮體的內衣，之後順勢鑽進了三月的被窩里。之後，就很自然地，面對面，將三月擁入懷中。

　　 “啊……”三月感受著愛麗絲的體溫，“果然……這才是愛麗絲大人的體溫……這才是愛麗絲大人應有的樣子……”

　　 雖說身上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穿，但是三月並不介意，也並不羞恥。倒不如說，三月很享受現在被愛麗絲擁抱著的感覺。畢竟自己有偷偷地幻想過愛麗絲大人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現在這個樣子對三月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

　　 愛麗絲感覺自己懷里的女人在逐漸恢復著精力。雖然三月其實比愛麗絲要稍微高一點點，但是現在的三月就那樣蜷縮著身子，貪婪地索取著愛麗絲的溫度。愛麗絲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像是個在安慰戀人的人。而懷里的三月，就是那麼一位楚楚可愛的小情人。

　　 “現在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三月？”愛麗絲撫摸著三月漆黑的長發，關切地問著。

　　 三月搖搖頭。

　　 “沒事就好。”愛麗絲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可惜自己的床是單人床，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說，擠在一起還是有那麼點勉強。

　　 三月抬起頭，看著盯著自己的愛麗絲。

　　 “愛麗絲大人……”三月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暖流，可是那種溫暖就一直憋在胸口里，卡得三月有種不適。

　　 “嗯？”愛麗絲等著三月的話。

　　 三月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道，突然就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吻住了愛麗絲的嘴唇。

　　 愛麗絲被三月的這麼一下突然襲擊嚇到了。原本還在那調整姿勢的身體被這麼一下搞得僵硬異常，不敢動彈。

　　 三月感覺自己的身體熱的要命。胸口中的暖流如同一股無名火，可自己卻無法承受這麼猛烈的燃燒。三月拼命的索要著愛麗絲的嘴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冷靜下來。

　　 愛麗絲有一種大腦短路的感覺，這下事情真的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了。

　　 原本還在愛麗絲的懷里小鳥依人，現在卻主動伸出雙臂，將愛麗絲抱入懷中。

　　 遵循著自己的本能，三月試圖將自己的舌頭探入愛麗絲的口中。而愛麗絲對這完全沒有經驗的情況毫無辦法，只得被三月隨意擺布。

　　 就這樣，三月輕而易舉地撬開了愛麗絲的齒門，兩人的小舌就這麼交纏在了一起。

　　 愛麗絲慢慢緩過神來，她僅剩的一點理智終於搞清楚了現狀——自己被三月強吻了。

　　 但是搞清楚現狀也沒什麼用，現在的愛麗絲已經沒有多余的意志去思考反抗的方法了。況且，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什麼糟糕的事情，也許就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糟糕的選擇。

　　 三月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她感受著愛麗絲柔軟的身軀，她享受著愛麗絲溫暖的體溫，她摩擦著愛麗絲的皮膚。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赤身裸體，而愛麗絲卻還穿著內衣褲，讓三月有一種不公平的感覺。於是，三月就一邊索吻，一邊對著愛麗絲上下其手，將愛麗絲的內衣剝下。

　　 現在的兩人，可以說是坦誠相見的極致了。

　　 愛麗絲感覺自己如同跌入了蜂蜜罐子里一樣，周圍的一切都甜的掉牙，黏膩異常。

　　 原本還在自己懷中的三月突然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把自己細細品味了一番。

　　 也不知過了多久，三月才松開了自己的嘴唇，就安靜地躺在一邊，望著因深吻而稍稍有些缺氧的愛麗絲。

　　 雖然三月看上去依然不像是有什麼精氣神的樣子，但是臉上好歹是有了點血色——雖然那應該是拜剛剛的激烈操作所賜。

　　 愛麗絲終於算是從蜂蜜罐子里面爬了出來，好好喘了一口氣。她就那樣看著三月的雙眼。雖說是不潔種才有的，比普通精靈更黑的墨綠色雙眸，但是愛麗絲依然從三月的雙眼中看到了深邃的情欲。

　　 “還不夠？”愛麗絲開口問道。

　　 三月的臉更紅了，“我不知道……我總感覺，我對愛麗絲大人的感情，有點奇奇怪怪的。”

　　 氣氛就這樣僵在那里。兩人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愛麗絲索性就這樣跟三月抱在一起，閉上雙眼，安靜的躺著。

　　 三月也不再言語，緩緩蹭著愛麗絲的身子。

　　 愛麗絲從沒有想過，精靈族的女孩子身體抱起來是這麼舒服。

　　 當然，愛麗絲也從沒有想過，精靈族的女孩子似乎對情欲的索求似乎沒有盡頭。

　　 大概是因為只是蹭蹭身子對自己而言完全不夠，三月一個翻身，抓住了愛麗絲的雙腕，將愛麗絲壓在身下。

　　 “愛麗絲大人，我……”

　　 愛麗絲能聽的出來，三月的聲音中充斥著迷茫。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好想……我好想跟愛麗絲大人抱在一起，我好想讓愛麗絲大人侵犯我，我好想與愛麗絲大人做更加快樂的事情……我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想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真的好想……做更多……”

　　 三月撐起身子，黑色的長發散落在愛麗絲的身上。

　　 “愛麗絲大人……對不起……”

　　 這是宣言。

　　 這是對自己接下來所行之事的歉意宣言。

　　 三月明白，自己現在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不墜入懸崖，絕對不會有停下的可能。

　　 愛麗絲沒有反抗。

　　 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差點讓三月喪命這件事而產生的補償心理？是因為面對自己心愛的仆人將要做的事情一無所措？是因為自己也在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愛麗絲不知道。

　　 愛麗絲選擇了隨波逐流，放棄思考。

　　 對於一位魔法師而言，這很危險。但是，愛麗絲依然這麼做了。

　　 也許這是主仆之間微妙的信任吧。

　　 “唔……哈……”

　　 愛麗絲輕哼著。

　　 雖然自己私下也有偷偷自我撫慰過，但是愛麗絲從來沒有品嘗過別人對自己的愛撫。

　　 現在的愛麗絲，背靠著三月，鴨子坐在床上。而三月坐在後面，右手的手指在三月的秘密花園之中，尋找著快樂的財寶。

　　 愛麗絲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將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在了那快樂的中心點，因而自己已經失去了讓自己穩穩坐著的力氣。自己身子的平衡全靠三月在身後支撐著。而三月也似乎很樂意做這樣的事情，順便歪著頭，用自己的舌頭給愛麗絲的脖頸一點額外的小禮物。

　　 原本只是身體上的無力感，逐漸吞噬到了愛麗絲的精神。

　　 過去的愛麗絲，秉持著讓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行事作風。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別人這種事情，過去的愛麗絲絕對不可能做。

　　 但是現在，愛麗絲不僅做了，而且是在自己心愛的仆人面前，一絲不掛。

　　 羞恥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夸張。也許是因為作為一個魔法師，更加夸張的事情都已經見過了。

　　 但是，心里依然有一只小鹿在那里亂撞。

　　 愛麗斯伴隨著三月一下下的舔舐顫抖著身子，而三月似乎對這樣的愛麗絲十分欣賞。

　　 “愛麗絲大人的反應……好棒。”

　　 三月依然用自己的舌頭在愛麗絲的肌膚上游走著，一會是耳朵，一會是脖頸，一會是後背。雖然愛麗絲看不見，但是三月舔舐的表情，如同是在享受一塊甜美至極的糖果。

　　 愛麗絲的喘息越發激烈，甚至嘴角有些許清涎流出。

　　 舒適，愉悅，幸福。

　　 愛麗斯甚至分不出什麼理智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快樂。她就這樣泡在快感的蜜罐中，無法自拔。

　　 或者說，她根本不需要脫身。

　　 雖然愛麗絲只是觸及到三月所享受的快樂的冰山一角，但是，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唔……三月……三月……”

　　 愛麗絲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僵，可她秘密花園里的肉壁顫抖地越來越激烈。

　　 “沒關系哦，我可愛的愛麗絲大人……”三月在愛麗絲的耳邊低語著，如同是惡魔的低語，在誘惑愛麗絲主動踏入快樂的池沼。

　　 “三月……三月啊——！”

　　 身體一緊，腿腳繃得直直的。

　　 愛麗絲身體一陣抽搐之後，如同一團棉花一樣，散在了三月的懷里。

　　 而愛麗絲的意識，也這樣跌進了深淵之中。

　　 愛麗絲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大概是第二天的清晨。

　　 現在的愛麗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昏昏沉沉的，如同被人施加了脫力魔法一般。

　　 環視四周，自己應該是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床鋪有點擠，身邊應該是還躺著一個人。

　　 是三月，三月依然將自己抱在懷里，在那安詳地睡著。

　　 “三月……”愛麗絲輕輕嘀咕著自己仆人的名字。

　　 “唔……”應該是聽到了主人的呼喚，三月也逐漸睜開雙眼，“啊……愛麗絲大人……？現在幾點了？”

　　 “現在不是幾不幾點的問題，現在是你我一絲不掛你躺在我的床上緊緊抱著我的問題。”愛麗絲說。

　　 “啊？”三月這才清醒了起來。

　　 睡前的各種回憶，一下子都浮現在了眼前。

　　 而愛麗絲，則是從三月的懷中爬起來，坐在那，盯著還有點狀況外的三月。

　　 自己接受了愛麗絲大人的艾瑪，自己被愛麗絲大人侵犯，自己主動向愛麗絲大人索愛，自己侵犯了愛麗絲大人。

　　 三月終於把自己有點混亂的記憶擰成了一根繩。

　　 坐在床上的愛麗絲大人，一絲不掛。

　　 躺在床上的自己，也一絲不掛。

　　 “嗚哇——！愛麗絲大人對不起！”

　　 三月紅著臉大叫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愛麗絲的房間。不用想，肯定是跑回自己的房間里去找衣服穿了。

　　 愛麗絲不禁覺得有點頭痛，“哎……我這是攤上了什麼事啊……”

　　 抱怨歸抱怨，但是愛麗絲依然還是利索的換上了一身衣服，畢竟她不打算一會接著跟三月“坦誠相見”。

　　 愛麗絲換好衣服，打算順便收拾一下床鋪。但是，在整理被子的時候，愛麗絲發現了一根頭發。這根頭發是金色的，但是很明顯與愛麗絲的金色發色有著微妙的不同，而且頭發的形狀也不對，相比較於愛麗絲的發型，這根頭發更接近三月的發型。

　　 但是三月的頭發是黑色的啊？

　　 愛麗絲皺皺眉，索性將這根頭發收進了一個小透明容器中，日後再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