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是個注滿了水的飲水袋，哪怕是稍微扭動一下身子，肚子里的水都會咕咚咕咚作響。不僅僅是身體里被注滿水，自己的身體外也被水包裹著。自己就像是被鎖在了由水組成的監獄中一樣，有些手足無措。

　　 但是現在的局勢容不得三月進行更多的思考，三月必須要在愛麗絲繼續動更多的手腳之前，滿足愛麗絲的身體。

　　 埋伏在自己後門中的那一節固體水，正在偷偷磨蹭著自己可以感覺到快樂的地方。如果自己就這樣坐以待斃的話，真的不知道生氣的愛麗絲會對自己做什麼。

　　 三月幾乎沒有愛麗絲生氣的記憶。正因如此，她完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幾乎不生氣的人如果真的生氣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自己的主人，愛麗絲的，身體最重要的那部分，現在就這樣裸露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自己的嘴邊。

　　 那麼的唾手可得。

　　 幾乎沒有什麼用過的痕跡，打理的也很干淨，看不到什麼毛，只露出了粉嫩的門口。大概是在泡澡的時候也有簡單清洗過，現在顯得濕漉漉的。

　　 三月有些看痴了。以前的她哪怕是順從著自己的欲望對愛麗絲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她也沒有仔細觀察過愛麗絲身體上這最私密的部分。

　　 “喂，你在發什麼呆？”

　　 愛麗絲見三月在那愣著神，有些急了。她用魔力牽動著三月身體中的水，開始搖晃起來。

　　 “唔——！”三月的思緒被愛麗絲這一下突然襲擊強行扯回了現實。

　　 在腸道中的水激烈地撞擊著，帶來的痛苦遠超過快樂。

　　 三月的額頭滲出絲絲冷汗，過多的痛苦讓三月逐漸明白了什麼叫做愛麗絲口中的“懲罰”。

　　 三月顫抖著身體，伸出小舌，在愛麗絲的私處邊緣輕輕地舔舐著。

　　 雖然有些笨拙，但是愛麗絲依然還是能從三月的舌技下感受到幾絲快感。於是，愛麗絲也慢慢讓三月身體中的水一點點安分下來。

　　 三月也能感覺得到，只要自己聽從愛麗絲的命令，自己身體里的水就會停下。而原本因腸道而帶來的快樂，會又一次壓過痛苦。理解了這一點，三月的舌頭就動的更加賣力了。

　　 一邊努力將舌頭探入深處，試圖尋找記憶中愛麗絲會覺得興奮的地方。

　　 一邊輕輕吮吸洞口上方的肉粒，還附贈牙齒微微的咬合。

　　 從洞口中慢慢滲出的汁液，三月將其視為甘露，盡數飲下。

　　 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讓愛麗絲的呼吸慢慢沉重起來。

　　 也許是因為自己少經人事，即使是這種程度的刺激，都可以讓愛麗絲感覺到快樂。

　　 盡管與之前那種將自己的人格與尊嚴碾碎的事情比起來，這只是最簡單的快樂。

　　 “很好哦，三月……”愛麗絲呻吟著，不自覺地將雙手移至自己的乳肉上，輕輕揉捏著。

　　 盡管快感很微不足道，但是一粒粒沙子聚集起來，也足以成塔。

　　 三月的視线中只有愛麗絲的私處，因此，她只能靠聽覺與舌頭的觸覺猜測愛麗絲的狀態。

　　 逐漸沉重的喘息聲，時不時痙攣的腔肉，一陣陣顫抖的身體。

　　 “還差一點哦……三月……”

　　 愛麗絲的呻吟，三月都盡數聽在耳中。

　　 她感覺得到，自己的主人已經被自己帶入了快樂巔峰的邊緣。

　　 “不需要忍耐，愛麗絲大人……”三月一邊加快舔舐的速度，一邊對愛麗絲說著，“就讓三月來給您所需要的快樂吧……”

　　 話音剛落，愛麗絲的身體突然就一陣硬直，之後軟軟的癱倒在浴缸的邊緣。

　　 ——是高潮。

　　 三月猜得到，自己的主人已經在自己的努力下成功的品嘗到了甘美的果實。而自己，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就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默默等待著愛麗絲接下來的指示。

　　 愛麗絲就那樣半躺著，盯著天花板。

　　 水溫還沒有褪去，浴室中還多少有些濕氣。自己也沒覺得冷，一半是因為溫暖的洗澡水，另一半，肯定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高潮。

　　 可能這是愛麗絲所經歷的，最正常的一次情事。

　　 愛麗絲定了定神，爬起身，操控著捆綁著三月的水繩，將三月抬出了水面。

　　 “很好，你表現得不錯哦。”愛麗絲索性也從浴缸中站起身，“澡也洗的差不多了，不錯，我還是很滿意的。”

　　 “……那，可以請愛麗絲大人……解開三月嗎？”

　　 也許是因為身體里被灌進去大量水的時間也有些久了，三月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中痛苦的感覺逐漸壓過了快樂。她開始希望自己的主人將自己從痛苦中解放出來。

　　 “不——行——”愛麗絲立刻給出了拒絕的回答。

　　 “哎？”三月有些驚訝。

　　 看著三月震驚的表情，愛麗絲微笑著伏在三月的耳邊，輕聲說著：“你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呢，我的三月。”

　　 三月心中一涼，她只覺得，愛麗絲臉上的微笑，更像是惡魔展露出來的。

　　 “……不，不可以……愛麗絲大人……”

　　 現在的三月，依然被捆綁著。但是，現在的三月，不再是在浴缸里，而是被強行被固定住，坐在馬桶上。

　　 “怎麼？難道我的命令你也不打算聽了嗎？”愛麗絲則是找來了個椅子，就這樣與三月面對面坐著。

　　 “這種事情……三月做不到……”三月顫抖著，瘋狂搖著頭，似乎對現在的事情十分抗擊。

　　 “我再重復最後一遍，”愛麗絲的表情與語氣變得越來越嚴厲，“在我的面前，把自己肚子里的水，排泄出來。”

　　 “……唔……”三月的身上不住的流著冷汗。自己肛門上堵著的固體水早已被愛麗絲撤下。現在的自己，就這樣，赤身裸體，坐在愛麗絲的面前，忍耐著大量的水所帶來的便意。

　　 不可以，一定要忍耐住……

　　 三月的羞恥心讓她無法做出這種寡廉鮮恥的事情。

　　 她必須忍耐，她只能忍耐。

　　 “所以說……你還是不肯？”愛麗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煩。

　　 三月甚至連回答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她只能將自己全部的力量與意識，放在忍耐便意的事情上。

　　 “既然如此的話——”

　　 愛麗絲走到了三月的面前，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三月鼓脹的腹部之上。

　　 “——我只能給你一點，小小的幫助了。”

　　 語畢，愛麗絲的左手突然用力，狠狠地按了下去。

　　 “唔呃……”

　　 這一切對三月而言，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厚重的力道頃刻間撕碎了三月肛門的防线。

　　 “不……不要……”

　　 已經控制不住了。

　　 腸道中的水，就像是決堤了一般，衝了出來。

　　 “不要看三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月慘叫著，死命地搖著頭，拒絕著愛麗絲的視线。

　　 可是，三月那早已品嘗過百味的腸道，在大量水流衝刷之下，非常誠實的品嘗到了應有的高潮。

　　 “啊……啊……”

　　 三月抽搐著，呻吟著。

　　 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卷入了水龍卷之中的一條魚，被撕扯了個粉碎。

　　 不僅僅是腸道與肛門，自己的陰門與尿道，也像是被殃及的池魚一樣，被卷進了高潮的漩渦之中。

　　 止不住的潮吹，失禁的尿液。

　　 三月的嗓門中，逐漸只剩下了抽搐的怪叫。三月的雙眼早已失去了精神，只剩下了失去意識的底白。

　　 三月的身體，就像是一架完全報廢的魔導兵器，不停地發出怪響，不停地漏著液體，不停地顫抖與扭曲。

　　 而就在三月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要粉碎殆盡的那一刻，一個溫柔的吻貼上了自己的嘴唇。

　　 愛麗絲輕吻著三月的雙唇，盡管現在的三月，只是一具被禁錮在此處的，失神的，只會高潮的肉體。

　　 愛麗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一刻吻三月。但是，愛麗絲知道，如果這一刻不吻三月的話，她也許會後悔一輩子。

　　 這一吻，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也許是因為本能，三月迎上了這一吻，將自己的小舌送入了愛麗絲的口中。

　　 盡管依然沒有多少意識，盡管身體還在因高潮而痙攣——甚至高潮也許還沒有結束——但是三月依然還是與愛麗絲進行著這一吻。

　　 這一幕看上去有些怪異，充滿了一種不真實的扭曲感。

　　 但是愛麗絲也沒有多想，她只是將自己的舌頭勾上了三月送來的舌頭，之後互相吮吸著，交合著。

　　 這一吻，由輕變深。盡管三月的身體從探過來舌頭之後就沒有多少反饋，但是愛麗絲還是將吻進行了下去。

　　 吻畢，兩人嘴角上還勾著互相的津液。

　　 愛麗絲像是在感受美食的余味一樣，輕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眼前的三月，身體也逐漸平復了下來。雙目不再因快樂而翻白眼，只是睜開的雙眼依然看不到多少清醒的意識。身體雖然還在顫抖，下體的液體似乎也依然時不時的繼續泄漏著，但是三月的呼吸也已經逐漸平緩了起來。

　　 “……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

　　 愛麗絲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切，自言自語著。

　　 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被驅逐出部落有多久了，自己只能在森林之中閒逛。

　　 沒有目的，沒有想法。

　　 我是不潔種，是不允許存在的東西。

　　 不允許被教育，不允許有家人，不允許有朋友。

　　 什麼都沒有，只是在部落中苟延殘喘而已。

　　 現在在森林中流浪，跟過去，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當我見到那些抓捕我的獵人時，我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做。

　　 畢竟，對於我來說，什麼都沒有區別。

　　 自己多多少少有聽說過，如果被抓走的話，應該會被當做奴隸，為那些人類服務至死。

　　 不過，我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無非就是去另一個地方苟延殘喘而已。

　　 那一天，天空有些陰沉沉的。

　　 我呆呆地坐在籠子里，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做。

　　 “別那麼緊張，總之我會把地址留給你，你把賬單寄過來就行。”就在這時，我聽到籠子外傳來了人類女性的聲音，“那現在能把她放出來了嗎？”

　　 “……好，好的！”負責看守我的人對剛才聲音的主人很客氣，立馬就開始將籠子的鎖與我身上的鎖鏈一個個解了開來。

　　 “她有名字嗎？”那女性又問。

　　 “不知道，當初逮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幅樣子。一聲不吭，就像是傻了一樣。”看守回答著。

　　 “這樣啊。”

　　 這時，我感覺到一雙手握住了我的手。

　　 那雙手很溫暖，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我看向她，她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臉看上去很年輕，但是身材卻又凹凸有致。

　　 “你獲救了，現在你跟我走吧？”她笑著對我說。

　　 我就像是感受到了火光的蛾子一樣，被她吸引了。

　　 如果過去的我，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殼。那麼現在的我，起碼在無趣的空殼之中，填充進去了一些，溫暖的東西。

　　 她就是我的主人，三月愛麗絲。

　　 她給了我食物，她給了我衣服，她給了我生活的地方，她給了我稱呼，她給了我幾乎她能給的一切。

　　 我最珍視的，是那個叫做“三月”的稱呼。

　　 雖然很自私，但是這其實是主人的姓氏。我就這樣強行霸占了它用來當作自己的稱呼，我甚至感覺有些過分。

　　 但是，我的主人並沒有介意。

　　 我有了稱呼，我有了被當做為一個獨立的精靈的存在證明。

　　 在被賜予稱呼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沒有用“我”來自稱過，我只會用“三月”來自稱。

　　 就像是炫耀自己剛剛得到了心愛小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我也在炫耀著本永遠不屬於我的稱呼。

　　 那是一種，我從未想象過得幸福。

　　 “唔……”迷迷糊糊中，三月睜開雙眼。“三月……又夢到了那一天嗎……”

　　 將自己的思緒從夢境中拉回現實，三月開始確認自己的現狀。現在應該不再是在浴室里，也不在馬桶上。三月看了看周圍，自己應該是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三月扭了下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骨頭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三月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是坐在床邊靜候的愛麗絲。

　　 “懲罰……結束了哦。”雖然嘴上說著“懲罰”二字，但是愛麗絲的臉上，充滿了歉意。

　　 三月聽了，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被愛麗絲好好折騰了一番。

　　 “……啊。”極度不尋常的快感的余韻似乎還封存在身體里，僅僅只是回憶一下，三月都覺得自己似乎輕微的高潮了一下。

　　 “其實，這一次我原本只是想懲罰一下三月的不坦率而已。”愛麗絲輕輕地撫摸著三月的黑發，“畢竟，我更喜歡坦誠的三月呢。但是……玩著玩著，似乎就過火了呢。”

　　 “……不，愛麗絲大人。偷偷跑進你的房間里，對您做那樣的事情，是三月的錯。”三月急急忙忙道起歉來。

　　 “所以說，我還是希望，三月可以更加‘坦誠’一點。”愛麗絲笑著，輕輕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爬上了三月的床，“如果想要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對我說呢？”

　　 愛麗絲說完，還沒等三月回答，就又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夜，似乎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