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什麼快樂？”愛麗絲聽了三月的說法，不解地反問了一句。

　　 三月聽到愛麗絲的反問之後楞了一下。

　　 “啊……那個……那個是……”

　　 三月只覺得自己臉紅到了耳朵根。

　　 那種事情，說不出口啊。

　　 怎麼可能說出口啊。

　　 難道要一五一十地說，自己被衍生生物寄生之後侵犯了自己私密的地方，而且還很享受？

　　 三月十分後悔，後悔自己剛剛的莽撞，後悔自己被那種詭異的快感衝昏了頭腦。

　　 “我大概猜到你所指的‘快樂’是什麼了。”愛麗絲說著，湊到了三月身邊，突然摸了一下三月的股間。

　　 “唔……”三月被愛麗絲的突然襲擊弄得全身僵硬。一種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快樂感受又一次衝進了自己的頭腦中。

　　 “果然。”愛麗絲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起伏，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三月一賭氣，干脆把被子直接蒙過頭。現在三月的樣子如同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也許說就是在“懷春”也說不定。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被衍生生物侵犯，而不是被男性愛撫。”愛麗絲還在那邊自說自話，似乎並沒有在乎三月扭扭捏捏的樣子。

　　 “所以，可以嗎？”三月在被子小聲問著，顯得很卑微。

　　 “哎，我的三月，明明平常一幅認真的樣子，結果竟然還會有這種奇異的癖好嗎？”愛麗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我倒是聽說過有那麼些女人有被奇異生物侵犯的癖好，但是沒想到我身邊就有這麼一位呢。”

　　 “……”三月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肯定。

　　 “三月，我想你應該知道，那種生物其實是寄生在了你的身上的。如果要不是我把你救下來的話，你可能早就沒命了，你知道的吧？”愛麗絲皺皺眉頭，表達了自己的警告。

　　 “可……”三月從被子里稍微探出了半截腦袋，但是眼神里還是有一些飄忽不定。

　　 “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讓我再研究研究吧。”愛麗絲又一次撓撓頭，“總之你現在繼續休息吧，等三天之後我的研究結果好了。”

　　 三月點點頭。

　　 三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了。

　　 身上還是有酸痛的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平常自己工作的習慣讓自己已經養成了一個很准時的生物鍾，哪怕是像現在這樣身體欠佳的時候，三月也能准時醒來。

　　 “總之先給愛麗絲大人准備早飯……”三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算讓自己更清醒一點，之後准備一天的工作。

　　 但是，正在三月給自己赤裸的身子套上內衣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味被三月嗅到了。

　　 三月順著那股味道看了過去——在自己的床頭櫃上，擺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蝦仁粥。

　　 “這是……”三月一愣。

　　 在那碗蝦仁粥邊上，擺著一張愛麗絲平常用來留言給別人的卡片。三月拿起卡片，閱讀上面的留言：

　　 你的身體還沒有回復，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三餐今天就讓我來做。

　　 ——三月愛麗絲

　　 讀完卡片，三月端起那碗粥。

　　 一勺入口，還是幾年前熟悉的味道。

　　 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以至於這份溫暖的味道仿佛將三月拉回到了幾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坐在愛麗絲家客廳的椅子上。而自己的旁邊擺滿了大包小包各種各樣的東西。衣物，日用品，基本就是正常的一人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從哪個地方搬家過來投靠愛麗絲。

　　 她就在那里坐著，因為愛麗絲就讓她在那里坐著。

　　 而自己，才剛剛被愛麗絲從奴隸市場上買了下來。

　　 自己是奴隸。

　　 對自己而言，奴隸也許並不是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從小到大，由於自己的身體特征與其他的精靈族不同，而被其他的同族人貼上了“不潔種”的標簽。就在幾天之前，自己就直接被族群驅逐出了群落。

　　 自己從來沒有被人需要過，沒有人喜歡自己，沒有人愛自己，沒有人願意跟自己交朋友，沒有人願意跟自己說話。

　　 自己仿佛是被這個世界隔離在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被驅逐後，自己漫無目的地在山間行走。好巧不巧，撞到了捕獵不潔種精靈的獵人。

　　 但是，讓獵人們驚訝的是，這個不潔種，甚至沒有任何反抗。

　　 她自己很清楚，與其在這個世界上渾渾噩噩，不被人所需要，不如去做一個奴隸，起碼可以讓自己的這具肉體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價值。

　　 而自己應該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遇到了愛麗絲。

　　 “肚子餓了吧，這碗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試試看？”愛麗絲從廚房走出來，將一碗熱騰騰的蝦仁粥遞到了呆坐在客廳的自己面前。

　　 “哎？”

　　 沒有過這種感覺。

　　 自己一直以來都被別人疏遠，從來沒有過人願意給自己端來一份熱騰騰的食物。

　　 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接下那碗粥，開始吃了起來。

　　 咸味適中，蝦仁爽口。雖然很朴素，卻很溫暖。

　　 正在自己沉迷在這碗蝦仁粥的時候，愛麗絲問話了：“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就好，不過……你叫什麼名字？奴隸市場的那些人說並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

　　 那是一種對自己而言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自己是不潔種，自己不配擁有名字。

　　 “我沒有那種東西。不潔種是不允許擁有名字的。”

　　 於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這樣啊……那麼，就像是之前我跟你講的，以後你就要在我家工作，那麼必須要有一個稱呼。”愛麗絲說，“那麼既然是我名義上購買下來的女仆，那麼就姑且跟隨我的姓氏，那麼你以後就姓三月好了。至於名字嘛……”

　　 “不，我不可以擁有名字。”

　　 立刻回絕了。

　　 自己開始對這種遠遠超過食物的贈與開始起了警覺。

　　 名字是不允許擁有的東西，這是一條被刻在自己腦海深處的戒律。

　　 那是用自己肉體中累積的無數痛苦強行讓自己記住的，決不能打破的戒律。

　　 “那……以後就只稱呼你為‘三月’了，好嗎？”愛麗絲的語氣跟一開始比起來更謹慎了一些。

　　 “好的。”

　　 三月點了點頭。

　　 從這一刻開始，三月擁有了自己的“稱呼”。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三月發現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人願意溫柔對待自己。

　　 從這些幾年前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時，三月才發現那碗蝦仁粥已經被自己吃完了。

　　 果然還是跟當年一樣的味道。而愛麗絲，也是跟當年一樣溫柔。

　　 三月突然覺得有些累了。也許是自己最近體力消耗的有點多，於是三月索性將餐具就擺在床頭櫃上不去管它。而自己則是重新縮回了被窩里，躺了下來。

　　 三月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大腦。她需要休息，她想要讓自己的身體恢復。

　　 身子里暖和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剛剛的粥很溫暖，也許是因為粥里面加了一些姜。

　　 漸漸地，那種溫暖轉化為了一種燥熱。

　　 這種燥熱三月熟悉得很，那是自己在被衍生生物侵犯的時候自己身體燥熱的感覺。

　　 也許自己真的在發情吧。

　　 畢竟過去的自己，根本沒有嘗過禁果的滋味。

　　 呼吸逐漸沉重，三月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摸，伸進了自己的內褲中。

　　 右手的手指伸入自己的前門，左手的手指探入自己的後庭。

　　 “哈啊……這種感覺……”

　　 三月喃喃自語著，反正這個房間里也沒有其他人，偷吃一塊糖果這樣的事情是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與被衍生生物略顯粗暴的舉止想必，三月自己的手指就顯得十分小心而又謹慎。

　　 不過因此帶來的後果是，帶來的快樂稍稍打了那麼一個折扣。

　　 “為什麼……為什麼……跟之前比起來差了那麼多……”

　　 三月一邊抽送著手指，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想從自己的身體里榨取出更多的快樂。

　　 “還不夠……還不夠……”

　　 三月索性爬了下來，抬起自己的臀部，讓自己的手指能夠更加深入。

　　 “還不夠……為什麼……愛麗絲大人……”

　　 三月雙手的速度變得快了起來，但是兩只手一前一後的節奏十分一致。這讓兩份快樂黏合在了一起，很不容易散開。

　　 三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在思考什麼，她只想要更多的快感，她只想要再品嘗一次讓自己失神的愉悅。

　　 “愛麗絲大人……愛麗絲大人……！”

　　 也許是剛才還在回憶著愛麗絲，現在的三月只是在無意識地叫喊著愛麗絲的名字。

　　 “愛麗絲大人……請給三月更多！”

　　 想被需要。

　　 想被愛。

　　 想被愛撫。

　　 想被侵犯。

　　 想被奇怪的衍生生物侵犯。

　　 想被愛麗絲侵犯。

　　 當快感衝昏頭腦時，無數種奇奇怪怪的想法混在一起，顯得十分扭曲而又可怕。

　　 但是，三月的臉上，只有品嘗著快樂的喜悅表情。

　　 雖然手指略顯笨拙，但快樂還是在逐漸積累。

　　 終於，自己的身體被逐漸填滿的快樂塞滿，炸裂開來。

　　 ——一個絕頂隨之降臨。

　　 “唔唔唔唔唔唔——！”

　　 愉悅從小腹順著脊柱竄進了自己的大腦。三月興奮的弓起了自己的身子，不斷隨著絕頂的余波抽搐著。

　　 等到三月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依然停留在自己的雙穴里而沒有抽出。

　　 “三月……三月怎麼了？”

　　 三月喃喃自問著，立刻縮回了自己的雙手，下意識地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自己在做什麼？

　　 三月的心里充滿了一陣空虛與疑惑。

　　 以前的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沉迷過什麼東西。

　　 不過，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感受到過幸福與快樂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有那麼一點上癮。

　　 就這樣，三月和愛麗絲相安無事度過了幾天。雖然三月還是沒什麼直視愛麗絲的勇氣。

　　 畢竟說出了那麼多羞恥的話，做了那麼多羞恥的事情，就衝著還沒鑽進地縫里這一點都可以夸贊三月的心理素質了。

　　 愛麗絲跟往常一樣，大多數時間都窩在了自己的自己書房與研究室並用的臥室里。除了吃飯以外幾乎沒有跟三月有過什麼過多的交流。

　　 可能讓三月比較疑惑的是，愛麗絲要走了一套三月穿過的衣服和內衣。

　　 就這樣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比起幾天前，三月的身體已經精神了很多。三月完成了這一天的工作，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三月，研究的結果出來了。”愛麗絲突然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大聲的宣告著自己的成果。

　　 三月有點詫異，沒想到愛麗絲竟然真的就在三天時間里面搞出了點眉目。

　　 “總之，我們一會到你的臥室里面細談吧。你先准備好一些熱水，我再做一些收尾的工作。”愛麗絲說。

　　 “好……好的。”三月抓了一下自己的女仆裙邊，也許是有點緊張。

　　 “總之呢——”

　　 在三月的臥室里，三月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內衣，躺在床上。而愛麗絲則坐在床邊擺弄著自己手里的那個裝著奇怪黑色粘液的小瓶子。

　　 “雖然有點遺憾，但是我依然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在我房間地板上的那個召喚魔法陣會啟動。無論是用牛奶，用玻璃碎片，還是用你穿過的衣服，都沒有辦法再次啟動那個魔法陣。”愛麗絲用很正經的語氣說著有那麼一點奇怪的話，“不過那些都無所謂，反正就像我之前所說，我有查到這種衍生生物的具體資料。它們的名字叫做‘艾瑪’，是一種通過寄生靈長類，一點點將被寄生的生物吃干抹淨的可怕生物。如果不是我發現及時的話，上一次你可能真的就是小命不保。”

　　 三月只是在一邊聽著，就稍微有那麼一點後怕。

　　 “不過呢，我這次已經通過一些手段，改良出了這種新型的艾瑪。”愛麗絲說著晃晃自己手里的小瓶子，“這種改良過的艾瑪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在接觸到空氣一小時之後，就會立刻在空氣里分解掉。在文獻里面有提到過，一般的艾瑪會對人體產生不可逆轉的寄生傷害所需要的時間大概是十七個小時。所以在理論上，只是一個小時的話你可以很放心地‘享受’被寄生的過程。”

　　 “……這樣嗎……”三月撇過頭去，只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熱熱的。

　　 “那麼，三月，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盡管這是我改良過的相對更加安全的艾瑪，但是我依然無法絕對保證你不會受到傷害。即使如此，你依然想要嘗試嗎？”愛麗絲的表情又一次嚴肅了起來。

　　 三月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

　　 看到了三月的反應，愛麗絲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那麼，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會在一旁一直盯著，避免你再次卷進意外。”

　　 “哎？”三月一驚。

　　 要被盯著？自己做那種事情的樣子，要被盯著？

　　 三月突然就有一種反悔的想法，但是愛麗絲似乎並沒有察覺到。

　　 愛麗絲伏在三月身邊，在三月的耳邊低語：

　　 “那麼，要開始了哦。”

　　 三月顫抖了一下，她似乎是被愛麗絲挑逗一般的行為勾起了一點點興致。

　　 而愛麗絲也沒有干說話不辦事。愛麗絲將那瓶裝著改良種艾瑪的瓶子打開，一點點地倒在三月的身上。一邊倒，一邊繼續對三月低語著：“不要害怕，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艾瑪有點冰涼，三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冷戰。但是，愛麗絲一直在一邊細細低語著。也許是出於安撫，也許是在故意挑逗。三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種，但是，三月能從愛麗絲的低語中，感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

　　 那是一種什麼感情？三月也說不准。但是，三月在愛麗絲的低語中，一點點安心了下來。

　　 一瓶艾瑪全部傾倒在三月的身上。艾瑪在接觸到了肉體之後，慢慢活動了起來。一點點覆蓋向了三月身體上沒有被覆蓋的地方。沒一會，三月脖子以下的部位就被艾瑪覆蓋完全。

　　 就是自己又報廢了一套內衣。

　　 比起上一次的強硬禁錮，這一次的艾瑪顯得很溫柔。三月只覺得自己的全身被用很溫柔的觸感愛撫著。如同一套老按摩師傅的手法，讓自己緊繃的身子一點點放松了下來。

　　 見三月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愛麗絲就立馬不再出聲，而是縮在了房間的角落里坐著。大概是不想打擾三月的閒情雅致吧。

　　 三月被艾瑪按摩得十分舒服。三月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種生物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自己甚至可能會就這樣安穩地睡著。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三月身上的艾瑪就突然伸出了一條，就像是上次一樣，蒙住了三月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