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18:51:39

　　 阿托薩斯不明白，為什麼只過了一天整個平民窟就換了幅模樣，原先惡臭不堪的街道在此時被徹底清淨，在旁邊的泥土中種上了五顏六色的花朵。那是功能性的花朵，不僅能夠吸收臭味還能散發清香，經常被用作臨時抱佛腳的裝飾。

　　 高高矮矮的房子旁邊突然被修砌出一堵逆風的土牆，將原本居民的真相徹底阻擋。商店的貨架上擺滿了商品，被標注極低的價格，讓平民也像是能夠消費的起。

　　 要不是昨天跟著莉莉絲見識到了這個地方的真面目，那麼可能阿托薩斯真的就被這番景象騙了。她知道就算是神的腳下也依然有窮苦存在，而莉莉絲做的竟然只有普通的布道。

　　 “你一天不吃飯就可以讓他們好好地過一年了。”回去的路上她心中竟然生出憐憫的感覺，好像看著這麼多人受苦自己也會痛苦一樣。

　　 “要是這樣真的能解決問題那我願意終身不吃東西，但是這沒用，解決這些問題需要更加漫長的過程。”莉莉絲如此回話。

　　 她於是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原本就是這樣為什麼還要掩飾，難道那些富人區的人知道有人過著這種生活嗎？那他們為什麼不去幫助這些人，就用這一天的景象敷衍過去嗎？

　　 牆體的盡頭依舊是那間華麗的教堂，十字架掛在頂端反射陽光，信徒們被士兵阻擋著，用不整齊的列隊探出腦袋，似乎是要多看幾眼他們親愛的聖女閣下。

　　 阿托薩斯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德不配位，她從成為魔王的第一天就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統御那麼多魔物，成百上千的死亡不過就是紙上的數字。她認為自己的戰績足以支撐這麼多的傷亡，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就像是個神像一樣，只能被瞻仰，不能做出任何事情。

　　 教堂的門被人打開，陽光透過窗台上玻璃的屏障直射過來，化作稀稀疏疏的射线，射在人身上讓他變得神采奕奕，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民，可能只是市長安排的人。

　　 走過玻璃之前有幾朵浮雲飄過烈日，帶來幾瞬間的陰影，她似乎看到了孩子們聚在窗台邊的腦袋。

　　 “等會兒能留下來一會兒嗎？一會兒就好……”她對莉莉絲幾乎是用央求的語氣說。

　　 “我們的魔王大人也會被塵世感情所束縛嗎？”

　　 “別廢話！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想留在這里！”她抬起腦袋小聲嘀咕。

　　 “好啦好啦，想留多久都沒事，只要別亂搞就行。”說著莉莉絲遞過來一身灰袍。

　　 阿托薩斯滿心歡喜地換上灰袍，將曲线分明的身體遮擋地嚴嚴實實，然後咳嗽了兩聲讓聲音低沉一點。反正估計也沒人會認為她們不食塵世煙火的聖女會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大不了就說自己好奇出來看看，以教廷的威望壓下這種事情還不輕松？

　　 “走吧，帶你去有點生氣的地方。”不過她馬上又岔開話題。

　　 兩個人走在街道上，來來回回的人群將她們包裹在一起，好像她們真的就是其中之一一樣。

　　 從這條街道左轉再右轉，就能夠看到一間小屋，破舊的牆壁讓人了解它的歷史，但是它卻比旁邊的房子結實，商業區和住宿區都在這里為它久了一片位置，這排場足夠驚訝。

　　 “宗教學校，或者說教會學校。教廷出資建造的手筆，雖然家長們不太喜歡將孩子送過來上學，但是還是有懂點知識的長輩送孩子過來，他們畢業過後能夠進入教會當神父。”莉莉絲介紹，“那些小孩簡直是天才，比好多有錢人家的孩子都要聰明，而且願意努力。”

　　 兩人走進去，小屋看起來還沒有開始上課，孩子們在里面說話打鬧。

　　 “去試著給他們講點課，隨便講什麼，就講點經文里的神話吧。雖然不能把經文外傳，但是小孩不會外傳。”莉莉絲推了一把阿托薩斯。

　　 阿托薩斯感受到了緊張，她做魔王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只對別人下過命令，屬下對自己也都是恭恭敬敬的，教導別人這種事情還是聞所未聞的。

　　 她走上去，也不管為什麼，先是站了一會兒，孩子們依然打鬧，但是她還是動不了。

　　 “咳咳。”還是莉莉絲吸引了孩子們的注意力，“大家的老師有事出去了，今天讓大姐姐給大家講故事好嗎？”

　　 這麼說著，她還從身上拿出了五顏六色的糖塊。

　　 “好！”剛剛還猶豫的孩子們見到糖塊一下開心了起來，他們坐到座位上，十幾雙眼睛盯著阿托薩斯。

　　 冷汗從阿托薩斯身上流下，她又感受到昨天在那麼多人面前講課的感覺了。

　　 講什麼呢？她想著，最後還是決定就將經文里有關天父之子的故事，但她實在沒什麼演講的細胞，真講故事估計也就只能照著念，還好其實那個故事本身就足夠有趣。

　　 孩子們耐心地聽著她的講課，似乎非常感興趣，他們完全沒意識到這是教堂里神父講過晦澀難懂的故事，只覺得有趣。

　　 講著講著，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從她身上發出，那袍子好像被施加了什麼定時啟動的buff，將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她的乳頭止不住地勃起化成兩點，新生的肉棒抬起腦袋，可愛地在袍子上露出半截。

　　 是莉莉絲！她轉頭，莉莉絲正壞笑著在旁邊看著她，臉上是無辜的笑容。

　　 那玩意兒遠沒有從前那麼低調，阿托薩斯記得上輩子自慰是非常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射出來的時候。但這輩子的肉棒敏感到難以置信的地步，碰一碰就能讓身體脫力。

　　 現在那玩意兒正在灰袍上來回摩擦，帶來爆炸般的快感，和敏感的乳頭一起上下齊心，她的腰忍不住地彎下去，不過還是接著講故事。

　　 不能在孩子們面前射出來……不能！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和這一起的還有深深的負罪感。

　　 “大姐姐，你還好嗎？”已經有眼尖的孩子發現了老師不對勁的地方，他們發現正在講課的阿托薩斯似乎有點……變得支支吾吾地？

　　 “啊……沒事……我們剛剛……講到哪里了？”阿托薩斯的身體每次移動，哪怕只是輕輕晃動都會被公主服輕柔的材質帶來一陣快感。這可是用千金難求的東方絲綢縫制而成，穿在身上貼合地讓人感受不到，現在都能讓她舒服成這樣，那要是普通的衣服會成什麼樣？她竟然有一絲期待……

　　 她依然講著故事，手卻不由自主地伸了下去，去觸碰挺拔的肉棒，剛剛觸碰到一下，觸電般的感覺就從腰間浮現出。

　　 她索性直接伸手握住了軟肉，那玩意兒的觸感好到難以置信，可能是因為長出還沒有幾天，手感就像是被裁縫精心縫制的玩具一樣。

　　 自己竟然在孩子面前自慰……阿托薩斯又想哭了，無論是他上輩子的驕傲和這輩子的善良都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她卻不由自主地做了，像是個淫亂的女人。

　　 “老師您真的沒事嗎？”前排的孩子站起，湊過來想看個明白。

　　 “我沒事的……啊！”阿托薩斯後退，手止不住地在肉棒上下了一次，精液立刻從陰囊逆流而上，她的身體徹底癱軟下去，這一下帶來的是爆炸般的快感。

　　 “看起來大姐姐今天累了，那麼今天我們就上到這里吧，大家，下課！”莉莉絲接住了阿托薩斯的身體，她在這里都聞得到劇烈的荷爾蒙味道，但是聞慣了垃圾味的孩子應該不會明白這股味道了。

　　 阿托薩斯的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睛里滲出，負罪感已經成了大山，從天空墜下，像是要將她壓倒。

　　 血刃18:52:14

　　 但很明顯一次釋放是絕對不夠的，僅僅是喘息了片刻阿托薩斯的肉棒就又挺立了起來，看起來它終於在愛麗絲身上找回了往日的雄風，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戰。

　　 “愛麗絲，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和那些沉醉在肉欲里的人畜有什麼區別？”她出生呵斥著，卻止不住愛麗絲的呻吟聲，這個女人已經徹底在快感中迷失了自我，臉上的笑容幾近崩壞，完全看不出原先冰山女神的模樣。

　　 人畜的傳統由來已久，從前指的是戰爭中一方的女眷，在失敗過後會淪為勝方的性奴，後來改革被基本廢除。但是魔界的進攻重新創造出了這個身份，性欲望極強的魔物只有用女性來發泄——別誤會，多美的人類在魔族的審美觀中也比最丑的女人丑，它們完全是衝著那條縫隙去的。

　　 “啊……愛麗絲今天是魔王大人的人畜了……把愛麗絲玩壞吧！”愛麗絲趴在地上，四肢著地翹起屁股，正隨著阿托薩斯的進進出出喘息。

　　 “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女兒’這麼熱情呢？對我都沒有這種態度呢。”莉莉絲的話中則是帶著一絲嫉妒感，似乎愛麗絲的舌頭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唔……”愛麗絲想說話，但是嘴巴卻被莉莉絲堵的嚴嚴實實，莉莉絲的肉棒一下子捅到了她的喉嚨里，帶來大量的嘔吐感。

　　 不愧是金發惡魔！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竟然還能帶著笑容，把愛麗絲折磨得死去活來還依然能讓她欲罷不能。

　　 “這麼久終於讓我做了回男人了。”再次將體內的殘余噴射出來，阿托薩斯滿足地感嘆，“還有，莉莉絲，我這輩子好不容易成了女人，你為什麼又要把我變回男人啊？”

　　 “男人？”莉莉絲抬起腦袋，“你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男人嗎？”

　　 阿托薩斯側頭，旁邊的鏡子將她的影子清晰地袒露在其中。那是一具沒什麼肌肉的身軀，四肢柔軟地像是藝術品，從小受到保養的皮膚潔白順滑，顏色宛如病態般潔白，奶金色的長發一直留到了臀部，臀部圓潤豐滿，與之相比她的胸脯並沒有什麼起伏，甚至可以說是平路，而且下體還聳立著自己的老二，破壞了這幅景象的美感。

　　 的確，如果忽略肉棒，那這也就是一個平胸的漂亮女孩，胸部缺失的部分完全可以用面容彌補。

　　 “看起來的確是個四不像。”她也只能如此評價。

　　 “嘿嘿。”莉莉絲推開徹底癱軟的愛麗絲，走到鏡子面前，雙手輕輕揉捏阿托薩斯不會縮小的乳頭，她的手法非常老道，先是不斷在外側畫著圓圈，待興致被挑起過後再用溫柔的方式觸摸，將乳頭的縫隙撐大。

　　 “啊啊啊啊！”難以言表的快感從胸口上發出，阿托薩斯搞不懂為什麼男性的胸部都能這麼敏感。

　　 “魔王大人？”莉莉絲開口，“現在告訴我，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哈？……老子當然是男人啊？要不然這肉棒……是干什麼的？”她下意識地就回答了，有肉棒沒胸部不是男人是什麼？

　　 “可是啊。”莉莉絲觸摸阿托薩斯的肉棒，剛剛觸摸就讓她的身軀猛的顫抖，“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樣子嗎？上一世你和魅魔們一起的時候不會也像這樣失態吧？”

　　 阿托薩斯的記憶自動回到了幾十年前，是啊，那時候的自己多麼威風，白天在前线指揮作戰，晚上就被雌性們包圍，就算是魅魔也在她面前敗下陣來。雖然後來聽說魅魔們可以靠演技表演高潮，但是她還是不服輸，覺得自己那不是表演。

　　 估計所有和魅魔做過的雄性都是這麼想的吧……

　　 莉莉絲依然在擼動她的肉棒，每次來回帶來的都是潮水般的快感，莉莉絲的老道又怎麼是她能夠抵擋的？強如愛麗絲那樣的勇者都在她面前敗下陣來了。

　　 “那……那我就是女人吧！女人也沒什麼不好！”於是阿托薩斯改口。

　　 “女人？”莉莉絲突然用力捏緊了她的肉棒，帶來疼痛感夾雜著快感，“可是為什麼女孩子會有肉棒呢？女孩子的下半身不該是愛麗絲那樣的平坦嗎？”

　　 “那你說我到底是男是女啊？我回答是男的你又說我不像男人，我說是女的你又說我有肉棒！是不是難為人！”阿托薩斯不明白。

　　 “沒關系！”莉莉絲突然更加賣力地為她自慰，這類似於妓女不耐煩的手法讓阿托薩斯第一時間就想射出來，精液都已經到達尿道。

　　 可是莉莉絲的手卻突然松開，精液堵在了那里只差臨門一腳，阿托薩斯難受地大叫了出來。

　　 這個手法叫做“寸止”，指在射精前的最後一刻終止，讓人射不出來。魅魔們經常用這種方法審問犯人，比用酷刑還要可怕得多，非常多的人類挺過了前面的刑罰最後倒在了這里。

　　 阿托薩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這麼對待。

　　 “只要你一直都把自己當成‘玲奈’就好了，無論男女都明白自己是教皇國聖女就好了。”

　　 “我……我是玲奈？”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停止，莉莉絲又進行了一次寸止。

　　 “是啊，承認吧，承認過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射精了喔～”莉莉絲的舌頭伸到了阿托薩斯的耳朵里面輕輕舔舐。

　　 “好了！好了！我是玲奈！我是誰都好了，快讓我射！快讓我射！”她的思緒已經飛了起來。

　　 “好，那就射吧！”

　　 這次的射精帶來的快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白灼色的液體力道甚至大到噴上了天花板，一點一滴地滴落在她的額頭上。

　　 “女孩子就要學會化妝～”並沒有清理這一地亂象，莉莉絲和愛麗絲一起把阿托薩斯拖到鏡子面前，用西方先進的化妝品給她畫上朴妝。雖然她的臉不必化妝也足夠美麗，但適當遮擋也能變得更加美麗。

　　 勾勒出彩色的眼线，將白色粉底刷在她的臉頰，阿托薩斯的臉頓時成熟了幾分，原先鄰家女孩般的氣質變成了御姐的高冷。

　　 當第二天她們離去之時，人們依然熱情地呼喚，只是他們發現，似乎玲奈殿下要好看不知多少倍了？

　　 血刃18:52:24

　　 馬利利藏身在道路兩旁的綠葉樹林之中，將呼吸壓制到最低，螞蟻和小蟲子慢悠悠地從她身邊爬過，留下自然的痕跡，這些生物以它們的感官發現不了近在咫尺的潛伏者，人類自然也察覺不到。

　　 魔物曾經是這個世界最驕傲的種族，它們被魔王大人率領向著人界發動進攻，占領了人界幾乎三分之一的領土。但是這一切都隨著魔王大人的隕落失去，人類靠著人數優勢強行將魔物推了回去。

　　 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實際上從身體來看她根本看不出什麼女性特征，比一般男性都要棱角分明的肌肉上的銀色頭發被留成短發。和人類的基礎審美觀不同，她估計處於男人們看了會感嘆的梯隊中。

　　 “她們還有多久才到？”她詢問旁邊的士卒。

　　 “大概還有幾分鍾，武器已經准備好了。”士卒將弩箭裝好，這些箭頭上都塗著見血封喉的劇毒，它們並不打算對目標使用魔法，因為那樣會在空氣中留下難以察覺的痕跡，大魔法師都無法感知，但是教皇那樣的人物絕對能意識到。

　　 和這個配備到一起的是一個巨型法陣，能夠完全隔絕魔法元素的感知，剛剛進入這里的魔法師不會感到元素被隔絕，只是會覺得元素突然變得稀少，不過這里是人跡罕至的樹林，少也是應該的。

　　 魔王的隕落對整個魔界來說都是難以估量的損失，為了重新迎回這位舊君主，魔界的法師為此准備了一個逆轉儀式，將魔王從陰間重新召喚回來。它們相信勇者的寶劍只能封印魔王，封印就是用來破解的，只要獻祭教皇和聖女就一定能把魔王大人召喚回來。

　　 為此魔物們准備了十幾年，它們搜集材料，練習隱匿魔法，甚至等到了那個該死的聖女成年。那個該死的女人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估計就是教皇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她的存在就是對魔王大人最大的侮辱！

　　 車的行駛聲從遠處傳來，正如士卒所說，她們近在咫尺了。

　　 馬利利將心髒壓制到幾乎停止，身體冷得發抖，她不需要更多的體力，只需要在最後一刻能夠發出開始的命令，讓箭雨能夠吞噬聖女就行。

　　 “好困啊～”阿托薩斯打了個哈欠，從那天過後她就一直沒怎麼睡覺，每次睡覺都會被莉莉絲按在床上玩弄，自己對此連抵抗都抵抗不了。

　　 “白天就這麼沒精神的話可不行。”莉莉絲微笑著將頭伸出車窗，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只是剛呼吸一口馬上又把腦袋縮了回來。

　　 “怎麼？太久沒呼吸這麼清新的空氣所以驚訝了嗎？所以說你們人類生活的地方簡直太不干淨了……”

　　 阿托薩斯還沒說完，就被莉莉絲一把捂住嘴巴，然後按在床上。

　　 “看起來你的那些隨從還是賊心不死啊。”她冷著臉說。

　　 “誒？它們？”阿托薩斯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的隨從，記憶之中自己隕落過後那些魔物就退回了魔界，自己當初想的就是先殺了愛麗絲和莉莉絲然後跑回去线它們。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再這麼想也的確有些於心不忍。

　　 “讓我去和它們談談吧，至少現在我們還不是敵人……”她的話越來越小聲，然後消失不見。

　　 自己現在這幅模樣誰會相信自己是魔王，她這麼多年以來修行的黑暗系魔法根本沒辦法被聖女的光屬性魔力使用出來，如果自己解釋恐怕也會被視作挑釁而直接無視。

　　 “對方把心跳壓的很低，幾乎是停跳的地步，但是她忽略了自己的呼吸。從呼吸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很強壯的女人，大概是獸人族的強者，你認識嗎？”莉莉絲再次探頭感知，過了一會兒將頭伸回來。

　　 “獸人？是馬利利！”阿托薩斯迅速在記憶中尋找相似的人選，但符合條件的永遠只有一個。

　　 “她？沒想到是連我都聽說過的人。”莉莉絲知道這個名字。

　　 曾經的戰場上幾乎人人都知曉，作為獸人擁有超強自愈能力的戰士馬利利，每次戰斗她都會像一條瘋狗一樣撲進人群之中亂殺，所到之處白骨累累。

　　 她給人類帶來了數之不盡的傷亡，直到魔王的加成失效才憤憤不平地敗退。

　　 “這下子可就有點麻煩了，馬利利就是死倔，再怎麼樣也勸不住，我們可能要吃點苦頭……要不然換路吧？”阿托薩斯提出解決方案，不知何時她已經能夠自然而然地選擇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或者有個更好的辦法。”莉莉絲突然說，“不如把她也變成‘同伴’吧。”

　　 “同伴？雖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不太可能。馬利利她不是那種會沉浸於肉欲的人，實際上獸人的性欲都不咋樣，他們更喜歡血肉拼殺。我和你說過魔物的審美和人類不同吧，別看馬利利她長那樣，實際上在崇尚武力的獸人看來那是和你一個級別的美人，不過魔物可不像人類一樣四季都在發情，所以她一直都不為所動。”

　　 “那不更好。”莉莉絲笑，“你之前不也是銀槍不倒嗎？最後還不是變成了我的‘乖女兒’？”

　　 “所以你是想……”

　　 “將計就計。”莉莉絲從窗口邊探出腦袋，“所有人，准備聖光加護。”

　　 車子終於從視野盲區開了進來，趕車的騎士因為烈日而無精打采，整個車隊慢的難以置信。但是埋伏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它們不知道教皇莉莉絲究竟會不會發現它們的存在。

　　 “放！”用盡了全身剩余的力氣，馬利利大喊。

　　 箭雨宛如雨點般從天空降下，被刺穿的騎士猝不及防，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落到馬下，更多的人甚至搞不清現在的情況。魔法陣宛如蓋子一樣從天而降，里面的所有元素都被徹底隔絕，再也感受不到。

　　 埋伏的魔物們衝了上去，這一切竟然這麼簡單？所有倒地的騎士都在瞬間失去了生命力，馬利利深吸了幾口氣，將身體恢復靈活，也隨著士卒們一起衝鋒，她最享受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們可以隔絕元素？”阿托薩斯大驚，這種級別的魔法已經超越了它們的極限，就算是自己也會覺得麻煩。

　　 “糟糕了。”沒想到莉莉絲也沒想到它們能夠放出這種魔法，明明剛剛發現馬利利時她還胸有成竹的樣子，沒想到她也有失算的時候。

　　 車門已經被馬利利用力掰開，她的力量在此時無比清晰的表現了出來。阿托薩斯一把推開莉莉絲，拿起靠在牆角的魔杖抵擋她的抓取。這可是能抵擋高級魔法衝擊的頂級材料，卻在這個時候被他一把抓彎，扭曲成了兩端。

　　 “馬利利，冷靜一下！”她的身體撞到鐵壁上，被撞得生痛，雙手已經徹底麻痹，說話也開始不利索起來。

　　 “惡心的女人，看到你就是在汙染我的耳朵！”看到已經變成女人的阿托薩斯，馬利利心中的怒火就被徹底點燃，她將自己的指甲變長，化作利刃向著她的身體揮去。

　　 這不會殺死阿托薩斯，但會讓她痛苦一會兒。

　　 刺耳的摩擦聲從眼前傳來，阿托薩斯的身體並沒有見血，反而是莉莉絲的衣服被徹底撕裂，她下面穿著的是特質的貼身甲胄，能夠抵擋大部分的攻擊。但是她依然被此帶來的衝擊力擊退，臉色蒼白如金紙。

　　 “莉莉絲！”阿托薩斯的心涼了半截，她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莉莉絲會有這種狼狽的樣子，而且可能會死。

　　 有什麼東西解鎖的聲音，她身體里所有的白魔力在此刻轟然爆發，被怨恨和後悔染黑，變成幽黑的黑魔力。

　　 這一切馬利利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把兩個人抬起來，一步一搖地走出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