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積攢,成為一束光的重量
羽翼積攢,成為一束光的重量
壹
“賀茂前輩,大屬似乎有要事要交代給您。”一名修業生的聲音打破了屋中安靜的氛圍。
“好...好的!我馬上就過去...”被稱為賀茂前輩的男人正在一臉疲倦地整理著陰陽寮的公務文書。聽到大屬有要事要交代的他連忙放下了手頭還未完成的工作,一改剛剛疲憊的神情手忙腳亂地起身便走。但無奈起身的過程中卻將剛剛整理大半的文書撞落在了地面上。
“唉...這些交給我來整理便是。”修業生幽怨地白了一眼此刻略顯狼狽的男人,隨即便俯下身整理著散落在地面上的文書。
“真...真是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慌慌張張地向人道過謝後,男人便快步向大屬所在的房間走去。
雖已是而立之年,但自己卻依舊以一名得業生的身份置身於陰陽寮之中。從未身擔要務的他自然對這次機會格外看重。
“賀茂光,經陰陽寮決定,這次的要務將由你一人負責。若能順利完成,你便可從得業生晉升為少屬...”
“屬下定全力以赴...!請大屬放...”身處得業生一職數年的光自然無比渴求這次機會,激動之情無以言表的他還沒等大屬將話說完,便表示自己定會全力以赴。
“咳...!若不接受或不能完成,你將被當即免去在陰陽寮的職務。而此次的要務正是身為一名陰陽師所該具備的看家本領——消滅惡靈。”一臉嚴肅的男人只是用力咳嗽了一下示意人不要打斷自己的話。當自己提到消滅惡靈幾個字後,男人便明顯察覺到光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不安的神情。
“屬下清楚了...屬下正式接受此次的任務。”
“任務的具體內容我稍後便派人交給你。賀茂光,這是你僅有的機會了。”
僅有的機會,是啊,這的確是自己僅有的機會了。雖坐到了自幼便憧憬著的職業,但自己卻並不具備陰陽師所需的才能。作為陰陽寮中最為年長的得業生,自己能做到的僅僅是封印小妖而已。晉升為少屬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兒時幻想的揚名立萬更宛如是天方夜譚。
出身於陰陽師家族的自己似乎完全沒能繼承父母的天賦,甚至進入陰陽寮都是靠著家族的關系。如果自己若是被逐出陰陽寮,那麼身為賀茂一族的光可謂是丟件了家族的顏面。這次任務似乎無論多麼艱難,自己都只能硬著頭皮接受。回過神來,賀茂光便已經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賀茂前輩,大屬要我把這個交給你。聽大屬說,如果前輩這次成功了,就要晉升少屬咯?”剛剛那名修業生說著便遞來一份文件,待光接過後便湊到了光的身邊,身為修業生的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重要的任務,自然也想來看個究竟。
光接過了人遞來的文件,緩緩閉上眼睛將其打開,心中祈禱著此次的任務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但等到自己睜開雙眼,任務的內容卻不禁讓自己萬念俱灰。
“血月的惡靈...?這分明是在為難前輩啊!大屬自己都不敢去接受這種任務,前輩還是...”
但光卻僅僅做了一個示意其安靜的手勢,雖有一定的心理准備但他還是並未料到任務竟艱巨到如此地步。
“這是我僅有的留在陰陽寮的機會了...僅有的...機會...”光大致閱讀了一遍任務的內容便收起文件起身去著手准備消滅惡靈的符咒與道具,只留下那位修業生呆呆地望著光的背影。
身為一名陰陽師的光自然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只藉由血月降臨的惡靈,僅僅是他在陰陽寮工作的這些年,討伐這只惡靈而失敗的慘案便比比皆是。他曾親眼看到過被惡靈將心髒扯出身體的陰陽師的遺體,也曾聽到過無數關於他的可怕傳聞。
血月將至,留給光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望著窗外淡紅色的滿月,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邊的符咒,光似乎已經做好了死亡的准備,雖心有不甘,但總不會因此落得被他人恥笑的下場。
“賀茂光,這是你僅有的機會了。”大屬的聲音不斷地浮現在光的腦海之中,雖抱著必死的心態,但人總是會抱有哪怕一絲的僥幸。或許自己說不定能做到...真的能做到嗎?光無奈地搖了搖頭。“連抱有一絲僥幸的權利都沒有了麼,自己還真是失敗啊。”
“時候已經不早了...是時候動身了。”光穿上了那件自己幾乎沒怎麼穿過的狩衣,檢查了一下自己事先准備的符咒便起身向目的地前進。
“這就是傳聞中的血月嗎...即便是不祥之物,也不妨礙其讓人覺得壯觀啊...”光不禁抬起頭凝視著天空中猩紅的圓月。“果然越靠近目標,那月亮便越讓人覺得詭異啊...”
破敗的宅邸,猩紅的圓月。“賀茂光,這是你僅有的機會了。”
大屬的聲音再一次浮現在光的腦海之中,僅僅是站在宅邸庭院的入口,光便能感覺到那惡靈散發的危險氣息。但光卻感覺到了次生從未有過的堅定之情,畢竟從接受任務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懷揣著必死的信念。
光緩緩地走進了庭院,兩指間緊緊夾著事先准備好的符咒。光作為陰陽師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那惡靈即將要出現了。
身旁的灌木中突然傳來一陣異響,光幾乎是嘶吼著朝發出響聲的方向施展出自己的咒術。一陣耀眼的光芒閃爍在符咒之上,嚇得那灌木中一只漆黑的野貓尖叫著竄向了光。
被突然竄向的野貓嚇了一大跳的光險些摔倒。隨著野貓消失在黑夜之中庭院便重新回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呼...還好沒有...被其他人看到...”光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小心翼翼地環顧著周圍。“那惡靈...怎麼還不出現...月亮似乎顏色也變淡了許多...”光早已預想了無數種自己被惡靈殺死的場景,但如今的他看著夜空中漸漸褪去鮮紅顏色的月亮,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是四處去尋覓一下為好...”光謹慎地環顧著四周,尋覓著那惡靈的身影。但尋覓了許久都不見惡靈出現過的痕跡,突然光的靈力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異樣,本能地轉過身去卻發現那惡靈正用爪子掩口輕笑著與自己對視著。
“難道陰陽寮其他的陰陽師都被羽翼殺光了嘛...?讓你這樣的渣滓陰陽師來送死...是否有些惹人發笑呢...?”惡靈用盡顯嘲笑的口吻打趣著眼前這位看上去並不入流的陰陽師。
連自己受命退治的惡靈都在嘲弄自己了嗎。光略顯沮喪的默念到,但兩指尖卻依舊緊緊夾著不知是否有用的符咒。
自稱羽翼的惡靈只是靜靜地站在光的前方,兩條末端生著幽藍刀刃的尾巴緩緩出現在了惡靈的兩側。
本就十分緊張加之被惡靈嘲弄的光強擺出了應戰的姿勢。畢竟無論如何,身為陰陽師的自己總歸要做出嘗試才行。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此刻的光感覺到了此生從未具有過的強烈靈力,與其等待惡靈將自己宰殺,不如最後一次盡自己身為陰陽師的職責。
符咒閃爍著藍色,光咬緊牙關吟唱出自己使用的並不是很熟練的咒術,向惡靈所在的方向將符咒揮出。
這真的是自己僅有的機會了。
符咒接觸到惡靈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從未如此堅定的光再一次對著惡靈施展出了下一個咒術。
退治惡靈,可是自己作為陰陽師的責任。在強大靈力與那份信念的加持下,光得心應手地不斷向其施展著咒術。
待煙霧散去,眼前的惡靈早已一改剛剛的戲謔神情,似乎現在的他連站立都有些吃力。
“血月的惡靈...消散...!”認為只需最後一擊便可退治眼前惡靈的光將一枚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符咒全力擲向惡靈。
伴隨著一陣利刃劃過空氣的響聲,光的膝窩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鮮血似乎瞬間便從傷口噴涌而出。因疼痛而失去重心的光也隨即跪倒在了地面上。
“為三流陰陽師准備的即興戲碼...我想可以結束咯...?”
那是,極盡嘲笑的口吻。
跪倒在地的光臉上還保留著剛剛的神情,只是此刻的他微微垂著頭,眼神空洞且呆滯,仿佛一具被抽離出靈魂的軀殼。
“啊啦?為何要露出那種糟糕的神情呢...?不屬於自己的靈力,難道你都察覺不出嗎?真是可 悲 啊...”
那惡靈依舊用爪子掩口輕笑著,俯視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突然增強的靈力並非是回光返照,而是惡靈對自己施展的把戲。膝窩的痛感使得光被迫清醒了過來。光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僅僅是在俯視著自己的惡靈。
關於血月的惡靈,光其實也只是從傳聞中聽說。關於其外貌的描述,民間也將其描述為可怖的噬人妖魔,高大魁梧同時凶相畢露。
但親眼所見,那惡靈卻是一位長相異常秀氣的少年。膚色白皙,身形柔美。看上去與傳聞中的大相徑庭。若不是身體象征自己妖怪身份的角與利爪,眼前的少年確實很難與傳聞中的惡靈聯系起來。
疼痛感使得光異常清醒。剛剛的一幕幕畫面浮現在光的腦海之中,如自己自幼幻想的那番景象。退治惡靈,保佑平民百姓。
“或許...我從頭到尾都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陰陽師吧...”
光率先打破了二人的沉默。稍仰起頭看著俯視著自己的清秀少年。
“我命數將盡,傳聞你並不弑殺,僅是渴求痛苦。若真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殺我。我願意任你折磨...”
輕笑著的少年聽到光突兀的發言不禁有些疑惑,微微歪著頭示意男人繼續說下去。
“折磨一個一事無成的陰陽師總比你折磨其余無辜的人要好...這算是我最後的夙願了。也算是此生盡了一次保佑平民百姓的職責...”
光強忍著疼痛向眼前的少年訴說出了自己的夙願。既然已是將死之人,不如做最後的嘗試,以自己微薄之力不枉陰陽師之名。
光可能從未如此地堅定,若真的能讓惡靈從此不再威脅其他居民,自己的犧牲也不至於毫無價值。畢竟自己已經失去了那僅有的機會,就算活著回去,被免去陰陽師職務的他也並沒有再活下去的意義了。
“事已至此卻還在心系蒼生...?就算是愚鈍也該有個限度才對。”
少年用自己的一只爪子托著臉,打趣地看著目光堅定的光。以往奉命前來退治羽翼的陰陽師臨死前無一不丑態百出,看慣了人類形形色色的丑態,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明顯勾起了自己的興趣。
似乎眼前這個男人,能給自己帶來的東西遠不止痛苦這麼簡單。
“想要心系蒼生卻又毫無天賦...?愚蠢果真是無藥可救的呢...真可憐...事到如今,你是想就這樣被羽翼殺掉...還是...?”
一條展開了利刃的尾巴緩緩抵住了光的脖頸,迫使著光完全仰起頭。
而光仰視到的,便是少年那鐫刻著詭異花紋的潔白大腿。那件形同虛設的和服下擺,遮擋私處的半透白布若隱若現。如此靠近少年的身體,使得光下意識地向後靠去。
“還是和羽翼...締結契約,救濟天下呢...?”
光呆滯的視线漸漸從少年的下身向上移動著,注視著一改戲謔口吻的少年。
雖不知身為惡靈的少年為何會想與自己這種得業生簽訂契約,但事到如今,光似乎並沒有拒絕的道理了,亦或是,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疼痛感漸漸消失了。
光的視线也逐漸變得朦朧。
消耗了大量靈力加之失血過多的光,終於以跪姿暈厥了過去。
貳
當光再一次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自己居室那熟悉的屋頂。陽光映照在自己的臉上,讓這個疲倦的男人覺得十分舒適。
腦袋昏昏沉沉的光依稀記得自己陷入昏迷前發生的事,下意識想要起身的他卻一下子被雙腿傳來的疼痛弄得叫了出來。
“啊...!好疼...”光連忙掀開自己的被子,發現自己的膝蓋周圍牢牢地纏繞著麻布。
疼痛使得自己瞬間清醒了過來,昏迷前的回憶也瞬間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主上大人,現在的你可要好好休養哦...即使是羽翼的靈力也不能完全讓主上的傷口恢復呢...”
居室的房門被緩緩打開,只見少年捧著木質的托盤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仆為主上大人准備了些簡單的飯食,吃過飯之後仆再為主上更換傷口的麻布。”
半躺著的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他只能看著羽翼將擺放著味增湯與粥的托盤放在自己的身旁。而羽翼自己則跪坐在了托盤的旁邊,輕笑著看著光。
“主上大人現在沒有胃口嘛...?還是說想讓仆幫主上進食?”見光遲遲未動的羽翼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此刻的他似乎完全沒有一個惡靈本該有的模樣。
“主...主上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不應該已經死了嗎...你是我受命退治的惡靈,而我失敗了才對...”
從未役使過式神的光不敢相信如今發生的一切,若不是隱隱作痛的雙腿光甚至都會懷疑自己是否身處現實之中。
“羽翼才是仆的名字。主上大人可與羽翼締結了契約哦...?仆會幫助主上,奉行陰陽道哦。”
說罷羽翼便湊近了光,用爪子端起了撐著粥的碗,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白粥送至光的面前。
“不...我還是不明白...我只是個沒有任何天賦的得業生。與其這樣戲弄我...不如現在就把我殺掉好了...!我連役使小妖都會覺得吃力,怎麼可能...唔!”
羽翼沒等光將話說完,便將溫熱的白粥強行送入了光的口中。有意湊近了光後輕聲說道。
“仆會幫助主上大人奉行陰陽道,與主上締結契約也完全是仆的意願。您是羽翼最好的主上大人,可不要盲信除了仆以外的人的說辭哦...”
白粥溫暖著光的口腔,少年的柔聲細語也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主動湊上前來的少年專心致志地服侍著自己,受寵若驚的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主上大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呢,與主上締結契約的決定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將仆留在身邊,仆也就自然不會去禍害百姓了呢”
羽翼似乎故意加重了禍害百姓幾個字的語氣。隨即輕笑著將最後一口白粥送入了光的口中。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讓我自己來就行了...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真是辛苦你了,羽翼。”
看到羽翼用爪子緩緩捧起味增湯的光連忙接過了碗,笨拙地向少年道了謝。
“是仆做的沒錯,只是不知道是否合主上大人的胃口。”
面對光的道謝,羽翼臉色微紅地擺弄自己的鬢角。
這算是害羞了嗎。光不禁咽了咽口水,時刻提醒著自己眼前面的惡靈與自己一樣身為男性。即使他異常清秀,被誤認是女孩子也應該很正常吧。光一邊想著一邊喝光了味增湯。
退治的惡靈如今卻與自己締結了契約,不知陰陽寮那邊知道了之後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比起抹殺掉惡靈,讓其成為自己的役使的式神明顯是個更好的選擇吧。無論如何,自己不用再做得業生了。有羽翼輔佐著自己奉行陰陽道,自己的陰陽師生涯可能真的會從此走上正軌吧。
正當光憧憬地展望著自己未來的陰陽師生涯時,下身的被子卻被突然地掀開。
“該為主上大人更換傷口的麻布了,主上大人在想什麼重要的事嘛?”
注意到光在發呆的羽翼一邊輕聲地詢問到,一邊用自己的尾巴托起了一條光繃直的腿。
光有些驚訝地看著羽翼的尾巴,看似柔弱卻意外地有力量。
這孩子的尾巴還真是獨特啊。看上去似乎與普通的繩結沒什麼兩樣,只是末端生著明晃晃的藍色的刀刃。雖說看上去像是尾巴,但卻是從肩膀的下方延伸出來的,從未見到過如此結構的妖怪尾巴呢。
羽翼雖穿著和服,卻露出了大片潔白的後背。光看著側身為自己更換麻布的羽翼的後背看的入迷,若不是羽翼提醒自己更換已經結束,自己可能還在盯著人的後背看。
“主上傷口的情況似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仆起初以為主上大人與其他那些陰陽師沒什麼不同,所以才會去攻擊主上大人...”
羽翼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委屈地微微低著頭,藍色的尖爪也輕輕撫摸著剛剛更換好的麻布。
“沒 ,沒關系啦...若不是羽翼用靈力幫我恢復,我也不會愈合的這麼快啦...”
光微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果然像自己想的那般柔軟。然後將自己的手搭在人撫摸著麻布的尖爪上。但令光沒有想到的是,少年的尖爪卻即刻從自己的手下抽了出來,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令光更沒有想到的是,羽翼輕輕拍了幾下自己的手後便開始自膝蓋向上撫摸著自己的大腿。
羽翼的尖爪一路向上攀去,直到光的私處,爪子開始輕輕揉捏起其六尺褲下的肉莖。
不知為何這一些列動作少年似乎無比地嫻熟,嚇得光連忙一把抓住羽翼纖細的手腕以制止人的胡來。
“喂...!這種事情可不行...!你這種惡靈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你是我的式神,不是...”
“只要主上大人想的話,仆亦可是主上大人的鶯花...還是說主上大人更喜歡這樣呢...?”羽翼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反手輕輕抓住了光的手腕,一只爪子輕輕掀起和服的下擺,另一只爪子將光的手放在了自己那遮擋著私處的半透白布之上。
“主上大人昨日與仆簽訂契約的時候,就有在一直盯著仆的性器看吧...剛剛也是看仆的身體看入了迷不是嗎...?主上大人,明明很喜歡仆的身體吧?”
羽翼緩緩解開了自己的和服,讓自己赤裸的上身暴露在光的視线之下。光的手也在人的擺布下開始輕輕揉弄著那誘人的私處。
這孩子色情的簡直不像話,他分明是個艷鬼才對吧。
光被羽翼嫻熟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對於羽翼引誘的話語更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是誤...誤會...我沒有盯著羽翼的那種地方看...!唔...”
當羽翼問道是否明明很喜歡他的身體時,光卻沉默了。他緊張的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是順從內心的想法,想必一定會被自己未來的式神當成奇怪的變態吧。
自成人以來。光便全身心投入到了陰陽道之中。向來清心寡欲的他不知為何此刻卻面對自己的欲望動搖了起來。
“主上大人如果喜歡仆的身體,仆可是會很開心的哦...?壓抑自己的欲望,很痛苦吧?”
羽翼自然通過光支支吾吾的表現察覺到了什麼。就算光沒有表現出來,對欲望的味道無比敏感的羽翼也會知道光的想法。更何況此刻的光,眼睛完全掉到了羽翼的身上。
羽翼擺布著光的爪子早已拿開,但是光的手卻依舊主動輕輕揉弄著羽翼的下體。
這一切都太過荒唐了,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兩天的遭遇,但是面對投懷送抱的羽翼,他又似乎無法拒絕。無論出於欲望還是大義考慮,光都無法拒絕眼前的少年。
“你的身子,很好看...只可惜你我同為男...唔!...”光紅著臉垂下了頭,視线由羽翼的上身轉變為羽翼那支起小帳篷的下體。
突然光感覺到了柔軟的觸感——跪坐的羽翼微微側著身子,借助尾巴輕輕推動著光的後背,使羽翼輕輕將那略顯羞澀的男人摟在了懷中。
這孩子身上的味道,好香...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貼近他人身體的光似乎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羽翼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欲望氣息更是讓男人喪失了懸崖勒馬的機會。
“難道主上大人會因仆的性別而嫌棄仆嗎...?主上心中的欲望,可是不會欺騙羽翼的呢...”
光沒有回答羽翼,而是用行動告訴了羽翼自己的回答。
欲望終戰勝了理性。
未經猶豫,光便貪婪地吻住了那早已誘惑自己多時的可愛乳首。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如誘人櫻桃那般討人喜歡。光稍稍用力吮吸著乳暈,時不時用自己的舌頭舔弄著乳首。
“啊哈...主上大人...嗷嗚...”乳首的刺激讓羽翼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誘人的叫聲,吮吸與舔弄讓自己小巧的乳首色氣地硬起。少年的叫聲讓光的舔弄變得更加賣力,一只手也開始來回撫摸著羽翼的臉頰,而羽翼,也故意地輕輕咬住了人的手指,將手指放在口中笨拙地吮吸著。
另一只手上的動作也自然不能含糊,輕輕地揉弄讓羽翼可愛的肉莖早已有了反應。遮擋私處的半透白布較為柔韌,使得羽翼的肉莖顯得格外朦朧誘人。無比絲滑細膩的觸感更是讓讓光的欲望更加高漲。
貪婪品嘗著羽翼身體的同時,光手上的動作也開始漸漸變得急促。少年挺立的肉莖早已撐起了自己的兜襠布,然而光似乎並沒有急於從側方將其取出把玩,而是隔著柔軟布料緩慢地上下擼動著,感受著每一次擼動而帶來的肉莖的興奮抖動。在人的擼動下,少年的肉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出束縛,接觸到光的手掌。
或許這孩子的身體,要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加色情。
羽翼兩只手腕交叉著,緊緊摟住了光的脖頸。不太靈活的舌頭賣力地一下下舔舐著光的手指,下體的刺激變得愈發激烈,羽翼也只好一邊發出受氣的喘息聲一邊用牙齒輕咬住人的指頭,似乎用這種方式來緩解所受的刺激。
光的手掌暫時停下了擼動,轉而溫柔地愛撫起少年的性器。當他的手指移動到挺立的頂端時,指尖卻感受到了潮濕的觸感。很明顯,那是屬於少年的肉莖分泌出的汁液。
“羽翼這樣就已經...忍不住了嗎...?吸溜...”光用舌尖稍稍用力地舔舐了一下那硬起的淡紅櫻桃,輕聲詢問著緊緊摟著自己脖頸的少年。
光由於體位的原因此刻並看不到少年的臉,但光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的身體因急促地呼吸而產生的微微顫抖。在自己的雙重刺激下,不可一世的惡靈似乎也變成了發情的小動物呢。
“既然如此...就讓羽翼釋放出來好了...”
光用手輕輕提動著少年的兜襠布,少年那躍躍欲試的性器便從側方暴露在了光的視线之中。“看起來,羽翼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呢...?”光打趣地說道,被人咬住的手指挑逗了幾下少年的舌頭後伴隨著幾道透明的絲线從人的口中取出,轉而一把摟住了柔弱的少年。
這是光第一次替別人來做這種事,可能光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而何況對象是自己所役使的少年惡靈。
光似乎已經分不清是少年的體溫還是空氣讓自己感到如此的燥熱,略有些緊張的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就連這種地方都如此白皙柔嫩嗎...光一邊感嘆著羽翼的細膩肌膚一邊緩緩用拇指肚按了按少年因勃起而暴露出的粉嫩龜頭。
“嗯唔...那里是...是弱點嗚...主上大人...”面色潮紅的羽翼將頭枕在了光的肩膀上。敏感而濕漉漉的龜頭被光干燥的拇指按壓著,強烈的刺激感讓羽翼不禁更加用力地摟住光,尖銳的爪子也微微嵌入了光的後背上。
“嘶...羽翼你的爪子...要成為陰陽師的式神,可要克服這種弱點...”
被羽翼尖爪弄疼的光突然開始用四根手指快速地擼動起手中那根微微抖動著的肉莖,拇指也開始大面積地摩擦起濕漉漉的龜頭,時不時用指甲扣弄幾下不斷分泌著透明汁液的小孔與同樣能帶來極大刺激感的鈴口。
被陣陣快感衝擊著的羽翼此刻只能發出淫蕩的喘息聲,而那色氣至極的嬌喘與輕叫無疑更大程度地激發了光的欲望。
只可惜此時的光因雙腿受傷的原因並不能對眼前的淫蕩少年做些什麼更為出格的事情。
但僅僅是幫助羽翼泄欲,光都體會到了此生從未感受到過的燥熱感。
手上的動作開始愈發熟練,逐漸加快的速度也讓羽翼達到了釋放的臨界點,光甚至能感受到少年肉莖在逐漸變得更為燥熱,手指稍稍用力猛然向下擼動著,伴隨著拇指的指甲扣弄著鈴口,上一秒還緊緊把頭埋在人的肩膀的羽翼向後一仰,交代出了自己與光締結契約後的第一發潔白精華。
白色的汙濁濺射到了二人的身上,光與羽翼幾乎同時地長呼了一口氣。
“呼...都怪主上大人...弄得到處都是了嗚...”羽翼像是一只泄了氣的小貓,慵懶地癱軟在光的身上。
看到人癱軟在自己身上的光腦中不禁回憶起與羽翼初次見面時羽翼嘲笑自己的模樣,當初狂氣的惡靈如今竟癱軟在了自己的身上,光事到如今都無法完全相信這一切。
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少年的次次喘息,意猶未盡的光再次低下了頭。
羽翼的肉莖與自己的主人一樣皆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光看著身邊為自己包扎傷口的麻布,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略顯惡趣味的想法。“繼續刺激這孩子的下體,他會是什麼反應呢”是求饒還是惱怒呢...
光一邊思索著一邊在羽翼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起了一條麻布,為了不引起羽翼的注意,光的動作格外地小心,兩只手小心翼翼地將布料伸展開,緩緩對准了因射精變得更為敏感的肉莖的龜頭,猛地將粗糙地麻布扣在了紅潤潮濕的龜頭上,開始左右劇烈地摩擦起來。
“唔啊...?!停...停下...!嗚咿...”
癱軟在光身體上的羽翼瞬間被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強烈刺激引得身體一抖,隨即用力地咬住了人的肩膀,兩只尖爪也開始胡亂地抓著人的後背。
但光並沒有因疼痛而停手,反而讓自己施加給羽翼的刺激更為強烈。
很快羽翼一系列的傷害行為便因肉棒爆發出潮吹而戛然而止。
“抱...抱歉...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的光連忙拿開了扣在少年被折磨地通紅的龜頭上的麻布,膽怯地詢問到。
“不要緊哦...仆...很開心呢...只是...仆要休息一下才能替主上大人清理干淨這些東西了嗚...”
摟著光脖頸的羽翼微微向後仰著身子,面對著有些愧疚的光。
“真...真是抱歉...羽翼,只是等等順帶可以幫我處理一下背後的傷口嗎...”
“仆自然會幫助主上大人的...”羽翼突然略顯邪氣地微笑著,“只是要用主人剛剛欺辱仆的麻布哦...?”
叁
“主上大人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嘛...?”羽翼略顯擔憂的看著整理行囊的光,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托羽翼的福,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帶著式神回陰陽寮啊...”整理行囊的光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少年。
自從知道今天要回陰陽寮後,那孩子表現的就怪怪的。
這還是光第一次看到羽翼露出這樣的神情。
也許身為主上的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行,懷著這種想法光緩緩起身,走到了羽翼的面前。
“羽翼似乎在擔心什麼...?不妨說來聽聽...?”說罷光便伸出手,打理著羽翼側臉的玫紅色發絲。
羽翼自然知道在自己靈力的影響下光的傷口早已愈合,自己剛剛的發言無非是想推脫掉今日的行程。
畢竟羽翼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曾經殺掉的人類有多少,單是陰陽師可能就有數十人。而如今自己即將以三流陰陽師式神的身份出現,不知道那些視自己為眼中釘的陰陽師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仆只是有些擔心...其他人是否相信主上大人能控制住仆這種惡靈...”畢竟自己是出於某種特殊的目地才與眼前的三流陰陽師締結了契約,他人不信任光似乎也完全合情合理。
但令羽翼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似乎對羽翼的擔憂顯得格外自信。
“賀茂家族的陰陽師,自然有這種能力來控制住自己的式神。行囊已經整理好了,我們可以動身了。”光安撫式地拍了拍羽翼的頭,隨即拿起整理好的行囊准備動身。
兩三日的相處後,光似乎已經漸漸對眼前的少年產生了些許好感,以至於他不願錯過任何一次與其肢體接觸的機會。
“羽翼似乎看上去...哪里有些不對呢,這樣去陰陽寮,缺少了些什麼...”光故意湊近了面前的少年,一邊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少年,一邊將手伸入了自己和服的口袋之中。
“誒?仆哪里很奇怪嗎...?”聽到光的話羽翼下意識地伸出爪子打理起自己玫紅色的柔軟發絲,隨即開始整理起自己那件形同虛設的華美和服。
“看上去,是缺少了這個呢...”光微笑著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用紅綢包裹的小袋子,解開後里面正是鐫刻著花紋的精致頸帶。
“作為我的式神,自然要與惡靈區分開才行。只是不知道,羽翼是否喜歡這樣的小裝飾。”
“這是主上大人為羽翼准備的...?”羽翼有些驚訝地看著光手中的精致頸帶,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收到人類的禮物。
光輕輕點了點頭,上前替羽翼將那頸帶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他白嫩脖頸之上。
“看上去意想不到地適合羽翼,很有式神的風范呢。與羽翼一同奉行陰陽道,一定會很有趣吧。”光笑意盈盈地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
“比起與主上奉行陰陽道,未來對仆來說,可能更加有趣。”羽翼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隨即用一條尾巴緩緩挑起了行囊,踏出了房門。
“尾巴居然還有這種用處嘛...”光並沒有太過在意羽翼略顯唐突的發言,只是看著與自己締結契約的少年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嘆到或許自己的陰陽師生涯,真的步入正軌了。
到達陰陽寮後,光便變得沉默了起來,徑直走向大屬所在的房間。
光自己都說不上此刻的他是緊張還是激動,而身後的羽翼則表現出對陰陽寮中的一切都頗為好奇的樣子。羽翼甚至聞了一些熟悉的氣息,那些慘死於自己身下的陰陽師的氣息。
光站在大屬的房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接過了羽翼尾巴挑著的行囊。
“羽翼先在門外等候吧,和大屬說明情況後再讓羽翼露面比較好。”光轉過身摸了摸羽翼的頭,然後便叩門而入。
被獨立留在門外的羽翼一改剛剛規規矩矩的站姿,隨意地倚靠在了牆壁上,打量著牆壁上的書畫。
“看上去從今往後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賀茂光。”大屬有些驚訝地看著精神飽滿地光,隨即接過了光從行囊中取出的文件。
他居然成功退治了那麻煩的惡靈嗎。大屬有些懷疑地翻著光記錄著退治惡靈詳細過程的文書。當看到了締結契約的相關記錄時,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重新確定著文書上的內容。
“你與那惡靈締結了契約...?這著實讓人難以置信啊...就連討伐那惡靈都...”
沒等大屬將話說完,光便將與羽翼締結契約使用的符咒放在了人的面前。符咒上的血月符號無疑是象征是作為血月惡靈的羽翼。
“大屬若還想確定什麼,盡管提問便是。這次任務,是屬下全力以赴的結果。也許正因如此,屬下才能順利完成這份任務吧。”
光自然會料到大屬的反應,畢竟像自己這種陰陽得業生能夠退治強大惡靈都實屬罕見,更何況將惡靈變成了任自己役使的式神。別說是眼前的大屬,就連前幾日的自己都不會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
見大屬一遍又一遍地確定著自己提交上前的文書,光突然地開口了。
“屬下的式神有與屬下同行,不如讓大屬親眼確定一下,是否如屬下所述的那樣。”
“也好,將他帶來吧。若事實如光君所述,再告知你晉升相關的事宜也不遲。”大屬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文書,略顯懷疑的看著光。
光緩步走到門房門處打開了房門。“羽翼,大屬想要親眼見一見...”
光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囂張地倚靠在牆上,一臉困倦伸展著腰肢的慵懶少年。
“誒...主上...?”意識到自己偷懶被發現的少年,只好向光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二人緩步回到了房間。羽翼將爪子背在身後,乖巧地站在光的身旁。
大屬有些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畢竟眼前的俊美少年似乎與廣為流傳的血月惡靈並不是十分吻合,但少年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與身上的花紋似乎證實了自己作為惡靈的身份。
“看上去一切都如光君所述,這孩子的確就是陰陽寮派遣你所退治的惡靈。真沒料到你會完成的如此出色...”大屬一邊說著,一邊情不自禁地打量著眼前的俊美少年。
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多看幾眼。很明顯,這正是羽翼擅長的引誘把戲。
正當大屬的目光與羽翼交織之時,羽翼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浮現出了一個略顯邪魅而誘惑的微笑。
“如此...如此出色,從今往後,賀茂光你便晉升為少屬了。”被羽翼擾亂了心智的大屬吞了吞口水,略顯倉促地宣布了光晉升為少屬一事。
心中無比欣喜的光自然沒有注意到大屬表現出的古怪,而是連忙向其鞠躬道謝。
告知了晉升的具體事宜後,羽翼與光便離開了大屬的房間。
看著羽翼離開時的柔美背影,男人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躁動——少年剛剛露出的微笑,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真是辛苦你了,羽翼。沒想到要搬過來的東西居然這麼多啊...”光小心地從羽翼的尾巴接過來一個堆積滿文書的箱子緩緩放到了桌面上。
少年纖細的手臂自然不擅搬運重物,但兩條尾巴卻能輕松幫助光完成搬運物品的工作。
“終於都搬過來了...等等再整理這些東西吧...”說罷光便一下癱在了椅子上。
“所以主上大人...已經成功晉升為少屬了嘛...?”羽翼伸展了幾下自己的尾巴,身體隨即輕輕一躍便坐在了光面前的桌子上。
“這還是要歸功於羽翼。單憑我,幾乎是不可能退治羽翼的。想必大屬剛剛一定很驚訝吧,感受到羽翼的靈力後大屬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光看著眼前的少年回想起剛剛的畫面,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也許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別的事情...畢竟憑借主上大人的孱弱靈力,是不可能長久維持與仆的契約的呢...”
羽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即用爪子輕輕解開了脖頸上光為其親手戴上的頸帶。
“主上大人難道沒有察覺到,與仆締結契約後靈力的恢復異常緩慢嘛...?若僅僅與仆維持契約就消耗了大部分的靈力,想著去救濟天下蒼生豈不是有些痴人說夢呢...”
羽翼打量著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頸帶,尖爪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羽翼的一番話讓剛剛還無比風光的光如夢初醒。的確,自從與眼前的少年締結契約後自己的靈力幾乎全部要消耗在維持契約之上,而且就算是付出了全部的靈力,似乎也並不能發揮出羽翼作為血月惡靈的全部力量。
“為維持與仆的契約,一旦將靈力耗盡的話...”
羽翼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略顯悲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逐漸被光芒點亮的前路似乎也漸漸化作了縹緲的泡影。光有些呆滯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一切,似乎都是出於惡靈對自己的憐憫。
面對羽翼的話語,光遲遲沒有開口。這個毫無天賦可言的男人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自己身體里那如同一潭死水的靈力。
“難道...除了解除契約外沒有任何補救的辦法嗎...”光緩緩抬起頭來,故作淡定地看著坐在面前桌子之上的少年。
“仆是不會與主上大人解除契約的...至於補救的方法...”對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的少年溫婉地微笑著,俯下自己柔美的身子湊到了光的耳邊。“體液...用主上大人的體液...補足維持契約的靈力...”
得知答案的光略顯驚訝,一臉茫然地注視著眼前貪婪舔舐著嘴角的少年。
羽翼輕輕從桌子上躍下,轉而跨坐在光的身上。將一只爪子搭在了光的肩膀之上,試圖撩下人的上衣。
“喂喂...!現在可不是時候...”光慌張地躲避著羽翼投來那充滿誘惑的目光,試圖將自己被羽翼撩下一半的衣服穿好。
“可仆現在就需要主上大人的靈力...仆若是感到了對靈力的飢渴...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稀奇呢...”少年邪魅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身後的兩條尾巴緩緩伸展開,有意地讓光清楚的看到末端展開的幽藍刀刃。
“可是...等等如果有人過來就麻煩了...”面對少年毫不遮掩的威脅,光不禁流下幾滴冷汗。
既然無法直接拒絕,那就只好找些借口來讓其作罷了。
“所以才要主上大人...速戰速決呢...”羽翼輕笑著伸出了爪子,將光的上衣緩緩褪去。
光赤裸的健碩上身便暴露在羽翼貪婪的目光之下。
跨坐在光大腿上的羽翼微微湊上前去,讓二人的身體貼的更近。
少年閉上了雙眼,宛如一條溫順的小狗般用臉頰蹭弄著光的前胸。如此的主動讓光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微微抬起頭以方便少年的動作。
溫潤的觸感從胸口處傳來,不用想也知道,那正是少年舌尖的觸感。
“主上大人只需將一切都交給仆...品嘗欲望的芳香...”少年一邊低語著,一邊嫻熟地褪下了自己的和服。
少年赤裸的上身近在咫尺,那是何等柔美的身體。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光還是不禁感嘆羽翼那頗為誘惑的身體。
自那一刻起,空氣中都好像彌漫著熾熱的欲望氣息。
羽翼色氣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開始仔細舔舐起光的胸口。額頭處的修長雙角也輕輕摩擦著光的頸部。
“好香...身體...變得好熱...我的...啊哈...羽翼...”光的呼吸隨著少年的舔舐變得愈發倉促,欲望的種子早已在這個男人的心中扎根生芽。光似乎能感覺到,眼前的少年正源源不斷散發出足以讓自己理智淪陷的誘惑氣息。
而正是出於這種氣息的影響,光身下的男根也逐漸挺立了起來。完全勃起的肉棒一展雄風般地頂著身上之人的私處。
感受到異物擠壓的羽翼緩緩睜開了雙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臉色通紅的光。
“要將汁液...全部交給仆哦...”羽翼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咬了咬光的乳首,隨即緩緩起身,雙膝向後彎曲地坐在了光的椅子前。
羽翼只需掀起人下身的衣擺,就能看到六尺褲下早已充血的男根。
某種意義上來講還算是個處男的光早已緊張地說不出來,面色漲紅的他只好默默看著眼前躍躍欲試的貪婪少年。
只見少年將人的六尺褲掀開,一只爪子握住了人熾熱的肉莖,緩緩湊上前去。
手中的肉莖似乎早已有些迫不及待,微弱的顫抖著。
“需要用仆的唾液來滋潤...主上大人的性器呢...”羽翼用爪子捋了捋自己的劉海,隨即便閉上了眼睛,將整肉莖的頂端吞入了口中。
羽翼的口腔溫暖異常,僅僅只是吞入口中,光的肉莖便舒適地要融化了一般。
笨拙地舌尖賣力地舔弄著人的鈴口,躍躍欲試地牙齒也在微弱地刺激著冠狀溝一帶。
“啊...羽翼...”被欲望與快感衝擊著大腦的光不自覺地呼喚著少年的名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充斥著羽翼氣息的空氣。
“嗯...很舒服吧...”舌尖從鈴口一路向上劃過,直至人的馬眼。少年睜開了雙眼,從口中緩緩他吐出了一部分早已被唾液所潤濕的肉莖,色氣地與人對視著。
羽翼用兩只爪子小心翼翼地扶住人肉莖的根部,微微側著頭開始舔弄剛剛沒有被潤濕的部位。舌尖游走於龜頭的各處,忍耐許久的肉莖也開始漸漸從小孔中分泌出淫蕩的透明黏液。
整根挺立的肉莖最終被少年的唾液完全滋潤,先走汁與唾液混合在了一起,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部分閃爍著反光,讓整個畫面看上去變得更加淫蕩。
從未有過如此體驗的光在少年嫻熟的服侍下早已欲仙欲死,等到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少年早已盡可能地吞下了自己的肉莖,賣力地吮吸著。
淫蕩的咕嘰聲與源源不斷的快感將光的欲望帶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刻的他早已全身心地享受起自己少年式神的服侍——光一邊寵溺而欣慰地看著閉著眼上下吞吐著自己肉莖的少年,一邊伸出自己的大手獎勵般的撫摸起羽翼柔軟的頭發。
欲望與快感不斷積攢著,漸漸地,光有些不再滿足於少年溫柔地吮吸。畢竟這種程度的刺激距讓自己釋放總是差一些意思。
羽翼自然能感覺到口中的肉莖愈發急促地想要釋放出積攢的精華。
羽翼開始為光帶來新的刺激與快感,牙齒時不時稍稍用力啃咬著冠狀溝,剮蹭著人敏感的龜頭,笨拙地舌尖賣力地鑽弄著人的馬眼,以及毫無征兆地突然用力吮吸著肉莖的頂端。
此刻的光不自覺地一下下頂著自己的腰肢,試圖主動地將自己的男根更加深入少年的口腔之中。
似乎只需要維持現在這樣程度的刺激,積攢已久的精華很快便能填滿少年那溫潤的口腔,正當光頂弄腰肢的幅度漸漸加大,肉莖的抖動變得愈發劇烈之時,一陣敲門聲毫無征兆地打破了屋內這片淫蕩的氛圍。
“賀茂前輩!啊不對...是少屬大人!大屬要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我進來啦...?”
開...開什麼玩笑...明明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
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讓光好不容易積攢的快感一下子消失了大半,畢竟現在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別人看到。
“等...等一下!”似乎有些來不及了,房門正在被緩緩打開。
看著緩緩打開的房門,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
光剛剛還被快感充斥著的大腦瞬間變得清醒了過來並飛速運轉著。時間緊迫,必須馬上想出補救的辦法才行。“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羽翼....”光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自己被脫下的上衣,隨即再輕輕推開了吞吐著自己肉莖的羽翼,將一臉茫然的少年輕輕推到了桌子底下,隨即用六尺褲粗略地蓋住性器。
畢竟在幾秒鍾的時間內讓羽翼穿好衣服規規矩矩地站立在自己身邊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便是將少年藏好,而在這間屋子內能藏起羽翼的地方那便是自己的桌下。
光趕忙調整好了因慌亂而急促的呼吸,略顯緊張地看著推門進來的修業生。
“出什麼事了嗎,賀茂前輩。你看上去臉色怪怪的...”看著自己的後輩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桌前,光下意識地將身體向前挪了挪,從而確保人不會發現藏身於自己桌下的半裸少年。
“啊...沒什麼事情...只是剛剛在整理...整理搬過來的東西...”光結結巴巴地回答著人的問題,目光也似乎有意避開藏匿著羽翼的地方。
後輩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向光打聽起了有關羽翼的事情。“聽大屬說,前輩不光是成功退治了惡靈,還讓他變成了式神嗎...!誒...?大屬說剛剛你們兩個還在一起...”
“羽...羽翼嘛...那孩子剛剛去幫我做事了,等他回來我和他再去找你好了...”光只好隨便編造了一個借口來應付眼前的後輩,但後輩卻並沒有結束這個話題,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那真是辛苦賀茂少屬咯,話說那惡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當真是個凶惡的怪物嗎?平時需要和他朝夕相處嘛...那樣的話不聽命令豈不是會很危險...”
正當光含糊其辭地應付著後輩的時候,同樣藏匿於桌底的下身衣擺卻被羽翼略顯笨拙地再次掀開。
“不要在這種時候亂來啊...”光心中默默地念到。但為防止事情敗露,光只好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繼續與後輩攀談著。
然而令光沒有想到的卻是,被藏匿於桌底的少年並不是用那雙纖細的爪子掀開遮蓋著光性器的六尺褲,而是用自己的雙足。
桌底的羽翼坐在地面上,脫下了自己雙足的木屐,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雙腿,雙足從光的大腿根部一路向深處劃去,
直到誘人的雙足攀上了光並未完全疲軟的肉莖,微微彎曲腳趾,貼緊在肉莖的兩側。
而意識到這一切的光也只好咬著牙強忍著,以免發出奇怪的聲音。
說起來,這可能是光第一次接觸到羽翼的足部,兩只腳的觸感似乎也並不相同。那正是因為羽翼僅脫掉了一只腳上的厚實棉襪。羽翼裸足的觸感分外柔嫩,宛若包裹著絲綢的棉花般細膩,由於大部分時間包裹在厚實的白襪中,少許的足汗讓整只腳維持著略顯熾熱的狀態,伴隨著腳趾的勾動,光似乎可以感受到那濕潤的絕妙觸感。而另一只襪腳的觸感則略顯粗糙,厚實的棉襪與肉莖的接觸並不順利,這意味著羽翼需要用更大的力氣來客服摩擦的阻礙,而更為用力的愛撫使得光的肉莖感受到了更為深刻的觸感。
伴隨著羽翼略顯邪氣的微笑,貼在肉莖兩側的雙足開始了活動。
羽翼赤裸的足部輕輕踏在了光的龜頭之上,將溫潤的淫蕩汗液均勻塗抹在了光的龜頭之上。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刺激,光的肉莖便無可奈何地分泌出了些許前列腺液,前列腺液與充滿欲望氣息的足汗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奇異的淫靡氣息。
“啊...差點忘了正事,這是大屬要分配給你的任務。有了自己的式神後,這些退治惡靈的任務一定會變得很輕松吧...”後輩說著便將一沓厚厚的文書遞給了光。
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接過了卷軸,用手拄著下巴翻閱起了面前的文書。
與此同時,羽翼的襪腳踏上了完全挺立的肉莖,展開腳趾後將腳趾縫隙間的棉襪撐開,輕輕套在了光的龜頭之上,開始了一下下的套弄。粗糙的棉襪不斷給予著龜頭酥麻的摩擦,而羽翼展開的腳趾也緊緊地抓著肉莖的冠狀溝,不斷刺激著光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若不是光及時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受到這種刺激的他一定會淫蕩的叫出來。
“前輩這是怎麼了...?你的臉色變得更奇怪了...不要緊吧...?”“沒...沒什麼...只是任務的內容比...比我想的啊...啊還要艱巨呢...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啊...!”光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地回應著後輩的關心,難以再忍受陣陣快感衝擊的光此刻只希望眼前的後輩快離開這間淫亂的房間,然而就當光准備說些什麼將其打發走的時候,強烈的快感打斷了他的話。
少年彎曲著雙足的腳趾,將雙腳貼在了光的挺立肉莖之上,用自己軟糯的腳掌拼湊出了一個淫蕩的足穴,將光的肉莖包裹在其中。幾下故意地踩弄後,光的肉莖便開始被迫抽插著屬於自己的少年式神的淫蕩足穴。
“前輩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嗎...”看著眼前臉色通紅,舉止怪異的光,後輩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讓...讓我一個人...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就好...唔啊...!”
聽到光正在開口回答著後輩的羽翼有意的突然加快了速度。足汗與前列腺液的潤滑讓整個過程變得無比暢快,加之羽翼嫻熟地在抽插的過程中夾雜著針對赤裸龜頭與冠狀溝的刺激。光終於在後輩的面前發出了奇怪的叫聲。
“額...那我先告退了...賀茂...少屬...”被光突然發出的叫聲嚇了一跳的後輩不禁吞了吞口水。
“前輩他...該不會是被惡靈奪舍了吧...”對屋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修業生連忙離開了光的房間。
“羽...羽翼...!險些被別人發現了...!快...快弄出來...”待後輩的腳步聲走遠後,光徹底癱軟在了桌子上,四肢敞開地享受著少年的足交。不知是否出於對羽翼氣息的渴求,光拿起了一只羽翼脫在地面上的木屐,貪婪的大口吸入著木屐上殘存的氣息。草木香氣伴隨著少年特有的淡淡汗香,讓光的欲望瞬間充滿了混亂的大腦。
“誒...主上大人明明很享受不是嗎...?看樣子主上大人很喜歡仆的足部呢...仆的足部,很舒適吧...?仆的氣息,很美味吧...?”
看著貪婪地吸著自己木屐的光,羽翼微笑著稍稍用力包緊了光顫抖著的肉莖,劇烈的向下擼動著,足心揉弄著脆弱敏感的龜頭,腳趾也有意地戳弄著鈴口。
伴隨著光淫蕩的叫聲,白濁液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濺落在羽翼的腳背與足心之上。
“羽...羽翼...”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喚著羽翼的名字,大腦一片空白的他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羽翼則微笑著用爪子蘸取了些許白濁,貪婪地舔舐著。
“下次..主上大人可要好好射在里面哦...仆的木屐...主上大人要記得待會還給仆哦...”
羽翼一邊舔舐著指尖的白濁,一邊環視著屋中的一片狼藉。身為血月惡靈的羽翼,竟有朝一日也會期待與一個三流陰陽師的未來。
肆
昏暗的破敗木屋之中,羽翼正緩步逼近蜷縮在屋中角落的少女。
少年的木屐踩在陳舊的木板上發出嘎吱的聲響,掩過了少女虛弱的喘息。
面對逐漸靠近的羽翼,傷痕累累的少女全身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芒猛地撲向羽翼,尖爪朝著少年纖細的脖頸刺去。
但羽翼毒蛇般迅捷的尾巴輕而易舉地抵擋了住了攻擊,隨後朝著少女的腹部重重斬去。
伴隨著撕心裂肺地叫喊,少女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羽...羽翼...不要緊吧...!”巨大的聲響讓屋外的光急忙推開房門,在看到了屋內的情況後不由松了口氣。
“主上大人...?仆不是有讓主上大人乖乖在屋外等候嘛...這家伙可還算是個危險的惡靈...”羽翼緩緩俯下身,略顯不悅地看向了倒在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少女。伸出自己銳利的爪子刺進人的後背。
“因為多少會擔心羽翼...啊...這樣就可以了...不要再折磨她了,羽翼。是時候徹底驅散掉她了...羽翼你退後一點。”身著狩衣的光看到羽翼這幅惡劣的樣子不禁吞了吞口水,說罷便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符咒,施展出了絢麗的術式。
少女在慘叫聲中消失殆盡。而因品嘗到了痛苦而飽食的羽翼也滿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把這個帶回去作為退治成功的憑證吧。今天也是辛苦羽翼了...那,讓我們回去吧?”光說著便彎下腰拾起一顆透明的珠子,起身後順便揉了揉羽翼柔軟的頭發。
自從自己晉升為少屬之後,陰陽寮交代的任務也日益增多,而好在有羽翼的幫助,才使得一件件本十分棘手的任務變得異常輕松。
“主上大人進步的很快呢...仆很是開心...”被揉弄著頭發的羽翼輕輕蹭了蹭光的掌心,隨後便甩了甩尾巴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木屋。看著少年的背影,光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自從與羽翼締結契約後,光生活中的一切都便變得愈發順利。
無論是奉行陰陽道退治惡靈,還是日常生活瑣碎的小事。光都時刻在羽翼的幫助之下,而正因如此,光也愈發地依賴起這名少年。換句話說,光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依賴著羽翼。
這自然包括,某些方面的特殊需求。
“今日份的...?給仆...?”少年早已褪下了自己的衣物,鴨子坐在剛剛才鋪好的床褥之上。一只爪子微微撩起散落的和服下擺,有意地向光展示著自己兜襠布下的挺立肉莖。
“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羽翼...?”早早預料到這一幕的光已經換下了自己的狩衣,但即使如此,面對羽翼的含情脈脈,光的內心還是不禁懷揣著一絲忐忑。
朝夕相處之下,光開始逐漸了解這位充滿謎團的少年惡靈。而在一次次的交合之後,光也漸漸沉浸於柔美少年所帶來的肉欲之中。
“唔哈...羽翼...”光一把摟住羽翼纖細的腰肢,俯下頭去貪婪地細嗅著少年的上身。當光略微靠近羽翼的身體,光便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少年散發出的誘惑氣息。只需吸入少量,光的欲望便會被徹底點燃。
光仔細地嗅著羽翼胸口與乳首,一路向上直至少年那白皙的脖頸。而羽翼也極為配合地一邊用爪子愛撫著光的後背,一邊側抬起頭從而暴露出自己的脖頸。
“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我的...我的羽翼...”光喘著粗氣緩緩說到,隨即便深深吻住羽翼的脖頸,空閒的手與羽翼的爪子十指相扣。毋庸置疑的是,燥熱的氣息完全喚起了光內心之中的欲望。
“主上...嗯...這樣又會留下印記的...”被人吻住脖頸的羽翼一臉寵溺地看著被欲火點燃的光,本在愛撫著人的後背的爪子也移到人的前身,開始輕輕挑逗起光的乳首。
不知是聽到了羽翼的抱怨,還是被爪子的挑逗激發起了性欲,幾下用力地吮吸後,光便松開了羽翼的脖頸,摟住腰肢的手順勢摟住人的肩膀,湊近上前深吻住人的唇。
羽翼記不清是從何時開始,光變得像如今這般主動,甚至逐漸主導起整個過程。而似乎默許了這一切的羽翼此刻面色潮紅,面對人不斷躍躍欲試的舌頭只好受氣地開口,任由人的舌頭探入自己溫潤的口腔。
光緊扣著羽翼的爪子,舌尖開始肆意游走於少年的口腔,時不時挑逗著那笨拙的香舌。而不甘完全任對方主導整個過程的少年也只好一邊輕聲喘息著一邊色氣地吮吸著口中人的舌尖。
光忘我地閉上了雙眼,貪婪地享受著與人那柔軟舌尖纏綿在一起所帶來的快感,享受著那份獨特的香甜味道。
在將少年的口腔攪地一團糟後,光心滿意足地結束了二人的熱吻。淫蕩的透明絲线從羽翼的口中緩緩拉出,隨著二人發出倉促的喘息聲而慢慢斷開。
光摟住人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輕而易舉地便將柔弱的少年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之上,另一只手則輕車熟路地向少年的私處攀去。
“都...都怪主上大人...肉棒變得...一抖一抖的嗚...”少年撐起兜襠布的肉莖在光的撫摸下可愛地抖動著,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出束縛一般。
光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讓二人熾熱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看著往日可靠沉穩的少年式神如今在自己的身下輕聲嬌喘著,光的內心便會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滿足與歡欣。光不慌不忙地用手掌開始摩擦起人凸起部分的輪廓,將少年略顯狼狽的可愛姿態盡收眼底。
“不要...不要再摸了嗚...主上大人...仆已經...已經要到極限了...”面色潮紅的羽翼輕聲說到。身體本就較常人更為敏感的少年在光逐漸嫻熟的手法下顯得是異常的脆弱,僅僅是隔著布料揉捏摩擦,少年的肉莖便浸潤了半透的白布。而光依舊只是用手指輕輕點戳著人的頂端,任由透明的黏液沾染在自己的指肚上。
已經到達極限的並非羽翼一人,此刻的光也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享用眼前的珍饈。
“嗚...主上...那可是仆的肉棒哦...”如狼似虎的光跪坐在羽翼的身前,俯下身將臉徹底埋進了羽翼的私處。
“可是...羽翼實在是太誘人了...哈唔...”光並沒有因羽翼的提醒而停下,反而直接張開嘴一口含住了那鮮嫩多汁的龜頭,迫不及待地開始吮吸起來。
羽翼散發出的氣息逐漸變強,大量的氣息涌入光的鼻腔,使得自己的大腦被極為旺盛的欲望不斷地衝擊著。光仔細地舔舐著,吮吸著被布料包裹著的白嫩肉莖,直到自己的欲望得到了些許的滿足。
光吞了吞口水,伸出手徹底掀起了人的兜襠布。自此,少年似乎還在散發著熱氣的白嫩肉莖便暴露在了光的視线之下。
光用一只手輕輕捏住了人的兩顆,隨即便低下頭伸出舌頭從根部一直舔舐到人的頂端,直到整根肉莖逐漸被自己的唾液所滋潤。
“羽翼也很喜歡我吧...?吸溜...”光一邊用舌頭輕舔開人的包皮一邊問到。
“嗯...喜...喜歡...嗚呀...!”羽翼早已徹底癱軟在床鋪之上,閉上了雙眼,輕輕地咬著自己的一只爪子。輕聲地回答了人的問題後,下體突然傳來的強烈快感引得少年不得不小聲叫了出來。
是時候該進入正戲了。用嘴來回快速擼動了幾下後,光便緩緩吐出了人微微顫抖著的可愛肉莖。光一把拽開了自己穿著的六尺褲,露出了早已挺立多時的碩大肉莖。
光將自己的性器小心翼翼地貼在羽翼的性器之上,隨即用雙手扶起了羽翼光滑的大腿,向上撐起。而就在這時,羽翼的兩條尾巴突然牢牢纏繞上了光的腰肢,迫使著光彎下腰去。
而身下的少年,卻突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一只手摟住了光的肩膀,隨即借力起身吻上了被迫彎下腰的光的唇。
“這次...換仆來哦...主上大人的腰...可是在一直動個不停呢...”羽翼說罷便略顯笨拙地將舌頭伸入了光的口中,同時爪子一同握住了二人的性器,開始輕快地擼動起來。
“停...啊哈羽翼停下...會射的...”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事實上光無比享受現在的感覺,與少年的香舌盡情地纏綿著,下體也享受著少年纖細的爪子的服務。
伴隨著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光的忍耐也漸漸被消磨耗盡。
“停...停下...唔啊...!”隨著光如釋重負地叫聲,二人幾乎是與此同時地交代出了潔白的精華。
大量的精液濺射在了羽翼的腹部,還有一部分則弄到光的手上。光也連忙起身想要整理二人留下的一片狼藉。
“主上大人最近...是否有些欲望過於強烈呢...”羽翼用爪子蘸取了些許的精華,輕輕塗抹在了自己的菊穴上。“仆很開心呢...只是不知道主上大人是否有在有意壓抑自己的欲望...仆很想看看...主上大人的本性呢...?”
“羽...羽翼...可以嗎...?”完全沒有料到少年會是這般反應的光一時間有些呆住了,若不是羽翼的尾巴纏住了自己的手腕,光可能一時間還不會回過神來。
“那是自然...只要主上大人想的話...”尾巴將光的手強行拽到了羽翼的面前,只見羽翼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住了人被濺上精液的手指。
既然這樣,干脆硬著頭皮上吧。
羽翼像一只乖巧的小貓般趴在床鋪之上,朝著光微微撅起了屁股,一只爪子稍稍抻開被精液事先潤滑過的菊穴。
“這次...可要好好射在仆的身體里面哦...”羽翼回過頭色氣地看著光,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光因剛剛釋放過本應疲軟下去的肉莖,不知不覺地又一次挺立了起來。
“要...要進來了嗚...主上大人的肉棒...還是一如既往地...嗯啊...一如既往地堅挺呢...”光跪坐在羽翼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肉莖插入到少年略顯緊湊的菊穴之中。
由於事先被精液仔細地潤滑過,整個過程顯得十分順利,光很快便將自己的肉莖大部分地插入了羽翼那溫暖而誘人的後庭之中。
碩大的性器在少年略顯緊湊的菊穴內橫衝直撞,時不時刺激幾下少年的前列腺,引得少年炸毛著發出淫蕩的叫喊聲。
“這孩子...一定就是一只艷鬼...”一邊開始輕輕抽插著少年後庭的光心中默默想到。
由於少年像小貓般的姿勢,光在欣賞著少年臀部淫蕩的反應的同時,也能將那根白皙的肉莖盡收眼底,隨著抽插的速度逐漸變快,光能明顯感覺到那根再一次挺起的肉莖伴隨著身體的抖動而被帶動了起來。
“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呢...羽翼...真是淫蕩的孩子...”得到了羽翼淫蕩的嬌喘與輕叫作為回應的光似乎更加地賣力了,碩大地性器一次次重重衝擊著羽翼脆弱的後庭,不斷稍稍用力擠壓刺激著敏感的前列腺。畢竟淫蕩的孩子,就應該受到作為主上的自己的懲罰才對。
本該扶著腰肢的雙手卻不自覺地拽住了少年從後背伸展出的兩條尾巴。平日無比危險的尾鞭,此刻宛如兩條韁繩般,被光緊緊攥在手中。
“主...主上...!要...要去了嗚...!主上的肉棒...好...好舒服...嗯啊...!”此刻的羽翼狼狽地吐著舌頭,伴隨著人一次次帶給自己的快感衝擊而淫蕩的叫喊著,平日里幾乎並不會感到觸感的尾巴此刻都仿佛變得異常敏感,人的拽弄甚至使得刺激遍布了羽翼的全身。
“朝著最深處...!一滴也不能浪費...!”隨著光腰部用力一挺,身下的肉棒便重重地衝擊到了羽翼後庭的最深處,伴隨著羽翼無比淫蕩的叫喊聲,二人幾乎與此同時地,交代出了彼此僅有的存貨。
“呼...今天是否有些...做的太過頭了...羽翼...”短時間內經歷了兩次射精的光徹底耗盡了體力,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少年的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撫摸著少年光滑白皙的背部。
“主...主上...?仆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
“怎麼...?出什麼事情了嗎...”光幾乎從未聽到過羽翼用這種語調講話, 像是做錯了事而不知所措的無辜孩童一般。這讓光一下子來了精神,緩緩地起身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少年。
見光起身的羽翼也緩緩翻過身來,伸出爪子微微托起囊袋,向光展示著自己身體異樣的變化。
看到羽翼幾乎是不可思議的變化的光不禁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因為少年的性器之下,赫然出現了本該是女性才會擁有的性器。
“莫非這是...半陰陽...”“誒...?誒...!!!”
伍
“說起來,羽翼之前有參加過夏日祭嗎?”光隨意地坐在正在翻閱著古籍的羽翼身邊,輕聲詢問到。
“夏日祭...?自然沒有...仆對於人類的節日...並不是很感興趣。”羽翼緩緩抬起頭,對光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盡管羽翼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似乎自己已經漸漸適應以及喜歡上了與光生活在一起的感覺。甚至於在看到光後,自己會情不自禁地露出笑顏。
“所以...?主上大人突然說這個做什麼...?”羽翼緩緩將書合上,用爪子杵著自己的臉看著面前的光。
“只是想和羽翼一起...去參加祭典。如果羽翼沒什麼興趣的話...”光一邊表明了自己的目地,一邊伸出手揉弄著羽翼的頭。
“誒...?主上大人沒有在說笑嗎...?”面對光突然提出的邀請,羽翼很明顯有些驚訝。畢竟即使與光締結了契約,自己身為惡靈的事實也並未改變。
“作為式神與陰陽師一同出行,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呢,更何況羽翼本來也不是殘害人類為樂的惡靈。”
光伸出雙手懲罰般地用力捏了捏羽翼柔軟的臉頰,隨即略微彎下腰湊近了人的臉,輕吻了一下少年的額頭。
“如果主上大人想的話,仆自然可以和主上同行...”被人捏住臉頰的少年露出一副略顯委屈的表情。雖然事實與光說的相反,身為血月惡靈的羽翼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殘害掉幾個可憐的人類,人類在少年的眼中可能一直都僅僅是食物而已,但面前的男人,似乎讓羽翼產生其他奇怪的情愫。
“那就這樣決定了...?今晚,我們一起去參加祭典。”光的話語打斷了羽翼的思考。正如光所說的那樣,身為陰陽師的他比其他人更加了解羽翼的危險,但期初的那番恐懼感,早已漸漸在與眼前少年的朝夕相處中淡去,即使光冥冥之中依舊能預感到自己未來可能並不像是自己所預想的那樣,甚至有可能死在眼前少年的手上。但死在理想道路的途中對自己這本該一事無成的陰陽師而言,何曾不是一個美好的夙願呢。
光又一次伸出手摸了摸羽翼的頭,轉而便離開了。將羽翼獨自留在了略顯冷清的房間之中。
“夏日祭嗎...?”久坐的少年緩緩地起身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知不覺走到了窗邊,漫無目的地向外望去。
明明只是為一個三流的陰陽師准備的三流戲碼,自己為何卻漸漸融入其中了呢。本應在一段時間後便展露獠牙讓光因背叛感受到痛苦,含冤而亡。但自己卻遲遲無法下手,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呢...看起來自己還需多花些心思好好想想該如何殺掉這個男人。想到這,羽翼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很漂亮呢...羽翼...不需要這麼拘謹?”身著和服的光站在門外,略顯無奈的看著穿著浴衣的秀美少年。
“這明明是給女孩子穿的才對吧...還有為何會後背特意露出來...”此刻的羽翼臉色通紅,一臉幽怨地緩步走出了家門。
事實上,光在很久之前便特意委托他人為羽翼訂做了這件精致的浴衣。上等的布料,精心為羽翼挑選的圖案,以及為方便兩條尾巴而設計的款式,無一不展示著光的用心。若要說唯一的問題,那便是像羽翼抱怨的那樣,看上去幾乎與女式浴衣別無二致。
“並沒有那種說法啦...明明很適合羽翼,畢竟羽翼無論穿什麼,都顯得格外秀氣呢。”光自下而上打量起身著浴衣的少年,不由自主地感嘆著。
正如光所說,身形柔美纖細的少年無論如何打扮,都會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美感,即便是身著女式的浴衣,那股少年特有的美感卻絲毫不受影響。而正因羽翼過分秀美的外貌,才使得光也漸漸熱衷於將其打扮的更為漂亮。
“好啦,別鬧別扭了。祭典可要開始咯...”光牽上了羽翼的爪子,用手討好般地捏了捏。
而面色通紅的少年並沒有回應光,不發一語地與光行走在前往祭典的路上。
夏日祭的街道格外的熱鬧,二人距嘈雜的街道還有一段距離便能感受到前方的氛圍。
“這還是仆第一次參加人類的祭典...”羽翼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
“平日里很少見羽翼這個樣子呢,走啦,有趣的事情多著呢...?”光笑著輕輕捏了捏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爪子,示意人跟上。
二人走進了熱鬧嘈雜的街道,一時間形形色色的人和物便讓羽翼有些眼花繚亂,甚至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目不暇接。
而光也只是站在一旁一臉寵溺地看著因眼前事物而充滿好奇的少年。此番情景,甚至讓光聯想起了自己還是孩童時與家人參加夏日祭的畫面。
本對人類的節日並不抱有太大興趣的羽翼此刻卻宛如一個對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的孩童,空氣中彌漫著人類食物的香氣,此刻的他,眼眸中甚至閃爍著本該是在自己享受獵物痛苦時才有的光芒。
“主上大人...!是苹果糖...!”繁華的街道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攤位與店鋪,而在這之中,最先成功吸引到少年注意的,便是一個售賣苹果糖的攤位。
對人類的食物特別是甜食一向沒有太多抵抗力的少年像歡脫的小獸般拽著光便一路小跑到攤位前。
“年輕人就是很有活力呢。小姑娘,要點兒什麼...?”攤位的主人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不知是出於視力的問題還是羽翼的外貌過具欺詐性,才使得他一臉笑意地向羽翼問出了這樣的話。
“一個苹果糖就好...主上...這並不好笑...”被人叫做小姑娘的羽翼故意加重了音調,而一旁的光卻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啊哈哈...老糊塗了...別放在心上。”意識到自己認錯了少年性別的攤主也尷尬的笑了起來,將一個苹果糖遞給了幽怨的羽翼。
“都說了仆這樣會被當成女孩子的...主上大人...”離開了攤位的二人繼續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羽翼打量著手中的苹果糖,伸出舌尖舔了舔晶瑩的糖衣,很顯然羽翼還是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是因為羽翼本來就太過秀氣的緣故,怎麼樣,味道如何...?平時可是吃不到這種東西的。”光簡單地安撫了一下少年後便將話題轉移到少年手中的食物上。
羽翼用爪子輕撩了一下自己的發絲,稍稍用力咬下了一塊品嘗著。“仆覺得有些太過甜膩了...”羽翼話音剛落,一個被許多孩童簇擁著的商鋪便吸引了羽翼的注意。
“哦,那是賣團子的店,羽翼要不要...”沒等光把話說完羽翼便把苹果糖塞給了光,自己則朝著店鋪的房間小跑而去。
這種時候還真像個小孩子呢。光看著羽翼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苹果,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團子合仆的胃口...嗷嗚...苹果糖就留給主上大人吃好了...”羽翼說著便從木串上咬下一顆團子。另一只爪子拿著好幾串剛剛做好的三色團子。
“明明是羽翼你不喜歡吃才對吧...小孩子剛剛看到羽翼都害怕地為你讓開了路,這種場景可不多見啊...”讓別人看到自己吃甜食的樣子還是多少會有些尷尬,所以懷揣著這種想法光便決定快點解決掉手中的苹果糖。
光咬了一大口,正在咀嚼之時卻感受到了一股靈力的波動。使得光下意識地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看上去生意冷清的販賣各式假面的攤位。
光走上前,端詳起手中一個做功異常精致的詭異假面,假面有著與羽翼發色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型鬼角,眼部的碧藍也與羽翼的瞳色吻合。
出於某種預感,光在簡單地討價後便買下了這枚假面。“總覺得這東西和羽翼有關系才對...所以就買下來了...”回到羽翼身邊的光向少年展示著手中的假面。
“看上去向是用來...召喚血月惡魔的道具呢...”還在享用著美味團子的羽翼並沒有將假面太過放在心上,而是直接接過將其別在了自己的頭側。
“這樣除了主上大人就不會有人再召喚仆咯...?”羽翼略顯邪魅地向光笑著說道。
二人不知不覺走到了街道的末尾,與剛剛的擁擠的人流與嘈雜的環境不同,街道的末尾卻顯得頗為冷清。零零散散的店鋪只有一家撈金魚的店鋪吸引了光的注意。
“羽翼要不要試試看撈金魚呢...?小時候的我每次都要玩上幾次才肯回去。”光看了看身邊正在大口吃著鯛魚燒的少年開口說道。
“有人在嗎...?”由於攤位看上去並沒有人看管,所以羽翼便衝著店鋪大聲詢問著。
“來了來了...吵什麼,真是的...”一位睡眼朦朧的大叔略顯不耐煩地走出了店鋪,他揉了揉眼睛,卻發現眼前的顧客有些非比尋常。
“妖...妖怪...!”見到面前這位長著鬼角與利爪的少年男人一下子沒了困意,下意識地呼救同時准備抄起身旁的木椅向羽翼砸去。而就在這時,光卻將羽翼護在了身後。
“這是同我奉行陰陽道的式神。不必緊張。”光可能從未想過,自己第一次出手保護羽翼,居然是在這種場景下。
“像這樣哦...嘿...!怎麼樣...羽翼要不要試試看...?”光輕車熟路地用紙網撈出了一條金魚,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旁的碗中。
“嗯...看上去似乎很輕松...讓仆來試試看...”羽翼伸出爪子接過了光遞來的紙網,朝著一條黑色的金魚撈去,然而紙網雖將金魚困在了網內,但在帶著金魚離開水面時,紙網卻因魚的重量而突然爛掉了,黑色的金魚也重新落入了水中。
“可惡...就差一點...居然沒有看上去那麼輕松嘛...”說著羽翼便拿著新的紙網朝著剛剛那條黑色的金魚撈去。
幾次的嘗試卻都以失敗告終。在一旁看著的光不禁感嘆原來羽翼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幾經失敗的少年似乎有些許的惱怒,然而下網的力度越大,脆弱的紙網也越容易爛掉。
“讓我來教你啦...羽翼...”身旁的光走到羽翼的身後,微微俯下身用一只手抓住了羽翼的手腕。
“把網抓緊哦...要用這樣的力度才行...像這樣...”光耐心地教著羽翼該如何控制下網的力度,一邊不斷操控著羽翼的爪子。
在光的操控下,紙網順利地將那條頑強的黑色金魚撈起,放入了另一只爪子拿著的碗中。
“要不要自己再試試看...?”當光的話音剛落,天空中便出現了絢爛的火光。
“是煙火!羽翼快看。”與羽翼在一起的時光似乎總是過得那麼快,以至於光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是花火大會的時間。
羽翼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紙網與碗,抬起頭來欣賞著在夜空中綻放的朵朵煙火。而一同欣賞著煙火的光卻突然將羽翼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誒...?主上...”毫無征兆被人摟住的少年,也索性像幼獸般依偎在人的懷中。
“像羽翼一樣漂亮呢。”光看著夜空中朵朵綻放的煙火看得入神,以至於自己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懷中的少年早已微微側著身子,閉上雙眼抬起了頭。少年的唇,與光近在咫尺。
等待了光許久的羽翼怨念地睜開了雙眼,伸出爪子稍稍用力拽了拽光的和服。
如夢初醒的光這才注意到羽翼的目地,微微一笑便吻上了人的唇。
因煙火被點亮的夜空之下,正是二人悠長纏綿的畫面。
由於祭典結束的時間較晚,疲倦的二人索性決定在一家溫泉旅店過夜。畢竟沒有比浸泡在溫泉池中更為放松的方式了。
露天的溫泉池不斷飄散著白霧,光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如此放松是在什麼時候了,或許在自己成為陰陽師後都沒有像今天這般放松。光一邊想著,一邊用手臂濺起一陣水花。
“羽翼,別只是站在岸邊嘛。水溫很合適呢。”安逸地泡在溫泉之中的光招呼著岸邊的少年。
聽到人招呼的羽翼這才緩緩脫下了自己的衣物,將寬大的浴巾簡單地纏在了自己的腰間。
之前並沒有泡過溫泉的羽翼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看著彌漫著霧氣的水池,羽翼不禁吞了吞口水。
羽翼緩緩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腳,用足趾輕輕點戳了幾下水面。在意識到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般滾燙後,羽翼便泡進了水池。
在二人安靜地泡了一段時間後,光有些按捺不住,便主動打破了沉默。
“怎麼樣,很舒服吧...?”光其實本以為羽翼會泡在自己的身邊,但事實上羽翼像是有意地在避開自己一般。泡在距自己很遠的位置背對著自己,時不時只冒出半個腦袋在水面之上。
見少年並沒有回答自己,光便決定到羽翼的身邊去一探究竟。
察覺到人向自己移動過來的羽翼依舊只是盯著自己眼前不斷浮出的水泡。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從自己浸泡在溫泉中那一刻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便伴隨著溫度的升高,不知何時席卷了自己的全身。
“還好嗎...?感覺你有些奇怪...”光來到羽翼的側方揉了揉羽翼的腦袋,關切地詢問著。
“只是,身體變得很奇怪...主上...”浸泡在溫泉之中的羽翼感到異常的燥熱,而這種熟悉的燥熱感也漸漸讓羽翼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看著臉色潮紅的少年,光也自然猜測出了一個大概,少年的支支吾吾的狼狽模樣使光不禁笑了出來。
“我們回房間去吧...?”光輕描淡寫地說到,隨即向羽翼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嗯...”臉色通紅的羽翼點了點頭,隨即把頭又一次潛到水下,吐出了幾串泡泡。
燈光昏暗的房間之內,全身赤裸的少年乖巧地躺在凌亂的床鋪之上。兩條尾巴則將自己的私處遮擋的嚴嚴實實。
“最近對靈力的渴望,很強烈嘛,我的羽翼。”同樣全身赤裸的光走到了羽翼的身邊,將人赤裸的曼妙身姿盡收眼底。“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想要進行淫亂之事呢...?”
光緩緩跪坐在人的腳靠近少年足部的那端,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仆也想要給予主上更多靈力...唔...”愈發燥熱的身體使得羽翼早已無法忍受,盡管光並沒有開始做什麼,羽翼便已經在輕聲地嬌喘著了。
羽翼用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雙眼,靈一只爪子則焦躁地撫摸摩擦著自己早已硬起的乳首。
從未見過羽翼這般淫蕩姿態的光一時間便一柱擎天,伸出雙手試圖托起人的大腿。
而羽翼也分外配合地主動抬起了雙腿,將兩只腳抵在了光的胸口上。甚至有意地用足趾輕輕摩擦了幾下光的乳首。
“只要有羽翼在,什麼都會成功的...”光的雙手輕松地抓住了羽翼的兩只腳腕,舉著人的雙腳抬高到自己的面前。
“剛剛倒是羽翼一直在吃個不停。如今該到我享用了呢...”說罷光便一口含住了人的足趾,舌尖游走於少年細膩的趾縫之中,牙齒也時不時輕輕刮蹭著白嫩柔軟的腳掌。
“請...噗哈請主上大人享用仆的身體...嘻...”足部傳來的癢感引得少年發出了誘人的輕笑聲,足趾也在人的口中不停地蜷縮著。
而光也不再滿足於足趾,而是開始大面積地舔舐著少年整個足部。幾乎全天都包裹於厚實白襪中的雙足自然是無比的白嫩嬌弱,哪怕只是用柔軟的舌頭舔弄著足心,羽翼便會回以色氣地嬌喘著。
羽翼身體散發出的,那充滿欲望氣息地芳香,再此時此刻體現地淋漓盡致。光貪婪地輕輕啃食著少年的腳掌,吮吸親吻著每一顆飽滿的足趾,都能感受到這股甘甜芳香的存在。
而在光深情地吻著少年的足趾時,光卻無意間發現,此刻的羽翼已經不再滿足於挑逗乳首帶給自己的刺激,而是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擼動起自己那根完全挺立的肉莖。
光以幾下賣力地吮吸收尾了針對少年雙足的品嘗。“好孩子可是不允許私自偷跑的哦...?”
光的話音剛落,少年的兩條尾巴便支撐著少年緩緩坐起。一臉色氣地面對著光。
羽翼有意岔開了雙腿,將挺立的性器暴露在了人的面前。
“自從那之後...仆的身體便變得更加敏感了。主上大人,不想試試看這里嗎...?”少年用極為誘惑的語調挑逗著本就欲火焚身的光。說罷便更大程度地岔開了雙腿,將本不屬於他的第二性器展現給面前的男人。
“嚇到了嗎...?這可是托主上大人的福。是難得一見的,半陰陽哦...?”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了...”強烈地欲望衝擊地光大腦一片空白,此刻的光,腦海之中可能只剩下一個想法,那便是與眼前的少年,在欲望的海洋中水乳交融。
“來...舔仆的那里...”羽翼以一種頗為羞恥的角度打開了雙腿,輕輕騎在了光的脖頸之上。平躺在地面上的光只需伸出舌頭,便可品嘗到羽翼那誘人的花蕾。
“只要輕輕觸碰...心就會變得癢癢的了...”羽翼伸出爪子撫摸著光的臉頰,輕聲說道。
這是何等淫亂的畫面。映入光眼簾的,正是少年的肉莖與小穴,二者無一例外地鮮嫩多汁,光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的舌頭,仔細地舔弄著羽翼的小穴。
看似柔軟的舌頭卻異常柔韌,在光嫻熟的刺激與挑逗下,羽翼的小穴很快便變得硬起。伴隨著少年無比誘人的嬌喘聲,光的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主上大人...請盡情地...侵犯仆的身體...”面色潮紅的羽翼趴在床鋪之上,高高撅起了自己的臀部,少年藍色的眼眸中似乎閃爍著欲望的熾焰,讓光僅僅是與其對視便感覺到欲望的火焰急欲將他整個吞噬。
“羽翼的第一次...我就收下了..!”光猛地將自己挺立多時的性器徑直插入了少年淫蕩的小穴之中,由於剛剛的舔弄事先讓里面分泌了大量的黏液,所以插入的過程令光意外地十分順暢。
“唔啊...!!發...發出了淫蕩的聲音呢...”隨著肉棒的整根插入,羽翼發出了極為淫蕩的叫喊聲,羽翼強烈的反應讓光連忙停下了動作,小心地詢問著少年。
“會很痛嗎...?”“不會哦...因為羽翼...自那之後...便經常有...試過那里...”
“真是淫蕩的孩子呢...”“因為...實在是難以忍受嗚...”
調情般地簡單交流過後,光便開始緩慢地抽插起那無比色情的小穴。而羽翼則用一只爪子模仿著人抽插的節奏擼動著自己的肉莖。
“仆身體里面...舒服嗎...?嗚嗯...好...好棒...啊哈...”“嗯...很柔軟...也很熱呢...”光的兩只大手扶住了羽翼的上身,索性直接向羽翼胸口處兩顆紅彤彤的小點探去。
光簡單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跪坐在地面上,而將羽翼摟在自己的懷中。而身下的肉棒卻全程沒有離開少年溫暖柔軟的小穴。
“明明還沒有動呢...只是被捏乳頭就受不了了嗎...?”光貪婪地吮吸著人的脖頸,雙手用力地捏弄著人兩顆硬起的誘人乳首。“顏色像櫻桃一樣了呢...現在是什麼感覺呢...?”“小穴和乳頭都...都好舒服嗯...”“那現在呢...?”光的話音剛落,自己的腰肢便向上用力一挺,重重地插入了少年小穴的深處,與此同時,雙手的動作也突然加重。雙重的快感使得剛剛還輕輕嬌喘的少年被刺激得仰過了頭去。
光的肉棒一次次地重重衝撞著人的小穴,同光一樣被欲望所支配的少年甚至會主動動著自己的腰肢,來配合著人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二人幾乎同時發出的淫蕩叫聲,光終於用潔白的精華填滿了少年的小穴,而少年的肉莖,也與此同時地涌出了大量的精華。
“主上將欲望都注入到仆的身體里了呢...”羽翼微笑著用爪子擠弄著自己的小穴,當著光的面將光剛剛注入在內的精華展示給人。
“這種程度...還不能滿足仆...繼續做吧...?”
剛剛才要散去的欲火被少年再一次點燃,甚至比剛剛還要更加燥熱。光餓虎撲食般撲倒了柔弱的少年,將再一次完全挺立的肉莖重重地插入了少年的小穴之中。
“羽...羽翼...!我愛...愛你...!”看上去完全失去理智的光一邊重復著羽翼的名字一邊毫無保留地宣泄著自己的愛意,而羽翼則緊緊地抱住了光的腰肢,緊到羽翼銳利的爪子甚至微微嵌入了人後背的肌膚之中。
房間內充斥著光的喊聲與少年那極為誘人的輕叫聲,以及光抽插著羽翼那早已被精液所填滿的小穴而發出的淫蕩聲響。
隨著一次無比強烈的衝擊的結束,二人的動作在一瞬間也戛然而止了。
大量的精液從羽翼的小穴中緩緩流出。而光也隨著又一次的射精而徹底癱軟在了羽翼的身邊。
“今天太...太過火了...呼...”“仆很喜歡哦...喜歡主上大人...被欲望所支配的樣子....”
筋疲力盡的二人就這樣在一片狼藉中,依偎在一起,進入了甜美甘甜的夢鄉。
陸
“剛剛那位,是前不久新晉的少屬嗎...?”“只是靠著那只惡靈上位罷了...指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兩名得業生的竊竊私語被並未走遠的光聽得一清二楚。
即便光並不是太過在意陰陽寮之中的流言蜚語,但是每次聽到類似的話,光的心中難免產生了一絲波動。“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難道離開了羽翼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嗎?”
光不禁回想起這段時間與羽翼奉行陰陽道的時光,似乎正如他們說的那樣。可靠的少年會將大部分的困難輕松地解決,自己幾乎每次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得到上面的獎賞。
“主上大人進步的很快呢”光腦海之中追憶的往事很快便變成了自己與羽翼朝夕相處的畫面。
事實是否真的像羽翼說的那般,自己的靈力是否真的進步飛快呢?
“又有人對主上大人說三道四了嗎...?不行哦...只有仆說的話,主上才能相信。”
察覺的光情緒有些異樣的少年色氣地依偎在光的懷中,爪子隔著衣物輕劃著光的上身。
“不要將那些礙事的家伙放在心上...好嗎...?”羽翼一邊說著一邊輕撩了一下自己一側的發絲,微微抬起頭,用充滿誘惑的目光注視著光。
看著自己懷中的少年,光不禁面色微紅地吞了吞口水。“羽...羽翼...”
“嗯....”光索性緩緩閉上了眼睛,將那一切都暫時拋之腦後,俯下頭深情地吻上了少年的雙唇。
但即便如此,流言的種子還是終扎根在了光的心中。在經過了漫長的深思熟慮後,光還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獨自做些什麼。就當是作為自己這段時間修行成果的見證。
就這樣,在一個平平無奇地午後,光換上了狩衣,在沒有告知羽翼的情況下獨自前往了目的地。
起初,光頗為嫻熟地施展著各式的咒術擊破了一些小型的妖異。
而正當光愈發輕車熟路之際,真正的目標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巨大的壓迫感與強大的靈力不禁使得光吞了吞口水。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朝著巨大的妖異發起了攻擊。
光的靈力幾乎在對抗那些小妖時便耗盡了半數,在沒有羽翼為其提供靈力的前提下,這場戰斗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當光虛弱地被擊倒在地,妖異准備對著自己發起最後一擊時。羽翼的身影卻突然織進了光逐漸模糊的視线之中。“主上大人...要堅持住哦...”
少年輕快而殘忍的攻勢幾乎幾下便解決了剛剛不可一世的妖異,光昏迷前最後的畫面,便是少年用自己銳利的尖爪,掏出了那怪異暗紅色的心髒。
當光清醒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羽翼帶回到了家中,此刻的他正享受著少年的膝枕。
“主上...你醒了...?”看著自己身下的男人睜開了眼鏡,略顯擔憂的少年也不禁松了口氣。
“主上之所以會覺得靈力在不斷增強...其實是仆的緣故。仆只是想讓主上大人...”
“沒關系...羽翼...雖然我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畢竟羽翼給予我的靈力,總是帶有一絲不詳的氣息。”光打斷了少年的話,幽幽地嘆了口氣。
看來,事情果真和那些人說的一樣。自己如今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靠著眼前這只本該取自己性命的惡靈所給予自己的。
“我還真是個...可笑的陰陽師啊...”光看著與自己締結契約的少年,心中五味雜陳。
而羽翼卻並沒有如同往日那般說些什麼來安慰著光,只是用自己的爪子溫柔地輕撫著光的臉頰。因為身為玩弄人心的惡靈的羽翼,自然知道言語的安慰已然無法撫平光的傷痛。
空氣之中彌漫著痛苦的滋味,如羽翼一開始的想法那般,通過欺詐與背叛讓憧憬著美好未來的光墜入萬丈深淵,葬送自己的性命。可事到如今,這並不是羽翼所希望看到的結局。
可本該無比醇美甘甜的痛苦,在羽翼品嘗起來,卻苦澀到讓人難以下咽。
柒
“主上大人想要說什麼嗎...?”羽翼端莊地跪坐在光的面前,看著若有所思的光。
“我想...我大概要辭去陰陽師的職務了...”光面無表情,平靜地說道。
自那件事後,光便很少再提及陰陽道的事務。那個曾經無比憧憬著二人未來的男人,再經歷了沉重的打擊後,終認清了自己是個毫無天賦的可悲陰陽師的事實。
盡管有羽翼陪伴在自己的身邊,那這一切都僅僅是出於惡靈當初對自己的憐憫。
少年碧藍的眼眸漸漸黯淡了下去,爪子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擺。
“主上大人...”羽翼輕聲開了口,但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痛苦的氣息,越來越多了。
“狐妖...”二人只是沉默著不發一語。不知過了多久,羽翼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光緩緩抬了頭來,注視著突然開口的少年。但又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少年的目光。
“就算是陰陽寮也並未察覺...那家伙馬上就要轉變為噬人的妖異了...”少年輕描淡寫地說道,卻有意加重了後半句的聲調。
“現在正是他虛弱之時,主上若是能成功將其封印。仆便可將那東西的靈力全部抽離出來,融入主上的體內。”
“可是...羽翼...我...”光緊緊盯著少年幽藍深邃的雙眸。
“今晚便是最後的期限了...仆這次不會插手...至於剩下的事宜,就看主上大人的意願了。”羽翼說罷便緩緩起身,兩條尾鞭詭異地擺動著,推門離開了房間。
“我...”光呆呆地看著羽翼推門而去的背影,雙手不禁握起了拳頭。
心灰意冷的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與少年締結契約後的生活剪影。自己的志向,可是要救濟天下蒼生。此刻的光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預示著自己的結局很快便會到來。
似乎無論是成功與失敗,都是讓光頗為滿意的結果。
這也可能是羽翼最後一次幫助自己了吧,少年對自己的憐憫終將被消耗殆盡。
光心中的預感愈來愈強,自己的命運似乎真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光像是那個血紅之月的夜晚一樣,又一次穿上了自己的狩衣。光的內心,充斥著同那個夜晚一樣的堅定之情。略顯不同的是,無論成功與否,光都不覺得,這會是自己重生的機會。
“為救濟蒼生的理想而死,或許一直是我的夙願吧...”
光在簡單地向羽翼道別後,便前往了那只狐妖所在的洞穴。
心中百感交集的少年在光離開後也走出了房門,站在院子之後仰頭看著夏日的夜空。
人類的想法,果然還是太難以揣測了。善於玩弄人心的少年惡靈,似乎產生了些許的挫敗感。羽翼朝著天空伸展開了自己的爪子,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那個三流陰陽師,最後還是會死在別的妖異的手下啊。
身為獵人的自己,為何會對本該被自己吃掉的獵物產生情愫呢。這種感覺,說到底是否能真正稱之為動情呢。少年解開了光親手為戴上的頸帶,漫無目的地抬起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星。
“差不多是時候了...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羽翼不知獨自一個站了多久,而心中的不安也愈演愈烈。
雖在自己向光提及此事後。羽翼便已經默認了這場假戲真做的鬧劇,是時候該徹底結束了。但始終不能將光在短時間內拋之腦後的少年,還是決定前往那狐妖所在的洞穴,也算是送那個愚蠢的男人最後一程。
木屐踏在洞穴的地面上發出清脆地響聲,本應潮濕的空氣卻夾雜著一股腥甜的氣息。
“看樣子...一切還是結束了...”羽翼伸出爪子,用靈力點亮了漆黑的洞穴。
映入少年眼簾的,首先便是倒在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光,其次是。
那只遍體鱗傷同樣無比虛弱的狐妖。
“居然做到了這種程度嗎...”羽翼打量起那只巨大的狐妖,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的他似乎已經時日不多,身體上的傷痕明顯是光的咒術留下的。
羽翼緩緩跪坐在了光的身邊,用兩條尾巴輕輕使光枕在了自己的膝蓋之上。這種程度的傷勢,自己已經無法用靈力使其恢復了。
“羽...咳...羽翼...”猶如破爛布偶般的光,已然無法動彈,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從胸膛到腹部被豁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中可以看到還在掙扎運作著的內髒。陰陽師賴以御敵的右手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半截鮮血模糊的骨茬淒慘的掛在肩上。
光很清晰的認識到了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會死的這一事實。但是,在這生命的最後關頭——
是對死亡的恐懼嗎?還是對於自己未能實現理想的遺憾?
男人枕在少年柔軟的膝上,安詳地仰望著那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少年。
其余的情緒都被拋於腦後,瀕死的男人心中唯有“能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中遇到這位少年”的,無與倫比的慶幸。
只是他,從未見過少年眼含淚花的樣子。
光緩緩開了口,他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但他仍然努力驅動著他的聲帶,他的聲音像是腐爛的枯石,毫無溫度可言。爽朗的男性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
“羽翼...咳...能與你相遇,真是...如同夢一般啊...”此刻的光似乎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他的傷勢已經到達極限了。
只是,看著眼前,如在朦朧的霧中看著的少年的面孔,光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是啊...主上大人...與你相遇,就像是仆做的一場夢...”男人的鮮血浸濕汙染了少年身著的華美和服,但少年卻並沒有在意,他只是和光對視著,感受著光逐漸減弱的呼吸。
“啊啊...羽...羽翼...不要為了我…露出那種表情...”
光咧咧嘴,扯出一個比哭臉還要難看的笑容,他掙扎著,緩緩抬起了自己僅存的左手。
“我是一個...失敗的陰陽師...咳,沒必要為了我悲傷...”
男人頓了頓,又緩緩張開了口
“我只有...一個請求...羽翼,請記住我的名字......請讓這段荒誕美好的時光,成為一場夢吧......”
“仆會好好將這場夢...珍藏起來。讓它永不會褪色...”羽翼輕輕抓住了光抬起的手,自己則緩緩低下頭,將光的手抵在自己柔軟的發絲之上。
見少年領略到自己意圖的光,露出了一個安詳的微笑。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有除用作呼吸外多余的力氣了。
光的視线漸漸模糊了起來,羽翼那精致的五官也漸漸變得朦朧。最終,光的世界暗淡了下去,甚至感受不到,少年的淚滴,滴落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不要...哭...”
羽翼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將光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感受著男人僅存的溫度。
眼前的男人的靈魂,已經不在此處了。
終末的夜空,遙遠的地平线。黎明初生的陽光打了在男人仍然微笑著的臉上。
後記
如同羽翼說的那般,羽翼將這段幾乎不為人知的往事徹底封存在了心中。。
而不知過了多久,當血紅的月光映照在山洞入口的石面之上時,石面卻映照出了一個纖細柔美的身影。
由於是惡靈的緣故,羽翼的外貌在經歷了漫長歲月後並發生絲毫變化。少年邁著輕盈的步伐,緩步來到了化身為靈體的光的身前。
“主上...還是老樣子呢...你的使命可還沒有結束...”“要與仆,締結契約嗎...?只是這一次,羽翼才是主人哦...”少年一邊邪魅地微笑著,一邊取下了頭側的假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