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耀、、燭影搖曳
燭耀、、燭影搖曳
感謝 葉楓老師 的約稿
*觀前提醒:
*薇薇安娜x瑪嘉烈←看清攻受以免您吃到不想吃的
*純百/法術play有/ooc有
*是讓人衝不了的那種黃文
《燭影搖曳》
卡西米爾只有三種人:耀騎士的粉絲、耀騎士的黑粉、和耀騎士叔叔的粉絲。
在慕名前來觀看耀騎士戰斗的人們中,沒有哪個男人在看到那柄戰錘或是戰槍自天空砸下時遮天蔽日卻又耀眼無比的模樣時、在看見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擰起結實的大腿劃出完美圓弧的時候,會不想把那匹金色的天馬摁在胯下,逼迫那張寫滿了執著的堅毅臉龐露出羞澀與恥辱的神情;也沒有哪個女人在看見略有破損的衣擺混著汗水與鮮血在煙塵中飛舞時、在那只長滿了老繭的手飽含騎士精神地拉起對手時,會不期待那只手在下賽場後——干脆直接就這樣比賽結束了就衝上觀眾席——把所有的鮮血與唾沫當成潤滑液塞進自己洪水泛濫的下體。
情欲當然是俗事,只有聖人才能免俗。薇薇安娜從不認為自己是聖人,她早就俗了個透徹。從幼年時蝸居在那離世的高塔之上,只有無數文字與她為伴時,她就愛上了那本歌頌騎士精神的小說的主角:耀騎士瑪嘉烈·臨光。
多麼完美的騎士啊,多麼坎坷的身世啊,多麼不完美的結局啊——耀騎士不是在書寫傳奇,她就是傳奇本身,耀騎士的經歷不是在詮釋悲劇,她就是悲劇自己。瑪嘉烈·臨光的故事實在太過刻板——簡直就是幼小的薇薇安娜所閱讀過的所有英雄故事的集合體——也太過完美,適用於取代任何一個少女的夢中情人。以至於年幼的薇薇安娜在一口氣讀完不知道夸張美化多少的瑪嘉烈的故事之後,信心滿滿地決定提筆為這位傳奇的騎士寫贊美詩時,寫下的第一句話便是:
喜愛瑪嘉烈的女性,取向有問題
不愛瑪嘉烈的女性,人性有問題
……
是的,就是這樣的感情。
“Mezcal。不太清楚耀騎士的口味,擅自備的一點酒。請用。”
所以,被這樣長久的、“取向有問題”的願望所羈絆住的自己,在與耀騎士的賽事結束後這樣公然地向對方發出邀請,……也不算奇怪吧?即使能夠明白情理與生理上自己已經急不可耐,但從客觀的角度來看,自己是否還是顯得輕浮了些?
“……沒有下藥。我沒有膽量和實力強迫耀騎士,這點還請放心。”
薇薇安娜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也不想知道。她只能假裝從容地呷了口茶,將自己顫抖的眸子縮進垂下的金發里,又蓋上一層茶水的紗霧,好讓自己想要退卻的心不被坐在茶水桌對面的對方抓住。
“薇薇安娜。”
“請講。”
“首先,你是本人。”即使在這句話後長達三秒的遲疑已經完全暴露了瑪嘉烈此刻動搖的內心,瑪嘉烈的聲音聽起來也依舊那麼沉穩,讓人稍稍安心了些,“然後,你想和我……一夜情。”
“如您所言。”薇薇安娜聲若蚊呐。
而回應薇薇安娜的則是耀騎士又一陣長久的沉默。或許耀騎士也不太明白——或者說不太願意明白,為什麼這個在騎士競技中她為數不多認可的騎士,也會墮落進卡西米爾肮髒的“規則”里,放縱自己的肉欲。即使是羅素大騎士長的養女、萊塔尼亞貴族的小女兒,也逃不掉被卡西米爾這個花里胡哨的染缸塗抹上肮髒色彩的大勢嗎?
“騎士競技難免會遇到這種情況。”
薇薇安娜強迫自己甩開沒用的雜念,腰身挺得筆直,小心翼翼地打破了這份沉默,委婉地勸說起瑪嘉烈、或者說催眠起自己來,
“卡西米爾的騎士們如果只想靠比賽的獎金和贊助商們的贊助活下去,那他的屍體大約已經在感染者生活區的垃圾堆里化作養料滋潤他的美夢了。保鏢、黑賽、假賽……紙醉金迷的城市當然有各種各樣屬於資本的活法。
“……當然也包括性。這不奇怪,過去的那個正義的、驕傲的你一定也遇到過。哪怕那時候你還是個獨立騎士,但你的英姿已經印在了每一個還對騎士精神有些許殘留的卡西米爾少女的夢里,你的名字已經刻在了每一個還對騎士抱有憧憬的男孩的劍上,你的騎士服成為了資本家們當時最理想的商品標簽架,而你自己……
“你是被鎖在高塔里的雛鳥對著被鋼鐵鎖起來的天空呼救時唯一的慰藉。”
說到這里,薇薇安娜直起身,看向坐在對面不足數尺的瑪嘉烈,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氣。美好是飛蛾逐火時被光芒照耀的鱗粉,而不是被火焰燒毀的飛蛾身軀。她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卡西米爾,就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再留有遺憾。即使被拒絕,她也曾為這段感情不太優雅地努力過了,這最終一定是一個回憶起來富有美感的故事。
“我也遇到過有人想要與我一夜情的請求——即使我是大騎士長的養女,根本不缺乏任何金錢的人,也依舊有人的欲望能過跨過理性向我伸出手。你是否像當時的我一樣疑惑,他為什麼敢向我伸手?……我也是直到剛才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惜角色是無法互換的,耀騎士。當你現在坐在我面前,用這樣略帶疑惑的、卻又始終溢滿光芒的眸子向我投來半是不解、半是憐憫的眼神時,我便明白了那位先生那時的體會。那是對美麗與強大的追求,是人類欲望戰勝恐懼、向著極致的美麗獻身的勇氣。”
“當然這只是一套屬於我的、常人難以感同身受的說辭。”薇薇安娜低垂下眼瞼,稍微將膝蓋再收縮得緊了些,腳趾在鞋里蜷縮起來,左手拇指不停地敲著右手的指甲蓋,“當時的我完全無法理解那個男人,自然是拒絕了。……你呢,耀騎士…不…瑪嘉烈,你怎麼選?……你也要拒絕嗎?”
她也要拒絕嗎?
如果是別的人對瑪嘉烈說這種荒唐話,別說猛地一拍桌子拂袖而去了,連單獨共處一室的機會都沒有。但對面的人不一樣,她是薇薇安娜·德羅斯特,是那位第一眼見到就差點用那雙斯里蘭卡寶石般的雙眼將自己徹底俘獲在她裙擺陰影下的、無法用簡單言語形容的美麗女性。瑪嘉烈不是那種在乎別人外貌如何的人,但不可否認美麗的皮囊對一個人的印象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加分。
尤其是,這皮囊下還有包裹著一個詩意的靈魂。
或許是因為居家而沒什麼防備的緣故,燭騎士只著了一件貼身的皮質里襯,讓她原本就瘦削的身軀顯得更加單薄。這樣單薄的身軀在燭光下瑟瑟發抖,看上去相當局促不安,甚至讓瑪嘉烈隱隱地產生了些許罪惡感。
——那麼,她要拒絕嗎?
答案早已了然。
情欲是俗事,聖人才能免俗。很可惜,瑪嘉烈從離開卡西米爾的那一年起,便早已不是聖人。瑪嘉烈閉上雙眼,只是遲疑片刻,腦中便浮現出了埃拉菲亞那斯里蘭卡藍寶石般的眸子里的淚水折射出自己金發的美麗光澤的模樣。
於是瑪嘉烈起身,平和地走到薇薇安娜面前,緩緩彎下腰,單膝跪了下去,在薇薇安娜驚詫的目光下,右手輕輕托起薇薇安娜別在腰間的細劍劍身,擱置在自己的肩膀上。
“美麗的薇薇安娜·德羅斯特女士,你是否願意再與我共舞一曲?”
她果然還是拒——嗯?
薇薇安娜幾乎沒能合上自己的嘴,看上去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喉頭滾了又滾、握著細劍的右手抖了又抖、閃爍著燭芒的劍身抬了又抬——百般糾結努力,也還是沒辦法在瑪嘉烈的肩頭拍下。在這種時候,用騎士宣誓受封的姿勢,來對向自己提出一夜情的對象表示臣服和認同……她該說瑪嘉烈在調情上風流到別具一格,還是對於伴侶的認同流程迂腐到令人咋舌?
薇薇安娜抿了抿下唇,握著細劍的手腕一轉,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劍花,重新別回了薇薇安娜的身側。而後面對瑪嘉烈略有不解的橙瞳伸出了右手。
“當然。……只是共舞一曲?”
“或許不止。”
瑪嘉烈毫不遲疑地伸手握住了那露出半截纖細指節的手——如她所想:沒有飽經磨礪的堅硬手繭,沒有開山裂石的爆炸力量,除了一點點乳白的燭淚包裹著虎口,這完全不像是一位騎士的手。
但是很美。
裸露在外的拇指與食指從指腹傳來微涼的觸感,另外三指則被純黑的絲質手套包裹住了遐想的余地。掌心的手柔軟得幾乎感覺不到手骨的存在,讓人容易產生一捏即碎的錯覺,可雙眼卻能實實在在捕捉到掌骨清晰地撐起一小片陰影,瞧見被陰影勾勒出的形狀的那只手的曼妙的姿態。若是肯再把頭顱抬起些,無視那光潔的銀白甲胄上映射出的自己、讓目光順著那曲线纏上小臂,便能審見那白衣下被黑裙纏繞的、仿佛瞥見便是褻瀆的惡魔的曲线,審見那微微蜷縮的金發所勾勒出的、上帝贈給偏愛天使的容顏,還有在那無瑕容顏上……
仿佛詭計得逞的、噙著一點狡猾的碧藍雙眼。
“抓到您了。”
帶著一點點壞笑的勝利宣判,仿若犯罪預告。瑪嘉烈瞬間感覺自己的眼前被一片黑暗包裹。原本手中軟弱的觸感忽而化作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一下子便扯進了溫暖又柔軟的的懷抱里。脖頸、手腕、腰肢、腳踝,絲綢般的觸感爭先恐後地鑽進衣物的縫隙,與肌膚緊緊地黏連在一起,雙手被什麼束縛在身後,連尾巴也沒有放過。瑪嘉烈幾乎是下意識地在指尖凝起一道光——而後她馬上聽見了薇薇安娜似是吃痛般的吸氣,與肌膚上纏繞得更加緊密的觸感。
是薇薇安娜的影子把戲。
瑪嘉烈迅速收回了原石技藝,她對這種意圖束縛自己自由的觸感並不陌生。在不久前與薇薇安娜的戰場上,那搖曳的燭光下深重的陰影就這樣緊緊地將她的光芒糅進了深不見底的燭影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不得不承認,在絲綢般細膩的暗影柔軟的接納中,她真的將自己引以為豪的理智與自由交易了出去,換來那令人沉醉的疲倦,沉淪在那雙碧藍的眸子里,迷失在溫暖的黑暗盡頭。
啊……那點不安,都是演技。一瞬的動搖與松懈便令瑪嘉烈的防御潰不成軍,溫暖的燭光與冰涼的燭影一同撫摸著她的身軀,不斷地推搡著理智向懸崖邊邁進。
瑪嘉烈早該想到的。能被她所承認的騎士、被卡西米爾浸淫數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如同表面上那般柔弱單純呢。
“很榮幸……我這樣的微小燭火,能夠有機會奪您片刻光芒。”
薇薇安娜溫柔地擁抱著瑪嘉烈,拇指指腹輕輕刮過瑪嘉烈龜裂的雙唇。那雙堅定的橙瞳已經被燭影所覆蓋,卻反倒多了不少禁欲的美感。這個模樣的瑪嘉烈讓薇薇安娜忍不住捏著瑪嘉烈的鼻子高高抬起,也如她所願,瑪嘉烈被迫張開嘴,克制地喘息起來。燭影並沒有放過這個突入光芒內部的機會,仿若液體的黑影在脖頸上交叉著纏繞一圈,順著頜骨掰開了瑪嘉烈的唇角。
……誰能想到,耀騎士也會有這般誘人的模樣呢。
“呃、……”
瑪嘉烈終於是忍不住低吟出聲,不順暢的呼吸與被蠟燭所刻意消耗掉的空氣讓她本就有意沉淪的大腦因為缺氧而更加混沌。薇薇安娜又將瑪嘉烈的下巴抬高了些,讓瑪嘉烈被迫跪直身體,任燭影箍住她的四肢,不緊不慢地剝奪她那點可憐的衣料。
“您知道嗎,《兩個月亮與金盞花》,我最愛這本書的理由,是它的節奏。”
埃拉菲亞低頭咬住天馬不斷顫抖的耳絨,帶著熱氣的呼吸撩撥著被冰冷燭影侵入的耳蝸,一點點蠶食著騎士柔韌的精神,
“文字的節奏會賦予詩歌韻律美。就像燭火靜止時只有那一點點燭淚還算奪目,可當它有節奏地搖曳起來的時候,連影子也會擁有嫵媚的舞姿。”
薇薇安娜頓了頓,神情虔誠地低頭,為代表光芒的騎士獻上一吻。一點唾液沾上瑪嘉烈唇間的裂痕,轉瞬間便浸進了唇齒中。擔心瑪嘉烈窒息死亡,薇薇安娜沒有更加深入的掠奪,只是簡簡單單地用舌尖安撫了一部分牙根,略略吮吸了一下對方的舌尖便退了出去。
但這點淺嘗怎麼夠?瑪嘉烈本就干涸的身體更加強烈地叫囂起來,想要渴求吞噬更多;騎士的本能卻讓那跪直的身體只是出現了些許顫抖,連一點微小的扭動都顯得僵硬不堪。
“……而您呻吟的節奏總是帶著戰斗的煙火味——這是那些沉溺於霓虹燈光的人們決不會擁有的東西。”
薇薇安娜眉間輕挑,相當溫柔地為瑪嘉烈擦拭掉因為合不上嘴而留下的涎水。此刻燭影完全地包裹住了天馬,像是為一層強烈的光芒染上了黑影。薇薇安娜伸手輕輕一拉,脆弱的盔甲與布料便七零八落地散在兩人的腳邊。
一點清脆的笑聲為天馬止不住的喘息聲作了和音——即使薇薇安娜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在笑些什麼。在嘲笑瑪嘉烈劣拙的表現、在高興自己終於觸及了幼年夢中的情人、還是在為這一首詩意又淫靡的喘息樂喝彩?
薇薇安娜很清楚,都不是。作為床伴,瑪嘉烈的表現糟糕透頂;作為玩物,瑪嘉烈的姿態美不勝收。正是這份青澀與克制才讓瑪嘉烈這原本讓人想要依靠的身軀顯得那樣脆弱誘人,正如所有的悲劇都是將美麗毀滅才顯得令人動容。
想讓她成為自己的禁臠。
但故事還要繼續下去,英雄不該在美人懷里停下腳步。
“真希望您能與我角色互換,然後明白……我正在忍耐怎樣的折磨。”
“……”
瑪嘉烈雙唇微張,驕傲卻不允許她說出任何求饒的話語。若即若離的窒息感讓她感覺自己在鋼絲线上起舞——肌肉被絲线切割得鮮血淋漓,吃痛的舞姿與飛散的血液卻又贏得了不知名的喝彩;死亡的陰影與被剝奪的視覺讓觸覺更加敏銳,溫柔地包裹著全身的影子卻又讓她安定地放松下來,只想讓把自己交給死亡。
她無法回應薇薇安娜,燭影冰涼的撫慰與燭光溫熱的親吻正在她的身體里搏殺。從未體驗過的興奮感沿著神經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那是與遭遇強敵、奮力廝殺所完全不一樣的快感,是一種屬於女性的特別的…被束縛、被占有、被需要的快感。
想要被撫慰、想要被擠壓、想要被親吻。
想要……薇薇安娜的憐憫與饋贈。
然後她才想起,她不僅是個騎士,還是位女性。她可以剛強地戰勝每一個她在追尋理想道路上需要打敗的對手,她可以用她的光芒照亮苦難與黑暗,她可以像每一個男性那樣讓自己原本瘦弱的背影變得挺拔偉岸,卻獨獨不能違抗自己屬於女人的、那點脆弱的天性。
——至少在床上,在誰的胯下,她可以脆弱一下。
“薇薇……安娜……”
一根覆蓋上雙唇的食指代替情話回應了瑪嘉烈沙啞的呼喚。只是輕微的一點力道,瑪嘉烈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落進那熟悉的燭影陷阱與熟悉的疲憊感里。是的,就是這種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再屬於她自己,把她的責任咬碎了咽進肚子里。她感覺雙腿被迫抬起,後腰與椎骨被什麼用力地摁壓著。尾巴飢不擇食地纏繞上薇薇安娜的角,緊接著埃拉菲亞的雙角便死死地壓住了她的乳房。兩團潔白的乳肉被巨大的棕色雙角切成四份,脆弱的乳腺幾乎要被碾碎的觸感讓她幾乎想要落淚,但身下不斷分泌出粘液的入口卻被柔軟的舌頭堵了個徹底。敏感的陰蒂正在被啃咬,快感與痛苦交織在一起衝擊著所剩無幾的理智——她本應該被死亡的陰影踹進地獄,性器官的快感卻又把她的腦袋摁進了天堂的水里。
“不……”
對危險與墮落本能的抗拒讓瑪嘉烈搖著頭想要拒絕,可燭影卻框著瑪嘉烈的下巴,讓她不論是搖頭還是哭喊都尤為吃力。薇薇安娜安靜地聽著瑪嘉烈逐漸不著調的嘶啞呻吟,手上和嘴里的動作卻沒有停。
薇薇安娜的雙手半是按摩半是愛撫地向瑪嘉烈的腹肌按去,指腹傳來的的觸感卻意外地並不堅硬,而是褪去了堅硬外殼一般柔軟。常年被盔甲包裹的軀體並不像普通的女性那樣只有一點常見的廉價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氣,還夾雜著些許因為常年鍛煉頑固地鑽進盔甲與皮衣夾縫里的汗味,和身披數不清人命的血腥味。失去身體支配權的騎士無意識地瑟縮起肩膀,那萎靡的模樣和特殊的氣味卻只能更多地激起人的占有欲和強迫欲。
……多麼美麗啊。
薇薇安娜的眼神忽暗忽明。她突然安靜地停下了動作,施法用的燭台再度出現在她手中。薇薇安娜看著那閃爍著昏黃微光的蠟燭,碧藍的眸子落下一滴不知道蘊含著怎樣情感的渾濁的淚水,於是蠟燭也似乎是為了回應那深重的情感,緩緩地落下一滴燭淚——在瑪嘉烈深棕色的乳房上。
“呃啊…啊——”
潔白的花朵伴隨著騎士半是痛苦半是喜悅的叫喊在胸口綻放,乳白色的液體卻並像普通燭淚那樣凝結,而是像畫布上的顏料,在乳尖落下、延伸、勾勒著鮮花的形狀。半朵嬌艷欲滴的金盞花在瑪嘉烈的胸口纏繞、幾乎可以想見它完成時淫靡的模樣——只可惜一滴“顏料”看上去不太足夠,於是薇薇安娜瘦削的手腕再度轉了半分,又是一滴燭淚落墨在那腹肌上。
“嗚——!”
又是一聲意料之中的哭喊,卻引起了薇薇安娜一絲不悅。她分明沒做什麼,不是嗎?只是一點舌尖對陰蒂的啃咬,只是一點燭影法術對肌膚的愛撫,只是一點燭火對女性敏感處的炙烤,只是用死亡的壓迫感剝奪思考的權利,……只是這樣而已。
而瑪嘉烈這邊則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她感到胸腔已經被壓榨干淨,每一根手指腳趾的指尖都在發麻,抽搐著想把她的身體扭曲成用完就丟的垃圾的形狀;每一分鍾大腦都快樂得像是要興奮地尖叫,冰冷的燭影卻總是在她瀕臨崩潰的前一秒將她破碎的理智勉強拼了回來;她的腦海里時不時閃過想要死亡的念頭,承擔責任的本能卻又逼迫她再度挺起胸膛接受來自燭淚、鹿角與法術的蹂躪。如果不是她的身體經受過足夠多的苦難,如果不是她的意志足夠強韌……薇薇安娜的法術,會不會稍微憐憫她一些?
她不想死,也不想逃。她承認她淪陷了,像個受虐狂……
但…救……她需要這條生命……救…什麼能救她?
“仿若…蜜桃般……甜美的果實……”
被燭影拉扯著的口腔勉強拼湊出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讓薇薇安娜稍稍抬了抬頭,碧藍的眸底劃過一絲驚訝。她放開了蒙蔽著瑪嘉烈雙眼的燭影,卻只看見一雙滿是淚水的、早已失去那耀眼光芒的橙瞳。
她很熟悉這句話——《兩個月亮與金盞花》,第四章第十三句。而下一句是……
“——咬下去卻是罪惡的滋味。”
赤裸裸的暗示。
薇薇安娜如詞句般溫柔地低頭,咬住每一位女性下身都有的、卻只露出一小點的“甜美果實”。束縛著瑪嘉烈脖頸的燭影同時發力,描繪著美麗畫卷的潔白燭淚瞬間變得即將炸裂般滾燙,順利地換來了瑪嘉烈近乎崩潰的壓抑叫喊。也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薇薇安娜耳邊的雙腿用力地夾緊了薇薇安娜的頭,溫熱的液體噴濺而出,熱情地跳到薇薇安娜的下巴上,然後流進她鎖骨的凹陷與胸前的溝壑里。
美人的高潮本應令人賞心悅目,禁欲系角色絕頂的容顏本該讓人欲望滋生,可空氣中糟糕的味道和混在透明液體中淡淡的黃色卻讓薇薇安娜一愣神——緊接著止不住地笑出了聲。瑪嘉烈幾乎也同時被這笑聲從高潮里被拉回了現實,所剩無幾的理智讓她勉強意識到了自己的窘態——她失禁了。
“您真是個糟糕透頂的床伴。”
薇薇安娜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意識蜷縮起雙腿的騎士,一雙碧瞳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糟糕透頂的床伴,卻是無與倫比的美麗玩具。正如每個曲折離奇的故事中讓人意想不到的反轉,瑪嘉烈·臨光,今夜或許還會給她更多的驚喜。
“哈、……”瑪嘉烈咬著牙,微微別過頭,艱難地說道,“……抱歉。”
“您不必道歉。”薇薇安娜只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但那笑容落在瑪嘉烈眼里卻是那麼的讓人興奮又恐懼,“今夜您還有很長的時間學習如何取悅我。您會學會的。”
“我的玩具當然是最棒的,對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