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變成男生的我只能成為偽娘了嗎?
不小心變成男生的我只能成為偽娘了嗎?
1
周五,一天的工作接近尾聲,下班前的一場例會牽動著不少人下班後打算放飛自我的心,大家都想要趕快結束這無聊的會議,無心認真工作。
陸欣欣卻依舊在仔細地忙碌著。會議還沒有開始,她很早就來到了會議室,一整天的奔忙,並沒有給她帶來即將下班的松懈。或者說,她並不需要松懈,她是個工作狂。
細跟的高跟鞋,並沒有放慢她在各個部門之間的奔波;碎花連衣吊帶裙上面是一件淺咖色的小西裝,可愛中不失干練;黑黑的披肩長發飄動著,似乎再次印證著她無法停歇的輕盈;淡淡的裸妝和大大的眼睛,無不展現著她女人的魅力。
筆記本上打開著的文檔占滿了系統任務欄,她卻還在工作群中接收著新的文檔,任務欄無奈地再次縮了縮每個標簽的寬度。她從桌上一堆文件中挑出一張寫滿了數據的表格,湊近屏幕快速地比對著每個數字,做著標記,准備著會議需要的材料。
陸欣欣使用快捷鍵保存了剛剛寫好的PPT演說文檔,把注意力移到了剛剛進來的新任運營總監身上。似乎沒什麼事情可以打斷陸欣欣有條不紊的工作節奏,然而新任總監的聲音讓她忘記了剛剛構思好的解說開場白。
“大家好,我叫陳磊,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了。以後,我們將共事完成運營部的各項工作……”標准的職場西裝,整齊又蓬松的發型,新任總監並沒有官架子,輕松地做著自我介紹。
愣了幾秒的陸欣欣腦中蹦出了她塵封已久的大學時的一段記憶:前男友氣憤地辱罵了她幾句,然後拋下了赤條條的她一個人在酒店的雙人大床上,獨自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是陸欣欣對這個新總監最後的記憶。
陸欣欣一早便知道了新總監的名字叫做陳磊,但沒想這個陳磊,就是那個陳磊,那個大學時拋棄了她的“最佳男友”。
但會議還是順利的,陸欣欣沒有因為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出現絲毫的偏差,再加上各個部門同事的多重數據的支持,陸欣欣的解說堪稱完美。
“很精彩,不僅完成了今天的匯報內容和下一步計劃總結,還給我這個新人帶來一次無懈可擊的課程,讓我對項目有了一個全面的認識,”新總監陳磊煞有介事地鼓著掌,“大家的工作非常出色……”
陳磊說了一下表揚大家的話,和一些俗套的但作為領導必須要說的話。最後,他漫不經心的補充道:“哦,對了,解說員口齒也很清晰。”
陳磊有意弱化了陸欣欣在這次會議中的重要地位,似乎對於大學時那個不告而別的原因還依舊耿耿於懷,簡直就是來復仇的樣子。
“陳總,欣欣不僅是解說員的,她對這個項目的付出是最多的。沒有她的指導,我們是不會想到這些數據的重要性的……”在座的同事有人察覺到了新總監對陸欣欣的有意忽視,大家深知她在項目中的地位和付出,表示著試探性的抗議。有幾個同事也附和著。
“哦?這樣嗎?”陳磊做出驚喜的表情,回頭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這位前女友。他眼中難以察覺的鄙夷只讓陸欣欣一個人看到。
會議最後還是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下班了。
陸欣欣還在整理會議桌上的文件,陳磊在門口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這個前女友說。
“你……完成全身的變性手術了?”陳磊還是問出了那個埋藏了五年的心結,輕蔑中又帶著一絲的憐憫。
“什麼??”陸欣欣瞪大了雙眼,對這個問題感到出乎意料的同時,也覺得在情理之中,“我就是百分百的女人,不需要手術!”
“別開玩笑了,每個人都有苦衷的……”陳磊自以為是地說。
“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身體,如果是術後的身體,肯定會留下痕跡的,”陸欣欣打斷了陳磊的話,她不禁感到自己對他強烈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呵,算了,想想都惡心,”陳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便推門離開了。
陸欣欣像是完成了一樁心事一樣,長舒了口氣。她沒有繼續在整理文件。她兩臂向前伸展到桌面上,上身伏在了寬大的桌子上,看到窗外被夕陽染紅的雲霞在樓宇的縫隙間。
2
十年前,我15歲。在那個暑假的早晨之前,我一直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沒錯,我真的是女孩子。但那個早晨……
醒來之前夢到自己似乎是在很深很深的海洋之中,緩緩的涌動,周圍一切都那麼冰冷……
醒來後,我便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樣。本來不大的胸,不見了;寬松的睡褲襠部支起了帳篷。本來想體驗一下酷酷的風格,所以剪了比較短的頭發。這個可男可女的發型,配上鏡中這個異樣的身體,雖然樣貌基本上沒有變化,但這就是男版的陸欣欣沒錯了啊!
我天真的以為這只是上天的一個小小的玩笑,幾天後應該就會變回原樣的吧。確實很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酷酷的,沒想到直接酷過了頭,卻又暗暗自喜,可以體驗不一樣的性別了。
我甩動著初遇的硬肉,要想它變回正常可能需要一個大大的冷靜。我衝了個冷水澡,還第一次體驗了站著上廁所。
我找出自己衣櫃里最中性的衣服,最普通的寬松T恤,最普通的寬松短褲,最普通的運動鞋。身材的线條硬朗了些,但還是原來的尺寸,看起來就是一個比較瘦弱的男孩子而已。唯一不合身的尺寸就只有內褲了,我需要一套新的男性內褲了。
忐忑和激動,我上街挑選起了平角內褲。滿足地走出內衣店,路過街機廳,我停住了。或許是男性的身體讓我對游戲興趣倍增。我徑直走了進去,遇到了那個男生,在那個暑假里讓我無比快樂的男生。我們通過游戲相識,通過游戲相知。他叫吳岳,我跟他說我叫陸新。
那個暑假,我經常就以男生的打扮與他玩耍。男性的身體讓我感覺不到男女之間的隔閡,我甚至去到了他的家里,一起游玩他的那台PS3游戲機。夏天,游戲和空調真是絕配。我們很快就混熟了,經常扭打在一起,不分你我,男生的快樂原來這麼的簡單。
我們的家人都不太管我們,甚至父母很長時間都不會在家,為我們打游戲制造了環境。我們一起通宵打游戲,然後衣冠不整地在沙發上睡在一起。早上醒來在同一個馬桶里一起上廁所,在同一個洗手盆里一起洗頭,在同一個花灑下一起衝澡。然後繼續打游戲。
有一晚,他跟我分享完游戲,偷偷地分享了他珍藏的“學習資料”,那個在電腦D盤多重文件夾下的一系列視頻。原本女生的我對這些還沒有開始感興趣過,對女生的身體更是無感。但一個多星期的男生生活的我,對這個“我原來的身體”無比好奇,體驗到了青春期男生特有的那種衝動。他笑話我竟然還不會手淫,但我學的很快。那個噴射的瞬間,無比的幸福快樂。
3
暑假的最後幾天,我急了。我並沒有變回去,但新的高中生活就要開始了,我肯定不能以男生的樣子去上學。網上的一本名叫《好想做個女孩子!》的書吸引了我,我開始在貼吧里瘋狂地瀏覽關於“偽娘”的所有信息。
我成功地變裝成了偽娘。衣服是現成的,毫無壓力;頭發是不斷生長的,相對來說更加偏向女生的長度了;化妝品是媽媽的,微微修飾著自己這一個月下來變得有些硬朗的臉型。我“變”回了原來的自己。
看著鏡子中這個可愛的“女生”,掀起裙子露出硬肉,我沒有忍住對著以前的自己擼射了。
4
“大新??不……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萬萬沒想到,高中的新同桌,就是我的好兄弟,吳岳。吳岳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想要打招呼,接著發現對方是穿著連衣波浪裙的女同學。
我蹬著水靈靈的眼睛,那雙我特意化妝化得更迷人的大眼睛,驚喜又害怕。在吳岳看來,這個女生正在對著他羞澀地賣萌。
“呃……你認識陸新吧?你們是不是有親戚啊?”吳岳試圖打破尷尬的局面,撓著頭,紅著臉。
“我就是陸新啊!笨蛋!”已經隱瞞了我身體從女到男的變化,我不想要更多欺騙了。我習慣性地提提嗓用女聲罵著他,開學前幾天我已經練習了很久女生的狀態舉止,找回了原來的感覺,沒人可能看出我現在其實是個男生。
“哈哈哈哈,這個玩笑太好笑了,同學,”吳岳大大咧咧地笑著。
“你知道的,《神秘海域》水摩托那關,真的太惡心了,我能吐到你洗內褲,”我壓低嗓子用男聲說著只有我們兩個之間才知道的事情。
吳岳咧著嘴,眯著的笑眼瞪了起來,嘴角顫抖著,沒有了回音。
“喂,死機啦?”我換回女聲,用平常我們之間打趣的動作:用拳頭使勁懟他的肩膀。
吳岳晃了晃,甩甩頭,回過了神。
“臥~槽~大新你穿著女裝來上學??”吳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最大聲音“喊”似地說道。
“什麼大新啊,我現在是女孩子哦,”我假裝害羞的樣子,搖搖身子賣萌般的說道,撲扇著大眼睛。
“神~馬~情況,”吳岳繼續驚呼著,雙手撐著前後的課桌,湊近來打量我。
我沒有過多解釋,只說是自己最近解鎖的新愛好。神經大條的吳岳也沒有太多過問,每節課都是痴漢般的盯著我。如果他知道我曾經是真的女生,可能就不會這樣子了。
5
每個周末,我還是會去吳岳家里,還是會通宵打游戲,有時男裝,有時女裝。
男裝時,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打打鬧鬧,我很喜歡兄弟之間的那種毫無顧忌,但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我是個男生的事實,吳岳就成了我唯一的兄弟。
女裝時,除了打打鬧鬧,還會被他“調戲”,被他“騷擾”,似乎也是兄弟之間的那種毫無顧忌吧。
我正在認真地打著《戰神》,由於穿了裙子,不得不並攏了大腿坐在深深的沙發里。吳岳卻心思不在電視屏幕上,而是我露在外面的大腿。雖然身體是男生了,但雙腿的曲线似乎沒有過於的硬漢,再加上我時而並腿,時而翹腿,裙底的若隱若現,讓吳岳無法集中注意力在奎爺(《戰神》游戲主角的別稱)那健碩的身軀上。
吳岳傻乎乎地湊過來掀起我的裙子。
“哇,讓我認真打boss啊,別打擾我啊,你個變態,吳岳你別找死啊!”我沒好氣的用男聲罵著他,用手敲門似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繼續打boss 。
“我確認一下你的寶貝還在不在,”吳岳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實則是個老色P的表現,“話說你一直都穿女生的內褲啊,不會勒得慌嗎?”
“一直?你怎麼知道我一直穿啊?”我眼睛看著電視屏幕,並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呃……也不是一直,男裝時沒有,女裝的時候好像都是是女生的內褲吧,而且似乎還很多種唉,每次的花色都不一樣,”吳岳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滿臉的淫笑。
“哇!你偷看過我多少次啊喂?!你知不知道尊重女生啊?”我放下手柄,假裝嚴肅地看著吳岳。我清清嗓,改用女聲重復道,“咳咳,你知不知道尊重女生啊?”
我心里想,老子家里那麼多的女式內褲,不穿不是白瞎啦。
“你的聲音怎麼練的啊?聽得我心里癢癢的,”吳岳自顧自地說著,並不理會我說的話,眼睛依舊上上下下的掃視著我的身體。
“小岳岳~要不要和姐姐一起榨紅魂啊?”我用女聲騷賤騷賤地說道,一邊還撩起裙子,露出內褲屁股上印著的小貓咪。為啥不露正面?因為正面的凸起太明顯了啦。(榨紅魂:《戰神》中奎爺與美女NPC通過“嗯啊”運動獲取補給的小游戲。)
“噗~呃,”吳岳差點噴出來的口水被硬收了回去,吞咽著,眼睛直了,寬松的短褲微微隆起,“榨紅魂就……就算了,不過……大新啊,不介意哥們兒在你邊上擼一發吧?你這裝扮真的太正了。”
“有病啊你,對著男人擼?!”我換回男聲置疑著吳岳。平時男裝時和他一起玩時,並沒有發現他原來有這麼好色。雖然身為男生的我,也知道那種衝動是無法控制的,但對著哥們兒做這種事情,還是讓我有點無法接受。如果我真的是女生,這樣子就更加離譜了吧,更何況我以前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生啊!
“喂喂,女裝時能不能不要用男聲說話啊?”吳岳慢慢伸進褲子的手收了回來,滿臉遺憾。
“哼,不理你,我玩我的,”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換回女聲,似乎是一種默許。轉回頭,認真地繼續打著游戲。
“大新……不對,欣欣啊,你的聲音太tm好聽了……”因為在學校一直用真名的,他當然也就知道這個名字,我女裝時吳岳偶爾會叫我欣欣。他最終還是把手伸進了褲子,拘謹地在褲子里面擼動著。
這是他第一次提這種要求,我的心里有點反感,但我還是想要滿足一下吳岳,畢竟他帶我玩了這麼多的游戲,還教會了我男生的“必備技能”,可以說是“脫了褲子”的兄弟情。我一邊認真打游戲,一邊漫不經心地迎合他。我脫下鞋子,想要在沙發上來一個鴨子坐,無奈發現男生的身體構造很難做出這個可愛又撓人的姿勢,咬咬牙還是坐不下去也就作罷,改用雙腿並攏平放在身體一側,把大腿的曲线和裙底的風光盡可能不那麼做作地展現給他。
吳岳的擼動慢慢加大了幅度,漸漸放肆起來。
“可以摸我的腿哦,”我用甜美的女聲說道,眼睛卻盯著游戲沒有看吳岳,表現得非常鎮定自若,實則心中又厭惡又興奮,兩個來自不同性別的對立情緒正在打架。厭惡的情緒讓我不敢去看他那猥瑣的動作和表情;興奮的情緒讓我不由地把一條腿伸了過去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同時裙底完全地暴露給他。
吳岳持續咽口水,竟然真的摸起了我的腿。作為男生,我打心底里犯惡心;作為(曾經的)女生,我…………還是應該犯惡心才對吧?這莫名的興奮,真的是曾經的女生該有的生理反應嗎?性別轉換的特殊經歷,讓我迷茫了,無法確認自己的情緒來自何方。
我正視前方的眼睛,還是用余光發現,吳岳已經悄悄從褲子里面掏出了那個,徹底放飛了,無聲地擼動著,撫摸和眼神沒有離開過我的大腿。
游戲里的奎爺這時遇到了美女NPC,我榨紅魂。NPC“嗯嗯啊啊”地叫著,但吳岳已經聽多了這個,並沒有理睬。我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學著NPC用女聲“嗯嗯啊啊”地叫了兩聲。
只聽到吳岳“嗯!”地一聲,隨後便感覺到一股溫熱的黏液落在了我的頭發上,我一邊的臉上。我猛地轉頭看到,看到吳岳握著“槍”對著我,臉上是皺著眉的喜悅表情。接二連三的黏液繼續打在我的正臉上,我莫名地沒有躲閃,閉上眼睛迎接著。
吳岳如釋重負地癱在了沙發里,“啊~此生無憾了~‘顏射’成就達成!”
“臥槽!!無恥啊!!!”莫名地享受之後,我莫名地來氣。起身撲向吳岳,舉起手柄敲向他的狗頭。
吳岳竄猴般起身躲閃,不料被沒有穿好的褲子拌到,撲在了客廳中央。我跟上去撲在了他的背上,把臉上的黏液蹭在他的衣服上。
“惡心!惡心!!惡心啊!!!……”我叫一聲,就用手柄敲一下吳岳的頭,一下比一下重。
“啊!啊!啊!……此生無憾啊~”吳岳抱著頭快樂地重復著。
女裝的我不僅經常會和吳岳瘋狂地打鬧,還和以前一樣會一同觀看他那些新發現的“學習資料”。我們會分別扮演影片中的男女主角,學著他們的姿勢玩一通,然後哈哈哈哈哈地大笑。當然,是沒有“實槍實彈”做過的。角色扮演結束後,我們還是會並排坐著,他褪下褲子掏出來,我掀起裙子掏出來。然後一邊拖動著視頻的滾動條,一邊擼。但吳岳經常就變換了方向,改看著女裝的我擼,總是讓我想起那次被顏射。我也不甘示弱,實施了報復,快速發力,顏射了回去。吳岳直接軟掉,叫喊著跑進衛生間洗臉。
“純潔”的我們一直也沒有意識到兩個男人之間也是可以做的。縱使意識到了,我們也做不出來吧,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好哥們兒啊。
6
我變回女生了。男生生涯只有區區兩個月。那個周末的早上,我靜靜地站在鏡子前,撫摸著回歸柔軟的胸,生理上已經沒有了那個野性的衝動。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喉嚨里卻好像被什麼梗住了。我還能像原來一樣面對吳岳嗎?
我還是如約來到了吳岳家里。他馬上發現了異樣。
“你胸墊換硅膠啦?這曲线太牛逼了吧……”
我面無表情。
“咋啦你,不開心啊?”
“沒啊,《神秘海域2》你買了沒?”我岔開換題。
“你咋啦?破天荒啊,一上來就這麼甜美動聽。”
我已經發不出低沉的男聲了,如果壓低嗓子只能發出普通女生凶凶的聲音。
吳岳啟動了我們期待已久的新游戲,然後把手柄交給了我。按照慣例,每次新游戲吳岳都會讓我第一個上手。這次,我把手柄交還了回去。
“你來吧,這次我看你玩。”
“嗯?呃……好吧。”
游戲開場在一處風雪交加的懸崖邊,受傷的德雷克(游戲主角)無助地癱倒在了雪地上……似乎映照著我寒冷的心情,無助地想要去再次擁抱眼前這個好兄弟,但應該沒有機會了吧。
見我冷冷地看著自己出神,吳岳在我眼前揮揮手,我沒有反應。他試著打破這個冷冷的局面,比往常更加輕地撩了一下我的裙子。
女生的條件反射讓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似地按住裙子。以前,我穿裙子是為了掩蓋那異樣的凸起,今天,我卻是為了掩蓋這消失了的異樣。
“啊……我去下衛生間,”我徑直快步進入衛生間,丟下愣神的吳岳。我掀起裙子,想從內褲側邊掏出什麼東西,但是那已經沒有了。無奈我放下馬桶墊,把裙子和內褲褪到膝蓋,坐了下來。這一系列動作是如此的陌生,讓我忘記了來衛生間的目的,只坐在那里發呆。
“拉肚子了嗎?我這里有藥哦,”不知過了多久,吳岳敲著衛生間的門。
“那個……沒事,可能是來大姨媽了,”女生身體的我,似乎很擅長掩蓋自己的負面情緒,經過一陣發呆,我恢復了往日的“雄風”,開起了我們平時會開的那些玩笑。
“又來了?你姨媽不按常理來訪啊?一周來一次?”吳岳接著玩笑,語氣中有放松,也有警惕。放松是因為我恢復了狀態,警惕是擔心我剛剛的無故失神。
“要你管?信不信我姨媽巾糊在你臉上,”我提起裙子,打開門。
我以為我失去了對游戲的熱情,但並沒有,我從男生的我那里“繼承”了這個興趣。我們一起試圖通宵打通這款新游戲,我們驚呼於精細的場景設計,感嘆於火車從尼泊爾穿行到西藏,揪心於復雜的關卡難度。
制作人員名單開始滾動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我抱住身邊的吳岳,伏在他身上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對於女生的身體來說,熬夜讓我不堪重負。以前,我們還會激情澎湃地吹很久的牛逼。
吳岳看著懷里睡著的“男生”,感覺似乎比以前柔美了很多。第一縷陽光似乎穿透了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看上去像是一塊晶瑩的玉。他輕輕地捏了捏那圓潤的胸部。
“哦吼,這手感,真的整了一對硅膠啊,”吳岳也因熬夜疲憊不已,沒有心思深究,輕輕調整了下姿勢,抱著陸欣欣睡著了。
7
那個周末開始,我覺得陸新的情緒有點微妙的變化。這可不是僅憑我男人的直覺亂說的,我觀察到了很多的細節。和陸新玩游戲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激動情緒的釋放,他現在打游戲時,話變少了些,不再和以前一樣吹牛逼了。而且他不再用男聲說話了,一直都是那甜美的女聲。也基本不見他穿男裝了,女裝時的狀態越來越自如,越來越自然。要不是我們曾經一起洗澡,我看到過他的那寶貝,我會認為陸新原本就是個女孩子。
對於我的“學習資料”,他似乎失去了興趣,每次邀請他一起看,他都以“更想玩游戲”為由搪塞。每次發給他的種子,也都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回音。
但還好,陸新還是那麼喜歡陪我打游戲。認識他之前,我都是獨自守著家里的 PS3 ,雖然玩得開心,卻總感覺缺點什麼。陸新的出現讓我知道了那缺失的到底是什麼,是陪伴。一個人玩游戲,和兩個人玩游戲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分享和討論,是游戲帶來的不可多得的快樂。漸漸地,我對這種陪伴產生了依賴,沒有陸新在身邊,我完全沒有打開 PS3 的想法。這份友誼是我人生目前最大的收獲。
“《獵天使魔女》啟動!”陸新做作地用女聲喊道,好像在故意營造歡樂的氛圍,“這個游戲我期待好久啦~終於發布啦~”
“給你手柄,我的魔女,”今天陸新穿了一身黑,黑色衛衣,黑色百褶裙,像極了游戲宣傳圖中的魔女。
“你的魔女?誰要當你的魔女啊?!禁止說騷話!”陸新在胸前用手臂比著叉叉,表示禁止。然後湊過來從我手里揪走了手柄。
隨著陸新的靠近,一陣從沒有過的清香襲來。陸新坐回沙發里,坐得端莊。以前陸新就算是穿裙子來,全身心投入游戲時,雙腿也會不由地放松岔開。現在他可以做到全程並攏,真的是下功夫嚴於律己呢。
“欣欣,”我發現陸新非常喜歡被叫作欣欣,每次這樣叫他,他總是燦爛地微笑轉頭,“你一年四季都穿裙子的嗎?哦,不對,你是今年暑假才開始穿裙子的,還沒經歷過完整的一年,哈哈哈哈……”
“哈……為了蓋住那里嘛,”陸新這次的微笑雖然依舊燦爛,卻略顯緊繃,“難不成讓我穿褲子?那個樣子襠部凸起很明顯的啊。”
“那你不冷啊?馬上就入冬了唉,”我還是盯著那雙腿,今天的腿型格外的惹人眼球。
“我換了絲襪的,”陸新輕輕捏起腿上的絲襪,然後松手讓絲襪回彈,“入冬了,我還有更厚的襪子的,不怕啦。”
“裝備這麼齊全……”原來是絲襪包裹著腿,讓腿型收緊變得性感了很多。
“喂,別瞅我的腿啦,看游戲,”陸新用拳頭懟著我的肩膀說。
《獵天使魔女》的女主貝姐是一位高跟配槍的大姐姐,看點之一就是貝姐一身黑衣是她的一頭黑發幻化而成的,當她發動連招時,黑衣會因為魔力限制而突然消失,那一瞬間的全裸交織在一系列華麗的打斗招式中。
看著貝姐一次次地發動“爆衣”,我轉頭想要看看陸新的表情變化。突然發現陸新的頭發較之暑假時長了很多,那時很潮的男式發型,已經變成了快要齊肩的清新女發。又看著陸新一身的黑色打扮,不禁想象他“爆衣”的場景。我的褲襠不爭氣的動了動。
“好熱啊!還說入冬了,明明還這麼熱……”陸新結束了一場boss戰,看過場動畫之余,他把手柄放在腿上,雙手給自己扇著風。
“是你衛衣穿的太早了吧,我給你開空調吧,”我起身找遙控器。
“不至於啦,是我下身熱,是襪子穿太早了,”說著,陸新把手柄交給我,然後彎腰雙手伸進裙子里,在腰部尋找著絲襪的入口。
我看著他把絲襪褪到了大腿處,接著坐回了沙發里,看向我。
“別瞅我,你接著打游戲啊,”陸新把絲襪褪到了膝蓋,一半的大腿露著,一半的臉被頭發擋著。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撩人了,褲襠讓我無法動彈。
“欣欣你好性感,”我第一次用這個詞形容他,說完不禁後悔了。
“哈哈哈,男人,無可救藥,”陸新燦爛的笑,繼續把絲襪褪到小腿、腳踝,然後抬起腿從腳尖取下絲襪,卷作一團。動作嫻熟,期間沒有絲毫地暴露裙底。
“你不也是男人,還有臉說我,”說了這句話,我又後悔了,總感覺這樣說不太妥當。
“哼!手柄還我!”陸新起身搶走了我手里的手柄,順手把那團絲襪塞給了我。
我握著絲襪,還能感受到陸新留在上面的余溫。我把它放在鼻子下面,狠狠地聞,清香和微汗。
“喂!喂!”陸新想要阻止我,又作罷了,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我,“還能不能正常玩耍了?”
“你玩,我想擼了,”心里想起以前經常對著女裝的陸新擼,他每次都那麼配合我,想想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說著,我又吸了一口絲襪,另一只手伸進褲子。
“你……早知道就……哎~”陸新白了我一眼,轉回頭打起了游戲。
撩人的眼神嗎?我看陸新的每個動作都那麼的媚,讓我無法控制自己。我掏了出來,對著眼前這個已經“爆”了絲襪的美人,想象著他上衣突然“爆開”。
“喂!你……我絲襪不要了,送你了,你把它當手紙吧,別再……別再射我一身……”
求之不得,最後吸了一口,我用絲襪套弄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陸新。他認真地打著游戲,眼睛一眨一眨。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更加水靈了,眼睛上泛著著電視的畫面,粼粼的光讓眼睛更加吸引人,惹人撓心。水水潤的大眼睛就像是在默泣。
一顆水珠從陸新的眼角流了下來,慢慢落到了他的下巴。
陸新真的哭了???
我立刻軟掉,扔掉手中的活兒。
“欣欣……沒事吧……”我急切地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愣著。
“嗚嗚啊~~”陸新哭出了聲,手中的手柄掉在了地上,決堤的眼角涌出了淚水,憋了很久的委屈一樣,眼睛鼻子擠在了一起,哭得慘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這樣了……”我道著歉,不知道該拍拍他的背,還是給他一個擁抱,手懸在半空不知所措,像是惹哭了女友的笨蛋。
陸新哭著撲進了我的懷里,緊緊地抱住我,淚水涌在我的肩膀。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好難受啊~嗚啊~”
我一直摟著懷里的陸新,無神地盯著電視屏幕上的游戲死亡畫面。不知過了多久,陸新漸漸冷靜了下來,從大哭變成了小啜。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一直想對著我擼,”陸新半責備半開玩笑地說,玩笑是強行擠出來的,想要破涕為笑,卻再次淚涌。
“我錯了,原諒我……”我想要挽回什麼,但一切似乎都已經不會復還了。
“你沒錯,是我自己的問題,”陸新離開了我的肩膀。他看到原來我的褲子還沒有拉上,他看著那里,就像看著仇人。
“還是貝姐打槍比較帥氣,”陸新再次試圖開玩笑,上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槍,“起來繼續打游戲啊~”
我迅速收槍,撿起手柄,重新開始游戲,木訥地控制人物往前走。
“對不起,我先回去了……”陸新捂住了嘴,似乎又哭了起來,他起身推門離開了。
我放下手柄,人物站住不動了。我呆呆地看著地上那團絲襪,就一直坐著,天黑了。
8
天黑了。
下班還沒有回去的我,在會議室里一直坐到了公司空無一人。回憶讓我忘記了時間。
從那天以後,我又去過兩次吳岳的家,但都不歡而散了。我試圖讓這段友誼變得正常,但我心里總想著他會不會再次失控。女生的我注定無法正常與他一起玩耍了。那以後,我們變成了陌路人,第二個學期,我們換了同桌。在班上人看來,我們就是一對懵懂的情侶,最後走向了歧路。
我整理好會議桌上凌亂的文件,和筆記本一起塞進電腦包。看著會議桌前的白板,想起了剛才會議中做著自我介紹的陳磊。
陳磊勾起了我的回憶,但我回憶里全是吳岳。與前男友陳磊的那段感情,才應該是我刻骨銘心的回憶吧。
我坐上了回家的地鐵,夜晚的地鐵里空無一人。
9
五年前,我20歲。夜晚的教室里空無一人,只有我自己在這里翻著書,做著筆記。
“陸欣欣,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啊?走啦走啦,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不安全,”門外是上次社團活動認識的學長,就是陳磊,又帥又有才,幽默且溫柔。
我馬上收拾東西,跟了上去。我可能是對他心動了。
後來的高中,我的身體再也沒有發生過異樣,現在大二了,我已經慢慢地放下了警惕,或許我可以開始一段戀情了。又有點遺憾,如果我再次變成男生,或許我就又可以找我的好兄弟吳岳去玩耍了,我通過同學得知他考到了和我同一個城市。
不對,不對,怎麼又說起吳岳了??現在的男主是學長陳磊啊!
很快,我和陳磊確定了關系,每天早上他都會帶著早餐准時在宿舍樓下等我,每天晚上都會和我一同上自習然後送我回宿舍。舍友們個個都羨慕我有一個體貼帥氣的男朋友。
周末我們逛街,吃美食,看電影,壓馬路。五年的逃避,終於在這個時候釋懷。後來我們還一起參加了學院的實驗室,一起策劃了一個項目,獲得了不少老師和同學們的認可和夸獎,最後在校慶活動中獲得了一個很有分量的獎項。
我們兩個沉浸在無限的幸福之中,感情和事業雙雙成功,給了我一種已經成家立業了的錯覺。
那個平安夜,我們第一次打算在校外過夜。電影結束後,我們在寒夜中走向附近的一家酒店。冷風一直往衣服里面灌,那晚似乎格外的冷。
我們終於開好了房間,一起倒在了溫暖的大床上。我們看著彼此,壓抑了很久的性欲在兩個人的心里被點燃了。我們無言,默默地幫對方脫衣服。只剩下內衣的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撫摸……
突然間,我情趣全無,似乎又回到了冷風中,心里冷得很,很排斥陳磊的嘴唇,硬硬胡渣似乎要劃破我的臉。
我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極力迎合著我最愛的男人。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不適的原因。
“什麼東西?!?!”陳磊大喊著彈起身子,退到床邊,他扒下我的內褲的時候似乎碰觸到了什麼,“欣欣,別開這種玩笑!有點嚇人……”
“我……”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發生在著最最不恰當的時刻。我說不出話,愣著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來來,拿走拿走,”陳磊重新湊過來,依舊溫柔地扒下我的內褲,試圖取下那個不合時宜的“道具”。
陳磊拽了兩下,湊近了觀察了半分鍾。然後退下床,後退到牆邊,側著頭驚愕地看著我。
“你……你是男的?我他媽跟一個男人談了半年的戀愛?!”陳磊從嘴里艱難地擠出這句話,身體在發抖。
“有時……”我想說我只是有時是男的,但我說不出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話。
“有時?有時你想告訴我真相?有時你想一走了之?有時?有時有個屁用?!!不考慮我的感受,就強行讓我……我竟然……人妖?吃激素了?怎麼不去吃屎?你那麼勇,你他媽咋不去找雞?!真他媽惡心……你他媽…………”
我腦袋暈暈的,蜷縮在床上,似乎在一個無底洞中一直墜落,漸漸聽不見他的話語,意識模糊地只覺得他在穿衣服,摔門離去了。
10
“欣欣,你和陳磊鬧別扭了?”當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欣欣正在整理衣服,一件件地塞進皮箱里,“欣欣,你在干啥?為啥要收拾行李啊?”
“珍珍,我要搬出去住一陣,我暫時不能住這里了,”欣欣的聲音很沙啞,壓得很低。
“怎麼這麼突然啊?欣欣,你和陳磊怎麼了?!他為什麼……為什麼說你是個……男人?”在我剛剛上樓之前,其實碰到了陳磊,他跟我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主要意思就是“要小心盧欣欣這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要說這麼無情的話,我試圖勸說陳磊,但他不聽,把一個皮箱交給我,說是還給欣欣的,然後就跑掉了。
“沒有鬧別扭,是我自己單方面的問題……”欣欣的聲音更加地低沉了,差點就沒有聽清,依舊低頭整理著衣物。
“欣欣,振作點,你們昨天還在樓下親熱來著呢,”我衝過去,抓住欣欣的肩膀,湊近了想要大聲喚醒低沉的她。然而,我看到的似乎不是欣欣,眼前這個人,長發凌亂,皮膚干燥,臉上似乎還髒髒的。這個人擁有欣欣的面孔,卻感覺並不是欣欣。
我呆住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欣欣啊~陳磊那個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我晃動著欣欣的肩膀,雖然欣欣現在很憔悴,但她的肩膀似乎很結實很有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將她晃動起來。
“我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陳磊的事,”欣欣無神地說著,看到了我帶進來的皮箱,“這個皮箱是……是我送給他的禮物,那時候他去外地學習……”
“這個是陳磊剛剛在樓下交給我的,說是還給你。”
“他來了???!”欣欣突然蹦了起來,掙脫了我跑向門口。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又突然停住了,“哦,他來了……不過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到底發生了~~!!欣欣!!!我是你高中同學,還是你大學室友,你不能把我這個閨蜜當做路人啊!!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好嗎?我幫你出主意,幫你去評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度過。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你細心地照料我的,你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該分攤給我啊,有什麼難關,我們一起面對,好嗎,欣欣?”我似乎已經在懇求了,面對這樣難過的欣欣,我實在無法度之事外。
“好,”欣欣的表情很堅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來的,“珍珍,幫我搬家好嗎?搬完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唉~看來是無法阻止你搬出去了。好吧。”
11
現在男人身體的我,已經不能住在“男生止步”的女生宿舍了,至少在心理上我覺得我不該繼續住在這里了。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偷瞄走廊里穿睡衣的女生大腿了,野性的衝動我無法控制。
我決定搬出去。
我以為我將孤獨地離開這里,但劉紫珍並不希望這樣。她幫我搬了家,我已經看好了學校附近的那家小公寓。一切都妥當之後,我把五年前的那個秘密和昨晚的經歷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她。
“所以……欣欣,你現在……真的變成了男生?”珍珍半信半疑。
“呃……我可以證明我現在是個男生,但我以前是個女生這件事,我似乎無法證明……”
“我知道你是女生,襲胸我經常干,也知道你來大姨媽,我們在一間宿舍住了這麼久,我可以分辨得出,你就是個女生……除了……今天……今天欣欣你確實不太一樣了,”珍珍再次打量著我。
“摸摸看吧,”我抓住珍珍的手,扣在了我的胸前。
“哎呀,這……以前那麼好的手感呢……”珍珍瞪著眼睛,一開始輕輕抓我的胸,後來加大了力度,“沒有了……”
“還有,下面,”我將珍珍的一只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褲襠上,為了掩蓋,我穿了寬松的運動褲。
“啊!”珍珍想抽回手,但被我按住了,臉上的表情從驚訝慢慢變成害怕,“欣欣,這……這里好熱,它……在變大……”
“對,是真正的男生,包括男生好色的衝動,”我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珍珍,看到她緊張的一起一伏的胸部,被剛剛搬家出的汗微微浸透的衣服,若隱若現的乳溝。她是我以男生身體第一個接觸的女生。這種感覺無法控制,欲罷不能,好想摸一摸珍珍的身體。
“欣欣!”這回珍珍成功地抽回了手,身體微微後退,“欣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相信了,你剛剛說的我都相信,我……”
“珍珍,謝謝你幫我搬家,你先回去吧,我剛剛變成男生還不久,我有點不習慣,我怕我會失控,我怕我會對你做出……做出不該做的事情,”我的眼睛已經開始不聽話了,上下游走於珍珍的身上,停留在她的大腿上無法挪動。
“欣欣,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我不回去,我陪著你,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相信你!”珍珍興奮地說著,顯得自信滿滿。
“我可不相信我自己。珍珍,我現在可是個男人,一個臭男人。”
“確實是個男人,我知道你臉上髒髒的那些東西是什麼了,是胡子,很有男人味的胡子,”珍珍忍不住笑了。
“什麼?!”我驚愕,摸著自己的臉,在嘴的周圍一圈濃密的胡渣,甚是扎手。
“我回宿舍把我的脫毛套件拿來,我來幫你除毛,”珍珍興奮地起身就要回去。
“不用了,陳磊的皮箱里面應該有,我曾經給他買過一套剃須刀,但他一直不舍得用,或許這次就被還回來了,”我打開了珍珍帶來的皮箱,里面果然有剃須刀,還有很多男生的衣服,全都是我買給他的,“哈,正好,我有衣服穿了,不知道這次男生身體要持續多久,或許我應該向著好的方向看了,男生的快樂我曾經也很享受。”
12
我真的留下來了,為欣欣做了晚餐,我們還是吃得很開心。欣欣並沒有像她說得那麼野性,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起床來到客廳,發現欣欣睡在了沙發上,依舊凌亂的頭發,青胡再次長出,蓋著毯子在沙發上打著輕鼾,好像一位落魄的長發搖滾歌手。莫名的有點帥。
“珍珍,我可以操你嗎?晨勃好難受啊……”欣欣醒了,掀開毯子展示著自己的小帳篷。
“哈?欣欣你別開這種玩笑,我去給你做早飯,你起來洗洗臉吧。”
我一溜煙躲進了廚房,在冰箱里數著昨晚買來的一打雞蛋。欣欣跟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了我,一只手撫摸著我的肚子,另一只手揉捏著我的胸,滾燙的硬物頂住了我的屁股。只穿了睡衣的我,似乎就是她懷里的貓,被肆無忌憚地“侵犯”著。
“欣欣,你冷靜點……”我不確定我該把欣欣當做女生還是男生,更加不確定這種擁抱是女生之間的玩笑,還是男女之間的曖昧。我慌了神,卻沒有反抗。
“對不起,珍珍,我忍了一晚上,我忍不住了……”欣欣上上下下地撫摸著我的全身,最後慢慢伸向了我的下體。
“等等,”我按住了欣欣的魔爪,“我用嘴幫你吧……”
欣欣手臂松了些,我轉身蹲下,退下欣欣的褲子。一根碩大白淨的肉,硬邦邦的杵在欣欣的下面,濃密的黑毛覆蓋著它的根部。沒有什麼異味,甚至干淨得過頭,可能是因為它剛剛長出來才兩天。
我輕輕地含住它,慢慢將它送入嘴巴深處。
“唔……”欣欣馬上便射了,注滿了我的嘴。
13
珍珍還是離開了,她可能是無法接受我這個怪物吧。是啊,這樣一個怪物,任誰也不可能會接受吧。
我獨自在出租屋哭了一整天,似乎天下不會再有人關心我了。
第二天,我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從同學那里問到了吳岳的地址。我打車去找他,衝進他的懷里,放肆的哭。
14
坐地鐵,工作一整天,一身疲憊的我很快就到家了。家,永遠是溫暖的。
“欣欣,你今天是男生還是女生啊?”剛一進門,廚房里吳岳的聲音便問道。
“這麼多年了,你都還是看不出來我是女裝大佬還是女孩子啊。今天我是男生哦,岳岳。”
“那我們可以通宵打游戲啦~”雖然有些失望,但吳岳還是打起了精神。
“不,我們來拼刺刀啊!!”
“啊,算了吧,欣欣……上次……那種感覺太不好受啦。”
“哈哈哈哈,我騙你噠,我今天是女生了啦,今天晚上盡情滿足你!”
“好哇,敢騙我,看我不收拾你……”吳岳衝出廚房,抱起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