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元液
兩人說了沒一會，便走到門前准備離開了，琳琳繞了個頭，死死地盯著他們的操作手法，她必須要知道這個元液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門不復雜，但是也需要相關人士的一系列驗證，指紋，虹膜，密碼，身份牌，缺一不可。
這倒是有些犯難了，琳琳走到門前，把剛才記下的密碼輸入，沒想到門一下子開了。
“嗯？”琳琳皺了皺眉頭，不對勁，太古怪了，那天的鐵門完好無損，地上的痕跡被全部抹掉，但是沒有人因為這個針對自己，也沒人說過相關的事情，這次又恰巧聽到了慘叫聲，恰巧看到了研究員，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而且，元液儲藏室啊，這種儲藏高價值貨物的地方，自己怎麼說進來就進來了？這麼多道工序，怎麼自己一輸入密碼就開了？
有人在故意把自己引向這里！琳琳腦子一轉，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了，不過到底是誰？那些學生肯定沒這麼大能量，要是她們能幫琳琳打開這個元液儲藏室的門，那自己還跟她們掙個屁呢，一定是學院的某個管理層，而高層里面和自己關系不錯的......
青鸞青蘇，只有這兩個人了，柳家作為前主家，現在已經交惡，肯定不會幫助自己，而且科學院可是他們的命根子，這麼核心的東西肯定不會讓她輕松知道，安家閆家沒什麼交集，剩下那兩家，巴不得自己死呢吧，而那兩家里親近自己的，又不是聖麗安的管理人員。
青鸞部長遠在學校警衛部，對學院的事務應該沒那麼清楚，而且遠程指揮達到這樣的效果，也有點太夸張了。
青蘇主任把自己引過來的？什麼意思？琳琳確認了人選，不禁揉了揉腦袋，奇怪，她的目的是什麼？青蘇主任可不像是什麼善人，自己還是小心點好。
不過門都開了，那就進去吧，琳琳將思緒壓下，小心翼翼的走著。
底下的研究所很冷清，大部分人都在休息，藍色的長廊也有些滲人，每個門的門牌上都是英文，琳琳一一辨認著，直到找到了資料庫，如果有人幫自己，那這里肯定進得去。
果然，一推門，資料庫便開了，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小門作為逃生通道，琳琳確認好了路线，推了下這個小門，嘎吱一聲，依舊是開著的。
既然讓我看，那我就不客氣了，琳琳把衣服脫下，蓋住指紋，開始查看起這里的資料來。
而門外，則是青蘇身邊的那個偽娘，她也長舒了一口氣，任務完成，接下來就該回去匯報了，按照青蘇給的指紋和瞳孔模具，應該是從正對的那個走廊出去。
小心翼翼地躲過了一波人，她在腦中回憶著路线，一步一步地往那邊走著。
這里怎麼看怎麼像通往大廳的路啊？她有些疑惑的走著，但是服從命令這個暗示早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子里，既然青蘇說了，那就這麼辦好了。
這道門很復雜，安全性也不低，她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將指紋和模具扣了上去。
紅色的燈和警報聲同時響起，她愣了愣，瞬間便明白了。
自己被放棄了，這個計劃只有青蘇才能知道，其他人知道的話，就算不說風險太大，也是多了一個變數。
當任務期間被發現怎麼辦？她心里雖然怨恨，但依然動著自己的後槽牙，找到了那個小小的袋子，然後咬破。
研究所的警衛隊來了，通往大廳的門前，是一個偽娘的屍體，初步認定是青鸞那邊的人，但是青鸞部長現在出差，也不好直接問話。
“所有人，搜查，一個地方都不要遺漏！”領頭的人皺著眉頭命令下來，這里的警衛隊頓時出發了。
資料庫門前，一個警衛員扛著槍走了進去，電腦開著，少了一個硬盤，還有拷貝的跡象，紙質資料雖然被明顯的整理過了，但是被動過的痕跡依然明顯，後門也被破解，有人從這里逃了。
這名警衛員環視了一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對准了監控一按，然後開始收拾起琳琳留下的痕跡。
“無異常。”警衛員出門，如此報告著。
奔跑在小路上的琳琳大口的喘息著，心髒砰砰砰的跳，這個地方的人不是瘋了，他們是徹底喪心病狂了。
今晚的得到的信息很多，琳琳本來想著自己看一看就得了，但是那些文件簡直是觸目驚心，她隨手拿起旁邊的硬盤就開始拷貝起來。
被發現就被發現了，自己死都要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想要利用我搞事麼，那就好好給我處理一下收尾工作啊！
琳琳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跑的炸開了，自從詩詩學姐一走，好像所有的事都壓了過來，一瞬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聖麗安不再是聖麗安了，那個原本還算是開心快樂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地獄。
她跑到了宿舍，畢竟是假期，沒有所謂的夜間課程，愛麗睡得很死，結果被琳琳一下子搖醒了。
“琳琳？你......”愛麗剛想驚呼，卻看到了琳琳噓的手勢，便小聲說道，“要不要洗個澡，你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
“別鬧了，愛麗，有沒有方法抹除一個制式硬盤的數字編號？然後拷貝出里面的資料？”琳琳拉住愛麗的胳膊，悄聲問道。
“可以，不過看是哪里的。”愛麗趕緊下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科學院的，你看看這個硬盤。”琳琳幫不上忙，只好將那個被自己裝出來的硬盤遞給了愛麗。
愛麗翻了翻這個硬盤，說了句我試試，便專注的開始操作起來。
兩人趴在電腦前不停地翻找著，愛麗的能力確實很強，在一個小時後，成功破解進入科學院的大資料庫。
“國外的服務器啊，我找找這個硬盤......掛失？已經有人弄好了，這個硬盤現在是丟失狀態。”愛麗調出了數據，靠著椅背回頭說道。
“這樣啊，能不能看看這里的人員組成？”琳琳也不奇怪，說明背後推著自己的人，能量肯定不小。
“能，不過有點多，你要看誰？”愛麗扭頭繼續操作，一大串名單晃得她眼睛都瞎了。
“我看看......這個叫王鵬的，還有......442563？這個吧，叫什麼柳城的，繼續......”這里只有序號和代碼，琳琳只能憑借著自己在科學院的經歷去判斷誰是對自己有用的，這里的編排明顯不是按照首字母，而是按照部門的。
“吳德連，安陸，程長旭，張元，馮平，閆家安......”每個人的序號總算是有規律的，琳琳挑選了幾個序號前列的人，讓愛麗調出了他們的活動記錄。
“實驗室進出......參加校慶，保養活動，宣發會，改造任務......”琳琳一邊看一邊點頭，兩個小時過去，她才讓愛麗退出。
抹干淨自己的痕跡，愛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不知道琳琳到底想要干什麼，但是能調查到這麼深層的資料庫，她肯定是去干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如果你出了事，我們可就要瘋了，不用著急去找二姐姐，我相信她不希望你這麼早去見她。”愛麗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對琳琳認真的說道。
“還二姐姐，現在倒是親昵的很，我知道，沒事，幫我導出資料，我有用。”琳琳笑著拍了拍愛麗的小臉，把自己的學生證遞了過去，表示自己知道分寸。
“好吧，唔......這都什麼啊。”愛麗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又是一陣脹痛，她是一個都看不懂。
“沒什麼......”琳琳緊緊盯著屏幕，她當然是看得懂的，但是越看得懂，她卻越無力。
半個小時的時間，資料導出完畢，琳琳裝好了硬盤，親了愛麗一下便急匆匆的走了，雖然愛麗嘟囔了兩句，但是她也知道琳琳有計劃，現在可不能打擾她。
回到了廢棄教室，琳琳深吸一口氣，開始看這些觸目驚心的東西。
元液項目，起源於1998年，項目主負責人為瑤兒，助手為薇薇和紫鳶，項目目標是提取動物的生命力，去提高人體強度。
生命力，這個詞的含義很廣泛，它既是生物學概念，也是某種感情的外化，感情自然不提，為什麼不同物種有不同的優勢，有的長壽有的短命呢。
自主神經的存在，是生命力的一個直觀體現，人們的能量優先供給的是自主神經，這些地方所擁有的能量和生命，是否可以為人所用？
這是一個生物學項目，姚老師主持，一直到2000年，她孤身逃亡非洲停止，得到的成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2008年項目再次啟動，柳家的科學家認為，動物與人的差別太大，如果想要得到成果，那麼實驗體非要換成人不可。
有的人活得長，有的人活的短，為什麼呢？社會因素當然是有的，醫療肯定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但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條件的人群里，壽命也不是一致的。
遺傳因素，雖然人是否長壽中，遺傳因素的占比不大，但也有足足15%，如果可以研究明白如何嫁接、轉換這類的長壽基因，那麼人是否可以不斷的活下去？如果可以通過基因等方面的調整，讓身體重新煥發活力，那不就可以長壽了麼？
老了，那麼就換新的，新的老了，再換新的，這不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麼？
西醫講生命力，是從身體角度考慮的，他們管那東西叫能量，中醫講生命力，是從遺傳學考慮的，他們管那東西叫元氣，柳家全部拿來參考，終於在2012年完成了這個項目。
將一個人的生命力提取出來，做成了元液，取自元氣的元。（上述理論，都是瞎扯。）
一個人的身體好，生命力越強，那麼元液質量越好，生命力走下坡路，那麼元液質量便差些，不管是哪種，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後來，柳家發現，人的情緒也會影響元液質量，當開心，歡愉的時候，元液質量明顯要好很多，繼續研究發現，只要是情緒波動激烈的時候，元液質量都比平靜時好得多，不管是什麼情緒，越激烈越好。
當然，不管是哪種，用來制作元液的試驗品，最後都要死亡，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死亡，干干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這個項目出乎意料的不太復雜，但是迄今為止都沒人嘗試過，柳家也曾用克隆人進行試驗，但是元液效果極差極差，幾乎沒有。
這種東西當然是不能獨占的，柳家將元液項目主動放出，為自己爭得了不少利益，凡是想要長壽的，都要花錢從柳家這里買。
想到自己當年竟然喝進去了一個人，琳琳便感覺一陣惡心，極度的惡心，這東西效果當然好了，把一個人打碎了，精華全都為給另一個人，哪能不好麼。
想著想著，琳琳便彎著腰開始吐了起來，自己這幾天吐的太多了，哭的也太多了，胃里早就空蕩蕩的，眼睛也早已干涸。
所以，莉莉老師死了，雅兒老師死了，她們屍骨無存......
能夠見證她們的存在的，只有一瓶只待被人享用的元液罷了。
琳琳感覺心口很疼，很疼很疼，和兩位老師的回憶是那麼的清晰，那時的她還在雛鳳，那時的她還很快樂，那時的她什麼都不明白。
資料里還有關於莉莉的一些資料的整合，琳琳不想去看，但手卻不自覺的點開了，《第一次報告備案》......《三次報告備案》......《實驗前實錄》一個個文件名非常的制式，非常的學術化，但那時發生的事情，好像在琳琳的腦海中活了過來。
2020年八月三十日。
“這個材料一定要認真對待，如果可以把她交上去，咱們肯定能回到主人的身邊！”莉莉老師看著屏幕里的資料，那上面是剛入學的琳琳。
“她和薇薇會長也太像了......”雅兒老師在身邊也驚嘆著說道。
“各方面都很優異，呵呵，這樣的材料難得一見啊，做成元液的話，主人能延長起碼一年多的壽命。”莉莉老師嘖嘖的說著。
“夔爺啊......”雅兒老師明顯不喜歡張夔，但是礙於莉莉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哎，沒辦法啊。”莉莉老師知道雅兒要說什麼，卻也只是嘆了口氣。
“那我起草資料？”
“嗯，咱們一起寫，上報。”
《新材料身體數據報表》完成，莉莉老師滿意地檢查了一遍，然後發了過去。
2020年九月二十日。
“莉莉，這個新材料的數據，增長的這麼慢？你不是在騙我吧？”張夔看著莉莉老師新給的材料，皺著眉頭問道。
“尊敬的主人，我永遠不會欺騙人，當初是我看走眼了，萬分抱歉！我覺得，她不太適合做材料了。”莉莉老師跪在後面，頭也不敢抬的說道。
“看著我的眼睛。”張夔拄著拐杖走到了莉莉的面前，點了點她的腦袋。
莉莉老師抬頭，滿臉都是痴迷和傻傻的笑，張夔皺了皺眉，一拐杖打在了莉莉老師的臉上，直接將她抽腫了。
“背叛是件不好的事情。”張夔搖了搖頭便走了，他手里還捏著一份琳琳身體數據的報告，日期顯示，是琳琳當初舉報甄老師時，往學院發的一份報告，本來是石沉大海的文件，卻是被張夔給拿到了。
“謝謝您的賞賜！”莉莉老師再次跪伏下來，但是身體卻在顫抖著。
直到張夔走了，莉莉老師才站起來，扶著椅子喘息了好久，雅兒老師走了過來扶住了她，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沒事，琳琳她們呢？”莉莉老師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她們剛到學生會的辦公室，第一次進去，估計要好好倒騰一下呢。”雅兒老師擠出了一絲笑容，帶著些輕松地說道。
“嗯，把藥給我，文文在內院怎麼樣？”莉莉老師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問道。
雅兒老師拿著藥在莉莉老師臉上抹了抹，笑著說道：“文文有詩詩照顧，現在混得好著呢。”
“那就行，到時候琳琳進去也有個保障，行了，我去看看她們，別把這個學生會辦公室給炸了。”
莉莉老師花了化妝，將自己臉上的傷完美的掩蓋住後，才去了學生會室，那時候，琳琳幾人還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玩亂交呢。
2020年十月三十日。
“夔爺應該早都發現了，咱們再這麼胡扯，真的好麼......”雅兒老師看著莉莉老師的報告，皺著眉頭問道。
“怪我，當初非要把琳琳推過去，不管了，一定不能讓主人殺掉琳琳。”莉莉老師非常堅定的說道。
“那您......萬一回不去呢。”雅兒老師擔心地問道。
“那就再想其他辦法。”莉莉老師打下最後幾行字，檢查都沒檢查，就給張夔發了過去。
“為什麼這麼照顧琳琳？因為她像老會長？”雅兒老師實在是忍不住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是......”莉莉老師看著閃著光的屏幕，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身上有著我沒有的東西，那也是我最羨慕的東西，上一個這樣的人，我背叛了她，我現在都在後悔，下一個這樣的人，我一定要保護好她。”
其實，莉莉老師還有一點沒說，她和琳琳之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感情正在醞釀著，但自己早已是個殘破的人，跟著自己只會受苦罷了。
今天的SM課上，就把這個苗頭掐了吧，一時的傷心，總比一直的傷心要好。
2020年一月。
莉莉老師翻看著琳琳的成績，眉頭早都皺成了一團，太早了，實在是太早了，要想辦法拖住自己的主人，不然琳琳一進內院，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詩詩，在不在？”莉莉老師拿出電話，直接打給了詩詩。
“嗯？老師，我在。”詩詩的聲音響起。
“幫我造個勢，讓所有人都知道外院有個叫琳琳的要來了。”莉莉老師沉聲說道。
“這樣子不太好吧，內外院禁止私自聯系，這違反學院規章制度啊。”詩詩的聲音中帶了不少的猶豫。
“就......算是幫我個忙吧。”莉莉老師一下子軟了下來，像是哀求一樣地說道。
“別別，老師，我幫就是了，我到時候去一趟張家，把那邊也穩一穩。”詩詩學姐的聲音中帶著試探的響起。
“謝謝你......”莉莉老師一下子哭了，帶著哽咽的說道，詩詩是知道自己和張夔的事情的，估計也知道琳琳會面臨怎樣的危險。
“沒事啦，老師別哭，我也找一趟青蘇主任，我相信她也會幫忙的，內院的事交給我啦，放行放心。”
兩人掛斷，莉莉老師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假期。
莉莉老師看著內院的景色，不由得一陣懷念，但是身前的人卻讓她壓力極大，張夔正在那里走著，兩人要到外聯部的一個教室里去。
外聯部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林，假期的時候也沒什麼人，張夔隨便找了一個教室，將莉莉老師帶了進去。
“莉莉啊，想回來？”張夔坐在凳子上，慢悠悠地說道。
“是的！”莉莉老師五體投地，恭敬地說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的？知不知道你是怎麼淪落到那個地方去的？”張夔用拐杖頓了頓地，有點感慨地說道，“當年你背叛了你的會長，我不得不避嫌，那是第一次背叛人，我以為你聰明了，既然選了我，那麼你就應該一心跟著我，現在你又要背叛我，為什麼呢？”
“我沒有！主人！我沒有！”莉莉老師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解釋道。
“你知不知道啊，那個琳琳如果做成元液，起碼能延長我五年的壽命。”張夔笑眯眯地說道。
“主人，我教了琳琳半年，她差遠了，真的。”莉莉老師跪在地上，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差遠了？我看她比你強多了，比這十幾年里大部分的人都要強啊。”張夔用拐杖點了點莉莉老師的頭，笑得越發陰森，“那個詩詩確實有本事，能讓王子文這麼痴迷於她，不過王家擋不住我多久，你明白的，別讓我找到機會，那個詩詩，也是個不錯的原料，喜歡走鋼絲，我讓她大學的時候走個夠！”
“您誤會了......”莉莉老師嘴唇都青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我誤會個屁啊！”張夔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莉莉老師一陣頭蒙，“我誤會你媽呢？啊？”
一個接一個巴掌打的莉莉老師腦袋都嗡嗡的，只能靠著殘存的意識穩定著姿勢，張夔扇的累了，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背叛他人一次還算是另尋出路，背叛他人兩次，這就叫找死！”
莉莉老師滿臉青腫，嘴角帶著血跡，但是一聲都不敢吭。
“你也該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吧，保那個琳琳？那就你來替！當然，臨走前，給你個機會，來服侍服侍我，呵呵，這可是最高的賞賜啊。”張夔拍了拍莉莉老師的臉，按住了一塊血跡不停地扭著。
“是......”莉莉老師好像認命了一樣，面容呆滯的點了點頭。
“來，讓我看看你技術有沒有進步。”張夔笑了起來，干癟的臉上是幾顆殘缺的牙，腐朽的老年味道聞起來讓人作嘔。
“是......”莉莉老師的膝蓋往前挪了挪，拉開了張夔的褲襠，雄壯到不符合年齡的陽具正高高抬著，自己雖然想要這麼做很久了，但是，她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時候。
作為一個老師，莉莉就算不如姚老師她們厲害，也絕對不算什麼廢物，尤其是跟了張夔這麼久，她早已掌握了張夔每一處敏感的地方。
小舌頭又轉又舔了幾下，本就昂揚的陽具便更加堅挺了，張夔坐在椅子上舒服的舒了口氣，摸了摸莉莉老師的頭發。
“您可還滿意？”莉莉老師一手抓著張夔的陰囊按摩著，一邊在系帶處舔弄，眼睛也朝上看著，一副嫵媚性感的樣子。
“閉上你的狗嘴。”張夔扇了莉莉老師一巴掌，為了不讓牙齒咬到嘴里的陽具，莉莉老師只好趕緊用嘴唇抱住，這一巴掌下去，牙齒都把嘴巴咬破了。
“是......”莉莉老師回過頭，將整根陽具含了進去，連根沒入到了嘴中。
張夔按住了莉莉老師的頭，深喉帶來的窒息感讓莉莉老師開始咳嗽，但是張夔卻始終不放手。
唾液在嘴里不停地積攢著，喘不過氣的腫脹逼得她開始流淚，莉莉老師雙手扶住凳子，張大著嘴瞪圓了眼睛，想要從中得到一絲空氣。
直到莉莉老師快要暈過去了，張夔才松手，大量的銀白色粘稠絲线從龜頭出拉開，莉莉老師抓緊喘息了兩口，便再次埋頭下去，做著接下來的深喉。
“唔......”連續深喉數次，莉莉老師也有點受不了了，張夔的陽具本就大得離譜，一整根吞下去，不說難度的問題，就是長時間的窒息都夠難受的了。
紅彤彤高昂的陽具上滿是晶瑩的唾液，莉莉老師的臉上滿是花了的眼影，下巴上還沾著不少的唾液，張夔一踢莉莉老師的下體，用拐杖點了點旁邊的桌子。
長時間的默契讓莉莉老師瞬間明白了過來，她默默地趴了過去，掀開了自己的裙子。
啪的一聲，拐杖狠狠地打在了莉莉老師的臀肉上，這東西的痛感不比藤條什麼的差，而且比鞭子還要疼，莉莉老師當然是痛呼一聲，然後立刻報數。
“聲音太小。”
“太慢了。”
“不行，再哭，我就用鞋子堵住你的嘴。”
在張夔不停地找事中，莉莉老師的臀肉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上面的紅紫色十分嚇人，每一拐杖下去，莉莉老師的下體便被打出一道鮮血，強烈的痛感直接刺激淚腺，一邊打，莉莉老師一邊請不自緊的哭著。
張夔卻興奮的脫下了自己的褲子，扔掉了拐杖拿起了一支筆，在上面寫著下賤騷婦，母狗，公共廁所等字樣，還畫了幾個箭頭，對准了莉莉老師的菊穴，旁邊寫著cum。
寫字無可厚非，但是粗糙的筆尖劃過傷口的痛感著實不淺，加上里面的化學成分，滿是血跡的傷口更加疼了，莉莉老師忍耐著這股疼痛，一邊想著些愉悅的事情，硬是讓自己的下體分泌出了一股股的蜜汁。
“這樣也能發情，看來我當年訓練的還是不錯啊。”張夔笑著摸了摸菊穴上流下來的液體，然後抹到了莉莉老師的背上。
“您當年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麼？”莉莉老師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充滿了不安全感的問道。
張夔愣了一下，仿佛暴躁了起來，扶起了自己的陽具就連根插到了底。
“啊啊啊~~~”莉莉老師仰頭一聲呻吟，雙手努力的抱著桌子保持著平衡，在被狂猛抽插的同時，不斷扭動著腰肢，讓身後的人能夠更舒服一些。
殘存的痛感漸漸減弱，後庭帶來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到來，莉莉老師也沉醉在了性愛的歡愉之中，叫聲慢慢地嫵媚了起來，而她本人也開始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大紅口紅波浪卷，做事冷厲，脾氣不好，這是學生們對莉莉老師的看法，但是現在卸下一切的莉莉老師，卻是一副嬌羞怯弱的樣子，臉上滿是自卑和害怕，就算是情欲之下，她也是像是一個從小被毆打到大的鄰家小妹。
看到這幅場景的張夔反而失去了什麼興趣，情緒變得更加暴躁了起來，在快速的抽插後，他將精液完整的射入了莉莉老師的身體里，百無聊賴的揮了揮手，讓她起來。
“就這樣了，走吧。”
“是......”莉莉老師身子一顫，也不顧的擦自己的身子，便穿上了衣服，跟著張夔出門了。
科學院地下一層，莉莉老師主動躺到了制造元液的機器中，臨死的時候，她反而平靜多了。
莉莉老師笑著看著張夔，輕聲問道：“主人，您當年對我說的話，是真的麼？”
張夔的身子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嘴邊的不是一直卡著，沉默了半晌，他才在莉莉老師的耳邊說道：“是真的。”
“謝謝您，為您而死，是我的榮幸，希望我能夠為您延長五年的壽命。”莉莉老師笑的無比明媚，她看著張夔的臉，好想要尋找到什麼一樣。
張夔卻不說話，好半天才恢復了原來的陰冷和淡漠。
“您別對琳琳動手，行麼？”
“我答應你。”
“謝謝您，讓我可以跟您融為一體，咱們就可以再也不分開了。”
“嗯......”
“對不起啊......”
莉莉老師眼里滿是眼淚，卻笑的無比美麗，那好像是度過了無數艱苦後展開的依米花一樣，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嗯......”
張夔低聲說完，便合上了蓋子。
機器開始進入檢測環節，張夔看了莉莉兩眼，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而一個月後，一瓶質量超高的元液誕生了。
琳琳合上資料，她的喉嚨有些發干，上次在走廊的見面，就是她和莉莉老師最後的訣別？明明發生了這麼多事，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詩詩學姐為自己扛下了來自張夔的所有壓力，直到她快畢業，張夔才得到機會過來暗示了她一次，可是她也不知道。
自己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琳琳靠在椅子上，難過到極點的時候，她反而不想哭了，胸口好像有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讓人難受的不行。
咳嗽了兩聲，琳琳還不見好，於是她使勁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一大口血噴到了桌子上，琳琳感覺渾身都好多了，輕飄飄的，就是頭有些暈。
“當年的那句話？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
最讓琳琳疑惑的，當然還是莉莉老師與張夔的事情，按照常理來看，莉莉老師那種風姿絕艷的人，怎麼也不能和張夔這種人湊到一起才對。
必須要搞懂，必須要給莉莉老師復仇，琳琳呼吸著滿嘴的血腥味，她不甘心，這個學院需要的不是改革，是殺光，是清洗才對。
莉莉老師的事，該從哪里調查呢？記得莉莉老師那時是和薇薇前輩一起的，先整理一下薇薇的資料吧，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什麼。
琳琳也不准備將這些資料復述了，而是眯著眼睛，努力的回想著那些資料，從里面找著關於莉莉老師的信息。
薇薇的資料很麻煩，有人事信息，有財務報告，有克隆、藥物、基因等的學術成果，還有些自己寫的詩。
瑣瑣碎碎的東西里，琳琳反復篩選著信息，直到最後一本，她才發現了一個非常寶貝的東西，不過那不是薇薇寫的，而是紫鳶寫的回憶錄。
那是莉莉老師剛進入內院的時候了。
左看看右看看，紫鳶有些不耐煩地按住了眼前這個身材矮小的小偽娘的頭，強行讓她直視著前方。
“干嘛呢，認真聽。”
“嗯嗯......對不起。”
小丫頭低著頭，看起來快哭了，她抿了抿嘴，一臉的害怕和委屈。
“我說啊，你能不能別跟我欺負了你一樣。”紫鳶翻了個白眼，這人簡直是個奇葩，也不知道薇薇看重她哪一點。
“對不起......”莉莉小手緊張的滿是汗，緊緊地握在一起扭動著。
“天啊......”紫鳶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她了，現在林老師正在進行講座呢，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個時代的大家，沒幾個不學理科的，人文和科學幾乎是同步進行，紫鳶她們都很看重這類的講座。
莉莉則是緊張的不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些核心人物，高三的這些學姐們啊，都是居住在整個學院的金字塔頂端的人。
上世紀末，人們對於優等生的看重遠遠超過現在，哪個班級有個年級第一，那可是真真的校園明星了。
林老師在講著什麼，但是莉莉卻聽不進去，好不容易熬到講座結束，她左看看右看看，直到人都快走完了，她才站了起來。
低著頭往前沒走兩步，她便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啊！對不起！”
“對不起啊！”
兩人一前一後，互相道了歉，完全顛倒的句式聽上去有些滑稽，她們都笑了起來。
“額，你也是高二新來的？”那小偽娘看上去也很靦腆，但是長的十分甜美。
“是啊，我叫莉莉。”莉莉點了點頭說道。
“你好哦，我叫雅兒，也是高二，跟著阿香會長的那個。”雅兒笑了笑，牽起了莉莉的手說道。
“哦哦！我知道你。”莉莉笑了笑，卻感覺自己和對方的身份差的好多，自己這種什麼也不是的人，不應該和她們交往的。
“一起走？”雅兒拉著莉莉的手，往門外走去。
“好......”
因為一次誤打誤撞，莉莉和雅兒變成了一對好朋友，薇薇也格外關照莉莉，高中過去，莉莉的成長雖然很快，但還是那個喜歡道歉，處處怯懦的小偽娘。
當然，和以前比，莉莉臉上多了一層夸張的紅色口紅。
適合歐美事業女性的妝容讓莉莉被嘲笑了好一段，但是能看到別人對自己笑，莉莉也已經意外的感覺到了快樂，就連平時，她都顯得有一點自信了。
畢業後，莉莉跟隨著薇薇去了廣州，她隨便去了個大學，自己的高中好友也陪著自己去了那里，但是薇薇不能專注於廣州，北京，沈陽，南京，西安，她要聯系這幾個地方的大佬。
而廣州這個地方，莉莉被迫代替薇薇坐鎮，這里有李家，有張家，有一個安家，廣州的事業是極其重要的，如果處理不好，那可就完了。
但是薇薇很相信莉莉，面對這個不看輕自己，處處給自己鼓勵的學姐，莉莉也帶著這份溫暖，以報恩的態度去逼著自己變強，她要能在薇薇不在的時候，撐起廣州這邊的事務。
安董已經基本確定了態度，他們會入股，而李家也很明確，他們不會，但是他們想要維斯頓藥劑，而且是獨占。
只有張家了，如果張家站隊，她們就有足夠的底氣去針對李家了。
薇薇去了西安，要和柳家的大佬談些事情，而莉莉自己提著包坐在公交車上，她也要去和一個大佬談些事情，只不過那個大佬是其他人都沒接觸過的，自己自作主張，她覺得，這個人或許是打開局面的契機。
兩個小時，白雲區某辦公樓，莉莉敲了敲門。
“張夔先生，您好，我是蔣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