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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鞭上梁山(六)「何日澡雪洗冤獄,淫邪肆虐幾時休」(6)

鞭上梁山 milkyxuan016 4088 2023-11-19 17:46

  光芒消散之際,數支箭矢飛來,結果了山坡上幾人的性命。盧匡義意識到機會來臨,趁著兵士因暗箭分神之時,接連擊倒數人,頓時令守軍陣型潰亂。羅謙且戰且進,試圖從高處突圍,不惜以身犯險闖入箭雨之中。此時暗中飛箭再襲,又射倒了幾名弓箭手。

  

   “快熄滅火把!”賈似德雖看出端倪卻也為時已晚。余暉不再,暮色籠罩,羅謙的手下藏身暗處,借由守軍的火把確認目標位置,以天時破除了守軍所占的地利,再度扭轉了局勢。

  

   “休想離開!”賊人一再脫逃令潘豹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他擲出長槍,直抵羅謙命門。盧匡義眼疾手快,揮刀阻擋,鏗鏘一聲將槍刃擊飛。然而潘豹已來到跟前,躍至空中接住了長槍直衝下來。二人堪堪閃身躲過一劫,怎知潘豹緊接著長棍橫掃,將二人都擊飛出去。

  

   盧匡義翻身爬起,四周兵士已將三人圍在中央,成了一個絕命的斗獸場。羅謙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一前一後同時向潘豹發起攻勢。然而那看似笨重的龐大身軀竟是出奇的靈巧,從容避開了二者的進攻,抓住羅謙出招時的破綻,槍尖直直刺向中門。怎料羅謙順勢而起,踩著槍頭向空中一躍,使出一式“大周天”,旋身急轉,力劈而下,潘豹回槍抵擋,然而羅謙此招威力之大,竟一擊將腕子粗細的白蠟棍削成兩截。

  

   兵刃被毀的同時,巨大的衝擊也讓潘豹失去平衡,盧匡義趁機打飛了他手上的武器,又一連數腳踢在潘豹胸口,將他擊倒在地。

  

   周遭兵士都不敢相信,一個遭受諸多刑責,甚至打種榨精的男子,竟然還有此等神力,能擊倒虎軀魁偉的潘豹大人,紛紛以為神助,於是愈發不敢靠近。

  

   盧匡義本以為障礙已然掃除,正要與羅謙一同離開,卻見潘豹從地上爬起,抬手振袖,竟發出一枚飛鏢。電光石火間盧匡義推開羅謙,飛鏢劃過他的手臂射在了樹上。

  

   “匡義,我們快走!”羅謙注意到兵士們正在逼近,意識到逃生的機會正在溜走。

   “看來不做個了結,我們誰也走不了。”

  

   羅謙知道自己無法勸服盧匡義,他抓著盧匡義的胳膊,說道:“小魚兒還在等你!”

   盧匡義鄭重地點了點頭,回身衝殺而下,逼退了一眾守軍,將戰場拉回到被燒毀的佛塔之下。

  

   然而這一次再戰潘豹,盧匡義已是體力難支,完全落於下風。

  

   “剛才的飛鏢上,塗有麻藥?!”盧匡義抵著刀柄強撐著站起身子,連眼前的人影都幾乎看不清了。就在潘豹靠近時,盧匡義奮力擲出了飛虎爪做殊死一戰。然而麻藥的影響似乎令他失了准頭,飛虎爪未傷及潘豹分毫,一頭扎進了燒焦的立柱上。

  

   “這下你無計可施了吧!”潘豹抄起被砍斷的槍頭,正欲一擊斃命,豈料盧匡義猛然拽緊繩索,抬起凜然的目光對上槍尖寒芒,無懼道:“不見得吧!”說罷便翻身躍起,借由下墜的巨大衝力拉扯繩索。

  

   “千斤墜?!”潘豹後知後覺,已來不及挑斷繩索,被燒成焦木的柱身被飛虎爪掏出一個大洞,上方的木梁轟然崩塌,磚瓦木石傾瀉而下,壓在了二人身上。

  

   小魚兒悄然出了城,卻還沒完全脫離險境。嶺陽城東面呈兩山合圍之勢,河道陡然收束,水流湍急,若被衝向下游,更有可能被卷入河心的漩渦。眼看渺小的木盆即將被卷入激流,小魚兒已知自己別無選擇,男孩奮力躍起,一頭鑽入幽暗的河水,朝大約是岸邊的方向拼命游去。

  

   老天爺似乎並沒有站在小魚兒這一邊,冰冷的河水讓男孩的腿抽了筋。小魚兒嗆了水,掙扎了片刻很快就沒了力氣。那一刻,小男孩仿佛已經看到,站在岸邊的盧叔叔向他伸出了手,卻惱恨咫尺天涯,不復得見。

  

   這時,岸上的一個身影竄入水中,勾住了小男孩的身子,將他抱上了岸。小男孩雖是吃了幾口水,但萬幸並無大礙,吐了水之後便恢復了意識,由人背著帶去與羅謙等人匯合,終於脫險。

  

  

   嶺陽府的大牢里,盧匡義雙手反綁跨坐在一架木驢刑具上,雙腿的懸空,腳上還掛著鐵球,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沒入肛門的蟠龍杵上。乳尖與雙臀均已拷打得瘀紫發黑,甚至連肉棒與卵蛋都已然深紅腫脹,沒有一處完好。

  

   賈似德緩緩步入刑室,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曾經的部下。

   “盧匡義,明天就是你流放上路的日子,本府特意來看你了。”

  

   坐在刑具上的男人低垂著頭,賈似德抬起他的下巴一瞧,只見男人的半邊臉頰已經被刺上了姓名、罪狀和判罰。對身為“山賊同黨”的盧匡義,判罰的結果名為“鞭配”。

  

   “倘若你當初沒有多管閒事,哪里用得著受這些苦。”賈似德略帶嘆惋的口氣說道,“你幾度豁出性命,救走那個山賊首領的兒子,可是到頭來,足足半個月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來救你,豈不可笑嗎?早知今日,倒不如……”

  

   “早知今日……盧某的所作所為,能換來無辜之人免受折磨,這條路,盧某只會走得更加坦然。反倒是你,賈大人,終日憂心遭人背叛、東窗事發,可有一日安然入睡啊?”

  

   賈似德氣得說不出話來,本想在臨行前再對盧匡義羞辱一番,眼下卻已然興致全無。正要離開時,卻聽盧匡義叫住了他:“徐成調查到的那個出貨碼頭的位置,其實是假的對吧。”

  

   賈似德冷笑一聲,滿不在乎道:“你猜到那消息是假的又如何?本府可沒有那麼好心,看在這是咱倆最後一面的份上,就把真相告訴你。”

  

   “可是盧某已經知道了。那所謂的隱秘碼頭根本不存在。”

   賈似德停住了腳步,而盧匡義則繼續推理道:“因為你們根本不需要避人耳目。運送被拐幼童前往各州府,進獻給當地官員的,不是航行在水路上的船只,而正是這每月進行輪戍的各地守軍!”

  

   “呵……本府可真是小看了你。”說罷,賈似德便離開了刑室。

  

   所謂“鞭配”,便是在“刺面、發配”之外,對流放之人每日加以鞭笞的刑罰。許多囚犯因經受不住此等日夜折磨,常常在前往流放地的路上便染病身死。即便如盧匡義這般身強力健的壯年男子,在踏上流放之路的第五日也已是雙股戰戰,幾乎不能站穩了。

  

   “二位軍爺,容小的歇息一下吧……”盧匡義步履踉蹌,渾身上下皆是飽受鞭笞的傷痕,臀瓣之間夾著一支粗大的姜塞,封住了穴道,令他無法運功掙脫束縛。

  

   經過半日趕路,押送盧匡義的兩名兵士也乏了,恰巧來到一座山澗,便就近歇下。

   “賈大人的意思,是要盡快除掉以免節外生枝,咱已經留他活得夠長了。”盧匡義趴在山泉邊啜飲泉水時,意外聽見兩名兵士間的談話,這才得知他們已有了殺心。

  

   休憩一陣之後,兵士們便提出要盧匡義服侍他倆。

   盧匡義半推半就道:“二位軍爺一路勞苦,小人服侍二位軍爺也屬理所應當……只是數日以來,小人的屁眼里一直夾著那老山姜,實在痛苦不堪,軍爺若是能准許小人挖些附近的薯蕷,以其黏液潤一潤穴,小人願意用菊穴好好伺候二位爺。”

  

   雖然早有吩咐,除排泄以外不能取下姜塞,但這兩名兵士對盧匡義的後穴垂涎已久,既然他願意主動獻身,這樣的機會他倆自然不願放過。於是便如他所願,挖來山藥,削去了表皮,又替盧匡義除去了姜塞。

  

   明知二人在一旁注視,盧匡義也只得強忍著羞恥,雙腿大開蹲在地上,將那黏滑粗長的山藥棍塞入後穴,隨即擺動腰臀,抽插起來。淫聲浪叫不由自主地從口中流出,深受姜汁所苦的菊穴,終於稍有緩解。

  

   兵士二人終於耐不住性子撲了上去,抬起盧匡義的雙腿架在肩上,將山藥丟到一邊,兩根粗壯傲人的大雞巴急不可耐地開始輪流抽插後穴。

  

   然而盧匡義等的正是這一刻。趁著兩人欲火鼎盛,防備卻最為松懈之際,他偷偷抽出兵士的佩刀,割開了手上的繩索,旋即翻身而起,踢飛二人。那兩名兵士急忙尋找兵刃,卻發現早已落入盧匡義手中。

  

   “是我們二人看走了眼……竟不知盧大俠身手與內功皆如此了得……快些動手殺了我倆吧。”

  

   兵士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備,可盧匡義的行動再次出乎其意料。盧匡義割斷了褌巾,連同佩刀一起交到其中二人手上,說道:“盧某不是什麼大俠,也不想殺人。你們與我無仇,想要將我滅口也不過是受奸人所托……你們若生怕不好交差,便拿此物回去當做憑據,就說盧某墜入山澗溺亡。”

  

   說罷,盧匡義轉身欲行,迎面倏然飛來一支流星鏢,幾乎貼臉而過,正中他身後的一名兵士。

  

   盧匡義轉過身來,只見那人被流星鏢正中眉心,高舉的鋼刀落地的同時,一條性命也隨害人之心就此消逝。

   另一名兵士逃走後,盧匡義這才請暗中相助者現身。隨即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一眾手下走出了樹林。

  

   “想必閣下就是黑面虎了?”盧匡義注意到,那人的臉上也有著被流放的罪犯特有的刺青。

  

   男人反問道:“那你就是吾兒口中的盧叔叔?”

   “小魚兒他還好嗎?”

  

   男人皺了皺眉:“別叫得這麼親昵。吾兒……小魚兒他,平安無事。倒是你……如今也成了逃犯,今後有何打算呢?”

  

   “還能如何,”盧匡義苦澀一笑,“說時殺氣侵人冷,講處悲風透骨寒。憑他天理昭昭也枉然;終不敵,奸惡忠良陷,鞭上梁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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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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