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會上被改造雌墮的騎士與青梅竹馬王後的恩怨情仇
在拍賣會上被改造雌墮的騎士與青梅竹馬王後的恩怨情仇
“接下來,本場最後一件拍賣品,即將登場。”
寬闊的大堂閃著不很明亮的燭光,一名手持銅錘的年輕紳士站在正中的木台上,朝後台揮手示意。
台下頓時傳來陣陣竊竊私語聲。每一個面罩之下,都是某位名震一方的貴族,抑或是他們手下的重要一員,前來此處參加帝國最大的地下拍賣會,只是為了從中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從而為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
沒有人知道這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什麼。不如說,在這拍賣會上,沒有人知道任何一件拍賣品的具體內容。它可能是稀世珍寶,可能是某種動植物,也可能是奴隸……這個列表很難有盡頭,參加過多次拍賣會的貴族們都知道,主辦方總能在出其不意的時刻,拿出令人震驚的商品。
但他們不會焦慮,最多是微微的緊張——為了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時候有足夠的閒錢搶到拍賣品。那位主持的年輕紳士臉上永遠帶著沉穩,這也是他們信心的來源。
這一段時間專門空出來用作給參會的買家討論計劃,並不會持續太久。大部分人才剛剛得出一個結論,一個放棄或觀望的結論,台上的年輕人便朗聲開口了。
“諸位,稍安勿躁。”
他微微頷首,燈光暗了下來。
“接下來,請由我為各位揭露今晚的最後一件拍賣品。”
他鞠躬,向後伸手,紅色的幕布悠悠打開,其後,被拖拽著,推搡著,出來一個身影。
“拍賣品第一零七一號,北方王國騎士團長,德塔爾。”
話音剛落,即使是縱橫拍賣場多年的老手,也不由得驚嘆出聲。
“德塔爾?是那個德塔爾?”
“不會吧,北方王國的騎士長,居然就那麼被抓到了?”
“這……真的有人敢接手麼?”
場下的聲音起起伏伏,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主持人只好輕咳一聲,壓壓手示意眾人安靜。
“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給一邊的衛士一個眼神,那健壯的男人立刻上前,扯起德塔爾的頭發,將他的頭拉得抬起。痛覺,終於讓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睜開了眼。
“這……這是……”
光线不強,他的眼瞳沒受到什麼刺激,但也依然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真、真的是他。”
一些與德塔爾有一面之緣的貴族,遠遠就認出了這熟悉的面容,再次心下一驚。
細碎的低語傳入這位騎士長的耳朵,他的神智逐漸清明起來,當他辨認出一旁的衛士身上那代表著敵人的衣服,頓時神情緊繃,虛弱的眼眶再次射出若有若無的精光。
“帝……帝國人……”
不得不說是北方王國的最強者,即使淪為階下囚,依然有能令人膽寒的威壓。一些膽小的貴族與他對上視线,便只覺得如墜冰窟,連呼吸都幾乎忘掉。
“德塔爾騎士長,很意外麼?”
那位年輕紳士轉過頭來,隔著一段距離,朝德塔爾說話。
“你……你們……想干什麼……”
德塔爾掙扎了一下,然而緊緊縛住他的鐵鏈全然不留情面,絲毫不松動一分。
“吃了敗仗的騎士長,問抓到自己的敵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主持人不由得一笑,搖搖頭。
“真是老套的戲碼。”
他沒有理身後發著粗重喘息的德塔爾,靠他們專業的魔法師制作的束縛鎖鏈,可以讓這受盡榮耀的騎士長再無翻身之日。
“各位老爺,請聽我說,”他恭敬地對台下鞠了一躬,“作為今晚的最後一件拍賣品,我們有一個,特殊的規則。”
於是場下靜寂無聲了,每個人都好奇,都在等待這所謂的“特殊規則”。
“德塔爾騎士長,是我們帝國的勇士,浴血奮戰,悍不畏死,才終於戰勝的。
“我們通過某些渠道,讓軍方將他交給了我們,作為一名俘虜,一名奴隸。
“然而,出於政治上的考慮,在拍賣給諸位之前,我們必須要對這位騎士長做一些改變,以免被有心人認出來,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
他忽然揚聲,更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諸位可以對騎士長身上的任何一個身體部位出價競拍,在競拍的同時,您需要說明您想對這個部位進行怎麼樣的改造。在沒有更多人對這個身體部位出價之後,出價最高者,獲得最終對這個部位的改造與所有權。
“您無須擔心您的改造想法是否過分。我們最優秀的魔法師將會為您達成您的任何特殊需求。
“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場下是長久的沉默,但年輕人看到,每個人的眼里,都閃著異樣的精光。
對一名騎士長進行現場改造,甚至可以競價,這簡直就是滿足他們一切黑暗想法的最好機會。
沒有人多說什麼,這樣離奇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拍賣規則,就那麼被全體接受而通過。
年輕紳士走到德塔爾跟前,故作無奈地低下了頭。
“怎麼樣?騎士長,這已經是我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無論再怎麼掩飾,卻也沒法掩飾這個人的虛偽。
德塔爾身軀緊繃,看得出來,他滿心怒氣。
“你……帝國人……要麼就殺了我……為什麼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
“為什麼?”
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年輕人忍俊不禁。
“你可是我們帝國的重要戰利品,就那麼殺了,不覺得可惜嗎?”
“你!你們……這不騎士……這不騎士!!!”
德塔爾盡力氣吐出幾個聽起來還算氣憤的字眼,而後大口喘著氣。
“騎士?你看看我們這里,有誰是騎士嗎?”
年輕人上下打量著這聲名赫赫的戰士。沾滿汙血的臉上依稀能看出些英俊的樣貌,發絲已然結塊散亂,壯實的身軀也盡是傷痕。但雖說落魄至此,一股騎士的傲氣仍舊強盛。
他有反抗帝國人的資格,至於帝國聽不聽,就是兩碼事了。
德塔爾語塞,即使他猜到台下的面具人們應該就是各地貴族,但他做不了這個推斷。只能怒瞪雙眼,以此表示不滿。
“好了好了,不累麼?”
年輕紳士自顧自地擺弄著手套,嘆一口氣。
“可惜啊,我們的拍賣會,可不講什麼騎士精神。”
他蹲下來,拍了拍騎士的臉。
“但如果不是王都的某位大人發了善心,你多半能得到一個,你夢想中的,一死了之的結果。
“這都是命啊,這都是命啊。”
德塔爾看著主持人那似笑非笑,故作憂郁的臉,恨不得用手掐上他的脖子,讓他的面容永遠凝固在這一刻。
“我——呸!”
混雜著血沫的唾液從德塔爾嘴里衝出,擦過主持人的身軀,落到一邊的地上。
“你這……帝國的……走狗……”
主持人朝後幾步,退開。
“沒想到,沒想到。
“王國的騎士,原來也不是什麼文明人。
“看來,我們也不需要用什麼禮儀,來對待你了。”
忽然,他猛地回頭,一記重錘。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競價開始!每個部分底價一萬金幣,請各位出價。”
“一萬一,臉,給我改成最帥的男寵。”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便在某個角落里傳出一聲高喊。聽得出來,這是一位女性。
台上的年輕人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由於身體部位太多,他不會像往常一樣插嘴“某某一次,某某兩次。”即便他知道這麼做可能沒法刺激貴族們拋出更高的價格,但為了拍賣的正常運行,還是不做這些小把戲的好。
“限時半個小時,各位可以自由出價。”
德塔爾一直在掙扎著,嘗試掙脫衛兵與鐵鏈的束縛。然而他的反抗終究是徒勞,除去給虛弱的身體更添幾分疲憊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一萬五!臉,讓他毀容!”
又是一個牌子舉起,這一次的人明顯帶了幾分怒火。
“兩萬!臉,和剛才一樣。”
那位貴族婦女顯然是鐵了心地要與其他人杠上,反復追加著在德塔爾身上的籌碼。
“一萬五。廢了他的四肢。”
某些人為了德塔爾的面容爭執的時候,另一撥人已經轉向其他可能的方面。
“兩萬!給他全身上加強劑!我要他變成世上最厲害的戰士!”
“兩萬五。讓他變得虛弱,不能容忍一個不安定因素在帝國內存在。”
這是某兩方,為了明的暗的利益,在互相較勁。
“三萬!大腦,讓他徹底忘記所有戰斗技巧!”
“四萬!讓他認我為父親!”
“五萬!五萬!讓他自願為了帝國當狗!”
人們的欲望逐漸不限於肉體,那些本被壓抑在光鮮亮麗的貴族面目之下的陰暗想法,終於一個接一個地浮現。
精神改造、臣服認主、思維扭曲……
只要是魔法能達成的內容,他們都不恥於試一試。
然而站在台上的那件“商品”,高傲的騎士德塔爾,卻顫抖不已。
不是恐懼,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帝國人……帝國狗……你們……為什麼能……這麼……下賤……”
他能夠忍受酷刑,他能坦然面對死亡。但他不能接受就這麼屈辱地委身人下,甚至於可能連自我都保持不住。
“下賤?你也配說?”
只有衛兵能聽見他的低語,而反又嘲諷著。
“像你這樣的俘虜,奴隸,沒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
衛兵並不怕這囚籠里的猛虎,如果他想,德塔爾的頭,甚至都沒法多留在身上一秒。
“你……你們……你們!”
德塔爾出聲也已經很費力,只能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表達自己的不滿。
整個拍賣場聲音此起彼伏。手上有點閒錢的人都在想盡辦法找一個身體位置改造,而早早退出的,也並未離場,只是在一邊低聲討論,不時為身邊還在競價的人出些建議。
“殿下,您怎麼想?”
會場的某個黑暗的角落,燭火照不到的地方,藏著兩塊略顯朴素的面具,其下的雙眼幽邃深遠,看不出在思考些什麼。
“就讓他們先搶吧,讓我看看能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那是一個清亮的女聲,婉轉之下有著些許魅惑,而更帶著莫名的威嚴。
“您是要出手嗎?”
那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恕屬下愚鈍,”那立侍一旁的衛士彎下了腰,“您若想帶走他,在宮中就可以做到,何必兜兜轉轉把他扔進拍賣會,又如此破費將他買下來?”
“你不知道其中的險惡。”
女人直直望向台上的德塔爾,眼神中不知是惋惜,抑或是傷感。
“德塔爾聲名在外,我的身份太敏感,不能隨隨便便以個人名義弄到他。”
“所以,您——”
“我做了什麼,就不必多談了,”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樣,也可以給那個男人一點教訓。
“德塔爾,最後只能是我的。”
女人握緊了拳,許久,才松開。
她朝一旁頷首,向衛士示意。
後者立刻站直身子,朝那中央朗聲道。
“十萬!生殖器,讓它變成——”
衛士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氣。
“變成,女人。”
霎時間,會場靜寂下來。
幾乎每個人都望向女人所在的位置,滿是不可思議。
這震驚不僅來源於極高的出價,更來自於這女人的想法。
女人?把一名男性騎士,一名天之驕子,變成女人?
連主持人聽見了,也不由得暗自嘆息。
“人的欲望,真是……”
而德塔爾,已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聽到了令人絕望的話語,一句冰冷,而卻能決定自己命運的話語。
從驕傲的騎士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無論他怎麼想,都是不可接受的事。
德塔爾非常明白被俘虜的女性都發生了什麼,不如說,他自己也對抓到的帝國女子行過虐待。
但他沒想到,這樣的“報應”,有朝一日,竟會輪到自己頭上。
肌肉繃緊,那股男人的氣概再次在德塔爾身上涌現。他到底有力氣開口了。
“不……你們不能……不可能……”
但,沒有人在意他,沒人會在意一個商品的感受。
台下的貴族們只覺得全身猛地一震,旋即,一個一個宛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若有所思地轉回頭來。
“請問。”
有人舉起了手。
“這也是,符合規則的嗎?”
他問了一個無需發問的問題,相當於是廢話。
只要出錢,有什麼不可以的?
主持人也只是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然而,這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角落里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她身旁的衛士繼續出價。
“十萬,臉,女性化。”
簡短的幾個字,再次激起了貴族們的熱情,以致於興奮,狂熱。
“七萬四!胸部,讓他有全天下最美麗的巨乳!”
“八萬!不,八萬五!貧乳,貧乳!”
“九萬!怎麼可能有人喜歡貧瘠的平原?給我把他的胸變得越大越好!”
“十萬!”
“十一萬!”
女人點的火,成功燒在了會場里每個人的心中。
每個人都明白,比起用各種各樣的控制手法,把這騎士變成女人,才是穩穩掌握他的,最好的方式。
於是,每個人意識最深處的對女性的欲望盡數發泄,連那些觀望態勢的老油條也無法按捺蠢蠢欲動的心,跟著亮出出價牌。
“十五萬!在女性性器官上面留他的陽具!”
“十七萬!讓他無時無刻不在發情!”
“二十萬!二十萬!讓他只能從精液里吸收營養!”
愈來愈不堪入耳的要求充斥了整個會場,一些女貴族甚至已經起身離席。她們實在無法在這男性的盛會,在這顱內高潮的淫亂盛會上留下去。
德塔爾奮力掙扎著,他能聽得清楚每一句針對他的話語,他不想變成那樣,他想走。
但,無論怎麼使勁,這對那鐵鏈來說,不過是小孩子把戲。
台下的貴族越來越瘋狂,價格已經攀升到了驚人的上百萬金幣,這在帝國,已經足夠供給一個普通家庭,一生衣食無憂。然而他們並沒有停止的跡象,只是不斷地讓自己的手下統計自己的財力,同時高聲出價。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只要出的改造方案難度越高,德塔爾接受皇室專屬魔法師親自“行刑”的幾率越大,這幾乎等同於皇家御賜了一名極品奴隸,還是一名極品女奴,給這些貴族。
這對他們來說的誘惑,是無限大。
“兩百萬!兩百萬!”
出聲的貴族兩萬通紅,他已經幾乎將自己所有的財產抵押進去,只為了獲得德塔爾。
“把他身上的部位全都變成開關!讓我能自由控制他的發情期!”
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出這句話。然而余下的貴族們完全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跟著抬價。
“兩百零一萬!把他的陰道擴大!可以容得下好幾個人一起!”
“兩百零二萬!把他的乳房也變成可以進入的小穴!”
這一把火,徹底失控。
沒有人還在意某個特定部位,他們都只要德塔爾這個人,只要在他們面前滿滿的利益。
德塔爾在台上微微發抖,他低著頭,心中無比憤怒。
不、不可能,我絕不會……
他的大腦瘋狂運轉著,卻閉上了眼。
如果不能屏蔽,就先讓我冷靜一會,再想辦法吧……
然而場下的眾人見到德塔爾這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心中的欲火與興奮更盛,本應是沉靜而平淡的貴族拍賣會,如今已經變成了隨便哪個城鎮都能見到的菜市場。每個人都在喧嘩,每個人都在爭斗,每個人都在宣泄。
如果不是作為貴族的最後一層底线維持著他們的所謂“風度”,如今,多半已經是大打出手了。
“殿下,您看,是時候了。”
依舊是方才那引起烈火的女人,她穩穩地坐著,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呵,這就是那群男人。”
故作嘆息地搖頭,她自顧自地說道。
“只不過稍微用了一點動搖人心的魔法,就能讓他們徹底變成欲望的野獸,真是——”
她頓了頓,朝台上望去。
“德塔爾,他多半也和他們一樣,吧。”
衛士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不說話,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位主子在想些什麼,即使自己已經是她最信任的親信,也從未能知道她的秘密。
“你覺得,”女人轉過頭來,“我們拿下德塔爾,有用嗎?”
衛士知道,這不是容許自己隨意發表意見的時候,主子的意思,其實很明白。
“有用,有大用。”
衛士誠懇地回答,卻又補上一句:“但我不知道,具體有什麼用。”
“不知道,不知道就對了。”
女人玩味的眼神再次冷淡下來。
“出價吧。”
衛士搞不懂她在賣些什麼藥,但畢竟不是自己應該探求的東西,便清了清嗓子,連出價牌也不舉。
“一千萬金幣!要他的人!”
畢竟衛士知道,這個價錢,已經沒人能夠跟著他們舉牌。
拍賣場安靜了,不,是死一般的寂靜。
貴族們再次震驚地回過頭,此刻,卻已經沒有方才打開新世界的驚喜,有的,只是對如此財力的驚訝,與自知失敗的落寞。
有些人還抱著殘存的一絲希望,摸了摸口袋。然而最終是搖搖頭,一言不發。
一千萬金幣,這是只有國內的那幾個大家族才有的實力,甚至於王室都不可能做到。況且目前對德塔爾的最高出價,還沒有超過三百萬,而這主仆張嘴便是一千萬。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種示威,是一種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染指的示威。
德塔爾只是漠然地抬頭看向那個女人的方位,很黑,他什麼也看不清,又把頭低回去。
不管是誰,他一定要逃出去。
“您還沒有提出相應的改造方案。”
年輕紳士扶了扶眼睛,他是最先回過神來的,連忙出聲提醒。
“在拍賣會結束後會將內容告知貴方的魔法師。”
衛士按著女人的意思回答主持人。
全場於是繼續靜寂下來。
數分鍾後,見實在沒有人繼續抬價,主持人終於再次念起了熟悉的台詞,只是這一次,很明顯的,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一千萬一次。”
每個人都低著頭。
“一千萬兩次。”
女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脫下手套。
主持人向那片黑暗里瞟了一眼,用無可置疑的語氣說出這場拍賣會的最後一句話。
“成交。”
——
——
德塔爾被押解著走入幕後的黑暗之中,沿途的石牆只有壁上掛著蠟燭,蠟煙和不知道什麼東西混合,組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們……要帶我……去哪……”
他不斷嘗試掙脫那束縛他的鎖鏈,不時趁衛兵不注意,將那鐵塊向周遭的牆壁上撞去。聲音很大,但卻並沒有什麼作用。
“騎士長,省省吧,”走在前面的年輕紳士頭也沒回,“你要是能弄開,那你先前就不會被我們抓到了。”
德塔爾眼神凜冽,他心里有傲氣,可不那麼容易就承認自己做不到。
肌肉繃緊,健碩而頎長的身軀拼盡殘存的一絲力量,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汗珠,發力用勁,看來也有些疲憊不支。
鐵鏈叮叮當當響了一路,德塔爾再次被帶回了之前關押他的牢房,但此時此刻,在門口等他的人不少,讓本來就逼仄的地方更多了一些壓迫感。
“這位夫人,以及大法師,”年輕人走了幾步,迎上那群站立等候的貴族,“讓您幾位久等了。”
那女人——就是那位買下德塔爾的女人——只是點點頭,她依然躲藏在黑暗里,臉上戴著面具。
而一旁的老者,年輕人叫他大法師的人,也是用了一塊破布遮住臉。這是常有的規矩,以防止奴隸或者什麼之類的回來報復。
他陰鷙的眼打量了一下德塔爾,後者以敵對的目光回應。
“他就是德塔爾?”
聲音很沙啞,可以聽出來用魔法進行過偽裝。
“是的。”
年輕紳士沒有多說什麼,德塔爾這個名字,至少在帝國上層圈子里,已經不是什麼陌生的單詞。
“呵呵,呵呵呵……”
老者笑著,卻沒來由地有些蒼涼。
“騎士長,你到底還是落到我手上了。”
德塔爾並不認識面前的這人,只是身上的反抗更猛烈了一些。
“我告訴你……你別想……”
他狠狠地吐出幾個音節,朝著那法師。他是有不畏懼的資本的:王國最強者的魔法抗性,足以讓他在高強度的魔法攻擊下存活。
“可別看著我,我不過是奉命行事,換句話說,算是無償幫助。”
老人慢慢走近德塔爾。
“幫助他們,也幫助你。”
“我……呸……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不由你說了算。”
法師向後看了看,與女人對上眼神,後者微微頷首,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
“可……可惡……”
德塔爾緊緊盯著法師,他的大腦瘋狂地運轉著,但他不知道有什麼辦法逃脫,甚至於連碰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老人也做不到。
“忍著吧,很快就好。”
老者的手上已經出現了淡紫色的光暈,磅礴的魔力從他身上傾瀉而出。他在一個合適的距離駐足,悠悠搖頭。
“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奴隸。”
“放屁——”
德塔爾的言語還沒有完全吐出,那抹異樣的紫色魔力便直直撞入了他的身軀,劇烈的疼痛令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長長痛苦的低吼從他嘴里發出,活像一匹掙扎的惡狼。
他嘗試著運用自己留下來的魔力抵擋,然而卻接連在老者的攻勢下敗退。法師發覺了德塔爾無謂的抗爭,只是笑笑。
“騎士長,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霎時間,德塔爾那引以為豪的魔法防護,在侵蝕下逐漸崩潰。
不、不可能!
怎麼會!
德塔爾雙眼圓瞪,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深厚防御,正在一層接著一層破碎,徹底消失。而正有什麼奇怪的能量,從自己身體的四面八方拼命鑽進來,像蟲豸一般,躲到了某些隱蔽的角落。
“很不敢相信嗎?”
老人語氣帶著嘲諷。
“你……你做了什麼……”
“騎士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強,越來越盛。法師在植入種子,植入改造的種子,它們滲入了德塔爾的每一片皮膚,每一處肌肉,每一塊骨髓。
只要時機合適,它們就會盡數觸發,將德塔爾,轉變為那個女人需要的樣子。
“千萬不要,太過相信自己。”
不,他究竟做了什麼……
德塔爾想要閃躲,但那法力徹徹底底將他渾身包裹起來,他能逃到哪里去?
不、不行,如果被他們成功……
“再見了,德塔爾。”
一股巨力直直撞向他的小腹,德塔爾整個人猛地僵直,身影顫抖,疼痛溢滿了全身,無法發泄。
要……要逃走……
他的口腔鼓起,幾滴鮮血從嘴角溢出,落到地上。
騎士的身形緩緩栽倒下去,如一攤爛泥一般,軟倒在地,意識消失。
“這位夫人,”法師回過頭來,恭敬地鞠了躬,“您的要求,在下已經完成。”
話音剛落,他似乎又想起什麼,鞠躬到一半的身子僵硬地直起,手指聚起魔力,回身一點,將光芒注入了德塔爾的額頭。
“以防萬一,剛才我們做的事,已經讓他忘掉了。”
女人只是點點頭,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
——
——
“德塔爾!德塔爾!”
黑暗中,傳來幾聲急切的叫喊。
那昏睡著的騎士手指微動,似乎意識正在悠悠回轉。
我、我這是……
盡力睜開眼瞼,四周仍舊是黑暗籠罩,燈火的光明自牢房門遠遠傳來,他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這是怎麼了……
他只記得自己被帶離了拍賣會的會場,余下的記憶似乎就陷入了盲區,什麼也想不起來。
是……他們要把我變成女人!
德塔爾猛地一激靈,伸手緩緩向身下探去。男性的象征依然留在那,他松了口氣。帝國人多半還沒來得及對他出手,他還有機會。
小腹不知道為何隱隱作痛。德塔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這地牢看不到外面的日月,他只能在迷茫中度過自己的時間。
四肢有些無力,或許是癱倒太久的緣故。他記得,好像有人在叫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里。
“德塔爾!德塔爾!”
這下騎士聽清楚了,聲音是現實來的,而且就在不遠處。
他扭過頭,在燈影幢幢里看到地牢里的衛兵,身邊站著一名女子,身形很熟悉。但看不清面容,德塔爾想不起這是誰。
見這男人才有了反應,那衛兵又用力地踢了踢牢房的鐵欄,以期讓德塔爾更清醒一些。
“快起來!有人來看你。”
德塔爾一愣,尚未完全回過神來的大腦似乎停轉了幾秒。他在帝國沒有別的認識的人,即使只是見過的帝國人,也不過是戰場相遇,完全沒有再來看他的可能。
他猜測,多半是王都派了人來欲要勸降自己,如果他是國王,他就會這麼做。
於是德塔爾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說話正常些。
“是……誰?”
“是我,貝爾莉婭。”
女子從衛兵打開的牢房門進來,剛想開口,又悄然回頭,見那守衛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經意間皺了皺眉。
“貝爾……莉婭?”德塔爾神色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是……貝爾莉婭?”
“不然你覺得是誰?”
貝爾莉婭聲音也有些顫抖,姣好的面容上帶了些許紅暈。
“抱歉……抱歉……”
德塔爾強撐著站起來。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些酸軟,每動一下,似乎都有什麼東西泄露了出去。他只覺得這是昏迷的後遺症,沒太在意。
“不用抱歉,都過去了。”
貝爾莉婭連忙攙扶起德塔爾搖晃的身軀,後者喘了幾聲,終於緩回一口氣來。
他想起來了,只有貝爾莉婭,只有貝爾莉婭是他在帝國認識的人。這位十余年前便被北方王國遠嫁到帝國來的女子,曾經熱烈地愛過自己。
德塔爾對自己的這位青梅竹馬滿是愧疚,然而在時間的流逝里,他早已逐漸淡忘。
“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男人還有些虛弱,扶著腦袋,一字一頓地開口。
貝爾莉婭沉默了一會,握起德塔爾的手,不知覺地滴下淚來。
“你為什麼,會被抓到這里?”
她的聲音顫抖著,語速很慢,似乎是在極大的悲傷下強行擠出來的。然而德塔爾感受到了,她握住他的那只手,有一根手指,在他的掌心緩緩寫著什麼。
“我、來、救、你、出、去。”
這是他感受到的,他百分之百確定就是這句話。
“我……”
德塔爾瞟到門外的衛兵,心下一轉,連忙也做出無奈而傷感的樣子。
“都是那……群帝國……的狗……實在是……下、賤……”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以此掩飾手上與貝爾莉婭的交流。
“為、什、麼”
他回給貝爾莉婭的話,便是這句。
德塔爾怎麼會不願意被救出去?他只是習慣性地有些好奇。他雖然曾經與貝爾莉婭有一段令人難忘而溫馨的情史,然而已經過去了許多年,當初的感受,多少也有些削減了。
貝爾莉婭沉默良久,突然抬起頭,迎上德塔爾的雙目,身形湊近而來。徑直吻上了他的唇。
一塊溫暖的金屬在口舌交合中送入了德塔爾的口腔。後者隨即明白這是什麼,連忙將那物體藏到了舌頭底下。
二人唇分,貝爾莉婭輕輕退後一步,聲音細如蚊蚋。
“因為,我愛你。”
沒留下德塔爾應答的時間,這女子便轉身回去,走出了牢門。
“德塔爾……”
她囁嚅了一會,溫情脈脈的眼光直直撞上騎士的雙眸,他似乎看到了她內心的希望。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
——
德塔爾在夜色里狂奔,長久得不到充足飯食的他只覺得心髒在異樣地顫動,口腔的皮膚幾乎要干裂,烈風灌進那大張的喉嚨里,發出一陣破風箱的聲音。
貝爾莉婭給的鑰匙是真的,他成功跑出來了,朝著北方一路潛逃而去。
他隱約覺得,自己奔跑的速度已然比不上全盛時期的自己,四肢即使緊繃,也離峰值的力氣差上一些。
法力值一直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縱使他腦中裝的魔法知識再多,沒了足夠的素材,也不過是白費。他不敢牽馬,也找不到什麼混進商隊的渠道,便只能趁著人不注意貼到糞車底下,等到他們離開城鎮之後偷偷逃離而去。
德塔爾身上還留有些許惡臭氣息,他雖覺得這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心里卻反復感到不太舒暢,下意識地有些排斥這些汙穢之物。
索性去個小村鎮,找一旅店先暫時隱藏下來。
他對帝國的通訊能力很有信心——這很有信心是加了引號的——即使關押他的人發現他逃跑並且及時發布了通緝令,也基本很難深入一般的村鎮之中,更何況他並不相信,帝國有能准確地畫出人形的畫師。
德塔爾很快就來到了野外,自顧自放慢了腳步,亦行亦奔。他需要恢復一些體力。在日出之後不久,他便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這里,應該足夠我待一段時間。”
他站在村口,喃喃自語。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人認識他,一些出村干活的村民甚至還主動上前,同這個面目陌生的旅人打招呼。
德塔爾轉了幾圈,村子不小,若是有閒心建個城牆,比起市鎮也不乏多讓。他看到一個比較便宜的旅店,摸了摸口袋里從擊暈的衛兵身上搶來的錢幣。
“應該,足夠。”
打開門,迎面便是一個看著有些憨厚的中年大叔。
“歡迎來到蘑菇湯旅店,您是要住宿麼?”
德塔爾點點頭:“是,一個人,需要多少錢?”
大叔兀自記錄著什麼東西,一邊寫一邊說:
“小伙子一個人住可以便宜些,一晚上兩枚銀幣,如何?”
錢是夠的,德塔爾給了肯定的答復。
“小伙子真爽快,換做別人可能還要扯上半天,”大叔臉上帶了真摯的笑容,“叫什麼名字?”
德塔爾張了張嘴。
“貝爾。”
他自然不能說真話。
“貝爾……是個好名字,”大叔將德塔爾的假名記下,放下筆,拿出一柄鑰匙。
“叫我特夫就好,這是房間的鑰匙,貝爾老弟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找我。”
僅僅幾句話,特夫就已經將自己與德塔爾的關系拉近,德塔爾也並不反感,這樣一位面容和善而淳朴的大叔,任誰來都會產生些親切之感。
他沒有多說話,接過鑰匙上了樓。他急需打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傷口一直沒得到有效的處理,如果感染,那便要出大問題。
進了房間,毫不猶豫地,他脫下了身上破爛的衣服,立刻鑽進了澡房。
很好,有熱水。
他收回試探水溫的手,拉開一張木凳,便任由那水衝刷在自己身上,帶下來許多黃褐的髒汙。
浴室並沒有點燭火,反倒是用了些魔法符文,給整個天花板加了一層背景光,泛著幽幽的黃色,淡雅溫馨。德塔爾很喜歡這樣的氛圍,木頭的香氣沁入他的鼻腔,讓他的動作也不由得輕柔起來。
他四處檢視了一番,卻似乎沒有發現任何殘留的傷痕。
“傷口,都痊愈了?”
德塔爾有些難以置信,反復看了許久,也沒發現那自己清晰記得的血痕。
他搖搖頭,既然已經恢復,就沒什麼好再糾結的。
拿起一塊毛巾,手感有些粗糙,不如說是亞麻布。這個男人用力地在自己的皮膚上搓洗,自被捕以來,似乎就再也沒有認認真真洗過一次澡了。
亞麻布的粗糙度是出了名的大,而且這家旅店看起來,也並不是有財力提供更柔軟的種類的樣子。德塔爾用力搓了許久,在皮膚上甚至帶出來幾塊死皮。
死皮下新生的皮膚比原來的更淡了一些,而且極其柔嫩,比起他早已經過千錘百煉的原有肌膚,新生的這一些,居然擁有莫名的敏感度,即使毛發掃過,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然而德塔爾是感受不到的,畢竟脫落的死皮還少,他還沒來得及發現,那些白色的皮屑就已經隨著水流消失,不留下一點蹤跡。
“如果能有專門的搓澡工就好了,自己的力氣好像不夠大。”
德塔爾不太清楚用不上力究竟是什麼原因,可能是累,也可能是在自己身上不太用得上力——畢竟手臂扭到背後還挺是一件難事。
許久,將身上洗了個干淨的男人,趿拉著腳步從浴室里出來了。
沒有換洗的衣服,他只能裹著一片加大的麻布充當外衣,所幸沒有別人看見,不然絕對被扭送衛兵那邊不可。
他盤腿坐在地上,微微閉上眼睛。他需要恢復法力,只要他的法力能夠得到回升,哪怕是有人查到這里,他也能從容應對。
嘴中念起記憶里的咒語,手掌輕輕放在胸前。
一面法陣在德塔爾身下出現,金色的光芒覆蓋了全身,他能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正在緩緩注入身體。
不錯,就是這個感覺。
他繼續吟誦著,引領那些神聖而純潔的氣息浮現,涌動。
是了,是了,渾身似乎又打起勁來了。
他緩緩推出手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就是最適合接納這些神之造物姿勢。
金色的流光自每個地方匯入他的體內,然而片刻之後,卻停止了腳步。
德塔爾感受到了溫暖的停滯,連忙再次重新吟誦方才那一段魔咒,試圖再將法力引領而來。
然而,又是同一個地方,又是同一個時間,光芒仍然卡在了進入他體內的某個關卡上,沒法再前進一步。
這是……什麼?
德塔爾快速搜尋了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原來魔力適應性百分之百的軀干,內里卻出現了些許別樣的異動。
原有的回路無法接通新的條紋,反而還不斷地被侵蝕,轉化而去。而自己方才吸收的些許魔力,便是促成了這種轉化的動力。
還算好的消息是,他依然能夠吸收魔力,只不過速度更慢一些罷了。
他搖搖頭,不太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換一種比較柔和的方式,也換了一種咒語。這是一般人用的普通魔咒,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迫用上這樣的東西。
金色的柔光重新泛起漣漪,德塔爾的判斷沒錯,他依然能夠接納這些奇異的氣息。
奇怪……為什麼,會有些不舒服?
他努力調整呼吸,然而身上的酸脹感越來越盛,而胸前已經開始有些發悶和刺痛。另一只按在胸上的手只感受到他的皮下在不斷翻騰,甚至有種微微頂起的趨勢。
德塔爾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雖然及時平復了氣息,但那脹痛還是讓他最終散去了魔法,癱倒在地上。麻布上已經全都是汗,手臂都快舉不起來,胸上的疼痛依然在持續,不時抽動著,令他喘息都有些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仰躺著讓這勁頭過去。
“估計是關押太久,虛弱的身子頂不住如此強烈的魔法灌入吧。”
他並沒有發現的是,自己的乳首莫名其妙地凹陷了下去,逐漸藏在厚厚的乳暈下。胸部肉眼可見地抽動著,不時微微拱起,又收縮下去,似乎在蘊養著什麼東西。
德塔爾休息了很久,想著他這樣子也不適合出門去,只好挪到一塊傳音水晶旁,抬起手指,就要注入法力啟動它。
然而,那水晶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再點。
依然沒有反應。
他開始有些緊張了,究竟是自己無法使用魔法,還是這傳音水晶壞了?
一旁有便攜式觸發裝置,專門提供給無法操縱魔力的平民使用。德塔爾之前是不屑於用這樣的東西的,但如今的情況,他已經沒有選擇。
德塔爾擺弄了一會,將觸發裝置啟動,看著那細密的魔力水流一般滲入傳音水晶。他滿心希望這水晶是失靈的,這樣他就不至於認為自己使用不了魔法,心里總會有些安慰。
只在片刻後,那水晶亮起了光芒,隨即傳來了特夫的聲音。
“是貝爾麼?找我有什麼事?”
德塔爾愣住,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原來,真的是我,用不了魔法。
他有些恍惚,自打他記事起就沒有脫離過魔法的庇佑,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神不再關照自己了麼?
沒來由地,他下意識念了一個咒語,雙手向天花板推出。卻只帶起了一絲微風,想象中強大的魔力涌動沒有出現——不,別說強大的魔力,就連一絲一毫用出魔法的感覺,他都沒有感受到。
“怎……怎麼回事……”
德塔爾清楚地記得有魔力吸入了自己的身體,然而他卻沒法使用它們。
突然,一股劇痛,由他的胸部,直直溢滿他的全身。
“啊……哈……”
一聲低吼從他嘴里傳出,手不由自主地捂到了胸前。
衝撞感充溢在他的身體中,他只覺得什麼東西在涌動,生成,卻沒法控制它們,不得不任由疼痛持續下去。
“貝爾?有事嗎?”
特夫並不知道德塔爾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水晶里遲遲沒傳出來什麼聲音,還以為是德塔爾誤觸,又提醒了兩句。
“沒……沒事……不,有事……”
德塔爾努力讓自己聲音聽得正常一些,於是壓低了聲线,說話的時候也略微屏住了呼吸。
“有事就直說嘛,只要我能幫上的,來者不拒。”
特夫的聲音是那麼爽朗,不帶一絲矯飾。
“我……”德塔爾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堪堪將那胸前的痛感按下去,“可以幫送幾件衣服上來麼?我……噝……沒有衣服換。”
“啊,小事!”
背景音里傳來了一陣窸窣,聽得見特夫的話語聲開始遠去。
“稍等一下,這就來。”
水晶的通信斷掉,德塔爾躺在地上,眼神中流露著淡淡的迷茫。
用不出魔法,究竟是為什麼……
他只顧發著呆,想著過幾天休息好了再嘗試幾次,直到特夫敲響房門。
“貝爾老弟?我給你送衣服來了!”
德塔爾深呼吸一下,覺著身上的不適減輕了許多,便撐起身子,去打開了房門。
“喲,”特夫遞過手里捧著的衣服,上下打量著眼前只用麻布裹住下身的裸體男人,“看不出來,你身材挺好的嘛。練了多久?”
德塔爾不知道特夫說的“練”是什麼意思,只好搪塞道:“沒練多久,強身健體罷了。”
他抖開有些褶皺的衣物,當著特夫的面穿上。
“我們這沒什麼好衣服,將就一下吧,”特夫拍了拍德塔爾的肩膀,“不用給報酬,反正這些衣服也不值幾個錢。”
德塔爾不太習慣這樣的粗布衣服,穿上上衣的時候,粗糙的質感擦過那隱隱作痛的乳首,竟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刺激。
嘴角抽動了一下,他並不記得自己穿衣服會有這樣的感受。布料覆蓋在身上,只是動一動手臂,也能感受到那絲縷的酥麻。
察覺到德塔爾的不自然,特夫只是笑笑。
“看這樣子,是出來歷練的吧?也難怪穿不習慣我們這種破爛衣服。”
“不不不,挺合適的,也不至於破爛。”
德塔爾自然不至於真的接過特夫的話,說衣服不好。但讓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倒是沒有異議。
他只當是真的不習慣,便揭了過去。
“老板,你們這,有飯吃嗎?”
“有,午餐晚餐都有,你可以直接下樓點單。”
德塔爾於是隨著特夫的步伐,回到了樓下。
“想吃些啥?”
特夫靠在廚房門邊,揣著手看向德塔爾。
後者思索了一番,一下子也想不出來究竟應該吃些啥,便反問。
“有什麼吃的?”
“家禽家畜基本都有,有一些面包,更別說蔬菜,倉庫快被土豆撐爆了。”
“那就隨便來一些吧。”
“好,不過我可沒有大城市里廚子的手藝,多擔待著點。”
特夫剛走進門,又後退幾步,展顏,亮出了自己的門牙。
“要不要來點布丁?”
德塔爾幾乎是下意識地點點頭。但隨即又反應過來。
我好像,很喜歡吃甜的來著?
他不太想動,於是只能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等。畢竟乳首上的刺激只要自己一動就會傳來,為了不讓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就只能僵直著。
或許之後需要找塊柔軟的布來墊在底下遮一遮。
德塔爾不知道怎的就有了這樣的想法,盤旋在腦中,揮之不去。
沒多久,特夫便端著幾盤菜肴,放到了德塔爾面前。
“嘗嘗,味道如何?”
德塔爾拿起勺子,毫無遲疑地舀起了那杯布丁。
清甜而濃郁的口感滲入口中,又化作流水,緩緩咽下。他只覺得莫名的溫暖與舒適,在他心里溢開,充斥渾身,連眼神也有些迷離。
他並不記得往日在貴族的宴會上享用各種各樣紛繁的點心時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是對甜食獨有的感覺。德塔爾有些跌宕的心緒恢復了些,慢慢享用著那杯對他來說堪稱上品的布丁。
“很不錯。”
德塔爾吃下最後一口,眼中放出贊許的神色。
“好吃就行,我特夫雖然不敢去跟真正厲害的廚子比,但在這村子里,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沒理會大叔的自吹自捧,德塔爾兀自繼續享用他的午餐。
見德塔爾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特夫一甩手上的抹布,補充了一句。
“如果是初來乍到,你可以去村里逛逛,錢的話直接放桌上就好,我收拾餐具的時候會拿。”
提到錢,德塔爾又抬起頭。
“說起來,村子里有什麼可以賺錢的活計嗎?”
衛兵身上偷來的錢畢竟不能支持太久,至少在他恢復實力可以繼續往北之前,那一點金幣是不夠用的。
“有,多了去了。”
特夫的手在空中指了指幾個方向,但在德塔爾看來,他純粹是在胡亂揮動。
“跟獵人去打獵劈柴是最快的來錢方式,當然風險也最大。過幾條街有做紡織的小店,不過我覺得你可能不太願意。不嫌棄的話,在我店里幫工也行。”
德塔爾心下有了決定,微微頷首。特夫也沒多言,徑自離開。
是夜,他再次盤腿而坐,操動起魔力。
“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
聲音忽地一滯,金黃的光芒仍舊卡在某個地方無法前進絲毫,體內奇怪的條紋侵蝕的速度逐漸加快,即使是微微有調動魔法的動作,也會被強烈的排斥打斷。
德塔爾不信邪,他照常用了柔和的方法吸收魔力。這方法並不見得有效,身體上的不適持續衝擊著他的忍耐極限,胸口的脹痛愈來愈難以停息,即使沒穿衣服,乳首的燥熱與淡淡的酥麻,也始終難以排去。
與上午一樣,他再次在極度痛苦下癱倒在地,大汗淋漓。
為、為什麼?
德塔爾心中滿是疑惑,他的身邊沒有可以為他答疑解惑的人,連一本可供參考的書籍也沒有。他只能猜測他的身體發生了某種異變。
是帝國人干的?
這個想法剛有,便被腦中的某個思緒壓了下去,毫無理由。
但還是有些收獲。不管怎麼說,魔力確確實實能進入他的身體,很慢,很少,但至少有。
他懷抱著一絲希望,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吸收的魔力逐漸往胸部匯去,乳首更加凹陷,幾乎已然看不清楚。而那本堅硬的胸肌,卻開始逐漸軟化,緩緩隆起。
——
——
次日,德塔爾起了個大早。他記下了村里獵人們出去狩獵的時間,想著就去幫幫忙,如果能賺回來一些錢,之後的事都好說。
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卻愣了一下。
照著習慣,他每天早上都要刮一次胡子,以保持自己貴族的形象。然而如今用手摸去,卻是一片光滑,連胡茬似乎也消失了,化作有些柔嫩的肌膚。
一時間,德塔爾有些迷惑。自己已經被關押了許久,逃出來的這段時間也沒空搭理自己的形象,為何不僅一點沒長,而且看起來也不會再長了?
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癢,隨便撓了撓,卻掉下來一手毛。
他的體毛也在變黃,脫落,那些粘在身上的殘留,已經變成了令人不適的雜物。
德塔爾嘆了口氣,用水洗淨那些頑固的雜毛,理了理頭發,便離開了浴室。
長不長胡子並不重要,如果是營養不良,這也是完全會發生的事。他是聽說過的,甚至頭發都可能長不出來。
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穿好衣服,忍著乳首那若有若無的酥麻,離開了房間。
去尋找那些獵人並不困難,他們總是會在日出前在村口聚集,同自己的老伙伴們互相打招呼扯皮一段時間,再各進各的林子。
德塔爾今天跟著的是幾名獵人組成的一個隊伍,他們同時兼任伐木工,要去林子里砍些木柴回來,於是要人多些。一名身強力壯的年輕後生加入令他們樂不可支,走起路來也有些風火。
“貝爾,”一個老獵人把起手中的斧頭,“見過這麼好的斧子麼?”
他敲了敲鐵質的斧頭,吹了口氣。對於他們來說,一件趁手的武器或工具就是他們的摯友,只要沒有損壞,便總會拿出來顯擺顯擺,其實是在炫耀自己的實力。
德塔爾只是笑笑。他見過的比這斧頭更好的要多了去,但他不能說,說出來有被察覺身份的風險。他可不敢保證這些人口風足夠嚴。
見德塔爾不說話,老獵人更是得意。他只認為是這年輕人被如此好的質量驚到,便領著隊伍來到常去的伐木場,指著一邊一株大樹。
“來,貝爾,你來試試,用我這斧頭,三兩下就能把那棵樹砍下來。”
他在樹根前站定,遞過他那視若珍寶的伐木斧。
“我來?真的可以?”
德塔爾知道規矩,干體力活的人,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們東西,尤其是工具。這是他們吃飯的命。
“可以,沒問題。”
老獵人硬生生把斧頭塞到了德塔爾手里,剛一放開,德塔爾便突然感覺到一陣沉重感墜在手心,差點沒穩住重心。
他沒想到,這看起來一般般的斧子,分量居然還不小。
老獵人似乎對德塔爾的反應很開心,不由得笑了幾聲。
“小心點,伙計,它可不是鬧著玩的。”
德塔爾點點頭,站穩腳跟,才堪堪把斧子平舉在身旁。
感覺……使不上力氣……
他的雙臂有些酸軟,將斧柄在手中捏了許久,才終於揮出第一斧,敲在樹干上,沒有留下什麼疤痕。
“動作很好,但刃歪了,”老獵人點點頭,“肯定是新手沒跑了,就是如果能力氣大一點,直接成為專業戶估計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這老者是這麼說的,然而德塔爾心里非常清楚,他在揮動斧子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這沉甸甸的工具,動作有模有樣,不過是借了擺的姿勢好的東風,至於效果,每個人都看到了。他的斧刃其實並沒有歪,只是因為沒有力,才讓這無往不利的武器滴溜溜滾下來。
他有些無奈,許久沒鍛煉的結果便是如此。力量衰退,連肌肉看起來也松軟了一些。
於是德塔爾只好換了一柄輕一些的斧頭,跟隨別的獵人去一邊砍比較細的樹——獵人們將這些稱之為“磨刀石”——去了。而老獵人很是開心了一會,還不時朝著德塔爾拋去自豪的眼神。
他並沒管這老者的虛榮心,只是自己一下又一下砍著面前的樹木。
這是個體力活,雖說德塔爾身體恢復了一些,但依然干得他汗流浹背,沒多久,他便褪去了上衣,讓自己覺著涼快一些。
每一擊,他都覺得力氣流失了一些,喘息聲越來越重,直到不得不休息,氣力恢復了,他再繼續砍伐,循環往復。
然而,每一次休息之後,他能干活的時間卻都越來越少。
每次重新拎起那柄輕斧,他都覺得這斧子加重了幾分,似乎根本不是什麼“輕型”,而是可以匹敵老獵人手上那柄的加強版。
“哈……呼……”
他揮動著斧,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雙臂上的肌肉逐漸軟化,下垂,隨著他的振動而逐漸消失。力量似乎變成了一次性用品,這次用掉,就再回不來了。
砍伐的力度也愈來愈小,斧頭沒入樹干里的深度也愈來愈小,他揮砍的幅度也愈來愈小。
雙臂的肌肉翻騰著,涌動著,德塔爾覺得自己的皮膚有些緊致,似乎在收縮,包裹得有些難受。
木屑翻飛之中,臂上的體毛不知不覺間落了下來,混雜在土地的顏色里,再也看不見。
“哈……哈啊……”
德塔爾喘著粗氣,他發現他已經幾乎要脫力。
“呼……呼……呼……”
他的雙臂不斷地痙攣,已經到了要不得不用上腰腹力量的時候。
“哈……呼啊……”
直到他的手臂開始抽痛,抬起來都在發抖的時候,德塔爾終於放下了那已經變得沉重的輕型斧,拖著身子來到獵人的營地。
“喲,回來啦?”
依舊是那個老獵人,熱情地招呼德塔爾在一旁坐下。
他頹然跌坐在地上,接過一壺水,仰頭便灌了下去,引得眾人一陣笑。
“年輕人就是受不了苦,”有個中年人發了話,“胳膊都那麼細,能拿得起斧頭就不錯了。”
“你也別太小看人家,曾經咱不也那麼過來的?”另一個獵人倒是見得慣,揶揄著。
“倒也是。”
一旁的老獵人看了看見臉色發白的德塔爾,便湊近去,捏了捏他的手臂。
“豁,那麼細,那麼軟,都快比得上我女兒了,”他不由得感嘆,“你應該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吧?”
德塔爾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編這個身份,就故作高深搪塞過去。
“你看,你看看,”老獵人爽朗地大笑,“大少爺出來體驗生活來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德塔爾也不以為忤,臉上略微柔和了一些。
他抬起手,此刻已然是下午,太陽偏西,正好能被他擋住陽光。
我的手……好像有些不一樣?
德塔爾也是揉了揉微微變淡的手臂,輕輕按下去,能出現一個深深的凹陷。這似乎是脂肪,又似乎只是松弛的皮膚。
原來……一直是這樣的?
他沒怎麼觀察過自己的身體,如今卻會不自覺地開始自我審視。
手掌拂過變得滑嫩了些的肌膚,比從前更敏感的觸感傳來,令他只覺有些酥麻。
感覺……挺不錯……
不知怎地,他忽然開始欣賞自己身體的變化。潛意識里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彈出,卻又被某種力量壓下去了。
棕黃的肌膚在陽光下鍍上了光澤,德塔爾到底還記得,男人粗糙的表皮,可沒有那麼圓潤的流芒。
他偏過頭看向這群載歌載酒的獵人,心里微動。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他有點想靠近那個老獵人,他身上某種氣度,令他有些神往。
德塔爾最終睡了過去。
騎士戰斗的意志,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銷蝕了。
——
——
在這個小村莊里,德塔爾平靜地住了一個多星期。
這些天來,他依舊持續嘗試吸收魔力,又依舊同原來一樣在身體的劇痛中倒地失神。甚至於有一次,發狠心的德塔爾強行匯聚魔力,結果如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徑直讓他昏迷過去,足足半天有余。
他發覺,自己原有的魔法回路已經逐漸被新生的奇怪條紋代替,它們攀附在每一個器官上,融合在每一滴血液里。可以說,這是比魔法回路更精美,更完善的造物。而他自己,也開始逐漸接受。
畢竟不過是換了種魔力運行方式,至此,好像還沒什麼副作用。除了每晚胸部往往有些脹痛,需要好一會才會停息。
他沒有發覺的是,他的乳首已然徹底凹陷下去。雙乳也微微有些隆起,雖只有A+的水平,但在他較瘦的身軀上,卻也已經足夠有些明顯的凸起。
而穿上亞麻布衣服摩擦乳首產生的刺激,也逐漸化為了絲絲的酥麻與快感。德塔爾已經習慣這樣的感覺,有時沒有碰觸,反而讓他有些微微的失落。
手臂變得更細,皮膚也變得愈加細膩淺淡,原本健康的黃棕色逐漸退化為了淡黃,全身的线條也逐漸柔和起來。
這天早上,他在床上賴了很一會,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上次筋疲力竭的記憶讓他有些倦怠,起床的時間也愈來愈晚。
奇怪,明明我以前能起得很早的來著……
他起身,扭頭看了看床。
“又掉頭發了啊……”
他用力地抖落枕頭上的發絲,嘆了口氣。
“睡得挺好啊,為什麼還會這樣?”
德塔爾揉揉腦袋,已經蓋過耳垂的短發有些凌亂。
他走向浴室,細細地用水梳理著自己那發根轉了銀色的黑發。
不知為何,德塔爾開始有意地打理自己的相貌,雖說往日作為貴族,保持良好的儀態也非常重要,但花如此長的時間僅僅為了梳頭發,也是從來沒有過。
他定睛盯著鏡中的男人,那剛硬的面龐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他朝著自己笑笑,發現嘴巴好像也有點收縮,雙唇更是紅潤,泛著健康的粉紅色。
打點好著裝,他便走下了樓。
特夫早就做好早餐,擺在德塔爾常常在的位置上。後者剛一坐下,便扯過來那杯布丁,眯著眼,細細品味著。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吃甜食,那甘甜的氣息滑過喉嚨,往往讓他心里騰起一股沒來由的舒適感,連臉頰也有些紅潤。
“吃個早餐都那麼悠閒,真不愧是文明人。”
特夫不知是揶揄還是自嘲,笑著坐在德塔爾對面。
“貝爾老弟,最近不去伐木了?”
“嗯,不去了,我……”德塔爾有些羞於啟齒,“我有些不勝任。”
這是德塔爾少數的承認自己不行,聲音也有些小下去。
“沒事,那活就不是人干的。你能去做一兩天,都很不錯了。”
毫不忌諱店里其他的人,這大叔高聲說道。看著面前大口吃著羊排的特夫,德塔爾不自覺也有些被感染,情緒也開朗起來。
“不過,我有個忙,想叫你幫一下。”
“什麼忙?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在所不辭。”
“最近紡織店那邊人手有點不足了,你也知道,”特夫灌下一口麥酒,“這天氣搖擺不定的,訂單也不少,而織布的都是些婆娘,忙起來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他敲了敲桌子:“我老婆就在那邊干事,我跟她提過你,她就托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忙。”
“具體是做些什麼呢?”
“送貨,運材料,曬太陽……什麼的,”他看著德塔爾若有所思,連忙補一句,“曬太陽當然是開玩笑。”
“應該沒問題,如果是有需要的話,我去一趟就好了。”
德塔爾覺得自己話越來越多了,不假思索就答應下來。
“那真是不勝感激!”
特夫拍了拍德塔爾的肩膀,爽朗一笑。
“什麼時候去呢?我需要准備准備。”
中年男人看了看窗外。
“現在就可以,她們估計剛開張。直接去找卡丹,說是我叫你去的就好。”
“好,我這就去。”
德塔爾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熱情與干勁,他向來不是能閒下來的人,有事可做,才可以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去吧去吧。”
特夫隨便揮了揮手,又突然轉向德塔爾。
“貝爾,你好像最近有些不一樣了啊,多注意身體。”
後者臉飄上一抹淡紅。
“明白了。”
紡織店離旅店不遠,轉過幾條街,德塔爾便走到了特夫說的那個地方。
“就是這里嗎?”
他推開門,一名面容清麗的婦人從櫃台後抬起了頭。
“您好?是來看布,還是定制衣服呢?”
她的聲音很動人,溫潤細膩,可以聽得出是一個和善的人。
“請問是卡丹夫人嗎?”
德塔爾沒回答,只是回了一個問題。
“是我,您是?”
卡丹意識到來者或許有別的目的,禮貌地微微點頭。
“我是貝爾,特夫大叔讓我來找您,說是有我可以幫上忙的。”
德塔爾直說了來意,見到卡丹臉上有些驚喜。
“哦!原來是貝爾!”
她連忙前進幾步,打量著來人:“看看,這可真是俊俏的人兒,我可經常聽特夫提起你。”
她撫摸著德塔爾的臉龐:“哦我的老天,你的皮膚保養得可真好,我先前聽特夫說咱這來了一位貴公子,我還不大相信,現在可容不得我不信了。”
卡丹的熱情讓德塔爾有些無所適從,支吾一陣,才開口。
“卡丹夫人……我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哎呀呀,”卡丹拍了拍額頭,“你看我這,差點忘了重要的事。”
她扭頭領著德塔爾向店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
“這段時間訂單多了很多,我們要照顧店里,還得忙生產,實在有些遭不住。”
轉過回廊,德塔爾來到了後面的手工紡織廠。不同於門店的寧靜,這里四處充斥著機械的傳動聲,以及塞滿整個院落的嘈雜。
“露娜,過去那邊,看看成品質量!
“別發呆麗絲,要軋著手了!
“送貨!送貨!別愣著!”
卡丹一進來,就脫去了她在人前的嫻靜,此刻的夫人,反倒挽起袖子,開始統領工場的秩序,更顯一派干練。
“貝爾,”她回過頭,“看著還習慣嗎?”
卡丹的聲音很溫和,讓德塔爾有些難想象她工場主的身份。
他點點頭:“看起來還不錯,應該沒問題的。”
“那就好,那就好。”
卡丹笑著,領著他來到一處庫房,人群進進出出,似乎沒有他插足的位置。
“貝爾,”她轉過身,“你之後早上就來這里報道吧,拿了單子就可以去送,就是可能休息時間少些,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客戶就心血來潮了。”
她想起什麼似的,補上一句:“對了,你記得路嗎?”
“記得,”德塔爾上次走過幾圈,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跑跑腿還是沒問題的。”
“好,真是個棒小伙!”卡丹再次用她那夸張的語氣稱贊德塔爾,“如果你准備好的話,過一會就可以開始了。”
德塔爾不是拖拉的人,於是乎,他點點頭,稍微了解了一下送單流程,就抱著第一份貨物,開始了他的工作。
他一般不會選擇走路,這不僅是因為時間上多半比較著急,更是有鍛煉自己的想法在內。畢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身上的“贅肉”越來越多,再不動一動,可能就動不了了。
但,無論怎麼說,這“村”也不是什麼小地方。德塔爾的路线往往要跨越全城,所以居民們這幾天,總會發現一名留著較長短發的青年,抱著一件件貨物在街道間穿行,奔波。一來二去,有些熱情的,便也與他熟絡上了。
德塔爾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沒法拎太重的東西,一開始他還打算一個人抱著半個城區的,再一個個送過去。結果接過來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身形酸軟乏力,還沒走幾步,便頂不住了。
“貝爾還是老老實實分批送吧,”卡丹見狀,有些好笑,“你這樣子,可是連我們工場最有力量的女孩都不如。”
德塔爾更是不好意思,但也沒做太多爭論。拿不動是事實,再怎麼反駁,也無法擺脫這個命運。
但他跑著跑著,也開始跑不動了。
最先是可以一口氣跑過五條街,而過了幾天就會少一條,直到又過了一兩個星期之後,他提上勁時,只能跑過半條街了。
“喲,這不貝爾嗎?今天怎麼在這兒休息了?”
街邊幾名擺攤的商販是最常見到貝爾經過的,作為整日在街上賣東西的人,要說他們對人來人往的街道最熟悉,那可沒人敢有意見。
貝爾喘著粗氣,已經有一半變作銀白的發絲帶著汗珠,自額頭邊飄落,過去的兩個多星期,他的頭發更長了一些,如今已經能遮住後頸。在他經久不息的打理之下更是柔順,而帶著淺淺的香氣。
“呼……呼……好累……”
劉海恰巧遮住了變窄了一些的額頭,臉蛋更是圓潤,眼瞳里的精芒也逐漸消失,化作了絲絲柔情。雖然還能看出來男性的樣貌,但那剛硬的线條早就柔和下去,多打扮一些,或許真可以被當成女生也不一定。
德塔爾只覺得,自己的訓練好像沒起到什麼效果,反倒是體力更差了,讓他愈加疑惑。
“怎麼才跑這一……點……就累了……”
他的手臂變得纖細無比,皮膚已經幾乎看不出黃色,只是帶著純潔的雪白,脂肪掩蓋了骨節的凸起,卻沒有增強他的力量。前幾天特夫招呼他搬土豆,他可是連半筐都提不起來。
“你小子,都練到什麼地方去了?”
德塔爾不知道特夫說什麼,只是陪笑。後者只是疑惑地盯著這青年胸前明顯的隆起,皺了皺眉。
C,這是德塔爾現在的大小。他注意過身上的變化,在某個晚上,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解開因為乳首愈來愈敏感而不得不裹在胸前的束胸布帶,細細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身體。
乳首是粉紅色的,向里凹陷,兩座已然逐漸成型的山峰高聳著,似乎在宣揚它們的驕傲。腰肢纖細了一些,肌肉线條淡下去,目之所及,皆是美麗的乳白。
他鬼使神差地碰了碰那反復帶給自己刺激與酥麻的乳首,結果剛一觸摸上去,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感直衝腦海,令他身形一陣顫抖。
這、這是什麼感覺……
那樣奇異的觸感令他有些小心起來,不敢再直接點上中央,只是在乳暈邊緩緩滑動。
手……好溫暖……
謹慎地,他再次輕輕按壓上了下陷的中心。
“哈啊……”
德塔爾忽然不自覺叫出了聲,兩腿甚至有些發軟,他向前一個踉蹌,撐在了洗手台上。
手指再次彈開那敏感的處所,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因為用手碰一碰乳首,而有這樣奇妙的舒適感?
無法抑制地,他左手撐著洗手台,右手緩緩按揉在那已經有些挺立的乳頭之上。
好……舒服……
那是涓涓細流的滲入與刺激,些許的快感衝刷在身體之中,令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雙唇微張,沒了男性的大口,反而更多了些女子的小巧精致,泛著紅潤的流光,讓人憐愛。
他雙指上下捏住乳暈,他能感受到乳首在其中已經變得堅硬,然而它出不來,只能隔著一層皮膚,夾住而輕輕旋轉。
更強烈的刺激感頓時溢滿他聳立的乳房。比起直接在外面挑逗,輕輕揉捻得到的刺激似乎更是從身體的最深層流出,帶著淡淡的疼痛,卻令他整個腰背都在顫抖。
“哈……哈啊……這是……”
德塔爾的口腔有些干燥,這是情欲逐漸燃燒的標志。
“呼……啊……”
氣流從他的喉嚨中衝出,手上的動作依然穩定而輕柔,引導著那絲縷快意,滲入每一寸肌膚。
“為什麼……哈啊……會有這種……感覺……”
他開始向外微微拉扯,這樣做給他增添了更多的舒爽與欲望。逐漸迷離的德塔爾索性向後坐在了浴盆里,左手開始緩緩揉搓自己豐滿的雙乳。
為什麼……被揉……會感到……充實……
德塔爾只覺得似乎自己的空虛寂寞因為雙乳被搓動,而消減了下去。胸前傳來的緊致與渴求,卻幾乎讓他趴在這木桶邊沿上。
忽然,他的指甲刮在了敏感的乳首上。
“咿呀……哈……哈啊啊……”
德塔爾頓時自嘴中迸出了高亢的吟聲,雙腿不由自主地繃直,而開始不受控制地晃動起來。
這是……更舒服……
他的嘴巴忽然張開,撫弄乳房的手也停下,雙手交叉,挑逗著那渴望關愛的紅潤櫻桃。
“噝哈……咿呀……嗚……哈啊啊……”
指甲的觸碰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他的身形顫抖著,頭無規律地上下擺動,直擊腦海的刺激,讓他根本無法思考。
舒服……好舒服……為什麼……會那麼爽……
德塔爾的舌頭伸出口腔,兩眼上翻。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個動作,但他知道,這樣的姿勢,可以讓他感受到更多的快感。
或許是更加緊繃的緣故,席卷全身的欲火令他的身軀更加敏感,下身的肉棒挺立,卻並不雄偉,已經有些脂肪發育的大腿緊緊夾著這陽物,讓他的欲念更加猛烈起來。
“咿呀……哈……”
德塔爾的動作越來越快,手指在高頻率地上下擺動著,快感不斷襲來,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強烈,更加無窮無盡。
連大腿也在不斷地微微搓動那根燥熱的肉棒,德塔爾的上身與下身,都浸沒在燎原的欲火中,不得停息。
忽然,他的小腹逐漸匯聚而來淺淺淡淡的熱浪,由內而外,開始不安地翻騰。
來……來感覺了……
因為玩乳頭……來感覺了……
尖銳的刺激感逐漸從小腹向下延伸而去,而胸前欲望的浪潮也不斷擴展,一股隱約的,沉默的力量,即將被解開束縛。
“哈……哈啊……要……要來了……”
德塔爾拼命忍住下身的欲望,雙腿已經無法再聽從他使喚,只是隨便亂晃著,刺激得那根肉棒幾乎無法停下。
好……好刺激……
“哈……呼……哈啊……要不行了……”
黏膩的聲音從他嘴中發出,雙手索性一把握住自己的乳房,快速搓動起來。
要來了……
不行……
要出來了……
忽然,他腰背弓起,一股熱烈瘋狂的快感從他身下傳來,那肉棒抽動著,噴出了一條又一條潔白的銀絲。
而雙乳之下,也席卷而來一陣又一陣的酥爽與快意,讓他的身形不斷顫抖。
為什麼……我會……像女人一樣……
這是……我應該的嘛……
他癱倒在溫暖的浴盆里,任由發絲垂落。
男人……為什麼會有……
不……那麼舒服……男人也可以……
或許……我不是……
不知怎地,他眼角流下淚來。
“嘿!貝爾!你要的水!”
一聲高喝,將德塔爾從回憶中拉回,一個攤販正遞過來一瓶水。他這才接過來,仰頭灌下去。
清涼的泉水咽下肚,身上舒服了一些。
“你剛才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德塔爾搖搖頭,只是愣愣地坐在原地。
忽然,他發問。
“我,真的很像女生嗎?”
那小販疑惑地看了德塔爾一眼,搖搖頭。
“雖然貝爾你長得有些清秀,但還是能瞧得出來是個男孩子的。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德塔爾的眼神里帶著些不信任,但見攤販沒有繼續的意思,只好低頭,在體力恢復一些後,繼續上路送東西——即使半條街之後他又會筋疲力盡地停下。
然而,路途上,他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欲望的回憶,令他的內心蠢蠢欲動。
自從那天之後開始,他每一晚都會趁著夜深人靜,為自己裝一盆溫水,躺在浴盆里,愛撫自己的乳首。
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不應該沉溺於欲望,但那壓抑不住的想法總是會探出頭來,讓他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射精的快感也在其間逐漸消逝,被玩弄乳房而來的舒適,漸漸替代。
要不要……把束胸……解開呢……
麻布衣服摩擦乳頭……應該也會很爽吧……
這一想法剛出來,他便一拍額頭,讓自己從莫名其妙的思緒中脫離。
“德塔爾啊德塔爾,你在想什麼?認真送貨!”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再次加快了步伐。
“貝爾!休息的時候最好不要直接坐在地上,屁股會變大的!”
他想起卡丹的囑咐,但甩甩腦袋便拋在了腦後。
誰知道呢?我可沒空站著讓酸痛的雙腿慢慢恢復。
然而,那留在腦後的思緒看著德塔爾緩緩遠去,後臀卻左右擺動,微微挺翹在身後。雙腳微微踮起,似乎腳跟從不碰到地上。
——
——
“醫生?”
青年抬頭,溫潤的雙眼中帶著淡淡的粉色,手不自覺地將散亂的銀發捋到耳後。
他的相貌出眾,醫生看了,竟是一下無法判斷眼前的人究竟是男生,還是女生。
“貝爾,是嗎?”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如往常一樣問診。
青年點點頭,抿緊了嘴唇。醫生見著很清楚,他的雙唇小巧玲瓏,紅潤豐滿,做出這樣的動作時,更是略微有些令人憐惜。
“是有什麼問題呢?”
“醫生……”
青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支吾了半天,才堪堪說出話來。
“我……能幫看看我的身體嗎……”
他的臉頰頓時紅透,聲音也變得有些小下去。
“身體?體檢麼?”
醫生有些不明白狀況,只是耐心地等著。
青年手指攪著發絲,有些扭捏。
“就……看看……我還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
醫生再次怔住,但隨即反應過來,如果是像他這樣的人,確實會有這種煩惱。
瞧著那明亮而曲线分明的眼睛,精致而挺拔的鼻梁,和那堪稱完美的臉型,或許還真的挺少人會把他當成男生。
“是患上了什麼病嗎?”
“是……”
青年猶豫了一陣,轉過身去,在外衣底下解開一條白色的束帶。
當他再轉身回來時,醫生也不由得一驚。
在青年胸前,挺立著極其雄偉的一對山峰。即使隔了一層粗布衣服,但仍然足以震撼他的目光。
“原來,是這樣。”
醫生說話也有些卡頓,他從醫那麼多年,也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方便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嗎?”
其實這句話不問,醫生也必須要親手感知才知道青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畢竟需要尊重病人的隱私,他沒有省略這一步。
“好。”
青年臉頰泛紅,有些羞澀。
醫生將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頭上,微微施了魔力。許久,皺緊了眉頭。
“你的……”他思索了一下應該如何表達,“身體,挺奇怪的。”
“怎麼說?”
青年聲音有些囁嚅,這樣的音量下,光靠聽,真會把他當做一個女生。
“我不知道,這應該怎麼說?”醫生撓了撓頭,眼前這青年,幾乎全身都是他未曾見過的“病症”,“你體內的魔法回路構造,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青年無奈地低下頭。
“一個多月前就開始了,從正常的回路變成這樣。”
“一個多月前麼?”醫生若有所思,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你有沒有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學了什麼不該學的魔法?”
青年微微一愣,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醫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起來,是有什麼隱情。
“這樣吧,”他隨手扯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些什麼,“我沒法從魔法的角度為你治病,或許你可以吃點這些藥,至少,可能會讓你的身體好受些。”
“沒有,別的辦法麼?”
“我無能為力。”
醫生嘆了口氣:“如果你去皇都,可能會有大魔法師對你感興趣。但像我們這樣的地方……”
他搖搖頭。
“好好休息吧。除了這樣之外,你看起來並沒有危及健康的症狀。”
青年緊緊握著醫生給的處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謝謝醫生……”
他轉身就走了,快得醫生甚至沒能多看他一眼。
“這孩子,真的不是女生嗎,明明連性格也……”
醫生摸了摸鼻頭,沒再去想。
——
——
村中心的醫院里,走出來——頹唐地走出來一名女生。
不,或許應該說,是男生?
銀色短發披散在腦後,堪堪蓋過後頸,柔順而美麗。臉頰幾乎看不出什麼男性的味道,一只櫻桃小嘴,鼻子小巧而挺立,雙眼炯亮,泛著淡淡粉色的瞳孔流露著些許憂傷。面容姣好,雖然離完美還差一些,但放在這個村子里,已經是難得的美人。
腰肢纖細,四肢柔和而豐滿,胸前挺立著兩座高高的山峰,可能甚至有F的程度,絲毫沒有下垂的痕跡。後臀挺翹,走起路來左右晃動,幾乎要勾起人的欲火。
他身高不高,剛剛好是勻稱的地步,然而兩條筆直細腿卻看起來尤其纖長,滑嫩的皮膚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帶著些許流光。
身上雖然依舊是粗布衣服,但卻硬是被他穿出了別樣的美感,短褲只到膝蓋之上,有些緊致,剛好勾勒出他完美的臀部。腳下蹬著一雙純白的高跟鞋,更是平添了幾分別樣的風韻。
他是德塔爾,或許沒人相信,但確實是他。
他只是在街上緩緩走著,看著有些魂不守舍。
在村子里已經住了一個多月,再過幾天,就要兩個月了。而他的身體,也從一開始的微微不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是最明白的。他也逐漸發現,並且確信了,自己正在變成一個女人,一個他從未想過的可能。
從在卡丹夫人手下幫忙送貨開始,他的變化就越來越快。
作為男人的力量徹底喪失,如今的他,能拿得動的極限,或許就是一筐裝滿蔬菜的菜籃子,連一柄普通的佩劍,他也只能在地上拖著走。對於一名戰士來說,這無異於廢了他的功夫。
曾經的他還可以跑過半條街,但現在,或許幾步路,他就無法承受。
除去身體上的勞累,更重要的是,他的骨骼,已經被完全重塑。
腳跟再也無法放平,走路只能踮起來,平常出行也只能穿上高跟鞋。穿上這種鞋連走路都會疲憊,更別提跑步。
他向下看了看,豐滿的乳房遮擋了他的視线。
以及,這一對山峰無序的晃動,更是讓他再也不能隨意奔跑。
帝國……是他們……
德塔爾不可能再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只明白一件事,帝國對他的身體動了手,而且他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他頹唐地走回旅館,如今失去一切謀生手段的他,只能在特夫的店里打工,作為服務員,換取一些錢財。
今日店里打烊,他沒有心情再在大堂留下,徑直上樓回屋。
“嘿,貝爾,你……”
特夫見到德塔爾魂不守舍的樣子,本想叫住踏,卻未曾想他完全沒有理會,只留下重重的關門聲。
剛剛進到屋里,德塔爾便雙腿一軟,緩緩跌坐在地。
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他的心情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平靜下來,即使他再怎麼反抗,女生的性格已經占了主導,眼角不爭氣地滴下眼淚,淌遍了那絕美的臉龐。
他忽然絕望地低吼,報復似地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個踉蹌撲倒在床上,用枕頭蒙著臉,哭了起來。
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還是……我自己嗎……
憑什麼……
憑什麼……
他想過自殺,但每當臨了的時候,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恐懼便會支配他的身體,他甚至無法操控自己尋死,反而是不斷地將他從死亡线上拉了回來。
連死亡,也不被允許。
德塔爾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這樣一副女性的身體令他痛苦之余卻無法抗拒。每個夜晚,他總會瘋狂地探索自己的身軀,無窮無盡地榨取快感。而每每高潮過後,便是無窮無盡的失落與空虛,半夜總會被胸部的脹痛弄醒,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這樣的狀態,別說工作,連正常生活,都很困難。
他不斷地嘗試恢復自己的魔法能力,但這樣的結果只是讓雙乳越來越大,越來越膨脹,而疼痛感更是加劇,直到他再也不敢觸發哪怕一絲絲魔力——那樣的痛苦,已經可以一瞬使他暈厥。
德塔爾總會拼命揉搓那對巨乳,幾乎要撞在牆上,但那隱隱約約想要釋放的欲望卻永遠不得發泄,只會留下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又來了……又來了……那樣的感覺……
乳首劃過略顯粗糙的被褥,順勢而來的刺激令德塔爾不由得微微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不要……不要……不要!!!
他忽然狠狠地壓住自己的那對山峰,按在那開始泛紅的乳首前,試圖壓抑自己那突然又升起的欲望。
可……可惡……不要……求你了……
不能停下來嗎……不能嗎?!
感覺又來了……不要……不要再來了……我不是……不是女人……
德塔爾試圖堵塞的做法最終只是徒勞,那柔嫩的手指一接觸到乳首上,便不由自主地搓捻起來,那已經非同一般地敏感的處所,總能帶給他欲仙欲死的快感。
“哈……哈啊……”
嘴上也忍不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利的吟唱。
怎麼……會這樣……
欲望……為什麼……停不下來……
我……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費力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前。
不行……要忍住……
如果……感到痛的話……應該就……可以了……
他強壓下熱烈的欲火,將那渾圓的山包托起,緩緩舉到嘴邊。
德塔爾閉上眼,張開嘴,朝著通紅的乳首,徑直咬了下去。
“咿呀……咿呀啊啊啊啊!!!”
他的貝齒只是輕輕咬合,一股預料之外的劇烈快感瞬間席卷全身。他只覺得自己的身軀頓時酥軟下來,微微的水流在每一處肌膚流淌,殘留下微微的舒適感。
比……比手還要舒服……為什麼……
更加舒爽的刺激讓他不斷地往欲望的深淵滑落,他不受控制地再次含住乳首,一口包住了兩粒,開始輕輕吸吮起來。
“唔……唔嗯……咿呀啊啊啊……哈啊……唔……”
相較於手指的撫弄要強烈百倍千倍的快意瘋狂破拆著他的意識,本來還保持著的靈知在欲火的燃燒中逐漸化為飛灰。他的雙腿不由自主抽動著,腰背弓起,又跌落下去,引得本就有些不穩的木床更是震動起來。
好……好舒服……要……要什麼都……忘掉了……
不行……要忍住……這是……欲望……
不行……忍不住……忍不住的……
唾液也逐漸溢出口腔,塗滿了那泛紅的乳首。
要……要不行了……為什麼……只是這樣……
嘴……停不下來……
可惡……放開……放出來啊……
德塔爾……你是男人……你是……
你真的是嗎……
不……不能……
他的吸吮愈來愈用力,舌尖快速在乳暈上抖動著,引起幾乎無止盡的快感,衝破他的心防。
那掩藏在乳暈之下的乳頭,那一粒被深埋已久的紅豆,終於緩緩被吸出,一點一點地上升,一點一點地抬起。
這是……這是……是我的……
又碰到了……不……比旁邊的還要更刺激……
停不下來了……停不下……
快……忍……
要……放棄……了……
那豐滿的雙峰之下,似乎有什麼力量,開始逐漸匯聚,醞釀,終於有某種磅礴,呼之欲出。
有東西……有東西要出來了……
不行……要忍住……
忽然,他的胸前一陣抽動。
第一次衝擊。
是什麼……什麼……要出來……
舒服……好舒服……嘴巴……停不下來……
第二次衝擊。
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越來越高了……
不行……忍……能……
頂不住的……頂不住的……
第三次衝擊。
不……不……不……!!!
要……不行了……
忽然,由那已經漲得通紅的乳首之上,乳白的濁液猛烈地噴出,直直撞進德塔爾的口腔!
“唔……嗚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唔嗯嗯嗯嗯嗯……哈……咕……”
比射精更要爽快的快感由那敏感的花蕊中傳出,漫遍,溢滿渾身。德塔爾沉溺在奶汁的灌入下,理智徹底失守。
爽……好……好爽……
胸部……不痛了……好……暢快……
這就是女人……是我嗎……
要變成媽媽了……要……要變成女人了……
原來……我就是……淫蕩的人……
噴射持續了數分鍾,飲下自己大量奶水的德塔爾癱軟在床。潔白的身體上沾滿了散出的乳濁,手依然在輕輕的揉搓那山峰,帶著微微的喘息。
他最終是沒有忍住。
好……身子好熱……好舒服……
原來……這麼……厲害……
我果然是……會沉溺在……欲望里的人……吧……
我還是……男人麼……
德塔爾眼角再次流下淚來。
或許……就這樣吧……
放棄了……快感……好爽……
比肉棒……還要厲害……
“貝爾?貝爾?你在里面嗎?”
毫無來由地,德塔爾的門被敲響了。那是特夫,見德塔爾如此頹喪,便好心來察看情況。
你……特夫……你為什麼要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情況……
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誰……
“貝爾?方便嗎?我們可以聊聊。”
聊聊……
算了吧……
和我這樣淫蕩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不……或許……我已經變成女人了……
“如果你不開心,說出來可能會好一點?你想吃布丁嗎?”
特夫依舊沒有放棄,他生怕德塔爾出了什麼事。
不……你不懂的……
德塔爾翻過身,用枕頭緊緊裹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再聽到特夫的聲音。
“貝爾,我需要確認你的安全。”
特夫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帶了些不容置疑。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做個回應好嗎?不然的話我就強行用鑰匙開門了。”
回應……
好吧……好吧……你贏了……
如果你想見到我的話……那就來吧……
讓你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下賤女人……
一切都在破碎,一切都在崩壞。德塔爾一絲不掛地走到門後,僅用手臂遮住了胸前的兩點,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准備好了嗎……特夫……
——
——
“貝……爾?”
打開門的一瞬,特夫愣住了。
那絕美的胴體,令他一瞬失神。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德塔爾身下垂著的短小肉棒,他都不敢相信面前的絕美少女,是曾經那個英俊的青年。
下一秒,他便被德塔爾硬生生拉進了屋內,門重重關上,他被死死按住。
“你不是想看嗎?那就,來、吧。”
德塔爾面龐上帶著些許紅暈,容貌冰冷,卻語氣黏膩。
“貝……貝爾……你……”
特夫想躲避,然而門廊就那麼寬,他根本無處可逃。
“別叫我這個名字,你什麼都不知道。”
一米七左右的“女生”緩緩貼近那更高大的壯漢,輕輕嗅著他身上的氣味。
“你……你冷靜一點……”
特夫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眼前這極具衝擊力的軀體,連忙閉上眼,雙臂架在身前。
“我?我可不能冷靜。”
忽然,特夫便感覺到,極度柔軟的巨物壓在了他的胸前,甚至讓他一下呼吸有些困難。
“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啊~”
自暴自棄的德塔爾神智已然崩壞,他逐漸接受了自己的這個身份,向那無盡的深淵滑落。
他踮起的腳尖助力身子再次向上蹭去,精巧的舌頭緩緩舔舐特夫緊閉的嘴唇,不時吹出一口熱氣,臉上盡是挑逗的意味。
“不……貝爾……你等一下……”
特夫哪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本來想好的安慰的話語也完全說不出口,只能拼接出斷斷續續的音節。
“好了,住嘴,讓我來。”
德塔爾緊緊抱著特夫的身軀,巨乳在男人的身上摩擦著,逐漸挑起了他,他們的欲火。
特夫的懷里……好舒服……不想走……
這就是……女人的情感嗎……
我……好喜歡……
他輕輕解開特夫的上衣,後者剛想抬手阻止,卻被那溫軟的山峰穩穩壓下,反倒變成了侵犯的揉搓。
“特夫的身體,好強壯。”
他纖細的指尖劃過特夫的腹肌,他也曾經擁有過,而今是徹底消失了。他感受著那堅硬的觸感,心中的欲望不斷膨脹,上升,幾乎要難以忍受。
男人的味道……好……好香……
這……一定很有力氣吧……
好想……想被他……按倒……
德塔爾的思緒翻飛起來,連他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會對男人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產生感覺了。
“不……不是,貝爾……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
德塔爾的語氣,帶著冷漠,也帶著誘惑。他撥開散落在額角的發絲,雙手緊握特夫的褲邊。
忽然,猛地一下,特夫的褲子便被扯落,彈出一條遠超正常水平的巨物。
天……天哪……
比我原來的……還要大……
不行了……嘴巴好干……想……想被填滿……
他的瞳孔逐漸變成了帶著心形的粉色,莫名的欲望氣息悠悠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屋內的氣氛頓時曖昧了許多。
“貝爾,不,不行……你可是……這種事,不可以的……”
特夫不知道自己為何使不上力來,只能任由德塔爾在自己身上作為。
“特夫的肉棒,我就,收下了哦~”
雙手套弄著已經變得無比堅硬的巨物,德塔爾微張小嘴,盡力將那恐怖的大小完全含入口腔,直到根部。
好……好熱……好燙……
不行……這味道……要暈過去了……好香……好濃……
已經被改造得極其適宜口交的喉嚨完美模擬了小穴的觸感,特夫的肉棒被黏滑的肉壁完全包裹,流暢的觸感讓他甚至有些微微喘息起來。
“不……貝爾……你起來……我有……老婆的……”
“沒事唔……卡丹……夫人不會……唔嗯……在意的……”
德塔爾的小嘴蠕動著,吮吸著。緊致的觸感令特夫也有些心驚,即使技術還有些欠缺,但這堪稱名器的口腔,完完全全彌補了不足。
德塔爾舌頭輕輕舔舐著那脹大的龜頭,在尖端的細縫中不時挑動,輕吮,晶亮的腺液緩緩滲出,被他一滴不剩地盡數咽下。
一雙玉手輕輕按摩著特夫的睾丸,濃密的森林下是已經渾圓的巨蛋,滾燙發熱。他能感覺到內里精液的流動,飄出的味道令他難以自拔。
好多……里面好多……
好像要……我想……想要男人的精液……
特夫的肉棒……好大……好燙……
嘴巴……好舒服……要變成淫亂女人了……
舌頭在陰莖脊上梳捋著,德塔爾在打通特夫噴涌的通道,為他輕柔地按摩,貪婪的想法泄露無余。
隱隱約約的刺激滲入特夫的小腹之中,他不由自主地將手捧住了德塔爾的臉,嘴里喘息著,帶著些許低吼。
感覺到了……特夫的……肉棒……在抽動……
好……好強壯……吸不出來……
要……要暈過去了……
德塔爾的神智逐漸迷亂,嘴上動作幅度也逐漸大了起來,肉棒前後抽插,令他敏感的舌頭傳來淡淡的酥麻。
“呼……呼……貝爾……你……”
“怎麼樣唔……是不是比……卡丹小姐還要……唔……舒服……”
德塔爾當著特夫的面,挑逗著。他知道這大叔的性格,只要這樣,特夫是沒法回嘴的。
果不其然,除去男人低低的喘息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話語。
“噝……哈啊……”
好硬……嘴巴好爽……
繼續……用力插我……
肉棒里的液體越來越多了……越來越多了……
他隔著皮膚,輕輕揉搓著特夫的輸精管。那是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男人最大的弱點,他非常明白。
直到,他感覺特夫的肉棒開始微微抽動,微微顫抖,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下匯聚,涌動。他甚至能聽見那翻騰的流動聲,又勾起了他心里的欲火。
“要出來了嗎……唔嗯……可別忍哦~”
德塔爾的語氣帶著一絲嫵媚,嘴上功夫愈加快起來,將自己喉嚨深處狠狠頂上那敏感的龍頭,刺激著那些隱匿在肉棒之下的小玩意們,讓它們,逐漸釋放。
特夫的眼眉微微皺起,德塔爾明白,這是男人即將到達極限的標志。他索性雙手與嘴一並用上,一邊套弄著肉棒的根部,一邊瘋狂地吸吮著,索求著那來之不易的精華。
好燙……好燙……肉棒……在我的淫蕩嘴巴里……彈跳……
他的舌頭反復刺激著那幾個最敏感的觸點,愈來愈不留情面。
來了……要來了……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在上來……
特夫的肌肉完全緊繃,他想忍住,但德塔爾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吸吮力度越來越大,口腔內壁不斷收縮著,摩挲著,試圖讓他的壓力釋放而出。
來了來了……聞到了……已經……
就在德塔爾意亂情迷之時,猛烈的噴射,便從那根巨物之中衝撞而出,乳白液體就那麼直直灌進他的口腔,引得德塔爾身形不斷顫抖。
這就是……男人的精液嗎……
不討厭……很喜歡呢……
好香……好熱……
果然……果然……
我不配做男人……
我就是……因為精液也能發情的……下流母狗啊……
那就讓我……徹徹底底……變成女人吧……
帝國人……你們的夢想……實現了……
他跪在特夫身下,緩緩吐出肉棒,帶起一條銀絲。
“特夫……看著我……”
德塔爾抬起頭,張開嘴,充沛的白色濁液覆蓋了整個舌頭,幾乎要滿溢出來。
下一刻,就在特夫驚訝的眼神中,德塔爾合上雙唇,仰頭,微眯雙眼,一點一點,將那精液吞下。
“哈啊……”
一口飲盡,他長出一口氣。
“特夫……”
德塔爾的眼瞳化作泛著粉色的心形,挺著高聳的胸脯,帶著令人無法自拔的誘惑。
“對貝兒塔絲的服務,還滿意嗎?”
德塔爾——不,他已經完全拋棄了過去的自己。
曾經的他,此刻徹底死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作為女人的,貝兒塔絲。
——
——
“貝……貝兒塔絲?”
特夫愣了一下,才開口。
“不,貝爾,你可是……”
“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
貝兒塔絲坐在床沿,玩弄著自己的發梢。
“那……”特夫猶豫了一陣,“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曾經是男人,現在是女人,”貝兒塔絲帶了些唾棄和厭煩,“曾經的我早就死了。”
“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貝兒塔絲看向特夫,臉上帶了些許玩味。
“因為以前的我,就是一個無法抗拒欲望的廢物,因為現在的我,很喜歡這具滿是欲望的身體。
“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意見……”
特夫少有地看見貝兒塔絲這樣的時刻,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沉寂了,許久,才開口。
“這樣,值得嗎?”
“值得嗎?”
貝兒塔絲苦笑了一聲:“我沒有資格評價值不值得,這是我自作自受的結果,你不會懂的。
“而且,欲望,這個詞,真的令人難以,抗拒。”
她舔了舔嘴唇,眼眶卻已經有些濕潤。
“特夫,你知道嗎,我現在的結果,就是你們帝國人造成的。”
她在特夫沉默的注視中爬上了他的身軀,再次將這壯碩的男人按在身下。
“所以,也要由你們帝國人,把我徹底變成女人。”
她雙腿大張,將後庭的小洞盡力打開。貝兒塔絲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即使還有些緊張,但那雙瞳孔,也再次染上淡淡的粉色。
“你,逃不掉了,你是我的,男人。”
“是,這樣的嗎?”
特夫突然沒了方才的失措,只是緊盯著貝兒塔絲。
“是,這樣的哦~”
貝兒塔絲早已下定了決心,精神崩壞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畏懼。
“那,你等一下。”
特夫用手遮住貝兒塔絲的眼,讓她的視野,化作一片黑暗。
貝兒塔絲等待了片刻,只聽得一個聲音開口,放下了手。
“可以了。”
那是一個女聲,一個溫潤細膩,平和淡雅的女聲。
貝兒塔絲定睛看去,整個人卻似乎被什麼擊中,徹底呆滯住。
“很意外嗎?”
被壓在貝兒塔絲身下,開口說話的,是貝爾莉婭,那位曾給德塔爾送過鑰匙的女子,那位貝兒塔絲的青梅竹馬。
貝兒塔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旋即,翻到了一邊,用被褥緊緊裹住了自己的全身。
“不……不要……你沒看到……你看不到……不……”
她身體瘋狂地顫抖著,連床也有些震動。
為什麼……為什麼……貝爾莉婭……會在這里……
“別害怕,貝兒塔絲。
“或者說,德塔爾?”
被褥里的人隨即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哭嚎。
“不……不不不……我不是……不是德塔爾……我不認識……”
“我已經把特夫的形象抹去了,貝兒塔絲,”貝爾莉婭緩緩走到貝兒塔絲身邊,隔著被褥撫摸著,“你為什麼還要隱藏呢?”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沒有隱藏……我就是……貝兒塔絲……不是別的……不是別人……”
貝兒塔絲畏懼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在畏懼,但她確確實實在躲避。她不想讓這位救了她的人,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更不想讓這個曾經那麼狂熱地愛過自己的人,發現自己變成這樣。
而且,剛才,她還想……
貝兒塔絲完全不敢想象,她的臉頰已經通紅,縮著完全不敢出來。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貝爾莉婭長長嘆了口氣,“但,我必須要承認。
“你變成女人,是因為我。”
顫抖停止了,貝兒塔絲的頭緩緩從被子里露出來,眼中滿是震驚,恍然,悲憤,和一些別的什麼感情。
“是……你……是你?”
貝兒塔絲話也連不成一句,只是輕輕地開口。
“是我。”
貝爾莉婭閉上了眼,竟是手也不敢碰上貝兒塔絲,她也在畏懼。
“拍賣會上,買下你的人,就是我。而故意放走你的人,同樣也是我。一直跟蹤你,裝作旅店老板‘特夫’接近你的,依舊是我。”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貝兒塔絲的聲音依舊細小,但那方才的慌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不解,與冷漠。
貝爾莉婭抿緊了嘴唇,最終帶著些許毅然的神色,開了口。
“因為,我愛你。”
貝兒塔絲再次呆住,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你……愛我?”
距離貝爾莉婭遠嫁帝國,已經過去了十余年,曾經熱烈地表達愛意的少女,也變成了成熟的女性。時間,足夠消磨一切感情。
至少對於曾經作為男人的貝兒塔絲來說,貝爾莉婭,這個名字和她的人,都已經變成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回憶。
回憶,就代表著,回不到過去。
“我愛你,嫁到這邊以後,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貝爾莉婭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所說的一切,都勾起了她的回憶。
“我嫁到帝國來,每時每刻都在皇室被那些帝國女人冷眼相待,極盡嘲諷。就因為我是個敵國的女子,是個她們口中,懷有異心的人。
“我那時才十五歲,我不知道我怎麼度過的那段絕望的時光。
“你,是你,曾經說過深愛我的你,不願意違抗國王的命令娶下我,甚至連抗爭也不敢。
“你明明知道,留下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履行你那與我白頭的誓言,將那可惡的帝國使臣趕回帝國去。
“但你沒有!沒有!”
貝爾莉婭幾乎是吼出聲。
“那天我走的時候,你說會送我最後一程,但我知道,你根本沒來送我走,連最後一眼也不想讓我看到!”
貝爾莉婭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貝兒塔絲只是愣愣地聽著,甚至忘了自己還在否定自己的身份。
“不……不是……我……”
她嘗試解釋,然而已經感性化的性格,卻操控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貝兒塔絲漲紅了臉,憋著一口氣,一個字也沒法說出。
因為這些都是真事,貝爾莉婭的話,一字不錯。
貝兒塔絲想否定,想解釋,但改造過的身軀,已經不容許她再說出欺騙人的話語。
“你不需要解釋,你也沒法解釋,”貝爾莉婭搖搖頭,“你身上的所有變化,都是我指定的,我太明白了。
“你現在說不了謊,也就再也不會欺騙我。”
貝爾莉婭嘴邊挑起一絲苦笑,眼角掛了淚珠。
“貝爾莉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貝兒塔絲柔弱的內心聽不得這樣的話,塵封的記憶再次回到她的腦海,曾經失去貝爾莉婭的痛苦,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线。
“自從我失手殺了一個虐待我的皇室女人之後,一切就變了。
“那個天真,善良的我已經消失了,正如你身上的德塔爾也消失了一樣。
“我為了在皇室生存下來,這十幾年,我耗盡了一切精力。
“培養黨羽,拉攏權臣,雇凶暗殺……你能想到的一切下賤陰暗的做法,我都做過。但誰能想到,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個普通的女孩,想遮掩自己的罪行罷了。”
“於是你……犯下了更多的罪……”
“是的。”
貝爾莉婭沉靜地回答,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恨你,我恨王國,我更恨帝國。
“於是我理所當然地當上了王後,整個王室的財產都被我掌握,整個王國的運行都被我篡奪。但我從沒有讓那個男人,任何一個男人,碰我哪怕一下。
“因為我知道,我只屬於王國的那名騎士,那名騎士,最終也只屬於我。”
她忽然笑了,一雙手捧起貝兒塔絲的臉。
“看看,這是多麼美麗的容顏。
“你的失敗,是我設計的。
“拍賣會,是我設計的。
“放你走,也是我設計的。”
貝兒塔絲看著貝爾莉婭的笑容,那抹慘笑,沒來由地懼怕起來,身子不自覺地朝後閃躲。
“害怕了嗎,我的騎士。”
貝爾莉婭躺上床,緩緩抱住了貝兒塔絲的身軀。
“即使我是王後,我也沒辦法直接將你放出來帶回王宮。你要明白,即使我的身邊有許多忠誠的戰士,但還有更多的人,等在暗處,想讓我死。
“於是我做了這個局。要讓你變成女人的目的,也不是什麼政治,我只是想讓你,再也沒法離開我。
“你已經不能奔跑,你提不起劍,甚至……”
她輕輕捏了一下貝兒塔絲的乳首,後者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嬌吟。
“這樣的身體,你總跑不掉了。”
“貝爾莉婭……你……我……”
“你逃走的時候,我就跟在你後面。
“我太了解你了,你和從前一點區別也沒有。
“所以我變成了特夫,讓你去跟著獵人們伐木耗盡力量。讓我的侍衛裝扮成卡丹,派你跑腿,逐漸削減你的體力。
“你還記得那布丁嗎?”
貝兒塔絲忽地一震。
“難道……”
“你猜得沒錯。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甜食,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的改造。”
貝爾莉婭貼近貝兒塔絲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後者嘴唇微張,忽然傳出了淫蕩的喘息,整個人軟倒下去。
“那是藥,讓你更加像女人的藥。
“它會讓你永遠依賴上甜味,只要感受到這種味道的食物,你就會不由自主地發情,失去一切抵抗能力。
“如今的你,連耳垂,都極其敏感啊。”
貝兒塔絲掙扎著,想要脫離貝爾莉婭的掌控。
“但,我沒想到。”
貝爾莉婭真的放開了手,摸了摸貝兒塔絲的頭。
“我只知道,變成女人之後,一定會摧毀你的自尊。
“我原來的想法,就是在你絕望的時候,將你拉回來。這樣你就會徹底依賴上我,徹底離不開我。
“只是,我畢竟和你分開太久了。
“貝兒塔絲,你竟然……”
貝爾莉婭的臉上淌著淚。隨即連忙擦去。
“竟然……就這麼接受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她忽然伏在了貝兒塔絲的胸前,抽噎著,溫熱的淚水不斷流出,浸潤了貝兒塔絲的肌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響亮的巴掌聲,自貝爾莉婭的身上升起。她自己抽打著自己,口中的道歉似乎永遠不會停下。
“我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知道我不配,我只不過是……”
她無休止地哭訴著,似乎要將一切的怨恨,一切的愛戀,都在這一刻盡數釋放。沒人知道她承擔了多少,這一切都只有她了解。
貝爾莉婭一直在畏懼,她怕自己說出真相後,貝兒塔絲會徹底崩壞,變成什麼也不在意的廢人。她更怕自己隱瞞之後,會讓貝兒塔絲滑去更加無可挽回的深淵。
她不敢抬頭,更不敢從貝兒塔絲身上離開。
沉浮許多年的她,帝國的王後,如今也不過是像個孩子一般,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許久,可能很久之後,她的聲音終於停息。而貝兒塔絲沒有動過,一句話不說,活像不存在一般。
“所以,是你,貝爾莉婭。”
貝兒塔絲開口了,聲音很冷,很淡。
“是我……是我……”
“你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然後找我哭訴。”
“對不起……我……”
“為什麼要對不起。”
“我……騙了你……”
“你怕我走,對麼?”
“我……”
貝兒塔絲連續的發問令貝爾莉婭完全沒有時間反應招架,只能接起只言片語。
“我怕你走……沒錯……”
貝爾莉婭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愛我?”
“我愛你。”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離開?”
“因為——什麼?!”
貝爾莉婭忽然抬起頭,她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你不會走?”
貝兒塔絲搖了搖頭。
“貝爾莉婭,你可真是,機關算盡……”
倏地,她吻上了貝爾莉婭的唇。
“我早就已經是女人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你要是想就那麼丟下我,我可不答應。
“畢竟……”
貝兒塔絲拉著貝爾莉婭,由床上滾到地上,那渾圓的後臀甚至在地板上彈跳起,才落地。
她讓貝爾莉婭按住自己,小嘴依然在狂熱地索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讓我變成這樣,就請,讓我徹底淪為,你、的、東、西。”
貝兒塔絲瞳孔再次泛起粉色的桃心,岔開雙腿。
“貝爾莉婭的肉棒,請再侵、犯我一次吧~”
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貝爾莉婭耳邊環繞,她只覺得恍若夢境一般。
“你……真的……不厭惡我?”
“不討厭哦~”
貝兒塔絲輕輕舔舐著貝爾莉婭的嘴唇,微眯雙眼。
“不如說,很感謝呢。
“畢竟女人的快感,實在是,太讓人,欲、罷、不、能、了~”
欲火逐漸在貝兒塔絲身上燃燒,逐漸延展到了貝爾莉婭的心房。
“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貝爾莉婭輕輕撥開遮住眼角的發絲,手指自她的小腹拂過。霎時,一根出奇巨大的肉棒再次憑空出現,似乎是懸浮在她身下一般,散發著別樣的味道。
“真的,要來嗎?”
“來吧……”
貝兒塔絲抬起雙腿,後庭輕輕摩挲著那令她神往的巨物,陣陣空虛感襲上心頭,她不由得開始微微喘息。
“把我的萎靡廢物肉棒拿走……變成……貝爾莉婭……最愛的……真正的……女人……”
貝爾莉婭笑了,笑得很開心。
“貝兒塔絲……”
她的肉棒頂住了那緊致的洞口。
“我愛你。”
下一瞬,那粗大的巨龍,低吼著,撞進了貝兒塔絲的最深處。
“咿呀啊啊啊啊!!!!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好爽……什麼東西被頂到了……咿呀啊啊啊啊……哈啊……好舒服……好痛……哈啊啊!!!!”
慘叫混雜著嬌吟從貝兒塔絲的喉嚨中迸出,清亮而美麗的女性嗓音讓她的氣質更平添了幾分淫靡。
貝爾莉婭在那柔嫩而溫暖的屁穴中不斷地猛力抽插著,沒有前戲,沒有預熱,名器給她們帶來的快感,已經可以超越一切。
貝兒塔絲完全放開了自己的意識,任由思緒隨著欲望飄蕩,隨著快感墮落。
她那早已萎靡不振的肉棒與蛋囊緩緩收縮,張裂,新生的皮膚蠕動著,全新的身軀,正在貝爾莉婭的攻勢中,不斷重塑,生成,完善。
“哈啊……哈啊啊啊……咿呀!!!!繼續……更快……再快點啊啊啊啊!!!”
貝兒塔絲的腰肢瘋狂彈跳著,無窮無盡的快感由身下傳來,鼓脹而帶來的刺激令她四肢酸軟,渾身似乎都失去了觸覺,只有大腦在欲望之中,不斷沉淪。
肉棒徹底消失,一條細縫猶如新生的花蕊,緩緩盛放,如一只蝴蝶,張開了它最美麗的雙翼。
好厲害……肉棒……感覺不到了……
這就是……就是女人的感覺……
爽……太爽了……不再想當男人了……
我就是淫亂的……母狗……我……
要變成……欲望奴隸了……
“呼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好燙……好熱……貝爾莉婭……用力啊……再用力……用力……把我當成你的……專屬便器……咿呀啊啊啊!!!”
淫亂下流的話語從貝兒塔絲的嘴中不斷放出,雙乳被貝爾莉婭掌握著,不斷搓動。
新的陰道正在成型,向內里延伸著,蜿蜒著,構成了一個奇異的葫蘆型。那是貝爾莉婭特別設計的形狀,只要肉棒還堅硬,那麼就別想從貝兒塔絲的小穴中拔出來。
小腹上緩緩升起一條奇異的紋路,泛著淡淡的粉色。其上卻明明白白地展現出貝兒塔絲如今的狀態——發情,被插入。
下面……好熱……越來越想要了……小穴……好癢……
用力……插我……不行……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變成……變成真正的……女人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好多……貝爾莉婭的精液……好多……要被裝滿了……哈啊……”
子宮已經完全生成,新的處女小穴替代了貝兒塔絲的雄性器官。小腹上的紋章閃動著明亮的紫紅色,那是被灌精的標志。
她的雙乳依舊隨著貝爾莉婭的動作在不斷鼓脹,變大,已經幾乎有了H的地步。乳汁似乎也在不斷匯聚,將那乳暈漲得鮮紅。
貝爾莉婭拔出已經噴射過的巨物,再次對准了貝兒塔絲那新生的女性小穴。
“貝兒塔絲,還差一點,才能高潮啊。”
貝爾莉婭摸了摸那淫靡的紋章,一抹粉紅在其中涌動,翻騰。貝兒塔絲嬌吟著,眼中的桃心更是明亮。
“是……哈啊……請讓……貝爾莉婭……請讓你忠誠的貝兒塔絲……高潮吧……請收下我……作為女人的……處女小穴吧……”
肉棒對准了那緩緩滲出淫水的洞穴,貝爾莉婭微微一笑。
“那就准備好接受,生命中,最美妙的時刻吧。”
“是……請——嗚啊啊啊啊啊啊!!!進來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進來了進來了進來了!!!好厲害……嗚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比後面……還要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貝兒塔絲的雙眼幾乎要翻白過去,舌頭掛在嘴角外,神情幾乎要徹底崩壞。
小腹的光芒再次升起,帶著微微的燥熱。
高潮進度,50%
“不……不行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敏感……好厲害……咿呀啊啊啊!!呼啊……哈啊啊……”
貝爾莉婭親吻著,舔舐著那凹陷的乳頭,一陣又一陣的乳汁噴射而出,更是帶來無盡的刺激與酥麻。
那對巨乳更是不斷發育著,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高潮進度,60%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頂到最里面了……子宮……子宮好爽……要變成只知道欲望的貝兒塔絲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好……”
貝兒塔絲的身軀不斷顫抖著,快感而帶來的痙攣令她無法掌握自己的行動,只能任由貝爾莉婭操縱。
忽然,他的脊背一陣涌動,骨節翻騰著,直擊內心的刺痛令她不由得再次高喊起來。
高潮進度,70%
“好痛……貝爾莉婭……大人……我的背後……好痛……咿呀啊啊啊啊!!!哈啊……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要長出來了……咿呀啊啊啊啊!!!”
無止歇的抽插令她的欲火交織在快意之中,疼痛與舒爽糾纏著,令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背後的骨節逐漸伸出,皮膚退化。她不得不抱緊貝爾莉婭,讓她的後背離開地面。
高潮進度,80%
“咿呀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感覺……好爽……欲望……停不下來……不要停……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進度,90%
“不要停……繼續……再猛烈一點……再厲害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准備了……要到了……貝爾莉婭大人……貝兒塔絲……要變成……真正的女人了……”
高潮進度,100%
小腹上的紋章完全化作了香艷的粉色,一陣嬌吟,陡然自貝兒塔絲的喉嚨中,迸發而出。
“嗚啊啊啊啊啊啊!!!去了!!!射出來了……射在我身體里了……咿呀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好刺激……不想停下……不想忘掉……咿呀啊啊啊啊啊!!!”
貝兒塔絲的雙腿繃直,身形痙攣著,無法掌控。
陡然,一陣金光,從貝兒塔絲的體內爆射而出!
那是純白的羽翼,如天使一般,由她的脊背,忽地張開,緊緊裹住兩個女子,微微顫抖著。
貝爾莉婭的肉棒依舊堅挺,在殘留著高潮余韻的小穴中輕輕抽插著,讓貝兒塔絲仍舊不斷喘息。
“怎麼樣?”
她附身,貼在貝兒塔絲的耳邊。
“我給你設計的新身體,喜歡嗎?”
“喜……喜歡……”
貝兒塔絲緊緊擁抱著身上的女人,一對巨大的羽翼微微晃動著,裹住二人。
貝爾莉婭笑了,笑得很燦爛。
只是眼角,留下一滴淚水。
“今後,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不……不會了……”
貝兒塔絲捧起貝爾莉婭的面頰,輕輕吻了上去。
“我愛你……貝爾莉婭……我是……你的……
“現在……讓我們……繼續吧……”
——
——
帝國歷某年某月某日,經歷了長達三個月的外出巡游後,帝國的王後回到了王都。
“誒,你聽說了嗎?似乎王後的勢力要更大了一些。”
“可不是嘛?聽說這次外出,王後可是收服了一位很厲害的女人。就是現在那位聖女騎士,貝兒塔絲啊!”
“貝兒塔絲?我的天,那可是少見的美女,王後怎麼做到的?”
“這誰知道?不過聽說,自從聖女騎士大人回來之後,好多反對王後的大臣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聽說死在床上的很多啊,不會是下毒吧?”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貝爾莉婭回歸王都之後,街頭巷尾充滿了大大小小的議論。
每個人都在討論這次神秘的出行,沒人知道王後去了哪里,沒人知道王後做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帝國,或許要變天了。
月色下,一名身穿銀白薄紗長裙的短發女子,站在屋檐上,靜靜地,一點聲響也沒有。
銀白的發絲鍍上一層晶亮的月光,活像天仙降世一般,清冷,淡漠。然而黑暗下泛著粉紅的瞳孔,在世間頂級的容顏之中,閃耀著別樣的光芒。
她輕輕踱步,翻進閣樓,望向不遠處還亮著燈的屋子,那里等待著今天的目標。
高跟鞋的聲音在靜寂的長廊里響徹,一對J杯大小的巨乳不受阻礙地晃動著,後臀豐滿寬大,雖說身材超出常人太多,但完美的比例,讓她並不會失去美感。
她舔著嘴唇,打開了那未上鎖的房門。
“是誰?!”
男人的聲音自屋內傳出。霎時,燭光盡數熄滅,冰冷的月光灑在屋內的地面上,帶著些許無情的冷漠。
女子張開了數米寬的巨大羽翼,站在門口。
“你……原來是你……”
男人顫抖著。他想逃跑,卻發現,無處可逃。
“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害怕?”
女子聲音極度嫵媚,幾乎能勾起一切男人的欲火。
“不……惡魔……你……不要過來!!!”
“惡魔?”女子輕笑。
“我可是,天使呢~”
陡然,她的神情變得冰冷,一步一步,走近那恐懼的男人。
“帝國從屬,御封聖女騎士,貝兒塔絲,奉我主貝爾莉婭之命,掃清她前進道路上的,一切敵人。”
下一秒,她便站在了男人的跟前,嘴角上揚。
“來吧,讓我嘗嘗,你的肉棒,究竟有多、美、味~”
——
——
帝國歷某年某月某日,國王暴斃而亡,王後貝爾莉婭眾望所歸,登上王位。
在她身邊,站著一個極度美麗,身材夸張的女子。時間流逝,那女子身上不僅沒有歲月的痕跡,反而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哈啊……累死了……”
貝爾莉婭剛回寢宮,便抻了一個懶腰,癱在了床上。
“王上,”一邊的銀白短發女子突然俯身,緊盯著貝爾莉婭,“您現在是女王了,可不能那麼懈怠。”
“貝兒塔絲——”貝爾莉婭捏了捏那女子的巨乳,“都回來了,你怎麼還裝模作樣的?”
貝兒塔絲輕輕笑了笑。
“這不是為你高興嘛?”
她任由貝爾莉婭輕輕吸吮著她的乳首,滲出絲絲乳汁,嘴中輕輕喘息著。
“說起來,五年了啊。”
貝爾莉婭起身,抱緊了貝兒塔絲。
“你想王國嗎?”
“想,也不想。”
貝兒塔絲依偎在貝爾莉婭懷中,輕聲細語。
“大法師已經告訴我了,被改造過的你,永遠不會變老,也永遠不會死去,對嗎?”
貝兒塔絲點了點頭。
“真好。”
貝爾莉婭笑了笑:“我也找過大法師了,他同意也對我用那樣的法術,但你我必須要在我們的壽命到了正常人應當死去的時候消失在人們的目光里。”
“那我們……”
“先別急,”貝爾莉婭撩起了貝兒塔絲的紗裙,那紋章緩緩浮動著,帶著些生命的悸動,“幾個月了?”
“上……上個月剛有的……”
貝兒塔絲臉頓時紅了,將頭埋進貝爾莉婭胸里,喃喃低語。
“那就,讓她當?”
“不好!”
貝兒塔絲忽然高聲,旋即又低下頭。
貝爾莉婭盯著她,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原來,我們的聖女騎士小姐,也有母親的想法了啊。”
她緩緩捋著貝兒塔絲的發絲,溫柔地說道。
“行,到時候隨便把帝國交給一個人,我們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回到王國,可以嗎?”
貝兒塔絲輕輕點了點頭,貼近貝爾莉婭,狠狠地吻上去。
——
——
一百年後。
在帝國沉浸於女王駕崩的悲痛之中時,王都北門,兩位女子領著數名少女,騎著馬,向北邊飛奔而去。
“莉婭,我們要回家了啊。”
“嗯,貝兒。”
兩女擁吻在一起,引得後面的少女們一陣肉麻。
“讓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