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法少女的復仇
遠離戰場的地方,淫魔們被無形的氣場掀翻出去,它們識趣地繞道而行,不敢有絲毫僭越。
“淫魔嗅的到人類的氣息,一群無主的人類雌性闖入淫魔界,根本就是自投羅網…究竟是誰在護著她們呢?”
一只留著醒目的淡青色長發的小蘿莉,晃著腳丫在屋檐上瞭望,雖未穿著綾羅綢緞,卻披著一身得體的青紗,玲瓏玉體若隱若現,粉嫩的玉足讓人大飽眼福。
“呦~你家主人舍得放你出來了?”
刑雅在一旁打趣道,手很不老實地攀上了小蘿莉的腦袋,磨蹭上面那對白玉般的小巧嫩芽。
“呀啊啊你干嘛!撒手撒手快撒手!”
她一頓粉拳雨點般打向刑雅,後者嬉笑著躲開,隨後又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嗚嗚,連角都不讓人家碰,還說跟人家是好姐妹,渣女~”
小蘿莉眉毛一挑,小手一指,根本不吃這套,鄙夷道:
“爬!”
“不過…”
她話鋒一轉,伸出小腳丫,“不就是腳嗎,想碰就碰吧。”
刑雅翻了個白眼,這個腳誰稀罕,跟誰沒有似的。
“為啥不讓我碰你的角呢?難不成你的敏感點在那兒…碰一下會讓你忍不住~嘿嘿。”
小蘿莉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趕緊打斷了刑雅的臆想。
“停停停,你沒讀過書嗎?這個角是沒有感覺的,不讓碰是因為…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見她不想說,刑雅的八卦之心很快就被澆滅了,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是誰展開的屏障?”
怎麼有上位淫魔保護人類?
按理來說,凡間的人闖入淫魔界,根本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聞著味過來的淫魔收入囊中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安營扎寨,連一只有靈智的淫魔都放不進去。
莫非是在圈養?
“對人類有好感的淫魔可不多,我知道的也就你爹了。”
這話倒是實在,淫魔的食欲就是性欲,它們和人類的關系即是捕食者與被捕食者,幾乎不會產生好感,刑柯只是其中的異類。
“這力量很陌生,肯定不是我爸爸。”
“要不去找那些人玩玩?你跟她們應該有共同語言吧?”
“我才不要。”
刑雅搖了搖頭,她才不覺得自己與入侵者能聊到一起去。
“那我自己去咯!”
小蘿莉蹦蹦跳跳地踏空而去,不屬於淫魔的她自然不會被排斥,很快就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只是些不聽話的家畜而已…”
刑雅嘟囔著嘴,提不起絲毫興趣。似乎那些魔法少女的下場,在踏足淫魔界時便已然注定。
……
……
“啪嘰”
“啪嘰”
踩在淫魔的殘肢敗絮上,粉紅的肉塊擠壓奏響了魔性的旋律,取悅著強者的蒞臨。
博雷夫望著滿地的淫魔屍骸,不禁自言自語,“就只有這種水平嗎?也是,一群偷雞摸狗,欺軟怕硬的畜牲,只敢暗中作祟,直面全副武裝的魔法少女只會是這個下場。”
對這些被摧枯拉朽般剿滅的淫魔,他的心里只有不屑。
雖然是第一波攻勢,據偵查來的信息,這批淫魔匯聚成三股軍團,但以這第一波的強度來看,估計很快就能讓它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獵物了。
原本只是將此行當作自己平步青雲的跳板,但現在,博雷夫心中豪情萬丈,一時間竟有了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的遐想……
“星奈,那些淫魔都被干掉了哦…”
麟鯉正趴在戰場邊緣的山丘上,用魔力之瞳觀望戰場。
“哦。”
“屍橫遍野,死的老慘了!”
“嗯。”
“你不心疼嗎?再怎麼說,也是淫魔界的子民呀。”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
星奈詫異地看向小鯉,隨後莞爾一笑,“當然不心疼了,都是些沒有靈智的魔物而已。”
講道理,就算是淫魔,她也未必會心疼。
“目前能派遣的淫魔生物只有這些,雖然很弱,多少能削弱她們的戰力,等到她們魔力匱乏,就是我們擒賊擒王的時候。”
“要我怎麼做?抓博雷夫的話,可能有些困難…”
小鯉露出苦瓜臉,不能用魔力對付博雷夫,想抓住他可太難了,畢竟擒拿鎖固之類的“寢技”她可從來沒學過。
“我可以和你一起上。”
“你不是只對女生有特攻嗎?別到時候礙手礙腳的……”
小鯉深表懷疑,星奈完全不像有戰斗能力的樣子。
“別小看我,再怎麼說,我也當過魔法少女,輔助你敲一敲悶棍還是做得到的。”
星奈掂量著手里的磚頭,從博雷夫基地哪旮瘩摳來的寶貝,手感著實不錯,拍暈一名成年男子…應該不成問題?
一個大膽的計策慢慢成型…
……
……
與淫魔的戰斗臨近尾聲,低級淫魔淫蟲憑借著數量優勢,雖然消耗了魔法少女們的魔力和體力,但幾乎造成不了什麼傷亡。
魔法少女沐浴在淫魔的血液和體液當中,戰力絲毫不受影響,被改造過的她們猶如冰冷的機器,淫毒入體也無法左右陷入沉寂的精神。
博雷夫審視著一邊倒的屠殺,神氣過後心里難免有些疑慮。
淫魔,這個困擾了人類無數個世紀的難題,從古至今籠罩在頭頂的陰雲,當真如此不堪一擊嗎?
只是這種程度,魔女改造計劃真的有必要嗎?魔方的決斷,他們掀起的革命,是否只是一場可有可無的鬧劇?
看著這些冷冰冰的“人偶”,博雷夫又想起了麟琳。心里沒有絲毫內疚,卻難免有些惋惜。
下令清剿剩余的淫魔後,博雷夫決定先行返回營地,去查看麟琳的情況。
就在他准備動身,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動輻射了整個戰場,博雷夫猛地回頭,映入眼簾的是那道熟悉的火紅身影。
“麟琳!”
他震聲呵斥道,心中驚訝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轉眼間麟琳偷襲了狀態較差幾名魔法少女,火焰席卷了她們的身體,但沒有傷及性命。
在小鯉的控制下,火焰只是點燃了她們的魔力,使其陷入昏迷。
“抓住她!”
面對來勢洶洶的麟琳,博雷夫驚詫之余,立即下令。
切…
小鯉抿嘴唾棄,即使心里對博雷夫萬般怨恨,也不得不承認他作為指揮官的素質毋庸置疑。
憑借先發制人才打暈幾個魔法少女,一旦正面迎戰,望著漂浮在天上的幾百號人,縱使是小鯉也有些汗流浹背了。
人有點多…這換姐姐來也打不了吧?星奈你搖來的淫魔也太不中用了,好歹多削弱一下她們的戰力啊……
小鯉擱心里吐槽,但願她們的魔力已經被耗的七七八八了,不然一人一個大招,換誰來不是寄?
似乎是聽到了小鯉的抱怨,這一刻淫魔們也躁動起來,似潮水般涌向博雷夫,不計代價地自殺式進攻,撼動了堅如磐石的防御魔法。
魔法少女一時間難以招架,她們並不懂得變通,由於指揮官的命令是抓住麟琳,淫魔的反撲就顯得無關緊要。
博雷夫皺緊了眉頭,沒想到局面會因為麟琳的出現變得棘手,仿佛和淫魔相互勾結,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但只憑這些還不足以擊敗他,博雷夫很快便想到了破局之法。
猶記得自己遇襲時,麟琳使用不了魔力,博雷夫當機立斷,下令魔法少女全力清剿淫魔。既然麟琳想殺他,那就由他親自與其周旋。
沒想到這正中小鯉下懷,原本在星奈的設計中,小鯉的目標就不是博雷夫,而是盡可能削減他的羽翼。
在博雷夫的心里,淫魔的威脅肯定比小鯉要大。
事實也是如此,小鯉既不會殺死魔法少女,短時間內也沒有殺掉博雷夫的能力。
在他看來,麟琳一定會像之前那樣無腦殺向自己,只要拖到剿滅淫魔,一切都迎刃而解。
小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壞笑,誠然博雷夫的想法很是不錯,但她這邊可也有狗頭軍師出謀劃策呢!
看著那些將後背留給自己的魔法少女,小鯉暗道一聲抱歉,她要趁博雷夫察覺到中計之前,盡可能的削減魔法少女的數量,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受傷在所難免。
“灼焱燎日,煌煌爍命”
隨著口中呢喃,小鯉感受到了姐姐魔力的共鳴。
這是麟琳在逃離魔方那次暴亂中使過的招數,所以小鯉記得很清楚。
於此刻重現昔日的舊影,醞釀出恐怖的威能。
為了不傷她們性命,小鯉竭力將這個魔法的范圍擴大,減弱對單傷害,直到堅持不住才放手施為。
然後火光衝天,好像點燃了一束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漫天火星,濺射在魔法護盾上。
中招的魔法少女身形一陣搖晃,防御魔法也是魔力的一種形態,自然成為了這些火苗的燃料,很快將她們的魔力焚燒殆盡,天上像撒豆子一樣不斷有魔法少女墜下。
中計了!
博雷夫心中一凜,麟琳竟然沒有攻擊自己,她的目標是魔法少女。這個行為無疑在彰顯著,她已經恢復了意識,並非失控。
察覺到自己被耍了,博雷夫怒不可遏,但理智仍然占據著上風。
必須抓捕麟琳,無論是自己還是魔方,都不能容許有魔法少女解除控制,必須查清她身上的秘密。
更何況,萬一她還有余力,自己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博雷夫留下一個魔法少女貼身保護自己,剩下的全力圍捕麟琳,缺胳膊斷腿無所謂了,只要留口氣就行!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再有其他小心思。
霎時間小鯉吸引了幾乎全部火力,眼見自己目的達到,她撒腿就跑。
開玩笑,剛才放大招魔力用了十之八九,剩下這點就是拿來逃命的!
魚已經咬鈎了!
星奈,全靠你了!
拍死他丫的!
博雷夫死死盯著倉皇逃竄的小鯉,雖然對方貌似已威脅不到自己,但總有一種違和感。
他百分之一萬肯定,麟琳的目標絕對是自己,甚至是那種看到自己就走不動道,高低得上來捅兩刀的深仇大恨。
自己遺漏了什麼嗎?
此刻耳邊傳來噗噗聲,原來有數只淫蟲趁著陣线失守,偷偷摸摸爬了過來。
博雷夫絲毫不懼,據他觀察,這種橢圓形狀的白糯淫蟲,雖然個頭挺大,能吃下一兩個人的樣子,實際上卻弱的可憐,屬於是魔法余波都能炸死一片的存在,正常的成年男子都能料理一二。
他從腰間抽出匕首,既然是對付這麼弱的淫蟲,就沒有必要浪費魔法少女的魔力了。
“來吧臭蟲子,好久沒動過手,我都快生鏽了。”
誠然,這些年博雷夫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子還是有的,一刀將領頭的淫蟲捅穿,體液灑滿全身。
“嘖,這效果還挺猛的。”
博雷夫下身很快就支起了帳篷,親身領略到了淫魔體液的效果。
難怪,不愧是能讓貞潔烈婦放蕩,讓膽小男人流氓的“神藥”。
博雷夫腦海里不斷冒出找個女人發泄一番的衝動想法,最後憑借意志力暫且壓制。
得趕緊料理完這些家伙,返回基地了。最好麟琳那邊也能成功抓獲,好讓自己狠狠草翻她。
帶著滿腦子淫念,博雷夫一把匕首揮舞的虎虎生風,不多時,只剩下最後一只待宰的淫蟲。
那家伙明明比同類大了一圈,卻慫在最後面瑟瑟發抖,完全沒有進攻的意思,博雷夫有些好奇,殺之前准備仔細觀察一下。
結果剛一靠近,那淫蟲突兀地張開了嘴,渾身軟肉一陣蠕動,對著博雷夫吐出一團東西。
“砰!”
“啊啊啊!”
博雷夫半跪在地上,捂著冒血的額頭,眼前一陣重影,差一點就躺下睡覺了。
一邊的魔法少女對此不為所動,因為傷害他的不是淫魔。
“不是吧,這麼能抗?”
星奈小聲嘀咕,她自認這一板磚換個人來肯定躺下了,怎麼博雷夫還有功夫喊疼呢?
沒錯,這就是星奈的算計,先讓博雷夫在小鯉和淫魔的威脅下來回權衡。人在做雙向選擇時,往往會忽略隱藏的第三種可能。
而星奈,就躲在這只看似毫無威脅的淫蟲腹中,等待時機成熟。
只是被淫蟲吃到肚里的感覺真不怎麼樣,在狹小的空間里縮緊身體,浸泡在汁液里,稍微動一動手腳都黏連著敏感處的肌膚,癢的要命。
不過被家里那位玩黏液包裹play反倒是沒什麼抵觸,至於雙標,星奈只能向淫蟲說句抱歉~
“求求你了,乖乖躺下吧!”
星奈舉起板磚,用最狠的語氣喊著最慫的話,再次拍下。
“抓住她!”
博雷夫哀嚎,嘶吼著下令,捂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這下真的眼前一抹黑,啥都看不見了。
那些追丟小鯉的魔法少女們,在重新接到指令後,包圍了星奈。
啊呀…好像,忘了計劃怎麼撤離了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悲肯定不能指望小鯉了,她也是自顧無暇。)
該怎麼辦才好呢?一時間,星奈思緒萬千。
就在她慘遭逮捕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那只躲過一劫的淫蟲,星奈眼前一亮。
它怎麼還活著?
對呀!對這些魔法少女來說,命令的優先級是最高的!高到她們甚至會無視近在咫尺的淫魔!
走什麼?不走了!
只要…犧牲我一個就好了!
……
遠離戰場的某處,一個灰頭土臉的家伙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差一點點就涼了,這波我立大功,星奈肯定會刮目相看的!”
小鯉心里想著,待會兒該怎麼邀功才顯得自然呢?
可是,一轉眼數個時辰過去,小鯉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冷靜下來,逐漸變得焦躁不安。
星奈姐怎麼還沒來…出什麼事了?
就算她跑的再遠,現在也該趕到了,除非…出了什麼意外!
這也是小鯉刻意不去思考的事情,本就條件苛刻,要抓住博雷夫再全身而退,怎麼想也不太現實。
但她就寧願無腦地相信星奈,相信她能給自己帶來希望。
“星奈姐,你能做到的,對嗎?”
“你一定要逃出來呀…”
小鯉滿心擔憂地念叨著星奈,絲毫沒有察覺一道靚影出現在身旁。
“咦?你身上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聲音嚇了小鯉一跳,這才發現一個小蘿莉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雖然在淫魔界看到一個又萌又可愛長相甜美奶聲奶氣的小蘿莉,是一件奇怪又合理的事,但小鯉更驚奇於她額頭上的一對兒玲瓏玉角。
“干嘛這麼看著我的角…不給摸哈!”
小蘿莉警惕地捂住雙角,警告小鯉不要耍流氓。
別看她年幼,懂得可多哩,雄性覬覦她的身子,雌性貪戀她的小角,沒幾個家伙忍得住!
“咳咳…”
小鯉尷尬地收回不自覺探出的手,岔開話題。
“那個,你是?”
她弱弱地問了句,這小蘿莉似人非人,而且能在淫魔的地盤來去自如,肯定惹不起。
“我叫熬…不,我叫囚嚶。”
她考慮了下,貌似自己沒資格提祖姓,“至於你…我知道啦!”
囚嚶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會對眼前的少女有種熟悉感。
“你就是拍下我鱗片的那個人?”
小鯉愣住,好一會兒才記起拍賣會的事情,旋即震驚的合不攏嘴,“你就是…龍?”
“嗯…算是吧。”
囚嚶攤了攤手,從種族來說的確是,但族里認不認她這個生長在淫魔界的野丫頭……就另說了。
“那個,我是麟鯉,叫我…小鯉就好。”
小鯉心里很沒底氣,憨又不是傻,論年齡,沒准這只小龍女能當自己祖宗也說不定。
但她看起來小小只,真要叫自己小鯉…總覺得怪怪的。
“鯉姐姐!”
囚嚶叫的很親切,絲毫沒有在意年齡問題,許是因為吸收了她鱗片的緣故,好感度拉的很高。
她小手輕拍,靈力拂過麟鯉的身體,帶走了她滿身汙垢,連衣服都煥然一新,總算不是風塵仆仆的模樣了。
“謝謝!”
感受到對方的好意,小鯉也是完全放下戒備。
“鯉姐姐,你在等人嗎?”
“啊…唉…是的,她沒來…”
她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著實令人好猜。
囚嚶似乎有所察覺,後退了幾步,先前所站的地面開始凹陷,不多時,一截白色的肉團拱了出來。
“這淫蟲好像是來找你的。”
聞言小鯉一激靈,連忙上前拍打淫蟲的軀體,激動地呼喚,“星奈!太好了…嗚嗚,我還以為……”
那淫蟲抖了抖碩大的身軀,張口吐了個人出來。
只是看到那人後,小鯉如遭雷擊。
淫蟲帶來的不是星奈,而是那該死的博雷夫!
泡在黏液里的他看起來更讓人厭惡了,小鯉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幾乎是強忍著掐死他的衝動,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來。
“星,奈,在,哪,里!”
挨了一拳的博雷夫悠悠醒來,他的臉色也差到了極點,青筋繃起面露凶狠。
“你果然恢復神智了!麟琳,你逃不掉的!你的存在關系到全人類的存亡!老實跟我回去查清原因,重新接受改造!”
他用目光猥褻著小鯉,咽了下口水繼續狗叫,“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草一下!把你的淫穴掰開,看我不把你干到豬叫!”
他一邊嘶吼一邊伸手去撕扯小鯉的衣服。
小鯉也看出了博雷夫狀態不對,但這不妨礙她此刻正火冒三丈。
然後,對著襠下就是一腳!
“嘶…”
不要誤會,這聲音是囚嚶配的,至於博雷夫,已經捂著牛子躺在地上,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呼吸險些停住,半張著嘴啞然抽搐。
“鯉姐姐,你跟他啥仇呀?”
這腳分明是衝著斷子絕孫去的!沒有爆蛋斷根只能說,牛牛真的很有實力!
雖然有很多話,很多委屈憋在心里,但小鯉想要傾訴的人並不是囚嚶,想了想只回答一句,“血海深仇!”
看得出來!
囚嚶鄭重地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是感同身受,同仇敵愾。
踢完這腳,小鯉反倒是冷靜下來,沒有痛下殺手。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仇人,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日思夜想,恨不得將他敲骨吸髓,寢皮啖肉,但是現在,他還不能死!
星奈姐,還在他手上…
“說,你把星奈怎麼了!”
小鯉掰正他的臉,命令道。
可惜,博雷夫臉色漲紅像豬肝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鯉姐姐,他這個樣子說不出話來的,我來幫他遮蔽痛覺,方便你問話。”
等囚嚶處理過後,博雷夫終於緩了口氣,剛才差點疼死過去,但他仍是沒有一丁點配合的意思。
“星奈在哪!”
“不知道。”
“你把她怎麼樣了?”
“哼哼~”
“混蛋!你別逼我殺了你!”
看著小鯉氣急敗壞的樣子,博雷夫嗤笑起來,隨即提出條件,“看來你很在意那個神秘少女啊?難道就是她幫你恢復了神智?算了這個先不提,只要你給我草,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上我?!
小鯉本想發火,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博雷夫這個混蛋雖然對姐姐的身體著迷,但也不至於冒著被殺的風險作死吧?
不過好在身邊還有個囚嚶,小蘿莉自然輕而易舉就看出了原因。
“他被淫蟲體液浸泡太久,淫毒深入骨髓,需要和雌性交配才能排泄毒素。”
“如果不做呢?”
“這個毒素量…凡人的話,會死吧。”
小鯉點了點頭。
博雷夫雖然身中淫毒,腦子卻異常清醒,他怪笑譏諷道,“麟琳,你不會讓我死的,對不對?你是個好孩子呀,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還有那個叫星奈的家伙,我們可都等著你救命呢!”
“而且我感覺,你們還在謀劃更大的陰謀,達成目的之前,你是絕對不會讓我死掉的。哈哈哈,別掙扎了,快把身體交給我吧,我們彼此是那麼了解,我一定會讓你爽上天的!讓你甘願作我胯下承歡的母狗,看我把你干到豬叫,桀哈哈哈哈!”
小鯉咬牙攥緊拳頭,指甲生生割破了掌心。
恨呐!明明是她們贏了,博雷夫才是階下囚,為什麼他還能像個勝利者一樣,命令自己獻上身體,還想把她的尊嚴踩在地上肆意蹂躪!
可她終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博雷夫死在面前,不能容許星奈的性命,和姐姐的希望,因為自己的無能和自私而白白葬送。
犧牲…是必要的。
不就是自己的人格,加上姐姐的身體麼…她給的起!
麟鯉眼角噙著淚水,不甘,屈辱,但又堅定決絕。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可憐又可恨的麟鯉了!
現在的麟鯉,無論什麼難關,都必須跨過!
在博雷夫色眯眯的注視下褪去衣服,就在麟鯉一只腳邁進地獄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那個…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囚嚶突然橫叉一腳,“鯉姐姐,你真的要獻身嗎?就算你委曲求全,他也不會幫你的。”
“我當然知道…”
小鯉苦笑,她只是不能讓博雷夫就這樣死掉,從沒想過真從他嘴里翹出些什麼。
造化弄人,沒想到她一直想要千刀萬剮的仇人,此刻竟要自己拼了命地去救,真是諷刺!
“如果你只是不想讓他死的話,我有別的辦法哦。”
“什麼辦法?”
你早說啊!我這都做好思想建設了……
囚嚶一臉狡黠地說道,“野法子咯~”
“咔嚓咔嚓~”
她比了個剪刀的手勢,笑容更盛。
……
……
……
“喂,你們真的失去神智了嗎?”
星奈遭遇了非人的“虐待”,她對自己拯救魔法少女的初心產生了動搖。
誰家魔法少女被洗腦格式化了還能做出這種高難度的拘束?!
星奈扭了扭被捆成麻花的身子,小腹一陣攪動,快感似浪潮般迭起,搞得她嗯啊鳴叫。
被人用腚鈎插進屁穴,掛在牆上,手腳也綁了個結實。對正常人來說應該是很痛苦的虐待,偏偏她這該死的身體,竟然對此有了反應。
“怎麼說我也是來拯救你們的,做人留一线日後好相見啊……”
星奈看到她們手上的道具,弱弱地抗議著。
抗議無效,她們按照身體的記憶,把大人們常用來調教自己的懲戒用具,施加在星奈這個囚犯身上。
星奈被穿上了鼻環和乳環,陰蒂也被特制的扳指套住,相互牽起鏈條。因為長度不夠,星奈必須垂下頭弓起腰,才不會扯動鎖鏈。
可惜事與願違,她們架起炮機,對著星奈毫無防備的小穴發起進攻。
“唔咦?!噫噫啊啊奧呃!!”
蜜穴迸發的快感,刺激著星奈的身體繃緊挺直,猛地昂頭,鼻環又扯動鏈條,牽起了敏感的乳頭和小豆豆,如同觸電一般的酥麻感上下竄動。
潮水混雜著尿液噴出,星奈的屁股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放過我吧…又要…又要去了呀啊哦哦哦!”
任其如何哀求,魔法少女們無動於衷。
高潮的快感不斷衝擊大腦直達靈魂,星奈就像浪潮中的一葉扁舟,既渺小又無力。
多重刺激下,她的身體和精神在時間的流逝中抵達極限。
“嗷喔哦哦哦哦!”
像只發情的母豬一樣,只能遵從本能地哼叫。星奈眼神渙散,淪陷在無限高潮的責備地獄里。
在意識即將飛走時,她唯一的念頭不是掛念小鯉,也不是沒救出魔法少女的遺憾,而是對軒休的愧疚。
說來也怪,星奈此刻竟然在想,自己被軒休調教了那麼久,還輸給人類的調教手段,很羞恥很慚愧,就像是…在丟自己男人的臉……
可星奈哪里知道,軒休的調教並沒有拔高她身體承受的上限,反而讓她變得更加敏感,以至於每一寸肌膚被撩撥時的細微觸覺都能擾亂心弦,牽動靈魂。
通過削弱身體的敏感程度來提高承受力只是歪門邪道罷了,軒休如是說道。
……
……
“博雷夫失聯了?”
“沒錯,他最後一次通訊,向總部稟報了淫魔的動向和即將發生戰斗,如今已過兩日,仍舊沒有聯系。”
“希望他還活著,再等等,我們就能派遣人手增援了。”
“沒人指揮的魔法少女再多也派不上用場啊,難道…你說的是?”
“沒錯,派出的是人,為了人類命運不畏犧牲的人。戰斗指揮員,技術員,勘查員一應俱全,隨行的還有魔方麾下超過半數的魔法少女。”
“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那人面色憂慮,似乎不樂意見到魔方精銳傾巢而出的局面。
“沒錯…觀測部調查結果,淫魔界近期波動頻繁,已經嚴重影響到地球,恐怕人類滅亡的倒計時已經……不足百年!”
“該死!那我們這群人躲在這里的意義是什麼?瀟灑快活幾十年然後去死?我們的孩子可能連結婚和生兒育女的機會都沒有!不行…我也要去前线,我要去淫魔界參戰!”
“呵呵,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走吧,一起!”
“一起!”
兩人對視一笑,彼此立正敬禮,這一刻他們不再是仕途上的競爭對手,將這些年共事的恩恩怨怨拋在腦後。
即使他們的手沾滿鮮血,腳下屍骸高築,即使他們犯下的罪行數不勝數,對魔法少女的虧欠難以預估……
雖然有史以來功過便不能相抵,但在他們下定決心的一瞬間,即使再丑陋再罪孽深重的靈魂,也擁有了獨屬於它們自己的光輝。
……
……
……
另一邊,小鯉拖著被裝進麻袋,只露出一個死人頭的博雷夫,與囚嚶道別。
“再見,萬分感謝,囚嚶妹妹。”
囚嚶搖了搖頭,“抱歉鯉姐姐,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我不能幫你。”
作為龍族,雖然比起同族囚嚶實力低微,但天生的感知力不會騙她,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恐怖的存在盡收眼底。
每當她心里有幫助麟鯉的念頭產生,渾身就如墜冰窟,她明白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插手鯉姐姐的因果。
小鯉點了點頭,看穿了囚嚶身不由己的眼神,理解她一定有著自己的難處。
“賤人,早晚我會把你騎在胯下,踩扁你的奶子,草爛你的賤穴,扯出你的子宮xxxxxxx”
博雷夫用盡一切汙言穢語,辱罵著囚嚶。
“還挺有精神的?”
囚嚶噗嗤一笑,打趣道,“其他的我就不反駁了,但是你說要草爛我的賤穴,首先你得有那玩意兒呀~”
說罷,囚嚶還故意掀起裙角,露出蘿莉特有的稚嫩谷鮑。
小鯉也被她逗樂了,笑得花枝亂顫。
反觀博雷夫,臉色漲紅,已經氣的紅中透紫,紫里翻白,險些豹斃。
沒錯,在囚嚶的野法子下,博雷夫沒有日到心心念念的麟琳,但也撿回了一條命,只是付出了…一根燒火棍的代價而已~
和春藥不同,淫魔的毒素是包容且“善良”的,對於失去了x功能的博雷夫,它們自然選擇了放過。
當然,如今的博雷夫平等的仇恨一切雌性,被斬去燒火棍的屈辱讓他幾欲瘋狂,特別是那個看起來甜美可人,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蘿莉,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先奸後殺,再奸再殺,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博雷夫怨恨的目光中,兩女告辭分別,小鯉毅然前往人類基地營救星奈。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囚嚶有些戀戀不舍,她的朋友本就少的可憐,滿打滿算只有刑雅一個,如今小鯉這一走生死難料,她有心相助卻無力插手,只能默默為麟鯉祈求平安。
至於博雷夫的咒罵,囚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區區凡人,看重的是好友,不看重的和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算了算時間,好像自己這次玩的也夠久了,回家指定逃不過被草的落花流水的下場。
鯉姐姐,希望你能躲過這一劫。
一定要再見面呀,到時候,也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介紹給我認識吧…
……
“博雷夫,要不我們聊聊?”
再往前走,估計會被魔法少女偵測到,如今的小鯉已不是莽夫,特別是敵明我暗,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唯一的優勢就在博雷夫身上。
博雷夫沒有說話,擱往常他估計會調戲逗弄小鯉,永遠是一副居高臨下,盡在掌握的模樣。
但是現在,再說那種汙言穢語,遭到羞辱的可就不是小鯉,而是他自己了~
“喂喂,別不理我呀…你平常不是話挺多嗎,這種時候總會羞辱下我姐姐,多少罵我兩句呀。”
“…滾!”
博雷夫不想理她,惜字如金,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信息。
小鯉倒也不是無意中說漏嘴,只是在她看來,即使讓博雷夫知道了自己是麟鯉而非姐姐麟琳也無所謂,因為星奈說過,以凡間的科技,再過多久也不可能涉及靈魂的層次。
“你說你姐姐…你,不是麟琳?你是…麟鯉?!”
“嗯嗯,就是那個曾經被你看不起,還當著我姐姐的面殺掉的麟鯉。”
小鯉沒有隱瞞,能讓博雷夫自願溝通,她倒是不介意聊聊昔日的過往。
“你怎麼活過來的!”
“這算活著嗎?唔…只是暫時借用了姐姐的身體。”
“哼,怪物。”
小鯉突然想打人,雖然撬開了博雷夫的嘴,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火大呢。
“算了,看在你被閹了的份上,讓你過過嘴癮得了。”
她故意刺激著博雷夫,果不其然激怒了這頭野獸。
“Xxxxxxxx”
捂著耳朵過濾掉汙言穢語,小鯉眼見時機差不多,提出了個交易。
“要不你幫幫我,沒准你那玩意能治好呢?”
“治好?那是沒了,不是結扎!”
“那個,截下來的部分有好好留著…”
小鯉掏出一個小盒,雖然這玩意很惡心,但這就好比殺怪割耳,總要留下點東西證明自己大仇得報。
“草泥馬那是海綿體!不是接上就能用的東西!”
看到自己的二弟被當做戰利品收藏,博雷夫直接破防了,對著麟鯉就是一頓臭罵。
雖然以魔方的科技,輔以魔法少女的能力,沒准能恢復個大差不差,但是被閹過的記憶烙入骨髓,想重現往日雄風那是不太可能滴,就算接上,能不能支棱起來還另說。
“你別急呀…這樣,你讓我救出來星奈,她一定有辦法治好你,人類做不到的事情,淫魔一定有辦法,畢竟它們觸手斷了都能再生呀!”
“星奈…那個女人?她也該死!”
博雷夫回想起自己被抓的過程,都是拜她所賜,不然也不會落入那般田地,更不會和跟了自己幾十年忠心耿耿的小老弟揮手說再見。
謾罵過後,博雷夫回過神來,麟鯉的話里夾雜了很多信息,而且有求於自己,似乎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你說這些話…應該是不准備隱瞞什麼吧?”
“知無不言,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家伙到底是誰?”
果然是這個問題麼…
小鯉似乎料到了博雷夫會問什麼,耐心的解釋道,“星奈她啊,是一百年前的魔法少女哦。”
什麼!
博雷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因為這是對魔方存在最致命的打擊。
人類之所以願意犧牲魔法少女,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們是殘次的生命,注定活不長久,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過上結婚生兒育女,老後頤養天年的生活,她們的生命短暫而璀璨,像是為了對抗淫魔而生,為了人類燃盡而死。
魔方建立的初衷,就是為了最大化利用魔法少女,壓榨她們的剩余價值,像鍛造利刃一樣,在一次次錘煉中綻放生命的花火。
現在,一個活了百年的魔法少女出現,意味著什麼?
博雷夫不敢想象,倘若她們的生命不再殘缺,甚至比普通人都要長久,人們還能容許魔方肆意剝奪魔法少女的人權嗎?
人們又該如何面對自己曾犯下的罪行?
魔方建立的秩序必然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而他自己,對魔法少女們,對麟琳…所犯下的罪孽,又值得寬恕嗎?
“喂喂,你在聽嗎?”
小鯉用手在博雷夫面前晃了晃,總覺得他這會兒的表情比剛才怒火攻心時還要精彩。
“繼續說,她為什麼還活著”
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博雷夫強裝鎮定地回應。
“哦…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的是星奈在淫魔里有些地位,她沒准能指使淫魔幫你斷肢再生。”
比起剛才的雷鳴,這個信息博雷夫倒沒有太過震驚,但是一想到自己率軍清剿的淫魔,他很是懷疑,那種沒有智慧的低等生物真能做這高難度的技術活嗎?
“你怎麼一臉不信呀!”
“你要我怎麼信?就那些只能憑借本能捕獵雌性的淫魔,幫我救治?你騙鬼呢!”
“誰告訴你淫魔里只有那種存在了!”
“我們闖入淫魔界駐守這里數個月,就只見過那種東西!”
“呃…”
小鯉無言以對,其實她也很好奇,難道這里是什麼荒郊野嶺還是淫魔禁地,為什麼沒有驚動那些智慧種。
“那個,無論你信或者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
小鯉將自己所見的高階淫魔告知博雷夫,後者自然是一副不願相信的模樣。
“不可能,既然它們宛若神明,怎麼會允許螻蟻闖入自己的地盤虐殺同族!”
小鯉看明白了,對博雷夫這種人來說,不見棺材不落淚。
或許自己也是一樣,人類的通病就是,在親身體會絕望之前,永遠幻想著路的盡頭有希望存在。
在這點上她也不准備再費口舌,博雷夫遲早會明白,人類的選擇是多麼愚蠢,被他們迫害的魔法少女們又有多麼無辜可憐。
“算了,你幫不幫!”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怎麼說她也是把星奈和淫魔的“秘密”如實相告了,博雷夫再不配合,不就是嫖娼不給錢,拔屌不留情,純耍流氓了嗎?
哦,好像他也沒那玩意了。
“說吧,你想怎麼樣。”
“既然如此,別怪我不…等等,你答應了?”
他還是個軟骨頭?小鯉愣住。
“答應什麼?你總要告訴我,怎麼幫你?”
小鯉立馬賠笑道,“好說,只要你讓那些魔法少女乖乖聽話,放了星奈,我就放你走,至於治好你的事,我想星奈一定會答應的!”
到時候再剮了你……
小鯉心里冷笑,如今自己能有說有笑地跟博雷夫對話,只是因為大仇報了一半,終於讓這個畜牲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了,她心情好!
至於放過這個畜牲,做夢!不,就算在夢里,她也絕不可能放過將其千刀萬剮的機會!
博雷夫思考良久,心里清楚干耗著對誰都沒有好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又問了個問題。
“你姐姐,麟琳她,還活著嗎?”
“活著,但是昏迷不醒。”
“哦…”
“怎麼,你對她有歉意嗎?”
小鯉冷笑,雖然不覺得博雷夫這家伙有什麼良心,但是不妨礙自己惡心一下他。
……
……
……
“那個女孩還沒清醒嗎?”
“沒有,已經嘗試注射藥物喚醒了,身體數據正常,但是大腦創傷結果還不能斷定。”
“該死的,魔法少女都在正常運作,只有博雷夫消失了,那個女孩一定知道些什麼,必須讓她醒過來!”
你說的倒輕松,那女孩沒死都是奇跡了…
研究員回想起他們前不久抵達淫魔界的時候,就在基地的某面牆壁上,一個顯眼的身影牢牢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根據魔法少女簡單的回答,他們隱隱得知,是博雷夫最後下達了抓捕這個少女的命令,距今已經過去了三天。
雖然少女早已神智不清,但她的身體竟然仍在高潮,絲毫沒有干涸的跡象。
這種情況縱使是閱歷豐富的研究員,也只在被淫魔捕獲的女子身上瞧見過。
像這女孩一樣沒有任何物質供給還能保持活性的情況,更是聞所未聞。
但想歸想,發牢騷可以,活還是要干的,他們每個人都有義務弄清博雷夫失蹤的原因。
來到實驗室,這里的同僚正對著星奈的身體發愁。
明明數據一切正常,但她就是不醒。
人的大腦是神秘且脆弱的,他們不敢隨意探查,畢竟不是魔法少女,只有被魔力蘊養過的身體才能承受危險的手術。
且不說沒有絲毫進展,干瞪著這具妙不可言的女體,就已經是種折磨了!
星奈為什麼沒醒呢?
很簡單,因為她不想醒,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早在被研究員發現並從牆上解救下來那會兒,她的意識就逐漸回來了。
可能是被軒休培養出的能力,快感雖然能暫時擊潰星奈,但她的精神就像不倒翁一樣,事後總能恢復如初。
但星奈現在的心情糟透了,她失算了!
原本的計劃是博雷夫消失以後,人類那邊會派人接替他的位置,一茬一茬頂上,她們也就有更多從中作梗的機會,一茬一茬地收割,在魔方高層的身上找出解救魔法少女的方法。
但是她沒有料到,魔方里並不都是些貪生怕死的家伙,她也不知道地球正面臨湮滅的危機,更不會猜到在末日臨近之時,這些貪生怕死之輩為了家人和孩子,為了人類的存續,為了英雄一樣死去的結局,竟然能站出來背負責任。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命令魔法少女的權限,魔方高層抱團對星奈來說,是最不願看到的事,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無從應對。
星奈怕這群人觸怒強大的淫魔,更怕自己無法從淫魔手中救下那些無辜的少女。
就在她苦思冥想備受煎熬之時,一切的轉折點悄然而至。
研究員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個魔法少女手里拿著板磚,對著星奈俏皮地眨了眨眼。
“星奈姐,我來救你啦!還有這玩意兒確實好用!”
“你怎麼敢?!”
星奈目瞪口呆,鬼曉得小鯉是怎麼闖入這里的,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經典偷家。
“放心,那個家伙姑且有在幫忙。”
“博雷夫?他人呢?”
“我們看到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他自告奮勇要給我打掩護,我想著反正他也沒用了,還是救你出來比較重要,就放走他了。”
你丫還把他策反了?怎麼做到的?
星奈來不及問,小鯉也不想多嘴,雖然噶了大壞蛋的牛子,但是這麼好笑的事情,還是要等逃出生天了再好好與她說道。
小鯉背起星奈,以她的速度,只要博雷夫遵守約定拖住那些人,很快就能逃出去!
然後,她們就在門口被博雷夫堵下了,隨同的魔法少女和戰斗員把外面圍的水泄不通。
“博雷夫,你在干什麼!”
小鯉氣急,難道這家伙之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嗎?但是他聽說自己的牛子能夠復原時,眼里透露出的希冀,可沒有半分作假的可能呀!
還是說,於他而言,區區牛子,根本比不過人類的大義?
“你們走不了。”
博雷夫沉聲道,似乎根本不在意空嘮嘮的襠間。
“對不起星奈…我…”
小鯉後悔道,自己又犯錯了,這個錯誤將把她們推上絕境。
“沒關系,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星奈安慰她說。
雖然事發突然,但比起坐以待斃,星奈反而覺得這條路未必沒有希望。
“只是要辛苦你了。”
星奈慚愧道,在戰斗這方面,不使些陰招的話,她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交給我吧!”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沒有多少曲折,自然也不會發生奇跡。
當魔法屏障被轟碎的時候,星奈和小鯉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投降。
“博雷夫,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嗎?”
“你說就是。”
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這樣的博雷夫讓小鯉更覺得畏懼。
其實她心里也清楚,從博雷夫決定反水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沒可能再威脅到他了。
作為這里的最高指揮,博雷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兩女。
“她說你能指使淫魔?”
博雷夫故意說的很大聲。
星奈嗯了一下。
“那你的存在相當危險啊。”
說罷博雷夫掏出手槍,對准了星奈。
“住手!你在干什麼?”
小鯉拼命掙脫鉗制,撞向博雷夫。
不明白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對星奈沒有絲毫興趣,急著滅口?
“砰”
子彈偏離軌道貫穿了星奈的膝蓋,痛的她直掉眼淚,卻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而麟鯉也被重新摁倒,斷無再次掙脫的可能“托你的福,讓我品嘗到失敗和失去的滋味。你很聰明,非常大膽的計劃。”
博雷夫沒有吝嗇自己的夸贊,為她送行前獻上了祝詞。
作為待宰的羔羊,卻要接受別人憐憫施舍的稱贊,星奈感到的只有屈辱。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從不是智慧和謀略,缺少的唯有力量。
決定性的力量……
驀地,星奈不自覺地看了小鯉一眼,又在她有所察覺前慌忙移開視线。
不,不可以…
她從未想過去動用這張隱藏的底牌。
可即便如此,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仍是被小鯉捕捉到,恍惚間,她的心跳與星奈同步,也看到了她們手里那張足以扭轉局勢的底牌。
小鯉摸了摸小腹上的淫紋,表情難以言喻。
自姐姐意識沉睡之後,那股曇花一現的恐怖力量也隨之沉寂。
她曾嘗試過接觸那股力量,但它似乎與麟琳的靈魂綁定,每當自己的靈魂靠近那團神秘火焰,便隱隱有被焚毀的趨勢。
看著博雷夫再次舉槍,瞄向星奈的眉心。
小鯉質問自己的內心,還要躲下去嗎?
還要作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嗎?
是不舍得嗎?
原來如此!
哈…
哈哈……
小鯉突然釋懷地笑了。
是啊,自己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
不正是眼前的人,和她拼命想要拯救的對象嗎?
“不要!停下來!!”
星奈顧不上疼痛,朝小鯉大喊。
博雷夫也忘記了開槍,這里所有人的視线都被那團升騰的火焰牢牢鎖住。
但只有星奈看的清楚,那是她的心火。
供其灼燒的燃料,正是麟鯉的靈魂!
“星奈姐,不要為我傷心。”
“我是已死之人,很幸運在彌留之際能與你相遇。”
小鯉安慰道,“或許我苟延殘喘活到現在,為的就是這一刻,將我的力量,我的心願,我存在的意義,一並托付與你。”
即使離別,她也不願給星奈帶去痛苦。這種痛苦她已經讓麟琳品嘗過一次,她不想再有人因此受到傷害了。
星奈咧起嘴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才…不會傷心呢,我們只是…只是認識了幾天而已…很快…很快就要把你忘了!”
她哽咽的語氣和霧蒙蒙的眼睛出賣了自己,但麟鯉沒有去戳穿星奈,笑呵呵地答應著,“好好,那就早點忘了我吧哈哈~”
以靈魂為代價,小鯉終於借到了這份力量,這一刻她自己也得到了救贖。
不必躲到別人身後,不用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因自己而死,不再無能為力。
陡然間,異變突生。
不,不要…
姐姐!
你不要妨礙我!
身體的支配權遭到搶奪,忍受著火焰焚燒靈魂的小鯉,已經完全沒有余力對抗另一個即將蘇醒的靈魂。
可能是巧合,也許是意外,又或者是出於自保,被歡騰的火焰所驚醒。
但更多更多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絕望再度籠罩,呼喊著她不要留下遺憾。
麟琳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她怕自己又要錯過,怕自己再次失去珍視之人,一如親眼目睹妹妹死在眼前。
而意識的衝突,加劇了小鯉靈魂的負擔,她發誓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希望姐姐別來煩她!
現在決不能把身體還給姐姐!
在麟琳沉睡之前,由於星奈的設計,她取回了記憶,不再是一張白紙,自然能輕易察覺,她一直在被星奈欺騙,被其坑入陷阱…
要賭姐姐會選擇迫害自己的人類,還是選擇誆騙她,站在淫魔一邊的星奈嗎?
小鯉心中已有答案。
再次目睹自己的死,將會點燃姐姐僅存的理智。
這一次,麟鯉決定由自己背負。
姐姐,一個人總會累的,偶爾也要讓妹妹幫忙承擔一下嘛。
小鯉強顏歡笑,最後向星奈囑托,“星奈姐,我走之後,麟琳她可能有些發瘋,你要多擔待呀…”
她以僅剩的意識把星奈遠遠送走,喃喃自語。
“你答應過,一定要拯救我姐姐呀…”
還好,星奈逃走了…
又一次,孤身一人…
又一次,遭到背叛了呢……
少女瞳孔中泛起妖異的光澤,細小的火蛇像擠破了玻璃一樣掙脫瞳孔,赤色的顏料浸潤著眼中那抹慘白。
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也想起自己那無數次遭到背叛的命運!
姐姐,不要…不要憎恨星奈…
腦海中回蕩著麟鯉最後殘留的余音。
轉眼就被仇恨的洪流席卷吞噬。
再次體會到妹妹的生命從指尖劃過的痛楚,猶如魔障徹底遮蔽了麟琳的心扉。
恨透了人類,恨透了淫魔,恨透了博雷夫,恨透了星奈!
恨透了兩度棄自己而去的妹妹!
恨透了被命運捉弄的自己!
火,寧靜地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