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獅心凶劫(11)浪人使詭刀,武女再受挫
木板牢籠的底座是瀛洲風格的木板,而周圍則是剛木制成的牢籠。在競技場的中心,是一位個頭低矮的瀛洲浪人,之所以讓李驍投來目光,是因為這名浪人是男性,在以肌肉女性為主的武斗領域中,很少有男性涉足。這既是因為數百年形成的男女體質差異,也是因為男性修煉方式斷層的緣故,武氣難以修成直接導致了男性從事武力行業的稀少。
而此時木板牢籠中的瀛洲選手,卻是一位留著板刷胡的中年大叔,一雙窄小的三角眼,露出難以掩飾的凶狠。他的對手是一位身高體壯的西大陸女選手,粗壯的手臂中揮舞著一把沉重的雙手剛木斧,招式簡單野蠻,卻充滿了破壞力。打的男人連連躲閃。
李驍的目光被吸引住,因為這是他為數不多看到過的男性武斗比賽,在一眾奚落嘲笑中,他難得的喊了句“大叔,加油啊。”這讓狼狽不堪的低矮男人渾身一震,側頭看了看觀眾席上的小男孩,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了一下。
此時,西大陸的女選手已經將男人逼到了角落中,揮舞著巨斧凶狠的衝了過來。男人連連閃躲,但就在女選手將手中的巨斧猛然劈下時,男人眼中的精光一現,低矮的身形仿若靈猴般動了起來,衝了幾步一個側身,矮小的身體就在光滑的地板上滾動起來,這迅捷的一系列動作立刻就讓他在女選手驚詫的目光中從她的襠下滾了過去。
閃著寒光的武士刀隨著矮子的滾動,如同一道電光左右折返,一瞬之間瀛洲浪人已經到了女選手的身後,持刀站了起來。女選手高大健碩的身形卻僵在了原地,隨後,兩道血泉從她健壯的雙腿上蓬了出來。西大陸肌肉女慘叫著跪在地上,勉強抓住巨斧想要回頭抓住那個陰險的矮子。
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一截鋥亮的刀鋒就從她的胸膛中推了出來,讓她高大的身軀變得無力起來,心髒被貫穿的劇痛讓她無法動彈,力氣開始隨著血液從心口中流失。但瀛洲浪人並沒有就此結束,他的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刀尖開始在女人的心髒中旋轉,剮出一個更大的傷口,讓血液不斷噴涌出來。
高大強壯的女選手渾身劇烈的抽搐著,最終無力的向後癱去,任由瀛洲矮子摟抱在懷里。而此時的瀛洲浪人眼神開始變得亢奮起來,他低下頭,在女選手健壯白皙的脖頸上變態的舔舐著。
在殘酷的賭斗場中,失敗者的一切都歸屬於勝利者,所以這名險中求勝的瀛洲浪人會將對手這具健碩強壯的肉體用到極致,滿足從資源到欲望上的一切需求。舔舐片刻後,瀛洲浪人解下纏在腰上的繩帶,套在了女人的脖頸上,拖著她健壯的肉體向場外走去。
走出競技場,瀛洲浪人看向了仍在一邊觀眾席上的小男孩,“小子,喝,喝酒。”矮子男人拋過來一個木葫蘆,對李驍露出微笑。雖然猥瑣和凶狠幾乎占據了他的整張臉,但此時的話語還是讓李驍感到了真誠和善意。於是他遲疑了片刻,拉開酒塞喝了一口,酒並不是很烈,也沒有讓小男孩咳嗽或者吐出來。
“哈哈哈,我的,故鄉的酒。”瀛洲男人看著小男孩喝了酒,不由得大笑起來。
“大叔,你還真是厲害,很少看到有男人可以打贏這麼強的女選手的。”李驍將葫蘆遞回說道。從他皺巴巴的小臉就可以看出他不怎麼喜歡酒的味道。
“這個女人,不行,斕虎道,強。”浪人接過葫蘆,不屑的看了看西大陸女人強壯白皙的身軀,隨口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繩索拉上了一旁的木架,然後用力拉扯著,將女人高大白皙的肉體吊了起來。
李驍這才看到,這個女人除了雙腿和心口之外,渾身毫無傷口,是真正的被一招絕殺。此時看到日本浪人將屍體懸掛起來,立刻就有大量的觀眾向這邊圍了過來。這種懸掛肉體的方式在賭斗場中就是出售的意思,喜歡這些健美強悍的女性肉體的人不在少數,而東大陸的律條都允許這種買賣。
雖然律條保護公民,但也允許雙方同意情況下的私斗,以及各自私斗設置的條件。只要簽署了生死約和賭斗約,賭斗的內容就會受到律條的保證。而死者的遺體,也算作遺物的一部分,自然可以作為賭斗的財產內容。全民尚武、民風彪悍的時代,這種賭斗是民間排解矛盾的主要方式,禁止反而會招惹到大麻煩。
而到了豹階及以後的強者屍首,也因為元氣浸潤的原因,不會腐朽。因此這個世界上有著變態愛好的人不在少數,在東大陸禁止的屍體買賣,在西大陸卻是再尋常不過的產業。李驍看著瀛洲矮子大叔開始扯下死去肌肉女的黑色短褲,用力拍著她健壯翹挺的屁股和肌肉結實的大腿,跟前來詢價的買家們大聲嚷嚷起來,就不再停留,和大叔隨口告別後,向著其他賭斗場走去。
一段漫無目的的閒逛,李驍從剛開始的亢奮狀態逐漸消退下來,開始向外走去,回到了龍夏駐地邊的廊橋上。此時廊橋上還是有著不少龍夏的肌肉女,但是氣氛卻有些沉重,呐喊和叱罵聲都變得少了起來。
李驍疑惑的扒上石壁向下看去,此時下面的競技場中,已經掛著血淋淋的幾十張人皮了,小男孩一眼就辨認出那些都是龍夏武女的人皮。而對面的高台上,鮮血淋漓的木架上,多出了七八個被束縛住不斷顫抖抽搐的剝皮女人,正是剛才群情激奮參加角斗的那些肌肉女,其中不少還是李驍認識的,都是豹階的高手。
而在木架後面,那個羽毛冠飾的黑皮土著老頭的座椅前,一根樹藤編制的堅韌繩索,正連在一個跪伏著的渾身赤裸的龍夏國女子脖頸上,她那白淨的肌肉上已經滿是傷痕,顯然是經歷過一場凶險的惡斗,但此時已經被巨大的恐懼壓倒,屈服於座椅上的土著貴族。
從手臂上的三葉草紋身和頗有特點的肌肉身形上,李驍辨認出了那正是之前叫囂著要殺死土著老頭的劉愛曦。她和姐姐劉蓮曦是一對配合無間的雙人選手,但在剛才的交鋒中,慘敗在了一對土著組合的手中。劉蓮曦被當眾剝皮,慘叫了十幾分鍾後滴血的頭顱與柔嫩的皮膚被送到了土著老頭的手中,而全然被嚇破膽的劉愛曦當場跪下求饒,成為了土著老頭的玩物,赤身裸體的拴在座椅前面。
從賭斗場的幾場戰斗中,李驍清楚的知道了真實的戰斗是什麼樣的,龍夏國的武女們都有著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武藝修煉,對於兵刃和武技的運用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准,但在國內的點到為止和非傷切磋,造就了她們在生死戰斗中的稚嫩。
雖然她們參加這次比賽的目的就是歷練,參賽選手也以初賽者和青年段為主,但是這些凶殘的剝皮異族,因為獲得資格剛加入武道會的緣故,也被分配到了初賽者的序列中,因此造就了如此慘烈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