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莉雅奧特曼(十七)狩獵序曲
靜子落在了殘破的山谷廢墟中,光芒墜入最初變身的所在,這里已經被碎石殘壁所掩埋,深邃的黑暗中有著一處狹小的空間,健美高挑的人類身軀傷痕累累的倒在這里。這一戰耗盡了莉雅奧特曼積累的所有光能,已經達到了透支的程度,護體的夢幻之光消散,體表的銀色皮膚褪去,如同大理石般蒼白。
靜子並沒有起身,只是躺在地上虛弱的喘息著,過度的精神力透支與體力消耗,讓她甚至不想思考任何東西,只是用渙散的瞳孔盯著石壁的頂部。虎神金石被一條金线牽引,以玉墜的形式垂在豐滿的雙乳之間,透出微弱的金色熒光,照亮胸前有限的一點空間。
不知道躺了多久,隨著虎神金石的能量慢慢逸散到她的體內,靜子逐漸感覺傷口開始愈合,體力也逐漸恢復,這種金色能量不知是何來歷,純粹到可以在體內轉化為光能。感覺身體有了一些力氣的靜子咬著銀牙,勉強支撐起身體端坐在石壁邊,神念如同絲线般從地下探出,向著廢墟周圍輻射開來。
隨著神念范圍的擴大,靜子很快就發現了附近的軍隊和城郊的居民。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蛻殼的巨蟒並沒有趁機返回,軍人們維持著附近的居民秩序開始清理戰場,在薩卡巨蟒逃離後,所有的薩卡鷹蟲都跟隨它們的蛇主飛入了巨大的地下洞窟中,剩下的被清剿干淨,屍體被拖上一輛輛裝甲車,駛向遠方。
而當她的神念掃過這些剩余的軍人幸存者時,一股股絕處逢生的希望依附而來,讓她虛弱的神念逐漸壯大起來,昏昏欲睡的精神也開始振作。城郊的平民心中的希望也同樣不少,但比起這些慘烈戰場上活下下的人們,仍然有著不小的差距。擴散向遠方的神念開始潮水般退收,如果有能夠靈視的女巫在這里,一定能看到一股淡金色的大潮從天邊席卷而來,匯聚於已成廢墟的山谷某處,湮入其中。
巨大的光芒在黑暗的地底綻放,倏忽而逝,靜子化作的莉雅人間體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遠處的天空中,隨後再次消失,在天邊化作一個光點,快速的離開了這里。她要迅速返回住所,防止薩德將軍的查探,好在剛才的神念勘探中,她看到了一臉沉肅的鷹鈎鼻將軍正坐在一輛坦克的頂蓋上,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廣大戰場,以及損失慘重的巨獸殲滅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靜子在高空中瞥了他一眼,沒敢多看,閃爍身形向著遠方瞬移而去,卻沒有發現身後的廢墟中有著略微的漣漪在空氣中蕩起。當莉雅人間體的身形消失在遠處的天空中後,山谷頂端殘破的別墅中空間如水波蕩漾開來,翠綠色的鱗片逐漸顯現出來,形如巨蜥的薩卡斯塔矗立在山巔的別墅上,周圍的殘垣斷壁仍在掉落,它的六只瞳孔如同錐芒般收縮,將莉雅奧特曼的光芒收納其中,這是他對於能量體的定位能力,也是它作為虛空獵人的倚仗之一。
“抓到你了,奧特曼。”薩卡斯塔微笑著,露出猩紅的叉狀舌頭,一手抓住身邊的鎖鏈,撫摸著縮小的薩卡獵犬的頭頂。“去狩獵吧,這可是筆大買賣,哈哈哈。”說著,薩卡斯塔將截留的光能從指尖墜了薩卡獵犬的獠牙大口中。獵犬發出一聲高亢的吠叫聲,向前猛竄出去,在一陣水波般的空間漣漪後消失不見,六只幽綠的瞳孔散發著瘮人的幽火鎖定獵物,通過扭曲的靈界通道奔向如同火炬般的明亮目標。
薩德將軍沉默的坐在坦克的頂蓋上,嘴里的煙斗明滅不定,閃著暗紅的火光,煙霧從他的口中徐徐冒出,籠罩住他的面龐,讓人無法看清表情。這次的戰爭帶來前所未有的挫敗,以前除了城區的宇宙怪獸不方便進行打擊,人類的重火力一直無往不利,這讓薩德持續的向政府與財閥們施壓,組建起遠超原先地球軍隊水平的巨獸殲滅軍團。
煙絲燃盡,高大魁梧的將軍從坦克上躍下,看向一旁送來的一只黑曜鷹蟲,這是研究員們給這種進化後的黑色鷹蟲起的名字。他從一旁的守衛手中拽過一把機槍,上膛後對准死去的鷹蟲外殼一陣掃射,火舌猛吐了一陣後,薩德看著面前蟲屍上略微的白色點痕,面色逐漸陰沉起來。“把所有這種怪物的屍體送到方舟研究所去,我要去聯防基地,告訴所有研究員,晚上九點在研究所進行匯報。”說著薩德將機槍丟入守衛懷中,對著副官吩咐道。
當靜子返回了家中時,一旁的傳呼機上顯示了一條三分鍾前的信息,所有的聯防隊員都要前往聯防基地報道,包括她這個休假人員。打了個電話到基地詢問情況,隨便說了幾句後掛斷。靜子知道如果薩德這個家伙在注意所有聯防隊員,那麼通過傳呼機定位她的位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個電話就足以幫她洗脫嫌疑。
乘坐著磁懸浮列車往附近的山區靠近,所有的聯防基地都在山上,既利於觀測又不影響城市運行。靜子坐在靠椅上,一邊翻著手機,一邊用光能修復著身體內的暗傷。她感到金石的力量與自己的光能完全不同,但又可以在體內轉化為光能。而光能轉化為這種銳意十足的能量,則需要通過金石才可以達成。天色逐漸昏暗下來,靜子在日落前抵達了聯防基地山下,吃著買來的海帶飯團,往山上走去。
意料之中的陰沉鷹鈎鼻出現在靜子的面前,讓她的心情也變差起來。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什麼嚴酷的審訊,高大魁梧的薩德將軍只是沉著臉揮了揮手,讓她們排列隊形跟著自己往會議室走去。在會議室中,幾十名聯防隊員圍著寬大的金屬桌坐下,一疊疊厚厚的復印文件放在所有人面前,靜子也拿起來看了看,“特種兵培訓:蟒蛇類作戰技巧。”打開文件扉頁,里面是一張張圖文並茂的講解圖片。
“咳咳。”薩德將軍以手掩口輕咳一聲,“這是特種兵叢林作戰的技巧,你們所有人都學習一下。”會議室里的一眾健美女隊員看了看面前約有四五十頁厚的文件,雖然迫於薩德將軍的往日積威沒有發出哀嚎聲,但都用詫異的眼神看向面色沉肅的魁梧將軍和他身邊的副官。眼神仿佛在問這家伙是不是今天腦子不正常,駕駛戰機和操控後台電腦的聯防隊員看這個東西做什麼。
饒是薩德將軍素來威勢甚重,但也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略微顯得尷尬起來。“看什麼看!今天十二點前必須學完!阿爾法你負責她們的考核,必須全部背下來!”魁梧的將軍略帶惱怒的說道。吩咐完副官後轉身走出會議室,向著停機坪走去,他還要去山腹中的方舟研究所詢問有關那些黑曜怪物的研究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