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絕望之戰:蕾雅VS墜星,戰敗魔女的末路
鄰近日出,默默佇立在綺禮鎮角落的廢棄的孤兒院里此時一片寂靜,沒有人會想到這里是蕾雅領導的魔女反抗軍的據點。然而,這片寂靜很快將不復存在。
愛麗絲躡手躡腳的從關押卡特琳娜的房間走出,細心的鎖好門鎖之後,突然感到背後有一個鬼魅般的黑影。
“呀!嗚……”
“噓。”,黑影趕在發出聲音之前捂住了愛麗絲的嘴,同時穩穩接住了下落中的水壺,甚至未曾撒下一滴水。
“是敵人嗎?我太大意了。”愛麗絲此刻心中無比後悔,今晚本來輪到她值夜的。雖然蕾雅讓愛麗絲去休息,但看到蕾雅疲憊的充滿血絲的雙眼,愛麗絲還是堅持自己守夜。寂靜的夜晚,愛麗絲守在瞭望塔的窗前,不禁想起白天的事來。最後,對卡特琳娜放心不下的愛麗絲還是忍不住去見了卡特琳娜。自己的擅離職守是否給了敵人潛入的機會?說不定蕾雅她們已經被抓住了,想到這里,愛麗絲頓時失去了力氣,最擔心的事終究變成了現實,自己怎樣都好,如果連累了蕾雅她們,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怎麼了?”,捂住嘴的手放開了,愛麗絲這才認出眼前蕾雅疲憊的臉,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對不起,蕾雅姐姐”,愛麗絲剛想道歉,蕾雅用手勢阻止了她。
“小聲點,我們被包圍了。”
“必須快點通知大家”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何時,孤兒院四周出現了無數黑影,此時,這些黑影正在慢慢接近著,一個包圍圈逐漸形成。
“墜星你還沒到嗎?快要日出了。”抓捕行動的隊長史黛拉正焦急的蹲在一棵大樹後面。
“我要繞路拿個東西,很快就到。你們可以行動了,蕾雅我來對付,那個白發的魔女學會要活的,要是有一點損傷我要你們償命。”通訊器中傳來墜星低沉的不像人類的嗓音。
“好的,你快點。”史黛拉結束了通訊,想起那些關於墜星的恐怖傳聞,史黛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有人說他根本不是人類,而是黎明學會用奇怪儀式從地獄召喚的惡魔,還有人說他是在學會人體實驗中誕生的改造人。但無論怎樣都好,有一件事是確定的——他有著凌駕於人類甚至魔女之上的力量,他追捕的魔女從來沒有一個能夠逃脫。傳說中的魔女獵人,學會的王牌,這就是墜星。
“開始行動!”史黛拉打了一個手勢。一名士兵很快撬開了門鎖,確定沒有陷阱後,史黛拉帶著一組士兵魚貫而入。
“魔女要抓活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面對突然的襲擊,睡夢中的魔女幾乎沒有抵抗就被制服了,被士兵們集中在禮堂拘束了起來。“報告隊長,沒有發現蕾雅和白發的魔女。”
“去找樓梯,這個建築還有二樓。”
“啪”,房間的燈突然滅了,禮堂瞬間陷入黑暗。
“抓到的魔女不見了”
“魔女來了,啊!” 禮堂中瞬間一片混亂。
“怎麼了?”史黛拉焦躁的大喊。禮堂里,一道藍色的身影不斷穿梭著,將被拘束的魔女一個個救出。
“是蕾雅,快抓住她!”
“啊,我的腿!” 身邊傳來士兵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救出魔女的同時,蕾雅早在禮堂各處布下了线,此時的禮堂已經變成了蕾雅的狩獵場,在黑暗中亂轉的士兵如同落入蛛網中的蒼蠅,不但碰不到蕾雅一下,反而越是追著蕾雅就越是被布下的线割傷、切斷四肢。
“該死!都呆在原地別動。外面的人,快去控制室看看。” 史黛拉總算反應過來,在通訊器中下達了命令。
“真是丟人,明明是我們抓捕魔女,現在卻成了魔女在狩獵我們”
“找到控制室了,那個白發的魔女在那里!”
“糟糕,愛麗絲被發現了。不能在這里戀戰了,必須快點帶大家離開。”
“我會打開一個缺口拖住追兵,大家抓住那個機會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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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控制室的士兵打開了開關,禮堂的燈光恢復了。
看著躺著地上慘叫的士兵,史黛拉陰沉著臉,拔出了佩刀。
隨著一次次斬擊,史黛拉切斷著蕾雅留下的线開出一條路來。帶著還能動的士兵前進,但速度還是明顯被延緩了。
而此時蕾雅已經帶領魔女衝出了包圍圈,蕾雅手中的线不斷飛舞著,壓制著追來的士兵,給其他魔女爭取逃生的時間。
“愛麗絲,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去救你。”
“蕾雅快要跑了!墜星你他媽的在哪?” 史黛拉不禁對著通訊器破口大罵。在伏擊的情況下還讓蕾雅帶著魔女們逃走,真是天大的笑話!回去之後不知要接受怎麼樣的懲罰。
“別急,她跑不了的。”通訊器傳來墜星不緊不慢的聲音。
“最好如此。就這樣回去我們都別想好過。”
“差不多了”。眼看魔女們都分頭逃走,蕾雅不再戀戰,甩開敵人向孤兒院大門跑去。
“希望愛麗絲還沒被抓到。”
“轟!”蕾雅前方的牆突然破開,一個人影緩緩從牆內走了出來,擋住了蕾雅的去路。
“什麼人?”
“一個將要抓住你的人,魔女。” 墜星脫下禮帽,向蕾雅行了一個禮,一個奇異的金屬面具遮蓋了他的表情。
“墜星。” 蕾雅狠狠吐出那個名字,“傳說中的魔女獵人”。蕾雅警惕的觀察著這個危險的男人。
墜星脫下風衣,露出全身黑色的詭異鎧甲。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魔女。”
“呼……呼”,二樓走廊,被士兵追捕的愛麗絲慌不擇路躲到了一個房間。顫抖著鎖上了門後,愛麗絲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呻吟聲。
“卡特琳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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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蕾雅與墜星對峙著。不遠處,士兵們膽戰心驚的看著兩人。所有人都想知道,最強的魔女獵人要如何打倒這個可怕的魔女。
“看來你的线不多了啊”
之前在禮堂的戰斗,蕾雅消耗了太多的线,當時焦急的她來不及回收設下的絲线。原本幾乎拖地的絲質長袍如今只能堪堪遮住大腿,仿佛風一吹就要露出少女的風光。
“變態!” 注意到墜星視线的蕾雅羞的小臉一紅,手中的絲线向著墜星脖子纏去,面對這個可怕的敵人,蕾雅不敢大意,一開始就向要害攻去。
“怎麼可能?居然切不斷!” 面對蕾雅的致命攻擊,墜星居然不躲不避。然而,明明鋒利到可以切斷金屬的絲线已經如同毒蛇般緊緊纏繞住了這個男人,蕾雅用盡力氣居然連一絲劃痕都無法在墜星的鎧甲上留下。
“學會科技,魔女”,墜星慢慢用手抓住了蕾雅的线,“那麼現在輪到我了,我要讓你再也用不了线。”
“不好!”,感到不妙的蕾雅迅速斷開絲线拉開距離。
“轟!” 熾熱的火焰從墜星手中噴出,蕾雅的絲线瞬間化為灰燼。蕾雅雖然盡力躲閃但還是慢了一步,黑色的液體帶著火焰沾到了蕾雅的長袍,熊熊火焰瞬間將她吞噬。
“啊啊啊……” 蕾雅痛苦的火焰中掙扎,盡全力操縱著线來隔絕火焰。然而滲入那黑色液體的线一碰到火焰就會被點燃,根本不能支撐多少時間。
“如果不想被燒死就把長袍脫掉吧,使用线的魔女。”
看著變成火球慘叫著的蕾雅,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一直以來,為了對付蕾雅的线,灰色市場也試過很多方法,然而再好的護具都會被切斷,而那絲线只要在蕾雅手中,就無法被切斷和燒斷。這個男人卻不僅防住了蕾雅的攻擊,還用奇怪的火焰和黑色液體破壞了蕾雅的絲线,黎明學會的力量不可小覷。
“沒想到他這麼厲害。”總算清出一條路的史黛拉被這碾壓式的戰斗驚呆了。
“別呆著了,蕾雅我抓到了,我要的愛麗絲呢?”
“應該是逃到二樓了,是這就帶人去找。”史黛拉趕忙帶人衝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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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輸!休想抓到那個孩子”, 蕾雅甩開燒的所剩無幾的長袍,掙扎著擺出戰斗的架勢。
“哦?那麼你要怎麼辦呢,用內衣的线和我戰斗嗎?”脫掉長袍的蕾雅此時只有單薄的絲質內衣遮擋著身子,少女因燙傷而發紅的曼妙身體被在場的士兵盡收眼底。
“快用內衣的线吧,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魔女的身體。” 遠處的士兵們發出哄笑聲,折磨著少女的精神。
“束手就擒吧,魔女,現在投降還能體面一點”
“咕……” 被逼到絕境的蕾雅紅著臉,用手遮住胸口和內褲。
“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嘛。不如就這個樣子讓你在鎮里走一圈,讓大家都欣賞一下魔女的身體如何?”
“啊啊啊!” 突然,蕾雅遮住內衣的手猛的抽出一根絲线,向墜星衝去。
“如果一根強度不夠,那就用更多线!”瞬間,蕾雅的內衣越來越小,相應的,手中的絲线凝結成一把匕首。
魔女蕾雅從來不是什麼柔弱的少女,而是一名戰士!身體被看到又如何?那不是戰士需要考慮的,戰士需要考慮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殺死敵人,奪取勝利!
“真是讓人驚訝。”
“咳咳……”
蕾雅被墜星抓住喉嚨舉了起來,壓在牆上。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墜星打落了蕾雅手中的匕首,匕首落下,然後蕾雅用腳接住,向墜星咽喉刺去。
“結束了。” 墜星一記重拳打在蕾雅肚子上。
“嗚……” 匕首落在地上。此時墜星咽喉部位的鎧甲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我向你道歉,魔女,你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但這次是我贏了。而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被扼住咽喉的蕾雅奮力掙扎著,手腳徒勞的擊打在墜星的身上,匕首已經用完了她的內衣,她已經沒有线了。
“咚”,墜星將蕾雅重重摔在地上。不懷好意的士兵們圍了上來。
“沒有线了吧,魔女。這下你完蛋了。”
倒在地上的蕾雅,想起了過去與長老的談話。
“你真的要反抗灰色市場和黎明學會嗎?怎麼看都沒有勝算啊。”
“沒有勝算就不去做嗎?”
“放棄會輕松許多吧。你看娼館里的那些魔女不也很快樂嗎,運氣好她們也許能找到個好主人呢。”
“萬物皆有解,我堅信。即使前路如此黑暗,也一定存在著通向光明的道路。”
“蕾雅,你是一個強大的魔女。不,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线之魔女。有這樣的力量做什麼不好?灰色市場承諾為魔女議會在綺禮鎮郊外留一塊地。只要不踏入綺禮鎮,保證議會成員的安全。”
“那些剛剛誕生的魔女呢?還在鎮里的魔女呢?誰來保證她們的安全?議會就這樣拋下她們離開?”
“蕾雅,我們是高貴的純正血統魔女。血脈代代傳承,從小修習奧術知識。我們和那些偶然覺醒魔法天賦的野魔女怎麼能一樣呢?”
“蕾雅,放棄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吧。長老們都看好你,將來你一定會成為首席魔女。你要為了那些野魔女放棄這一切嗎?”
“議會以為呆在籠子里安全了嗎?他們遲早會對議會下手的。”
“籠子里又怎樣。我們魔女一直就隱居著生活。再說暗之一族的老人常常出入學會,有的魔女還是市場干部的妻子,干嘛放著安穩的生活不要呢?”
“蕾雅,你以為你很強大?”
“時代變了,現在已經不是魔女的時代了。聽說過綺禮鎮三神嗎,學會的匠神每天拿出令人震驚的作品,藥神的藥可以征服魔女,還有市場的殺神,據說是劍魔唯一的弟子。凡人已經崛起了,魔女已經不再是綺禮鎮的主宰了。”
“你一個人是無法對抗市場和學會的。蕾雅,你遲早會輸的。最後淪落到和那些鎮里的野魔女一個下場。怎麼戰斗都是輸,有什麼意義?和議會離開吧,失去你這樣優秀的魔女太可惜了。”
“長老,我已經決定了。我會留在綺禮鎮,戰斗到最後一刻。”
“怎麼戰斗都是輸,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那抗爭的姿態本身就是意義。” 會有人看見,還有人不畏懼市場和學會的力量,為了魔女的自由而戰斗著。即使微弱如燭火,也要照亮這片黑暗!
“啊啊啊”,蕾雅如同一頭垂死的獨狼,拖著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爬向墜星。蕾雅狠狠咬住墜星的鞋,身體已經動不了了,這是她最後的武器了。
“放開。你已經輸了” 蕾雅的糾纏讓他很沒有面子。
“老實點。” 墜星不耐煩的不斷踢打著蕾雅的身體,終於,蕾雅失去了意識。
此時的蕾雅已經看不出過去魔女高貴的樣子。平日里打理的很好的藍色長發如今被火燒的參差不齊,散亂的披在臉上,近乎裸體的身體上滿是塵土和淤青。
“早點投降多好,就不會搞的這麼難看了”
被蕾雅最後的掙扎震撼,在場的士兵全都呆呆的望著這個外表柔弱的少女,想起她戰斗到最後一刻的身姿,不禁在心中敬畏起這個魔女,竟沒有一個走上前。
“還呆著干什麼?把這個給她換上”,墜星從身後拿出一個精致的黑色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白色婚紗,還帶有絲襪和手套等配件。
“你們老板向匠神緊急訂做的,拘束衣——‘白新娘’” 墜星就是為了拿它而耽擱了時間。
“史黛拉那邊還沒好嗎,真是廢物”
“到頭來還要我自己解決。愛麗絲,這次你逃不掉了”
墜星轉身向著二樓走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