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中年老夫老妻必須會點床上花樣才行,你說是不是啊,小王經理?”
“嗯……嗯,這個……”,王強應酬到。
“來來來,再倒滿啊,酒是糧食精,多喝酒能壯陽,今天回去一定要讓你老婆下不了床,哈哈!大男人哪有怕老婆的?你夜里把老婆滿足好了,白天她還不是啥都聽你的?來啊,喝起啊!”
說這話的人是供應商的老陳,人瘦瘦的,精干禿頭戴眼鏡,平時看起來還像個知識分子,一到酒局上就露餡了,盡顯油膩本色,酒勁上來之後汙言穢語沒停過。
鄒麗臉有點紅,坐在一群老男人中間也有點不自在,小聲對身旁忙著擋酒的王強說:“這些供應商……搞不懂我們憑什麼看他們臉色啊,這……”
“唉,你別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是跟上下游大企業穿一條褲子的,雖說是供應商,就算是我們張總來了他們也不放在眼里的,你就少發牢騷了,把這些爺招呼好。”王強用更小的聲音回道。
平時話並不多的王強這時卻逐漸多話起來,看起來是喝的有點高了。
鄒麗杯子里倒的是啤酒,“小鄒啊,你這個啤酒下得有點慢啊!你該不會說你酒精過敏吧?”坐王強旁邊的李胖子看王強被灌得差不多了,打起了鄒麗的主意。
“就是啊,我聽說鄒經理能喝酒的啊,咋滴,今天不給哥幾個面子啊?”桌上的劉部長也醉醺醺地接話。
“誒,你們幾個對美女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啊?”老陳發話了,“我們小鄒是結了婚的人,回去老公還要查崗的,喝多了那就不好了,是不是啊小鄒?”
鄒麗尷尬地笑了兩聲。
沒想到老陳眼珠一轉,緊接著壞笑著說道:“我們小鄒今天確實是不能喝多了,估計今晚回去還要讓老公交作業的吧?也是這個道理啊,收公糧要保持清醒啊,哈哈!”
“哈哈哈……”滿桌人隨即哄笑起來。鄒麗臉紅到了脖子根,桌上人卻不依不饒起來。
劉部長先說道:“鄒麗!你不喝可以,我們理解,回去要跟老公造人,這我們絕對支持的呀!今天晚上我們都羨慕死你老公了哦!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鄒麗有點語無倫次。
“不是什麼啊?”李胖子緊接著說,“酒可以不喝,作業不能不交啊!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鄒麗又羞又惱,慌亂中只好端起酒杯:“各位老板,我敬你們,哎喲,你們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好好好,不開玩笑不開玩笑了!”老陳說道,“不過,小鄒,你這個酒可不能一次敬一桌啊!我們杯里可是白酒噢!你半杯啤酒就敬了我們所有人?那可不成啊!”
“……”
鄒麗覺得頭有點疼,KTV包間里煙霧繚繞,王強已經吐了好幾回了,這會兒正像一攤泥一樣倒在角落沙發上。轉戰KTV之後,李胖子劉部長也喝高了,正在興頭上點著歌鬼哭狼嚎。老陳眼睛色眯眯盯著鄒麗,手腳卻還算規矩。
“聽說你們張總挺看中你呢,小鄒。”
“啊……沒有呢。”鄒麗說。
“謙虛什麼啊,年輕人正是干事的時候。我也是過來人,行業的波動規律我比你清楚得多,小鄒,你們廠子雖然說今年單子不多,但是熬過這一兩年就好了,那之後就都是你們的快速增長期了,你跟著你們張總好好干,絕對有前途!”老陳貌似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著又給鄒麗拿了一瓶冰銳。
“謝謝您抬舉我了!”鄒麗邊說著,邊感到有點天旋地轉的。
玩到十二點半,鄒麗和王強一樣都不怎麼清醒了,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對鄒麗,老陳是有色心沒色膽,那幫中年男人也覺得沒意思,便給他們倆叫了專車,打算把他們送走了事。
兩人順路。坐上專車,鄒麗感覺酒稍微醒了一點。平時她是技術崗,這種應酬很少有,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尷尬,特別是酒桌上聊那些露骨的性話題,是她從來沒經歷過的。不過總算是結束了,鄒麗想著也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的是,王強從昏睡中醒來,大聲罵了幾句他老婆,就又倒下了,頭正好枕在鄒麗的大腿根上。“讓開,王強!”鄒麗趕緊想搬開王強的頭,沒想到王強已經再次昏睡過去,怎麼都叫不醒。
王強的一只手搭在鄒麗的鞋上,那男人的鼻吸正好對著鄒麗兩腿之間的隱私地帶。鄒麗卻沒辦法,直到先到了王強家小區門口,讓司機幫忙才把王強弄走。
這之後的一周,溫建華一直跟鄒麗冷戰,不僅沒性生活,溫建華甚至都不跟鄒麗說話。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溫建華?”鄒麗脾氣也很大。
“……”
“你不說話是要怎麼樣?我都告訴你了是因為工作才回來那麼晚。而且我也說了下次肯定不喝酒了,這樣還不行嗎?”鄒麗激動地說。
“我才不信你,再不喝酒了?哪個相信你,我看你就是故意喜歡跟外面人去喝醉!哪有女人是你這樣?”溫建華也生氣地說。
鄒麗眼睛紅了,不再爭辯,出門而去。
鄒麗能喝酒是真不假。出生在教師家庭的她,從小是個循規蹈矩的乖女,父母雖說家教不嚴,但一旦從這個從來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刻板家庭出來,剛上大學的鄒麗像是放飛了靈魂。
那個時候,年輕的她同時參加了好幾個校園社團,不過由於從小沒培養過什麼愛好,大部分社團的核心活動她也是無法融入的。
因此,大學生活最尋常的就是和幾個好友去吃吃喝喝,這些好友其中不少是男生。因此,白酒對鄒麗來說是不在話下。
鄒麗也是在這期間認識的溫建華——她現在的老公。
話說回來,鄒麗出了家門,想約上老同學出來聚聚訴訴苦。不過都這個年紀,大家都結婚生子,忙工作忙家庭,微信里說了一大圈也沒有人應約。
沮喪之時,有人給鄒麗發了個私聊。鄒麗心里一驚,“他怎麼又聯系我了?”
——麗,你還好嗎?我想你了,你老公對你不好嗎?
——你還在法國?
——他怎麼欺負你了?他媽的個龜兒子,讓我見他我非干死他不可。我剛回市里了,這次回來待一陣子吧。你沒事吧?別為了他傷心了。
——不關他的事,其實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而已。你別擔心了。祝你回國玩得愉快哈!
趙清給鄒麗又發了好多條消息,鄒麗卻沒回。她的心里有點亂。畢竟跟趙清有過那麼一段,總覺得跟他再多聊下去對不起溫建華。
直到幾天後,鄒麗在公司收到趙清寄來的禮物——一條精致的項鏈,是鄒麗喜歡的牌子。這份有點貴重的禮物讓鄒麗不好意思再不理這個男人。鄒麗就是這樣的性格,總是難以拒絕別人。
她說服自己,只是和趙清吃個飯,敘敘舊的同時也吐吐苦水,畢竟溫建華依然在對她冷暴力,那感覺真的糟透了。
趙清約的地點並不是什麼高檔的餐廳,不過鄒麗並不介意。她知道趙清有點小氣,這也是她收到項鏈時有點驚訝的原因。
在廉價的連鎖火鍋店里,人聲鼎沸熱氣氤氳,環境十分嘈雜,鄒麗卻感到有點安心。她突然想到,溫建華很久沒帶她吃飯了,哪怕是這樣廉價的餐廳。
不出意外的,鄒麗沒有抑制住喝酒的衝動,而且是主動要了白酒。
“怎麼樣,在法國勾搭了外國妹子沒?”二兩酒下肚,鄒麗跟趙清直來直去地聊起來。
“沒有沒有。鄒麗,其實在國外我每天晚上想的都是你。”趙清低著頭說道。
“別瞎說了呀!”鄒麗有點不好意思,“你也是,這麼大年紀了不好好找個女朋友,你爸媽不催你嗎?”
“催啊,可是一直也沒有合適的對象。家里介紹幾個,長得難看性格也不好,沒有哪個比得上你。唉,可惜……”趙清說道。
“你說啥呢,趙清,不許你這樣想啊。你這麼優秀,肯定能找到的!”鄒麗邊說,一邊又喝下一大口白酒。
趙清點的菜也不多,倆人幾兩白酒下肚,都是很有點醉了,鄒麗去廁所,步子都不穩當。看著鄒麗的背影,吊帶衫外面只罩著薄薄的襯衣,下身穿著緊身的牛仔褲,不大不小的臀部對著自己的臉,趙清只覺得渾身發熱,一股性衝動油然而生,陽具不自覺地硬起來,以至於鄒麗從廁所回來說“走吧去前面買單”的時候,趙清都無法站起身來。
夜晚的街道有點冷,趙清毫不避諱地牽住了鄒麗的手腕。鄒麗想拿開,但在這件事上足夠高的酒精血液濃度已經戰勝了理智。而且,鄒麗感受到了報復溫建華的快感,雖然這種快感只有在酒精的幫助下才能產生和維持。
“上去坐坐吧?”
“上哪里?”
“我這幾天住在這邊的快捷酒店,在市里辦點事。就前面不遠。我的意思是這外面有點冷,你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們還能再好好聊聊?”
“……”
其實鄒麗早已經不打算回家了,酒精的作用如此強烈地刺激著她。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鬼使神差地緊抓住趙清的手,十指纏繞。
酒店的房間有些破舊,甚至飄散著霉味。剛進房間,趙清就用力抱住了鄒麗,而鄒麗並沒有躲開。
趙清一米八的個子,把鄒麗攬在懷里,鄒麗抬起頭看著他。兩個人大概都再也無法抑制衝動,在醉酒的眩暈中,鄒麗閉上眼睛用嘴唇迎接著趙清的熱吻。就在嘴唇碰觸還沒有幾秒鍾,鄒麗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經濕透了。
隨著趙清的舌頭伸進鄒麗的唇齒之間,他的雙手也緊緊摟住鄒麗的腰,並向她的屁股摸過去。鄒麗身上是那麼香,趙清開始舔著鄒麗的脖子,並用一只手抓住鄒麗的手放到自己褲襠處。
“哇,這是什麼東西啊?”鄒麗也不知道自己是裝什麼,又或者是在勾引他?總之,趙清再也受不了這酒後發騷的鄒麗了:“鄒麗,讓我操你吧!我真的好想要你!”
“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跟他離婚吧,鄒麗,我賺錢養你,我們去開始新的生活吧!”
“趙清,不行……”鄒麗堅持道。
趙清不知道再說什麼,“麗麗,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愛你!我……”
“……”沉默過後,鄒麗用一種頗有性意味卻又透著憂郁的眼神看著趙清說道:“我來幫你舒服吧。”
兩人依舊相對而立,鄒麗的手放在趙清襠部那被大雞吧隆起的褲子處,用力地揉著。她的襯衣已經滑落,雙腿緊緊靠著趙清的一條腿。
趙清一只手捧著鄒麗的頭,繼續吻她的嘴唇,另一只手試圖脫去鄒麗的吊帶衫,卻沒有得逞。鄒麗僅有的理智告訴她,如果現在就在他面前脫光,操逼就是不可避免了。
充血的陽具已經跳出了褲襠,鄒麗抓住這大雞吧,她能感受到它比老公的雞巴要粗要長,最關鍵的是它是割過包皮的。深紅色的龜頭沒有丑陋的皮膚包著,在鄒麗的手掌里蹭來蹭去。
鄒麗突然感覺到陰部被趙清的大手撫摸著,而且那手已經伸到牛仔褲里面了,僅僅隔著一層內褲,而那內褲早已濕的透透的了。
“啊不要啊,我不行了的,啊……”鄒麗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