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服被我一回學校就壓在了衣櫃底部，倒是店長送的洗發水和沐浴乳，雖然沒有標簽，但明顯比我平時用的那些廉價品好太多，用起來香香的，滑滑的，皮膚一點也不干，用過幾次後我就喜歡上了，每次洗澡都要用。
那三千塊錢被我小心地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就是日常的學習和勤工儉學，日子平平無奇。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的皮膚越來越光滑了，比班上那些女生都要白嫩，身上也有股香香的味道，室友開玩笑說是女孩子家特有的處子體香，讓人哭笑不得。
只是偶爾夜深人靜時，我會忍不住想起那天，那個鏡子中清純靚麗、靈動十足的“女孩”，可惜當時只顧欣賞沒有拍照留念，宿舍的環境也不允許我再試一次。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我左右無事，想起當時店主說的那套衣服價格不菲，放這里也是浪費，不如還給他吧。於是趁著一個周末的晚上，拎上女裝和假發，穿過小巷，再次來到那家情趣用品店。
店里和上次一樣還是沒有人，只有店長一個在玩手機，他見到我也不驚訝，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又露出那副惡心的笑容：“是你呀，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腔，對於這種人，你越是在意他就越來勁。把女裝和假發放到桌子上，道：“這套衣服我拿著也沒有用，還給你。”
“……”
“沒有其他事，我走了！”
空氣安靜，我被店長大叔奇怪的眼神看得有點惱羞成怒，老半天他才笑道：“先別走啊，上次拍的照片洗出來了，效果真不錯，你也來看看吧。”
哦！我恍然大悟，上次女裝還是留有照片的，說起來我還真想欣賞一下女裝的自己在照片里效果如何，於是遲疑地點點頭，隨店長走進里間。
進門看見一大片牆尤其是靠床位置都貼了我的女裝照，被做成寫真海報大小，照片中的“女孩”穿著誘人的水手服，臉蛋俏美，含羞帶怯風情萬種，白絲襪下美腿纖細筆直，從幾個特殊角度能看到白嫩的大腿和裙底風光，還有誘人的翹屁股，我面紅耳赤，怎麼上次沒發現店長這些痴漢角度啊。但不得不說他抓拍技巧不錯，這些照片讓我看了都咽口水，好想干女裝的自己。
除了牆上貼的，桌子上也有一沓，不知為何寫真照片都皺巴巴的，像是被什麼給浸濕了，我有些痴迷地看著照片上“女孩”絕色的俏臉，趁店長不注意偷偷親了一口，嗯？怎麼有股怪怪的味道。
“怎麼樣，我的攝影水准怎麼樣？”
店長站後面對著我的屁股偷偷做了一個下流的頂胯動作，我還在看照片，隨口說：“還不錯。”
“那要不要再穿上試試，我再給你拍幾張？”
“不用了——把你的手拿開！”
我身體突然一僵像看變態一樣看著店長，他不知何時已經摟住了我的腰，還想往下摸，真是個變態，我現在可是男裝啊！得益於上次收了他三千塊錢，這次我沒有踹他，只是狠狠拍開腰上的手。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再試一次女裝，也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店主卻好似看出我的動搖，笑嘻嘻道：“都是男的怕什麼，這次咱們試試白領裝，還是跟上次一樣，給你三千塊錢。”
“……”
不得不說，我又一次被店主的金錢攻勢打動了。
半個小時後。
咔嚓！咔嚓！伴隨著閃光燈的亮光，和店長贊嘆的嗓音：“這個角度不錯，好，我們換一個姿勢，你曲腿跪在床上，雙手撐著床往這邊看。”
店長滿是油膩的大臉興高采烈，在他面前，是一個身段窈窕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職業套裙的漂亮“女白領”，長發披肩，紅唇如火，臉上帶著魅惑的氣質，誘人的翹臀被黑色緊身套裙包裹得又圓又緊，性感味十足。“女白領”瞪了店長一眼，還是乖乖照做。
我的臉有些發燙，因為知道這個姿勢很不雅觀，有點像後入挨干的姿勢，而且店主的眼神太惡心了，他是不是想干我呀！一想到這，惡心之余，伴隨著強烈的類似於女性的羞恥感，我勉強壓住不安催促道：“好了沒有！我要起來了。”
“好了好了，來換下一個姿勢，你站到這個鏡子面前。”
店長示意我站好，把相機固定到鏡子前的支架上，然後過來和我並排站立，伸手就要摟腰，我退後兩步警惕道：“你要干什麼。”
“咱們擺出一個情侶的姿勢看看效果，放心，都是男的，摟摟腰不算什麼，就剩最後一個鏡頭了。”
雖然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想盡快結束這次拍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任由他摟住腰，然後往前看鏡頭。
鏡子里，一個寬臉闊鼻齙牙大叔，摟著一個漂亮的氣質女白領，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怎麼看怎麼怪異。我則心里有點酸楚，看著鏡子自己被別的男人抱，竟有種被奪走心愛女孩的感覺，我該不會是喜歡上女裝的自己了吧。
隨著店長喊“一、二、三”照相機一閃，拍攝結束，我不顧大叔依依不舍的挽留，拿著一沓鈔票和他硬塞給我的剛才試過那套白領裝和又一大堆洗浴用品，匆匆離去。
又過了一個月，我再次回到小店歸還衣服，店長拉著我的手走進里屋道：“嘿嘿，這次是旗袍……”
……
俗話說，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感覺自己就像被溫水煮的青蛙，在店長的金錢和誘導攻勢下迷失，嘗試的女裝從水手服到白領裝，從旗袍到蘿莉裙，從漢服到警服再到教師服。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直男，每次看著照片中女裝的自己或清純、或嫵媚、或干練、或魅惑，竟然砰然心動，越來越沉浸在自己女裝的美貌中，已經好久沒有嘗試追求喜歡的女生了。
對女裝的態度也從避之不及到躍躍欲試，現在除了學習之余，我最期盼的竟然是去店長大叔那里報道。每次試完衣服，他都會把試過的女裝連帶著一大推洗浴用品和化妝品送給我，到後來還多了一種營養藥丸讓我按時服用。我明知道自己在學校沒機會試穿但每次都默契地收下，然後等一段時間後回到小店還衣服，然後店長又會讓我試穿下一套女裝。
我的皮膚越來越好，臉部线條也越來越柔順，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唯一煩惱的是不知為何小雞雞越來越小，最後變得跟小拇指一般粗細，又白又嫩看上去還有點可愛，四周的陰毛和汗毛也越來越少，屁股卻更加豐盈了，從背後看簡直比女生都女生，難道穿女裝還有這種功效嗎？甚至有一些條件不錯的男生遞來了情書，讓我既尷尬又驕傲，當然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只好拒絕他們了。
每次去情趣店，拍完照片後店長還會給我三千塊錢，其實後來我已經不太在乎這些錢了，只要有個合適場合穿女裝就心滿意足了，不過畢竟是白拿的，這讓我對店長大叔的態度有所改觀。
最明顯的，我會對他一些明顯口花花的調戲裝作聽不懂，偶爾也會允許他摟摟腰，或者拍一些色氣角度的照片。但更進一步就不行了，因為我知道面前的是一頭不折不扣，對著男人都能發情的色狼。
記得有一次穿連衣裙，店長好說歹說我才同意坐在他腿上配合著拍一組照片，哪知拍完後他突然發瘋，從身後捧住我的屁股把我一下抱起來，叫道：“受不了了，你實在太漂亮了，讓我抱抱！”還想往我臉上親，我又驚又怒給了他重重一耳光，在之後足足三個月沒有再回到那家情趣店。
他連著打電話好好道歉才讓我消氣，自那以後店長就收斂了很多，有種想下手又不敢的感覺，讓我感到好笑，就對他一些不過分的小動作聽之任之了。
我們也不再是純粹的金錢與拍照關系，偶爾會有簡單的交流，聊天中得知，店主是個拆遷戶，手里有錢，但父母雙亡親戚斷絕，就剩他一個了，閒的無聊才開了這麼一家情趣店打發時間。相同的身世讓我產生共情，接下來的時間里交流多了，兩人竟然漸漸成了朋友。
今年秋天，有一天店長大叔突然打電話來，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一個人形單影只，問我能不能穿上女裝陪他一起過。我有些猶豫，這怎麼感覺成了他女朋友一樣，但想想相同的身世，又白拿了那麼多錢，算了，就當是給他額外的福利吧，於是請了假於那天傍晚來到情趣店。
豈料一見到店長手里的衣服我就感覺臉上發熱，一股濃濃的羞恥感涌上心頭，生氣道：“這套衣服不行，換別的吧。”店長拿的竟然是一套白色婚紗。
店長見我拒絕，連連哀求，讓我看在他孤苦伶仃的份上，又說我們是多好的朋友，最後又引誘般道：“都說女人穿婚紗最漂亮，你不想試試嗎，保證比你以前拍的那些都要好看，僅限於我們兩個人知道，絕對不會流傳出去。”
最終，我紅著臉接過那套婚紗，研究了好半天才勉強穿上，在店長的協助下，臉上依次上了粉底，修飾、拉线、畫眉、上腮，塗上一款鮮艷的唇彩，最後還盤了新娘發飾，一個美麗端莊的絕色新娘出現了。
“她”妝容淡雅，有著一張似少女般清麗絕倫的俏臉，墨色秀發盤成一個即將嫁為人婦的發髻，潔白的婚紗穿在柔美的身姿上，低胸領下香肩半露，婚紗將肌膚襯得如凝脂一樣，纖腰盈盈一握，藕臂香嫩如雪，手上捧著一束百合花，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我小嘴微張，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在想，如果我能娶我自己，我能嫁給我自己，那該多好啊，沒有注意到身後店長大叔帶有強烈占有欲的目光。
“來，坐這里。”
店長仿佛也變得斯文起來，紳士地牽起我的手來到餐桌邊，那有早就准備好的燭光晚餐，還有一瓶紅酒。弄得我羞澀不已，下意識地坐在遠離他的位置上，心想自己怎麼走到這種荒唐的地步了。
酒過三巡，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店長看著我突然贊道：“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
老……婆？我差點握不住酒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隨即反應過來，面紅耳赤幾乎是尖叫道：“你在瞎叫什麼？誰是你老婆！”
我一個名牌大學的男大學生，性取向正常，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就成為一個猥瑣大叔的老婆了？
店長趕緊道歉，又連扇自己幾個巴掌，接下來的聊天中插渾打科，又講了幾個笑話，才終於把我安撫下來。
“你再有不到一年就畢業了吧，有想好做什麼工作嗎？”
“還沒呢，總要找個喜歡的吧。”
“要不要先到我這店里幫幫忙，就當是實習了，等你找到工作再離開。”
“不行，那像什麼話！”
奇怪，怎麼頭有些暈，身體也熱起來了，有種說不出的躁動，我無意識地摩擦著雙腿，這時店長已經不說話了，用一種說不出意味的奇怪眼神看著我，而我在他目光下竟然有種女生的羞恥感，紅著臉不敢和他對視，難道被叫一聲老婆影響這麼大嗎？
“夜深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先回去了。”
我感覺氣氛有些詭異就想先離開這里，於是站起來，豈料這一站起來就頭暈無力，雙腿一軟又坐了回去，店長大叔這時來到身邊，抄起腿彎一下把我橫抱起來，在我詫異的眼神中嘿嘿一笑：“老婆，咱們該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