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人類的進攻,時間已經過去了4個月
天空偶爾會落下小雪
自從上次我用魔法縮短飛魚的孕期後,我就沒再這麼做過
因為在那之後,我反思了我作為一個酋長應盡的責任
馴化一些人類男性是一回事,可是讓我的族人輪流與飛魚交媾
似乎只是我變態的癖好和對人類的一種報復
我要的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復仇,我的眼光應該更長遠一些
包括讓飛魚懷孕,我現在也對我做的這個荒唐的決定感到矛盾
他生出了人類和初生者的孩子,我該如何看待這個孩子?
我的族人該如何看待這個孩子?
把他當成初生者還是人類?把他馴養成另一個奴隸還是當成我們的族人?
這個問題隨著飛魚的肚子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苦惱(作者更苦惱)
好在我們在此地已經站穩了腳跟
人類帶來的一種叫做土豆的植物,產量非常好,據他們所說,這種土豆在我們的星球上
無論是產量還是重量都翻了幾倍
現在隨著最後一批土豆的收獲,光靠這種易於儲存且美味的食物,就足夠我的族人捱過這個冬天
此外,我們還把很多綠葉蔬菜做成了醃菜
把許多禽肉和畜肉做成了風干肉或者煙熏肉
事實上,我們的食物儲量甚至比人類沒來之前還要多
因為那時我們幾乎不會這麼多儲存食物的手段
冬天能吃的只有凍苔,魚肉和一些狐狸兔子之類的小型獵物
另外,我和白狼早已過上了有節制的生活
看著我的戰士們每天雖然吃飽喝足卻仍有氣無力
我命令他們也要這樣做
我們洗劫了附近的小型營地,收獲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香料,動物毛皮和寶石
更重要的是我們還俘虜了一些人類工匠
對於這類人,我光是掌握他們的記憶是沒用的
就像法師前輩們的法術,雖然我能使用,但是還是要依賴自己大量的練習
因此我俘虜並善待這些人類工匠,學習他們的語言,嘗試與他們交流
我們修復了城堡,在我和石魚共同的礫石塑型魔法下,我們加高了城牆,還拓寬了一圈矮牆用於養殖一些牲畜
部落里一些游手好閒,但是還沒到入伍年齡的年輕人,在我的要求下,跟隨部落里的工匠和人類鐵匠,進行對人類物品的熔煉
我們熔煉了幾乎所有非必須的鐵器,牢房的柵欄,城堡里數不勝數的火盆與燈架,浮夸的椅子
人類的工匠們將鍛造工藝教給了老工匠,不久之後他們就能打造出強度幾乎和人類一樣的武器與盔甲了
但是由於我們沒有人類那麼細小的手,所以無法雕刻精美的花紋,好在我也不喜歡那些花紋
明年開春,要塞里的十幾個戰士就能擁有一套像樣的盔甲與武器
我們用人類的火槍測試了盔甲的堅硬程度,他們的子彈打在上面只能留下凹痕,穿了盔甲的戰士描述,那感覺就跟被娘們兒錘了一下胸口
不僅不疼,甚至還有一點舒服呢
可惜我們無法制作人類火槍這麼精密的武器,所以所有的火藥都歸了布瑞扎
他整日拿著他的“巴祖卡”耀武揚威,動不動就聲稱要去用巴祖卡打點獵給我們吃
可他的炮彈打到一些小型獵物身上,瞬間就把獵物打成了肉泥,打到大型獵物身上,又會破壞他們的皮毛
所以每個人都對布瑞扎有時候突然的開炮感到厭倦,好在他現在的准頭已經練的相當不錯了
我讓他停止開炮,省著點火藥
隨著小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我知道人類這個冬天是不會來了
漫天的雪花阻隔了視野,很快這些大學就會到人類的腰部
可我會去找到人類,不過得等飛魚生下孩子
很快,在我們估算了人類與初生者預產期的平均值後,飛魚也臨盆了
部落里的婦女們都過來幫忙,我也守在門外,防止出什麼意外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來了
由於胎兒過大,飛魚開始難產
接生婆們一點用處沒有,因為他們從沒在這麼小的陰道里接生過孩子
我立刻拿出我能找到的最鋒利的刀,給飛魚含上一根木棍,在她的肚子上開了個口子
取出胎兒後我來不及端詳,又立刻愈合她的傷口,飛魚疼的昏死了過去
我給她灌輸了足夠的生命力,確保她能活下來
“是個男孩!”
是個男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決定放下部分對人類的仇恨
起碼放下了對這個流著一半初生者血液的小家伙的仇恨
他比普通初生者要小一點,但是比人類胎兒大很多
我把他捧在手掌心,他比看起來更輕,甚至越來越輕,甚至....
他從我的掌心飄了起來!
他的身體不像我的族人一樣是棕黃色,也不像人類一樣是淡粉色
而是介於兩者之間
小家伙含著自己的手指突然哇哇大哭,然後從空中摔到了我的手上
這時我才感受到他的分量
“他繼承了他母親的魔法天賦!”
我滿意的大喊
“甚至更強!飛魚直到11歲才覺醒了自己的魔法天賦,我和她幾乎是人類的最後一批法師!”
石魚在旁邊驚呼
“而且飛魚要非常集中注意力才能飛行,可這孩子....飛行是他的本能!”
“就叫他飛雪吧,他作為人類的名字是弗萊因斯諾!”
我走出帳篷,向我的族人在暴風雪中展示手中的孩子
“暴雪降生·混血者·部落之子·飛雪·弗萊因斯諾!這是這個孩子的名字以及我賦予的稱號!他是我們的一員!是我們所有人的兒子!他會成長為一名強壯的戰士,一名強壯的法師!他將在我們的教導下與我們一起,摧毀人類的高牆,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
“弗萊因斯諾!飛雪!弗萊因斯諾!飛雪!”
我們的族人中又多出了一員。
幾天後,由於我生命魔法的加持,飛魚很快從孕後恢復了過來。
我開始了我的突襲計劃
首先我組建了一支小型隊伍,由我,布瑞扎,飛魚和卡卡,穆恩組成
我們全服武裝,盔甲內墊了一層熊皮用於保暖,盔甲外層又貼了一層鹿皮,第一是防止碰撞,第二是防止皮膚黏到上面
飛魚的盔甲也是這麼處理的,他的盔甲和武器都被我們保留著。
眼前的飛魚剛剛生產過,臉上帶有一抹嫵媚的紅色,穿上初生者風格的盔甲,與夏天時淫蕩的裝扮相比,別有一番韻味。
我給了飛魚,白狼和石魚新的身份:歸化者
即使我已經停止了對他們用藥,他們對我的忠誠也沒有絲毫動搖
和他們的交談中我得知,他們都是帝國隨時可以拋棄的旗子,但是在部落里,他們感受到了溫暖。
無論是肉體上的解放還是心靈上的慰藉。
但是白狼和石魚的作戰經驗很少。石魚的法術雖然破壞力巨大,但是敵我不分且容易被打斷,所以他一直以來都被人類安排在後勤部門工作。
可飛魚是個實打實的隨軍法師,他的飛行能力能夠為軍隊提供非常重要的信息情報乃至制空權。
我們騎上馬,帶上必備物資,往離這里最近的一個要塞出發。
據飛魚所說,這個要塞是個重要的傳送樞紐,但是由於地處其他要塞的包圍,所以一般情況下兵力很弱
但是在隆冬時節,附近所有的營地和巡邏隊都會回到這里過冬,所以兵力是平時的數倍,大概能有接近200個人在這里過冬。
而好處是,這群人在城堡里過得十分安逸,他們從來沒有遭到過初生者的襲擊,因此除了幾個被迫排班站崗的士兵,大部分人都在城堡里喝酒睡覺,或是玩弄性奴,連他們的武器都放在軍械庫里懶得保養。
經過5天的跋涉,終於在食物即將耗盡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要塞。如果是平時,我們最多只需要2天。
巨大的暴風雪幾乎完全封鎖了視野,直到我們的臉都快撞上了城牆,才發現這座巍峨的要塞。
這座要塞的城牆一眼望不到邊
由於舊要塞邊上的石礦,石質比較松散,容易加工成人造的混凝土,所以強度其實很一般。
但是這里城牆所用的石頭,都是由整塊山石打磨而成,在上面我沒看到魔法的痕跡,只有工具打磨的痕跡。
據飛魚所說,這個要塞也是第一批建立的要塞,曾經是主要據點,直到外圍有了更多要塞形成防護,兵力才慢慢被抽調走。
我們來到牆角,讓飛魚帶著一捆繩梯沿著城牆慢慢飛了上去
飛魚上去後過了一段時間,我依稀聽到他喊了一聲“接著!”
然後就有一名人類士兵在慘叫中落了下來,但是聲音被暴風雪淹沒了。
我沒有接
這麼高扔下來個人,我懷疑飛魚是想砸死我
那名人類摔在雪地里,似乎沒有死
我走到近前,准備拷問些問題,可他張口就准備大喊。
我只能汲取他的生命
我的生命魔法已經得到了大幅長進,現在的我可以直接把人吸成干屍,這樣能獲得更多的生命力。
然後牆上落下了飛魚扔下的繩梯。
爬上城牆後,我們在城垛上分頭行動,悄無聲息的干掉城垛上的士兵。
直到我差點失手干掉迎面而來的飛魚,我們才確定城垛已經被清理干淨。
我們走下城垛,要塞內的廣場上空無一人,廚房冒著熱氣,大廳里傳來喧鬧聲
這座要塞有三層,算上地下有四層
建造初期為了安全,城堡沒有像樣的窗戶,只有勉強能獲得視野的射擊孔,而且只有一個能容兩個人類並肩通過的大門。
另外一個門是地牢的門,為了防止囚犯造反,地牢與內部只有一個更為狹小的門相連。
我命令另外四人潛入地牢,制服里面的守衛並一定要堵住地牢和要塞內部的門。
而我站在大門前,運用礫石魔法和火焰塑型
門口的地磚,和地磚之下的泥土石塊在我的魔法下重重摔在了木門上,很快就講木門壓壞,但我並沒有停止
我將稍遠處的泥土石塊也一並扔過來,用來堵住大門,同時用火焰塑型,讓泥土變硬乃至融化,牢牢的焊上了門。
廚房以及邊房里零星的人類跑出來觀看,都被我瞬間用泥土塊制服。
礫石魔法與其他魔法的不同之處在於,其他魔法的熟練與否,看的是你能否讓操控的元素越來越大。
但是礫石魔法一旦掌握就能操控成噸的巨石,只是施法時間問題,而礫石魔法的精湛程度,看的是施法者能否將巨石分解而非聚合,以及對小型石塊的精准操控
現在的我已經能熟練控制單塊的拳頭大的石頭精准的砸向敵人。
我用的是泥土塊而非石塊,因為泥土塊足夠砸斷他們的骨頭卻不至於取走他們的性命。
在制服他們後,我立刻進入了地牢,此時布瑞扎和卡卡一人一只手臂硬撐著牢房內的小門
牢房里關了大概三十個人,令我驚訝的是,居然有一半的人類。
我先控制住自己詢問的欲望,來到小門前,從其他地方抽出三塊石磚,用火焰塑型將他們焊接在了門框上。
“布瑞扎,卡卡,你們倆丟盔卸甲,輕裝上陣,立刻返回我們的要塞,帶上七八個幫手,把白狼和石魚也帶來。再把家里多余的毛皮衣物都帶來。”
“遵命,酋長”兩人迅速脫下厚重的盔甲返回我們的要塞。
我先釋放並安撫了我的族人們,告訴他們我們奪回控制權的喜訊,並用生命魔法治療他們的傷口,並讓穆恩去把廚房里的食物分給眾人。
這麼冷的天,他們身上只有單薄的衣物,雖然我治療了他們的凍傷,但是寒冷仍然侵襲著他們。
我把一塊石磚扔到他們中間,並燒紅了石磚供他們取暖。
我沒有釋放牢籠中的人類。
這群人看起來像是戰士,或者說曾經是戰士。
他們頭發花白,身材瘦弱。
但是他們的眼神仍然剛毅,我只在最堅定的初生者戰士中看過這種眼神。
他們的眼神里有憤怒,有希望。
“你們為什麼被關押在此?”我用人類的語言問到。
一位看起來是領頭的人艱難的站起來
“因為我們殺了人,帝國的人。”
“這麼說你們不是帝國的人類?”我知道,第一批被傳送到此地的人中都是一些帝國的重刑犯和奴隸。
“我們寧願被你們殺掉喂狗,也不可能為帝國效力!”
“很好,人類。我本來仇視所有人類,但我現在知道,入侵我家鄉的是被你們稱為帝國的政權。我接納所有對帝國抱有仇恨的人!”
說完,我解放了他們的牢籠並分給他們食物,但我沒有給他們恢復生命,因為我不知道這群人是否真的可信。
城堡里此刻亂成一團,里面的人類意識到他們被封鎖在了城堡里。
我清點物資,把人轉移到廚房和餐廳,那里有火爐和食物,會更加暖和。
不在城堡里的人總共有11個,被我們干掉了6個還剩5個,我汲取了其中3個士兵的生命,只留下一個年邁的男人和女人並治好了他們,他們看起來是廚師和雜役。
詢問後我得知,這個要塞今年有180個人在此過冬,也就是說城堡里還有170個人左右。
他們大多數的盔甲,長杆武器和火槍弓弩,都堆放在軍械庫,所以他們隨身攜帶的,就只有一些短劍和匕首。
但是此時我們人少,而且在城堡狹窄的空間里作戰不利於初生者。
而有利於我們的情況是,他們要塞內的大部分食物,柴火都在城堡外的倉庫和廚房里,屋子里的人撐不了多久了。
我來到一個窗戶外,對里面的人進行喊話
“里面的人類聽著!你們的城堡已經被我牢牢封印,如果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證你們在成為奴隸後,不會像我的族人成為你們的奴隸後那麼慘!”
“事實上,有不少人類在我們的部落里找到了真正的歸宿。我會給你們充足的時間考慮!直到飢餓與寒冷會衝進去與你們交戰!”
我讓飛魚也對他們進行了勸降,聽到飛魚的聲音,里面的人爆發了騷動
“有女人!他們居然有女人!”
“聽聲音好像是安娜小姐!她自從上次主動申請對灰石堡的進攻後就和其他人一樣沒回來!”
“沒想到居然加入了獸人!我聽說他未婚夫好像那方面不行!不會是去求著獸人的雞巴操了吧?”
飛魚的臉一紅……
“石魚,他以前那方面不行嗎?”
我的左手做出一個圈,用右手的食指做著抽插的手勢。
“不是不行……而是……我解釋不清楚”
見到飛魚不願意說出這段往事,我也不便追問。由於我只喝過一次石魚的精液,對石魚的記憶知之甚少。
我們在餐廳里安頓下來,雖然地方狹小,卻還算暖和,每個人除了吃東西,就是分享自己的經歷與故事。
我們有的是時間。
到了晚上,我還會和飛魚偷偷來上幾次
她本來就依偎在我身邊,悄悄的把手伸進我厚重的毛皮大衣里。
她的手冰涼,撫摸著我的肉棒
本來昏昏欲睡的我被嚇得一激靈
“幫我暖和暖和,等會兒我幫你暖和暖和”
在她的套弄下,我的肉棒很快起了反應
她掏出我的肉棒,悄悄的在一堆族人里為我口交。
在部落要塞的時候,我和白狼因為天氣太冷,都不怎麼想脫衣服,因此已經四五天沒有行房,加上趕路來的這四五天,我的欲望一下被勾起來了。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到”
我悄悄的說。
飛魚懂事的悄悄跨過睡著的人的身體,溜了出去。
過了幾分鍾,我站起身來睡了一句
“我去撒尿!”
“你他娘的撒尿就撒尿,還匯報什麼呀”
被我吵的迷迷糊糊的穆恩說著夢話。
來到屋外,飛魚在寒風里凍的直搓手
我一把抱住她,扒下她的衣服
她也飢渴的脫著自己的衣服
然後我解開長袍,把她摟進懷里
然後我用火焰塑型,將我衣服的溫度提升到了80度
這麼高的溫度實際上摸起來只有四五十度,也不至於燃燒,是個很好的取暖手段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飛魚披著我的厚重外套騎在我的身上。
“暖和嗎?”
“暖和”
飛魚騎坐在我的肉棒上,來回扭動身體
“石魚他,石魚他以前對我硬不起來……”
飛魚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說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我知道他愛我,可那就像哥哥對妹妹的愛……他喜歡別的男人……”
飛魚流出了眼淚
“可我還是愛他,多虧了你,酋長,多虧了你我才能和他在一起,即使我沒法與他正常性交,我還是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啊
飛魚擠著自己的乳房,里面緩緩的流出乳汁
“漲”
我張嘴便吸了上去,甘甜可口
我們用簡單的方式翻雲覆雨了一番,直到兩人大汗淋漓,躺在雪地上大口喘氣。
飛魚翻了個身,側身摟著我,一只手搭在我的肉棒上
“他們說的也沒錯,獸人的大雞巴確實好。”
我們穿上了衣服,回到了廚房繼續睡覺。
第二天,第三天
直到第四天,我的族人們回來了。
白狼離好遠就看見了我飛奔上來,懷里還抱著孩子
是飛雪
“你怎麼把孩子也帶來了!”
我和白狼可以無縫切換人類語和獸人語,我明明是用人類語和他說話,他卻用獸人語流利的回答我,這幾個月過來,這孩子說話不再磕磕絆絆了,唯一的缺點是,他只能用很感嘆的方式說話,似乎控制不了語調。
“他在營地里一直哭鬧!除了我誰都哄不好!我覺得他是想媽媽了!”
飛魚看見孩子,也欣喜的抱住了飛魚和孩子,兩個人就像一對小姐妹。
“他想要吃奶!可我沒有奶!我們只能用牛奶和其他初生者的奶摻在一起喂他!”
飛魚接過孩子,在寒風中露出乳房開始哺育孩子。
我將人馬安頓下後,就來到了城堡前
“人類們,我們知道忍飢挨凍的滋味!現在我打開門,無論你是想投降還是想反抗!都可以出來了!”
我拆開一道只能容人類彎腰鑽過的洞
陸陸續續的有人鑽了出來,他們紛紛放下武器,以求得一塊面包和壁爐前的一角。
俘虜們盡然有序的被轉移至地牢,很快我們的鐐銬不夠用了,只能用麻繩代替。
到了最後的幾個人
正當一個人出來時,他背後的家伙用利劍穿透了他的腦袋!而在這人身後,他背後的人也想治他於死地,被我們及時阻止。
飛魚認出了這三個人,他們正是傳送樞紐最關鍵的三個人
他們之中一人負責遠視,一人負責傳送,而另外一人可以鏈接他們的感官。
被殺死的人正是鏈接者,用人類的話來說是一名“卡拉”。
我拷問著那兩個人,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可他們倆卻都很意外。
中間的這人叫法爾艾斯,他負責遠視,他說成立三人組前,至高法師層秘密向他下達一道囑咐,就是如果三人組不幸被俘,他要找機會殺掉“卡拉”
另外一人叫泰利普特,他一臉驚愕,說他也受到的同樣的命令,是殺掉法爾艾斯。
很顯然,這個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卡拉,他肯定收到了殺掉泰利普特的命令,我們果然在他袖子里發現了一把尖銳的匕首。
“難怪這家伙剛剛一直讓我走前面!”
兩個本來要互相殘殺的人卻突然和解,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這個至高法師下了一步好棋,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敵對勢力獲得傳送的能力。
可他們不知道有我這樣的法師。
我讓人重點看護這兩個剩下的法師。
然後轟開門口的碎石,進入城堡查看有沒有殘余的敵人。
白狼抱著我的手臂躲在我身後,我讓他不要進來,可他還是很好奇。
城堡里到處都是糞便的臭味,也難怪,他們這里沒有廁所。
在清剿到一個房間時,我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呻吟
白狼也聽到了
我尋著聲音找去,掀開一塊床單,露出了里面的籠子
看到那一幕後,我立刻捂住了白狼的眼睛
里面躺著一個勉強可以稱為人的東西
一具棕色的軀體上布滿血跡
但是沒有四肢
他的肢體被整齊的切割掉了
傷口被簡單的用火燙過和扎帶止血,有些地方還在流血
從他滿是血汙的臉上,能依稀看出來他曾經俊俏的臉,但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只有兩個空洞,時不時往外留著血。
從他的下體可以看出來,他和白狼一樣是個男娘,但是他的睾丸被人切除了,癟癟的睾丸袋上有著粗糙的縫紉傷口。
白狼推開我的手,他差點吐了
可他衝過去解開牢籠,扯下他的項圈
“26號!你是26號”
這個不成樣子的男娘抽動了一下
“救救他,快救救他!”
我催動魔力,灌輸到這個人體內
事實上我不知道這種程度的人能不能救活
我止住了他的血,他所有的傷口,還給他灌輸了活力
“讓他的手腳再長出來!”
“抱歉,白狼,我做不到……”
“你騙人!你能讓我的雞雞變大的!”
“聽著白狼,讓肢體變大是一回事,重新創造出肢體是另一回事!”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我知道這匪夷所思,但我的確知道有人能做到。
我小時候因為淘氣,被棕熊咬掉過半塊手掌。
部落里的老法師,就是被我繼承了血肉塑型的那位,他和古爾丹配合,在一個月內讓我的手掌重新長了出來。
他們耐心的重塑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粒骨頭,每一根肌肉,每一寸皮膚。幾乎不眠不休。
那是我記憶中最痛苦的一個月,是萊莎和母親安慰著我撐了下來。
血肉塑型用於破壞軀體易如反掌,就像把玉米從棒子上掰下來一樣簡單。
可重新塑造肉體,就像把被掰下的玉米,一個不差的再安回去,甚至連玉米須都不能有錯。
白狼把這具“人棍”放到床上,為他擦干淨身體,並喂了水。
男娘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26號,你一點了嗎?是我啊,我是17號,我現在叫白狼。”
“你,聽起來,很好,過得”
這個26號像白狼以前一樣,說話磕磕絆絆。
“我過得很好,姐妹,你也會好起來的。他們為何會如此對你?”
“他們,把我,四肢切下,吃了,挖掉了,我的眼”
我無比震怒!曾經我憤怒的想要吃掉人類,但是他們有感情,有智慧,我無法下口
但我沒想到這幫混蛋會同類相食!僅僅3天!他們挨餓的時間也最多只有2天!他們就吃掉了自己同類的肢體!
我為26號裹上了被子,失去四肢的她沒有比嬰兒重多少
我來到牢房,面對黑壓壓的囚犯
我舉起26號,大聲質問是誰吃掉了她的四肢
沒有人承認
“如果你們之中有人知道真相而沒有說出來,我會讓你們所有人的下場比這個孩子還要慘!!!”
一名年輕的士兵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指向了幾名圍坐在一起的軍官,低聲對我說
“獸...初生者大人,是..是他們分食了這個性奴,他們第一天就吃掉了我們大部分僅存的口糧”
我走到那幾名軍官模樣的人面前,讓他們站起來
這6個人肥頭大耳,眼里充滿著不屑
“呸,不過是個性奴而已!如果早知道她的肉這麼好吃,我就多吃幾個了,你再晚來一天,我就要拿她的頭蓋骨煮她的腦子吃了!哈哈哈....”
話沒說完,他一肚子的腸子和肥油就流了出來,我用刀劃開了他肥大的肚子,接著,我用生命魔法愈合了他肚子切口上的傷口,整個過程沒流出一滴血。
“把他拖出去”我吩咐那幾個曾經被關押的人類“小心一點,確保別落下什麼東西”
這只肥豬一邊哀嚎,一邊捧著自己拖到地上的腸子和各種內髒被人帶了出去,他還在嘗試將自己的內髒塞回去,但是太多太油膩了,塞進去一坨就會掉出來一坨。
我讓他在外面等死。
緊接著,我拎起另一個稍微瘦一點的家伙,盯著他的眼睛
然後轉臉看向其他人
“你們就祈禱26號不會嫌棄他的眼睛吧!”
人的眼球構造十分精密,即使我精通任何生物的構造,也難以憑空創造一只眼睛
但是好在,如此精密的部件,與大腦相連的,僅有一根壯碩的神經。
“有些疼,你要忍住,我很快會讓你恢復光明”
其實我的內心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
我用生命塑型,這是我自創的命名,在給傷口恢復的同時改變傷口或者肢體的形態
用這招我讓26號的眼球內延伸出兩根神經,26號痛苦的哀嚎起來
然後我拽住那個軍官,眼睛瞪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我魔法的催動下,慢慢的從眼眶擠了出來
“噗”的一聲,眼球出來了,後面還跟著一根神經,我用魔法切斷它
士兵立刻在哀嚎中倒下了
被魔法托舉著的眼球慢慢浮動到26號的眼眶前
我重新連接了兩根神經
“拜托了”我發自內心的希望這招能夠成功,如果能夠成功,我也能為26號移植肢體
無論多麼丑陋的人,眼球都是美麗的
從這個胖軍官的眼眶里取出的眼球,不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更好看,松散的瞳孔無法掩蓋顏色鮮艷的琥珀色虹膜。
隨著神經連接成功,我感受到有生命能量灌輸進了這顆眼球
我將眼球塞進26號的眼眶,並對一些眼球在移植過程中造成的損傷進行了修復
眼球進入眼眶後,26號哭著說
“好,好了嗎?黑色,變成,白色”
他的瞳孔正在劇烈抖動,顯然正在適應著新的身體
“我,我能,看見”
“啊!”
26號嚇了一跳,他可能是第一次看見初生者
我將他交給了白狼
然後命令守衛好生看押這幾個混蛋。
外面的守衛進來後,有一個年邁的人經過白狼時愣了一下
然後他抓住白狼的肩膀,眼里激動不已
“小...小姐,敢問您的...尊姓大名?”
“白狼”白狼疑惑的看著大爺
老人激動的看看我,又看看白狼,示意讓我到人少的地方說話
我也很是疑惑,帶著白狼和他進入了城堡
大爺進入城堡後還是抓著白狼的肩膀,白狼已經有些厭煩了
“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小姐....您,敢問您母親的尊姓大名?”
白狼努力回憶了半天
“銀什麼...護”
“凱瑟琳·銀湖·聖光之佑,卡蘭多的女王”
由於我和白狼的次數太多,哪怕是他自己不記得的事,我都能記得
我甚至通過他嬰兒時期的記憶推算出了他的生日
他在4歲時被他所謂的第一任主人收容豢養,11歲時被麥斯特買走,13歲時被國王買走,今年14歲。
而我根據其他人的記憶推算,卡蘭多公國正是15年前覆滅的人類王朝
面前的大爺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狼面前
“您真的是凱瑟琳殿下的子嗣!啊啊啊啊.....”
大爺嚎啕大哭
“我對不起聖佑家族啊...15年前,准確的說,是14年零332天!”
大爺脫下衣服,他的胸前,他的後背,被他密密麻麻的刻下了整齊細小的疤痕,有些疤痕已經淡化,有些則是新刻上去的
“那天,我沒能保護您的父王!您的父王英勇的留在了沙場上吸引敵人的注意,他讓我們回到城堡保護您的母親”
老人一邊說一邊抽著自己的嘴巴
“我們一路狂奔,可路上還是遇到了敵人的阻擊,您的母親已經被敵人擄走了”
“當時我們想要集體自裁謝罪,可是沒找到您母親,說明您的母親還活著”
“我們苟且偷生,四處打探您母親的消息,最終被帝國的人抓住,可即使被抓住,我們仍然沒有放棄希望.....”
“我本希望這個冬天能帶走我的老命,帶走我的希望與絕望,可是您在絕望中現身了!這是神跡!這是聖光在庇佑著您!讓我們在這種地方相遇!”
白狼一臉錯愕,他無法理解老人說的話
老人衝出門去,把他的一幫老伙計都叫了進來,跪在白狼面前
白狼無法意識到家族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因為他從小就孤苦伶仃
但我知道,對我來說,我的家族,我的部族,就是我的一切
縱使白狼可能會離開我,但我仍想讓白狼擁有自己的家族,乃至自己的國家
他有權利完成自己的復仇,就像我一樣
“有件事我要跟你們說一下,你們的公主,或者說女王,是男兒身。”
下面的幾人交頭接耳
“無所謂!傳說聖佑家族的創立者,就是一位男身女相的神靈!她孕育了聖佑家族的後代”
“好吧,但是白狼現在還小,我不確定他能擔此大任,如果你們信任我,我可以加入你們討論相關事宜,並且為你們提供我所能提供的任何幫助!”
“酋長大人,我們看到了您的為人,除了我們的先王,您比我見過的任何‘大人’都更加高尚,我們也大概知道您和白狼的關系,如果有您的幫助和支持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希望您不要只是把白狼當成工具。”
“絕對不會,我在此立下誓言,白狼擁有絕對的自由意志和主權!在他成年後,我不會對他做出任何違背他意願的事,也會對任何違背他意願的人刀劍相向!”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唯有以性命想報!”
然後我讓白狼去旁邊慢慢消化這件事,與其他眾人商討一些相關事宜
首先是白狼的名字,肯定不能這麼簡單了,而他自己的父母並沒有為他命名,而且白狼是私生子
按照當地法典,當私生子是家族最後一名子嗣時,可以合法的繼承正統血脈
沒有或不得知孩子的名字時,可以繼承母親或父親的名字並冠以二世,白狼的名字可以留在整個名字里,但是不能作為主稱謂
我雖然是酋長,但是在法理地位上,我與白狼平級,所以我無法給白狼添加稱號
但是我作為“臨時議會”的一員,可以與眾人在投票的情況下為白狼添加稱號。
另外,白狼的對外身份將會是女性
說實話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多少稱號,但是關於這一點,我們與人類相同,稱號越多的人越牛逼
我想把我的所有稱號簡化一下“最牛逼的初生者·加維什”,可初生語中沒有牛逼這個說法。
經過一番商討,白狼的新名字被敲定了
我被眾人以白狼“形式父親”的身份賦予他新名字
“跪下!”
白狼乖乖的跪下,他還是一臉懵懂
“以聖父,聖母,聖光之名,我賜予你新的名號!‘凱瑟琳二世·銀湖·最終血脈·復仇者·白狼·聖光之佑’,並將你加冕為卡蘭多公國的女王!你將擔負起女王的眾人,以慈悲對待你的子民,以怒火對待你的敵人,以公平對待你的朋友,以希望對待你的王國!站起來!作為卡蘭多女王站起來!從今以後,你將無權向任何人下跪!”
白狼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鑒定,我知道這孩子的內心其實有一團復仇之火,只是他的經歷使她從來不敢表露,而現在,她知道她獲得了力量。
我拿起一柄劍,握在白狼手中
輕輕在他耳邊說
“我說什麼,你就跟著說”
白狼點點頭
我握著白狼的手,將劍橫放在領頭的大爺面前,並在他左右肩膀各點了一下
“你們曾是高貴的冕衛騎士!你們受盡苦難,屈辱,卻仍不忘初心!今日,我將再次冊封你們為冕衛騎士!”
“以聖父之名,我賜予你們英勇,你們的劍與盾將為我而握;以聖母之名,我賜予你們仁慈,你們將保護弱小,懲治奸惡;以聖光之名,我賜予你們智慧,讓你們得以辨別二者。我的壁爐旁將永遠有你們的一席之地,從今天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天。你們作為奴隸跪下,但是將作為聖光之佑家族的冕衛騎士站起來!”
白狼一邊復述著我的話,我一邊用生命魔法恢復了幾人的身體,並強化了他們
當他們站起來時,五六十歲的老人變成了30歲的壯年騎士,腰身不再岣嶁,四肢孔武有力,胡須也烏黑茂密。
他們看著自己的改變,也看著凱瑟琳二世的改變,振臂歡呼
“聖光之佑!聖光之佑!聖光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