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指揮官方希和劉易斯的肌膚之親(1)
(一)
HQ2005基地的指揮官方希馬上就要離開崗位了。
格里芬與克魯格,作為一個軍事承包商,手下有幾百個大小不一的各種類型的基地,每個基地都會有一個經過體能考核,筆試,面試,三項全部合格的指揮官來率領,當然僅僅是通過了這三項考核是不夠的,只有最為精銳的指揮官才有資格率領最一线的部隊。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嘛。
當然這個劃分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隨著格里芬業務面的擴張,老總們越來越感覺到沒有一個井井有條的管理系統是不行的,然而比起來怎麼把這個企業做好,他們更在乎自己晚上預約的私人訂制溫泉池到底還有沒有空地,為了將這個職權劃分清楚,他們就這個問題公開征集了一次意見,並且沒有明確說明有何種激勵政策。當然有提問題的總會有人來試圖解決這一問題,人這種生物畢竟對於
問題還是挺敏感的。果然這征集意見沒掛幾個小時,就有人提議把基地按照功能的不同來進行劃分了。當然不管這建議如何,他們一定是要把開會這個“程序正義”給做到位的;於是我們就可以見到一個很奇特的場景:某人建議他們暑假去夏威夷群島去度假,這個提建議的人看樣子是考慮得比較周到的,他建議老總們可以去滑雪。畢竟確實很涼快。老總們一聽這個意見不錯。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於是煞有介事得開會研究了一番,最後經過幾個腦袋非常圓潤一看就是聰明絕頂腦門泛著油光的社會精英的人一拍腦袋,好,就這麼辦!於是他們就這樣給當地人制造了一個大新聞…
當然這個和基層的指揮官們沒有關系,他們畢竟是要更新世界鋒芒的人。他們是被“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人,當然是要過的清貧一點的。當然老總們對於這些手下干活的新人格外照顧,每年總能找出幾個肉都舍不得吃的指揮官通報表揚一下,然後一起吃個飯,照個相什麼的。當然了老總們親自接見嘛。份一定是得給夠的,比如他們終於肯從他們加長版林肯上下來了,看看那些對著他們點頭哈腰獻殷勤的下屬們,頭一斜,啤酒肚一挺,好像自己就是全世界的王一樣。當然了既然已經成為了他們想象的“帝王將相”那麼對於他們的子民還是要展示一下皇恩浩蕩的。比如眼淚花不管有沒有,總是要摸一下自己的眼角才會心滿意足,覺得自己的道德水平已經達到了共產主義的覺悟。然後再極其認真的,一遍又一遍得核對自己給的獎金是不是多了1個0或者是不是在不該點的地方很意外而且不小心得加了一個小數點。
毫無疑問的是這個提出意見的指揮官被大大的口頭表揚了一下,然後老總們為了凸現出自己的英明領導和員工在自己的英明領導下的創造性行為,很慷慨得給他們自己加了一點錢。(不多,也就畫0的時候手抖了一下)
方希的個子並不算高,也就1米72左右的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臉蛋子還是挺好看的,不能說和電視機上的那種拋光打蠟過的黃毛綠鬼一樣吧,但是起碼長的挺白淨的,有點像那種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書生,說話聲音也是有點發虛。他已經在格里芬待了有一些時候了。他的面部特征很容易讓外人聯想到是一個東亞人,事實上外人的感覺是正確的,方希確實是東亞地區的人,確切說他的父母是來新蘇聯支援建設的人,而方希出生在新蘇聯。
他之所以被調離是因為他在之前管理的是後勤基地,現在整個格里芬的財政緊張得很,所以不得不裁撤了很多。好幾個基地的指揮官也不得不離開了他們的崗位。這是方希有所耳聞的。實際上格里芬的人不說,他們也大概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裁撤了那麼多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格里芬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的階段。由於之前他們在新蘇聯的發展勢頭比較猛,這一趨勢很快就遭到了新蘇聯官方的不滿和著手打擊。他們首先是取消了對格里芬的財政支持,然後又和莫須有一樣,以“國家安全局安全檢查需要”逮捕了好幾個精干指揮官。並且已經派遣過偵查中隊規模的小股部隊消滅了幾個基地了。甚至連公司的老板克魯格先生也已經被投進了監獄。幾個投資方的老總們這時候倒是精明了不少,抽逃資金的抽逃資金,卷錢跑路的卷錢跑路。於是格里芬的財政越來越困難了…
大廈將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有鑒於此方希還是挺開心自己能離開這個爛攤子的。眼下他已經把自己離開後基地里的事務委托給他原來的副官,劉易斯處理了。確切說,他們都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說是交代事務實際上是通知基地里的其他工作人員或者別的人形:這個公司即將完蛋,各位抓緊時間能回到原來的地方的趕快回去,回不去的結伴而行好歹有個活路。
至於方希自己,他打算會回到自己在綠區的家里,再找一份工作。他父母去世的比較早,在他入職格里芬之前就已經駕鶴西去了。所以現在家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按照格里芬的規定,指揮官在離開的時候是可以帶幾個人形走的。但是不能帶特別多數量有限制,而且需要交一筆手續費,畢竟保安用人形轉為民用人形可是得把武器和火控核心給卸下來的。(不許私自持有武器)手續費的價格也不便宜,畢竟卸下來火控核心據說要花很多錢。
如果方希的父母不是人形的維修工程師那麼他也就信了這個鬼話了。實際上卸載火控核心的費用也就是手續費的十分之一,格里芬只是在薅羊毛。
已經是下午了,眼下他正在收拾自己的宿舍…格里芬配發的制式日用品比如牙刷肥皂塊什麼的就不要帶了,用方希的話來說就是質量太差。用不了幾次就會壞掉。自己在基地外面買的東西什麼的還是要帶回去的…還有自己之前上交格里芬現在已經通過了一些渠道返回來的證件比如他的社保卡。還有一些勛章什麼的是要拿幾個的,畢竟自己回去以後不會馬上找到工作,說不定這些東西會派上用場。
他收拾了老半天,才勉強把他的所有東西都塞進他的行李箱里—他只有一個行李箱。所以鋪蓋什麼的都在里面。這樣自然有集中起來的好處,但是短板也不容忽視…就是…以他的的那點力氣根本抬不起來這個箱子…只見方希眼一閉,頭一抬,咬牙切齒如同那發了怒的長臂猿一般,手上青筋暴起,哼哧哼哧得衝著那玩意用了老半天力氣,也沒能成功讓那箱子哪怕是挪動一厘米。
他倒是累出來滿頭大汗了,果然自己還是太虛弱了…以前自己還逞強一樣不承認,現在看看自己還真就得接受這個現實。
來硬的看來是不行了,出於節約時間的考慮,他覺得自己應該先把這東西放著,不然就算是和它較勁一下午自己也不會有啥進展。
於是他就去檢查他的人形們是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可以去的地方了。畢竟身為指揮官關心下屬的職責還是要履行的。
方希手下的人形不多,其實也就100個不到還都是那種不那麼精銳的人形,畢竟他管理的只是一個中型的後勤補給站。像這樣的補給站格里芬還有很多不差他一個。
他去了禮堂,這是他平常開會的地方,禮堂面積不大…但是可以容納至少10個人左右的規模的會議。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劉易斯已經在那里了,好像是正在核對著什麼表格。聽到了方希推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來。
“誰…?啊,原來是你啊,指揮官大人有何吩咐?”劉易斯坐在一個鐵皮椅上,兩腿晃來晃去。
“下午好……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來找人形離職後去向的名單”方希的帽子歪了一下,他立馬條件反射一樣去扶。格里芬發給他們的制服太大了,方希穿著這工作裝反而沒有宣傳畫上所要表現的那樣一看就是精英人士。反倒是有些松松垮垮,有類叫花子。
劉易斯穿的就沒那麼拖拖拉拉了,她做為副官自然有一套副官的制服,但是現在不知怎麼她把自己的衣服穿了出來,這要是在平時肯定會被方希說教一頓然後回宿舍換好再出來。但是由於今天特殊,所以方希也沒太在意這個。
要說劉易斯自己的穿著…確實比格里芬那身草綠色的正裝看上去好很多,起碼是精神了不少。鉛黑色貝雷帽上有一條紅玫瑰紋理的系帶,看上去好像是…和紅茶一樣色調的連衣裙?上面鑲嵌著明顯是為了增強其裝扮效果的“花”只不過那“花瓣”是藍白條紋相間的,前胸掛著一圈綬帶。當然這連衣裙的邊上是有黑色花紋裝飾的,看上去不算太招搖,但是和她的身材挺貼和的。下半身則纏綁了應該是人造皮革材質的掛東西的穿戴品。(現在上面就掛著一個匕首)當然畢竟是休閒裝扮嘛,她穿上了她的黑絲襪,從大腿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馬靴處。而自己的馬靴也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和那個掛件是一個材質的。都是人造皮革。黑絲襪哦上半部分被遮住了,看不清它的上端在哪里。這對馬靴的鞋口上有明顯的向下翻折的邊。看樣子還是增高了一些的。
不過劉易斯本來身高就比指揮官要高一些,穿一個增高的鞋子多少有些“欺負人了”(方希語)
“哦?他們的去向嗎…我找找看…”劉易斯把她的常用的文件夾翻開,里面順勢抖出來了幾張紙條。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雖然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寫的什麼,但是一看表頭的“草稿紙”就知道劉易斯又把會議記錄的“廢紙”和工作表夾在一塊了。
“哎呀”劉易斯的神情顯得有些慌張不安,面部表情局促而且窘迫。急忙把那幾張紙條搶著撿了回來,塞進自己的口袋里。
方希從沒見過劉易斯這樣,按照他對於劉易斯的理解,這個人形應該是一個傻大個一樣,兩個字,憨批,四個字,沒心沒肺,之前為了劉易斯能變聰明一些,他甚至下了血本去商店買了個戒指,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劉易斯“呀!謝謝指揮官大人”然後第二天就把戒指給弄丟了。(氣的指某人吐血的操作)
她竟然回對這張紙條這麼慌張?那肯定是不正常啊。方希正待問呢,結果被劉易斯先搶了話頭:“啊,那個…如您所見,大部分人形都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去處,除了極個別人形可能因為個人關系而不得不繼續留在格里芬(這個他們都清楚的,如果沒了格里芬這些人形就沒地方去了)之外,其余人已經安排妥當了。要我給您一一說明嗎?”說罷撓了撓頭,扶了一下剛剛歪掉的帽子。
方希尷尬得張著嘴,頓了一下,右手顯得有些無處安放。內心尋思“好啊你這家伙,搶我話頭是吧,行我先不追究這個問題,反正我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停停,聽你一個一個說我怕是到天黑都聽不完了,給我我自己看。”
劉易斯努了一下嘴,想著“切,什麼嘛,你自己看比我說還慢,笨蛋指揮官。”
沒想到劉易斯做為副官竟然智商還是在线的,當初自己選派副官的時候就屬這家伙最積極,好像當了副官能加薪一樣。
“為什麼你會這麼踴躍得去爭副官呢。”這個問題方希是問過劉易斯的,本來他期待的答案是劉易斯會說我想奉獻全體全體成員,更新世界的鋒芒。誰知道這廝竟然來了句:“指揮官你看著挺帥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壞人。”
方希一時語塞,大腦發熱了一會。才捋過來這邏輯。暫且不說自己到底是不是“帥”的問題,為什麼劉易斯會認為帥的就肯定是好人?這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他也確實這樣問了,誰知劉易斯給了讓他眼前一黑的回答:“就是這樣感覺嘛,我也不知道,莫非就是直覺?”
咳咳,有時候直覺和犯花痴是不能劃等號的。
得,方希看來是看錯人了,方希覺得劉易斯這家伙可能是某個或者某些地方有些奇怪,至少目前來看他就已經想給IOP發郵件要把劉易斯返廠重修了。
但是當時自己剛入職嘛,以為副官是可以隨便換的,結果他剛想換一個更正常一些的副官的時候,總部的警告郵件來了。
原來格里芬有個不是規定但是勝似規定的慣例,副官一但被確定,不能擅自更換。得向總部請示。
於是他只好乖乖的把劉易斯給請了回來,本來是打算自認倒霉的,但是用了一段時間他發現劉易斯這家伙看著笨實際上還算靠譜,起碼她沒把她所謂的“直覺”帶入到工作里去。不然他們早就被那些面善心不善的涅托們干掉了。而且方希本人極其討厭開會,深惡痛絕的就是開會,他特別討厭的就是那些主管們嘮嘮了半天都沒有重點,總結起來就是“今天天氣真好啊”之類的口水話,開會要說重點,東家長西家短那不是正經會議應該說的,但是領導說啥就是啥,領導說馬是鹿你就得跟著說這是鹿,不然你就是不會察言觀色。
當然方希也不是一點“反抗性”也沒有,為了表示他對於這幫“豬玀”的惡心程度,他從來不把會議記錄給放到正經的記錄本里,往往會用“草稿紙”給他亂寫一氣,往往還要加上他對於各種領導的“親切稱呼”:大餅子臉今天抱怨早上吃了大蒜打嗝了,他為什麼不去鯡魚罐頭呢?趙四眼狗又在抱怨下雨了,起碼不是和昨天一樣抱怨左腳先進門了,有進步值得鼓掌呱唧呱唧…這些東西都是寫下來之後立馬銷毀的,不然他就要被格里芬銷毀了。
現在劉易斯竟然會把這種東西塞進去。屬實是不能理解了。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還有手頭的許多任務要完成,方希在核對了一下報表以後,一看確實沒問題(他也是比較粗略得看了一下)於是就打算把它折起來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去了。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劉易斯沒給自己安排去處啊。
於是他在劉易斯有些錯愕的注視下,又重新看了好幾遍,確實沒有。
“嗯,安排的不錯,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方希長嘆一聲,以耐人尋味的表情瞅著眼神躲閃兩頰緋紅的劉易斯
“有…有嗎?我記得我核對過…的…”此刻一看她竟然好似一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我的傻妞喲,你現在要去哪?去睡橋洞嗎?”
“啊…我!?我嗎,我沒有地方去呢…可能真的得睡橋洞?”
“…算了我還是高估了你…”
方希剛想換個話題,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人回家去也挺孤單的,有個人形陪著應該不錯。不過他覺得強迫人形去做他們不願意的事情應該也不算什麼好事,所以征求一下意見也是必須的。
“啊…要不這樣吧,指揮官大人願意多一個同居的舍友嗎?”
“嗯?”方希身體抖了一下,瞪圓了雙眼看著她,劉易斯這麼積極主動他還是第一次見…果然還是他了解的太少了嗎?
“嗯…指揮官不用擔心,我會給你錢的。”
劉易斯哪有什麼錢,她只是想找個地方能住一下,不然可能就被街頭那些人形黑市的黑市販子們送去打黑工了。
“哈哈哈哈哈我的傻得可愛的副官啊,你有錢嗎?”
方希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劉易斯的痛點,因為慌亂她有些結巴,不過聽起來似乎還是想逞能。“哎呀…我…我肯定有辦法解決嘛…這個你就別問了…”似乎是覺得方希在刁難她為數不多的腦細胞一樣,劉易斯大概是有點又急又惱,白了方希一眼,似乎是請求他不要再問下去。
“噗嗤—”方希並沒有生氣,他之所以嗤笑是因為他的猜測是很准確的,劉易斯還是那個劉易斯,並沒有變聰明多少…反而是傻的更可愛了。
“哈哈…我的傻副官,你可以去住我家的嘛…”方希邊說著邊准備出門,他要去最後一次巡視基地了。“我去巡視一圈,去去就回。”
“哎?…可是…?”劉易斯剛想說什麼,但是方希已經推門走了。
於是她只好繼續完成手頭的工作,雖說已經沒了多少但是她明顯有一些心不在焉。
“要和自己的指揮官同居在一個屋里??這不太合適吧?再怎麼說他是男性自己是女性哎。雖然誓約的戒指也給過了,但是這次再怎麼講也多少有些授受不親啊”…越想越有些不對勁,她索性把筆一扔,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劉易斯對於同居的理解是,他們應該住一個宿舍,但是中間得有個隔斷,起碼得有點個人空間,總不能睡一張床吧?
說到床…劉易斯可是很有意見的,她是實在受不了基地的那種紙箱子鋪墊的床了,多少太敷衍了一些,而且就算她劉易斯是個人形可以稍微苟且一些,但是給馬喂飽了飼料它才會跑的更快,她覺得有時候一些東西不能怪她,她劉易斯也不是說怎麼都不行特別挑剔的人…
當然也不能苛求劉易斯的腦容量能想明白一些東西,有些東西人類自己都弄不明白,一人形能有多明白?但是有些人他就是喜歡揣著糊塗裝明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知之。當然也不能全怪他們,人總是得有點什麼和其它生物不同的地方才能突顯出自己的水平,人腦是其它生物不能比的,人形也比不了,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比如面子。
劉易斯並不太擅長思考一些對她來說超綱的問題,想一會就會覺得很累,累了就會去睡著,這不沒趴一會她就先打呼嚕起來了。
方希這次出去當然不是最後巡視的,他出去是買車票的,去綠區的車票並不是那麼容易買到,特別是最近幾個月黃牛又多了起來,他只好去找一個黃牛,從他手里買票。
當然黃牛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會有的,去綠區的車票一票難求,票販子們早就把為數不多的香餑餑搶了個干淨。而那些正好的車票可以賣到一張6000鑽石的高價。
方希知道這些事情,當然做好了准備。當他來到黃牛們經常碰頭的某個街角的時候,只聽見拐角處有拔槍的聲音。“誰在那里?”
這沙啞又帶了點喘息的聲音一聽就是果洛溫•馬克西姆•安東諾夫的,他在這一帶是知名的老黃牛了。平時老光棍一個,因為這人確實有點本事,在別人看來這是妖術一般的操作,所以附近的人都叫他拉斯普丁老爹。他是個小矮個子,慢慢出現在了方希的眼前。
“嗨呀,拉斯普丁老爹,我來買點東西了。”方希故意壓低了聲音。
“哦?你是…”拐角那邊的聲音咳嗽了幾聲呼哧呼哧的,聽起來好像是得了肺癆一樣。
“我想想…咳咳…你是…那個格里芬的指揮官是嗎…我沒說錯吧,最近…咳咳咳…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
“是我,我是來找您買車票的。”
老頭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為數不多的稀發…看上去今天方希有些不太正常…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小子是要去做什麼嗎…咳咳…怎麼會想到買這個的?”
“啊…我被辭退了,我要買車票回家呢,您看看您這里有沒有車票?”
老頭從一個破了口的皮帶包里找出來了一張。
“你是…去那個…533區是嗎…你要幾張車票?”
“是的,給我兩張”
“嗯?但是…咳咳咳…你只有一個人啊。”
“我要去接一個朋友…他現在在機場等我呢。”
老頭有些詭異得看了看他,不過還是給了他兩張車票。
“既然這樣的話…我收你500鑽石好了…別的多了我也不需要,反正就是我已經快不行了…咳咳咳咳…老頭由於肺部疼痛,不自主彎腰下來。
方希有些同情而且難過得看著這位衣服上好幾個補丁的,由於瞎掉了一只眼,一塊皮膚深深地凹陷下去的老流浪者…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幫幫安東諾夫。於是他給了安東諾夫500鑽石的匯票。
“聖母保佑你…我走了,不要想我…咳咳咳…”老頭轉過身去正准備離開,而正當拉斯普丁老爹轉身的時候,他的屁股口袋里多了兩張匯票。(1000鑽石面額的)
“希望可以幫助到他吧。”方希在原地望著這個老黃牛離去的背影,呆立了大約有5分鍾,從他的視角看過去拉斯普丁老爹好像是馱著那天邊的金色夕陽,蹣跚前行。他的背影被這光芒拉的很長。
當他回到基地的時候,他看到了人形們整齊的行李包,人形們竟然自發得組織了起來,和他一一道別。
“指揮官先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請留步,我們就快要走了,請允許我們和您再照一張相吧。”
方希循著聲音看過去,是超級矮子和FG42,一個正在衝著他招手另一個正在架相機。
格里芬還沒有走的人形們,大概有30多個,都已經按照身高站好了隊。
“就差你了,快過來。”方希應了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得站進了人形們的隊伍里。站在西蒙諾夫和TAR-21中間。
“我們的口號是什麼?”平日里有些矜持的FG42今天也有些放開了,一邊喊著一邊按下了快門。
“更新世界的鋒芒!”眾人高呼。
接著就是指揮官和所有人都緊緊得握手分別了,方希一開始臉上還有著他那標志性的靦腆微笑,但是當和G41握完手以後小狐狸還沒有離開:“主人…再摸摸我的頭吧,最後一次了…”她忍著哭腔。
“好…”方希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心絞痛,他長嘆了一口氣,感嘆世事無常。
可能這一切對於G41這種性格上還是小孩子的人形來說太過於殘酷,但是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的,成長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你熟悉的,熟悉你的環境和人一個個離開或者死去,你只能永遠不回頭得走下去,時間是公平而無情的一種存在,你和你的好友分別,不再聯系,直到老死不相往來。一個個點如同黑夜里的星空一樣,閃爍著燦爛的輝光,但是卻又是那麼遙不可及,只能看著而已。在時間流逝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存在…一顆熟透的果實落地了,一株史前的巨樹枯死了…前人被掩埋的肉體已經化為灰燼,但是有的人在除了肉體的地方還活著,有的人卻失去了他的姓名乃至他的存在。他又會怎樣結束?他們呢?新蘇聯呢?這個地球呢?
深邃黑暗而又無垠的星空啊…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呢?自己在的這個宇宙是不是也只不過是某個巨型生物的一個表皮細胞呢?
自己格里芬的結束對於方希來說雖然不舍,但是是時候告別了…學著讓自己開心些,總是好的。
方希不禁覺得今天天氣不好了,吹得風也太沙眼了,都沙出眼淚來了。
不過做為名義上還在履行職責的指揮官,他必須回去做完他應該做的工作。
他已經看過了,這趟列車晚上8點才出發…所以大概還有3個小時的准備時間…對了他怎麼沒看見劉易斯?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於是他只好再去找…最後在原來指揮室的桌子旁邊發現了這個流了一桌子哈喇子的睡神。她還在輕輕得有節律得打著呼嚕。
“喂,醒醒,傻瓜劉易斯快醒醒,我們要走了。”
劉易斯沒有醒來,繼續打著呼嚕。
是了,劉易斯也挺累的,這幾天她一直沒怎麼睡覺,一直在忙活著做統計和安排的其它東西…讓她做這種活真是難為她了。
於是他就去收拾好了剩下的東西(當然費了一番周折才把劉易斯的鋪蓋給找到了,拿了過來)
然後背著熟睡的劉易斯(劉易斯意外的挺輕的),趕往了車站。
今天車站里人不多,所以他們從檢票到坐上車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當方希扶著還在打著呼嚕的劉易斯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方希的家在綠區的中間稍微偏離一點的地方,距離市中心不算太遠,家門外面就是一條商業街。所以大晚上的看上去比較熱鬧一些,遠處的空地上一群老人在跳廣場舞,而這邊稍微近一些的地方,幾個人正在昏暗的路燈下聚在一起聊天(聽起來聊的很開心)。
方希的家在一棟公寓樓上,他的家在這棟樓的頂樓(10樓)可以從樓上俯瞰到整個街景,整條街都是那種燈光的顏色…從天邊延伸到眼前(其實是下面)
綠區雖然不大,但是該有的一切總還是有的。方希的家四室一廳(客廳,儲物間,衛生間,廚房和一個臥室)不算大,但是也算挺舒適了,電視有,電冰箱也有,他甚至還有一個洗衣機和空調(在臥室里)
方希把劉易斯輕輕放在他的床上,(她還是沒有睡醒)自己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又洗了個衣服,還晾上了…然而劉易斯依然沒有醒來。
當方希終於換好了松垮垮的睡衣後,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下面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方希收拾了一下床鋪,正准備睡覺呢,卻發現劉易斯這家伙還是沒醒!
這也太離譜了。
看著劉易斯那紅潤的,沾著晶亮的汗珠的臉龐,方希不知道為什麼腦袋一熱…
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
是的,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伸出自己顫抖的雙手…把她的衣服解開了…
不解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方希是做夢都沒想到劉易斯竟然是這種人間尤物…
披散著的烏黑的秀發如同瀑布一樣垂到腰間,少女的額頭上滲透著幾滴精亮的汗珠,兩個杏眼緊閉著,眼角看得出有一絲疲憊而微微下垂,劉易斯的小鼻子挺精致的,有點微微泛著粉色,她的薄嘴唇微張著,一對白的出奇的貝齒若隱若現…
由於她長時間在健身的緣故,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贅肉,劉易斯穿著吊帶繩系著的白色奶罩包裹著一對讓方希無法忽視的胸器,輕輕摸一摸,手指頭就被這滑膩的感覺給驚艷到了…劉易斯的皮膚不知道怎麼保養的,竟然可以做到如同豆腐一樣滑嫩…這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碰過異性的方希更是氣血上涌, 他的鼻頭不禁一熱,完了,看奶子看的出鼻血了…
他簡略處理了一會,終於不在流血後,才繼續他的侵犯,
他可以聽到自己沉重而有些沙啞的喘息聲…那聲音兼職不像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他現在就是一頭發情的雄獸,他渴望和異性交配…是的他早就想這麼干了。
劉易斯的小腹有很好看的馬甲线,這是她身體素質極好的證明,腰部的自然凹陷很完美的刻畫了一副女性才有的模樣,渾圓的屁股,還有一看就特別想摸的魅惑的大腿…絲襪從腰部延伸下去…由於劉易斯的黑絲有些薄,可以清楚得看到她穿的奶白色的內褲還有上面的小蝴蝶結(當然,在絲襪的包裹這有點凸起)
他忍著把劉易斯扒光了干的欲望,盡可能輕柔得解下他們之間的束縛,奶罩解開,里面那葡萄粒很是飽滿,還有那粉紅色有點發紫色(束胸帶壓的)的乳暈…真是一對聖潔得讓人想侵犯的山峰…於是方希慢慢下手揉著劉易斯的大奶…一邊用手指調戲她的葡萄粒(在他的刺激下已經勃起了)一邊揉捏著它們…這份飽滿而又不失厚重的觸感讓他一陣暈眩…這種瑰寶竟然是存在的…
他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那可愛的誘惑,輕輕咬了下去,舌頭舔著,牙齒輕咬著,慢慢刺激著她的神經。
“啊…啊嗯…”劉易斯的睡顏皺了一下眉頭,看來是有了反應了…
“噗…嘶嘶…”方希肆意得品嘗著這蛋糕,哦不應該是布丁一樣柔軟滑嫩的奶子,發出淫亂的聲音…口水已經覆蓋了劉易斯的整對胸部…由於吮吸的效果,紅潤了不少。
“嗯…啊…哼…”劉易斯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了…
這時候方希已經忍不住了,解放了自己已經硬的如同鐵棍一樣的陽具,夾在那對濕漉漉的奶子中間…開始一上一下的動。
幾根掉落的陰毛沾在她的奶子上…方希只感覺和果凍一般,越壓他越爽,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熱流衝了出來,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好像羽化登仙了一般,
是白濁,他許久沒有獎勵自己的緣故,禁門打開了,火星一點燃就是一團肆意燃燒的欲望的野火,
“對不起…劉易斯…你的身體真的好色情。”方希觀賞著他的傑作,奶子上,臉頰上,還有一縷頭發都沾滿了男性的液體,這汙穢的場面真是絕景。讓人欲罷不能。
接下來,他慢慢撕開了她的絲襪,把她的還存留著少女的體溫的,濕漉漉的,有淡淡的尿騷味的內褲退了下來。
就算是隔著一黑絲,劉易斯軟軟的的恥毛也是可以清楚看到摸到的,已經濕透的小穴,已經挺立的小豆豆,看上去真可愛…劉易斯順著喘息,一邊無意識得“哦哦…”著。是的她在睡夢里發情了,如果在平時方希知道自己竟然是這種混蛋的樣子肯定會狠狠抽自己幾個巴掌,但是現在,什麼做人的倫理綱常,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已經等不及要坦誠相見了,兩個人的肌膚之親會是多麼刺激的事,他慢慢把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伸到她的小穴里…怎麼說呢,劉易斯應該還是個處女,小穴緊繃著,但是手感上和從外觀上看,陰唇肥厚,陰道壁也比較有彈性,她只是缺少調教。只要稍微一調教一下就能成為名器…真是卑鄙而又讓人上癮的想法。
他的手指頭上已經沾滿了她的愛液,當然他放進了嘴里,怎麼說呢,味道的話…有股比較重的尿騷味,雖然不好受,但是對於激發雄性交配的欲望確實很合格。
已經濕潤的差不多了,方希把發燙還在往外滲透著精液的陽具慢慢得,一點一點得頂了進去,他為了讓肉棒能夠順利的進去,就扶著劉易斯的腰部,長吸了一口氣,就插進去了…
“啊……嗚~”劉易斯輕輕浪叫著…
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方希這點本事還是從看本的時候學到的)方希不能太粗暴,會把她弄疼的,到時候醒來了就麻煩了。
龜頭慢慢挺入著,劉易斯的陰道挺長的,最後方希只有整根插入進去才插到了花蕊…她的花蕊由於不適應突然有一個異物來侵犯它,變緊了不少…
於是方希就開始慢慢得動,從慢到快,小穴的壁就像吸盤一樣緊緊吸住了他的陽具,讓他欲罷不能。
劉易斯的臉有些發燙了,身體本能得配合著方希的陽具,睡眠下她只有渴望交配的本能。
“嗚嗚…嗚嗚…啊…嗯啊…”她的嬌喘聲和方希的抽插動作基本一致,就在這時方希抱緊了她的腰,她的小穴也隨之一緊,兩人的身體不約而同顫抖了一下,一股暖流就從小穴進入了劉易斯的腹腔…
是的。劉易斯在睡眠的情況下,交出來了自己的第一次,不過是和自己的指揮官。
方希並沒有很滿足,而是並沒有拔出來,而是繼續在里面休息了一會,又開始了一陣有些粗暴的抽插。小穴的肉褶很有彈性,就像是抓住了陽具一樣把精子往外面絞…方希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於是也不知疲倦的不停抽插著…
面前這個睡得還是很熟的少女還是沒有醒來的預兆,而方希肆意發射了幾發後就已經疲憊不堪了,紅腫疼痛的龜頭提醒他該停下了。
於是有些不情願得拔出來,兩人的性器之間拉著白色的絲线,濃稠的精子從小穴里溢出來了不少,流到了劉易斯的黑絲上,絲襪足上,小腹上,床單上,哪里都有。
真是讓人心滿意足的景色,原來和異性的交媾竟然是這麼刺激的事。劉易斯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還在睡夢里無意識得輕輕得嗯嗯著。本來方希看著這爛攤子,但是一看表已經半夜了,自己又活塞運動做的腰酸背疼痛的於是就犯了一下懶…摟著一塌糊塗的劉易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