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綠帽 綠主蒼穹5-7(下犯上爆肏大小姐,馬車外綠帽小書生)

  京都外,玲瓏山。

  趁著大好春光,牛慶一行人提前來到了玲瓏山,代表天正宮出戰,牛慶自然壓力倍增,來到山頭,牛慶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整場地,周圍是凸起的峰巒,宛如一個天然的體育場,將整個擂台完整包圍。

  站在擂台邊緣,牛慶心中不免躊躇,秦夢那壓迫感十足的一槍讓他壓力倍增,他不知道明天要面對的是哪些對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比試中堅持下來。

  蕭玄霜看出了他眼中的凝重,走上前來道:“放寬心便是,切勿爭強好勇,傷了根基。”

  牛慶無奈一笑,道:“不如讓師姐師兄上台,也好為天正宮添些名號。”

  蕭玄霜忽得生出了些睥睨世間的氣勢,笑道:“天正宮最不缺的就是名號。”

  來不及再感嘆,牛慶便看到一眾大大小小的仙門接踵而至,看到蕭玄霜之後,皆是一臉恭敬,排著隊的來打招呼。

  之前在山上,牛慶只覺得蕭玄霜在仙門之中頗有威望,但沒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就連那日讓牛慶吃了癟的秦夢一行人,也是在不久之後來到了幾人面前。

  玄焰宮一行,仍是莫離在前,秦夢和莫為緊隨其後,來到蕭玄霜身前,莫離微微俯首,道:“多日未見,蕭仙子功力又有精進呐……”

  二人之間本該以門主相稱,莫離這聲蕭仙子,頗有些輕佻的意味。

  蕭玄霜面色平靜,眼神掠過眼前的莫離,看向了他身後背負著長槍的秦夢。

  “本就天賦異稟,又得了莫門主的離火,這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跟劍心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莫離看向了牛慶身旁的李青檀。

  二人的談話讓牛慶有些受挫,明明他才是參加名劍大會的那個人,但眼前這個莫離,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再加上前幾日在秦夢身上吃癟,蕭玄霜在場,牛慶不免狗仗人勢道:“喂,老頭兒,我師姐有劍心,我還有拳心呢,讓你那大奶子徒弟明天小心點。”

  莫離當然知道牛慶是在胡說八道,又看他口無遮攔,心中不免又輕視了幾分,道:“那便拭目以待。”

  回到山下,蕭玄霜忽見林間有一倩影,牛慶正悶頭走路,蕭玄霜這一停,差點讓他撞上,順著蕭玄霜的目光,牛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摸著下巴道:“這妞是九公主,好像叫什麼……東方初繪。”

  林中女子正是東方初繪,她正在山腳下的湖邊作畫,林一不遠不近得站在一旁,滿眼欣賞,幾人的談話聲入耳,林一回過身,在看到蕭玄霜之後忽得神色一變,忙緊走幾步來到幾人身前,俯身道:“晚輩林一,見過蕭門主。”

  蕭玄霜微微點頭,蓮步輕移來到了東方初繪身前,望著她身前的畫怔怔出神。

  東方初繪本沉浸在丹青之中久未回過神,忽見蕭玄霜前來,忙起身行禮道:“晚輩東方初繪,見過……”

  東方初繪自從入了京都之後就一直深入簡出,雖對仙門心存向往,但面對眼前仙子一般的人兒,她一時間竟不知名諱,不由得向林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林一忙對著她比了個口型,東方初繪這才繼續道:“見過蕭門主。”

  “靈氣四溢,是個好苗子。”蕭玄霜看著東方初繪的畫點頭道。

  “得了閒便畫上幾筆,讓蕭門主見笑了。”東方初繪恭敬道。

  蕭玄霜順勢拍了拍她的肩膀,忽得臉色微變,林一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礙於人多眼雜,他一時間只好將疑問壓在心底。

  而牛慶則自打剛才就一直在將一雙色眼在東方初繪身上來回掃視,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直讓東方初繪俏臉微紅,不由得緊了緊胸前的衣領。

  待蕭玄霜打道回府,牛慶才戀戀不舍得收回了眼神,一路上想著明日的比試,牛慶的色心也逐漸消磨下去。

  回到清河別院,時間已來到傍晚,牛慶今天歇息的很早,本想著要養精蓄銳,但剛剛躺在床上,一陣敲門聲就讓他皺著眉頭起身。

  推開房門,牛慶心中一驚,門外站著的,竟是林一和東方初繪。

  天色已晚,東方初繪貴為公主,按理說沒有在清河別院過夜的道理,牛慶只覺得心中奇怪,側過身將二人迎進房內,他溫上一壺茶,看向林一道:“林將軍這是……”

  “擾了上仙休憩,實在抱歉。”林一面露難色。

  “何必那麼生分,我雖處在仙門,但也是林府的人,按理說我該叫你一聲大哥才是。”牛慶道,林峰夫婦對他有恩,林一又是其義子之首,他自然不會拂了面子。

  “那就恕大哥我唐突了……”林一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東方初繪身上,又看向牛慶,這才將緣由娓娓道來。

  此事說來話長,東方初繪雖是公主,但作為高緯的私生子,她在早年一直在外顛沛流離,而後回到京都,高緯對這個女兒自然是心存愧疚,對其寵愛有加。

  東方初繪自幼練得一手丹青之術,對仙門一直心存向往,為此高緯沒少勞煩各大仙門,但來來去去,幾位宗門來的長老皆是一派說辭:資質平平,難得大道。

  而後此事便告一段落,但林一卻能察覺到心上人眸子深處那抹失落和黯然,尤其是在她看到仙門之人時那種雀躍和憧憬,每每想起,都讓林一遺憾不已。

  今日林中一面,蕭玄霜搭在東方初繪肩上那只手引起了林一的注意,他和大先生呂風關系不錯,對仙門中的秘術也稍有了解,所以他知道蕭玄霜那次搭手,是在探查東方初繪的經脈。

  蕭玄霜的反應讓林一看到了些許希望,也許能借著這個機會讓東方初繪入了仙門。

  所以回來的路上林一就有了心思,奈何他雖為銀甲軍的將軍,但在面對蕭玄霜這樣的仙門第一人,他仍是不敢擅自打擾,思來想去,便只好來請牛慶了。

  “哦……”牛慶聽了個明白,看向一旁的東方初繪,她也是一臉忐忑。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牛慶大手一揮,起身道:“你們隨我來。”

  林一和東方初繪對視一眼,皆是心中一喜,忙跟上牛慶道:“真是勞煩兄弟了,這麼晚了還要請你去打擾蕭門主……”

  “我們天正宮沒什麼規矩。”牛慶不以為然道:“再說了,若真是那幾個草包看走了眼,我也能多一個師妹,哈哈,多好!”

  這句話又是讓東方初繪心中一驚,她本想著能進了仙門修些道法已是最好,若是能拜入天正宮門下……

  林一亦是心中激動不已,天正宮已然是仙門第一,而且他和呂風是朋友,和牛慶又有這麼一層關系,若真是能入了天正宮,那麼東方初繪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誒,對了。”牛慶忽得頓住,道:“你怎麼不去找我師兄呢,他見多識廣,按理說若真是公主資質過人,他該……”

  看到了林一的神情,牛慶忽得恍然大悟,敢情早跟大師兄知會過了,看來大師兄也沒什麼好辦法。

  牛慶大搖大擺走進蕭玄霜的院子,還未走進就聽到屋內有談話聲,到了門口剛要敲門,蕭玄霜那溫潤怡人的聲音就瞬時響起:“進來吧。”

  牛慶嘿嘿一笑,帶著二人推門而入。

  “喲!都在啊!”牛慶笑道,房內果然十分熱鬧,呂風,李青檀,陳安,竟然都在。

  呂風和蕭玄霜坐得最近,似乎是在回報什麼消息,李青檀獨自一人靠在窗前,見幾人進來也只是微微頷首,陳安則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呂風在集市上買的精巧機關。

  湊近蕭玄霜,牛慶附耳將二人的訴求一並告知,在他起身之時,林一和東方初繪竟是一同跪在了蕭玄霜身前。

  “恕在下莽撞,斗膽請蕭門主指點一二。”林一俯身在地道。

  “快快起身。”蕭玄霜笑道:“哪能受這麼大的禮。”

  二人本想堅持,但只見蕭玄霜揮了揮手,一股柔風便將二人站起身來。

  “在山上的時候,本宮就看到過九公主的畫作。”蕭玄霜緩緩道:“下筆輕柔果決,若不是風兒告知,我還以為是出自哪位仙師之手。”

  “蕭門主謬贊。”東方初繪受寵若驚道。

  “那本宮便長話短說。”蕭玄霜忽得神情微變,道:“幼時可曾染了風寒?”

  東方初繪心中一驚,忙如實相告道:“回蕭門主,小女幼時流落在外,為了逃避流寇,曾在北寒之地躲了兩年。”

  “也是個苦命孩子。”蕭玄霜惋惜道:“本就是極陰之體,又在幼時遭寒氣侵蝕,久日積郁之下,經脈自然堵塞,真是可惜……”

  “求蕭門主指點迷津!”林一聽出了蕭玄霜的弦外之音,忙拉著東方初繪想要再次下跪,但一股怪力傳來,二人竟是怎麼也跪不下去。

  “原來如此……”呂風忽得開口,喃喃道:“怪不得……”

  “幸虧你們還沒同房。”呂風有些後怕。

  東方初繪俏臉一紅,剛看到了希望的林一忙開口道:“大先生此言何意?”

  “極陰之體,又遭寒毒侵蝕,若是貿然同房,以你的修為,便定是會陽氣失盡,化為軀殼。”

  “嘶……”呂風的話讓林一忽得生氣了一股涼意,幸虧今天來了一趟,按照高緯的意思,二人本是要在名劍大會之後就要完婚,若是……

  “請蕭門主和大先生解惑,可有破解之法。”林一已經全然忘了東方初繪要入仙門的事情,以她現在的情況,能活下命來已是奇跡。

  “很簡單,不同房不就行了!”牛慶終於找到了機會插嘴。

  “這……”林一忽得一窘。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沒想到蕭玄霜竟然肯定了牛慶的話說八道,繼續道:“若是不同房,不破身,以她體內現在的靈氣,和你白頭到老也不是難事,只不過……只不過可惜了這個極陰之體……”

  “哦……我知道了!!”一旁的陳安一拍腦袋,將手中的機關放在桌上,直起了身子道:“治病醫人,陰陽調和是為上策,若是能找到一個至剛至陽的男人和九公主交合,不僅能祛除她體內的寒毒,還能激發二人的經脈,簡直是一舉兩得,化腐朽為神奇。”

  此話一出,房內頓時一片寂靜。

  林一心頭一震,他聽懂了陳安的意思,為了東方初繪,他當然可以做出如此犧牲,但天下之大,去哪找那至剛至陽之人呢?

  回過神來,林一忽得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牛慶身上。

  東方初繪聰慧過人,當然明白眾人的目光其中蘊含的意味,手心已經浸出了汗,她心中如小鹿亂撞。

  “說來也巧,師弟修的便是至剛至陽的精純功法。”呂風拍了拍林一的肩膀。

  …………

  翌日,玲瓏山,試劍峰。

  三年一度的名劍大會終於開始,試劍峰的周圍,滿是各大門派的精英。

  除了仙門,京都的皇室一行人也早早來到了玲瓏山,此刻正坐在最東方看台的,便是高緯,趙靜瑤,和他們最寵愛的公主,東方初繪。

  東方初繪昨夜睡得不好,告別天正宮之後,她和林一促膝長談,抬眼看到了擂台一角正在摩拳擦掌的牛慶,她不禁俏臉一紅,匆忙別過頭去。

  “第一場!!”

  “天正宮牛慶!!”

  “對!”

  “七殺門黑星!!”

  好巧不巧,牛慶抽中了第一場,在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宣布過後,他便活動了一下筋骨,對著遠處看台上的蕭玄霜點了點頭。

  踏上看台,牛慶本是紛擾的內心忽得安靜了下來,對面精瘦的男人一身黑衣,狹長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陰厲和狡黠。

  二人緩步上前,不多時就已在擂台中間碰面。

  “邪劍黑星,未請教?”黑星抬手亮劍,向牛慶微微示意。

  “霸王牛慶!”牛慶雙手抱拳,咔咔作響。

  “討教了王前輩!!”黑星的眼中滿是輕蔑,他本以為今年的天正宮還是會派李青檀出陣,作為一個劍修,無數人都想要和李青檀交手,白白錯失這個機會,又碰到牛慶這個愣頭青,黑星的自然是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

  試問誰不想在名劍大會的擂台上殺一殺天正宮的威風呢?

  “王你媽,老子姓牛!!”一而再再而三得被人會錯了名號,牛慶自然憤怒無比,一個閃身上前,帶著一股威壓,先是用輕拳試探,而後冷不丁一個提膝,直直往黑星的腰間撞去。

  習劍之人最重身法,牛慶這般自作聰明的打發自然未能傷其分毫,又看牛慶身上蠻力十足,黑星不急不緩,只作閃避,卻從不出劍。

  “哈!嘿!吼!”牛慶打得很是熱鬧,雖然被李青檀特訓許久,但天正宮的幾人都知道這傻子打起架來就沒了路數,一拳一腳全是直來直往,這邊的黑星簡直就是游刃有余,或亮劍挑釁,或駐足等候,直把牛慶激得越來越怒。

  看台上的不少人已經嗤笑出聲,很難想象牛慶這般鄉野武夫的拳法竟是出自天正宮,陳安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開口道:“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聞言,蕭玄霜和呂風皆是微微一笑,並未出聲。

  一刻鍾的時間過去,牛慶打得大汗淋漓,雖然拳腳皆是落空,但他卻毫不氣餒,步步緊逼,口中嘶吼不斷,突出一個招數不夠氣勢來湊。

  黑星也感覺到了乏味,偷偷瞥了眼看台上高坐的李青檀,他搖了搖頭,暗道這種蠢人竟然也配做她的師弟。

  一步踏出,黑星出劍,劍鋒直指牛慶心門。

  這一個套招,常人碰見此劍,都會或閃身或撤退,但無論牛慶怎麼做,他都留著相應的後手。

  只可惜牛慶不是常人。

  眼見此劍刺來,牛慶絲毫不避,敞開胸懷,雙拳仍是直直揮出,黑星臉色一變,他可不敢得罪天正宮,但電光火石間,已是來不及思考,只好任由邪劍刺向牛慶左胸。

  “叮!”

  劍鋒與牛慶的胸膛接觸,竟然爆發出了一陣金石爆裂之聲!

  一拳砸向邪劍,牛慶微微俯身,一個扎實的鐵山靠直把黑星撞飛出去。

  邪劍立刻向下扎向擂台,黑星本想穩住身形,但直到劍鋒將擂台劃出了一道長達一丈得溝壑之後,他才堪堪停下腳步。

  僅是一個交手,黑心就立刻心中一驚,剛剛那一撞,像是撞向了一座山。

  看台瞬間安靜下來,牛慶那可怕的爆發力讓剛剛還在嗤笑的眾人瞬間臉色大變。

  “單論體質而言,師弟怕是難逢敵手。”呂風終於開口。

  陳安松了口氣,笑了笑道:“看來南宮師祖沒少教他東西。”

  “習劍之人總是把劍當做武器,殊不知劍也是身體的一部分,黑星輸了。”李青檀淡淡一句話給黑星判了死刑。

  果然,場上黑星的處境已是節節敗退,剛剛還像一頭蠻獸的牛慶在他眼中已是一塊堅硬的巨石,渾身上下竟是毫無破綻。

  又是一劍揮出,黑星本想用這刺向牛慶眼睛的一招為自己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但牛慶卻似乎早已料到,雙手抓住鋒利劍鋒,竟是牢牢抓握,而後忽得發力,將黑星甩在了空中。

  松手棄劍便可輕松化解此招,但習劍之人被人奪劍,那是比認輸更丟人的場面,所以黑星即使被牛慶抓著劍甩來甩去,但卻仍是不願松手。

  像是拎著一只小雞,牛慶哈哈大笑著將黑星砸來砸去,直到感覺到手中的劍鋒稍有松動,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的黑星已是氣息紊亂,狼狽不堪,吐出口中鮮血,躺在碎石間的他再次看向牛慶,心中竟是充滿了感激。

  再有一下,他便不能確定還能不能握住手中的邪劍,牛慶這時停手,已是給足了他顏面。

  “多謝牛前輩指教。”黑星掙扎著起身,向著牛慶深深行了一禮。

  牛慶嘿嘿一笑,道:“這會兒知道老子姓牛了?”

  “天正宮牛慶對七殺門黑星。”

  “天正宮勝!!!”

  牛慶環顧四周,眼中傲氣凌人,一眾仙門弟子,竟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不好!”陳安心中一驚,道:“他要開始裝逼了!!”

  陳安猜的沒錯,牛慶在贏下這次比試之後,竟然沒有走下擂台,而是向著看台眾人高聲道:“天正宮牛慶,勞煩諸位真仙指教!!”

  車輪戰,名劍大會上也有此事發生,而上一次在名劍大會開始車輪戰的,正是天正宮的二弟子,九天劍仙李青檀。

  果然是師出同門,牛慶這睥睨世間的樣子和當時的李青檀如出一轍。

  諾達一個看台,已是鴉雀無聲,面對牛慶的挑釁,各大參賽弟子都低下了頭。

  “那個誰!”牛慶忽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七秀門陳素晴,那日和李青檀比劍,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牛慶的劍修。

  “陳素晴是吧,你來!”牛慶對著看台上的陳素晴招了招手。

  和李青檀私交甚好,陳素晴本不想和牛慶交手,但架不住他的指名道姓,所以只好向著遠處的李青檀點了點頭,隨後飛身上台。

  陳素晴心高氣傲,眼中的對手唯有李青檀一人,面對牛慶的挑釁,她也很是無奈。

  “你劍術不錯。”牛慶看著眼前的陳素晴笑道。

  “恰好,我也略懂一些劍術。”牛慶接下來的話讓陳素晴臉色微變。

  “你也會用劍?!”陳素晴亮出雙劍,她只想快速結束這場戰斗。

  牛慶轉向看台,看向李青檀高聲道:“師姐,借你九天劍一用!”

  李青檀微微一笑,在陳安震驚的表情中,九天劍瞬間出鞘,直直飛向了牛慶手中。

  這個動作立刻引得場內一片嘩然,世人都知道九天有靈,怎麼可能甘心為牛慶所用?!

  但九天劍就這樣落在了牛慶手中,輕輕一揮,便是陣陣輕吟。

  眼看這蠻子般的少年手握九天劍,陳素晴只覺得心中偶像遭到了褻瀆,一聲輕喝,她再也不想和牛慶多費口舌。

  一步踏出,陳素晴雙劍齊舞。

  “輕雲劍陳素晴,討教了!!”

  能得到九天劍的認可,當然不只是肏了李青檀那麼簡單,這是牛慶和李青檀之間的秘密。

  牛慶比黑星更早明白一個道理,劍,其實就是身體的一部分。

  七秀門以防守著稱,哪怕是現在陳素晴主動發難,但一招一式間仍是滴水不漏,牛慶只好一路向後,九天劍劃過地面,生出一道耀眼火光。

  面對陳素晴,牛慶仿佛變了一個人,再沒了剛剛的憨傻之氣。

  而通過剛剛的比試,陳素晴早已知道牛慶的體質異於常人,所以她一改刀劍相接的路數,而是不斷揮出一道道劍氣,直把牛慶圍了個水泄不通。

  牛慶不閃不避,任由劍氣撕裂衣物,很快就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陳素晴知道不能心急,再高的防御也扛不住狂風驟雨般的劍氣,她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

  但她似乎是錯了,任由身體抗下那一波波劍氣,牛慶像是忘了手中還握著九天劍。

  靈氣消耗過半,陳素晴的額間已蒙上了一層細汗,牛慶赤裸的上身已滿是傷口,但卻仍是屹立不倒,她只好歇息片刻,想要等靈氣回復之後再一展攻勢。

  但牛慶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將九天劍橫在胸前,牛慶笑得十分得意,左手握住劍鋒,一點點劃過劍身,片刻之後,九天劍之上已是鮮血淋漓。

  這是……

  陳素晴臉色一變。

  “破軍!!”

  牛慶大喝一聲,隨即一劍揮出。

  這本是簡簡單單的一劍,但卻蘊含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以血肉為器,納入萬千劍氣,再以鮮血為引,將其一並揮出,師弟這招,絕了!”呂風眼中滿是欣賞。

  這道劍氣,是剛剛陳素晴揮出的萬千劍氣的凝結,是不可匹敵的驚世之劍!

  “也只有他能想出這招了。”李青檀無奈一笑。

  面對這排山倒海般的劍氣襲來,陳素晴滿眼不可置信,她已經避無可避,只能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輸了。”

  睜開眼睛,陳素晴面前站著的,是剛剛還在看台上的李青檀。

  李青檀當然不會讓牛慶傷了她這位好友,所以就在刹那之間,化去了牛慶那道霸道劍氣。

  “師弟這招劍法,不可以常人度之,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劍法。”李青檀出言寬慰道,她擔心陳素晴會為此傷了心性。

  滿場嘩然。

  這兩場比試無疑加深了眾人的刻板印象,天正宮出來的,果然都是怪物。

  “有點意思。”莫離看著場中的牛慶,摸著下巴道。

  “奇技淫巧罷了。”秦夢仍是一臉不屑。

  “就怕他還有後手啊……”莫離看向秦夢道:“不能輕敵。”

  牛慶沒有繼續叫囂,而是飛身一躍,瀟灑得落在了蕭玄霜身旁。

  陳素晴修為不俗,方才的比試牛慶已是苦苦支撐,剛要開口,腹腔便一陣翻涌,牛慶皺著眉頭,將那股腥氣強壓下去,而後看向蕭玄霜強顏歡笑道:“怎麼樣師父,我沒給天正宮丟臉吧?!”

  蕭玄霜眼中滿是憐愛,她哪能看不出牛慶的傷勢,緩緩渡入一股真氣,蕭玄霜無奈道:“何必呢?”

  “我就是想證明,師父沒有看錯人。”牛慶強撐著,還想繼續臊皮幾句,但隨即卻是兩眼一黑,一頭栽進了蕭玄霜的酥胸之上。

  “你說你……”陳安笑道:“你說你為什麼要裝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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