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約克郡的詛咒
約克公爵按照光輝的要求在倫敦的中介所里將賞金交予財務處,而提爾比茨的畫像也旋即被張貼在了告示牌最顯眼的位置,下方還標注著令人瞠目結舌的賞金。在約克公爵轉身離開大廳的時候,從圍觀者的竊竊私語中分明聽到了不少人都對畫像上女孩的命運唏噓不已,而她自己卻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當公爵走出大門,登上等候她的馬車時,她也只是平靜的對車夫發出了簡短的指令:去貝爾家。
“所以尊敬的公爵,這就是您到倫敦來的理由麼?因為據我所知您不像您的姐姐那般喜好游山玩水,您更喜歡留守在約克郡的封地里。”一個身材高挑的銀發女人將紅茶倒進了茶杯,送到了約克公爵手中,而自己則拿起了另一杯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確實如此,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擔憂,最近紐卡斯爾附近的港口被一伙鐵血公國的海盜給打劫了,我覺得有必要找尋一名可靠的人作為信使前往朴次茅斯聯系德雷克船長,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讓貝爾去最合適,所以我就登門拜訪了。”公爵微笑著說道,隨後將手中的茶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
“這樣麼?!看起來我現在就需要著手准備了。”貝爾法斯特一邊喝著茶一邊拿起桌上的一份地圖,找尋著朴次茅斯的位置。“所以公爵大人需要我遞送什麼東西麼?如果是很重要的文件或是寶物什麼的,那我還需要聯系一隊精干的士兵以防不測。”
約克公爵看到貝爾法斯特認真查閱地圖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貝爾你果然還是那麼心思縝密啊,只不過是捎個口信,還有就是那個海盜船長的畫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必興師動眾。”
“也對,朴次茅斯離倫敦也還算近,有個半天怎麼也到了,那麼我就准備乘坐定時的客運馬車去吧,就不用考慮護衛隊的事情了。”說完,貝爾法斯特又端起紅茶喝了一口。
“這才對嘛~貝爾你想想看,在德雷克的地盤上有什麼人敢對你動手?至於別國的海盜什麼的也根本不敢靠岸!再說了,就算她們上了岸,貝爾你不是還能跑嘛~至於德雷克...她敢對你進行敲詐勒索的話,我就直接宰了她!”說到最後,約克公爵和貝爾法斯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了貝爾,我有帶‘甜點’過來,要不要吃點再准備出發?”
“謝謝公爵的好意,等我辦完事回來再接受您的邀請吧!我在辦正事的時候一般都是全神貫注的,所以也不會覺得餓,而且我好像一直以來吃的都比較少才對~”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貝爾。”
在確定約克公爵沒有其他要事之後,貝爾法斯特起身走向了衣帽間,將一件蜜蠟色的風衣穿在了身上,然後又將公爵寫好的口信與畫像收進了風衣的口袋里,最後才將自己的那柄細長的劍佩戴在了腰間。在著裝完成之後,貝爾便和約克公爵一起走出了大門,獨自向著客運馬車的站點走去。
“比想象中花的時間更久一些。”貝爾法斯特看著遠方地平线上的余暉這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去朴次茅斯的馬車居然不能直達港口,不過我倒是覺得是車夫看到車上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心生惰念不願前往罷了。”貝爾望了望不遠處燃起的火光,那便是朴次茅斯的港口,而這時港口內卻依舊呈現出忙碌的景象,貝爾繼續邁著步子向港口的人群走去。
沙恩霍斯特的臉上掛著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她的這次大膽賭博無疑收獲頗豐。趁著德雷克傾巢出動的時機將自己的船開到朴次茅斯的港口來裝卸貨物絕對是天才之舉,不過格奈森瑙對此的評價是瘋狂之舉。“瘋狂,只不過是人們對天才的一種,雅稱,你說是不是,我的妹妹~”沙恩霍斯特對一旁的格奈森瑙面帶微笑的說出了這句有些嘲弄意味的話。
“也許吧,不過在我看來姐姐你應該去發展一些新的業務了。”格奈森瑙對於姐姐的嘲弄顯得有些無奈,只好嘗試岔開這個自己明顯占據劣勢的話題。
“什麼新業務?說來聽聽!”沙恩霍斯特明顯沒有識破格奈森瑙的計謀,姐妹間的話題被成功的轉移到了業務問題上。
“姐姐你不考慮去涉足人口販賣的生意麼?據我所知無論是聲震四海的讓巴爾還是威名遠揚的德雷克,她們可都是經常涉足這種雖然不太光彩但是收益頗豐的行當。”
“確實需要准備開拓新的業務了,畢竟家底薄,不鋌而走險是沒機會出頭的。不過這也要等下次了,畢竟我不認為現在還能有英倫三島的姑娘送上門!”沙恩霍斯特自嘲道,隨後轉向格奈森瑙,“我的好妹妹,去把我們弄來的那批銀餐具裝箱吧,這種值錢貨我一般喜歡最後打包。”
“沒問題,記得讓水手們快點把其他東西裝船,我擔心德雷克現在就出現在港口的不遠處。”格奈森瑙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堆銀器,開始將它們打包裝箱。
“格奈總是這樣憂心忡忡的。”沙恩霍斯特自言自語道,這時她的思緒突然被身後的聲音給驚擾了。
“抱歉,請問您知道德雷克船長在哪里麼?”
沙恩霍斯特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身著風衣的愛爾蘭人。“啊,今天運氣不錯,真有姑娘送上門啊?!”與此同時,貝爾臉上的表情也從之前友善的微笑變成了難以言喻的驚恐,但是很快就變成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愛爾蘭人腰間的細劍被快速的拔了出來,而沙恩霍斯特也本能的抽出自己的佩劍進行格擋,雖然擋住了對方的進攻,但是卻依舊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抓住她!所有人!別讓她跑了!”沙恩霍斯特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依舊奮力追趕著逃跑的愛爾蘭人,沙恩霍斯特麾下的水手們也紛紛向那個女人的發現用了過來。不過那個女人一邊飛快地躲閃著水手們的劈砍並找尋機會予以回擊,一邊敏捷的在貨箱之間穿梭,向遠離碼頭的方向跑去。“這樣敏捷的躲閃,在夾攻之下還可以從容的還擊,這就是不列顛的混血種麼?!”沙恩霍斯特腦海中回蕩在關於不列顛血族的種種傳言,她自己很清楚,如果對方真的是不列顛的混血種,那麼僅憑她們這些毫無准備的水手根本不可能將對方抓住,但是盡管機會渺茫,沙恩霍斯特還是選擇拼盡全力的追擊著自己的獵物,就像她過去所做的選擇一樣。
貝爾法斯特在一排排貨箱中穿梭著,雖然看起來她已經迷失了方向,但是與生俱來的方向感告訴她,自己正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著,很快自己就能逃離碼頭,到時候身後的這些人類就再也不可能追趕上自己。然而就在一個尋常的拐角處,貨箱的後方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貝爾借助火光看清了那張帶著眼鏡的文官的臉,可惜她卻再也沒有機會去格擋對方精心准備的一擊。貝爾的左側軀干被刺中了,她本能的揮舞著右手握住的細劍,文官躲開了這一擊,但是卻永遠失去了繼續與貝爾纏斗的機會。格奈森瑙慌忙調整好了平衡並且轉過了身體,然而貝爾法斯特卻早已跑出了好遠,然而格奈森瑙卻清楚的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偷襲身體出現了明顯的不協調,想到這里她便趕忙追逐了上去。
貝爾也感受到了這次受傷對自己產生的影響,對方使用的並不是刀劍,更像是隨手抓了些器物就作為武器進行攻擊,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左側身體開始失去知覺,從原先的跑動逐漸變成了跛腳的行走,最終在接近碼頭出口的位置虛弱的跌坐在了最邊上的貨箱旁。
格奈森瑙最先趕到了貝爾倒下的位置,正當她驚訝於對方現在虛弱的狀態時,卻發現一只手贊許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干得好,格奈。”是沙恩霍斯特的聲音。“她怎麼了?!”格奈森瑙疑惑的詢問著自己的姐姐。“她是個混血種,你用銀制的燭台刺中了她,她再也跑不掉了。”這時,沙恩和格奈才同時端詳起那柄刺中了貝爾的燭台,卻驚訝的發現燭台的一大段尖部早已因折斷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從燭台上滴落到地面的血跡,在夜幕的籠罩下卻仿佛跳動的火焰,好似這是某個惡魔剛剛在地上留下的腳印一樣。
“難道是...純血嗎?!”沙恩霍斯特吃驚的說到。這時,格奈森瑙卻將燭台上僅存的些許血液都滴在了姐姐手臂的傷口上面。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個場景已經證實了沙恩霍斯特的猜測。
“可是純血的不列顛血族怎麼可能只因為燭台的刺傷就倒地不起?”格奈森瑙不解的詢問著姐姐沙恩,帶著這個疑惑,二人與水手一起聚集到了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貝爾身旁,眼前的景象給了她們答案;貝爾法斯特正在嘗試用唯一能動的右手將刺入自己體內的銀器拔出來,可惜因為銀器長時間的浸入貝爾的血循環,早已讓她的身體麻痹。而僅存的右手卻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將燭台的尖部拔出,這就是為什麼純血的貝爾會敗給燭台的原因。
“把她抬到船上去,她可比整船的貨物更加值錢!”沙恩霍斯特對人群中的兩名親信說到。就這樣,動彈不得的貝爾法斯特被小心翼翼地抬了起來,在貝爾法斯特經過沙恩面前的時候,沙恩霍斯特分明從這個虛弱的銀發美人眼里看到了憤怒與不甘,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恐懼。“果然是不列顛的吸血鬼,無論何時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即使命懸一线卻依舊在用眼神向我們示威啊。”沙恩霍斯特平靜的對身邊的格奈森瑙說道,“好了我的妹妹,今天你的表現簡直無可挑剔,不過等會兒上了船你恐怕還需要在醫療室里忙上很久。”
“您的意思是想讓我治好她,還是...要我在船上就開始給她放血?!”格奈森瑙詢問道,隨後她又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姐姐想的應該是後者吧~”
“原本我是想采取第二種方案的,不過...既然這次賭博讓我們賺的盆滿缽滿,那麼再賭大一些也無妨吧!所以還是讓她活著下船吧!”沙恩霍斯特若有所思的說到,說完便拉起格奈森瑙的手向碼頭的方向走去。
駭人的風浪,晃動的火光成為了貝爾法斯特上船之後記憶最為清晰的東西。偷襲了貝爾的女人此刻正站在她的身旁,熟練的將繩子捆綁在貝爾的手腕和腳踝上,對此,虛弱的貝爾只能勉強睜開眼睛注視著對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在捆綁完成之後,對方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鑷子,又將貝爾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襯衣扯碎,這才把鑷子成功的夾在了銀器的尾端。正當貝爾緩慢的將視线聚焦在自己的傷口上時,格奈森瑙猛然的發力,將斷掉的燭台從貝爾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啊!”在燭台的尖部被拔出之後,貝爾法斯特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後才發覺之前那股從傷口傳來的灼燒般的疼痛感已經隨著異物的拔出而消失,與此同時,自己的力量也開始再度回到自己的體內。格奈森瑙注視著貝爾身上的傷口,就如同當時沙恩霍斯特的傷口一樣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這一切都表明那份伴隨著詛咒的力量已經開始回到這個血族的體內。想到這里,格奈森瑙不顧手上還沾染著貝爾法斯特的血跡,一把抓過早已配置好的藥水,把瓶子送到了貝爾的唇邊,強行灌了下去。
貝爾法斯特記憶中最後的景象,就是格奈森瑙將自己流出的血液全部裝入瓶中的畫面,而如今貝爾早已被關進了沙恩霍斯特住處的地牢,等待著沙恩霍斯特的拷問。
“久等了,送上門來的信使小姐~”貝爾法斯特的身後響起了沙恩的聲音,貝爾本能的想要扭過身子朝向來者,然而她的身體正被牢牢地拘束在一個奇怪的木馬上。在貝爾的記憶中,用來折磨囚犯的木馬都是三角的樣式,這樣才方便強迫女人騎在上面將敏感的性器與會陰作為身體的支點,以達到大量消耗囚犯體力的效果。不過自己身下的木馬卻要“溫和”許多,中間的凸起部分並不是尖銳的三角,而是一個覆蓋著皮革的平面,膝蓋與小腿則同樣起到了支撐身體的作用,使得這個木馬比起傳統的三角木馬要“仁慈”的多。但是即便如此,無論是腳踝上扣緊的足枷,被迫翹起的豐臀,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因擠壓而變形的巨乳,還是頸部被強行戴上的項圈,無不將被俘獲並等待拷問的屈辱表現得淋漓盡致。
貝爾並沒有回應沙恩,而對方也並沒有感到氣惱,而是非常放松的坐到了貝爾法斯特的後側,又將手隨意的搭在了貝爾的腰間輕柔的撫摸挑逗起來。“往常拷問犯人都需要准備好幾個問題,不過托信使小姐的福氣,這次我已經知道了你要找的是德雷克船長,而藏在衣服里的畫像也證實了你是因為我的事情才來尋找德雷克。”沙恩霍斯特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了一起,沿著貝爾法斯特的脊柱緩緩地向下滑去。細嫩的皮膚帶給手指極佳的觸感,仿佛從指間流過的是凝固的橄欖油一般,讓沙恩的手指暢通無阻的攀上了翹起的臀,而後又順理成章的消失在從未被外人觸碰過的嬌嫩臀縫里。
雖然動作本身絕對算得上溫柔,但是對於貝爾法斯特而言這種未經允許的肆意觸碰依舊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反胃。然而為了維護自己僅存的自尊,她依舊選擇了對這無力的冒犯保持沉默。可惜沙恩霍斯特明顯對於自己俘虜的反應感到並不滿意,隨即用手指在菊穴四周的褶皺上輕輕劃起了圓圈,而後毫無征兆的用食指戳了戳菊穴的花芯。
“嘶!”一直沉默不語的貝爾法斯特終於發出了聲響,而正在被沙恩霍斯特肆意玩弄的菊穴則用括約肌的一陣緊縮作為對沙恩霍斯特“突然襲擊”做出的回應。“發出這樣毫無意義的聲音都是這樣的不情願嗎?我聽說你們這些高傲的不列顛血族每每談起海峽對岸的家伙,總是發自內心的不屑一顧,教條,死板,愚昧無知,這些都是常用的字眼吧。”沙恩的語氣仿佛在質問自己的俘虜一般,而後她繼續說道:“我妹妹一直和我講,要我稍微克制一下自己,不要每次都下手太狠。不過正是信使小姐這樣的存在,才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我的行事風格很大程度上也是迫不得已。”沙恩霍斯特說到這里進行了一陣短暫的停頓,手指揪起貝爾法斯特臀部的一塊嫩肉,稍稍用力擰了擰。“畢竟如果所有人都那麼通情達理,那也就沒有准備刑具的必要了!”
這段話明顯是給貝爾法斯特的最後通牒,不過貝爾好像沒有絲毫的動搖,沙恩希望對方回心轉意的最後努力也化為了泡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伴隨這句氣話的是打在屁股上的一記巴掌,沙恩霍斯特有些惱火的將不遠處的一個大箱子搬過來打開,貝爾因為拘束的緣故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拿來的是什麼,然而她知道不會是刑具以外的東西。
沙恩看著被打開的箱子,里面則是整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刷子。這些刷子看起來有點像用來清潔高腳杯的工具,不過它們真正的用途則是用來撬開犯人的嘴巴,比如貝爾法斯特小姐。不過沙恩霍斯特的第一個動作卻不是取出任何一只刷子,而是將箱子里的潤滑油拿在了手上,再把潤滑油倒在了貝爾法斯特那雙舒展而修長的美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