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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弱女博不會被凱爾希狠狠OX

明日方舟gl雜文 花夜語 7755 2023-11-17 22:32

  博士被發現倒在寢室地面時,呼吸輕淺得近乎嘆息,身邊幾只空注射器隨意丟棄著。等待醫療干員支援的短暫空隙間,當班助理艱難認讀注射器標簽晦澀的拉丁文。鹽酸嗎啡。藥房清單上消失的兩盒麻醉劑全被面前消瘦病態的女性一口氣推入了體內。

  

   搶救及時並且成功,博士很快安然無恙,只是她糟糕的精神狀態——不清楚緣由是藥物過量還是剛剛結束的切城事件——讓她只能在醫療部的病床上接受相當嚴密的監視。她甚至差點被綁上束縛帶,以免像那些一心求死的可憐人,吞下折斷的勺子來自殺。但是她安靜過頭了,只是裹著松松垮垮的病號服,蜷縮在床板上,而且那細細的手腕好像能輕易折斷,最終無情的束縛帶放過了她。

  

   護士長來探班,撫摸她的手,她只是閉著眼。那只溫熱的手又去探她鼻息,氣流微微顫動。

  

   “她還活著,可手冷得要命。”護士長對同伴說著。“可憐的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能突然把她打擊成這樣。”

  

   經歷了什麼,無非是滿地橫流的鮮血和內髒,踏在上面粘膩得惡心;在廢墟中掙扎的平民,身邊是已然面目全非或是被倒塌物砸成肉泥的同伴。她對慘劇生來並不敏感,但浸淫在血腥和苦痛中,足以讓精神緩緩腐蝕殆盡。她甚至不習慣沒有血腥鐵鏽氣味的干淨空氣,把自己的手腕咬得出血,迷茫中輕輕舔舐腥甜液體,而那之上的小臂早已因過度的藥物千瘡百孔,青紫連片。

  

   凱爾希終於從切城事件的爛攤子中抽身,推開病房玻璃門,來探望這她仇恨著又發誓保護的……該怎麼稱呼?怎麼總結?同事,仇敵,戰友,同道,凱爾希站在床前俯視,發現自己無法定義面前可恨可憐的女性。她被剝奪一切又被強加一切,難以辨明她究竟為何。

  

   察覺身邊響動,博士自假寐中睜開眼。淺色虹膜被擴大的瞳孔擠占,有些失焦的茫然,而看清面前白綠色身影的瞬間,眼神又無措地漂移,落在內嵌燈管的米色天花板上。凱爾希發現她的被子自肩頭滑落,露出病號服的冷調灰藍。

  

   “博士,我記得我說過,你隨時可以離開羅德島。”凱爾希打破尷尬沉默,“如果只是對這艘艦船,這個組織,這種生活方式有意見或排斥,你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搭上的必要,令你真正一無所有。”

  

   “我只是累了。”博士費力地看她一眼,雙眼浸透毫不掩飾的疲憊,“而且,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我無法離開你。哪怕你的恨意把我推開,我也不可能與你切斷那一點聯系。特蕾西婭的事情……雖然不清楚,但是我很抱歉。”

  

   “不必提起過去了,博士,尤其是這個名字。你無法償還。”

  

   “凱爾希,不,我想至少還有微不足道的些許。”

  

   博士緩慢堅定地推開被子,坐起上半身。將她按回床面,呼叫護士拿一支安定——這樣的想法劃過凱爾希的腦海。但博士似乎沒有對人對己的敵意,她只是伸手到背後,解開後頸衣帶,然後是後腰的。松垮病號服掉落在純棉被面,冷寂無聲。她脫得一絲不掛,蒼白肌膚暴露於空氣,小巧乳尖因寒冷微微挺立。

  

   “我的命你拿不走,那麼我的身體,你隨意享用。”她聲音低微,發啞的聲线帶著情欲的晦澀。

  

   凱爾希只是冷著臉,無動於衷地扯起被子扔到博士身上,堪堪遮蓋住開始失溫的裸露體表。

  

   “你四處求歡的身體很肮髒,博士。只會增加定期檢查的資源負擔。”凱爾希語氣公事公辦,指尖煩躁地點著床面邊緣,一下又一下。“你和干員們有豐富的私人關系,我無權干涉。但就我個人而言,我沒興趣加入某種混亂的關系或是你的性愛派對——”

  

   “你在說謊,凱爾希。為什麼?”博士打斷道,“你身上有我的氣味,我身上也有你的。你聞起來像一場暴雨,帶著泥土、草葉、灰塵和水窪的氣味。”

  

   凱爾希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博士趁機補充:“我睡了多久,三年嗎?長久留存的氣味,我們曾經肌膚相親,很多次。”

  

   “很多次,是的 ……”凱爾希眼神晦暗不明,博士想起在石棺前,她失控地訴說憤恨時,眼神別無二致。博士瑟縮了一下,這段回憶不太美好,把她打濕成暴雨中的野貓。

  

   凱爾希沉默著前傾身體,低頭俯身。博士從善如流地微微仰頭,擺出索吻的姿態,凱爾希搭在頸側的手卻粗暴地抬起她下顎,露出脆弱喉管。

  

   “我沒興趣和你接吻。”凱爾希冷淡語氣毫不掩飾她的厭惡。她轉而舔舐博士側頸,頸動脈抵著舌尖,聲嘶力竭地搏動。生命被他人拿捏在手中,令博士陷入一種異樣的興奮,淫液打濕腿間的黏糊觸感迫使她夾緊雙腿,以免橫流的液體濡濕床單。而凱爾希毫不留情的咬嚙令她反弓身體又重重落回床面。微弱的血腥味鑽入鼻腔,傷口應該不淺。她舔舐滲血的齒痕,宛如真正的野獸品嘗獵物的鮮血,刺痛與舌苔的摩擦感使博士不由得微微喘息。

  

   凱爾希終於停止折磨已經遍布鮮紅痕跡的細瘦脖頸,起身輕輕托起博士的手,將食指含入溫暖口腔,靈巧的舌攪動吮吸無力反抗的修長手指。意料之外的刺激令博士潰不成軍,她未曾想到手指都是自己的敏感點,陌生的刺激逼出她一聲低微嗚咽。凱爾希空閒的手攀上她小巧胸乳,摳弄揉捏早已挺立的乳頭,灰粉色肉粒被粗暴地蹂躪腫大,泛出誘人色澤。

  

   凱爾希吐出那一節沾滿津液的手指,略帶嘲弄地俯視博士失神的模樣。

  

   “我們做過很多次,多到我對你的敏感點了如指掌。”凱爾希輕聲陳述,“側頸,後腦,手指,側腰,膝蓋內側。你喜歡窒息,喜歡被掐脖子,不喜歡帶套,不喜歡肛交。柔韌性太差,因而許多姿勢在你承受范圍之外。高潮中插入令你渾身發抖,再按壓小腹會讓你失去意識。”

  

   話語中的壓迫感激發博士本能的恐懼,意識到這場性愛不可能如往常一般,由自己主導,她選擇保持沉默。凱爾希推高博士發軟的雙腿,濕滑粘膩塗鴉滿整片腿間,被操得熟紅的小穴隨著呼吸一張一合,邀請著插入與填滿。

  

   凱爾希發出一聲嘆息。“一朵誘人的罌粟,並且任人采擷。再這麼索取無度,你遲早會被輪奸,博士。那會超出你身體的極限,不知父親的胎兒會填滿你的子宮……”她突然停頓,有些無助地扶額。

  

   “抱歉……忘記這些話吧。”

  

   博士咀嚼話語潛藏的詛咒意味,苦澀味蔓延於口腔。“……凱爾希,你想折磨我、毀掉我。”

  

   “我不否認。並且猜想這也正是你脫去衣物時所想:貼心地為我尋找發泄機會。”凱爾希指尖撩撥博士不知廉恥地大張的唇瓣,粘膩液體肆意流淌,短而平齊的指甲摩擦出微妙的鈍痛,像赤足踏過水邊光滑的鵝卵石。身下人臉頰泛出一絲情欲緋紅,在瘦弱軀體襯托下愈發病態,迷離眼神染滿情欲。她呼吸開始不穩,疲倦或是性欲令她胸口發疼,還未被進入填滿就被可怕的瀕死感纏繞。

  

   “不,凱爾希……不是這樣……”雙腿被高高抬起折向上身,被限制的肺葉艱難鼓動,博士欲自情潮中抽身辯解卻失語。說渴望凱爾希殺了自己?說求歡只是因為愛欲,因為依戀?一根紅线被無情剪斷,捏在手中的另一端也不會垂落,而是無依無著懸在半空。兩根修長手指撥開陰唇,冰冷空氣涌入濕滑穴道的詭異觸感將她自紛亂思緒中拉回當下。

  

   只是當下就夠了。貪圖一刻歡愉,一刻交媾。身上人是愛是恨,並不重要。未來,也不重要。

  

   “凱爾希,弄壞我。我已經……什麼都不想面對了……”博士順從而痛苦地閉上了眼。

  

   沒有回音。身體內的異物深入,柔軟指腹輕輕摩擦粗糙上壁,然後是軟韌內壁被擴張的擠壓感,宮口被撫摸的酸軟。短暫的記憶中她尚且沒有和菲林醫生交媾過,本能卻讓身體順服地放松,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備——她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無誤,卻沒能理解究竟為何,對方變得如此厭惡自己。

  

   手指抽出時,她有些難耐地睜開眼。凱爾希神色如常,抽過濕巾擦淨指尖即將滴落的透明液體,帶著醫護人員特有的冷淡和細致。博士沒敢開口,而試圖讓自己的眼瞳中帶上一點懇求:她渴望被溫柔擁吻,被細膩手指撫摩肩胛和脊骨,被或真或假的愛意灌滿,旋即陷入安穩的無夢的睡眠。比不化凍土更冷的亞鐵綠色眼睛鋒利過手術刀,將這種濕潤的懇求拆解吞吃,感到如鯁在喉。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見過博士這般示弱,也許從來沒有。她好像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看清博士的模樣,寡淡虹膜和灰暗薄唇,曲线美麗的側頸仍在滲血。可憐可愛的模樣也是她的誘餌和武器,這讓凱爾希一陣反胃。

  

   她轉身在床頭櫃抽屜中摸索,俯身用眼罩覆蓋那對荒蕪的眼睛,逃離令人難以忍受的眼神。博士的反抗缺如,只是輕輕叫她的名字,像初生小貓咪嗚咪嗚呼喚母親。她摩挲博士側臉,皮膚很干,似乎摸到細碎的沙塵。

  

   溫存到此為止,她捉起博士細白手腕,床邊束縛帶繞上,打結,然後是另一邊的手腕——完美無缺的醫療操作,博士甚至感覺到試探松緊度而探入手腕和布條之間的手指,還帶著薄繭。現在她被柔軟而不容置疑地拘束著,陷入微紅的昏暗中,這反而帶來了微妙的安全感,像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還,抑或回到生命誕生之前,回到某個早已毀滅的子宮,連呼吸和心跳都為外物維系。她安靜地調整呼吸,胸口疼痛退去,而情欲隨著吐息輕輕漫過身體。灌入肺葉的空氣帶著熟悉的氣味,雪松,玫瑰,香根草,她的情欲彌漫在房間里,吸入後重流入血液,帶來活著的實感。

  

   黑暗中她聽見液體粘稠聲響,沒能意識到那是什麼,因思考也放慢腳步。一陣衣料摩擦聲後,微熱的手撈起膝彎輕輕拉開,松軟張開的穴被圓潤又帶著棱角的什麼東西抵住,略微滯澀地進入。是個圓柱體,很小巧,無機物堅硬棱邊刮蹭難耐內壁,最後凱爾希戴著戒指的指節觸及唇瓣。是注射器,她遲鈍地想。溫熱的液體旋即推注入陰道內部,從最深處填滿體內空腔,宛如射精的粘膩觸感使她下意識收縮穴口,但注射器退出時,還是有過量液體汩汩流出,帶來失禁或者潮吹的錯覺。離了束縛的雙腿並攏,抬起腰肢,試圖讓剩余的液體留在體內,像是預備受孕的母獸讓精液流入子宮。

  

   “不必擺出這種姿勢,我沒打算讓你懷孕。是潤滑劑。你很容易受傷,而我不希望還要為你做縫合。”清冷的聲音從側邊傳來,“你”字咬得很重。注射器被扔進了垃圾桶,清脆的響聲後是又一陣翻找的輕響。柔軟手掌撫上小腹,將腰肢重又壓回打濕成泥濘的床單。這次抵住穴口的是什麼硅膠包覆的柱體,帶著無機質的虛偽柔軟,擠占狹小前庭。指腹按動按鈕的咔噠聲後,那玩具劇烈地衝擊起來,輕而易舉地擠入穴口——不如說是被柔軟的空腔貪婪吞入,事先灌入的潤滑濺出痙攣甬道。

  

   被剝奪視野的博士毫無准備,發出一聲驚叫,內壁本能的收縮抗拒於事無補,反而把玩具咬緊在體內深處。她無助咬住嘴唇,難耐地揚起頭顱,迎來了沉默的第一次高潮。然而玩具不是真正的性器,不會在她高潮時貼心地放慢速度換做有力的深頂,也不會摟緊脊背,給予她富有安全感的逼仄和壓迫。她只是毫無著力點地近乎漂浮,被機械雜亂無章地頂弄,每次都被抵住堅實宮頸口,後腰酸軟發疼,同時高潮余韻的酥麻源源不斷,從指尖和蜷縮腳趾流瀉向身體內部充血收縮的子宮。自欺欺人的安全感被無情打破,她清晰感知自己只是被堅韌的粗布捆綁著,赤裸冰冷無助濕潤,如初生嬰兒被丟棄在純白曠野,活著,面對生命的苦痛。

  

   “凱爾希,凱爾希……”她聲音沙啞帶著哭腔,被情欲和恐慌浸染得變了調,“讓我看看你……我想感受你,我好……”害怕。她最後把這個詞強行吞到肚腹中,沒有說出來。

  

   面前的黑暗並未被驅散,唯有一聲嘆息似乎離她近了些。那只柔軟溫熱的手又輕輕壓住小腹,隔著皮肉描摹髒器的形狀,拇指劃出一個圈,那是圓潤小巧的子宮,大小像梨又如同梨子般青澀多汁任人采擷;食指畫過一道弧线,輸卵管和卵巢,近乎損毀卻依舊主宰著情欲。另一只手似乎壓住了玩具的尾端,不容置疑地壓迫頂部向上,玩具的尖端轉而碾過甬道前壁,從內部揉弄平坦小腹。玩具愈來愈熱,高過體溫,帶來灼燒的錯覺。博士能清晰地描摹出那個圓潤的柱體,填滿每一寸空隙又抽動出空腔,抽插之間帶出了水聲和氣音。有的床伴會粗俗地調笑,說被干松了才會有這種聲音;更多的則會一插到底,讓這聲音無從繼續。玩具並沒有細膩的想法,只是盡職盡責地繼續操弄,每一下頂弄都擠壓出水的脆響。她在快感不斷堆積中囁嚅,被氣音弄得臉頰潮紅,凱爾希沉默著撫摸她小腹,菲薄皮肉被玩具頂出一個個小小隆起。

  

   快感將博士越推越高,她手指蜷曲又張開,無力地掙扎著,錯覺束縛帶將她撕碎。很快她從頂點崩落下去,摔成碎片,呼吸和心跳都亂了一拍。凱爾希顯然也察覺到情潮的到來,小腹上那只手粗暴地下壓,將平坦的腹部壓得下陷,幾乎摸到仍然剮她血肉的玩具,薄薄前壁被內外夾擊——呻吟驟然被尖銳快感掐滅,她不確定自己做了什麼,也許是狂亂的掙扎,也許只是如失水的海魚張了張干燥薄唇。她的理智和意識一起被擊碎了。

  

   博士如凱爾希預計的一般,在過量的快感中失了神。她胸腔的劇烈鼓動慢慢平緩,腹部深層的動脈輕輕跳動,宛如心髒的代行者。凱爾希將在高潮的擰絞中滑出些許的玩具柔柔推入,博士小穴摩擦得紅腫,無力地又吐出一汪被打成白沫的淫水和潤滑。

  

   博士側頸的傷口已然凝血,凱爾希在鮮血與淫水的腥甜之外辨認出其他味道:極北空山雪松林,林下玫瑰,薄霧晨霜。舉目盡是雪松昂首,香根草的濕潤泥土感,玫瑰溫柔……抬頭越過樹頂林梢,其上清澈空境,沒有溫度的冷色陽光照遍。她的血慢慢冷了下來,像呼出烏薩斯或薩米的白氣。

  

   彼時博士跟在特蕾西婭身後,緘默無言,像純白王女的影子。此刻遮掩在黑色眼罩下的冰藍色雙眼那時冷淡鋒利,薄唇卻吐出柔和或魅惑人心的詞句。她向她邀約,昏暗中藍色雙眼瑩瑩。她們在柔軟蓬松的床單和羽絨被之間交纏,薄汗濡濕的被褥冰冷,開出雨滴和涼雪的透明花朵。博士眼神總是失焦,近乎置身事外,仿佛顫抖著高潮的人並非自己。菲林叫她名字,她在毛茸茸耳尖印下一吻,輕咬薄彈耳廓,很真誠地為自己的走神道歉——可是依舊在看很遠很遠的某處。她的空虛不是煙花易冷,是大雪已至。

  

   凱爾希的恨意是一捧灰燼,眼看著燃燒殆盡,伸手觸碰依舊有陰火傷人。她表達了她的憤恨和痛苦,然後呢?一陣爆燃後灰燼又涼了三分。那些輝煌的不為人所知的理論,那些荒謬不經的猜想和狂想,她把一切記憶的孕育的靈魂的都與微笑的王女分享,然後她的骨血連同她的靈魂合葬在大地的某個角落,剩下自己變得殘缺不全而灰暗。她剝落成被王女的遺願和饋贈束縛在羅德島的幽靈,每塊鋼板都傾聽過她的嘆息——她被時間和死亡遺忘,羅德島也是。

  

   “凱爾希……”身下的影子用氣音叫她,飄忽無力,是醒來後已經說不出話了嗎。

  

   “凱爾希……”見沒有回音,博士又努力翕動聲帶呼喚,換來一陣嗆咳。“你……聞起來像……嗚……在哭。我很抱歉……”

  

   博士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一分鍾,或是半小時,這不重要,玩具不會慢更不會累。她的身體早已脫力疲憊,任這無機物折虐,後腰和子宮都被頂得酸脹,連半分擰絞的力氣也被抽走。女性的身體沒有不應期,只需刺激便能盡職盡責地高潮,多麼美好的祝福啊。於是兩次高潮後,余韻化作不消逝的敏感,她在高潮的邊緣被強行拉扯,幾乎每次頂弄都能帶來一次高潮的快感,讓指尖更麻木一分。

  

   無盡的快感和高潮中,視覺之外的一切感官敏感得幾乎映出具象。凱爾希的氣味如濃霧彌漫在鼻腔:永不停歇的朽壞靈魂的暴雨,永遠滲出暮色的雨季灰白色低雲,每寸綠葉和腐木都呼喊著囁嚅著默念著雨的低吟。

  

   於是她說:你聞上去在哭。淚水也從被遮蔽的雙眼中沁出,潤澤了干燥的皮膚和枕頭。

  

   回應博士的是握住細瘦脖頸的雙手。虎口慢慢收緊的同時,一種墮落的暢快幾乎刺穿她。她想起自己一支支拆開嗎啡,一次次扎破皮膚:前幾支滿溢愉悅,然後是輕飄的狂喜,最後是反胃和頭暈,如墮地獄。她只是機械地拆開包裝,干嘔著扎穿滿是血淤的左臂,任地獄的硫磺浸沒口鼻。凱爾希正在令她窒息而死,她的生命即將在她手中化為粉齏,她的動脈在她的指間跳動。體內的玩具仍在抽插,滑膩內壁垂死中痙攣緊絞,瀕死的痛感和快感不分彼此,攀附心髒和四肢百骸。回歸虛無和安寧,回到子宮之內,回到那個子宮還在另一個子宮之內的時候,回到世界年紀還小的時候,摸上去只是一個圓鈍的純白立方體,回到沒有eros也沒有thanatos的安寧中……

  

   就在博士窒息的前幾秒,凱爾希嗅到似曾相識的香氣。玫瑰,鋪天蓋地的五月玫瑰。積雪飛速融化,滲入回春的豐饒土壤,雪松在眩目逆光中隱去身姿,玫瑰喧鬧蔓延盛放,覆蓋千萬年苦寒中不腐的屍骸,謳歌短暫輝煌而永恒的一切:仲夏,煙火,美酒佳釀,晨曦飛鳥,以及一切生命。她似乎聽到遙遠時代而來的歡笑掠過身旁,那時她還不會言語,坐在山洞中看雨雲逼近,太陽升起……

  

   束縛住脖頸的雙手松開了,帶著一絲遲疑,又緊了緊,終是無力垂下,指節與床架相撞的悶響驚醒博士,而後肺葉重被氧氣充斥。按動按鈕的輕巧聲響,停止運作的玩具緩緩滑出,尖端離開的空虛令柔軟腰肢又微弱一震,體液淫亂地扯出長絲,滴落在大腿。

  

   凱爾希深吸一口氣:方才的玫瑰又被雪松庇護在風雪中了,一切美好輝煌宛如幻夢,只有灰暗天空和大地留給她跋涉其間。

  

   “我沒哭。”分明謊言,其中哭腔近乎微不可聞,仍被博士捕捉。“不必道歉,我比你堅強得多。”

  

   眼罩被輕柔取下,日光燈白光刺眼得不真實,博士有幾分懷疑自己已死。束縛帶松開手腕,交錯紅痕層層疊疊。她只是不在意,便去急切追逐那雙亞鐵綠色瞳孔。

  

   特蕾西婭。她捕捉到床邊人的嘴唇翕動,無聲念誦這個橫亘在她們之間的名字,宛如咒語。她的瞳孔幾乎被生機點亮,只是一瞬,又暗淡作無機質的綠色。

  

   “你……真的沒哭。”博士聲音喑啞,尚且帶著情欲和折磨的尾音,語調卻是沉靜的,近乎帶著笑意,“那我聞到的大概是……快要下雨的味道……”

  

   遙遠處一聲悶雷穿透玻璃,傳入狹小病房。天色漸暗,荒野雨季的第一場雨如期而至。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716635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716635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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