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女奴傳奇- 女男爵艾麗
“嗷嗷嗷嗷嗷哦啊哦啊哦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痛苦尖叫,一個3米多高的食人魔轟然倒地。一名黑發女劍士把仍然插在這個怪物的脖子里那把雙手大劍一扭,將它的腦袋給削了下來。緊接著,女劍士高高地舉起了她的戰利品,向著周圍還在和那些該死的綠皮們奮戰的戰友們喊道:“正義女神在上!我們贏了!”
“哦哦哦!!!!萬歲!!!!”士氣大振的基爾德戰士們一鼓作氣,逐漸縮小了包圍圈,把這些該死的綠皮給一個一個砍翻在地。
“你真的覺得你贏了?”突然,那個食人魔的腦袋緩緩地轉了過來,對著女劍士露出了邪惡的一笑,它嘴里吐著無比完美的標准語,不帶一點那種異端怪物的大舌頭音,“你還有市場商人數量統計沒做,外來商人稅率設定沒弄完,本地欠的3個月的應征稅款沒有征收,雇傭兵協會的應付款項沒付,還有下個月波爾伯爵要來視察,你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更不懂得貴族禮儀,甚至連一只衛兵隊都還沒征募。”
“不要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刺穿夜空的尖叫聲響徹鐸德男爵府的上空。不過也多虧了這一聲慘叫,黑發的女劍士艾麗終於從噩夢當中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被汗水打濕的睡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為什麼我要逞英雄去干掉那個食人魔啊……”
這里是基爾德騎士王國西南邊境附近的商業都市鐸德,因為來往商人眾多,又臨近邊境的緣故,所以這附近一直不算是非常太平。不過雖然既有層出不窮的強盜,又有成群結隊的山賊,偶爾還會來上幾波越境搞事的綠皮獸人,但王國的大人物們發覺這里好像很適合用來練兵啊!所以鐸德也一直是冒險者,雇傭兵,王國的新手騎士們最好的實戰練兵場。
於是強盜也好,維持正義的當地領主也罷,兩邊就這樣維持著“我搶你來你剿我”的微妙關系,反反復復地吊著過了“和平”的二十來年。直到三個月前,管事的領主男爵一家在一次郊外打獵中被越境的綠皮獸人們卑鄙地伏擊,全部去見了正義大女神後,王國方面覺得不行了。基爾德是龐大的,龐大到它可以容忍一些小偷小摸的行為,對其視而不見;但基爾德又是可怕的,它的報復猶如萬鈞的雷霆,迅速而又有力。
於是乎,一支300人的部隊被迅速組建了起來,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國家近衛學園的學生,但是在經驗豐富的老將的帶領下,王國相信他們能取得勝利,重新把和平與安定帶回這座一直以來都很“和平”的商業都市。
說句實話,這場戰斗當中王國那些大人物的推測除了一點點小小的瑕疵之外,並沒有多大的錯誤。雖然越境的綠皮們很快就和當地的山賊們攪成了一片,但是不論人數,裝備質量,訓練程度,他們都不是這些近衛學園畢業的戰士與騎士們的對手,一觸即倒的戰況很快就演變成了一場老鷹抓小雞一般的大屠殺。年輕的騎士與戰士們滿心歡喜地追在那些甚至沒有一件鐵甲的山賊背後,把他們像稻子一樣劈倒在地,領頭的指揮官伯爵本人更是一馬當先地追著潰逃的敵人,向對方那藏在山谷里的老窩衝了過去。
“不!”“那是什麼!”很快的,衝的最快的騎士部隊中傳出了一陣驚恐的慘叫。他們勒馬停了下來,有些膽小一點的人甚至調轉馬頭開始向後逃竄,然後一頭撞進了不明所以還在跟著徒步衝鋒的戰士群里,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不過良好的紀律和近衛學園的訓練還是讓大部分人避開了炮彈一樣的騎士們,他們拖著沉重的護甲終於爬過了小山頭,看到了那個造成了這一切混亂的元凶——一個足足有3米高的食人魔!
綠皮們非常狡猾,它們讓人類山賊們作為誘餌去送死,自己則帶著這個食人魔埋伏在了山谷入口處,靜靜等待獵物的上鈎。現在,這個3米多高的怪物一手握著被吃的只剩下一半的指揮官伯爵的遺骸,一手握著一根攻城衝車撞木那麼粗的木棒,掃蕩著那些沒有退卻的貴族騎士們。它背後的那些綠皮們則像散步一樣地游蕩在戰場上,給那些墜馬之後還不幸沒有陣亡的騎士們臉上來上那麼一斧子。
指揮官伯爵陣亡,貴族騎士們被屠殺,那些仍在高處的平民出身的戰士們驚呆了,他們甚至一時忘了應該要衝下去幫忙才對。
正在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措的時候,扛著雙手大劍的女劍士艾麗站了出來,她一甩大劍,指向了那個仍然在撒野的食人魔,像個指揮官一樣地喊到:“為了王國!為了復仇!為了正義女神!”
“為了王國!為了復仇!為了正義女神!”雖然他們只是平民,但是深深埋藏於心中的對於正義女神的信仰可比那些貴族們強太多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全部舉了起來,在斜照的太陽下閃著銀色的光輝。“衝啊!!”200多名平民出身的戰士們一擁而上,撲向了那個食人魔和它身邊的綠皮。
在一個小時的激烈搏殺後,艾麗削下了這個食人魔的腦袋,其余的戰士們也把這些可恨的綠皮的腦袋都給插在了長矛上。這些平民最終干成了貴族騎士老爺們沒能干成的大事,重新把和平帶回商業都市鐸德。不過,這也是女英雄艾麗的噩夢的開始。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貴族老爺聽說了這場戰斗了。但反正一周後一個穿的跟個蛋糕似的人就把我從兵營的宿舍里拉了出來,把那卷羊皮紙給了我。然後跟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商業都市鐸德的女男爵了,請盡快去赴任吧。”悶悶不樂的新任女男爵艾麗坐在那張長長的桌子的主席上,對著旁邊的女仆抱怨道,“我是個平民啊,我根本不認識那些貴族老爺們用的“祭禮文”啊,學校只教給了我自己的名字咋寫啊!你讓我去砍死幾個異教徒我沒問題,但這些什麼貴族的義務啊,責任啊,你殺了我吧。”
如果說基爾德和其他的人類帝國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那麼最大的區別就是它雖然注重血統,但是更注重戰功。只要你能在戰場上立功,那麼想封個爵位並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一般來說平民想在貴族騎士們的手下撿到什麼足夠封爵的戰功,也是個天方夜譚就是了。但是就像艾麗這樣走運的平民,每隔個幾年,總還是會出現那麼一兩個的。不過當然,這種封爵對於大字不識的平民來說究竟是不是個好事,還是挺難說的。
“啊啊啊!我不想去處理公務啊!!!”在喝完了大麥粥之後,艾麗抱著空空的碗,仿佛那是個救命稻草似的不願意讓女仆收走。
“女男爵大人,恕我直言,你這樣是沒法解決問題的啊。”但是女仆毫不留情地拽著艾麗的後衣領,把她往書房方向拖了過去,這一周的共同生活下來,整個宅子里的女仆都已經很清楚這位“平民貴族”的性格了,所以她們下起手來也毫不留情,根本沒把她當成一個貴族來對待。
在把艾麗強行拽到書桌跟前了後,這名新任女男爵依然不願意放下手中的碗,拿起羽毛筆開始辦公。最終在半小時多的僵持後,女仆重重地嘆了口氣,提出了個辦法,“艾麗大人,我看原先的男爵大人也不是經常自己辦公,他一般都把工作交給了總管家大人,自己只負責在總管家大人寫好的文書上簽個名。”
聽到這個,艾麗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啪”的把碗一放,興奮地站了起來接著問到,“那那個總管家呢!他還在嗎!我也可以找他這樣做嗎!”
女仆搖了搖頭:“他和男爵大人一起在打獵時被獸人伏擊了。”
“這樣啊。”萎了的艾麗又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悶悶不樂地抱緊了那個碗。
“我是說,你可以自己雇一個管家啊!”女仆嘆了一口氣,扯緊了艾麗的臉頰,趁著女男爵吃疼一松手,趕緊把那個碗搶了過去。
“好好好!”高興的艾麗跳了起來,她張開雙臂想要給女仆一個擁抱,但是女仆單手端著那個碗,華麗地一甩長裙,讓她撲了個空。撲空的女男爵剛要摔在地上,就猛地單手撐地,一發力,便以一個華麗的大回轉重新站在了女仆的面前,“對了,我該怎麼雇管家啊?”
“去冒險者公會!自己去!”女仆手中的碗砸在了這位“平民貴族”的腦袋上。
不過這位萌新女男爵可能遠遠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為終於找到個辦法應付那沉重的貴族工作而高興時。在數千公里外那隔著大海的一片群島上,有人比她還要高興就是了。
8月貿易聯盟的天氣總是充滿了奇奇怪怪的變數,有可能中午還是艷陽當頭照,傍晚就黑雲逼近颶風警報了。但是比起那驟然突變的天氣,命運帶來的惡作劇會更加讓人無法捉摸,又無法准備。
都恩伯爵府
一個女奴匆匆忙忙地跑過走廊,敲開了遠離主樓的別館大門。
“少爺!少爺!您在嗎?!”
“噓……別叫!”二樓的主廳門被推了開來,一名穿著聯盟傳統法師長袍的“青年”走了出來,他有著一張偏女性的瓜子臉和一對水汪汪的藍色眼睛,淡淡的金色頭發則在腦後留了一個俏皮的小馬尾,總得來說看上去就算女性看了他的容貌也會嫉妒不已。“老頭子又有什麼事要你來找我。”
“尊敬的主人,請您……”女奴一看見他,立刻條件反射的雙腿分開,跪坐在地上打算行禮,不過這位少爺則是厭煩似的搖了搖頭,用手指射出了一個小小的火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有話快說。還有我說過的吧,別在我面前行那個禮,我最討厭的就是那個該死的玩意了!”
女奴趕緊站了起來,低頭說道:“是的,少爺。老爺要你立刻去他的書房,說是有急事。”
“行了,我知道了。”這名青年揮了下手,打算走下樓梯。
“還有,那個,老爺他說。”女奴的話讓青年停下了腳步,她怯生生地看著那個扭頭過來看著自己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他說公會的人來了,要您穿好符合您身份的衣服,不要用魔法了。”
…………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過後,青年吐出了四個字:“幫我更衣。”
伯爵府主樓,伯爵書房
三下敲門之後,一聲沉悶的老者聲音傳出了房間“誰呀?”
“伯爵大人,莉迪亞到了。”帶路的女奴回答道。
“讓她進來。”
隨著大門打開,徹底變了個樣的“青年”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下了那套聯盟傳統的男裝——法師長袍,赤裸的身上不掛一絲一毫的布料,只有脖子上那個紅紅的項圈說明了“他”的身份,一個女奴。
莉迪亞她一邊媚笑一邊晃著胸前那對蜜瓜一樣大小的乳房進了房間,赤裸著的粉白小腳邁著短促的碎步走到了房間中央,對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叉開雙腿跪坐了下來。
“尊敬的伯爵大人,事務員大人,請您調教我的這個卑賤的女奴。”
穿著一件寬大的灰色斗篷,拉起來兜帽罩著頭的那個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一邊快速地上下打量了莉迪亞一遍,一邊故意在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服裝,沒問題。表情,沒問題。禮節,沒問題。沒有使用魔法隱藏紋身或者改造部位的跡象。很好,伯爵您對公子迪克的教育真嚴格啊,我還以為會像兩年前首都島的那個男爵家一樣“疏於管教”呢。”
端坐在主座上的伯爵不動聲色地又咽了一口茶,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有罪就該罰,我都恩從不包庇任何有罪之人。沒完成任務前,莉迪亞她就只是個女奴,必須按規矩來。”
“當然,當然。”兜帽人忙不迭地點頭附和道,“聯盟造船業名家都恩家能歷經百年不倒,就是靠著這鐵一樣的規矩。”
說到這,依然自己掰開肉穴,媚笑著跪坐在地上的莉迪亞羞愧地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陰戶上的那個墨綠色的船帆,那是他們家族——都恩家的家徽。正如兜帽人所說,都恩家族一直是貿易聯盟里最大的造船家族。不論是商人們最常用的輕快的飛羽船還是執行私掠任務的黑帆船,只要是貿易聯盟用的船,你都能在都恩家的造船廠里找到。並且在貿易聯盟里甚至有一條公認的常識“一條出自都恩造船總廠的三桅帆船,能換10個帶名號的女奴。”
這時,感到有視线盯著她看的莉迪亞趕緊抬起了頭,又媚笑著點頭表示對兩位“主人大人”的贊同。“不過可惜啊,貴公子3年前還真是太貪杯了啊。”兜帽人非常可惜似的搖了搖頭,“一把火燒了獻給大神殿的三桅帆船,連帶著還有30多名神奴的命喪火海?迪克少爺您還真是別出心裁呢?”
聽到這話,迪克,也就是現在跪在兩人面前的莉迪亞心中無比懊惱。說實在的,現在回想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自己會干出這樣的蠢事。和狐朋狗友一起嗨到天明,因為老爹不給自己足夠的零花錢,所以一把火就把大船廠里那艘最大的船給燒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去的話,她一定要給那個嬌生慣養的自己來上兩個耳光,再糊上一記大火球才解氣。
但現在?什麼都晚了,自己第二天就被一隊全副武裝的聯盟議會的戰奴和法師給拖出家門帶走。那個一直是副死人臉的老爹雖然下跪求情,但還是沒法改變聯盟議會的決定,他會被送去轉換神殿,從今以後作為一個女奴,贖清自己對贖罪女神的冒犯。
不幸中的萬幸則是,她父親,也就是現在的都恩伯爵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他這麼一個親生子。所以對於後續的補救也十分賣力,沒有讓他像一般的聯盟貴族家庭那樣今後徹底和自己的老二說再見。而是通過多方運轉之後聯系到了大神殿和狩美客公會,讓她作為一名女奴狩美客執行任務,並且大神殿方面在接到了她父親慷慨的布施之後,甚至“破例”同意了,在完成一定數量的任務之後,可以還給她夢寐以求的男兒之軀。
於是這3年來她便一直過著有任務出任務,沒任務躲在家中別館里什麼事足不出戶的古怪生活。不過俗話說得好,在一個以自己老二為動力的男人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3年下來公會的任務她大大小小完成了9件,基爾德的女騎士也好,炎夏的女武者也罷,哪怕是大陸中間沙漠里的那些帶著一股濃濃的體臭味的福瑞獸人,只要能讓她離重新拿回老二的夢更近一步,她就願意去干。
“咳咳”兩聲威嚴的咳嗽聲把莉迪亞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趕忙又擺正了姿勢,注視著自己的父親,都恩伯爵。
“事務官閣下,我相信你今天特地來拜訪,不僅僅是來拿我和我家女奴尋開心的吧。”伯爵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他把手里茶杯放下後,用帶著寒光的眼神盯了兜帽人一眼,緩緩地說道,“我相信我們的時間都是很緊急的,例如我等下還要去船廠再看看貴公會下單的那兩艘黑帆船。”
“當然,當然。”兜帽人坐正了姿勢,他從寬大的法師長袍的袖口里抽出來了一卷羊皮紙,展開在了茶幾上。然後清了清喉嚨,對著莉迪亞說道,“恭喜你,女奴狩美客莉迪亞。你的最後一個任務來了,只要你把這個目標成功帶回來,公會便會聯系大神殿來為你舉行儀式。到時候,你就會重新成為受人尊敬的迪克·都恩先生。”
莉迪亞心中一陣竊喜,3年了,這明明在自己的家園,卻要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四處躲躲藏藏的日子終於要走到盡頭了,那馴奴學院里的噩夢一般的日子終於要化為泡影。白天也好,夜里也罷,她不止一次的對著房間里的贖罪女神像發誓,等她重新變回受人尊敬的迪克·都恩先生,他一定首先就要讓那幾個在那天晚上灌他酒的狐朋狗友付出代價!還有馴奴學院里的那個該死的調教師,他一定要讓她趴著舔自己的腳,掰著她的騷屄一邊哭一邊媚笑著請求自己的原諒。
不過現在,她還需要隱忍。於是她依然媚笑著,甜甜地問道:“尊敬的事務官,請問這次的目標是誰啊?”
看到莉迪亞她並沒有得意忘形地忘記自己的身份,兜帽人事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那張羊皮紙上的黑發女子說道:“艾麗,基爾德王國出身,女戰士,擅長用雙手大劍。”
“沒有姓氏,是平民是嗎?”
“沒錯。直到1個月前還是。”看到莉迪亞一聽到平民就不自覺地露出一副沒勁的表情,兜帽人搖著手指說道,“不過現在她可是基爾德王國商業都市鐸德的領主女男爵了,你見了她可得尊稱她為鐸德小姐哦。”
“平民受封?那她應該干了不小的事啊。”剛剛一直沒作聲的都恩伯爵突然插話道,“雖然基爾德永遠款待勇士,但最近應該沒有戰事才對啊。”
“啊,我都忘了和伯爵您說了。差不多4個月前,鐸德原先的領主死於流竄入境的綠皮獸人埋伏。不過基爾德隨後就組織了一波反擊,徹底把那些獸人給殲滅了。”兜帽人把桌上的那張羊皮紙翻了個面,指著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字說道,“那場戰斗當中基爾德損失了數十名貴族,最後是靠這個女戰士帶領平民士兵殺死了為首的食人魔才取得的勝利。”
一聽到目標居然殺死了食人魔,老伯爵和莉迪亞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雲。畢竟能干掉那種最高能長到10米多的怪物的,基本上都是能拿到名號的女戰士了。讓她現在去對這種目標下手,這對“父女”不得不懷疑一下狩美客公會到底是何居心。
看出了伯爵“父女”的擔憂的兜帽人笑了笑,又從袖子里掏出來了一卷羊皮紙,“不用擔心,公會從來不會強人所難,特別是對伯爵您這麼慷慨的客戶。請看這張招募啟事。”
“商業都市鐸德領主府,急招總管家一名,待遇從優,有貴族經驗者優先?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貴族經驗是什麼?”看到那張紙上寫的內容,莉迪亞有些糊塗,她不解的問道,“您確定這告示不是偽造的嗎?”
“我什麼時候在任務方面騙過你?迪克先生?”兜帽人搖了搖頭,向她解釋道,“你應該也知道,一個貴族是有著很多義務和責任的。但是讓不識字的平民一夜之間成了一個貴族,這些高貴者的義務和責任就能把她徹底壓垮。”
“你是說,她是個文盲?”
“准確來說,是個不懂“祭禮文”的文盲,迪克先生。”兜帽人點了點頭,他豎起了一根指頭,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似的說道,“我相信您對於這些貴族責任是有著獨特的理解與天賦的,我們公會已經安排好了,您會成功應聘成為她的女管家。然後的事情,您應該就十分得心應手了。”
不過這3年多的任務經驗讓莉迪亞並沒有匆忙答應下來,她接著問道:“公會對她的評價怎麼樣?多少懸賞?”
“C-,200金佛里。”
“一個能擊殺食人魔的女戰士,只值這麼點的?”
“當然,畢竟她只是個平民暴發戶罷了。還沒有人發覺她的價值。”兜帽人站了起來,指了指掛在身後的貿易聯盟地圖說道,“不過公會很清楚每個人的真正價值,尤其是在正確的人手上的價值。我們相信格琳亞爾島的那個老瘋子會花上起碼800金佛里來買下她的,所以動作要快。”
聽到這些內容,莉迪亞才放心的相信了,狩美客公會確實是打算把這個目標弄到手,而不是和大神殿一起商量好了沒打算履行承諾還她老二。於是她站起身,接過了兜帽人手上的羽毛筆,在第一張羊皮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尊敬的事務官大人,我接受這個任務。”
“很好,我們今晚就出發前往基爾德。老規矩,我會負責你的支援以及匯報的。”說著兜帽人收好簽了字的羊皮紙站起了身,打算退出房間。不過剛走到門前,他想起什麼似的轉過了身來,一臉壞笑著把一個銀色的手環扣在了莉迪亞的手腕上。
“禁魔環?為……!!”
“易容魔法不錯,迪克先生。不過你可能自己沒發覺,你的淚痕在遇上魔力的時候可是會閃閃發光的哦。”說著,兜帽人便壞笑著走了出去,“那麼,今晚碼頭見,別忘了穿好符合您身份的衣服,‘迪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