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極冬鎮之前,我在雜貨店里買了許多東西。店老板是個憨態可掬的小老頭,雖然這個詞聽起來有些貶義,但我絕沒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相反,他店里的東西都很有趣。
魔法地圖、指路磁針……
當然,我沒有忘記去協會的公告欄上接下一紙告示。以此來決定我下一站要去的地點。
朝前台的工作人員要了紙筆,我向老師寫了信,匯報了我北陸的第一站旅途,是多麼順利愉悅。
協會里有些探頭的小青年,要麼是對協會充滿好奇,要麼是對調教師這個職業的向往。但恕我直言,調教師這個行當盡管吃香而且非常輕松,毫無任何生命危險,可想要成為協會所認可的調教師還是異常艱難,不僅要熟悉每一項工具,也要學會掌握節奏,囊括心理學、物理學、化學等等各種方面的知識,非常繁瑣和復雜。當然,這僅僅是是對於最初級的調教師來說。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僅有人族,更高層次的調教師甚至需要了解不同種族的文化和工具。
在協會登記的委托派求中,我選了一個名字聽起來很好聽的地方。
「寒酥」
據記錄所示,那是一個不遠處的小村,面積約六百平方千米,二十萬人左右。來往寒酥與極冬之間的道路在不久前才被肅清過,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動物存在,我可以放下心來。自從踏上北陸,我生怕埋伏在雪下或路旁的什麼東西會消耗我的體力,以至於走不到下一個歇腳處。
對於極冬鎮我沒有停留太久,在雜貨店和協會辦完事後走向並不存在的城門。遠處的雪地里站著兩個小小的人影。
小天和他哥哥從那邊跑過來,小孩手上還抱著一個盒子。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他問。
我點點頭。他將盒子遞給我,里面是一些御寒用的卷軸,我朝他揮揮手,希望今後不會見面。
世界似乎回歸了寧靜,越是遠離極冬,所能看到光亮就越少,我朝極冬西方走去,那邊就是寒酥。鞋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似乎一下子就能陷下去,馱著行李,我獨自一人繼續這場宏偉的旅途。
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三人徒步環繞世界,雖然我不確定我是否能成為第四個人,但至少,走完一半也是一項偉大的壯舉了。
新年即將來臨,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不遠處卻有聲響,我順著路走過去,是一個小孩被一個大人追逐。小孩跑得很快,邊跑邊回頭,似乎害怕被追上。他徑直朝我跑來,被我撞倒,然後被身後的大人追上,捂住口鼻,拖拉著往回走。
“實在抱歉,繩子應該系得很牢靠,不知道他是怎麼掙脫的,抱歉。”大人不斷向我賠禮,被鉗住的小孩還想跑,“老實點!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他兩人慢慢走遠。
果然,無論在哪都會存在人口貿易。我為這個小孩的命運嘆息。盡管我手里有錢,可以買下他,但之後呢。我並不想做太多無用的事。
加快了腳步,卻發現我的路线和人販的路线出奇的一致,小孩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或者干脆是直接打暈,正被抗在人販肩上。
見我跟在他身後,人販的腳步也慢慢加快。所幸他的目的地不是寒酥,走了不久我看到了那一隊浩浩蕩蕩的由人組成的线條,男女老幼都有,帶著手銬,腳上系著繩子。前方的領隊還在不停驅趕,絲毫不顧“商品”的死活。
雖然近幾年央陸已經開始推行制度,廢除奴隸販賣,但自古以來每個大陸都是由當地掌權者推行制度,所以要由央陸這一條法律影響到北陸,幾乎是無稽之談了。更何況,二者之間還相隔著一個國家。
卡在央陸和北陸之間的國家叫做千槳,四面環海依靠漁業為生。千槳更北處就是北陸了,而北陸上的國家更多,更別提有些絕境處或許還存在原始部族呢。
剛剛逃跑的孩子被粗暴的叫醒,整個大隊停了下來,領隊似乎是要殺雞儆猴。孩子身上的衣物本就單薄,為了處罰,領隊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叫手下拿來馬鞭,無情的抽在小孩身上。
我不緊不慢的走著,仔細端詳小孩的面龐,閃著淚光的雙眼死死盯著我,身體不自覺躲避馬鞭,卻絲毫沒有用處。寒冷的天氣似乎讓他都無法喊叫。亂糟糟的頭發四散,皮膚很快滲出鮮血,他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就是這個世界,我厭惡、絕望,卻無能為力。
與這長長的隊伍分別,我看到了屹立在風雪中的木牌,沒有泛光,似乎飽經滄桑。
寒酥村,總算是到了這個地方。
村子很大,單憑規模來看,與極冬鎮不相上下,甚至還更上一層。但這個村子沒能成為鎮,肯定有他們自己的原因。我這個外來人,無權定奪。
即將新年,村子似乎還保持著歷來的傳統——祭祀。我踮起腳尖眺望,村中心正掛著紅色油燈,排場巨大。我這一身風塵仆仆,定然與當地盛裝的居民們格格不入,於是很顯眼。一個小孩走到我跟前,他畫著喜慶的裝扮,臉上紅撲撲的,似乎是畫了腮紅。帶著金制的項圈、手環和腳環,穿著肚兜,露出小屁股和大腿,冰天雪地里竟不覺得寒冷。想來應該是身上裝飾起的作用。
看起來年齡不大,比小天小一些。
“大哥哥你是外面來的嗎。”他開口問,可愛軟糯的童音一下子勾起我的興趣。
“是。”我點點頭,沒有否認。
於是小孩跑到一旁鋪著紅布的祭台上,漫天世界是雪與慶的色彩。不一會兒小孩回來了,領著他過來的是一個男人,應該是他的父親。
“您好。”他一開口便是大禮,壓著小孩的肩膀,讓他彎腰與我作揖。“小葉快行禮。”
我擺擺手,與繁重冗雜的雅文相比,我還是喜歡敞開交流。在交流中得知,小孩叫周瑞葉,很奇怪的名字。但這樣看來並不能看出什麼奇怪,但放在人人姓冬的北陸東岸區,這就很奇怪了。雖然一個名字並不能代表什麼,況且周瑞葉還是這次祭祀的主角。
我們來到舞台上的後台,小孩父親將一本古朴的書遞給我,上面記載的是這次祭祀的一些事宜。
“我們這邊的人都認不全上面的字,如果擅自進行祭祀害怕錯了規矩,所以只好……”
我翻開這本書,小心翼翼,生怕損傷。從書的顏色和破損程度來看,這書已經保存了許久。
書中所記之事是寒酥當地的傳統,每當舊年與新年交替之時,需要通過男童的叫聲吸引神明,一直持續到清晨,然後獻上男童的珍貴之物,以此請求神的恩賜,保佑未來的一年豐收美滿。
距離新舊年交替之日還有些時日,我便在這里住下,順便領略一番當地習俗。
小葉帶著我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從路邊的小攤買下一杯熱酒,我遞給小葉。他接過抿了兩口,被酒精熏得受不了了,就把酒杯遞給我。他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望著不遠處的寒田,當地種植寒小麥早已割完。果然荒涼在這里比比皆是。
天將夜,我獨自一人徘徊在路上,從不遠處看到一隊燈火浩浩蕩蕩而來,是我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一隊人販,他們也走到了寒酥,選擇在此歇腳。但我認為,他們大概是為了推銷自己的貨物。
我找了家旅館住下,幾天後的清晨,人販們便已繼續趕路,而我也著手准備晚上的祭祀。小葉父親拿給我一個盒子,讓我提前准備,盒子里面是等會祭祀要用到的道具。我把盒子放進工具箱里。
小葉還是那天的裝扮,大紅色的肚兜掛在身前,身下的小嫩芽若隱若現,蹲坐在凳子上環抱雙腿。
“張嘴。”我對他說。
拿起一個金片壓在他的舌尖,金片纏著絲綢,將絲綢繞過他的後腦勺將其固定。被銅片壓住舌頭,只能發出嗚嗚聲音,說不了話。小葉乖乖站著,看我在工具箱里拿出一件件道具。
打開一個小玻璃瓶,讓小葉起身背對著我,手指伸進玻璃瓶里沾上油,這油也不知道是怎麼煉制的,抹到身上會非常瘙癢。我手指伸入小葉的小穴里,已經被凍得發抖的他一下子又被油蜇得扭來扭去。跟癢比起來,我一根手指插入他仿佛不會在意絲毫。
箱子里還有個軟管,讓我猜猜,這是某種動物的軟骨或者是口器,中空的軟管插入小葉身後,一股熱流從管軟另一端灌入,很燙,燙得小葉止不住的發出嗚嗚聲。
我看到他的小肚子慢慢漲起來。“忍著,不准漏出來。”我拔出軟管,心里默默數著時間。
等時間一到,把他抱到一個木盆旁,分開小葉的雙腿,菊口感覺一空,肚子里的穢物一下子排了出來。擦拭完身體,給他戴上肛塞,肛塞尾端掛著一條紅絲帶,看起來他好像憑空多出了一根尾巴。
我看著箱子里的一大堆道具,還有好些沒用,感嘆調教師要做的東西可真麻煩,隨後拿出一瓶酒精,用手指沾了點,然後擦拭在小葉的左耳垂上。
“乖,不疼的。”我拿著一根鋼針,在小葉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把鋼針刺入他的耳垂,鮮紅的血液滲出,卻沒有繼續往下流淌,取下鋼針,把一顆帶著耳針的金鈴鐺戴在他的耳垂上。
見我沒收起鋼針,不知道小葉心里作何感想,若此時他能說話,我們肯定是同一個想法。
任何調教,見了血的,便是下等。
捏著他左邊的小豆子,擦過酒精,鋼針穿刺而過。小葉嗚嗚流下眼淚,等乳環也戴上了金鈴,他身上帶著的手環和腳環上也按照要求戴上了金鈴,全身上下只有左邊有戴。身下的小嫩芽早就縮成一團,但也逃不開同等的命運。
“嗚嗚。”
我的手碰到他的小嫩芽,他害怕得搖搖頭。
“放心,這次不是穿環。”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另一只手剝開他的包皮,意外的很輕松,比小天還輕松,似乎早已不是第一次。
將一個金環套在他左蛋囊,金環連著一根短棍,捏住粉紅的龜頭,將短棍插入尿道。小嫩芽收到了刺激,慢慢勃起,卻更方便了短棍的插入。短棍磕磕碰碰,緩慢前進,似乎也觸及到了小葉的敏感點,小嫩芽在我手上開始跳動,短棍與小葉的尿道並不契合,一些清液從尿道里滲出,卻成了最好的潤滑劑。
被我捏住的小嫩芽不停地抬頭,我不斷往下壓,小嫩芽與地面平行,短棍撐著尿道,從外觀上看起來小葉的小嫩芽似乎都大了一圈。
等完成了整套工序,他整個人身上的裝扮看起來很奇怪,只有左邊,似乎只有半個人。而另一半則不知所蹤。
時辰已晚,我摘下小葉身上用來御寒的多余的裝飾品,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北陸的寒冷,他身上忍不住顫抖起來。身上不多的裝飾品似乎成為他唯一的遮羞布,我領著他走向祭台。
祭台上放著一塊臻冰,似乎永遠也不會融化。而祭台下的人不多也不少,都披著黑袍。
一般的民眾是沒資格觀看祭祀的,在台下的大概都是那些貴族。在祭台上需要做好引神的准備。盡管小葉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看光,但他也沒到那種不害羞的地步,臉紅到了耳根。
四周的燈籠照亮了祭壇,我壓著小葉坐在了冰上,他下意識的想反抗,卻被我按住,這是祭祀的一環。下半身接觸到冰塊,讓他難以忍耐,身上止不住的顫抖,眼神躲閃。臻冰上的寒氣侵蝕著他的身體。
在戶外准備,速度得加快點,稍有不注意有些道具就會因為這極寒的氣溫而受損。
“雙手抱頭。”
他慢慢把手放在了後頸,雙手上引,帶著肚兜上移,露出了他的一切。
我拿起短鞭,重重的打在小葉大腿上。他叫了出來,叫得很大聲,畢竟需要吸引神明的注意。大腿上滲出血印,卻又好像被臻冰凍得麻木。
短鞭一下下抽在他的大腿處,有時短鞭打在蛋囊上,一股鑽心的疼從下往上襲來。小葉叫聲卻越來越虛弱,腿下被凍得發紫,大腿上被打得發紫。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小葉的叫聲慢慢變得微弱,天上沒有星光,月亮孤零零的出現,雲被卷動,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
祂披著黃色的破舊長袍,身影虛幻似乎並不存在實質。地上燈籠的火光暗淡了許多。
那仿佛是真的是神,小葉的叫聲真的引起了神的注意。
台下的披著黑袍的群眾們從不遠處抬出一個十字架,架子上綁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是我前幾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企圖在人販手中逃跑的小孩。那小孩現在與小葉同一裝扮,只不過身上帶的裝飾全掛在了右邊。
小葉的父親領著頭,手持銀晃晃的短刀,來到祭台前單膝跪下,仰望天穹上那虛幻的身影。
當時的我不知道這個神多少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寒酥此地對於這神的信仰有多大,更不知這男童的珍貴之物是指的生命。
我並不是第一次見神,但這是我引出的神明。於是我沒有停下短鞭,繼續抽打著小葉的大腿,大腿抽麻沒了只覺便是背部、肋骨、小腿、腳背。直到小葉身上傷痕累累。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仰望著神,我的余光瞥見一抹寒光,短刀抵在那小孩的脖頸處。一個年輕的生命要在我的眼前消逝。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我停下了手,停止揮舞短鞭,但天上的身影沒有半點要消散的意思。我試圖拉起小葉,但他身下的冰已經與他的皮肉黏在一起,要強行分開他們只能撕扯掉小葉的皮肉。
似乎已經來不及,短刀已經揮下,血色噴涌,而我手里已經緊緊攥著小葉耳垂上的金鈴。
天上的神影消失不見,世界一片寂靜。小葉已經奄奄一息,而另一個屍首分離。到頭來我誰都沒救下。
小葉的父親從地上站起,血染上了他的長袍,我趕忙從工具箱里拿出灌腸用剩的熱水澆在小葉身上,皮膚與冰塊分離,我抱著小葉,站在祭壇前。望著下面烏壓壓的一片,和血染紅的雪地。
人潮紛紛從建築里涌出,涌向我們。我抱著小葉,艱難地提起工具箱,身後的人群追來,仿佛魔鬼要將我們吞噬。
終於逃出寒酥,漫天雪地里也兩端都是永無止境的黑夜。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過得這麼狼狽的新年。
而身上的小葉已經沒了呼吸,也不知道他是凍死的還是疼死的。到頭來我一個也沒救下,還得罪了一大群人。
身後是漫漫長夜和小葉的孤墳,身前是無垠的雪原和延伸到天邊的旅途。我自己一個人也不知要走多久才會到下一個歇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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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