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俏寡夫遭夜襲,俊兒子難相救。
程瑞麒躺進了他的院里暖閣的浴桶里,桶邊氤氳的水霧伴著水面上漂浮著的那些花瓣散發出些微若有若無的香氣。
程瑞麒在桶中坐定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把桶邊的那個玉瓶拿到了手里把玩著。
熹微的光亮從瓶身里透了出來,若隱若現的光映地程瑞麒保養的姣好的面龐有些讓人賞心悅目。
細細地端詳了一番手中的玉瓶後,程瑞麒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伸手扒開了玉瓶上的塞子,隨後趕忙把瓶口湊到鼻下,急匆地把從瓶里溢出來的那股氣息吸了進去。
隨後程瑞麒頓覺一陣難以言喻的力量裹挾著先去自己不曾感受到,卻又好似無處不在的另一股力量在自己身子里蔓延開來。
\"唔額。\"程瑞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雙唇一松,些微的聲音從嘴里溢了出來。
\"老爺,有什麼吩咐嗎?\"門外的雜役聽到了屋內的響動於是問道。
\"哈啊哈啊哈啊,滾遠些!看緊了不要讓人靠近。\"程瑞麒像是被嚇了一跳,喘息了片刻之後才回道。
\"另外今晚上你們幾個都給我仔細些,若是出了什麼岔子,當心我剝了你們的皮!\"程瑞麒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曉得了,老爺。奴才這就下去仔細備著。定不會出岔子。\"門外雜役的聲音漸行漸遠。
此時正感覺被瓶中靈藥逸散出來的那些靈息弄得有些飄飄然的程瑞麒也沒什麼心情去仔細聽那雜役說了什麼。全身心都在感受這奇妙靈藥帶給身子的種種變化。
不多時程瑞麒就覺得體內一股熱流升騰上來,似是有些類似與地坤的情潮,不過卻又不盡相同。
此時程瑞麒便明白了這是先前他那兒婿叮囑些微的副作用,於是他也不敢耽擱,把手中靈藥的玉瓶塞好之後仔細收藏了起來,隨後他又趕緊泡回桶里,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透氣。
與此同時,韓家。
\"哎呦,少爺。您這大晚上的又要去哪?老爺跟夫人這剛剛睡下,正門又落了鎖,實在是難以出去啊。\"韓家少主韓仁的貼身小廝苦口婆心的在勸著。
正把身上的華貴綢緞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准備換成小廝的粗布衣衫的韓仁頭也不回的就道\"少爺我自然是有正事出去,你仔細在這當值。若是我丑時未歸,你明日便幫我去父親房中告個假。說我身感風寒不便,晨間的問安便不去了\"
\"哎喲,少爺,您這。。。\"小廝一臉的為難。
此時韓仁已經穿完自家小廝的換洗褲襪,健碩的上身赤裸著轉過身來,拍了拍自家小廝的肩膀道\"福子啊,看在你打小就伺候少爺我的份上,少爺我今日給你交個底。今日我可是去見你未來的少夫人的。爹跟小爸那邊你可萬萬要幫我遮掩好。\"
福子被韓仁的言語驚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家長得健碩陽剛的天乾少爺,穿著自己這身量普通的中和的衣物,把衣物撐得鼓鼓囊囊的滑稽模樣,嘴里的實話含了半天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少爺那您順便把這塊腰牌帶上,到時走側門那些個不長眼的東西想必也不會敢不開眼。\"說著就把自己腰上系的腰牌遞了過去。
\"嘿。福子,你可真是少爺我的福星!\"韓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百密一疏,連忙接了過來。
韓家側門近日里新輪換到偏門當值的門房本來正昏昏欲睡的在盯著桌上的油燈發著呆打發著時光,卻突然聽得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當值大哥,勞駕開個門,小的有些事要出去辦。\"
\"你是哪房的啊?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知不知道這韓家的規矩啊?\"門房借著桌上的油燈燈光略略往外瞧了一眼,見是個穿粗布衣衫的雜役,體型又是個天乾模樣,心里更是鄙夷道\"哼,一個淪落到給人為仆的天乾。笑死人,真是白瞎了這幅天乾的身子了。\"
\"是少爺房里的,這是福子的腰牌。\"韓仁說著就從腰間解下來福子的腰牌遞了過去。
\"嗯?少爺的貼身侍奉也是你這種人可以直呼其名的?喲還真是福子哥的腰牌。\"門房聽到這個天乾沒大沒小的稱呼之後,似乎被直呼其名的是他自己,本打算對著這個天乾刁難一番才放過去。
結果細細看了一眼才認出來,這不但是福子的腰牌,還是福子平日里掛在身上的那一塊,不是平日里賞給房里下人雜役用來進出的那次一等的腰牌。
覺察到自己失言以後門房這才抬眼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天乾,細瞧之下才看出來這天乾雖然長得比較魁梧,但細瞧之下應該還是個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人。
\"許是那福子的小相好?不行,不能得罪此人,不然不曉得那福子會去少爺那告什麼狀呢。\"門房不多時就打好了小算盤。
於是連忙回道\"哎呀,小哥你瞧我,年紀大了真就是老糊塗了,眼睛也是花的不行,福子哥的腰牌都沒認出來。小哥你等等,老頭子我這就給開門。\"
門房身上的動作可比嘴上的麻利著不少,話還沒說完呢就把偏門開開了,開了門之後滑稽的做著恭送的動作。
韓仁倒也沒跟他計較什麼,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的貼身小廝真的選對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衝進了夜色里。
隨後韓仁輕車熟路的七拐八拐的到了程府最偏僻的側門外,隨後他熟稔地兩長三短敲了敲門。
門隨後一聲輕微的吱呀,開了個容人過的小縫。韓仁熟練地從門縫里鑽了進去。隨後他略有些緊張地問道\"今日我來的有些晚了,程哥哥他沒有生氣吧?\"
\"韓少爺,今日你可切記切記低調,我們家少爺跟他家未婚夫婿剛剛來拜訪完老爺,老爺此時正在洗沐准備歇息呢,不過剛剛奴才聽伺候老爺洗沐的阿翠說,聽老爺的口氣似乎是有些不爽利呢。\"那正等著韓仁的雜役見終於等到正主了,於是趕忙對著韓仁訴苦道。
\"啊?永泉他帶著天乾回家了?那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若是程哥哥要和永泉敘敘舊的話,我還是。\"
韓仁話還沒說完就被雜役打斷道\"哎喲韓少爺你可別推脫了,今天自打少爺帶著他那夫婿回來之後,老爺的行事就怪了許多,剛剛老爺洗沐都不許人在旁伺候呢。\"
\"要不還是改天吧,程哥哥心情不好想來不會想做那些事。\"韓仁聽得雜役的埋怨之後,頓覺頭疼。
因為若是要是算起來,他跟程永泉還算得上是讀同一個私塾的同堂,只不過後來程永泉被人帶仙人帶去修仙之後,程瑞麒雖然表面上說笑如常,可實際上也是有些寂寞的。
不然也不會被某次上門前來拜會的韓仁發現了身為地坤的秘密,更不會被韓仁強行按著苟且了一番之後,還一直存續著這段不為世人所齒的關系。
\"韓少爺,你就莫要推脫了,你不就是怕自己身上穿的這身粗布衣衫會被老爺嫌棄嘛。這沒什麼要緊,我們幾個奴才私底下攢錢為您置備了一身行頭的。您跟老爺都是真心對我們這些奴才的,我們又怎能不知恩圖報。\"雜役嘴上把話說的十分漂亮。
不但把自己幾人變成了知恩圖報的忠心奴仆,還把程瑞麒為韓仁置備的一身衣物說成了自己幾個奴才的心意。
韓仁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個奴才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只覺得有些感動,於是就由著那仆役拉著他前去盥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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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你給我看這些干嘛?是讓我知道韓仁玷汙了我阿爹?還是用這個來羞辱我?還是你想讓我去宰了韓仁那王八犢子?\"少年抱胸一臉敵意的斜睨著身側的男人。
\"寶貝,你又多想了,我意思是你阿爹過得還不錯,你不必擔心他,畢竟說不定沒多久你就會有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宋明一臉笑眯眯的回道。
\"嘖,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欠打呢宋明?!\"少年本來對韓仁玷汙了他阿爹這件事有些介懷,可經過宋明嘴里這一番話的一刺激,純程永泉登時就想對著宋明動手了。
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只不過拳頭剛剛揮出去還沒揍到宋明就被宋明攔住了,並且幾下動作就被宋明牢牢的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宋明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再去殺了韓仁那王八羔子!你放手!!\"少年的身子在宋明被鉗制的牢牢的,但他的嘴巴卻還是一點也不肯饒過宋明,嗷嗷地在叫罵著宋明跟韓仁。
\"寶兒,放松點,你阿爹剛剛吸了些靈藥的藥力,此時這些藥力都在一處淤積著,需得活動活動才能把藥力散到全身各處去滋養\"宋明見自己懷里的地坤掙扎的有些用力,一時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於是略略地放松了鉗制著少年的雙手,改鉗為抱,把少年牢牢的抱在懷里。
\"你家他媽的活動活動就得挨肏啊?你們天乾他媽的腦子里是不是滿腦子都是怎麼肏弄怎麼狎玩我們地坤這種廢料啊???\"少年還是依然不依不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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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