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休息時分,帝丹高中的教室里,鈴木園子與毛利蘭面對面坐著,分別享用著各自的午飯。
鈴木大小姐的便當自然豪華且奢侈,由專門的廚師與營養師早起下廚特別烹調過的菜肴精致而美味。可在大小姐看來卻味如嚼蠟。她不停地用筷子撥弄著飯盒里的西蘭花,仿佛和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
毛利蘭咽下一口飯團,見好友半天不下筷子,她眯了眯眼睛,旋即笑道:“怎麼啦?看你整天魂不守舍的。難道和京極先生鬧矛盾了?”
園子大小姐的正牌男友這會兒正滿世界亂飛參加格斗大賽,並時不時地寄回幾個全金的獎杯當禮物送給她。但大小姐畢竟不是尋常女生,比起這些冠軍獎杯,她需要的大概是男友的陪伴。
可誰知,鈴木園子瞥了毛利蘭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才不是呢……”
“那是怎麼啦?”毛利蘭歪了歪腦袋,笑問道。
“沒什麼,我吃飽了,去趟洗手間。”然而鈴木園子卻沒有理會好友的問詢。而是直接將飯盒收好,並徑直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明明沒吃多少……”毛利蘭見狀只好作罷,自行將自己碗里的大型飯團消滅殆盡。她下午還有空手道部的社團活動,中午確實需要多吃一點。
一頓你挑我撿的日常午飯結束後,午後的休息時間里。兩人還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蘭低頭看著書本溫習功課,鈴木大小姐嘴里叼著吸管,一邊咗著手里的軟飲料,一邊斜著眼睛看天花板。
中午的教室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日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溫暖了好幾個正在午睡的同學。而像小蘭這樣勤奮用功的則也有三兩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看書。每個人都忙於自己的事情,一派青春校園的人間至味。
然而鈴木大小姐今天卻如同程序中陡然出現的BUG一般,無端地破壞了這副景象。不知道是在鈴木園子第幾次地唉聲嘆氣,心不在焉地將飲料盒子吸出了各種奇怪的聲音,一雙美腿在課桌底下來回變換無數次發出了數不勝數的“叮叮哐哐”聲之後。
小蘭無奈地合上了書本,先眼神安撫了周圍一圈敢怒不敢言的同學們。她看著自己的知心好閨蜜,微笑道:“園子,你的心思是瞞不住我的。心里有事的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如果有麻煩的話,大家可以一起幫忙解決呀!”
“小蘭……誒……你聽說過貓眼嗎?”園子見閨蜜終於扳起了認真的模樣,好似真有那麼一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勁,她心下也終於松了口氣,不再死犟地憋著,而是打開了話匣子低聲說道,“就是前兩天日賣電視台上還播放的,衝野洋子主持的節目里提到過!”
毛利蘭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我知道。媽媽還特意留心過這幫人。她們是小偷!專偷寶石和名畫!”
小蘭剛說完,立馬想起了什麼,笑著問道:“你家有東西被惦記上了?”
鈴木財團,家大業大,旗下四個美術館里放滿了尋常人家可能聽都沒聽過,任何一件的市場價都夠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奢侈品。可財團董事長鈴木朋子夫人還不滿足,今年計劃的第五個美術館已經進入了施工的最後階段,相信再過不久就是新美術館的落成典禮。
“如果只是東西被惦記上倒還沒事了。”園子沒精打采地回應,滿臉都是對怪盜貓眼的絕望。
毛利蘭好奇地貼近閨蜜,看到了她臉上黯然的表情。她立刻便斂去了笑容,神色凝重道:“出什麼事啦?”
“還沒出事,但是快了。”園子取出一個厚厚的棕色信封遞給毛利蘭,臉色嚴肅地囑咐道,“你晚上拿回家給伯母看吧。為這件事我媽已經辭退三個安保隊長了。但願伯母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園子見毛利蘭作勢要去拆信封,立馬臉色大變地阻止了她的行動:“你別看!也不要在學校里拿出來!”
“干嘛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只能給我媽看,連我都不能看嗎?”毛利蘭苦笑著回問道。不過她還是聽從了好友的叮囑,將信封塞進了課桌里面,心里也掐滅了好奇的念頭。
“總之……就是別看了!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東西你少管……”鈴木園子紅著臉。她講到信封內容的時候,言語無比地扭扭捏捏輕聲細語。
“你怎麼啦?”小蘭湊近閨蜜,想要聽清她又在胡謅什麼。
這時門外傳來了上課的鈴聲。園子也突然間變回了正常的聲調,出言邀請道:“這周五晚上,我媽會出席國立美術館的晚會並致辭,小蘭你和伯母也來參加吧!”說完就轉過了身子。
毛利蘭看著園子那圓潤的後腦勺,眉頭緊皺。作為知心好閨蜜,毛利蘭感覺今天的園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她不僅上課心不在焉,就連與朋友同學之間的談話交流都會走神。剛剛和自己一番談論簡直就是語無倫次,說話聲音一驚一乍地,最後的邀請更是前後都不搭調。還莫名其妙地遞給自己一封文件,囑咐除了老媽以外誰都不能看。
鈴木朋子夫人和媽媽之間有什麼東西是必須通過兩個小輩才能傳遞的嗎?這封信件到底裝了什麼,讓朋子夫人甚至不能當面交給媽媽?只要是以委托的名義上門,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呢?
想到這里,毛利蘭將手伸進了課桌,摸了摸那個棕色的信封。信封很厚實,里面似乎塞滿了各種紙張。沒貼郵票,沒寫收件人。既不像是賬單,又不像是情書,更不可能是律師函。光滑柔順的漆皮信封表面甚至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句園子口述的“把它交給妃英理伯母”。
“還是不看了,里面的東西回頭問問媽媽好了。”毛利蘭搖了搖頭,將信封塞回了課桌里。
盡管什麼都不知道,但毛利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信封里裝著的東西,會讓剛剛結束掉一起大案的媽媽再被卷入一場更大的風暴之中。
“貓眼麼……”毛利蘭撐著腦袋看著窗外,很罕見地在課堂上走神了。
……………………………………………………………………………………
當天夜晚,妃英理律師偵探事務所的二樓辦公室內。一名留著黑色長發和精致劉海的知性美人背靠著電腦椅,疲憊的雙眼時而看看桌上安插在收納盒內的一封封案件報告,時而看看事務所的大門。
她的女兒兼助理毛利蘭此刻正在樓上的浴室洗澡。她這會兒本打算抓緊時間再看一份卷宗。可連續多日的高強度工作令她難以招架身體的疲累。僅僅是坐在這里,她就感覺到身體傳來陣陣不適的沉重感。
“把老婆孩子丟在東京,自己一個人跑到鄉下逍遙……可真是你這個臭男人干得出來的事情啊。”
知名律師兼新手上路的偵探,妃英理女士摘下了她的眼睛。露出了一張清冷絕色的素顏。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知性深邃的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哀傷與一抹哀怨。
與丈夫分居兩地已經好久了,這間從他手里繼承下來的事務所也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變得蒸蒸日上。本職是律師的妃英理為了不改變這間事務所創立的初衷,毅然決然地走上了偵探的道路。好在律政女王本就頭腦聰慧又極擅推理,幾個案子下來倒也挽回了事務所的口碑。就連新任的搜查一課課長佐藤美和子都親自上門過。
盡管事業穩步發展,可這如狼似虎的年紀卻是毫不饒人。尤其是在這等空幽寂寞的夜晚,丈夫遠走鄉下,這可讓妃英理這等千嬌百媚的絕色美婦愁壞了身子。
在這事務所里每天面對各種人物,各色顏值美男輪番上陣轟炸一遍。即便是不食煙火的仙子,也要被這俗世浸染上一絲紅塵。
月光下,一雙肉感豐實,被油亮色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緊緊地交疊著。時不時變換的姿勢印證了它們的女主人此時悸動的芳心。一團隱約的邪火正在小腹處緩慢醞釀。妃英理素白素白的小臉陡然間染上一抹暈紅。向來智慧的眼眸中跳動著情欲、迷離與思念。
即便身前就是敞開的窗戶,即便身後的大門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女兒推開。妃英理也沒有感覺到欲望有絲毫的減退。股間的癢意越發嚴重,高冷的冰山女王又回憶起了新婚伊始,她被丈夫按在床上肏到四肢酥軟、蜜水橫流的母豬模樣。
“唔”不自覺地,手就摸向了翻江倒海的私密部位。逐步走向情欲的美婦雙目漸漸渙散,整個人的坐姿慢慢癱軟,直到陷在椅子之中。她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閒著,而是徑直伸向了辦公桌的一個抽屜。那里放著她的私密小玩具,用途也正是在這種時候代替那位傲嬌嘴硬的丈夫,給她一份歡愉的滿足。
“媽!我洗完了!”
就在妃英理即將從抽屜里掏出私密小玩具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毛利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下一秒,煥然一新的小蘭穿著居家閒服,手里抓著早上從園子那兒接過的漆皮信封,走進了這間辦公室。
“媽你在干嘛?”
辦公桌後的知性美人雖然一本正經地坐在電腦椅上。但她略有起伏的胸膛、嬌羞緋紅的雙頰、有些凌亂的衣領都引起了毛利蘭的懷疑。不過善解人意的小蘭只是笑了笑,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那就換我去洗了。”妃英理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悸動,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藏玩具的抽屜。她趁著毛利蘭不注意的空檔,肉絲美腿稍稍用力就把抽屜關上了。
毛利蘭點了點頭:“那媽媽你洗完後看一下這個。”她說著就把漆皮信封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節日禮物嗎?”妃英理笑著接過了厚實的信封。她詢問著自己的女兒,一邊找出裁紙刀准備打開它。
“不是,是園子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讓你看看。好像和她媽媽有關。”毛利蘭背著雙手站在辦公桌前,臉上掛著好奇的表情,“誒,媽媽你看完和我說說嘛。園子她今天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肯告訴我信封里的內容。”
“這樣啊,我先看看。說不定……”妃英理話音剛落,她發現就從微微翹起的信封空隙中發現了里面裝的幾乎全部都是照片,還有一塊光盤。她不再講話,也沒有將信封里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她只是小手一抖,稍稍抽出了一張照片。
盡管這張照片僅僅只露出了一半。但她藏在辦公桌下的一雙美腿卻是條件反射般極劇烈地一顫!身體里剛剛熄滅的欲火陡然間燒的越發旺盛起來!
照片上只露出半具嬌軀的美人渾身赤裸,媚眼緊閉。她微側著身體,姣好的面容扭曲著,似乎正在承受什麼痛苦一般。而她赤裸的身體也印證了她的遭遇。錯綜復雜的繩索在雪白的肌膚表面來回游走,將她的上半身連同手臂一起捆綁成了動彈不得的撩人模樣。此刻雖然美人的下半身藏在信封里面,但也能想見她的美腿與屁股遭到了怎樣的對待。
妃英理將照片重新塞回信封里,向後推開電腦椅站起身。她的臉頰依舊緋紅無比,卻對女兒輕松地說道:“是鈴木朋子夫人的一些資料,似乎是要委托我處理一件財產糾紛。”
毛利蘭一聽,滿臉失望道:“誒?這樣啊。可媽媽你明明連信封都沒有打開誒!”
“你以為媽媽受理過多少這樣的案子了。我剛剛看了眼里面的東西就知道委托是什麼了。”妃英理側身對著女兒,無奈地笑道。
但或許是香艷刺激的照片與她身體里翻涌不息的欲望的雙重關系,對待毛利蘭一向嚴厲的她這會兒的笑容顯得無比嬌媚,說話的語氣也參雜了一份嗔意。尤其是她的臉頰,紅的有如火燒雲般。而在毛利蘭視线不能及的辦公桌後,那雙肉絲美腿在妃英理的刻意作用下終於停下了情欲纏身的反應,但仍然會時不時地激顫一下。
誰知,毛利蘭壓根就沒把母親的話語聽進去。反而是注意到了她臉色的異常,並關心地問道:“媽,你沒事吧?你的臉好紅啊。”
“我沒事,這件正裝穿的有點久了。我先去洗澡了。你明天上學的時候和園子說一聲。這件委托我會接的。”
妃英理說完就起步離開了,連給毛利蘭再多問一句的機會都沒留下。快步回到三樓的她並沒有去洗澡,而是將信封里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並攤在桌子上開始仔細整理。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將信封里的文件和照片全部整理完成的妃英理坐在臥室的書桌前。她的雙手交叉著放在嘴前,一雙妙目隔著玻璃鏡片凝重地審視眼前的照片和文件。
“的確是不該讓小蘭看見的東西。也的確是你不方便親自上門的委托。”妃英理喃喃自語著。
隨後她撿起了那張光盤並塞入了個人電腦,打開後發現光盤里只有一份未命名的視頻文件。即便還沒有打開它,但從信封中琳琅滿目的照片也能猜想到這份視頻的內容究竟是什麼。饒是縱橫法庭多年早已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律政女王,此刻冷然的臉色也為之一變。她緊繃著前傾的身子,不自覺地靠近了電腦屏幕,並點開了那份視頻文件。
“嗚嗚嗚嗚嗷嗷嗷!……啊啊啊嗷嗷嗷!……”
在視頻開頭的近十秒鍾黑屏里,一段高亢淫媚的女人浪叫聲便以極高的分貝傳了出來。嚇得妃英理趕忙掏出耳機插上,並小心翼翼地看向臥室大門,隨時做好了關掉視頻的准備。
所幸,女兒小蘭似乎沒有聽到這個動靜。
“我真是……在干什麼啊……”妃英理松了口氣,但耳邊回蕩的女人浪叫卻絲毫不見消停,反而像是被下了更多春藥那般越加淫浪高亢。聽著這酥浪入骨的嫵媚呻吟,春心早已經被撥動的妃英理終於感覺到身體逐漸燥熱了起來。可關鍵證據就在眼前,律師兼偵探根本無法順從理智關掉這個視頻。
黑屏結束之後,視頻跟隨著攝像的角度,首先便將一雙修長火辣,穿著情趣撩人的黑色蕾絲長筒絲襪的美腿呈現了出來。兩只精心保養、足弓優雅完美的白玉美腳穿著時尚的系帶高跟涼拖,加固加厚的黑絲襪襪尖包裹著十根塗著亮紅色指甲油的精美玉趾。無論以何種角度來欣賞,這都是一雙足以踏上超模走秀T台的極品美腿。
可這雙美腿此刻卻只能用力繃地筆直。足弓努力踮起,勉力用足尖支撐身體的全部重量。若不是系帶固定在了腳裸上,否則這雙高跟涼拖早就在美腳的嬌顫與抖動中被踢開。另外,與黑色絲襪無比相配的鮮紅色麻繩從美腿的腳裸開始蜿蜒向上。小腿肌肉、膝蓋、大腿、甚至是兩股間的私密地帶,繩索都毫不客氣的蠶食殆盡。豐腴結實的腿部肌肉在繩子的纏繞下呈現出一塊又一塊的淫美肉段。最後,四根黑色的拘束皮帶做了收尾,徹底將這雙黑絲美腿束縛成動彈不得的肉棍模樣。
攝像機的鏡頭緩慢向上推移,在妃英理的苦苦忍耐中終於拍攝到了美人的身體部分。這位在視頻中慘遭緊縛的絕色美人不但有著一雙超模級的逆天大長腿,更有著保養得當、豐腴美熟的極品身段。雖然並不是最纖細火辣的超S級身材,但經過歲月的醞釀和各種奢侈品的調理,這具肉感豐實、汁水橫流的肉體亦有著獨特的魅力。
當她被繩索加以點綴,鮮紅色的繩索如蛇般精致且牢固地纏繞在她的身上。一塊塊棱形的繩眼將雪膩的肌膚死死壓住,又不失排列整齊的絕妙觀感。一雙手臂被平行反折到身後,用最簡單舒適卻又無比牢固的日式後手縛緊緊捆住,發力的小臂肌肉被交疊固定,纖細白皙的一雙玉掌在身後徒勞地掙扎著。美人那對渾圓飽滿的碩大奶子,也被繩索緊緊地勒住根部,殷紅的乳頭努力向上挺翹著,又被兩個淫邪的乳夾咬住,鏈接乳夾的銀色鏈子在美人痛苦地掙扎扭動之下不斷地晃蕩著,發出著悅耳的悉悉索索聲。
視頻的最後來到了美人的正臉。這是一張戴滿了各種情趣性虐道具之後,仍不失美艷動人的絕色俏顏。今年接近四十的年級絲毫沒有帶來老態,反而加重了她那份熟婦獨有的醇香。黑色的皮革眼罩、馬具式鏤空塞口球、與口球配套的鼻鈎以及用以加重美人內心屈辱的狗項圈……這些道具早就將美人的身份詮釋成了一只美艷絕倫的性奴母狗。但妃英理通過照片和信封中的信件,明確了這位頂級熟婦的身份。
她正是現任鈴木財團的董事長,鈴木園子的親生母親,手握日本經濟命脈的關鍵人物之一,踩一腳東京都要抖三抖的豪門貴婦:鈴木朋子。
確實很難將那位事業有成的商業女強人和視頻里的熟婦母狗聯系到一起。但妃英理在看過信封中那一整套講述了鈴木朋子從被脅迫脫衣到被捆綁成視頻中的模樣後的照片,不信也得信了。
“所以……這是個勒索視頻?”妃英理按下了視頻的暫停鍵,將畫面定格在了朋子夫人被肉穴中的按摩棒與乳頭夾折磨到仰頭浪叫的一幕,從一旁撿起信件閱讀起來。
本以為這是朋子夫人私下里的丑聞。畢竟女人都是有需求的,妃英理以前也接過這種類似的案件。但朋子夫人在信件末尾描述的罪魁禍首令她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妃英理放下了信件,用微微顫抖的手指點下了視頻的播放鍵。原先被暫停的視頻再度開始了播放。
鈴木朋子的鼻鈎被拿下,隨後是她的眼罩。美艷貴婦那屈辱與不甘、被按摩棒調教到高潮失神的媚眼終於露了出來。但真正讓妃英理嚴陣以待的,是隨後出現在朋子夫人一側的另一張臉。
這張明顯還殘留著些許青澀與稚嫩的女生俏顏上戴著一張白色的貓臉面具。面具的下半部分露出了她抹著淡紅色口紅的唇角,顯得活潑可愛。只見她湊近朋子夫人因淫藥與按摩棒而變得緋紅無比的滾燙臉頰,以主人對待寵物般的親昵,溫柔一吻。旋即她挑釁似得看了眼攝像頭,伸手關掉了它。
以上便是視頻的全部內容了。
視頻結束之後,妃英理也關掉了電腦,順手按掉臥室的燈光,走進了浴室。在霧氣繚繞的舒適浴缸里,這位傾城絕色的高冷熟婦用手劃拉著熱水,性感的紅唇中不斷吞吐著欲望的音符。終於,她不再忍耐,也不再思考,她顫抖的手指伸向了禁欲許久的肉穴。
不一會兒,浴室中低低回蕩著美婦淫浪的嬌叫聲。
……………………………………………………………………
嶄新一天的傍晚時分,氣勢恢宏的米花中央美術館周遭已經陷入了全面戒嚴的狀態。這棟美術館主要由鈴木財團出資贊助,里面存放了不少鈴木朋子夫人自豪的珍藏。其中就有今晚的主角,曾被朋子夫人選中參與她的35歲生日晚宴的頂級珠寶:采自華夏著名礦坑的紅翡翠之王,並藉由華夏翡翠雕刻一門的大師出手的吊墜——火焰薔薇。
可是這顆名貴的珠寶卻被一伙人盯上了。為此朋子夫人亦是十分惱怒。不僅親自上門擺脫了好幾位著名偵探來到現場,還動用關系調來了近百名警員與四架直升機參與保護。
按說以鈴木朋子夫人每分鍾幾百萬美元上下的身價,這麼勞師動眾地對付一屆小偷未免太過掉價。即便這伙人是先前引起全日本轟動的超級犯罪團伙,關東所有警察的噩夢,流竄於日本乃至亞洲肆意作案從無失手,到頭來一點线索都沒給警方抓住的,活生生的傳奇大盜:貓眼。
負責本案的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佐藤美和子警官對此守口如瓶,朋子夫人身邊更是一片靜默。外界知道的只是沉寂了接近一年的貓眼剛剛復出就盯上了朋子夫人,准備干一票大的,並趁機高調宣布回歸。
畢竟曾經的貓眼作案前有個十分高調的習慣,就是給被害人寄一封預告函。上面大抵會用藝術字寫一些極其囂張的通知,諸如:我們要來取走XXX,你最好將這件東西雙手奉上,不要不識抬舉雲雲。
原先貓眼還只給被害人發預告函,可是在和關東警視廳周旋了幾個案子之後。不知道是膽子變肥了,還是發現關東警察過於費拉不堪。預告函成了一式兩份,剩下的那一份是直接送到警視總監桌子上的。
就因為貓眼這個犯罪團伙,秉持著躬匠精神的警視總監們幾年下來走馬觀花似的換了幾十人了。可對貓眼案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直到一年前,貓眼自行匿去了所有蹤跡,也不再繼續犯案。關東富豪們才敢把家里的珍寶從地下室二層搬到了地下室一層。
可關於貓眼高調回歸的說法也不過是朋子夫人和美和子警官刻意導向出來的輿論結果罷了。那個真正的原因,真正令朋子夫人不惜代價也要將貓眼逮捕歸案的原因,知曉的人數不過五指。
今晚的美術館雖然明面上要求了封鎖五條街道,重度戒嚴兩條街道的命令。可實際上因為美術館處於市中心的關系,到場的交通部干警只是封鎖了最近的一條街,在外只安排了便衣警員進行巡視。
而在美術館前的空地上則支起了好幾個臨時的帳篷。帳篷表面關東警視廳的標識異常顯眼。剛剛抵達美術館的妃英理隔著老遠就看見了這臨時的指揮所。此時此刻,這片還不算寬敞的幾個帳篷里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妃律師請稍等,我去和指揮通報一聲。”護送了一路的犬鳴警員歉意地笑了笑,對著妃英理告了聲罪。
妃英理禮節性地微笑並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沒過多久,犬鳴便跟著另一名容貌美艷、裝著干練、秀發飄飄並戴著一副紅框眼睛的警服御姐大步走來。
“妃英理女士,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妃英理偵探?”警服御姐伸出了手。素白素白的柔荑上有著肉眼可見的老繭,虎口留著龜裂過的傷痕。雖然經過保養,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一雙飽經風霜的玉手。
“淺谷警官,沒想到今天由你帶隊。”妃英理也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正是搜查一課課長的得力干將,關東警視廳內名聲鵲起的後起之秀:獨立威嚴的警花淺谷光子。
“佐藤警部今晚還有別的案件要走,這里就先交給我負責了。”淺谷光子笑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進帳篷再詳談吧。”
憑著某種直覺,妃英理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這怪異的感覺又不知是從何而來。面對淺谷警官的邀請,她沒有因為內心的疑慮而露出任何表情,駐足了短短幾秒,便邁開了黑絲高跟美腿,貓著腰走進了帳篷。
“這位是鈴木朋子夫人特別邀請來的妃英理偵探,相信在座的不少人都見過。我也不多介紹了,現在開始她有權進入美術館參與保衛工作。”
淺谷光子的言簡意賅的訓話完成,帳篷內的短暫靜默也結束了,眾警官們恢復了手頭忙碌的工作。而妃英理也跟著她來到了一張巨大的戰術桌前。在她們的眼前擺放著好幾張美術館和周邊環境的詳情圖。
“今天到場的一共153位警員,其中42位分成七組,負責駕車守衛街道和地面出口。28位狙擊手看守各個制高點和美術館天台,保證空域的安全,他們也將和直升機組的12人進行聯動。剩下的70位警員全部分散在美術館內,存放火焰薔薇的展覽館直接由20位警員輪流看守,保證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火焰薔薇。”
“還有什麼其他要補充的嗎?妃英理偵探。”
淺谷光子拿著指揮棒在戰術桌上一通比劃,語速飛快地講完了所有的布置。她神采飛揚的表情和語氣,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絕對自信都令整個帳篷陷入了一股必勝的信念之中。每一位看向她的警員眼中都流露著敬仰、崇拜、欽佩的目光。
有這樣一個辦事靠譜的領導負責統籌全局,他們就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跟隨領導的指令執行就可以了。
今晚一定可以將貓眼逮捕歸案!在場的所有警員都憋著這樣的一口氣,努力工作著。
妃英理頓覺自己眼皮狂跳!心中的不安越發加重了。她抬頭看了眼淺谷光子,敏銳的眼睛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但她除了淺谷警官很性感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今晚的淺谷光子衣裝打扮性感與端莊並重,介於英氣與嫵媚之間的絕妙平衡,而又不失一股銳意進取的朝氣。
一件薄如蟬翼、質地精良的藍黑色長袖束領警服將她曲线畢露的優美身材稱托的無比性感,金色的胸章別在那兩團渾圓暴漲的誘人奶子之上,一如某種無比色情的暗示般,驕傲地展示著女主人的身份,與銀色的肩章交相輝映。往下看去,兩條隱隱蘊含著攝人的威力,纖細結實的玉臂墊在雪白奶子的下方,將這對本就引得無數人垂涎的妙物映襯地更加挺拔。
在淺谷警官如水蛇般細窄的柳腰之下,一雙修長且極具美感的美腿上裹著一雙深色的性感長筒黑絲。經過同樣超薄透氣,且顏色平滑的黑絲襪的修飾之後,淺谷警官這雙傲人的黑絲美腿無論是肌肉曲线還是精致腿形都一覽無余,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我沒有了。可以去看看存放火焰薔薇的房間麼?”妃英理搖了搖頭說道。淺谷光子的能力無需質疑,這堪稱天羅地網的布置根本無懈可擊。
妃英理將自己代入貓眼的視角,也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破局的辦法。
“嗯。犬鳴,你帶妃英理偵探去吧。我留在這里。”淺谷光子吩咐完就走開了,去到帳篷外利用對講機大呼小叫起來。
妃英理與犬鳴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起身往帳篷外走去。
然而沒等兩人走出多遠,妃英理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一陣跑向自己的急促腳步聲。她如彎月般的黛眉皺了皺,駐足扭頭看去。
只見一名穿著圓領休閒襯衫,留著小平頭,身形消瘦的小個子男生急匆匆地向她跑來。這個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涉世不深,除了一雙明亮有神的雙眸之外平平無奇的男生也發現了她停下了腳步。略顯青澀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喜意,順勢對著妃英理大喊道:“妃女士,麻煩請等我一下!”
“你有什麼事嗎?小弟弟?”妃英理難得在這會兒放松了面部表情,柔聲問道。
“那個……那個。”劇烈的跑動令這只小男生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卻又急於表達自己的意圖,結果就導致自己的一張臉憋地通紅,卻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那個房間……放火焰薔薇的房間……能不能……能不能……”
“這里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小弟弟,這里已經不對游客開放了。”妃英理笑著摸了摸小男生的腦袋,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母性的溫柔,但她的話語依舊嚴厲、不容拒絕,“你應該馬上回家了。犬鳴警官?”
不等看戲的犬鳴回應妃英理,被她摸頭的小個子男生已經平復了氣息,一臉不爽地嚷嚷開了:“喂喂喂!妃女士!別把我當小孩子!我只是長得比較矮!”
“誒?”妃英理一臉驚異,她看向一旁的犬鳴,卻發現後者苦笑地對自己點了點頭,“你不是偷偷溜進來的嗎?”
“當然不是了!我是一名偵探!高中生偵探!我叫季子謙!”季子謙本就因為跑步而變得通紅的臉此刻又急的紅了幾分。
妃英理細細端詳了一下季子謙的臉,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帝丹高中的名偵探?”
季子謙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心里對妃英理初見時的好意蕩然無存。
“既然季子謙先生也到了,那我們就先去房間吧?”犬鳴眼瞅著兩位俱由鈴木朋子夫人邀請來的名偵探之間的微妙氣氛,打圓場道:“本來以為指揮會為妃英理女士介紹一下的,沒想到她居然略過了。真是的……哈哈哈哈。”
看著撓著後腦勺一個勁傻笑的犬鳴警官,季子謙瞥了瞥嘴。旋即,他伸出了手,遞到了妃英理的身前:“我到場後就在外圍巡視,沒先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我叫季子謙,請多多指教。”
“我是妃英理。久仰了,季子謙先生。”妃英理心里頓時涌起一抹古怪的情緒。瘦小的少年手中布滿了老繭,寬宏大量的態度亦是與年齡不符的老成。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瞳孔深處閃爍的光芒令她都有些難以理解。這個小家伙是經歷了什麼才會這麼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今晚怎麼淨是怪事?妃英理心里發出一陣哀鳴。接踵而至的古怪心事令她英銳的眉角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許,這給她帶來了幾分慵懶疲憊的美。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回來。扭頭就發現犬鳴和季子謙已經走出兩步遠了,這才大步邁開黑絲高跟美腿跟上。
“季子謙先生,外圍有什麼異常嗎?”為了緩和氣氛,同時也是舒緩自己緊張的心情,妃英理先拉開了話匣子。
“連一只老鼠都混不進來。”季子謙雙手抱頭慵懶道,“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滿大街都是便衣。只要面部表情稍有不對就會被請到車上喝茶。貓眼肯定是不會選擇從陸路接近的。”
“你的意思是用飛的?我也聽說過他動用過滑翔翼。”
“今時不同往日。她們消失的這一年里,東京建起了多少高樓?高樓上又有多少監控攝影機?在這種市區里動用飛行裝置是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
犬鳴和妃英理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看向闡述完畢的季子謙。妃英理皺眉問道:“她們?季子謙先生,你認為貓眼是女人?”
“兩年前那起意大利名畫的案子你還有印象嗎?名畫的原主是一位女收藏家。”季子謙不為所動,順著妃英理凌厲的問詢回答道,“在貓眼寄出預告函之前,我受那位女收藏家的委托調查一起殺人案。那是我的第一起案件。”
“哦我有印象,您就是那起殺人案之後奠定的偵探之名。”犬鳴一拍腦袋興奮道。
“對。因為解決的很順利,所以之後我也被女收藏家拜托參與守護這副名畫。”季子謙抬頭看著夜空,夜色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目光,寂寥的氛圍中只剩下了他後續的話語,“我差一點就抓住她了。”
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抓住了妃英理的心髒,令她有些難以呼吸。僅僅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其所包裹的不甘與憤怒卻如同一張大網,瞬間就捕獲了她。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清涼的晚風吹過,踩著魚嘴高跟的修長黑絲美腿猛地一顫!
“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香氣。所以我肯定她是個女人。並且貓眼是個女性團伙。”季子謙說著,自顧自地向美術館走去。
“妃英理女士,我記得那位名叫莎朗·溫亞德的女收藏家後來死了?”犬鳴警官貼近妃英理,嗅著她身體上輕熟的芬芳,悄聲問道。
“嗯。似乎是追擊過程中被貓眼推下天台,最後傷重不治。”妃英理記得兩年前的那起案子,那也是貓眼偷盜過程中唯一一起命案。事後,這起貓眼大盜生涯中僅有的一塊汙點也被她們的狂熱粉絲汙蔑為他人的模仿案,拒不承認是貓眼犯下的罪行。
這就是你的原因嗎……妃英理無聲地跟上了季子謙的腳步。她對這個年輕的偵探漸漸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興趣。或許是因為他對貓眼的仇恨,又或許是他過去的經歷。也許那位名為莎朗的女收藏家對他真的很好,才會令他這麼迫切地渴望逮捕貓眼。
“真是不錯的眼神呢……小弟弟。”妃英理低聲媚笑著,鏡片後的瞳孔中蕩漾著贊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