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夏日,海風吹拂過沙灘的角落。自己身在何處,這個問題對於斯卡蒂來說是不必要的多慮,她享受著這般漫無目的的悠長假期,不必穿著身為賞金獵人時的衣裝,而是太陽鏡、紗裙與綁帶涼鞋。出於最原始的戒備心,斯卡蒂依然隨身攜帶著她的劍袋,盡管在先前漲潮時分,她忘了及時收回它,導致沾上了海水。不過趁太陽尚未西斜前,曬干並不會是一件難事。
放松,將思維沉入深海,海鷗的鳴叫與浪花拍打的聲音是再好不過的白噪音。斯卡蒂漸漸倦了,就在她險些入睡時,博士發來了與她的通訊。似乎就在她所處位置的附近,也許是岸邊,也許是淺海,一種名為“足花”的怪異植物在此生長。博士希望斯卡蒂可以去探查一下,如果必要的話,毀掉這些植物。博士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海岸邊信號弱的緣故,但斯卡蒂無心在意這些。她搖頭,博士總是這樣,不過也好,會依賴她做些什麼的博士,不也正是在需要著她麼。
斯卡蒂有聽說一些流言,譬如在羅德島共事的泥岩小姐被當成了足花實驗體,救回來的時候狀態非常嚇人。又或者是龍門近衛局的高級警司詩懷雅被當成了腳奴之類的存在送到地下拍賣會,而改造她的人亦是用的足花。就目前的資料來看,這是一種可以改造腳丫的怪異植物,凱爾希醫生對此也了解甚少。
斯卡蒂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嫩的腳背,她的涼鞋上留著淡淡的汗漬,不過並沒有什麼異味,而是海風和少女的體香。輕微的汗腳也不過是因為斯卡蒂的血脈而已,從深海走出的種族,總是喜歡濕潤的。
劍袋已經干了,斯卡蒂背上它,稍稍抖了抖身上的衣裙,感覺到不再有褶皺後,便沿著海岸线開始走動。也許是路很漫長,也許是她身處幻境之中,漸漸的,日落西山,清澈的海面墜入血色的夕陽,暮褐色的海水仿佛是浸了墨,染上無聲的恐怖。斯卡蒂回首,遙遠的彼端已經看不見自己先前躺椅旁的太陽傘了,天色越來越黑,海浪拍打的聲音明明先前還格外愜意,現在卻只是在她心里助長著恐懼。
博士……斯卡蒂嘗試去接通通訊,然而怎麼撥打也接收不到信號。斯卡蒂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知道自己進入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微小的繁星點綴出的星空,很美,也透露著望不著邊際的深邃。
不同於白晝時炎熱的海風,現在,氣溫開始下降了。斯卡蒂忽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攜帶作戰服,再這樣下去的話……
低鳴,那種似有似無的聲音近了。從身後的叢林里,一點一點走出腥臭的影子,黏膩的觸手包裹成人形,它們向著斯卡蒂而來,又仿佛是要回歸深海。斯卡蒂顫抖著後退,她試圖拿出自己的劍,然而打開的劍袋空空如也。她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劍袋的重量有問題,她的劍被人拿走了!
後退,繼續後退。斯卡蒂的腳跟已經碰觸到了冰冷的海水,再這樣下去,她會先一步進入深海。若有若無的幻覺在血脈里流淌,牽動著斯卡蒂的內心。越來越靠後,那些人形的怪物仍然在追捕斯卡蒂,而海水已然邁過她的腳踝。心愛的綁帶涼鞋在這時已經有幾分陷入泥沙中的意味了,迫於無奈,斯卡蒂只能脫下鞋子,赤著腳繼續向後退去……
似乎……踩到了什麼?像是,花?
斯卡蒂心頭一涼,回頭看去,在被那叢泛著冰藍色光澤的海底花朵吞噬前,一個熟悉的名詞在她腦海中閃過。
足花!
人形怪物群的背後,人影手中提著斯卡蒂的劍。很快,怪物和劍都化作星光崩解,這里除了人影外,一切都取決於斯卡蒂的記憶與意志。不同於人影見過的足花,這朵足花的體積更大,更暗淡,卻又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現如今,這朵古老的深海足花在斯卡蒂的夢中隨潮涌而來到近岸處,召喚它的女孩成了唯一的犧牲品,以及這朵深海足花漫長生命中最漂亮的花蕊。
好安靜……什麼,都不剩下了。足花中的斯卡蒂意識逐漸模糊,古老的深海足花並不具備如今足花的塊莖結構,斯卡蒂的身軀與足花開始了漫長的相融,唯有在退潮時露出的腳丫仍然可以獲得感知。事實上,斯卡蒂感覺自己所有的感覺都與這雙腳丫聯系在一起了,海潮退去時的燥熱感,以及微微出汗時的潮濕,這些仿佛覆蓋著斯卡蒂的全身,又完全感知不到具像化的表現。
不知從何時起,足花伸出的細長藤蔓將斯卡蒂的腳趾扣住,張開的模樣像極了另一朵綻放的鮮花。斯卡蒂掙扎著,以一雙腳丫的意志掙扎著,但十根腳趾完全不能動彈的情況下,她也無能為力。冰冷滑膩的液體又一次漫過她的腳丫,斯卡蒂以為是海水,然而在正常人的視角看來,不過是足花的藤蔓周圍滲出了大量的渾濁粘液,而更可怕的是,這些粘液正在斯卡蒂的腳丫快速吸收,只有極少數落入足花之中。
漸漸的,斯卡蒂感到自己的腳越來越燥熱,腳掌的每一處肌膚像是蒸籠蓋一樣,越來越多的腳汗滲出,濃郁的斯卡蒂的體香在足花周圍散發開來。糟透了!如果斯卡蒂可以看到自己的臉,想必現在一定是在吐著舌頭,臉頰通紅的丑態。真的太熱了,仿佛是剛從開水里撈出來一樣。
足花的藤蔓依附在斯卡蒂的大汗腳上,對於斯卡蒂來說,這雙40碼的大腳現在真是苦不堪言,既要忍受腳汗源源不斷的涌出,還得被足花的藤蔓以一種近乎吸吮的方式進食,那種刺激感就像是在用尖銳的小鑽頭在她的腳底撥動,如果她現在還有身軀的話,一定會笑到抽搐吧。
昏迷,笑聲中,斯卡蒂的意識又一次模糊了。血脈中太古的意志召喚著她,再度醒來時,斯卡蒂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海岸上,而身上的衣服也換回了往日里的裝束。沒有絲毫猶豫,她縱身躍入深海,在黑暗深處,她似乎能感受到海蝕洞中的低語,那是她應該去往的地方。
人影注視著不遠處的海灘上,那朵足花並不是幻覺,它仍然完好地綻開著,等候下一個被它吞噬的可憐少女。斯卡蒂的意識雖然讓她逃過一劫,但被足花玩弄過的雙腳卻不會恢復原樣,在死亡就會到達終點的夢境里,還有太多深海的故事需要斯卡蒂幫他回憶。
重新感受到新鮮空氣,是在斯卡蒂鑽出水面後的事了。陸地的觸覺,和沉重的壓迫感,洞穴中散發出微光的潮濕植物照亮了前路,蜿蜒地通向不可知的彼岸。斯卡蒂脫下身上的衣服,稍稍擰干了些水漬,隨後脫下黑色的短靴,將里面的水一股腦地倒掉。她感到腳底在隱隱發熱,即便甩干了水漬,那種黏膩的汗液感依然讓她有些不適,甚至越來越多。斯卡蒂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那朵惡心的花讓她原本正常的腳丫變得如此多汗,真是見鬼!一想到足花,斯卡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惡心,她還是第一次被活生生的植物玩弄雙腳,那種感覺她絕不想體驗第二次。
新的光亮出現在斯卡蒂眼前,走出甬道的一刹那,斯卡蒂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洞穴岩頂上刻印著巨大的符號,破碎的王座與周遭林立著的雕塑,雕塑的模樣和先前那些人形的怪物如出一轍。還沒等斯卡蒂看清余下的一切,低鳴,熟悉的腥臭味從那些雕塑周圍的地面中破出,連帶著海水一同涌入這片宛如神殿的地方。
斯卡蒂想要後退,但很明顯地,她撞上了什麼冰冷濕滑的東西。在斯卡蒂回頭的瞬間,被她倚靠著的海嗣嘶啞著吐出話語,告誡著身為闖入者的斯卡蒂,即便同是血親,也將遭受審判。
劍袋擲地,這一次,里面熟悉的劍刃總算是沒有消失。刀刃刺入海嗣的心口,液化的身軀頓時崩解。來不及撿回劍袋,斯卡蒂提劍便朝著來時的甬道飛奔離去。在她身後,數以百計的海嗣蹣跚而行。
到了,快到了!斯卡蒂的眼前,洞穴口的水簾清晰可見,只要現在鑽回海里,她就可以游回陸地上……然而,頭頂上方,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格外清晰。斯卡蒂來不及抬頭,在未注意到身前藤蔓的情況下,就這樣被絆倒在地。纖細的藤蔓爆發出全然不同於其外表的力量,將斯卡蒂纏繞著舉起,一頭扎進了剛剛破土而出的足花里,只剩被腳汗浸濕的小短靴還在半空中來回掙扎。
數分鍾後,最先出現的海嗣發現了已經與足花合二為一的斯卡蒂。嘲諷,作為深海的眷族,居然會被古老的低等植物吞食。海嗣低啞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一雙潮濕的覆膜指爪扯下了斯卡蒂的短靴,濃郁的足香帶著腳汗滴落,顯得滑稽可笑。足花的藤蔓開始玩弄這雙秀氣的大汗腳,澄黃色的液體塗滿斯卡蒂的腳底,腫脹的感覺接踵而至。斯卡蒂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只可惜她並不能親眼看到,自己那雙原先40碼的大腳,正在被足花分泌的液體弄得越來越大。
余下的海嗣陸陸續續回到原先長眠的地方,與斯卡蒂二度對話的那只則留下來,注視著斯卡蒂現在這雙大約有48-50碼大小的超級大汗腳。海嗣劃破自己的臂膀,將濃腥的血液貼近斯卡蒂的腳底,里里外外都塗上一遍。變得敏感的雙腳受到如此刺激,斯卡蒂在足花里發出極其猙獰的嗚咽聲,卻苦於不能再度開口說話。血液在斯卡蒂的腳底逐漸匯聚,比起隨時都在滲出的腳汗,這些血液仿佛不溶於水一般,自斯卡蒂的腳心不斷涌入。
血管暴起,瞳孔驟縮,深海的血脈本是同源,斯卡蒂忘卻的過去,以及那些本源處潛藏著的、巨大的怪物,一幕又一幕出現在斯卡蒂的意識里。痛苦的掙扎,露出足花的一雙大汗腳滑稽地揮動著,換來的卻是足花藤蔓的瘙癢,腳趾縫、腳心,每一處敏感部位都被照顧周全,被瘙癢刺激的斯卡蒂流出了更多腳汗,只不過這一次,已經不再有那股濃郁的足香味了。斯卡蒂在抗拒,那些她血脈里古老的部分,會將她徹底帶走,去往不能見光的深處。她舍不得拋棄在羅德島認識的朋友,還有那位總是在依賴著她的博士。血脈覺醒與自我意識的排斥幾乎快要將斯卡蒂撕碎,而激發斯卡蒂血脈的海嗣早已不知去向。
感覺……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昏昏沉沉中,斯卡蒂幻想著,她以為足花用尖銳的藤蔓刺入了她的腳心,隨後將可怕的改造液注入她的體內。她的腳不再是散發著汗香的美足,而是一雙持續流淌著惡臭腳汗的汗臭大腳。真是一場荒誕的夢,那些仿佛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在被以一種強制共享的方式展示在斯卡蒂的眼前。被穿戴恒溫靴捂悶腳汗,被改造成難以想象大腳,溫柔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斯卡蒂意識到了這是誰的記憶,泥岩。她身處足花之中,感知到了先前泥岩成為足花受害人的記憶。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血脈被完全侵蝕的那一刻,斯卡蒂的腦海里回蕩著嗡鳴,在足花中顫抖的大汗腳在一瞬間掙脫了足花的藤蔓,緊接著,低鳴,仿佛是在喚醒自己的血親。在海水組成的簾幕前,與斯卡蒂相似的紅衣女孩歸於深海,不知游向何方。
博士……
人影停住了腳步。從海的盡頭,紅衣的女孩緩緩走來。她瞳中的光彩暗淡了,雙腳不知何時又變回了40碼時的模樣,套著白靴子,一點一點踩著細沙靠近。斯卡蒂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她只是想再見一次博士,可是見了又有什麼用呢?告訴他自己已經被同化了,甚至在回到他身邊前被足花玩弄,連他交代的事情也沒有完成。斯卡蒂茫然地走著,突然,眼前的人影消散了,她倏地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人影先前駐足的地方。
“不要再來了。回家吧。”
那個聲音對斯卡蒂說。
【夢醒】
不要!快停下……不要……
斯卡蒂難以遏制地笑著,涌出的淚水已經將大半個枕頭打濕。在察覺到身旁並沒有海嗣和足花後,她的笑容僵住了,一點一點,歸於平靜。
只是一個噩夢……斯卡蒂告訴自己。
不知是出於害怕,亦或是出於防患於未然的想法,斯卡蒂迅速起身,一番整裝後,她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敲響了博士辦公室的門。
“請進。”
斯卡蒂嘗試著,將自己的夢一點一點告訴眼前真實的那位博士。解夢似乎並不是博士擅長的?不過無所謂了,似乎將這些害怕的東西告訴博士,斯卡蒂就會感到略有安心。在復述到那個像是博士的人影讓已經被同化了的她不要再回來時,斯卡蒂顫抖了一下,而博士也是干咳一聲,示意她不要多想,也不要在夢里給自己不好的暗示。
“所以,你真的回去了?回去之後呢?”
斯卡蒂臉頰微紅,那之後的事,也許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噩夢。
“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事。”
斯卡蒂搖頭,如果是為了幫助博士更好做出判斷的話,就聽下去好了。
在回到那處海蝕洞穴里的神殿後,成群的海嗣又一次出現,將自以為被博士拋棄的斯卡蒂簇擁回那處破敗的王座。濕滑的觸手束縛住她的身軀,撕扯開她那身血紅色的衣裙。海嗣脫下了她的白靴子,盡管被改造的大腳沒有出現,但已經被改造成汗腳的她仍然被海嗣群嘲笑著。他們為斯卡蒂籌備了最後的刑罰,在這里被低等植物玩弄調教,直到生命的終結。
斯卡蒂低下頭,從她的裸足下方,一朵巨大的足花鑽出地面。抗拒,閃躲,可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博士,已經不要她了……腳上的出汗量又一次增加,這一次,斯卡蒂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腳越來越大,被藤蔓瘙癢,越來越劇烈的刺激感讓斯卡蒂不由得兩眼上翻,小巧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吐出。快要不行了……這雙大汗腳受到的折磨,不要……斯卡蒂的下身開始變得濕潤,她有些潮吹了,被撓腳玩弄到高潮,像是淫蕩的少女。足花將藤蔓扎入斯卡蒂的腳心,一瞬間的刺痛和刺癢讓斯卡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潮的愛液噴涌而出,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很快,斯卡蒂聞到些許的酸臭味,這股味道在幾分鍾內變得越來越濃,夾雜著汗臭和些許熟悉的體香。斯卡蒂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味道,在足花的改造下,她的腳已經變成無可救藥的,散發著惡臭的大汗腳了。足花的瘙癢給她帶來酥麻的快感,在自己的腳臭味中逼近高潮,斯卡蒂的意識逐漸模糊了。她不想變成那樣,再這樣下去,斯卡蒂就要變成離不開自己腳臭味,一聞到就會產生快感,然後高潮的臭腳婊子了。
然而,斯卡蒂已經無需離開了。她將永遠留在神殿里,與自己的淫蕩腳丫一同度過漫長歲月,給足花帶來長足的歡愉。
與博士交代完後續的夢境,斯卡蒂感覺自己已經臉紅到發燙了,親口說出自己被改造成大汗腳、臭腳什麼的,她到底都在做什麼夢啊!縮在靴子里的雙腳抓了抓地,夢的後遺症還在持續,斯卡蒂到現在還能感受到腳底的微微瘙癢,盡管她知道,那只是心理作用。
“看起來,泥岩的事讓你們有些留下陰影了。”
沉默。雖然斯卡蒂不想承認,但確實在夢境里,她一直回想起關於泥岩的事。
“也許,你可以去羅德島外散散心?最近並沒有什麼事需要麻煩你,是時候讓自己休息一下了。”
斯卡蒂猶豫了會兒,點點頭。就在轉身打算換上常服去休假時,博士在背後又一次叫住了她。
“最近有些忙,龍門那里,詩懷雅高級警司似乎也遭到了襲擊,我們正在著手處理此事。下次,陪你一起出去休息。”
斯卡蒂恍惚地跑出博士的辦公室,她的臉頰幾乎是可以用來煎蛋了,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她連忙趕回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待到心緒平復之後,才沿著通道離開了在卡西米爾靠岸的羅德島母艦。
漫無目的的逛街,卡西米爾雖不如龍門那般有著濃重的商業氛圍,但本土的騎士特色依然讓斯卡蒂看到有些新奇。街上的人們閒話著近期的騎士新聞,諸如焰尾和紅松騎士團的字眼頻繁地傳入斯卡蒂耳畔。
“喂,你搶到了嗎,焰尾小丫頭的新一批襪子。”
“哪有的事……都搶瘋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制服了那個臭丫頭,該死的,害我輸了一大筆錢。”
“嘿,你那是沒看見這丫頭的最後幾場比賽,給人扒了鞋子在場上撓到痛哭求饒呢,還高潮了,真是一個小婊子~”
“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腳那麼臭,哈哈,現在她估計早就沒臉見人了吧,自己的臭襪子被這麼賣……”
斯卡蒂加快了些許腳步,這些刺耳的話語只會勾起她對於那個噩夢的回憶。可惡,明明是來休假的,但那些煩心事還在困擾著她。
走著走著,斯卡蒂看到一家售賣吊墜的小店,玻璃幕牆上展示著一條卡通虎鯨的鏈子,看上去十分討喜。她走進店里,取下吊墜遞給老板,想要問他價格。然而,老板並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撥開了那只虎鯨,微小的內置發聲器里傳出古老悠長的低鳴。斯卡蒂只感覺那種熟悉的回憶涌上心頭,隨後,她便失去了知覺,什麼也不知道了。
【研究日志——Day1】
【干員代號:斯卡蒂】
【種族:阿戈爾】
【腳碼:40】
【汗腺開發:23%】
【氣味程度:低】
【敏感度:74%】
【備注:與所長收集到的數據不同,斯卡蒂具有被足花排斥的血脈,似乎一旦被強行吞噬,就會導致足花的死亡。斯卡蒂的特殊性值得進一步研究,但鑒於所長已上傳包括斯卡蒂個人檔案在內的阿戈爾地區數據包,故對斯卡蒂采取改造成大腳腳奴的調教方案。】
糟透了。斯卡蒂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金屬欄杆,她被拘束在調教椅上,動彈不得。她的思緒很混亂,外勤人員完全沒有做防范措施,卻能安穩地將這位力量驚人的劍客少女攙扶著回到研究所,上述的一切都離不開那段來自深海的低鳴。
操作人員脫下了斯卡蒂的靴子,鞋墊上留著少女輕微的汗漬,柔軟的腳掌上滿是馥郁的汗香。阿戈爾少女總是有著輕微的先天性汗腳,斯卡蒂也不例外。在斯卡蒂成為腳奴前,操作人員將足花的兩種改造液在她的雙腳上塗勻。與夢中相仿的場景,自己的腳開始變大,仿佛是噴水機一樣揮灑著腳汗……研究人員並不是很能理解滿臉恐懼的斯卡蒂看到,或者是想到了什麼,但保持這樣子可不好。特質手套在斯卡蒂的大汗腳上來回撫弄,難看的笑容,盡管操作人員自認為還沒怎麼觸碰,甚至敏感度數據也顯示斯卡蒂甚至不如常人來得怕癢,可連五分鍾都沒過,斯卡蒂就已經高潮了。
【研究日志——Day2】
【干員代號:斯卡蒂】
【種族:阿戈爾】
【腳碼:53】
【汗腺開發:100%】
【氣味程度:低】
【敏感度:100%】
【備注:待定。謹慎采取任何研究方案,隨時防范失控。】
研究人員被迫重新調整對斯卡蒂的方案規劃。漏洞太多,阿戈爾人,或者說深海獵人是目前最大的難題,沒有任何數據樣本可以產生參考性的作用。由於特殊血脈的緣故,研究人員並不主張采用與泥岩檔案中相仿的DNA改造,以防出現意外。
斯卡蒂已經完成了汗腺活化和大腳改造,並且敏感度也有了趨於正常化提升,目前唯一缺少的便是氣味程度的開發。由於未知原因,斯卡蒂在被瘙癢後會陷入自主發情的狀態,即便並不能帶來足夠的刺激,也會導致斯卡蒂陷入高潮。考慮到利用源石技藝刻印淫紋的成本高昂,故不對斯卡蒂再另行烙印。
不成辦法的辦法在最後被提出,利用已經被足花改造成功的汗臭大腳穿出的濃臭襪子,對斯卡蒂的雙腳進行強制改造。在暫停了對外售賣焰尾的襪子後,研究人員得以將被酸臭腳汗浸透到發黃發黑的粉紅色厚襪子套在斯卡蒂的腳上,借助焰尾的腳汗來侵蝕斯卡蒂。悶熱潮濕的襪子和那股濃郁的汗臭味讓斯卡蒂的精神稍稍清醒了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焰尾、足花、改造……斯卡蒂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知道了自己被研究所帶走的事實。掙扎,然而針對斯卡蒂身體強度特制的調教椅堅固度自不必多說,再加上焰尾那股淫靡的腳臭味一直在斯卡蒂腳邊徘徊不去,結果便是操作人員隔著全是腳汗的襪子輕輕劃了一下斯卡蒂的腳心,她便又一次陷入了高潮之中。
為了讓斯卡蒂更快被調教成腳奴,研究人員將被斯卡蒂自己穿過一天的焰尾的襪子扣在她的臉上,酸臭與自己的汗香夾雜著,讓斯卡蒂感到一陣恍惚,而下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愛液。盡管焰尾的襪子並沒有讓斯卡蒂具備濃郁的腳味,但似乎以這樣的方式讓斯卡蒂被自己的腳汗調教成隨時會發情的腳奴也不錯。
現在的斯卡蒂,每天需要用沾滿自己腳汗的襪子發情至少二十次,而唯一可以用來清洗身體的液體便是她自己的腳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在呻吟和調教中變得凌亂,沒有人可以為斯卡蒂打理,她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大腳板被瘙癢的時候嬌笑,然後獻出自己的愛液,讓大腦被高潮的快感吞噬。
研究人員依然在測試,足以能將斯卡蒂改造成臭腳腳奴的大量方案被提出,又逐一刪去……
【後記】
研究的致命性失誤發生在周四。一個看似無害的方案被起用,希望通過循環播放那段捕獲斯卡蒂時候用的低鳴來使斯卡蒂的血脈自然變異,以觀後效。在被采納後,操作人員通過監聽設備對調教椅上剛完成高潮的斯卡蒂播放了深海的聲音。來自遠古的呼喚,斯卡蒂虛弱的樣子一掃而空,她無助地顫抖著,噩夢中的景象再度浮現於她眼前。一旦她順從了自己的血脈,她就會變成海嗣那樣的東西,博士也會拋棄她,她又會變成孤獨的一個人……抗拒,調教椅發出近乎崩解的聲音,研究人員被迫離開腳奴調教室,隔著欄杆觀察反應。盡管斯卡蒂不願承認,但血脈中來自深海的那部分比例一旦上升,她的力量也會再度被強化。
研究人員驚異的發現,斯卡蒂腳上的襪子變得中空,那雙被改造成53碼的大汗腳被退回了原先的模樣。沒人注意到斯卡蒂是什麼時候掙脫調教椅的,那雙清澈的瞳孔中看不到光采,變得暗淡,充斥著絕望。她輕輕為自己穿上短靴,哼唱著晦澀難懂卻又分外空靈的歌謠。首位逃離者以完全不被阻攔的形式離開了研究所,直到斯卡蒂離開了有一段時間,研究人員才意識到她已經走了。
“無需阻攔,保留相關數據即可。”
所長的消息如期而至。
在約一周後,博士在伊比利亞地區的某處度假海灘上找到了斯卡蒂。在數落斯卡蒂失蹤之余,斯卡蒂也給出了是博士讓她好好休個假的有力反駁。不過看起來斯卡蒂很安全就是了,羅德島方面也並未考慮太多。
斯卡蒂並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甚至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換上了休假時才會穿的紗裙和綁帶涼鞋,但享受溫暖的陽光以及冰鎮甜點讓她有些難以推辭,那些噩夢也仿佛已經離她遠去。
博士……
“嗯?”
回過頭,有著瀑布般白發的少女撿起自己帶著淡淡汗漬的涼鞋,俏臉微紅,但還是對著博士扔了過去。
海風中飄過少女淡淡的足香,化在了盛夏里,被譜寫成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