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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博士,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又一次癱倒在了座位上。
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博士想起了昨天的那個時候。門栓響動,一個小小的身影鑽了進來。雖然並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最終,兩個人還是玩大了。
博士想起了之後的尷尬劇情,擅長魔方的卡夫卡,練就了一雙靈巧的小手。體現出來……就是一流的手衝技巧。
再然後?就是自從發病後被凱爾希勒令禁止手衝的博士,在卡夫卡的手中,把攢了好幾天的存量射的到處都是。手上衣服上頭發上,氣的卡夫卡占領了博士的浴室又泡了半個小時。
在一切都結束後,兩個人都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於是,兩人達成共識:昨天發生的事情是兩人的究極黑歷史,誰都不允許說出去!
想到這,博士一陣哆嗦,尷尬的腳趾直抓地板。“得趕緊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博士注意到了桌上的訓練簡報,那是今天早上的例行訓練。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為了磨合赫默從曼斯菲爾德監獄帶出來的干員們,這幾天的訓練都有給他們額外安排了項目。
隊伍中當然也有卡夫卡……博士扶著額頭,盡量避免自己想象一些奇怪的東西,強制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了作戰簡報上。
一場簡單的防御作戰推演,只需要小隊之間的交流配合就可以完成,甚至不需要博士這個指揮者。然而……任務報告慘不忍睹。
小隊的其他干員和卡夫卡的交流並不順利,這其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咎於卡夫卡對訓練一點也不上心。就在有先鋒干員指責她時,她也只是假裝歉意一笑——然後我行我素。
實際上,卡夫卡自從來到島上之後就一直嚷嚷著要跑路,要不是赫默執意挽留,博士自認羅德島是沒辦法關住這只古靈精怪的小鳥的。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卡夫卡開始熟悉羅德島里的生活,但她之前吵吵鬧鬧的表現,已經讓她在很多干員眼里被當成了一個搗蛋鬼。
卡夫卡自己並不在意她的風評,幫派份子嘛,一覺醒來腦袋沒搬家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輪得著讓別人喜歡自己。結果就是卡夫卡開開心心玩去了,可苦了整理演習材料的博士。當指揮官就怕手下不聽自己的,你上你也頭疼。
門栓傳來一陣響動,博士抬頭看去,一雙兔耳朵晃了晃,來的是捧著熱茶的阿米婭。
後面還跟著一只鬼頭鬼腦的卡夫卡。
“博士,辛苦了。”阿米婭微笑著將茶杯放到了辦公桌上:“凱爾希醫生讓我來……咦?博士,你還好嗎?”
阿米婭伸出手在幾近石化的博士眼前晃了晃:“博士,你是不是太累了?”
“呃呃沒什麼沒什麼。”博士差點半口老血迸出,卡夫卡這妮子現在過來干什麼?
而且還是和阿米婭一起?!凱爾希那個老太婆終於瘋了嗎?
“但是工作沒有完成的話,現在還不可以休息哦。我可以幫博士揉揉肩。”顯然阿米婭還不知道博士腦內正在鬼畜些什麼內容,貼過來關切地問道。
“已經完成了,昨天的是這一堆,今天的是這一堆。”博士趕緊把准備好的任務簡報推給阿米婭。
“嗯嗯,博士辛苦了。”阿米婭笑了下,耳朵也隨之輕晃起來。
“那個,你說是凱爾希讓你來的?”博士深吸一口氣,憋了半天才蹦出來這幾個字。
“對啊,凱爾希醫生讓我來取今天的訓練報告。”阿米婭點了點頭:“順便來探望博士啦。”
“欸?那你怎麼和她一起?”博士用眼神示意著阿米婭身後,毫不見外地躺在沙發上玩魔方的卡夫卡,壓低聲音問道。
“路上遇到的,她說您找她有事……難道沒有嗎?”阿米婭見博士神情凝重,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也跟著壓低了聲音。
“哦,哦——”博士一拍腦門:“對對對,嗨呀看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
“噗。”卡夫卡忍不住笑了一下,並在博士瞪向她之前把臉轉向別處,假裝欣賞起牆上的掛畫。
“啊,原來是這樣。”阿米婭也跟著松了口氣:“如果博士還有事的話,那我就先去給凱醫生送材料了。”
“嗯嗯,路上小心,過馬路記得看紅綠燈……”
“羅德島里哪來的紅綠燈啊!”
阿米婭抱起文件,匆匆跑出門去。門鎖啪嗒一聲,房間里又剩下博士和卡夫卡兩個人。
“不介意我來借個浴室吧?”卡夫卡趕在博士問話之前先發制人。
“介意。”
“嘖,無情的男人。”
“所以你為什麼又來了啊?”博士不放心地看了眼門的方向,親自走了過去鎖上了門。
“來探望博士您啦——”卡夫卡學著阿米婭的話,也歪頭笑了笑。
“隨你高興吧……”博士喉頭滾動了幾下,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話說回來,你剛才不會是以為阿米婭要來做奇怪的事吧?”卡夫卡把腿擺到了桌子上,那架勢,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我還以為阿米婭被你帶壞了。”博士沒好氣地瞪了卡夫卡一眼:“回頭得讓阿米婭離你遠點。”
“哎?不是吧,我還蠻喜歡你們的小兔子的。”卡夫卡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不用疑問,肯定是裝的。
“好啦好啦,找我什麼事。”博士實在是無力吐槽了,坐會了自己的工位上,疲憊地捏著額頭。
“不是你找我麼?剛才你都是這麼跟阿米婭說的哎。”
“差不多得了,這又沒別人。你要真沒事那就去艦橋上散步吧。”博士抽出一張空白表格:“我還要給你們列新的訓練計劃呢。”
“我?我當然有事啊,我不是都說了我來借浴室嗎?”卡夫卡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你什麼都沒帶啊?昨天昨天好歹還提了個籃子。”博士表示不信。
“這不是有你的嗎?”
“你還敢提這個,昨天你用我沐浴露了是吧!”
“不會不讓我用吧?不會吧不會吧?”卡夫卡十分委屈:“只用一點點,又不用多了!”
“你……唉,算了。”博士嘆了口氣,卡夫卡這家伙,上床之前都被她克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本博士命里犯了哪門子災星,惹了這尊菩薩……話說菩薩管的到泰拉嗎?
“好耶!”卡夫卡歡呼起來,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不過讓我先休息一會,訓練了半天好累呀~”
“隨你便。”博士低下頭填表格了。
“喂,喂,博士。”然而,卡夫卡根本閒不住,沒過幾秒,就又開始了。
“又怎麼啦?”
“你剛才不是和阿米婭說工作已經做完了嗎?怎麼還在忙啊。”卡夫卡“關心”地問道。
“給她的那份是這幾天的訓練情況。”博士翻了翻面前的紙堆,找到了一些資料:“現在正在寫的是你們接下來幾天的額外訓練計劃。”
“哎?我們?”卡夫卡瞪圓了眼睛:“還要額外加訓?”
“對,說起這個,額外加訓幾乎都是針對你一個人的。”博士面無表情的說到:“不是我說你,好好的掩護人質訓練,又不涉及戰斗,我就是從島上幼兒園里拉幾個聽得懂人話的來都能完成了,你怎麼還能搞成這個樣子?”
也不怪博士生氣,入島訓練本身難度就非常低,主要就是為了磨合新老干員以及讓新干員熟悉羅德島的戰地指揮模式設計的,這要放游戲里都算是新手教程的程度。
“哎?這不是今早不在狀態嘛……昨天才剛剛“成長”了的說……”卡夫卡眨著眼睛,害羞地解釋道。
本來博士還想多說教幾句,結果一看這架勢,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卡夫卡的雙頰微紅,說是裝的吧也不太像。一時間反而是博士不知道怎麼辦了。
“抱歉啦?”卡夫卡見博士沉默下來了,眨巴著眼睛,一副“求原諒”的樣子。
“……算你狠。”博士突然有一種血怒能天使空大的無力感。
“那個,所以我能不加訓麼?”卡夫卡繼續發動著賣萌攻勢。
“這個免談。”博士回答的斬釘截鐵。
“嗚嗚嗚……”卡夫卡聞言,突然啜泣起來,像是一個剛被糟蹋了的小姑娘:“剛剛經歷那種事……還要被逼著訓練……嗚嗚嗚,我好難過……”
“……頂多給你推遲一周……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沒這個權利啊,我就一戰術指揮,老干員的訓練任務我能做主。你是新干員,你的訓練計劃是人事部要求的,我可管不到人事部啊?”博士趕緊打斷,好家伙,博士終於明白卡夫卡今天又來是為了什麼了。這明晃晃的是來敲竹杠的啊!
“你不是羅德島高層嗎,管不到人事部還不能讓他們賣你個面子?”卡夫卡還是有些不甘心。
“廢話,當然不行。我要有這麼大面子那我不讓人事部天天給我塞六星干員簡歷?”博士沒好氣的回答道。
“切,看不起我們五星干員是吧?”
“哪有,還不是因為人事部天天復印三星干員的簡歷充數。”博士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你來填個請假表,我給你簽字。”
“好嘞,博士你真好。”卡夫卡高興的跳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請假原因寫在這。”博士把筆遞給了卡夫卡。令人意外的是,卡夫卡雖然並不像是經受過系統教育的人,寫出來的字卻很漂亮……只要不搗亂的話就更好了。
“請假原因好好寫!”博士怒道。
“啊,好好寫了啊,我還專門用了哥倫比亞花體呢。”卡夫卡頭一歪,假裝很無辜的樣子:“那邊只有簽合同這種正式場合才這麼寫呢!”
“你寫的是產假!”
“原來不行的嗎?”
“當然不行,不然凱爾希會怎麼想?她非剁碎了我不可!”博士無奈塗掉了卡夫卡剛填好的表格,還不放心地撕成好幾片揉成一團。
“還要給凱爾希看?那我好好寫……”卡夫卡一聽凱爾希的名字才稍微收斂了點,重新填了一份請假表。
“身體原因……喂,我可警告你凱爾希就是醫療部的,你請病假可得想好。”看到表格,博士的嘴角抽了抽。
“沒事沒事,大不了我找赫默給我檢查檢查,我就不信在外面跑這麼多年我還能沒有個什麼別的病了。”卡夫卡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嗯……好平……
“你還是注意點身體比較好。”博士叮囑了一句。
“注意了啊,但是再怎麼注意,哥倫比亞下城那種地方總有辦法干掉人的健康——砰!”卡夫卡展開雙手,做了一個很夸張的動作:“不然我也不會得源石病了。”
“聽赫默說,你現在病情還算穩定。”博士突然心里一緊,雖然干員簡歷上,博士就已經得知卡夫卡的患者身份了。但是真正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會有些許觸動。
“對啊,我爭取多活幾年。”卡夫卡表現的絲毫不擔心似的。不過按照博士對她的了解,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還不一定。
她就是這樣,從不願意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就算是赫默,也是露一半藏一半的。
這也導致了她給一些干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過卡夫卡似乎並不介意這些。
也許是注意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卡夫卡清了清嗓子:“那我去洗澡啦——”
“行,你去吧。”博士低下了頭,在卡夫卡的請假表上簽了字。
啪嗒聲過後,浴室門關閉。熟悉的淋浴嘩嘩的水流聲又一次傳進耳畔。
“這個家伙……唉……”博士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凱爾希說過,“博士”曾經是一位棋手。冷酷,決絕,帷幄運籌。是一座真正的戰爭機器。然而博士對之前那段時光一無所知,關於那位博士的描述,也都是從羅德島僅剩的幾位精英老干員和凱爾希那里聽說的。
說實話,博士很難把那個毫無感情的冷血棋手和自己聯系到一起。凱爾希也警告過博士,在接下來的路上,死亡將會司空見慣,身為執棋者的他不應該有更多的情感,尤其是對棋子的情感。否則,這一路上必將充滿痛苦。
棋手只有一個職責,就是為大家帶來勝利,僅此而已。而鮮血,殘垣,僅僅只是棋盤上的墨跡,沒人會為他們駐足。
“博士——”少女的呼喚打破了男人的思緒。
“怎麼了?”博士看向浴室的方向,磨砂玻璃門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有多余的拖鞋嗎?”卡夫卡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只有我的。”博士回答道:“看吧,我就說你不帶自己的東西不方便吧?”
“那能不能讓我借用一雙呢?”卡夫卡跟沒有聽見博士的吐槽似的,自顧自地問道。
“可是你的腳和我差了至少十個碼吧?”
“那又怎樣啦,拖鞋而已,穿大的又沒差。”卡夫卡催促道:“快點快點,你不會想讓我光腳跑出來吧。”
“好吧好吧,來了。”博士無奈起身,從鞋櫃里翻出來了一雙藍色拖鞋,來到了浴室門口:“那我放你門口了。”
話還沒說完,浴室門就打開了……
“哇咧!”博士一個激靈後退半步,定睛一看,卡夫卡正裹著浴袍,踩在浴室水漬里。剛衝完熱水澡的浴室熱氣騰騰的,有種莫名的美感。
就是這浴袍有點眼熟……怎麼看都像博士自己的那件……
“謝謝博士。”卡夫卡伸腿去夠博士拿來的拖鞋,抖了抖,那只明顯比卡夫卡的腳大很多的拖鞋就套到了裸足上。濕腳踩在塑料拖鞋上,發出了滑稽的咯吱聲。
“……你怎麼不穿好衣服……”博士試圖轉移開自己的視线,然而失敗的很徹底。“嘖嘖,看多少遍都覺得好平啊……”博士這樣想到。
“哎嘿,這不是忘帶換洗衣服了嘛。”卡夫卡一敲腦袋:“借你浴袍一用,不介意吧?”
“介意有用麼?我還能扒了你不成?”博士干咳兩聲:“那你打算怎麼回去?”
“回去?為什麼要回去?”卡夫卡歪了歪頭,戳著自己的臉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要在這里過夜?我可只有一張床。”博士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哦!原來是,有備而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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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哪種play都可以說說,一直讓我gkd我也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