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和嫻睡醒的時候，發現房間里的角落有個袋子，里面裝了幾份自熱米飯和幾瓶水，甚至都是全新的，沒有做過手腳。看來男人今天是真的放置她們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的電腦和手機平板都已經被男人拿走鑒賞了。她們手機的密碼一下子就被破解了。

　　 「哦……」少年貪婪地瀏覽者女孩子的隱私。所有的社交軟件，所有沒有對外人開放的權限，所有保存在手機里的秘密照片，都被少年一一轉移過去，保存好。

　　 「就當這是還了我的債吧，之前答應我的東西不給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拿。」

　　 另外一邊，文和嫻早已飢腸轆轆的了，她們也顧不上什麼這里是男廁所或者食物是男人給的了。一人拿走一份自熱米飯就開始加熱了起來。在等待飯熟的時候，文和嫻互相對視，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說什麼呢？「你還好嗎？」「你沒事吧？」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兩人這三天來遭受了什麼彼此都看在眼里。「之後怎麼辦？」問了又能怎麼樣呢，就連逃到地面上都做不到。至於其他的寒暄，那根本就沒有心情去考慮了……

　　 「文……」「嫻……」兩人還是開口了，僅僅是呼喚對方的名字，里面蘊含著的情感就已決堤。

　　 「嗚嗚嗚嗚嗚嗚嗚……」兩個人抱頭痛哭，她們只有互相抱緊彼此，放肆地大哭一場來宣泄自己的委屈和痛苦。但是沒哭多久，她們就停了下來。「先把衣服……脫下來吧……」文說，「先把……衣服和身子洗干淨。」

　　 男廁所里是有水和肥皂的，盡管在男廁所裸體有些羞恥。但就算少年沒說放她們一天，自己的裸體也早就全方位被男人看干淨了，哪怕突然有人進來其實也無所謂了吧。少女們洗干淨了衣服，使勁地揉搓沾上精液的文胸和內褲。但是廁所里又沒有晾衣架，女孩子們不得不把衣服晾在隔間的門板上。然後兩個人把手拍濕，抹上肥皂後愛撫對方的臉蛋，秀發，胳膊，雙腿，手腳和乳房，身體，屁股和蜜穴。然後再捧起清水一點點澆干淨戀人的身體。被自己的女友溫柔地愛撫，和被那些惡臭的男人粗魯地對待感覺完全不同，那是一種關心，照料自己感受的感覺。彼此熟悉身體的蕾絲甚至感覺自己有了反應，「啊……啊……」地輕輕嬌喘。

　　 在洗澡的過程中，兩人一言不發。但是她們都有著同樣的想法：

　　 「這樣的我，已經汙穢不堪了吧？就算用水洗了身體，但是我真的干淨了嗎？我沒法保護戀人不受侵犯，甚至也無法保護以後的安危……就算現在干淨了，將來也……算了，不管了。關注當下就好了。」

　　 「嫻，你好美……」看著自己親自打理的嫻，文忍不住像平時一樣贊嘆。

　　 「嗯……」嫻只能說出這些，這也是她平時的回應。但是文說這話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在噩夢暫停時候的安慰？嫻不敢去問，也不想深入思考。「飯好了，快去吃飯吧。」嫻最後只能說出這些。

　　 自熱米飯里的配菜異常豪華，甚至一人還有一個鹵蛋。文想著照顧自己的女朋友，沒吃幾口就夾起一塊肉。「嫻，張嘴，啊~」遞到嫻的嘴邊。

　　 「嗷嗚。」嫻毫不客氣地吃下了文遞來的肉。「文。你也來吃吃我的~」嫻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遞給了文、而文半推半就地吃下了送到她嘴邊的肉。還壞心眼舔了舔筷子。

　　 「啊呀！你的口水都粘上去了~」嫻打趣起來，平時她們的百合什麼都做過了，舌吻和交換唾液也是常態，自然其實很不在乎這些的。嫻當著文的面夾起一口米飯，故意晃了晃，然後遞到嘴里吃掉，甚至故意打了個轉讓文看著自己是怎麼吃掉她的唾液的。

　　 但是——

　　 嫻沒有說出口，看著文故意留下口水的時候，嫻想起來文為男人口交的樣子。

　　 文也同樣每說出口， 看見嫻舔舐筷子的時候，文想起來嫻替男人清潔的樣子。

　　 被男人的氣氛一染，拉拉少女強裝鎮定不想壞了對方的心情，這頓飯吃的非常尷尬。

　　 「我吃飽了」文把筷子一丟，也沒吃完碗里剩下的米粒。嫻把臉貼過來，「文吃的滿臉都是呢，米粒還沾著呢。」說完把米粒一架，遞到文的嘴里。

　　 ——滿臉都是……

　　 這對女同性戀悲哀地發現，她們曾經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是沒有男人在身邊，這對蕾絲之間，也已經充斥著男人的氣息了。

　　 文忍受不了這種感覺，像是要清除心中的一切雜念一樣，她一把把嫻抱在自己懷里，然後深吻了起來。

　　 「嗚！」嫻嚇了一大跳，但反應過來的她馬上回應了深吻。這套深吻持續地比以往要長。文和嫻彼此品嘗著對方的嘴唇，舌頭，牙齒。一會是文含住嫻的舌頭，一會是嫻索取著文的津液。雙方忘我地享受彼此，讓百合戀人感受自己的存在。直到把男人暫時從心里趕走。

　　 「文……！」「嫻……！」她們呼叫著彼此的名字。

　　 腳部是她們被男人輪暴的時候唯一沒有遭到侵犯的部位。嫻躺倒在地上，文和她做出69的姿勢，互相抱住對方的腳丫子一陣亂啃，文逗弄著嫻的腳心。嫻則把腳趾一根根含在嘴里。雙方吸吮著對方的腳汗，舌尖在腳面上來回飛舞。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就換到另一只腳，從腳跟到腳尖，連腳趾縫的間隙也不放過。然後又從這一只到那一只，那一只到這一只。她們強迫著自己只和腳嬉戲，因為別的地方都讓她們想起痛苦的回憶。就僅僅是一雙腳。文和嫻這對百合戀人硬是舔到中午再度感到飢餓。

　　 雖然還是在男廁所，回味過來之後，男人的屈辱感緩和了不少。文和嫻啟封了又一份自熱米飯當午飯。這次吃飯的氛圍要好多了。吃完飯之後，文和嫻肩並肩坐在一起，嫻靠在了文的身上。握住彼此的雙手。一言不發，但是互相鼓勵的想法已經傳達到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和戀人在一起的安穩平靜，握住雙手的向相互支持，也逐漸變成了有些無聊。不知不覺，她們互相靠得更近……除了繼續親昵，她們還能做到什麼來拋棄這幾日的痛苦呢？

　　 少年瀏覽著新聞，還沒有報道女孩失蹤的新聞。看來他們的隱秘工作做的不錯。這時候少年又想起來他們把這對女拳搬進車里帶走的那個凌晨。居然還有人起的那麼早，剛好看到了他們。為了安全和保險，也不想鬧出太大動靜。這群人並沒有直接殺人滅口，而是少年換了個日子佯裝偶遇，留了聯系方式。順道旁敲側擊地問清楚了那天的情況。原來那個學生根本沒看見文和嫻，只知道那里停了幾輛汽車人來來往往，還以為是婚禮的彩排呢。細查下去，少年還發現文把這個學生拉進了黑名單。這下子就可以徹底放心了，你都拉黑人家了，不關心你就算照顧你了，而不關心正是大家期望的。少年私下里想了個辦法，讓這個學生自以為自己偶然間走運中了大獎。這就算是鼓勵了。

　　 男廁所里，「唔唔……嗯……好舒服……」文和嫻又抱在了一起，兩條赤裸的女體交織。她們又開始穩住彼此，一只手擁抱對方，另一只手探索彼此的下體。她們已經這樣好長時間了，但是原定的高潮卻遲遲未至。雖然中間她們急了，但是動作再怎麼激烈，也無濟於事。就算變換姿勢，互相磨鏡，互訴情話，自己的身體深處就像是上鎖了一樣。

　　 「先……停一會吧。」文放開了嫻，「不要勉強自己。」

　　 「嗯……對不起……我做的不好……」嫻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低頭道歉，又看向身邊，「有什麼辦法呢……」她的目光環聚，最後鎖定在地上那根長長的東西——雙頭龍上。

　　 這就是那根昨天文叼著把嫻送上高潮噴水的雙頭龍，嫻想起來了自己昨天被文叼著雙頭龍操噴水的快感，「親愛的，要不然我們試試這個吧……」

　　 文對這樣像是男人一樣的玩具有著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抗拒。「達咩，我不要。」文壓在嫻的身上，「我是不會用那種東西讓你舒服的。嫻，我們以前也沒用過這東西一樣能玩好。這一次我還能，給我點時間……」嫻乖乖放棄了，文繼續套弄著嫻的花心。但是嫻再怎麼體會文的指法，自己的陰戶就是不聽從大腦的指令高潮，甚至感覺文的指甲在刮傷她的身體。

　　 「啊……啊……啊……」這不是什麼性福的啼叫，而是被弄疼的聲音。文更加焦躁，動作愈發粗魯了起來，嫻忍不住求救「求求你……文……我疼……停下來……」

　　 文沮喪地停了下來，氣還沒消。自己居然已經沒法弄舒服自己的百合戀人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她氣得不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干脆去把雙頭龍拿過來。一把塞進了嫻的小穴里，「給你！你爽了吧！啊！？」文本來不想把氣氛弄得劍拔弩張，但是嫻卻「呀♥」地嬌喘了一聲，這聲鳴叫比剛才她們玩弄半天發出的聲音都要動人。

　　 「你他媽……」文徹底破防了，「你他媽我費了這麼多勁你都不領情，一根假雞巴你就爽成這樣，啊？」文干脆把另一端也插進自己的小穴里，瘋狂地拱起來，「操死你，騷貨，我他媽干死你……」嫻雖然身體在爽，但聽著文這樣汙蔑自己，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不是的，文，我……」

　　 「不是什麼？」文怒火中燒，擺動的越來越強。「那你說說你怎麼現在開始流水了啊？嗯？」

　　 「我……我只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嫻只被搗了三兩下，就高潮了。

　　 「……」文沒有繼續下去，她看著自己的戀人，默默地停下了動作，拔出了玩具。難道自己以後和女朋友獨處的戀人時間，也要靠男人的象征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幸福嗎？

　　 沉默。嫻不敢主動開口，她感覺自己被玩具而不是戀人的手指送上高潮，就像是背叛了女友一樣深受負罪感。文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戀人。自己甚至在做愛的時候，不是調情般的輕攻，而是奚落辱罵自己的愛人。這難道是戀人之間應該做的嗎？

　　 文和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接下來的時間的，就連晚飯吃的也如此尷尬。 吃完之後更加尷尬。不知道過了多久，嫻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沉默，她慢慢走到文的身邊，坐了下來。

　　 文看著這一切，但是她不好意思開口。文自己就是這樣奇怪的性格，明明自己道個歉就好。但是就是想要對方主動，還要東想西想一堆奇怪的理由來合理化自己。就哪怕是如今的場景，文心里也呼喊的是讓嫻趕緊做點什麼。至於自己主動，那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嫻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把手伸向了文。

　　 文還是一動不動，連回握都沒有。嫻在文的大腿上撫來撫去，然後不老實地探一把下體，捏一下胸部，揪耳朵，點鼻尖……嫻看著文的反應，知道了時機已經成熟，於是干脆瘙癢起了文的腳。

　　 「呀……哈哈哈哈哈！」文再也忍不住了。蕾絲間的冰，一瞬間融化，重新長出了百合。

　　 「啊哈，你笑了，果然文還是笑起來才最好看嘛……」嫻把臉湊近，拉拉之間真誠地對視，然後兩人的嘴唇疊織在一起。

　　 嫻舒服地躺在文的懷里，用鼻子用臉蛋蹭著她的皮膚，用手摸著她下巴上的肉。嫻真的很喜歡文。文就是嫻的貓尾巴草。

　　 「我喜歡你，文。」

　　 「我也是，嫻。」

　　 夜深了。嫻枕著文的大腿，香甜的睡了起來。而文背靠著牆，就算沒有機會逃出去，也至少是在相愛的人身邊……算了，不想了。文也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也陷入了夢境。

　　 「說謊可是不好的習慣哦……」少年把兩部手機上所有的社交軟件設置成隱身，看著文和嫻彼此和與其他人的聊天記錄：「和父母說這樣的謊，可一點都不有助於獲救。」

　　 少年把充滿電的手機息屏，屏幕上最後留下的，是她們對父母撒謊，要去戶外生存夏令營，不能帶手機的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