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2賴花R-15】雨殘後覚
【遙2賴花R-15】雨殘後覚
午休過後在教室里眼看著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上、沉悶的雷鳴像是找准了時機般終於在空中徹響。被叫作夕立的暴雨恰如其名地伴著黃昏籠罩了整個城市。
啊、明明早上的時候陽光還很燦爛呢…、
不對,陽光就算不燦爛花梨你也總是不記得帶備用的折疊傘吧。
如此這般吵鬧地絆著嘴,花梨和朋友一行三人擠在唯一一把傘下走出了校門,雖然一邊肩膀不免被雨淋濕,但能夠大家這樣親密地一起走到車站總還是令人雀躍。可是總有大概沒法實現願望的預感。
剛出校門,果不其然地看到身高在人群中著實醒目的俊秀青年撐著傘站在雨中,一看到花梨便展露出並不容易分辨的笑容,大步向她走來。
“花梨、好像是有人來接了哦~”
“好好去吧~對了話說上次也是這個人?果然是男朋友吧?明天你可得老實交代!”
向青年小跑去了兩步的花梨回頭展露出一個困擾的笑容,“之前也說了是鄰居啦…大概是爸爸媽媽知道我沒帶傘打了電話拜托他來的。”
到了對方面前,青年並沒有另拿出傘遞給花梨,而是將自己手中的傘往花梨頭上靠去、示意花梨站到傘的中央,“花梨小姐、請。”
這動作比起單純的溫柔未免太過他人行儀,中間好像還隔著一層別的什麼感情,可那正體在旁觀的女高中生們眼中實在難解。
青年回過頭,向帶著好奇和疑惑注視著他們的兩名女子高中生低頭稍致一意,“花梨小姐在學校承蒙二位照顧了。”
“啊、沒有沒有…”
“您言重了…”
青年再度一低頭以代替臨別的寒暄,花梨則在青年撐著的傘下朝朋友們笑著揮了揮手說了“明天再見喲”,兩人便轉身離開。花梨目視前方,青年則極自然地把傘撐在花梨頭頂的正上方,陪伴在其身旁的一步之後。尤其叫兩人詫異的是,那樣稚氣未脫、多少有些天然但總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的花梨,對此竟接受得理所當然,好像完全沒有想要提出異議。
“欸……。鄰居啊……。”
“…哈……。”
被剩下的兩人在同一把傘下面面相覷。
放學路上男女的相合傘本就顯眼,青年拔群的身高和保持少女身後一步的姿勢就更令人紛紛側目 ,而一旦看過來、又不免會為兩人端整的容姿所吸引,要一直打量上好幾眼。
走在前面的花梨稍微回頭向走在自己斜後方的賴忠,
“賴忠先生,你來接我、道場那邊不要緊嗎?”
“是。今天只有午前有劍術授課,故而您無需過慮。”
只是稍稍回頭所以花梨看不見賴忠的表情,但能夠分辨得出來他聲线中的些許溫舒。或許是因為這樣能讓他想起兩人一同巡禮京中各處時的光景,走在花梨身後的賴忠心情似乎上佳。花梨也就逡巡著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其實是想著,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要和街上其他情侶一樣,肩並著肩走在一起啊…。
自回到自己的世界以來,花梨有時憚於將自己的想法向賴忠說出口。
其實也不是到了現在才有的事,這種心情在異世界的京時即業已萌芽。同怨靈戰斗之時若被賴忠庇護而向他表示感謝,他就會向自己投以冰冷的眼神勸諫自己應更身付主君應有之態。不過那時的花梨還無需對此太過介懷,自己對於京確乎是被賜予了龍神之力的神子,祓除怨靈、淨化氣脈、打碎淤澀停滯時間流動的結界,自己在一生懸命地為將京從毀滅中救出,那麼嚴謹正直、內心其實比誰都重視生命,並且得到了院方及棟梁命令的賴忠就一定會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在這些都消彌於那遙遠的時空中的現在,自己和他的牽絆,就只有一個早已不具備實質內涵的主從關系、和他那時“想要留在神子殿身邊”的心情而已。
“…賴忠先生……。”花梨不自覺地吐露出了嘆息。
“是?怎麼了嗎、神子殿。”
雖然早就知道一旦兩人獨處他就又會搬出這個稱呼,但正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聽見他這樣叫自己、心髒還是抽動了半拍,
“…。……賴忠先生這次是要在全日本剣道選手権大會上出場了是嗎?我有聽道場的師範先生說起。”
“啊……這個是,師範既確有此意,其他有望的諸位都紛紛推辭,我也只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賴忠又中止了話語。
大約是龍神的關照吧,出乎兩人意料地、和花梨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賴忠竟“擁有著”26歲普通現代人在社會上普遍會有的一切。
首先是住所,在通學路上的花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回到了現代的時候,賴忠正在一處高層公寓客廳的地板上睜開眼睛孤身清醒過來。還好在公寓外不知所措地彷徨的賴忠當天傍晚就遇到了剛好放學回家的花梨,兩人經過好一番溝通才知道賴忠醒來的那間公寓套房就在高倉家的樓下。在花梨幫忙調查了套房內部後,兩人愕然發現套房內所有證件及合同都寫的是賴忠的名字,貼的照片也儼然是賴忠本人。幾乎貼心地、房租已經交到了半年之後。花梨努力思索後想起、記憶中樓下的這個房間似乎確實租住過一個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的男性青年,並且就在自己去往京的一兩周前,曾在樓下看到過車尾裝有冷室的黑漆的靈車,似乎是青年因過勞猝死在了公寓里。來到這個世界的賴忠,應該是龍神在抹去了青年之死後讓他頂替了這位已去往他界的青年的身份。
然後是戶籍,大概是托那位已逝的男青年之福,賴忠成為了大阪周邊鄉下出身、當地有其勢力的源姓元士族家之子。戶籍上的父母或許是被龍神施以了和幸鷹來到京時泰明編織的差不多的咒術,深信賴忠是數年前因不願服從他們安排回鄉從政而離家的長子,一兩個月會打一次電話過來問兩句近況,但並不以賴忠因困惑而顯得冷淡的態度為意。
接著是學歷,在賴忠醒來的那間套房中花梨找到了近幾大學文芸學部文化・歴史學科的學士文憑,卒論方向似乎是對平安時期文書的解讀,對於賴忠實在太過恰好,以至於連花梨都不明白起來這到底是原來這個房間的住人所擁有的東西、還是龍神為了賴忠進行的改篡。雖然就這樣尋找解讀古文書的學芸員工作也不錯,但花梨想起在物忌之日和賴忠談起過的他的愛好,還是建議了就算是轉換心情也好,可以到劍術道場去轉轉。結果是賴忠一下就被看上其劍藝,成為了劍術的指導員,而更叫人訝異的是、據賴忠講、這家道場的師範似乎同他在原本的世界中的那位劍術之師像得驚人。不愧是神子殿的御命令啊、賴忠如此說起這事的時候神情十分柔和,花梨看著他的側顏、也為他開心了起來。而之後僅僅一年,賴忠就異例地取得了這一著名劍道流派的免許皆伝,甚至被破格授予了相當於該派師範第一傳承人的師範代位置。
“……若您能有興致、…不知屆時能否到場觀戰呢。”
聞言花梨停下了腳步,賴忠也隨之停步。轉過身子、花梨這次真正回首看向了賴忠,卻見賴忠稍低了頭,像是正在准備聽取主君的心意,
“如能有神子殿到場,對我來說是無上的激勵。”
……因為是神子殿、嗎
花梨回過頭,重新邁動了步伐,賴忠則如同影子般、依舊悄然追在她的身後一步。
“是賴忠先生的重要時刻呢,我肯定會在觀眾席上一直看著賴忠先生的,為了我也請好好表現哦。”
“是。”除了笑意,這次還能聽得到仿佛陶醉般的輕聲嘆息。花梨陷入了好像有點羞澀、又好像有點難過的心情里,只是在不斷邁步向前之中暗暗咬緊了嘴唇。
兩人就這樣行至車站,搭上電車。這個時間從學校附近的車站開出的電車不免擁擠, 花梨雖靠著車門、還是不由得懷抱書包縮起了肩膀。
“花梨小姐,請恕我失禮。”
花梨還沒反應過來,原本生為武士的青年骨節分明的兩手就已經撐在了花梨身體兩邊的車門上。像是要用自己的臂膀和肩背從人波中保護花梨。
“喂、賴忠先生……”
電車上有許多和自己穿著同樣制服的同校學生,賴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點,不然不會稱自己為“花梨小姐”。但這個人果然還是太難以察覺人心之機微了嗎,被同車他人的視线刺得雙頰泛紅的的花梨悶悶地想著,這樣的、完全就是…雖然剛才自己也想過啦…可這完全就……
“怎麼了嗎?花梨小姐。”
“…沒 、 有 ”
剛想要應話,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賴忠放大了的臉,不由得吞了下聲。賴忠正在以無比誠摯的眼神,小心地低著頭注視著花梨的臉龐,眼眸中那一泓凜然的紫紺秋水,好像正要透過花梨琉璃珠樣的翡翠色瞳眸,一直看到她的心底去。
花梨感到自己的臉上更加地發了熱。這個人、難不成是故意的嗎。在怎樣的時刻都終究對自己貫徹主從格式的這個十歲年上的青年似乎與獨占欲最是無緣,就連當初在京中和貴族們蹴鞠、他諫言自己不要和貴族們眉來眼去的時候也只是說“身為神子應惜身遠慮這樣的輕佻之舉”。嗯…仔細想來,連存在獨占欲的前提好像都並不明了。賴忠對花梨說過本想著在自己心內思念著花梨就好,但究竟是怎樣的思念、像是保守重要的秘密一般,他從沒對花梨開過口。自己其實也是一樣,雖然對賴忠說過想要他在自己身邊活下去、自己也能背負他所犯下的罪,但花梨在最後的那個時刻向應龍許下的願望: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卻從來沒找到機會向賴忠傳達。
從學校到花梨的家換乘一次電車就能到。換乘後的電車沒有那麼擁擠,從電車上下來再從車站走到公寓,賴忠都一直沉默地走在花梨的一步側後。花梨也不是沒有想過找點什麼話題,但是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得出來。
這個時點家庭主婦一般不會出入,而上班族大都還沒下班,公寓的電梯里僅有賴忠和花梨兩人。賴忠站在按鍵前只按下了自己家的樓層,回過頭向花梨進言,
“花梨殿剛才曾踩入水窪,鞋襪是否已經打濕。”
“啊…”
“如您能應允,就請先在我那里的玄關稍微等待,我去取些熱水和毛巾給您。”
“嗯!謝…、…那就拜托賴忠先生了。”
“是。”這聲應答反常地帶著一種曖眛的含混,花梨轉過眼去看向了賴忠。從花梨的角度看去、賴忠的劉海擋住了他臉的一部、一年以前還作為武士而生的的青年的側顏一如既往地端整而凜然著,那里似乎不存在應答聲中多出來的別的東西。
……還是他也像隱藏秘密般地,在表情中也把那隱去了?
拎著書包等候在賴忠住處的玄關,花梨悶悶地這樣想著。足音從房內返回,花梨趕緊將這樣的想法從腦內驅趕出,出乎她意料的是,賴忠首先將一把椅子搬到了她的身邊。
“神子殿,請坐在這里。”
“誒…不用啦,我就在這里站著把腳擦干就好。”
“您不坐的話,脫鞋襪將不便。而且……”
賴忠再次話說到一半就沉默了下來,花梨最拿這樣的他沒轍,只能按照他說的坐到了椅子上。賴忠看著這樣的花梨,好像如釋重負般地展露了一點笑顏,
“…能采納賴忠之言、感激不勝。我馬上就拿熱水和毛巾過來。”
剛才搬來椅子前這些東西應該已經備好,賴忠很快地又回到了玄關。他先是拿來了一個紙盒放到一邊,接著端來一盆熱水放下,兩條毛巾搭在了盆沿上,另一條毛巾鋪在花梨的腳邊,接著、一如既往按照武士在外跪拜主君的建膝之儀,賴忠在花梨腳邊流麗地單膝跪了下來。
——並且、無言地將花梨的右足捧在了掌中。
“……, !”
“花梨殿…”
賴忠如此喃語著,解開少女穿慣了的馬丁靴的鞋帶,左手輕輕握住少女纖細的腳踝,右手稍一使力、將馬丁靴從少女的腳上脫下。
是因被積水打濕而感到了寒冷嗎,或是其實是表露著心底對賴忠動作的怯意?檸檬黃色的短襪下少女的腳趾不自然地蜷縮著。賴忠無言地隔著短襪撫按舒展了那些僵硬的指關節,然後將短襪沿腳背褪去。無論足背還是足底都呈現象牙一般色澤的肌膚從短襪下露出。帶著自然呈現淺粉色、櫻貝一樣的指甲的纖細腳趾果然還微微縮著,但這像是表露羞怯一樣的姿態卻更惹人生憐。賴忠靜靜把它在鋪開的毛巾上放下,又捧起花梨的左腳,開始同樣的步驟。
雖然這位對男女之事全無頓著神子總是毫不吝惜地展露著小腿到短裙下方的肌膚,但像現在這樣連到足尖都毫無防備地暴露在自己眼下,還是讓賴忠的顱內流竄過一陣陣酥麻。
“…賴忠先生、”
將花梨赤裸的雙腳都在鋪在地面的毛巾上放好,賴忠轉身將掛在盆沿上的其中一條毛巾浸入剛剛端來的熱水中。賴忠回來後沒有開燈,籠罩玄關廊下的只有雨日黃昏薄暗的夕色,花梨看不清賴忠的表情,但她還能夠聽見室外傳來的瀟瀟雨聲和室內蕩滌毛巾的水聲之余、這個十一歲年上的青年盡力調整平穩但還是越來越悠長且清晰的吐息聲。
“賴忠先生……,”少女羞澀的呼聲中還帶著些微不知所措的困惑,賴忠稍微擰干了剛剛浸入熱水的毛巾,攤在手上,抬起頭看向花梨,
“神子殿,請恕我先上了手。雖然敬問得晚了些、還請賜我觸碰您身體這一部的許可。”
“誒?……賴忠先生…、那個”
賴忠低下頭“……神子殿不願被我觸碰、也自是理所當然。確實是賴忠未能熟慮、舉動太過輕率、”
“…不是不願意被賴忠先生碰!”
“這便…”
雖然依舊毫無表情,但唯有那猛然抬起頭與花梨交錯的目光中甚至滿含著天然的欣悅和期待的昂揚,
“誒…”看著賴忠看向自己的這個眼神,花梨微微張開了嘴,卻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失禮了”
並沒等花梨反應過來,賴忠就伸手重新托起了花梨的右腳踝,用手上的毛巾從腳底開始擦拭。
“、……!”
花梨感受到腳底傳來的毛巾熱度和粗糙感的刺激,身體忍不住稍向後仰、發出了細小的不成聲的喘息。
賴忠先生…莫非、是不是也想要跟自己有更確實的羈絆呢。
就跟離開了遙遠時空里那個京的花梨不再是神子了一樣,從近似於院政時期的社會被自己帶來了現代的賴忠也已自武士的身份與職責離脫。本可以憑借不離御身的護衛來咂摸研味的被支配關系在現代已經全然失效,自己雖然從結果上決定了賴忠生活的途徑,但現在他的“奉公”對象自然是道館而不是自己,花梨已不再會像當初令他與怨靈作戰那樣、頻繁對他下達命令。
但是這個執著地想要成為清淨理想的存在所有之物的青年,果然還是靜靜地欲求不滿著吧,想要確確實實地將己身奉獻給某人的證明,所以才會這樣、近乎執拗地、
“…嗚…,啊”
帶著熱度的毛巾觸感撫過腳背鑽入了腳趾間,打斷了花梨的思緒,賴忠正俯首用熱毛巾一根一根仔細擦拭花梨的腳趾縫隙,實在太叫人害羞、花梨感覺血氣全涌到了臉頰上,
“賴忠先生…!”
賴忠稍稍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次沒有抬起頭,視线依舊停留在花梨的腳上,對花梨說道,
“因為打濕得比預想的要厲害,所以想著必須都擦拭過一遍才行。是惹您不快了嗎?”
“不是說不快…”
“那便、”
沒能抬頭探看主君的表情,像逃避似的、賴忠再開了手上的動作。花梨身高並不矮,但腳卻是和她的童顏相稱的嬌小,本來就只是16歲的少女,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還要更為稚嫩。賴忠手中握住的肌膚也是同樣,嬌嫩而柔軟的觸感如同撫摸絹絲。
但就是這雙腳在那個秋冬和自己以及其他八葉一同、日復一日地反反復復踏遍了京都各處提升五行之力,也正是這雙腳堅定地站在怨靈之前與之交戰,直至直面那個鬼族的男人與他身後浪濤一般席卷了整個平安京天空的邪氣都沒有後退一步,最後、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黑白龍神放出的氣霧之中。
擦拭完花梨的右腳拭干,賴忠將濕毛巾重新浸過水,又托起她的左足重復同樣的步驟。或許是因有意無意中觸及了少女足底敏感的神經罷,伴著擦拭的動作,以室外延綿的雨聲作為背景、賴忠頭頂上方的花梨始終傳來微小的喘息,並逐漸變為斷斷續續壓抑不住的細碎呻吟。
賴忠半陶醉地沉浸在了這一呻吟聲里。能夠保護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能夠呆在這樣的人身邊真是太好了,難以相信自己的思考與抉擇的賴忠唯有這點確定得近於體感。聽說自己出生時代的幾百年後有為免主君出門穿上草鞋時感到涼意而預先將主君的草鞋抱在懷中的武士,如果是現在的賴忠的話,好像能夠理解此人的心境,就算是愚人的自我滿足也好,交織著無法吐露的不毛思念也好,想要成為她的力量、想要將純白無垢的她保護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想要支撐這稍觸即壞般的纖細體軀,想要…被她支配自己剩下的人生。
賴忠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起來股間自己作為男性的象征已然脹大。啊啊,又來了。這次居然是就連正拜見著尊顏的時候,自己到底是何等淺薄…!賴忠對自己感到了羞慚,這樣敬慕著心中至上高潔無垢存在的純粹心境中竟也不由自主地暗藏著這樣下劣的肉欲嗎。
她輕妙的吐息、她柔軟的肌膚、她纖細的手足、她身體上飄漾著的淡淡白梅香氣,一切都讓賴忠難以壓抑回自己那正在越發剛硬的分身。和自己以前穿的相對寬松的袴裝不同,這個時空的常服總是又窄又緊,一旦站起身自己對她抱有的下劣肉欲必然會露見在神子殿的面前。
“…那個…賴忠先生?”
察覺到賴忠的異樣,花梨試探著尋問。
賴忠無意識地咬住了下嘴唇,同時再開了手上的動作,最後用沒浸過水的毛巾將花梨的雙足拭干。放到了鋪在地面的毛巾之上。雖不敢抬起頭,但視野里擦拭後帶著熱氣溫暖柔軟的雙足還是讓分身根本無法軟下去,不如說是在身為自己主君的少女目光的死角更加興奮地拼命向她主張著自己的存在。…再這樣下去,感覺前液都要從鈴口滲出、順著分身滑落悄悄浸染胯前的布料。就在神子殿的面前,在她的腳邊,在她的眼下,在她的吐息也清晰可聞的至近距離。
“…賴忠的罪、不知怎樣才能贖盡。”
“……哈?為什麼賴忠先生突然又要說出這種話來!這樣太奇怪了!!”
“我、只是…愈是呆在您的身邊,愈會發現自己究竟是個罪孽惡果深重、身負多少汙穢之人……”
“賴忠先生!!!”
少女的清脆耳光響徹了空蕩的玄關。
賴忠沒有回話。一時橫亘在兩人之間的除了沉默,只剩下室外瓢潑的雨聲。
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意般的,賴忠緩緩抬地抬起了一邊泛著不自然緋色的臉,黯淡的光线下那俊秀到近於凜冽的五官中依然是一如既往不帶情感表露的毫無表情,惟獨目光中閃爍著一點含混的色彩。
那不是——
欲望的色彩嗎。
“誒……”花梨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左手握住了剛剛甩出耳光的右手手腕、縮在胸前半握起了拳。
確實是——像在忍耐著什麼苦痛一般、少年一樣純粹的渴望和雄性特有殘忍的衝動交替浮現,十六歲女子高中生都能夠一眼分辨的情欲的色彩,正明明白白地閃爍在這個實直寡言的青年凝望著花梨的眼中。
賴忠的吐息聲雖經壓抑但可那還是愈發清晰地回蕩在花梨的耳畔。花梨不自主地將雙腳向後縮去、足背都緊張得繃成了弓形。
倒不是害怕賴忠對自己做些什麼——對於這個十一歲年上的青年而言,只要是來自於理想主君的命令、連斷腸的思念都可以高潔清爽地毫不留戀般割舍。就算是當時他祈願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一生一世的願望,如果自己不以應允,他也一定會干脆地退身。
——所以、才會害怕。
“賴忠先生,這是……抱了我就能消解之物嗎”
少女小心翼翼地探問。
“……”
就這麼肯定也太過厚顏無恥,但在花梨面前永遠撒不了謊的賴忠並無法吐露否定的話語。
“或者,是我碰巧在這里和賴忠先生在一起,遇到了賴忠先生這樣的時期……?”
“…絕非如此!這是怎樣、怎麼能、”
是怎麼樣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的!在苦悶之余,賴忠甚至覺出恨意來。
花梨看著自己的目光澈亮得天朗水清,沒有一絲陰翳。即使向她展露了這等丑惡之物,自己奉為主君的少女果然還是無垢得幾近殘酷。她只自顧自亭亭地清潔純白著,只剩下自己,在她腳邊,因她的肌膚她的肢體她的容貌她的聲息她的靈魂,身體在一浪高過一浪濁汙衝動的洪水中掙扎,內心則在邪欲的火焰上炙烤。反正已經無法掩藏,如果在這里向她展露自己心底的全部欲望,那碩大澄澈的翠綠色瞳眸會怎樣像要零落般動搖?那優美的細眉會顰蹙出怎樣的弧度?半開的花瓣般的嘴唇,會因自己恥辱的告解而震顫著用怎樣的聲线叱罵?柔軟纖細的肢體會因激昂而舞動,將羞惱的怒火揮打到自己的身上嗎?
那光景想必純粹而淫靡得、動人心扉。賴忠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自己腦海的一隅恐怕一直想象著這樣的畫面,白日做夢一般地、同時帶著恐懼和期待。
青年垂下眼簾,纖長的睫羽往他的下瞼投下一個踟躇的陰影,他長嘆了一口氣。
“您……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現在在這里問賴忠先生、想要賴忠先生告訴我!”
“…我長久以來、幾乎每晚都會以您作為夜中之肴”
“…夜中、之肴?”婉轉的曖昧巧說讓少女困惑地皺起了眉。
賴忠鎖緊了眉頭,像是憤恨般猛然抬起了眼簾,直視向花梨翠玉的瞳眸,
“…從還在京中的時候就開始,我逐漸變得夜夜想到您便難以自持。白日您的種種無心之舉,每每到了晚上就讓我輾轉反側。在武士團雜居的別棟中我在枕褥上閉上眼睛,眼瞼內的暗夜中卻只浮現出您纖細柔軟的身姿,然後胯下的這根俗物就開始脹得發痛,連入眠都難以成遂,經受不住誘惑的我只能在腦海里更加描畫您的身姿……背著人目壓抑著吁息聲、將您作為慰籍自身的道具。
即使是在護衛著四條藤原宅邸之夜最中,立在庭院里只是想到您就在我身後的簀子縁上、御簾之後的寢殿之中只著單衣沉睡,自己的分身就又總要表露出自己無法抑制的淫邪,只能夠不斷阻止腦海里對您寢姿的想象、任夜風慢慢吹冷因欲望火照的身體。到了這里就更加……”
賴忠的嘴唇擰出一個苦笑,
“每次送您回家,哪怕只是手指瞬間的相觸,都能變成我那欲壑難填的邪念的食糧,久久不能休止。連現在也是一樣…”青年頓了一下,看著花梨的目光深處湛出了狂喜的哀求,不再需要壓抑的喘息聲逐漸開始從他宛如雕刻般的唇齒間溢出,“…神子殿、花梨殿、我的…神子殿……”
花梨抽動著蜷縮起了放在椅面上的手指,暗暗抓緊了裙子邊。震顫著的雙唇也被抿緊,腦海中一片缺氧的空白。變得蒼白的肌膚只有雙頰漲得通紅。一種又一種回復的話語浮現在了亂麻一樣的腦中,
『連我這樣的也幫上了賴忠先生的忙嗎?』
——不對。
『變態、大笨蛋 !以後再也不許做這種事情、一次也不許 !』
——還是哪里不對。
『謝謝賴忠先生,我好高興。』
——不對肯定不對!!
……不過說起來,叫他以後不許做這種事情的想法,可能只是出於羞怯的應激反應、連自己的本心都不是,但卻或許反而是會讓賴忠先生高興的選擇。
這個青年,現在用這樣與他來說實屬罕見露骨到毫無配慮的話語向自己尋求的,一定不是應允的慈悲。在他面前遠慮無用地發泄對他合情合理的怒氣、對不能盡用的他進行斥責和束縛,才更會正中這個人的心意。再怎麼說,都是會在四條的庭中強行向花梨請求斥責自己,於受傷之機因花梨對他喊出的“要是倒下我可饒不了你”而喜色上眉梢的人啊。
——這個男人、大概在和自己邂逅的很久以前,就在尋求著能夠完全且完美支配自身的對象了。
花梨無法忘卻,打倒作祟於院的怨靈,聽到席琳宣言她的一切只屬於她的御館大人時,賴忠在苦澀的不甘心中吐露的本心,“就連那樣的人都已向唯獨一人的主君奉獻了身命嗎。而我卻連誰的東西都不能成為…”
他是一定是在尋找著,能夠將自己完美盡用、能夠給他的人生、給名為源賴忠之人的存在帶來意義的“所有者”,或許在這其中,他甚至無意識地、連性欲所向的支配都在尋求。
賴忠先生、現在、一定、痛苦地愉悅著。
接近欲求之物而無法出手既是愉悅又是痛苦 ,那目光中充滿的痛苦而愉悅的情欲的色彩,其正體確乎是向自己尋求支配的話語的祈求。即使這大概率意味著對於其情欲的壓抑,但這痛苦既來源於清淨理想的存在默認或命令下的忍耐、就必定更會有被支配的歡欣如波濤一般涌遍賴忠的全身。賴忠的目光無言地向花梨如此懇訴著,被這樣的目光所注視,花梨覺得自己身上也有什麼東西正自足先游走上來,本就有些發熱的臉頰似乎變得更燙了。
自己沉默的無視,或者命令的一言、就能夠讓這個青年完全沉溺於徹底的抑壓和被抑壓的巨大愉悅之中。
開口吧,賴忠先生正以企盼餌食般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等待著不是嗎。照著自己的心意,翕動嘴唇,對他吐露出心底最朴素的話語即可:
啊啊,我
1.果然不是想要和賴忠先生成為這種關系。[全年齡]
[jump:2]
2.為了賴忠先生也好,為了自己也好,都似乎也正想要支配他。[R-15]
[jump:3]
[newpage]
“……我、不是想要和賴忠先生成為這種關系。”
賴忠眼中的色彩逐漸轉涼,最終竟變為一種哀淒的凝望,他低下頭,幾乎是要垂下淚的樣相。
“讓您感到不快,實在萬分抱歉。……這都是、愚蠢的男人自作主張抱有的不埒的思念所至、做出了逾越之舉。雖然僭越、如果您能忘卻、只要我還能留在您身邊,即使不再被您認同為從仆、即使不能再正面拜見尊顏……”
“不是這麼一回事!”雖然低下頭的賴忠沒法看到、但花梨還是拼命地搖著頭,“為什麼賴忠先生只會這樣思考!”
“雖如您所說言,但我身…”
賴忠的話音中斷,他感受到自己俯下的臉正被纖細的十指撫上,隨後向上托起。賴忠抬起眼,面前少女大大的翡翠色瞳眸里正倒映著自己扭曲著眉頭的卑怯神色。少女那殘留了稚嫩感的柔美臉龐上、柳眉也蹙成了表露著些許逡巡和迷惘的形狀、似乎是困惑著一時不知道該說出些什麼話好。到最後、還是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向前俯下身子閉上了眼,居然干脆地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賴忠的嘴唇上。
少女施予的吻幾乎過於純粹,不過是唇瓣與唇瓣的廝磨觸碰,但賴忠卻覺得與花梨的柔軟的嘴唇交織的肌膚像是被點燃了燈火一樣熱度一直通達到了髒腑,一陣甜美的酥麻從脊椎劃過潛入腦髓。
幸好在賴忠的嘴唇快要不自禁地反應之前,花梨就離開了賴忠的嘴唇。少女帶著些許羞怯睜開了眼,低頭凝視著依舊被自己捧住了臉頰的青年,雖然雙頰帶著濃重的紅暈想必已經害羞了極點,還是輕聲告白,
“我…喜歡賴忠先生!
我說過的,賴忠先生的罪,由我來一起背負。我束縛賴忠先生的東西,也想被賴忠先生用來束縛我。賴忠先生想要的東西……也想要賴忠先生拿來和我商量。”
“花、梨殿…”
“而且…既然賴忠先生是我的東西的話,那麼作為回報、我也想要被賴忠先生所擁有……”花梨稍稍偏頭,目光隨之流轉,眺望著賴忠身邊地板的一隅,“或許這在賴忠先生看來是主君失格也說不定…,但要和賴忠先生互相支撐著的我果然還是!想要向賴忠先生坦誠自己真實的”
花梨沒能繼續說下去。正在發聲的少女的唇瓣都還不及閉上,已經被青年的唇封住,只接續上了一些無意義的嗚嗚聲。站了起來的賴忠以俯身的姿勢環過花梨的腰背,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花梨攬入懷中。保持著親吻的姿勢翻身自己坐入椅中、把少女抱上自己膝頭。
像是等不及似的,賴忠的唇舌在少女反應過來之前就利落地穿插進了她的唇齒之間,啃咬般品嘗著已經再難咬上牙關的少女無抵抗的口腔細嫰的黏膜。
嬌小而柔軟的溫暖體軀隨著愈發深入的愛撫在賴忠懷中發出了輕微的震顫,賴忠卻像沉迷於了這一顫抖似的,把少女的身體往自己懷中圈得更緊。以舌面掬起少女口中逐漸滿溢的那輕薄得如同白露一樣的唾液,啜飲至自己的喉中。舌尖從內側滑動著掃過牙齦和其下珍珠一般小巧齊整的齒列,又因那光滑的觸感循環往復地來回。
大概是因為對這樣的接吻全無概念,少女無垢的舌正不知所措蜷縮在她口腔的一隅。放開齒列的男人的舌往更深處探尋到少女的舌,繾綣了上去。男人的味蕾緊緊壓迫摩挲著少女的味蕾,貪食般激烈地細嘗著少女唇舌的滋味。
隨著自己口腔施予的愛撫,纖細得如同玻璃細工、好像稍觸即壞的纖細身體在自己的懷中發生著不自制的扭動。雨中夕暮的廊下,眼前距離至近之處,越發昏暗的光线映照的少女茫然睜大的眼中、那平日總是閃爍著林間春陽般閃光的翠綠的虹彩上、現在則凝出了一層靉靆的水膜。自己正在迫使少女的味覺鐫刻上自己的滋味,這樣仄暗的滿足卻更點燃了賴忠心頭的火焰。
本該謹言慎行,本該有所遠慮,本該將少女的意志奉為自己行動的不二之掟,但因賴著少女方才的話語,賴忠束縛自身的鎖鏈和提防早已然崩毀。將少女的舌頭攥過兩人口腔的交界。唆動著用自己的牙齒輕咬少女的舌尖。一瞬的停滯後,無限近似於露水的唾液自少女舌下如清泉般涌出。懷中嬌小的身軀因不能預想的刺激開始了近於無意識的掙扎,但已全然不能制御自己的賴忠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以齒舌阻撓著想要逃竄的少女的舌,偏過頭更深入地與少女的口腔交接。伴著淫靡的水聲,青年如野獸貪食般、一味地吮吸榨取了少女口中因而愛撫和舔咬的刺激不斷溢出的體液。
隨自己心意而起的水聲和彼此的延綿喘息聲充溢了顱內,與窗外的雨音交織,天地之間好像只剩自己和少女兩人——沉浸在多幸酩酊感里的賴忠忍不住要陷入這樣甘美的錯覺。舌頭意猶未盡地離開少女的舌,稍稍分開口腔,保持著雙唇表面的相觸,直視少女眼眶中那一片濕潤的翠綠,囈語般念誦著身為自己主君的少女的御名,
“神子殿、神子殿…花梨、花梨殿,我的…花梨殿…神子殿……”
少女的雙眉蹙成了可憐的八字形,形狀優美的胸部劇烈地上下起伏著,是因缺氧嗎,原本白皙的膚色已經染上一片粉紅。雖然想要再將舌頭再塞回少女口中,但對花梨常時涌起的憐惜之情好歹壓抑住了一泄而出的占有欲,賴忠只是啄食一樣又連連親吻了少女的嘴唇好幾次,終於將唇離開少女的嘴唇,將臉埋進少女頭頂,深深吸入她柔軟茶色發絲間的香氣,試圖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
背中有什麼慢慢攀了上來。是纖細而溫暖的觸感。思慕得快要發狂的少女的手,現在正怯生生地環上自己的背,握住了自己襯衣背後的一小片布料。自己的胸膛正與少女有著誘人形狀的柔軟乳房相抵,彼此劇烈的心跳都相重到了一處。
“果然賴忠先生的腦回路總是讓人搞不懂。在這樣做之前…”臉被埋在自己頸項間的少女小聲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憤然,卻更加可愛得讓人又要難以自持“總是應該要先說明做的原因吧。”
“……您說原因是嗎?”少女說話的吐息無邪氣地刺激著自己鎖骨處的肌膚,賴忠咽了口氣,小心地動了一下腿,終於防止了自己隆起的男根直戳上少女短裙下細膩的大腿。
“我可是好好向賴忠先生說明了我的心情!賴忠先生的回答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回避著問題不是嗎!賴忠先生的那里會那樣的原因、會拿我…當做…那個…夜中之肴的原因,還有…剛才這樣親我的原因……。賴忠先生到底想和我怎麼樣,不直說出來我可不知道!”
“關於這一點…”賴忠稍稍松開手臂,少女從他的懷抱里抬頭看向他的臉龐,卻發現了賴忠原本凜然如同秋霜的臉上自己從未見過的春風化雨一般的微笑。
“失禮了。”賴忠橫抱起花梨,將她重新放在椅子上坐下。接著將剛才端來熱水來前先放在一邊的紙盒捧在手中,在花梨面前再次以他慣常的參拜之姿跪下、打開了手里的紙盒。
盒中放著的是一雙女式的平底皮鞋,貼心地連短襪都配好放在一邊。
“將花梨殿招至這里擦拭雙腳的時點,原本真的沒有那樣不三不四的可疑想法…只是……”
賴忠的話音又一次地斷開了,他沉默地捧起花梨的裸足,一只一只恭敬地穿上短襪,接著套入盒中的平底皮鞋,稍微提拉鞋跟,並不費力地、少女的腳剛剛好穿入了鞋中。
“……這個…?”少女看著平底皮鞋鞋舌上標識出品牌logo的金屬具,露出了困惑一樣的、惹人憐愛的表情“……算是奢侈品了吧,絕對很貴的!賴忠先生工資不要緊嗎?”
“是。我平時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幾乎都存了起來,還有大賽獎金這些的額外收入,請不必多慮。平時的馬丁靴也非常適合您,我擅自猜想、但更容易穿脫的這樣的鞋子或許也不錯…”
少女低頭盯著鞋尖,眉頭擰得更緊了,“所以說…!賴忠先生是為什麼……”
“是為了在您學校的傳聞中占據您的戀人之座——這樣再淺薄也不過的痴想。”溫和但不容阻緩的回答像是要遮蓋少女接下去的話音一般,賴忠更向前俯低身子並抬高下頜,從下方直視向低下了頭的少女的瞳眸,占據著她的視界。“讓您去向學校時身上也殘留著我的痕跡,即使見不到您的身姿,我的心意也能在您的足下、被您帶往您所在之處。並且…共同生活的集團都熱愛擅自揣測演繹他人的戀愛,如果是突如其來地穿戴上了這樣昂貴的一品的話,時不時出現在您的放學路上與您保持著微妙地過於親密的距離、又早已成年的我、即使同您的意志相悖,也一定會在群眾的嘴中被傳言成送您禮物的您年上的……男朋友的吧。”青年的臉龐上稍稍染上了淺淺的紅暈。
“賴忠先生原來知道的啊!”少女喚起來,可臉頰上也泛起了和青年相同的紅暈,“知道在同學校的人面前和我距離這麼近會變成、變成這樣,還要……”
青年保持著跪坐的姿勢,稍稍直起上半身,將嘴唇湊近少女的耳廓,壓低了聲音輕聲告白著在數刻之前還被自己死死壓抑的本心:
“雖然是與身份不相應的奢望,雖然為了您的幸福、是不應有的邪念,但是、不能忍受神子殿被其他男人奪取,淺薄卻愚直地想要獨占您的欲念,從京中開始就再也沒能止歇。
聽說誰人都有不想為人所知曉的秘密。而我的秘密——您已經心知肚明了吧。
但是只有對著您,無論多少次都讓我訴說吧、——這僅有您與我知曉的秘密。”
青年的嘴唇離開少女的耳廓,轉而用額頭貼上了少女的額頭,紫紺和翠玉的虹彩像要吸進彼此般繾綣對視,
“——我無論何時、都深深愛著您。”
-----------------------------------------------------------------------
後記
真的會有人看到這里嗎,超高興超感激的!!
標題仿自16世紀成立的短篇集『義殘後覚』(ぎざんこうかく)
下次想用彰花京ED→頼花的丹後型羽衣天女傳說base王朝陰謀小說寫更帥氣、更武士的賴忠!雖然我知道其實沒有人會期待但還是敬請期待!!
最後、順便、這篇小說發出去三個月內、即2020年4月21日之前,只要有一位姐妹在評論里提出來想看的話,我就給這篇的調教結局加寫後日譚頼花掐頸R18!!
三個月以後的話~嗯~就看緣分啦~~
[newpage]
“呐、賴忠先生…”
一個微笑靜謐地在少女鮮花般的唇瓣上漾開,那是個和她稚嫩的面容絕不相符的、滿含著成熟到快要破裂的果實般的甜美馥郁、挑唆和誘惑的笑容 。賴忠的拳握得更緊,他將眼簾垂下。
這樣的狀況下對自己投以這樣的笑容未免、未免太過殘酷,若是繼續直視少女這般的容貌,即使會有悖於少女的意志,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不、賴忠心想著,並不是不知道、自己難道不其實是心知肚明嗎。
然而下移的視线的前方,卻是自己鋪陳的毛巾上花梨潔白而嬌小的雙足。一反方才蜷縮著腳趾的羞澀,現在前伸著雙腿而坐的花梨只有腳跟著地,小巧的足指、膚質同樣細膩的前腳掌乃至於呈現優美弧度的足心都暴露在黃昏的廊下黯淡的光线之中,牽扯著賴忠的視线。賴忠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
“…想要嗎?”
看著這樣的賴忠,花梨感覺著臉上的熱度,偏著頭發問。
“……哪里的話、求索神子殿之事根本言語道斷、身為従者、痴望之心念最是有害…”
越來越小的話音幾乎要被室外傳來的綿綿雨聲湮沒,反倒是話音下的喘息愈發粗重地展示著存在感。簡直就跟眼見餌食在前的狗一樣,賴忠不由得在心中自嘲道。
“沒有在問這個,我只是問賴忠先生想不想要!”少女稚嫩的聲线凜然地斥罵道。
受到出其不意的呵責,賴忠的軀體震悚了一下。一拍之後,一種超乎尋常的安心感卻從心內某處席卷而來。
“……正如您所言。”
賴忠小心翼翼地回答,並意識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歪曲出一個不成樣子的笑容。啊啊,自己這不是又喜出望外了嗎。受到少女的責罵之時便是愈意識到她對自己的支配地位之時,便是即使在討伐怨靈最中,自己也往往難以抑壓歡喜得不自勝之心,要露出這樣可鄙的容貌來。
在賴忠回過神來之前,少女右腳前掌就貼上了他的褲縫。白玉一樣的裸足似乎因為意料以上的感觸怯得縮了一下,但還是隔著布料抵住了賴忠的男根、緩緩向上摩挲去,
“誠實是件好事情喲。對好孩子就要…稍微獎勵一下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少女的裸足狠狠地踩踏了上去,曾為武士的青年吃痛得吟叫出聲。
叫聲中卻滿含悅樂。他像是護住胯下般,前屈了身體大口喘起氣來。雖然隔著衣物、少女依然能夠感受到腳下血管正一賁一張地跳動。
“呀、濕掉了…”少女屈起腿讓腳掌離開青年的胯下,歪著頭看著自己停在空中的腳尖,黏黏糊糊的透明液體正在她的視线沒法觸及的腳掌,薄薄地向下淌落,“賴忠先生射精了嗎?”
“……哈啊…哈……哈…倒還……那些只是…所謂的、前液。”
“誒……這就有這麼多,好厲害呢。”罪魁禍首過於無邪氣的感想,卻愈發在賴忠心中募增愛憐之情。
“…雖然僭越、因為方才為您擦拭雙腳的時候,就其實…已在滲出…故而現在、才會……”
“是這樣的啊!這麼說…”
少女重新伸長了右腿,足指無規則地劃過賴忠長褲前方鼓脹的部分,
“…賴忠先生,在褲子里憋悶了那麼久很辛苦的吧。讓自己…輕松一點…。”少女像是訴說秘密般壓低了音量,帶著吐息音的純澈聲线回甘得動人,“不要緊,賴忠先生的每一個部分我都會好好放在眼里的。”
“……神、神子…殿…。”
這莫非不是自己在心底某處為自己捏造的便利的夢境嗎——
拼命將自己嵌入武士之軛,以十重二十重鎖鏈約束著己身之為,其下卻絕無法凐滅的罪孽與汙穢——也能被您接納為我的一部分——接納為從屬於您之物的一部分嗎——?
“可以的吧?賴忠先生。”
賴忠閉上眼睛,浮現出像是做了什麼決意般的神情。
“如果是神子殿的御所望…”
抽下皮帶,解開紐扣,試圖將拉鏈拉下。但因自己那還在不知廉恥地脹得更大的陽具,手先算是器用的賴忠也與之搏斗了好一會,才終於能把前開口拉開。
從其下被解放的隆起已經半撐開了內褲。賴忠不忍看下去,沉默地向一旁移轉了視线,但自己也能意識到,自己的面頰上在泛起怎樣的緋紅。
“…好大”
並不帶以色氣的喃語。是無意識下的感嘆罷?與其說是在比較對於性具的認知,腦中對此並無概念的少女發出的更像是單純對物品之大的感慨。
“…只是拿手碰著我的腳,就變成這樣了?……賴忠先生…莫非是變態嗎?”
感受到少女的足指夾住自己內褲的邊緣慢慢扯下、無言可對的賴忠只能聽任自己小幅地震顫著,終於隨著男根和卵蛋都從被拉下的內褲上方跳出,從口中吐出了臆語般破碎的話語:
“只是對神子殿、只有為神子殿…”
“誒~~~~、這~樣~啊”
少女細足的大拇指以撫慰孩子腦袋般的動作撫弄著龜頭,賴忠咬緊了牙關。像是對賴忠這樣頑固的態度不中意般,少女的腳掌抵上了賴忠的里筋、執拗地用力上下蹭磨了起來。
少女的動作自然並不熟稔,但光是那絹絲般的肌膚觸碰到匯集於里筋的甘皮,就恍若是像往剝開的傷口澆注滾熱的鹽水一樣、高濃度的快樂瞬間浸染了賴忠的全身。其生澀反而也更招致對快感的無從適應,正因為毫無章法,輕重、快慢、方向都近於隨機。往往剛得到喘息、下一秒卻從與敏感處差之毫厘的地方輕輕重重地劃過,把賴忠煎熬在反應不能的焦躁之中。啊啊,從鈴口淌出的液滴就像自己內心的呈露一般,執拗地糾纏上少女纖細的裸足,帶著生澀腥臭的氣味要將稚嫩的白肌裹挾。自己正玷汙著心中供奉的最清淨潔白之物、這樣殘酷的現實不斷刺激著賴忠罪的意識,然而想要讓少女雙腳——不、恐怕還不僅僅是雙腳——的膚寸隅角沾染上自己的痕跡的欲望卻更加在腹底沸騰似的翻滾,克制身體想要動搖的衝動就已花去了全部心力。
像是突遭雷擊一樣、賴忠的身體大幅顫抖了一瞬,原本立起的單膝也崩落至了地面,上半身不自控地向下俯去。伴著余韻的呻吟,舌根下大量涌出的涎水溢滿了口腔、順著重力從大口吞吐著空氣的半張開的口中滴落。
咯咯 地、頭頂上少女的笑聲降注而下。像是在空中蹦跳的鞠球上銀鈴的聲響。
——方才是、毫無征兆地少女的足指不偏不倚地用力揉捏上了賴忠分身上其實一直悄然期待著的那一處。
在焦躁中煉磨得過分敏感的身體立刻歡喜地做出了反應,刹那不期而至的劇烈快感就像電流一樣涌遍了全身。雖不至於射精,但賴忠已再無法在她面前保持最低限度隱藏自己丑惡部分的矜持。
心中胡亂的恨意重又被攪起,賴忠抬起頭向少女看去。
愛著的少女靜靜注視著這樣的自己,微笑得嫣然。
自己出生的世界中生為重要神明之後的東宮將這名少女稱為天女,和他受到同一四神庇佑、曾於比叡山修行的僧兵見習少年則曾把她叫作飛天,
嬌艷美麗的面龐一如既往地帶有她特有的稚嫩。然而那微笑中存在的卻是絕對上位維度者對於凡間之人降賜的慈悲。
……啊啊,是這麼、一回事嗎——
少女帶著這樣的微笑,將左腳也伸出。
“神子…殿……”
帶著彈力的潔白的兩足心包裹住了青年左右的睾丸,憐愛般地,從下向上、反復地摩挲掂動。
因為過度的快感,賴忠糾緊了眉。自制既已不再起效、獸一樣的呻吟便不斷地從口中溢出。
少女的動作——果然與她經歷相應地生澀著。
但是對於賴忠而言,大概已經不會有這以上的快樂了。
與花梨連結在一起,被連神靈都能夠受容的這個無上清淨的少女所侵犯,鮮明地感受到自己這一存在的全部都被她以決定性的方式束縛並支配。
——這才是賴忠悅樂滋生的本源。陽具興奮地持續勃起、昂然僨張得已經幾乎要反彎過來。好舒服。能得以直視少女尊貴容貌的雙眼也好,在雨聲中拼命分辨她澄澈呼吸聲的耳朵也好,嗅到她身上愛用經時已近於體香的梅花香氣的鼻腔、被她無垢的視线貫注而小幅戰栗的這具身體、被那裸足上花瓣一樣色澤的指甲剮蹭的棒身、正和潔白的足心長長地接著吻的龜頭,都舒服到難以言喻。
“賴忠先生,”
少女輕聲呼喚青年的名字,那話音卻並不為繁雜的雨音或賴忠粗重的喘息所攪擾,甘美清晰得像是附耳的私語。愈發昏暗的廊下,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的白肌虛浮在黯闇之中、看起來愈發醒目,在地面上伏低身體的青年抬頭窺探著她的表情,被她端然俯視。
“作為賴忠先生夜中之肴的我是怎麼樣的我?請好好地、說給我聽。”
“…神子、殿……”
少女的聲音強硬又溫柔,“要全部……說給我聽哦。”
“……、”
賴忠原本凜然端整的臉為肉欲歪曲了表情、因羞恥增添了艷彩,卻依然每一個細胞都沉溺於歡喜之中的那一樣相幾乎像是某種前衛藝術。被身為自己主君的少女用腳撥弄著性欲,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張開嘴、卻一時只能從里面溢出喘息聲。
“………。…在下賴忠、在撫慰自身之時。…腦中的神子殿、”
各種層面上的羞恥和愧怍炙烤著這個作為武士而生的青年的心,若是能掩藏自己的表情又能夠輕松幾分罷,但像是被花梨的眼眸牽引著一般,賴忠無法將頭低下。
“…這雙…、眼眸、像春日繁茂樹葉隙間、漏下的陽光…一樣閃耀的、眼眸…、會…看著我。”
花梨的表情中浮現出了細微的訝異之色、
“…、用這…恰如…春日暖陽的、溫柔的目光……和我的視线交織。”
有著刀刃一般凜冽容姿的青年拼命繾綣上少女的視线,眼神中充滿對少女的愛憐卻也滿含向主人的乞求,
“神子殿…還在、發育途中、但、形狀漂亮的…、……乳房、吸引著…我的十指,傳遞過來您…溫暖的體溫…。”
賴忠的話音依然為喘息和交雜的呻吟聲所破碎,但像是腦中的什麼機關被打開了一樣、只有語速逐漸加快,
“……神子殿、被我困囿在我的懷抱中、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樣抱住您…。這纖細的腰肢好像稍觸即壞、我總是對它抱持著、一用力就會折斷的……想象的畏懼也說不定。但即使一開始還有這樣的躊躇、頭腦中良知的部分意識到的時候、”
意識到的時候,賴忠帶著些許的茫然喃呢道,
“夢想中的花梨殿便已經被我的手腕緊緊禁錮、怎樣掙扎都無法逃出了。”
侵犯著青年的陽具的花梨的腳停滯在了空中。
“…接下來、看到的花梨殿總是、十分痛苦的樣相。”
賴忠的話音就此頓住。
昏暗中以不自然的姿勢相對的兩人為降注不絕的雨聲所籠罩。
“請繼續說下去。”
花梨開了口,那聲线里、那瞳眸中一無懼色,
“要好好地、全部說完。”
反而是賴忠的臉上蘊藉著苦痛,雖帶著踟躇、但還是聽少女之命、重新張開了口:
“…那種時刻我腦內的花梨殿的、您的這澄澈通透的聲音、總是在耳畔不斷吟叫著、啜泣著。……。…這張嬌艷的嘴唇顫抖著要發出哀鳴、卻被我用嘴唇將喊聲封在了口內。
明明……讓神子殿哭泣是我最不願意見到之事、在想象之中抱著您的我和現實中撫慰著自身的我卻都愈發興奮。
明明、比什麼都傾慕著神子殿那琉璃細工一般美麗纖細、卻堅強得百折不撓的心根,這麼做著的時候的我卻、想著若是能用肉欲將它摧折……”
傾慕、花梨為這個詞睜大了雙眼。青年目睹了少女的這一表情變化、卻似乎誤解到了別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了更深的痛苦之色。
那是——
因根植於心底的穢慝而讖悔的、罪人的自我嫌惡之色。
做完簡直像是愛的告白一樣的告解的青年,正被他自己說出的話語深深地傷害著。
一定不是第一次——
正如他之前的痛陳、這個人、在花梨對此毫無所察渾然不覺的時候,一定已經因此在心中折磨了自己無數回。
啪噠。
停滯在空中已久的花梨的裸足上、賴忠陽具分泌的粘液從足跟向下淌落、發出了在浮離在雨聲之外的異質的聲音。
花梨在心中做出了某種決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
“賴忠先生。”俯視著青年的少女靜靜地開口,
“首先、我以前也對賴忠先生說過的,我沒有那麼容易受傷。所以不要讓自己這麼痛苦。”
沒錯、還在京中、他前往北山試圖以清泉祓除己身汙穢、向花梨痛陳自己傷害了花梨時、花梨就是如此回應。
然後在當日、這個男人說了——
——若是您給予的痛苦、我也會歡喜地接受罷、這將成為對我罪孽的懲罰。
雖說您給予我的其實並無痛苦、有的只有歡悅——
“其次,”
花梨近於慈悲的笑容深處、帶上了嬌艷的殘忍。
“持有不成器的従者、作為賴忠先生之主的我也有教育的職責。”
雄性的悲鳴從喉中迸裂、幾乎要被錯聽為狼嗥。
少女冷靜地目視向以要把腦袋撞向地面的勢頭向前趴伏下身體的青年。喘息都應接不暇、剛剛被少女彎成漂亮弓型的足背踢過的金玉和肉棒、乃至全身上下、都陷入在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抽搐里。
可低下去的臉上、嘴角卻一直顫抖著蕩漾,那是青年不自控的無上喜悅的笑容。
“比起抱我、賴忠先生這樣不是更舒服嗎?”
——再無傷害重要之物的憂懼、由被自己奉為最尊貴之人徹底支配和管理而獲得的安心且強烈的性快感。
“賴忠先生難道不明白嗎?既然要奉我為主、從屬於我、就是說賴忠先生的‘全部’都是‘我’的所有物啊。”
花梨的足指撫慰般一遍又一遍地蹭過剛剛遭受了暴行的青年的龜頭。賴忠口中流洩出的呻吟聲、這次終於誠實地帶上了外露的悅樂。
花梨伸出雙手、將賴忠俯下去的臉輕輕托起,
日落前後的幽暗里、俯仰相視的兩人的瞳眸中,只映照出對方的面龐。
但是、…這個人、都算是遲漏了吧?
花梨這樣想了。
第一次觸碰男性的陽具就做到了連賴忠先生最擅長的自制都不起效果的程度,連自己都覺得是成果斐然。然而都開始到現在都快要三十分鍾過去了,這個男人受到怎樣的刺激、都依然毫無要射精的跡象。
因為一直上下活動著關節,腿比體育測驗的長跑後還要酸,腳上到處都粘得黏黏糊糊的,連腳底都快要麻木。
……這種時候,一般對這個男人說些什麼能夠加快收拾局面的速度呢?
花梨小小地噘起嘴、稍微思考了一下。
“……賴忠先生,想點辦法吧!”
“謹遵尊命…。”為和討伐怨靈時一樣的這句話所反應的他、果然還是帶著恍惚的笑容。
賴忠恭敬地握住了花梨的雙腳,從兩邊夾住肉棒、上下挪移、胯也配合著手的動作同時頂動,讓自己的肉棒反復出入少女雙腳的隙間。
浮現血管的棒身、匯集甘皮的里筋、中上變細的部分、向外突出的傘邊的里側、膨脹得厲害的龜頭,都在聽允花梨之命和她尊貴的身體的一部親密相結、賴忠無我夢中地肏弄著。每當動作就有寒氣般的快感從脊髓流竄到後腦,止不住的唾液從牙齒間垂下、連下頜都被濡濕。
眼前靜靜目睹這一切的花梨也實在美麗。未曾沾染過汙穢般的白皙的臉頰染上了花一樣的顏色,向自己播撒著魅力。自己的陽具頂到她腳底敏感部分時、制服領口上方微微跳動的肌肉讓人看得著迷,為感觸所激小幅仰起的下頜也美麗非常。但最漂亮不過的,果然還是這雙堅定地看著自己的大大的翠綠色瞳眸——
大量的精液從先端的裂縫中噴出,是溺在少女瞳眸中的賴忠沒注意地讓手中少女左邊的足指戳到了傘下,無防備地一下就射了出來。腥臭白濁的液體沾滿了少女的右腳、都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萬分抱歉!神子殿——”
賴忠狼狽地慌亂了。
雖說自己心中也隱秘地希冀著、但意外地就這麼以己身的子種玷汙了身為己身主君的少女的裸足,曾生為武士的青年果然還是難以承受。
頭腦陷入自責和混亂的賴忠低下頭、捧起花梨右足的一部分含入了口中。
“~賴忠先生!水和毛巾不是都在這里嗎?!”
花梨叫道,用拳頭敲打向賴忠的肩背,賴忠卻沒有停下。蠕動著舔舐掉精液的舌頭帶來的微妙刺癢實在叫人焦躁,從花梨的腳掌從左劃到右邊、又向下移至更敏感的足心。
“嗚……”花梨發出了苦悶的聲音,抵抗卻好像完全喚不起青年的一絲注意。
舔舐掉花梨足底沾著的精液,賴忠的嘴唇放開少女的肌膚、花梨剛想松一口氣、下一瞬間卻感覺到了那濕潤而溫暖的觸感包裹了自己的腳趾。
“……!”
花梨咬住嘴唇、眉頭不由得皺緊成了困惑般的形狀。
也許是大半精液都射到了這里,賴忠舔舐得尤其精心。吮吸過一個一個腳趾、腳趾與腳趾的隙間自是當然、連指甲縫都要以舌尖掃過好幾遍。
花梨的手半握著拳疊在胸前、身體僵硬地縮緊了。
有液體從短裙下淌出、一顆厚重的液滴沿少女的大腿徐徐向下滑落、正好在青年的口邊停住。
舔遍了少女腳趾的青年用嘴唇湊上了那粒液珠。
“賴忠先生、那不是…!”
已經晚了、青年已沿著液痕向上舔去、從腳背、的纖細的小腿一路滑至柔軟的大腿內側,頭馬上要埋進少女的制服短裙。
“嗚、~!!!”
少女發出了惱殺的嬌聲,屈起腳蹬在青年肩上,把青年重重踹離。
賴忠的背部撞上了地面。
“啊…”
青年像是因這撞擊而回過神來,緩緩用一只手肘撐地、支起了上半身。花梨依然雙手疊放在胸前縮在椅子上、以這樣不安的姿勢看著地面上的賴忠。
兩人各自深重的喘息聲蓋過了雨音、溢滿了廊下。
賴忠坐起身、小心地端正了正座的姿勢。
“……之前的水已經涼卻、當時腦中想著用來擦拭未免引起不適、而將自己的子種多留在花梨殿腳下一刻也難以忍受……。事卻至此、實乃従者絕不應為之行動、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謝罪,”
賴忠話音困惑地停滯。
椅子上的少女放下了僵硬的姿勢向他伸出了兩手、張開了懷抱示意。
“…。…失禮”
賴忠遲疑著但還是順從了花梨的意思、直立起膝蓋以上的部分,帶著些許彷徨輕輕攬住了少女的身體。
花梨也收攏手臂抱住了賴忠的背。賴忠的頭被摟靠在了花梨的頸項之間,花梨低下頭,絹絲一般柔滑、紅茶色澤的短發從耳邊垂墜,與青年流向一邊的長劉海交纏在了一起。
以這樣幾乎像是少女抱著大型犬只的姿勢、在天地間不絕的風嘯雨蕭中,兩人的耳畔只有交疊到一處的彼此的心跳。
“……明明平時完全沒有這樣的跡象…突然就做到這個份上,賴忠先生…到底是怎樣啊……”
花梨悶悶地說道。
“我只是…”
保持著擁抱的姿勢、賴忠的頭向後靠去、面對面了的兩人視线交纏。
“自不思議野的尾花之原那次讓神子殿哭泣了以來,一直有所後悔。即使向您乞求把我帶來了這個世界,心底某處也許依然茫然逡巡著。
…那次我告白自身罪累之事也是、把您給傷害了。我是否不應該對神子殿開口呢。我的穢質與罪行只會讓您感受到痛苦而已。但是我也明白、隱瞞著您,不也正是對您的一種背叛嗎。掩藏著自身、無論是當日的罪愆抑或今日的穢黷——而來出仕於您,是絕無法被原諒之事。
無論後悔多少次,無論捫心自問多少次,我也尋找不到答案。只是更加鮮明地獲知自己的不周和愚昧。我的迷惘和罪孽,從今往後,也會傷害到您、讓您悲傷嗎…。”
已止不住自己話音中的猶疑和傷感、賴忠咽了一口氣。濕潤的眼中已凝成淚膜、起碼想要撐著不讓那淚水掉下來。
“這樣的話、既比起其他任何人來的都要更加重視您,我就本不應出仕於您。
這是身為武士所應抱持的正解罷。大腦清楚地知道這點、”
感受到攀在自己背後的少女纖細的十指像是阻止自己離去般慢慢揪緊了衣料,賴忠向少女露出了一個試圖讓她安心的微笑,卻沒防備一直屏在眼眶中的淚水從眼角滾落、沿臉頰劃下,
“但是我的心卻……無法舍棄想要守在神子殿身邊、想要保護神子殿這樣的想法。無論此身如何罪所汙穢,都祈求著、不想自神子殿身邊離開。神子殿,除您以外其他任何人,我皆已無法侍奉。”
“——只有您,才是我的主人。”
青年罕有的甘美的聲线沉入日落後接踵而至的夜色之中,溶在了少女降注而下溫軟口唇里。
-----------------------------------------------------------------------
後記
真的會有人看到這里嗎,超高興超感激的!!
標題仿自16世紀成立的短篇集『義殘後覚』(ぎざんこうかく)
下次想用彰花京ED→頼花的丹後型羽衣天女傳說base王朝陰謀小說寫更帥氣、更武士的賴忠!雖然我知道其實沒有人會期待但還是敬請期待!!
最後呐、順便呐、這篇小說發出去三個月內、即2020年4月21日之前,只要有一位姐妹在評論里提出來想看的話,我就給這篇的調教結局加寫後日譚頼花掐頸playR18!!
三個月以後的話~嗯~就看緣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