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情人節賀禮】後日談:白發如雪的少女,與她一同仰望著未來

【情人節賀禮】後日談:白發如雪的少女,與她一同仰望著未來

   【情人節賀禮】後日談:白發如雪的少女,與她一同仰望著未來

  雪霧的一生總是在重復著遺忘的過程,對於她來說遺忘不是壞事,若是一直被回憶所羈絆的話這位名為林清焰的少女會以最快的速度陷入衰弱,被回憶抓住的她總歸會變得畏首畏尾,而像她這樣的人,一旦畏首畏尾起來,也就離死不遠了。

  

   至少在變得絕對安全起來之前,她絕對不能變得怯懦,絕對不能回憶那些在她腳下被殺死的人,不能回憶自己所締結的那些仇恨,也不能過分地回憶那些電光石火的戰斗。

  

   不能回憶...

  

   雪霧一邊如此告誡著自己,一邊揮舞著拳頭——她的手中戴著鋼指虎,每一拳打出去都會讓一個黑幫成員當場昏死過去,被她的拳頭擊中的人下場很慘,幸運一點的會直接暈過去,不幸的會被直接砸碎顱骨或是被慣性折斷頸椎。她出拳的動作飛快,很少有人能在她的手下撐過三回合,這位讓人窒息的美少女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大,但是這樣的戰斗無論怎麼看都稍微有點和平日里的雪霧不符。

  

   至於這位少女本身...美,還是一樣的美:

  

   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黑色的毛呢大衣里是灰色的連帽衛衣,牛仔褲配上短靴怎麼看怎麼修身,身體越是纖細她的體態就越是顯得颯爽。冷冽的眼神配上毫無表情的五官,再加上無情地以拳擊收割眼前敵人的動作,讓她與曾經的那個修羅形象別無二致。在靜養了一個多月之後重新踏上戰場的雪霧看上去和受傷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她早就在晨輝市的地下世界出名了,以她的美麗和強悍打出了名號,已經成為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甚至也收獲了一干暗戳戳支持她的人,有人偷偷拍下她在街上穿行而過的倩影,有人追蹤著她下一個要捕獵的目標,而越是這些長久偷偷關注雪霧的人,越是會發現雪霧的異常。

  

   發現阻止雪霧無望的各大夜間會所老板開始高價兜售雪霧戰斗時的監控視頻,而這些視頻也讓那些雪霧的支持者發現了端倪:在雪霧重出江湖的戰斗中,運用雙腳戰斗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少了。她改用拳頭攻擊敵人,動作就顯得沒有出腳那樣瀟灑漂亮,她也很少用獵豹一樣的速度全力追擊,甚至戰斗中那鬼魅一般的閃避身法也很少再使用了,都是格擋和招架偏多。

  

   不能被回憶羈絆...

  

   即使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為過去所累,在戰斗中的雪霧也還是會下意識地避免再用自己的雙腳。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靈魂被束縛,可事實擺在那里:每一次她抬起左腳或是以左腳支撐身體踢出右腳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本來平平無奇的上午。

  

   圍觀著的黑幫成員,被按在地上的銀發少女,被抓住的左腳,慘叫聲和讓人牙齒發酸的“喀嚓”聲,以及那如同墮入無間地獄一般的致命疼痛。

  

   即使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也擺在雪霧的面前:雪霧怕了,左腳的重傷成為了她心靈的枷鎖。她在醫院渡過了極其難熬的一段時光,康復訓練也進行的非常艱難,再次踏上戰場之前,雪霧甚至做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心理建設。

  

   時間回到這個晚上,對晨輝市最大黑惡勢力的打擊終於到了尾聲。索羅斯的一切都已經被瓦解了,他的軍團被逮捕,產業被查封,城市的各大出口全部被封死,此刻這個男人已經走向了窮途末路,而雪霧,正是負責收割索羅斯性命的死神。

  

   鎖定了那個男人藏匿的位置之後,雪霧又一次單槍匹馬的殺了過去。此時此刻,雪霧與索羅斯只有幾步之遙。

  

   “我不覺得我會坐以待斃。”索羅斯活動著筋骨,從懷里抽出一把二十厘米的折疊刀。表現出了想要決一死戰的決心,他本來就是用刀的好手,當上索羅斯家族的領袖也不完全是因為他的父親——眾所周知的是,在二三十歲的年紀,他是全城盡知的武斗派。

  

   “我覺得你會死。”雪霧提起了拳頭。

  

   雪霧率先發難,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奔向了索羅斯,而索羅斯也抬起匕首還擊,刀刃指向了雪霧的胸口,但正如之前每一次雪霧經歷的戰斗一樣,索羅斯手中的匕首雖然路數凶狠刁鑽,在雪霧的眼中卻與慢動作無異。但正如之前所有人對於現如今雪霧的印象一樣,雪霧沒有選擇躲開索羅斯匕首的攻擊,而是用手指上戴著的指虎硬生生地撞上了索羅斯的刀刃,然後將索羅斯手中的刀直接擊飛。

  

   “我知道我打不贏你啊。”讓雪霧意外的是,索羅斯並沒有牢牢地握緊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就好像是故意想讓雪霧將那把匕首擊飛似的。此後,在雪霧略顯驚訝的目光下,索羅斯向後跳了一步,那早就揣在衣襟附近的手伸進了他那件西裝上衣的內兜里,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拔出了他早就准備好了的左輪手槍。

  

   好快的拔槍速度!

  

   雪霧驚訝地看著索羅斯從口袋里拔出左輪槍,在剛剛電光火石的第一次交鋒中,她的精神並沒有完全的集中。事實上她出院之後經常會陷入這種恍惚的狀態里,而她最引以為豪的戰斗狀態也會因為思緒的飄忽而解除,就在剛剛索羅斯向後跳去,雪霧向前追擊的一瞬間,少女的腦海中突然又回憶起了那讓她感受到絕望的畫面——

  

   獰笑著的男人圍在自己的身邊,激烈的疼痛來自左腳的腳踝。

  

   那之後似乎就一直...

  

   雪霧的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一時間居然放任索羅斯抽出武器。對於左腳腳踝處疼痛的畏懼讓她分了神,而這險些咬了雪霧的命,等雪霧意識到自己應該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戰斗中時,索羅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准了她,戰斗狀態開啟的狀態下雪霧可以躲開子彈的射擊,但啟動這樣的狀態終歸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索羅斯的速度很快,無論是用刀的速度還是開槍的速度,都相當的讓人震驚,至少與其他人相比,他的出擊速度快到讓人咋舌,以至於這個男人抓住了雪霧分神的這個瞬間,直接向雪霧開火了。

  

   “砰”的一聲響起,子彈從槍口中呼嘯而出,撕破料峭春寒的空氣,直取雪霧活躍跳動著的心髒。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雪霧多年來戰斗的本能成功地拯救了她,就好像是下意識的舉動一樣,雪霧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向左側閃避了過去,直接躲開了那顆本該取她性命的子彈。

  

   “.....”雪霧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因為一刹那的走神,自己剛剛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她看著索羅斯的臉,後怕催生了她的憤怒,她一直都很容易被激怒,而這種差點被殺死的恐懼更是讓她變得無比的憤怒,憤怒到足以忽略這些日子里縈繞在她心中的恐懼。

  

   “去死。”雪霧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突出了兩個字,然後整個人化為了一只擁有純白羽毛的鳥。她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因為第一次射擊沒中而准備開第二槍的索羅斯,她沒有走筆直的线條,而是高高地躍起,從空中俯衝向了試圖用槍口鎖定自己的男人。隨後,那最讓她引以為豪的鐵足猛地擊出,直接踢中了索羅斯的右手。

  

   本該震耳欲聾的槍聲被索羅斯的慘叫聲與一個“喀嚓”聲所取代,雪霧沉重的落地,索羅斯的手腕直接斷為了兩截——這個男人粗壯的手掌完全與手臂的骨骼分離,如同斷线木偶一樣耷拉著,至於索羅斯本人也干脆地被踢翻在地。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

  

   至於落地的雪霧——

  

   “真該死...”雪霧在心中憤恨地罵了一句,勉強調整好站立姿態的她,左腳的腳踝處又一次傳來了讓她難以忍耐的疼痛——就好像是劇本一樣,她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輕盈的落地,與地面接觸的並不是她的整只腳掌,而是這只美足外側的足弓。而此後就不再需要什麼額外的說明,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明白了,在這次高高躍起的凌空突襲中,又一次扭傷了左腳。

  

   疼痛讓雪霧的額頭上立刻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表情也變得歪扭了起來。而此刻索羅斯看上去要比雪霧狼狽得太多。他直接倒在了地上,因為手腕被完全踢斷而顫抖抽搐,冷汗直冒。雪霧沒有給索羅斯繼續喘息的機會,受了傷的她對敵人沒有任何忍耐的可能,她緩步走到了索羅斯的身邊,用一記鐵拳直接終結了這個男人的性命。

  

   “....”雪霧沒有多看躺在地上的索羅斯,剛剛的那一拳她有打碎骨頭的手感,她對於這種事的判斷不會有錯,即使這個男人不死,後半生也會永遠在床上無法言語。這個男人正是讓雪霧的左腳留下舊傷的幕後主使者,所以雪霧動起手來絲毫不會手軟。男人躺在地上再沒有了聲息,雪霧則看著自己剛剛又一次扭傷了的左腳,心情開始變得糟糕了起來。

  

   事情做完了,該回家了。

  

   給戴維斯打過復命的電話之後,雪霧款步離開了現場。

  

   現在的她對於腳上疼痛的忍耐力比以前差很多,如果是以往的話她甚至可以若無其事地散步回家,但現在的雪霧不同了:這會兒她的腳踝因為落地姿勢的詭異而扭傷,疼痛讓她的鼻梁和眉頭一直皺著。纖細的少女走得一瘸一拐,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拖著受傷的左腳在移動,每走上一會兒都要休息一下,腳踝的疼痛很強烈,讓她想起最初一次腳踝受傷的時候,疼得尖銳,疼得勢不可擋,甚至讓她沒有讓左腳完全踩上地面的勇氣。

  

   “哈啊,這不行...”勉強自己走了好一陣子之後,雪霧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在一條遠離索羅斯屍體,稍微有點荒涼的商業街附近坐著。她坐在一條馬路附近的青石條上,一邊用手揉著腳腕受傷的位置,一邊打量著空曠的街道,發覺自己一時半會兒等不來路過的出租車,左腳的疼痛讓她時不時地閉緊雙眼望天。大街太空曠了,雪霧一個人坐在這里,突然感覺到有點無助,於是她掏出手機來,給齊梓打了個電話。

  

   “清焰?”齊梓立刻就接通了電話,聲音顯得有點慌亂:“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你不是在執行任務嗎?”

  

   “任務完成了。”雪霧猶豫了一下——她不太想打擾齊梓的工作和休息,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左右了,齊梓有可能已經睡覺了。

  

   但是四下根本沒有出租車的影子,這會兒要是再被什麼小流氓纏住的話,也非常麻煩——至少她現在已經有點站不起來了。

  

   還是要回家的啊...

  

   雪霧沉吟了一下之後對等待著自己後話的齊梓說道:“受了點傷,能拜托齊梓來接我嗎?”

  

   “受傷了嗎?我這就來。”齊梓知道雪霧的性格。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傷重到了一定程度,這個冷酷又孤傲的少女不會低聲下氣的來求她,於是幾乎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平時出門都有點磨磨蹭蹭的齊梓這會兒動作麻利得很,她本來已經洗漱好並且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了,但是在聽到雪霧說了關於受傷的事情之後,她幾乎立刻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並開始做出門的准備。

  

   “哪里受傷了?被子彈擊中了嗎?還是扭到腳了?”齊梓一邊這麼問著一邊將雙足胡亂地踩進襪子里,然後從衣櫃里隨便抓了件衣服套上。

  

   “扭到腳了。”雪霧坐在台階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腳踝,即使這麼做對傷勢的緩解沒有任何幫助,可她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掐緊了自己的腳踝,雪霧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聽著齊梓那邊亂糟糟的聲音,鼻子居然酸了一下,聲音里也帶著點哭腔的味道:

  

   “很痛...快來接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現在就在路上了,別害怕哦,我馬上就到。”齊梓一邊在心里嘆著氣一邊從抽屜里找到了她的那把手槍,確認子彈都在彈匣里之後便風風火火地跑出了房子,同時心里因為雪霧祈求的語氣而百感交集:

  

   她明顯能夠察覺得到,那件事情之後雪霧明顯變得脆弱了許多。尤其是對於自己的腳,雪霧顯然變得又小心又敏感,不知道這段時間里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心路歷程,可作為外科醫生,齊梓知道這種受過重傷的人心中都有著對於再次受傷的恐懼,她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曾經在她看來堅不可摧又無堅不摧的林清焰,因為那個男人的粗魯而在心中留下了一道極其深的傷痕。她會在接下來很長的時間里一直為自己那被摧殘過的腳踝而介懷。

  

   而也正如齊梓估計的一樣。此刻的雪霧又一次因為同樣位置的疼痛而陷入了對不堪過去的回憶之中。她記得自己渾身無力的被打倒,記得自己趴在地上無助掙扎的樣子,也記得是那個長相猥瑣,戴著唇釘的男人抓起了自己的左腿並用盡全力地掰扭腳腕。疼痛,鑽心的疼痛,以及受人凌虐卻無法反抗的無力,最脆弱最無助的樣子暴露給敵人的羞恥,和在陌生男人面前哭叫哀嚎的難堪,這都讓雪霧的拳頭死死地攥緊。此刻腳踝的疼痛雖然與那一天完全無法相比,可卻依舊勾起了雪霧不堪的記憶。

  

   被扭斷了腳踝之後的雪霧變得像是一只膽怯又凶悍的小獸,對每一個威脅都會做出激烈的反應。現在的她對於自己的左腳非常敏感,腳踝的位置一旦有一點疼痛都會讓她心情變壞,都會讓她因為回憶起過去而感到恐懼——是的,她沒有仇恨和不甘,對於那種無力和痛苦,雪霧的心里更多的是恐懼——而恐懼之下她變得更加有攻擊性,她拒絕齊梓之外任何人對於腳踝的觸碰,拒絕醫生對她的左腳進行復診,甚至拒絕在公共場合下露出自己的腳腕,即使她的腳腕看上去仍然和以前一樣纖細,即使皮膚仍舊和以前一樣雪白光滑,連手術的疤痕都沒有留下,她還是對於自己的舊傷無比在意。

  

   甚至在戰斗中,雪霧也不再敢隨意使用她的足技來終結敵人了。

  

   這一切都是雪霧對於過去恐懼的證明,這位少女曾經那無可匹敵的堅強外殼因為那個事件而被剝落,露出了比普通女孩子還要脆弱的模樣來。

  

   “好軟弱啊...”雪霧一邊用手掌感受著剛剛扭傷的腳踝的熾熱,一邊咬緊了自己的下唇,沉湎於回憶中的雪霧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眼眶中無聲地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在微涼的空氣中坐著,頭埋進支起來的雙腿之間,就好像是體育課里沒有分到隊友而在操場角落里不想面對現實的小學生。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腳腕,垂到後背的白發被風吹拂著,像是膽怯的白狼下垂的尾巴。她在此消沉著,甚至無法追究自己這樣消沉的源頭,唯一希望的就是齊梓能夠快點來到她身邊,所以她不停地解鎖手機查看齊梓的位置,在發現她們還有一段距離之後又心灰意冷地關掉手機屏幕。

  

   “哇,你們看這是什麼?”也就在雪霧低著頭輕輕地為腳傷而哼著,並暗自流淚著的時候,就像是為了嘲笑雪霧此刻的軟弱一樣,十來個看一眼就知道是小流氓的家伙成群結隊的走了過來。晨輝市的早春氣溫仍然沒有超過十度,這群家伙穿的卻單薄,好露出肩膀和胳膊上的紋身,頭發也剃得很短,染出各種稀奇古怪的顏色,叼著煙——這些正是晨輝市的夜晚最低等最不堪的家伙,一群無所事事只會惹是生非的小流氓。有些或許有點黑幫背景,但更多的卻是遇事則靡的街溜子。

  

   但是惹禍的膽子他們是一點都不缺的。

  

   雪霧的美屬於那種直擊人心的類型,甚至不需要看她的臉,只需要看她的銀發和她的身形就會被她深深地吸引,那群流氓只是在不遠處匆匆地一瞥,就被雪霧的雙腿以及纖細的身材徹底的吸引。在注意到雪霧之後,一個男人呼號了一聲,另外的男人便立刻跟了上來。將雪霧圍在了中間。

  

   “怎麼了美人?”其中一個小子看到了雪霧用力地握著腳腕,立刻猜出了此刻的雪霧有傷在身,於是立刻搶在其他人前面湊到雪霧身邊蹲下,用輕佻的語調對雪霧說道:“崴到腳了嗎?需不需要好哥哥們給你治一治啊?”

  

   “離我遠點。”此時心情相當糟糕的雪霧自然不想和這些家伙過多的理會,她用冰冷的聲音發出了警告:“不要過來和我搭話。”

  

   “別這麼冷淡嘛,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男人淫笑著將手伸向了雪霧的下巴,而雪霧雖然已經摘了指虎,拳速和力量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幾乎在男人伸出手的一瞬間,雪霧的拳頭就打了出去,這一拳直打在男人的面門,將那個男人的鼻梁骨給打斷,讓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直接失去意識躺了下去。

  

   “你們想死嗎?”雪霧抬起了眼睛,瞪著周圍的那群男人,所有人都被雪霧這一拳給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這麼纖弱的女孩子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此刻雪霧那雙冰冷的眸子放射出的光芒是如此的駭人,讓每個人都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而雪霧這會兒也被這群無禮的小混混激起了戰斗的衝動,她用手撐著自己身下的青石條想要起身,但那受傷的左腳在此時此刻又一次給了雪霧沉重的一擊,就像之前說的一樣,雪霧對於雙腳疼痛的忍耐能力低下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身體站起,左腳吃重的那個瞬間,從內側腳踝釋放出的疼痛就讓雪霧整個人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後重新跌坐回了地上。

  

   “......”雪霧強忍著發出痛吟的欲望,又一次嘗試著起身。而剛剛那一瞬間釋放出的軟弱自然而然逃不過那群小混混的眼睛。

  

   “她的腳受傷了!不用怕她!”其中一個小混混在一旁喊著,然後其他人也就本著趁人病要人命的心態一齊衝向了暫時沒法起身的雪霧,其中一個男人從口袋里抄起甩棍朝著雪霧的頭打去,但即使是索羅斯手下那群高手的動作在雪霧的眼里都是慢動作,這種宵小之輩的攻擊自然是根本沒法命中雪霧的,少女抬起了胳膊,擋住了男人的手腕,但對方有十多個人,這會兒完全就是把雪霧圍成了一團,另一個男人在這會兒抓住了機會,猛地將雪霧的左腳拉到了懷中。激烈的疼痛立刻就讓雪霧的身體繃緊了,她放棄了格擋對准她頭部的攻擊,用手抓向了那個抱著她左腳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則用手抓著雪霧的腳腕向後猛地一退,這讓雪霧的身體猛地一軟,居然被拖拽了幾步遠,整個人的身體也被迫舒展開。

  

   “揍她!打暈之後拖到我家里去輪!”其中一個男人對著雪霧的腹部踹上了一腳,至於拽著雪霧左腳的男人則緊緊地抱著雪霧的腳踝不松手,疼痛沒有讓雪霧的身體繃緊,反而讓雪霧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疼痛讓雪霧發出了一聲聲悲鳴,那本就因為扭傷而腫脹的左踝這會兒被男人的手臂勒緊已經疼到讓雪霧想要開口求饒,而如同雨點一般的踢踹也適時的降臨到了雪霧的身上。曾經強大到無人能擋的少女此刻狼狽的被小流氓們欺侮著,這場景看上去如此的可悲,就連雪霧本人也因為這樣的丑態而恥辱的咬緊了下唇。

  

   為什麼又是這樣...

  

   又是被這種明明遠不如自己的雜魚任意欺凌...

  

   雪霧一邊悲哀地想著一邊用手護住臉,一邊向身邊那些圍上來的家伙還擊,但是這會兒的場面很亂,如果是以前的話雪霧當然可以一拳又一拳的打斷這些小流氓的腿,可現在她那只傷腳被男人抓著,她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整個人的思緒都是亂的,往昔的回憶在此刻折磨著她,讓她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又要像那時候一樣了嗎...

  

   雪霧的內心開始被絕望吞沒。她看著晨輝市深邃的夜空,月亮被雲遮蓋著,這會兒除了路燈的光芒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自然光。

  

   “林清焰!!”

  

   也就在這個時候,雪霧聽到了齊梓的聲音。

  

   從出租車上跳下來的齊梓穿著一看就是胡亂搭配的衣服,手里握著她那把手槍,這會兒正向雪霧的方向跑過來。

  

   “你們這群畜生...”齊梓憤恨地看著那群包圍住雪霧的流氓,她在車上就一眼看到了被男人們圍起來的雪霧,因為那銀白色的長發實在是太顯眼了。以至於當看到雪霧的處境之後她就立刻將子彈拉上了槍膛,關掉了保險,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雪霧的附近,那也是她絕對不會失手的射擊距離。她考慮了一下,決定不在這個晚上帶走某一條生命,但扣動扳機的她還是擊中了一個男人的肩膀。齊梓沒有裝消音器,以至於手槍開火的聲音震天動地,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甚至有幾家店的店主都掀開了卷簾門偷看外面的情況。

  

   “臥槽!這娘們手里有槍!”這群小混混在聽到槍聲之後立刻就慌了神,他們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動,而齊梓的槍口這一次則瞄准了抓住雪霧左腳的那個男人,發出了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威脅:

  

   “放開她,我這次不會打歪了。”齊梓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著——她看不得雪霧的腳被其他男人抓著,如果那個家伙還不打算放手的話,齊梓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快走!”男人立刻放下了雪霧的腳轉頭逃跑,其他人也跟著這個家伙的腳步作鳥獸散。他們跑的非常快,在一分鍾之內就跑出了齊梓的視野之外,只留下雪霧躺在馬路旁,掙扎著想要起身。

  

   穿著颯爽的雪霧此刻看上去狼狽的像是一條差點被淹死的狗。

  

   “清焰!”齊梓退掉了子彈衝到雪霧的身邊,扶起雪霧的上半身,眼睛里甚至都急出了眼淚:“你怎麼樣?還能站得起來嗎?”

  

   “扶我一把的話還可以...”雪霧顫抖著呼吸著,握緊了齊梓的手,而齊梓則努力地撐著雪霧那如同羽毛一般輕盈的身體,將雪霧的身子扶了起來。

  

   “是扭到了嗎?”齊梓扶著雪霧慢慢地挪到了剛剛乘坐的出租車旁邊,給雪霧打開了車門,扶著雪霧先上車。

  

   “嗯...”雪霧嘆了一口氣:“以前也崴過腳,但是沒這麼痛。”

  

   “大概是...”齊梓本來想說“大概是因為心境不同了”,但話說到一半,又害怕說到雪霧的傷心處,於是連忙改口說:“大概是因為最近的鍛煉不夠吧,回家之後我幫你好好檢查一下,可以嗎?”

  

   “....好,麻煩齊梓了。”雪霧閉上了眼睛,就好像點頭答應齊梓碰她的腳都是一件非常難以做出的決定。那之後兩位少女就一直在刻意回避雪霧的傷,齊梓說著一些工作上遇到的事情,吐槽了一下今天自己隨便穿的衣服到底有多麼難看,用這樣的話題活躍著氣氛,但也免不了一直偷偷地看著雪霧的狀態——雪霧的臉色慘白,面色凝重,一直低著頭,顯然是在看著自己那只藏在靴子里的左腳。

  

   比起身體的徹底恢復,首先要恢復的是自己的心態啊。

  

   齊梓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出租車開到了齊梓和雪霧所住的小區,付了錢之後齊梓先給雪霧開車門,然後扶著雪霧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家,路上齊梓也不斷地找著話題,雪霧卻很少回應。這不像是以前的雪霧,齊梓心里知道的,以前的雪霧和齊梓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她們什麼都聊,尤其是最近的日子里,她們的關系越來越好,甚至會交換自己在心底藏著的秘密。

  

   但自從雪霧拆掉腳上的繃帶和骨骼中的鋼釘,開始在醫生的陪護下做康復運動之後,這位美少女的話就變得少了起來。齊梓知道自己有責任:她出院之後立刻就在工作崗位上忙了起來,本來以為憑林清焰的強大,完全能夠撐過恢復行動力的這段難熬的時間,但她想錯了。在後來和醫生的交流中,齊梓得知雪霧非常抗拒醫生的幫助,甚至會抗拒醫生為她換藥,這直接導致了雪霧的恢復相當緩慢。

  

   為什麼沒有早點注意到她的異常呢...從她在病床上躺著的時候就該注意到這些事情了啊,齊梓啊齊梓,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清焰,但是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去做其他的事情,你怎麼能對清焰這麼怠慢啊!

  

   看著沉默的雪霧,齊梓偷偷地擦了擦眼淚。

  

   回到家里之後,齊梓沒有勉強雪霧換鞋,而是直接將雪霧扶到了沙發上。

  

   “如果是我受傷的話,你應該能夠一路把我抱回家里吧。”齊梓勉強地開了一個玩笑,而雪霧則歪了歪頭,看著齊梓的臉說道:

  

   “應該做得到。”

  

   有齊梓一直在身邊碎碎念,雪霧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至少表情不像回來的路上那麼陰郁了。

  

   但她還是一幅很難受的樣子。齊梓一邊這麼思襯著一邊嘆了一口氣,她從一旁找來了藥匣子和一副小板凳,坐在雪霧的身下之後打開藥匣,面對著雪霧的那雙長腿,看著雪霧那被針織靴筒裹著的腳踝,動作輕柔地伸出了手:

  

   “我幫你把鞋子脫下來哦。”

  

   “嗯。”雪霧點了點頭,那只腳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似的,很抗拒被碰到的感覺,但最終雪霧還是強迫自己不去逃避,對齊梓誠懇地說了一句:

  

   “動作稍微輕點...拜托了。”

  

   “放心,至少對我你可以完全放心。”齊梓用力地點了點頭,而雪霧則終於將那只被黑色騎士靴包裹著的左腳送到了齊梓的面前。

  

   而齊梓則如同對待一個隨時會破碎的藝術品一樣小心,她輕輕拽著雪霧的鞋跟,另一只手握住雪霧纖細的小腿,然後輕輕地向下拽著,每動上一點點,就會抬起頭來觀察雪霧的表情,並輕聲細語地問雪霧:“痛嗎?”

  

   “有點...”雪霧輕輕抬了一下自己的腳,看起來根本不敢用左腳做大動作,活動相當受限:“但是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別勉強自己。”齊梓的目光堅定了一些:“沒關系,痛的話可以喊出來,難受的話可以和我說。”

  

   “齊梓...”

  

   “我希望你能更依賴我一點。”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雪霧的整只騎士靴都給脫了下去,燈光下雪霧的雙足被黑色的絲襪包裹著,散發著更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大傷過後雪霧對絲襪的熱愛倒是一直沒變,但是對於絲襪顏色的選擇倒是更加開放了一些,黑色和白色的褲襪開始更多地出現在雪霧的雙腳上,應該是考慮到溫度的原因吧,雪霧這會兒穿著的黑色絲襪丹尼爾系數很高,被絲襪包裹著的雙足依舊有著絲毫未減的完美輪廓,而在黑色的妝點下這只美足顯得更加神秘誘人,完美的腳型與黑色絲襪的搭配只能用珠聯璧合來形容。這只纖細的美足此刻就安靜地蟄伏在齊梓的雙手之中,齊梓輕輕地用拇指捏著雪霧的腳掌心,為雪霧做著按摩——雪霧的腳丫很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痛,總之齊梓現在的工作就是在不弄痛雪霧的情況下讓雪霧的雙腳變得更輕松一些。

  

   手指按著雪霧的腳掌,感受著雪霧腳丫那奇跡般的柔軟和彈性,心里暗暗地叱責命運對這樣一雙美腳的不公正對待,雪霧均勻地呼吸著,看著齊梓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任由自己的腳丫被齊梓纖細的手指揉捏,齊梓的按摩力道恰到好處,不會牽動雪霧腳踝的傷處,也給了雪霧的腳掌相當程度的侍奉,這讓雪霧那緊繃的雙腳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多依賴我一點,就像是你說的,就算你是傳說中的雪霧,也只不過是這個星球上普通的一份子而已,我們是一樣的呀。”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雪霧的長褲褲管向上卷,露出雪霧那被黑絲包裹著的纖細腳踝——和以前一樣,线條順暢到讓人窒息,那場手術沒有讓雪霧失去雙腳的美。

  

   不過改變還是有一點點的,齊梓捧著雪霧的左腳,在心里想道。

  

   雪霧的左腳腳踝要比右腳細一些,這是長時間被石膏與繃帶包裹的結果,少女的腳腕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脆弱易碎,以至於齊梓甚至不敢過分用力的觸碰,她像是撫摸一件已經出現裂痕的瓷器一樣撫摸著雪霧腳踝受傷的位置,很輕松就能夠捫到那處微微腫脹的傷處,那里微微發燙。

  

   “是扭到這里了嗎?”齊梓輕輕地撫摸著那腫脹起來的位置,心中微微一痛,她甚至不願去責備雪霧的不小心,對於眼前這個人兒,她的心中只有心疼。這會兒手指觸碰到的腫脹還不強烈,齊梓在心里思襯著“扭傷可能不太嚴重”,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她想起自己被雪霧搭救的那個晚上,即使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雪霧的出現也好像是突然降臨的正義天使一樣。她威風凜凜地雙手插著口袋踹開緊閉的房門,然後以所向披靡的態勢衝向了每一個向她撲過來的敵人,她的速度要比所有人都要快,根本不在乎一次有多少人向她衝過去,輕描淡寫到像是在花園中采摘鮮花一樣自在又瀟灑。

  

   只是初見一眼,就徹底改變了齊梓的性取向。隨著時間的推移,齊梓更是堅定了自己內心對於雪霧的喜歡。在她看來,雪霧的內心里藏著許許多多的故事,有著只要得到就足以慰藉一生的溫柔,有著樂於保護他人的性格,也有著瀟灑自由的天性,這一切都吸引著齊梓向雪霧更多的靠攏,自從認識雪霧之後,齊梓的衣櫃里多了好幾件黑色毛呢大衣,為的就是能夠在和雪霧一起出門的時候能在著裝上整齊劃一。

  

   她喜歡現在柔弱易損的林清焰,可齊梓知道這不是真正的雪霧,真正的雪霧不該被這種傷病羈絆。

  

   “應該是的。”雪霧看著自己的腳腕:“嚴重嗎?”

  

   事實上腳踝受傷的嚴重與否,作為傷者的雪霧應該是最清楚的,但她的心里很沒底,所以下意識地選擇了詢問齊梓。

  

   “只看外表的話好像沒有特別糟糕,來簡單的確認一下吧。”齊梓捏著雪霧的腳跟,輕輕活動著雪霧的腳掌,後者則皺緊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

  

   “到沒法忍耐的地步再開口叫停哦。”齊梓有點於心不忍地慢慢用力將雪霧的腳掌向左轉,轉到三十左右的角度之後,雪霧立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悲鳴並抓住了齊梓的手腕,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臉色又一次變得鐵青了起來。

  

   “....我知道了。”看著雪霧露出這番模樣的齊梓吞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的動作一定勾起了雪霧不好的回憶,於是立刻放開了手,有點尷尬地繼續詢問雪霧腳踝的傷情:“那...扭傷的位置大概有多痛呢?可以形容一下嗎?”

  

   “我覺得...”雪霧嘆了一口氣,左腳踩在地板上,微微用了點力:“稍微有點影響站立,疼,但是骨頭和韌帶應該沒有太糟糕吧...”

  

   “給你上藥哦,把褲襪脫下來吧。”齊梓輕輕拍了拍雪霧的小腿,而雪霧則非常順從又麻利的將褲子帶著褲襪一並脫了下來,這其中發出的痛苦喘息和低聲呻吟齊梓已經不願意再去揣摩,她將那瓶有著魔法般治愈效果的噴霧握在手中晃了晃,保證藥液能夠順利地噴出來。

  

   既然清焰說沒有傷到韌帶,那就可以用噴霧來解決。

  

   當雪霧將那只裸足送到齊梓面前的時候,齊梓輕輕地用手托住了雪霧的腳掌。溫熱的腳掌與手掌相接觸,傳來的光滑觸感讓齊梓的心里微微一顫,雪霧的腳也沒有任何變化,不知道該感嘆醫學技術的恐怖發展還是該感嘆雪霧那可怕的恢復能力。光潔的腳背上隱約浮現著筋脈與血管,腳指甲粉粉嫩嫩如同桃花瓣,足弓的曲线順暢柔美如同海中魚兒,皮膚細膩光滑如同月下新雪,這就是雪霧,肢體的每一處都在昭示著屬於這個二十多歲美少女的活力與誘人。

  

   “接下來會給你噴藥,噴藥之後會在紗布上塗一些外敷的藥膏,可以嗎?”齊梓看著雪霧那雙金色的眸子,雪霧的眼神時不時地變化著,偶爾溫柔平靜,偶爾又有些糾結掙扎,但最終雪霧還是點頭了:

  

   “謝謝你...”

  

   “不要對我說謝。”齊梓輕輕地將雪霧的小腿抬起,然後在雪霧的腳背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齊梓??”被吻了腳背的雪霧嚇了一大跳,她完全沒想過齊梓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齊梓也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愣在了原地——就在剛剛仔細端詳著雪霧左腳的那段時間里,這位一直傾慕著雪霧的少女被脆弱的雪霧給吸引的意亂情迷,居然情不自禁地做出了這種不知羞恥的舉動!齊梓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手也抖了起來:

  

   “對...對不起!”齊梓結結巴巴地說著,然後將噴劑的噴口對准了雪霧腳踝微微發紅發燙的位置:“忘...還請忘掉...”

  

   “不髒嗎...”雪霧揉了揉齊梓的腦袋,語氣里透露著寬慰和理解:“下次想親的話也等我洗完腳再說,好嗎?”

  

   “欸?啊...好...好的!”齊梓不知道雪霧到底理解了什麼,但看雪霧的樣子似乎真的完全不介意,她拼命地壓制著自己的心跳和羞恥,專心致志地將那深褐色的藥劑噴在雪霧的腳踝處,然後開始准備用以治療外傷的繃帶。

  

   “齊梓。”雪霧用手撐著下巴,看著齊梓將繃帶纏繞在自己的腳踝和腳跟上,動了動腳趾:“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我知道最近的我很怪很敏感,希望你別介意。”

  

   “我才不介意呢...”齊梓將繃帶纏好,看著雪霧的臉:“我希望你能更多的依靠我一點,我是醫生喔,記得嗎?”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雪霧看著自己那被纏上繃帶的白皙左足,一邊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齊梓坐在自己旁邊:“我最近一直在擔心自己的腳會不會再受什麼重傷,一直在害怕,啊啊...換做幾年前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幾個小流氓弄得狼狽成那個樣子。”

  

   “那種事情忘掉吧。”齊梓坐在雪霧的身邊,用手將雪霧鬢角的亂發理順:“誰無虎落平陽日呢?人生的奇妙就在於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呀,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需要在意不是嗎,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完好無損哦。”

  

   “嗯...”雪霧點了點頭:“索羅斯被我殺了,奎爾斯的屍體這會兒應該正擺在醫院的太平間,一切都結束了,齊梓...你覺得一切都結束了嗎?”

  

   “我不敢確定。”齊梓搖了搖頭。

  

   “嗯啊,我覺得沒有,離完全結束還遠著呢,其他的組織在看到晨輝市的黑色頭目低下頭之後一定會開始瘋狂地爭搶索羅斯家族的生意和地位,所以我還...”雪霧看著自己的腳,那注視中帶著的意思非常清楚——

  

   她還不想因為自己的腳傷而告別戰斗。

  

   “沒關系啦,只不過是扭傷而已!”齊梓假裝沒有聽懂雪霧在說什麼,用軟綿綿的口氣安慰道:“你扭得不嚴重啦,按時換藥的話休息兩天就會好,到時候我給你做按摩呀,腳踝的活動不會受限制的。”

  

   “我只是害怕自己沒法保護你。”雪霧嘆了一口氣:“我不想...那天上午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

  

   她說到這里沉默了,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流出,直接讓齊梓慌了神:

  

   “別哭別哭,沒關系啦!”齊梓連忙抽出了衛生紙,而雪霧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飛快,只是流了幾滴眼淚之後,少女的表情就恢復到了平時的淡漠。

  

   可能夠在清焰的臉上看到這種明顯的情緒崩潰,簡直是一件天大的新鮮事。

  

   齊梓紅著臉在心里回味著雪霧保護自己的承諾,忍不住將頭靠在了雪霧的肩膀上:“我毫發無損的在這里給你療傷,你也坐在我的身邊,你保護了我,你做的很好啊,我的好清焰。”

  

   “謝謝你。”雪霧看著齊梓,任由少女躺在自己的肩膀上撒嬌,被這麼寬慰過之後,雪霧的心緒也終於再次放松了下來,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腳,少女輕輕轉動了一下腳腕,隨後又疼得一抖。

  

   “不要亂動啦!”齊梓輕輕地拍了一下雪霧的大腿。

  

   “好。”雪霧點了點頭,隨後又提出了她的要求:“今天做成了一件大事,所以想吃夜宵了。”

  

   “就依你~”齊梓捏了一把雪霧的大腿後起身——能從雪霧嘴里聽到想吃飯的要求她簡直開心的不得了,至少這證明雪霧已經不再介懷自己的左腳了,這是件好事。所以齊梓干脆地走到了冰箱旁邊,查看能用來做夜宵的食材,同時對雪霧念叨著:

  

   “為什麼你就是吃不胖呢!真可氣啊今天晚上一定要給你做一份熱量炸彈出來!”

  

   “大概是因為運動量特別大吧。”雪霧久違地從茶幾上摸出了遙控器,打開電視看那些她最喜歡的狼熊虎豹,只不過今晚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那些動物身上,她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齊梓准備食材的背影,隔了一會兒之後撐著沙發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挪到了廚房里。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雪霧問齊梓。

  

   “不用不用!誒呀,你這個傷員就快去好好休息吧。”齊梓很是擔心地看著倚靠著灶台的雪霧,她的左腳虛踩著地板,看上去還是完全不敢吃重。

  

   “我想做點什麼。”雪霧搖了搖頭:“讓我一直這樣閒著也不好吧。”

  

   “你....”齊梓愣了愣,心里明白雪霧是對自己一直以來都在麻煩她而感到心里過意不去,想了想之後將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菜放在手邊:“那,幫忙洗洗菜好嗎?”

  

   “嗯,沒問題。”雪霧爽快的幫忙洗菜,齊梓給砧板上的食材切塊,一邊切一邊和雪霧說:“其實我不在意你做了什麼啦...你能夠恢復健康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我會努力恢復。”雪霧的聲音在水龍頭的聲音中隱約地藏著:“努力克服。”

  

   “你不會有事的。”齊梓寬慰地說著:“腳經常受傷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耐心點兒,別想太多哦。”

  

   “嗯...”雪霧點了點頭。

  

   那之後兩位少女簡單的吃了一些夜宵,齊梓很少有吃夜宵的習慣,所以基本全程都是如同一位慈祥的奶奶似的注視著慢條斯理進食的雪霧,時不時地給雪霧夾菜。

  

   “你對我真好。”正吃著夜宵的雪霧突然放下了筷子,盯著齊梓說道:“你是我遇到過的對我最好的人。”

  

   “欸?怎麼突然說這個?”齊梓紅著臉愣住了,她看向雪霧,那無論何時去看都顯得美到窒息的俏臉上,此刻飛揚著一抹淡淡的紅霞,而那雙仿佛看破了紅塵滾滾雲煙的眸子里也寫滿了認真:

  

   “他們對我好,是因為他們需要我,無論是因為肉體還是因為力量。”雪霧嘆了一口氣:“想要和我上床的男人很多,所以經常會遇到被人噓寒問暖獻殷勤的情況。想要借我之手殺死某個人的家伙很多,所以經常會聽到奉承的話語,可是齊梓不一樣...”

  

   “我...我也沒什麼特殊的啦...”齊梓不好意思地用指尖玩弄起了自己的發梢,一向不善言辭的她這會兒又結巴了起來:“我只不過是...覺得你...你很好...”

  

   “你也很好。”雪霧淡淡地笑了:“所以我很慶幸是你陪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我會一直陪你。”齊梓握住了雪霧的手,光滑纖細的手掌柔弱無骨:“一直。”

  

   “嗯。”雪霧笑了笑之後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謝謝你。”

  

   “你坐好罷,我來收拾碗筷。”被雪霧這麼跨過的齊梓自然是心花怒放,恨不得親手把雪霧給抱到床上去。而雪霧自然也不甘心一直被齊梓這麼照顧著,她從來都沒有將齊梓的付出當成過理所當然,所以無論何時都在想著如何回報齊梓對自己的好。

  

   可起身的一瞬間她還是被左腳的劇痛給阻撓了。

  

   “切...”雪霧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左腳,非常不滿地啐了一聲,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容易給齊梓添亂之後,雪霧一瘸一拐地坐回到了沙發上。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裸足——她對於自身的美麗沒有什麼太大的自覺,所以不知道這在她看來只用於走路和戰斗的肢體對於其他人來說到底有著怎樣的殺傷力:那雙美足白淨,形狀和大小都很完美,腳指甲也飽滿漂亮,在左腳纏上繃帶之後又添加了吸引人上前呵護寵愛的弱氣。

  

   只不過現在的雪霧卻對這只腳很是不滿意,因為它一直在讓自己感到難受。

  

   索羅斯那群手下對雪霧的殘暴,不僅讓雪霧留下了經常會莫名其妙扭傷的症狀,還讓雪霧左腳內外兩側腳踝的位置在寒冷或是潮濕的天氣里被相當激烈的疼痛所侵擾。從幾周之前開始就是這樣,雪霧也逐漸摸到了規律,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小心翼翼地將這個秘密隱藏起來,但大概是與齊梓的親密度達到了一定程度吧,雪霧第一時間就和齊梓說了這件事。

  

   真煩。

  

   雪霧像是撒氣似的用力跺了一下左腳,隨後便因為劇痛而縮在了沙發上。

  

   “你在干嘛!”看到這一幕的齊梓立刻衝了上來朝著雪霧的大腿拍了一巴掌。

  

   “和它生氣。”雪霧咬牙切齒。

  

   “別和自己較勁啦...”齊梓心疼地摸了摸雪霧的腳腕:“會好的。”

  

   兩個女孩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分別去洗漱然後睡覺了。左腳纏著繃帶暫時還沒法洗澡,雪霧只得用濕毛巾仔細地擦拭身體,隨後就在齊梓的攙扶下爬上了自己的床,蓋上被字之後便直接閉上了眼睛,今天有點累,所以困意來得很快,只躺了一會兒之後就睡下了。

  

   大概是因為今天又一次讓左腳受了傷,所以噩夢又一次纏上了雪霧。

  

   時間又一次回到了那個上午,因為雙腳被下藥陷害而無奈落敗的雪霧無力地被按在地板上,想要起身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起身。戴著唇釘的男人抓起她的左腳夾在懷中,殘忍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雪霧。

  

   “記得好好地發出悲鳴聲啊。”男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開始用力地掰扭雪霧的左腳,將那只腳掰到連崴腳時都不會扭到的角度,發泄著施虐的欲望。

  

   “嗚嗚嗚!!嘎啊啊啊啊!!”夢中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實,趴在地上的雪霧屈辱地忍耐著來自骨骼和韌帶被摧殘時爆發出的刀割一般的疼痛,那只被短靴裹著的美足被扭到讓她不敢看的角度,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激烈,絕望和痛苦讓雪霧拼命地想要掙扎,可夢里的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憑那種疼痛刺激出她的淚水和汗水。她慘叫著攥緊雙拳,對身後男人的憎恨和對眼下情況的恐懼都讓她苦不堪言,最珍貴的武器被折磨摧毀的過程讓她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情緒累積著,最終到達了一個極限,睡眠逐漸變淺,被蹂躪的場景雖然仍然存在,但雪霧也逐漸找回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她能夠感覺到疼痛,也能感覺到有人正抓著她的左腿,所以她猛地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她看到了一個身影此刻正抓著她的左腿,將受傷的左腳輕輕抬高。

  

   “放開!!!”在噩夢中飽受折磨的雪霧幾乎立刻給出了應激反應,她發出了驚恐又憤怒的吼聲,然後本能地抬起右腿,以躺在床上的姿態快速地抽出了一記正蹬踢,赤裸的腳掌撞上了一個柔軟的事物,也讓那個身影發出了一聲痛苦卻又悅耳的悲鳴。

  

   “嗚咕!!”那個身影向後退了好幾步之後跌坐在了地上,而雪霧這會兒才剛剛從噩夢的纏繞中解脫,她滿身都是冷汗,眼前是一片黑暗,夢太真實,讓她對自己周遭的景象有一種不真實的認知,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仍然在夢里還是已經醒來,只有左腳的疼痛和踢中某個事物的認知如此清晰。

  

   窗外是淋淋漓漓的雨聲,雨點擊打著窗戶,聲音響成了一片。

  

   “清焰...”黑暗中,那個小小的人兒掙扎著發出了一聲嗚咽。而雪霧這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她慌亂地打開台燈,借著柔和的光芒看到了穿著睡衣倚靠著牆壁的齊梓。燈光下少女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蒼白,這會兒正咬著自己的下唇艱難的呼吸。

  

   “齊梓?”雪霧驚叫了一聲衝下了床,而齊梓則向雪霧回應了一聲焦急的喊聲:

  

   “別亂動!你躺在床上就好!”

  

   雪霧這一次沒有聽齊梓的,她的腳踩在地面上,疼痛讓她眉頭緊蹙,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幾步,直到跌倒在齊梓的腳邊。

  

   “對不起!”銀發的少女一只手扶著牆壁一只手捂著齊梓的小腹,慌張地道歉——她知道自己的一腳到底有著怎樣的力道,即使沒有穿那雙作為武器使用的鞋子,用來對付身嬌體軟的齊梓也完全足夠了。想到這里雪霧摟著齊梓的身子,一邊看著齊梓的側臉一邊滿懷歉意地問道:

  

   “還好嗎?需要去醫院嗎?”

  

   “我沒事...”齊梓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下腹被踹了一腳的齊梓剛才有一種自己的腸子都被擰成一團的錯覺,但萬幸雪霧是以側躺在床上的姿態出腳的,所以並沒有踢出全力,再加上雪霧有傷在身,裸足又軟,這一腳事實上遠沒有造成過去夸張的傷害。

  

   “我扶你去床上...”雪霧用手扶著齊梓的胳膊,而齊梓也在這個過程中暗暗攙扶著雪霧,這兩位擁有出眾面容的少女互相攙扶著,最終一起坐在了床上。

  

   “對不起...”雪霧抓著齊梓的手。

  

   “呼...”齊梓喘了一口氣,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腹部:“還好還好,確實感受到你的強大了。”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雪霧的手胡亂地揉著齊梓的肚子:“生氣了嗎?打我一頓也是沒問題的。”

  

   “真的沒事啦。”齊梓笑了笑,她平日里其實也有做鍛煉,在察覺到雪霧在夢里的異常時,她其實就已經有了會被雪霧踢上一腳的准備了。所以她沒有在意——相比於自己,她更擔心此刻的雪霧,所以她抓住了雪霧的手,關切地問著:

  

   “睡前我就想說了,今晚有雨,你的腳...”

  

   “....”雪霧低下了眸子:“是我吵醒你了嗎?”

  

   “倒也沒有啦...我只是起床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你的呻吟聲而已...”齊梓實話實說:“我准備了毛毯,本來想著幫你給左腳做一下保暖,早知道應該先把你叫醒呀...”

  

   “謝謝你...”雪霧說完之後便陷入了不知該說什麼的尷尬境地,而齊梓則輕輕地推了一下雪霧的身體:

  

   “你...做噩夢了是嗎?”

  

   “嗯...”雪霧老老實實地承認,然後順著齊梓推的方向躺回了床上:“做了噩夢。”

  

   “我在這里呢。”齊梓也順勢躺了下來,就躺在雪霧的身邊:“不要害怕,我在這里呢。”

  

   “齊梓...”雪霧看著齊梓的臉,台燈的光芒下,齊梓的容貌展現出完全不輸雪霧的美好:“那個男人真的...非常過分...”

  

   “他對你做了什麼?”齊梓知道雪霧剛剛從類似的噩夢中醒來,所以決定讓雪霧直面自己一直以來的恐懼。

  

   “我...”雪霧和齊梓躺得很近,齊梓能感受到雪霧身體的顫抖。

  

   “我打輸了,沒能敵得過他們三個,我被打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嗯...”齊梓發出模糊的聲音證明自己在聽。

  

   “那個戴著唇釘的男人,也是一個高手...”雪霧閉上了眼睛:“抱起了我的左腳,把那只腳向一側用盡力氣地用力掰,就好像是想要讓它用小腿上被拆下來一樣,疼痛...比被子彈打在身上還要...”

  

   “骨骼承受不住這種暴力,所以理所當然的發出了斷裂的聲音,但是他居然還沒有滿足,在腳腕已經裂開的情況下,他把我的腳向另一側用力地扭了過去,啊...”

  

   說到這里的雪霧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而齊梓也在這一刻用力地將雪霧抱在了懷里,讓雪霧的額頭抵著自己的胸膛:

  

   “別怕,清焰...不要害怕。”齊梓心如刀絞地抱緊著雪霧,兩具纖細的身體在此刻緊緊地貼在一起,齊梓摸著雪霧的頭,雪霧則抱緊了齊梓的纖腰,除了偶爾發出的啜泣聲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他們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傷害你。害你雙腳沒力氣的人也死了,你再也不會被打敗。”齊梓撫摸著雪霧的銀發:

  

   “你已經沒事了,你是雪霧,沒什麼能威脅全盛之下的你,我也會永遠與你同在,無論面對任何困難我都會用我的方法支持你...”

  

   一邊這麼說著,齊梓一邊輕輕地吻了一口雪霧的螓首,嘴唇觸碰到雪霧的溫度與發絲的纖滑。

  

   “齊梓...”雪霧抓緊了雪霧睡衣的衣角。

  

   “我在。”齊梓立刻給出了回應。

  

   “別離開我。”雪霧的聲音抽抽搭搭的,就像是在撒嬌。

  

   “永遠不會。”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曖昧了起來。

  

   仿佛有什麼甜膩的東西在二人周遭的空氣里暈開,仿佛有什麼魔力在悄無聲息地發揮作用,齊梓抱緊雪霧,雪霧的額頭抵著齊梓的胸口,能聽到她的心跳,窗外大雨滂沱,天氣陰冷,可齊梓的懷抱,齊梓的體溫,卻都讓剛剛從噩夢中掙脫的雪霧無比安心,她抬起頭看著齊梓的臉,發現齊梓此刻也正在看著自己。她戴著半框眼鏡,眼鏡片背後的雙眼閃爍著的光芒柔情似水,秋波暗送。抱著她的那雙臂膀,柔軟但堅定,仿佛是最堅韌的壁壘。

  

   這一刻,在雪霧眼中的齊梓就是她的全世界。

  

   這一刻,在齊梓眼中的雪霧就是她的全世界。

  

   一直以來藏著的暗戳戳的喜歡,在懷中人兒如此嬌弱依人的情況下徹底地爆發了出來。齊梓看著雪霧的臉——那張俏臉在淚水的點綴下更顯攝人心魄,此刻的雪霧仿佛就是從神話故事中走出的象征美的天使。而最讓齊梓難以抑制衝動的要素正是雪霧的雙唇:那雙唇顏色淡薄,略帶濕潤,此刻正微微張開,借著燈光能看到內里粉嫩的丁香。

  

   無法抑制了,再也無法抑制了,忍耐不了,再也忍耐不了了。

  

   齊梓的臉向雪霧靠近。

  

   “齊梓...”雪霧有些驚訝地呢喃著眼前人兒的名字。縱使再純潔如白紙,她也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要說話。”齊梓這麼說著,隨後繼續著她的動作,她沒有給雪霧更多反應的時間,那雙唇在一秒鍾之後便與雪霧那雙缺乏溫度的柔軟薄唇相接。

  

   “嗚!”雪霧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人生中未曾品味過這樣的溫暖,接吻這種事情她是第一次,當雙唇被吻住的那一瞬間,這位冷淡的少女仿佛點燃了大腦中的一枚炸彈。就連陰雨天造成的左腳的劇痛在此刻也足以被忽視了。雪霧用了好久才知曉了自己此刻正被齊梓吻住的事實。她的心跳驟然來到了連戰斗時都不會有的速度,呼吸也因此變得急促。那雙纖細的手,此刻輕輕地推拒著齊梓的胸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病的影響,那推拒的動作是如此的綿軟,就好像根本不打算將齊梓推開。

  

   被齊梓摘去初吻的雪霧沒有感到一絲的反感,反而有些...開心?

  

   “啾。”齊梓仔細地品味著雪霧雙唇的味道,從那兩瓣薄唇上傳來的柔軟,和來自唇齒間那一縷牙膏的芳香,都讓齊梓心中滿是幸福的味道。牙膏的味道是她親自挑選的,雪霧的洗發水也是齊梓親自挑選的,這些味道她很喜歡,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味道中銘刻著她和林清焰共同生活的證明。

  

   好軟啊,明明都是女孩子,可她的嘴唇卻是這麼的軟。她的身體也是一樣,纖細又柔軟,好不真實啊,感覺再用力一些她就會因為過大的力量而消散,感覺再用力一些她就會飛散為繽紛的夢幻泡沫。

  

   用力抱著雪霧的齊梓看著眼前被吻住的人兒,即使是在接吻的情況下,雪霧的眼睛依舊望著自己,那雙眸子的顏色就好像是剛剛燒融了的黃金,在台燈的照耀下正閃爍著迷蒙的光彩。齊梓在此前一直是努力學習的好學生,性格又屬於比較宅的類型,所以沒有男友,更沒有過接吻的經驗,但她看過太多的小說,電影和圖片,相比於雪霧,齊梓實實在在地像是一個小色胚,雖然沒有實戰經驗,可理論知識她從來不缺。

  

   所以即使是在這個心率因為緊張和欣喜而爆表的時刻,齊梓也沒有忘記伸出她的舌頭撬開雪霧的唇齒。

  

   “嗚...”被親吻著的雪霧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如同寶劍一樣堅韌筆挺的氣質,她軟的像是一灘泥巴,被親著的她拿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氣,甚至連抿緊雙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迎接齊梓的香舌送入自己的口中。

  

   舌頭也不像是小說里描寫的那麼軟。

  

   感受著齊梓舌頭在口腔內攪動的雪霧下意識地想著,但齊梓不會讓她有多想的機會,粉嫩的舌頭在雪霧的口腔內翻攪著,雖然沒有經驗,但齊梓還是如同本能一樣探索了雪霧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雪霧的唇齒舌都沒能逃過齊梓的玩弄,而這樣的感覺不只讓雪霧呼吸急促,還讓她的小腹間升起了一股奇妙的熱意。這種熱意不明顯,但雪霧的雙腿,確實在不經意間夾緊了。

  

   “哈啊...林清焰...”輕輕分開舌頭的齊梓看著懷中雙眼泛起薄霧的女孩兒,只覺憐愛的情感更甚,她欺身將雪霧壓了下去,用手撐著床墊,看著眼神里藏有慌亂和期待的雪霧,越看越覺得歡喜:

  

   “我好喜歡你。”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輕吻著雪霧的側臉,而慌亂的雪霧此刻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任何話語,震驚的情感衝散了她對於剛剛噩夢的恐懼,壞心情一掃而空,她的心髒開始雀躍,尤其是聽到齊梓帶著魅惑之意的可愛表白後,她的情感就更加激烈了。

  

   “我也...”雪霧的腦海中交織著齊梓為她一次次的付出,回憶著自己與齊梓共處的快樂時光,不知不覺間,眼前的少女也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不可或缺,等她收拾起心情來審視這個叫做齊梓的人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對齊梓懷揣的情感也遠遠不止朋友兼室友那麼簡單,所以雪霧給出的答案也沒有一點模棱兩可的意思:

  

   “我也喜歡你,小齊梓。”

  

   被吻著臉蛋和耳垂的雪霧紅著臉給出了回應,而這無疑讓齊梓心中的喜悅更加強烈,她又一次吻上了雪霧的嘴唇,並將自己的體重壓在了雪霧身上。雪霧則被動地承受著齊梓的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所以只能配合著齊梓的步調,一切都像是順水推舟一般的自然,這兩位在同一屋檐下相處了兩年有余的少女終於正視了彼此的感情,努力又熱烈地去愛對方,大雨滂沱的晨輝市里仍然上演著喋血街頭的戲碼,可這一切與房間里擁抱著彼此的兩位少女沒有關系。

  

   兩位美人唇舌相接的時候,齊梓伸出了手,解開了雪霧睡衣衣襟上的扣子。那光潔的玉體隨著齊梓手指的動作而逐漸暴露在房間里,而雪霧自然意識得到自己的衣服被脫下,她還以顏色,用手去解開齊梓的睡衣。

  

   “嗯...呼...”

  

   少女輕呼低吟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兩位少女用彼此的身體試探著對方肉體的柔軟,當潔白的皮膚各自展現在彼此的眼前時,就連主動進攻的齊梓也感到了一些茫然。林清焰的身體對於她來說就是禁忌的稀世珍寶,無論怎麼輕柔的觸碰都會擔心會不會將其破壞,那潔白粉嫩的雪膚和細膩柔弱的身軀完全擔得起冰肌玉骨這四個字,齊梓愣了愣神,而雪霧也放下了她的雙手。

  

   “你真美,清焰...”齊梓吞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突然和一個天仙入了洞房,一切又美好又虛幻。

  

   “你也很美。”雪霧的聲音比以前的任何一刻都像是飄在空中。

  

   “我可以...摸嗎?”齊梓有點怯生生地征求著雪霧的意見,而雪霧則扭過了頭:

  

   “是你主動吻了我...所以如何處置這幅身體由你決定...”雪霧默許了齊梓的舉動,她也在好奇事情會變成什麼樣。此刻她的嘴邊還留著剛剛二人親吻時流出的涎液,甚至剛剛回蕩在房間里的“啵滋啵滋”的親吻聲也還沒散去,這一切都讓雪霧也開始變得意亂情迷了起來。在噩夢和傷痛中變得弱勢的她此刻完全成為了依賴齊梓保護的少女,為她提供了安全感的齊梓此刻擁有著雪霧絕對的信任,所以雪霧會接受接下來齊梓對她做的一切。

  

   “我從最開始見到的那一天就好喜歡你的身體。”齊梓親吻了一口雪霧的鎖骨:“這麼說很變態是不是?”

  

   “我...很榮幸。”雪霧紅著臉點了點頭:“一點都不變態。”

  

   “那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嘗嘗你身體的味道。”齊梓對雪霧笑了笑,然後順著雪霧的頸子一路向下親吻著,雪霧的皮膚有著讓人迷醉的彈性,親吻著的時候會給嘴唇帶來絕佳的反饋,齊梓就這麼一路向下親吻著,親吻胸部的時候雪霧會發出一聲輕柔的叫喚,親吻腹部的時候雪霧的身體會輕輕地繃緊然後再放松下來——看來這位強大的少女還蠻怕癢的。

  

   “哈啊...齊梓...”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的雪霧用手抓著身下的床單:“我好像生病了...好熱...”

  

   “不是生病哦。”齊梓親吻著雪霧下腹的人魚线,因為感覺過於性感,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是因為,清焰是個輕輕松松就會被吻出反應的小色鬼。”

  

   “我不是...”雪霧的臉頓時變得比剛剛還要紅,那具纖細的身體也猛地顫抖了一下:“我很少有性欲...”

  

   “那,你多久自慰一次呀?”齊梓好奇地問雪霧,同時用手撫摸著雪霧赤裸的腰際线:“如實告訴醫生哦。”

  

   “一...一周一次...”雪霧吞了一口口水:“只有一次...”

  

   “還說你不是色鬼。”齊梓笑嘻嘻地調戲著雪霧,同時繼續親吻著雪霧的身體,她自己知道雪霧自慰的頻率比她低上太多,可是還是將雪霧說成了一個色鬼,這種話語的效果非常顯著,雪霧的雙腿猛地夾緊,而齊梓也樂於讓自己的嘴唇繼續向下,她沒有急於進攻雪霧的敏感所在,而是繞過了雪霧的雙腿,捧起了雪霧的那只美足。

  

   “別...別再說了...”雪霧被齊梓的話羞得臉紅到了耳根,她捂著自己的臉,像是不敢面對變態的自己一樣,甚至在心里開始責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態了。至於齊梓,則托著雪霧的腳跟,將雪霧的腳碰在了面前,仔細地端詳著那已經凝視過無數次的美好。

  

   曲线流暢,表面光滑,如同無鱗之魚一般。那白皙與柔嫩都讓人心曠神怡,即使只是托著腳跟,也足以感受雪霧腳掌每一處皮膚的綿軟。腳腕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那繃帶延伸出了一道,從雪霧的腳跟附近繞了過去,這是齊梓的手藝,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固定住繃帶以防脫落。

  

   “那時候沒能在醫院一直陪你很抱歉...”看到那纏著繃帶的腳腕,齊梓突然想起了雪霧一個人在醫院應付艱難的恢復期的那段日子。歉意讓她輕輕地吻了一下雪霧的腳尖,而這一次,被抓起左腳的雪霧沒有害怕也沒有抗拒,她順從地抬起自己的腳丫,張開了五根珠圓玉潤,長短適中的腳趾,就像是在向齊梓展示自己腳的完美。

  

   “都過去了。”雪霧的聲音里仍然有著嬌媚的呵氣聲,她確實因為這種事情埋怨過齊梓,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齊梓不是她這種沒有工作的閒人,注意力應該更加放在自己的生活中。即使是戀人也沒有剝奪對方生活的權力,她也不可能任性地要求齊梓犧牲自己的工作來陪自己。

  

   這麼想過之後,雪霧也就釋懷了,所以她根本沒有介懷這件事,只是雲淡風輕地對齊梓表達了自己亦然不在意這件事。

  

   而齊梓也將自己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了雪霧這只傷腳上,外側的腳踝稍微有些腫起來了,因為藥的原因沒有腫得很厲害,繃帶雪白雪白的,卻沒有將雪霧的皮膚給比下去,那只腳的腳跟和腳腕都被繃帶仔細地纏繞著,但是沒有包裹得很嚴密,齊梓有點滿意自己包扎的手法,但相比之下,她對雪霧的這雙腳更是喜愛有加。

  

   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卻是一位無可救藥的足控。齊梓一邊在心里無奈地點評者自己,一邊伸出了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雪霧大拇指的指腹。

  

   “嗚...”腳趾被碰到的雪霧輕輕地縮了一下,雖然藥的作用早就已經不再糾纏她的身體,但是也讓她的腳變得比以前要稍微敏感了一些,齊梓的嫩舌對腳趾的舔舐帶來的是舌苔與皮膚細膩摩擦,微微的癢意讓雪霧將床單抓得更緊了。而齊梓則對這只美足愛不釋手,她輕輕張開了嘴巴,將雪霧的腳趾納入口中,但並沒有全部吮吸進去,只是含住了雪霧大拇指的指尖,她的牙齒輕輕地刮著雪霧的腳指甲,像是借此確認雪霧的存在一樣,那細膩可人的腳趾在齊梓嘗來如同最頂級的綢緞,齊梓的舌頭,不斷圍繞著雪霧的腳趾腹轉圈,摩擦,她為此感到興奮,為此而激動欣喜,她的臉早就已經紅得像是快要滲出血一樣了,在拖著雪霧腳跟,吮吸雪霧腳趾的過程中,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股間傳來了一種熟悉的燥熱和瘙癢。

  

   “哈啊...”齊梓忍不住夾緊並摩擦著自己的大腿,她此刻深知自己的情欲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也知道自己越是品嘗雪霧的美足她就陷得越深。手指觸及到的,雪霧腳跟的纖滑細膩,都讓齊梓心旌搖蕩。腳本就是離心髒較遠的部位,所以自然呈現出了一種有些冰冷的感覺,尤其是...齊梓一邊吮吸著雪霧的腳趾一邊在心里想著:今天晚上下大雨,她的左腳應該痛得夠嗆吧。這麼想著的齊梓用另一只手環住了雪霧的腳腕。

  

   “嘶...”雪霧的腿輕輕回縮了一下:“腳腕還很痛...”

  

   “幫你暖一暖。”齊梓用自己暖烘烘的小手握著雪霧那冰涼的腳踝,同時舌頭開始輕輕舔舐雪霧的腳掌心。在此之前齊梓早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撫摸過雪霧的腳,每一個細節她都用手指確認過,可用舌頭舔舐起來卻是另外的一種風味。腳掌上的紋路,皮膚上滲出的薄汗的味道,都讓齊梓的心跳變得更快,下體變得更加酥癢燥熱。

  

   “腳真的那麼有吸引力嗎...”雪霧很是奇怪地張開又收攏著腳趾,她看著齊梓滿足地捧著她的腳舔舐,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瘙癢襲上心房,這讓她的心變得更加紛亂,一方面為著這樣的行為而感到迷惑,另一方面,腳掌被舌頭舔舐帶來的癢意又讓她感到了一絲興奮。齊梓的動作貪婪又溫柔,像是一位品嘗極品珍饈的老饕,雪霧不禁在想如果齊梓如此喜歡的話自己有著這一雙白白瘦瘦的腳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有你的腳有這樣的魔力能夠吸引我。”齊梓露出了笑意:“因為它們是這麼美,這麼可愛又這麼強大,而且是屬於你的一部分。”

  

   這話說完,齊梓沒有管雪霧有沒有因為羞恥而用枕頭擋住了臉,而是用手指輕輕發力按揉著雪霧的腳踝:“所以你的腳受傷我真的好心痛哦。”

  

   “之後會盡量不受傷的...”雪霧的聲音悶悶的,腳趾也因為齊梓對於腳踝的觸碰而攥緊了。

  

   “不一直去在意這件事情反而會降低受傷的可能哦。”齊梓揉著雪霧的腳踝,感受著那里的冰冷和傷處的熾熱,就好像是要把那里的溫度分給腳掌的其他部分。而雪霧則因為疼痛的腳踝被揉著而給出了略顯激烈的反應,她的腰用力地抬了起來,青色的血管也從腳背上浮現了出來,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床單,牙齒也咬緊了:

  

   “齊梓...那里好痛...”

  

   “沒關系哦,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齊梓托著雪霧的腳跟,放開了雪霧的腳踝,改為用嘴唇輕吻那個部位。雪霧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而齊梓則完全不為所動,來自清焰皮膚上附著的暗香與藥的苦味混雜在一起,讓齊梓為之沉醉,她的手抓住雪霧的足弓,根據自己一直以來的經驗,找到了雪霧腳掌上的穴位,用力按了下去。

  

   這一下雪霧的身體幾乎都要彈起來了。一直以來用這雙腳戰斗,奔襲所積累的壓力也是雪霧的腳容易受傷的原因,齊梓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刻為雪霧按摩,但雪霧卻像是想要奪路逃跑的毛毛蟲一樣扭起了腰肢:

  

   “別...嗚嗚...好...好疼又好麻...”雪霧攥著床單,幾乎要將床單撕破,但齊梓卻抓緊了雪霧的美足,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放松下來,我不會傷害你,這一點清焰知道的吧。”齊梓柔聲細語地說著:“我只是想幫你的腳放松下來而已,沒關系的,不要逃跑,你沒事的。”

  

   “嗚...”雪霧發出了一個像是被欺負了的孩子一樣的聲音,而齊梓則一邊感受著雪霧腳丫的柔軟,一邊為雪霧做著放松的動作,她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以防按摩的時候牽扯到雪霧腳踝的傷處,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幾分鍾之後,雪霧那攥緊床單的手放松了下來。

  

   “哈...”少女發出了一聲象征著舒適的長嘆:“好像真的舒服起來了。”

  

   “我說了吧,我才不忍心傷害我的清焰呢。”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趴到雪霧的眼前,為雪霧擦去額頭上浮出的汗珠:“辛苦了哦,獎勵你一個吻。”

  

   然後,兩對軟唇便又一次貼在了一起。

  

   這一次齊梓沒有再對雪霧的身體淺嘗輒止,柔荑般的纖手,隔著彈軟的布料,降落在雪霧胸前更為彈軟的兩團小小脂肪之上。少女的纖手與另一位少女的酥胸搭配在一起構成的美的畫面讓人心曠神怡。齊梓無法忍耐心中滿溢而出的對雪霧的喜愛,用手輕輕揉捏著雪霧胸前的那兩團軟肉,雖然沒有其他女性那麼傲人的大小,但雪霧的胸部卻有著非常完美的形狀與彈性,雖說齊梓的小手握著這對荷包蛋似的微微起伏的雙乳都顯得游刃有余,但指尖所傳來的彈軟卻讓齊梓的心跳又一次加快。

  

   “好小...”齊梓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雪霧有點害羞地低下了眸子:“又不是沒有...”

  

   “也好軟啊。”齊梓紅著臉解開了雪霧胸罩的背扣,雪霧沒有躲避也沒有抗拒,反而主動抬起了腰肢迎合齊梓為她解下胸罩的動作。

  

   少女的軀體很快就呈現出半裸的姿態,那纖若無骨的嬌軀躺在床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勾人魂魄,雪白的肌膚找不到任何被人貶損的破綻,無論哪一處細節都是瑩白如玉的無瑕。這樣完美的少女躺在身下,讓齊梓無數次在心中揣摩“雪霧”這兩個字的含義。

  

   “你真美,清焰。”齊梓這麼說著,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色情電影里的男主角似的,在挑逗著身下懵懂無知又青澀可人的少女。雪霧的乳頭有著完美的顏色,不知道是雪霧肉體的資質過於完美還是因為雪霧自身非常注重對那些部位的呵護,那攀附在雪峰頂端的兩粒珍珠不僅有著完美的形狀,更有著讓人垂涎三尺的顏色,齊梓的大腦有點短路,她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能夠與雪霧乳頭的顏色做比的事物,只覺得這樣的美好真是世間的獨一份。

  

   心旌搖蕩的齊梓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雪霧的乳頭。

  

   “嗚...”作為敏感處被她人撫弄的反饋,雪霧的身體輕輕地向上抬了一下,那輕啟的雙唇中也漏出了讓人心猿意馬的呻吟。

  

   “敏感度很不錯嘛。”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壓在雪霧的身上,親吻了一口雪霧的臉蛋:“將身體完全交給我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讓你安心一些呢?”

  

   “嗯...”雪霧紅著臉點了點頭——不可否認的是,在與齊梓肌膚相親,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熱情時,她心中對於剛剛噩夢的恐懼已經完全散去,她被快感給吸引,被齊梓那可愛的容貌給吸引,不由自主地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與齊梓的耳鬢廝磨之中,接吻讓她呼吸紊亂,身體被觸摸和舔舐讓她感到了強烈的刺激,每一次身體被齊梓輕柔的撫弄,她都會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無形的手攥緊,而在這個過程中被觸摸的位置又會釋放出讓她無法抗拒的快樂,她從來都沒有品味過這種程度的快樂,雖然確實有自慰的習慣,可對於雪霧來說,所謂的自慰更像是例行公事,她撫摸自己的陰蒂和陰唇時只能感受到很微小的快感,這樣的快感累積到最後自己的身體輕輕地一顫,雙腿稍微用力的一夾,一陣刺激劃過身體,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偶爾狀態好的時候陰唇會微微地濕潤一些,可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程度的刺激。

  

   快感,雪霧在心里肯定了這個詞匯——那絕對是讓她感受到舒適的刺激,隨著齊梓對於她身體的撫摸挑逗,她的身體也開始進入了狀態,這具美妙的身體品味著第一次的快感,雖然感覺到了一絲無所適從,但是更多的還是對眼前人兒施加給自己的快樂與舒適感到了幸福——

  

   到現在為止,她也未曾後悔過那個晚上將齊梓帶回自己的家,她記得每一個流過的歲月,也記得每一個彼此信任升級的瞬間。即使像是雪霧這種人不能被記憶所累,她也還是深刻地記得齊梓和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她記得剛開始來到自己家的齊梓怯生生的像是剛剛來到新環境的小貓,主動承擔起了各種各樣的家務。也在無微不至地關心著雪霧平時所不夠關心的生活細節,這溫情的時刻里,那一句句關切的話語仿佛走馬燈似的,回旋在雪霧的腦海之中。

  

   “那個,剛剛吃完飯不要直接跑出去劇烈運動嘛,對胃不好哦...”

  

   “洗完澡之後先吹干頭發好不好呀,小心感冒。”

  

   “嗯...劇烈運動之前可以先做點動作放松熱身哦。”

  

   “吃東西不要吃那麼快啦!”

  

   “冷掉的東西請加熱之後再吃!”

  

   “林清焰!你這家伙不要每次和人打架都蠻干啊!”

  

   兩年以來,齊梓對雪霧說話的口氣一直在變化,可對於雪霧的關心卻從來都沒有變過。這些細節如今擺在雪霧面前才讓雪霧感受到了莫大的暖——從被組織帶離父母身邊開始,雪霧渡過了無人可以相信的二十余年人生,組織是一個生殺場,說是組織其實更像是一個門派,門派里的大家互相提防著,每天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其他人殺死,沒有人擔心雪霧冷不冷,餓不餓,那些人只關心雪霧能不能保持強大的實力,能不能在提供給各個組織機構時換來高昂的價格。

  

   這份家人一般的關心讓雪霧感到了幸福,這份幸福悄無聲息地溫暖了雪霧那一路從冰冷殺伐中走出的靈魂。

  

   “棋子兒...”雪霧輕輕地呼喚著齊梓的昵稱,用手輕輕玩弄著齊梓的胸部:“我也想摸摸你的...”

  

   “好~”齊梓麻利地解開了自己的胸罩,至此兩位少女將自己上半身遮擋的最嚴密的位置全都展示給了對方,齊梓的乳房比雪霧要大上不少,雪霧看著齊梓那白白嫩嫩的胸部,伸出手去抓了一把,發覺到那軟糯的白肉幾乎塞滿了自己的手掌,大概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類似的體驗,這位少女悄悄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嗚——”吃痛的齊梓抖了一下:“干嘛那麼用力的捏啦!”

  

   “啊,不好意思...”雪霧連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表情羞怯的像是個剛嫁人的小媳婦,這份嬌滴滴的姿態讓齊梓感到了一絲夢幻:她身下的可是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家伙,是一個能夠以一己之力干掉一整個黑幫家族的人,即使齊梓與晨輝市的黑色世界毫無關系,也曾在戴維斯的口中聽到過關於雪霧的無數傳說。而就像是這樣的家伙,此刻正將自己最柔弱最嬌媚的一面展示在自己面前,這如何讓齊梓不感到訝異和竊喜呢?

  

   “你這家伙怎麼偏偏到這個時候這麼可愛啊!”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撲到了雪霧的胸前,她不打算再矜持地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對於眼前人的喜愛讓她直接一口含住了雪霧那粉嫩的乳頭,自己的雙乳脫離了雪霧的控制,在雪霧的肋骨處緊緊地壓著,兩枚白嫩的乳球被壓得微微變了形,也給雪霧帶來了相當奇妙的體驗:

  

   “女孩子的胸好軟啊。”雪霧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讓齊梓哭笑不得:

  

   “你自己不也是女孩子嗎?”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用舌尖不斷地撩撥雪霧的乳頭:“你的也很軟啊。”

  

   “嗚!”雪霧本來還想回答,但是那來自乳頭的快感卻打斷了她的所有思緒,左腳的腳腕雖然仍然如同刀割一樣疼痛,可是在齊梓的擁抱和親昵下,她能夠忍耐和忽略這種疼痛,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被齊梓舔舐著的乳頭上,向下看去,那自己平時根本不怎麼留意的乳頭此刻被齊梓的舌頭來回撫弄著,染上了唾液之後變得很是晶瑩。而那粒乳頭也早已經和平時的狀態不同,在刺激下充血的小櫻桃顏色微微變深,也變得如同破土的芽兒一樣挺立,如今被更加堅韌的舌頭所撥弄,正不斷地改變著乳尖的朝向,朝向的每一次改變,都會給雪霧帶來相當強烈的刺激。

  

   “嗚...啊啊...棋子兒...乳頭這麼舔的話...我好奇怪...”雪霧有點不知所措地抱住了齊梓的腦袋,而齊梓此時則選擇了趁熱打鐵,繼續欺負從來沒有過什麼性經驗的雪霧,她的林清焰,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可愛和帥氣,讓這樣的少女因為快樂而發出嬌艷的呻吟聲又何樂而不為呢?這麼想著的齊梓讓自己的手悄悄改變位置,她的左手攀附在雪霧的左乳上輕輕揉捏,右手原本掐著雪霧的乳尖將雪霧的乳頭送到自己嘴邊,如今則悄悄地向下游弋了去,掠過平坦的腹部之後,便來到了雪霧那被睡褲包裹著的雙腿之間。

  

   “嗯!!”幾乎在一瞬間,雪霧的雙腿就夾緊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內褲正被齊梓的纖手侵入,她剛剛還在好奇齊梓那一路向下滑行的小手究竟要奔向何方,而內褲被掀起的感覺則為她做出了回答,越是接近股間的位置被觸碰就越是瘙癢刺激,雪霧找到了這個規律,可還是無可奈何。當自己那淡藍色的三角內褲被撬開邊緣,迎來自身肌膚之外的闖入者時,激烈的刺激讓雪霧的身上浮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嗚!那里...不行!”大著膽子讓自己的手繼續侵入雪霧股間的齊梓立刻聽到了雪霧慌張的抗拒,齊梓已經能夠感受到來自少女股間的潮濕和溫熱,她不想因為一時的膽怯而放過讓林清焰被自己欺負的機會,所以她試探性地抓住了雪霧纖細的手腕按在床上——雪霧的反應不出她的預料,那只抬起來想要抗拒的手被干脆利落地按在了床上,這樣的軟弱鼓勵了齊梓繼續探索雪霧的秘處,雪霧的股間沒有一絲毛發,齊梓一邊贊嘆著觸手處的光滑一邊讓自己的手沿著股間的弧线向下,終於觸摸到了那泛出春潮的玉門。

  

   “嗚...啊啊...別...別碰那里...”被手指觸碰到陰戶的雪霧渾身顫抖到好像剛剛從冰窟窿里撈上來一樣,她的臉變得更紅,那金色的眸子,此時此刻被一股氤氳的水汽所籠罩,顯得那麼的迷離又那麼的妖冶,半睜著的眸子眼看著就要擠出淚水,齊梓看著雪霧這弱弱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

  

   “為什麼不可以碰那里呀?”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讓自己的手指沿著雪霧陰唇所擠出的縫隙上下滑動:“這里難道比腳踝還重要嘛?明明腳踝都可以給我碰的哦。”

  

   “那...那不一樣...嗚嗯嗯嗯!!”雪霧本來還想好好地回答什麼,可是每次手指劃過她陰唇的溝壑,都會讓她感受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激烈快感,這快感來得比乳頭被玩弄時還要激烈,這讓雪霧連流暢地說出一句話來都=成了一件難事:

  

   “那里...那里髒...嗚嗯嗯嗯!還...很羞恥...”

  

   “我還以為你早就超脫塵世,沒想到雪霧小姐也會感覺到羞恥呀~”齊梓笑著親吻了一下雪霧的嘴唇:“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不用在乎哦,這是很舒服的事情,我們之間也不必為什麼事情而羞恥,清焰,把你的身體放心地交給我好不好?”

  

   “嗚...”在齊梓說這句話之前,雪霧的腰已經高高地弓了起來,作為對羞恥的逃避動作,雪霧下意識地讓自己的恥部遠離齊梓的手,可齊梓的手就好像是牢牢地貼在了雪霧的下體似的,任憑雪霧如何抬腰也無法將其甩開。而當齊梓對雪霧說出讓她交付身體的請求之後,雪霧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

  

   這樣的動作中蘊含的是雪霧對齊梓絕對的信任。

  

   “真乖,清焰真乖。”齊梓像是個壞叔叔一樣夸獎著羞怯的雪霧,同時自己的手指也沒有閒著,當雪霧的腰肢放下來之後,齊梓的食指悄悄地剝開了雪霧股間那粉嫩厚實的蚌肉,悄然鑽入了那粉嫩的小小空間之內。

  

   “嗯嗯!!進...進來了!”雪霧的腰又一次反弓了起來,而這一次,齊梓則直接用身體將雪霧給壓了下去:“

  

   “我說了,放心地交給我就好。”

  

   “怎麼突然這麼強勢了...”雪霧像是個小姑娘一樣用手捂住了臉:“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因為我現在想讓你高潮,想得百爪撓心呀。”齊梓笑眯眯地將雪霧的手拿開:“來,好好看著我的手,沿著手腕的方向,能不能看到我的手鑽進你的內褲里呀?”

  

   “能...”雪霧誠實地給出了回答,她當然看得到齊梓那纖細白淨的手腕伸進自己的內褲,也當然看得到齊梓的手指在自己胯下的溝壑旁邊虎視眈眈。

  

   “那你能不能感覺得到自己的下面在泛出液體呢?”齊梓沒有急於將手指直接插入雪霧的身體,而是將那被陰唇封在里面的愛液撥弄出來,塗滿雪霧的陰阜。

  

   “....能...”雪霧羞恥地回答道——她當然感覺得到自己的下體在泛出愛液,更何況那黏膩的液體還在被齊梓不斷用手指翻攪著,知道那液體意味著什麼的雪霧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我也能夠感受到哦,真是的,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不要,下面還是一直在流出這種代表著舒服的愛液。”齊梓親吻著雪霧的酥胸,繼續在言語上欺負和挑逗著白紙一樣純潔的雪霧:“清焰是個淫蕩的壞孩子~”

  

   “我...壞孩子...?”雪霧發誓這是她這輩子頭一次被人叫做壞孩子。疑惑和另一種奇妙的興奮讓她的大腦懵了一下,只能本能地重復齊梓說過的話。

  

   “是呀,是色色的壞孩子~”在無數色情小說中浸淫已久的齊梓這會兒回憶著那些讓她在夜里無法入眠的橋段,當場活學活用了起來——隨著這場交媾的推進,她變得越來越放松,也越來越游刃有余。

  

   “我...嗚...”雪霧此刻已經羞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已經能夠聞到自己愛液所散發出的淡淡味道,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陰唇被愛液所塗抹而變得濕漉漉,光溜溜,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徹底被這種羞恥所俘虜了,齊梓完全占據了床上的主動權,雪霧只能任憑齊梓予取予求。

  

   “那,要給你更多的刺激了哦。”齊梓認真地盯著雪霧的眼睛,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舒服的話可以大聲叫出來哦,我們的房間隔音很好。”

  

   “我...嗚嗯嗯嗯!!”雪霧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回答,齊梓的動作就宣告了開始,她的嘴巴籠罩在雪霧那圈顏色偏淡的乳暈之上,將雪霧的乳頭完全含在了嘴巴里,然後開始用舌頭不斷舔舐刮擦著雪霧的乳頭,她的舌頭靈巧,動作不滿足於只進攻雪霧敏感的乳頭,她會時不時地讓自己的舌尖圍著乳頭轉圈,然後在雪霧開始暗戳戳期待自己的乳頭也享受舌頭的愛撫時重重地舔舐一下那小小的櫻桃,順便用牙齒輕輕地噬咬一下,略帶疼痛的刺激讓雪霧的身體如同被電流經過一樣刺激,而齊梓從書本和視頻上學到的小花招還遠遠不止於此。

  

   那只進入了雪霧股間秘處的小手也開始了對雪霧的捉弄,手指輕輕分開蚌肉之後,齊梓開始了對於雪霧蜜蚌的玩弄,她將自己的手指沿著雪霧的股縫貼緊,然後開始上下滑動自己的手,讓自己的手始終不離開雪霧陰唇的包夾,一上一下的滑動在愛液的加持下變得如此順暢,以至於每一次手指的滑動都會帶來極其激烈的快感,而在剛剛那麼長時間的挑逗之中,雪霧的陰蒂也早就悄悄地從包皮中探出了頭,那敏感的小蜜豆被手指所玩弄帶來的刺激更是雪霧從來都未曾體驗過的感覺——

  

   “嗚!!好奇怪!等一下...等...齊梓!這樣的...太刺激了...我...不行...”雪霧一聲又一聲地呻吟著,她本來還想多多忍耐一下呻吟的欲望,可當這玩弄宣告開始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絕對不是這種快感的對手,激烈的刺激沿著脊髓衝擊著雪霧的大腦,她感覺得到,自己的愛液正在越變越多,多到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淡藍色的內褲早就被愛液所濡濕,黏糊糊的貼著雪霧的屁股。而齊梓的手指就像是帶有魔法的魔杖一樣,不斷地調動著那些她從來都不知道的感覺——

  

   快感的積累比平時快上無數倍,乳頭,陰蒂,陰道口,雪霧之前從來都不知道能夠獲取快感的部位有這麼多,齊梓一邊偷瞄著雪霧的表情,一邊感受著雪霧陰唇對於自己手指的侍奉。她能確定雪霧此刻已經感覺相當的刺激,從那不斷顫抖著收縮的陰唇就能體會得到,那兩瓣軟彈的肥厚嫩肉每一次夾緊都會讓愛液沿著自己中指與陰唇緊貼的位置流淌下去,而齊梓也知道初經人事的雪霧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所以她趁熱打鐵,在雪霧的呻吟聲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輕輕抬起了中指,用中指和無名指輕輕地拍動著雪霧的陰唇——

  

   手指與陰阜快速接觸,發出啪嗒啪嗒的水聲,而雪霧所感受到的快樂也終於在此時達到了極限,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就要光顧她的身體,她覺得那是高潮,可又不敢確定,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次的高潮有現在這般來勢洶洶,她感到了一絲害怕,慌張中她的聲音抬到了一個平日里從來都不會達到的程度:

  

   “不要!齊梓!棋子兒!這樣不行的!要去廁所!我得先去一趟廁所!別....別再給我刺激了!等一下!嗚嗯嗯嗯嗯嗯!!!”

  

   齊梓沒有如雪霧的願,她的手指繼續拍打著雪霧的陰阜,而雪霧的高潮也終於在齊梓對雪霧三點的不斷玩弄中來臨,那一刻雪霧發出了一聲尖銳又悠長的悲鳴,少女的大腦被如潮的快感給填滿,高潮中她的腰肢高高地拱起,此後仿佛就再也無法落下,雙手緊緊抓住床單的雪霧此刻大腦中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快感讓雪霧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恍惚的境地。

  

   而齊梓則滿意地看著陷入高潮的雪霧,看著雪霧緊閉的雙目中流出淚水,看著那晶瑩的淚珠劃過白淨的俏臉流淌到緊緊抿著的嘴角附近。雪霧的高潮足足持續了一分鍾才逐漸平息,那一分鍾里,雪霧一直呻吟著,一直繃緊著身體,甚至忽略了雙腳的疼痛,用繃直的腳尖拼命地蹬踹著腳下的床單。

  

   “啊...一會兒重新上一下藥好了。”看著雪霧繃緊的腳丫,齊梓不由得感覺自己做的稍微有點過火,但是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態度,她沒有因此而選擇收手——

  

   “哈啊...哈啊...我...嗚...齊梓...”從高潮中恢復過來的雪霧雙目比剛剛更加迷離,她看著天花板,又好像只是看著眼前的空氣,她呵氣如蘭,呼吸急促,嘴角甚至流出了不受控制的口水。經歷著高潮余韻的雪霧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視线轉移到齊梓的身上:

  

   “我剛剛好像昏過去了...”

  

   “你沒有哦。”齊梓用力地吻了一口雪霧的側臉:“只是高潮了一下而已,你做的很好哦。”

  

   “我...哈啊...好奇怪...這種感覺...”雪霧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末端:“這里...有點癢。”

  

   “我知道啦,沒關系,這都是正常現象,現在....”齊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自己的睡褲脫了下來,露出自己那早就已經被愛液給濡濕了的小穴——她的小穴與雪霧一樣,都是光潔且沒有毛發的類型,此時此刻那兩瓣陰唇中正源源不斷地向下垂落著愛液:

  

   “我們一起舒服起來怎麼樣?”

  

   從高潮的余韻中還沒擺脫的雪霧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齊梓在說些什麼,而齊梓則用雷厲風行的動作告訴了雪霧她想要做什麼,她伸出了雙手,一把將雪霧那寬松的毛絨睡褲給扯下了雙腿,露出的是雪霧那早就被愛液濡濕了一大塊的淡藍色內褲。

  

   “嘿嘿,小色鬼,濕得這麼厲害。”齊梓繼續調戲著雪霧。

  

   “你...你不也是...”雪霧給出了綿軟無力的爭辯。而齊梓則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她伸出手抓住了雪霧的內褲邊緣,用力地向下一拽。羞恥中雪霧急迫地抓住了自己內褲的邊緣,似乎想要和雪霧角力。

  

   “好羞人....”雪霧一邊抓著自己的內褲一邊用力地搖頭。

  

   “所以說,全部交給我就好啦。”齊梓笑著將雪霧的內褲向下一扯,雪霧的雙手早就因為高潮而沒有任何力氣了,這會兒更是輕而易舉地就將內褲拱手讓人,那一直掩藏著的小穴也終於展示在了雪霧的面前,至此兩位少女都進入了不著存縷的狀態,齊梓打量著雪霧的裸體,贊嘆的話語已經不像再說,她用手輕輕捏著雪霧的屁股蛋,問身下那個已經羞恥到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的少女:

  

   “剛剛的感覺舒服嗎?”

  

   “舒服...”此刻的雪霧依舊誠實。

  

   “那,還想要嗎?”齊梓循循善誘。

  

   “有點...可是還是感覺有點羞恥。”

  

   “沒關系,這一次我們一起高潮好不好。”齊梓笑著抓住了雪霧的小腿——雖然這會兒因為情欲她有點頭昏腦漲,但是還是下意識地避開了用手觸碰雪霧的腳踝,以防讓雪霧感受到什麼不適,而做出這樣動作的齊梓可不是為了給雪霧按摩,她在抓住雪霧的小腿之後,雙臂一用力,就將雪霧的雙腿給分了開,將雪霧的陰部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而齊梓則看著那濕漉漉的可愛小穴吞了一口口水,對雪霧笑道:

  

   “你應該也想讓我也舒服起來吧?”

  

   “是的...”雪霧這會兒態度恭順無比:“想要一起舒服...”

  

   齊梓聽著雪霧的回答點了點頭——如果只是一個人先舒服起來的話,肯定會感覺很羞恥吧,畢竟就像是將自己的高潮表演給其他人看一樣,但是如果是一起享受這種快樂的話...

  

   齊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調整著自己的身位,讓自己的股間貼近了雪霧那粉嫩可人的陰部。

  

   “這是要做什麼...”雪霧用胳膊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著與自己以私處相貼的齊梓,臉不由得變得更紅了——這會兒的雪霧恐怕用力掐一下臉蛋都能擠出血來——她這還是第一次仔細地看齊梓的陰部,之前雖然有過一起洗澡的經歷,但是礙於羞恥,沒有仔細打量過齊梓的身體各處,而現如今,當齊梓將陰部主動奉上的時候,雪霧也必須仔細地觀看那象征生殖和快感的器官:齊梓的小穴看上去也是白白嫩嫩的,和雪霧的看上去很像,都是大陰唇很豐腴的類型,從外面看就像是一枚小饅頭,在情欲的滋潤下那小穴的中間微微張開,吐露出里面粉嫩的秘肉,這讓雪霧不禁有點呆滯:

  

   “齊梓的下面...也好漂亮...”

  

   此刻雪霧已經能夠感受到來自齊梓陰戶的那份潮濕和熾熱了,齊梓看著雪霧呆滯的樣子,笑了笑之後用力地將腰肢向前一送,自己的陰戶便與雪霧的陰戶緊緊地貼在一起——

  

   “嗚...”軟嫩的秘處互相貼緊的感覺不像是被手指玩弄一樣傳來激烈的快感,那是一種軟綿綿的舒適,讓雪霧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呻吟,而齊梓的動作則沒有停下來,她用手掌撐著床墊,上半身立起,然後開始用腰部畫起了圓。

  

   “哈啊...清焰...清焰...”齊梓一邊動著腰,一邊感受著彼此之間蚌肉互相摩擦的快樂,兩個人的小穴形狀相近,所以彼此之間那肥厚的陰唇都會輕柔地摩擦對方的小穴,小穴的每一處細節都有可能被對方的陰唇照顧到,輕柔的快感同時從交合處傳到兩位少女的腦海,讓兩位少女同時感受到了幸福與舒適,而剛剛還在因為被齊梓觀看著自己羞人姿態而不夠放松的雪霧,此刻抬起頭,能夠看到齊梓那一臉享受的表情,便也悄悄放下了內心的羞恥——既然齊梓也是一樣的享受,那自己全情投入到其中又有何不可呢?一邊這麼想著的雪霧也開始主動了起來,她學著齊梓的動作,用手臂撐著自己的上半身,賣力地扭動起了自己的腰肢,從對方的身上索取著彼此合作而萌發出的快樂。

  

   “齊梓...呼...啊啊...”雪霧呻吟著,扭動腰的動作與其說是迎合,不如說是在全情投入下的本能動作:“好...好舒服...”

  

   “我也...”因為挑逗雪霧而飢渴了良久的齊梓也在拼命地享受著第一次秘處相貼的激烈快樂,她的動作也不熟練,但是兩個人配合起來的話,獲得快感這件事還是顯得非常輕松。大概也是被雪霧那被欺負到狼狽不堪的樣子給逗弄到情欲高漲,齊梓完全沒有第一次的羞恥。不過這種雙方都拋卻羞恥全心全意為快感付出的情況實在是太難得,齊梓忍不住向雪霧做出了告白:

  

   “哈啊啊...清焰...我真的好喜歡你...”齊梓一邊用腰肢畫著圓,一邊用嬌喘著的聲音對雪霧說道:“好久之前就開始喜歡...”

  

   “我也...嗚!我也喜歡...”雪霧發自內心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自己的愛液被塗抹到齊梓的陰唇上,而齊梓那流出的愛液也同樣抹到了自己的股間,這讓兩對蚌肉互相摩擦的動作更加的順暢,而在進入狀態的情況下,兩位少女的陰蒂都悄悄地鑽出了陰蒂包皮,那最容易獲取快感的地帶互相摩擦讓兩位少女的腳都緊緊地抓住了床單。

  

   “你的腳...沒事吧...”齊梓用手捏著雪霧的乳頭,在被快感占據大腦的情況下也沒有忘記關心雪霧:“每次到陰天都會...痛來著...?”

  

   “哈啊...現在還好...”雪霧眯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流出:“現在...感覺不到什麼痛...”

  

   “是因為...太舒服了是嗎?”齊梓笑了:“你這色鬼,明明都...高潮過一次了...”

  

   “還不是怪你...一直欺負我...”雪霧的身體顫抖著,看起來好像又要高潮了,而少女本人也非常誠實:“我又要...我又要去了...”

  

   “我們一起...一起...”齊梓用力地感受著愛人下體的柔軟,努力地用自己的陰蒂和雪霧的陰蒂互相摩擦:“清焰...我愛你...嗚...我...”

  

   齊梓的話還沒說完,雪霧就再也無法忍耐快感的鞭撻,率先一步登上了高潮:那直立起來的上半身用力地向後仰去,腦後那三千銀絲垂到床上,看上去像是星河匯成瀑布從天頂泄下,形狀完美的胸部努力地向上挺立著,每一根肋骨都看得清清楚楚,顫抖著的雪霧這一次連聲音都沒能發出,就一直看著天花板不停地打抖,兩條腿用力地夾緊了齊梓的腰腹。而讓齊梓驚異表現的發生於雪霧的下體:隨著高潮讓少女的下半身不斷顫抖,源源不斷的透明液體從那小饅頭一般的粉嫩陰唇中噴涌了出來,直噴淋在齊梓的小穴上。規模相當大,遠遠不是高潮能夠達到的程度,這直接讓齊梓發出了一聲被快感給調和到無比別扭的驚叫:

  

   “嗚...你這家伙居然——”驚訝於雪霧高潮表現的齊梓被這股熾熱的液體往小穴上一淋,頓時再也忍不住想要高潮的欲望,整個人的身體也陷入了激烈的僵直之中,那本就積壓良久的欲望在此刻爆發,讓齊梓的高潮也來得比以往要激烈得多。顫抖著的少女一時間什麼都沒法想,甚至剛剛在心中對雪霧滿溢出的愛意此刻也被快感的潮水淹沒。齊梓的臉上也被不由自主涌出的淚水給爬滿,這一次高潮直接剝奪了她所有的體力。

  

   “哈啊...哈啊...”等到很久之後,雪霧和齊梓終於都從高潮的感覺中緩解過來,雪霧直接癱倒在了枕頭上,而齊梓則爬到了雪霧的身邊,躺在了雪霧的身側之後抱住了雪霧,問出了在高潮的前一刻想要問的問題:

  

   “你這家伙剛剛是尿出來了嗎?”齊梓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一邊用指尖輕輕刮著雪霧的乳頭,享受著交合之後的溫存。她的腿搭在雪霧的小腹上,感受著少女的小腹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以及肌膚互相摩擦的順滑。而雪霧的身體仍然誠實的為敏感處的刺激而給出反應,她的身體抖了抖,大腿下意識地互相摩擦,沒干涸的愛液在摩擦時發出了咕嘰咕嘰的聲音,至於雪霧,則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那莫大的羞恥似的從側面拉來被子捂住了頭,並用齊梓此前從沒聽過的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不是尿...”

  

   “那是什麼?”齊梓在心里“啊”了一聲,明白了剛剛的雪霧發生了什麼——那確實不是尿,因為齊梓也沒有聞到那種尿鹼的濃烈味道,齊梓的心里有點自滿,因為她知道剛剛的雪霧經歷了一場潮吹。但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為雪霧解釋事情的真相,雪霧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讓齊梓忍不住想要欺負。所以她一邊玩鬧似的挑撥著雪霧的乳頭一邊笑著說:

  

   “那明明是尿嘛,下面除了愛液和經血之外能排出來的只有尿哇。”

  

   “那才不是...”雪霧幾乎快哭了:“而且...那麼舒服我實在是...忍不住...”

  

   齊梓故意沉默了一會兒,而雪霧也沒有讓她久等,不一會兒被子里傳來了雪霧悶悶的聲音:

  

   “抱歉...”她頓了頓:“床單我會自己洗的...一會兒就去洗...”

  

   “噗嗤...”齊梓的萌點被雪霧的表現不斷貫穿,她充滿愛憐地掀開雪霧擋住臉的被子,看著臉紅到耳根的雪霧,忍不住想下嘴去親,而後者則又一次用手掌捂住了酡紅的臉蛋,似乎根本不敢和齊梓對視。而齊梓這才一邊親著雪霧的額頭一邊給雪霧講了所謂的潮吹是怎麼回事。聽到了齊梓解釋的雪霧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紅暈似乎比剛剛更深了:

  

   “我剛剛...有舒服成那個樣子嗎?”

  

   “你自己沒有印象了嗎?”齊梓又一次將手放到了雪霧的股間——雖然沒什麼力氣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繼續欺負雪霧。

  

   “嗚...別...”雪霧輕柔地抓住了齊梓的手腕:“真的別...求你了...”

  

   “不喜歡嗎?”齊梓有點好奇地問雪霧,而雪霧的回答很符合雪霧的一貫作風:

  

   “太舒服了...感覺會迷戀上...”雪霧忸忸怩怩地說著:“我不太喜歡沉迷上某種東西的感覺。”

  

   “那沉迷我呢?”齊梓用指腹揉搓了一下雪霧陰蒂附近的軟肉:“沉迷於我也不喜歡嗎?”

  

   “小齊梓...”雪霧翻了個身,雙腿夾住齊梓的纖手,額頭頂住齊梓的胸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這才不是狡猾~”齊梓的腳趾輕輕地騷弄著雪霧被繃帶纏著的傷足:“所以會不會討厭沉迷於我呀?”

  

   “我們在一起住了兩年...”雪霧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發梢:“如果討厭的話,我早就趕走你了...”

  

   “真好耶~”齊梓笑著抱緊了雪霧:“你的腳還會痛嗎,我幫你把毯子帶來了哦。”

  

   “謝謝你。”快感平息下來之後,雪霧也又一次被左腳腳腕處舊傷牽扯出的疼痛給重新攥住,她的眉頭皺了皺,左腳不受控制地向上抬了抬,那疼痛就好像是有一把小錘在曾經斷裂的地方不斷捶打似的,不那麼尖銳,但是綿長又折磨。而重新被這種痛苦占據的雪霧這一次選擇了抱緊齊梓——

  

   “沒關系哦,一會兒就不痛了。”齊梓用靈活的小腳將毛毯給雪霧的左腳給卷了起來,雪霧抱著齊梓不肯松手,高潮過兩次的她變得弱氣又可愛,齊梓也樂於讓雪霧就這麼撒嬌,所以將被子用力一扯,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讓過了被雪霧的潮吹弄到濕了一大塊的地方,關掉了台燈之後進入了互相擁抱著的夢鄉,而這一次雪霧沒有再被噩夢困擾,而是夢到了齊梓和她的海洋館之行。

  

   “虎鯨其實很強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齊梓突然聽到了雪霧的一句夢話。

  

   “它看起來可愛,但是大白鯊那種凶悍的家伙完全不是它的對手哦...”

  

   齊梓笑了一下,偷偷起身將雪霧腳踝處的毛毯裹得更緊了些,然後又一次抱著雪霧進入了夢鄉,睡前她用腳試探了一下被雪霧弄濕的地方,那里已經干了。

  

   電熱毯真好用。齊梓感嘆了一句之後便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那之後雪霧用了幾天的時間才完全從扭傷中恢復。等雙腳又一次實實在在地踩在地上的時候,這兩位已經在床上耳鬢廝磨了起碼四次。而雪霧也完全習慣了與齊梓坦誠相見並互相索取快感,她學得很快,至少在後來的幾次床笫之事中,雪霧已經開始嘗試主動將齊梓逗弄到渾身燥熱到高潮迭起了。

  

   齊梓請了假,為的就是能夠好好地陪伴雪霧。過去的幾天里,她和雪霧聊了很多枕邊話,雪霧如實地向齊梓傾訴出了目前自己內心的障礙——被男人掰斷腳踝的陰影仍舊籠罩著這位少女,讓她不敢過分地使用那雙作為殺器的腳。即使腳踝的扭傷已經痊愈,這一點也未曾改變,或者說上一次扭傷讓雪霧對自己的腳踝更加諱莫如深。

  

   雪霧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看上去比承認自己到達了高潮還要羞恥——她實在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軟弱,那天晚上將全部的脆弱暴露給齊梓完全是因為噩夢和腳腕舊傷共同催化出的結果,但深知情侶之間不能有隱瞞的雪霧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自己的心境向齊梓傾訴,這是信賴的證明,也是一種求助。而這一切事實上齊梓早就已經洞若觀火,她自然知道雪霧的內心會為過去的幽靈所羈絆,只不過聽到雪霧親口承認這一點的齊梓還是感到內心復雜。正因為心疼雪霧的傷勢與遭遇,齊梓才決定一直在家里陪著雪霧,直到雪霧能夠成功突破內心的障礙為止。

  

   但是我該怎麼做呢?

  

   齊梓一直在心中犯難——她去咨詢過康復科的大夫,但大夫們給出的回答一般也都是“沒有特別行之有效的辦法”,這讓齊梓不禁有些感慨:即使醫學已經進步到了足以醫死人肉白骨的夸張境地,對於人內心的治療仍然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看著在沙發上散漫坐著的雪霧,齊梓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幅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臉蛋下面藏著的痛苦和委屈不知道有多深。

  

   “清焰,我來幫你按個摩好不好?”在一旁看著雪霧的齊梓看著雪霧,尤其留意了一下她的左腳:此刻這個女孩兒正輕輕地轉動著自己的左腳,似乎是在活動腳踝,便催生出了幫忙按摩的心思。而事實上,齊梓對雪霧的這雙腳也是喜愛得夠嗆,女孩子對於某個事情產生的色欲完全不輸男人,齊梓就是典型例子:她喜歡雪霧的腳,所以在二人確定了關系之後,齊梓對雪霧雙腳的渴求也就變得更加明目張膽。每次雪霧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齊梓就會將雪霧那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不停地揉捏腳丫的每一處細節。

  

   “這麼喜歡嗎?”每次感覺到自己的腳被齊梓抱在懷里把玩的時候,雪霧都會歪過頭好奇地問齊梓。

  

   “當然!”齊梓每次回答的時候都會興奮地漲紅臉。

  

   而這個時候聽到齊梓按摩的請求時,雪霧的臉也難得地紅了一下——被齊梓玩了這麼多次腳丫之後,雪霧也開始將自己的腳視為一對色氣的肢體,尤其是齊梓說及她的腳時,她總會想到她們兩人在床上互相索取的香艷畫面,所以她總會為此臉紅,現在也不例外,此刻雪霧的聲音弱了幾度:

  

   “說是按摩,其實又要捧在手里捏來捏去了吧。”

  

   “要捏,但是按摩也是真的呀。”齊梓湊近了雪霧,輕輕抬著雪霧的臀部:“翻過身去。”

  

   “哦...”雪霧應了一聲之後便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繼續盯著電視里的畫面,而齊梓則胃口大開地握住了雪霧的左腳,然後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雪霧的跟腱兩側。

  

   “會有點酸,是正常現象哦。”齊梓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指力:“最近腳踝的活動有點受限吧。”

  

   “是很僵硬...”雪霧老老實實地承認,隨後齊梓便開始了自己的動作,她的手緊緊地捏著跟腱兩側的肉窩,然後讓自己的手沿著雪霧跟腱的方向向上滑動,越過雪霧那纖細又堅韌的跟腱之後,便來到了雪霧凝練緊實的小腿腿腹處,雪霧的小腿纖細,但是絕對不是那種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類型,她擁有著極其好看的小腿肌肉,並不像是普通人鍛煉出的肌肉小腿那般粗壯,而是凝練緊繃又均勻,這沒有讓雪霧的小腿變粗,而是讓這兩條腿看上去又健康又有力並極具美感。

  

   食指和拇指碾過雪霧小腿的肌肉時,齊梓感嘆著這位少女身體的精妙,同時以指尖感受著那份纖細與柔軟——按壓的感覺讓雪霧繃緊了小腿上的肌肉,所以那纖軟的皮膚下掩藏著象征力量的僵硬,摸起來結結實實,好像是石頭。齊梓不得不涌上全部的力氣去為雪霧按摩,一直按到膕窩附近的時候,這一輪才算是按完,而齊梓的手指也幾乎累到無法再伸直。而雪霧似乎也為肌肉被擠壓的酸麻感所累,沒有被按住的右腿下意識地抬起,就連五根白嫩的腳趾也張了開。

  

   “這麼硬嗎...”齊梓感嘆了一句之後放開了手:“清焰,放松一下。”

  

   “怎麼?”雪霧愣了一下,隨後肉眼可見的,在她小腿側面浮現起的從腳踝上方到膝蓋附近的肌肉线條全部消弭於無形。齊梓又將手放上去,這下只是用手指輕輕地一戳,指尖就會頂出一個微微凹陷的小坑。雖然觀感上雪霧的小腿只是纖細了一點點,但是手感的巨大變化還是讓齊梓感到了震驚。

  

   “能控制自己不繃緊肌肉嗎?”齊梓問道:“我手指沒力氣了...”

  

   “明白。”雪霧順從地點了點頭,而齊梓這一次再重復剛剛的動作時,也就確實沒有再遇到肌肉的阻礙,她用力地按著雪霧的跟腱與小腿肌肉,一邊抱著為雪霧治療的心態,一邊從雪霧那條美腿上揩著油:她的另一只手對雪霧左腳的把玩在這段時間里可是一點都沒落下,從腳掌到腳趾,都被齊梓的手給騷弄了個遍。搞得雪霧每一次都不得不強迫自己放松腿部的肌肉,齊梓一路按了四五遍,手上再提不起任何力氣,於是她抱起了雪霧的小腿,用手握住了雪霧的足弓。

  

   “......”這個瞬間,雪霧的身體沒來由地劇烈顫抖了一下。而齊梓則感受到了來自雙手的一陣強大力量:雪霧正在用力地把腳從齊梓的懷抱中抽出。

  

   “別鬧,我幫你活動一下腕部。”齊梓這會兒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雪霧的異常,她不知道此刻的雪霧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因為上次差點將齊梓踢傷的事情,雪霧對齊梓一直都不會用出全力,即使是這時也是一樣,所以齊梓輕而易舉地就將雪霧的腳丫重新控制在了胸前,她扣著雪霧的足弓,將雪霧的腳微微掰向了內側,角度控制得很好,差不多就是平日里齊梓腳踝能夠扭動的極限。

  

   “別這樣...”雪霧的聲音讓齊梓感到了意外,那聲音里寫滿了掙扎:“求你了...”

  

   “清焰?”齊梓這才意識到了雪霧聲音里的異常,她放松了對雪霧腳掌的扭動力道,有點擔心地問道:“怎麼了嗎?”

  

   “...一樣。”雪霧小聲地嘟噥了一句。

  

   “什麼?”齊梓湊近了雪霧,而雪霧的聲音甚至有點囁嚅的味道:

  

   “和那個上午...一樣...”

  

   齊梓觸電似的放開了雪霧的腳。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揭開了雪霧內心的傷疤,那個上午發生的事情,客廳里的打斗聲,雪霧那淒厲到極點的慘叫,此刻又一次在齊梓的腦海中回放。

  

   原來清焰的腳就是這樣被...

  

   齊梓不敢繼續想下去,她看著雪霧的背影,雪霧此時正趴在沙發上,細瘦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滿頭的銀發有一半垂落下了沙發,恍如銀色的瀑布。

  

   “清焰...”齊梓在腦海中想象著那些男人們如何用蠻力將雪霧的腳掰到活動范圍的極限,雪霧的腳踝如何發出可怕的響聲。醫生對著雪霧腳踝的X光片滔滔不絕時齊梓也在場,只看X光片都能看出那些男人究竟將雪霧的腳腕摧殘到了什麼地步。甚至當齊梓再看向當時雪霧那被石膏纏著的腳腕時,自己的腳踝也莫名地痛上了一陣子。時至今日,意識到自己將那恐怖的過程再次演繹出來的齊梓瞬間感到了莫大的愧疚,但那愧疚只持續了一小會兒,隨後齊梓便又一次捏住了雪霧的腳:

  

   “他們會傷害你,我不會。”齊梓一邊說著,一邊掰著雪霧的腳踝,在腳踝達到活動的極限時,齊梓又用了幾分力,為的就是讓雪霧那僵硬的腳踝能夠得到充分的活動。而對此不夠了解的雪霧則給出了緊張到極點的反應: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顫抖,連拳頭都緊緊地攥著,此刻的她必須在恐懼和對齊梓的信任中做出選擇,腳腕被掰扭的疼痛造訪了這只傷痕累累的美足,雪霧不禁咬緊了牙關,她還是選擇信任了齊梓,即使她那脆弱的左腳腳踝此時真的很痛。

  

   “疼...”雪霧輕輕地哼著,左腳的腳趾下意識的用力攥緊了,那本來已經放松下來的肌肉又一次繃緊,甚至又一次使出了力氣去從齊梓的手中掙脫。

  

   “沒事的,沒事的。”齊梓親吻了一下雪霧的腳掌:“我不會讓你受傷。”

  

   “我...相信你...”雪霧趴在沙發上,做著深呼吸:“相信你。”

  

   “好。”齊梓一邊將雪霧的腳放松,一邊伸出另一只手,隔著雪霧的內褲,輕輕騷弄著雪霧的股間。天氣轉暖,家里的供暖也相當不錯,於是雪霧的居家服從毛茸茸的睡衣換成了短裙和寬松T恤衫的組合搭配。雪霧的腿很長,但是齊梓還是能夠將手伸向雪霧的股間,至少可以用指腹不斷撫弄雪霧那道蜜溝,雪霧的身體為股間的刺激而輕輕地抖動了一下,而雪霧也因此發出了一聲輕吟:

  

   “嗚...”被這種刺激震了一下的雪霧頓時紅了臉,而齊梓的手在稍稍用力掰一下雪霧的腳腕之後便會立刻放松,這樣動作的重復也向雪霧做出了絕佳的安全聲明,雪霧堅定了對齊梓的信任,也逐漸明白了齊梓這樣做是為她治療,那緊繃的肌肉終於再一次放松,雪霧趴在沙發上,腳踝被掰扭的過程對於此刻的她而言更像是一種調情,伴著私處的刺激讓她不斷升起想要呻吟的欲望。

  

   “說起來,我其實很想這麼試一次。”齊梓一邊輕輕掰扭著雪霧的腳腕讓雪霧安心,一邊說些其他話來轉移雪霧的注意力,她坐了下去,將雪霧的整條左腿都搭在自己的雙腿之上,改換姿勢之後的齊梓可以將自己的一條腿塞到雪霧的雙腿之間,腳掌也正好能夠碰到雪霧的小穴:

  

   “咕...用腳趾...嗎..”柔軟的秘部被腳趾用力頂著的感覺讓雪霧有點緊張,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藏在內里的陰道口也受到了一定的威脅,刺激感很強烈,雪霧對她所喜歡的齊梓完全不抗拒,所以每一次都顯得非常敏感,齊梓笨拙地勾動著腳趾,動作有些粗重,但即使如此,雪霧的小穴也因為被來回刮弄著而不斷收縮,並從內里吐出了象征著情欲的愛液。

  

   “我的腳沒有那麼靈活,很笨拙呢。”齊梓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雪霧的腳抓緊,一邊給雪霧按腳掌一邊用腳趾挑逗著雪霧的股間。

  

   “但,我的很靈活...”趴在沙發上的雪霧突然像是來了精神似的動了起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雪霧的腳也同樣塞到了齊梓的雙腿之間。雪霧的腳和手同樣靈活,這會兒更是在雪霧趴著的情況下就找到了齊梓的蜜縫所在,她的腳趾甚至可以輕輕分開齊梓的陰唇,這讓齊梓在大感意外的同時,也因為被雪霧的美腳所侍奉而立刻進入了發情的狀態。

  

   “哈啊啊...果然...好靈活...”齊梓由衷地感嘆著雪霧腳趾的靈巧,同時感受著雪霧的腳尖抓住自己的陰蒂不斷揉搓的感覺,一陣陣電流一般的快感劃過她的身體,沿著脊髓竄遍四肢百骸,讓她的臉立刻變得又紅又燙,被刺激著發出呻吟的齊梓不甘示弱,也加大了自己腳趾的活動力度。

  

   沒過多久之後,兩位少女的腳趾尖就都是濕漉漉又黏糊糊的了。

  

   “清焰...呼...嗯嗯嗯...”大概也是因為動了情,索取著快樂的齊梓在為愛人奉上同樣快樂的同時,將雪霧的那只腳的腳尖又一次送入了口中,這一次她的動作變得更加大膽,直接將雪霧的三根腳趾全都含入口中吮吸,甚至吮吸出了“啵滋”“啵滋”的聲響。雪霧的腳掌聞起來沒有異味,甚至有淡淡的奶香,而入口之後更是只能感受到腳趾本身的硬度與指腹處的柔軟,沒有任何的味道,品嘗起來就更覺得可口無比,齊梓甚至覺得只是品嘗雪霧的腳就足以將她送上高潮,更不用說雪霧的腳一直在她的股間來回廝磨撫弄。

  

   雪霧的足技實在是太強了,齊梓又一次切身地體會到了。

  

   即使報復似的一邊輕輕掰雪霧的腳一邊加大自己腳趾的力道,齊梓還是感覺自己會先一步登上絕頂,但雪霧的表現又一次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的腳趾只是胡亂地動著,而雪霧卻突然發出了尖銳的悲鳴,同時下體也開始有些夸張的抖動抽搐了起來。

  

   “嗯嗚嗚嗚!嗚——”

  

   看著愛人撅起屁股不斷顫抖的樣子,聽著眼前人兒不斷悲鳴的聲音,齊梓也在隨後的幾秒鍾之內將自己送上了高潮,高潮中的齊梓下意識地用力咬了一口雪霧可愛的腳趾,借此發泄一點點自己對於雪霧雙腳過剩的欲望,等到兩個人都從高潮的余韻中緩過來的時候,齊梓趴在了雪霧的身上:

  

   “我以為我會先去來著,實在是沒想到我們的雪霧在床上這麼弱不禁風呢~~”齊梓笑著捏了捏雪霧的臉蛋並習慣性地在每一次廝磨之後調笑雪霧,而後者雖然表情已經恢復到了平日里的冷淡模樣,臉上的潮紅卻還沒有褪去,就連聲音也帶著剛剛全情投入時的嫵媚:

  

   “被你那麼弄著腳腕的話...莫名其妙的有點舒服...”雪霧用手指在沙發上畫著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你能給我安全感的同時這個動作又能讓我緊張?”

  

   “居然會這樣嗎?”齊梓驚訝地看著雪霧:“不會被我勾起心理陰影嘛?”

  

   “所以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雪霧的語氣聽上去也是大惑不解:“可是被你那麼掰著腳腕的時候,小腹里面就會熱熱的,又癢又刺激。”

  

   “欸...?”齊梓愣了好一會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給雪霧解鎖了全新的性癖。

  

   “僅限於你。”過了一會兒雪霧又補充了一句:“其他人,不能碰。”

  

   “我懂。”齊梓在雪霧的側臉輕輕地吻了一記,後者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那笑容的美好讓齊梓又是一陣恍惚。

  

   “去洗澡怎麼樣?”雪霧夾了夾大腿,來自股間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她的臉紅了一下,旋即便提出了洗澡。幾分鍾之後,兩個女孩兒就赤裸著身體出現在了浴缸中。雪霧身子高一些,所以理所當然的躺在浴缸下,而齊梓則直接躺在了雪霧的身上。

  

   赤裸的肌膚互相摩擦著,齊梓感受著來自身下愛人皮膚的那份光滑與柔軟,手指又一次不老實了起來,那纖巧的柔荑兜兜轉轉,來到了雪霧的雙腿之間,輕柔地探入了那兩瓣蚌肉之間——如果可以的話,齊梓想要抓住每一個讓雪霧舒服到不能維持酷酷表情的瞬間。

  

   “...干嘛?”感受到刺激的雪霧抖了一下,聲音也又一次變得如同一只綿羊一般又軟又嬌。

  

   “幫你清洗呀。”齊梓假裝無辜,但手卻一點沒有放松,她一直沒有深入過雪霧的內里,主要是害怕弄痛雪霧,她知道雪霧還是處女,所以准備在某個兩人狀態都極佳的日子里買上點小道具交付彼此的初夜。這一次的齊梓,還是准備只讓手指在雪霧的小穴口附近來回活動,或者略略插入內里一些,好幫助雪霧適應身體被異物侵入的感覺。

  

   “這不是越清洗越髒嘛...”感受著下體被不斷挑逗的感覺,剛剛高潮過沒多久的雪霧也又一次進入了狀態,身體里,那緊閉的甬道開始隨著齊梓的褻玩有節律地蠕動,將點點黏液又一次排出體外。

  

   “就是想欺負你。”齊梓笑著昂起了頭,閉上了眼睛,而雪霧也明白這樣的動作是在索吻,於是便輕車熟路地吻上了齊梓的嘴唇。兩瓣薄唇交疊著,兩位少女的舌頭很快就交纏在了一起,而雪霧則從身後環住了齊梓的身體,輕輕揉搓著齊梓的乳頭。讓齊梓也發出一聲聲羞人的呻吟。

  

   “你的手法...變得好厲害...”胸部被挑逗的酥酥麻麻,齊梓由衷地稱贊了一下雪霧手法的精進,至於雪霧則無聲地吸吮著齊梓的香舌。她們兩個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隨後,雪霧就像是一條靈蛇一樣從齊梓的身下繞了出來,在一瞬間就改換了姿勢壓在了齊梓的身上。

  

   “要干嘛...?”齊梓有點驚慌地問。

  

   “我最近也學習了一點東西。”雪霧面無表情,隨後弓起了後背,將頭湊到了齊梓的股間,伸出了舌頭舔舐了一口齊梓的股間。

  

   “嗚哇!!”舌頭摩挲小穴的感覺讓齊梓如同觸電了一樣在浴缸里撲騰了兩下,她奮力地抓住了浴缸的邊緣,險些沉到水底,而雪霧則不依不饒的抱住了齊梓的腰,任憑齊梓下意識夾緊的雙腿將她的頭夾住。她的舌頭還是不斷騷弄著齊梓的股間,首先是陰蒂,隨後是穴內。

  

   靈巧的舌頭將那探出頭的肉豆摩擦得花枝亂顫,一波又一波激烈的快感襲上齊梓的大腦,讓這位少女的頭不斷地向後仰去,腰也為了索求更多的快感而向上抬起,但大概是沉入性欲的少女的本能,即使在這種狀態下,齊梓還是發出了一聲聲半真不假的抗拒:

  

   “別...清焰...髒...咕...太...太刺激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多去幾次咯。”雪霧不知怎的來了強勢的感覺,她用力舔舐著齊梓的小穴,同時嘴唇也在用力吸吮,將齊梓的愛液以及那翻涌著的洗澡水悉數吞入口中。

  

   “咸咸的,奇怪的味道。”雪霧做著吞咽的動作,同時點評著齊梓小穴的滋味:“但是我不討厭。”

  

   “咕啊啊...你這樣我很快就要...要去...”

  

   浴室里,兩具白得耀眼的軀體交疊著,銀發的少女將頭埋在黑發少女的股間,賣力地動作著,而黑發少女的身體則不斷地向後反弓,舌頭舔舐愛液的啪嗒聲不斷傳出,和黑發少女的呻吟聲混雜在一起,讓這浴室充滿了淫靡的春情。齊梓最終難以忍耐那種激烈的刺激,顫抖著抱緊了雪霧的頭,然後達到了盛大的高潮。

  

   而即使是這樣,雪霧也沒有輕易停手,她的舌頭是那麼的靈巧,以至於能夠輕易頂開兩瓣陰唇的阻撓,甚至摸索到了那緊窄的穴口並探了進去。齊梓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率先嘗到身體被異物侵入的感覺,那一刻她才知道舌頭的表面並不光滑,而是粗糙且布滿顆粒的,每一個微小的顆粒在移動時都在按摩著齊梓入口附近最為敏感的膣肉,剛剛的高潮讓齊梓的身體變得敏感,而另一波如潮的快感則又一次攥住了齊梓——

  

   “別...才剛剛去過!!清焰!清焰嗚嗚嗚!!你這個壞蛋!!哈啊啊啊...舌頭進得好深...嘶...啊啊啊...又要....又要....”

  

   “歡迎報復回來。”雪霧撫摸著齊梓的纖腰,感受著齊梓腰肢的纖細,舌頭仍舊賣力地在齊梓的體內進出,齊梓的小穴被快感刺激,如同一只小手一樣緊緊地攥住了雪霧的舌頭,讓雪霧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但她也依舊賣力地用舌頭騷弄齊梓的入口處,舌頭無法進到更深的地方,但陰道口正是最為敏銳,神經最為密集的地方,對這里的刺激對於齊梓來說簡直如同一顆在神經中炸開的炸彈,讓這位少女被快感折騰得有口難言。

  

   攥緊的小手,縮緊的腳丫,呈M字夾緊的纖腿,挺立的粉色乳頭,這都印證著齊梓此時此刻的感受。

  

   “又...又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少女在浴缸內撲騰著,那被水潤濕的身體在浴室的燈光下熠熠生輝,與壓在她身上的那位銀發少女的身影交相輝映。兩個人都知道這不是結束,雪霧重新擁吻了齊梓,而齊梓那被高潮折騰到不斷顫抖的小手,也又一次送向了雪霧那同樣敏感的股間......

  

   浴室里不斷傳出兩位少女嬌艷的喘息聲,下流的詞匯時不時地自那緊閉的浴室門扉中傳出,齊梓和雪霧,紛紛進攻著對方敏感的部位,直到兩人都高潮到差點沒法起身,這兩位少女才放過彼此,她們筋疲力竭地洗干淨身體,離開浴室的時候,就連雪霧的腿也軟了一下。齊梓更是直接跌在了地上,需要雪霧攙扶才能回到沙發。

  

   躺在沙發上的兩個少女在床上兀自喘著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這家伙...體力真不是蓋的...”齊梓喘息著感嘆了一句。

  

   “你剛剛是不是潮吹了?”雪霧回憶著剛剛的香艷場景。

  

   “才沒有!”齊梓用僅剩的力氣向雪霧投擲了一個抱枕。

  

   兩位少女在沙發上發泄著無聊的時間,一直到天色微微變暗,齊梓翻著手機,雪霧看著電視,若是不去看太陽投在窗櫺上那逐漸西斜的影子,會覺得時間就好像凝滯了一樣,齊梓枕著雪霧的腹部,雪霧則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地,齊梓會和雪霧說點什麼,而雪霧也會認真但是簡單地給出回復,齊梓享受這樣的氛圍,感覺她們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所以一直用很多不痛不癢的無聊問題騷擾雪霧,就這麼到了晚上的八九點鍾。

  

   “吃飯嗎。”等到兩個人都昏昏欲睡,電視里的紀錄片也播出了全集完這三個字,雪霧像是從夢中醒來似的摸了摸齊梓的頭:“我餓了。”

  

   “啊?”齊梓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隨後轉頭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陽,陽光灑在臉上,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太累了,不想做飯。”

  

   “那去外面吃。”雪霧思考了一下之後給出了最為簡單也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案。而齊梓也欣然應允。兩個人都屬於行動力相當強的類型,當決定好出去吃飯以後便立刻起身穿好了一副,等到兩個人都穿戴整齊,走到玄關附近的時候,齊梓看著雪霧,雪霧也看著齊梓。

  

   “穿以前的鞋子嗎?”齊梓看著正在鞋架旁邊發愣的雪霧,而雪霧從殺死索羅斯之後便很少外出,即使出門也都是穿著室外的拖鞋。

  

   就好像是面對要不要將過去的記憶撿拾起來的抉擇一樣,雪霧看著自己形形色色的鞋子發愣——

  

   高筒靴,樂福鞋,騎士靴和高跟鞋,每一雙鞋子上都束縛著一個個橫死在她鐵足之下的冤魂。而這一雙——

  

   雪霧將那有著彈力靴筒的短靴從鞋架上拎了起來,放在自己那被黑色褲襪包裹著的雙足之前,此刻那雙纖足與那雙黑色的騎士靴只有稍微一伸手就能觸摸到的距離,而雪霧卻猶豫了一下:這雙靴子承載著的記憶很特別,她穿著這雙鞋子,輸給了那三個男人。

  

   熟悉的記憶又一次刺入雪霧的腦海,被舉起的左腿,掰扭到平時根本不可能的角度...

  

   腳踝似乎又一次爆發出了尖銳的疼痛。雪霧皺緊了眉頭,晃晃腦袋,看向在旁邊的格子里擺著的,版型時髦的短靴。

  

   她剛剛出院那陣子,為了照顧到雪霧的恢復,齊梓為雪霧買了許多穿起來不費力的鞋子。那里面沒有鐵塊,所以穿著走路會感覺比平時更輕盈。

  

   “穿個鞋子也沒有什麼可猶豫的。”站著發愣的雪霧搖了搖頭,將那些回憶從腦海中驅趕出去,隨後將那雙記錄著她重傷的騎士靴又一次蹬在了腳上。那沉甸甸的感覺讓她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但最終她還是跟著齊梓一起走入了這逐漸沉入夜色的晨輝市。

  

   齊梓有一家之前就想去吃的小餐館,雪霧對吃沒什麼講究,齊梓吃什麼她就吃什麼,所以兩人一般不會為吃什麼而犯難,都是由齊梓全權決定。最終兩個人選擇了一家比較普通的火鍋。齊梓和雪霧一邊吃一邊聊天,聊了很多內容,也吃了很多東西,兩個人在一起相處時的氣氛越來越融洽,如今已經散發出相當強烈的甜蜜了。

  

   最近的晨輝市天氣相當多變,雪霧和齊梓剛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天氣還是晴空萬里的樣子,沒一會兒烏雲就籠罩了天空。齊梓但心地看著窗外,又看了看雪霧,後者果然又一次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又開始疼了嗎?”齊梓揪心地問道。

  

   “沒事。”雪霧輕輕跺了跺腳,齊梓偷偷向桌下看了一眼,雪霧的兩只腳一直互相磨蹭著,通過這個小動作齊梓就知道雪霧到底有多麼難受。

  

   “把腳放在我的腿上。”齊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幫你暖一暖。”

  

   雪霧也沒有客氣,她知道齊梓對自己雙腳的特殊情愫,所以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腳搭在了齊梓的雙腿上。齊梓用暖融融的小手握住了雪霧的腳踝,雖然比不上毛毯,但齊梓的手好歹有著三十以上的溫度,這讓雪霧得以從腳踝處如同毒蟲啃咬的疼痛中稍微放松一些,而齊梓也樂於把玩雪霧左腿末端的纖細,只是摸一摸就能讓她感覺到相當程度的舒適。

  

   “幫你掰一掰?”齊梓壞笑著問雪霧。

  

   “別。”雪霧搖了搖頭:“這可是公共場合。”

  

   “嗚嗚,我想和你的腳結婚。”齊梓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好喜歡。”

  

   “我還以為會說這種話的都是男人。”雪霧聳了聳肩。

  

   “女孩子就不能好色嗎!”齊梓撇撇嘴,將鍋里煮熟的肉撈了出來,放到雪霧的碗里:“多吃點。”

  

   “謝謝。”雪霧看著齊梓的臉,笑了笑:“有時候感覺你像我的媽媽。”

  

   “那,清焰有和家人聯系過嗎?”齊梓好奇地問。

  

   “找過一次,早就搬家了,不知道去了哪。”雪霧擺了擺手:“二十來年沒見了,算了吧。”

  

   “在那個組織訓練的時候會想念家人嗎?”

  

   “以前會,後來逐漸忘掉了很多感情。”雪霧認真地看著齊梓:“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以冷血和鐵血自居的。”

  

   “你這家伙也有嘴甜的時候...”齊梓的臉紅了:“吃飽了嗎?我去結賬了。”

  

   “吃飽了,謝謝款待。”雪霧笑著將腿收回,放在了地面上,那種疼痛在齊梓將手放開之後又一次困擾了她,這讓她心情變得又一次復雜了起來,可與齊梓相伴的時光總是能讓她淡化對往昔回憶的痛苦。

  

   雖然忘記那段噩夢不是簡單的事情,可早晚她都會...

  

   是的,早晚都會戰勝心魔的。

  

   雪霧看著自己那只左腳,雖然在發力時還會有一些猶豫,但是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畏首畏尾了,這就是難能可貴的進步。

  

   雖然現在腳很痛,但是嘗試站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我不是那麼脆弱的家伙啊。

  

   雪霧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用力地想要站起,但事與願違,不知怎的,力量在從腳掌傳遞上來的一瞬間,在她左腳曾經的傷處郁結在了一起,並沒有變成驅動雪霧起身的動力,反而成了讓雪霧渾身一顫的疼痛。

  

   “嘖...”雪霧閉緊了眼睛,在心里重復地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問題始終沒有解,她不會為此責怪自己,齊梓一會兒就會回來,只需要叫齊梓將自己扶起來就夠了。

  

   “清焰!清焰!!!”

  

   正當雪霧翹著二郎腿按摩著自己的腳腕時,她聽到了來自不遠處齊梓的聲音,尖銳又急促,根本不像是平時的齊梓會發出的聲音。

  

   雪霧嚇了一跳,連忙抬眼觀瞧,只見幾個黑衣服的男人正扯著齊梓的胳膊將齊梓拽向一個包間。

  

   雪霧“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衝到了齊梓的身邊,就像是一只暴雨中穿行的燕子,她的速度近乎貼地飛行,在兩秒鍾之內就繞過了所有障礙物和人群,衝到了齊梓的身邊。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又成了慢動作,甚至連旁邊被她撞到的服務員手里的盤子,下落的動作也被拖慢了。

  

   借著這股威勢,雪霧自然而然的踢出了華麗又漂亮的一腳。

  

   只需一腳,鐵足雪女就將抓著齊梓的那個男人給整個踢飛。隨後,雪霧一把抓住了齊梓的肩膀,將齊梓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清焰?”齊梓瞪大了眼睛看著雪霧,她看到了雪霧踢出的那一腳,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無論是出招還是收腿,動作都是那麼的漂亮,讓她想到了她和林清焰第一次相遇的那個晚上——甚至比那個晚上還要華麗強橫。

  

   “你這娘們是不怕死嗎!”另一個男人囂張地看著雪霧:“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和我有關系?”雪霧摟緊了齊梓:“想死的話和我出門就好。”

  

   “好!”說話的男人早已被雪霧那絕美的容貌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打了個電話,火鍋店二樓的包間,一個滿臉紋身的男人帶著十多個小弟模樣的家伙衝下了樓。

  

   “咱們出去。”雪霧摟著齊梓,露出了一抹笑容:“消化一下晚餐。”

  

   “嗯!”齊梓看到雪霧那自信的笑容,知道困擾自己良久的問題在此時此刻就這麼輕松地得到了解決,救人心切的雪霧在一瞬間突破了所有心魔的障礙,毫無猶豫地以她的足技終結了在剛剛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的男人。

  

   齊梓和雪霧來到了門外,這會兒的晨輝市是十點半,市民們老老實實地回到自己的家中,晨輝市的黑暗又一次主宰了這個城市,街上滿是出來找存在感的小流氓,在看到雪霧之後,幾乎全都停駐了腳步,他們中的一半,是認識雪霧的人,另一半則是被雪霧的美貌給吸引的人。

  

   雪霧完全沒有看那些家伙,此刻的她在戰斗狀態,無論是誰想要偷襲,她都能完美地洞悉。她要處理的是眼前那十多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幫派成員,並且保護好自己的女友。

  

   抱緊懷里的齊梓,雪霧對著那些男人勾了勾手指:

  

   “過來。”

  

   “瞧不起誰啊!”黑衣男們一齊衝了上來,而雪霧連大幅度的移動都沒有,黑色的毛呢大衣衣擺飛揚,雪霧以極快的速度踢出了三腳,這三腳踢中了三個人,但那倒下的三個人卻直接帶倒了一片。

  

   普通的流氓而已,和奎爾斯的安保小組以及索羅斯的精銳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只能堪堪讓雪霧發泄左腳骨骼的刺痛。

  

   “真厲害呀!”一旁圍觀的齊梓贊嘆著對雪霧比了個大拇指:“清焰真棒!”

  

   “有了想保護的東西之後,就不再會猶豫了。”雪霧摸了摸齊梓的頭,而對方那個有著黑色面紋的男人當即呆在了原地。愣了一會兒之後便跳上了自己的車倉皇逃走,離開之前還留下了一句相當沒出息的威脅:

  

   “他媽的,給我記住!”

  

   “咱們也回家吧。”雪霧手插著口袋向街邊走去,周遭的流氓將雪霧圍著,看到雪霧走來之後紛紛自覺地讓出了路,雪霧和齊梓昂首闊步在人群之中,已經有人將雪霧戰斗的英姿又一次錄了下來,很快晨輝市的大多數黑幫都會知曉:曾經的那個讓人聞風喪膽卻無計可施的雪霧又回來了。

  

   “你好像又惹了禍呢~”齊梓抱著雪霧的胳膊,話語里寫滿了對雪霧能夠突破心理障礙的喜悅:“不害怕嘛?”

  

   “我不害怕,你呢?”雪霧低頭看著齊梓,順便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怕。”齊梓笑著親了一口雪霧的臉蛋,在那些流氓們驚異地注視下,和雪霧一起鑽入了計程車,計程車向著兩位少女的住所啟動,很快就駛入了晨輝市那耀眼又黑暗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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