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在洛塔城港口,冬日,是一年中最為冷清的時候。
一排排的漁船被漁民們用鋼鏈拴在岸邊的木橋下,很早就封了船,男人們和家里的老婆孩子窩在一起,休息,吃著夏天時攢下的老本兒,等開春。
港口的一面臨著海,天寒地凍的時候,呵氣成霜,沒日沒夜的下著鵝毛大雪,連鳥都飛不出去。
在這樣的環境里,唯一能為海港帶來生氣的,是時不時靠岸的載客船。
一波乘客下船,港口就熱鬧一陣,只不過,這些暫時的喧囂,很快就被呼嘯的寒風吹得四散,不見蹤跡。
今天是游輪靠岸的日子。
似乎是為了迎接游子們的歸來,連續幾日的霜雪在晨間停了下來。
離港口一段距離的公路旁,一行人馬正佇立在冰雪中靜候。
三駕齊驅的馬車,外面懸掛著精美的金屬裝飾,高大寬敞。
深紅色的絨布門簾,上用金线勾勒出洛塔城軍隊的雄鷹圖騰,象征著主人家在城內的至高地位。
在馬車的前後左右,各有一組人員守衛,他們身著嚴整的軍裝,騎著白馬,手握佩劍,時刻警惕著行伍四周的安全。
隊伍的側前方,厚厚的雪中,立著一個人。
洛塔城城主的長子,迪妮莎公主的親哥哥,蒙特。
“少爺,今天看這意思是晚來了,您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要不,上馬車歇一會吧,我替您盯著?”
蒙特沒有說話,只是抬起右手,讓身後的喬治收聲。
他目不轉睛的眺望游輪進港的方向,望眼欲穿,挺拔的身姿跨立著一動不動,雙手扶著佩劍,向下插進雪中。
遠看去,像一尊佇立在雪中的石雕。
“來了。”
游輪從遠處慢慢駛進海港的時候,迎接乘客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冰天雪地里翹首以盼。
不用問,也都是船上乘客的親朋好友。
不同於往日,在南北境關系劍拔弩張之際,還能接到從南境返回的親朋,無疑是一件極其值得慶幸的開心事。
蒙特也不例外。
縱使他平日里在軍隊里是威風凜凜的將領,但是,每當想起妹妹的時候,還是會特別擔心她的安危,甚至,在午夜夢回之時,他也會懷疑自己,在五年前幫她逃離北境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如果他當時知道和妹妹這一別就是五年,五年內只能靠簡單的書信互相聯系,也許當初也就不會送她出洛塔城。
可是,哪有這麼多的如果呢?
“哥!我在這里!”
正思忖著,迪妮莎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著蒙特的方向揮手。
五年不見,昔日里的那個幼稚任性的小公主似乎變得成熟開朗了許多。
迪妮莎一邊微笑著擺手,一邊踏著亂瓊碎玉,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來,等到了蒙特的面前,張開雙臂,給了哥哥一個大大的擁抱,這讓蒙特有些始料未及。
要知道,換做是以前,妹妹可是從來不會用身體去主動接觸任何人的。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您知不知道過去這幾年,我們有多擔心您呐...”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喬治叔叔,別難過了,父母他們還好嗎?”
“爸媽的身體無恙,只是最近憂心於即將到來的戰事,尤其擔心你在南境的生活,回來了就好,也算是有個交待。”
簡單的寒暄後,蒙特發現,從擁擠的人群中,又跑過來一個人。
栗色的頭發梳成馬尾,女人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神中透露著焦急。
身上的冬裝裹得嚴嚴實實,應該是特別害怕北方的寒冷,她雖然長相不如迪妮莎一樣氣質卓絕,但是也是屬於比較俏麗的類型,算得上是一位美人。
女人的雙手各拎著一個皮箱,身後還背著一個皮包,不停的喘著哈氣。
“迪妮莎小姐,你怎麼不等我呀,我剛才差點被人群給衝散了,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這不是太想見哥哥了嘛,就把你給忘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哥哥,蒙特,這是我在南境時救下的女仆,跟了我五年的珍妮,我在信里跟你說過的~”
“蒙特少爺好。”
聽完迪妮莎的介紹,又看了看旁邊威嚴而立的士兵,珍妮沒敢多說話,她微微頷首,向蒙特鞠躬行禮。
蒙特從頭到腳地打量起了這位女仆。
在自然的狀態下,她的站姿挺拔,雙腿筆直,兩腳微微打開,盡管穿著臃腫的冬衣,身上還背著東西,也沒有絲毫的含胸駝背。
說是一位奴隸,可他卻能從女人的身上看到某種軍人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軍隊待得太久產生的錯覺。
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她的身體素質一定不錯。
“哥!你看什麼呢,難道你喜歡珍妮嗎?”
“你在說什麼呢。”
蒙特雖然有所疑惑,但是當著妹妹的面也不好明說,他呵斥了一聲,便開始行慣性的發號施令:
“既然是迪妮莎的仆人,去,把行李放到馬車上,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喬治,讓她跟你坐前面一起駕車吧,路上順便教教她。”
“好的,少爺。”
這幾人說話的功夫,港口聚集的人群疏散了不少,畢竟在嚴寒的天氣,重新相聚的人們都不會選擇在外面多待,接到人以後,很快就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就在此時,從游輪下船的通道里,走出來三位特殊的乘客。
走在前面的是兩位修女,後面跟著一位海軍中尉。
兩個女人都穿著傳統的修女服飾,白色的絲巾包裹了頭部,只剩下俏臉還露在外面,頭頂的黑紗垂下,落在白色的披肩上,仿佛與素黑的長裙融為一體。
裙子很長,下擺一直到達女人的腳踝,露出一雙皮質的長靴,素淨的同時兼顧保暖。
在這樣冰冷的環境中,兩位修女額外添加了抗寒的衣物。
為了防止凍傷,在她們的面部,眼睛以下的部分被白色的絲織物遮住。
單薄的修女服外,又裹了一層帶絨的黑色斗篷,用以抵御寒風。
站位較後的修女看起來身體健碩一些,她從斗篷中伸出手臂,戴著皮質手套的雙手緊緊的摟住身邊的女人,相比之下,她的同伴看起來有些虛弱,仿佛是在游輪上染了疾病,用斗篷緊緊地裹住身體,還有些發抖。
她艱難的邁開腿,在雪地里,被身邊的修女攙扶著,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遠處的樹林走去,在那里,有修道院專門派來接她們的馬車。
威爾遜緊緊地跟著她們。
他穿著厚實的軍大衣,手里拎著一個大箱子,據特蕾莎所說,這里面裝滿了修女修行時所要閱讀的書籍和一些換洗的衣物,所以會比較沉。
這也是蘇菲亞在昨夜交待給他的事——幫助這些修女們運送行李。
沒走幾步路,剛瞧見馬車的蹤影時,一位修女先跑來迎接。
與特蕾莎等人的打扮不同,這位修女雖然也穿著黑白相間的修女服,但是尺寸卻十分修身,曼妙的身材曲线展露無遺。
長裙的下擺只到膝蓋,手足上穿戴者皮質的長手套和過膝高跟靴,看起來格外性感。
黑色的皮口罩遮住了口鼻,女人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雙腿並攏立在雪中,等待著幾人的靠近。
“請問,哪位是特蕾莎?”
“我就是,你是?”
“我是奧莉,是主人…哦,不,是赫拉讓我先過來等你們的…這是你的同伴嗎,她不舒服麼?”
奧莉好奇的扶助了虛弱的修女,只是一接觸,就感受到了她不住顫抖的身體和微弱的呻吟,也沒多問,和特蕾莎架起她繼續往前走。
相比於蒙特等人的隊伍,樹林前的馬車就顯得破舊了許多,棕布包裹的車廂前,一位修女正手握長鞭,等待著幾人的到來。
一頭黑色的長發簡單收攏,垂在身後,白皙的臉上化著濃妝,黑色的眼线,深紅的唇彩,強烈的女王氣息撲面而來。
尤其是那雙灰色的眼睛,正四處張望著,閃爍著陰冷的光。
眼見著中尉喘著氣把箱子搬過來,也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
不過威爾遜也沒心情管這些,他著急忙慌的把箱子搬到了馬車上,也顧不上理會身後修女們呢的致謝,就趕緊踏著積雪,朝港口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還想在人群中,見蘇菲亞最後一面。
“特蕾莎,你是叫這個名字吧?我是赫拉,從今天起,就是你的搭檔了。“
“赫拉,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快來,你們幫我把這個小寶貝扶上馬車,這可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赫拉的身體很有力量,摟住修女後,一個猛勁就把她抱進了車廂。
“嗚嗚嗚嗚...”
這時,她才聽見這位禮物小姐發出的微弱呻吟聲,不禁來了興趣。
扯掉臉上蒙著的絲織物,虛弱的修女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她才是真正的珍妮。
“唔唔唔唔!”
珍妮的鼻子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嘴巴被一層又一層的膠布給封得死死的,她恐懼的看著面前的赫拉,直覺告訴她,這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赫拉沒有停止探索,她饒有興趣的解開了斗篷的系帶,然後,撩起了素黑長裙,這才看到了珍妮真正的裝扮。
“嘖,這一身裝備,可真是性感,這個禮物我可是太喜歡了。”
珍妮的雙臂交叉著,被繩索牢牢地捆在身後,已經沒有了直覺。
繩子從脖子兩側繞到前胸,交叉了一圈之後,將她原本的雙乳勒得更加渾圓,充血的兩顆櫻桃上,金屬的乳夾持續不斷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下體被一個黑色的皮質貞操帶緊緊地包裹,在蜜穴的位置還加有棒栓,讓珍妮每走一步路都要忍受快感的衝擊,仔細一看,大腿內側還有微微濕潤的痕跡。
雙腿穿著過膝的系帶高跟長靴,鞋帶呈交叉狀,從腳背到大腿根,系緊後,無論珍妮如何用力都無法彎曲雙腿,只能在特蕾莎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蒙住口鼻的厚絲襪,讓珍妮拼命發出的求救聲變得更加微弱,就連流出的眼淚,也會被很快吸收,不近距離仔細看,發現不了其中的端倪。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她乖乖聽話的最主要因素。
真正的蘇菲亞,就被關在馬車地面上的箱子里,她也經受了和珍妮類似的嚴密束縛,變成了分不出手腳的肉段。
為了不讓主人受到更多傷害,可憐的女仆也只好乖乖順從特蕾莎的指令。
“好了,小寶貝,別哭哭唧唧的了,歡迎你來到北境,以後我們會好好疼愛你的~是不是啊,奧莉?”
“把裙子撩起來,給你的新主人看看。”
“是,主人。”
從上車後就一直跪在車廂里的奧莉聽到命令後站了起來,將黑色的裙擺撩到腰部,露出了自己光禿禿的下體。
她的前後庭,都塞著東西,露出了兩個圓柱形玩具的尾部,被一根股繩勒住,固定得結結實實,繩子從前後得肉縫里繼續向上延伸,和腰部纏繞的繩子系在一起,打成繩結,做成了一條繩狀丁字褲。
在這樣的束縛下,女人的下體有些濕潤的痕跡,即便如此,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自由走動,讓特蕾莎有些吃驚。
“珍妮,我也會好好對待你的。”
赫拉說著話,隔著白膠布對珍妮的嘴唇深深一吻,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唇印。
“嗚嗚嗚嗚嗚...”
車廂外,奧莉揮舞著長鞭,駕起了馬車,穿過樹林中的小路,朝著洛塔城修道院的方向駛去。
......
威爾遜跑到港口另一側的時候,為時已晚,廣場上聚集的人群幾乎都已經四散而去,哪里還有蘇菲亞的身影。
他又趕忙跑到了公路旁,看著已經走遠的馬車隊伍,心中只覺得萬分遺憾。
天上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港口又逐漸恢復了寧靜。
和北境有關的故事,也就從公主回到洛塔城開始講起。
後記:曼陀羅組織的滲透計劃
不同於北境的冰天雪地,在南境,冬季最常見的天氣就是連綿不絕的陰雨。
一下就是好幾天。
夜晚,在聖菲城的郊區,人跡罕至的地方,有一棟三層的復式小樓。
破舊而不引人注意。
二層,走廊深處的房間里,忽然亮起了微弱的燭光。
屋內的牆上掛著幾幅被精心裝裱過的畫作,畫面的主體是一種名叫曼陀羅的花朵。
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致命的毒素。
六七米的長桌兩端,各坐著三個女人,但是她們的狀態卻截然不同。
房間里側的三個女人,被繩子緊緊地捆綁在椅子上,她們穿著修女服,嘴巴和眼睛都被人用黑布蒙住,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呻吟。
而靠近門這一側的三個女人,曼陀羅組織的三名成員,正圍著窄邊坐在一起,討論著即將進行的滲透計劃。
背對著房門,坐在主座位置的女人名叫蕾拉,既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也是指揮者,在她的身邊,分別是瑪利亞和喬伊,她最得力的兩名屬下。
三個女人都穿著黑色的絲織緊身衣,雙手雙腳都被皮物覆蓋,皮手套,高跟靴,這是女人們獨有的性感。
不同於蕾拉和瑪麗亞,喬伊的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頭套,緊密的覆蓋了她的臉部肌膚和頭發,只露出美艷的雙眼和耳鼻唇的輪廓,在昏暗的燭光下,有一種神秘的朦朧美。
“你們知道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誰嗎?”
蕾拉說著話,拿出了一張照片,她把燭台拉近,讓另外兩人看清了照片里的女人。
盡管穿著一身的粗布衣服,但女人精致的五官,以及掩飾不住的高冷氣質都向三個人透露著她的身份——洛塔城城主的小女兒,迪妮莎。
“這個人,想必喬伊是最熟悉的,就由你來介紹吧。”
“是。”
還沒正式發言,喬伊先摘掉了自己的頭套。
金色的頭發,碧藍的眼眸,白皙的皮膚,和照片里的女人竟是一模一樣。
“迪妮莎,全名迪妮莎·伊·艾卡洛斯,是北境洛塔城城主的小女兒,五年前,為了躲避和巴克城王子的聯姻逃到了聖菲城,現隱姓埋名居住在鄉下,化名蘇菲亞。”
“家庭成員中的直系親屬,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哥哥,蒙特·伊·艾卡洛斯,現在是洛塔城守備軍副統領。”
“目前居住的地點在聖菲城西林區的外圍,離我們不到十公里,這位公主的性格高冷,沒什麼朋友,生活也比較低調,平時除了和一些農戶有交集之外,幾乎不主動與其他人來往,她的身邊只跟著一位名叫珍妮的仆人,是剛到南境時,從奴隸市場里買下的女奴...”
“好了,剩下的我說吧。”
“迪妮莎和蒙特五年以來一直靠書信來往,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這些信件在遞到他們手里之前,都已經被我們秘密收取和抄錄過,這些就是往來信件的副本。”
蕾拉將一摞信紙和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
“迪妮莎在信里和蒙特介紹過她在南境的生活,以及認識了珍妮這些事,兩人最近一次的聯系是在半個月前,是蒙特要求迪妮莎火速返回洛塔城,因為擔心即將到來的戰爭對她造成威脅。”
“目前,陸上的大部分道路都已經被封鎖,所以迪妮莎選擇走水路,也就是它,由洛塔城軍方管理的載客游輪,遠航號。”
“現在已經確定,登船的不只有迪妮莎,還有珍妮,時間是後天上午九點,在聖菲城的南港碼頭。”
“我們的計劃就是在游輪上,替換掉主仆二人,完成向洛塔城高層內部的滲透。”
“為了這個目的,組織選中了喬伊,對她進行了面部整容和訓練,不斷模仿迪妮莎的行為習慣,現在,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當然,喬伊,你的任務也不僅僅是替換身份這麼簡單。”
蕾拉笑了笑,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喬伊的面前。
“這個男人,威爾遜·羅·斯密特,是游輪航務組的一名中尉,他主要負責解決乘客們的住宿問題和安保問題,入伍已有十年,有一定的經驗。”
“在他的房間里,有游輪上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和乘客的登記信息,喬伊,你的另一個任務就是上船以後,用迪妮莎的身份,主動接近這位中尉,獲取我們所需要的房間鑰匙。”
“什麼?用迪妮莎的身份,可是如果和真的迪妮莎碰面了,豈不是就會露餡?”
“據我的了解,迪妮莎的作息是比較規律的,她每晚十點左右就會回房間就寢,而這位中尉,十點半左右會去游輪一層的大廳飲酒助眠,這是他的習慣。”
“到那時,你就可以接近他,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藥物也好,感情也罷,總之要讓他對你喪失防備,在三日以內,拿到他身上的房間鑰匙,方便後續計劃的順利進行。”
“喬伊明白。”
“等拿到迪妮莎和珍妮房間的備用鑰匙以後,我們就可以開始第二步。”
蕾拉將另一張照片放在了瑪麗亞的面前,與照片一起的,還有一瓶透明的藥劑。
“瑪麗亞,控制和替換珍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用迷幻劑,這可是你的長項。”
“這瓶迷幻劑已經被改良過,純度更高,效果更持久,上癮周期大概是一個禮拜,拿到珍妮房間的鑰匙以後,你就可以潛入她的房間,在飲用水里釋放藥劑,只要她喝水,就會慢慢產生依賴,而且不用擔心她會自己察覺,藥劑無色無味,並且長時間的服用還會干擾使用者的記憶,逐漸產生性癮...這些你應該比我了解吧?”
“瑪麗亞明白。”
“哦,對了,據我了解,這位女奴在被贖身之前,伺候的可都是一些美婦人,她的喜好可是不太正常,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蕾拉,你就放心吧,我最喜歡玩弄那些迷途的小女孩了。”
瑪麗亞一邊說著話,一邊微笑著舔了舔嘴唇。
“而我的任務,就是在船上接近迪妮莎,取代珍妮的位置,和她成為朋友,摸清她的喜好,為你們提供掩護,也讓她對我們的行動喪失警惕。”
“我們的登船身份就是三位從聖菲城去往洛塔城避難的修女。”
蕾拉把目光緩緩移到了桌子對面椅子中被束縛的三個女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這是她們的資料,年長的修女名叫特蕾莎,到時我就會以這個身份接近迪妮莎,為了不暴露身份,你們兩個就跟隨在我身後,偽裝成新加入的修行者。”
“住的房間也已經提前選好,我就住在迪妮莎房間的對面,瑪麗亞,你在珍妮對面,喬伊在我隔壁。這是游輪內部房間的平面圖,三樓的,你們一會自己看下。”
“是。”
“那麼我再說說第三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到了下船前的最後一夜,游輪上應該會舉行盛大的晚會慶祝航程的順利結束,到那時,幾乎所有的乘客都會去一樓大廳狂歡,我也會盡量說服迪妮莎去參加,而我們,三個修女自然是不方便出席。”
“到那時,你們就各自提前潛伏在目標的房間里,等她們一回房就直接控制住,之後,到我的房間匯合。”
“當然,如果她們不去,那也不能強求,只能采取B計劃,等到她們睡著以後,再潛入房間內對她們下手,這樣做的話,留給後面的時間也會更緊張。”
“將她們控制以後,在天亮前,一定要完成身份的替換,迪妮莎的手上有一枚象征著洛塔城貴族身份的戒指,到時候我會取下,交給喬伊,珍妮因為在北境沒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所以瑪麗亞你直接用名字替換她就可以了。”
“等到下船的那一天,我會帶著偽裝成修女的珍妮下船,到時迪妮莎也會被裝進黑色的皮箱里送往修道院,唉,想想還真是個體力活呢。”
“你們兩個,就去找蒙特,讓他帶你們去往洛塔城城堡,以後咱們再想見面,估計就得在洛塔城修道院了,那里是新的接頭點。”
“行動內容就是這樣,再最後提醒一下,無論計劃多麼詳盡,總會有疏忽的地方,你們是組織培養的優秀特工,應該有隨機應變處理問題的能力。還有,我們的保底目標是迪妮莎,如果珍妮那邊出現了什麼不測,在下船前也可以選擇秘密除掉她。”
看著蕾拉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兩女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問題嗎?”
“蕾拉,我有一個問題,既然已經開始准備滲透計劃,為什麼不在迪妮莎上船之前就直接控制替換掉她,而選擇在游輪上執行這項任務呢?”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瑪麗亞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提出了她的質疑。
“額,這個問題其實比較復雜...”
“南境和北境在管理上是有區別的,這個你們想必也清楚,北境靠的是軍事聯盟,鐵腕統治,而南境嘛,靠的是經濟貿易和壟斷,其實很松散,各種勢力魚龍混雜,南境的高層對於戰爭的態度大致分為兩派,激進派和保守派,其實迪妮莎來南境這件事,高層很早就知道了,激進派是想過劫持她,作為開戰後的籌碼。保守派又擔心一旦因此開戰,如果失利,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利益,力主求和,所以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在保守派的阻撓下,只要迪妮莎在南境一天,她就是安全的,但是,如果她離開南境,出了任何事,就都和南方各城沒直接關系了,而將她替代,滲透進北境高層獲取情報,這也是兩派暗地里協商後作出的妥協。”
“組織培養我們的目的,就是為領袖們排除障礙,不管任務有多麼艱巨,看上去有多麼無法理解,都要嚴格執行。以後這樣的問題,不許再問。”
“屬下明白。”
蕾拉沉默了幾秒,看了眼喬伊,繼續說道:
“在上船前的這兩日,你們兩個一定要注意隱藏身份,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看到長相,這次航行中的很多乘客都是從南境逃回洛塔城尋求庇護的北境人,他們的身份臥虎藏龍,如果你們將來到了洛塔城被揭穿了面目,會非常危險。尤其是你,喬伊,在任務完成前,一定要保護好你的臉。”
“是。”
喬伊又趕緊戴上了緊身衣配套的黑色頭套,變成了一開始的那個看不見容貌的黑衣女子。
“那麼接下來,就是執行任務之前的一點開胃菜了。”
三個女人先後站了起來,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朝著房間另一側的三位修女走去。
“下手利索點,衣服後面還有用,別弄髒了。”
“是!”
“嗚嗚嗚嗚嗚嗚!”
感受到逐漸迫近的殺意,三名修女都忍不住的掙扎和悲鳴,可惜的是,這些輕微的抗議不足以改變她們的命運。
房間里的燭光瞬間熄滅,微弱的呻吟聲相繼消失,整個小樓再一次噬於黑暗。
……
北境往事第一章節,公主的回鄉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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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