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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果兒姊妹篇)

傷痕(果兒姊妹篇) sakura 15554 2023-11-20 17:07

   傷痕(果兒姊妹篇)

  【交易】

   Crystal揪著裙角,指尖泛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兒。

   沉吟了半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她抬起頭,一雙浸潤著淚水的眸子直直的盯著Alex。

   “他還是孩子,不懂事兒,您就幫幫我吧。”

   當他的目光觸及那雙蒙上了淚水,宛若溫潤的黑玉般的眸子,內心深處竟微乎其微,但確確實實地顫抖了一下。

   往昔的記憶,浮光掠影般掠過他眼前,雖不知過了多少年月,但他的腦海中,確實存在著一個模糊的,穿著白襯衫的身影,當記憶重疊在此時此刻,那淚水仿佛是從很久以前的傷口中流出的膿,有一絲鈍痛,卻讓他作為人的感情真真切切的回到身上。

   Alex站起身來,走近小姑娘,打量了她一會兒,白襯衫的紐扣松開兩顆,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看著樣子,估計是下了學就直接奔他這兒來了。

   他突然起了玩弄之意,俯下身,貼著小姑娘的耳邊,半是逗弄,半是認真的低低說了一句。

   “你還是孩子呢,可沒人心疼你。”

   突入其來的接近,Alex噴出的熱氣讓她半邊身子都酥了,crystal不禁猛地顫栗了一下。

   他看著小姑娘敏/感的反應,嘴角不由得多了一絲笑意。

   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他也沒有非拒絕不可的道理。他倒要看看,她能勇敢到什麼程度。

   Alex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脖頸,而後上移,扳起她的下顎。

   一雙藍灰色的眸子啜著笑意,饒有趣味的注視著眼前可憐兮兮的獵物。

   “我是能幫你,但憑什麼呢?”

   他注意到,那漆黑的瞳孔驟然收縮,神情中是掩飾不住的絲絲慌亂。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變化,嘴角笑意更甚。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在一陣游離不定之後,那不知所措卻被某種堅毅而決絕的態度所取代。

   crystal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的說道:

  

   “任何條件我都願意接受。”

  

   這話語仿佛無風的日子里升起的一絲雲煙,與室內冗長的沉默起了某種曖昧的反應。

   Alex的嘴角浮現出得逞般的笑意,他就勢抬高她的下顎,貼上她的唇,靈巧的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然溜進她的口中,她不知所措的,被動的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侵犯。

   Crystal不是不經人事,她自然清楚,方才的話語中明顯的暗示性意味。

   只是當這一切真實地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Alex松開她,一只手不緊不慢的解開她的衣扣,解到一半時,卻將她的白襯衫猛地一下扯了下來,暴露出白皙的肩頭。

   Crystal下意識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雙手卻被Alex攥住,他迫使她貼近他的身體,迫使她企圖遮護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在小姑娘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他輕而易舉的解開了她的內衣扔在一旁,然後將她拖拽進客廳的鏡子前,迫使她注視鏡子里的自己。

   她雖然穿著百褶裙,卻赤裸著上身,唯有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胸口,眸子里的不知所措,更是讓人看得面紅耳赤,直想侵犯。

   他的手指由上至下,緩慢而輕柔的觸摸著她的身體,crystal在慌亂之余,卻驚異於自己的身體迅速變得火熱而敏感。

   絲襪連同內褲一並被扒了下來,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終於喚起了她的一絲羞恥心。她突然開始猛的掙扎起來,試圖從這場毫無勝算的游戲中脫身。

   這不老實的舉動卻消磨了Alex的耐心,他的動作瞬間從溫柔轉為粗暴,將掛在她領口的領帶猛地抽下來,索性綁上了她不老實的雙手,打了個死結。

   “真不聽話。”

   “既然是有求於人,就要讓雇主滿意。”

   “你喜歡疼麼?”

   Alex將她拽進書房,不由分說的按在書桌上,將她深藍色的百褶裙別在腰上。

   “撅起來。”

   幾乎全裸的暴露在男人眼前,她臉上發燒,抗拒般將身體往回縮,卻迎來了意想不到的不輕不重的一下。

   聲音清脆,疼痛倒是沒多少。

   “我不介意教教你規矩。”

   Alex將皮帶解下來,打了個對折,也沒打招呼,直接對著那白皙挺翹的小屁股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身後炸開,緊接著撕裂般的疼痛在肌膚上蔓延開來,Crystal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蒙了,半晌也沒緩過神來。

   Alex滿意的看著一條紅痕爬上白皙的皮膚,看小姑娘疼得仰起脖子卻半天也沒喊出聲,明白這是被嚇著了,卻並不打算給她緩衝的機會,緊接著一皮帶又招呼上去。

   兩條印子疊在一起腫了起來,紅白相襯,殘酷的美。

   太疼了。

   crystal終於忍不住,從顫抖的唇間帶著哭腔吐出一個字:

   “疼……”

   “想讓我可憐你麼,嗯?”

   嘴角掛著惡趣味的微笑,男人故意狠狠的一皮帶甩了下去,隨著一聲淒慘的呻吟,又一道深紅色的痕跡緩緩浮現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的身體因為慣性猛得往前一衝,卻被男人鉗制住了腰身。

   “省省力氣吧,游戲才剛剛開始。”

  

   她自作自受,躲不開,也逃不掉。

  

   這游戲,開始了又將如何結束。

  

   她不知挨了多少下抽打,無論如何哭喊也換不來一絲同情。

   身後的肌膚紅腫得越來越厲害,可身體似乎也愈發火熱敏感起來。

  

   身後的疼痛與身下的快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在疼痛的刺激下愈發濕潤,哭喊也漸漸變為嗚咽與呻吟。

   Alex在她的下體摸了一把,那濕滑細膩的手感讓他很是滿意。

   她已經濕透了,仿佛雨夜中的花朵,以一個任君采擷的姿態盛開在那里,等待著他的采摘,渴求著他的愛撫。

   “挨得挺爽。”

   Alex硬邦邦的炙熱頂上她的大腿根,惡作劇般明知故問道:

   “你想要我嗎?”

   身下的燥熱讓她難耐,可礙於脆弱的自尊,她支支吾吾,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他在她紅腫的臀上狠狠擰掐了一把,疼得她渾身顫栗。

   “撅高點兒,寶貝兒。”

   她終於向疼痛屈服,將身子向後挺了挺。

   “你想要我嗎?”

   羞恥的姿勢,挑逗的話語,輕而易舉的攻破了她的最後一道防线。

   “我要……”

   Alex沒心思再逗弄她,直接將那挺立的欲望狠狠的頂進她的體內。

   熟悉的疼痛伴隨著罪惡的快感涌入她的體內,讓她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迷亂的呻吟。

   雙手被領帶束縛著,無力反抗,她只能任由男人狠狠的占有她的身體。

   他次次頂到最深處,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速度越來越快,不知是快樂還是悲傷的淚水,不知是痛苦還是迷亂的呻吟。

   在緊密的堤壩後面,一道又一道熔岩的猛浪拍擊著她,把致命的快感抖動著傳到她每一個腳趾,每一根發絲,讓她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她修長的脖頸向後仰揚起,像一只垂死的天鵝……她的手指變的幾乎是蒼白的顏色,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梵天滅地般燒毀了一切理智……

   crystal汗濕的長發凌亂地貼在頰邊,散落在頸上,胸口,如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墨跡,讓Alex幾乎迷失在這鋪天蓋地的快感中,仿若第一次偷食禁果般的不知節制。

   早已要爆裂開來的欲望狠狠一刺迅速抽出,一道巨浪撞向他,擊穿他迷醉的大腦,他抱起crystal,吻上她的唇,滾熱的體液在他們身體間噴灑,他們纏結成一道浮木,任席卷一切的洪流把他們衝向遠方……

   生命是一場歡愉,還是一曲悲愴。

   【懲罰】

   “誰讓你來這兒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Crystal的眼角啜著淚,嘴角掛著不知是自嘲還是落寞的笑意。

   她的心在寒夜里破碎的滴血,吐出的話語卻依舊如同刀鋒:

   “我樂意糟踐我自個兒,您管不著。”

  

   Alex一怔,自然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

   還挺倔。

   方才她明明嚇得連眸子都失去聚焦,現在竟然還有膽量頂撞自己。

   看來他是攤上了一個不服管的玩物,想到這里,Alex的嘴角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期待的笑意。

   在這個見不得光的圈子里混了七年,什麼樣的主兒他沒見過,有不乏一擲千金求著他調教的,有哭著喊著想做他的奴隸的,作為“毒”的首席調教師,他的技術與地位自然都不容小覷,哪個不是對他俯首帖耳的,卻極少見像她這般初生牛犢不怕虎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Crystal不說話,只是注視著他,用濕潤的,害怕的,帶著抗拒與鋒芒的眸子注視著他。

   那樣的眼神讓他的心底猛然升起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她是那麼青澀那麼美好,讓他忍不住想要糟蹋。他要毀了她,毀了她的天真,毀了她的無畏,撕碎她的不羈,撕碎她的驕傲,撕裂她年輕美好的身體,讓她臣服在腳下,泣不成聲的向自己求饒。

  

   她只有十七歲,在這個年齡步入泥潭,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點點染髒,或許,他不該對她下手,或許,他不該因為一己私欲而毀了她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

  

   “回去吧,你承受不了的。”

  

   “憑什麼?”

  

   一句質問幾乎不經思考地脫口而出,Crystal急了,蹭一下站起來,方才自己已經挑釁他到那種地步,他居然還不狠狠抽她一頓?難道,他真的不願意接受自己。難道,她就沒資格……

  

   一旁的Junky早就嚇懵了,好不容易Alex良心發現放了她一條生路,這傻姑娘怎麼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

  

   Alex將她綁在皮凳上,手里執了鞭子,在她耳邊低語道:

   “這是你自找的,給我好好受著。”

   蛇皮的鞭子劃破潮濕的空氣,嗖啪一聲落在她雪白的背上,瞬間腫起一道紫紅的棱子。

   若是沒有皮帶綁著,她估計會疼得直接跳起來。

   撕裂般的疼痛由脊背蔓延至全身,喊叫聲被噎進喉嚨,她拼命掙了一下,脖子向後仰起,像是一條脫水的魚。

   他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卻並不打算給她緩衝的機會,緊接著一鞭子又招呼下去,用了五成的力,離破皮僅有一步之遙。

   Crystal再也繃不住了,痛呼之際眼淚奪眶而出。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Alex的殘忍。

   未等她因疼痛而一片空白的大腦來得及思考,第三鞭呼嘯而至,她沒有防備,終是再顧不得面子的痛哭出聲來。

   一下又一下的鞭打,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她的自尊與驕傲。

   她早已數不清挨了多少下抽打,疼痛讓意識一片混亂。

   微卷的長發因為她的奮力掙扎凌亂的披散著,漆黑的發絲遮住了她被淚水浸濕的眼眸,腫脹的臉頰貼著冰涼的皮面,微張的小嘴急促的喘息著,拼命與四周爭奪著氧氣。

   被皮帶束縛的四肢幾乎沒有一絲掙扎的余地,只能認命般等待下一次疼痛的到來,羞恥,恐懼與無助,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她。

   她自作自受,躲不開,也逃不掉。

   力道絲毫不減的抽了整整二十下,Alex才停了手。

   由脊背到大腿,二十道紫紅色的鞭痕整齊而沒有重疊,與白皙的肌膚交相映襯,殘酷的美。

   誠然,對於一個毫無經驗的十幾歲孩子,他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只可惜,Crystal的挑釁成功惹怒了他,那現在,她就必須承受這代價。

   Alex扳起她的臉,看著那一雙被淚水毀了的眸子,幾乎因為疼痛失去了聚焦。

   小半邊紅腫的臉龐被淚水和嘴角的血水浸潤得晶亮,反倒更激起他施虐的欲望。

   他解開Crystal身上的束縛,抱起她來到一側蒙了黑布的架子前,低聲命令道:

   “扯開它。”

   Crystal早就被剛才的一通鞭打嚇得失了神,幾乎是下意識用顫抖的指尖扯掉了那塊黑布。

   那塊布後邊的東西卻讓她直接傻眼了。

   架子一共有兩層,第一層放的是各種鞭子,木板之類的。

   第二層放的東西有些雜,有跳蛋,粗繩,用途不明的夾子,拉珠之類的。

   Crystal只看了一眼,就逃避似的躲開目光。

   Alex嗤笑,抱著她來到了對面的鏡子前,把crystal側過來,逼著她看鏡子里傷痕累累的自己。

   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密布著紫紅色的傷痕,觸目驚心,殘忍而美麗。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Alex語氣低沉,“你再敢惹怒我,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Crystal嚇得渾身一抖,小手下意識揪著Alex的衣袖,垂下眼簾,咬著滲血的嘴唇說不出話。

   Alex知道小姑娘這是被打怕了,卻並不打算就此收手,既然她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不介意給她來一頓狠的。

   只有被灼傷手指,那刻骨銘心的疼痛才會讓她終生再不敢觸碰火焰。

   他將她放到地上,對著鏡子,由上至下,輕柔而緩慢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Crystal被迫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卻驚異於臉上的痛苦與淚水逐漸被曖昧的情欲而取代。

   她的身下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觸碰到這一處的Alex臉上笑意更甚。

   在她的身體開始動情的時候,他卻措不及防的輕輕開口下了一個指令:

   “跪下。”

  

   透過鏡子,他能看清,Crystal的眸子里滿是掙扎。

   他不急也不惱,手指輕輕撫上她大腿內側的嫩肉,猛的擰掐了起來。

   Crystal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惹得一激靈,連聲音都顫巍巍帶了哭腔:“疼…”

   他沒松手,輕聲卻堅定的重復了一遍命令。

   “跪下。”

   眸子里最後的一絲希翼消失殆盡,她的膝蓋軟弱無力的跪了下去,貼上冰涼的地板。

   Alex不緊不慢的從架子的底層拿起兩只帶鈴鐺的夾子,俯身在Crystal胸前比劃了一下。

   Crystal當然知道那是干嘛用的,她看向Alex,濕潤的眸子里帶了哀求,幾乎喊破了音:

   “別……”

   Alex卻壓根兒沒看她,眼看那張開的夾子就要咬上她胸前的茱萸,她掙扎著向後躲,卻被Alex從背後攥了雙手一把壓了下來。

   他迫使她將胸向前挺,手中的夾子狠戾的咬上了粉嫩的茱萸。

   “啊………”

   她疼得呻吟出聲,淚水又模糊了雙眼。

   修長的手指攥著夾子,報復般的擰了半圈,那難以啟齒的羞恥與尖銳撕裂的疼讓crystal的眼淚像斷了线的珠子。

   “還躲麼?”

   “啊…不…嗚…躲了……”

   “以後我說話能聽嗎?”

   “能…”

   Alex壓低她的腰,指肚順著鞭痕一路捋了下去,疼得她一陣顫栗,胸前的鈴鐺微微作響。

   他的手指滑到她的私處,那里已經泥濘不堪了。

   Alex分開她的腿,將她的雙手攥到背後,用那已然挺立的欲望將她狠狠的貫穿。

   他的欲望如冰涼的鐵杵進入她滾燙如岩漿的身體,她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迷亂的呻吟,臉貼上冰涼的地板。

   “還想要嗎?”

   “唔…啊…我要…”

   “要什麼?”

   “操…我…”

   隨著每一次猛烈的撞擊,她的身體搖晃顫抖,胸前的鈴鐺清脆的叮當作響,淫靡而羞恥。

   他毫不憐惜的一次次頂到最深處,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早已要爆裂開來的欲望狠狠一刺迅速抽出,一股熱流射到她的背上,讓她幾乎癱軟在這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歡愉中。

   他扳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字字狠戾:

   “滿意了麼,看看現在多髒!”

  

   眼前慢慢恢復了聚焦,淚眼朦朧間,她看到,鏡子里被進進出出的少女一臉艷色,眼角帶淚,嘴唇滲血,白皙的脖頸上掛著一串曖昧的紅痕,胸前的紅腫上垂著金屬夾子,紅腫的臀高高翹起,在那密布著紫紅色傷痕的後背上,流淌著濁白的液體。

  

   多麼淫蕩,多麼低聲下氣。

   他衣冠楚楚,風流倜儻。

   她卻赤裸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好像,這樣一個場景,也曾多次出現在夢里,而每當醒來的時候,只有內褲上濕漉漉的一片。

   如今。一切成了現實,身體上殘存的疼痛還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麼想著,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腦子昏昏沉沉,她再也撐不住了,體力不支的癱軟在地上。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金發與花紋頭巾,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彎彎嘴角,費力的扯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喃喃出聲。

   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卻讓Alex心里一顫。

   她說。

   “謝謝你”

  

   【傷痕】

   舞台的白織燈赤裸裸打在她身上,那個油膩的男人在試圖扯下她的衣服。

   她的胃里一陣翻山倒海的惡心,一句髒/話未經思考嘶喊出聲。

   “別他/媽/碰我!”

   話語砸向四周的靜寂,台下一片噓聲此起彼伏。

   “這麼倔,別還是個雛/兒吧。”

   “嘖嘖,這是哪兒來的小/奴/隸,這麼沒規矩。”

   “都上台了,還裝什麼/純/啊…”

   眼看收不了場,那油膩的男人惱了,啪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白皙的臉龐瞬間紅腫得充血。

   嘴角有血腥味滲出,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再沒反抗的力氣,任由一眾人壓著她,將她的衣服撕扯的七零八落。

  

   “住手!”

   Alex的聲音如黑暗中的一束光,讓她的意識瞬間清明。

  

   “我還說是哪兒來的丫頭這麼瘋野,沒想到是您的私/奴。”

   “不教教規矩可不行啊。”

  

   “規矩我自然會教,倒是您,借著玩游戲的幌子對我的人動手動腳。”

   “想讓她挨這十鞭子可以,只是這一巴掌,我也必定十倍奉還給您。”

   Alex抱起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她,逃離這是非之地。

   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支離破碎的囈語。

   Crystal睜開眼,驚出一身冷汗。

   冰涼的按/摩/棒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塞進身體里,她疼得顫抖,雙手死死的抓著地毯,指尖泛白。

   Alex一件件幫她穿好衣服,有限的布料幾乎遮不住那些可怖的傷痕。

   “出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雙灰藍色的鷹眼,那粗大的器具幾乎讓她站起來都困難,更別提走路了。

   Alex冰冷的目光里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當她邁著如履薄冰的步伐出了“毒”的大門,四周的黑暗中便有低低的誹議聲響起。

   “這個就是Alex的私奴,聽說跟他鬧別扭了還自己上台玩游戲呢。”

   “就是剛才在台上死活不脫衣服那個?聽說還是個未成年呢。”

   “膽子這麼大,不怕被打死了?”

   “哪有啊,人家寵著呢,剛才還是給抱走的。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也沒輕饒。”

   無數雙眼睛聚集在她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不屑,有羨慕,有妒忌,有無可奈何,也有見怪不怪,無數人的無數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束強光,炙熱得快要將她灼傷。

   深埋體內的東西猛地震動起來,她幾乎當場癱軟在地上,死咬著唇才不至於呻吟出聲。顫巍巍貼著牆壁摸索著,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走,羞恥,無助,無盡的黑暗中沒有方向。

   她的靈魂一直在黑暗中奔跑。

   體內的按摩棒震動越來越厲害,不知走了多久,也許是很久,也許只是一會兒,她終於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車窗搖開,里邊的人正是Alex。

   她如獲大赦般爬上了車,安靜的車廂里充斥著抑制不住的急促的喘息聲。

  

   Alex冷眼打量著她,在這個肮髒的圈子里,她顯得太干淨,也太驕傲,即使方才被糟蹋的七零八落,她居然不害怕,也不求饒,那一句微不可聞的“謝謝”,仿佛利刃刺進他冰冷殘忍的心,讓他的良知隱隱作痛。

  

   她越是美好,他就越是殘忍。他存心要羞辱她,讓她害怕,讓她無地自容,讓她知難而退。

   他漫不經心的捋了捋她被汗水打濕的鬢發,語氣冰冷嘲弄。

  

   “被人羞辱的滋味好受嗎?”

  

   幾乎虛脫的身體和游離的意識讓Crystal根本沒聽清Alex在說什麼,身下的震動,身後的傷口與座椅摩擦,火辣辣的疼,即使她咬緊了唇,依舊不斷有細碎的呻吟溢出齒間。

  

   Alex沒來由的惱火,將手中的開關上推到最強的一檔,將那冰冷的凶器更深的推進她的身體里,終於傳來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哭喊,Alex掐住她的脖子,盯著那雙迷亂而失去光芒的眸子,一字一句的羞辱道:

  

   “這是你求來的。”

   藤條驟雨般落在她身上,鋪天蓋地,無處可逃。

   脊背,臀,大腿,甚至是脆弱敏感的私處,無一幸免,身上滑落的,眼角滴落的,不知是汗水,淚水還是血水。

   那一夜,她不知哭了多久,昏過去幾次,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睜開眼,只覺得頭疼欲裂。

   厚重的窗簾中透過一絲光线,她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

   即使一絲不掛的躺在柔軟的被褥里,身上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

   她輕輕站起身,背對著床頭的全身鏡,回過身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那些疊在她身上的,新的傷痕,舊的傷痕,白皙的皮膚宛若畫布,鮮紅色疊著紫紅色,猙獰的线條在昏暗的光线下透露出殘酷的美感,看得她心里打顫。

   她顫抖著伸出手,用指尖撫摸那些或是腫脹或是破皮的傷痕,或是絲絲針扎般的刺痛,或是灼燒般的疼痛,可伴隨疼痛而來的,卻不全然是痛苦。

   在痛苦背後,是找到歸屬般的隱隱喜悅和心安。

   生在光明,卻向往黑暗。生得干淨,卻偏偏向往泥潭。

   你說,這是不是,很,賤。

   她一時間看得失了神,全然沒注意到指甲已然將傷口刺出了血。

  

   Alex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他猛然一窒。

  

   她全身赤裸的站在鏡前,發絲凌亂,白皙的肌膚上密布著猙獰的傷口,昏暗中透過的光线勾勒出還未發育完全的美好的輪廓,在她的指尖處,從背上緩緩流下的鮮血,妖冶的美。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覺得自她周身散發著無盡的悲傷。

   那神情太悲哀太直白,幾乎不加修飾,似是要灼傷他的眼睛,讓他的心驀然一軟。

   折翼天使,世人總想毀壞美好。

  

   “對自己挺狠。”

   Alex對著鏡子環住她,將她放在傷口上的手扳了下去。指尖浸染了鮮血。

   她渾身一抖,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昨夜的懲罰,足以讓她害怕,足以讓她認清自己的地位,讓她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幸也熄滅,她知道Alex是什麼人,她知道他一直如此。

   那神情刺痛了他的眼,似是要掩飾內心的波動般,他松開她,冷下聲音:

   “趴下。”

   Crystal抑制不住的顫了一下,一雙眸子怯生生的看著他。

   他看著她迷茫無助的眸子,知道她這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沒來由的心里一緊。

   他輕而易舉的打碎了她脆弱的驕傲,撕碎了她的美好,就像摔碎一塊璀璨奪目的水晶。

   可她依舊美得這麼單薄,這麼沒有防備。

   罪惡感悄無聲息的侵蝕著他已然麻木的內心。

  

   她終是依言趴在了床上,她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可她狠了心要將自己交出去。

   當所有的語言動作和氣氛都朝著一個方向逆轉,而她想試試沉浸在其中的後果是什麼,會不會很致命。

   她就是這麼愛冒險。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濕熱的毛巾拭去了血跡,冰涼的水霧減緩了灼燒般的疼痛。

   她微微側過頭,才發現他是在給她噴藥。

   脊背,臀,大腿,甚至是隱秘之處,無一例外,極為細心。

   雖毫無羞辱之意,卻讓她羞愧難當。

   她見慣了他的殘暴無情,卻鮮少見他這般溫柔細致,眸子竟不自覺有些酸澀了,慌忙把頭埋在臂彎里,怕自己又崩不住哭出聲來。

  

   趴在床上的姑娘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卻是一聲不吭,Alex皺眉,有點揪心。

   何苦呢。

   一時無言,crystal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打破這綿長的沉默的,是一句冰涼的話語。

   “對不起。”

  

   輕飄飄三個字砸下來,Alex苦笑,心里不是滋味。

  

   “你何必呢?”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Crystal穿上衣服,輕輕帶上了門,就看見不遠處又走來一個姑娘。

  

   墨黑的發,酒紅的唇,皮衣,短裙,絲襪,馬丁靴。當然,還少不了一雙帶刺的眸子。

   她看見了她身上遮不住的傷痕,只要一個眼神,她便知道她和自己是一類人。

  

   她是誰呢,她要去找誰呢,她會被怎麼樣呢,那漂亮不羈的臉龐,又會在誰的鞭子下哭喊求饒呢。

   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也許是去找Alex吧,不過,無所謂了。

  

   他不愛她,她知道。她也不愛他,她誰也不愛。

   Crystal點燃一支煙,飄渺的煙霧自她被染紅的指尖藐藐升起,彌漫,飄散。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夢想著平靜、童年、杜鵑花,正如所有平靜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樂隊和醉生夢死。”

  

   【忠貞】

   尖叫,汗水,搖滾樂,躁動的人群,燈紅酒綠的不眠之夜。

   她看著燈光如晝的舞台,台下活蹦亂跳的漂亮姑娘們,和她一樣,無知無畏,飛蛾撲火。

   Alex正在台上嘶吼,在一曲結束的間隙說著調情的玩笑,引得人群一陣瘋狂。

   她竟沒來由覺得厭惡,將手中的野格一飲而盡,徑直上樓去了後台。

  

   年輕的樂手們正在打牌喝酒,不知是無聊還是心里煩,Crystal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野格,龍舌蘭,長島冰茶,伏特加兌汽水,到最後,竟是純的傑克丹尼。

   live house的後台,人多且雜,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對勁兒,一群愣頭青的男孩兒中夾著一個小姑娘,這是明擺著要出事兒。

   那些稍微年長一點兒的樂手們,按捺不住的開始竊竊私語。

   “現在的小姑娘真了不得,純的傑丹嘩嘩地喝……”

   “等著吧,一會兒准被人撿走…”

   “這姑娘,好像有眼熟…”

  

   摻著喝酒最容易醉,三十度的酒精含量,就是大老爺們兒也抵擋不住,更別提Crystal一個小姑娘。

  

   眼見著姑娘醉意竄升,年輕的男孩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十幾二十的小伙子,如果一個白花花的姑娘放在眼前還無動於衷,未免也太對不起體內的荷爾蒙了。

  

   眼看著演出接近尾聲,人群漸漸散去,而男孩兒們,也就愈發肆無忌憚的對幾乎斷片兒的Crystal動手動腳。

  

   耳邊不知是誰調情的玩笑,唇邊不知是誰的吻落下,衣服也不知是被誰撕扯開來,微弱的意識尚存,身體卻無法動彈。她心里覺得無所謂,眼角卻落下了淚。

  

   是誰都好,來吧來吧來吧,毀了我。

  

   Crystal苦澀的心無聲的嘶喊著。

  

   等到演出結束,Alex一行人來後台收拾東西的時候,Crystal差不多快被扒光了。

   “誒誒誒,別,來人了來人了!”

   “合適嗎,這姑娘是誰啊…”

   “管她呢,打車打車,帶回去。”

  

   一行人早就聽到了男孩們的騷動,樂隊其余的人只當是見怪不怪,常有的事兒。

  

   只有Junky注意到了Alex的不對勁兒。

  

   自家主唱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動了Alex的人,怕是別想混了。

  

   當那幾個愣頭青的小子連滾帶爬的跑了之後,junky饒有趣味的看向把小姑娘一把抄起來裹上的Alex。

  

   他可沒見過自家風流倜儻的抖S主唱為了那個姑娘這樣過。

  

   基本都是人家姑娘上趕著倒貼還不要的。

  

   這可真新鮮了。

  

   眼看著Alex把差不多斷片兒的小姑娘扔進後座,Junky在胸前默默畫了個十字,訕笑著“好心”提醒了一句:

  

   “悠著點兒,可千萬別打殘了,白費了一尖果兒。”

  

  

   那個少年回來了。

   他的頭發長了,墨黑的發披散著,編著幾條小辮子,他的牛仔夾克上別滿了最喜歡的樂隊徽章,踩著一雙痞痞的牛仔靴。他漂亮的眼眸干淨澄澈,年輕的臉龐清瘦卻驕傲。

   他還是那樣瘦,那樣美得讓她吃驚。

   他們手拉著手去吃飯,遇見了她的朋友,朋友打趣著問他是誰。

   她貼近朋友耳邊,故作神秘的害羞著低聲說:

   “我15歲就認識他了,他是我最喜歡的男孩子。”

   記憶的碎片飛速流逝,混沌的意識撕裂了夢境,她努力試圖睜開眼,可嘗試了好久都沒做到。

   頭疼欲裂。

   下意識摸了摸身體,衣服,還在。

   不知跟自己較勁著翻騰了多久,她終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光线,床邊的鏡子,有點眼熟。

   好渴。

   床頭櫃上好像有一杯水。

   來不及細想,她摸索著抓起杯子,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小半杯水都沒進嘴,溢/出的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打濕了她的領口。

   好不容易灌下去一杯水,她的意識總算清明了一點兒,環顧四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Alex的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終於想起來怕,可惜,晚了。

   當推門而入的Alex用那雙淡漠的灰藍色眸子注視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一支白色的卷煙被扔在她的眼前,斷片兒的記憶猛然重連。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那不起眼的卷煙,里邊卷的是大麻的碎葉子。

   她記得是昨晚的哄鬧中,Puss塞到她兜里來的。那個瘦瘦高高的男孩,是junky的徒弟。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Alex淡淡的聲音砸了過來。

   “碰了麼?”

   她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刻意不去看他如織的眸子。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聲音才不至於顫抖。

   “沒有。”

   “誰給你的?”

   質問聲帶著不可抗拒的危險意味,Crystal的嘴角卻蕩漾出一抹苦澀的笑。

   憑什麼。

   她存心要毀了自己,她不要未來,她寧可自己萬劫不復。

   可他偏偏每每在她搖搖欲墜的時候拉她一把,讓她不至於死,卻也不能完完整整的活著。

   不是不在乎她麼,事到如今又裝什麼好人。

   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她抬起頭,剜了他一眼,不亢不卑的說道:

   “我不知道。”

   那雙帶刺的眸子讓Alex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眼看著Alex一手高高揚起,Crystal嚇得閉了眸子下意識往回縮,巴掌卻是遲遲沒落下來。

   她悻悻的睜開眼,卻分明看見,Alex灰藍色的的眸子里,燃燒著冰點的火焰。

   “你就站在這兒,給我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保證你這張臉一個星期見不了人。”

   Alex拂袖而去,狠狠的摔門聲嚇得Crystal沒出息的一抖。

   解釋,怎麼解釋,抽煙喝酒,她算是都干過了。比這更不堪的,她也沒少干。

   她覺得沒什麼。

   她不安,卻慶幸。

   Alex狠狠吸了一口煙,露台的冷風使他的理智一點點回到了身體,他回想起昨夜的狼狽不堪,猛然一窒。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一個被扯下衣服都會害羞得哭出來的小姑娘,會濫交,會吸毒。

   也許,是怪他。

   他的心狠狠的糾結著,像是多年無情的報復。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透過窗簾縫隙的一縷晨曦變為夕陽,Crystal依然麻木不仁的低頭杵在那,腰很酸,腿很疼,全身都冰涼。

   腦子因為酒精殘留的作用依舊昏昏沉沉,胃里一陣惡心。

   她好累,她好困。她很想一頭栽倒在床上睡過去再也不醒來。

   她是不敢嗎?

   就因為他那一句話,她就真這麼杵了一天?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賤了,想到這里,嘴角是自嘲的笑。

   自作自受,她活該。

   門被打開的聲響,皮靴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響,她沒抬頭,卻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Alex像是沒看見她一般,徑直走到窗邊,將窗簾一把拉開,昏暗被殘陽吞噬,突如其來的光明刺痛了她的眼。

   血紅的光线照射在她身上,照射在她的發梢,折射出妖冶的紫紅色。

   Alex回過身來打量著她,凌亂的發,一身黑的吊帶,短裙,一臉倔強的在那杵著,一副叛逆少女的模樣,單薄的身驅在夕陽的映襯下竟顯得有些悲壯。

   他走近她,扳起她的臉,盯著那雙別扭的眸子,淡漠開口:

   “想的怎麼樣了?”

   Crystal把臉偏向一邊,心虛的刻意不去看他的眸子。

   她知道即使說出去他也不能把puss怎麼樣,她也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出,可她成心要賭,她赤裸裸地將自己交出去,看看他到底下得去多狠的手。

   就像是,明明快要被嚇死了,可依舊要逞強。

   她強壓著快蹦出胸口的心跳,強迫自己游離不定的目光直視Alex的眸子,尾音挑釁的上揚:

   “我喝大了,真的不知道。”

   飛蛾撲火,盡情舞動著白色的身軀,向著那飄渺虛無的幸福靠近。

  

   Alex被那暗藏鋒芒的目光頂撞了一記。

   明明心虛害怕的要死,偏偏要在他面前逞強。

   值嗎?

   他怕盛怒之下真的傷了她,強壓著怒火退出去,已經給了她台階下了。

   不管是調教還是懲罰,無論多麼憤怒,無論是下多重的手,他都清楚不該動一個姑娘最為驕傲的臉。

   如今看來,倒是她不領情了。既然她一心要毀了自己,那他便成全她。

  

   “啪”地一聲脆響,白皙的臉龐瞬間紅腫,充血,在殘陽的映襯下,鮮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

  

   crystal被打得偏向一邊,卻是木木的沒有反應,連眼里的落寞都是凝固的,沒有波瀾。

  

   Alex強壓下去的怒火被這不溫不火的態度再度點燃。

   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用了五成的力,直打得Crystal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嘴角有血腥味滲出,臉上盡是火辣辣的疼痛,羞恥,委屈,臉上疼,心里更疼。

  

   所有的感官被喚醒,溫熱的淚自她的眼角流下,像是傷口中流出的膿。

  

   Crystal確實高估了自己,僅僅兩個耳光,就讓她沒出息的繃不住哭了出來。

  

   Alex一把扯了她腰間的細皮帶,對著那白皙孱弱的身軀一連串的抽打下去,皮帶雨點般落下,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尖銳凌厲的疼痛蔓延全身,只打到她在地上打滾兒,卻無處可逃。。

  

   “不是想做賤自己嗎?我成全你。”

  

   Alxe的嘴角浮現出冰冷殘忍的笑意,他一把將少女推倒在地上,發瘋一般狠狠撕扯開她的衣服,將挺立的炙熱送進少女體內狠狠頂撞了起來。

   沒有親吻,沒有愛撫,簡單粗暴的進入,帶著十足的懲罰意味。

   劇烈的疼痛仿佛要將身體撕裂。Crystal認命般合上眸子,任由淚水滑落眼角。

  

   待到發泄過後的男人終於心滿意足的退出身來,少女的身下已是一灘鮮紅的血跡。

  

   那鮮血好像猛然間喚醒了Alex。

   他輕輕抱起幾乎昏厥過去的Crystal,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傷痕,仿佛懺悔般,吻了吻她的額角。

   溫熱的水流衝散了一切汙穢的痕跡,猙獰的傷痕直挺挺的暴露出來,露骨而殘忍。

   當溫熱的毛巾拭過那一條條可怖的傷痕,在她看不見的黑夜里,Alex的眼底是無盡的自責與憐惜。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般失控過。也許是她的光芒觸動了他,刺痛了他,他曾經感到過寂寞,也曾被別人冷落,卻從未有感覺,他無地自容。

   到底怎麼才能做到毫無保留的善良與毫無條件的相信別人?

   那需要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好好的。

   “長點兒心吧,”

   Alex那似是自言自語的聲音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你覺得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黑夜的沉寂里,那質問仿佛直直打在Crystal的心底,激起一片記憶的漣漪。

   年少時光的往事,浮光掠影般掠過她的眼前,那些夏日的風,擦黑的夜幕,少年的長發,尼古丁的味道和歡聲笑語,全部融為一片虛幻,像冗雜綿長的夢,她想抓也抓不住。

   有時候她寧願她什麼也沒記住。

   “他們……”Crystal頓了頓,眼前又浮現出那一群少年的影子,鮮明而生動,他們無知而無畏,他們年輕而美麗,他們殘忍而瘋狂。當漆黑的夜,冷風吹起他們的長發和皮夾克,他們昂首挺胸,他們一無所有,卻仿佛擁有與世界對抗的勇氣。

   像是要驅散回憶一般,她輕輕搖了搖頭,眸底流露出釋然的笑意。

   “他們只是孩子。”

   所有人都會慢慢的老去,浮躁的記憶都忘記。

   那些偶爾閃光的場景,照亮在無盡的黑暗里。

   白駒過隙,時過境遷,當高山變成平原,當草原變為戈壁,當滄海變為桑田,當少年的天真褪去,誰又能守護著對誰的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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