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唔?!唔……”
依舊是蒙德城外的那個隱秘的小山洞中,隱約地冒出了小女孩模糊不清的鼻音,那股軟糯的聲音里帶入了她慌張與無助的情緒,哼得也越來越急促——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卻只聽一聲輕輕的響指一打,頓時洞內便被閃爍的燈火映得透亮,照出了擺放在洞穴正中心的那個龐然巨物,以及被拘束在那上面的楚楚可憐的小蘿莉,那火紅的可愛小衣服、一頭的金發外加尖尖翹起的精靈耳,顯然證明了這一位就是為妄小姐開路的火花騎士可莉。
此刻的她早已不復先前的活力,被幾條粗壯的鐵鏈結結實實地鎖在了刑床上,那正是被妄小姐塞到了原本空無一物的洞穴內的大號刑床,為她本人所親自調整過尺寸、專門為了可莉而設計的刑具。除了用鐐銬靠銬住了雙手之外,妄更是毫不客氣地用堅韌的拘束皮帶將她的胳膊也牢牢地固定在了兩邊的架子上,腰上再纏一條皮帶的同時,又將可莉的那一對玲瓏的小腳送入了大小合適的足枷之中,再用魔法直接令鎖孔融化,使足枷完全變成了不可打開的狀態,顯然是不打算給可莉任何逃跑的機會——誠然,被人鎖成了這個樣子,估計就算是琴團長本人也得乖乖地屈服,更不用說是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蘿莉了。
可憐的小可莉被弄得暈暈乎乎的,她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恍惚間身體就被幾只觸手牢牢地抓住然後扔到了空中,再被強行奪走了背包之後又被摔在了這張刑具上,最後又是在幾乎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鎖住四肢動彈不得……
綁架?難道真的是綁架?明明琴團長之前強調過那麼多次讓自己注意安全的,可莉……可莉真是個大笨蛋……
“唔唔……嗚……”
聲音發不出來了,掛在嘴巴上的那個……到底是什麼?一根白色的小骨頭一樣的玩具,咬在嘴里的時候硬邦邦的,剛好卡在了上下牙之間讓自己說不出話來,而且腦後還有一根皮帶將其固定,所以光靠搖頭甩頭是根本拆不下來的啊……嗚……可莉這是連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嗎……
“可以開始了吧?”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稚嫩的女聲,原本暗無天日的洞穴內突然亮起了一縷燈光,一下子的明亮令可莉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但好奇心仍驅使著她微微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從眼縫中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那個小小的影子,好像……和自己差不多高……
結果,當眼睛逐漸適應了洞內的亮度之後,她自然而然地看清了綁架自己的那一位到底長什麼樣——那是一位看起來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少女,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自然地垂下,一身典雅的純白小洋裙恰到好處地裹住了那具柔弱的身軀,但在那能激起他人保護欲的清純面孔上,卻帶著一抹詭異的邪笑……大概是因為那一位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陌生了,可莉竟一時半會兒沒有認出對方是誰,眯著眼睛認真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第一時間表現出來的則是驚訝,然後才是恐慌、不安這樣的能讓人發瘋的負面情緒。
“你是想說些什麼嗎?那——”妄注意到了可莉的蘇醒,微笑著輕輕打了個響指,令那枚骨頭狀的口枷滑落了下來,解放了可莉的語言能力。
口枷落下的一瞬間,不少的口水就這樣被帶了出來,弄濕了小女孩的衣襟;也因為口枷解除得過於突然了,可莉猝不及防被口水嗆到了喉嚨,紅著臉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咳咳……咳……妄……姐姐……”
稍微平復了一下胸口的起伏,可莉看著眼前那位面帶微笑的少女,輕輕地咬著嘴唇,萬般不解地開口問道:“妄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可莉,是可莉做錯了什麼嗎……”
那位白衣的少女自然就是妄了,平心而論,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綁架可莉的理由根本是不值得同情的,無非就是想榨取一些能量——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滿足自己的興趣。說起來,失去了“西格利特”魔導書的她依然能輕松地捕獲像可莉這樣天真無知的小蘿莉,是不是證明自己其實在拐騙少女這一條道上很有天賦?
像是盯著獵物似的盯著可莉,品味著從那對大眼睛中流露出的復雜神情,妄倒是對她的聰明挺感到意外:“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我當成是來解救你的,反而能夠憑自己就能意識到我才是真正的綁架者——莫非,其實可莉你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天真無邪?”
可莉只是微微一怔,隨後少有地別過頭去不和妄對視:“你……妄姐姐到底在說些什麼呀,可莉完全聽不懂……”言罷卻又不安分地晃動了一下卡在足枷中的小腳,靴底的紋路上仍然能嗅到些許泥土的氣息,透著的味道讓整個洞穴顯得清新不少。
“哼,確實不笨呢……”
微微眯起了眼睛,妄瞥了一眼那根剛從胸前飄出來的羽毛,自顧自地說道:“就算如此,她也依然像尋常的孩子一樣淘氣、貪玩,卻又總是能充滿活力,全身都透著一股陽光向上的氣息。對於這樣的孩子下手,確實讓人的心里充滿了負罪感啊……”
“我還以為大小姐早就已經習慣了呢。”誕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調侃,顯然是在嘲笑妄如今的故作姿態。
“說得好,誕先生。”
轉回頭來,妄看了看眼前被困在拘束器中的那位小蘿莉,欣賞著她在“籠子”中的無助掙扎——賣力地搖晃著身體、拼命地試圖從那堅不可摧的拘束中逃脫出來,那掛在背包上如火一樣赤紅的神之眼一閃一閃,四葉草的掛飾卻染上了層層的灰塵,變得有些令人嫌棄了。她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嘗試著和困住自身的環境對抗,然而哪怕此刻的可莉極力忍住了哭泣和喊叫,也依然不得不在一次次的徒勞中慢慢喪失信念。
到底是一個孩子的她,最終還是耗盡了全身的氣力,大半大半的汗珠打濕了小女孩的劉海,額前的一抹呆毛無力地垂了下來。再一次抬起頭時,她那大大的琥珀色的雙目中盈滿了淚水,臉上流露著的神情又是什麼?委屈、無奈,亦或是絕望?也可能都有。
“嗚……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可莉給……”
妄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走到了處刑台的一側,輕輕一跳便整個身體躍到了台子上,正對著可莉那具柔軟的毫無防備的嬌軀。處刑台的木質紋理摩擦著她小腿的肌膚,那份粗糙的刺痛皮膚的感覺反倒讓妄興奮了起來,她伸手向前,輕輕拭去可莉掛在眼角的淚滴,衝著這位不知所措的小蘿莉輕輕一笑。
“小可莉,我知道你很喜歡在外面玩……”她輕吐著聽上去溫軟如水的話,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埋怨,“雖然你確實玩得很開心,但是妄姐姐卻並沒有,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呢?明明玩耍理應是一個要讓雙方都感到開心的事情,但是卻只便宜了其中的一個人——你真的好自私哦,可莉妹妹,只想著讓自己玩得開心,卻完全沒考慮過你的妄姐姐。”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你親愛的妄姐姐呢?還是說……你覺得一個人玩比和妄姐姐玩要更來得開心,所以有意地想要姐姐我難堪嗎?嗯?”
說到最後,即便妄在語氣上並不怎麼嚴厲,光是這一字一頓的語句本身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栗了,當即便嚇得可莉一個哆嗦,身體猛然一顫。
“這……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妄姐姐,可莉只是——”
可憐的可莉,她並沒有意識到妄只不過在借題發揮罷了,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妄的話邏輯本身就是不通的,還在天真地以為真的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妄姐姐才會讓這位平時“和藹可親”的姐姐大發雷霆。
想著妄姐姐對可莉的誤會程度居然如此之深,可莉急忙開口試圖為自己辯解上幾句,然而妄卻並不打算給可莉這個機會,隨手打了個響指便讓那枚骨頭狀的口枷回到了她的口中,再“啪嗒”一聲在腦後搭好扣,直接把可莉里接下來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嘴里。
被突然地封住了言語,可莉先是一愣,隨後雙眼條件反射似的瞪得老大,臉也是憋得通紅,嘴盡全力地張大、舌頭用力地試圖將口枷頂出來——然而根本頂不出!在這樣讓人絕望的氛圍中,她依然沒有死心,還在拼命地搖晃著腦袋,卻只是從鼻子里哼出了意義不明的模糊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見可莉還在試圖反抗,妄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一把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可莉和自己的眼神對視。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可莉便有些慌了,倒不如說她還從未有像今天那般害怕過……那是什麼眼神?銳利得宛若尖刀、冰冷得遠勝極寒,妄姐姐……之前有這樣看過可莉嗎?好可怕……就像是那些路上出現的壞人一樣,好可怕……
“我不想聽你狡辯,小可莉。”
她直接無視了可莉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直接探下身子,讓整張臉都幾乎貼在了可莉的臉前,用力地蹭了蹭那通紅的臉頰,鼻尖與鼻尖相互頂了頂,再張開了小嘴輕咬住可莉口中的小骨頭,伸出了小小的舌頭舔了舔對方的嘴唇,在這樣的基礎上還要更進一步,貼緊了可莉的額頭,交換彼此的溫度。
額頭上傳來的質感是火熱的呢,就像是一躍飛騰的小火苗,在一瞬間爆裂出驚人的溫度,不過這對於可莉而言反而合適無比。
但是,太燙了也是容易傷到人的,這一次就給這位火花騎士好好地降降溫吧。
“小可莉實在是太可愛了,我根本不想錯過一絲一毫能和你親近的機會,所以就讓我們好好玩一玩吧。”
她微笑著收回手,慢慢坐直了身體,突然間便將滿面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你想知道,妄姐姐怎樣才會玩得開心嗎?”
“很簡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