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前方是無垠的黑台階一級一級延伸下去,仿佛通往地獄的道路。
而事實上,對於雪華來說,前方可能比地獄更恐怖。此時的她昏迷在麻袋里,被男人提著,遠離背後的光與希望,漸漸深入地獄。
“頭好痛。”雪華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卻沒有平常喜歡開著的床頭燈的燈光。想像平常睡醒那樣揉揉眼睛,卻發現雙手動彈不得。不,准確來說不僅是手,她的四肢都被鎖鏈纏繞且固定。
“這是哪!”雪華只記得今天晚上摸魚跑回房間睡覺了,再醒來時已經在這里了。混沌的意識開始恢復清明,對現狀未知的恐懼縈繞在她心間。
她拼命地掙扎著,可惜鎖鏈只給了她極為有限的活動空間。幾分鍾後,她精疲力竭,鎖鏈卻沒有被撼動分毫。
雪華平躺著大口喘氣,恐懼和劇烈運動迅速消磨著她的體力。隨著心髒慌亂的跳動,四肢的無力與酸軟感漸漸明顯。
“怕黑嗎?”黑暗中響起一個清冷的男聲。伴隨著他的話音,黑暗中亮起了一點燭光。
雪華偏頭順著光源看去。“你是不是那個天天打牌啥都抽不到的臭倪哥嗎?我說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雪華驚呼出聲,“快放開我,我可是你花了400井出來的。”雪華如往常一樣高傲地發號施令。
“雪華小姐似乎還沒有弄清狀況啊。”男人陰沉地笑著將手中的蠟燭放在釘在牆上的燭台上,拖著長長的黑影緩步向被捆縛的雪華走去。
“臭…臭倪哥你別亂來啊。”雪華的聲音開始顫抖,甚至染上了一點哭腔。
男人的手覆蓋上了雪華嬌俏卻因恐懼而變形的小臉,輕輕地揉搓起來。“大放厥詞是要付出代價的啊,雪華小姐。”男人的臉在黑暗中露出玩味的笑容。
雪華卻在這時找准了時機,對著男人的手重重地咬了下去。可牙齒觸及手的一瞬間,卻被重重地彈開了。雪華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就是這樣才有意思。”男人大笑出聲,“早就看你和010一樣的那一口爛牙不爽了。”說完,男人轉頭在房間里尋找著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會咬不動。”雪華還在驚愕中,絲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很快,男人再次站到了雪華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個長半尺許的錘子。
“你要干什麼!絕對不可以!”雪華驚叫出聲。
錘頭在男人的左手掌心空敲了幾下,“不要這個?”他問道。
雪華顫抖著點點頭,看著男人把錘子扔在地上,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唉,明明幾錘就搞定了的,非要我一顆一顆掰。”男人假裝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走了兩步在雪華身前站定。
“什……”雪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手就伸進了雪華的口腔。他左手拉著雪華的下頜,防止她咬合,右手按在了她潔白的門齒上。
雪華胡亂地掙扎,可是無濟於事,只是香軟的小舌徒然掃過男人的手指罷了。
“舌頭挺不錯,很有潛力。”男人說了一句雪華無法理解的話。事實上雪華也沒來得及理解,因為在說話的同時男人右手發力,撬下了雪華的一顆門齒。雪華立刻就能感覺到口中彌漫的腥甜氣味。接踵而來的就是痛楚,直擊靈魂的痛楚。
“啊啊啊啊啊啊——”昏暗的地下室頓時充滿了雪華慘痛的叫聲。男人趁著她主動把口腔打開的機會將她的口腔擴張到最大,以便他後續的動作。男人將撬下來的牙齒隨意扔到雪華口中,右手不停地重復著先前的動作。痛楚如用潮水一浪一浪涌上雪華的腦海,但口腔被擴張到極致的她已經無法叫出聲了,只是本能地從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響。血液和唾液是混合物也伴隨著這聲響沿著雪華的嘴角溢出,滑落到她躺著的平面上。與雪華眼角溢出的眼淚匯流,流到地上。
雖然站在雪華的視角上過了很久,但事實上時間並未怎麼流逝,男人就完成了上頜所有的牙齒的拔除。這時,雪華的口腔中已經堆積了不少血液和牙齒,並且血液還在不斷流出,然後溢出嘴角。
“咽下去。”男人如此發號施令著。手離開了雪華
的口腔。
“什麼?”缺失了一半門齒的雪華含混不清地回答著。
“我讓你把牙和血咽下去。”男人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雪華沒有動作。男人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到地下室的一角。黑暗中雪華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能聽見水龍頭被開啟的水流聲。隨後,吸水飽和的毛巾覆蓋上雪華的瓊鼻,將她的呼吸阻斷。雪華想要用嘴呼吸,可是口腔中還有東西。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以趁男人走開的機會把牙齒吐出來的,可是現在為時已晚。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頭,使其無法轉動,而僅僅憑借雪華的舌頭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男人並沒有催促,只是安靜地等待著。雪華肺中的氧氣不斷地被消耗著,胸前已經出現了沉悶的感覺。最終,雪華還是屈服了,伴著血液將自己被撬下的牙齒咽下。大口呼吸著帶有血腥味的空氣。
雪華的眼淚不停地滾落,嘴里呢喃著含混不清的話語,往日的俏臉這時也痛苦地擰成一團。
約莫半分鍾後。“哭夠了嗎,還有一半。”惡魔的話語又在雪華耳旁炸響。雪華不知道的是,在男人心目中,這不過是立下威信使她臣服的小小一步罷了。
和之前一樣,男人還是要求她把自己的牙齒吞咽下去。這一次,雪華照做了。她知道,就算違逆他,結果也不會改變,只會徒增痛苦。
“這就學乖了,我還以為你會多掙扎掙扎的。”男人有些掃興地坐在被綁成大字的雪華旁邊。揉搓她那失去牙齒在內支撐的臉頰。
雪華沒有回答,也沒有動,她只是把眼睛空洞地張著,沒有對焦。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證明著她還活著。
沉默並未持續很長時間,男人思忖著雪華可能稍微回復一點了,就又翻找出了幾根蠟燭,一起點在雪華的身側。
相較之下,這幾支蠟燭的光比先前點在遠處的強多了。於是雪華才發現先前在黑暗中還有一面鏡子潛伏在天花板上。
她看清了自己的樣子。昔日她引以為傲的俏麗臉龐因為失去牙齒而變形凹陷。臉上還留有斑駁的暗紅血跡。披散著的長發更是因為結塊的血液粘連在以前。精心搭配的衣服上也有血跡留存,簡直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看清了自己的樣子了嗎,感覺怎麼樣?”男人譏笑著問。雪華沒有回答,只是從喉嚨里擠出一點暗啞低沉的聲音。
等了大約一分鍾,還是沒有等到雪華的回答。男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上手開始撕扯雪華的衣服。並不是一件一件地脫,而是從胸口一次撕開上身的所有衣物。只是一瞬間,雪華的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條純白色的內褲。
溫暖的衣物被剝離,雪華不禁打了個冷戰,皮膚上很快泛起點點雞皮疙瘩。盡管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但是自己的身體以近乎全裸的方式展現在男人面前,雪華仍是覺得羞恥,臉上泛起紅潮。
坐在雪華旁邊的男人伸手握住雪華嬌小的胸部,輕輕地關照著雪華左邊的玉乳。雪華的皮膚很滑,男人覺得雪華的胸部像是要逃跑那般在他的手中滑動著。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雪華被動接受著胸前傳來的異樣感,她甚至可以從天花板上的鏡子看到自己近乎全裸地躺在男人面前被侵犯。由於男人的動作很輕,那種感覺並不是痛,而是另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粉嫩的乳尖在男人的手指間緩緩充血勃起,雪華感受到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在向快感轉化。“哈啊~不,不要,好奇怪。”雪華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伴隨著男人手上的動作雪華不斷發出嬌弱的喘息聲。
聽到了雪華的話語,男人的手迅速從雪華的胸口抽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雪華瞪大了雙眼,驚訝之余卻有些莫名的失落。“確實不該現在就把她吃掉。”男人嘴上如此說著,手卻伸到雪華的胯間撕扯她僅剩的那條內褲。薄薄的布片顯然禁不住男人的撕扯,很快雪華因無毛而顯得光禿禿的陰丘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男人將眼睛湊近去打量雪華的陰部。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緣故,在外面含苞的花瓣之間有一點點水潤的感覺。花瓣包裹著粉嫩的陰部,阻止男人的視线繼續深入。
雪華透過天花板上的鏡子完全可以看清男人的動作。因從未見人的私處被男人靠近打量而又羞又惱的她無力改變現狀,只能別過頭去,不去看那令她感到羞恥的光景。
“不,不要看,好羞恥。”雪華忍不住出聲。雖然因為沒有牙顯得有些含混,但男人還是理解到了她的意思。然後再次出乎雪華意料地收回視线。
“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不知道是說給雪華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他站起身來,向雪華躺著的物體下面踢了一腳,那物體一下被踢出很遠,於是雪華整個身體就被鎖鏈拉著懸在空中。上面離著的蠟燭也被撞到地上熄滅,整個房間又暗了下來。
整個身體的重量被分攤到拉著四肢的鎖鏈上,令雪華的四肢與身體的連接處出現撕扯的感覺。好在雪華的身體很輕,否則可能已經被分成了五個部分。因為疼痛,雪華眉頭緊皺,不斷發出悶哼聲。
“看起來比想像的柔弱啊,還想當秋千試試看的。”男人看著雪華的樣子,嘆了口氣。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會死的,絕對會死的。”雪華聽到男人的話語,驚恐得大叫起來,腿腳在空中亂蹬著,連帶著雪白的赤裸身體在空中上下翻動。但她的掙扎都是無意義的,緊緊捆縛著她四肢的鎖鏈沒有一絲一毫松動的跡象。
很可惜雪華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她,而後,坐到了她柔軟的肚腹上。
“啊啊啊啊啊啊——”雪華的慘叫瞬間爆發出來,整個地下室都是這慘叫的回聲。“好痛,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痛,會死掉的。”
男人並沒有起身,而是將手指伸入雪華溫熱的口腔中,按住她還在亂動的香軟小舌的根部。“安靜一點好不好。”男人輕聲說。雪華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真的無法喊出聲來了,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雪華因為疼痛而瞪大雙眼。腹腔被壓迫的她呼吸也有些不通暢,只能加快胸膛起伏的速度,這樣卻給她帶來了更大的痛苦。心髒為了輸送足夠的氧氣也開始加速,雪華開始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算了,要是你的四肢真的被拉斷了我還是會很苦惱的,畢竟整整400包井出來的。”男人最終還是放棄了將雪華當做秋千的打算。
得到解放的雪華大口喘著氣,可是男人接下來的話語卻令她毛骨悚然。“雖然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將你復活,但凡事總要講個循序漸進不是嗎。”男人說著,像是為了證明他的力量,他的手掌在雪華的臉的上空晃了晃,先前被盡數破壞的牙齒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修復了。
“怎,怎麼可能……”雪華喃喃著。這近乎奇跡般的光景就這樣展現在她眼前。“不喜歡?那我也不介意再幫你破壞掉它們。”男人作勢伸手。
雪華拼命地搖頭,連帶著身體在空中左右晃動。“不用了不用了。”雪華連忙拒絕,盡管她已經明白其實自己的意見根本無法影響男人的決策。
男人的手卻沒有停下,靠近雪華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
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未到來,男人只是整理了一下雪華被因為疼痛流出的香汗而粘在臉上的柔順栗色長發。“粘著很不舒服吧。”他問,也許是在問。
對於雪華先前包括現在正在遭受著的,這點不適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雪華還是揣摩著男人的心理點了點頭。
“忘了把蠟燭點上了,怪不得這麼暗。”男人說著,俯身將一根蠟燭撿起。憑空便有火焰將蠟燭點燃。“點在哪好呢。”男人說著,視线投向懸在空中的雪華,“加一點蠟燭的重量應該不會有什麼吧。”
雪華知道他絕不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也許是掙扎累了,又或者是已經明白掙扎也只是白費力氣,她只是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肚臍有滾燙的溫度傳來,使得雪華輕輕閉上眼的臉皺成一團,口中發出忍痛的悶哼。一滴,兩滴,滾燙的蠟油不斷地滴入雪華的肚臍。最後,雪華感覺到蠟燭侵入了她的肚臍的凹陷,靠蠟油的凝固來固定。
“最好不要把它弄掉了哦。”男人提醒,亦或是警告著雪華。於是雪華放淺了呼吸,盡量讓它平穩地立著。她明白,如果它倒了,自己一定會受到更大的折磨。
一根蠟燭的光亮當然滿足不了黑暗的地下室。男人撿起第二根蠟燭,如法炮制。可是雪華的肌肉在收到滾燙蠟油的疼痛時會不自主的收縮,當這樣帶來的晃動多了,雪華驚慌地發現第一根蠟燭已經開始有了送到的跡象。
盡管她盡力控制這樣的晃動,但是第一根蠟燭還是掉落到了地面上,熄滅了。
“沒關系。”男人語氣溫柔地說著,像是在安慰雪華。“掉了重新點就行了,反正總是要點完的。”可是內容卻令雪華心頭一緊。
掉下,立起,又掉下。不知循環了多久,直到雪華整個軀干上的嬌嫩的皮膚都因燙傷而發紅的時候,直到雪華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動了的時候,蠟燭終於盡數立在了她的身體上。
“終於結束了嗎……”雪華有氣無力地喃喃著。男人不知從哪里又變出來一根,說道,“這一根,你就咬在嘴里吧。”雪華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什麼了,只是順從著男人的意思張開嘴把細長蠟燭含在嘴里。
雪華感受到男人好像在自己的身體正下方的地面上放了些什麼,但她無力,也沒有意願去探究了,任憑他如何折騰自己。
捆縛著雪華的鎖鏈在緩緩變長,雪華懸在空中的身體穩穩地往下降。下降到一定高度時,雪華感受到自己一大半的身體都被浸泡在了冰冷而略顯粘稠的液體。像是洞察到嘴里因含著蠟燭無法出聲的雪華想問什麼,男人開口道,“這是油哦。”
雪華暫時還無法理解男人的用意,只是盯著嘴里那根蠟燭的緩緩向自己靠近的火焰。熔化的蠟油順著蠟燭滴在她的皮膚上,也帶著蠟的腥臭滴在她的舌頭上。幸而在空氣中經過冷卻的蠟油並不算很漾,雖然舌頭有並不好受的刺痛感,但她還能勉強忍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蠟燭越來越短,流進口中的蠟油也越來越燙。還好因為長時間張嘴積累了不少唾液在口腔中,雪華想著。然後她驚恐地發現真正的敵人其實不是蠟油,而是越來越向她逼近的火焰。鼻尖已經能感受到它的熱度了,積攢在鼻尖的滴滴冷汗都在被它蒸干。
男人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炙烤的疼痛漸漸變得無法忍受,火焰已經無限地逼近嘴唇。雪華忍不住痛松口了。
蠟燭滾落到她身下,浸泡在油中的雪華這時才意識到油是用來做什麼的。幾乎只是一瞬間,雪華就被燃燒的火焰所吞噬,熾熱的火焰甚至扭曲了其上方的空氣地下室被瞬間照亮了,只是雪華已經無心再觀察周圍的環境了。
已經喊啞的喉嚨仍然拼命爆發出喊聲,已經力竭的四肢仍然在無謂的掙扎。不過叫喊也只是徒增喉嚨的痛苦,掙扎也只是更多地接觸燒紅的鎖鏈。
“救……救救我。”只是片刻之後,雪華就抵達這生死邊緣。她偏頭,透過被高溫扭曲了的空氣盯著在一旁俯視著她慘狀的男人,嘴唇蠕動著求救。
“叫主人就救你。”男人惡趣味地笑著盯著垂死的雪華。
“主人……救……救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雪華說出了這段話。盡管日後雪華無數次地想過入股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但現在雪華扔抱著對生的期望向惡魔求救。
好,簡短的回答傳到雪華的二中,火焰似乎熄滅了,雪華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