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凱博凱】不良嗜好
*大概是《社死現場》的BE向if线,有博凱車
*女博→凱爾希單箭頭預警,含特凱元素
*瞎幾把亂寫,隨便看看,ooc,有病就是我有病,凱爾希天下第一
自從在急救專家組辦公室發生社死事件後,盡管當事人之一的凱爾希醫生並沒有對博士處以什麼的具體的懲罰,且除她們兩人以外的所有干員對那件事都毫不知情,但博士還是竭盡全力無所不用其極地躲了醫生整三周。
而當她因為一再推遲危機合約的作戰而終於被凱爾希找上門來時,面對醫生語氣還算溫和的詢問和關心,卻突然旱地拔蔥地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凱爾希,我們交往吧。”
無所不知的醫生一度不知道是該懷疑博士因受到了過大的驚嚇刺激而導致精神錯亂或語言障礙,還是自己因連續工作太久以至於產生了幻聽。
她沉吟片刻,實施了第一個解決方案。
博士眼里漫長到不亞於另一個世界盡頭的沉默之後總算等到的凱爾希的反應是,醫生抓住她的手腕,從口袋里摸出一劑注射理智液就給她扎了進去,然後塞給她一個棉球示意她自己按著,將空了的針劑丟進醫療垃圾桶,才轉過頭問她,“你剛剛說什麼?”
博士捂著隱隱作痛的手腕,額角的血管因為過度亢奮而一跳一跳,在凱爾希看不出情緒的注視下,眼一閉心一橫,把這些日子來在心里念到快要烙上印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說,凱爾希,我們交往吧。”
醫生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准備給博士打第二支理智劑,但意識到這點的博士在她伸手前搶先一步把一份封面印著“危機合約”字樣的作戰計劃書遞到她面前,然後也沒有再等凱爾希的回答,拉下兜帽轉身推開她緊閉了近一月的房門,走上甲板與或匆匆路過,或悠然閒逛的干員們相互問候去了。
簡言之就是,溜了溜了。
凱爾希看完計劃書簽好字後,整個羅德島就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戰前准備,博士也意外地沒有了一點摸魚的跡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每一個干員的培訓和指導之中,盡管幾乎沒有離開過凱爾希的視线,但她們卻也沒有了再單獨交流的機會。
出發前往戰場的前一晚,確認完所有准備工作已經就緒後,凱爾希找到博士,告知她此次自己也會一同前往戰場,並將自己的指揮權交給了她。
博士聽完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應了聲好之後就再沒了下文。
危機合約的作戰不算順利。
盡管凱爾希的加入為戰場減輕了不小的壓力,博士卻好像並沒有與她密切配合的默契,場上的干員們要麼因為命令的延遲而受到本可避免的傷害,要麼因為莫名的撤退信號陷入被動導致原本可以輕松獲得的勝利節外生枝。
而若是按照那份作戰規劃書中的安排,這些情況完全都是可以避免的。
基於凱爾希和Mon3tr極強的戰場機動性,那些“失誤”的後果理所當然都被她以“一己之力”及時彌補了。於是漸漸地干員們對凱爾希的信任和依賴與日俱增,與此同時,經過對訓練計劃中額外多出的戰術規劃項目的學習,部分掌握了相關知識的干員,也開始對博士的指揮產生了質疑。
凱爾希很快察覺到博士的不對勁。
她在架空她自己。
然而面對醫生的質問,博士的回答卻完全是拒絕溝通的態度。
“你已經在戰場的最前线‘監督’我了,不是嗎?”
“沒有什麼原因,就是我能力不足判斷失誤,造成這樣的後果,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里坦然得近乎空洞,是凱爾希在她會決意清掃的人臉上才會看見的那種堅定的迷茫。
凱爾希恍惚了一瞬,博士就關上了門。緊閉的門縫里隱約夾了一句抱歉。
不知道是說給誰。
又是一場事倍功半的戰斗,博士迎接傷員時卻被他們帶著怒氣的同伴推開,醫生看著她因為撞上欄杆而踉蹌的腳步和伸出又收回的手,壓了壓心頭的無名火,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說……什麼?”
“我說,我答應你。”凱爾希直視博士的雙眼,一字一句,幾乎烙進她的靈魂。“我們交往。你有權限介入更多我的私人事務,但也希望你能有所分寸,尤其是在履行你自己的義務方面,博士。”
呆愣的人像是沒聽懂醫生的言下之意,回過神就歡天喜地忘乎所以地擁抱了她的“戀人”,而後卻又飛快地交上一份全新的周密詳盡堪稱完美的作戰計劃,掛著星星眼看醫生審核完簽上字,在得到許可後把自己清洗干淨窩進了凱爾希的床。
稍後貼近的溫香軟玉她垂涎已久,欲蓋彌彰的小心試探得了醫生一句“可以”,便理直氣壯肆無忌憚起來。
凱爾希靠在床頭半躺半坐,雙耳向兩邊分開微微下壓,側過臉時脖頸上的美人筋线條是無言的引誘。
博士埋頭於她腿間,生澀又努力地嘗試將從資料里學到的理論技巧運用於實踐之中。
這時候的凱爾希格外安靜,她沒有多余的甜膩聲音,只有呼吸深深淺淺,偶爾漏出一兩聲帶著鼻音的輕哼。
這點子嚶嚀在博士心中便成了極大的嘉獎,捕捉到後便更賣力地舔舐,吸吮,撩撥,頂弄。在感受到醫生的肌肉逐漸緊繃,喘息也愈發不受控制時,一邊加快手指的動作,一邊按捺不住地,滿心歡喜地抬頭看向凱爾希的眼睛。
像想要獎勵摸摸頭的小狗。
然而她並沒有得到期望之中來自醫生的任何獎勵。
博士嘴角還勾著自她腿心牽出的銀絲,可抬頭看向凱爾希時卻發現她的眼神理智得像在批示一份作戰計劃。曾經博士愛極她永遠冷靜自持的模樣,而如今這番情景下看到,只覺得如墜冰窟。
如果是敵人純粹惡意的無端謾罵,她大可一笑而過毫不在意,哪怕是由於指揮失誤造成傷亡而受到質疑與詰責,或是在災難面前螳臂當車無濟於事的無能為力,她也能咬牙抵抗住不斷席卷的自責與自我懷疑,繼續履行她的職責。
可她要用什麼來抵御明明肌膚相親,明明水乳交融,明明該是在兩個人之間可能的最為親近的時刻,她全心交付的人卻平靜無波的眼神?
她已經做得夠好了。舔舐時花瓣中一個微硬的凸起硌著她的舌尖,手指插/入的地方有淋漓的液體漫過掌心繞到她的腕骨,入目的一向蒼白的肌膚微微泛著粉色,這些不可能由主觀意識所決定的單純的生理反應無不宣示著凱爾希的身體是多麼喜歡她,喜歡她的親吻,她的觸碰,她竭盡所能的取悅。
可是凱爾希不喜歡。
她在身體已徹底倒戈的同時還保持著那樣沉靜的眼神,只有一種原因。
她不愛她。
所以她對與博士的顛鸞倒鳳魚水之歡全然沒有“理應”的色授魂與,而是脫離了生理的感受,在心理上完全置身事外一般,平靜地注視著占有著她身體的那個人。
注視著她捧上所有的愛意。
博士的胸口刹那間燒起一股沸騰的怒意,讓她想質問,想咆哮,想要歇斯底里地與凱爾希大吵一架,問一問她怎麼能這樣殘忍,怎麼能就這樣漫不經心地以一個眼神將自己踐踏在腳下。
可她也早已油盡燈枯。怒火只燒了一瞬,就在過於清明昭彰的答案里熄滅殆盡。
特蕾西婭。
那個名字在博士耳中突然就幻聽成了風沙磨穿自己胸骨的聲音。
她不想再研磨自己在凱爾希面前早已粉碎到所剩無幾的自尊,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起之前的動作。只是頭顱埋得更深,直至完全阻滯了呼吸,像要將自己溺死在那一小片濕軟的溫暖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甚至在大腦發出嗡鳴的時候勾起了一點不知所雲的笑意。
窒息的邊緣,有人將她拉了起來。
“咳…怎麼了?”
博士眼前模糊的厲害,大抵是缺氧的緣故,她看不到凱爾希的表情,也不想再看到,想來凱爾希應該也不會注意到這點子小插曲,就清了清嗓子露出大概是愧疚的表情。
“不舒服了嗎?抱歉,我……”
可她的粉飾太平被輕飄飄地打斷。
凱爾希捧住博士的臉頰,拇指輕輕撫過她濕漉漉的眼瞼。
博士在眼前的光怪陸離的影子中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唇角微動,好像是在說“別哭”,聲音輕得像在耳邊掠過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她這才知道在自己臉頰上糊成一團的熱氣不只是汗水。
大概是覺得自己此生也不會再有比此刻更為狼狽和絕望的時刻,博士閉上眼睛說起夢話。
“如果我割破頸動脈自/殺,死前會有綠眼睛菲林耳朵的吸血鬼來親吻我嗎?”
她開口時就覺得自己幼稚,像叛逆的青少年在以死威脅企圖換取一個本不配獲得的奢侈品一樣貪心不足。說完又覺得自己可憐,准確來說那分明是古代皇帝後宮中一個不受重視的女人,像個笑話一樣鬧到披頭散發捶胸頓足地求一點子所謂的恩寵。
博士笑了起來。因為她又一次在凱爾希面前感到無話可說。
在醫療部總負責人面前,她為人稱道的溝通能力總是降成負值。
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說的內容是對不起,可她又覺得其實說了也無濟於事,畢竟這歸根結底,也不能完全算是她的錯。
而凱爾希似乎也表達過“隨意地攬錯也是一種傲慢”這種態度,所以博士徹底別無選擇,她只能裝聾作啞。
好像這樣的時刻已經多到足以讓她產生條件反射,在現下這個不合時宜的場合,那種僵硬的笑容又毫無芥蒂地掛上了她的嘴角。
只是凱爾希似乎也終於看膩煩了她這個樣子,伸手把她扯到面前有些凶狠地吻了上去。
博士不知所措地想躲,但她又覺得凱爾希不會不知道人在哭泣時口腔中也是苦澀。
她不成型的推拒被凱爾希不費吹灰地瓦解,又無可救藥地在這個苦澀交纏的親吻里沉淪。
一吻終了凱爾希睜眼去看博士的表情,“原來是這樣”的自言自語不清不楚地被吞進下一個吻,而後下一次四目相對時,博士美夢成真般看到凱爾希眼神迷離地注視著自己,寶石般的眼眸中幾乎溢出澄澈的愛意。
凱爾希勾著博士的脖子躺下,就這樣看她。
博士回神時手指便又在凱爾希體內,唇舌在親吻她。
那晚博士做了一個夢,夢里她看清了自己的墓志銘。
那上面說
感情無法互相匹配時,愛是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