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龐大嚴密令人恐懼的雲海市日照軍駐地內,隨著接連不斷的劇烈爆炸後,舉目破敗。因為上杉理子跳進河中消失不見後,身穿黑色軍服的日照軍士兵群龍無首,慌亂且毫無目的的進行著殘存的抵抗,在沒有了主心骨上杉理子的指揮下,日照軍很快便被身穿白色軍服的工黨士兵們如同絞肉機一般,徹底消滅殆盡。
廢墟中,鐵面具上的雙眸注視著眼前正在高聲呐喊慶祝勝利的工黨士兵們,望著那一張張喜氣洋洋的笑臉,被淺紫色與灰色交織的緊身作戰服包裹的身軀微微顫了顫,強行按耐住自己同樣劇烈興奮的內心,轉頭消失在廢墟之中。
...
劇烈的火光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消散,荒無人煙的某處河邊,兩道虛弱的身影並肩躺在潮濕黏膩的地面上。
黑豹忍著身體上的數處傷口,無視了已經被摧殘的形如碎片的黑色皮衣,唯一還算完整的黑色皮革頭套包裹的俏臉上,不大的眼孔中的雙眸流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松,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頭頂的夜空,皎潔的月光。
突然,被頭套覆蓋勒出的唇形輪廓輕輕動了動,一道明明虛弱無比但仍然能感受到開心的沉悶聲音響起:“小茹,我們還活著。”
一旁的灰色身影聞言身體也是稍微挪動了一下,黏濕的死灰色長假發下那張木訥呆滯的人皮面具臉輕輕轉過頭,望向身側的黑豹,比之更加沉悶數倍的聲音緩緩傳出:“是啊,真好。”
黑豹、灰蛇二人拖著沒有一絲力氣並且重傷虛弱的身軀,靜靜的躺著,一同望著頭頂的夜空,就像是十年前的小巷子里,那對瘦弱的身影依偎著那樣。
“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啊小茹...”
“當初救我的師傅就是國黨內部的一個軍醫,我跟她學了很多治療外傷的手法罷了,你呢,過的怎麼樣...”
“我嗎?沒什麼...白天教教課,晚上殺殺人,日復一日的尋找你...”
“真是沒想到,當初我們立誓要成為人上人,結果一個成了醫生,一個成了教師...哈哈哈....”
“我也沒想到,原來你一直離我這麼近...你臉上的傷...真的沒辦法了嗎...”
“能治早就治了,沒辦法了...無所謂,我有小靜就夠了...”
“小茹...對不起...”
“你已經說過太多次了,肩膀還疼嗎?”
“不算什麼...誰?!”
正在二人猶如多年未見的老友借著月色安靜的談心之時,敏感的二人同時感覺到了暗處隱藏的身影,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多年下來養成的敏銳嗅覺還是讓他們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里的第三個人。
隨著草叢傳出一陣輕微的“嘩啦”聲,身穿淺紫色作戰服戴著鐵面具的神秘人緩緩走了出來:“真是不能小瞧你們呢,靜姐,唐醫生。”
“!!!”
“!!!”
二人聽到來人輕而易舉的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同時一怔,隨後黑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靜姐”這個親切的稱呼,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只見來人毫不忌諱的當著她們的面抬手摘掉了臉上的銀灰色五官倒模的鐵面具,露出下面僅僅露出一雙只有瞳孔大小的眼孔的淺紫色頭套,皮革面料的作戰服頭套緊致貼合的完全包裹著來人的五官,挺翹的鼻梁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角輪廓清晰可見。
隨後再次將手伸向後腦,緩緩拉開腦後的隱秘拉鏈,一把扯下頭套。
蓬松的黑色長發隨著頭套被摘落而披散了下來,帶著溫和笑容的俏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二人,熟悉無比的溫柔女聲從女人嬌嫩的嘴角傳出:“辛苦二位了。”
黑豹見此情景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夏夏?!”
一旁的灰蛇用僵硬的面具臉轉過頭看向身邊躺著的黑豹,疑惑的問道:“夏夏?是誰。”
黑豹似乎是怕灰蛇多想,立馬向其解釋道:“雲海學院的老師,我一直都把她當做妹妹,沒想到啊,夏夏你竟然是...”
趙夏頓時粲然一笑:“沒錯,靜姐,我是工黨的革命軍人,很抱歉隱瞞了你這麼久。”
“工黨?”身為國黨的特工,一旁並不熟悉趙夏的灰蛇立馬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和虛弱的身體,從雨披中緩緩掏出一柄鋸齒匕首,呆滯的面具臉不懷好意的投向眼前的趙夏。
“別這麼大的敵意嘛唐醫生,我對你們沒有惡意,這次來,我只是想對二位道一聲謝。”
“道謝?”
“是啊,感謝二位為我的計劃進行的助力,如果二位姐姐不嫌棄的話,我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
我叫趙夏,父母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科學家,致力於研究各種特殊的裝備以此來應對日照國的入侵而引發的戰爭。
隨著華夏國的初步戰敗,我們家所在的雲海市晃眼間便成了日照國最大的殖民地,我的父母也同樣因為不凡的才能而被上杉登龍看中,命他們日以繼夜的為其打造各種戰爭裝備,而年幼的我,便是導致我父母對上官登龍言聽計從的把柄與軟肋。
就在我5歲那年,在舅舅家的我得知了父母被害的噩耗,那時的我並不懂得什麼是悲傷,只是被舅舅告知以後再也無法見到父母了,而不停地哭泣。
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我慢慢了解到了曾經的過往,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上杉登龍的小女兒上杉理子,我父母為其打造的專屬裝備成型後,上杉登龍為了不讓那套裝備被他人知道,竟然在拿到那套裝備後便狠心的殺害了制造它們的我的父母。
也是從那時起,這股不共戴天的仇恨深深的埋藏在了我的心里,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也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慢慢的成為了工黨的一名特勤,以雲海學院教師的身份進行偽裝,不停地吸收著關於上杉家的一切情報。
直到我遇見了那個讓我感受到了許久未曾感受過的親情的姐姐,龔雅靜。
靜姐雖然平日里一副對誰都淡漠的模樣,但我知道,她對我是真的好,為此,我也忍不住發動自己的能力去調查她。
不查不知道,靜姐的過去猶如一片迷霧一般,這讓我生出了更大的興趣,憑借我多年特勤積累下的經驗判斷,靜姐的身份一定不是明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
這一查就是2年,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查到靜姐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那個聲名鵲起令人聞風喪然的國黨特工,黑豹。
就在前段時間,我趁著靜姐夜晚化身黑豹外出執行刺殺雨田君的任務那晚,悄悄溜進了早已被我查清的靜姐住所,在最大可能不改變其內部擺放的情況下查詢著一切的蛛絲馬跡,結果那本上了鎖的黑皮日記,讓我徹底的了解了靜姐的過往。
靜姐原來對國黨根本沒有什麼感情,成為特工的原因竟然只是為了方便尋找一個名為“小茹”的人,而且一找就是十年,這讓我不得不打從心底里佩服靜姐的偏執與深情。
逐字逐句的默念著日記上娟秀的字體,仿佛整個人的精神都沉浸在了靜姐的內心里面,恍惚間天亮了我都沒有發現。
當我察覺到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許久時,只能無奈的將日記原方不動的放回原地,急急忙忙的潛入雲海學院的職工宿舍,以最快的速度換掉身上的作戰服。
還記得那天早上靜姐如同往常一樣站在學院門口記錄著來往的學子,看到我還驚訝的問了一句:“今天怎麼來這麼早?”當然早啊我的傻姐姐,我在你的房子里呆了整整一夜呢。
好巧不巧,當天我發動自己的關系尋找那個名為小茹的女人時,竟然驚喜的發現工黨內部就有一個知情人士憑借我口中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這個關鍵性的信息鎖定了國黨的另一名特工,灰蛇。真實身份就是雲海醫院的外科醫生,唐茹。
說起來靜姐好像帶著傻瓜院長去雲海醫院看病了吧...
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靜姐,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你找了整整十年的人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呢。
得知了一切的我內心中那個隱藏多年的計劃終於得到了最完美的助力。
當晚,我便先是潛入唐醫生的住所內留下一張寫有「我在上杉理子的私人庫房內等你,小茹。」字樣的紙條。然後又再次悄悄潛入靜姐的家中放下一張寫有「上杉理子的私人庫房內,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小靜。」字樣的紙條,將他們先後引到日照軍駐地內,然後自己換上作戰服悄悄的跟在化身為黑豹的靜姐身後不遠處,眼看著她們在庫房內發生爭執與戰斗,當她們吸引了上杉理子大部分注意力的時候,我則利用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完美時機悄悄摸清了日照軍駐地內的大致地形與構造。
結果沒有讓我想到的是,灰蛇竟然在察覺到上杉理子帶人趕來後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離,而被灰蛇重傷的黑豹卻留了下來,成功被上杉理子活捉。
一股深深的負罪感與愧疚壓在我的心頭,不得已,我只能冒著風險前去營救黑豹,萬幸,被我提前摸清了日照軍駐地內構造,那間上杉理子最喜歡的拷問間的構造與設計同樣也被我摸的一清二楚。
順利的關閉毒氣閥門,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因為大意而僅僅只留了兩個普通士兵看門的上杉理子,看著殺了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孩子就那麼躺在自己的眼前,我控制不住的掏出利刃刺向她的心髒,結果,想象中大仇得報的畫面並麼有出現,刀刃被上杉理子體表的一層黑色氨綸材質的衣物阻隔在外,該死!這就是我父母為她做的最成功的的作品嗎!我甚至想把上杉理子直接帶走,但走廊遠處傳來的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卻讓我制止了這個想法,強忍下心頭的恨意,把身受重傷的靜姐艱難的帶走,救了出去。
盡管有些波折,但計劃的第一環終究是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進行第二個環節了。
當我收到時刻緊盯著靜姐而安排的特勤人員傳來她與灰蛇在河邊際會的消息後,第一時間以匿名的方式向上杉理子透露了這個關鍵性的信息。
如我所料,上杉理子果不其然的被這個消息引了出去,多年來的自傲讓上杉理子這個自負到極點的女人根本沒有多大的戒心,偌大的日照軍駐地內竟然只留下幾名看守的士兵,借此機會,我帶著無數工黨的士兵連夜用最快的速度把無數個炸藥埋在了提前制定好的地點,確保一旦引爆便能發生連環爆炸,將這座駐地夷為平地!
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正所謂越想打倒一個人,就要越了解她,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憑借我對上杉理子的了解,次日她果不其然將黑豹與灰蛇展示於處刑台上,這個無比狠毒變態的女人就是喜歡用一切能夠打擊別人內心的方式來滿足於自己喜愛欣賞他人絕望表情的變態癖好。
也因此,讓我松了最後一口氣,如果黑豹和灰蛇最後還是被上杉理子關在駐地內,我反而不好動手引爆炸藥。
既然你上杉理子給了我這個機會,那麼我便不會辜負你。
想要手刃仇人的我在最關鍵的時刻卻掉了鏈子,沒錯,我打歪了。
本應瞄准她那顆戴了幾十年防毒面具的腦袋,卻意外的打在了她的手臂上,甚至還被她跳河逃跑了,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我早晚會找到她,然後親手擰下她的腦袋!
....
“就是這樣,靜姐,茹姐,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們...”趙夏坐在二人身側,手臂環抱著蜷縮起來的雙腿,把頭埋進身體里面悶悶的說道。
聽完趙夏講述的全過程的黑豹不由得轉頭和身邊的灰蛇對視了一眼,然後隔著頭套悶悶的說道:“沒想到啊小茹,我們倆竟然成了夏夏復仇的工具...”
與黑豹自嘲的語氣不同,面如呆滯的面具臉上,正死死的盯著那道縮成一團的身影,隨後一道沉悶並且明顯能夠聽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報你的仇我不管!但你竟然敢害小靜受到那麼重的危險!兩次!”
聞言,趙夏還沒來得及說話,黑豹便直接打斷道:“沒事的小茹,我不是還活著嗎...況且...要不是趙夏,我也不會遇見你啊...不過趙夏。”說到這里,黑豹突然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趙夏,語氣陡然變得寒冷無比:“你利用我我不怪你,但你不該讓小茹陷入危險,知道嗎,剛剛在處刑台上,小茹差一點就死了!”
“靜姐我....”
“別說了,感謝你讓我和小茹能夠闊別重逢,但,我們的交情就此結束吧。你走吧...”
“小靜!怎麼能就這麼讓她走!我要殺了她!”
“你還有力氣嗎?”
“我.....”
意料之中的結果,趙夏決定執行這個計劃時就已經想到了會有可能發生這樣的局面,但她並不後悔,所以當趙夏聽完二人的話語後,不發一語的起身,重新戴好頭套和鐵面具,轉身離開了這里。
“小靜。”
“嗯?”
“天亮了。”
...
陽光緩緩從遙遠的地平线上擴散而出,逐漸驅散了黑夜。
被陽光照射不到的某個隱秘地點,一所昏暗的房間內,意識逐漸復蘇的上杉理子緩緩睜開了自己嫵媚的雙眼,第一時間感受到自己的面容與肌膚毫無阻礙的接觸到空氣的感覺讓理子慌張無比,明明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過自己身上的裝束的理子,此刻竟然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干淨的大床上。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是一間干淨整潔但無比陌生的房間。突然,上杉理子的余光瞄到昏暗房間內的陰影處有一絲晃動,隨後只見黑暗中緩緩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渾身被油亮的黑色乳膠包裹全身,從臂彎處的褶皺來看,想必這件包裹全身乳膠衣厚度並不一般,更令理子驚訝的是,來人的整個腦袋都被同材質的黑色全頭面具所覆蓋,精致雕刻五官輪廓的黑色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與趙夏同樣有五官輪廓的鐵面具不同,這張黑色油亮的乳膠面具上,連眼孔都沒有,眼睛處同樣只是一雙純黑色的瞳孔。並且被油亮乳膠包裹的上身還外置著一件漆黑的肩甲,流线型的肩甲從這人漆黑的面具下巴處開始,包裹著整個脖頸,一直蔓延到挺翹的雙乳上方,兩側則一直蔓延到肩膀下方,大臂根部的位置,一左一右兩根黑色的皮帶從腋窩處穿過,將肩甲死死的固定在其身上,被乳膠包裹的巨乳下沿一直到胯骨位置,被同樣油亮堅硬的黑色束腰覆蓋住,兩條筆直纖細的黑色長腿上穿著一雙上杉理子最愛的黑色大腿靴,靴口一直包裹到其大腿根部的位置,細長尖銳的鞋跟讓上杉理子莫名的親切。
“你是?”理子見到來人奇怪詭異的裝束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安,而是淡然無比的瞥了她一眼,便輕聲問道。
來人也沒有驚訝於理子這種變態級別的心里能力,仿佛對其無比了解一般,五官倒模雕刻的精致無比的黑色油亮面具後傳來一道沉悶的女聲:“上杉大佐,真是難看的姿態啊,簡直愧對日照天神的恩寵。”
聞言,躺在床上虛弱的上杉理子只是不屑的嗤笑一聲說:“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神秘人並沒有因為理子這赤裸的嘲諷而產生什麼情緒,悶悶的回應道:“在下不才,我是大日照帝國暗部的一名忍者,任務是奉命暗中觀察您平日里的一舉一動,然後直接回稟給首相大人。”
理子聞言黛眉微皺:“看來這次你的匯報內容將會驚掉首相大人的下巴咯,雲海市的上杉理子大佐被工黨算計,大敗而歸,然後被你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神秘女人所救,呵呵,確實是難看的姿態啊...”說著,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完好的斷臂。
只見神秘人緩緩走上前,輕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隨著神秘人的走動,理子的視线也隨之轉移,並且在其坐在床邊後,還看到床下的地面上扔著無數被血跡染紅的繃帶碎片。
這時理子才清楚的看到神秘人的全身裝束,而異常迷戀偽裝的理子也被神秘人的行頭勾起了極大的興致。
“你的衣服,很特別。”理子眼神灼灼,毫不掩飾的欣賞著神秘人身上的裝束。
聞言,神秘人將那張五官倒模的面容轉過,望向理子火熱的眼神,悶悶的說:“這是大日照帝國最新的研制出的材質,名為乳膠,你那套穿了二十幾年的著裝和這種材質相比,簡直就像是雞蛋和石頭的區別。”
理子聽到她的話陡然一愣:“可我怎麼...?”
“從未聽說過是吧。”神秘人似乎很樂於炫耀自己的裝束,淡淡的說:“這是屬於大日照帝國的最高成果,只有我等核心戰斗人員才有幸配備呢。”
理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神中帶有一絲艷羨。
突然,神秘人再次開口道:“真羽千繪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什麼?千繪?你知道她在哪里?”理子突然情緒變得異常激動,千繪就是那個面容可愛的嬌小女孩,自從被理子發現後便喜愛有加,也是因為千繪,理子才發現了自己異於常人的性取向。
強烈的占有欲讓理子用項圈和鎖鏈時刻把千繪帶在身邊,無時無刻命其陪伴著自己,深愛著千繪的理子直到這一刻才想起這個不知去向的心上人。
神秘人再次開口:“根據线報,真羽千繪小姐已經被國黨的特工黑豹捕獲,此時應該就在黑豹的手中,作為一直以來陪伴在您身邊最親近的人,應該知道您不少的秘密吧,真是不知道千繪小姐會在國黨手中承受怎樣的拷問與折磨呢~”
聽到此處,理子竟然扯了扯干裂的嘴唇,咬牙想要坐起來。
神秘人見狀急忙起身將理子制止,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干什麼?!”
“我要去救千繪!”理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不顧神秘人阻攔的想要下床,但緊接著便被神秘人的話語叫醒。
“憑你現在的殘軀,拿什麼跟黑豹那樣的高手抗衡!”
“那怎麼辦!難道你要我就這樣放任千繪被那些惡心低賤的白皮豬折磨嗎!”
“先安心養傷,我答應你,等你傷好了我陪你一同去救她。”
“真的嗎?為什麼?”
“首相大人還需要你,大日照帝國也需要你,雲海市同樣需要你來管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助你。”
雖然略有疑慮,但理子沒有別的選擇,重新躺回床上安心養傷。
...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理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天,神秘人再次出現,並且帶來一個漆黑的大箱子。
當著理子的面將之打開,理子驚喜的發現箱子呢竟然是和自己之前裝極像,但通體由神秘人身上裝束同樣材質的黑色乳膠打造的裝備。
包裹全身不漏一絲肌膚的黑色乳膠全包緊身衣,及肩的黑色乳膠長手套,指尖是理子無比熟悉的銀白色尖銳指甲,長度直至大腿根部的黑色乳膠大腿靴,靴根細長且鋒利,就像是在鞋底安裝了兩把恐怖的利刃一般,以及黑色油亮皮革的防毒面具,還有最下邊,一條由仿生機械制作而成的機械義肢手臂。
“這是...?”
“是時候了,我們去救出千繪小姐吧。”
...
“菜好啦~小茹快接一下,好燙!”龔雅靜黑色的發絲在腦後扎了一個干練的馬尾,此時正穿著一件圍裙,雙手端著一盤剛出鍋的菜肴急急忙忙的衝向客廳,將還冒著熱氣的菜放在桌子上,然後兩只手捏著耳垂,開心的笑著看向坐在桌旁等待的唐茹。
唐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牽動了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語氣無比愉悅的說:“好啦小靜,夠了夠了,這都幾個菜了,我們吃不完的。”
龔雅靜不置可否的說:“我只是想犒勞一下我們辛苦的唐醫生嘛。”
原來,自從那天之後,二人便換了一個新的住所,開始了同居生活,白日里,唐茹仍舊回到雲海醫院進行自己的日常工作,龔雅靜卻因為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暴露而呆在家里。
夜晚,二人則會一同洗漱完畢,隨後共同穿戴裝備,化身成身手敏捷,善於隱匿的黑豹,以及殘忍嗜殺,善於水性的灰蛇,一同執行任務。
閒暇之余二人甚至還會像是普普通通的中年姐妹一樣,手挽著手出去逛街,給對方買好看的衣物,就像是一對戀人一般。
盡管二人都沒有直說,但兩人之間這種完全遠遠超出了正常友情范圍的感情早已不是普通朋友能夠形容的了。
“對了小茹。”
“怎麼。”
“你對這張紙條有什麼看法嗎?”說著,龔雅靜掏出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竟然寫著上杉理子的隱匿地點和具體會出現的時間,但紙條的來源龔雅靜並不清楚,也正因此,對紙條上面的信息半信半疑。
唐茹同樣早已看過這張紙條,聞言也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說:“管他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陪你一起。”
“小茹,你真好。”
昏暗的秘密房間內,渾身赤裸的龔雅靜先是看了看同樣赤裸的唐茹,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隨後拿出一件嶄新的灰色防水面料的全包緊身衣為其穿上,在唐茹之前的講述中也終於解開了龔雅靜一直以來的疑惑,原來唐茹這件衣服的頭套部分並不是如表面所見的一般沒有絲毫縫隙,而是在雙眼和鼻孔處布滿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微孔,並且由於足夠的厚度,在緊身衣的夾層中還在微孔的下面附帶了一層過濾網,讓其雖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孔洞,但卻並不影響唐茹的呼吸和視线,甚至因為過濾網的存在,讓唐茹在水中能夠更加敏捷高效的進行活動。
那張呆滯木訥的人皮面具也在龔雅靜的幫助下緩緩戴在唐茹已經被灰色緊身頭套包裹的頭上,在腦後拉緊拉鏈,將死灰色的及腰長發戴好固定,同樣灰色的大腿靴穿好,抽緊上面的數道抽繩,最後將寬大的內部帶有無數暗格存放著數柄鋸齒匕首的死灰色雨披穿在她的身上。
至此,溫婉大方的唐茹醫生消失,殘忍嗜殺的國黨特工【灰蛇】出現。
隨後,灰蛇先是將黑色的緊身打底衫穿在龔雅靜的身上,然後為其套上黑色皮褲,黑色的及肩皮革長手套,拉上緊身黑色皮衣的拉鏈,穿上長度直至大腿根部的黑色大腿靴,最後,鄭重無比的將那面黑色的皮革頭套戴在龔雅靜姣好的面容之上,掩蓋住了龔雅靜的最後一絲天機。
淡漠典雅的龔雅靜消失,身手矯健神秘無蹤的特工【黑豹】出現。
黑豹將自己的鋒利短刃收在大腿側面的刀鞘內,抬頭用頭套上僅露出的雙眸通過眼孔溫柔的望向眼前的灰蛇,勒出清晰可見的唇形輪廓的嘴巴輕顫,關心的說道:“一切小心。”
灰蛇聞言點了點僵硬無比的面具臉,沉悶數倍的聲音同樣關心的回應:“你也是。”
“那麼...”
“出發!”
...
月影星稀,一座漆黑高聳破舊廢棄的建築物內,黑豹與灰蛇二人緩緩從黑暗中浮現。
黑豹隔著臉上的黑色頭套輕聲說了一句:“有什麼發現嗎。”
一旁的灰蛇聽到此言則是輕輕搖了搖頭,用比之沉悶數倍的聲音回應說:“就差天台沒有看了,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發現。”
黑豹無奈,對灰蛇說:“那我們走吧。”
天台的門被生鏽的粗大鐵鏈死死的鎖著,只見黑豹伸出裹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行雲流水的從大腿側面抽刀揮出,電光火石間利刃已經重新入鞘。
但眼前的粗大鎖鏈,已經被斬斷掉落在地上。
灰蛇抬起一條腿猛地將門踹開。
瞬間,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二人相視一眼,感覺不對,立馬欺身上前,卻發現整座天台上,只有一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
上杉理子。
防毒面具掉落在一旁,裹著黑色乳膠頭套的臉像是被利刃胡亂的切割開來,理子的雙眼瞪的巨大,仿佛帶有強烈的不敢相信與不甘,死不瞑目。
“這是...”
“什麼情況...”
....
而在這棟建築旁邊的另一棟建築內,神秘人緩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五官倒模雕刻的精致無比的漆黑面容後面,傳出一陣沉悶無比的笑聲:
“呵呵呵呵,這樣一來,我就徹底撇清了關系了...”
說著,在這空無一人的空間內,神秘人竟然緩緩將手伸至腦後一點一點的摘下了臉上漆黑的面具,面具下仍舊不是真容,而是同樣裹著黑色乳膠頭套的臉,女人將面具輕輕地放在一旁,隨後再次將手伸向腦後,緩緩拉開了腦後的拉鏈,當頭套被摘下,如果黑豹或者理子在場的話,一定能驚掉下巴。
因為頭套下的臉,正是失蹤已久的真羽千繪!
但接下來的一幕,如果讓理子知道的話,應該會更加絕望吧。
只見千繪將裹著黑色手套的手輕撫在臉上,然後沿著臉頰的邊緣不斷的揉搓,隨後,竟然如同撕裂的布料一般,將千繪那張帶有一絲嬰兒肥的可愛面容整個從臉上扯了下來!
露出一張陌生但成熟嫵媚的面容,原來,從來就沒有什麼真羽千繪。確實身為日照國的暗部的一名忍者特勤,自記事起便經歷了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訓練,沒有名字的她們仿佛生來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那些明面上光鮮亮麗的大人物們無法親手做的肮髒事就會派出暗部的忍者或殺手們前往執行。
而早已厭倦這樣生活的女人在被派遣前來盯住上杉理子後,心中漸漸的有了一個不平凡的特殊計劃。
她先是收集信息,看理子平日里的喜好,隨後用精湛到無懈可擊的易容術將自己化身成完美對得上上杉理子胃口的真羽千繪,水到渠成的被其留在身邊,哪怕常年被戴著項圈,用鎖鏈被理子牽在手里,但女人並不任何不適,這點苦難和自己一路以來的成長相比,什麼都不算。
一直在暗中靜靜等待一個機會的她,努力維持著真羽千繪膽小怯懦的人設,一邊討著上杉理子的歡心,一邊默默的吸納各種情報,因為被理子無時無刻帶在身邊,上杉理子的諸多秘密便不再是秘密。
終於,在自己得知了工黨那個名為趙夏的特勤在查詢黑豹的過往時,敏銳的女人嗅到了一絲機會的味道,並且暗中默默的等待著事件的進展。
甚至中途還偽裝易容,化身成工黨特工為趙夏提供了那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的女人就是雲海醫院的外科醫生唐茹」這條關鍵性的信息來推進趙夏計劃的進展。
結果一切都如同女人心想的那樣,趙夏為了報兒時的殺父母之仇,利用黑豹與灰蛇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將上杉理子硬生生逼上了絕路。
而自己則可以輕易脫身,恢復自己暗部忍者的身份將重傷瀕死的上杉理子收留並治好,但身為大日照帝國的暗部殺手,殘害同族是最大的罪過,所以女人先是給理子透露了「千繪小姐在黑豹手上」這條消息讓其有一個目標,然後再隱匿的用紙條提前透露給黑豹上杉理子的去向。
隨後和理子在天台靜靜等待和黑豹的決戰之時,趁其不備引爆了自己提前藏在機械義肢內的炸藥,瞬間把上杉理子炸成重傷,然後當著她的面摘下臉上漆黑的五官倒模面具,露出理子心心念念多時,真羽千繪那張無辜可愛的臉。
就這樣,用理子最愛的人的面容,無情的在理子絕望無比的眼神中,將之殘忍殺害。
甚至就連武器,都是處刑那天自己在現場找到的黑豹專用的利刃。
“完美的嫁禍呢。”
...
【後記】
之後的事情便完全如女人內心提前想好的一般,日照國的高層得知上杉理子死於黑豹之手,勃然大怒,派出無數高手前來雲海市,而自己也如願的接替上杉理子成為了雲海市新的統治者,並且因為有更多的高手入駐,讓千繪的權利堅固無比。
黑豹與灰蛇的處境愈加艱難。
無時無刻在被日照國的數名特工針對。
但卻經常因為某個神秘人提前透露的信息而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
神秘人自然就是真羽千繪,是的,女人已經接受了這個虛假的名字。並且在暗中一邊派遣手下與國工兩黨周旋,和黑豹灰蛇你來我往,卻又在暗中不停的為她們露出一些不痛不癢的信息,讓她們每次都能夠有驚無險的脫身成功。
而這一切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維持雲海市的平衡,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繼續長久的享受著雲海市統治者的權利滋味。
這遠比當一個一生只能藏在暗處的忍者要好的多不是嗎?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一道身影伴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緩緩走來。
只見真羽千繪身著黑色的日照國軍官服,寬大的黑色軍官長袍披在肩膀,長度只有大腿中段長度的黑色包臀裙將女人的身材线條修飾的完美無瑕,從兩條在絕對領域露出的大腿上來看,黑色乳膠包裹的大長腿被一雙油亮的黑色大腿靴覆蓋,比理子的刑具鞋跟更加恐怖的長達16厘米的細長鞋跟上布滿了仿佛鋸齒一般的鋒利尖刺,黑色厚重的防水台下是無數個只要輕輕接觸皮膚便會血肉模糊的尖銳倒鈎。
光亮漆黑的大腿靴將女人的大長腿裝扮的性感異常,奪人心魄。黑色軍官長袍下,一雙裹著油亮的黑色乳膠長手套的手若隱若現,不難看到油亮的黑色手指尖還帶有鮮紅色的鋒利甲片,其鋒利程度想必只需輕輕一劃,鮮紅如血的鋒利指甲便能將人開膛破肚,與理子的手套有些雷同的是,女人將自己全身的黑色乳膠衣甚至包裹手套和大腿靴都浸泡過那種會令人痛苦無比的毒素,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能給他人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
甚至今天早上千繪還一邊聽從手下傳來的日常匯報,一邊欣賞著工黨余孽跪在自己腳下,伸出舌頭舔舐自己被黑色乳膠包裹的足底那副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早已被千繪玩弄到失去自我的男人麻木的舔舐著漆黑順滑的足底,被乳膠衣表層的神經毒素導致變成深紫色的臉上,呆滯的雙眸竟然還有一絲滿足的神色。隨著手下的匯報完畢,男人也痛苦的死在了自己的腳下。
纖細的黑色脖頸上被一根細長的項圈鎖緊,整個頭顱都被黑色油亮的乳膠頭套包裹,沒有任何縫隙孔洞的乳膠頭套將女人下面那張重新戴了一張人皮面具的臉部輪廓修飾的無比清晰又朦朧,最後再在黑色的乳膠腦袋上戴好自己最喜歡的那張漆黑油亮的五官倒模面具,精致雕刻的五官雖然僵硬,但卻能為他人帶來更加濃重的壓迫感。
緊了緊自己頭頂的黑色軍官帽。千繪命手下打開地牢的門,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去。
地牢內只有一道瘦弱且身負重傷的身影被無數鎖鏈死死束縛在斑駁的牆壁上,千繪邁步上前,從寬大的黑色軍官長袍中伸出一條裹著黑色乳膠手套的手臂,用帶有尖銳鮮紅色甲片的兩根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緩緩抬起,無視了隨著手套與肌膚接觸肉眼可見逐漸發青發紫的下巴,千繪那張漆黑的五官倒模面孔靜靜的注視著眼前被虐待許久的女人。
一道厚重沉悶的女聲從面具後傳出:
“趙夏,今天可要讓我更加愉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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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