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逸事(常規版)
雪崩逸事(常規版)
“山口大叔,這山上不是發生了雪崩嗎?我們現在上山太危險了吧!”
“嗨呀,你懂個屁!這雪崩可是天賜的大寶貝,你還小不知道,在三十年前這山也雪崩過一次。那時我跟你爹剛好在山下采藥,趕緊就跑上去想救人。結果呢,人沒救著,但我們在雪里挖出個老頭,他可真是個大財神,光他手上戴著的那塊表我們都賣了好幾萬!今天是你爹不在,叔才帶你上來。要是能找著哪個錢多的沒處花還跑這荒郊野嶺來滑雪的傻子,咱可就發了!”
“啊?叔,這……這不好吧?咱這……可算是盜竊了!”
“呸!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他奶奶的,你也不好好看看,咱這是個什麼地方!就我們那村子,一年到頭能見著幾個外人?那幫來山上滑雪的都不一定知道在山下還有咱的村子呢!山高皇帝遠,我跟你爹那天扒出來的那個老頭現在都還躺山上呢,有人找過嗎?你擔那心干嘛你說說!你有那勁想還不如趕緊往上爬呢,嗨喲,累死我了……過來,幫我一把!”
少年被這麼呵斥一通之後不敢再吱聲,轉過頭去幫了他一把。在氧氣稀薄的雪山上,一個小小的山坡也需要極大的力氣才能翻過去。山口大叔顯然上了年紀,蹬了好幾下也沒能翻上去。但在年輕人的幫助下,他最終得以登上去。上來後他扶著膝蓋低著頭,喘著粗氣說:“玉雄啊……再往上就到雪崩的地方了。你趕緊去找找有沒有人埋在雪里。我先喘口氣,人老了不中用啊。”
“叔,我們要救人嗎?”
山口一聽,頓時怒了。也不管氣有沒有喘勻,跳上去就朝玉雄頭上狠狠打了一下:“蠢豬!給你脖子上掛圈餅都能餓死的廢物東西!他媽的,這麼大一次雪崩,誰活得下來?你看看這山上,哪還有活的?都死了!就算真有人還活著,也給我殺咯!我們是來找寶貝的,不是來救人的!要有人見到我們這麼干,肯定會報警!但只要沒人活著,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了沒?”
玉雄立被打的連連後退,哀聲求饒:“知道了知道了!叔,我知道了!哎喲,別打了!”
“知道就好!搜仔細點,看看哪個地方露出條腿或手的,找到了就叫我。”
山口完人說完就地坐了下來,他卸下背上的竹簍,拿出一瓶酒灌了兩口。咕咚咕咚兩聲,他的脖子就隆起兩下。酒水下肚,剛才爬山的勞累一掃而空。他舒服得不由叫出來一聲。卻看見玉雄還呆在原地不動,急得又是一拳:“他媽的,還不快去!看我有什麼用,我能給你錢嗎?!
一直看到玉雄急匆匆跑向被大雪掩埋的山坡開始刨掘時,他才又盤腿坐下,掏出便食,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又罵了幾句。
到吃的差不多了,他聽到玉雄的呼喚。在遠處雪坡上,他揮著手朝這里大聲喊。山口就起來收拾了東西,背起竹簍朝玉雄跑去。
“叔,我找到了,被埋的還不少,基本都在這了。”他指了指腳邊,白色雪沙上有很多突兀的顏色,多數是人的手、腳,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被埋在雪里,一眼看上去好像古代的戰場一樣。
“哈哈,干得好!小子,再去上面多刨刨,說不定還能有收獲。”山口拍拍玉雄的背,哈哈地笑著,接著就熟練的把竹簍放下,從裸露在外的部分開始向下刨雪,最後把人拽出來。
“哈!小子,我們撞大運了!這家伙身上是真有錢呐!”山口挖出的第一個人是名男性,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已經沒了呼吸。體型臃腫肥胖,不過那大腹便便的樣子也代表了他的地位不會太低。果不其然,山口從他的褲兜里翻出了數張面值一萬日元的鈔票。他沒有細數就直接揣進了自己的兜里,接著他又把那可憐的大叔來回翻了翻,把他身上的值錢東西諸如手表、錢包、手機等全都一股腦丟進了竹簍里。看翻的差不多了,他就把那大叔一腳踢開,大叔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山口馬不停蹄的去挖下一個。
這次是一對老夫妻,看著都有六七十歲了。他倆緊緊的抱在一起,顯然也已經魂歸故里了。兩人相擁的軀體因凍僵了而難以分開,不過山口一眼就看出他倆不會太有錢,也就沒管他們,繼續起身去找下一個“存錢罐”。反正埋在這里的人這麼多,也不差他們一兩個。
第三次挖開的看來是一個女秘書,穿著藍黑色的職業裝與包臀裙,就算是在雪山上也“盡職盡責”的穿著黑色的絲襪。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一雙傲人的筆直長腿讓山口在挖她時都有些春心蕩漾。不過拽出來後他就失望了:她的年紀實在有些大了,山口估計得有個四十來歲,也就比他自己小一些。而且臉上到處都是麻子與痘坑,十分倒胃口。山口頓時有些惡心,不過有秘書必然就有老板,不然哪有人在雪山上還穿秘書服的?山口趕緊在她周圍挖了挖,還真的挖出了她的老板:一位大概五十多歲的女性。雖然穿著打扮不大引人注意,但她脖子上戴著玉飾,手指上有好幾個戒指,看著都很貴。他又往周圍一挖,挖出了她的紅色手提包。包里有非常多的現金與數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照片,看著像是她與家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小男孩模樣十分活潑。不過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他只關心能不能從這位老板身上找到盡可能多的財物。
玉雄在稍遠處盡職盡責的完成山口交給他的“任務”,那就是看看還能不能找出更多的人。盡管他覺得這樣的行為肯定不對,但聽到山口大叔時不時的驚呼聲與贊賞聲,再一想自己村子里的情況……漸漸地,他覺得這次雪崩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有了錢,他就可以脫離這個村子,脫離家里那幾畝薄田,脫離每天干得嗓子冒煙都只能吃頓飽飯的命運。他也可以到大城市里,去看看那里的繁華。他聽說東京有個地方叫秋葉原,那里到處都是好玩好吃的東西。他也想到那里去,到那個秋葉原去體驗生活!
“有人嗎……救命……”突然間他好像聽到了求救聲,這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一下子“啊”地大叫了出來,而且腳上一抖,“咚咚”地滾了兩圈下去。他馬上站起來,狐疑地盯著四周……
“救命……我在這里……”他這次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了求救聲。雖然那聲音不大,而且聽起來嗡嗡的,但的確是有人在求救。
“求求你……救救我……”聲音聽起來已經十分虛弱,而且他隱約聽出了哭腔。
“別急,我會救你的!你還能說話嗎?”玉雄突然感到了一陣難以抵抗的使命感,好像他自己就理應是世界的救世主一樣,所以他必須要救下那個人。這驅使著他馬上動身去拯救那個被雪埋住但仍頑強求生的陌生人。
“這里……我在這里……”他循著聲音找到了一處地方,他看見腳下有個小孔,聲音似乎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救救我……求你了……”那人再次開口說話,玉雄確認聲音就是從這下面傳來的。事不宜遲,他馬上用帶著的小鏟從那小洞開始挖了起來。不多時,他就挖出了那人的上半身:這幸存者竟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女,穿著厚厚的米色大衣,十分虛弱的看著他。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長的如同從畫里走出來的那般,有著如鎏金般璀璨的柔順長發,無暇的寶藍色眼眸,她潔白的肌膚可以與雪花一較高下,艷紅的柔唇可以與玫瑰爭艷。小巧精致的瓊鼻、圓潤漂亮的嬌耳、細嫩的鎖骨、微漲的胸脯,無不令人感到如入仙境,如遇仙子。尤其是她現在嬌軟無力的躺在雪堆里,嘴里不時吐出霧狀蒸汽,更是能大幅激起人的保護欲,恨不得把她捧在懷里,否則她就要消散了似的。
“救救我……”直到她猛地又冒出這麼一句時,玉雄才回過神來。他竟一不小心沉迷進她舉世無雙的絕美容顏里,以至於忘了自己本來揮動著的鏟子。他不好意思的道了歉,摸摸後腦勺繼續鏟雪,以期把她解救出來。
很快他就挖出了她的下半身。靚麗的風景再次奪走了他的視线,女孩在這冰天雪地里竟然沒穿褲子,而是穿著一條短裙配上厚厚的黑色連褲襪,腳上則套著一雙毛絨絨的短靴。
“怎麼樣,你還好嗎?”玉雄這次很快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詢問女孩的情況,好掩飾他的失態。女孩十分虛弱,他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聽到。沒辦法,他只好俯下身子把耳朵湊到她嘴邊上。
這次他聽清了,她在極小聲的說:“餓……”
然而這里不得不多提一嘴她的聲音,玉雄只覺得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不像母親嘶啞的嗓音,也不像由香里略有些粗獷的嗓音。女孩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如百靈鳥一樣讓人心生愉悅。仿佛這聲音都帶了些甜膩的氣味,飄進耳朵里,躥進腦子里。
“好好好,我這里有吃的,你等著啊。”
玉雄馬上掏出裝在簍子里的飯盒,他打開鐵制飯盒,里面塞滿了米飯,不過菜色就顯得有些貧酸了,只有幾片海帶蓋在飯上。
“抱歉啊,只有這些了。”他這樣說著,把飯盒放在她身旁,“快吃吧!”
但玉雄遲遲沒看見女孩有任何動作。他撓撓腦袋,正要發問,突然瞥見她紅通通的雙手,他便突然把右手握成拳頭打在左手手掌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喔對,你才剛脫困,沒什麼力氣對吧,沒事,我來喂你。”
他抓起一片海帶,在正中放入一些米飯,卷起來伸到女孩嘴邊。她微微張口,吃了下去。到喂第四個時,玉雄卻看見女孩眼角濕潤,哭了出來。
“誒,你……你哭什麼呀?是不好吃嗎?那那那……那我也沒別的了,對不起啊,誒,我是跟我叔叔一起來的,他身上還有酒。你別急,我叫他過來……”
“謝謝你。”女孩說了這麼一句,聲音比之前稍大,玉雄可以勉強聽清。
“不是難吃,是我太激動了……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她哭泣的樣子天見猶憐,那滴淚珠就像是這世界苦難的集合體一樣,就像是可恨的世界把所有悲痛強行施加給了她似的。看見她哭自己也會難過起來。玉雄再次慌了神,忙卷好一個飯卷,請她再吃下去。
“沒事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一定不會死!”
他不會更多的措辭,只能在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里找出這麼一句。他覺得說這話時自己帥斃了。然而換別的任何一個女孩來,都只會覺得尷尬——這台詞實在太老了,老到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別說看到有人真的說出來了。然而此時,在這名女孩眼里,這男孩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起來。她本來萬念俱灰,甚至意識都開始飄散,卻突然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求救,最後竟然真的得到了回應,得以再次看見高懸天上的金色太陽和藍色的天白色的雲。她知道有種理論叫“吊橋效應”,說的是人在危險時會不由自主的對身邊的異性產生情愫。然而這個時候,什麼理論效應都被她拋之腦後,她只覺得這個少年就是夢里無數次夢到過的王子,是來拯救自己的。她同時認定這和那什麼效應無關,她悸動的心完全是出自她自己的想法,不是外物的干擾,更不是她出了什麼問題。在這時,從未經歷過戀愛的她想著或許眼前這個人就是值得依靠的完美戀人。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我叫卡羅拉,你呢?”
“玉雄立。”
她莞爾一笑:“真好聽的名字,就像你一樣,堂堂正正立於世間。”
玉雄聽過“一笑傾城”的典故,他在學習這個成語時一直奇怪,女人就算再漂亮,也不可能會值一座城吧!不過這位叫卡羅拉的女孩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覺得,倘若他真的是國王,一定會為了博她一笑而把整個國家都送給她。
女孩的稱贊讓他有些不知所以,他羞澀的用食指抓了抓臉,說:“謝謝你,卡羅拉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像是一種花一樣,你也像花一樣漂亮。”
她躺在雪地里,盡管她身上很冷,但她也不願打破這曖昧的氣氛。她看著玉雄,玉雄卻尷尬的轉過頭不與她對視。老實、淳朴,多麼好的男孩!她想到,今後要生一男一女,男孩像玉雄一樣純潔善良,可靠雄壯。女孩也要繼承他那誠實質朴的特點,而且也得像這樣羞澀純真……
“你是救援隊的嗎?”她問道。
“啊?我?我不是,我就是個農民。我的村子就在山腳下,你可能不知道。嘛,也是,畢竟我們村子比較小。而且什麼都沒有,只有村子家有電視,我們平時都得努力干活才能交稅……”
“沒事,我不討厭農民。相反,我覺得農民很值得尊敬。玉雄,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會死在這里。帶我去你的村子里看看,好嗎?”
“行,肯定行,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對了,你家在哪啊?”
“我家在倫敦,我是來這里留學的,在東京。前幾天學校放假了,所以我來這邊玩。”
“哦,論墩?我沒聽過,應該是很遠的地方吧?這就對了,我看你長的也不像我們這里的人。”
雖時值冬季,但此處卻正是一片春意盎然,百花盛開。氣氛正濃間,卻突然聽得下方傳來一聲怒吼:“玉雄!你他媽的磨蹭什麼呢!那片地老子都挖完了,你還沒找到別的倒霉蛋嗎?”
卡羅拉有些詫異:“那位……就是你叔叔?他在說什麼啊?”
玉雄想起了山口大叔要他做的事,頓時有些慌張。怎麼辦,要被她知道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不要啊,他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他多想把她帶回村里看看,最好能和她結婚!但是如果她知道了他們是來搜刮遇難者財物的,她會怎麼看自己?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騙子,甚至討厭自己?
但大叔的催促又近在咫尺,玉雄知道他馬上就會跑來。如果被叔叔看見卡羅拉,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要自己殺了她!那時又該怎麼辦?
玉雄雖然很喜歡卡羅拉,但他更害怕自己的叔叔。況且一旦和叔叔起了爭執,卡羅拉這麼聰明的人肯定馬上就能推斷出他們來山上的目的。剛建立起來的友誼馬上就會粉碎。既然這樣,不如……先一步殺死卡羅拉好了。這樣叔叔也不會怪罪自己,自己也不用再看到卡羅拉失望的神情,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喂,臭小子,怎麼不說話?你是出啥事了?”叔叔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馬上就要攀上小岩層了!玉雄想,事不宜遲,自己應該馬上行動!
“玉雄?怎麼了?你的表情……”
“抱歉了,卡羅拉。”
玉雄沒有一絲猶豫,瞬間暴起兩手抱住卡羅拉的腦袋,緊接著用力一扭,還沒反應過來的卡羅拉腦袋馬上就被轉了個極其夸張的角度。雖然沒有一百八十度那麼夸張,但這角度也是人類所絕對無法承受的。果不其然,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傳出。她還什麼沒來得及問,玉雄滿是肌肉的雙手就已經抓住了她的頭。可憐的卡羅拉,只來得及輕輕發出一聲“誒?”的聲音,就被玉雄以閃電般的速度扭斷了脖子。都是疑問的她只能把滿腔問題留在肚子里,她纖細的脖子像繩子一樣有明顯的痕跡,她剛坐起來的身子一下就沒了支撐倒了下去,被玉雄抱在懷里。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卡羅拉還沒好好與這世界相擁,表達自己的感情,就再次、永遠地失去了生命。她的臉上是不解,是疑惑。同時也有不甘、抱怨。但你卻找不到憤怒——她只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成了催命官,但她不會因此而發狂。這與她的性格有關,善良的卡羅拉注定與“怒”無關。可憐的是,她的眼角有兩滴晶瑩的淚珠,似是要詢問少年一句:為什麼。但失神的眼睛又代表她無法得到解釋了,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她的臉頰微紅,她的眼瞳微閃,她的抽搐漸止,她的心跳漸停。卡羅拉軟軟的癱倒在安的懷里,明明心里百般疑惑,卻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是幸,亦是不幸。
“小兔崽子,問你話咋不出聲?誒,你這抱著的是誰?”
玉雄轉過頭來:“她是卡羅拉,您說有活人就要殺死,所以我剛剛殺了她。”
山口臉上現出了吃驚的表情,他的眼睛和嘴巴張得老大,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你……你說你殺了她?”
“對,叔,我殺了她。”
山口花了十多秒才清醒過來,臉上又堆滿了笑:“臥槽,行啊小兔崽子!做得對,要是有人還活著肯定會舉報我們。不過我原本以為你舍不得殺人,還得老子來,想不到你這麼有種啊!”
“叔,你說……我做的對嗎?”玉雄怔怔的望著山口,“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覺得卡羅拉小姐是個好人,我不應該……就這樣殺了她的。”
山口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上:“不對個屁!你就該殺了她。你知不知道她活著我們就得死?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喲,金頭發,還是個洋妞!洋妞長的可都漂亮啊!干得好小子,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玉雄!這樣剛好,老子來教你開葷!”
說完山口就湊上來要扒卡羅拉的衣服。把玉雄逼急了,抱著卡羅拉連連後退:“叔?叔你干什麼!”
“媽的,都是個十九歲的大小伙子了,還沒干過女人。這樣能行嗎?!老子剛剛挖出來個穿校服的學生妹,長的挺一般,但就想到讓你小子開開葷了。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現在還不給你娶媳婦。平時憋的難受對吧?來,就用這個妞。還熱乎著呢!”
玉雄有些著急:“叔我知道了叔,你別過來!”
“哎呀,叔雖然是個傻老帽,但也不至於跟侄子搶啊!叔這不是……想幫幫你嗎,不然就你這傻小子,猴年馬月才能辦成事啊!當年我跟你爹也是在山上挖出來個女人,二十來歲長的挺漂亮。你猜怎麼著?我和你爹,嘿!當場就把她給辦咯!在雪山上還穿條絲襪,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她那洞洞啊,雖然干的很,但是干著可舒服!那時我跟你爹輪著來,後來還把她嘴也干了好幾炮!她那兩顆奶子也大,摸著怪軟乎的。你懷里這個就不行,一個洋妞奶子還這麼小,一看就是營養不良。誒,不過長的好看!比我跟你爹當初干的那個漂亮多了!”
“我知道了……叔,我自己來吧。您去旁邊再挖挖,說不定還有埋著的人。”
“唉,也行吧。叔也不瞞你,叔就想看看這洋妞的洞洞怎麼樣。不過玉雄你不願意,那叔也不強求。不過你可一定得試試,叔保你舒服!”
說完,山口一溜煙的跑掉了,步伐看上去都十分刻意,明擺著就是要讓玉雄趕緊“享受人生”。不過要說玉雄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哪怕山口不說“當年往事”,卡羅拉美麗的容顏也足以激起少年蠢蠢欲動的荷爾蒙。他還想著難怪剛看見卡羅拉下面就憋得難受,原來是因為這樣。
玉雄輕輕放下卡羅拉,少女的脖子被扭斷,即使是剛剛被抱在懷里時她的頭也像被風吹的小草一樣到處擺動。而把她放下地面,有了依靠,那顆腦袋也終於安定下來。卡羅拉充滿死氣的眼神極度幽怨,失去了神采的灰暗眼眸就像是在怪罪玉雄一樣。第一次看見卡羅拉時,她藍色的眼睛還是那麼漂亮,富有靈性。現在卻散開了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好像她在盯著自己看一樣。粉嫩的小舌掛在唇邊,大概是因為她正要說些什麼時就被擰斷了腦袋的緣故。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微亮的涎液浸濕下巴。然而美人的死顏仍是美的,即使是這樣驚駭的表情也難以掩蓋卡羅拉本來的光輝。幾縷細發絲粘在她的額頭上,驚艷的五官沒有因為她的死亡而改變,反而顯得更加魅惑。就像是純潔的天使不會使人心生邪念,而卑劣的惡魔總能喚醒人的欲望。現在的卡羅拉雖被死氣侵蝕,但那巧奪天工的美麗臉龐卻更讓人想將汙穢的淫物灌注其上!占有她的身體,享用她的每一寸肌膚,讓這可憐的卡羅拉徹底淪為自己的私有玩物!他低頭銜起卡羅拉吐出的嫩舌,唇與唇交織重疊在一起,在上面的干燥的有些白紋的是他的,在下面的濕潤的艷紅的是卡羅拉的。他咬住卡羅拉的舌頭,要與之共舞、但卡羅拉不太領情,舌頭被他一碰就向旁邊倒去。無奈,他只好用自己的舌頭卷住她的,在兩人的嘴里開一場別開生面的舞會。卡羅拉唇齒間都有股檸檬味的清爽芳香,兩排潔白的貝齒也被他舔了個遍。暗紅色的腔壁同樣是進攻區域,需要用他的唾液好好清洗一番……
玉雄欣賞完她的死相品嘗完她的紅唇後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卡羅拉的米色大衣。每一顆扣子的解開都讓他更加興奮,堅硬的分身死死頂著他的褲子,末端甚至感受到了一絲痛覺。然而這只讓他更加欣喜,恨不得馬上就與卡羅拉融為一體,永世不分。敞開她的大衣,里面還有一件黃色的針織毛衣。他從她的腹部開始掀起,毛衣下還有一件素白色的襯衣。他同樣將其掀起,卡羅拉白嫩的肌膚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他看見了她凹陷的肚臍、平坦的小腹、分明的馬甲线、纖細的腰肢。來了,她美麗的雙乳!隨著衣服的掀開,玉雄看見了她粉白色相間的胸衣。但他吃了一驚,這胸衣包裹住的兩顆圓球竟是如此之大,像個倒扣的碗一樣。雖然不是很夸張,但比他先前估計的要大得多。看來是衣服和胸衣遮住的問題。
他看到兩顆乳球間的胸衣有個閃亮的小扣子,下意識地按了按。兩顆滾圓的球體瞬間爆出,胸衣被彈開落到兩側,玉雄滿眼都是這兩顆還在上下滾動的乳球……
“好漂亮……”他這麼感嘆一句,情不自禁的抓起了這兩只白兔。尺寸大小剛好夠他一只手抓住,果凍似的觸感令他欲罷不能。來回揉搓,乳球富有極好的彈性,在手里都像有生命一樣來回跳動。玉雄還捏起她胸前那兩點紅梅,試圖往旁邊拽。近似圓形的乳房被這一拉扯就變了形,變成了較長的橢圓。他再一松手,那兩顆圓球又是一彈,恢復了原狀,同時繼續上下跳動……他湊上去聞了聞,一股濃郁的奶香味躥進他的鼻孔,直達他的大腦,他的表情就像是喝過酒的山口大叔醉仙欲死一樣。他含住一顆乳球,拼命的吮吸。他曾經偷看過由香里洗澡,然而她的那兩顆肉球只會讓人反感!本就臃腫的身體再配上兩顆下垂的乳房,他差點當場吐出來!然而卡羅拉的胸部就像兩只頑皮的白兔,生機勃勃的挺立著;粉紅色的乳首尤為傲人,白嫩的乳房更是他從未嘗過的美味。他聽過伙伴們說“布丁”的味道,他想,自己現在也能說自己嘗過“布丁”了。而且還是舉世無雙的美味奶香味布丁!
玉雄已經憋不住了。他急不可耐的一把脫下褲子,不管外面穿的還是里面套的全部一把擼下來,又長又硬的分身已經等待多時。他先是看著身下的卡羅拉用手套弄一番,然後再把那條肉龍放進卡羅拉的雙乳之間。再抓著她的兩顆布丁球,鼓動起他自己的腰。肉棒在雙乳的夾擊下很快分泌出一些白色泡沫,發出些“咕吱咕吱”的聲音。卡羅拉雪白的胴體實在誘人,Q彈的淑乳更是“殺器”。初嘗人事的玉雄哪經得起這般折騰?那分身不一會就覺得好像有什麼要噴涌而出,他狠心一拔,沒有弄花卡羅拉精致的臉龐,而是把那濃厚的腥臭白濁全部射向她的胸脯、她的肚子。余韻猶在,他繼續擼動幾下,又一次噴射出一股精柱。
然而初嘗人事也意味著他精力旺盛。發射完後,他甚至沒怎麼喘氣,就迫不及待的扒下了卡羅拉的裙子。將其褪至小腿處,再一拉,把她厚厚的黑色褲襪給扒了下來。在扒下絲襪的時候他感覺絲襪上好像有些濕,但沒多在意。後來他看到純白色的三角內褲中央染上了一塊黃斑,這是少女在死亡後身體不自主的反應。大腦失去了對膀胱的控制,泛黃的尿液自然噴涌而出。玉雄又扒下那條濕濕的內褲,這又讓他吃了一驚——白淨的恥丘有著優美的曲线,其下便是她的私處,兩瓣粉嫩的肉片中間有著一條肉縫,肉片上還沾著些小水珠。他好奇的掰開,粉紅色的穴肉被他翻開裸露在外,似乎是條不淺的窄道。外面是粉紅色,里面便成了暗紅色。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疏松多孔的暗紅色薄膜……
玉雄雖然對女人了解不多,但也不至於一無所知。他知道大叔說的“洞洞”其實就是女性的陰阜,也知道那層薄膜十分珍貴,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處女膜”。
還是少年的玉雄怎麼可能忍得住,想不到第一次的對象不僅如此漂亮,而且這也是她的第一次。如果她還活著,不知道會不會把第一次獻給自己……但不管怎麼說,玉雄現在離拿到她的一血只差一挺了。
他扶住自己的肉龍,對著那兩瓣肉片之間插了進去。因為有尿液的潤滑,他的進入不像大叔說的那樣“干干的”。卡羅拉內壁的彈性非常好,每多沒及一分,緊實的穴肉便會像張著大嘴的魚一樣貪婪的吞入他的下根。及至那一層隔膜時,玉雄更是猛的一挺,刺破了那層薄膜。得到卡羅拉貞潔的玉雄當然不會就此停手,不過光是插入其中就已經足夠緊實舒服,玉雄實在不敢想象等會抽動起來會是怎樣……
少女嬌嫩的花苞被撐開撐大,倘若她還活著不知道會不會疼的叫出來?玉雄粗壯的陽具上帶上了她的貞血,繼續向里突進。他已經得到了太多……但他顯然不滿足於現在所得。他要繼續沿著她的花徑向內進發,卡羅拉甜美的蜜穴已經染上他的腥味。縱使她不是這樣想的,她的身體也已經背叛了她。緊致嬌嫩的穴肉貪婪地吞入玉雄的每一寸分身,它們像伸出無數雙手一樣摩擦著它、困著它,不讓玉雄拔出哪怕一分。它們恨不得像膠水一樣就此黏住他!
“果然……好舒服……”玉雄說了這麼一句,他的陽具已然頂住卡羅拉的子宮口不得寸進。於是他便開始聳動腰肢,像打樁機一樣不斷往卡羅拉的身體里進發。軟乎的肉穴也招待著玉雄的肉龍,似乎是渴望它能噴出些養料滋潤少女逐漸冰涼、再也不能孕育生命的花心似的。玉雄看了看卡羅拉的臉:她還是那樣躺著,臉上還掛著驚恐、不甘、疑惑的表情,失神的雙眼好像也正盯著他一樣,擰斷的脖子、微微吐舌的嘴、似有淚痕的雙眼、隨他擺動而晃動的雙乳,甚至是他自己噴在她身上的那些精液,好像都在控訴著他的罪行一樣。但這跟他沒什麼關系,反而還助長了他那極致的征服欲。聽,他和她下體交合時“咚咚”的撞擊聲和“嗤嗤”的水聲像不像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很快,玉雄就“噗噗”地向卡羅拉的蜜穴再次射入了濃稠的精華。他拔出陽具,白稠的黏液和暗紅色的血掛在上面,像是一面代表勝利的旗幟。
“卡羅拉小姐的腿也很好看啊!”玉雄這樣贊揚著,脫下了她的鞋子、裙子和內褲,並且用她的內褲擦干淨了他自己的肉龍,之後就丟到了一邊的雪地上。說來奇怪,明明是在雪山上,但玉雄絲毫不覺得冷,反而越來越熱。可能這就是“愛的力量”吧?
卡羅拉厚厚的絲襪比較難脫,於是玉雄干脆就又幫她穿了回去。當然,她花徑里的精液沒有處理,所以她是以極羞恥、極淫蕩的行為穿回了自己的絲襪。玉雄甚至能看見一些精液流到了她襠部的絲襪上……他不禁想,如果她沒死,甚至能和自己結婚的話,是不是今後就能有這樣變態的玩法?
不過她曲线優美的腿型還是把他拉了回來。不可能的事想了也沒用,但現在自己就能玩到這位長相端莊身材優美的卡羅拉。不管怎麼粗暴的對待她,玩弄她,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畢竟她已經死了。
隔著厚厚的黑絲,玉雄也能感受到卡羅拉完美的足部。小巧嬌弱的玉足甚是可愛,一只手就能完全抓住少女的一只小腳,托在手上就像是絕美的天價藝術品一樣。腳趾圓潤滑嫩就如一個個小精靈一樣挑逗著他,又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一樣等他品嘗。有著完美弧度的足弓和隔著襪子也能感受到的如水漾絲綢般滑嫩的腳掌不禁讓人想狠狠舔舐一番。
他親、他舔,他抓著她的小腳摩擦他的下陰。他抓起卡羅拉的兩腳,像擺弄玩具一樣摩擦他仍舊挺立的肉棒。隔著絲襪,觸感有些奇怪。然而他現在就可以躺下,像“自娛自樂”一樣不再耗費腰力了。不過少女的嫩足依舊強勁,“噝噝”的摩擦聲同樣刺激著他的耳朵。不僅如此,卡羅拉的雙腳也有著相當的韌性,可以彎曲到一定程度。四舍五入,竟然就像個“飛機杯”一樣!不同的是,他這次還能透過她的絲襪看到她還在冒出精液的花蕊,以及她挺立的雙乳。
“喔,你小子會玩嘛!”山口大叔的聲音再次出現,“媽耶,年輕就是好啊,你這都是第幾發了?”
玉雄躺在雪地里,手上依舊抓著卡羅拉的雙腳摩擦沒停:“嘿嘿,第三次了。”
“那還行,當初我跟你爹都射了差不多得有五六發。這小姑娘這麼漂亮,叔也理解。誒對了,你讀過書,你幫叔看看,這個箱子上寫著什麼?”
玉雄抬頭一看,山口果然提來一個很大的銀色手提箱。上面還用紅色的筆寫著幾個大字:“高效防腐藥劑”。
“防腐藥劑?!”他一下放開卡羅拉,接過箱子,“叔,這上面寫的是防腐藥劑!”
“啥?房副藥劑?什麼東西?”
“是防腐,防止腐爛!叔,我說不定能把卡羅拉帶回去!”
“啊?這麼神奇?快打開看看!”
玉雄打開箱子,里面有一張紙和五管青藍色的藥劑鋪在黑色的海綿上,同時還有一管藥劑的地方是空槽。
紙上寫著:“由XX公司生產,人體高效防腐藥劑已由藏在XX雪山上的流浪漢屍體實驗過。確認藥劑有效,可做到人體防腐。對照樣本分別為……”
玉雄看了好一會,告訴山口:“叔,這藥劑一管就能保存一具屍體,是真的!這上面說他們已經實驗過了。我們可以給卡羅拉,還有你找到的那個女生打這個藥劑,然後帶回家里去!”
“這麼好?媽的,老子早就嫌那死婆娘丑了,一直想玩玩別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個學生妹,我還能一直存著她一直玩?!”
“對,叔,這上面就是這麼說的。應該是他們做完實驗了本來要帶著箱子回去,結果被雪崩埋了。我們找到寶貝了啊!”
“嗐,寶貝!對,寶貝!這藥劑是寶貝,你那洋妞也是寶貝!”
玉雄瞪了他一眼:“叔?!”
“哎喲,開開玩笑嘛,叔知道你喜歡她,不跟你搶好了吧?而且呀,叔不僅找到一個學生妹,剛剛還找到一個漂亮妞!這箱子就是從她那拿來的。你要是喜歡,叔也讓你玩玩!”
“這……叔,還是先等我玩完她吧。”
“好好好,那叔不打攪你了,你繼續玩。叔拿兩管藥去給那倆妞打針去!”山口就完就一溜煙跑掉了。
玉雄回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卡羅拉,也拿起一管藥劑給她注射下去……
“來,咱倆繼續!”他重新抓起她的雙腳,繼續躺下摩擦自己的陰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