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居中,空無一人。
也不知那院中鋪滿鵝卵石的水池之中,是否有少女曾經彌漫而留的香氣,似乎它也在孤零零的等待著它的主人回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
今天的山腳下老漢起的很晚,似乎昨晚做了一個美夢,久久不願醒來。
就像他以前當乞丐時常常做夢一般,只是對象卻不同。
她好像在夢中看到仙子從空中飛過,還回頭望了他一眼。
結果早上起來,一睜眼便看到自己那下肢一柱擎天,頂著那褲襠破布不知道多高,估計在這麼下去,他的褲子遲早要被頂穿。
於是,老漢又開始了“早操”行為…
要是不這樣的話,他感覺他的囊袋處到處都是濃鼓鼓的液體,憋的難受!
又是半個多時辰,這才隨著他的幾聲喘息,射出一股股濃厚的精液。
看著再次充斥在屋子里的精液,老漢鎮了鎮神,不斷回想起仙子的行為,仙子對他說的話,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開始出奇的收拾屋子。
把他弄出來的精液全都小心翼翼的刮在了一個瓦罐中,瓦罐放不下便放在水缸中。
然後又是認認真真的打擾了一遍衛生,清掃了一遍泥土,又來回細心檢查了幾遍,還擦干淨了桌子凳子,這才停下腳步歇息下來。
經過老漢的一番收拾,這里已經和剛才大為不同,至少那空氣中的腥臭味已經去了大半,再通幾日風,估計就差不多了。
似乎又想到什麼,老漢連忙跑到床前,用手在床下不停的摸著,摸了半天,才摸出來十幾個銅板。
老漢也是會偶爾去賺點錢的,只是賺夠一些,他便就一直躺在那山腳下,直至全部花完,他才會繼續去賺。
如今銅錢還剩一些,但是老漢卻出奇的往山下走去,嘴里時不時還哼著什麼…
這次,他不偷偷的聽書了,自從見到了仙子本人,還聽什麼書,這也難為那家酒館的小二了,至今還要分神留意門外。
西市最拐角有一個深巷,這里幾乎沒什麼路人,因為它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只有一些破廢許久的屋子。
一般人也不會到這里來,因為這里又髒又臭,最主要的還有一群乞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里就被許多乞丐占據了,當成了他們的居家定所,白天出去乞討,晚上便都回到了這條深巷。
久而久之,就連官府也不想管了,一來到這里,便能聞到一股臭味,便讓給那群乞丐了。
在幾年前,老漢也是其中的一員,最後由於知道了清月仙子,老漢便離開了這里…
經久逢時,這一次老漢的目的地,好像正是這條巷子…
像他那般又老又臭,渾身上下一股腥臭味,破破爛爛的不知哪里撿的衣物,誰敢站到他身邊啊。
過了晌午,太陽逐漸西下的時候,已經有著一些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回到巷子里,一個個腿腳全健,在空中拋著那乞討而來的幾枚銅板,叼著一根雜草,嘴角伴隨著那落在碗里的撞擊聲洋溢著笑容。
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是能比吃飽飯更美好的事情了,不管多多少少,每天還是能乞討到幾個銅板或者幾個饅頭大餅什麼的,這樣已經很幸福了。
甚至還有些乞丐每天一無所獲,餓著肚子就渾渾噩噩的躺在破廟草屋里等死。
“呦,三兒,今天收貨不錯。”
那叼著雜草的小乞丐剛一回來,就被他的鄰居們問候了。
“嘿嘿,遇到一名員外,想要散財積德…”
“在哪里,快說說!……”
一群乞丐聽聞連忙圍了上來。
……
小巷口,一名粗布麻衣打扮的小二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就是那蓬萊酒肆的店小二,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因為他們酒肆之內出現了一件很需要解決的事情!
就在剛剛不久前,酒肆里傳來一道哐當巨響,像是地龍翻身一般,嚇得酒肆里酒客連酒都顧不上喝了。
陳掌櫃著實也被嚇了一跳,這難道是哪個仙人在他這小酒肆動手不成?
只不過他聽聞這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後院?
他連忙跑去一看,人還沒到後院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後院里臭氣熏天!
乍的一看,竟然是他的茅廁倒了…
其中隱隱約約看到幾個人影,像是今天和葉小將軍一起來的人。
陳掌櫃也顧不得難聞,捂著鼻子過去一問究竟。
原來是這群將士喝醉了,想吐了,前來茅廁,本來就醉醺醺的幾個魁梧大漢,一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栽了,就不知不覺扶著牆板青石,只是沒控制好力道,竟然直接一掌過去,把青石壘成的牆壁全部打穿了,整個茅屋也連帶著坍塌,酒肆內聽到的巨響便從此傳來。
這一次,那茅房里的金汁濺的倒出都是,彌散在後院地上,要不是酒肆內酒香四溢,估計都能傳到酒肆里。
陳掌櫃一下子瞪大了眼,看著那幾個滿身狼狽的將軍,連忙叫人堵住了來後院的路。
此刻,他倒是更願意被幾個修士拆拆桌子板凳,畢竟那個無非就是花點銀子的事情,這個可是影響著他的酒肆名聲,還有那幾位爺,都不是好惹的主,這可不能傳出去…
這茅房還得趕快修,酒肆之內時不時的有酒客會來這里,於是掌櫃的連忙派出去了七八個伙計去找夜香工,還特意囑咐要從後門進。
只是這個時候不一定能找到,一般夜香工都是天不亮才來,這可不是什麼好行業。
掌櫃的絞盡腦汁,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了一個店小二,囑咐他到一個地方去…
這個店小二就是那個倒霉蛋,但是掌櫃的話他可不敢不聽,在這蓬萊酒肆當伙計,也是一份難得的差事。
僅僅是站在小巷口,店小二都能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不過他還是隱忍著走了進去。
走到巷子深處,他還納悶怎麼沒看到一個臭乞丐,再定眼一看,那一群乞丐圍那干啥呢?
“那邊的…我這有一份差事,你們誰願意接手。”
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一群乞丐馬上被這外來聲打斷了,齊刷刷的扭頭看著不遠處那個捂著鼻子的店小二。
他們對此見慣不慣了,平常偶爾也會有一些人來雇傭他們做一些又髒又累的活,顯然此人也是雇主。
只不過真願意去的人沒幾個,畢竟給他們的銅板少得可憐,還又髒又差,甚至有的還很危險。
去年有一個去挖煤得,至今沒有回來,聽說是再也回不來了…
還不如乞討,好歹又輕松還能填飽肚子。
“什麼活?”
店小二捂著鼻子,說話都不順暢了。
“夜香…夜香工,順帶修茅廁…呼…五十個銅板,有想去的沒?”
一聽是和夜香打交道,那群乞丐都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他們雖然是乞丐,但是過慣了這種生活,雖然又髒又臭,到也不至於那麼臭,比老漢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去做那種下賤的事情,他們寧願乞討!
而且只要有飯吃餓不死,他們絕對不會做那種活,時不時還能有幾個貴婦給他們賞一些精致的吃食,乞討的多了還能吃頓叫花雞!
轉而一想,竟沒有一個向前的。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那可是五十個銅板,能換半兩銀子!要不是掌櫃的趕急,哪里會有這麼高的價格。
空氣出奇的安靜,店小二差點都想破口大罵這群乞丐。
就在此時,他的背後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那個,您看看我行不行。”
店小二一回頭,差點被這股臭氣熏暈了過去,感情這里還有這麼臭的乞丐。
捂著鼻子打量著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的那個人,身材佝僂,滿臉皺紋,滿頭髒發,麻衣不知道打了多少補丁,褲子破破爛爛,還隱隱有一絲淫臭味。
這讓店小二差點心態崩了,他剛欲開口,就被那群乞丐搶了先。
“咦,王老漢,好長時間沒見你了,還以為你都死了。”
“剛好你來了,我記得前兩年,你不是干過夜香工嗎,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王老漢連忙擺了擺手:“去去去,你才死了,老漢我精神的很。”
小二本欲發火,但是想到掌櫃的交代,又聽到這老漢似乎是個老手,也是問道。
“你干過?”
老漢點了點頭,“老奴以前給別人修過廁所,也倒過夜香。”
店小二是一息都不想呆在這里了,帶一個人回去總比空手回去好。
“就你了,跟上我…哎等會,離我遠點…”
看著王老漢離去的背影,乞丐們鄙夷了幾句。
“王老漢你真是下賤啊,丟我們的臉。”
王老漢聽聞啐了一口,心里暗罵道。
“呸,老漢我還能見到仙子,你們能嗎,老漢我還在仙子身上留下老漢的精液呢…”
……
蓬萊酒肆,此時陳掌櫃的在後面等待的焦頭爛額,可是回來的伙計皆是搖了搖頭,讓陳掌櫃不知如何是好。
身旁的葉逸風喝的不多,加上他是修仙者,根本就沒有醉,看到自己麾下的人干的事情,縱使是他都不好意思。
“陳掌櫃的,著實是不好意思,改日葉某必登門賠罪。”
“別別別,葉將軍嚴重了,都是無心之舉罷了,我可沒有怪罪各位大人的意思。”
就在這時,後門之中出現了兩道身影。
掌櫃的打眼看去,小二竟領了一個老乞丐回來了。
不過現在還哪里管他老不老,能有人就不錯了。
只是不知為何,感覺院中的臭味更濃烈了。
老漢偷偷摸摸的瞄了瞄四周,方才看到周圍的一堆爛攤子,難怪他們找不到人,這弄的到處都是。
“你…能搞定?”
盡管看到店小二給自己使眼色,陳掌櫃依舊將信將疑的問道。
老漢躬著身子抱手道:“提供些許工具,便交給老奴吧。”
這一開口,陳掌櫃似乎又聞到一股臭氣,連忙後退了半步,還有那葉逸風,此時也是皺了皺眉頭。
此時他方才仔細打量這個矮自己快半個身子的佝僂老漢,干枯粗糙的雙手,其上還有一些裂紋,斑點,指甲縫里不知道有多髒,腿上胳膊上也有一些泥土贓物,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滿臉褶皺的面容,頭上稀疏的白發,也不知道是怎麼過成這樣的。
“葉將軍,看來事情總算能解決了,咱們還是移步到酒肆內吧。”
老漢聽到掌櫃的話,竟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看了看葉逸風。
畢竟作為常年關注清月仙子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仙子的未婚夫就姓葉,還是一名將軍。
事關仙子的事,老漢一定放在首位,於是他才敢偷看。
那陳掌櫃身旁的男子著實是面容俊朗,一身氣質溫文儒雅又不失霸氣,穿戴整潔干淨,和自己簡直如雲泥之別。
“姓葉又是將軍,這該不會是…”
老漢心中一想,馬上心里又涌上一股悲涼,一股不甘,一股…一股難以表述的嫉妒!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
老漢怔了神,他不能接受,他接受不了,仙子就是他的命。
一想到以後和仙子在床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摟著仙子的是其他人,肏著仙子美穴的不是自己,老漢心如刀割。
看到老漢的神情,葉逸風以為是這老漢想要好處,隨即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兩銀子放在了原地。
“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還是源於我,這一兩銀子,就算是我賞給你的,希望你能好好修繕。”
“賞給我的…”
王老漢嘴角又開始呢喃,他被仙子的未婚夫賞賜了一兩銀子。
萬般滋味涌上心頭,明明他才是最喜歡仙子的人,明明是他第一次射的仙子滿身都是…
“嫌少?”
葉逸風露出一股反感,這也太貪財圖樂了。
“將軍,我們走,不會理會他。”
伴隨著陳掌櫃和葉逸風的離去,王老漢才回過神。
王老漢緊緊盯著那離去二人的背影,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們看著自己玩弄仙子。
自己能對仙子做那種事,他們辦不到…
店小二倒是看向地上的銀子,羨慕的不行。
“干什麼?想要自己賺。”
王老漢慢悠悠的忙碌了起來,他從莊稼漢到乞丐到流浪漢什麼髒活沒干過。
只是如此肮髒低賤的他,他的精液都能澆淋在仙子的身上,臉上…想想老漢都覺得刺激!
葉逸風也未曾想到,今天這個第一次遇見的又老又臭的乞丐,竟然以後會天天和她心中最美好的那份花朵產生那種關系…
……
葉逸風回到包間時,他的兩位副官剛剛清洗完畢趕了進來。
這種事情,也確實鬧了個烏龍,不過眾人都識趣的再沒有談及,本來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如今雖然屋里到處彌漫著酒氣,但是眾人都沒有大醉。
仰躺在椅子上的,趴在桌子上的,坐在地上的,都有。
只有一人,依舊怡然自得,風采不減。
端正的坐在正中,此刻正抬起那懸在空中的右手,雙眼緩緩打量著那手中的精致酒瓶,似看到什麼一般,他微微輕搖著瓶身,似如醉春風一般。
“額嗝…我,我說葉將軍,您這也太深情了,兄弟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就是,照我說,待咱們將軍從星極宗回來之日,就是迎娶長公主殿下之時!”
葉逸風可是清醒著,他習慣了軍中的生活,喝酒最多只是三分醉。
“你們啊,當真以為修仙之路是那麼好走的,即便跟著師父修行多年,我才達到築基,而她…”
葉逸風自嘲一笑,似乎此時那個朝中意氣風發的少年不再。
“對了,葉兄你還未曾說過你的師父是哪位前輩呢,是哪座仙門的高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葉逸風。
葉逸風內心苦笑一番,方才說道:“不瞞諸位,師父只是一位散修,恰巧被我救了一次,便因緣際會得以邁入仙途。”
“諸位也不要氣餒,這十年一次的登仙大典,算算日子也不早了,諸位不妨也去碰碰運氣,咱們還能結伴而行。”
一個頂著肥大肚子的將軍,連忙揮了揮手。
“嘿,不去不去,老子能到達練氣就心滿意足了,建功立業,長命百歲,告老還鄉多舒服。”
“到時候再娶個美娘皮子,給老子生個大胖小子,老子此生就無憾了。”
在場的眾人其實也知道,他們年紀大了,有沒有資質,沒有機緣的話,此生最多也就止步於此了。
可是葉小將軍不一樣,人家有上品靈根,又年輕,還有師父,再拜入星極宗,前途無量啊。
“牛將軍,你還真別說,你一說著美娘皮子,咱現在都渾身發熱了。”
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將軍躺在椅子上,滿眼興奮。
那牛將軍嘿嘿一笑,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千金台…”
那將軍一聽,似乎聽到什麼咒語一般,直接坐了起來,眼中的興奮更濃烈了…
指手對道:“夜上舟!”
“走?”
“走!”
兩人一拍即合,似乎都准備起身,可是都是雙手撐桌遲遲未起。
都兩眼瞪著對方,直接僵持了起來。
“你倒是起啊?”
“你不起,我不起!”
兩人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你兩別吹了,連人家門都進不了吧,還千金台,夜上舟,那是一般人能去得起的地方嗎?”
“我看城東那家悅雪樓就可以了,你兩還准備去千金台和夜上舟玩仙子啊?”
“什麼仙子,不就是一些練氣築基期的娘皮,到了那里誰管她們是什麼身份。”
“得得得,你倒是去啊,別光吹牛。”
眾人在屋里為了一個煙柳之地爭吵的面紅耳赤,卻有一人,絲毫未受影響。
葉逸風放下了酒杯,看著那空無一滴的桃花釀,站了起來。
“今日就陪諸位於此,待我離開之日,咱們再聚。”
什麼千金台,夜上舟,都不及他心中的那一抹白月光。
千金台,夜上舟,一堵一淫,可謂是真正的銷金窋。
那里是真正的天堂,只要你有錢,有寶物,天上的仙子也能給你摘下來…
只是那銷金窋還遠在北辰和天啟的交界處…
“嘿嘿,葉將軍都是有公主的人了,這些胭脂俗粉怎麼能比得上咱們公主殿下。”
“葉將軍,那我們可要去那悅雪閣了…”
葉逸風沒好笑道:“今日本將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見。”
……
葉逸風整理整理了衣衫,便准備離去,臨走時漫不經心的一暼,似乎透過門窗,隱約看到後院里陳掌櫃的身影,還有他的身旁那個糟糟蹋蹋的老頭不就是今天臨時當夜香工那個老漢。
心中猶豫了一番,葉逸風還是向著後院的方向走去,直至來到一處竹窗前,才微微掀開竹簾瞄去。
陳掌櫃看著後院的地上干淨了不少,倒塌的廁所也修的有模有樣,心中還是甚為滿意的。
只是這老漢身上的味道更濃了,讓陳掌櫃都遠離三分。
“干的不錯,我再給你賞五十文,以後有差事,我不會忘了你的。”
老漢一聽有賞,立馬高興了起來。
“謝掌櫃的。”
“走吧。”
陳掌櫃又上下打量一眼,這時似乎才注意到那老漢的下半身褲子的狀態。
不止陳掌櫃,在不遠處窗內觀察了有一會的葉逸風也是看到了異樣。
此時老漢略微抬起來了那躬著的身子,准備離去。
那褲子上微微突起的一塊十分惹人注目,那麻衣褲子上,印現出了一條長條狀的痕跡,微微撐起了褲子,縱使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那老漢身下之物是多麼龐然巨大。
只是…他難道平常都是這麼長嗎?
老漢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呲了呲牙,又躬下身來。
“見笑了,老奴平常就是這番模樣,老奴也沒辦法啊…”
說著,就在陳掌櫃和葉逸風一股百感交集和無語中緩緩退去了。
剛才軟下來的時候都有十六七公分長,不敢想象它挺立起來的時候該有多長,至少也得有二十五六公分。
一般人硬的時候恐怕都沒有那老漢軟額時候長吧。
聽到老漢的話,葉逸風似乎憋著一口氣,他強忍住想趕緊回去量量自己的那玩意…
其實根本不用量,他平常自己弄的時候,也有個大概,應該有那老漢硬起來的一半吧…
又想到剛才的兄弟已經勾搭著肩去了悅雪閣,葉逸風此時有一種微微的燥熱感,感覺好像有點要壓不住了。
不過他從來沒有和女人一起做過那種事,平常也只有在想起洛清月的時候,會偷偷套弄一下自己的肉棒。
他悄悄放下了門簾,吞了吞口水才慌張的轉身離去。
………
………
又過去兩日。
在北辰皇朝某山谷處,正上演著一副驚天斗法。
無數符籙珍寶,像不要錢的一樣在空中飛舞。
一道道仙法像流星一般穿梭而過,攔腰斬斷那粗壯的樹干,拍打在巨石上,隨著巨石的粉碎,發出一陣陣驚天聲響。
更有無數劍氣,帶著千鈞之力而落,竟在空中結成了一道劍網,密不可言!
而此番輪流攻擊,只為了一個目標。
直至整個谷內,山谷傾斜,煙塵漫天,亂石碎屑無數,眾修士方肯罷手。
修士們停手之後,一個個氣喘吁吁,滿頭虛汗,有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發抖,有的差點一個沒站穩就從要從飛劍上跌落下去。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衣服早已沒有了前幾日的整潔無暇,有的只有滿臉的質疑,和一副後怕。
“墨師兄…這…這回該死了吧…”
一名劍修雙目死死盯著下面差點被夷為平地的山谷,這才哆嗦著雙嘴問道最前方那個也是狼狽不堪的男子。
這正是幾日前陪著一群外門弟子追趕魔修的墨師兄,此時他渾身上下殘破不堪,甚至原本不凡的臉上還殘留著幾道血跡,手腕處留下幾滴不知道順著哪里而來的滴滴鮮紅。
他此時完全沒有聽進去後面那名師弟的話,只是滿眼緊張的盯著下方,他的後背也有絲絲冷汗升起。
這是他覺得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沒有之一!
這里地處偏僻,周圍罕無人跡,而下方的魔修修為強大,若是這次還都殺不死他,那麼最終曝屍荒野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
此時別提墨師兄有多恨身後那群同門了,要不是他們,自己會身處險境嗎。
追了整整三日的魔修,竟然故意把他們引到此處,准備扮豬吃虎。
這根本不是天人境的魔修,根本不可能是,可是他心里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事實為真,他們都得死。
剛才一番集火攻擊,早已消耗完了靈力,底牌盡出,現在是真的聽天由命了。
跑?想在上三境眼皮底下跑,無疑痴人說夢。
“桀桀…”
隨著一聲詭異大笑,那煙塵消散之下,緩緩有一人凌空而起。
能短暫的凌空飛行,很明顯是蘊靈境才有的實力。
眾人這才醒悟,原來他們一直是玩具!
墨師兄似乎看透了一切,緊閉著雙眼回憶了一會,這才無力的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怎麼,這就放棄了?真沒意思。”
“虧老夫等了你們三日,一個人都沒叫來,浪費時間。”
墨師兄已經認命了,心中尚有疑惑。
“你與我萬劍門有仇?”
“哈哈,殺的就是你萬劍門弟子,你們萬劍門都把本座列上追殺名單懸賞了,本座不殺回去豈不是虧了。”
“還當真以為本座會在乎一張破地圖?”
眾弟子一聽,這才明白事情原委。
“你是黑煞老人?”
“桀桀~能死在本座手下,也不枉你們走一遭了,受死吧!”
墨師兄本來已經一副決然,想著再也不能回到宗門了,正直回憶過去種種之時,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阻擋住了黑煞老人的攻擊。
“是誰!”
眾人這才仔細打量去,只見有一位天仙般的白裙少女從天而降。
優雅的身姿仿佛仙女下凡一般,清盈的落在他們面前。
少女立於空中,那綁著絲帶的及腰長發順著清風緩緩而動,露出了那盈盈一握的纖腰,頓時,一股淡雅的清香仿佛彌散在四周。
僅僅是從背影看去,便讓人覺得眼前這位仙子是那麼的高貴神聖,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若是能從正面看去,仙子那仿佛絕世雕刻之下的美顏仿佛是上天最好的手筆,薄薄櫻唇,眸間星月。
她正是前幾日從都城出來的清月仙子。
那黑煞老人剛欲發作,直到看清了少女的面容,剛到嘴邊的話又盡數吞了回去。
太美了,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美,仿佛那就是仙子本仙。
“你…你是清月仙子?”
洛清月站在那里,沒有回答,清冷的雙眸盯著遠方,仿佛那道清寂的身影已經給出了答案。
墨師兄這才滿臉震驚的看著身前六尺處白裙仙子,心中彭拜難以言表。
當真是綽約仙子迎風立。
“仙…清月仙子!”
萬劍門弟子聽到清月仙子的名聲仿佛炸開了鍋,一個個滿臉尊敬的看著前方那遺世而獨立的清冷仙子。
“仙子,清月仙子前來救我們了!”
五大仙門之間,其實也均有比較,除了宗門底蘊,名氣實力,其最常被各弟子談及的,莫過於那年輕一輩的翹楚者!
那些各大天才,赫赫有名之輩,仿佛就是他們的未來。
他們也想效仿著他們的師兄師姐,在萬眾矚目中脫穎而出。
而近些年來,天才無數,卻生不逢時,因為有一道月光掩蓋住了他們的鋒芒,似乎在那清冷的月光下,他們無力與之爭輝。
清月仙子之名早已傳遍了各大仙門,年紀輕輕,便已經蘊靈後期,更有無垢神體與仙靈根,可謂是讓人望塵莫及。
此時,他們見到了那幾乎從未出過玄天宗的絕世仙子,心情又怎能不激動。
墨師兄這才鄭重向洛清月行禮:“萬劍門墨霖,多謝仙子救命之恩。”
洛清月只是微微偏頭致意,這才仔細的看向她對面的魔修。
只是被洛清月的美眸盯上,那魔修便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讓他不由自主想要後退。
“清月仙子,你我本無恩怨,何必多管閒事。”
魔修慫了,先開口為強。
洛清月此時才微微輕啟薄唇,語氣依舊清冷,但聲音極為好聽。
“萬劍門同屬五大仙門,師門常常教導我,所以…抱歉。”
聽到洛清月仙鈴般的聲音,和那似乎很是…簡單的話語,讓萬劍門一眾弟子的心靈仿佛都受到了洗滌。
“這是什麼仙子啊!…”
久聞不如一見,他們眼前的仙子仿佛本就塵埃不染,任何雜質汙穢乃至黑暗都不能沾染到仙子分毫,仙子的心就如同一張白紙,又如同那天上高掛的弦月。
聽到仙子要抓她,還給他道歉,魔修臉上繃不住了,要不是自己知道打不過眼前的仙子,肯定要把他抓起來,狠狠的蹂躪在身下暴肏!
把這麼純潔的仙子,當做自己的禁臠,除了他誰都別想染指他的仙子。
就在這時,似乎有朵朵蓮花自開來,洛清月的纖足緩緩踏在空中向魔修走去,似乎腳下一步一生蓮。
瞳孔中的那倒身影越來越近,那張絕美的容顏也越來越清晰,魔修果斷開口。
“你還不如殺了我!”
洛清月的腳步突然停在空中,不解的問道:“為何?”
“你把我交給他們,那才是生不如死。”
看到仙子猶豫了,背後的萬劍門弟子心里直接差點破口大罵那魔修,膽敢忽悠清月仙子!
墨師兄也是連忙開口,似乎怕洛清月真被那魔修騙了。
“仙子,莫要被那魔修騙了。”
洛清月怎麼可能被騙,她雖然沒怎麼出過玄天宗,但是一顆玲瓏心也是極為聰慧,並且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他人有沒有說謊。
魔修呵呵一笑,似乎很是決然:“呵呵,落在你們手上的魔修有哪一個有好下場…”
他求死不假,想活亦不假。
萬劍門弟子直接反駁道:“你們修魔之人本來就心思不正,皆是些凶惡歹毒之輩。”
“呵呵,修煉一途本就逆天而行,老子修什麼關你屁事,試問問那魔修哪一個不是被你們逼的走投無路。”
“你們不也干些殺人奪寶,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看到清月仙子在猶豫,不知在想著什麼,但是也沒有殺他之意,眼角一轉,已然有了動作。
反正最壞的下場都是死,先跑再說!
“仙子,我用我全身家當換我一命,後會有期!”
言罷,那魔修頭也不回,直衝天際,速度比以往快上不少。
洛清月伸手抓住了那朝自己飛來的儲物戒,翻到手中打量了起來,似乎並沒有追魔修之意。
並不是她貪財,而是那戒指中似乎有一物,讓她感受有一種微微的聯系感。
也就是這一遲鈍,那魔修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仙子,若你有空,你不妨自己去看看,那些落入正道的魔修修士宿命…”
“仙子,她在蠱惑你!”
看到仙子就被這樣“忽悠”了,眾萬劍門弟子一個個捶胸頓足,看到魔修逃跑了,他們只怪自己修為低下,不能阻止那惡魔干擾仙子。
其實,只是洛清月不想追了,這和她前兩日的所見所聞有關…
最後洛清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份讓她感到熟悉之物,竟然是一片殘缺的大半的地圖。
僅僅是拿在手上,就讓洛清月有一種安心感,似乎這本就該屬於自己。
只是如今這份地圖殘缺不堪,想必還有其他類似的地圖,仿佛只有一副完整的地圖才能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這件東西,我就拿走了,剩下的,你們帶回去吧。”
說著,洛清月便將儲物戒交給了墨霖,唯獨收起了殘品地圖。
墨霖他們又怎麼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看到仙子那不容拒絕的眼神,還是將儲物戒收了起來,里面還有那魔修搶走他們的東西…
看到洛清月轉身欲要離開,墨霖才開口問了一句“清月仙子,不知幾個月後的登仙大典…”
洛清月如果沒記錯,葉逸風也要去登仙大典吧…
“再說吧…”
“仙…”
空中哪里還有洛清月的身影,只有那殘留的陣陣余香,訴說著剛才的美麗。
……
遠遁了不知道多遠的魔修,這才停下身來,得以修整片刻。
“這就是傳聞中引得異象的清月仙子嗎…面對她都快趕上面對魔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