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自己近在咫尺的足底直伸舌頭的天瓏,鐵鬃原本准備了不少更溫和的“培欲”手段。為了馴服天瓏,她不介意使用些不太適應的手法。但眼下看來想讓人王服從並沒有那麼難,倒是天瓏的體質比較出乎鐵鬃預料,禁欲了超過50小時且里外用藥加五人挑逗,剛才屁股抖了一陣兒居然還是沒有出水。
收回雙腿站起,鐵鬃招呼部下進來將案桌抬出。今天的重要文件她已經批復完畢,剩下的都是簡單事務,原本打算在後續的調教過程中順手處理,但現在不必了,堂堂蠻族總統領自然有專門的文書員代勞。
鐵鬃走向天瓏,她已不打算再讓少女就這麼“舒服”地在床上呆著了。
“咕~”
天瓏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走到自己面前的蒼狼大將軍在兩步的時間里已經卸下了那身重甲,玄鐵色的胴體連上身都是赤裸的,只穿著一條麻布短裙。
少女只有一米七的個頭,趴在一米八六的鐵鬃面前更顯得低矮。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天瓏心中,連飽滿的欲望都減退了些。
可下一秒,她的“性致”瞬間回升到滿——萬人軍女兵們調整鐵鏈讓天瓏的身體整體向床頭方向移動了一些,鐵鬃則解開了束縛少女頭發的繩索,一跨步就到了床上,旋即分腿坐下,兩條修長矯健的小腿剛好抵住天瓏的肩頭將其活動范圍鎖定,雙腳更是足跟緊貼天瓏的下巴並攏在一起,腳底朝天,豐腴而不顯臃腫的臀部正好坐上了少女的頭頂。
那股滑而不膩的觸感很溫熱,結實但不堅硬。畢竟鐵鬃和青璃一樣,從脖頸到腳踝都不像人族有汗腺可以散熱,所以蒼狼大將軍也沒有什麼體味,甚至還有種淡淡的花朵清香!當然,在面前這雙汗津津的大腳丫子面前那香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卻也給天瓏留下了不少印象!
鐵鬃稍微調整了一下臀部位置,她沒穿內褲,或者說大部分蠻族人都沒有穿內褲的習慣,多以短褲和戰裙代替。
“想高潮嗎?”她拍拍天瓏的小白臀,胯下頭發的觸感不很舒服,但也算滿意。鐵鬃原本是想坐在這曾經是噩夢般的敵人臉上的,那肯定能讓天瓏更屈辱、更絕望。但蒼狼大將軍很清醒,她知道族長炎絨才是應該第一個享用此等款待的人。
更何況,現在的姿勢,已可以讓鐵鬃輕松把天瓏弄到崩潰了~
“想,想!”鐵鬃還沒完全放松身體下壓,天瓏就已經能感知其重量,但一來她的肌肉力量遠超常人,不算重負;而來蒼狼大將軍剛剛沾了些許灰塵的赤腳就在自己面前,哪里還能想到別的東西?
“痛苦點兒也想?”
“……嗯……”鐵鬃的一句話讓天瓏想起了之前的那一腳,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但現在鐵鬃這姿勢明顯不會弄出那種力道,其他幾個蠻族女兵也不像有大將軍級的力氣,最後還是欲望占據了天瓏的心頭。
“呵~”輕輕嗤笑一聲,鐵鬃已看出少女眼下的狀態主要來自於媚藥和欲望,不過她也不著急,自己並不是最後一關,而讓人王身心俱服從來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既然這麼想,那就把身體給我放松些,本將軍幫你高潮。”鐵鬃按了按天瓏緊繃的脊柱,“屁股和腰都放軟了,對,腳丫子也舒展開。”
天瓏配合著,她在鐵鬃的幾句話時間已看到這位大將軍的足底灰塵變得濕潤,不消說,這汗量讓少女更想舔上去了……
鐵鬃扭了扭雙腳腳趾,光是這一個動作的視覺衝擊力就讓天瓏渾身抖了一下:
“想舔嗎?”
“想!”蒼狼大將軍說話的時候臀部又向下壓了壓,天瓏的脖頸負擔劇增。但她已顧不上這麼多,滿腦子都是渴望鐵鬃的足味,更渴望股間的刺激!
“好,只要你誠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馬上讓你上面和下面都爽!”鐵鬃將天瓏的長發左右分開,如同雙馬尾一樣搭在自己膝蓋兩旁。與此同時,一個萬人軍女兵把固定好的留影水晶取下,蹲在天瓏面前不遠處對准她的面龐。
“這……等唔——”看到水晶,天瓏明顯猶豫起來。但鐵鬃可不會給她恢復理智的思考機會,她一俯身,整個上半身緊貼住少女的後背,豐臀向天瓏的頭頂蹭了蹭,同時全力壓下,將天瓏的整張臉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足底!
“唔!唔唔唔——”悶熱、汗氣和壓迫感同時傳來,天瓏只來得及吸了一點點飽含酸咸的氣味,窒息感便粗暴地涌來。鐵鬃厚實的美臀和堅韌的腳底板上下左右完全包裹住少女的小腦袋,她的每一根腳趾都緊緊摳住天瓏的頭皮,既帶來缺氧的痛苦,又帶來肉乎的覆壓!
這覆壓感絕不是單指頭部,天瓏亦能感到蒼狼大將軍結實的腹肌和圓潤的雙峰在自己的背上摩擦。蠻族人除卻特定血脈的那一批外,絕大部分都只是足底比人族粗糙一些,這還是辛苦耕勞練武的原因,她們的皮膚實際上與人類女性一樣光滑。而鐵鬃還不僅於此,由於她上半身沒有什麼汗腺,並不需要在這里散熱,因此從頸部到腹部都沒有絲毫的高溫。這樣高大的身軀“包住”天瓏的身體時,即使是性致勃勃而額角見汗的少女也完全感覺不到絲毫悶熱、燥熱,反而產生了一種受到母性包容的溫暖感,包裹感!
對天瓏而言,這就形成了一種極其有趣而可怕的對比——鐵鬃的大腳丫子越熱、越多汗,帶來的悶臭和窒息壓迫感就越強烈;可這又恰恰反襯出鐵鬃身體的高大,皮膚的柔軟,那宛若母親懷抱的觸感也就越深入!
一方面,生死完全掌握在鐵鬃手中的感覺令天瓏在懾服中身不由己地掙扎,卻又懷揣著假如脫困能吸到何其濃郁的足味這一渴望;另一方面,被鐵鬃“環抱”的溫暖感又令少女情不自禁地放松,只覺自己的一切快樂都應該由這樣高大溫暖的女人所賜予、所主導!
這就是蠻族媚藥的可怕之處,其簡單粗暴地強催情效果近乎不講道理,如果天瓏在完全冷靜的環境中獨處,還可以調整呼吸冥想對抗。可在蒼狼大將軍的美臀壓迫、汗腳包裹下,一百個天瓏也沒有脫身手段,這就是必殺!
但,這還不夠!就像當年砍殺自己的親衛毫不留情的天瓏一樣,鐵鬃也不會給昔日的人王一點容情,說這是蠻族不講道理的野蠻風格也好,三族聯合針對人王的卑鄙陰謀也罷。蒼狼大將軍就是要在這藥效中摧毀天瓏的理智,讓她知道自己在發情時是多麼賤!多麼浪!
整個身軀壓實了床上的天瓏之後,鐵鬃雙手從少女的大腿下穿過,十指一張,手掌緊緊握住天瓏的大腿根,直接向兩側掰到極限,將那未經人事的粉嫩細縫分開,露出中間小而嬌嫩的蜜豆!
另外三個萬人軍女兵早已准備就緒,坐在天瓏兩腿中間的那位緊握著沾滿強迫人奴交配時使用的外用媚藥與捶打碾磨多種刺激性草藥制成的發癢藥膏混合物的小圓頭刷一下又一下,將那蜜豆刷到亮晶晶,滑溜溜;另外兩個女兵也將指甲收縮,二十根纖長有力的手指對准天瓏的腳底,一起開工!
“唔唔唔唔唔!!!!!”
癢癢肉,是天瓏最大的弱點之一;腳底,更是絕對碰不得的地方,因為天瓏每一寸每一塊最敏感的癢癢肉都在這里。
萬人軍女兵很有技巧,她們的手指集中在少女的腳掌和足跟與足心之間的部位。前者夠軟夠嫩,即使全力蜷縮腳趾形成皺紋保護也不影響手指撓癢;後者則是什麼姿勢也保護不到,不像足心還可以用肌肉繃緊抵擋刺激。
縮回尖利的指甲,不是為了讓天瓏少受癢,而是把強烈的刺癢轉化為稍溫和但一樣劇烈的痕癢。這不僅避免了刺激性使少女脫離欲求,更會強迫天瓏把肺內的最後一股空氣排出,大幅縮減她閉氣的時間!
天瓏的雙腳自然是不斷掙扎著,但哪怕只是腳腕被鎖鏈限制,她也全無躲開女兵手指的可能。更何況此刻身下的二度媚藥伴隨著強烈搔癢感已經襲來,那發癢的部位偏偏是人類女性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這等刺激不說生不如死,也是焦躁欲狂!
“唔哈咕唔唔唔——”三方刺|激到位,鐵鬃已收回雙手。稍等半分鍾後一把扯住天瓏的“雙馬尾”,全力向前拉拽迫使她馱著自己的屁|股仰頭不到半秒鍾便松手,讓她恢復原狀。
與水刑不同,這是純粹窒息折磨中簡單的“排氣”加刑。眾所周知,當人突然陷入閉氣時,不止口腔中還留了點氣,本能地吸一小口也是常見反應。這些空氣雖然含氧量很快就會消耗一空,可畢竟是吸氣,一樣會積聚在胸腔里帶來鼓脹感。
正因如此,鐵鬃這一抬屁股,天瓏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吸氣,而是呼氣!呼吸,呼,吸,呼出去,才能吸氣,這就是人的本能反應,天瓏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用理智來思考,只會依賴本能去做!
而這樣做,鐵鬃便完全能輕松抓住天瓏呼氣的間隔,在她吸上連百分之一口空氣都不到的瞬間,松手,落臀,既讓真正的窒息折磨繼續,亦可以把身體收得更緊,壓得更深,從胸到腹,緊緊包裹,牢牢覆蓋!
從外面看,鐵鬃這樣做好像沒什麼特殊效果,畢竟壓迫天瓏的胸腔主要也是以蒼狼大將軍的上半身,這又不能勒死天瓏,甚至不會怎麼壓迫脖頸。
真的是這樣?當然不是!
別忘了,鐵鬃的皮膚特點之一就是她的汗腺全部都在腳底集中,而長期生活在烈日下的蠻族早已克服了身體其他部位排熱的困難性。當她這樣和天瓏緊密接觸時,貼得久了自然會讓身體升溫。而這升溫卻完全不會讓鐵鬃的皮膚產生不適乃至生病,因為身體的水循環系統會根據體溫而不斷調整,而水循環系統的代謝終端就是她的腳底。
也就是說,鐵鬃身上越積聚熱量,她的大腳丫子就越多汗。蠻族人的平均體溫是39度,而鐵鬃現在的腳底就能達到45度甚至更高,這才是真正的足汗囚籠,悶捂壓迫的完全體!
半分鍾……
“咕唔唔……”
“啪啪啪!!!”
一分鍾……
“嗯唔嗯嗯……”
“咚!”“咚!”
三分鍾……
“嗯嗯……嗯……”
“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窒息感迫使天瓏瘋狂掙扎著。想要把75公斤重的蒼狼大將軍從背上甩下顯然不可能,少女只能通過唯一可活動的雙手進行求饒。可無論是反復地拍擊牛皮床面,還是全力捶打床墊,撓腳都一刻不停,鐵鬃甚至還和身前的女兵一起向顫栗的蜜豆吹氣,讓其更覺瘙癢酥麻!
當然,這折磨也不是要完全殺死天瓏。因此早在少女快要意識消散之前,鐵鬃的臀部便向下一蹭,同時扯住天瓏的“雙馬尾”,將其面龐解脫出來。
“哈啊——哈~哈~哈……”此刻的天瓏就如同剛洗完臉還沒擦干一樣,面龐上盡是水漬,鐵鬃的腳底更是大汗淋漓,肉眼可見的汗滴就在上面。
短暫地憋氣痛苦緩解後,面前汗津津的大腳丫子更讓天瓏股間酥麻,而鐵鬃也適時地再次開口:“願意好好回答問題了嗎?”
留影水晶再次對准,這一次天瓏再也沒有多想了:“願意!願意!!!”
“好,我問,你答。天瓏最喜歡我的什麼?”
“天瓏最喜歡鐵鬃大將軍的腳!”說話間,鐵鬃抬了抬右腳,天瓏竟不假思索地親了親她的足跟,還舔了一下,欲望之高漲比蒼狼大將軍預計的還要劇烈!
正所謂打蛇隨棍上,天瓏這樣自甘墮落,鐵鬃順勢讓問題愈發露骨:“為什麼喜歡我這個蠻族女人的腳呢?你可是英姿颯爽的人王,我這雙又髒又汗津津的腳能給你帶來什麼快樂嗎?”
“能!能的!”在天瓏看不見的床頭一側,兩個萬人軍女兵已和少女同樣赤裸身軀,用她們的雙峰和股胯磨蹭著天瓏的小腿、足踝,並含住她的腳尖,輕柔地、溫和地細吮輕舔著每根腳趾。滑膩膩的精油,將柔軟溫存的快|感代替了之前強烈的癢意向上傳遞。
到了股間,鐵鬃也在輕輕地往天瓏的檀口和蜜豆吹氣。這並不能止癢醒神,反而如潑油救火,讓天瓏的欲望愈演愈烈!
少女已不再能清醒地思考了,下方蒼狼大將軍伸懶腰似的舒展一下腳趾,就仿佛把天瓏的魂兒給勾了去。她呆呆地看著,嘴角流出貪婪的口水也不自知,這樣的天瓏面對鐵鬃的問題,給出的答復自然也就愈發墮落:“我聞著大將軍的汗腳就覺得舒服……唔……下面會癢……我,我想舔您的髒腳……”
“天哪,你真是個又澀又賤的家伙,天瓏!”故作驚愕的語氣後,鐵鬃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就這麼想侍奉我的汗腳?難道你想成為我們蠻族女人的腳奴?”
“想!真的想!”天瓏臉紅得像滴血,卻不是害羞,因為萬人軍女兵們又一次往她的蜜豆上刷了媚藥。沒法反抗,無力掙扎,少女只覺得腦子都快要被燒壞了,整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這發燙的肉體,就只剩下面前的一雙腳底和耳畔的聲音。這時候不必說鐵鬃,無論換成誰,她說什麼,天瓏都會應和什麼!
“你想什麼,大聲說出來!”
“我想侍奉您的汗腳!我想成為蠻族女人的腳奴!”
“好,真聽話!”鐵鬃冷笑著,萬人軍女兵早在天瓏話音落下時就收好了留影水晶。她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少女現在定是眼巴巴地、焦慮期盼到極限地等待著自己給她爽夠!
既然這樣,那鐵鬃當然要遵守承諾,讓天瓏的上面和“下面”都爽——
“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滿懷期待的天瓏驟然被往口中塞了一大團不知多少條絲襪,跟著又是一個鐵木制的馬口嚼嵌入牙關勒在腦後。鐵鬃的翹臀再次壓下,憑著過人的膂力,這次她不再把天瓏的面龐緊緊壓入腳底,而是讓她的鼻孔在自己的腳心窩里獲得狹小但足以維生的空間,一刻不停地聞著腳汗味,相信天瓏的上面已足夠爽;
至於“下面”,天瓏的雙腿被滑輪牽動著鎖鏈左右更寬地拉開,鐵鬃用臂膀牢牢鎖住少女的大腿根,雙手更將其屁股掰開,使天瓏哪怕是收縮括約肌這麼簡單且羸弱的快感獲得方式也不能做到。
俯身在少女背上的蒼狼大將軍低著頭,一邊啃咬著天瓏那不懼利刃利齒的皮肉,一邊欣賞著部下們玩弄少女的身體。
“‘下面’這兩只大腳被我族女人用豬鬃刷全力地刷,爽不爽啊?”鐵鬃的聲音不高,但在這安靜的木屋里,也足夠讓天瓏聽到,“我猜你肯定非常爽~畢竟像你這樣有一雙誘人又怕癢的大腳丫的家伙還這麼想做我蠻族的腳奴,肯定也盼望著被我們玩你的腳,對吧?”
“你知道嗎,天瓏,人在馬上就要因為窒息暈過去的時候,是控制不住身體的,你這麼浪,積攢的欲望又這麼多,我當然也會信守承諾,讓你高潮的。”知道天瓏沒辦法回話,鐵鬃繼續說下去,“這麼多年來,根據我族的經驗,你們人族的女奴光是伺候我們洗腳都會嗆得不住咳嗽,至於給本將軍捏腳、甚至去舔,那簡直是給她們上刑。”
“本將軍也試過用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女奴當腳墊,不過十分鍾就暈過去了。你也是人族,相信和她們差不多,我呢,也一視同仁,很公平吧?”
“當然,她們可享受不到你現在的待遇,我族女性是不會隨隨便便接觸奴隸的身體的,更何況在這里的還是特殊部隊。你該自豪的,天瓏,你可是人王啊,堂堂人王自願來給我們當奴隸,我們也開放些,這就算是給你的特權了~”
特不特權,天瓏不想要,她現在只想高潮。但在這木屋里,沒有少女選擇的權利,只有少女被選擇的余地。蒼狼大將軍替天瓏選擇的是:讓她的兩只大腳作為“下面”來爽。
至於能不能高潮?高潮爽不爽?這就不是鐵鬃需要在意的問題了。她只負責提供給天瓏“想要的”——人王喜歡汗腳,那就給她嘴里塞滿我們的臭襪子,再確保她一直聞我的腳底;人王想爽,那就讓女兵們用最大的力氣狠狠刷洗兩只大腳上的癢癢肉,讓這對騷蹄子爽夠。
多完美,你看,天瓏不是一直沒有說出哪怕一句不滿嗎?
“真是淫澀的小白肉,就連屁股也這麼彈。”捏了一下天瓏的臀部,看著那果凍似的顫抖,鐵鬃笑道,“再堅持堅持,天瓏,我們這些高層都忙,等你下發到萬人軍,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會得到最熱情的招待,我保證!”
什麼樣的招待,鐵鬃沒有說,但她的熱情從其身體動作上就能體現——蒼狼大將軍的上身再次壓住了天瓏的脊背,環抱著少女腹部將擁抱的力量發展得近乎勒殺的同時,她的雙腳更是每一根腳趾都緊緊蜷縮,摳攏,將天瓏的藍發夾在趾縫間,很緊,很緊……
回蕩在木屋內的,只剩下萬人軍女兵們手中豬鬃刷大力劃過皮肉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那時不時夾雜其中的,牛皮被摩擦時發出的吱嘎聲響……
………………
鐵鬃之後,就到了蠻族最後一位大將軍:白菲兒了。
說起來,天瓏和這位狐脈大將軍素未謀面。因為白菲兒負責的是蠻族的民事,包括且不限於耕種、水利、采礦、養殖、縫紉等等。她並不以戰斗力在蠻族聞名,而是靠著對蠻族子民的貢獻被推舉上來的。在人人尚武的種族能有如此高的地位,白菲兒的能力之強,貢獻之突出,無需多言。
而迫害天瓏,更少不了這位大將軍,原因有二——其一,白菲兒十分喜愛人族機關,曾易服易容在人族城鎮偷師數年,歸來後有著族內數之不盡的木料金鐵和子民支持,研究的機關無論是便利於民還是作為刑具都十分合用;其二,雖然和天瓏沒有正面衝突,但白菲兒所屬的狐脈,負責的正是蠻族的戰場後勤。而兩軍交鋒,糧食大於天。天瓏這幾年攻打蠻族,突擊糧道也不是一次兩次,戰力相對較弱的狐脈戰士哪里抵擋得住人王利刃?經久下來,而今不算人丁興旺的狐脈已漸有衰敗氣象,而身為一脈領袖的白菲兒,對這人王豈能不恨?
現在,這恨意就正被白狐大將軍積蓄著,要逐漸釋放在天瓏身上——
“怎麼又停了?”甩了一下韁繩,白菲兒大腿夾著胯下母馬的脊背,那足有一人高的狐尾此刻正包裹著馬臀後的“東西”,一雙白嫩寬厚的大腳。
“真是不溫順的小母馬,每次都要本將軍用馬毛刷才能讓你馴服!”抽出腰間用豪豬毛浸油後晾制做成的小臂長毛刷,抵在一只大腳足底上左右一陣拉鋸,白菲兒的胯下立即發出一陣陣的嗯唔聲。
不消說,白狐大將軍胯下的“母馬”,就是天瓏了~
雙手與雙膝著地,大腿與小腿緊貼著保持腳底朝天的少女,手掌和膝蓋下方都被套上了特制的金屬馬蹄套,將其身位墊高足有半米以更符合小馬駒的體態。在這上方,天瓏蔚藍的長發被編成了鬃毛般的辮子,用骨膠粘在頸後和脊背上段,這也強迫著少女抬頭直視著前方。
口中咬著足有槍杆粗細的馬口嚼作為韁繩的連接,天瓏的臉上還額外扣著一只乳白色的皮靴,看她背上的白菲兒赤裸著一只腳,不必說也知道這靴子是誰的了。
“你可真飢渴,天瓏,本將軍的尾巴都被你弄濕了~”寬大的狐尾在身後甩了甩,重新包裹住少女與肩同寬的雙腳,白菲兒微笑著,“才兩百米路就泄成這樣,我的臭靴子就那麼好聞?還是你這兩大塊癢癢肉這麼喜歡被我的尾巴蹭著?”
“唔咕……”天瓏想反駁,但她一時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詞語,鼻翼間呼吸的空氣被較前三天略顯清淡,但依舊稱得上是濃郁的腳汗酸味兒充盈著,這其中還混雜著一股甜膩膩的果香味兒,不知是媚藥還是情香,越是聞得多,天瓏的思想就越迷糊,可控制身體的意識卻又還算清醒,只是在這樣的姿勢下難免會混亂。
白菲兒的氣味顯然並沒達到可以搭配蠻族烈性媚藥的級別,今天她也沒有給天瓏灌服或塗抹媚藥。可少女被挑逗著積累欲望的時間已經超過了72小時,現在白狐大將軍的狐尾哪怕是向後平伸著裹住天瓏雙腳,中間自然垂下的絨毛還是能在“騎行”過程中極不老實地撩撥著紅潤的檀口。一下兩下勉強能忍受,可一路過來都是這樣,天瓏的鼻息早已粗重無比,一旁正在晨跑操練的女兵們都能聽到靴筒里哼哧哼哧的聲音!
“好像豬叫欸!”
“什麼人王,到了咱們家里就和牲畜一樣……”
“牲畜不清洗很臭的,天瓏她應該算不上吧?”
“要說身上倒也沒錯啦,但她那雙大腳真的臭烘烘的,味道特別大!”
“真的?”
“當然,艾瑞姐姐告訴我的,這家伙不僅腳臭,還從來不穿襪子呢!”
“噫!真不講衛生……穿那麼厚的靴子還不穿襪子,可怕……”
女兵們的話語許是上面授意,亦或者只是嘲諷天瓏。不管目的如何,顯然都很有效:少女原本潮紅的面頰愈發紅的發燙,眼睛里都浮現出血絲,在馬蹄鐵嘚噠前行間,口中的馬口嚼被她咬得直發出咯咯的聲響!
“又歪了,直著走路很難嗎?”很遺憾,天瓏的憤怒就和她的欲望一樣沒有任何發泄方式,反而召來白菲兒的冷嘲熱諷,“度量大點,你好歹可是人王啊,天瓏,和我的部下們較什麼勁?”
“走快些,早點到倉庫,本將軍今天不在屋子里和你玩,可是有重要事情的!”啪啪幾巴掌在少女的翹臀上添了幾個紅印,白菲兒斥道。
被拘束成這個樣子,活動能力遠比不上真正馬兒的天瓏想把白菲兒甩下去那是做夢。沒辦法,她也只能在腦後韁繩的甩動間手膝並用地前進著,馱著白狐大將軍向蠻族的庫房爬去……
約一小時後,天瓏終於爬到了白菲兒指定的庫房前。
這個庫房顯然並非尋常的糧儲、日用品儲備,就連白菲兒也是親自驗證了血脈後身穿重甲的蠻族守衛才放行,光是一個不大屋子的門口,守衛就有足足八人!
進了房間,天瓏一下就明白了原因為何——幾口天瓏在軍營時放置地圖和書冊的箱子旁邊,竟是一個衣帽架放著自己的戰甲!
少女的眼中猛然閃過一道精光,但旋即又黯淡下去:這房間里別說自己的長劍,隨便一把兵刃也沒有,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崩碎身上的束具,而白菲兒顯然也不會給自己從容穿上戰甲的機會,以自己現在簡直是亂七八糟的身體和意識狀態,想逃走,難!
想到這兒,天瓏覺得很奇怪,這一沒刑具二沒場地,白菲兒帶自己來這里干什麼?拿它們折磨自己?不像;用這些被自己人繳獲的戰利品炫耀?沒這麼蠢吧……
正胡思亂想著,少女看到白菲兒打開了其中一口箱子,胡亂扔掉幾本兵法書後,取出了一個很厚實的,有著看上去十分朴素的蔚藍色封皮的大記事本。
“唔咕唔!!!(別碰它!!!)”看到那記事本的一瞬間,天瓏忽然就像瘋了似的,明明還是手膝著地(半米長的馬具和蹄鐵在進屋時摘掉了),竟一個箭步撲向了白菲兒!
“哦喲?”面對瘋狂的少女,白菲兒不驚反喜,她一側身躲過衝撞,長腿一伸跨到天瓏背上。但這次不是坐上去,而是整個人向側方一歪,套著靴子的那只腳迅疾地在天瓏的手腕和膝蓋間一點,少女便一下子歪倒在地。
打了個響指,門外立即衝進來兩個重甲衛兵將天瓏按住。此時白菲兒才從她臉上取下自己的靴子,穿好後蹲在被制服的少女面前,將這大記事本展示給她:“看來本將軍猜對了呢,這日記,對你很重要吧?”
“唔——唔嗯!”天瓏拼命掙扎著,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她不明白為什麼,可就是害怕,害怕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觸到這本日記——
打從天瓏記事起,她就開始寫日記了,直到被叛徒俘獲之前始終保持著這個習慣。但令少女自己也奇怪的是,她從小就在用著一個藍色本子寫日記,那日記本其厚無比,寫了幾年也沒有翻到盡頭。可只要自己想看哪一天的,直接心想著翻過去就能看到。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不算什麼大事,最多是個神秘魔法物品。但可怕的是,在某一天部下進來幫自己收拾行裝時下意識地將日記本拿了起來。就在那時,天瓏只覺仿佛整個大腦和靈魂都被人握在了手中,那是一種宛如直面死神般的,發自內心的極度恐懼!
少女不明白那是為什麼,她只記得自己極其急躁地將侍衛統統轟了出去,在營帳里蹲坐了整整一夜,一手提著劍,一手抱著日記本,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誰敢對這本日記有想法,誰就得死!
第二天清醒過來後,天瓏迷茫又擔心,她數次試圖解開這日記本的神秘,卻又始終不敢讓其他人接觸,就連開頭提一嘴也不敢。沒有部下們的幫助,不擅魔法的她幾年下來還是一無所成,想放棄寫日記的習慣將日記本毀壞或深藏,卻也是一想到這里便打消了念頭,就仿佛,這東西冥冥之中無論如何也該跟隨著自己……
如果天瓏戎馬一生平定天下也就罷了。可現在,她被俘獲了,而看到白菲兒拿出日記本的同時,那令少女無比畏懼的恐慌讓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有趣,真有趣~”觀察著天瓏的表情和身體反應,白菲兒越看越對手里的東西有興致,“我原以為親愛的人王在一堆普通書冊里放了個魔法記事本,是因為在里面記錄了什麼秘密,可現在看來,似乎這個記事本本身,對你更重要啊?”
“我很好奇,你究竟在害怕什麼呢?”
咔嚓!
一聲脆響,白菲兒和蠻族守衛們都吃了一驚。因為在她們面前,天瓏竟生生咬斷了那實木制、槍杆粗的馬口嚼!
瞳孔微縮的白菲兒已經做好了迎接天瓏怒吼或嘲笑的准備,她原本沒真以為這東西重要,也懷疑天瓏剛才是演戲,真正目的是逃跑。
可接下來聽到的話,讓白狐大將軍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無意間發現了極其重要的東西:
“把它放回去,求你了,放回去……”
“你……求我?今天沒給你用藥吧,天瓏,你是清醒著,在求我?”
“對,求您了……把它放回去吧,別……請不要碰它……”
“為什麼?”
“我……我也……”
“害怕還想隱瞞?”見少女畏畏縮縮,白菲兒冷笑一聲,翻開記事本隨手扯下了一頁。
這原本是用來威嚇天瓏的一招,本子里記事的頁數早已破千,白菲兒就是想讓她心疼一下。可這一頁日記撕下,她愕然發現天瓏嗷的慘叫其阿里,整個人如同觸電似的在地上痙攣成了一團!那痛苦的尖叫,即使是久經戰火,不懼死亡的蠻族人聽了也手腳發涼,汗毛倒豎!
“喂,你……”很快反應過來的白菲兒皺了皺眉,她擔心天瓏故意賣慘演戲,便示意兩個守衛稍讓開一個身位,結果天瓏下一秒一個打滾就滾到了自己腳下!
(真是演戲?!)白菲兒都做好後跳、反擊的准備了,可接下來她看到的不是那威嚴而冷酷的目光,卻是一對淚汪汪的眸子——
“不要……不要撕啊,我求求您了,大將軍……”被束具壓制著側躺在白菲兒腳邊的天瓏哀求著,從人族監獄到蠻族軍營,她曾以人王的傲氣和堅忍讓蠻族從上到下都以最嚴最狠的態度對待。可現在,那威嚴仿佛一夜之間就不見了!
“……把我的靴底舔干淨,我考慮考慮。”試探性地抬起一只腳送到天瓏嘴邊,白菲兒只是說說,卻沒想到原本在最烈的媚藥驅使下才有可能讓天瓏做到的事情,現在完全清醒著的少女竟毫不猶豫地行動著,看著那粉白的舌頭在自己的靴底紋路間穿梭,白菲兒都有些迷茫了!
不過,她終究是蠻族最穩重的白狐大將軍。不加停頓地,心狠手辣地,白菲兒再次撕下了一頁日記!
一模一樣——慘叫、抽搐,這一次,天瓏已癱軟了!
連續兩次無視少女的乞求,按天瓏的性格,再服軟也該憤怒了。可再次抬起頭來的天瓏,竟愈發低賤、沒有任何尊嚴地哭求著白菲兒停手。
此時,再蠢的人也該明白了,這日記本,就如同天瓏的命根子一樣,是那種她寧願自己粉身碎骨都不願傷到這東西一點的重要!
“好啦好啦,我不會再撕了。”想到這兒,白菲兒忽然換上了一副親切溫和的面孔,蹲下來安撫著天瓏。
將少女哄至不哭後,白菲兒召來一整隊守衛,讓她們將天瓏押回木屋,自己則出門上馬一路直奔大殿……
………………
“這東西,真有那麼重要?”
“千真萬確,我已反復試驗,族長有疑慮的話,可再安排測試。”
“容我想想……”
聽了白狐大將軍的講述,正在審閱公務的炎絨接過日記本,翻開看了看,仔細思考著。
“天瓏這樣怕一個本子,但里面卻又沒記載什麼秘密……也就是說,她是擔心這本子受到損傷,可為什麼呢?”
“對了!”驀地,炎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白菲兒,撕掉的那兩頁紙還在嗎?”
“在,我隨身攜帶。”白菲兒點點頭,從懷里取出微皺的紙卷。炎絨接過後看了看,又連同日記本一起遞還回去,“你拿著它們再去找天瓏,但不要給她看這兩頁紙,先問問她記不記得撕掉的紙上的事情,再問問看日記本上的。”
“保險起見,如果日記本上的她記得,就把那頁紙撕下來再問一次。”
“好,我這就去。”白菲兒領命前往。
而結果,也讓這兩位蠻族高層又驚又喜——天瓏對自記事起到被人族叛變俘獲的一起事情了如指掌,唯獨忘記了兩天的事,就是被白菲兒撕掉的那兩頁!而在白菲兒再次撕掉一頁後,明明是天瓏剛說過不到五分鍾的記憶,她竟直接就——忘得一干二淨!!!
“神奇,真是奇怪的東西……”聽完報告後,炎絨哈哈笑了起來,“這會是個好把柄,剛剛好,明天就是我們的神聖儀式了。”
“我原打算,讓你們四位大將軍利用這四天的玩弄和禁欲讓天瓏在明天顏面盡失。不過現在看來,有更好的手段,可以達成更完美的目標了~”
“族長指的是?”
“你安排人,去如此……如此……”
炎絨話音落下,白菲兒眉頭一挑,跟著也冷笑起來:“明白了,族長放心。”
“嗯。”目送著白狐大將軍離開,炎絨下意識地將雙腳抬上了案桌,“日記本……日記?嘿,這已不再是日記了……”
第二天,蠻族,安息山
這里是蠻族埋葬在同胞的地方。山腰之下長眠的是那些在床上安息的族人,而自山腰間到山頂,則是在戰爭中倒下的,並且被同族搶回來的屍骨。
這就是天瓏的路上所見。此刻少女正被押解到山頂,她僅穿著一件布衣,手銬背縛和腳鐐加上同行的青璃和四個蠻族女兵嚴密看押著她。
“看看因你所帶來的這一切,人王。”遙望著山路兩旁林林立立的墓碑,青璃冷聲道,“屠殺我族同胞,在戰場上也就罷了,但你從來不接受哪怕一個俘虜,無論是老幼病殘,你的殘暴比我族的猛獸更甚,天瓏。”
“那是你們的想法。”天瓏臉色不變,“當年你們視人族為芻狗,肆意欺壓奴役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像我這樣反抗的人會給你們帶來多少打擊,這是你們自找的,我絕不後悔。”
“呵~”青璃也知道天瓏說的是事實。不過沒關系,即使是鐵一般的事實也是可以被遮掩,乃至篡改的,“不要把自己想得那麼堅定,天瓏。你今天一定會後悔,而且,會當著我族陣亡將士的親人後代的面懺悔。”
“而且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用最恥辱的姿態去做這一切……”慢行一步與天瓏肩並肩,青璃一手攬過少女細嫩的脖頸,冷笑道。
天瓏當時就想啐她一口。但少女突然想到了那本《日記》,面色一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見她這幅表情,青璃也不再開口,一行人很快登上了山頂。這里是一個巨大的祭祀場地,天瓏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對自己站著的紅龍女王炎絨,以及在後者身旁的白狐大將軍白菲兒。
“族長,戰犯天瓏,已經帶到!”青璃在台下大聲匯報,天瓏則借此機會掃視了一下周圍:數以千計的蠻族女性匯聚在四周,看她們的裝束並不像是部族里的戰士。
值得注意的是,少女發現台上整齊碼放著許多靴子,大部分是皮靴,也有少部分鋼鐵戰靴。它們一排一排的被人擺好,和來時山路上的墓碑排列得一模一樣。
“帶她上來。”紅龍女王洪亮的聲音傳來,青璃扯了一把天瓏的胳膊,將少女帶了上去。
走到祭祀台中心,再次見到炎絨的天瓏看到紅龍女王眼中的嘲弄和她手中的《日記本》,又看到一旁冷笑著捧起留影水晶的白菲兒和青璃,心中已然警鈴大震,卻是無計可施——光是看著那《日記》在敵人手中,平素強硬而所向披靡的少女就已經畏畏縮縮了!
“我的族人們,你們一定還記得在不久前,在人族的新君米斯特的幫助下,我們俘獲了這個在戰場上屠殺我們無數同胞,手中不知欠下多少血債的人類暴君·天瓏。”
台下開始出現竊竊私語,炎絨豎瞳一掃,每個族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開口點出一個個名字:“奧茲,馬瑞爾,青度,紅航……我記得我治下每一位英勇戰士的名字,亦包括她們的家人。在她們生時,我給她們最合理的訓練和最完善的給養;在她們死後,我給予你們最力所能及的一切補助,就如同我剛上位時承諾的一樣,我炎絨,不會忘記每一位同胞。”
“正因如此,我也相信你們對我的忠誠,是你們的兄弟姐妹、你們的父母親乃至你們的子女,在前线浴血奮戰,在後方盡職盡責,是我們舉族合力,才打勝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本不該出現的戰爭。”
“很遺憾,我旁邊這位暴君,顯然沒做到這一點。一個戰士,在戰場上倒下也就罷了,如果被同袍捅了刀子也勉強可以說是用人不明。但天瓏,名為人王的天瓏,居然是被自己的族人反叛,是全族上下的反叛啊!人族抓住了天瓏,將她交給了我們!”
“人族背叛了天瓏嗎?我覺得不是,是天瓏背叛了人族!”
“看看這個白白淨淨的身體,這真的是一個武者君王的樣子嗎?看著她的手腳,沒有一點硬皮、沒有一絲磨破,如果不是侵吞了部下的物資補給,如果不是搜刮和享受著族群的民脂民膏,這天瓏,憑什麼保養得像個精靈一樣!”
“更令我發笑乃至感到可恥的是,你作為人王,從被叛變到被捕,居然沒有任何一幫,乃至一位可靠的部下、同胞去幫助你,去救援你。這意味著什麼?”
“眾叛親離!!!”台下的蠻族人群里不知誰說了一句,很快大家便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炎絨的話讓天瓏握緊了拳頭,可轉眼間有無力地松開來:辯解有什麼用呢?最根本的一點,沒有同胞來幫助和救援自己的這件事,根本抹不過去!
天瓏羞惱非常,然而紅龍女王對天瓏的羞辱才剛剛開始:“是的,眾叛親離!我本以為這就是這個屠夫、暴君的真面目了,可直到昨天,白菲兒大將軍告訴我,這個人王屈服了!”
“在你們見證著我親自挑選的萬人軍還沒把我族真正的酷刑施加在這天瓏身上時,她已經對我們的大將軍屈服了!而這一切,只源於在斗獸場後我們的四位大將軍需要發泄,需要報復!”
“為了族人的公平,我只給了她們每人一天,而就是這四天時間,就讓天瓏暴露出了她掩蓋在殘暴之下的懦弱!”
“她怕了!”
“跪下,懦弱的東西!”炎絨的每一句話都像鋼刀樣狠狠插進天瓏的心髒里,可就在少女的怒火已經蓄積到極限時,紅龍女皇“無意間”當做儀祭法典捧在手中翻動著的《日記》仿佛一盆冰水潑了上來。
天瓏的雙拳緊繃著,抽搐著,指甲在掌心摳出了一個殷紅的印子,可最後,在那《日記》前,少女還是屈服了……她慢慢地,彎曲了雙膝,在上千蠻族人的注視下,沒被任何人強迫地,跪在了炎絨面前。
台下瞬間一片嘩然,直到片刻後炎絨舉手肅靜了她們:“我知道你們很震驚,同胞們,但就在昨晚,我和大將軍們比你更震驚。因為這個懦弱的天瓏為了不再被我們折磨,答應了所有我們讓她做的事——”
“痛哭,磕頭,跪拜,求饒,侍奉……”
“甚至於,她願意在這祭祀台上,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為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懺悔!”
“平心而論,我不想接受一個懦弱者的懺悔。但我覺得選擇權應該交給你們,我的同胞們。所以我讓青璃大將軍把天瓏帶來,看看她能否說到做到,當著你們和我的面,誠實地懺悔,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那之後,是否接受她的懺悔,也應該由你們來決定。”話音落下,炎絨看向天瓏,“這里的這些靴子,你都看見了。它們來自那些被你的屠刀殺死的,有幸被我族搶回來的同胞的屍體。”
“你不是個戀足的賤貨麼?既然這樣,就向每一雙靴子磕頭,一邊舔著這些靴子的靴底一邊‘自娛自樂’,來證明你的懺悔誠心吧。”
“炎絨……”那一瞬間天瓏幾乎就要吼出聲來——這已經不是屈辱程度的問題了。在四周留影水晶全方位地記錄下,如果真的按紅龍女王的命令去做,不僅僅代表著親口否定了自己八年戰場拼殺的功績,更會把一切冤屈徹底背到身上,徹底成為所謂《三族和平》的犧牲品!
(蠻族狼子野心,精靈族隱忍狡猾,米斯特你怎麼能和她們和談呀!)
從被押送往蠻族的那一天起,天瓏就一直在痛心人族的決定。少女雖然傷感於子民的背叛,但更擔心的卻是未來蠻族和精靈族一旦翻臉毀約,誰能再次肩負起守護人族,保家衛國的重任!
白葉能做到嗎?很遺憾,天瓏並不覺得。那個自己親自培養教導的女孩,雖然戰斗天賦上佳,但歸根到底還是個普通人,在天生戰士的蠻族和法術傳承悠久的精靈族面前,最多擋得住一位大將軍或者一位月長老,而蠻族尚存四位大將軍,精靈族的長老明面上也有三位,若是紅龍女王或精靈女皇御駕親征,白葉能否堅持十息都是個問題!
(兩族不發兵,絕不是為了所謂的和平,她們恐怕會趁著這些時候比人族更積極地休養生息,一旦精靈族的月亮泉恢復如初,蠻族當前一輩的血脈傳承下來,恐怕立刻就會大兵壓境……可是這些消息,怎麼才能傳給子民呢……這個時候又有誰,會相信我呢……)
想到這里,天瓏不禁潸然淚下。不單單是因為對人族未來的悲觀,更痛苦的是,在看到炎絨漫不經心地捏起《日記本》其中一頁兩指緩緩捻動後,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緩慢而堅定地捧起了一只靴子,單手舉在頭上,舌尖對著靴底伸出的同時,另一只手向著下身探去!
“真的在舔啊……”
“姐姐……那個劊子手向您下跪了,您看到了嗎……”
“我們……真的徹底打倒人族暴君了?”
數分鍾內,祭祀台下方的蠻族人聲從竊竊私語變成鬧市般的大聲議論。不知是誰帶的頭,“炎絨萬歲”、“族長萬歲”的歡呼聲一浪接一浪,響徹雲霄,紅龍女王亦張開雙手,如同擁抱這個世界一般享受著子民的愛戴。
至於曾經同樣位於權力最高峰的天瓏,現在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如同大花貓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要不是這里是蠻族最神聖的祭祀台,恐怕早已被下面的蠻族人用石塊土塊砸的滿身都是,狼狽不堪了!
體表邋遢點也就算了,口中混合著血腥味兒和土腥味兒的泥塵從口腔進到肚子,聽著台下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天瓏的心卻沒法跟著起伏,只能一點點,一寸寸地沉下去……
但即使這樣對炎絨來說也還是太慢。相比較看著人王的信心一點點崩塌,紅龍女王更喜歡親手將其揉碎、摧毀!
大步走到正在微微顫抖著的天瓏身後,炎絨抬起一只腳,秘銀澆鑄的古老戰靴緩緩踏在了少女的後腦上。
痛!灼痛!
作為純血紅龍,炎絨的體表溫度在不刻意控制的情況下可以輕松把人類燙焦,而她並沒有為戰靴附加恒溫或降溫龍語,因此現在天瓏的感覺和一塊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了腦殼上一模一樣!
誠然,她前所未見的神奇體質可以保護自身不被燙壞,但卻免不了一陣一陣地灼痛,更糟糕的是,伴隨著炎絨緩緩加力,少女的頭也被迫向前、向下探去!
(不!絕不能!!!)
前面就是蠻族陣亡將士的衣冠冢,在這里把頭磕下去,一切就全完了!人族的尊嚴,未來的希望,冤屈的昭雪……
“哦?”炎絨挑了下眉頭,腳下的少女那並不算強壯的身軀中突然迸發出了一股力氣,只憑著脊柱和肩頸的力量,居然硬生生承受住了自己的五成力道下踏!
稍加思索,紅龍女王很快明白了天瓏的想法。她個人對於這位人王還算尊敬,但在族人面前,可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而有絲毫手軟。
只需使出全力,炎絨自然能把天瓏狠狠地踩在腳下。但那樣場面太過於粗暴,有強迫嫌疑。早在今天的儀式開始之前,來自人族的“和平使者”們就帶給了炎絨一個不錯的辦法——
“別抱著所謂的矜持了,天瓏。看看那些捧著留影水晶的都是誰?”
“?”帶著疑惑側目望去,四周的一圈人影中幾個正在調整水晶角度的女性分外顯眼。她們的體格明顯不如周圍的蠻族人,仔細看去,竟然是人族王宮的書記官們!
(怎……她們怎會在這里……)
恍惚間,天瓏想起了自己還在王宮處理政務的時候——
“陛下,今年宮闈事件的記錄在此,您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嗎?”
“確定是按照國家律法和真相記錄的嗎?”
“是的,陛下。”
“那就不用再問我了,你們是書記官,無論是記錄人、事,還是事件、歷史,只要真實、公正就好。下到平民,上到我本人,如果犯了大錯,都要牢牢記下,以備後人警惕。”
“真實、公正……”
“對,我對你們只有這兩點要求。比法官更鐵面無私,比傳言更詳實真切,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我等一定盡力,成為人族最公正、記錄最真實的書記官。”
那個下午,聽到八位女性的誓言後,天瓏很高興地為她們開了一場褒獎宴會,當晚似乎還喝到略有醉意才休息……
真實、公正……
好可笑啊……
看著分居八個方向的書記官左手捧著水晶對准自己記錄影像,右手執筆在左手小臂的速記本上書寫,恍惚間,天瓏漸漸看不到她們筆尖落在紙面上的景象了……
不對!是視角在下沉,是炎……
“咚。”
輕輕的一聲悶響,天瓏的額頭被炎絨踩在了腳下,也意味著如同戰爭化身的前人王,在蠻族公布出來地並不痛苦,甚至於有些淫澀的拷問下,居然就屈服了!
這不僅僅是懺悔,最大的意義在於:天瓏承認了自己的所有,所有的罪狀!
換言之——
大局已定。
………………
祭奠儀式結束之後,天瓏再一次見到了炎絨。
自被叛變俘獲以來,這是天瓏第三次和紅龍女王見面。從第一次的瀟灑、不以為意,到第二次的屈辱、束手無策,現在的天瓏,已經被迫變得無比卑賤、畏手畏腳——
堂堂領袖,以戰成名的人王,居然被套上了一件土黃色的過膝麻布長裙,這是蠻族軍營中端茶洗衣的人奴才有的裝束。而天瓏不僅穿著,而且還戴著手銬腳鐐,甚至還自行背手跪在炎絨寢宮的床前!
和人族的細致婉約、精靈族的端莊高雅不同,蠻族的這位紅龍族長即使坐在床邊也是雙腿半分與肩同寬,以這樣的虎踞姿態再加上她一米九五的身高,完完全全的居高臨下俯視著天瓏。那雙包裹在亮色秘銀戰靴里的大腳距離跪著的少女尚有一步之遙,然而天瓏已經能感受到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她早已心知紅龍的體質最不怕熱,她們的皮膚更不會在意區區腳汗的浸潤。只要炎絨願意,她一個人的足底就能壓倒四位大將軍合力的“醞釀”!
從現在的感覺來判斷,很顯然炎絨何止願意,恐怕是每時每刻都在准備著!
天瓏知道,今天自己將會遭遇來到蠻族後最殘酷、最恥辱,也是最絕望的折磨。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心想現在就離開這里,趁著炎絨剛剛讓所有侍衛和仆從離開房間,趁著面前的女人還沒說話,逃,逃得越遠越好!
可是自己做不到。床上被放在枕邊的那本日記,仿佛有一雙手從中伸出,牢牢扼住了天瓏的脖頸,如果真的逃跑了,自己腦海中最寶貴的東西將會灰飛煙滅,絲毫不剩……
天瓏無法接受,或者說極度畏懼這件事發生,因此她不得不面對,不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看來我的將軍們教會了你一些東西,天瓏。”炎絨終於開口了。依然是那樣沉穩而中氣十足,不過這次明顯帶上了嘲諷意味,“那麼,一大早不需要我的部下‘幫忙’就主動在我床前跪好的人王,是來做什麼的呢?”
天瓏輕輕呼了一口氣:“我來接受你的一切安排。只要你……不會食言。”
“原來是這樣,”炎絨面露贊許之色,點了點頭,“把頭抬起來。”
天瓏挺了一下身體,然而剛剛抬頭和炎絨對視,視线瞬間就是一黑——只聽砰的一聲,少女的身體宛若皮球一樣被踹得滾了足有四五米遠,倒在地上!
“是只有你我的獨處讓你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嗎,天瓏?”炎絨面露微笑,口中卻舌綻春雷,“滾回來!”
“……”天瓏掙扎著爬起,恢復到跪姿。炎絨剛才的一腳並未出全力,自己的體質也足以抗下衝擊力,僅僅是鼻梁骨和眼眶一陣酸軟,並未受傷。
膝行著回到炎絨床前,少女藍發低垂:“對不起,族長……大人。”
“對不起什麼?”
“天瓏不該忘記……忘記自己的身份。”
“還有呢?”
砰!
話音落下,天瓏還未回話便被再次一腳踢飛,而這次不待炎絨開口,她便再次爬了回來,頭垂得更低:“天瓏不該質疑族長大人的信譽……”
“還有呢?”
“還有……”天瓏眼角一顫,不知如何對答的她已經做好了再挨一腳的准備。然而炎絨沒有再踢,倒是兩腳相疊盤起二郎腿,一只長靴就在天瓏面前緩緩搖晃著:“還有一點,就是你不應該慢慢吞吞,就連講話都要頓一頓。”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奴,哪怕是我族的一個士兵也會拔刀砍下你一根手指好讓你清醒清醒。不過作為人王,出於尊重我自然會給你一些寬容。”
“現在和我說說,你這幾天都學會了什麼?”
如何回答,在來之前就已經被看守的蠻族少女“教過了”。可是那些話語之羞辱,光是想想天瓏就滿面緋紅!然而視线余光瞥到炎絨抓起了枕邊日記,少女不得不開口:“天瓏學會了為貴族女性清洗鞋襪,還有足部按摩,無論是氣味、汗漬還是汙垢都可以清除干淨……”
“哦?我記得人王來我族時一無所有吧,這段時間我的將軍和士兵們倒是對你稱贊有加,莫非你還藏著什麼‘秘密武器’?”炎絨笑道。
“是我的舌頭,族長大人。”天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我可以舔干淨每位將軍或者士兵的雙腳,再把她們鞋襪里的腳汗都喝光,最後把鞋子里的味道吸走,連鞋底也會仔細地舔干淨……”
“倒是辛苦你了。不過這樣做很耗時間吧,我記得我族女人可都是急性子,她們不著急麼?”
“天瓏會把自己的雙腳貢獻出來,給蠻族友人們作為消遣的玩具,她們可以盡情玩弄我的腳底,使用任何東西,完全不用在意我的情況……”說到這里,天瓏已經暗暗咬牙,吱吱聲回蕩在口中。
“青璃將軍說你的腳很怕癢來著,被這麼多人撓過不會有問題嗎?”炎絨“關切”地問道。
“沒問題的,族長大人。天瓏是……是最淫蕩的賤人,即使在從軍打仗時,也會在晚上對著自己部下的雙腳進行無恥的幻想……感謝青璃將軍把我帶到蠻族,貴族的士兵和將軍們強健而美麗……特別是她們的雙腳,比我族女性更大、氣味更濃郁、腳汗量更豐富;她們的手指也更靈活,擅長使用的道具也更多……每天被貴族的女性撓腳,用舌頭侍奉她們的時候,我都感覺渾身燥熱,下……下面瘙癢難耐……”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炎絨佯裝驚奇,“我這段時間還在修養,沒想到人王居然有這種癖好,不知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族長大人請講……”天瓏緊閉著雙眼,呼吸急促的她眼角已經有了一點晶瑩,為了不被炎絨看到,將頭垂得更低。
“實不相瞞,自從上次被人王閣下踢傷了心口,至今我仍然吐不出哪怕一口龍息,也因此焦躁難耐,常去郊外發泄。這靴子卻是忘了脫下來養護換洗,已經有近兩年了,連帶著腳底也悶熱難耐,可憐我這龍族體質,不敢讓族中尋常女子來為我脫靴清潔,自己又礙於面子。既然人王閣下有這種雅興,可不可以也為我‘清潔、按摩’一下?”
“族長大人命令,天瓏自然答應……”天瓏難以想象以炎絨的體質加上密不透風水火不侵的秘銀戰靴悶捂了兩年會是何等的熱汗地獄,可她已騎虎難下,只得答應。
“嗯……”恢復了虎踞坐姿,看著膝行到自己身旁的天瓏,炎絨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分遺憾——
(什麼時候我炎絨,需要靠著把柄而不是武力征服敵人了?)
她思考著自己和天瓏實力的對比。的確,兩者曾經的那一戰是自己敗了,但當時天瓏全副武裝,而自己卻未穿鎧甲,所以才會被人王迅猛狠辣的一腳踢壞了胸口龍玉,盡管現在還未康復,但也不過是不能使用龍息,如果再來一戰,炎絨絕不認為自己還會輸。
(既然如此,我堂堂蠻族族長,為什麼要執著於這本破日記呢?)
“天瓏。”
“……族長大人?”
玉臂一伸,炎絨纖長的五指直接握住天瓏的腦袋將她提了起來,赤金色的瞳孔注視著少女:“問你個問題。”
“族長大人請說。”頭皮微麻,但以天瓏的體質倒也沒什麼痛感。
“被要求做這些事,你真的願意嗎?說實話。”
“我……願意。”
“嘖。”撇了下嘴角,炎絨一松手把天瓏放了回去,“聽著,天瓏,你應該對我有一點了解,所以現在聽好了:”
“不管你說什麼,怎麼回答,我今天不打算用這本日記脅迫你,你可以選擇懷疑,但我也沒必要用這種事騙你,這里沒有一個我的族人,想看你出丑,我有的是更好的辦法。”
“所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堂堂人王,不會蠢到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炎絨的話,天瓏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紅龍族長,那眼神中飽含懷疑與不解。但天瓏仍然是天瓏,即使銳氣被消磨,骨子里還是那個剛強的人王!
於是她站了起來:“我怎麼可能願意呢?”
“說下去,”炎絨抄起日記本,天瓏的眼角瞬間一跳。不過前者並沒有對這個東西做出什麼舉動,只是將其塞進了枕頭下面,“我們也算是老對手了,雖然現在有這個把柄能控制你,但在我能實打實地把你征服之前,還是這樣聽你說話比較有趣。”
平復了一下心情,天瓏坐到了炎絨旁邊:“我承認,我確實會對女性的腳汗氣味發情。但前提是那是我們人族的女性,來這里的每天晚上,回想到我天瓏居然在一群蠻子的腳下高潮,我都感覺惡心,真的。”
“米斯特那個混賬,不僅迷惑了白葉,甚至還蒙騙了整個人族……我知道,不管我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讓我在你們這里的處境有任何好轉。但我也不在乎,我不是一個明君,可我也不是奸賊,既然米斯特能讓人族穩定下來,我死在你們手里,也沒什麼。”
“唯一讓我憤怒的,是米斯特幾乎是完全推翻了我付出的一切努力。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和精靈族從中作梗,但我的全盤功績被全盤抹殺,這感覺真的不好,雖然我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你能給予我平等對話的權利,盡管是暫時的,我依然要對你說一句謝謝,炎絨。作為回報,我也要提醒你,留心別放跑了我,如果讓我逃了,你應該知道那對你的子民是多麼嚴重的後果。”
“話又說回來,當看到你在床上對我頤指氣使的時候,我真想給你頭擰下來!”最後一句,在天瓏恨恨的咬牙聲中結束。
“哈哈哈哈……”炎絨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這才像人王嘛,被一本日記變成卑躬屈膝的人奴什麼的,你還真挺可憐~”
笑完,紅龍女王突然起身:“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殺我,要不要來打一場?”
“嗯?”天瓏一愣,“什麼意思?”
“打架啊。”炎絨活動著肩膀,“機會我可是給你了,趁著現在還能平等對話,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面前站著了,人王。我是喜歡倔強的你,但我喜歡的是征服你的感覺,可不是天天看著你和我頂嘴!”
“所以,過了這個村,再沒有這個店咯,要不要打呢?”
“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你答應在我勝利之後放了我,倒是可以考慮。”天瓏自知體力不過恢復了七七八八,對炎絨莫名其妙的約戰嗤之以鼻。
“可以啊。”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炎絨竟一口答應,“不過,這麼一來勝利的獎勵可太大了點,你是不是得拿出什麼,作為相應的失敗代價呢?”
“這……”天瓏皺眉沉思片刻,盯著炎絨的面龐緩緩開口,“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的腳變得極其怕癢,至少要比平時敏感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這不是誆我麼,人王。”炎絨搖頭笑道,“等我打贏了,你再賴賬?空口虛構一點弱點也不費什麼腦子,如果真的那麼有效,我贏了你會開口?就算那時候我再用撓腳心威脅你,你還會把這種提升十幾倍折磨的方式交出來不成?先告訴我,這才能算得上賭注。”
“那我又怎麼相信你不是誆我呢,炎絨?”天瓏也聳了聳肩,“我現在告訴你,你直接把我拿下,或者叫人來按住我,然後用這辦法折磨我,那我不成了自討苦吃?”
“呵,你們人族還真是小心眼。算了——”炎絨轉過身來,忽然抓住天瓏的雙肩,暗紅色的雙翼從背後展開,竟是直接帶著她飛出了寢宮!
“喂!你搞什麼?!”兩女衝上天空,巨大的風壓讓天瓏一時雙眼眯緊,頗為茫然。
炎絨卻沒有回答,一直飛了數十分鍾,終於降落下來,落腳在一處平原之上。
“在這里告訴我,然後打過一場,或者跟我回去,繼續今天的‘游戲’,你可以二選一。”炎絨淡淡道,“這地方你應該認得,我並沒有軍隊駐扎此處,即使是出現零星幾個族人,也不過是斥候。”
“我懂你,你應該也懂我,我炎絨不需要安排什麼伏兵來對付你,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手下敗將,倒是猖狂!”天瓏不屑一笑,“好,那我就告訴你:不管是什麼能讓我高潮的方式,只要在高潮之前停止刺激,那麼在高潮邊緣的時間之內,我的腳底會敏感得難以置信,別說手指刑具,即使是襪子里面的一粒細沙、地上的一根草葉,都能讓我癢到驚叫!”
“只有處於高潮邊緣的那段時間才會出現這種現象,除此之外,哪怕你直接艹我,或者讓我不斷高潮,都沒有這種效果,懂了嗎?”
“很好,我很期待搔撓人王那個時候的腳底~”炎絨滿意點頭,旋即卸下了身上盔甲,只留戰裙和一雙靴子,天瓏沒有鎧甲兵刃,她自然不屑於占便宜,“來吧,作為你體力並非全盛的交換,我不會出腳進攻,再來戰!”
“小覷我?”天瓏啐了一口,“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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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