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的晚飯還是炒飯。

　　 趁著小琪吃晚飯的時候，小明來到右臥室。進去，先把炮機停了下來。之後站在她旁邊，說：“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你也不用表達任何意見，只要能聽進去就好。”

　　 他開始說。

　　 “你覺得你以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的方式而編出來的笑話好笑嗎？誠然，小欣當眾衝你扔粉筆擦讓你很下不來台，但你每天講那些辱罵她的笑話就讓她很下得來台嗎？你每天都和你那些損友講這類的笑話，你覺得你做的很對嗎？小欣只是在那一天可能是容忍不了打了你，你就計劃出這麼惡毒的計劃。如果沒有我‘半路殺出’，小欣想不開自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我確實夸大了自己的功勞，但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怎麼著，你欺負別人就可以，別人反抗就一點兒也不行，你從哪個觀點里覺得你自己比別人優秀？”

　　 小萍一言不發。

　　 “好啦，我目前就講到這兒。”小明邊下炕邊說。“我就先不啟動炮機了，不能讓你一點兒思考能力都上不來。我說的話，希望你在明天到來之前，好好思考。然後你，希望你在這個‘吊床’上睡的開心。明早見。”

　　 說完走了出去。

　　 回到左臥室，小琪正在小口小口吃，從他一進來時便是這樣。

　　 “小萍她怎麼樣了？”小琪焦急地問。

　　 “我現在已經把炮機停下來了，但她還在空中吊著。”小明說。“我剛才和她說了一番話，讓後讓她自己思考。目前決定的是，明天早上我去給她放下來，然後給她准備讓她吃一頓飯。”

　　 “嗯...。”小琪緩緩點頭。

　　 “我是希望她早點兒放棄欺負小欣和報警這兩個想法的。別的不說，有你倆在，我這每天用的大米就得增加1.5倍。長期囚禁你倆，我也吃不消。”

　　 這一心疼錢的觀點把小琪給整笑了。小明確實是個怪人，但他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並沒有學校那樣，至少這一天來小明給她的印象要比學校里好一百倍。

　　 “呐。”小琪說。“你在學校是裝瘋賣傻嗎？我覺得你雖然現在來看不能算作是正常人，但好像比學校里好不少。”

　　 小明看了她一眼，笑了下。

　　 “不裝瘋賣傻，豈能安然無恙？”

　　 一句說完，便只管干坐著了。

　　 · · ·

　　 第二天，小明先去了右臥室，一大早就去了。

　　 到那之後，小萍這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小明只管給她放下來，便去做她和小琪的早飯了。小琪那邊送過去，給她解開了拘束衣。然後到小萍這，給她項圈鏈子拴在牆上，雙腿讓她繼續跪姿，單手套、口塞、眼罩一並解開，雙手用皮革手銬加小鎖拷上，碗筷放在她面前了，只說一句“你愛吃不吃，反正我一會兒來收拾”，便走了。

　　 走了，但沒有完全走。小明臨出門故意把窗簾欠開點兒縫，然後在出去後到房子外觀察。小萍先是只坐著，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拿起筷子，又比劃了一段時間筷子，才開始稍稍動第一口，接著第二口，往後速度越來越快，逐漸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小明回到左臥室，笑著和小琪說，小萍已經狼吞虎咽吃掉一碗炒飯了。兩人都很開心，這家伙也不是非得那樣的嘛，這不是可以略微屈服一點兒的嘛。那就好，相信很快小萍就能乖乖說話，最終坦率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小明本是這樣想的。

　　 收完了左臥室的盤子，先放到客廳了，小明來到右臥室。進門，小萍乖巧地坐著，面前是空著的碗及上面的筷子。小明來到炕邊，看了下這個距離，決定彎腰去收碗筷。然而，就在他彎腰的時候，小萍忽然雙手抓起大碗，以碗底朝小明的頭上重重砸去。一瞬間，小明就愣住了，盡管這一下並沒到達讓他昏倒的地步，但小萍忽然的一下也是著實讓他整個人都蒙圈了，大腦處於一種宕機的狀態。

　　 “救命啊！有人綁架！”小萍大喊。

　　 小明一下恢復過來，腦子迅速思考，並想到了唯一及時但或許不靠譜的解決方法。他猛撲過去，雙手狠掐小萍的脖子。她本來還想雙手去打他要害，但是一瞬間就被掐住脖子，雙手只能去管自己的脖子。然而很快，她就沒了力氣，雙手攤下了。

　　 小明一點兒都沒含糊，立刻拿口塞堵住她的嘴，拿小鎖鎖住。之後，才略有後怕地去試她的鼻息。

　　 試了下，沒有。

　　 小明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很快，他冷靜下來，又去試一下。

　　 還是沒有？！

　　 小明雙手搭一塊，去她左胸上猛摁幾下。再試，還是沒有？？？

　　 小明手伸回來，愣著，再把手伸過去這下一放不起來了。

　　 鼻息，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大約四十秒後，從小琪口中呼出一大口氣，然後猛地吸氣。

　　 “哈哈哈！”小明大笑。“裝死？你以為我手摁壓你左胸的時候只是心肺復蘇？確實只是為了心肺復蘇，但我都感覺到你心跳了，你是真裝得下去啊。”

　　 小萍以腰力緩緩坐起來，馬上雙手握拳去擊打小明的要害。誰料到小明早有防備，右手手背擋住她的拳，左手抓住手銬鏈子。接著右手用力一推，將她推倒了，左手這時在她頭上摁住手銬鏈子。她再掙扎，奈何兩只手也抵不過小明一只手的力氣。

　　 小明正笑著，她卻兩手奔小明的胳膊，用手指甲狠狠地撓。小明疼得松開了手，她趁機朝小明的臉上就是狠狠一下。小明這退幾下，她則坐了起來，雙手在空中不斷揮舞。

　　 小明繼續後退，退到了炕邊。

　　 “你來呀。”小明食指勾勾著。“你過來呀！”

　　 小琪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綁成麻花的雙腿，又用雙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雙手在那開始解。

　　 “沒用的。”小明說。“無論皮革手銬還是項圈，上面都有小鎖。”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晃著，說：“看著沒，鑰匙來這兒呢。”

　　 說著說著，小明逐步後退，然後假裝突然絆倒向後倒，把鑰匙飛到了前面的炕上，並且就在小琪手能夠到的范圍。小琪驚得看了小明一下，正倒地不起，便於心中暗笑一番，趕緊拿鑰匙解開了項圈的鎖，之後迅速打開項圈。打開後一看，小明還倒地不起，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趕緊把兩只手銬的鎖打開，接著便是口塞。然而在解口塞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鑰匙也不好使。

　　 正當她為此疑惑，一遍又一遍試的時候，小明忽然抓住了她的雙手，迅速給擰到了後邊，之後將小萍的身體摁在了她自己的大腿上。

　　 “口塞上的這個小鎖，編號是2，其他的才是1，所以鑰匙是不通的。”小明說著，從兜中掏出一副金屬手銬，把她反銬，並說：“這個，更不通。”

　　 完畢，他從炕上去拿繩子，用繩子穿過手銬和手的縫隙，打結系到一塊，給她重套上項圈，然後把繩子穿過項圈，之後一手摁著她的後背，一手狠狠拉繩子。一下子，小萍雙生被吊的煞高，項圈也狠狠勒著脖子，使她發出“嗚~嗚~”的慘叫。

　　 “窒息了嗎？”小明問她。“要憋死了嗎？”

　　 小明死死拽著繩子。

　　 “我跟你講，一會兒從新捆綁你，乖乖聽話啊，不然就用這種方法把你捆上，然後給你放一天。反正是皮帶在脖子上，你勒是勒不死。然後呢，你也挺大個人了，尿憋死不太可能，你都會自己解決，是不是？”

　　 說著，小明就將繩子松開。她似乎是剛才勒的沒力氣了，雙手緩緩垂下去了。

　　 小明把繩子從手拷上解開，對折找到中間點，披在她脖子上了。大臂三圈，小臂三圈，捆手腕最後狠狠一拉，還是要五花大綁好好懲罰她呀。

　　 手臂固定，各處都捆綁完畢，小明拿短繩穿過膝蓋的繩子綁到她脖子上，將她綁做一團了。這完事，小明才摸了摸頭。

　　 “哎呀，你這一下給我打的可夠狠的。不過可惜了，這力度比起幾年前我跟人打架的時候往頭上打的那一鐵棍，差了許多呀。”

　　 這、這家伙以前還打過架？

　　 小萍從他這句話後才感受到恐懼，她以前一直以為小明就是傻呵呵的玩意，被綁架之後覺得他是隱藏的變態。卻沒想到，他真正想隱藏的，是自己的打架史嗎？

　　 “哎呀，小孩犯錯，你說該打哪？”小明舉著手說：“打身體留痕，打臉傷自尊。打屁股吧。”

　　 話畢，一下狠狠抽到了小萍屁股上，疼得她在慘叫的同時狠狠咬住了口塞。她正欲扭頭向他用眼神表達不滿，誰料馬上又一下過去，接著一下又一下噼里啪啦打過來，並且小明還在那數數。最後數到“十七”的時候，小明站了起來，不打了，把她往那一扔，走了。

　　 過了會兒回來，帶了一副不太一樣的皮手套，仍在炕上。這時小萍一瞧，手套是沒有手指的，意思是手指沒有伸出來空的那種。

　　 “撓人，還喜歡撓人。”小明說道。“既然喜歡撓人，就要好好管教。乖乖把拳頭攥上，戴上這個特殊的手套。要是不聽話，還要打屁股啊。”

　　 小萍本來還是打算做無用的反抗惡心他的，但聽到他說打屁股就立馬老實了，拳頭乖乖攥起來。畢竟剛才那幾下力度真是一下比一下大，她到現在還疼呢。當然她也看不見，她屁股早紅了，棗紅棗紅的。

　　 小明給她戴上手套，手腕部有皮革系緊，讓她掙脫不了。完畢，帶著碗筷匆匆出去，跑到平房，自己給自己包扎手臂去了。洗了碗筷，他第一時間干到小琪那，跟她訴說小萍怎麼怎麼反抗的，給小琪弄得一陣擔心。對比起來，收碗筷之後小琪還沒被拘束衣綁上，門也沒鎖，但小琪一直待在屋內，半步都沒有離開，真是難得。

　　 這講完，小明帶著小琪“每日廁所”去了，這次干脆嘴不堵、手不綁，信任度十足。倆人回去之後，小明坐在炕上嘆氣，說：“就她那個性子，我真不知道今天該怎麼帶她去廁所了。”

　　 “唔...弄個夜壺？”小琪說。

　　 “這不是夜不夜壺的事。”小明一臉無奈。“主要是她這個，有一點兒可能就要打我或者求救，我實在是沒辦法，不然怎麼能給她就捆成個團呀，你說是不是。”

　　 “呃...”小琪一時說不出話來。

　　 “本來還合計循序漸進，給她講講小欣的事，看這樣她多半是聽不進去。”

　　 “小欣的事？”小琪問道：“什麼事啊？”

　　 “其實也沒啥，而且多半都是市井流言。”小明說。“目前能確定的是，小欣的爸爸是某個時候死了。好像是...那時候小欣沒到十歲，然後還上著小學來著，又好像是說十歲左右，我也忘了。現在她家就她媽和她兩個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這就是她內向的原因嗎？”

　　 “這...”小明撓了撓頭。“有一種市井流言，有個看上去就大嘴巴的人跟我說的，說是小欣她爸重病那陣，為了籌集手術費，小欣給幾個成年男性給玩了。”

　　 “啊？！”小琪一臉的驚訝。

　　 “畢竟是市井流言。”小明說。“我問那人後來手術費籌到然後人死了？他說什麼，好像是對方沒給錢，然後手術沒做，就死了。她們那村的村民，就這麼一個大嘴巴的。我問別人，他們都說不知道詳情，但小欣爸爸確實是沒錢做手術死的。他們還告訴我，說這人跟我說的，沒有事實依據，最好別信。”

　　 “哦...。”小琪緩緩點頭。

　　 “誒，我想到了！”小明突然說道。

　　 “誒，什麼？”

　　 “想到一個即使她被綁成團也能讓她上廁所的方法。”

　　 “什、什麼？”

　　 “我家有一個用了很長時間的椅子了，坐著的木板都掉了兩個，然後還松動。唉，說到底還是因為松動，不然我就把木板給補上還能繼續用。現在好了，掉的兩塊木板成突破點了，我可以把這椅子拿到右臥室，下面放夜壺，這樣一個簡易的馬桶就制成了。哎呀呀，我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小明沾沾自喜地說，說著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右臥室，小明將椅子擺在炕邊，然後把夜壺放在椅子下，接著把還捆作一團的小萍抱上去坐著。

　　 “好啦，你現在可以上廁所了，上完可以叫兩聲告訴我，我來給你擦屁股。”

　　 小萍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都像在說“你丫沒開玩笑吧”。而小明說完便轉過身去，一點兒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小萍也只好嘆了口氣，就那樣吧。

　　 · · ·

　　 片刻，左臥室。

　　 “設計有缺陷，小便還是會灑在地上啊。”一進門，小明便如此說道。小琪愣著看她，一時都想不出該說什麼。然而，沒給她多少想的時間，小明又突然“話風”一轉，問道：“誒，你在這屋子里待了兩天，有沒有覺得很悶？”

　　 要是平常這麼問小琪也許會很快做出回答，但又是這樣的“話風”一轉，讓她腦子一時有點兒轉不過個。

　　 “嗯...。”小琪緩緩點頭。“話說，為什麼問這個。”

　　 “隨口一問。”小明說。“你想出去走走嗎？”

　　 “出去走走？你不怕我逃跑或者求救嗎？”

　　 “不怕。”小明笑著說。“我會把你綁上披著大衣走的，嘴也會堵上。”

　　 小琪一時竟又不知該怎麼說，是吐槽他謹慎呢？還是謹慎呢。

　　 “隨、隨意吧...。不過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擔心小萍...。”

　　 “確實。”小明一句下去，似乎還有話說，但欲言又止，很快陷入沉思。

　　 “誒，說起來你在囚禁我倆的時候有沒有拍一些照片什麼的？”

　　 “我拍那玩意干嘛。”

　　 小明說完這句，當場愣住了。定格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

　　 “哦，我去，照片。對對對，照片，照片，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照片！”小明說：“我可以像你當初給的提議那樣，拍照片然後威脅她，這樣她就既不會再找小欣的茬也不會報警了。我的...我的老天爺呀，我這...榆木腦袋，我怎麼才想到這個呀。”

　　 小明站了起來。

　　 “我馬上去拍，馬上拍，這就給她拍個全套寫真，留著這個就不怕了呀！”

　　 “誒，等、等一下。”小琪忽然叫住他。“那個...我...”

　　 “哦。”小明一拍手。“我把這茬忘了，要是沒有你的，小萍她說不定會懷疑，這對你倆的友情極其不利。”

　　 “嗯。”小琪緩緩點頭。“還有就是...，可以...先給我拍嗎？拍完我的羞恥照片之後再去拍小萍的。然後就是...可以安排我倆見面一次嗎？”

　　 “可以，都可以。我現在就去准備，我去取繩子還有震動棒、跳蛋這類的。以及我手機，以防萬一一直放平房了。我這就去取來，先拍你的。”

　　 連續幾句話說完，小明匆匆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