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次日
黑暗中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白鈴就在這一段時間里漸漸也感受到了困意,這也不奇怪,長達十多分鍾流程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不過這種感覺在十幾秒後就立刻消失了。伴隨著一點細小的機械運動聲音,白鈴感覺掛在自己臉上的那個眼罩被緩緩的向上抽離了,與之而來的是刺眼的強光,雖然房間也並不是太亮,但是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小貓還是要花上一點時間來習慣突然的亮光,但是透過眼睛縫,白鈴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隨著雙眼逐漸適應,那身影也是清晰起來,不是別人,就是剛才在門外無聊的玩了十幾分鍾爪機的一佑。
其實白鈴被灌完水後,門外的指示燈就跳成了綠色,門也變得可以自由出入了。剛剛輸掉一局消消樂的一佑抬頭就看到了准入的標志,於是他悄悄的,不帶一絲聲響的,推開了門,他看到的是一只一絲不掛的小貓,顫抖著大開的雙腿間是剛剛結束了勞作的緩緩下垂的小肉莖,邊上的幾條機械觸手甚至還沒有完全收到機械椅里,尤其是其中一根的中部帶著一個小小的容器,里面隨著機械觸手晃蕩的濁白略黃的液體幾乎已經暗示了剛才的全過程,再向上看,小貓的肚子上還有從胸口緩緩淌下的不明半透液體,那液體混雜著小貓的口水,從嘴角緩緩滴下,在左胸匯流成了一條小溪,淌出了蜿蜒的线路。很明顯,沉浸在剛才刺激中的小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於是,一佑緩緩的掏出了爪機。。。
現在白鈴看到的,是一臉痴漢的,拿著爪機正在錄像的一佑,“咿呀,博士!不要拍啊。”白鈴現在十分想用爪子去擋住自己的要害,可惜目前被移除的還是只有眼罩,本來已經略微褪去的潮紅面色再次涌現,而且話說到後半段幾乎已經有點帶著哭腔了,聽到這一出一佑哪受的了啊,於是他立刻收起了爪機,當然,視頻已經保存了。
“不好意思,哈哈,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白鈴你別急哦,馬上你就能下來了。”一佑賠笑著說,試圖安撫白鈴。但白鈴抓住的主要信息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好一點,不過好在一分鍾時間不長,白鈴的爪子和腳終於被解放了出來,掛在支架上的雙腿在重力的作用下留下了兩條壓痕,剛剛被放下來的白鈴似乎有點站不穩,顫巍巍的雙腳好像隨時會倒下,倒是爪子捂得很緊,一點福利也不給一佑看到。
見狀一佑也沒有閒著,直接是忘記了黃线的設定,上前抱住了白鈴,白鈴倒是也不客氣,直接是壓在了一佑的身上。一佑有些驚訝,早上沒有察覺到,但白鈴的身子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輕不少,“回去要給這孩子好好補補”一佑是這麼想的。
在一佑的懷中,白鈴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於是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徹底躺到了一佑的臂彎中。察覺到懷中小貓的變化,一佑也沒有多言,只是寵愛的抱起了赤裸的白鈴,將衣服鋪在他身上轉身離開了這房間,而就在失去意識即將進入夢鄉的前一刻,白鈴用僅剩的目光看到了這一層角落中的一間房間,門,門和其他的。。。不一樣。。。
至此,白鈴失去了最後的意識,也是陷入了溫柔的夢境。
。。。。。水流聲,是淋浴頭的水流聲,白鈴在這一陣聲響中緩緩地恢復了理智。熟悉的天花板和胡蘿卜吊燈,這是一佑的房間,白鈴緩緩的爬起身子,身上已經穿上了之前的T恤,只不過下身這次是沒有任何東西了。了解完現狀,白鈴又想起了剛才在那房間的種種經歷,雖然知道了是假象所以沒有那麼恐怖,但是那真實的觸感和音效,還有從自己肉莖中射出來的東西以及那一瞬間奇異的體感都給白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而這麼想著,白鈴的胯下居然也有了一些反應,一個小小的帳篷也頂著T恤冒出了頭。
“呀,醒了呀”一佑已經換好了睡袍,裹挾著浴室的蒸汽出門打斷了白鈴的妄想。“你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哦,哎呀白鈴你真是可愛呀,睡著了還叫我的名字呐。”一佑非常矯情的雙手捂著臉,假裝害羞的樣子。當然,他沒騙白鈴。在他嘗試著把白鈴放到床上確實花了一點功夫,那會白鈴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爪子抱住他的手臂,嘴里還喃喃的念著“博。。。士。。”
不過白鈴自己當然是不會知道了,要是他目睹了自己的樣子恐怕要害羞的把頭埋到尾巴里去吧。
“你覺得怎麼樣,進去後看到了什麼,有什麼感覺啊?”很明顯,這機器他自己也沒有玩過,雖然當時組裝和采購的時候一佑也有參與管理,所以他想知道的問題真的不少,這可能就是學者特有的好奇心吧。
白鈴現在盤著腿,靠在床頭,兩只爪靠在腿上互相撥弄,在小小的一陣遲疑後,他吞吞吐吐的給一佑交代了他看到的所有東西。“。。。。。觸手,然後我就覺得有東西要出來了,然後就。。。”到這里,白鈴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給人口述自己的初精還是有點那啥。“啊~這樣,我明白了。這機器真不錯啊,這個價格和這個功能也算是配得上”一佑用成年獸獨有的性價比視角解讀了白鈴這段話,“那白鈴你喜歡這種感覺嗎?”一佑接著問。
白鈴楞了一下,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神情好像並不是這個意思,而且一佑注意到,白鈴的小肉莖又精神飽滿的站了起來,可能,這就是正在發育長身體的小貓獨有的羞澀吧。
“咳,這樣哦”一佑努力的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那我給你解釋一下這些事情吧,你還是先搞懂比較好。”接下來的,是一堂非常具體,具體到白鈴都有點聽不下去的生理課,不過他至少弄懂了一些他早就該明白的東西。“。。。就是這樣,所以說這個過程時間也不是固定的,也許十分鍾。。”可能爪機也聽不下去了,於是它爆發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正講到興頭上的一佑也是無奈收住了言語,瞟了一眼號碼,臉皮一抽,對著白鈴說道“你先消化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哈,馬上回來。”說罷,拖鞋都沒穿,直接跑到了臥室外頭,臨走還不忘關上了門,只留下白鈴一只貓體會剛才的課程。
門一關上,一佑就立刻接通了電話:“老大,求求你了,十點半了,給我一點個獸空間怎麼樣啊”,很明顯,獅墨打來的。“我可不記得你這麼早就下班了,一佑,材料報好了麼?”電話那頭是獅墨十分隨性的聲音。“拜托啦,昨天你給的紙條還說三天內完成,明天就給你報上去啦,現在我要休息了,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在我睡覺前半個小時給我塞奇怪的任務啊。”一佑倒是和其他府邸里的獸一樣,並沒有十分畏懼獅墨。
“哼”獅墨輕哼,直接岔開了話題“我把白鈴交給你調教,你有讓他好好受罰麼。”獅墨的語氣輕佻的讓一佑覺得他是在拿自己逗樂。
“嘖,真麻煩”這一句獅墨沒有聽到,“有的有的,多聽話的一只小貓啊,一點都沒有不聽話,為了讓他好好反省我都沒有管他,讓他和我直接走回來的。”一佑這是在賭獅墨不會無聊到去查監控。
“是麼,那這是什麼?”獅墨發過來一張圖。
“啊?嘶。。。。”一佑定睛一看,直接倒抽一口涼氣。那不是他在房間里抱著白鈴離開前的背影嘛。“一佑,我把他交給你是讓你管教的,不是讓你寵他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過幾天我回去會親自驗收成果,到時候你可護不住他。”獅墨現在抓住了把柄,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一佑也有點郁悶,他還在想獅墨怎麼知道的,然後他突然想起了那條早就被他拋到腦後的警戒线,“哦,淦”這是一佑的內心獨白。
“還有一件事,我在倫爾特這邊也收到了一只新的藏品,過幾天我會把他帶回去,你幫他也做一套體檢。”獅墨說這句話的語氣並不怎麼有感情。
“老大”但是聽到獅墨的交代,一佑卻一反常態嚴肅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你又開始收所謂的藏品,但是白鈴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你記得那時候給我的承諾。”說這句話的時候,一佑的表情嚴肅的可怕。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自有分寸。”獅墨沉聲說道。
接著通訊就中斷了,一佑皺著眉放下了爪機,深吸一口氣,一些往事涌上心頭但又迅速的消散。“呼。。。。”深吸一口氣,一佑決定用笑臉去面對房間內一無所知的白鈴,於是他轉身推開了門。
良好的隔音效果讓白鈴完全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而且小貓也還在吸收著剛才課上的信息,看到如此天真的小貓,一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擔憂,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展現出來,“那白鈴,我們說道哪里了,我們繼續,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哦。。。。”於是課程又重新開始了。
這一夜,白鈴睡的很安定,可能是枕頭很舒服,也可能是一佑的臂彎讓白鈴感到了安全,總之,一夜無話,就這樣,白鈴在夢鄉中迎來了第二天的朝陽。
嶄新的一天開始了,經過例行的吸貓和調戲環節後,白鈴如昨日一樣的跟著一佑來到了辦公室,但是沒有了內褲導致他一路上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看光,不過好在他們起的夠早,另外衣服也大,白鈴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於是一路無阻的,兩獸還是抵達了辦公室,今天一佑的工作就是結束文件的歸檔,所以用他的話來說“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摸魚好機會。”所以兩獸早早的就在中午的午餐前完成了最後一摞文件的整理。
“終於結束了,要不是有你幫忙我恐怕頭毛都要掉光了,白鈴你會不會掉毛呀?”一佑長吁一口大氣,對邊上正在把文件塞到和自已一樣高的櫃子里的白鈴說道。
自從昨天的那場災難性晚餐過後,一佑就一直在嘗試著鼓勵白鈴去多說話,因為他堅信聊天是破除隔閡的最好方法。
“嗯,有時候會掉一點點,但是我也沒有太注意過,博士。”白鈴踮腳放好了文件,回頭答道。比起昨天,白鈴已經好了很多了,現在至少願意和一佑進行一些簡單但是有意義的對話,照這個進度,一佑很有信心在兩個月內把白鈴帶成和自己一樣的話癆,當然這並不現實,畢竟他只是代替獅墨養幾天,以後白鈴還得跟獅墨,一想到白鈴最後還是要直面他最害怕的獸,一佑就有點沮喪,但是隨即他把這種沮喪變成了說話的動力,“至少這幾天里,要讓這小貓快樂活潑一點”帶著這樣的動力,一佑在接下來的一整天內都賣力的在和白鈴聊天,就這樣,一直到了晚餐。
今天白鈴的晚餐是酥皮魚肉丸和蔬菜沙拉的組合,當然是一佑專門要的。在一口噴香的丸子下肚後,白鈴終於主動和博士聊了第一句工作內容外的東西。“那個,一佑,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可以嗎?”這個稱呼是一佑今天強烈要求下改的,理由是叫他博士讓他覺得壓力太大,白鈴乖巧的接受了這個借口。
“可以啊,白鈴的問題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問哦,你說吧”一佑用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塊冰西瓜,寵溺的說道。
“那。。我想問,那個,一佑哥是什麼族的呢?我只是想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不想說也不要緊的,那個。。。”白鈴問完就有點後悔了,畢竟在一些保守的獸眼中這可能是對血統的質疑,雖然一佑看起來很開放,但白鈴還是不想讓這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獸有一點不舒服的可能。
“啊,這個問題啊,”一佑嚼完了口中的那塊,“這個問題不要緊哦,其實很多獸都好奇,我是兔族和貓族的混血,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兔族的粉紅色呀,好看嗎。”一佑看起來並不十分介意這個問題的性質,說罷還往白鈴這邊湊了湊,那距離,基本上都快要吻到一塊了。
“啊,好看”現在白鈴和一佑四目相對,他甚至能聞到一佑早上噴的香水味。。。。粉色的瞳孔透過了一佑的薄薄的眼鏡攝住了白鈴的心神,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觀察一佑的眼睛。不過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半晌沒有動靜的辦公室門卻響了。
咚咚咚,聲音有些急促,一佑猛的抬頭,也勾回了白鈴已經出竅的神魄。“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人家吃飯?”一佑頗有微詞,但也只是小聲嘟囔。
大門打開,門外是一只比一佑還要高一頭的狼獸人。“打擾了,一佑先生。”那狼獸倒是十分恭敬,“老板要我給帶兩份文件來,首先是是關於老板半個月後和伊瓦羅先生的品酒會,其中一些細節以及詳細場地安排還請過目。”
“嘖,又是那家伙,跟他混到一塊真沒什麼好事,算了,你把東西給我吧,那一份我也自己看一下就行了,辛苦你了,你先去吧。”一佑似乎不太喜歡這位叫做伊瓦羅的獸,而且他也很不爽自己和白鈴增進感情的過程被如此唐突的事情打斷,因此他也不想聽更多的解釋,一心只想打發了這個送信的狼獸,好回去繼續開心的帶薪摸魚。
“抱歉,一佑先生,但是第二份文件不是帶給您的,是給白鈴先生的,老板要我帶白鈴先生去去接受額外的訓練。”
聽到這里一佑已經有點感覺不對勁了,他從狼獸爪中抽出了自己那一份文件,稍微廟里一眼,皺眉道:“額外的訓練?練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要去可以,我一起去,走吧。”
“失禮了,一佑先生”那狼獸對一佑逐漸不耐煩的語氣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反饋,“但還請一佑先生止步,老板特別要求您不要跟過去,這是管家的憑證,請您過目。”說罷,那狼獸取出了一張蓋著管家處認證的獅墨傳真,上面明明白白的寫了這一條:“讓一佑今晚把文件做好,不要多管閒事。”
獅墨已經吃透了一佑,他知道突然帶走白鈴的話一佑會不答應,因此他直接給一佑安排了緊急任務把他強制留在辦公室,同時甚至親自發了傳真回來。
“呵,好啊好,好你個獅墨”一佑一時也是被氣到了,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沒什麼好辦法,於是他選擇了有條件的妥協。“行,算你狠,告訴我是哪一棟哪一間,我做完就過去。”說這番話到時候一佑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實在抱歉,一佑先生,老板不允許我透露更多信息,還請見諒。”一佑差點氣暈過去,但是他能怎麼辦呢,他也沒辦法,於是他只好轉身看向了一臉驚慌的白鈴,小貓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突然一個陌生獸要把他從一佑身邊帶走,還不讓一佑跟著去,小貓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還有前天,於是,他戰栗著向一佑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可惜,後者百分百接收到了這求救信號,但是一臉的苦澀證明一佑也沒辦法,於是,在一佑怨恨中帶著擔憂,擔憂中帶著憤怒的目光中,狼獸牽起了白鈴的爪子,大踏步的走向了電梯口。直到電梯關門的最後一秒,一佑還是從白鈴的眼中看到了他最擔心的東西,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