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調教 蔓德拉的監禁調教 chapter10

蔓德拉的監禁調教 chapter10

   蔓德拉的監禁調教 chapter10

  被綁架的個體不覺得綁架者是壞的,反而認為自己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這種感覺達到與壞的客體認同的程度,直至愛上綁架者。

   ♢

   中指的指節,已在不知不覺間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殼,彎曲的時候,骨頭還會發出咔嚓咔嚓的異響。蔓德拉緊皺著眉頭,強忍下鑽心的痛楚,仍舊握著鉛筆,在主人布置的作業上落下一行行雋秀的字跡,直至答完最後一道問題。

   那麼,今天的功課也結束了……

   書本與習題在床頭堆成了小山,蔓德拉撂下鉛筆,仰頭打了個哈欠,長長地抻了一個懶腰。她從地面上爬起,像往常一樣,緩步踱至窗台邊,拉開舷窗,任由徐徐流動的春風吹散沾濕了額頭與發梢的汗水,她抬起頭,看玻璃般透明的蒼穹倒懸在頭頂,近得仿佛伸出手就能觸摸到一般。

   好美啊……

   蔓德拉在心底默默地感嘆著。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會幻想著主人就站在自己身邊,他會向前兩步,挽起她的雙手,低下頭,吻上她春花般粉嫩脆弱的唇瓣。微風拂起彼此的發絲,她會閉上眼睛,享受唇齒交融時那種暈乎乎的感覺。

   主人……

   空氣似有一絲魔力在波動,將神情恍惚的少女喚回到了現實。她向遠方眺望,清晨放飛的石像,正撲扇著翅膀,自地平线彼端飛來,它於窗邊徐徐落下,將口中一束艷黃的連翹花,放在少女的掌心中,幾點溫暖的露珠順著花瓣滾落,捎來了春天的消息。冬日已逝,維多利亞每一條河流上的冰凌都已消融,田野中每一株破土而出的麥苗都已返青。

   而我,仍在這里。

   少女軟嫩的小手輕揉石像的腦袋,它乖巧地走到窗台角落,魔力褪去,變成了一灘碎石。那就是它本來的樣貌。蔓德拉拾起其中最大的一塊石頭,攥在掌心中,再覆在胸口上。闔上雙眸,低下頭,下頜蹭過冰冷堅硬的碳酸鈣表皮,耳邊仿佛響起了香農河水拍打石岸的聲音,那是她永遠也回不去的故鄉。

   謝謝你替我去看外面的世界,也許我往後余生都無法獲得自由了……

   盡管鼻尖莫名地酸楚,少女還是逞強地彎起唇线,翹起微笑的弧度。她在心中告誡自己,你不要感到悲傷難過,至少你還擁有眼前這一切,擁有他。

   將連翹枝插入花瓶,少女回過頭,看自己收拾整潔的房間,空氣中溢滿花草的清香,廚房中電磁爐上的砂鍋正咕嘟咕嘟地煲著湯,主人的衣服都已洗好烘干,放在床頭,被曬得暖洋洋的,隨手拿起一件,把臉埋進去,柔軟的面料間滿是陽光的氣息。

   這里,儼然是一個小家了。

   如果,與主人的小日子,能永遠像這樣,不受打擾地持續下去就好了。可命運女神,又可曾有一次眷顧過她的人生呢?

   當陽光的影子恰好傾斜遮蓋在房門上的時候,那熟悉的沙沙聲,又響了起來——

   三天前,門外開始不時傳出極微弱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一只活潑的貓在走廊中上躥下跳地玩耍。並非是主人翹班回來看她,因為那人動作過分輕緩,絕非他的風格。他從不會偷偷摸摸,只會大步流星地走過,用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宣告自己的到來。

   若是一次,她倒還不會放在心上,但接二連三,便是不祥的征兆。終於在昨天,正為主人准備晚餐的少女再無法忽視那頻頻光顧卻又不肯現身的神秘客人。她拎起案板上的尖刀,握緊項圈上的鈴鐺,躡手躡腳地踱至門前,指尖輕碰門把手,冰冷的觸感,令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與她有著同樣的腳步聲。

   是一只菲林。

   尾巴炸著毛翹起,少女幾乎是下意識地連退幾步,雙腿撞上床尾,停了一拍的心髒劇烈地搏動起來。

   如若外面那只菲林想要攻擊,方才她摸門把的那只手想必已經廢掉了。

   蔓德拉吸了吸鼻子,她嗅到了一縷熟悉的氣味,自門縫飄了進來,那是在監牢里的第十五天,自己終於得以初嘗到主人懷抱的滋味時,在他胸口處嗅到的突兀氣息。那似有若無的女性香水味,為這份注定刻骨銘心的回憶,平添了一抹不光彩的陰翳。

   是你嗎?就是你在我的主人身上留下了氣味嗎?

   右手本能地攥緊了刀柄,她的整條手臂都因為過分用力而發起抖來。

   如果說主人是她心中的一顆永升不落的明月,那麼門外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不速之客,就像是一片偶然飄來的陰雲,遮擋住了她生命中清冷的光明。好奇怪,少女想,明明自己已記不得領袖的樣子,明明自己頭腦中已滿是對主人愛意,但她眼前還是可以勾勒出那個女人的形象。也許是因為這只猞猁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同樣是菲林,同樣有著干練柔順的齊肩短發,也同樣穿著妥帖合身的低胸連衣裙……

   還有,同樣的一抹綠色。

   凱·爾·希。

   少女在心中一字一頓地默念著這個名字。她與主人必然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蔓德拉早早地做了宣判。那女人的氣息是如此淺淡單薄,信息素中早已沒了青春熱烈,而是年老色衰,似一片雪花冰冷內斂,若不是較擁抱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又怎會在主人身體上留下欲蓋彌彰的證據?

   她是羅德島真正的領導者,而主人不過是被架空了任她擺放的棋子;她走過了歲月漫漫的長河,力量強大到即使是荊棘之林也無法撼動。她在主人上班時間突然出現在門外,針對的是誰,不言自明。寄人籬下少女無可避免地焦躁起來,她難以遏制地胡思亂想,猜忌凱爾希會不會要把她趕走,懷疑凱爾希是不是要把她交給維多利亞。到那時,主人會執意留下她嗎?會為了她,而不顧與凱爾希的關系嗎?她這種本該去死的人,能得到他的愛,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月,都已感到十分感激,真的還可以期望更多嗎?

   門外的雜音漸漸隱去,那個女人離開了。少女慢慢地從思忖中醒來,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片被她當成家一樣精心呵護過的小小天地,她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守護住這份幸福。

   我,必須要邁出下一步了。

   ♢

   蔓德拉用彩色鉛筆,在床後的牆壁上畫下了又一個標記,一顆粉紅色的桃心。今天,是被他囚禁的第四十五天。

   在這一個多月的調教開發中,墮落的不僅僅是靈魂,就連身體,也在一點一滴地發生著變化。積少成多,聚沙成塔。漸漸的,她的小嘴已經適應了被主人的肉棒填滿撐開,澆灌精液的感覺;胸前一對豐盈在他每晚的疼愛下更加漲大了幾分,原本合身的內衣變得越發緊致,乳肉會像凝脂一樣被勒得滿溢出來;就連情動也變得越來越頻繁,經常只是摸摸抱抱,腿心就已濕成一片。

   但,依然沒能跨過那條紅线。

   陪伴在他身邊越久,她就愛他愛得愈發瘋狂。胸膛中彌漫著一種碎裂的空虛,它們源自心髒跳動的那個區域,往上蔓延直到喉頭,往下侵襲直到小腹深處,漸漸地把身體變成了一片殘破干涸的湖床。她迫切地需要主人來為她澆灌春雨,攪動漣漪。

   少女無法想象,當她每晚赤身裸體,環抱著男人的脖頸,用一雙秋水明眸注視著他,一聲聲叫著主人的時候,他究竟是憑著怎樣的忍耐力才沒有衝進她的身體。為何克制?她遲遲找不到答案。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她自信,自己只需再添上最後一根稻草,就足以壓垮他緊繃的神經,釋放出他心底一直被壓抑住的怪獸。

   蔓德拉感覺自己是站在懸崖邊緣的人,邁出一條腿,懸在半空中,猶豫著是否要落下。而凱爾希的出現,在她背後,重重地推了一下。她,只能選擇墜落,哪怕遍體鱗傷,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畢竟,不管平日里再怎麼如膠似漆,她和他之間,始終還是有著一層薄薄的隔閡,只有突破這層阻礙,讓肉與靈進行最直接的碰撞,濃濃愛意才能在身體中綻放出絢麗的火花,結出甘美的果實。擁有了彼此緊密相連的羈絆,自己留下來的可能,才會更大一些。

   那麼,該怎麼做呢?

   首先,要用一次小小的叛逆,來檢驗主人那明知不會動搖的感情,這樣才能安心地向他奉獻上自己的貞潔。然後,要將他的情緒撩撥至頂點,再仔細地將全部氣血,都融化成甜美的欲望,用自己的身體,盡數接納。

   今夜,我們將是彼此的獵物。

   從廚房的餐桌旁抽來一只凳子,擺在敞開的舷窗前,再將窗台上擺放的東西都歸攏到一邊,裝出自己曾擅自跳窗外出過的樣子。蔓德拉很早就想做這種惡作劇了,用一次虛假的逃離勾引出他的焦慮,既可以檢驗他的感情,又可以讓他產生可能會失去她的危機感,從而對她傾注更多的關懷。

   去浴室洗了澡,吹干濕漉漉的頭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少女來到衣櫃前,開始挑選起今晚的決勝戰袍——情趣內衣未免過分直白,會令他猜出自己的小小的心思,反倒欠缺了些許朦朧的美感,而平時穿的那幾件又過分平淡,見得多了,只怕勾不起主人的興致。

   最終,她選擇了一件雪白色的睡裙,穿在身上,就像一簾半透的薄紗輕飄飄縵卷在肩頭,蓬松的蕾絲裙擺雲朵般自腰間垂落,上面還綴滿了軟乎乎雪團似的銀色毛球,在暖意燈光的照耀下如自天幕墜落的星屑撲閃斑斕,流光溢彩。

   可光鮮華麗的外表,包裹不住淫亂發情的肉體。

   蔓德拉抬起手臂,從下面輕輕托住了兩團豐滿圓潤的乳球,嬌蕊被冰冰涼涼的薄紗刺激得微微挺立,在胸前留下了兩點若隱若現的嫣紅凸起。松松垮垮的肩帶完全遮擋不住少女光滑如玉的香肩,後背也是毫無遮攔地裸露著大片的肌膚,在皮肉包裹下的嶙峋的骨頭就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蓬松的裙擺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輕輕一動就會隨風飄起,暴露出雙腿間一朵白嫩粉幼的恥丘。

   僅僅是這些,還不夠呢。

   少女坐在床尾,將一雙粉嫩的小腳蹬入了白色半透的絲襪,那對健美修長的美腿被纖薄如無物的細膩面料緊密包裹,肥軟豐腴的大腿上也被勒出兩道牽動欲望的肉痕,將她本就優雅動人的腿形勾勒得更加性感魅惑。

   踩上鞋跟只有自己小指粗細的白色皮面高跟,主人的腳步聲已然在走廊中回蕩。蔓德拉匆忙合上衣櫃,將散落在鬢角的發絲捋到耳後,在房間正中站定,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下緊張的心跳,靜靜等待她最愛的人歸來。

   “我回來了,寶寶。”

   房門被推開,再重重地合上。主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親昵的稱呼上戛然而止,就像是在半空中打著旋的樹葉,遲遲不肯落下,等待著少女伸出手來親自摘取。無聲的微笑牽動起她的唇角,往常,她會快步走到主人身前,緩緩跪下,奉上歡迎回家的問候,然後附身頷首,去親吻主人修長的手指,或是像含住一顆核桃那樣,舔舐他腳踝上那顆脆弱的骨頭。

   但是今天,她無動於衷。少女背對著男人,一言不發。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寶貝?”

   男人的聲音染上了些許擔憂與關心,對自己掌控力格外自負的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表面順從的小奴隸,究竟在心中悄悄打著怎樣的小小算盤,還下意識地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才沒能及時向他獻上理所當然的臣服。

   少女故意不理他。

   主人,我是了解您的,束手就擒的獵物對您來說是多麼無趣,只有反抗時在您身上留下抓撓的血痕才能讓欲望之火燃得更加猛烈。請您原諒我小小的叛逆,過一會兒,我會加倍補償您的。

   “寶寶?寶……蔓德拉?”

   男人走過來,張開雙臂,想要從背後擁抱她,少女閉口不言,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用手上頗有力道的回應,表明自己身體無恙。控制欲極強的男人,果然因為獵物的失控而心生不滿,眸子頓時沉了下來,叫她名字的時候,明顯帶上了不耐煩的語氣,像是一把重錘,敲打在她的胸口。少女把唇瓣咬得發白,鐵著心拒不理會,執拗地只肯賞賜給他一片單薄的背影。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聲音陡然變得陰沉。終於,獵物踩進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少女在心中暗自得意,可下一秒,自己就被攔腰抱起,雙腿懸空無力地踢蹬兩下,整個人硬生生地摔進了床鋪。男人餓虎撲食般欺身而上,惡狠狠地撕扯起她的唇瓣

   蔓德拉已習慣了伴隨窒息的浪漫濕吻,習慣了這匹孤狼的殘暴與凶狠,血腥的味道擴散在舌尖上,她皺著眉頭,默默地忍受著唇瓣上鑽心的痛楚,直至男人心滿意足,起身抽離。當他那撩情氣息遠離的刹那,少女恥骨的骨嵴上涌起了一股欲望的電流,她不顧嘴角已被啃咬得血跡斑斑,想要主動去追他顏色淺淡的唇,可是被他壓在身下,連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男人低垂著眼角,不知饜足地舔過她的臉頰,噬咬上珠圓玉潤的耳垂,喘息撥動發絲,落在耳畔,混著低沉而沙啞的氣泡音,像是帶堅果碎的巧克力醬一樣甜蜜。

   “你跑去哪了?回答我。”

   他掐住她的臉頰,命令道。

   少女顫抖著鮮血浸染的唇瓣,向另一側別過頭去,不肯與他有目光的交流。

   “不聽話?”

   溫暖的手掌劃過下頜,握上少女天鵝般脆弱纖細的脖頸,虎口勒著喉管,一點點收緊,直至蔓德拉最後一縷微弱的呼吸凝滯,喉嚨里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為了留住你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聽話?”

   他吼叫著,手上的力道卻再也無法加重了。

   眼前一片一片地發黑,蔓德拉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抬起手,落在男人的臉頰上,輕得像一朵雲。她學著主人每次摸她臉的樣子,用拇指一點點刮蹭他的眼角,像是要抹去並不存在的淚珠,指紋幾乎能感受到皮膚下血液的流動衝刷,和著生命的脈搏。

   “主人……”

   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男人終於松開了手,少女的指尖觸到一絲濕潤,只是短短一瞬,下一秒男人就已將她撈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幾乎要將她捏碎。

   “到底出什麼事了,寶寶,為什麼要跑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蔓德拉聽得出男人聲音中的顫抖,他害怕了,這足以印證他對她的愛沒有絲毫改變。有時候她也很奇怪,主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他倒是從不吝嗇對她袒露一句又一句酥到骨子里的情話,但有時候,這份感情,卻偏偏要在臣服與傷痛之後才能更真切地體會。

   “主人,我沒有出去,我是想喂斑鳩,太遠了夠不到,才把椅子搬過去的,剛剛在想事情,沒有反應過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打我吧,別生氣了……”

   蔓德拉依偎在男人的懷抱里,雙手緊緊拉扯他的衣領,仿佛是要把他拉入自己的內心。她抬著頭,用很委屈的語氣,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又將滾燙的唇瓣貼上他的臉頰,慢慢向下,留下一串香吻,舌尖掃過硬朗的下頜骨,來到脖頸上,纏住男人上下滑動的喉結,細心舔舐,就像是在呵護著一塊脆弱的冰。男人緊繃的唇线漸漸變得柔軟,他低頭親吻少女帶香的發梢,雙手托起了她的小屁股,輕輕拍打了兩下。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嗯?”

   “在想,對蔓德拉很重要的事情……”

   發出啾的水聲,在喉結上牽出一縷纖細的銀絲,少女抬起右臂攬住他的脖頸,輕扶肩峰的左手則順著硬朗的鎖骨滑落,撫摸上了男人的胸口,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在胸肌上來回摩挲挑逗。

   “想要,在今晚,請主人為蔓德拉……”

   “開苞。”

   她像鴿子似的歪著腦袋,緩慢地道出了那兩個字,不需要任何索然無味的解釋與告白,通紅小臉上的羞澀勝過千言萬語。

   他沉默了,嘴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线。見他不說話,少女抬起手,用指尖試探性地戳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就像是中彈那樣,猛然繃緊了身體,沉重的喘息聲帶著沙礫在她耳邊響起。

   “……再說一遍,寶寶。”

   舔舔不知何時已經干涸破皮的唇,那上面有少女鮮血的味道,他用仿佛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說著,是命令,還是請求,一時竟也分不太清。

   “主人,蔓德拉現在還是個孩子呢,想要主人,親自幫我長大,把蔓德拉,變成您的女人。”

   少女吐氣如蘭,在男人耳畔一句一句念著勾引的話語,將他方才因憤怒而涌上大腦的氣血,盡數化作了甜美粘膩的焦糖,順著血管,流淌在全身上下每一處角落。

   之後幾秒鍾的事情,他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擒住了少女的手臂,高高地抓過頭頂,附身咬傷上她的粉白的脖頸,留下一顆顆紅潤的吻痕,再一路向下,唇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白得透明的胳肢窩,情欲的信息素在心中點下了看不見的漣漪。他踉蹌著跌進了少女的胸口,在一片溫軟的包裹中切碎了滿屋子的光线,一雙小手托在腦後,她陪著他一起墜落,屈服於地心引力,雙雙倒伏在了床鋪之中。

   我可能,會把這朵花兒,碾碎的……

   他迷糊而茫然地想著,用雙臂撐住床鋪,勉強抬起頭來,看到懷中的小貓已被自己死死地壓在身下,黑色的發絲披散在枕頭上,蔓德拉的臉頰浸染著朵朵緋雲,一對水色蕩漾的雙眸嬌滴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絲脆弱的甜蜜。

   腦海中閃過的種種畫面,讓他感覺自己很惡心,他不想自欺欺人地幻想自己可以控制住棲息在心底的暴戾,走到了這一步,已是無法回頭了。

   “好……”他輕聲答應,然後沉重地閉上了眼睛,斂聲屏息,掙扎片刻,又一次睜開雙眸,墨色凝重的瞳孔中燎起熊熊烈火,“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

   咔嚓——

   一條銀光閃閃的鎖鏈,被扣緊在蔓德拉頸上的項圈。這條鎖鏈並不粗,做工精致,打磨光滑,上面還雕刻著許多復雜的花紋,看起來就像一件價格不菲的工藝品,如若不是另一端那被主人牽在手中的紅色皮革圓環,恐怕任誰都無法想象,這,是一條狗鏈。

   男人旋轉著手腕,將狗鏈在手掌上纏繞一周,收緊,再猛地一拉,項圈無情地勒緊了蔓德拉的脖頸。

   “呀……”

   少女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身體被鎖鏈拽得失去了平衡,踉蹌著向後倒去。男人從背後扶上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准備好了嗎?寶寶?主人現在要帶你去樂園。”

   男人永遠深沉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少女的雙眸,沙啞的嗓音似一片羽毛落在耳畔,像往常一樣輕緩,但她仍能在其中感受到一抹深深壓抑過的急切。每當他認真地望著她的時候,她都會猝不及防地被那漆黑的目光燙到。少女垂下腦袋,圓圓的貓耳抖動兩下,軟軟地趴伏在了頭發上。

   少女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樂園,究竟是指代何處,為何主人一定要去過那里,才肯與她共度春宵。不過,既然會用這樣特別的詞匯命名,想必,對於他來說,那里就是快樂與渴望的所在吧。

   我,准備好了嗎?

   被關在籠子中的鳥兒,會渴望在天空中翱翔,而被囚禁的她獲得了出這間屋子的機會,卻反倒忐忑不安起來。相比面對外界那全然未知的一切,她寧可折斷翅膀,永遠廝磨在主人的肩頭。

   雙手交叉在小腹間,拇指來回攪弄,少女遲疑片刻,小心地抬起眉眼,望向男人的臉龐,那注視著她的眼神給了她一點點鼓勵。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我,我准備好了……”

   “要爬著去哦。”

   “是……”

   蔓德拉輕聲答應,順從地跪倒在地面上,男人牽著鎖鏈,先帶她在房間中爬行了一圈,待少女稍稍適應了這種感覺,才把她牽到了房門前。

   太陽隱沒西山,群星爬上夜幕,時間已然不早,可還沒到睡覺的時候,走廊里,真的不會有別人嗎?萬一,萬一被看到了……

   少女心跳如鼓,粉唇微張,呼吸漸漸急促,兩腮染著緋紅的薄雲,漲紅似鮮艷純熟的莓果,誘人摘取品嘗。

   主人推開房門,從外面灌進來的涼風吹亂了少女的發絲。他跨出一步,站在走廊中,側身睥睨著還跪伏在屋內的少女,輕輕抖動了一下手中的鎖鏈。自知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蔓德拉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齒,手腳並用,一點點爬出了房間。

   走廊里靜悄悄的,漆黑一片,幾乎看不清蔓延至何方。涼爽的過堂風吹拂過少女燥熱的身體,害得她汗毛倒立,忍不住一陣戰粟,剛剛的一鼓作氣馬上就被恐懼和緊張所取代。她本能地想要回望自己那片溫暖的小小天地,卻只聽到咔嚓一聲,門被關上,最後一絲光线消失,她徹底沒有了沒有退路。

   “跟我來。”

   他說。

   主人走在前面,蔓德拉膝行其後。頭頂的燈隨著經過時發出的聲響一盞一盞亮起,強烈的光芒將少女每一寸肌膚都照得清清楚楚。她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舞台的聚光燈下,又仿佛是一件櫥窗中代售的商品,而四周的黑暗中似乎則藏著無數雙眼睛,正瞧著她下賤的模樣。她緊張得東張西望,一會兒望望身後,一會兒又看看頭頂,生怕有其他人會來,又害怕頭頂有攝像頭會看到她。她哪里知道,艦橋頂層只有博士一個人在住,監控更是已經被他關掉了。占有欲極強的他,怎會容忍自己的寵物被他人分享,即使是看一眼,那都是難以容忍的。

   他的步伐較平時慢下許多,還不時佇立等候,待少女爬至身旁才繼續前行。強烈的羞恥感,侵蝕著蔓德拉顫動的心髒,可不知為何,身體卻不似內心那般抗拒掙扎,反而自顧自地興奮躁動。背德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夾緊雙腿,在每一次爬行的間隙摩擦早已充血漲紅的小小肉縫,感受欣快的電流在腿間竄升。戴著項圈,被主人牽著,赤身裸體爬行在走廊里,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別人看到,只是想一想,小腹深處就隱約泛起異樣的火熱,一絲絲晶瑩的淫蜜順著腿心滴落,在身後的地面上留下一條淺淡的水痕。

   皮膚變得越來越燙,每一次在這冰冷的地面挪動雙腳,都格外需要勇氣,更不必說項圈上那只稍微一動就會發出叮叮當當清脆響聲的鈴鐺,簡直就是在大張旗鼓地宣告著這里有一只淫亂下賤的小貓咪,像狗一樣被主人牽著爬。可是不快一些的話,被發現的風險就成倍地增加,主人也會不高興的。

   明明是自己提出來想與主人初試雲雨,可是,沒想到,嗚,竟然會變成這樣……

   萬幸,這次旅程並不算漫長,走廊里也沒有其他人出現。爬了不過幾十米,拐個彎,走在前面的主人就停下了腳步。少女跪在男人腳邊,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努力藏身在他高大身軀遮擋出的陰影之中,生怕被人看到。

   他推開面前一扇嵌在牆壁中,幾乎看不到縫隙的暗門,合頁順滑,沒有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好像是加過潤滑油,保養得很好?

   “站起來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少女抓著他的褲腿,慢慢站起了身,包裹在薄透白絲下的膝蓋已是被硌得通紅一片,疼痛難忍。男人環抱住她的腰肢,在淌滿汗珠的粉白脖頸上又留下一片吻痕,陪她一起步入了前面這間被他稱為樂園的房間。

   ……

   房間里的燈光柔和而不刺眼,酒紅色軟包的牆壁上是細絨蒙面,摸上去軟綿綿的,腳下則是紅色的木地板,與牆壁的顏色相近,交錯的线條與角落都顯得模糊不清,看得久了,會有一種丟失空間感的混亂。

   好像……

   好像母親的子宮。

   腦海中突然跳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比喻,仿佛置身其中的自己,最終會迎來一次新生。她吸了吸鼻子,作為密室,這里並沒有陳舊的氣息,她能嗅到青苹果的味道,配合烏木的沉寂,有木質的清冽穩重,還有果脯的甜蜜回甘。深厚而溫暖,矛盾、復雜、衝突……

   一如身後的男人。

   “都是專門為你准備的,寶貝,先熟悉一下這里,我們待會再開始。”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低沉的聲音撩撥著少女的心弦。

   蔓德拉就像一只剛剛被主人抱回家里,初來乍到的貓咪,第一件事,就是環繞著屋子走走停停,仔細巡查領地。長桌、沙發、天花板上有吊掛著鏈條和麻繩的滑輪,角落中還有用來囚禁的籠子。她的腳步,停在了屋門正對著的牆壁旁邊。那上面,是幾排質感溫潤的紅木支架,擺放著各種陌生的物件;而下面,則是一套拋光精細的鋼架與螺絲鎖扣組裝成的刑具,釘死在地面上,看不出有什麼用途,似乎,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

   少女隨手從架子上拾起一只黑色橄欖形的東西,握在掌心中是魔芋球似的觸感,橢圓的主體上尖下粗,像是一個倒置的桃心,底座則是彎彎的月牙。看起來應該是個塞子,塞在哪?

   猜不到答案,女孩的目光在牆壁上游蕩。琳琅滿目的繩索鐵鏈,五花八門的馬鞭、藤條、針頭、夾子、電極片……叫得上名字的東西只是冰山一角,而余下那些陌生的東西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她不敢多瞧。

   “這……”蔓德拉閉上眼睛,使勁咽了口唾沫,試圖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髒,“這是……”

   “如你所見,刑房,是我為我們准備的樂園。”

   “刑……房……”

   她無意識地咀嚼他的話語,冰冷的詞匯在她腦海中投下了血色的幻影。這里根本就不是什麼樂園,而分明是折磨與虐待的地獄。

   轉過身,看到男人正向她一步步走來,她本能地後退,就這樣一點一點逃離,直至背部撞在了軟綿綿的軟包牆壁上,她退無可退了。男人伸出一只手臂,環住蔓德拉的脖頸,俯下身子,將她壓倒在牆上。

   “如果是問這個的話,”他攥住了蔓德拉發抖的小手,將那只硅膠玩具拿到自己手中,重新放回架子上,“這是肛塞,今天我們不用這個,用鞭子就好了。”

   說著,男人又隨手取出一條馬鞭攥在掌心中,用漆黑的鞭頭在軟包的牆壁上刮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潛藏草叢下的豹子在伺機而動,在這密閉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他低垂著眼簾,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用一種深不見底又細如發絲的目光,注視、品嘗著她的恐慌,那是捕獵者看到獵物的眼神。蔓德拉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洞穿了,剛進來時那種溫暖舒適的感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恐懼,讓她止不住手腳的戰栗。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在內心深處尖叫,她面前站著吃人的魔鬼。

   少女的雙唇顫抖著翕動,顫顫巍巍,如寒風中搖曳的火焰,她就這麼呆愣在他的懷抱里,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心中有無數的話想問——你要對我做什麼?會做很殘忍的事嗎?可不可以不要做……卻全都哽咽在喉嚨中,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是啊,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了,自己既已身陷囹圄,他又怎會半途而廢呢?

   “你,你早就准備好了這些嗎?你第一次吻我,說我們一步一步來的時候,就打算,把我帶到這里嗎?還是說,你把我從廢墟里救出來,就是為了,做這個?”

   咽了幾口唾沫,蔓德拉還是緩緩將心中最大的疑問說出了口。她此時就像是一個被赤身裸體丟棄在冰天雪地中的人,早已沒了方才的興致勃勃,取而代之的則是令她手腳冰冷的寒意,一開口,連聲音都在發著抖,細若蚊呐的話語淹沒在牙齒碰撞的雜音中,自己都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是啊,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無私的人,拯救我的生命,給予我庇護,卻不求回報?就算是我的親生父親,都會拿皮帶驅趕我去為他賺取賭博酗酒的銅子,更何況是這樣一位萍水相逢,甚至曾經與之敵對的人。也許,他搭救我,不過是想給自己添置一件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而過去四十五天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場精心謀劃的騙局,只為卸下我的心防,然後,用我的身體,去滿足他施虐的欲望。

   ……可是,可是他明明不必如此勞心費力,只要把我餓到虛弱不堪,戴上那約束源石技藝的裝置,再綁縛到這里,任他如何折磨虐待,我也是無力反抗的……

   心里有一個聲音,小聲地為他辯護著。

   “這間刑房,早就准備好了。只是我沒打算這麼快就到這一步的。不過,既然寶寶都已經這麼勾引我了,那,我也只好不客氣了。”

   他的臉背著光,看起來有些陰冷,聲音則是刻意修飾過的柔軟。他略過了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回答。

   “我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我以為你愛我……”

   少女的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她已然觸碰到了面前這個男人最黑暗、最深沉、最可怖的一面,內心卻仍執拗地試圖否定自己看到聽到的一切,就像她曾經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被領袖所拋棄的事實。思緒亂麻般糾結,她試圖說服自己繼續相信主人是個好人,相信他真的愛著她,可這一副副冰冷的刑具又無情地戳穿了所有的肥皂泡泡。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一廂情願地愛著這個男人,甘願為他付出一切,可他卻把她視作灰塵般低賤,僅僅是靈魂與身體上的臣服與順從還不夠,竟然還要用這些可怕的刑具摧殘她的肉體。她又覺得自己好無助,沒辦法拒絕他,沒辦法反抗他,也沒辦法逃離他。

   “我愛你。”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男人溫暖的手掌順著少女腰肢曲线滑落,從下面箍住了她冰冷的指尖,然後平靜地道出了那刻骨銘心的三個字。少女怔愣地瞪大了眼睛,心髒就像蕩秋千時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劇烈地抽動著,溶解了無限欲念的血液一股股涌上因恐慌而慘白的臉頰,把耳尖染得血一樣紅。

   “可,可你卻想把這些東西用在我身上?”

   她不明白,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的愛會如此殘忍。

   他點了點頭,同樣沒有遲疑,虐待她的欲望,大約與愛她的分量等同:“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我愛你傷痕累累的樣子,我愛你擔驚受怕的表情,也愛你殘破墮落的心。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想與你一起分享這些。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願意讓你了解我這份永遠都無法向他人提及的,不堪的嗜好。”然後他突然笑了起來,睫毛低垂地斜睨著她,慢慢道出了近乎威脅的話語:“寶寶,既然知道了,就不可以拒絕,你也愛我的吧?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他的聲音中,滲透著一種她無法抗拒的甜蜜,似海妖歌唱,在哄誘著她踏上一條再也無法回頭的道路。

   ……好狡猾的家伙啊。

   所以,你真的,是個高明的操縱者。把我從廢墟中撿回來,關在監牢里,奪走我的自由,用飢餓與孤獨,折磨我的身體與心靈,在我瀕死的時候,又如天使降臨將我拯救,給我溫暖的小窩,干淨的衣服,還有吃的,徹底切斷我與外界的聯系,讓我只能接觸到你,把我的生命與全部的喜怒哀樂都系在你身上,讓我愛你愛到無可救藥,最後,對我做出這樣長情的告白,除了順從,我什麼都做不到了……

   “重復一遍,寶寶,你想和主人做什麼?”

   他命令道,刻意用很輕,很慢,很溫柔的嗓音。

   “我想,我想和主人,做愛”

   縱使心中百感交集,一開口,她還是自然而然地服從著他的命令。

   “嗯,寶寶,這就是我做愛的方式,折磨你,虐待你,讓你疼,讓你哭,這樣我會愛你愛得越來越瘋狂。”

   他的身體貼得越來越近,把她死死地壓在牆上,連呼吸都困難,背上不覺已冒出一層冷汗。少女知道,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類人,可以在虐待他人中獲得性快感。她在阿赫茉妮的書上看到過——只是瞄了一眼,她實在沒有耐心讀完那本荒誕的言情小說,當時只覺得那不過是文人們吃飽了撐的才會有的無病呻吟罷了。一天做工十六個小時的勞動者連睡覺都奢侈,是不會有那種閒情逸致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哪里出錯了,他說他愛我,可這真的是愛嗎,主人是不是搞錯了……

   沉默中,她慢慢找到了答案。你真蠢啊,少女想,你被眼前甜蜜幸福的生活,蒙蔽了雙眼,其實你早就應該預料到的吧?難道沒有征兆嗎?當他第一次,要你下跪臣服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的——

   錯的不是主人,而是一廂情願的你啊,主人怎麼會有錯,是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美好,想要留在這里,想要得到他的愛,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知道了,我會服從的,無論主人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服從的。”

   “你的一切,都屬於我,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沒有忘記吧?”

   他一字一頓地宣告著。

   “我……沒有……沒有忘……”

   怎麼會忘記?怎麼會……那是燙在在靈魂深處,揮之不去的烙印,無論天涯海角,生離死別。

   “我,永遠是主人的寵物。”

   少女發著抖,砰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被丟過一次的貓,會因為害怕被再次拋棄,而拼命地討好新主人。而從小缺愛的孩子,為了留住掌心中那名為愛戀的糖果,也甘願為他付出一切。

   “很好。”

   他贊許地勾勾嘴唇,笑容不著溫度,手腕轉動,掌心中的黑色馬鞭在半空中挽出漂亮的鞭花,殘影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音,呼呼作響,好幾次都只差一點就落在她的臉上。少女被嚇得連呼吸中都染上了鮮明的哭腔,她刺蝟似地把自己縮成了顫顫巍巍的一小團,雙手擋在面前,只敢從指縫中露出一點點慌亂的目光,窺視他的一舉一動。

   男人並沒有在此刻打她,他脫下外套,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扯下今早少女親手為他系上的領帶,解開襯衫領口處的兩粒紐扣,再拉扯著衣襟,一點點向下撕扯開,露出线條分明的鎖骨,和精壯結實的胸膛。然後,他彎著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頜,讓少女抬起頭來。看著燈光柔和如絹,嫚眷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描繪出淺淡的光暈,蔓德拉一時入了神,情意萌動的感覺漸漸驅散了心頭的恐懼,她忽然想,主人要做的事情,也許沒有那麼可怕。

   “主人……”

   “寶寶,我們開始吧。”

   言罷,他輕擺手臂,五指一松,鞭子飛了出去,撞上房間另一側的牆壁,掉在了角落里。

   “爬過去,叼回來。”

   男人的語氣攸然變得嚴厲。少女身體一凜。與他的性愛,已經開始了。

   脖頸上的鎖鏈拖行在地面上,蔓德拉一點一點爬到了馬鞭旁,扭頭望向主人,他點了點頭,於是她垂下頭,真的像狗一樣,去咬那根黑色的鞭子。

   看似簡單的任務,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少女想要去咬住鞭子中間的纖維杆,可是下頜與鼻尖頂在冰冷的地面上,牙齒只能堪堪碰到邊緣,喉嚨里涌著焦急的喘息,撲打在地面上,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無法咬住。努力幾次,才勉強用嘴唇抿住了馬鞭。她爬回到主人身前,仰起頭注視主人的眼睛,像狗一樣搖著長長的尾巴,露出了討好的表情。

   “我是左撇子嗎?”

   男人問道。

   少女一怔,不解何意。

   “你就這麼叼回來?讓我反手去拿?”

   男人冷笑一聲,伸出右手,伸到左邊,從下面接過馬鞭的握柄,從她口中取了出來。那上面還淌著一縷晶瑩的唾液,自鞭拍上滴落而下,牽出銀光閃閃的絲线。

   “爬過去,叼回來。”

   說著,他又一次把鞭子丟了出去。

   就像,訓狗一樣……

   少女怔怔地望著遠處的馬鞭,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雙頰的紅潤更加艷麗了幾分。她乖順地爬行過去,那顫動的酥乳、搖晃的桃臀,還有流淌著絲絲蜜汁含苞待放的粉蕊,都被身後的男人看在眼里。

   這一次,她長了記性,調整了馬鞭的方向,讓握柄那邊指向自己的左手側,慢慢叼回給主人。

   “很好。”

   男人舔了舔嘴唇,露出點點笑意,接過馬鞭,又用溫暖的掌心揉亂了少女的頭發。此前,她一直天真地以為他把她當成了可以隨便揉腦袋的小孩子,現在想想,他其實就是想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吧。

   男人彎腰拾起狗鏈,牽著蔓德拉來到那只叫不上名字的刑具旁,從沙發上拿起一只靠墊放在其中,示意她跪在上面。小小的細節令少女苦悶的心頭翻滾起些許暖意,她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向主人,想要說謝謝,可他卻毫不領情地用馬鞭敲了敲眼前低矮的鋼架,少女只好把感激的話咽回肚子里,先去執行他的命令。她順從地將雙手輕握在上面,雙腳也被他用馬鞭輕輕拍打著,被迫岔開貼靠上從兩側縱向延伸到身後的鋼管,主人用鎖頭穿過她手腕與腳踝上的軟銬,咔嚓一聲,在鋼架上鎖緊,又將上面橫置的鋼管按了下來,硬生生壓垮了少女柔軟纖細的蜂腰,強迫她以一副十分痛苦的姿勢跪趴在刑具之中,微微凸起著肌肉的小腹幾乎要貼在地面上,光滑的脊背仿若無骨一般向下彎曲成優雅的螺线,渾圓飽滿的臀峰高高挺翹。男人拾起蔓德拉長長的尾巴,小心地盤起來放在背上,腿間粉嫩私處便一覽無余地暴露出來,小小蜜縫隨著呼吸一開一合,像一只撲扇著翅膀的幼蝶。

   男人單膝跪地,為少女摘下白色的高跟鞋,露出那一雙包裹在半透白絲中,看起來如奶油雪糕般可口的小腳丫。他惡作劇似的用指尖輕輕挑弄起少女已被香汗浸濕的敏感足底,再用掌心包裹住盈盈一握的小腳,指紋摩挲過絲襪細膩的面料,手感軟彈,還能嗅到一縷甜膩膩的香氣。四肢都被禁錮在刑具之中無處可逃的少女只能無助地將粉嫩的腳趾蜷縮成一團,被主人的褻玩勾起身體一陣陣甜美的戰粟,連喉嚨中也流淌出了絲絲嬌軟的呻吟。

   “主,主人,嗚……好癢啊,請,請您輕一點……”

   “這就忍不了了?嗯?知道我要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男人站到少女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邊問,一邊用馬鞭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打,打屁股。”

   注視著眼前的鞭子,少女遲疑一下,馬上想起他與她之間還有一件未盡的事項。

   男人笑笑,慢慢抬起手腕,扁平的鞭頭來到了少女微微分開、顫抖喘息的粉唇邊緣,再輕輕向前,撬開雪白的貝齒,探入她那張櫻桃小口之中。

   “舔。”

   他命令道。

   “是。”

   蔓德拉帶倒刺的粉紅小舌,沾著香唾一點點纏上了鞭頭,與滑順的皮革糾纏,發出淺淺的摩擦聲。直到上面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津液,男人將馬鞭緩緩抽離,繞過她脖頸,蜻蜓點水般若即若離地劃過少女脊背漂亮的凹陷。每一次觸及,都仿佛有一點電流在皮膚上炸裂,她不安地扭動起身子,口中也被逼出一聲聲淺淺的哀鳴。

   “嗚——,主人……”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知道,因為蔓德拉沒有遵守主人的命令,擅自跑出去,還弄傷了屬於主人的身體……”

   “主人懲罰你,你願意嗎?”

   “願,願意的,主人對蔓德拉做什麼事,蔓德拉都願意的……”

   他手上的動作不時頓挫,鞭拍徘徊於雪白軀體上一處處觸目驚心的突兀——那是她與阿赫莫妮戰斗時留下的疤痕,仿佛是在提醒少女不聽話的後果是多麼嚴重。她差一點就丟掉了性命,丟掉了與主人的未來。

   “主人,我錯了……”

   “別說話,寶貝。”

   他說著,從架子上取下了一樣東西,是一只有許多孔洞的硅膠小球,兩邊分別有一條不算太長的皮帶。

   “咬住這個,”他將小球遞到了少女嘴邊,也許是看出了她的遲疑,又補上了一句,“怕打你的時候咬到舌頭,乖。”

   蔓德拉點點頭,對主人言聽計從,她盡力張大了自己的小嘴,兩排潔白的貝齒咬住了口球,主人將皮帶在她腦後系緊,少女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嗚聲了。

   “真可愛。”

   他揉著少女的小腦袋笑呵呵地說道,那喜悅滿足的表情,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塑造的得意作品。

   “嗚嗚……”

   “那麼,該打你的小屁股了。”

   “嗚——”

   一切准備就緒,男人起身來到了蔓德拉身後,看不到主人的身影,少女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當他溫熱手掌覆在臀峰上時,又馬上安穩了下來。

   “開始。”

   他平靜地說著,既不是命令,也並非商量,就像是在告訴她一件理所當然,命中注定的事情,打消了她潛意識中殘留的那麼一點點抗拒。

   話音落下,那抹舒適的溫熱驟然離去,男人的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一秒,不輕不重地落在了少女的臀上。

   啪——

   伴隨清脆的肉擊聲,一點悶痛在果凍般搖晃的臀肉中擴散開來,蔓德拉的身子猛地顫抖,被堵住的口中溢出嗚嗚的悶哼。這一下他打得並不狠,沒一會兒痛意就已散去,泛起麻麻的酥癢,癢到心里那種。

   他輕笑了一聲,帶著點得意的意味,不留給蔓德拉多少緩和的時間,只撫摸了一小會兒屁股,很快又抬起手掌在兩片臀瓣上各扇了幾下,留下紅熱的巴掌印。每一次清脆的擊打聲都伴隨著少女身心的動搖,熟悉的疼痛隱約勾起了她幼時的回憶,一瞬間,竟產生了自己正被早已過世多年的父親,打屁股的感覺。

   主人的手掌和爸爸的很像,同樣寬厚,同樣溫暖,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父親的掌心與指節上布滿了干農活留下的老繭,又硬又干癟;而他那雙時常握著鋼筆和手術刀的則是又白又嫩,手指也修長,是盯著看許久都不會膩煩的那種。

   爸爸……

   他的手掌又一次落下,重重地打在臀瓣之間,力道比之前的幾下都要重上許多,那滲入皮肉的痛感將少女從回憶之海中打撈上來,重新推回進他精心打造的樂園之中。

   “嗚……”

   蔓德拉發出了一聲淺淺的悲鳴,男人高抬起的手停了下來,溫柔地落在已被打成粉紅色的小屁股上,痛癢疊加上他掌心的溫度顯得更加分明,每一處毛孔都仿佛被細針扎著一樣刺痛。

   “疼了?”

   “嗚……”

   無法說話,她就像初生的嬰兒,只能擠出單調的音節回應。

   “表現的還可以,沒有哭哭唧唧個不停,”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灼熱的鼻息落在了毛茸茸的貓耳上,“接下來,換鞭子,希望寶寶能表現得像剛才一樣好。”

   討厭……

   少女在心中嬌罵著主人,臉頰上卻是兩片遮擋不住的潮紅。痛感刺激下分泌的激素侵蝕著蔓德拉脆弱的神智,再加上主人的夸獎鼓勵,腦袋一下子變得暈乎乎的,臀上又痛又癢又溫暖的感覺中似乎也萌生出了些許快感。被痛感奪去了注意力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腿心已是淫水泛濫,一絲絲蜜露滴落下來在地板上形成了小小的水窪,連毛茸茸的尾巴根都給打濕了。

   溫潤微濕的鞭拍輕點臀峰的最高處,激起少女脊背上一層戰栗,小腹深處最隱秘的地方不由得跟著縮緊。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輕抬手腕,馬鞭帶著破空的聲音,干脆利落地落在了少女紅腫的臀上。

   “嗚!”

   鞭拍擊打處軟彈的皮膚一下子凹陷下去,在大腿上蕩起了一片波紋,下一秒,火辣辣的痛楚才順著神經蔓延而上,浪濤般衝入大腦,是與挨巴掌,截然不同的感覺。蔓德拉強忍著鼻尖的酸楚,眼圈憋得通紅,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男人又挑起馬鞭,第二下接踵而至落在臀上,疼痛讓本就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溢了出來,斷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她本能地蜷縮起腳趾,想要伸手去遮擋屁股,可是手腳被軟銬束縛,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口球堵在嘴里,連喊疼都做不到,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也許是扇巴掌時並未太過用力,男人刻意的收斂讓蔓德拉誤以為自己可以輕松過關,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加重力道,疼得她心驚膽戰。自己是挨過打的,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挨過打?可是與他手中的馬鞭相比,無論是基里安老爺打佃農的鞭子,還是父親喝醉酒後揮下來的皮帶,真是相形見絀,甚至都能用仁慈來形容了。

   啪,啪——

   幾乎沒有停頓,馬鞭在男人手中高高揚起,再重重落下,打出的力度越來越大,在鞭拍與臀肉間帶出比之前響亮多倍的肉擊聲,像是要讓她銘記終生般將火辣炙熱的痛感悉數灌入少女翹臀的皮肉深處。

   不一樣……

   基里安老爺也好,父親也好,他們打我,只是把我當成工具,要我干活,多多壓榨,只要我不偷懶,還能榨出油水,他們才懶得花氣力揮舞鞭子皮帶。

   他不一樣,他打我,是怕我受到傷害,是不想失去我,是為了我好……

   “嗚!嗚!嗚……”

   五下,六下,七下……每一次鞭子落在臀峰上都會逼出咽不下的悲鳴,蔓德拉的小腹不受控制地縮緊,激烈聳顫的腰臀本能地向前頂,試圖躲避皮肉之苦,可她被束縛在刑具中,連挺起身子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逃得掉呢?

   “敢躲?還想挨更多打是不是?”

   他陰森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蔓德拉拼命地扭動起身子,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男人看著她像砧板上待宰魚似的扭來扭去,索性停手,待到鮮紅的鞭痕顏色慢慢變深,蔓德拉慢慢緩過勁,亂動的身體總算平靜下來。

   “這才十下,就不行了?”

   他伸出手覆在蔓德拉的臀上,那原本光滑雪白的小屁股被打得腫起了一層,像蒙了一張紅紗,上面幾片紅色的鞭痕格外刺眼。他輕輕撫摸了一陣,再用力將五指掐進那兩瓣滾燙、柔軟,還會微微顫抖的軟肉中。

   “懲罰你,一百下,好像都不夠呢。”

   一百下?!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要被打死了,要被打死了……

   “嗚,嗚嗚……”

   “想說話?”

   “嗚,嗚!”

   蔓德拉使勁點了點頭,被汗水打濕的發尾跟著抖動,一綹一綹貼在光滑溫潤的肩背上。

   “我給你解開,寶貝,小心別咬到舌頭。”

   腦後的緊繃感突然消失,口球從少女口中掉落出來,一同落下的,還有在小嘴中含了許久的甜美津液,絲絲縷縷地自唇角和舌尖滴落,在暖燈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嗚,不要,嗚……主人,我怕疼,打這麼多蔓德拉會壞掉的,求求您,留一點,留一點以後再打嘛……”

   無需醞釀,少女一下子就哭出了聲,用自己所能說出口的,最嬌軟的語氣懇求他的寬恕。畢竟那一百下鞭子實在是過分可怕,真的全都挨下來,真不敢想自己的屁股會變成什麼樣……

   “怕疼?搞惡作劇的時候,想沒想過會有這種後果?”

   男人震耳的斥責嚇得少女猛地縮了縮脖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布置的近乎完美的陷阱竟然就這麼輕易地破功了,而主人還特意等到現才開口揭露,簡直就像是要為現在已然難堪的她更添一份羞恥。

   “嗚,對不起,主人……”

   “真以為能騙過我呀?你太嫩了,寶寶。”

   他長呼一口氣,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用很無奈的語氣說著,其實他只是隱約猜到,並未確定,結果一試探,少女就露出了馬腳,天真得可愛。他指尖又一次貪婪地揉捏起她的臀肉,蔓德拉一時分不清是,你太嫩了,到底是在罵她蠢,還是在說她的小屁股。

   “嗚,蔓德拉只是想看主人擔心我的樣子,就做了惡作劇……真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想看我擔心你的樣子?”

   “嗯……”

   “光看到可還不夠,得感受到才行,”他無奈地輕嘆,鞭子又狠狠地抽打下來,這次是大腿里側的位置,疼得她身子猛然繃緊,撞在卡死了自己纖腰的鋼架上,“疼嗎?記住,在你身體上留下的每一處痕跡,都是我愛你的證據,還要不要?”

   “要,要,謝謝主人疼愛……”

   蔓德拉緊緊咬著牙齒,硬生生咽下了那一瞬間的銳痛。在這里,所有頂嘴求饒都是奢侈的矯情,只能乖乖聽話,努力感受他的愛。

   可,身體卻不會如她心里想的那樣順從,與生物畏懼疼痛的本能相對抗,遠不似想象中那樣簡單。男人緊盯著她最敏感的肉腿內側,鞭子在上面啪啪地又是來回幾次,距離少女的秘密花園只有不足一指的距離,皮肉蕩漾間會牽拉著濕淋淋的小陰唇,帶來難以言說的快感。蔓德拉緊閉著眼睛,牙齒深深咬入唇瓣之中,恨不得學刺蝟那樣把全身都縮成一團。

   “惡作劇的事,暫且放過,但之前那次偷跑,是決不能饒恕的,當時看你傷成那副樣子,心疼你才沒追究,現在該怎麼罰就得怎麼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掉了,我該怎麼辦?”

   啪!啪!啪——

   鞭子一下一下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炸裂,因擊打而不時繃緊的身體擠壓著胸腔,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蟻噬蟲咬、火燒焰燎的鑽心痛楚令少女不住地抖動著兩條長腿,一滴滴香汗順著粉白的脖頸滾落。蔓德拉水色蕩漾的眼中滿是破碎的光暈,缺氧中已分不清回憶與現實,恍惚間她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是,是蔓德拉做錯了,蔓德拉是壞孩子,謝謝爸爸責罰,哈啊,哈啊,呀!嗚嗚嗚……爸爸還生氣的話,就請把我打壞掉吧!把我打得走不動路好了!”

   “……不許瞎說!”

   少女口中,那個格外陌生,卻又隱約熟悉的呼喚,深深鑿進男人的心里。胸口的絞痛令他無力再揮舞鞭子,高高揚起的手臂緩緩垂下,手指一松,馬鞭摔落在腳邊。

   “……休息一下,寶寶。”

   蔓德拉趴在刑具中,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新鮮的空氣灌入肺中,伴隨著抽痛的感覺,瞳孔恢復了些許光彩。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叫錯了稱呼,但,並不覺得羞恥和尷尬,她想,如果,他不討厭的話,真想一直這麼叫他。

   為了,自欺欺人地幻想早已離世的父親還陪伴著自己嗎?為了,補償曾經從“爸爸”這個稱呼那里得不到的愛與溫柔嗎?也許,那一聲爸爸,叫的不僅僅是甘願為孩子付出一切的父親,更是自己這一生都注定無法獲得的,平凡的幸福。

   “爸爸……蔓德拉可以這樣叫您嗎?”

   “想叫就叫。”

   他側過身,使勁抹了一把眼睛,咬著牙,惡狠狠地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爸爸……您沒事吧,那個,那個……嗚,您怎麼了……”

   少女抽泣著回過頭來,最先關心的卻不是自己紅腫一片的屁股,她聽出了男人凶狠言語掩蓋下的動搖與脆弱,噙著淚花的雙眼注視著他低垂的眉梢,搜腸刮肚找不出合適的安慰,又不想一言不發,只好傻傻地發問。

   “不該問的別問,把頭轉過去,不許看我。”

   “是,爸爸,那個,我,我撐得住的,多打幾鞭也,也沒關系的……”

   “打多打少,我心里有數,輪不到你多嘴。”

   男人打斷了她的逞強,語氣漸漸恢復了沉穩。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起肉穴下方,大腿根部那幾道層層疊疊的嫣紅鞭痕,那里又熱又燙,還微微腫著,用指甲刮一下,她的小屁股就一陣亂顫,幾縷滾燙的淫蜜滴垂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收回手,伸出舌頭舔舐掉了那微微渾濁的液體,微咸的味道夾雜著發情的信息素在舌尖擴散開來,勾得他腰下一陣發脹。

   “……現在,打了你二十鞭。你自己選,是繼續挨鞭子,打滿一百下,還是換藤條,再打五,三十下?”

   “藤,藤條,想要藤條,謝謝爸爸心疼我……”

   八十,三十,兩倍多的差距,未免太過於誘人,蔓德拉已經被疼痛與羞恥折磨得暈乎乎的大腦無力思考馬鞭與藤條是否有什麼可怕的差別,她幾乎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生怕他會改變主意,慌亂中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稱呼他為爸爸。

   “這是你自己選的。”

   “是,是蔓德拉自己選的,請,請爸爸用藤條罰我,三,三十下,謝謝爸爸……”

   他來到架子前,將馬鞭換成了一根纖長的棍子,直徑可能僅有一公分左右,下端纏著一圈圈防滑條。在半空中揮舞兩下,棍子就跟著搖晃形變,軟軟的,韌性很好。

   可是……

   那藤條呼嘯著撕裂空氣的聲音,格外刺耳,聽起來比馬鞭要銳利許多。蔓德拉忽然有些猶豫,是否這東西打在身上會更疼一些?

   嗖——啪!

   男人手起鞭落,她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證。

   “哇啊啊,爸爸!哎呀!”

   纖長的藤條讓男人的手勁最大程度爆發在少女的皮肉深處,深入骨髓,比好幾下馬鞭加起來都要疼上許多,痛得少女全然忘記了在主人面前好好表現的心思,失態地哀嚎起來。第一鞭落下,那粉紅色的臀瓣頃刻間浮現出一條白色印記,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一道紅棱子,未待第二鞭揮下,就變成了刺眼的紫紅色淤痕。

   “第一次挨打,允許你出聲,但沒允許你嚎!”

   說著,男人伸手按了按少女的腰身,讓她把剛剛沉下去的屁股抬得更高一些,隨後猛掄藤條,接二連三地抽打在她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蔓德拉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每次剛要深吸一口氣就被藤條硬生生地抽了回去。

   “哇啊,爸爸,太疼了!哎呀,屁股要被打爛掉啦!”

   “打爛了爸爸養你一輩子,怕什麼?”

   “一,一輩子嗎?”

   “一輩子!”

   聽到男人這近乎私定終身的告白,少女有那麼短短一瞬忘卻了屁股上的疼痛,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就像是被他用溫暖的手掌握住了脆弱的心髒,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戰栗。她想,自己徹底完蛋了,從今往後她只會更加偏執瘋狂的愛他,也會愛上這份他給予的疼痛。她是不會恨他的,哪怕他真的把她打得再也走不了路,她也不會恨他。她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他,恨自己這戴罪之身無法堂堂正正地與他相愛。

   啪——啪——啪——

   “嗚,爸爸,嗚嗚……”

   抽泣聲伴隨著藤條的抽打而一下一下頓挫,卻似乎換不到男人的絲毫憐憫,他仍舊不斷地揮舞著藤條,在少女的腫臀上落下一道道紫紅肉棱。只有快些打完才是對女孩最大的仁慈,否則那連綿不絕的疼痛只會逼垮她脆弱的身軀。

   第二十鞭落下時,蔓德拉兩片臀瓣上已是沒有一處白嫩,只留下一層層方形的鞭痕和藤條抽打出的紫紅淤腫。少女沒有了嚎叫,沒有了哭喊,也沒有乞求,只是靜靜地抽泣著,粗喘著。

   男人打開了壓迫著少女腰身的鋼梁,將毛茸茸的尾巴輕輕從她背上挪開,自然垂落在地板上,再解開手腳上的鎖頭,體力不支的少女,差一點摔倒。他伸出手,一把撈起她的腰肢,扶著她坐在已經被跪壓出兩個小小凹陷的靠墊上。本想就這樣讓她好好休息一陣,

   望著他的臉,少女心中萌生出了溫暖的安全感。

   她乖順地跪在他身前,將青一片紫一片的膝蓋抵在他的皮鞋尖上。

   “爸爸……結束了嗎?好疼……”

   她的聲音已然壓得很低,透著令人心疼的虛弱,說話時連下齒都止不住地打顫,身體抖成了寒風中一團搖曳的火焰,仿佛男人再用一點點力,就會把她碾碎,熄滅,化作飄散的火花。

   “……馬上就結束了,”他開口,發現自己的唇竟然也在顫抖,“還有最後十下,自己計數,喊,謝謝主……不,喊,謝謝爸爸。”

   他本來想說,計錯了,就重新再來,但這句話哽咽在喉嚨里,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無法狠下心,少女臀峰上每一道印記,都不啻於在他心上剜下一刀。

   因為,她叫我爸爸嗎?

   “爸爸……”

   蔓德拉的小手攥緊了男人的衣角,豆大的汗水順著額角與發尾一滴滴滾落,在地板上積成亮晶晶的小水窪。他伸出左手,指尖插入少女濕漉漉的發絲之中,像海草纏繞,癢癢的。

   我的,女兒。

   “好了,好了,馬上就結束了。”

   輕輕按著少女濕熱的後腦,讓她把沾滿汗水與淚水的臉蛋貼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白色的襯衫被染出暗淡的水痕,隱約透出腹肌的紋路。擦淨了小臉後,少女漸漸止住了抽泣,安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在他懷抱中噝噝地喘著。

   啪——

   “一,”懷中的溫軟猛地抽搐了一下,抓著衣角的小手攥得更緊了,“謝謝爸爸。”

   “二,謝謝爸爸。”

   “三,謝謝爸爸。”

   “四,謝謝爸爸。”

   “五,謝謝爸爸。”

   ……

   他仰起頭,看向紅色的天花板,那是血的顏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但已經越來越輕了。他感覺喉頭堵著一團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東西,皮膚刺痛,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他從未想過女孩的淚會燙到他。一種奇怪的,細細的煎熬始終在胸膛中明明滅滅,他知道,也許心里翻騰著的,是負罪感。他從這個叫蔓德拉的孩子手里,奪去了她的糖果。這世界上有的人生來手無寸鐵,而你不是,你怎可不保護她們?你怎可欺辱她們?你怎可掠奪她們。

   但是,我沒辦法。

   他內心中閃過的柔軟,抗拒不住來得更迅猛的征服欲。至少在這片樂園里,他無法罷手。

   “十,謝謝爸爸。”

   結束了……

   少女的嗓子,已經喊得嘶啞,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用一雙目光破碎的雙眼,注視在他怔愣的臉上,一種難以言說的委屈衝上喉嚨,愛怎會是這樣疼的東西?她輕輕抽噎了一聲,然後就為自己找到了答案,因為他是父親,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的。

   睫毛忽閃,抹去瞳孔中震顫的苦澀,蔓德拉低下頭,重新回到他臂彎黑暗的溫暖之中,她聽到了藤條衰落在地的聲音,然後男人的大手就摟緊了她顫抖的肩膀。

   “寶寶,你自己選。”

   “休息一下,我們繼續,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或者,今天就此結束。”

   可以選擇,是無上的權力。

   “我沒事的,爸爸,請您,要了蔓德拉吧。”

   他想,自己一定會下地獄的。

   ♢

   蔓德拉跪在沙發上,雙手輕搭坐在身側男人的肩峰,挺直了身子,把小嘴湊到他的唇邊,用粉嫩的舌尖輕輕舔舐著他顏色淺淡的唇瓣,和周圍一圈微青的胡茬。面對她的主動索求,男人也是不客氣地張開嘴,先吃住她滑溜溜的小舌,再噙上她的下唇,伸出舌頭細細研磨那片軟肉,又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口中,卷起小貓舌與他伴著濕濡共舞。

   少女的心跳陡然快了起來,才剛剛第一個回合,就在男人駕輕就熟的吻技下落敗,蜷縮起小腳,身子止不住地發軟。男人並未糾纏許久,就主動放過了她的小嘴,伸出左手穩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則輕輕托起她沉甸甸的乳房,微涼的指尖隔著薄紗般的睡裙劃過乳暈,觸上她胸前的嫩芽。

   “嗯——,爸爸……”

   少女發出一聲小小的嬌吟,一下子軟癱在他的胸口上。

   “寶貝,為了讓爸爸給你開苞,特意穿這麼騷的?”

   “嗚,爸爸明知故問。”

   粉拳輕錘男人的肩膀,少女習慣性地跨在男人的雙腿間,慢慢沉腰坐下,小屁股才剛剛碰到他的褲子,就一下子疼得竄了起來,腦袋差點頂到男人的下巴。

   “哇呀!”

   “疼了?”

   “嗯,疼……”

   少女撅著上唇,精致的小臉上憋出委屈的漲紅,歪著腦袋不去正眼瞧他。

   “疼也得做,你自己選的。”

   他口氣稍稍嚴厲,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少女的乳尖,帶著薄繭的指節狠狠一掐,少女就一下子繃緊肩膀,顫抖著叫出了聲。

   “呀——”

   男人低頭又一次吻上蔓德拉,將少女的尖叫盡數吞吃。他貪婪地將她的嫩舌卷進自己口中,嘖嘖地吸吮起她帶著絲絲甜意的香唾,與自己的攪拌均勻,再強迫少女盡數飲下。蔓德拉眯著水色朦朧的雙眼空望著他的臉龐,在他的氣味的浸泡下,潮紅的小臉顯出享受的神色。

   伴隨啵的水聲,唇瓣分離,男人與少女的舌頭仍在彼此的喘息間濕漉漉地纏繞,從舌尖舔舐到舌根,拉出一縷縷帶著泡沫的粘稠銀絲。此刻的蔓德拉已沒有了初吻時緊繃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的青澀,她雙手順著男人的肩膀滑落,主動為他解開襯衫剩下的幾粒紐扣,把衣擺撩到身體兩側,鼻尖便縈繞著他身體上那煙草與可可般苦甜的氣味。

   好棒……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頭暈目眩的長吻總算結束。男人體溫從舌尖上緩緩褪去,少女攪弄著粉紅色的小舌頭,將與彼此拉出的津液絲线吃入口中,呼出一口綿長的氣,張著小嘴呼哈呼哈地喘息起來,

   “寶貝,饞爸爸身子了?”

   男人笑著撥開遮擋在少女情動雙眸前一綹綹微濕的發絲,然後主動脫下襯衫,像是要讓她看得更分明似的張開了雙臂。

   要說不饞,當然是假的,少女的目光如舔舐般抹過了他那緊實的胸肌,凹凸有致卻又有點不太對稱的腹肌,還有腰部兩側高高突起的外斜肌,每一樣都是那麼性感,勾得她差點流口水。見男人臉上未露慍色,反而是有些得意地笑著,蔓德拉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伸出手按照視线掃過的順序使勁摸了起來,掌心在硬朗的肌肉間來回輾轉徘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在占男人的便宜。

   “女兒最好趁現在摸個過癮,待會兒爸爸從後面操翻你的時候可摸不到。”

   嗚,要被爸爸操翻了♡

   蔓德拉的小穴下意識地絞緊,一縷淫蜜順著大腿根明晃晃地流了出來,滴落在男人的褲子上,春意蕩漾的少女哪里會察覺得到,仍舊痴痴地撫摸著男人的身體。

   “爸爸要從後面操女兒嗎,坐著操也可以嘛……”

   吸了吸口水,她自作聰明地提議,男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突然揚起巴掌扇在少女的屁股上,疼得她又像剛才那樣彈了起來。

   “哇!爸爸,疼!”

   “還知道疼?坐著操,疼死你,小騷貨。”

   嘴里狠狠地罵著,男人的手掌卻已是愛憐地撫摸上少女的臀瓣。那整片小屁股都染著艷麗的緋紅,比平時腫了一層,摸起來熱乎乎的,指尖劃過屁股上一道道凸起的深紫色的淤痕,帶起少女腰身一陣細微的戰栗。盡管之前已經很努力地控制手上的動作,但還是有幾下藤條落在了同一個位置,把少女本就細皮嫩肉的小屁股打得破了皮,肉棱上還滲著一點點淡黃色的組織液。

   “打成這個樣子,不管什麼姿勢都會疼,想少疼多舒服,就得從後面來,知道嗎?”

   “嗯,女兒知道了。”

   “做好心理准備,寶寶,等插進去可就不留情了。”

   他撩起睡裙輕飄飄的裙擺,向上推高堆在腰間,少女那充血漲紅的恥丘和浸滿淫水的一线天就全部暴露在他面前。指肚輕輕劃過小小蜜縫,耳邊就響起了清亮的水聲,羞得蔓德拉雙頰一片滾燙,直往他的肩窩里鑽。

   “寶寶下面真好看,一點毛都沒有呢,白白的,粉粉的,像小包子一樣,還流了好多水呢。爸爸真想一下子操進去,把里面的軟肉都給操翻出來。”

   左手輕輕拍打著背部安慰,右手則在少女的腿間興風作浪,從膝蓋窩摸到大腿內側,溫熱手掌緊貼著腿根來回游走,卻遲遲不肯進入,還裝作無意的樣子打著圈去觸碰幼蝶那兩片還未展開的翅膀,在耳邊廝磨著淫語也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上一次被他允許自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前了,因為禁止私自觸碰那里,她平時只能夾著雙腿,來回磨蹭解癢,那怎麼可能滿足呢?只會讓情火愈燒愈旺。積攢了這麼久的欲念,在他的挑逗折磨中像溪水一樣緩緩流淌,實在是有些難熬。蔓德拉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如他所願地沉下了腰,主動將自己的秘密花園貼上了他的手掌。

   “爸爸,女兒忍不住了♡”

   “看得出來,都濕成這樣了,”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女兒水真多,爸爸喜歡。”

   從主人到爸爸,從寵物到女兒,這種轉變所帶來的不僅是彼此更加親狎的關系,還有更上一層的羞恥。當少女還在這片背德的海洋中掙扎沉淪,男人的食指已然撥開她小小的陰阜,咕啾咕啾地攪著蜜汁抹過兩片小陰唇,來到洞口處輕輕戳了一下,少女的肉壺就開始往外滲出透明黏滑的液體來,溫熱的愛液澆了他滿手都是。

   “啊——”

   少女被他手指頂得嬌軀一顫,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嚶嚀,緊實的肉蚌和兩片軟肉包裹住了男人的手指,她不由自主地搖晃起腰肢主動求歡,那像嬰兒小嘴一樣一開一合的穴口也蠕動著吃進他研磨著蜜縫的指尖,剛開始只能沒入一個指節的深度,但隨著少女的腰降得越來越低,手指也在啪滋啪滋的水聲中越來越深入。

   “唔,爸爸的手指,進到,蔓德拉的,身體里了。”

   裹挾著喘息的呻吟斷斷續續地響起,少女仰著腦袋,眯起了已經失焦的含春媚眼,似乎在享受著男人指尖刮蹭過體內細嫩緊致的肉壁時帶來的如絲快感。

   看她這幅享受的模樣顯然已不再需要什麼安撫,男人挪開扶在她背上的手掌,放肆地揉上少女胸前的酥乳,掌跟抹著軟彈的小奶頭,五指則張開抓住了乳袋根部,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深陷入酥酪般柔軟的乳肉之中,掐出一道道紅色指印。而探入蜜壺的手指也開始摳挖攪搗,迎合著少女的動作不斷進進出出,熟練地抹過一片片肉褶,打著圈探尋蜜徑中的敏感點。很快他就從少女顫抖的幅度中找到了花穴前段最敏感的蕊芯,指尖毫不留情地戳上去快速摩擦起來。

   “啊!爸,爸爸,等,等一下,那里,嗚,好奇怪……”

   被初次戳碰敏感點的少女只感覺一股股酥麻的電流從他指尖研磨的地方擴散開來,在細嫩的膣肉中橫衝直撞,攪得小腹一陣陣痙攣。她發出一聲驚呼般的嬌吟,搖曳的動作瞬間停止,還未來得及把含在口中的話說完,腰身就啪地弓成了一條漂亮的弧线,小巧的足尖蜷縮起來,腔道中的軟肉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死死地纏住了男人的手指,頃刻間就被推上了淺淺的高潮。

   “去,去了,嗚……”

   腰胯無助地劇烈聳動兩下,蔓德拉震顫的眼皮擋不住因高潮而混亂失神的琥珀色雙眸,膝蓋一陣陣發軟打顫,若不是頭腦中還殘存著一點對疼痛的恐懼,她此刻恐怕已經坐在他的手上拼命求歡了。

   僅僅把她推上一次高潮顯然還不能讓男人滿意,他的長指仍舊自顧自地輾轉於花穴前端的敏感點,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用指紋碾著摩擦的動作也變成了幅度更大的摳挖。這些得心應手玩弄女的伎倆對於初嘗進入滋味的少女實在過分恐怖,蔓德拉的身體在一波波潮水般涌來的快感中濕熱得一塌糊塗,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倒,原本還能聽清說了什麼的叫聲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呻吟。看到她的小腹肌肉一下下痙攣著縮緊,男人果斷將手指探入最深處,蹭過處女膜旋轉著勾挑里面一下一下緊縮的嫩肉,彎曲著擴張開緊窄的蜜壺,而後毫不留情的徑直抽出肉穴,一直醞釀在其中的酸脹快感瞬間迸發開來,她再也抵不住那酥麻的快意,在男人目光的注視下雙目上翻弓起腰肢潮噴出一股股濃厚滾燙的蜜汁。

   潮吹了♡

   男人把手放在嘴邊,一邊舔舐著指縫間氣味濃密的淫汁,一邊平靜地欣賞少女吐著舌頭兩眼泛白噴水的丑態。

   “哇啊啊,不要,爸爸不要看,好丟人,啊!又要出來了啊!”

   蔓德拉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哭號起來,拼命想合上腿去遮擋自己丟人的地方,可他卻壞心眼地用膝蓋硬生生地分開了少女兩條亂顫著肉紋的美腿,徹底暴露出剛剛蹂躪得通紅還在潮噴的蜜穴。被他灼熱目光注視著高潮的那種羞恥竟同時轉化成了身下滾燙的快感,逼得少女又一次泄了身,

   “又去了啊啊啊啊——”

   她就像是一只瀕死的小獸在他懷中拼命地扭動著身子亂顫,可甜美蝕骨的快感哪里會那麼容易抵抗,男人嘗過她的滋味後又把手貼合上去,剝開她的穴肉找到上方那點粉嫩的蓓蕾,只消拇指帶著濕潤輕捻一下就足以她帶著哭喊繃斷腦中所有克制的神經,全身心沉浸在快感的侵蝕之中。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滾落,她感覺自己變成了風暴中的一片枯葉,一會兒被卷到天上,一會兒又被拍落半空,但在他的手心中,永遠都不能落地。

   “哈啊,哈啊,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爸爸饒了我,饒了我吧……”

   小貓咪的鮮嫩多汁超出了男人的想象,在他指尖的律動中斷斷續續噴了十幾秒都不見停止,剛剛的鞭打已然出了許多汗,再這麼無節制地玩下去下去恐怕會泄到虛脫。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把將軟了身子搖搖欲墜的蔓德拉摟進懷中,讓她在他的胸口中享受高潮的余韻。

   “嗚……”

   不知過了多久,這只身子不斷痙攣,要用兩只手才能控制住的小貓才漸漸消停下來,喉嚨中涌出委屈至極的哭腔,不過男人現在可不打算讓她哭上半天鼻子,那不還是在失水。他抬手在屁股上又留下一巴掌。蔓德拉把哭聲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撅起小嘴,有些埋怨地抬頭瞥了一眼男人。

   “爸爸壞!壞爸爸!”

   看著蔓德拉那一張暈滿幸福潮紅的小臉,男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剛才還求爸爸饒了你,這會兒又罵爸爸?不怕爸爸繼續懲罰你。”

   “不要!爸爸心疼女兒,不會那麼做的,”她啄了一口男人的唇,“但還是壞爸爸!”

   “哈,那爸爸就讓你看看更壞的。”

   說著,他伸手松脫開腰帶,抽出來丟到一旁,解開紐扣和褲鏈,把被淫蜜澆透的褲子翻開,還沒來得及去脫內褲,蔓德拉就像是要扳回一城似的,主動從他身上滑下,按著還在發顫的膝蓋勉強站住,然後像往常用小嘴服侍時那樣在他雙腿間跪好,一雙暖烘烘的小手摸上鼓鼓囊囊的褲襠揉來揉去,還低下頭把鼻子湊上去使勁地吸了起來,鼻腔中頓時滲滿了淫靡的雄性氣味。

   “爸爸的味道,好濃的喲,蔓德拉好喜歡♡”

   她抬起頭,舔著嘴唇露出了一臉享受的表情,勾得男人那火熱的分身更加堅硬了幾分,在她掌心下一挺一挺的,已經等不及想要彈跳出來。

   “寶寶,今天爸爸要操的是你下面的小嘴。”

   “女兒知道,女兒只是想和馬上就要奪走人家處女的這根東西打個招呼。”

   少女的指尖輕輕捻起內褲上緣,一點點往下拉,故意在挺立的肉根前卡住,然後猛地一拽,那根粗硬的分身便一下子彈了出來,紫紅色的肉龜重重地扇在了少女的臉上。

   “爸爸的肉棒,又打了人家呢。”

   少女愛惜地抓握住這根昂揚挺立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把小臉貼了上去,她光滑的下頜抵著冰冰涼涼的卵袋,鼻尖帶著灼熱的氣息從系帶處順著肉莖上一條條如青蛇般怒張蜿蜒的血管向下,最後埋入了根部卷曲茂密的黑色毛叢之中,貪婪地呼吸起那令她著迷的雄性氣味。

   “親親爸爸的大雞巴,今晚就讓它給女兒開苞吧。”

   閉著眼睛享受了片刻,少女嘗夠了味道,她抬起小臉,兩瓣櫻唇吻上足有雞蛋大小的肉龜,留下一圈香唾的泡沫。為了更好地服侍主人——不,現在,應該叫他爸爸了——蔓德拉在白天偷偷打開過他的電腦,看一些有關性事的知識,學一些下賤丟人的詞匯。盡管已在腦中默默預演過多次,不過如今真的說出口,強烈的羞恥感還是一陣陣地上涌,和那根肉莖的味道一起攪弄得少女頭暈腦脹。

   “去,趴桌子上去。”

   “是,爸爸。”

   蔓德拉從地板上爬起來,托著長長的鎖鏈,故意扭著腫了一圈的小屁股爬上了擺在房間正中央的長桌。雙膝跪倒,手臂撐著桌面,努力撅起渾圓的臀峰,等待他的臨幸。她想得到他,就在此刻,就在此地,沒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只是因為愛他,想要與他魚水交融,簡單純粹。

   男人站在她身後,一言不發,只是垂著腦袋,打量著自己在少女白花花肉體上,留下的那一道又一道施虐的痕跡。他想伸手去觸碰,心中卻翻滾起一陣難以言說的苦澀。他在心中責罵自己,她是多好的孩子,你竟然為了滿足心底的暴戾,就把她蹂躪成這個樣子?這樣一枝綻放得正熱烈嬌艷的玫瑰,被你硬生生揉碎在掌心之中,你難道不覺得慚愧,不覺得可恥,不覺得有罪嗎?

   我……

   不知不覺間,事情,已經滑出了他預先設計好的軌道。他想,這不怪他,因為蔓德拉是一個有魔法的女孩,她的魔法,就是僭越主人的權力。

   “女兒……”

   原諒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補償你,我發誓。

   男人扶起性器的根部,慢慢向前,將龜頭抵上少女濕漉漉的蜜縫,在薄薄的肉唇間磨蹭,不過還是輕輕的觸碰,她身體就一陣動搖,腿心那一處像過電般生出異樣的快感,刹那間遍布全身,整個人都酥軟了。少女把腿張得更大了一些,表示自己已做好接納的准備。

   那面目猙獰的紫黑巨物,正貼在少女那純潔粉白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上,浸滿了初晨甜蜜的露水,呈現出一種玷汙美好的邪惡快感。盡管已經瀉身多次,但那里依然是緊致而狹窄,男人一點點一點點,以最緩慢的速度向前挺腰。

   前端剛剛撐開穴口,少女就誠實地打了一個冷顫,一股令人膽寒的恐懼感順著脊髓蔓延,她焦慮地轉過頭,希望能從他的目光中得到一點鼓勵和安慰。卻不知她歪著腦袋,小嘴微張,滿臉無辜又擔驚受怕的小表情徹底摧毀了男人僅剩的那麼一點點良知。

   “真的對不起,女兒。”

   男人低頭在少女毛茸茸的貓耳邊留下了無比真誠,但也格外虛偽的道歉。趁少女怔愣不解的功夫,他緊繃著的腰臀猛然發力,紫紅色的龜頭破開蠕動的穴口,毫不留情地朝著少女肚子深處撞擊進去,硬生生戳破了那環嬌嫩無比的處女膜,把少女的緊窄的幼穴捅穿到底。

   “哇啊啊!爸爸!疼啊啊啊啊!”

   少女淒厲地慘叫起來,破瓜之痛比被藤條鞭打還要恐怖萬分,那不僅僅是生理上難以承受的劇烈刺激,更是在精神上被徹底地摧垮碾壓。少女一張稚嫩的小臉幾乎被腿間肌肉撕裂那抓心撓肝的疼痛擠得變了形,一雙小手死死趴著桌沿往前爬,本能地想要逃離那令她驚心動魄的痛,卻被男人捉住雙腿,一下子拽了過去,整個下半身都懸在了半空中,腳丫不管怎麼踢蹬都觸不到地面,只能靠著他的手臂支撐。

   “操,真他媽棒,女兒騷穴里真他媽爽。”

   他徹底發了狂,口中吼著汙穢不堪的詞匯。蜜壺的褶皺被他粗壯的柱身一層層推開,卻又像是有生命力似的一層層包裹上他的分身,仿佛一張貪婪的小嘴在努力地吸吮。那纏繞龜頭的滾燙緊致讓他周身一凜,腰差一點都要軟下來。他略略遲疑一秒,重新收緊肌肉,又一次挺身而入,肉棒破開層層擠壓的肉壁,徑直探入蜜道最深處,那里的媚肉正一跳一跳地刮蹭著分身的前端,帶著火燎一樣的熱度,讓他忍不住抽出一點,再次捅入,腰部在她紅腫的臀肉上撞擊出一片片波紋,夾雜著血絲的蜜汁也被從小穴中擠壓出來濺在他身上,密閉的空間里頓時彌漫起淫靡的氣味。

   “爸爸,不,不要,停一下,求你,我還沒……”

   他不顧蔓德拉的乞求,伸出一只手壓實了少女的腰,讓她的小腹貼合到桌面上,然後毫不猶豫地抽出肉棒,帶出縷縷混著猩紅血絲的淫靡汁液,再用力插入,徑直懟進花心,肉龜甚至能隔著她的肚皮感覺到桌沿硬邦邦的觸感。

   “什麼感覺?女兒?快說!”

   “啊啊!疼,疼啊!爸爸,爸爸給蔓德拉開苞了!蔓德拉是爸爸的女人了!”

   蔓德拉猛地抬起腦袋,喉嚨里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悲鳴,男人孽根磨的每一處地方都會掀起陣陣頓挫的疼痛,就像是用鈍化的牙齒咬噬著她嬌嫩的蜜壺。她的身體被痛意逼得拱了起來,纖細柔軟的腰肢彎彎,被他身體壓得變形的臀部努力翹起去迎合肉棒。就連小腹都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要把子宮擠下來供男人撫慰似的。

   “真是條小母狗,真他媽騷。”

   “才不是小母狗,人家是貓……”

   少女緊咬下唇,忍著下身撕裂的痛楚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回答,像是要證明自己說的話似的,還抬起長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還敢頂嘴了?”

   男人冷冷地說著,揚起右手扇在蔓德拉屁股上,啪地一聲,臀肉一陣亂顫,在一道道紫紅色的鞭痕旁又添了粉色的巴掌印,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肉棱被打破了皮,滲出了幾滴鮮血。

   “啊!疼,疼……”

   又是一巴掌下去,這次他把手抬得更高,打得更狠,帶著呼嘯的風聲就扇在了她的屁股上,打的還是相同的位置。蔓德拉只覺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腰腹一陣抽搐,她想去揉一揉,可男人的動作實在太劇烈,害怕摔下去的她只能死死抓著兩邊的桌沿,根本騰不出手。

   “說!你是什麼?不說接著打!”

   “哇啊,爸爸,爸爸,對不起,我是小母狗,我是小母狗,汪汪,汪汪,謝謝爸爸操小母狗的騷穴,汪汪……”

   蔓德拉一連學了好幾次狗叫,也不知是因為被打得太疼,還是太過羞恥,她感覺鼻子一酸,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來,噼里啪啦地落在桌面上。可她抽泣的樣子卻絲毫勾不起男人憐香惜玉的心,反倒讓他施虐的欲望燃得更烈了。

   他一手還著蔓德拉的纖腰,另一只手抓著大腿,手指陷入軟綿綿的肉中,抬起她的下身,就像抓著一只飛機杯一樣,恣意宣泄著自己的欲火。蔓德拉的子宮早已在交媾中降了下來,每次撞擊他都能感覺到花心那滾燙的軟肉在親吻糾纏著龜頭,那麼一小塊軟肉就這麼被他的肉棒頂著狠狠地操。

   “寶貝,你真是,太棒了,爸爸的魂都要讓你吸走了。”

   蔓德拉完全聽不進他的“告白”,身體已使不上一絲力氣,連十指和腳趾都在快感中酸麻的一會兒蜷縮一會兒張開,只能隨著他的抽插機械地來回抖動。每次深入,快感的電流都會從小腹順著脊髓蔓延至四肢百骸,摻雜著雙腿間隱隱撕裂的疼痛,讓她身體一震,發出甜美的呻吟,又在稍停的片刻漸漸隱去,然後隨著下一次抽插再次涌起,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大腦也在快感的衝擊下一陣陣發暈。

   “呃啊,呀啊啊啊啊,爸爸,爸爸,小母狗要被操壞了,真的要被操壞了……”

   蔓德拉哭泣著嗚咽懇求,長指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桌面的漆皮抓掉了許多。

   “想被爸爸操死過去嗎?嗯?”

   他慢慢停下了抽插的動作,抬腰把肉棒抽出來,只留龜頭在小穴里面。他低下頭,在她滾燙的耳尖旁低聲說道。

   “不,不要啊,爸爸,不要,求你……”

   蔓德拉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身體無助地顫抖起來。她知道男人這樣的動作是在醞釀著什麼,如果就這麼一口氣貫通進去,連子宮都會被戳穿的吧。

   男人伸手捏住了蔓德拉的下頜,強迫她轉過頭來。她搖著腦袋抗拒,被他狠狠一瞪,又馬上蔫了下來,耳朵軟趴趴地向兩側歪去,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說,你是爸爸的小母狗,是爸爸的肉便器。”

   看著她漲得通紅,滿是汗水和淚水的小臉,他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我,我是爸爸的小母狗,我是爸爸的肉便器,求求爸爸不要操死我,不要,嗚……”

   沒有絲毫猶豫,蔓德拉低聲下氣地服從,說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包裹他分身的肉褶還會跟著縮緊,她拼了命地扭動身子,仿佛這樣就能抗拒令她太陽穴直跳的快感,可結果卻是被戳得更深了。

   “真是個小騷貨,放心,不會真的讓你死的,爸爸還要操你一輩子呢。”

   他壓低身子,左手從她的左掖下穿過,勾住了她的肩膀,右手則從她頸前繞過,用肘窩卡住了她的喉嚨,輕輕用力,就讓蔓德拉的頭仰了起來。

   “接下來,爸爸會讓你機械性窒息,然後把你操死過去,聽見了嗎?重復一遍。”

   “是,是,爸爸,爸爸會讓我窒息,然後,然後,把我,把我操死過去……”

   “努力一點哦,把你操死之前,爸爸會一直勒著你的脖子哦。”

   穴肉慢慢收縮,緊緊壓著他的龜頭,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邀請,他使勁勾住蔓德拉的肩膀和脖頸,看著她驚恐震顫的眸子,雙腿帶著腰身發力,全力向蜜穴深處頂去,分身破開花徑,抽出時又帶出一股股淫水。

   肉棒的抽送驀然加速,才剛退卻的快感又被重新推上高點。蔓德拉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燒紅的鐵棒在小穴里拼命搗弄,手臂越絞越緊,有什麼東西頂在了喉嚨里,即使張大了嘴巴也無法吸進一絲空氣,更發不出一點聲音,喉嚨里一陣酸水翻騰,視线漸漸模糊,耳邊也只有嗡鳴,仿佛所有感官都被剝奪了,只能全心去感受在小穴里來回攪動的肉棒。

   猛烈的撞擊讓子宮像小太陽一樣膨脹發熱,蔓德拉只感覺那肉棒仿佛貫穿了自己的身子直插頭頂,她晶瑩的腳趾蜷在一起,雙腿不受控制地在半空中踢蹬,腰身卻在快感的驅使下越拱越高,整個人就像是被掛在了粗壯的肉棒上一樣。

   “給我高潮。”

   男人狠狠發力,肉棒衝到了最深處,捅著蔓德拉的子宮,在她的小腹上擠壓出一團隆起。

   “是!高潮了!被爸爸操死了!”

   絕望的快感瞬間衝垮了蔓德拉早已一團漿糊的大腦,她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吐著舌頭浪叫,脊背繃直,雙目翻白,腰身劇烈地上下聳動,像一只壞掉的娃娃,無助地抽搐起來。男人猛然抽身退開,透明的蜜汁夾著精液從她漲紅的穴口噴濺而出,在地板上濺出一道長長的水痕。

   高潮後的蔓德拉像融化了的冰塊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桌子上,原本雪白的肌膚蒙著一層艷麗的粉雲,身上被施虐的痕跡又添了幾道。她昏睡過去,雙眸緊閉,眉頭微蹙,肉臀和小腹卻仍不時抽搐,掛在桌沿外的雙腿也還在顫抖。男人用手指輕輕剝開已經充血成淡紅色的花瓣,穴口小嘴似的張開,擠出一泊泊白濁,順著大腿向下流淌,從腳趾尖滴落在地板上。

   ♢

   她好小……

   帶她回到房間,放倒在床上。他像摟抱著嬰兒一樣,懷抱起蔓德拉嬌小的身軀,平時看起來身材標致的女孩,蜷縮起來卻像一團小小的毛球。少女的睡裙已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线,一雙白絲更是已經濕得透明,也不知上面是汗水還是淫水。將外套披在少女微微發顫的肩頭,攬起她修長的雙腿搭在自己膝蓋上,蓋好被子,又用掌心去捂熱她冰冷的小腳,另一只手則拿起那條領帶,擦拭少女通紅的臉頰。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媽媽啊,我給她編了花環……”

   “爸爸,你不要再賣家里的東西了,媽媽的嫁妝都被你賣光了……”

   “爸爸,我去賺錢給你買酒,不要賣媽媽的遺物,求你……”

   “爸爸……”

   少女他耳邊呢喃著含混不清的話語,恍惚中似夢似醒地伸出手,想要去摸男人的唇角。指尖觸碰到他體溫的瞬間,她渙散的目光重新恢復了焦點,兩行淚水滾落而下,小手觸電似的猛地收回去,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按在了自己臉上。

   “摸吧,沒關系的。”

   “爸爸……”

   於是她就這樣趴在他的胸口哭泣,哭得一抽一抽的,一聲聲呼喚都被哽咽切得支離破碎。男人輕拍少女的後背安慰,他感覺自己胸膛中那些堅硬的骨頭都化成了溫水,在少女的淚滴下泛著細細的波紋。沒有了骨頭,那誰來保護心髒呢?算了,管他呢。男人一把抱緊了蔓德拉,這種時候誰還在乎心髒怎麼樣?叫他把心挖出來給她都可以,那灼熱的小臉就在這兒,一起一伏的呼吸都細細地牽扯著他身體中每條神經。

   蔓德拉並沒有哭很久,因為找不到哭的理由,她覺得此時自己應該是很幸福的,幸福到哪怕就這麼死掉也不會有怨言。眼眶和鼻尖的酸楚,可能只是生理性的,是屁股貼在被褥上又癢又痛的感覺逼出來的。

   少女默默抬起頭,望向男人的臉,他也看著她,不說話。他的眉宇間已沒有了曾經那種表情晦暗,顏色沉著,仿佛刻意讓自己冷漠得沒有溫度的陰鷙,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貴的平淡,就像一名在哄女兒睡覺的父親。她覺得這樣就好,簡單且恰到好處,父親真的深情起來,她會不適應,反而會覺得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薄情淡漠的樣子更好,然後又悄悄埋怨他不夠溫柔。

   這一夜,她又變成了曾經那個生了病的小孩子,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父親的悉心照顧。男人讓她趴在床上,從藥櫃里拿來一管凝膠,塗了滿手,小心翼翼地往她的臀峰上抹,動作輕得像是在給傷員縫傷口。凝膠冰冰涼涼的,他解釋說里面有利多卡因,可以止痛。

   然後他拿來了一大杯淡鹽水,和兩片白色的藥片,要她吃下,水也要喝光。她隱約能猜到那是什麼東西,避孕藥,肯定是。經過多日的學習,自己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對性事一竅不通的孩子,她也知道,這東西不是百分百保險,萬一懷了他的小貓崽,他會要嗎?

   “對不起,下次我戴套。”

   他說,誠懇得她有些想笑。

   “我可以吃藥的……”

   “不行,我不能讓你冒得血栓的風險。”

   他撂下這句話又轉身離開了,去廚房的櫥櫃里掏出一大包零食,一股腦擺在床邊。

   “吃點東西吧,想要哪個?巧克力?”

   她摸摸還在發熱的小腹,聽到自己說,什麼都不需要,我只要你。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悲哀,被他囚禁虐待,卻還是想往他懷里去鑽,醉心於唇瓣在脖頸上上下下的旖旎輾轉,沉溺在他悱惻的擁抱與撫摸之中。

   不,其實,我是知道的。

   少女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小時候,有一次,父親打她打得太狠了,她就趴在地上哭,整整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發了高燒,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把父親嚇壞了,抱著她安撫了好久,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是不恨父親的……

   所以,經歷這一切,她並無怨言。

   因為我犯的錯。

   因為我造的孽。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孩,我是個討人嫌的家伙,沒有人喜歡我,我殺了人,我手上沾了血,我很髒,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活該。我不介意他這樣對待我,甚至更殘忍也沒關系,只要他依然愛著我就好。羅德島的干員都是好人,凱爾希也是好人,是她們救了我,可是她們永遠都不會懂這個男人心中燃著的,不滅倒錯的火焰。只有我,只有我才懂他,他愛我,總比愛她們要好,他傷害我,總比傷害她們要好。

   愛我吧,用力地愛我吧……

   “凱爾希……來過這里了?”

   夜半,兩人都無困意。他最後一根香煙已經燃盡,煙絲里像添加了某種催情的肉豆蔻,氣味彌漫在房間里,熏得人眼睛脹熱。這種時候談起其他女人的名字真是不應該,蔓德拉想,不過這事大概已經在他心里郁結挺長時間了,否則那盒香煙怎麼就不知不覺地抽沒了?

   “……嗯,她沒進來。”

   她如實相告。

   “她想讓我把你送到布達佩斯的一個福利院去,你留在維多利亞的地界,風險太大……”

   說話的功夫他把煙屁股碾進煙灰缸,轉身撈起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抱,仍舊保持著趴臥的姿勢,他下巴搭在她的頭頂,唇輕輕地梳理起耳尖上的絨毛,非常舒服,像是要對從他口中說出的殘酷消息表達歉意。

   “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呢,萊塔尼亞不受維多利亞的猩紅染指,到了那里你依然可以讀書學習,不用再被我逼著做這些事情,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忘記我,像個普通的女孩一樣活著。”

   他把被子蓋在少女背上,下半身只能晾在外面,她的兩條腿勾起,身體的线條像一只鳥兒,一只傷痕累累無法飛起的鳥兒。臀上的傷痕用不了一個星期就會好。心呢?

   “如果你厭倦了我,只要你說出來,我會乖乖去死,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她說這話的時候異常平靜,仿佛是在講述一段屬於別人的故事,與此時此刻的自己無關。對於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人來說,逆來順受或許是唯一能概括她生命的詞匯,但是只有一刻是例外的,就是當她終於下定決心主動選擇死亡的時候。那時她是自由的。

   男人被她的話激得有些惱火,他想說,你不要總是開口就談到死,萬一應驗了怎麼辦?但是話卡在喉嚨里,因為她確實已經說起過太多次了,因為……因為他也在想死亡的事情。其實,人在特別幸福的時候,就是會不自覺地想到死亡,因為害怕分離。相愛的兩個人,最怕的就是無法白頭偕老。

   “我不會厭倦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記著這個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求你,不要想……”

   他死死地抱緊了蔓德拉,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里。而她的雙手也緊緊攀附在男人的肩背上,指甲劃出了一道道血痕。彼此,就像是此生第一次擁抱什麼人,那麼用力,那麼笨拙。

   “我不想讓你走,可是我好害怕,女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我怕我會弄壞你,我怕我會毀了你,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

   赤裸的皮肉緊緊貼在一起,她可以感受到男人胸膛中的嗚咽,聽到他在耳側的抽泣,他在她滾燙的肌膚上下了一場冰冷的凍雨,每一滴淚水滑落,都像一根沉重尖銳的冰錐,戳入她的心髒,來回攪動,疼得她想去死。

   “沒關系的,毀掉就毀掉吧,我讓你毀,不怕的,你就是把我打碎了,我自己還是可以把自己拼起來,拼起來了我也還是蔓德拉……

   我也還是會,愛你。”

   哽咽著說出愛你這兩個字的時候,蔓德拉心中一陣過電般的刺痛,一股熱浪衝上眼眶,淚水啪嗒啪嗒打落在了男人的胸口,臉上卻仍是逞強的笑靨如花。十六年,直到父親離她而去,她都未曾與他交過心;二十六年,當她可以又一次喊出爸爸時,終於有機會袒露自己的心意。那個瞬間,在她的腦海里,記憶又一次閃回到那個雪夜,她看到了父親捧著土豆推開家門時,那張興奮的臉,清晰得好像他就站在她身前,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他裂滿皺紋的眼角,和早已凍爛的耳朵。

   爸爸,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爸爸,對不起,女兒沒辦法為你復仇了。我不想要仇恨、戰爭、鮮血、死亡。那都是假的,都是借口,我什麼都不想要,我想要的,只是一個願意愛我的人。

   我只想要你,爸爸。

   “我愛你,女兒。”

   “爸爸……”

   我終於,聽到你,對我說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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